第一卷 1.嫂子 上小学的时候，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让我失去了爸妈，孤苦无依的我寄宿到了表哥家里。 表哥大我八九岁的样子，他在城里打工，只有过年过节才回来一下，家里就只有我和嫂子两个人！ 说到我嫂子，不管走到哪我都能挺起胸膛，她可是十里八村出了名的大美人，前凸后翘，身材丰满，只要提起嫂子，村里的人都说我哥有福气。 嫂子对我也很照顾，就当时自己家人一样，可刚到了我哥家还不到两年就出事了，我哥突然联系不上了，嫂子多方打听，还进了几次城，才知道表哥是跟着富婆跑了。 他不光跑了，还卷走了家里所有的钱，除了一个农村的土房子，什么都没留给我们，那年代也不兴扯结婚证的，现在表哥抛弃了嫂子，我们有理都没处说。 一时间村里流言飞起，有人说嫂子克服，所以老公才跟人跑了，还有的传说嫂子不能生育之类的，反正没一句好话，那段时间嫂子每次出门脸都是黑的，我真害怕她哪次出去了就不回来了。 好在她最终还是没有离开，她一个人在村里做些零工，硬生生的扛起了这个家。 我哥跟富婆跑了，我和嫂子两个人也就算是相依为命了，所以嫂子对我也从来都不避讳的，再加上屋子本来就小，换衣服什么的也都是当着我的面扯拉两下就完事。 我之前年纪小也不觉得有什么，但后来上初中了，嫂子再在我面前换衣服的时候，我就有点尴尬了。 看着她胸前鼓鼓的一对，我就感觉浑身火辣辣的发烫。 农村的孩子都早熟，青春期的冲动更是让大家把话题都转移到了性上，班上开始流行打灰机什么的，那些男生每次说到这个，都是一脸满足的样子。 我觉得这样不好，可毕竟我是个男生，也是有冲动的，再怎么憋着，终究还是有爆发的时候。 那一次是我半夜起来上厕所，无意之中路过嫂子的门口，我发现嫂子的房间里还有点光，我就凑过去看。 农村的老房子门都不严实，我看到房间里的情况的时候，整个人一下就愣了，嫂子躺在床上没穿衣服，双腿夹着一只手，剧烈的颤抖着，还发出那种令人浑身酥软的身影。 这一次我没再憋着，痛快的爆发了。 从那以后，我看嫂子的目光开始变得更加热切了。 我发誓正大以后一定要娶了她，让她过上好日子，感谢她这么多年对我的照顾，和我哥这么多年对她的亏欠。 对嫂子的这种情感，一直持续到我初中毕业，村里只有小学，初中我都是到乡里上的，至于高中，那得到县里。 嫂子问我是想继续上学，还是出去打工？我毫不犹豫的说出了想上学的愿望，嫂子踌躇了一下，最终郑重的点头答应了我。 看到嫂子点头，我欣喜若狂，在我的印象之中，类似的情况有好几次，每次我跟嫂子提要求，只要她郑重其事的答应了，第二天就打扮一翻然后出去，回来之后总能满足我的愿望，这也是我最佩服，她最神奇的地方。 第二天我一天都在等着，期待着嫂子出门，可我发现她有些反常，以前的时候，她都是打造出去，中午或者下午就回来了，可这次天都快黑了，嫂子都还没动静，难道她不准备让我去上学了么？ 我的心里有些失落，可就在这个时候，我发现嫂子画着妆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甚至还穿上了她当姑娘家时候的花裙子，嫂子本来就天生丽质，再这么一穿，瞬间年轻了十岁，就像是个十几岁的小丫头。 不，比小丫头可是强太多了，她前凸后翘的身材，再加上散发出的成熟魅力，任何一个男人看到都会兴奋的发狂，我也开始感觉有些口干舌燥起来。 可这着实有些反常，嫂子自从嫁到我们家来之后，除非是有很重要的客人，一般都不化妆的，更别说这种打扮了。 嫂子交代了我一声早点睡，就出门去了。 躁动的我自然不会如此老实，看着嫂子出去的背影，我的好奇心开始泛滥起来，这么多年了，嫂子每次打扮了以后出去，都能满足我的愿望，她到底是去哪了呢？我以前也问过，但嫂子从来不说，这种时候也从不让我跟着，这么多年的好奇心虽然被抑制了下来，却从未消失。 嫂子答应我的事情，从不食言，她回来以后，我可能就要去上学了，去镇上以后会很难回来一次，那嫂子的这个秘密，我可能就永远都不会知道了，一想到这里，我的心就开始变得痒痒起来，积累了这么多年的好奇心在一瞬间办法，我鬼使神差的打开门，跟了出去。 嫂子一路朝着村东头走过去，我也是小心翼翼的跟着，她一路走到了村长的家里，然后轻轻的敲了几下门！ 村长打开门，她就钻机去了。 我们村长是个四十多岁的老男人，老婆跟城里的有钱人跑了，只给他留下一个闺女，和我差不多大，不过他能在我们村干这么多年的村长，还是有些本事，据说认识镇上的大官，嫂子应该是来求他的。 不过他这人是我们村里的老抠，平常一毛不拔哦，我很好奇嫂子怎么能劝服他，就偷偷过去，趴在墙根。 周围的夜一片寂静，我只能勉强听见房间里传出来浓重的喘声，越发好奇的我偷偷的站起来，顺着窗户缝朝里面看过去，确发现嫂子啪的一下被按在了墙上！ 王老栓那个混蛋冲着嫂子的脸上就亲过去，另一只竟然朝着嫂子的衣服里伸进去，在她的胸口乱摸。 “你别这样！孩子还在家呢！” 嫂子喘着气，想把他推开，那王老栓却再一次冲了上来！ “没事，我们家妮子今天不在家，去同学家玩了，来吧，一个多月没弄了，我都憋死了！” 嫂子还在抵抗着，可王老栓的力气更大。 “我们家秦勇上学的事情，你可要！” “包在我身上！” 王老栓的这句话，就像是一把刀，击破了嫂子最后的防线，嫂子放弃了抵抗，他一把抱起嫂子，丢在床上，接下来就是喘和低吟。 看着眼前的场景，我整个人都傻了，死死的抓住地上的土，我感觉有一万把刀在我的心里插过去，嫂子在我心目中万能的形象在一瞬之间崩塌，我怎么都没想到，她会是用这样的方式！ 抬起头，再次朝着窗户缝里看进去，我只能看见王老栓抖动的屁股，和嫂子皱着眉的痛苦表情。 就算是我再不懂，也知道里面的人在干什么事情了。 “王老栓，我草你妈！” 捡起一块石头，我就朝着他们窗户上砸过去，被我这么一弄，王老栓吓的直接从床上蹦了起来，我看着他那样就是火，冲过去就开始踹他家门！ 那时候我们农村里都是木门，不是特别结实，我对着边上踹了三下就给他整塌了，我顺手草起他们家的大扫把，朝着里屋就冲了进去。 嫂子和王老栓着急忙慌的把衣服穿好，看到我的时候，王老栓一脸的震惊，而嫂子却着急了。 “秦路，你往这来干啥呀，回去！” “我不回去，我要弄死他！” 我没理会嫂子，朝着王老栓冲了上去。 “这个狗日的敢欺负你，我打死他！” 俗话说的好，欺老莫欺少，我在家里平常也是干着活的，力气不小，再加上现在手上拿着家伙事呢，对付一个惊慌失措的王老栓自然不是问题。 第一卷 2.土包子 王老栓这家伙也不傻，满屋子乱窜，虽然说我下手重，但真正打到他身上的却没几下。 我整个人怒火中天被他气的都快要冒烟了，行，你王老栓不是跑么？你能跑，你家东西还能跑？我顺手就开始朝着他家砸，整个屋子里面弄的鸡飞狗跳。 “秦家小子，你等一下，我没欺负你嫂子，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王老栓一边仓皇逃窜，一边对着我解释道。 “你个老逼少蒙我，我什么都看见了！” 我今天已经打定主意了，不把王老栓给打个半死，今天绝对不会放过他！ “秦路你给我站住！” 嫂子大声吼着，拦住了我。 “这不管你的事，我今天非得弄死这个为老不尊的龟孙子！” 我伸手去推嫂子，却没想到这个时候，嫂子一巴掌就扇在了我的脸上。 “你……你打我？” 我看着嫂子整个人都懵了，爸妈和哥哥走了以后，嫂子就是我唯一的亲人了，她从来都没有对我动过手！ “跟我回去，你还嫌丢人丢的不够么？” 我被嫂子强行拉了回去。 整个路上我好几次都想冲回去，再给那个老不要脸的两巴掌，嫂子却始终死死的拉住我，回到家以后，我还在气头上，对着嫂子扑头盖脸的就是一顿数落。 我问她为什么拦着我，嫂子说你还想怎么样，继续在王老栓家里闹啊，是不是准备让全村的人都知道啊！ 被嫂子这么一说，我有些愣了，但这件事情明明是她没道理，她还吼我，我更加生气了。 是，我们秦家是对不起你了，没能给你什么，还留下了我这么一个累赘，但你就算要嫁人，也要找个好人家吧，那王老栓是个什么东西，值得你为他那样？ 嫂子愣了半天没说话，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我，却没想到，被我给气哭了。 嫂子这样一个强势的女人，竟然在我面前哭了出来，我也是有些心疼了，我凑过去安慰她，她却一把推开我。 “你也知道我一个人不容易啊，我为什么要找王老栓，还不是因为你么？