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倾城卷 第一章 战争 昙国是个美丽的国家,只是在这昙花开遍的夜晚,被一股肃杀之气掩埋。繁华犹如昙花一现,人们还来不及准备,大军便已兵临城下。 花城的夜,寂静的可以听到城外昙花绽放的声音,本该繁华的街道,却早已门扉紧闭。只有幼儿少不更事偷跑出来,却很快被父母抱回了家,躲在被窝中瑟瑟发抖。城墙之上,明黄的身影在这月色高照的黑夜格外的显眼。 昙夜辰看着城外黑压压的一片,苍白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明的痛楚。背在身后的手始终紧握着,不曾松懈。如果可以,他多希望用自己的命来换回他们的命啊。纱华国的突然来袭,让人防不胜防,只希望,老天有眼能让他派去求救的人顺利的搬到救兵,在这之前他就是拼了命也要保住先祖留下的基业。 城梯拐角处两个身影站在那里陪着那月光下孤寂的身影。“哥哥,父皇会死吗?昙国就要消失了吗?”女孩纯白的衣衫,乌黑的发顺在背后没有扎起。 听到问话,男孩转过头,摸了摸女孩的头顶,绝色的脸在月光下显得格外的飘渺。他怜惜的对着女孩说“妃儿,父皇是真龙天子,不会死的,昙国也不会消失的,只要有昙国的子民在,我们昙国就永不会灭绝,相信哥哥。” “……”女孩不语,只是忧伤的看着自己父皇高达挺拔的身影,她知道,她全都知道,敌国30万大军压境,而他们昙国只有10万精兵可以抵抗,肃杀的气息弥漫在整个城镇,就连城外的昙花也染着一层肃杀的色彩。 两个人都轻轻的叹了口气,天渐漏微光,肃杀之气更加的浓烈。在这稍显冷的春季却连一丝的风都没有,寂静的可以听到所有人的心跳声。 昙夜辰几不可闻的叹道:“终于要来了。” “报!”一名士兵跑上城墙慌乱的说道。 “说!” “启禀皇上,纱华国派出3万步兵在城前骂阵。!” “让他们骂吧,不要出兵。” “是!” 女孩听闻后,慢慢的走到夜辰的背后,透过城墙她看到了那漫无边际的人群,黑压压的。叫骂之声不绝于耳。声震天际。 “父皇……” “妃儿,你来了,战争马上就要开始了,害怕吗?” “不怕,父皇,妃儿不怕。可是父皇,为什么要有战争?”妃儿忧伤的看着城外马蹄下那些被践踏的昙花,即使被马匹践踏,它依然开放,而且越发的妖艳,虽然只是那一瞬间的芳华,却足够它绽放属于自己的年华,即使黑夜再浓,依旧挡不住它炫耀着自己的洁白。那淡淡的幽香非但没有平息马儿的燥怒,反而更加的亢奋。跟他们的主人一样,期待着血腥的味道。而昙国就仿若黎明前的最后一道星光,天亮,是否也会和星光一样消失呢? “父皇也很想知道,为什么要有战争。可是,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欲望,有野心,也就有了战争。这就是人类的贪婪,妃儿,今日若我们亡国,你,可会害怕?” “不,父皇,不怕。哥哥说,只要有昙国的子民在,昙国就不会灭。”昙贵妃几近透明的脸庞散发着从未有过的认真和对战争深深的厌恶。是啊,有他们的子民在,昙国就不会灭。昙夜辰欣慰的点点头,对着站在拐角没有走近的昙睿熙点了点头,眸光闪过欣慰的神色。昙熙睿的心有些微微的疼,绝色的容颜凝视着贵妃脱尘的身影,妃儿还年幼,为何老天要她见证这磨人的残酷。 “报…敌国三万步兵正朝花城全速前进,似乎要准备攻城了。”先前的先锋官再次报告说道。 