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章 背叛 我做梦也没有想到,一直深爱我的吴则咏会背叛我。 那天我提着刚从菜市场买回来的食材,回到了宾馆,看见婆婆刘芳穿着玫红色毛衣,坐在前台一边嗑瓜子一边看手机,她看见我的时候头也不抬。 她一直都因为我没有怀孕而嫌弃我,我都已经习以为常。 婆婆平时都是在家里的,很少来宾馆,即便是来,也不会帮我们值班,她向来都是以一副甩手掌柜的姿态出现在我面前。 而吴则咏对她也是孝顺至极,更不会劳驾她来宾馆帮忙,也不敢。 我看了一下四周,想要问她吴则咏去了哪里,还没等我开口,她严厉的呵斥我,叫我赶紧去厨房做饭。 想到平时吴则咏对我的好,我将这口气咽了下去,隐忍着提起地上的食材,朝厨房走去。 临走之前,我喵了一眼电脑上的入账登记表。 今天到现在只卖了一间房,不过现在是中午,宾馆主要是靠晚上的客流量。 我踩着地毯经过一条长廊,长廊两边,是一间间的客房。 “嗯···嗯···咏哥···快点···快!” “小妖精,你知不知道你比那个女人有味道多了……” “咏哥……你好坏……也好棒……”紧接着,便是一系列不堪入耳的声音…… 我的脑袋嗡的一下子,空白一片,手中的食材哗啦啦掉落在地。 是吴则咏的声音! 并且,女人还叫咏哥···· 迟钝的回过神,我朝那间包房看去。 房门上面写着309。 而今天只开过一间房,是303。 一种不详的预感蔓延在心头。 我不相信吴则咏会背叛我,可是一扇门的那一边,我亲耳听见他和别的女人啪啪时的激烈碰撞声! 浑身的血液蹭蹭的窜到了脑门上,我情绪失控的朝那扇门踹去。 因为动静太大,惊动了前台的婆婆。 婆婆跑过来一直拉着我:“秦悠染,你撒什么泼,赶紧给我做饭去!” 婆婆呲嘴獠牙的,用力推着我,我被她推的更是火大,情绪更是激动,一把将婆婆推开,我已经顾不上她倒地摔的仰面朝天,快步从前台拿了总卡跑到了309门口。 然而,正当我要刷卡开门的时候,房门已经开了。 吴则咏走出来,围着一条浴巾,额头上渗透着密密麻麻的汗珠,这个时候,一个穿着吊带裙的长发女人也走出来,和吴则咏一左一右扶着婆婆,脖子上全部都是吻痕,两人脸上的情潮还没有褪去,衣不蔽体的出现在我的面前。 看的我眼晕,看的我想杀人。 我尖叫一声,扬手要去打那个不要脸的小三,然而,吴则咏一下子截住我的手,一巴掌甩了过来,恶狠狠的瞪着我:“你撒什么泼!给我住手!” 我被他打的退倒在地,脸上火辣辣的疼。 躲在他身后的贱人洋洋得意的看着我,那双桃花眼带着明目张胆的挑衅,一边还不忘在婆婆和吴则咏面前装可怜。 显然,我已经成了局外人。 从那以后,他们在婆婆的掩护下时常混在一起,也是从那以后,我对他的心已经彻底死了,我决定离婚。 我是一个追求完美的人,感情一旦出现裂痕,我都不愿在将就。 我把拟好的离婚协议暂时保管好,开始收集吴则咏婚内出/轨的有力证据。就算我离婚,我也不会便宜这对狗男女,更不会叫谢琳那个狐狸精坐享其成。 这一天,我无意听见吴则咏打电话给谢琳那个不要脸的小三,说要在嘉年华会所约会,等到吴则咏离开后,我一直跟踪他去了嘉年华。 房门居然是虚掩的,我暗自庆幸一番拿出手机,蹑手蹑脚的走了进去。 正当我要开灯的时候,腰间一紧,我突然被一个陌生的高大的身影截了过去,还没来得及看清楚那人的相貌,冰凉的唇已经封住我的嘴巴! 我恼火的挣脱着男人的束缚,可是,他的力气好大,我根本就挣脱不了。 他揽着我的腰,一个猛力的旋转,我被他抵迫在了墙壁上。 陌生的气息提醒我,这人不是吴则咏。 吴则咏也没有这么高大魁梧。 我想大声呼救,无奈,嘴巴被他封的死死的,口中只能发出细微的呜呜声。 第一卷 第2章 陌生的疯狂 紧接着,我被提离抛到了床上。 昏暗中,看不清男人的面庞,只觉得他很高,像是泰山压顶一样把我欺压。 滚烫的手灼虐着我,像是刀子一样把我劈开。 我低呼一声,反抗的两手被他束缚在了头顶,新一轮的残酷快要把我灭顶,他做的时候,毫不留情,像是把我往死里整一样,力道狠沉。 嘶的一声,我倒抽一口冷气:“痛……” 男人嘶哑的声音在我耳边魔魅的传开:“你也知道痛么?”他捏着我的嘴巴,如刀的嘴唇撬开我的牙齿,在里面狠一通翻搅着。 不知道做了多久,他变着法的折腾我,直把我折腾的浑身虚脱,筋疲力尽。 眼睛有些迷蒙,男人精实健硕的肌肉纹理在昏暗中显的沉劲而神秘,我伸手,想要抓住这个强我的男人,终究还是无力的垂了下去。 紧接着,砰的一声,房门被带上,房间里死一般的寂静。 妈的,我这是造了什么孽?