王老栓老舅的儿子，是县教育局的，只要他开口说一句，你到县里去上学准没问题！” 我怎么也没想到，嫂子会这样只是因为我一个简单的想要上学的愿望。 这么多年以来，不管是我提什么要求，嫂子都能够满足我，在我的心里，嫂子始终是无所不能的，而我一直把这一切都当成理所当然，所以想要上学那句话，就这么自然而然的说出来了。 而我并不知道的是，我的那些愿望，那些要求，嫂子看似简单轻松的满足背后，到底承受了多少委屈和心酸。 这么多年，为了我嫂子受的委屈，怕是不止这么点，想到这里，我的心里就是一阵酸痛，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嫂子，对不起，对不起！” 我激动得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就只有这样紧紧的抱住她。 “嫂子，我不要上学了，咱们两个就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好不好？我出去打工吧，我骨子力气，之前都是你养我，现在我养你，我肯定能让你过上好日子的！” 嫂子的心情刚刚平复下来，听到我这话，又开始激动了。 “秦路你少放屁，你一个农村出来的孩子，你不上学你想干啥？我明天就去找王老栓，他保准能答应你！” 我问嫂子为什么，她没答话。 第二天一早嫂子就出去了，我还是偷偷跟着，她在王老栓家里吵了半个多小时，嫂子好像是在威胁王老栓，我隐隐约约听见什么，把你抖出来之类的。 就连街坊邻居都围上来了，那天嫂子的脸色很黑，当天晚上就收拾了家里的所有东西，带着我离开了村里！ 我们到了县城，嫂子找了一个地方打工，我的转学申请果然一路顺利的批了下来，不过这王老栓也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们之前报的是县里最好的二中，结果批准下来的时候是三中。 三中是我们县里面最乱的一个学校，就连我们这些村里的都知道，但事已至此，已经没有办法回头了。 在去学校报道后，教务处的一个老师，把我带到了三楼，朝着左侧的一条走廊指了一下，告诉我说是最里面的一间教室，以后就在那个班上课，然后掉头就走了。 毕竟是省城里的大学校，我二话没说兴冲冲的跑过去就推开了门，没想到刚走进去两步，讲台上就出现了一个女人的尖叫声音。 “你是谁？谁让你进来的！没看见我们在上课么？” 这个女人的声音带着一股尖酸劲，我还没说话，就听见旁边 怕老师误会，我连忙解释说，我是新转来的，教务处的让我来这个班上课。 “是转校生吧，你以前是哪个学校来的，你们老师没教过你，进教室的时候要敲门么？” 我感觉脸上一阵发烫，怕得罪老师，我还是说出了以前学校的名字。 “村里来的，果然没素质！” 我没想到老师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你等着，我打个电话核实一下！” 说着她走出去，就剩下我站在教室门口。 老师走了以后，整个教室里都活跃了起来，大家都开始交头接耳的，就我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那。 “诶，门口的！” 这是在叫我？突然有人跟我打招呼，让我有些不适应，我朝着那边看过去，说话的是一个挺瘦的男生。 “你们村里的学校，条件很差吧？平常就穿成这样来上学？” 我看了看我身上的衣服，有点旧，但我都是洗干净了的。 “别乱说，这哪是条件差啊，我们学校门口的乞丐，穿的都比他强，我看他们学校的人，一天到晚都在要饭吧！” 要饭的？虽然我穿的衣服有些旧，但怎么就成乞丐了！ 听到他们的话，我的脸上红的发烫，脑子里空空的，那种无地自容的感觉，让我恨不得立马找条地缝钻进去。 突然感觉有个东西捅了我一下，我掉头一看，是坐在第一排离我最近的一个女生。 “我不是要饭的，我学校有食堂的！” 她昂起下巴上下打量了我一下，一脸鄙夷的呲笑了一声：“孩子，你是猴子请来的逗逼吧，啊？哈哈哈哈！” 猴子？什么猴子，我是来上学的，什么救兵不救兵的，说实话我真没听懂，于是咬了咬嘴唇很认真的摇了摇头。 “我是来上学的！” 这时坐在她后面的一个男生立马就乐了，像是听到多么好笑的事情一样，使劲的拍了一下桌子，左右环顾了一圈：“一看就是村里来的土包子，你看他穿的那身衣服，大街上的乞丐现在都比他强。” 听到这话，我心里忍不住就气鼓鼓的朝他看了一眼，没想到我的这一举动直接成为了导火索。 那个胖子眼睛一瞪，一只手举起手里的水杯作势就要打我。 “你他娘的个土包子还敢瞪我？你不服是不是，赶紧从哪来滚回哪儿去，你再墨迹小心老子削死你！” 然后之前说话声还跟蚊子似得的教室，立马就炸开了锅。 全班几十颗趴在课桌上的脑袋无一不交头接耳的议论起我来。 “我听我妈说，村里人身上都有虱子，他们一年到头才洗一回澡，可恶心了。” 另一个立马附和道：“你这一说，我还真闻到味儿了，真扫兴，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要来我们班。” “哎你们说他家里都是干嘛的呀，这转学过来的多少也得有点关系吧！” 这时一个染着黄毛的家伙站起来直接就朝我丢了一本书，我连忙躲了一下，心里无比的期待走也不知道跟谁在打情骂俏的老师，赶紧回来。 第一卷 3.佳姐 黄毛一脸痞子样儿的瞅了我一眼，问我家里是干什么的。 就在这时那个胖女人终于返回了教室，她让我上讲台给大家做个自我介绍。 脑子里早已经浑浑噩噩的像一团浆糊，就记得我刚说了自己的名字，那个老师就不耐烦的让我去最后一排自己找座位。 说实话，在看到这些对我并不友好的同学跟老师后，我的大脑中闪现过无数次想要逃离的冲动，甚至恨不得立马找个安静的角落痛哭一回，但最后都被我咬紧牙关压下去了。 因为就连进这个破学校的机会，都是嫂子用屈辱给我换来的，我实在不想让她再劳心。 第一节课刚下，班里的人们就把我当成了娱乐的焦点，那些跟麻雀一样的叽叽喳喳声吵的我心烦意乱。 之前那个扔书砸我的黄毛更是直接就跑了过来，一脸不善的看着我，一脸坏笑的说，外面有人找我。 我以为是嫂子来学校看我了，心里不禁就高兴了起来，起身兴冲冲的跟着他就走出了教室。 没想到才一出门，还没等我左顾右盼的看嫂子在哪儿，就感觉有一只手狠狠的掐住了我的脖子，用力的把我推到了墙上，后脑勺咚的一声就磕到了墙上，来不及反应的我当时就有点蒙圈。 抬头一看，只见掐着我脖子的正是黄毛，他嘴里叼着一根烟，抬起另一只手捏住了我的脸：“新来的同学，兄弟我最近手头紧，给拿我五百块钱。” 一看黄毛身后还站着几个虎视眈眈的手下，我一下就慌了，借钱？我一个没爹没娘的穷孩子，哪来的五百块钱。 “我...我...没钱。” 说完话我刚想挣脱，一下子就被他身后冲上来的几个人死死的按靠在了墙上，黄毛更是直接就给我甩了响亮的一耳光。 “啪！” 瞬间整个走廊里在聊天透气的学生们，眼睛齐刷刷的向我投射了过来，但没有一个人出来阻拦。 “老子给你脸了是不是，没钱你麻痹的上鸡毛学啊！” 说着狠狠的拽住我的衣服扯了几下，一把拽倒了我，劈头盖脸的就打了过来。 “看你个怂比样儿老子就来气，你麻痹的，就你这脑残德性，天生就是个捡破烂喂猪种地的命。” 临走狠狠的在我脑袋上跺了一脚，好像还不解气，又吐了几口唾沫才走。 上课后，同桌王立军一脸轻笑的低声哎了我一下，问我脸上的伤怎么弄的。 怕说出来丢人，于是我骗他说是自己不小心摔的。 他一脸不相信的嘁了一声，骂我装比，说村里来的到底不老实，刚才外面黄毛打我的事儿全班都看见了。 我没说话，假装没听见。 没想到这个家伙嘴巴碎碎叨叨的说个没完，说我最好还是转学，不然肯定没好日子过。 感觉他话里有话，于是我问他怎么。 王立军冷笑了一声悄声告诉我:“大祸临头了你还不知道，你脑袋是不是真被驴踢过啊，你得罪我们年级的大姐大王佳了，还不知道？” 大姐大？我今天才刚来，话都没跟几个人说过，什么时候就得罪人了。 我心怀忐忑的好不容易撑到了放学，等老师刚一走，怕又被什么人惦记上，赶紧背起书包就飞奔出了学校。 远远的我就看见嫂子站在马路边等我，我高兴的冲过去一下子就紧紧的抱住了她。 白天受的委屈仿佛终于找到了一个发泄口，眼泪唰的一下就流了下来。 嫂子心疼的左看右看，问我鼻青脸肿的是不是受人欺负了。 