昙夜辰深吸一口气,下令道:“我方出1万士军迎战,全力歼敌。告诉士军们,要努力活下来,为了家中的亲人也要努力活下来,一定要撑到援军到来。” 先锋官深深的看了眼昙夜辰,心中对这位仁君钦佩不已,为了这位开明的仁君,他们也要努力的活下来,就算死也要保护好自己的家园。最好拉着敌军全部陪葬!“是,末将领命,末将等定誓死守卫我们的国家。” 第一卷 倾城卷 第二章 战争2 很快,血染红了白色的昙花,黎明的曙光透着血色的妖娆。妃儿看着城外的厮杀,战争,这就是战争吗?本就苍白的脸庞愈发的透明了。熙睿将妃儿拥入怀中,不想她看见如此惨绝的一面,可是却被她推开了。 “哥哥,我要看,我要记住这一刻。这些,都是为了保护我们而死去的子民啊!”妃儿淡淡的哽咽着,泪珠在眼眶荡漾,却迟迟不见落下。 妃儿不知道该怎样形容这一场战争,只知道,入目满是猩红的血迹,破天的喊声不知道是敌军的还是他们自己士兵的哀嚎声,声声震天,也同时震入她的内心最深处,破碎的肉块扯了满地。昙花已不复存在,只余下那被鲜血浇盖的绿叶。 昙夜辰眼中闪过疼惜,抚摸着妃儿柔顺的发“妃儿,看见了吗?这就是战争,这些残损的尸体,浇盖昙花的血液都是是属于我们昙国子民的,为了人类的贪婪,他们被迫葬送在了沙场上。多少家庭支离破散,妃儿,你要牢牢的记得这一天,那些为我们牺牲的子民不是白白牺牲的,纱华欠我们的,我们要让他以命来还。父皇的妃儿啊,你要记得,从今日起,你便是天下人的妃儿,你的肩上要背负着这些子民的血债。” 熙睿发了疯般的喊道“父皇,你不能这样,妃儿还这样年轻,您怎么舍得她背负着如此沉重的负担呢?昙国的未来有我就够了,妃儿应该有妃儿快乐的生活啊!” “熙睿,这昙国是你们兄妹的,这些子民为我们抛下满腔热血,只要是我昙夜辰的子女就有背负这笔血债的使命!记住,这,是你们的使命!”昙夜辰不再言语,转身下了城墙。 “哥哥,父皇说的对,妃儿是天下人的妃儿,不可以再是哥哥怀抱里撒娇的妃儿了,妃儿要做天下人的妃儿。”妃儿站在城墙上,坚定而忧伤的神色告诉熙睿她的决定多么的慎重。 熙睿的心再次顿疼,他捂着自己发疼的心脏,眼中有着痛苦的神色。妃儿,你可知道,哥哥宁愿你永远呆在哥哥德尔怀抱里不再出来,这,是哥哥求之不得的幸福啊,那些包袱他来背,她只要享受他给予的宠爱就好了啊!可是,妃儿,这样的情感,哥哥要怎样才可以对你诉说呢? “哥哥,快些看,父皇出城了!”妃儿突然指着城墙外惊慌的对着正在发愣的熙睿喊道,熙睿脸色一白很快知道了父皇的目的。 二人奔至城门口,“太子殿下,公主殿下,皇上有另,不准放两位出城,二位请回吧!”一个守门的士兵脸色悲伤的说道,他们的皇上带着5万精兵出去了,说誓死也要为他们这些子民争取等待援军的时间。他还真是没用,眼睁睁看着他们那万人之上的皇上就这么冲了出去,却无力阻拦。因为他说,要活着!活着才可以报仇,活着昙国才有希望。 “你说什么傻话,那是本宫的父皇啊,你怎么可以让我们不管父皇的生死呢!你让开,本宫要去陪父皇并肩作战!”熙睿怒吼着,父皇,你何苦如此。父皇,你若死了母后该怎么办,妃儿怎么办?父皇,睿儿怎么办? “太子殿下,皇上命小的以命起誓,誓死保护城门不被攻破,也要誓死不让城内再出去任何一个人,包括你太子殿下。皇上说,有了太子,昙国就会有希望的。太子殿下,求您保重啊!昙国需要您啊!” “哥哥,哥哥,父皇……父皇会死的,会死的。父皇刚才是不是在交代遗言了,父皇不要妃儿了,父皇不要哥哥了!