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关 作品相关:上架感言 本文在各位亲耐滴支持下,终于迎来了上架之日。 现在本人的心里激动、忐忑与期待并存,很感谢各位的支持,若是没有大家的支持,杰萌也不会走到今天。 首先,感谢你们的支持,小萌在电脑前给大家鞠个躬啦! 作为一个写手,小萌是想写那种呈现人物灵魂,能够感动人,能使读者产生心灵共鸣,有灵魂、有营养的作品的,尽管目前大家看到的杰萌的这部作品还有一些瑕疵和不足,但请大家相信我,接下来的故事情节一定会越来越精彩,随着故事的进程,这部作品以及杰萌本人的文笔、故事驾驭能力也会越来越成熟,杰萌本人对笔下的人物也会越来越有感情,人物的性格、命运的变化也是本文一大亮点。 当然一个写手能够得到更好的成长,能否拥有持续的热情和动力,还需要拥有读者和拥趸的支持,你们是小萌成长中最大的希望和动力。 如果你喜欢杰萌的故事,喜欢杰萌的真诚,还请多多支持,多多订阅哦。 就像我作者简介里写得那样,我是一个很认真写字,很认真编织故事的一个人,尽管现在还有诸多的不足,但我一定会是不断成长,始终进步的那一个。 这个作品其实小萌是有将后宫与职场相结合,各位职场达人的时候,看文的时候也可以与职场相结合一下。 废话不多说了,还是先来些剧透吧,希望大家真的喜欢我的作品,真的能够静心看下去。 1、接下来,最近一步后宫身份、性格各异的众妃嫔将会隆重出场。在她们之间将发生怎样的争宠夺位大战,请大家拭目以待。 2、接下来男二号,或者等大家看完作品再来评定他和皇帝宋曦文谁才是真正的男一号,之前在晨露阁误闯入正在洗澡的多罗明慧的香阁,有着多重身份的皇后的侄儿越明玉即将华丽登场,他与皇帝宋曦文以及多罗明慧,以及其她后妃之间又将发生怎样的故事呢? 3、西丹王朝的戏作,皇后越子奇死前安排的戏作都蒙混在圣丽的皇宫之中,谁会是谁的戏作、奸细的,聪慧的读者就请接着看下来,慢慢判断吧! 4、率性天真的女主多罗明慧后来是如何成为复仇女神的,其间又经历了多少的迫害和坎坷。 更多精彩剧情,以及杰萌才前面所埋下的伏笔,杰萌都将在下文中一一给大家呈现。 本文一定会完结,请大家放心订阅,真正的大戏都在后面呢,请大家多多支持,我们一起期待。 杰萌会很勤奋、很努力的,所以希望各位大爷、小爷、大姐、小姐、妹妹、弟弟,都能给杰萌点儿打赏碎银什么的,月票、PK票、红包道具神马的都会让杰萌信心倍增,更有斗志的,杰萌一这会感激在心,永不辜负大家的支持和肯定。 正文 第一章:梦落芳华 映入眼帘的是一处仙境一样的美景,远处有高山瀑布、近处有潺潺流水,眼前是百花争艳的繁荣春景,一对儿气质翩然的男女正牵着手奔跑于前方的一片生长的翠绿繁茂的竹林中。 奔跑于竹林中的男女,男人穿一身白色长衫,身姿潇洒挺拔,气质俊朗不凡,女子穿一身深紫色衣裙,身姿纤瘦高挑,看起来如同紫霞仙子一般翩然出尘。 只见他们像是要和风速赛跑一般,以极至速度奔跑于这美丽的竹林海中。只是他们将要去向何处,此时还无处得知。 围绕在他们周围似乎隐约还能够听到婴儿细嫩的啼哭声,婴儿的哭声在这样的美景中,仿佛也成了最为美妙动听的音乐,让人听得心情不由得欣慰、舒畅起来。 而在此时与眼前仙境一般的美景,不和谐的一幕却兀自闯入了眼帘,他们的身后不远处,有很多穿着粗衣、素布的普通村民打扮的人正向他们逃跑的方向汹涌而来。 他们中有的手上拿着刀枪,有的人手上拿着棍棒,还有人赤手空拳的向他们的方向追来。 跑在队伍前面的那个人边追,还边对他们大喊道:“站住,快站住,你们跑不掉的。” 这时在他们的前方,却又有一队人马杀了过来,前有强敌,后有追兵的恶劣处境摆在他们的面前。逃无可逃,只能出手迎战了。 白衣男子的身手看起来还颇为了得,前面迎战的好多人,都被他利落的身手打倒在地,他身边的紫衣女子也有些身手,可以独自应付一些进攻,然而不多时后面的人马也追了上来。 本就已经寡不敌众,慌乱间又有一个看样子四十多岁,不同于其他村民,他气质威仪,着一身华服,踏着轻功从竹叶上跃然而下。 见他到来,其他人自觉的纷纷退了下去。 这位华服男子和那位白衣男子交起手来,华服男子的招式潇洒、迅捷,白衣男子的剑招则清灵多变,开始两人还算势均力敌,在交手十几回合后,年轻的白衣男子弱势渐显。 在一个措手不及间,终被后来的这位穿一身华服的中年男人一剑刺中右手臂:“年轻人,跟我回去赎罪吧!”那男子似乎还不忍心要他性命。 白衣男子却不服气的奋起反击,只是已然受伤的他,却哪里还是那位高手强辈的对手。 “听我一句劝,回头吧,否则就只有死路一条了。”那华服前辈还是对他手下留情,希望他能自己留条生路。 白衣男子却依旧不听。 “杀了他,杀了他。”村民们的喊杀声此起彼伏。 “年轻人,那就不要怪我了。”高手前辈不在手下留情,全力相搏,他的剑势瞬时变得凌厉多变,攻守紧凑,只出了五招,便一剑实实的刺中了白衣男子的心脏。 瞬时鲜血在他素白的长衫上开出了一朵鲜红、妖艳的蔷薇花,他最后再回头看那紫衣女子,那紫衣女子已被那些人给控制住了,他用生命最后的余光怜爱的看着她,终于缓缓的倒在了血泊之中。 紫衣女子极力的想要挣脱束缚,她无比心痛的声声的呼唤着男人的名字,心疼的泪水在她美丽的眼睛里如泉汹涌,却无奈任凭她如何挣扎,也无法冲破束缚,奔向她所深爱的那个人。 空间一转,先前和男人一起逃亡的那个身姿芊芊的紫衣女子,已经被人绑在了一个水泥建造,有着骇人虎口的柱子上。这里的一切都是深渴色的,透着地狱一般的阴森气息。 然而即使到了这个时候,从紫衣女子的绝色姿容上,却也无法看到什么惊恐亦或悲伤。 三只巨形蝙蝠在她身边扑闪着如同地狱之门的巨大的黑色翅膀,她周围的天地一片阴郁,大团大团的墨色云彩将这个绝色单薄的小女子紧紧包裹住。 紫衣女子的神色依旧是那样的平静,亲眼看到他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现在的她已经誓死如归,她只盼望他们能尽快成全自己,让自己到另一个世界去与自己心爱的人团聚。 他们却似乎并没有尽快成全她的意思,巨形蝙蝠不时靠近她的身体,它们尖锐的牙齿刺破她的衣服,肆意啄食着她的冰肌玉肤,享受着这对他们而言最最美味的盛宴。 终于天亮了,很多普通村民打扮的男男女女,来到了这个人间地狱一般的所在。 紫衣女子已经被巨型蝙蝠折磨的气若游丝,身上、脸上已是鲜血直流,叫人惨不忍睹。 