因为我不想让她再为我担心，所以我撒了谎，告诉她，是自己不小心从楼梯摔下来了，没什么大碍。 嫂子显然不相信，但最后实在拗不过我，只好不再追问。 她说先带我去药店买点东西处理一下伤口，然后就请我吃肯德基。 这个东西我在进城以前就老能听人说，但这东西好像挺贵的。 说实在的，靠一个女人支撑起的这个家，最受委屈的就是没钱，我哪能忍心吃什么肯德基。 嫂子听完从后一把就抱住了我，头好像贴住了我的背，感觉湿湿的，嫂子哭了。 “秦路，听话，嫂子找了份工作，能挣不少钱呢，这次你就听嫂子的，好不好。” 嫂子心疼我，可我也心疼嫂子，所以为了让她不哭，我只好答应了。 那天嫂子点了很多东西，一直不停的让我吃，自己都没吃几口，而是一副心满意足的表情看个我没完。 那天回去后我们早早的睡了，第二天早上正当我要出门上学的时候，嫂子忽然就把我叫住了。 然后从兜里掏出一张十块钱的钞票塞到了我手里，边给我整衣领边说:“这钱你拿着吃点儿早点，早上不吃容易把胃困坏，年纪轻轻的正是养身体的时候。” 我嘟囔着刚想跟嫂子说不用了，但忽然又想起了昨天被黄毛要挟挨打的场景，又硬是把话收了回来。 心想，如果我把这个钱给了黄毛，他也许就不会再纠缠我了吧，毕竟他这知道了我是农村来的，不可能有多少油水。 想到这里心情一下子又好了许多，终于可以好好的学习了。 三中的风气还真不是盖的，我刚进校门就看见一个上身穿校服，下~身裹着丝袜的一个女生正跟几个男生在大厅门前聊的火热。 于是我禁不住就多看了一眼。 这不看还好，等我慢悠悠的走过去看到女孩侧面的时候，脑袋一下就炸窝了。 控制不住内心的震惊，直就“啊！”了一声。 当即我扭头就想从大厅另一侧的门去教室。 还没等走出两步，就听见身后有个女孩试探性的叫了一声我的名字。 “秦路？” 我猜一定是刚才我“啊”的那声引起了她的注意，才被她发现的，我假装没听见，因为她的身份如果跟我碰面，有些太尴尬，再说我也不想跟她说话。 但没想到，在我进了大厅后，女孩直接就把我堵住了。 她一脸鄙视玩儿味的上下打量着我，呵呵冷笑了两声:“我没看错吧，秦路，你麻痹的也在这儿念书？” 第一卷 4.威胁 这个女孩不是别人，正是村里欺负过我姐，还被我打的满院子跑的那个王老栓的女儿，王佳。 她比我大一岁，小时候我们还常在一起玩儿，后来听说她考进城里读书了，我们就再没什么联系。 尤其因为之前王老栓欺负我姐的事情，在村里弄的沸沸扬扬，由此两家的关系已经僵的跟僵尸一样，恨不得老死不相往来那种。 所以我在看到她身边还跟着几个小混混模样的男生后，只想假装没看见她，更不想跟她说话。 “王佳，咱两没什么好说的，我现在要去上课了。” 说着我就准备绕开他们，想尽快的去教室。 没想到她直接跨出一步就拉住了我衣服，用力的把我朝后拽了一下:“站住！” 与此同时她身边的几个小混混也帮着她出口喝令。 “小比崽子，佳姐让你站住，你耳朵让狗嚼了？” “你再动一下信不信老子今儿废了你！” 我一见情况不妙，看眼前王佳面目狰狞的样子，再加上人多势众，她肯定要打我。 于是我回头假装放松警惕，呵呵笑了一声，趁王佳愣神的功夫，用力一扯，甩开个她的手，拔腿就跑。 毕竟是个女孩子，哪能真拽住我，但还没等我高兴两秒，就感觉腿被绊了一下，才跑出两步的身子差点摔倒。 紧接着脖子一紧，就感觉衣领被几只手牢牢的抓住了，生硬的把我拽了回去。 其中一个力气大的混混一把就把我推到了墙角。 只见王佳一脸愤怒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手，“你麻痹的给你脸多了是不是，还敢动我？”说着扬起另一只手就准备打我耳光。 打她？怕是她要打我才对吧，刚才我只是挣脱了一下，怎么转眼就成了打她。 我没想到王佳竟然会这么无耻的反咬一口，我跟她一直都是一边倒的好不好。 眼看着耳光就要落下来，我不禁有些无力的感觉，仿佛我就是个被上帝遗弃的孩子一样，孤零零的一点反抗命运的机会都没有。 就在这时，忽然一声响亮的咳嗽声响起。 “佳姐！停一下！” 叫住她的是抓着我的一个小混混，他一脸惊慌失措的喊的这一声，直接让王佳的手哗的一下停在了半空。 王佳明显被吓了一跳，眉头一皱张嘴看样子又要骂。 怎么了，她怎么突然不打我了，我好奇的立马将视线转到了那个出声小混混身上。 “教务处主任过来了！”小混混压低嗓子跟王佳传递了这样一个信息。 王佳听到后脸色一变，赶紧就转过身朝传来咳嗽声的方向望去，然后故意低声干咳了两声，嘴都没动，咬着牙挤出三个字。 “识相点！” 说着她一把将我推到她身侧混混们的包围圈里，自己假装朝最近的一个教室门口慢悠悠的走去。 我顿时松了口气，看来王佳走了，这些混混们也跟我没仇没怨的，一定不会刁难我。 等他们口中的那个教务处主任走出一段距离后，令我心生绝望的是王佳竟然又折返了回来。 看到这一幕的我当时都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心里就像坐过山车一样。 这时我也只能把希望，寄托在那个站在走廊拐角跟一个老师聊天的教务处主任身上了。 很显然有他在，王佳就不敢动我。 现在快上课了，只要他再多聊几分钟，铃声一响，走廊里学生都进教室了，王佳也就不敢把我怎么样了。 可悲的是王佳已经走到我面前了，上课铃还没响，而且那个跟老师聊天的教务处主任，也正在掏手机，身边的老师显然很识相的打招呼要走。 走到我面前的王佳一脸黑线的看着我，恨不得把我活撕了一样，有点不放心的她还特意回头看了几眼远处正接起电话聊着什么的教务处主任，恨恨的咬了咬牙 。 “佳姐，快上课了，看教务处主任那个样子，好像一时半会儿不会走，咱们怎么办啊？” 推我最凶的那个小混混不放心的回头又看了一眼，转过头才对王佳说。 王佳气愤愤的瞪了我一眼，咬着牙说:“算这二比运气好，今天点被。” 看来今天我是有望逃出魔爪了，在外面天大地下你也有法，在学校称王称霸还有校领导，如果不出意外，只要坚持到铃声一响，我就能安全的抵达教室。 没想到，到了这步田地王佳还不准备放过我，而是在冷笑了几声后，开始无所顾忌的骂起我来。 由于她说话的声音有所收敛，所以并没有引起远处教务处主任的注意。 “你个没爹没妈的?种，你哥你爸都死了，怎么就你没死，留下你跟你嫂子那个不穿裤衩，到处卖屁股的破拖鞋，没羞没躁的撅起屁股勾~引我爹，我就恨我爹怎么没把你嫂子玩死，哈哈哈。” 她身边的小混混还帮着起哄:“佳姐，估计那种公交车，死也是被男人玩的爽死的吧。” 王佳满意的以赞赏的眼光看了一眼那个小混混，随即又开始转过头针对起我来。 “你也不是个好东西，从小就是个活克星，克死你全家，早晚自己克死自己，你嫂子那辆车估计你是第一个开的吧，哈哈哈，爽不爽，是不是从你哥死的那年起，你尿尿就从来都是用你嫂子嘴接的，啊？哈哈哈。” 我低着头，眼睛死死的盯着地面，一句话也没有说。 “叮铃铃！”的一声，上课铃响了，我敢说，这个声音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听起来仿佛像天籁之音一样的美妙。 王佳临走也好像还不死心，但看到教务处主任还在那儿打电话，哼了一声才走。 也算运气好，在我快走到教室门前的时候，教务处主任才接完那通电话。 可今天就像跟鬼了似的，每次到关键时刻，总会有手拽我的领子。 这次拽我的人力道明显轻了许多，我还以为是老师嫌我抢道。 结果一回头，就看见之前走了的王佳竟然鬼使神差的又站到了我背后。 我好不容易放下的一颗心，顿时又扑通扑通紧张的跳了起来，这个王佳到底是要玩哪出，快上课了，难道她不怕老师？ 想到这里我的心唰的一下凉了半截，顿时有种入坠地狱的感觉。 “秦路你个二比听好了，老娘今天警告你，识相的赶紧收拾铺盖卷滚出三中，不然你走路可就要小心了，要是一不小心被我看见了，我保证把你打的，你嫂子给你舔伤口都舔的干死。” 说完“呸！”了一声，转身竟然走了。 我大有劫后余生的感觉，生怕她再动手，但她没有。 我顿时长舒了一口气，赶紧转身跑进了教室。 刚进教室，就听见同学们指手头足的在议论我。 王佳是在教室门口拉住的我，坐在前两排的肯定看见了。 最后还是同桌王立军提醒了我一句，我才明白过来，原来王佳就是他口中的佳姐。 第一节课刚下，班里的同学就像没了猫看的麻雀，叽叽喳喳，开始议论我和王佳的事情。 我合上课本，叹了口气走出教室，想透透气，顺便也清净清净。 站了没几分钟，就听见走廊的一头，传来了一阵吵杂的脚步声，我下意识的扭过头瞟了一眼。 “黄毛！” 为首的王佳气势汹汹的朝我这边走来，这一声“黄毛！”正是她喊的。 我的后脊背一阵发凉，哪管的上她喊的是谁，有什么事，掉头就往教室门口跑。 “啊...” 肚子一阵剧痛，刚跑到门口，迎面飞出的一只脚，就把我踹的“噔噔”后退两步。 我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他，可他接下来说了一句话，我立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佳姐？过来了啊！” 王佳走过来后，给手下使了个眼色，“弄住他，我有话要说！” 然后转过头以赞赏的眼光冲黄毛点了点头，说没他的事儿了，把教室门关上，滚回去上课。 我这才明白过来，王佳之所以看见我，先叫黄毛的名字，是别有深意的。 叫我站住，我肯定没那么傻，会跑！ 可叫一声黄毛，黄毛是真帮她踹了我一脚，帮她拦下了我。 王佳眼皮轻挑了一下，呵呵一笑问我: “你还知道你是谁不？” 一个本该恨不得你倒霉的人，突然对你笑了，还问着废话一样的问题，只能说明她心怀不轨。 我的心里不由得一紧，吞咽了几下口水，点点头小声的说嗯。 她露出一副还算你识相的表情，把一只手伸摸在我脸上，轻拍了几下。 “知道就好！” 好汉不吃眼前亏，我决定能忍则忍，嫂子为了我，都能忍得，我怎就忍不得了？ 她鬼头鬼脑的朝身后看了一眼，冷哼几声“你他娘的别以为不说话，就没事了，小时候，村里属你不老实，收起你那点鬼脑筋，知不知道？” 沉默也是一种反抗的方式，心里莫名有些报复的快感之外， 尤其在听到她说小时候，我就想到了她玩的第一把尿泥用的还是我的尿，禁不住的笑了一声。 第一卷 5.夜店应聘 “笑你麻痹笑啊！啊？佳姐，他敢笑你，弄残他！” 王佳的一个手下二话不说，上来就给我脑袋上怼了几拳，震的耳朵“嗡嗡”作响，我立马闭上了嘴。 一边的王佳像看戏的二流子，胳膊环抱在胸前，外八字伸出来的那只脚一踮一踮的。 “我来就是告诉你，钱的事黄毛说的有点多了，我们是同乡，不照顾你，照顾谁啊？是吧！” 我长舒了一口气，庆幸自己接下了那十块钱，不然现在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连说了几声“知道。”然后把兜里皱巴巴的十块钱递给了她。 她没有接，反而露出一副不敢相信的夸张表情，哈哈大笑了起来。 弄的我一头雾水，手尴尬的在那儿举着。 “这10块钱就当是利息了，从明天起，一个星期200块！秦路，我一直相信，就算你是一条狗，也是最识相的，主人我没有看错，啊？哈哈哈哈！” 王佳夺过钱，临走给我留了这么一句话。 幻想是美好的，现实却是残酷的，王佳走后，我才发现，自己才是那个被云雾戏耍了的小丑。 她压根就没准备放过我，一个星期200块，根本不是照顾，而是想要我的命啊！ 放学以后，想起每个星期200块钱，心里跟扎了密密麻麻的刺一样，不好受，也不敢回家去。 乱逛了不知道多久，走的有些累了，就随便找了一个地方坐了下来。 刚坐下，身边不远的玻璃旋转门里就走出一个穿黑西装的男人，他有过来话也没说，就踢了我一脚。 “滚开！耽误老子做事！” 我站起身准备换个地方坐，拗不过想看看他所谓的正经事是要干什么。 他在张贴一张招聘启事，我眯着眼仔细看了一下内容: 卡萨夜总会诚招全职服务生.......待遇优厚！ 然后我就进去了，满脑子都是服务生，和待遇优厚几个大字。 西装男好像注意到了我还没走，转过身就朝我我小跑几步，抬起一只手作势要打我。 我吓的说话声音都有些发颤，结结巴巴的说: “大...大哥，我应聘！” 他皱着眉头从下到上看了我一眼，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让我跟他走。 一进到大厅，迎面就看见大堂正中间，摆放着一头遍体通红的大牛石雕，底座上写着四个大字:红牛冲天！ 装修更是富丽堂皇，奢侈至极，琳琅满目的水晶灯数也数不清有多少，照的整个大厅一片通明，宛若白昼，让我不禁有种从地狱到了天堂的错觉。 门口两侧的迎宾，穿的都比我们村里的首富洋气，男的西装革履，女的短裙丝袜。 自己要是能在这样的地方上班，简直是美死了，城里到底不一样，怪不得村里的年轻人硬破头皮都要往大城市跑，这里简直就是天堂嘛！ 西装男从侧面的一个小门，把我带到了二楼，指着灯光昏暗的走廊尽头，告诉我说，最里面，左手那个房间，面试的人就在里面。 然后再也没说什么，转身就朝楼上走了。 “噔噔噔！” 我吸取了上次的教训，很有礼貌的敲了几下门。 里面立马传来一个媚声媚气的女人声音， “进来~” 听的我骨头都酥了，全身猛的就打了一哆嗦，心想，声音都这么魅惑，大地方，果然不一样！ 得到许可，我也没做作，推开门直接就走了进去。 迎面就看见一张大床，和几张呢绒沙发，床单和沙发都是公主粉，给人一种温馨可人的感觉。 床上的被子乱糟糟的，看起来好像有人刚睡过，床角零散的扔着一些随身物件，手机，钥匙，香烟打火机，还有...一个没吹起来的气球？ 这哪里像面试的办公室，简直就是客房嘛。 我环视一圈，都没有看到一个人，心想，人哪儿去了？ 突然，离我左手边的卫生间门一下就开了，一股女人的清香从身后扇起一股微风，香味扑鼻而来。 我回头的瞬间竟然隐隐的感觉到，一个女人就在我耳边呼吸一样，吹的耳根发麻，心里直痒痒。 “去那边沙发上坐着，待会儿我要你做什么，照做就是了。” 女人自称薇姐，长的有七分像林志玲，裹着白色丝袜的小脚，在地毯上小跑了几步，就跳上了床。 薇姐上身穿着一件宝石蓝的丝质睡衣，一直垂到大腿根，完美的遮住了最关键的部位，两条修长的美腿交错斜搭，两只小脚丫距离坐在对面沙发的我不过两步远，涂抹着粉红色的脚趾一翘一翘的。 早就听说城市女人个个跟仙女儿一样，长的漂亮，还会打扮，可从没人说穿的也这么少。 里面有没有内~裤我不清楚，可睡衣包裹的那两团波涛，从若隐若现的轮廓，没穿胸罩是没跑。 光是偷瞄了一眼，我全身的血液就好像着了火一样，都冲下`身的某个有伸缩功能的地方去了。 我连忙将手搭在了上面，以免被看见，显得尴尬。 薇姐俏皮的给我抛了个媚眼儿，勾了勾手指: “脸蛋儿长的还不错，来！过来凑近点儿让我看看！” 服务生多少也算个门面，看得过去，对人家生意自然也就有好处，这点我不否认。 我想也没想，习惯性的向前一伸脚，就站了起来。 突然感觉下~身有点不对劲，低头一看！ 她的丝袜足，正中靶心的覆在我那个兄弟昂起的头上，虽然隔着一层衣服，可我从小就没穿内~`裤的习惯啊天！ 我弯腰刚想躲开，薇姐就叫住了我。 “别动！这是测试，遇到突发情况，你的应对态度，记住，客人是上帝，我们在为上帝服务，如果遇到像这样尴尬的事情，知道该怎么做吗？” 怎么做？当然是你拿开啊！ 我刚想这么说，可一想到，这样说的后果，很可能是面试失败，咬了咬嘴唇，连忙摇摇头。 薇姐心满意足的拨弄了几下，投了一个算你聪明的表情，收回了脚，猛地扑过来，两手支在床边。 我一慌，直接就跌坐回了沙发里，一脸迷惑的看着她，心中白般滋味，无以言表。 薇姐眼睛对着我眨了眨，好似在说悄悄话一般:“只要你乖乖听话，面试成不成，就姐一句话，明白？” 心说，这是遇着女流~氓了，好在还是个美女，不然心理阴影这关都过不了，可她真的是管面试的吗？ 面试不应该是办公室，起码有张办公桌也正常啊，这里明显是客房的样子啊，是不是自己之前太激动，走错了？ “姐，我是来应聘服务员的，我是不是走错了...” 薇姐很不屑的轻笑了一声，告诉我，没走错，让我别见怪，这都是面试流程。 说完她表情变的一脸严肃，“噌”的一下就滑下了床，站到了我面前，让我把衣服脱掉，看看身上有没有纹身之类的。 这个我是知道的，以前村边厂子招人，也是不要纹身和有案底的，怕捣乱，这类人也不服管束。 男人跟女人不一样，上半身让检查一下也少不了一块肉。 我连嗯了几声，慌忙把上衣脱掉，指着心口跟她解释说，自己就是一个学生，身上除了小时候跟村里孩子打架留下的这块小疤，别处都光溜溜的。 “我看看！” 薇姐说着把手盖上去摸了摸，露出一个不相信的表情， “闭上眼，我检查一下，伤口在这儿，怕你心脏有毛病，我们这地方，什么客人都有，万一有人不小心推你一下，死了，可担待不起。” 第一卷 6.鸭头 我听话的闭上了眼睛，突然一阵又疼又痒的感觉顺着心口，电流直窜似的传遍全身。 睁开眼一看，她竟然用牙在咬着它，吓的我连连后退。 