怎么办?怎么办?哥哥……”妃儿无助的看着城门缝隙中那带头在前面厮杀的身影,很远,可是她一眼就看见了,因为,那是她的父皇啊!熙睿抱着妃儿,二人看着门缝中那浴血的身影,敌军仿若狼般对着他们的子民使劲的厮杀着。而他们的子民并不畏惧,因为,前面有他们的信仰在,再痛都不怕,他们的信念是,死也要将纱华的狗贼拉入地狱。 时间就这么一分分的过去,血染红了天际,昙花已不再是单纯的昙花,而成了一望无际的昙花河,血红血红的。妃儿不知道自己在墙头上站了多久,只知道那个刚开始奋力厮杀的身影到现在的无力抗争,身上上一个伤口刚刚落下,下一个便补了上来,妃儿已经痛到麻痹了。 远方,敌军的阵营中,一阵爽朗的笑声传遍营帐,“哈哈哈哈哈哈,看啊,这小小的昙国真是没有人才了,竟然连他们的皇上都亲自上阵了,看来,昙国马上就是我们的了。”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背手站在阵营的前方,看着那道明黄的身影拼着最后一口力厮杀着,周围是堆成小山的尸体,分不清敌我,血污沾满了他的脸庞,却丝毫掩饰不了他俊美的脸庞。 “倾城,你看,父皇正在为你攻城略地,很快,这所有的一切都即将是你的了,你可高兴?”这粗犷的男子骄傲的对着身旁的男孩子说道。 这男子没有开口说话,因为,血,这漫无天际的血。他从未见过如此多的血液,多到他的脚下也流淌着血液,多的都将这一片昙花地堙没成了河流。他这一生都没有见过这样残忍的画面,这么多的人在一起厮杀,没有了兵器就上了手、嘴以及身体各个可以用的器官,撕咬着,一个个满脸的血污,眼神中透着决绝。他微皱眉头,不喜欢这样的地方。听了父皇的话,他不禁有点讽刺,是为他吗?错了,这一切应该都是为了他自己,是他的一己私欲才让这里血流成河。如果可以选择,他,宁愿成为那在战场杀敌浴血奋战的男子的孩子。可是,谁还可以选择自己的出身呢? 他,纱华国国君唯一的儿子,长相遗传了母亲的美貌,倾城天下,也因如此,他的名字…倾城。 转身,不想再看那男子苦苦的挣扎,因为,不忍。只是回转眸子的瞬间,城墙上一抹白色的身影瞬间吸引了他。这是一个怎样的女子啊!拥有昙花般洁白的美丽,拥有堪比自己容颜,清丽脱俗,又万般的高贵。只是,那双眼睛太过麻木,见她始终盯着那浴血的男子,他知晓,这,是昙国高贵的公主殿下。只是,可惜,很快便会成为亡国的公主了。那双眼睛,让他心疼,这样麻木的表情不该是她所拥有的。 “父皇,如果真想让我开心,就留下那个公主吧。”倾城看着妃儿,对着自己的父皇说道。也许这是他唯一可以为那位浴血的男子可以做的事了! 纱华漠然顺着儿子的目光看去,随即笑道“嗯,长的是不错。虽即将成为亡国公主,但是给你当个妾足够了!” 倾城不语,随他想好了,他不在乎他怎么想他的,他……跟他不熟。 太阳即将入山,那男子终是撑不住倒了过去,倾城看不到他倒下去时是什么样的表情,可是,看见那女孩突然间的悲戚,他懂了。那个神一样的男子怕是死了吧!唉,若不是他这个野心勃勃的父皇,他们也不用承受这样的丧亲之痛吧!突然间,他恨透了战争。那男子倒下了,只留千余名将士誓死奋战着,他们见到他们那高高在上的皇上就这样到了下去,非但没有换乱,反而更加的同仇敌忾起来,更加奋勇的杀敌,只是他们刚毅的眸子中闪烁的泪光看的出他们多么的悲伤。那男子的尸体被他们包围在中间,而他们抗击着外围的敌军,一千对一万,结果可以想见。