那些人却还是没有放过她的意思,有五个人走近她,有男人也有女人,看起来都是四十岁以上的样子,其中有两位从气质和穿着来看与普通村民却有很大的不同,相同的是他们纷纷拿出匕首,向紫衣女子身上刺去。 他们的旁边还有人高喊道:“如果有人胆敢向她一样,违背族规,给山谷带来巨大灾难,后果就和她一样。 明明是清晨,明明天才刚刚大亮,瞬间却是阴云密布,雷鸣电闪,天地变色,像是上天也在垂帘这个这个有着绝色美貌的命运凄苦的女人。 紫衣女人的脸,依旧是没有凄楚的平静的样子。尽管她的绝色芳容已被蝙蝠啄食的不成样子,然而面对刺向自己的冰冷匕首,她的嘴角却依然能够浮现一丝嘲讽的笑。 受尽折磨死到临头的最后一刻,她还在嘲笑残害她的人。可以想见这是一个多么倔强的女子。 大风骤起,她的紫色裙摆随着突然而至的大风飞扬而起,如同大朵大朵盛放的花蕾将她环绕其中,花瓣包裹中的她,如同花仙子复活一般又恢复了最初的容貌。 骇人的虎口之上,巨形蝙蝠围绕着她,仍旧在她身边不停的盘旋吸允着。 又一个巨型闪电的光芒在她头顶落下,照亮了她的周身,那道圣烈的闪电照在她的身上,使奄奄一息中的她,看起来就如同一只要投身烈火的彩蝶,既美丽动人,又凄美决绝。 这是梦境的最后一个画面,多罗明慧公主终于无比真切的看清了那紫衣女人的脸,那是一张与她自己无比相像的脸。 冷汗岑岑的从恶梦中惊醒,多罗明慧公主紧捂胸口,丽眸中含着泪水。 她轻抚额头,“为什么又做了这个奇怪的梦呢,最近反复做这个梦,是在预示着什吗?”同样的梦境,同样的男人和女人,同样凄惨的故事结局,为什么会反复出现在自己的梦镜中,更加让她疑惑的是,看到梦中的男人倒在血泊中,尤其是当看到那个女人被捆绑在周围蝙蝠飞舞的石虎之上,被巨形蝙蝠啄食的时候,自己就会感同身受般的心疼。 即使现在已经醒来,多罗明慧还是能够感觉到心口在隐隐作痛,好像刚才刺向梦中紫衣女子的利剑,全落在了她的身上。 自从前往“圣历帝都”和亲的日子定下后,这已是她第三次做相似的恶梦了。 正文 第二章:插翅而飞 半夜无眠,终于熬到天亮,多罗明慧简单的梳洗打扮了一番后,就向朝海法师的府院赶去。 朝海法师在西丹王朝最为德高望重,法术最为高明的一位法师,一身青衣素服、身材轻瘦精神的朝海法师听闻多罗明慧公主的梦,却只是遥了遥头,眼睛也不看向多罗明慧,兀自念道:“命是天上定,有缘即相逢;人生天地间,缘怨何其多;怨由缘而起,缘因怨而灭,珍惜缘和怨;梦中有人生,人生亦如梦。这就是这个梦境所要预示给公主的人生真谛。” 听罢多罗明慧一脸迷茫的望着朝海法师:“朝海爷爷您把我说的更糊涂了,您能不能直接告诉我,我的这个梦是什么意思啊?”多罗明慧摇着朝海法师的手臂,撒娇道。 “梦中有人生,人生亦如梦。到了公主洗尽铅华之时,一切自会揭晓。”满头银发的朝海法师捋了捋纯白的胡须,微叹了口气道。 “朝海爷爷不能提前告诉我吗?”多罗明慧明眸直视老者,声音柔婉、手托香腮似是恳求的问道。 朝海法师是多罗明慧公主在这个世界上最最尊敬、崇拜的人,她对他的尊敬和崇拜甚至超过她的父王,从小到大朝海法师给多罗公主的心中都是一个仿佛无所不知、世事尽如他所料的神一般的所在。 “那公主要先回答老夫一个问题,公主是喜欢过一切心里有数的按部就班、乏味平凡的人生,还是喜欢过那种充满新鲜感、充满未知和刺激的人生呢?” 多罗明慧目光还停留在朝海法师身上,心却陷入深思,一时间也不答话。 “那么老夫现在就告诉公主,公主的梦境是在预示着公主的人生将会……”朝海法师知道多罗明慧公主的性格故意激她。 如他所料,多罗明慧赶快上前一步捂住了朝海爷爷的嘴:“爷爷你不要往下说了,我不想在心中知晓一切的情况下,没有惊喜和刺激的过完我的整个人生。” “爷爷我得走了,就要离开了,我得去找晁络哥哥话别了。” “公主等等,爷爷只送公主最后一句话,记得,出门在外,遇事只能信自己,要遵循自己的心,要相信自己的判断,不要因人或事情的表象,而蒙蔽了自己的眼睛,还有这个给你,好好带在身上,她应该能够帮助你通过离开西丹王宫后的第一场劫难。” 边说朝海法师边从腰间拿出一个做工精细考究、细腻白滑的白玉双鱼玉佩递到多罗明慧手中。 多罗明慧双手接过玉佩,端详着:“好精致、好漂亮的玉佩,这也算是朝海爷爷您送给我的离别礼物了吧,我很喜欢,这辈子我都会将它带在身上好好保管的。”接过玉佩,多罗明慧便爱不释手的抚摸着这块儿通体纯正润泽,触感细腻柔滑的玉佩连连称好。 不是她在对朝海法师说客套话,她是真的打心里喜欢这块儿双鱼玉佩。把玩儿一会儿,终于多罗明慧将玉佩收入身上,抬头微笑的看着朝海法师说:朝海爷爷我会想念您的,您放心吧,离开以后,我一定会好好照顾自己的。”多罗明慧轻轻的在朝海爷爷的额头上吻了一下。 “对不起了孩子,那些险恶、罪孽的前尘往事和即将伴随着你的爱恨情仇,我都无法实情相告。哎,天机不可泄露啊!”朝海爷爷望着多罗明慧公主的背影,慈善的双目略带忧虑之色的感叹道。 “晁络哥哥……” “哎,看看你,都是要嫁给人家做皇妃的人了,还成天风风火火的像个男人一样,亏得额娘给你生了这样一张倾国倾城的美人脸儿。”一身白色锦衣,头带白色珍珠嵌就的裘帽,俊朗和善的晁络王子嗔怪她道。 “晁络哥哥您就别泼人家冷水啦,等我离开了,你就再也见不到像我这样的西丹公主啦。”多罗明慧的丽眸中似是藏着泪水,吸了吸鼻子有些伤感的说道。 晁络王子本想以轻松的方式和这个自己最疼爱的妹妹道别,却不想多罗明慧这话却说的让他俩儿都好伤感。 “好啦,好啦,有机会我一定会到圣丽国去看你的,别说的好像再也见不到了似的。” 多罗明慧却出神的望着头顶辽阔高远的天空:兀自说道:“晁络哥哥你曾说过,我是心里装着一只飞鸟的女子,它日如果有了翅膀,便能展翅高飞的。” “你的意思是……”晁络王子已经猜到了她的心思。 “没有,我也只是感慨一下,也未必会有那样的机会。”多罗明慧把目光收回到晁络王子身上,神色黯然道。 “其实那样也好,圣丽王国不比我们西丹这样的小国,就算是国王也只有两个妻子,听说圣丽王朝的男人都是妻妾成群的,尤其是身为九五至尊的皇上。” “哥哥你知道我的理想……” “我知道,哎……不过你若没有插上翅膀飞走的幸运,哥哥希望你能让自己的性格柔顺和善一些、乖巧顺从一些,你的性子啊,离了我们西丹王朝怕是会吃亏的。” “这个你就放心吧!”多罗明慧拍了拍胸脯,很是自信的说。 “哈哈……是嘛!”晁络王子的睿智的眼眸里一片担忧。 “哈哈,晁络哥哥你现在啰嗦的像个女人,哪里还像个英俊威武的王子,还好这里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多罗明慧调皮的笑着说道。 “你呀……真希望你出去以后也能像在西丹王朝一样的无忧无虑的。” 多罗明慧只是笑笑,笑容中有着谁都看得出来的明晃晃的焦虑和忧伤。 对于现在的她而言,她的未来一片茫然、充满未知。 “我们去后山打猎吧,最后一次,我和你。” 那天整整三个时辰,多罗明慧都和晁络王子在后山打猎。 那天那里一整天都充满着欢声笑语,那一天多罗明慧玩得好快乐、好欢畅。 他们在马上纵情狂奔,挥洒青春朝气;他们似神箭手一般,箭无需发,屡有所获。 直到她笑得嗓子都有点儿发哑了,直到她笑得终于流下泪来,他们才停下来。 “哥哥,其实对于那个未知的国度,对于那个未知男人,对于那里所有未知的一切,我还是有些害怕的。”最后她依偎着晁络王子的肩膀,终究还是坦言了少女对于未知的未来的焦虑。 “别太担心傻丫头,也许去了以后,见到了你的英俊威武的夫君,你都要乐不思蜀的忘记哥哥了呢!”晁络王子轻轻拍了拍多罗公主的头,安慰她道。 “我永远不会忘记晁络哥哥的,哥哥是在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也是我最最愿意一起玩儿、一起看风景的人。” “看你,都要做皇妃的人了,说话还是这么孩子气。” 正文 第三章:远嫁圣丽 终于到了明慧公主出嫁的日子,给多罗明慧公主送亲的排场很是气派。 她的父王、母后以及满朝文武百官,无不列队相送。她的陪嫁嫁妆更比所有出嫁的公主都要多,有整整二十大车,随行的送亲队伍也人数重多。 在多罗明慧心中她的父王一直都是一个虽然面冷、但是心底慈善的仁爱之君。他在位期间从未主动对周边小国进行挑衅,他的愿望也从来不是开江拓土,而是希望他的百姓、他的子民永远可以过着安居乐业、安享太平的安乐生活。多罗明慧心想,自己的这次的远行和亲,应该也是基于她父王天下太平、让百姓能够长久的安居乐业的理想。 多罗明慧公主今天金缕珠冠发罩做头饰,真金做的金丝为罩,大颗大颗名贵的宝珠为饰,金光闪闪、熠熠夺目,将其面容衬托的更加高贵、精致。身披在西丹王朝向征无尚高贵的孔雀翎长款及脚踝的披风。 明慧公主平日里总习惯穿些舒适、简单的衣服,显少会穿华丽的盛装,今日孔雀翎加身的她,看起来说不出的美丽高贵,她高高的身材,细长的脖颈将孔雀翎的美丽和神韵呈现到了极致。 内衬本来宫人是为她选的是她喜欢的高贵的紫色,却因她梦里反复出现的死的凄惨的紫衣女子,而使她对平素喜爱的紫色望而生畏。今日远走他乡,为了讨个吉祥,她选了身和紫色颇为相似的深蓝仙鹤裙做内搭。 此时她正以孔雀女王的姿态,一步步从高高的白玉台阶上款步而下。 那样精致完美的五官、那样高雅尊贵的气质,还有那样冷漠空茫、睥睨一切的双眸。 城下的所有人都痴痴的看着她,这是她的父王、母后以及她最最喜欢的晁络哥哥都没有见过的她盛装之下无尚美丽高贵的另一面,这种美丽,另人心惊。 她想她此时的心思或许只有晁络哥哥可以了解一二。 回头望了眼城楼,平素严肃的父王此时看上去却比以往和善了很多,母后不时用手绢拭着泪水,再看一眼晁络哥哥,他在向自己微笑,她看得出他是有多努力的让自己微笑,只是笑容无法掩盖他清彻眼神里暗藏着的深深的不舍和担忧。 终于她被仆人扶上了轿子,回头再看一眼,父王、母后的脸还可以看得清楚,他们正在向自己挥手告别,晁络哥哥的脸庞却已被清晨的阳光所遮挡,温暖中略带忧伤,多罗明慧的唇角浮上一丝笑容,心想是啦,晁络哥哥一直不都像是这清晨的阳光嘛,并不那么耀眼,却一直指引着我,温暖着我,现在他的心里一定还在为我而忧虑。 再见了生我养我的国度,再见了父王、母后、晁络哥哥、再见了我的西丹王城......或许此别便是永生。 多罗明慧不想流泪,她想以最高贵、最优雅、最决绝的姿态离开,可是一颗泪珠还是不受控制的在脸颊滑落。 终于她收回目光,坐进轿子,她也没有再掀开轿子回望一眼。 监官一声令下,马蹄声起,也开启了她人生新的行程。 放下轿帘,大滴大滴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的从多罗明慧描摹细致的丽眸中滑落。 她无法理解,父王母后为什么会做出这么残忍的决定,为什么一定要让她去那个遥远而陌生的国度和亲,为什么要自己去嫁给那个自己并未见过,也不知道脾气禀性的男人,那么多姐姐妹妹,为什么偏偏是自己,为什么偏偏要自己去做那个巩固两国关系的工具。 在多罗明慧的记忆中,从小时候起,她的父王母后对她和其她公主的教习方式就有所不同,其她公主只要学会身为大家闺秀的仪态规矩,能够识文断字,才艺上若能习得琴棋书画或者会点儿舞蹈等才艺便是极好的,但对她的要求却是极高的。 她不仅要习得以上身为公主必修课和选修课,其余时间还要和王子一起去学习骑马、射箭、剑术等等一些男人才需要学习、接触的东西。另外朝海法师还主动向她传授轻功、投毒、解毒、易容、和以托梦的方式向远隔千里的人传递信息的法术。 小时候在与王子们拳拳到肉的实战摔跤比赛中,她被一些王子打得遍体鳞伤,甚至是打得直接晕过去也是常有的,在她的母后去看她时,她也会很委屈的问母后,为什么偏偏要我和那些王子们接受一样的训练,他们都嘲笑我,说我一个女孩子,还是赶快离开男人的战场,回来学习女红、梳妆来得重要。母后,为什么所有公主里你们偏偏要我一个人来承受这一切。 这个时候她的母后就会短暂的别过头去,眼里禽着泪水,对她说:“孩子,那是因为众多公主里你是你父王最最喜爱、最最看重的一个,你父王觉得你只要努力,是不比男儿差的女子。” 母后这样安慰她,小多罗明慧便就相信了,从此以后她便非常严格的要求自己,非常刻苦的接受训练,以比其她王子多于十倍的努力,再下一次比赛中,她终于赢得了上次比赛中排名最末位的一位王子,下一次又赢得排名倒数第二的,每次都是这样直到所有王子,除了性情温和善良的晁络王子,都已看怪物的眼神看着她,因为输给一个女孩儿面子上挂不住,而一起挖苦、讽刺她的王子也大有人在。 她却越来越不以为然,心想我就是比你们强。 正文 第四章:谋划逃脱 直到比她强的只剩下晁络王子,于是她便不想再赢了,因为她知道下一次她若全力赢战,以晁络哥哥一向对自己的态度,她一定会让着自己的,而在众多王子中她唯一见不得失败、丢脸的人就只有晁络哥哥了。 这样过了十多年,直到父王找到她,说已经定下了要送她去圣丽皇朝和亲的消息。她才哑然的意识到原来一切在她还很小的时候就早有计划。 心里却又响起了小时候的那个疑问,那么多公主,为什么偏偏是我,为什么只我一个要经历这样多的训练和考验。然而此时她还不知道,更为复杂惊人的计划和原由要在她到了圣丽皇朝才会有人将这一切告之与她。 