明明跑来嘉年华捉奸的,可却被一个陌生男人给强了! 亲耳听见吴则咏说要在这里和谢琳那贱人私会的,为什么会有其他男人? 会不会是吴则咏故意引我来这里,然后反过来要捉我的奸情? 我这样想着,顿时艰难的从床上爬了起来,拾起地上的衣服,慌乱套在身上,拔腿往外跑。 庆幸的是,走出包房,并没有如我想象的那样,吴则咏逮过来捉奸。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嘉年华会所的,外面的匆匆行人以一种异样的眼光看着我,纷纷朝我侧目,从他们的眼神中,我看见了我的狼狈和挫败。 轰隆一声,刺目的闪电划开了半边天,滚滚铅云似乎要将我笼罩淹没,在我的头顶上张牙舞爪的盘旋着。 我已经没有泪水,倾盆大雨砸落在我身上,也感觉不到丝毫的寒冷,站在雨幕下,任由风吹雨打。 跌跌撞撞回到宾馆,兴许是我披头散发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吓着了来往住房的客人,他们全部都以一副惊愕的表情朝我侧目过来,像是看到怪物一样。 “这女人就是疯子,神经病,大家不要理她。” 婆婆开始在客人面前中伤我。 我冷哼一声,打开了卧室的房门。 吴则咏坐在卧室的床沿上,手中夹着一根烟,吞云吐雾着,见我进来,忙摁灭了烟蒂,起身走过来抓住我的胳膊,那双眼睛似乎跳耀着跃跃欲试的光束:“悠染?你没事吧?” 我不知哪来的力量,一下子甩开了他的手,不想和他多说一个字。 走进洗浴室,砰一声关上门。 我将花洒开到了最大,不停的冲淋着自己的身体,仰着头,刺骨的冷水流泻直下。 从里到外,几乎凉透。 很快,我已经适应了这种冰冷,身体也麻木到没有任何知觉了。 裹着浴袍面无表情的走出了浴室。 吴则咏站在浴室外面,一根一根的抽着烟,我全当看不见他,擦身,走到衣橱旁收拾衣服。 我当然不会离家出走,我收拾的是吴则咏的衣服,我把他所有的日常用品全部捣腾了出来,一并扔在一个箱子里。 “悠染,今天我去看你外婆了,并且还交了五万块医药费。” 我一听,心里头猝然沉落。 因为忙着对付渣男和小三,好几天都没有去看外婆了。 吴则咏会这么好心替我看望外婆交医疗费?我当然不相信。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果然,吴则咏看着我,又慢条斯理的开口:“你外婆病情又加重了,她需要开刀,手术费估计要十好几万。” 心头又是一沉。 我手上零零总总加起来也不过三万,这还都是我节省下来的,以前我傻,被吴则咏的花言巧语哄得团团转。 没有小三之前,吴则咏油腔滑调,对我温柔体贴,百依百顺,大小节日他都会秀一把令我心动不已的浪漫。 那个时候,爱情蒙蔽了我的双眼,我居然把家里所有的积蓄交由他保管。 我怎么那么贱!那么蠢? 人人常说,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零,果然不假。 吴则咏很是得意,坐在沙发上:“我知道你没有积蓄,你外婆的手术费我帮你出,但是,我是有条件的。” 第一卷 第3章 苏先生 “吴则咏,你特么的还是不是人?你怎么那么卑鄙?我以前真是瞎了狗眼!” 我听了吴则咏提出的条件,气的发狠的从箱子里扯出吴则咏的一件白色衬衫,愤怒的砸到他的脸上。 衬衫碰到了他手里的烟头,顿时纯棉布料烧出了一个洞,吴则咏顿时跳起身,弹了弹手上的烟灰,青筋暴跳,一副要吃了我的样子:“那好啊,你不陪可以,那就叫你外婆等死好了!” 这个时候,谢琳突然闯了进来,没等我反应过来,叭叭两耳光扇的我晕头转向。 我抬手去还击,她尖细的高跟鞋踹在了我的肚子上,我体力不支的倒趴在地。 而吴则咏一脸的冷漠和嫌恶。 谢琳拽着我的头发,迫使我的脑袋仰到了极限。 “你一个不能下蛋的黄脸婆有什么好嘚瑟的?要你去陪是看得起你,装什么清高?”谢琳说完,又是一巴掌扇在我的脸上,鼻腔内涌出了一股血腥。 “人在做天在看,你们会遭报应的!”我咬牙,抹去了嘴角上的血。 “放你妈的屁!你才遭报应!”谢琳张牙舞爪的,头皮都快被她扯下来了:“要不是你结婚之前跟过男人,堕过胎,今天又怎么会被抛弃呢!秦悠染,这就是你的报应!” 我跟过男人?堕过胎? 我痛恨的看着吴则咏,这个无耻到了极点的男人,为了给自己出、轨找理由,居然在这贱人面前这样中伤我! “小琳,不要说了。”吴则咏皱了一下眉头,将谢琳搂了过去。 两人站在一块还真是挺般配。 表子配渣男,咒你们一秒之内玩完! “悠染,不要在反抗了,除非你想看你外婆死。” 