不过他们10万对30万能经得起他们不停的攻击已经算是很不错了,这些士兵也都是不要命了的吧!毕竟有什么样的领袖就有什么样的手下。 看了眼天,纱华漠然突然会受对着身后的将领说道“开始架云梯,再加10万大军全力攻城,游戏玩够了,就该丰收了!”倾城一动不动的看着妃儿,妃儿似有所觉,望向他,木然的表情突然多了丝松动,不是愤恨,而是妖艳至极的笑,苍白的唇无声的说着什么。倾城离的虽远,却没来由的知道,她说:“拿命来还!”倾城的心一阵颤抖,不是害怕,而是震惊,那女子妖娆一笑,竟生生比那血液还要红上几分,天地失色。那一霎那,他突然有种错觉,他宁倾尽天下,也愿博她一笑。不,还不够,就算覆尽天下,也不敌她那一瞬间的风华。 第一卷 倾城卷 第三章 战争3 突然马蹄声震耳欲聋,这声音来的太过突兀,纱华漠然心底闪过一丝浓重的不安,他皱眉道“去探!” “是” 没有等那探子来报,纱华漠然就知道了,因为人数比他们要多上10倍的军队训练有素的开进了这片血场。只见那些装备良好的军队将那些昙国的伤病团团围在中间,然后齐声转向纱华国,明眼人都知道,这是昙国的援军。 纱华漠然暗叫不好,竟算漏了昙国与鸢尾国的关系。 “纱华国主,不知道寡人的舅舅是怎么惹到您了,以至于您大动干戈的要灭了寡人舅舅的国家,虽然昙国的军力一直都是几国中最弱的,但是,因为一直都与世无争的也就没有什么灾祸,您老为何要灭了这样一个风景如画的国家呢?寡人很想知道呢,是您在向我们鸢尾宣战?”一身银色战袍的人在这军队前方对着面色有些苍白的纱华漠然说道。 “这个,鸢尾国主说笑了,我们怎么敢跟您宣战呢?谁人不知道鸢尾是几国中军力最为强大的国家呢?实在是不知道昙国国主是您的舅舅啊,我们马上退兵,立刻退兵。”纱华漠然陪笑道。样子要多丢人有多丢人,倾城讽刺的小了下。 银色战袍显得来人更是英姿勃发,剑眉一挑,很是讽刺,显然是对这套说辞感到反感。“慢着!你说退兵就退兵了?既然不远万里把军队迁过来了,不打一场怎么能行呢?寡人的将士们可是等着用些东西来祭奠他们的宝刀呢!寡人可是很想和您较量一下呢!” “国主说笑了,我们哪是您的对手呢,给我们10年我们也赶不上您鸢尾国啊!我们即刻退兵,并奉上万两黄金给鸢尾,割出一个城池给您,另外答应永世不再和昙国开战,签订和平契约,您看如何?”纱华漠然很是不甘的说道,跟他打那不是自找死路吗。 “嗯,都这么说了,那寡人就皮厚的替舅舅谢谢,这金子嘛,寡人要来也无用,还是给寡人的舅舅留着吧!那纱华国主还等什么呢?快回去准备吧,寡人可是会等到礼物送到再回去的,慢走不送哦!”男子笑道,眼神却是冰冷无比。 纱华的人迅速退去,妃儿迅速奔至城外,熙睿紧跟着,二人冲进人群,看着那满是伤痕的人儿,泪,就这么毫无忌惮的留下来。 “父皇,你醒醒,父皇,妃儿来看你了,父皇!”妃儿扑到在那满是血污的身体上,白皙的手抚着他血红的脸庞。 昙夜辰的脸上很突兀的浮现起大片的红霞,在鲜血的映衬下妖娆无比。他缓缓的睁开迷蒙的双眼,待到双眼聚焦,他露出了一抹颠倒众生的微笑,妃儿一喜,忙擦干泪水“父皇,父皇,你醒了?” “妃儿…睿儿,我们等到援军了不是?”那一袭银色战袍的英俊男人难得的露出了一抹悲伤的表情,他单腿跪倒在夜辰身旁:“舅舅,外甥不孝,没来得及赶到,如若我的马儿在快下,舅舅你也不会受这么重的伤,舅舅…!”世人皆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也只是因为未到那动情之处啊!