前途的茫然和过往的委屈,一股脑儿的袭上了多罗明慧的心头。 自己既不是父王母后最不带见的公主,也不是父王母后最喜爱、最视为掌上明珠的公主,为什么选择接受特殊训练及远去圣丽和亲的公主偏偏是自己,她百思不得其解。 当眼泪流干,多罗明慧也在为她接下来的行动开始谋划。她绝迹不会让自己的命运完全掌握在别人的手中,她一定要在到达圣历皇朝前逃脱,具体计划她之前以和自己的贴身丫鬟说好了。 尽管她也知道逃婚的后果,对于他的西丹王朝来说可能难以想象,可是他们为什么就要让自己委曲求全的成为牺牲品,成人之美她不是不喜欢,只是成人之美没有理由用她的爱情、婚姻、甚至是一辈子的幸福来做赌注。 “这里是哪里?”到了第三个驿站,她抬起帘子问骄夫。 轿夫告诉她这里润河。 “那下一站是哪里?” “下一站就是远近闻名,所谓上有天堂下有苏杭的苏州城了。” “哦。” 多罗明慧事先命丫鬟在大家的饮用水中下了安眠药,趁夜,大家昏睡的时候,多罗明慧唤来自己的贴身丫鬟雪斓,同她互换了衣服,西丹国的女孩儿出嫁前,都是要用面纱遮住芳容的,所以只要换了位置,她并不十分担心自己的掉包计会被识破。 她又喝了事先准备好的毒药鳞毒,当然她也有准备相应的解药。第二天磷毒发作的她全身长满了鱼鳞一样的硬咖,还发烧不止。 如她所料,送亲队伍并没有因为一个小丫鬟身体不适,而耽搁了行程。她被队伍丢了下来。 至此她的逃婚计划宣告成功。 新的问题出现了,多罗明慧穿着西丹国的宫女服,走在苏州的街市上显得很是扎眼,一些经过她身边的人都用一种近乎看妖精的眼光在看她。 多罗明慧自己也不喜欢这身宫女服,随手叫住一个经过她身边的小男孩儿,一张美人脸儿甜笑得凑了过去:“知道哪里有卖男装吗?” 小男孩儿以同样看妖怪的目光看着她,点了点头。 “带我去。” “凭什么呀,我朋友还等着我玩儿呢!”可惜小男孩儿现在还不懂得怜香惜玉,不乐意的说。 她立马从身上拿出一颗明珠在他眼前晃一晃。“想要这个吗?想要的话就带我去。”逃脱前她就做好了独闯江湖的种种准备,包括准备些小费打发各路小鬼儿。 “好,好好,我马上带你去。”男孩儿的眼中金星闪烁。 多罗明慧换了一身面料华贵的乳白色上面印有金色吉祥图案男装,外加一顶镶嵌着宝珠的黑色帽子,整个人的气质焕然一新。 她对着镜子看了看,镜中人的模样儿俊美而潇洒。 多罗明慧颇为满意,却还觉得似乎少了点儿什么。 拿起店主桌子上放得一把扇子。对着镜子摆弄起来。恩,这样看起来果然更加潇洒帅气了。 “店主,这个我要了。”照样拿她的宝珠付了钱,无视店主看向自己奇怪的眼神,她昂首阔步的走出了服装店。 苏州城的繁华果然是非她来自的大漠之地所能比的,这里的城街,走到哪里都是灯红酒绿、商铺林立,人流不断的景象繁华景象。 一路上她又开心的买下了好多她头一次见到的,觉得很是稀奇的宝贝。 天幕越来越沉,晚上苏州城的月亮不敌他们西丹那么圆,那么亮,这里的月光被灯光应衬的若有似无,并不起眼。 她放眼望去,远处有一座高楼,是这一带最高的楼,也是灯火最为明亮的一处,多罗明慧打定主意今晚就住这里了。 正文 第五章:晨露香阁 “大爷里边请。” “哎哟,李大官人您可好久没来了。” “小爷快请,这位小爷可真是俊俏呀,啧啧,这小脸儿粉雕玉琢似的。”多罗明慧抬头看了下匾,上面写着“晨露阁”三个大字,字体和装潢都颇为大气。身边围着各色穿着鲜艳,浓妆艳抹的姑娘不时招呼着来往客人。 多罗明慧心想,这圣丽国的客栈的待客之道,可比我们西丹国热情多了。 “哎,干嘛呀,你快放开我!”一个穿着桃红色衣群,颇有几分姿色的女人不打声招呼就贴在了多罗明慧的身上。 多罗明慧柳眉上挑,嫌恶的看她一眼。“你们圣丽国的客栈就是这么待客的吗?本公,本公子不喜欢。”边说多罗明慧又嫌恶的用玉指弹了弹刚才被那女人抱过的胳膊。 那桃色衣裙女子回了她一个看傻冒的大白眼,不高兴的从她身边走开了。走到姐妹身边,和姐妹挤眉弄眼的暗自嘲讽着多罗明慧。 “晨露阁”的妈妈知情后走到多罗明慧的身边来:“怎么小爷您是没看上我们这位姑娘,您看上哪位跟妈妈说一声。”她一双媚眼贪婪的打量着多罗明慧,心想这小公子长得可真是俊俏呀! “不需要,给我准备间上房。”多罗明慧心想原来在圣丽王朝管老板娘叫妈妈,真是很奇怪的一种称呼。 “我们这里真的没有一位姑娘是能入得了公子的眼?”妈妈不死心的问。 “本公子是来住店的,你这有上房吗?有的话就带我看看去,你说得什么跟什么的我听不懂。”多罗明慧觉得自己真是理解不了这圣历国的地域文化,不想再同他们多说。 那老鸨心里暗笑:妈妈我开店这么多年,头一次碰上有跑到我们这里单单为了住宿的客官,这小公子不知从哪出来,竟会把我这里当成了客栈。” “公子随我来,这间上房可能入得了公子的眼?” 多罗明慧看了一眼,整个房间桃红一片,从窗帘到床的帷幔统统全是粉红色。“你们这里客栈的布置到是很温馨嘛!好吧,我就要这间了,你再吩咐下人帮我把洗澡水送来。” “不知公子是哪里人?”老鸨对这个奇怪的公子颇为好奇。 “本公……我累了。”多罗明慧不想再同她多说。 “好吧,公子您等着,您的洗澡水一会儿便给您送上来。”老鸨扫兴的摇了摇头,离开了多罗明慧的房间。 没一会儿着粗布衣服的下人就将洗澡水给多罗明慧送了上来,怕那些女人再来烦自己,多罗明慧又在屋里将门反锁了上。 一切妥当,多罗明慧迫不及待的脱下袜子和长衫,她先用玉足试了试水温,一丝满意的笑容随之爬上她的脸颊:“啊,太好了!劳累多日,终于可以好好的休息下啦!”她舒服的长叹了口气。 随及将一身男儿装一件件从身上褪去,多日的长途跋涉,她真的是很累很累了。 她刚舒服的闭上了眼睛,不曾想,她以为安全的房门,此时正被人用随身佩戴的宝剑轻而易举的给撬了开。 撬门而入的刺客穿一身夜行衣,手上持利剑,虽然蒙着面,单从长身玉立的身材、气质来看,可以判断此人绝非一般小毛贼。 身在内间,正享受着热水的暖流按摩的多罗明慧,却并没有意识到今天属于她的恶梦已经悄悄到来。 刺客听屋里有水声,知道里面一定是有人,便轻手轻脚的一步步逼了过来,在多罗明慧还未感知的情况下,一把掀开了用于隔开内外间的桃红色的帘子。 正文 第六章:刺客来袭 映入眼帘的,是只有少女才有的光洁娇艳的全裸玉体。 刹那间私闯进来的黑衣刺客也不由得面红耳热、心跳加速得愣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啊……你……”瞠目结舌过后,多罗明慧终于叫出声来,并死死的护住自己身体的重要部位。 黑衣人此时却似不知所措的呆呆的站在原地,忘了进退。 