薇姐则朝后顺势就躺在了床上，一根手指指着我，咯咯咯笑个不停。 “雏儿！一看你就是个雏儿，看你脸红的那个样子，哈哈哈..出去吧，有人会带你，去吧！” “你....你....” 我尴尬的满脸通红，转身拉开门就冲了出去，心里委屈的像喝了半坛子醋，恨不得立刻飞回到家。 走到了楼梯口，就被迎面走过来的一个年轻小伙子拦住了，他问我是不是叫秦路，说话带着一股娘娘腔。 我心想，难道他是薇姐派来的？这也太快了吧！怎么还是个娘炮，真扫兴！ 我一脸厌恶的瞥了他一眼，一把推开。 “就是老子，让开！” 刚推完，我就开始有点后悔。 即便对方是个娘娘腔，打不过自己，可这里毕竟是人家的主场。 我连忙转身过去扶了一下，令我吃惊的是，娘娘腔竟然一个劲儿的给我赔不是，反倒弄的我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他说刚才薇姐给他打电话了，我被录用了，他是薇姐派来熟悉工作环境的。 “秦路，秦始皇的秦，路遥知马力的路。” 他讪讪的笑了笑，轻轻的握住了我伸出去的手， “秦哥！我叫张大力，嘿嘿...他们都叫我丽丽，你以后也叫这个就行！” 说着还挺妩媚的撩了一下额前的刘海，看的我全身发麻，那个别扭。 他是个性格懦弱的人，这是我最直观的评价，力力，怎么听都像个女人名字，说明他在同事眼里，也是个被人看不起的，跟我在学校，一样。 同病相怜或许是唯一能解释，我对他产生的好感的理由，虽然娘一点，但我要的是朋友，又不是基友。 接下来，他口若悬河的给我讲了工作的事，但我越听越感觉有点不对劲，什么陪客人一次多少钱，然后要按照客人的喜好来，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 不要和客人对着干，之类的还有不要问客人的身份信息，不要问年龄，一般都是服务女客户，男客户不会有人强迫你，但自己愿意去的话，工资翻倍还有奖金。 听到最后，我完全蒙逼了，说服务生难道不是端茶送水之类的么？ 张大力听我这么一说，腰杆子一下就直了起来，用略带嘲讽的语气说，他们这里的服务生给客人的服务，是全方位的，看我年纪也不大，要是不敢做的话，就赶紧走吧，别在这浪费时间。 大力一看我摆出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态度立马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嘲讽道:“你要是不干，我现在就给薇姐打电话说一声！” “我考虑考虑，行不？” 他极不耐烦的摇摇头，没听我的，果真掏出了电话。 抬起头，眼神极复杂的看了我一眼: “兄弟，看你也是贫苦出生，说句不该说的，你如果是为了什么狗屁梦想，那你来错地方了；如果是为了赚钱，就别装什么纯洁了，乖乖留下来。” 大力的一番话听起来，虽然不怎么入耳，可却说到了我的心坎里。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富贵险中求，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这些古人的话，无不是在描述一个铁一般的道理----钱难挣，屎难吃。 想到这里，我释然一笑，一把夺下了他的手机，使劲的拍了他肩膀一下，冲着他低吼了一声，说干！谁不干，谁孙子！ 没想到，这家伙软的跟团面似的，被我激动的一吼一拍，吓的差点从楼梯滚下去。 这小子也够善变的，一听我答应，愣了一下，满脸的慌张立马换了一副表情，笑的合不拢嘴。 差点让我误以为，自己被人卖了，而他就是那个数钱的人。 大力让我先下楼，他去拿点东西，马上就下来。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是人，更是个男人。 所以在等大力的空挡，顺着一楼楼梯拐角的缝隙，忍不住就朝吧台那几个美女偷瞄了几眼。 没过几分钟，大力就下来了，给我拿了一件衣服，让我跟着他走，先熟悉一下工作环境。 我以为他先要带我，跟门口和吧台那几个性感的工作人员认识认识。 没想到他压根就没在大厅停留，而是顺着楼梯继续往下走，或许是看出了我的疑惑，边走边跟我解释说: 大厅里那几个门童，都是大学生兼职，干不长，别打主意了。 我说哪有，我刚来，就是想着多认识几个朋友，以后也好相处。 这句鬼话一出口，我赤红的脸颊就出卖了我。 大力看见了，刚想说什么，就被我一眼瞪了回去。 我也是揣摩出他的个性了才敢这么跟他开玩笑，这家伙，不光说话娘，性格也怯弱。 “吧台几个我倒是可以给你介绍，除了一个新来的，剩下的，都被我骑过。” 我没心情理会他的玩笑，问他这是要带我去哪儿，怎么往下面走。 大力一脸神秘跟我说，卡萨的负一层是男女洗浴的地方，他要带我去看的是一面特殊的镜子，方便我以后学习用。 说着在我们的不远处就出现了一个铁门，走过去一看，还是需要密码的高级货。 大力轻车熟路的按了几下，门“咔嗒”一声轻响就打开了。 进去后，我敢保证我连两秒都没杠住，就死死的闭上了眼睛，不敢多看一眼里面的情景。 门后面是一条狭窄的通道，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两侧的墙壁上，镶嵌着两块超级大的透明玻璃。 在镜子一样的玻璃世界，可以清晰的看到里面人影涌动，形形色色的美女有的坐着擦洗，有的手举淋浴喷头，有的在梳头发...... 出来之后，大力淡定的跟个爷们儿似的，跟我解释，说每个新来的，都会来“女儿国”学习了解女人，等我接个几单后，兴许再去那里就见怪不怪了。 我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假装表示赞同，连忙催促他赶紧带我去别的地方。 上了二楼，大力说话的声音立马小了很多， “趁现在还没到点儿，我先好好给你说道说道，两侧的房间都是我们宿舍，薇姐也住在这儿，走廊尽头正对着的那个门，里面是一间几百平米大的club，叫蜜桃园，客人就在那里选我们，谨记，在蜜桃园，客人问你什么，也得鸭头发话你才能回答，别逞能，尤其遇到难缠的客人，不管她说的话多难听，你也得忍着....” “鸭头？” 我一脸迷惑的打断了大力说话。 鸭头我是知道的，鸭子的脑袋嘛，鸡的脑袋叫鸡头，乌龟的脑袋叫...... 我也听出来了，他话里的鸭头，其实是一种管我们人的职业称呼，但还是忍不住惊讶了一声。 不过这样的惊讶，在他打开蜜桃园的大门，看到里面景象后，我就彻底变成惊呼了。 “天呐！大力，这也太豪华了吧！” 淡粉色的摩卡蒙古毛毯铺满了整个地面，摆成各种造型的真皮小沙发错落有致的点缀在上面，到处都是如水晶浇铸的建筑物，人物模型，灯光璀璨之中又显得多了一份神秘，眼花缭乱之间仿佛又洋溢着一种令人沉醉的懒散。 我实在忍不住好奇，东摸摸，西看看，脑子里没一会儿都忘了自己来干什么了。 “秦哥？赶紧走吧，一会儿这儿就上人了，让鸭头看见可就麻烦了！” 第一卷 7.规矩 大力已经不止一次的提过鸭头，每次说的时候那眼神儿都怪怪的。 出去后我忍不住就多问了他几句，问鸭头到底是干嘛的，是不是管理我们的。 大力先是点点头，继而又摇摇头，小心的朝四周看了看，压低声音说:“何止是管我们的，你在这里钱好不好挣，挣的多与少，能不能待下去，这些都跟他们有直接关系！” 我惊了一下，心想不可能吧，我听过服务员以上一般都会有领班管，以为这里特殊，叫领班鸭头，可听大力这么说，很明显我是大错特错。 就在这时，楼梯口突然上来了许多人，大力脸色一变，像羊看见了狼，连忙拉着我就往里面走，推开一个房间就走了进去。 坐定后点了根烟，问我抽不抽，我说不会。 “放心！这是我的宿舍，他们嫌我娘，就我一个住，没人会来，咱们刚才讲到哪儿了？” 看着他被那伙穿奇装异服的同事吓的直冒冷汗，我忍不住就笑了，心说，这家伙在这儿根本就不是地位低，而是压根连站的地儿都没有，说个话还得躲到自己宿舍。 大力尴尬的冲我笑了笑，一本正经的掩饰说，走廊不允许抽烟，不然罚钱。 我也没当场拆穿他，说自己看见的那伙人，每一个人嘴里都叼着一根烟。 在大力毫无保留的解释后，我也明白了一个大概。 鸭头，顾名思义，意思就是鸭子的头儿，老大，领头人的意思。 而我们，自然而然的就是鸭头手下的鸭子，叫好听一点儿，少爷，不好听的，男妓，专门为女人提供各种服务的一种下流职业。 在卡萨，顾客分新老两种，少爷也有新手老手之分。 