他的舅舅在娘亲尚未去世时对他视若亲生,并帮重回鸢尾国,还继承了皇位,当初他们母子落难也只有舅舅好心的收留了他!舅舅有着一身的本事,只是性格太过与世无争,无心壮大自己实力,也是为了避免祸事而已。谁知还是无心招惹却反倒被人欺到头上,纱华,他不会让他们好过的! “风儿,乖,不要难过,你来的很及时,至少百姓们没有收到屠杀,这已经很好了!这是舅舅的孩子,你走的时候妃儿都还有出生呢!呵呵,现在,他们都长大了呢!风儿啊!舅舅一生不好争斗,却招致如此灾祸,风儿,舅舅时候不多了,你。你要帮助睿儿重建昙国啊!”昙夜辰虚弱的说道,脸上的红霞也在淡淡的消失中。 “父皇,你不可以胡说,妃儿还等着父皇交妃儿如何做天下人的妃儿呢!没有父皇,妃儿什么都不会的!”妃儿哭泣的说。 “妃儿乖,父皇走后,你要听哥哥们的话,不可以调皮哦!好好的陪着你母后,父皇一走她该孤单了,没人陪着她说话唠叨,没人给她画眉,没人给陪她种花,父皇突然想起还有好多的话想要对她说呢!唉,妃儿和哥哥要代替父皇爱你母后,你母后爱漂亮,不可以告诉她她多了几根白头发,还有告诉她,窗户边的吊兰该浇水了,你母后就是记性不好,老是忘记浇花,她……。”昙夜辰看着皇宫的方向,微笑的说着那个美丽女子的事情,只是,到后来,这声音却不曾继续。 看着那人脸上的红霞褪尽,身体逐渐冰冷,妃儿一时还未反应过来。父皇这是怎么了,不是正在唠叨母后吗?怎么不说话了呢?他怎么睡着了呢?嘴角都挂着幸福的笑容,直到妃儿看着那银色战袍的人抱起自己父皇的身体,她猛地拽住那个男人,淡淡的说“把父皇还我。” 男子回头,眼神中流露出不忍,“妃儿,舅舅已经死了。” “不,你骗我!你骗我!哥哥,他是谁?为什么要咒死我们的父皇,父皇只是睡着了啊,他是累了,母后还等着他,我们回去好不好?带着父皇回去。”妃儿怒吼着,父皇怎么会死呢?他刚刚还在杀敌的,那么英勇,怎么可能一下就死了呢,这个该死的男人为什么药骗她,还咒父皇死。为什么! 男子愣神,看向妃儿身后的熙睿,熙睿忙上前拉住拍打他的妃儿。“妃儿,乖,妃儿最乖了,有哥哥在,不怕啊,父皇没死,父皇只是睡着了,你乖乖的,我们把父皇带回去让他好好睡好吗?”妃儿的双眼没有焦距,吓到了熙睿,也吓到了鸢尾风。 妃儿嘴里还在低喃着什么,熙睿将她往城内拉去,鸢尾风抱着舅舅的尸首走在了前面。只是,妃儿不知道为何,猛地抬起头,看着纱华军离开的方向,那里有一个身影还愣在原地未走,妃儿的眼神中很突兀的迸出强烈的杀意,对着那个身影,无声的张了张嘴:“拿命来还!”就这么倒着被熙睿往回拉着走直到城门再次重重的关住。倾城无声的重复着这一句话,他感受着她赤裸裸的敌意,苦笑。 谁也不曾想,输的的竟是他们。身体被折回的父皇拉扯着,可是眼神还是盯着那满是杀意的人儿。他,何曾愿意看到这样的结局。拿命来还吗?如若她要,又何尝不可?那就让他这条命死葬送在她手上吧!我…等你来杀我,我必定不会反抗。 可是…故事的结局是谁预料的到的呢?谁曾想,那一厅来临的时候会是那样一番景象呢?这一年,妃儿13岁,熙睿15岁,倾城15岁,鸢尾风20岁 第一卷 倾城卷 第四章 登基、生娃 战争残留给人们的除是伤痛,这一年的战争以昙国国君的逝去告一段落,在这个外来国君的指导下,人们忙碌着收拾着战场。亲人们麻木的在战场中收集着自己亲人的尸首,从开始的痛入骨髓至现在的麻木,谁能体会的了这种至极的情殇呢? 