显然他也没有预料到,房间里会是这样的状况。 略微受了些惊吓的多罗明慧,一边瞧瞧黑衣人停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样子,到不像是见色起义而来的色鬼。 “你……还不快出去。”多罗明慧厉声喝斥他道。 她的声音还是有些发颤,面对面前身材修长的蒙面男人,她的心里除了羞恼还是有些害怕的。 好在黑衣刺客到也听话的乖乖的退了下去。 多罗明慧以最快的速度穿上了脱在地上的男装,手持佩剑,追了出来。 “怎么回事儿,冷月姑娘不是说这是太子宋曦文他们所住的房间吗?那么这个女孩儿又是谁呢!是在这里等待侍候的妓女吗? 刚才清晰映入眼帘得女孩儿黑亮披肩的长发,玲珑饱满的玉体,又再次在他脑海中浮现。 那样纤长光洁的脖劲,那样纤巧白皙的肩膀,和那隐在水中若见未见的纤长玉腿,还有那护在手中乎之欲出的属于少女的粉润娇艳的花蕾…… 那样绝美香艳的画面,对于一个血气方更的年轻男子而方,意味着什么,可想而知。 回想使他逐渐平静的心脏,又加速跳动了起来。 持剑急追出来的多罗明慧,发现黑衣人竟然还待在屋子里,她讶然的看着他,不解他还在等待什么。 “说,你是什么人?私闯入我的房间有什么目的?”先前见他乖乖听话的退了出来,多罗明慧心中对这个蒙面黑衣人的忌惮便自然少了几分。她手握随身佩戴的短剑剑柄,一双明眸魄人的逼视着他,只是脸上还残留着一抹淡淡的红晕。 看到以一身白衣华服男装重新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女孩儿,黑衣人也不禁讶然。 换上男装的她,眉眼灵气俊秀、潇洒挺拔,比之先前淋浴时的千娇百媚又是另一番滋味。 不,她一定不会是在这里等待侍候的妓女,抛开眉宇气质不说,妓女怎么会穿男装呢。微愣沉思过后,他凝视着她,目光疑惑,更像是自言自语的问:“是他带你来得吗?” 多罗明慧看不到他面纱下的面容,只能感受到温润中透着丝丝清凉、好听的声线。 他?……他是来找人的吗?……穿成这样?是来偷什么价值连成的宝物,还是来杀人的。多罗明慧心里暗自想道。 “你是来找人的?”多罗明慧试探的问。 或许他们根本就没有任何关系,或许只是冷月记错了房间。他心里想着,并不答多罗明慧的话。 还诧异的反问多罗明慧:“你明明是个女孩儿,为什么装扮成男人来这种地方?”他的语气平平常常的,叫人听不出半点儿做贼心虚的慌乱。 “岂有此理,明明是你……多罗明慧深吸一口气接着道,你却还敢质问我为什么会来这种地方!”多罗明慧拔出佩剑,因为气恼,一双大而明亮的眼睛仿佛能够喷出火来,向他问话的声线也抬高了几倍。“快说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私闯入我的房间来?” 那人面纱之下仅仅露出一双比一般人更为细长深邃的眼睛,他的眼睛比一般人要黑亮很多,真真可以用灿若星辰来形容。对着多罗明慧从头到脚好一番打量。 黑衣人接着不紧不慢的道:“男人来‘晨露阁’这种地方,还能做什么,到是姑娘竟也女扮男装来这里……莫非姑娘是有什么特殊癖好?”还是那清朗好听的声音,对多罗明慧而言却是出言不逊的挑衅。 面纱下的黑衣人的脸上却毫无表情:“他在哪里?是他有所察觉?还是冷月姑娘判断有误?” “‘晨露阁’是哪种地方?我又有什么特殊癖好啦?你把话说清楚?” “姑娘果真不清楚‘晨露阁’就是妓院?”黑衣人心想,这女孩儿连妓院都不知道,想必是同太子一起出来的公主。再看她的气质打扮,也绝非一般的市井小民可比。 “妓院又怎样?你冒犯我在先,还不赶快谢罪,哪里来的这许多的废话。”身为公主的多罗明慧并不知道妓院为何物,她不愿再与这黑衣人啰嗦,不再迟疑的挥剑向这个让自己颜面尽失的,还敢振振有词的大胆刁民刺去。 然而即使黑衣人只是防手,她拼尽全力,佩剑也无法近得了黑衣人的身。 先前越明玉按照冷月发送给自己的紧急信号,赶到了这里,却不曾想,这里等待他的却是这样一处喜闹剧。 “太子不在,就算她真的是公主,俘了她也没什么意义,反而会打草惊蛇,我们的行动,他真的已经有所察觉了嘛。”越明玉在心里默默想着。 多罗明慧还在努力不懈的用佩剑向越明玉身上刺去。 “姑娘今日所见,实非我所欲,何况刚才我真的只是看到一点儿点儿而已……,姑娘你就不要太介怀了。”越明玉一边轻松闪躲着多罗明慧马马虎虎袭向自己的剑招,一边火上浇油的解释道。 “什么叫实非你所欲。”多罗明慧虽然气结,却无奈自己无论怎么努力,手中利剑都无法逼近只是防手的黑衣人的身体。 “快说,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以这种装扮闯进我的房间?”既然单挑不是人家的对手,那就一定要先搞清他的来路,改日再找他算账,多罗明慧心想。 越明玉听到隔壁房间也响起了刀剑声,知道目标应该是住在了隔壁屋,因身有要事在身,他只能暂停与面前少女的纠缠。 既而他只微一出招,就闪身到了多罗明慧两米开外的地方。 多罗明慧心想好女不吃眼前亏,今日若再和这个身手了得的黑衣人纠缠下去,指不定还会有什么更可怕的事情发生。 “好吧,今日我便放过你。” “多谢姑娘成全,先前多有冒犯,还请姑娘见谅。”越明玉向前一步,并向她施礼道。 “见谅?”多罗明慧柳眉上扬,冷笑两声。这话让她再次气血上涌,心情郁闷。 奇耻大辱,简直是奇耻大辱,从小到大,本公主何时吃过这种亏,岂能这么便宜了你,今日非要记下你得庐山真面目,来日才好寻你报仇。 仿佛转瞬间,越明玉却见面前男装丽人满面泪痕,一双新月般大而明亮的眼睛里泪光闪闪,既而两颗晶莹的大泪珠及精致的脸庞上缓缓滑落,那模样儿好不惹人怜爱。 “我也是出身名门的大家闺秀,一身清白,今天断不能白白的断送在一个不知名、不知姓、不知貌的陌生人手里。如果这样就放你走了,不如……我今日就在死在这里算了。”边说着多罗明慧边做出一副愤恨不已,要上吊自杀的样子来。 越明玉沉思片刻:“今日既是我有愧于姑娘,若是姑娘愿意,我自会对姑娘负责。”越明玉有些害怕了,以为面前女孩儿真要做出什么傻事儿。 “既然这样,还请公子以真面目相见。”为达目的,多罗明慧神情依然楚楚可怜,语气温柔的道。 越明玉心里为难:此次行动是刺杀太子,非同小可。面前这位住在冷月姑娘所说的太子所住的房间的男装丽人,八成同太子是脱不了干系,若真以真面目与她相见,来日若遭杀身之祸,许多人怕要受他连累。 太子一定就在外面,不能再在这里和这姑娘耽误时间了:“姑娘告辞了,若有缘,他日再见。”