的确,我当然不想看见外婆死,于是,我不得不答应了吴则咏提出的这个无耻的条件。 晚上的时候,我在吴则咏的强迫下穿上了V领低胸的黑色包臀修身短裙,画上了精致的浓妆。 看着镜中的自己,感觉就像是带了一副悲惨的面具一样。 吴则咏从沙发上起身,摁灭了烟蒂,嘴角露着歪歪斜斜的笑,走过去从身后抱住我,那只肮脏的手挑起我的下巴:“没想到打扮起来,还有几分姿色,怪不得他能看中你。” 他,指的应该就是那个的大客户吧? 只是,那个人好像没见过我···· 吴则咏嫌开宾馆来钱慢,想赚大钱,于是瞄上一个房地产大老板,要搞什么房地产投标工程。 我厌恶的拿开他的手,冷冷的提醒他要出发了。 吴则咏哼的一声揶揄我,说我都迫不及待了,我懒得和他废话。 吴则咏带我去了邺城最大的会所,星盛会所。 里面星光璀璨,纸醉金迷,每个角落都充斥着男人狎妓的晴色味道。 我随着吴则咏走进电梯上了六楼,他七拐八拐的把我带进了一间贵宾房。服务员打开房门,空调的冷气直接扑面而来,打在我的脸上,脊背嗖嗖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里面灯光被调的昏暗迷离,却又不失爱昧。 沙发上坐着一排的男男女女,女人穿的暴露性感,风情妖娆,有的偎在男人的怀中拿话筒唱歌,有的和男人脸对着脸亲嘴,还有的直接把女人扒的一丝不剩··· 我心里头感到害怕,下意识的后退一步。却被吴则咏截住了腰:“你要是不陪,我现在就打电话去医院,叫医生拔管。” 吴则咏在我耳边低声声,阴测测的威胁。 我吞咽一口唾沫,咬牙,硬着头皮跟着他。 “苏先生,不好意思,来晚了,见谅,见谅。”吴则咏点头哈腰的,就差没跪舔人家了。 我抬头,顺着他卑颜屈膝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半敞着黑色衬衫的男人以一副不羁的姿态坐在米红色真皮沙发上,盘踞如王,一只手晃着酒杯,一只手轻浮的勾划身旁女人的漂亮脸颊。 男人看起来有三十多岁的样子,浑身散发着那种成熟的雄性荷尔蒙气息,透过迷离的灯光,他精致深邃的轮廓若隐若现,那散开的纽扣里面,是结实的肌肉纹理,尤其那双眼睛,像是一把刀一样,犀利狠冽。 此时,他正看着我,眼睛微眯着。 第一卷 第4章 被堵在洗手间 那双眼睛可以把人凌迟,看人的时候,就好像锋利的箭矢直戳心窝一样。 总之我被他看的很不自在,好比芒刺在身。 直觉告诉我,他是个危险的男人。 然后,他也是我见过最好看的男人,即便是灯光的昏暗,也掩盖不了他无与伦比的英俊和魅力。 “苏先生,要不这样,我迟到了,自罚三杯。”吴则咏谄媚的说完,自顾倒了一杯酒,冲着那个苏先生敬了一下,准备一饮而尽。 “我要她敬。”苏先生指着我,松开了旁边的美女。 嗓音粗嗄而充满磁性。 菲薄的唇肆虐的勾起,露着冷蔑的笑。 沙发一排的男人对着我起哄起来,一个说吴则咏没诚意,一个说吴则咏不会看眼色。 吴则咏忙不迭的把我推到身前,我一个不稳,倒在苏先生的身旁,苏先生就势捏着我的下巴,呵一声冷笑:“吴则咏,看情形,你好像是在逼良为娼,对这种扭扭捏捏的女人,我可不感兴趣。” 吴则咏连忙说着哪里哪里,朝我使了一个眼神,示意我给苏先生敬酒。 我接过吴则咏递来的酒杯,语气僵硬的说:“苏先生,我敬你。” 说完,硬着头皮把那杯猩红色的液体仰头灌进了嘴,一股辛辣刺入了鼻腔,嗓子又痒又辣,不由的咳嗽起来,吴则咏却丝毫没有心软,连续又給我到了两杯,最后,我忍着难受,一口气全部喝完了。 结果,我在一群男人的起哄声中捂着嘴巴狼狈不堪的跑去了洗手间。 临走的时候我还听见吴则咏在后面指责我没用。 如果不是吴则咏拿外婆的事情来威胁我,如果不是因为我没有钱,我又怎么会受这个气?! 将那些酒液全部吐出来后,我拧开水龙头,一个劲的漱口,当我拖着如风中瑟瑟残柳的身子摇摇晃晃走出洗手间的时候,一道清冷的声音响在我的耳边。 “不会喝就不要逞能,既然逞能,活该自己难受。” 薄凉的语气没有一丝温度,明明是劝慰人的好话,可是,却让人听着有一丝冷嘲热讽的味道。 我转身,撞上了那双幽邃而又犀利的眸子。 “苏先生,我们谈事情还是去房间里好了,这里是女洗手间。”我假笑着,将自己有些低的衣领往上扯了扯。 因为我看见他的眼睛正不怀好意的朝我的胸口处看过来。 他的眼睛染着一层情欲,看的我心慌的不行,他浑身散发着一股强大的危险气息,让我忐忑不安,于是我加快步伐想要离开,可是还没有等我迈开步伐,他一下子把我拽了过去。 