因客人的不同喜好，由每个鸭头带队，每队五人，站成几排，供客人挑选，值得注意的是，新来的少爷没有资格拒绝客人点钟，除非你是那种，手里有几个一个月来玩儿几次，让客人出的血都比别人辛苦一个月都多几倍的摇钱树。 老资历的少爷一般都会有老主顾，也不愁业绩达标，听起来不错，其实是最没潜力的，因为很多识货的有钱人，就爱点刚入行的，行里还有一句谚语:“老牛吃嫩草，草都啃没了。”来对付社会上那句“好白菜都让猪拱了！” 鸭头在少爷跟客人之间，无形中就充当着牵线搭桥的作用。 大力告诉我，在这个行当里，得罪老板，得罪客人，大不了换个地方，或者人家大人有大量就放过你了，要么挨一顿打。 唯独鸭头，是最惹不起的，如果他们给你使点坏，你连一个星期都扛不住，运气不好的，身心皆废，尤其新人。 说到这里，大力用翘着兰花指的手掐灭了烟头，娘里娘气的甩了一下他的刘海，跟说悄悄话似的，低声道:“尤其新人呐，我听说还有被鸭头害死的先例！” 我“啊”的心里禁不住颤了一下，全身直冒冷汗，说不就服务吗，应该不至于吧。 大力阴阳怪气的“哼”了一声，露出一副，我说了你还不相信，那我干脆就不说了的表情，一脸哀怨的看着我，跟个女人似的生起了闷气似的，扭扭捏捏惺惺作态。 一下就把我逗乐了，哈哈笑个不停。 他也没崩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笑着笑着就停了下来，一点都不像开玩笑的告诫我说: “你想啊，女人什么样儿的没有，这行水深着呢，千万记住听我的，跟鸭头把关系搞好了，挣了钱买条烟，请吃个饭的，别小气，还有..” 大力从烟盒掏出一根烟在我面前比划了两下，“客人自带的酒，尽量别喝，客人给的烟，如果非要你抽，做做样子就行，尽量别真抽！” 我瞪大了眼睛问他为啥，他没好气的瞥了我一眼，说不想死，想安安稳稳挣钱就听他的，准没错！ “我知道，这一行，水可深呢，肉丝儿，水可凉？是吧！哈哈哈” 在大力的宿舍，我们呆了半个多小时后，他接了一个电话，起身就让我跟着他走，说今天当班的鸭头要见我，让我赶紧收拾收拾。 我急匆匆的在卫生间洗了一把脸，出来后他给我找了一身自己的衣服，衣服上全是亮片儿，大男人的衣服，一点儿都不阳气。 我皱着眉头拒绝了他的好意，问他有没有朴素一点儿的，别太花哨就行。 换而言之，就是问他，有没有一件儿正常人穿的，别总把我看的，好像跟他走的是同一路线的人，我的阳，刚着呢，连薇姐的丝袜足都弹压不下。 “大哥啊，你就痛快点儿吧，不就一条白裤子上绣了几朵玫瑰花儿嘛，鸭头又不是采~花贼，你还担心他会跟我一样摸你的大腿啊！赶紧儿的吧，人家等着呢还！” 最后大力实在拗不过我，用几个五颜六色的创可贴盖住那几朵花儿，我才极不情愿的换上了那条裤子，跟他去见鸭头。 “见了面儿，你可别像宿舍里跟我说话的那个样儿，一口一个鸭头的叫，也别叫名字，见了男的，都叫哥，女的叫姐，记住没有？” 这话不用他提醒，我也知道，他再三的提醒，估计也是怕连累自己吧，毕竟是他带我去的，我有做的不对的，鸭头一定会拿他先开刀。 不过这小子，虽然人娘一点，但通过短暂的相处，我觉得他对我也没什么恶意，心里想的，也就当玩笑，不可能真让他难堪。 大力见我收拾好了，没再废话，带着我径直就进了蜜桃园。 打开门的刹那，眼前的景象一下就把我看的愣住了。 之前静若仙境的蜜桃园，再次映入我眼帘，已经完全大变了样儿，静止不动的彩灯都闪耀了起来，吧台上酒保面色淡定的玩着花式调酒。 散落在大厅的小迷你真皮沙发上，坐着无一不都是清一色的女人，穿着雍容华贵，或气质高雅，美艳时尚，在她们每个人的身边，都坐着几个之前走廊里见过的年轻人，穿的也是千奇百怪。 窃窃私语的，耳鬓厮磨的，比比皆是，也没看出来有什么不对。 走在前面的大力发现我走的慢了，连忙跑过来轻拽了拽我袖子，怒其不争的短叹了口气，催促道:“老大啊，别看了，这些都是高级货，凭我们这点本事，勾搭不来的，你就行行好，别耽误了我正事，鸭头说还有客人等着我呢！” 我恋恋不舍的跟着他继续往里面走，最后停在了一副壁画跟前，他掏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就让我乖乖跟他等着。 正当我疑惑为什么站在一面墙跟前瞎等的时候，壁画竟然一分为二，里面变出一部开着门的电梯。 我们进去后他才解释说，这是为客人秘密准备的专用通道，只有上面的人能艹控，为了提防抓j的，扫黄的，夜总会专门弄的。 没等我发几句感慨，背后的门就开了，转眼间我们就又站在了一条跟二楼一模一样的走廊。 只不过这里的走廊比二楼宽了好几倍，客房的门也有三米多高，古罗马装修风格的回廊让我仿佛置身在另一个世界。 整个走廊安静的掉一根针都能听见，哪里有什么人在等着我们。 大力走出电梯后，转身朝着离我们最近的一扇一人高的木门敲了两下，门从里面一下就开了。 不过没等我进去，里面就走出来一个留着锅盖头的男人，一脸不善的捏住了我的腮帮子，左右看了一眼，松开手后冲大力点了点头。 第一卷 8.飞姐 “长的还行，力力，你的飞姐今天正好点你，就让他先跟你一组，适应适应，别的以后再说。” 一听自己竟然要跟这个娘炮分一个组，我心里当即就不乐意了，都说跟什么样的人，学什么样儿，我可不想变成娘炮。 “哥！我...” 我把身子稍微往前挪了一下，刚开口，就被大力一把拽了回来。 那人眉头一下就皱了起来，疑惑的看看我，又看看大力。 很冷漠的问了一句，“怎么？有意见？” “哥，他新来的，不懂规矩，你别...别见怪哈！”说着一脸焦急的回头冲我挤眉弄眼，意思让我别说话。 一听大力说话都结巴了，我突然就想起了他叮嘱我的话，不禁暗自捏了一把汗，幸亏大力圆了场，不然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那人“哼哼”冷笑几声，边关门边说:“年轻人不懂规矩正常，力力你是老人了，有空多教教，啊？” 告别了大力千叮咛万嘱咐不让得罪的鸭头，我立马听话了许多，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大力一眼。 前面带路的大力仿佛感应到了什么，一个转身，面向我倒着走了起来，微笑着做了一个无奈加无所谓的表情，嘿嘿傻笑了两声，转过身像个小孩子似的一跳一跳，在前面继续带路。 不知道为什么，在看到他傻笑的瞬间，我突然觉得，他有点可悲，可怜，这种感觉像扔出去的气球，同样的反弹在了我的身上。 那种心酸，没有理由，也无法描述，真的只有亲身经历了的人才懂。 不过，对他产生这种莫名感受，在持续到他打开，见到他的飞姐后，就变成了跳爹骂娘。 两百斤？不！远远不止！我家喂了一年的老母猪都没她身上的膘肥，有钱人吃的也许真的跟我们不一样，可你到底吃了什么，发的跟埋了一年的白面一样，我真的很好奇.....很惊讶..... 也许大力的娘娘腔，不是因为他不够爷们儿，而是碰到了一个比真爷们儿还能让人震撼的客人，传说中的飞姐。 我敢说，如果她能瘦个五折起，一定也是个大美女，这样调侃的话我自然只是能想想，哪敢真说。 房间挺大，古典装修风格，只不过床稍微的大了两三倍，床头多了几副脚镣，剩下的，跟电视剧里古代人入洞房的场景有得一比。 大红，红的似火，红的似飞姐的红唇，一进门就印了大力满脸般的火热。 见到庐山真面目的我不得不承认，我真的胆颤了，我怕，怕她扑到我身上压死我。 穿着大号儿黑丝的飞姐身上只裹着一块红色的丝绸，小鸟依人的抱着已经喘不上气来的大力，使劲捏揣。 全身肥肉的褶子，给她的若隐若现提供了完美的掩饰，想看，你就扒开来看！ 跟薇姐在一起，全身是火热的，现在，我全身除了发虚，还在不停的冒冷汗。 “小帅哥，你知道你的眼神已经伤害到了我的小心灵吗？赶紧洗扒洗扒，今天飞姐要双飞，别耽误了这良辰吉日，春宵一刻值千金啊！嘻嘻嘻！” 飞姐一胳膊就把大力甩到了床上，跟扔个水瓢似的，说话也妖里妖气，简直是变~态至极。 “双...双飞？什么是双飞？”我拉了两下门，怎么也打不开，连忙靠着墙躲开了飞姐的虎扑，朝大力做出了一个求救的表情，惊慌失措的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与此同时，扑空了的飞姐，身上的红布不知道钩挂住了哪里，一下子掉在了地上，“哎呀”的娇哼了一声。 下一秒我就感觉脑袋“嗡”的一下，好像有什么东西砸住了头。 