说着越明玉便一个飞身离开了多罗明慧的房间。 “本姑娘偏要揭开你不可视人的真面目。”多罗明慧暗自思忖了下,便也随他追了出去。 正文 第七章:暗夜大战 在多罗明慧和越明玉在房间里“谈判”的时候,就已然能够听到了来自隔壁房间的刀剑相击打斗的声音。 待多罗明慧走出房间,屋外刀剑相搏的声音已经只剩零星,却见黑衣人纵身从六层高的“晨露阁”飞身跳了下去。 多罗明慧虽然武功不怎么样,轻功却是一绝,也随黑衣人跳了下去。这也是她仙人一般的朝海爷爷的功劳。 “晨露阁”楼下,两个黑衣蒙面人和另外两位风度翩翩的贵公子模样的人,已经交起手来,打得看起来旗鼓相当,一时难分高下。 不一会儿,看情形同与自己结怨的黑衣人交手的着浅蓝色衣服公子,终因不敌蒙面人快如闪电、空灵飘逸的身手,而节节败退。 同他一起的另一位穿浅金色服装的锦衣公子和另一个黑衣蒙面人的交手,却仍然难分高下。 边躲在角落观摩着他们的交手,多罗明慧边心想,看这情形,刚才闯入我房间的黑衣蒙面人,八成是因为他们才误闯了我的房间,那今日之事这两位公子便也是拖不了干系的了。 打斗过程中,他们双方谁都不说话,让一旁观战的多罗明慧无从得知双方未何结下的仇怨,蒙面方又为何不能光明正大以真面目与蓝衣男子他们一决高下。 交手十几个回合后,那位着浅蓝色衣着的男子的弱势更为明显,看来他马上就要招架不住了。 在他们不远处有辆马上一直等在那里,似是在等待待黑衣人制服两位贵公子哥儿打扮的男子后,就将他们一起带走。 如果这样就让他和黑衣人走了,那自己不是永远不能雪耻了。 思忖着,多罗明慧也加入了战局,同那蓝衣男子一起向黑衣人发起进攻。 “看来他们果然认识。”越明玉心想。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帮我?”那浅蓝衣着男子一双深潭一样漆黑的眼眸桀骜漠然的低扫了多罗明慧一眼,他的声音也同他的眼睛一样低沉冰冷没有感情,唯见发丝随夜在他刚毅英气的脸上微微扬起,那一瞬间的定格,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就如同从画中走出来的号师百万的威武将军一般刚毅潇洒的无与伦比。 “好是英气勃发的一张俊脸。”多罗明慧在心中慨叹,嘴上却不留情:“别自做多情了,我不是来帮你的。”这位公子样貌可真够英俊霸气的啊,很有男儿气的古铜肤色、剑眉星目,身高臂长,身材伟岸,到是本公主的菜。只是他给人的感觉似乎太过桀骜,以后要是有机会,本公主一定要好好杀杀他的锐气。这样一位难得一遇的极品美男,以后要是能被我收复,陪我一起到处游玩儿,那一定是极好的。 “你是什么人?又有什么目的?”那剑眉星目的英俊男子依然声音冷冷、两道膝色剑眉微凝的问道。 “你又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招来这么多黑衣人追杀?”多罗明慧反问道。 “你既然不是来帮我的,那你和他又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会挑这个时候出现?”那蓝衣男子也不回多罗明慧的话,接着问道,深潭一样的明眸始终是一种无视多罗明慧的淡漠冷傲的神色。 “你还没回答我,他们为什么要追杀你们呢!”他的无视的态度,让多罗明慧颇为恼怒。 这样的对话,蓝衣男子知道和她再说下去,也无异于对牛弹琴,便不再同她说话,只顾着全力攻击黑衣人。 “喂,你怎么不说话了,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招来这么多黑衣人的追杀?”多罗明慧不气馁的接着问道。那浅蓝衣服男子却当她如空气,完全不再理会她。 越明玉也听出来这两人根本就不认识,纯粹是因为冷月搞错了太子他们所入住的房间,才把这位姑娘牵扯进来。 又过了一会儿,双方越来越多的人马聚集到了“晨露阁”,其中一方人马皆带面纱、穿黑衣,而与之对决得另一方人马,她想应该就是蓝衣男子他们的人。 见又来了好多人,多罗明慧略一走神,兀自彻招,蓝衣男子只剩一人之力,闪躲不急,被黑衣人伶俐快捷的攻势击中左臂,随及暗红得鲜血四散贱出。 看到蓝衣男子胳膊鲜血直往外涌,一时间多罗明慧又是心疼,又是惊恐。 长这么大这是身为西丹公主的她,第一次参与到真刀真枪,你死我活的叫量中来,看到战斗愈演愈烈,她一时间也有些慌了。 左臂受伤的蓝衣男子更不是那黑衣人的对手了,眼看就要被黑衣人所掳,多罗明慧不忍心,只能挡在他身前,接着胡乱的替他挡着黑衣人刺过来的剑招。 该怎么办,我该怎样才能救下这位受伤的公子呢……硬拼得话我绝对不会是黑衣人的对手,搬救兵,别开玩笑了我现在孤家寡人,哪里还有什么救兵可搬。多罗明慧焦急的在心中想办法。 “姑娘你快闪开,否则一会儿我怕你会受他牵连。”那黑衣男子终于对多罗明慧说道。 “我要是放手了,他还不得被你们这些不敢以真面目视人,居心叵测的人给带走了啊,还不知道你们怎么对待他呢,见死不救可不是本姑娘的为人……你若先住手,我便住手。”此时多罗明慧心中想的只有救人。 “姑娘可知你全力相救的是个什么?便如此护着他?”黑衣人接着道。 “不知道,不过佛语有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看他也不像什么大奸大恶、十恶不赦的坏人。” “恰巧被姑娘说重了,这个人假以时日便会成为一个草菅人命、谋害忠良、权力无限,只手遮天,普天之下无人匹敌的大恶魔。” “那你到是告诉我他究竟是什么人?你又是什么人?你什么都不告诉我,我凭什么信你你,你当我是小孩子吗?” “姑娘对不起了。”事关重大,越明玉不能再同这位意外得罪的姑娘多浪费时间,右手运功,使出一掌,他虽只使了两分力,还是将多罗明慧给推出十米多远。 多罗明慧虽被推出十米多远,好在黑衣人手下留情,她又是轻功了得,到是并未受伤,黑衣人高不可测的武功,却也着实叫她一阵心惊。 啊,我这是什么命啊,逃婚第一天,就让我碰上这样普通人一辈子也遇不到的倒霉事儿,虽然是刺激、精彩,但这一会儿的功夫,也太刺激了点儿吧!我现在该怎么办?闪身离开,还是,不然还能怎样呢,我断不会是这黑衣人的对手,何况他还有那么多的帮手。被推倒在地的多罗明慧思索着自己该何去何从。 这时确见一个十四、五岁瘦高的男孩儿,赶着两匹骏马,两匹骏马之间还被用一根线连在一起,并驾齐驱的冲了过来。边向蓝衣男子他们喊道:“公子,快上马。” 本就强撑着狼狈不堪的蓝衣男子闻声不再恋战,同另一位锦衣华服公子先后跳上了骏马。 