一股淡淡的冰柠檬混合的烟草气息扑面而来,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现,我的脸贴在他坚厚的胸膛上。 冰柠檬,那张陌生熟悉的薄荷烟草气息…… 我想到了被人强的那天…… 黑色的衣服半敞着,我和他结实的胸肌来了零点零的正面接触。 他干净的修长的手指勾起我的下巴,让我看着他,光是一眼,我的心就莫名的扑通扑通狂跳。 这个男人的眼睛就像无底黑暗的漩涡,能让人堕、落,沦陷。 “看来你都迫不及待要跟我开房了,不过,在这儿干一炮也不错。” 他说的时候,一个优雅的转身,将我抵迫在了墙壁上,我吓的心慌意乱,两手抵开他,躲避着他的嘴唇:“苏先生,这里是女性洗手间……” “我知道,这里是女——性,洗手间。”他咬牙,将女性两个字拆开来读,重重的念一遍。 他一只手撑在墙壁上,勾着另一只手中的食指,粗鲁的将我本来就低的衣领勾开。 “苏先生,我只是来陪你喝酒的,我没说要卖身。”我恼火的瞪着他,和他遒劲的体魄抗衡着。 “既然决定出来当表子,就不要装清高了,把眼睛睁大点,看我怎么占有你。”他在耳边吹着热气,羞耻的话从他口中溢出,魔魅的如同暗夜幽灵…… 第一卷 第5章 狂妄又不要脸 姓苏的男人真的是既狂妄又不要脸,他真在洗手间把我就地正法了。 我想要大声呼救,他却用那种叫人窒息的狂吻堵住了我的嘴巴,想用脚踢他的要害处,他好像早就知道我要袭击他一样,生生把我的两腿隔开了! 我被他彻底扼杀在浑身散发的霸道独有的戾气中,一点点的沉、沦。 虚掩的房门,一道胆怯的眼神小心翼翼的朝里面看了过来。 那双眼睛我认识,是吴则咏的眼睛。 我像是报复他一样,大胆的勾着苏先生的脖子,热情的配合着,嘴里还不忘嗯嗯啊啊的叫着。 甚至比那天谢琳叫的还要放荡。 那双眼睛消失了。 伴随着一身低吼,结束了这场惊心动魄的欢爱。 苏先生提起裤子,面色无波,只看着我冷笑:“秦悠染,你真是个表子。” 他咬牙,一字一句。 像是跟我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 透过镜子,我看见自己头发散乱,脸上还有未褪尽的红潮。 脖子以下的地方全是密密麻麻的红痕。 我身体不住往下滑,支撑不住,险些倒地。 我紧紧的扶着欧式风情壁画的墙壁,朝苏先生微微一笑:“你们男人还不都是贱?明明是表子,还要上,上完了还一副自命清高看不起人的样子,啧啧,真是虚伪。” 苏先生一听,脚步顿了一下,凝视我半晌,寒冽的表情中透过一丝恨光。 我被他看的心里只发毛,梗着脖子,装着一副不卑不亢的样子和他对峙。 数秒,他呵一声冷笑,一把像是拎小鸡一样把我提拎起来,锐目微眯着,犀利的如同箭矢:“有趣,看来,你跟别的出来卖的女人有些不同了?” 他狂狷的脸上闪过一丝残忍,捏着我的下巴,我痛的直咧嘴,感觉骨头都要被他捏碎了。 用力的想要把那只手从我下巴处掰下来,我掰不动,急的直骂他变、态种马。 他松开我,拍拍我的脸:“带刺的女人,我喜欢。” 他松开我的下巴,拍两下我的脸,幽深的眼瞳里噙着一丝爱昧不明的笑。 随即,他冷冷一哼,转身离开了。 吴则咏进来了,他看见我这副样子,皱了一下眉头:“你跟他说那房地产投标的事情了吗?他有没有答应?” 我一瘸一拐的走到水龙头旁,洗一把脸,不想看吴则咏:“他只顾着享受,哪有心情听我的话?而且就算他想听我也腾不开嘴说。” 吴则咏气的捏着我的胳膊,问我什么意思。 我甩开他的钳制:“我光顾着叫了,哪有时间问这些?”说完,我打开洗手间的房门要离开。 吴则咏追上我,捏着我手:“没想到你在他身下还挺浪的,我可告诉你,今天你要是搞不定投标的事情,明天这个时候,就是你外婆的祭日。” 他声音狠毒,没有半分商量的余地。 我恨的咬牙切齿,却又不得不妥协。 走出洗手间的时候,包间里苏先生为首的几个男人要离开,吴则咏讨好的说要请他们去美龙酒店吃饭,那几个男人也知道吴则咏的意思,于是纷纷又跟着吴则咏去了美龙酒店。 走出星盛,我听见有个男人叫苏先生苏擎,我暗中记下了这个名字。 我在吴则咏的威胁下坐上了苏擎的车,苏擎没有反对。 苏擎的车是黑色的迈巴赫,孤傲霸气,却又透着一种野性,和苏擎的气质倒是挺搭。 临上车的时候,那些男人调侃苏擎,问他今晚是不是要梅开二度。 苏擎优雅的抽着烟,不做声,吐一口烟圈扑散到了我的脸上,那双恶趣味的眼睛噙着一丝邪笑。 那双眼睛的光芒太过强劲,我有些紧张的别开视线。 他将烟蒂摁放在车载器旁边定制的烟灰缸上,启动引擎,嗖一声疾驰而去。 