每至夜深,昙花依旧开放,只是花瓣已不复往日的洁白,大大的花片中间多了诡异的血红的血色纹路。血河经过多日的浸润已经干涸,只有埋着昙花的土地在绿叶的遮盖下没有人发现,那原本黄沙的土壤变成了铁锈般的红色,没有人发现。直至多年后…。这片红色的土壤再次因为战争而变得更加血红,直至长出那世人争夺的血昙,再次出现战争。 这一年,出现了太多的变故。妃儿最爱的父皇死了,母后一夜间竟白了发,哥哥在风表哥的帮助下重建昙国,这次的战争,昙国壮年男子死伤无数,安抚家属等工作让哥哥忙的看不到人影,哥哥说他不会改国号,说是为了纪念父皇和死去的那些战士。这一年,昙国免去百姓3年赋税,哥哥开始大肆的扩展昙国的军队,而她,昙贵妃呢? 在昙夜辰的皇陵前,妃儿一袭素色华贵衣裙站在细细的雨中,已经距离父皇去世有3个月了。夏日,这雨到多了份凉意。妃儿依然没有倌发,发丝处滴着细细的水珠,远处熙睿一身明黄看着那绝世独立的倩影,她在痛,他也在痛。 没有任知道贵妃在想什么事情,只是在熙睿走神的瞬间,只见利刃在雨水中泛着冷厉的光芒,贵妃毫不犹豫的对着她长长的头发剪去,熙睿再去阻止已来不及。这一剑干净利落,断去了过往的哀痛,砍去了过去的繁华,贵妃将这头长长的头发轻轻的放至昙夜辰的陵墓前,然后跪下。 “父皇,妃儿以妃儿的三千发丝起誓,从今日起,妃儿便是男人!一个为民报仇,为国杀敌的妃儿。昙国子民的仇一日未报一日不换回女儿装,昙国将士是妃儿一生不变的责任,我要帮助哥哥守护好我们的家,不让百姓再受欺凌。妃儿起誓,若违此誓,人人得而诛之!”妃儿说完,退去身上那一身繁华,齐肩的短发黏在脸颊,她重重的将头磕在地上,咚咚的声响,熙睿那么远的地方都可以听得到。雨水沾湿她白色的内衣,露出初现妖娆的身段。 这三声响头,狠狠的砸进了熙睿的心里,看着她的短发,单薄的影子,他心痛的无法呼吸,什么时候该他男儿来的责任要让她一个女儿家来担了!是他没用,没有保护好他们,没有能力在战争来临的时候去阻止,如果不是战争,他的妹妹何至于如此?男儿?他的妃儿说从今日起就要化身男儿了,不再是那个缠着他让他帮他施粉擦脂,描眉弄妆的妃儿了!纱华啊纱华,孤要你们血债血偿!妃儿,待哥哥明日登基后便会将自己将昙国变得更加强大,哥哥要好好保护你,哥哥要让你重拾女儿妆。等我! 在隆重的国钟敲响的时候,昙熙睿一袭明黄色的龙袍端坐在高高的金台之上,从此,便是那万万人之上。众臣子行礼,虔诚无比。 晨露宫内,朦胧的梳妆镜中,一抹白色的身影端坐着,玲珑的身段诉说着女子的美好,只是这样出色的人儿却拥有一头不符年龄的白发。朝露愣愣的盯着镜中的自己发呆,右手边的窗户上,一盆开的及好的吊兰静静的在风中摇曳。 熙睿进入殿内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景象,他没有过去打扰女子的孤芳自赏,看她兀自的沉浸在自己的往事中无法自拔,不是狠心而是不舍。那个日日为她描黛,梳妆的人已经不复存在,他又怎么忍心连她这点仅有的回忆的权利也剥夺了呢?娘亲,父皇从未离开过我们,不是吗?他活在你的回忆里,活在昙花开过的每个角落里。娘亲…… 淡淡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熙睿回首顿足疑惑,在看到来人时眉梢闪过痛色。贵妃从屋外踏进,表情淡漠,自从那场战争后,她的笑容就是他今生最奢望的了。贵妃轻轻颔首,“哥哥。”