转身一看，飞姐正气呼呼的拍着胸脯，全身气的一颤一颤，咬牙切齿的瞪着我: “小兔崽子，给老娘装犊子是吧，让你跟老娘飞，是看得起你，没想到你还一个人飞上瘾头了，新来的吧，大力！用行动告诉他，到底该怎么飞才对！老娘花钱是寻开心来了，你要是再不识相，别怪老天不长眼，信不信我弄死你！” 大力连爬带滚的跑到飞姐旁边，一口一个“对不起！”的赔不是，说我是新来的，什么都不懂，也伺候不好飞姐。 等调~教好了，第一个通知飞姐，让她享受，今天就让我在旁边看着他们做，说就当惩罚我，同时也特刺激。 一边拦着蠢蠢欲动的飞姐，还不停的给我使眼色，我连忙也学着他，低头说自己不对。 好说歹说，飞姐最后才决定今天不用我伺候她飞。 “有个人看着？可以试试..不过！待会儿我让你往哪儿看，你就得把头探近了仔细的给我看，不然你哥俩就准备叫救护车吧！” 那天，大力叫的很惨，栓着四肢的铁镣铐“哗啦啦”的在房间里响了一个多小时，最后在飞姐的一声杀猪般的嚎叫后，才结束了飞的旅程。 可笑的是，飞姐是坐飞机的人，大力是那个跟马桶一样被坐的飞机，而我的眼睛，成了全程记录拍摄的摄像机，只不过拍的是禁片。 这是我第一次亲眼目睹男女之间做那种事，见到一个女人骑在一个男人身上，竟然可以如此的不堪和疯狂。 而大力被飞姐鞭挞凌虐的画面，在我扶着他走出房间许久，都像只苍蝇一样，萦绕在我的脑海中，恶心，却又挥之不去。 庆幸的是，这场在我眼里纯粹是人~兽杂交的交易，本来由我应该担的那一份，被大力替我承受了去。 出门前飞姐除了给大力该给的钱，还扔给我一叠，说记住我了，下次就不能光看，得实战了。 看着大力可怜兮兮的样子，当时我恨不得抓起那把钱扔回去，告诉她，你就是头老母猪，这辈子，连配种的公猪看见你嫌恶心。 可是我不敢，我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而像今天这样的场面，就是今后我所面对的工作。 “秦哥？还不赶紧谢谢飞姐！” 大力有气无力的靠在床头，面色苍白的提醒我。 “谢..谢谢飞姐..” 我不知道此刻在大力的心里，是不是已经把我当成了一个，连娘炮都不如的人，毕竟这条路，一开始也是我自己选择要走的。 飞姐的一只脚已经跨出去了，结果听见我的一声“谢”后，硬生生的又折了回来，猛的一把搂住我的脑袋，用她胸前的肥硕使劲蹭了几下，才心满意足的走了。 我跟大力刚出门不久，心里难受，靠着墙就蹲了下来抱住头，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唰的一下就流了下来。 大力一只手扶着墙，嘴里叼着一根烟说:“ 你也都看见了，干这一行也挺不容易的，运气好的，遇上些年纪不大的小娘们儿，打情骂俏，喝喝小酒，也就把钱挣了； 运气不好，就像我，碰到这种如狼似虎，恨不得把男人那个生吞了的主儿，就是自求多福的命了。” 我站起身，擦了一把眼泪，冲着他勉强挤出一个笑脸:“对不住啊兄弟，我...” 大力仿佛知道我要说什么，抬起兰花指夹烟的手摆了摆，无所谓的笑道:“在这里，别说对不起，没用！路都是自己选的，有法子，谁还愿意来这儿讨生活，你说对吧？” 说完苦笑了一声，看了我一眼，继续道:“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要是实在干不了，赶紧儿说，大家都很忙，没时间跟这儿墨迹！” “要是有办法，谁还愿意来这儿”，大力的这句话，像一把戳破我虚伪自尊面皮的剪子，让我顿时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 第一卷 9.嫂子的伤 他说的对，如果有别的办法能改变，我也就不会鬼使神差的走到这里，路是自己选的，就是跪，也要跪着走完。 我站了起来，眼睛死死的盯着脚下的光洁的地面，咬着牙恨恨的说:“干！下次我帮你，跟你一起干死飞姐，干死那头老母猪！让她不敢再那么猖狂！” 大力呵呵的苦笑了两声，让我跟他去领班那儿结账，边走边好心的提醒我说:“能塞满飞姐无底洞的，只有一种史前野生动物，你就别痴人做梦了呵呵....这种气话，以后自己兄弟说了自己听就行，千万别让外人听了去。” 听着大力一口一个兄弟的，再想想之前发生的事，我心里也不知怎地，就感觉挺对不起他的。 我追上去问他，到底是什么动物，大力却是任凭我如何逼问，都哈哈哈的打马虎眼儿不说。 结账的时候，鸭头直接从里面抽出来十张崭新的钞票，甩给了大力，还夸他果然不负众望，人如其名，像飞姐那样的吨位和品味，也非大力莫属。 大力一个劲儿的傻笑，夸都是大哥教的好，不然他也没有今天，说完伸手搂住我的肩膀晃了晃。 随机我也跟着他一起傻笑，说以后全靠大哥栽培。 “哥，今儿其实也不全是我的功劳，这个新来的弟兄跟我一起上的钟，不然我也没这么快下来，你看....” 我还没缓过神来，那个鸭头就笑呵呵的给我手里塞了几张百元大钞，心里既是激动，又是愧疚，脸一下就燥红了起来。 激动的是鸭头一出手竟然就给了我五百块钱，愧疚的是，从头到底其实都是大力出了力，自己只是做了一回懦弱的旁观者而已。 我说了声谢谢，连忙把钱死死的攥在了手里，之后他两又说了些什么，完全没进到耳朵里。 只知道，这个之前怎么看都不爽的娘炮，再对我娘生娘气叫秦哥的时候，变的可爱了许多。 回到宿舍后，大力提议我去买个手机，以后方便联系，然后拿出纸笔给我记下了他的电话号码，说以打这个电话就行。 “买个手机，联系起来也方便，这点钱只是个开始，只要你够拼，会来事儿，有的是钱等着你赚，别舍不得花，没听过一句话怎么说来着吗？钱是王八蛋，花了还能赚！” 出了卡萨夜总会，我就直奔手机专卖店，看了一下，最便宜的也得600多块钱，我说我是学生，买不起这么贵的。 营业台的小姑娘在偷摸了我一下手后，见我局促的转身要走，连忙拦下我，笑嘻嘻的说店里有充话费送手机的活动，冲100块钱话费就送一部智能4G手机。 然后她带着我交钱办手续，折腾了半个多小时，才终于搞定。 回家的路上，我心里不禁盘算起了怎么跟嫂子交代，放学这么晚才回家。 等到家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因为屋里黑漆漆的，门上着锁，压根就没人。 我也没多想，因为嫂子说辛苦点儿能多赚点钱，所以最近回来的都会晚一些，让我自己早点睡， 不过这样也好，就不用我费尽心思的跟她解释自己晚归的事了，况且就是嫂子真问起来，我也没准备好怎么跟她说。 总不能敞开心怀，大大方方的告诉她，说你费劲辛苦培养的这个家伙，现在出息了，在外面靠着当鸭子，出卖肉身能挣钱了。 我简单的洗漱了一番，确认身上再没有跟飞姐接触时，染上的刺鼻香水味儿后，正准备上~床睡觉，门就开了。 我二话没说，冲上去就紧紧的给了嫂子一个拥抱，然后让她赶紧坐下，我给弄洗脚水。 嫂子坐下后长出了一口气，欣慰的摸了摸我头，说不用了，她自己来就好了，我明天上学还要早起，赶紧先睡吧。 在嫂子的一再坚持下，不得已我就先钻进了被窝，露出头看着她。 “你个臭小子，赶紧闭上眼睛，睡觉！嫂子缓一会儿就上~床，没我难不成你还不睡了不成！” 从小好大，嫂子就是陪我最多的人。那时候，冬天为了省钱，晚上睡觉前，家里的炉子从来舍不得多加煤块。 我人小，暖不了一个被子，所以都是嫂子搂着我睡，我头枕着她的胳膊，脸贴向她怀里，暖和还有安全感。 后来随着我慢慢长大，身体某些方面也发生了变化，直到有一次用那里顶着嫂子圆鼓鼓的屁股睡了一~夜，第二天发现自己的那里把嫂子的内~裤弄湿了，嫂子就提出跟我分被子睡，怕别人说闲话。 虽然分开睡了，但我也养下了一个怪毛病，只要看不见她躺在我身边，我就怎么也睡不着。 嫂子见我眼睛扑朔扑朔的还在看她，疲惫的脸上强装出一个娇怒的表情，笑骂了我一声“兔崽子！”，随手就把刚脱下来的花衬衫扔了过来。 “再不睡，嫂子生气了啊！” 我接机把衬衫一把拽进了被子里，禁不住上面传来的女人体香，把脑袋藏在被子里使劲的嗅了起来。 脑子里立马一片迷乱，仿佛回到了之前能拿着她内~衣猥袭的那段美好时光里一样，全身立刻就像火烧了一般的炙热起来。 “秦路？” 嫂子忽的就叫了我一声，差点没吓死我。 “怎..怎么了嫂子？” 我连忙把她的衬衫从被子下边偷偷的塞了出去，探出头，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傻笑着回了她一句。 