第一卷 第6章 奉陪到底 吴则咏在美龙星级大酒店的豪华包房内点了一桌子的菜,那排场,简直堪称饕餮盛宴。 饭桌上,他一个劲的朝我挤眼色,要我给苏擎灌酒。 我硬着头皮,给苏擎倒着酒,苏擎极少开口说话,大多是以沉默为主,不过,他明明知道我的刻意,却还是很大度的把那些酒喝了。 餐桌上,吴则咏口中的孟总刘总那些男人个个都在侃大山,谈股市以及房地产招标的话题,而苏擎只是坐在那里,默默的听着,却不插一句话。 如果不是因为他之前对我做了那种事情,我还真的以为,他是一个禁、欲系的内向男人,事实证明,其实,他就一装逼的闷搔男。 “秦悠染!你怎么回事!” 我正走神的时候,耳边传来了吴则咏尖锐的呵斥。 回过神,才发现我拿着酒瓶,不停的往苏擎的酒杯里斟酒,酒杯已经满当当,而我还在继续倒着,桌上全是红色的液体,侵染了苏擎的裤子。 我心头一沉,惊得收回手,连忙拿纸巾擦拭着苏擎的裤子,一个劲的说对不起。 吴则咏一脸的尴尬,给苏擎陪不是。 那个刘总摩挲着下巴,冲着我坏笑:“苏总的魅力真是不小,害的秦小姐连倒酒都心猿意马了。” 孟总也嘻哈哈的的和着。 最后我才知道,刘总叫刘前,孟总叫孟瑾年,是苏擎生意上的合伙人。 苏擎伸手,阻止我继续为他擦拭裤子上的酒渍,低沉的声音透着一丝冷蔑:“这条裤子已经不能穿了,你还是想办法赔我一条吧。” 苏擎的眼睛中闪烁着一丝黠光,我的心里头不觉得咯噔了一下。 吴则咏连忙说,别说一条,就是十条也赔。 苏擎漫不经心的开口:“这条裤子是全球限量版定制的。” 吴则咏张了张嘴巴,吞咽一口唾沫,不敢保证了。 我知道,这个姓苏的就是在故意刁难我。 我咬牙,开口说我可以帮他洗干净。 他没有作声,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 酒过三巡,吴则咏终于把这次请客吃饭的最终目的说了出来:“苏总,刘总,您们看,那投标的事情是不是···” 刘前笑了笑,说不急,投标竞争很激烈,要看最后的选票。 吴则咏说他可以把价钱放低, 苏擎冷嗤一声:“价钱不到位,你们也挣不着钱,自然,工程建筑方面就会敷衍了事,所以,这不是价钱低不低的问题,是工程质量问题。” 这是苏擎说的最长的一句话,很平淡,却震慑住了在场所有人。 吴则咏碰了一鼻子灰,饭局结束后,把希望寄托在我的身上。 走出美龙酒店,苏擎没说要我上车,我厚着脸皮跟在苏擎身后。苏擎在前面打电话,好像说晚上不回来之类的话。 我默默的跟着他上了车,等他上了车后,挂了电话,侧头看我一眼。 “看来还是没有喂饱你,怎么,想在车里在试一次?”苏擎冷嘲热讽。 我笑着说:“你裤子不是被红酒弄脏了吗?我答应过的,要给你洗干净。” 苏擎哼的一声,扣住我的下巴,沉冷的话响在了静谧的车厢中:“秦悠染,既然你想玩,我就奉陪到底。” 他焚红的眸子像是喷火一样,似乎要把我烧死。 他叫我的名字,自然连贯,就好像我和他认识好久一样。 苏擎启动引擎,迈巴赫像是一把利剑一样在邺城的霓虹街巷中穿梭。 啊的一声,我被苏擎丢扔到了一张弹性十足的席梦思大床上。 还没有爬起来,浑身上下一凉,感觉像是被泼了刺骨的冷水。 洁白的床单上,染上了一大滩猩红,我的身上同样被尽数沾染,刺鼻的酒味充斥着我的鼻腔,我有些无法适应的捂着口鼻。 抬头一看,苏擎拿着一瓶酒,无情的把我从头淋到脚。 第一卷 第7章 你能不能有点尊严 “享用野味的时候,就应该有酒配着才可口。” 他将那满瓶的红酒全部洒在我的身上,我躲避不及,被他直接欺上了身。 我被他压制在沾满红酒的床上,半敞的衣领内,性感的肌肉纹理贴着我,坚厚沉劲,令我险些窒息。 苏擎捏着我的下巴,菲薄的唇勾着优美惑人的弧度,那双漆黑的眼睛深如寒潭。 “你为了吴则咏,自甘下贱,可是他又怎么对你的?”苏擎眯着眼睛,幽冷的声音响在了噯昧浪漫的包房内。 他有力的劲手将我的两手捆绑在一起束缚在了我的头顶上,火瞳中咄咄逼人。 “他搞外、遇养小三,还利用我沟引你,如果今晚我从你这里拿不到投标项目,他就会放弃我外婆的性命,苏先生,给我这个面子好吗?”我讨好的看着苏擎。 苏擎先是一怔,随即,力道重重的一沉,我整个人都是颠的。 “你的面子?你的面子值几个钱?在我眼里你就是个不知廉耻的女人。”他低首,像是一头狼一样咬开了我的唇瓣。 顿时,一股咸腥刺入了我的鼻腔。 “你不答应吴则咏投标也行,我不能白白被你这样睡了。” 我趁他离开我的嘴巴之际,开口反驳。 “苏先生,嫖女人不用给钱吗?还是你根本就给不起?”有了钱,我可以自己替外婆治病,也不用看吴则咏的脸色,受吴则咏的压迫了。 