简单冷漠的语调终是惊醒了那沉醉在岁月长河中的女子。调转美颈,孤独空洞的眼神在看到门口立着的两个人儿时,便被浓浓的慈爱注满,亲情终究胜过一切,也可以治疗一切的伤痛,逝者已逝来者可追,活在当下才最重要,不是吗? “睿儿,妃儿,快来。”清丽的嗓音还未落下,便被贵妃那齐肩的短发所惊到,“妃儿,你怎可剪去那长发,你可知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怎可毁之?”虽是责骂,但是那女子的表情却是满满的不舍与心痛。 “母后,妃儿,从今往后便是男子,昙国的守护者。一年后,我要为我们昙国死去的将士还有我那为国丧命的父皇报仇雪恨。”依旧是冷漠的语气,却透着无比的坚决和热血。 朝露和熙睿均是一震,熙睿很快便释然,妃儿的决定是不会轻易改变的,然朝露却不那么淡然了,“妃儿,母后怎么舍得让你背负如此的重担?你的父皇已经死在沙场上了,难道你还要母后看着你也死在沙场上吗?不要,妃儿只要乖乖做好母后的妃儿就好了。” “不,妃儿是天下人的妃儿,是父皇说的。妃儿是母后的妃儿,但是还是天下人的。母后难道就要我的父皇和将士们这么白白的死去吗?不要,我不甘心,我要他们拿命来还!”贵妃说完,便转身跑了出去。徒留朝露那还停在空中尚未收回的手,“睿儿,母后的妃儿就要飞走了吗” “母后,不会的。我会好好的保护她,牢牢的抓住她,她想做的事就让她去做吧,一切有儿臣在!”熙睿上前将那柔弱的女子搂在怀中轻声安慰道,心里却嗜血的发誓,他在她在,他亡有别人替他在她身后做她强大的后盾!她只要做自己想要做的就好,就算要这天下,他也会毫不犹豫的为她而战! 妃儿说的一年,真的是一年。这一年,兵法,剑术,武术,医术,是妃儿除去看望孤单的母后外所有的生活。这一年,昙国迅速的恢复着,熙睿有着父亲卓然的智慧,他将昙国管理的很好,只是,他不如父亲那般与世无争,有了那样惨痛的教训,又怎么会再让历史重演?这一年,昙国的兵力以常人难以想象的速度扩张着!这一年,昙国下了道让人不知道该如何息怒的旨意,他们的新国君说“鼓励多生孩子,生一个女孩免一年赋税,生一个男孩子国家给;养育孩子所有的费用。”从未见过这样的政策,人们却也欣然接受了,生娃这事又有谁不乐意呢,还有钱拿,不生白不生。一时间,昙国上下,每晚家家户户早早的就熄了灯,上了炕,他们的国君说了,要多生娃! 第一卷 倾城卷 第五章 一年后 一年后,夹着淡淡昙花的风从四方吹入一座竹屋内,白色的沙曼在风中轻灵的飞舞着。屋外,阵阵利剑破空的声音传来,只见一抹银色的身影印入眼帘。长剑在空中翻舞,周围的竹林在这剑气的包围下发出阵阵的呜咽声,突地只见,那抹白色的身影高高的飞起在空中360度的一个转身,长剑凭空挥下,只听得咔嚓的声音传来,再看,只见原本伫立在林间挺拔的翠竹竟齐齐从中间断开,让人不禁叹,好漂亮的剑法。那人翻身稳稳的落地,被高高竖起的长发以一束木簪术着。几近透明的脸庞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愈发的飘渺,贵妃冷眼看着脚边的片片狼藉,眼中满是嗜血的光芒。一年了,她在这里呆了一年,一个人面对着这一片竹子,没有任何其他人的气息,如此孤单的日子她是如何过来的她已经记不得了,每日就是练武,练武,练武!支撑她的就是那一腔满满的仇恨,只待自己有能力的那天,踏平那日欺负他们的那些人的国家!纱华! 