嫂子见我突然又冒出头来，不仅没有骂我，而是神色慌张的往下拉自己的裤管。 “你..你赶紧睡觉，我..我就是问问你学校呆的还习惯不，有没有同学欺负你..” 隐约感觉到有些不对劲，我猛的探出半个身子朝下看了过去。 看到眼前一幕的我，当即脸就绿了。 “嫂子，这到底怎么回事儿？你身上.....” 只见嫂子的裤管已经挽到了大腿上，本来白皙光洁的腿上满是淤青，胳膊上也满是触目惊心的伤口，看的我心里直颤。 我掀起被子，噌的一下就站了起来，声音颤抖的说:“嫂子，你可是我唯一的亲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快告诉我啊！” 嫂子松开了挽衣服的手，走到床边摸了摸我的脸，哭笑着说:“你是嫂子能坚持活到现在，唯一的希望，嫂子为了你什么都可以做，只要秦路你能好好儿的长大，嫂子也算对得起你们秦家了。” 她语无伦次的回答，我一点儿都没听见去，脑子里满是关于这些伤痕出处的胡乱猜想。 “我要知道这伤是谁弄的？到底是谁？” 好不容易从村子那个鬼地方出来了，我本以为终于可以摆脱像王老栓那样的刁民欺负，没想到进了城还没高兴几天，嫂子竟然又弄的满身是伤，这叫我如何的不气。 “你告诉我，我长大了，我秦路已经不是个小孩子了，我可以保护你！ 嫂子，告诉我，你到底在哪上班，是不是有人欺负你，我要给你报仇，我要弄死他！！快告诉我！” 嫂子几次想插嘴，都被我冲动的怒吼硬生生的吼了回去，索性低着头，开始往下弄挽起来的衣服，以便挡住伤口。 见嫂子不说话，我心里是又气又急，都快疯了，心说，嫂子啊！你以为就你把我当希望一样的供着吗，你知道你在我心里，也是很命一样的重要不，伤在你身，可也疼在我心啊！ 我一把抓住了嫂子的手，带着哭腔说:“我..我要看，别挡住！” 第一卷 10.嚣张的王佳 嫂子估计以为我生气她不告诉我，哀叹了口气，掰开我的手，三下五除二，直脱下了裤子和背心，全身只剩下了内~衣裤，赤零零的站在我面前。 我一下就愣住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秦路，这是大人们的事儿，你是个孩子，只负责好好学习就行了，你如果不想嫂子一辈子都受遭罪，你就好好学习，等将来有了钱，再来对嫂子好，知不知道？” 说着嫂子紧紧的搂住了我，跟小时候我受了委屈一样，把我的头紧贴在胸前，下巴摩挲着我的头皮，手指轻轻的撩动着我的头发，这样我就能安静下来了。 大力说的对，钱就是龟孙下的蛋，可花的时候是容易，挣的时候却难如登天。 我突然就想到了今天跟大力接客挣的那500块钱，心想，自己今天随随便便看了看就挣了这么多，等今后自己接客，钱岂不是更多了。 如果真是这样，嫂子也不必为了挣钱，这么辛苦 的打拼受罪了。 上了床后，我非要搂着嫂子睡，因为小时候我打架受伤后，只有她搂着才能睡着，我想现在的她也是需要一个臂膀来依靠的。 嫂子见我不再追问她工作的事，微微一笑，就欣然同意了，等钻进被子里，却又习惯性的把我搂进了她怀里。 趁着她情绪好转，我尝试性的问嫂子，能不能换一份工作，我不想她这么辛苦。 嫂子一只手揉捏着我的耳垂，轻叹道:“一分钱难倒庄稼汉，说的就是我们这些穷苦老百姓，没本事，只会受点苦，找份工作都不容易。” “那就换一份轻松点的，钱少挣点没关系。”我不死心的继续问她。 她扶正我的头，水汪汪的眼睛轻柔的看着我，露出一个大人看小孩不懂事的嗔怒表情，把脸凑近了说:“城里比不得农村，在这里连上个厕所都得收费，开销也大，你小子啊，给嫂子省点儿心，就什么都有了，以后遇事儿千万别这么冲动，知道不？” 我听话的点了点头，两人在幻想着未来的呢喃中，相依相偎睡去。 记得小时候，有一次王佳的爷爷，也就是王老栓他爹背着王佳去别人家喝酒，喝醉了，结果就把人家的狗给背了回去，全村人都看见了。 当王佳站在教室门口朝我挥手，示意我出去的时候，我情不自禁的就想起了这个故事。 没错，这个因为占别人便宜，能把孙女都丢了的传统，一丝不落的传给了如今的王佳。 她靠在门框上，冲着教室里我的方向勾了勾手指，立马会意的黄毛就朝我扔了一本书。 我抬起头看了他一眼，仿佛看到了过去，黄毛就是那条，被她爷爷背回去没还的狗一样，站起来，面目狰狞的用狗爪子，替他的主人抛了一本人类用来学习的课本，来提醒我，“我的主人在叫你呢！” “连毛的颜色都一样！” 我路过黄毛身边的时候忍不住嘟囔了一句。 走到门口的时候，我才发现今天王佳是一个人来的，怪不得敢肆无忌惮的半个身子探进教室，和着她一个人，路过的老师也不会误会是来班级满事的主儿。 反正上次她都说了，10块钱算利息，那离下个星期交钱还有整整四五天呢，她又过来找我干什么。 我正准备听话的去走廊，结果她伸出一只胳膊就把我拦在了教室门口，很不屑的耻笑了一声说: “不用出去说了，就在这儿吧！反正这没多大事儿，说完了我就走！” 前几次她来，都是在走廊或者大厅堵的我，班里的同学看到的不多，议论也一直保持在传言阶段。 看着她一脸坚持的样子，好像正准备当着全班的人的面跟我说什么。 “出去说吧，咱们好歹同乡，钱我也给你了，让他们看见，真不好..”我祈求道。 俗话说，家丑不外扬，我丢人也不想在全班人面前丢，更何况对方还是一个女人，要是她嘴风没把住，把我家里的情况兜出来，那我真是死的心都有了。 王佳皱了一下眉头，露出一副别不知好歹的厌恶表情，嗓门一下就大了起来:“怕丢人？你这个愣求货也知道要脸，呀呀呀！” 说完咬着牙用手“啪啪啪”的拍了我脸几下，继续道:“老娘是来拿钱的，你他娘的别给我揣着明白装糊涂，自己几斤几两，看看那副狗屁德行，你就别想着脸不脸的了，钱交不上来，我给你撕了人厕所，你信不信！” 或许是听见有人议论她，王佳立马就火了，”你们看什么，再看我挖出你们的眼睛！” 本来吵闹的班里，被王佳这么肆无忌惮的一吼，“哗”的一下，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钱上次不是交个吗？这个星期不还没到吗？” 我小声的说着自己的疑问。 “到底是农村里出来的傻！比二代，不知道城里都流行预交吗？我这叫预收，提前收你下个星期的，懂不懂，不懂别几巴瞎问。” 无事不登三宝殿，我就知道她突然来找我，绝对没好事情，只是没想到她们无耻到这个地步。 我试探性的问她，说这几天自己没钱，能不能宽限几天。 王佳用再次用她响亮的耳光，告诉我答案，说如果想死，明天就别交。 被她当着全班同学这么一闹，我算是彻底颜面尽失，恨不得如果教室在五楼，撞破玻璃就跳出去。 王佳这么嚣张，让班里很多人敢怒不敢言，我的同桌王立军就是一个，可这个胖子向来管不住自己的嘴。 上课途中，就跟个八婆似的，开始针对王佳吐起了槽，骂王佳是个绿茶婊，说不就是仗着龙哥喜欢她么？一天屌什么屌。 我一听他这话里有话，连忙问他，龙哥是哪个？ 王立军抬起头看了一下老师，支起一本书鄙视的看了我一眼说:“龙哥是我们年级的扛把子，看上了王佳了，所以王佳最近才会这么嚣张。” 我有些不相信的问他，看上她了，跟她厉害有关系吗？ 王立军忍不住骂了我声二笔，继续说，王佳身边跟着的也都是龙哥的人。 这下我可明白了，原来是狗仗人势，狐假虎威，怪不得跟我一样出身农村的她身边可以围那么多小弟，原来这就是缘由。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摸了摸被王佳打过的脸，王立军看见了，问我疼不。 我没说话，扭过头不理他，心里难受的要死，你还问我疼不疼，这不废话嘛。 “你就别他娘的在这儿玩伤感了，忍一段时间，到时候，你想怎么整她，咱们全班精神上都支持你！” 还忍一忍，全班支持我，听王立军这么一说，心里更难受了，这个死胖子，安慰的话一句不会说，火上浇油，乱扯话说的比谁都溜。 王立军推了我一下，小心翼翼的左右看了看，让我把耳朵凑过去，道出了一个令人震惊的实情。 “王佳这样的嚣张不了几天的，一旦被龙哥艹上了，没两天龙哥把她玩腻了，就会甩了她，到时候她怎么欺负你的，你都能报复，这话你自己知道就行了，千万别跟人乱说。” 王立军无意中透漏出来的这个信息，无疑像是一个迷失在茫茫大海中，正在经受波涛骇浪中的水手，看见了一盏希望的灯塔一样，迷蒙蒙中给了我一丝希望。 原来他口中这个我素不相识的龙哥，竟然才是狐假虎威中真正的老虎，这个年级的扛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