苏擎没有作声,用行动来报复我对他尊严的羞辱。 我颠簸着,头顶上的精致吊灯在我眼前晃来晃去,晃的眼花心乱。 这个男人虽然狠,可是却也给了我从未有过的极致快乐,我搂着他,和他尽情的滚床单。 风平浪静后,苏擎裹着一条浴巾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高大魁梧的身姿一点点的走近我,蜂腰猿背,健康遒劲,身材堪成完美。 说实话,他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男人,也是戾气最深的男人。 我趴在床上没有一丝的力气,看见他走过来我假装闭上眼睛。 紧接着,大床凹下去了一大片,无疑,他已经上了床。 我听见打火机按开的声音,然后浓郁的雪茄香气缭绕在我的鼻息间, “明天早上叫吴则咏来我办公室,我只给他十分钟的时间争取。”好久,约莫半根烟的时间,他打破了寂静。 清寂的声音响在了我的耳边。 我缓缓睁开眼睛,只看见他骨节分明的干净手指上,烟雾弥漫。 掏出手机,我打电话给吴则咏,将苏擎的意思转达给了吴则咏。 吴则咏听后,欣喜若狂,说要我好好陪苏擎,不会亏待我。我冷笑一声,挂了电话。 我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把宾馆弄到自己的手中,不能叫谢琳得逞!凭什么我辛辛苦苦的打拼的事业,要让一个小三鸠占鹊巢? 我不甘心。 当时开宾馆的时候我也真的傻,为了讨好一直反对我和吴则咏结婚的婆婆,我居然答应把宾馆的法人代表归在婆婆刘芳的名下,也就是说,宾馆真正的拥有着其实是婆婆。 而婆婆之前还威胁我,说我如果能给她生个孙子,她就把宾馆的拥有权归还我。 现在我永远都不可能为她那个渣儿子生孩子了,但是,并不代表我是软柿子,任由他们随意捏压! 我从床上爬了起来,苏擎眸光幽幽的看着我,问我干什么。 我说我要回家。 苏擎哼的一声:“那还算是你的家么?吴则咏都不要你了,你还倒贴,你能不能有点尊严?” 我拾起地上的衣服,穿在身上:“那当然是我的家,我辛苦打拼的结果就是便宜给那对狗男女吗?凭什么?” 苏擎将烟蒂摁在烟灰缸内,伸出长臂将我揽了过去,我支撑不住的倒在了他的怀中,一瞬间,我鼻翼一酸,泪花迸落。 他的胸膛微有凉意,却给我一种安稳踏实的感觉。 自从吴则咏出、轨后,一直都是我一个人孤军奋战,我累过痛过哭过,可是,却始终迫使自己要坚强,不能示弱,不能倒下。 可是现在,当苏擎把我搂在怀中的时候,我所有的不能全部都瓦解坍塌,只想痛痛快快的哭一场。 苏擎捏着我肩膀,有些不耐烦:“有什么好哭的?就特么为了一个吴则咏?” 我明显感觉他的恼火,止住了哭声,声音止不住的抽抽着。 “你没有尝过被人背叛的滋味,当然不知道。” 话落,空气诡异般的寂静,我明显得感觉到他浑身散发的一种无形的压迫气息。 我抬头,仰着脸,和苏擎对视。 第一卷 第8章 破罐子破摔 苏擎的拇指在我唇上摩挲,粗粝的感觉让我起了一丝难耐的躁动。 我伸手,按住了他那根如竹的拇指。 只见他整张脸蒙上一层层浓厚的阴晦,那双黑晶石一样的眼睛冷邃到了极点:“我最痛恨的就是背叛。” 说的时候,他另一只手一个重力,将我的腰更是收紧几分。 我皱了一下眉头,感觉腰围一圈被他烙了一层皮掉,我推开他:“我又没背叛你,你朝我撒什么气。” 我跟他可是认识连一天都不到。 苏擎刀子一样的手把我的脸别了过去,随意不羁的靠在我的旁边,视线强劲的如同X光线:“那我倒要问问,你有没有背叛过?” 我摇摇头,说没有。 本来就没有,我和吴则咏的邂逅是美好的。 是吴则咏将我从火坑里救了出来。那年,因为家庭困难,外公又在外赌博欠下了一屁股的债务,我被丧心病狂的外公卖给了一个放高利贷的,说是拿我来抵债。 我被外公打昏,连夜被绑到了船上,那个放高利贷的正要欺负我的时候,吴则咏来了,把我成功解救。 从那以后,我便开始依赖他,和他谈了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 谁知却以这种不堪的结局收场! 当一个男人不爱你了,你在她的眼中什么都不是。 苏擎的脸森冷冷阴测测的,看的我心里直发毛。 趁他还没有准备惩罚我的时候,我立刻穿鞋下地。 苏擎并没有像之前那样把我霸道的拽进怀中,而是淡淡的说了一句:“我送你。” 这倒是令我很意外,我说了一声谢谢。 邺城的夜景繁华如锦,璀璨的霓虹灯将这座城市点缀的如梦似幻。 我环抱着胳膊,看着外面,心里头想着怎么规划自己的未来。 