那位浅金色锦衣华服公子跳上马后,随及用手中宝剑将牵起两匹马的缰绳砍断。 两匹骏马顿时就欲一骑绝尘、飞奔而去。 蓝衣男子也向自己的方向望了一眼,眼神里却没有一丁点儿感激的意思,更别说带她一同逃走了。 宋曦文知道自己身份已经暴露,现在对他而言,任何接近自己的人都可能是有所图谋,除了母妃安排在自己身边的人以外,他现在不再敢相信任何其他人。 “喂!你们什么意思,在周围这么乱得时候弃我而去吗?这种行为是大丈夫所为吗?好歹先前我也同你一同击敌,你受伤以后我还为你挡了几招呢!”多罗明慧愤愤然的冲蓝衣男子喊道。 不过,她的声音如同蚊鸣一般,被淹没在周围充斥着刀剑相击、喊杀之声一片的当下。 一旁暗暗观战的人不只有多罗明慧一个,“玉剑山庄”的大小姐冷月也在其中,她将大家指引到“晨露阁”后,也是一直站在角落时里,默默观战,并未参与其中。 活捉宋曦文对她本身没有任何意义,在与宋曦文接触的这些日子而言,她反而认为宋曦文以后若真当了皇帝,说不定还能成为一位难得的的好皇帝。他也不理解从不干预朝中或者官场政事的父亲,这次为何要帮助宫里那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无尚尊贵、却又离他们的世界无比遥远的皇后娘娘暗杀太子。 正文 第八章:好奇害死猫 为了弄清楚黑衣人口中未来的大恶魔,以及与其对立的黑衣蒙面人究竟都是些什么人,多罗明慧决心先跟上蓝衣男子他们。直觉告诉她,只要跟住这个黑衣人的目标,她就一定会弄明白这两路人马的身份和来路。 眼见蓝衣男子他们乘着骏马,就要冲出重围,情急之下,多罗明慧再次施展轻功,她脚底微一使力,便同如轻盈矫健的飞燕踏着交战双方人的脑袋,以蜻蜓点水的姿态,跃上独自骑着骏马的蓝衣男子的身后。 见她在离自己百里开外处,竟能如此迅捷的奔至自己身边,宋曦文颇有些惊讶,心想如此了得的轻功,不是江湖中人又岂能练就。 “你是什么人,有什么目的,为什么要跟着我们?”宋曦文回头,冷如寒冰一样的目光逼视着多罗明慧问道,说话间他已用左手扼住多罗明慧纤长光洁的脖子:“还敢只身跟过来,你真是好大得胆子呀!快说,是谁派你来的?”宋曦文用没有受伤的右手牵引缰绳,用已经受伤的左手握紧多罗明慧的细长的脖颈儿,眼中寒芒如剑。 “你的胳膊在流血啊”感觉到危险的气息,多罗明慧声音弱弱的提醒他道。 “公子我来给你包扎伤口吧!”说着随行的小太监小灵子就欲唤马停下。 “你不要下来,赶路要紧,刺客随时可能追上来。”宋曦文阻止他道。 “说,谁派你来的?”微皱微头,他接着强势霸道的质问多罗明慧道。 多罗明慧凝视着宋曦文圣怒之下泛着红血丝的漆黑的瞳仁,从未有过的临近死亡的恐惧袭上了她的心头。 都怪我不听黑衣人的话,这个人果然是个大坏人、大恶魔,我多罗明慧堂堂西丹王朝的公主,不会在来圣丽皇朝第一天就因为自己的莽撞、愚笨,而不明不白的葬身恶人之手吧!哎我要是真的就这么死了,连个知道我仇家的人都没有。多罗明慧心中一片凄苦的暗想道。 “快说,是谁派你来的?”宋曦文的声音依旧冰冷低沉,略带威吓的催问道,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些。 此时多罗明慧满眼都是委屈的泪花,来不及为自己辩解,仍然只是一脸错愕的凝视着他。 现在我是不是真得快要死在他的手上了……我真的就这么命苦吗?我该跟他说什么呢?说自己是西丹国派来圣历皇朝和亲的公主,途中和宫女互换身份逃了出来,说自己只因刚才在晨露阁洗澡被先前的黑衣人撞见,所以追了出来,因此遇到了他,为了弄清他及黑衣人是什么人,也在为自己先前对他的一丝丝好感,自己就追了过来。这些全是比真金白银都要真的大实话,可是这些离奇的话,换做自己是他可能都不会信,面前这个“疑心狂”会相信自己吗? 满满的泪光在多罗明慧晶莹的瞳仁中打转,久久不落,她用尽全身力气说道:“你凭什么怀疑我?你凭什么?你也知道问我好大得胆子,一个弱女子敢只身一人跃上你的马?你也知道,现在于我而言,你要掐死我,易如反掌?你觉得有像我这样愚笨的敌人吗?你到底是哪一点怀疑我会是想要害你的人?如果你今天一定要杀死我,希望你能让我做一个明白鬼,你凭什么这样对我,你凭什么以怨报德,你凭什么?你一个大男人不知知恩图报便也罢了,还要如此的恩将仇报,草菅人命,早知道刚才就该让你死在黑衣人的手中,我后悔死了我先前还全力帮你。我这辈子没做过什么坏事,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多罗明慧越说越激动。 宋曦文渐渐收回施加在她脖子上的手力,多罗明慧得以缓了几口气接着道:“可是你怎么就不用脑子想一想,先前如果不是我助你一臂之力,现在你可有机会全身而退,或者在我刚才跃上马背的时候,若是在背后给你一剑,你现在可有气力轻易要得了我得命?你这个人真是好不讲理,原来那黑衣人说得没错,你就是个大恶魔,枉你受伤后我还好心护你。”多罗明慧接着说。 宋曦文缓缓的将手从多罗明慧的脖子上放下来,多罗明慧控诉的声音也越来越大,和任何一个受了委屈和惊吓的普通女人没有任何区别。 宋曦文凝视着她眼睛,那是一双无比清明澄澈的丽眸。除此之外她从她的眼睛里能看到的真的只有恐惧和委屈,宋曦文认为自己是能够通过眼睛揣摩人心的人,再回想先前一起对黑衣人的攻击,她的神情…… “说吧,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宋曦文声音略微平和些的问道。 多罗明慧已经料到她一定还会问自己这个问题,在先前与他哭诉的时候就已经打了腹稿:“那黑衣男子是我的未婚夫,本来还有几日我就要与他成亲,他却没来由得与我退婚,我也是堂堂大家闺秀,好端端的却在成亲前被人退婚,我一家人的脸面今后可要往哪里隔,我以后又要怎样做人,我心中不甘,枉我对他一心一意、情深意切,他却弃我往日情义、今日言面于不顾。”她边说晶莹的泪水边充盈了眼框,双眼微红,很是惹人怜爱。 宋曦文打量着她:“你这等样貌,他又总会舍得弃你?”这女孩儿虽然还穿着男装,但已能看出是个肤如美瓷、眉目秀丽、姿色不俗的大美人。 “还不是因为我们家时运不济,家道中落,我的父亲本是当地有名的镖师,却在一次压镖任务中镖失人亡,母亲过度伤心,身体越发的不好了,我们家值钱的东西差不多都陪给了镖主,就这样还欠着债主两千两黄金呢!他们家便觉得我命苦身贱,对我冷言冷语、甚至避而远之。”这是多罗明慧身边的一个贴身宫女向她诉说的自己的身世,情急之下多罗明慧只能近乎照搬下来。