苏擎坐在驾驶座位上,手握着方向盘,冷锐的眸看着前方的道路,不知道为何,那360度无死角的冷魅侧颜却流露着一股浓厚的郁色。 直觉告诉我,他好像不开心,当然,那也不关我的事。 黑色迈巴赫停在了宾馆外面,为了不叫吴则咏发现,我匆匆给苏擎道了谢,然后回到了宾馆。 这次坐在前台的居然是厚颜无耻的谢琳。 她坐在那里,翘着二郎腿,蓬卷的头发散落在丰满的胸前,一脸挑衅的看着我。 拿着一个特制的高脚杯,晃荡着里面的果汁。 果汁是鲜榨的,吴则咏为了方便她能喝到新鲜的果汁,还特意为她买了一个榨汁机。 此时,她张着艳红的嘴唇,将果汁优雅的喝进了肚子里。 只一眼,我都不想在看第二眼了。 把她当作空气一样,我直接走到前台,刷拉一声,将钱箱拉开。 因为用力过大,箱子拉开的时候撞在了谢琳的肚子上。 谢琳痛的哎呀一声,将那杯没有喝完的果汁洒到我的脸上。 我一掌推开她,把钱箱里的钱收进囊中。 “秦悠染,你个贱/货,留不住男人的心还怪别人了?我艹你妈,你拿钱干什么!”谢琳要来夺我手中的一沓钱,我一巴掌扇了过去。 人在愤怒的时候,力气是无穷的,这句话我信,因为我现在就特别的愤怒,恨不得把谢琳这个小婊砸撕碎。 反正我现在已经这样了,大不了破罐子破摔。 谢琳尖细细的高跟鞋承受不住,一下子倒在了地上。 紧接着,谢琳拿出手机,对着微信语音嚎一嗓子:“咏哥,这个泼妇又在撒泼,你也不管管!” 然后,我就看见吴则咏系着围裙,从厨房那边秒赶了过来。 他手里还拿着一把菜刀,看见谢琳倒在地上,心疼的将谢琳扶了起来。 “秦悠染,你是不是有病?你拿钱干什么,把钱放进去!”吴则咏一巴掌抡了过来,替谢琳教训我。 我像是没有任何知觉一样,半边脸是麻木的,感觉不到一点的疼痛,我把钱收进了包中,冷笑的说:“这里是五千三百块,还有四万四千七没给我,吴则咏,我已经帮你搞定了苏擎,赶紧把那四万四千七给我。” 我说完,伸手从他索要。 吴则咏狰狞的扭曲着脸,开始言而无信:“我现在没有钱,等我接到这个工程才有。” “怎么?你想过河拆桥是吗?那好呀,我现在就给苏擎打电话,叫他跟你取消合作。”我说的时候,作势要拨打号码。 其实,我根本没有苏擎的手机号码,我只不过是故意做做样子,吓唬一下吴则咏的。 吴则咏一听,顿时怂了:“行!秦悠染,有你的!” 最后,吴则咏和谢琳去了他们曾经苟且偷晴的地方——303包房。 没过一会儿,吴则咏拿着一张卡丢给我,并告诉了我密码。 我拿了钱后又连夜赶去了医院。 医院里,外婆躺在了病床上,闭眼沉睡。 外婆似乎又瘦了一圈,那张脸蜡黄蜡黄的,看的让人心疼。 第一卷 第9章 说什么我都要把他揪出来 外婆得的是尿毒症。 每个月都要做一次肾透析,一个月光是医药费都要好几万。 外婆每次清醒过后就一直说她拖累我,几次都想寻短见,被我及时阻止了下来。 我八岁的时候,妈妈出车祸身亡,撇下了我和弟弟秦松夏,外公当时说什么都不愿收留我们,要不是外婆,我和松夏说不定早就成了无亲无故的孤儿了。 我坐在床沿上,握着外婆的手,紧绷的神经根本无法松懈,刚才王医生过来说,外婆需要做肾移植手术,光手术费就需要二十万。 我手头上现在只有五万块,而且还是我逼迫吴则咏挤出来的。 现在需要二十万,我现在到哪儿去弄那么多的钱? 一想到这我就一筹莫展。 外婆的病不能耽搁,就算没有钱,我也要想办法。 这个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是闺蜜余蔓蔓打来的。 余蔓蔓和我高中时就认识,她这个人跟个女汉子似的,好打抱不平,可以说,我们的友谊就是打出来的。 具体细节,我以后再说。 替外婆掖好了被子,我拿着手机走了出去。 “悠染,上次嘉年华会所的521包房里面根本没有住人,你是不是弄错了?” 余蔓蔓的语气很肯定,也带着疑惑。 “我没有记错,我进的就是521的房间。” 那天跟踪吴则咏未遂,在嘉年华被一个连脸都看不见的陌生男人强了,事后我叫余蔓蔓帮我查一下那天521包房的入住登记。 余蔓蔓有一个表哥,在嘉年华当大厅经理,我叫她拜托这个表哥帮我查一下。 反正,说什么我都要把那个可恶的男人揪出来。 余蔓蔓嗓门很大,一副邪了门的样子:“难道出鬼了?我去,悠染,你该不会被一个鬼夫缠上了吧?” “你小说看多了,还鬼夫呢,我现在没心情跟你扯这些,这事你叫你表哥在帮我继续查一下。”我停顿了一下,片刻问蔓蔓:“对了,蔓蔓,你有钱吗?借点给我。” “你要多少。”余蔓蔓一向很豪爽,只是,她生活拮据,囊中羞涩,不是万不得已,我是不会找她借钱的。 于是我把外婆做手术的事情告诉她。 那边,余蔓蔓开始清点自己的家当。 我心里头酸涩而又感动。 蔓蔓说,她手头只有三万块,要我拿去救急。 我没有要,随便扯了一个谎,说钱已经弄到手了。 蔓蔓不相信,非要我等着。 我说真的不用了,匆匆挂了电话。 我先交了五万块钱,准备回去再想办法从吴则咏那边磨点钱过来。 刚走出医院,手机铃声在次响了起来。 是蔓蔓打过来的。 “蔓蔓,真的不用了,我自己会想办法。” “悠染,你过来一下,我在嘉年华会所门口!” 那边的蔓蔓听起来上气不接下气的,声音非常的急促。 我忙问发生什么事情。 蔓蔓说你过来就知道了。 走出医院,我赶紧打了一辆车朝嘉年华会所那边赶去。 等我到了之后,眼前的一幕让我心头不由的一沉。 蔓蔓倒趴在地上,浑身是血,旁边是一辆布加迪威龙的豪华跑车。 蔓蔓披头散发的匍匐在那辆豪华跑车下面,抱着一条修长的大腿。 大腿的主人是一个英俊潇洒的帅哥,长的跟偶像明星似的,低垂着眼帘,撇着嘴巴,一脸的不耐烦。 “我告儿你,别特么讹人啊,快松开!”帅哥那条修长的大腿想要挣脱蔓蔓的束缚,无奈蔓蔓死死的抱着,就是不撒手。 第一卷 第10章 嘴巴放干净点 蔓蔓抱着帅哥的大腿,仰着头,还击他,不甘示弱:“你还告我呢!你撞了我还告我!这还有没有王法了?反正我不管,你把我撞成这样,要么拿钱私了,要么去公安局!你自己选一个吧!” 帅哥说的是告诉,因为太快,转变成了儿化音,蔓蔓能听得懂,看情形,不过是装不懂而已。 这里是夜晚,又是邺城最繁华的地段,自然是围满了看热闹的人。 那个帅哥气的脸红脖子粗的,捏着拳头,作势要打蔓蔓。 我心头一沉,连忙拨开人群,跑了过去。 “怎么,你还想打人是吗!她都伤成这样了,你就不能带她去医院吗?别忘了,你可是肇事者!”我和帅哥理论。 欲要将蔓蔓扶起来,可是蔓蔓朝我挤了挤眼睛,不愿起来。 这个死丫头,究竟搞什么鬼? 帅哥看着我,嘴角露着歪歪斜斜的笑:“哟,又来个帮凶是吧?你说你们也真是,年纪轻轻干嘛学人碰瓷,卖身多好,两腿一张就来钱,碰瓷有风险,骗人需谨慎,懂不懂?拿开。”说完,他厌恶的挣脱蔓蔓的那只手。 我和他梗着脖子理论,说蔓蔓不是碰瓷的。 蔓蔓抱着他的大腿,一边哭一边嚎,非要叫人赔钱。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对着帅哥指指点点。而看蔓蔓的时候,明显的多了几分同情。 “特么的,我拿钱换一清净,说吧,要多少钱。”帅哥似乎妥协了,环抱着胳膊,一脸鄙夷的看着蔓蔓。 蔓蔓不哭了,眨巴着眼睛说,二十万。 “你怎么不去抢?”帅哥咬牙切齿,怒归怒,他还是拿起了手机:“我在嘉年华这儿出了点状况,你过来一下。” 说完,他挂了电话。 我看着蔓蔓,皱了一下眉头。 蔓蔓一张口就向人要二十万,正好外婆做肾移植手术需要二十万…… 这个傻丫头。 我既感动又无奈,看着满身是血的她,鼻翼发酸。 “走,我带你先去医院。” “不行,万一他跑了哩?”蔓蔓死活不肯走,继续抱着帅哥的大腿。 帅哥嘴里嚼着口香糖,轻嗤一声。 没过一会儿,一辆迈巴赫朝这边开了过来。 我看着那辆黑色的迈巴赫,隐隐觉得熟悉。 心里头莫名的开始紧张起来。 很快,人群自动避开一条道,一身黑色裁剪有致的西装,遒劲魁梧的身躯,笔挺高大,那张英俊无暇的立体轮廓透着一股叫人生畏的严刻。 苏擎…… 我在心里默默的低喃着…… 苏擎从出现到现在一直都看着我,那双眼睛里面没有任何的波澜,他身后的两个警察架着蔓蔓的胳膊,在他的吩咐下带着蔓蔓去了医院。 蔓蔓挣扎着,不愿去。 苏擎低冷冷的开口,却看着我:“没有医检报告,我拒绝赔偿。” 这句话,把蔓蔓噎住了。 那个帅哥也是一愣。 静谧的医院走廊,我不安的站在那里,朝急诊室看了过去。 蔓蔓在里面正在体检的。 苏擎交叠着双腿,坐在走廊的长椅上:“你过来。” 我头皮一紧,脚步像是生根一样站在那里,问他要干嘛? “这么说,你想干点别的?”苏擎嘲谑一笑,对我反唇相讥,黑晶石一样的眸子蒙上一层可怕的阴翳,继而,他冷慢的说:“没想到你还会坑蒙拐骗,真是叫我大开眼界。” “苏先生,请你把嘴巴放干净点。什么叫坑蒙拐骗,我朋友都流血了你没看见吗?”我恼火的瞪着他。 他锐目微眯,定格在我身上,冷若冰霜的。 这个时候,医生走了出来。 她说,蔓蔓只是擦破一点皮,并没有受伤。 我不信,说她都流血了。 然而医生的话把我活生生噎的面耳赤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