“三天前我从他朋友处得知他要去外地出趟远门,便将自己换成男装暗中跟踪他来到此地。之后的事情就如你所见了,我见他与你打斗,就想借你之手,我们二人合力将其除掉。” 你未婚夫是做什么的?出的又是什么差事,你可知道?” “他们家是武学世家,我想可能是他江湖上的朋友出镖,或者是得罪了什么不好惹的主,寻他相助的。” “武学世家,他叫什么名字,哪里人士?父亲又姓甚名谁?”宋曦文问的很细,依然不依不饶的问道。 哎呀,他怎么问个没完没的,我要怎么回答他呀,这圣丽的江湖人士我也是一无所知呀,更何况我若是随便编出一户人家,那不是陷人于水火嘛,为了保全自己制他人性命安危于不顾,这种事情我多罗明慧做不出来。 “这个我不能告诉你。”略想一下,多罗明慧声音坚定的说道。 “你不是恨得想要杀了他吗,我们可以替你报仇。”宋曦文的伤口还在留血,也没来得急包扎,他下意识的用手去护伤口。 “你的胳膊还在流血呢,我帮你包扎一下吧……要不是我一过来你就要杀了我,我早就帮你处理伤口了。”多罗明慧看着他流血的伤口皱眉道。说着便撕扯下自己的衣袖来替他包扎起来。 看着他替自己包扎伤口时认真的模样儿,宋曦文的心也有些软了下来:“不说算了,早晚我会查到的。”我就暂且相信她一次吧!她既然不说,想必是她对夫家还念着旧情,宋曦文目光空茫,眼神没有交界得望着远处的路心中暗想。 先前“失身”的羞恼,现在又被人误会,还差点儿命丧其手。 一个时辰内,接二连三得重创,使多罗明慧只能瘫软无力得趴在宋曦文得身上,唯有双手交插在宋曦文身前,环住他得腰,脑袋靠在他得背上。 好不容易逃过一劫的她暗自在心里喃喃道:“他到底是什么人?又做了什么坏事儿,才惹来那么多人马的追杀的?” “你怎么不说话啊?你是什么人?为什么来这里?为什么招惹了杀身之祸,又为什么怀疑我?”暂时脱险,已经清醒的多罗明慧故意像个受了惊吓的普通女人那样,靠着宋曦文得肩膀,不停得喃喃得问,委屈的泪水也随之打湿在自己和宋曦文得肩上。 宋曦文却心情复杂的久久不发一言。 又是这样一个视自己为无物的傲慢神情:“你还是不信任我?”多罗明慧愤愤然的在他背后狠捏了一下他的胳膊,略出了一口窝囊气。 “你竟敢……”他回头看他,凝视她的冰冷的目光里,渐渐有了一丝温度。多罗明慧是除他母妃以外,唯一一个敢这样对他的女人。 “怎样?我问你话呢,你干嘛总像没听见一样。” “这位姑娘,你就别为难我家公子了,我家公子也是有苦衷得。”小灵子的童声自身后传来。 “谁稀罕知道你是什么人啊?算我瞎了眼了,还想同你联手找黑衣人报仇。放我下马,快放我下马?” 多罗明慧无奈至极的心想,我与你们本就萍水相逢,好吧是我太单纯,错对你有种莫名的好感,错把你们当同盟,我栽了便是。既然得不到你们得信任,我还同你们一起做甚。 “你现在还不能走。”宋曦文声音冷然的道。 多罗明慧没有再问为什么,他知道她对自己还没有完全信任,现在自己若是硬要离开,怕是也不能够的:“好啊!小爷我就留下来证明给你们看。” 背后追杀他们而来的马蹄声,愈来愈近。 正文 第九章:深宫之乱 十天前,圣丽皇朝 圣丽皇朝十七年,皇帝宋世成突发顽疾,恐不久于人世,太医院医术最精湛的太医也连连摇头颔首,别无他法。只能选择暂时用药物来为皇上延长生命。 此时陪在皇上身边的皇后越子奇,更多的不是为同自己相濡以沫几十年的结发丈夫,即将不久于人世而难过,她更多想到的是皇上驾崩、太子即位后自己的处境。 皇后越子奇生性霸道、聪慧、执掌后宫几十年,以其铁的手腕和心狠手辣、攻于心计、善于算计的个性,使整个后宫无人不得老老实实、心甘情愿的沉服在她的脚下。 自她十六岁嫁与七贤王宋世成,直到七贤王造反为王,有她在的一天,她在后宫就是天。 曾经那些自以为是,以为自己足够聪明、善斗者,在和她的几轮交手过后,现在有的疯、有的傻,有的更是早已成为地下冤魂。 后宫其她妃嫔无论有着怎样的高贵出身,无论平时在别人面前再怎样嚣张、霸道,只要站在她面前,也立马是一副低眉顺目、温婉良善的样子。当然这其中只有媛妃一个人除外,媛妃即是当今太子宋曦文的生母。 在皇后看来媛妃是个及不简单的女人。媛妃在宫中很得皇上宠爱,也因此这些年来她一直都是她的眼中盯、肉中刺,让她时时刻刻想着将其母子除之而后快。 然而她曾无数次给她们母子下过套,每套设计都是想要直奔她们性命而去,可这个厉害的女人,却总能将一切阴谋、阳谋以云淡风清的姿态,将自己费尽心机向她袭去的各种风暴转化为无形。 媛妃看起来从不张扬,总是一副温媛、娴静、与人为善、与世无争的样子,即使现在她年近四十、也并不在青春逼人,但她身上的那种恬静的、与世无争的目光与气质,却依然让她看起来有种独特淡然之美。皇后想也正是因为这一点,皇上才对她偏爱有加。 这皇宫上下明里暗里媛妃似乎也从未和自己亦或别人针锋相对过,却让谁也欺负不到她。 她奇就奇在过往近二十年来,无论自己出什么招,给她下什么套,她都能借力打力的反击回来,她每次还都能将力到控制的恰到好处,不轻不重,却每次都能让越子奇有种自己贱兮兮举起巴掌打自己脸的感觉,别的嫔妃也都在她那里吃过软钉子。 越子奇知道有几次媛妃都差点儿能将自己治之于死地了,可是她却并不声张。 过往近二十年来的交手中,这个女人的自信,以及她深不见底的心计和用心,都让她不得不发自心底的佩服和害怕。 虽然表面上她在她面前永远是一副昂着头、高高在上、不可侵犯,对她不屑一顾的样子,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在她心中的天秤,她早已输给了她。 她输得最惨的就是她虽身为六宫之主,虽有号令后宫莫敢不从的威仪,但她却连皇子都不曾诞下,她有时也会想这或许是上天对她的一种最有力、也最残忍的惩罚。 而如今皇上若是离世,随及太子宋曦文,也就媛妃的儿子即将登上帝位,正所谓母凭子贵,媛妃一下子就要被提升为皇太后,到那时自己又将被摆在一个什么位置,她将如何自处。她曾经的士气以及号令后宫、莫敢不从的威仪,是否也将伴随皇帝的辞世,而随风而逝、荡然无存了呢? 皇上在一日,她是一日皇后,皇上不久后真的去了,她又将是什么? 真的等到那时,她将颜面何在?多少人会因她的悲惨下场,而笑得晕死过去。 她绝不能让自己的一生以这样惨淡句点结束。 所以现在无论扶持谁当皇帝,她都要阻止太子宋曦文登基即位。 她知道这将是她的最后一搏,不成功,便成仁的最后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