高挑的身影,迈着沉稳的步伐,昙熙睿再次停在了这竹林之外。数不清这是多少次伫立在这里凝望了,一年未见妃儿了,不知道她是否瘦了,是否长高了呢?哥哥还要多久才能见到你妃儿? 转身,正欲离去熙睿却听到身后传来的一阵脚步声,他惊喜的回转身子入目便是那抹思念已久的身。她果真瘦了,不过却长高了不少,14岁便比同龄的姑娘们高出了一头。 昙贵妃自然也看见了自己的兄长,冷漠的眼眸中被亲情的暖色淡化了不少。伫立两两凝望,“妃儿,跟哥哥回家……。”没有多余的言语,一个温暖的手掌,一个温柔的眼神足够诠释所有了。 贵妃颔首,将纤细的手递入那个温润宽大的手掌中,温暖依旧。熙睿拉着贵妃走出了这片林子,大手轻轻的摩挲着小手,那小小的手儿已不复当初的光滑柔软,被黄茧所代替。那异样的手感如同他的心苦涩、疼痛。 如同回到了幼时,他亦是今日这般牵着这小小人儿的手,一前一后,日光将二人的身影拉的长长的。岁月似箭却又似停滞不前,昨日的人儿今日已长成亭亭玉立的姑娘了,尽管她不再承认自己是姑娘,那凹凸有致的玲珑身段却无法隐藏。 “哥哥” “嗯” “你辛苦了” “以后有我的妃儿,不苦。” “哥哥” “我在” “以后,我们一起,把昙国壮大。” “嗯,好。” 晨露殿内,那脱尘的身影仿佛从未移动一般,铜镜依旧映照着那一头白发。似乎,从夜辰去世后,呆坐就成了朝露一天中做的最多的事了。 一切仿佛又回到了一年前的那天,贵妃与熙睿手拉手从外面走入。贵妃轻轻的走至朝露身后,将那抚着白发发呆的人儿拥入怀中,朝露回神,没有惊喜,却慈爱依旧,回抱着贵妃纤细的腰身。 “妃儿,长高了。都比母后高出这么多了呢!” “母后,您的头发多久没梳了?”贵妃拿起精致的玉梳轻轻的为朝露梳着发髻。朝露静静的看着镜子中的倒影,看着她的指尖在发中穿梭,依稀间仿佛看见了那一身中衣的男子在自己的身后一样。简单的蝴蝶发髻配着一支碧绿的蝴蝶簪子,趁着那头白发别样的耀眼。贵妃拿起眉笔轻轻的在这张没有岁月痕迹的脸上勾勒着,朱砂在唇间轻点。做好这一切,妃儿捧着朝露的脸认真的看着她的黑眸道“母后,您的兰花该浇水了。”就是这么一句话语,轻轻的,却如震雷在朝露心中哄的一声炸了开来。泪就这么滴滴落下。她懂了,她真的懂了。她懂了夜辰不在了,她还有妃儿,还有睿儿。她不该这样兀自的沉沦在自己的情绪里,荒废了多少的光阴呢?她的夜辰在天上也会不安吧! 熙睿的泪光隐隐,一年了,他一直没有办法让母后真正的从伤感中脱离出来,妃儿的一句话就让母后把所有的悲伤发泄了出来,他知道,母后快要痊愈了。 “来人啊,快去做些好吃的,哀家要跟哀家的孩子们吃顿团圆饭” “是,太后。” “母后,你可知道你多久没有跟我们一起吃饭了吗?”熙睿含笑蹲在朝露的脚边道。 “睿儿,妃儿,母后对不起你们。让年幼的你们承受这些悲伤仇恨,从今天开始,母后会振作起来,帮助你们管理好昙国。” “母后,您只要把自己养的白白胖胖的就好了,昙国有我和妃儿,你就看着我们是怎样为父皇和那些子民报仇的就好!” “嗯,好,好,母后啊,不会成为你们的负担的,你们尽管大刀阔斧的做自己想做的吧,记住,累的时候来母后这里就好,母后的怀抱永远是你们最温暖的避风港。”贵妃与熙睿对着朝露轻轻地颔首。 黑夜,长长的回廊上。 “哥哥,三年后,我要出征纱华!”贵妃看着前方的熙睿坚定的说道。前面的身影顿了下,继续漫不经心的走着,贵妃踩着那长长的影子跟着。 “好,三年,足够昙国发展经济农业人力了!” “谢谢哥哥。” “妃儿,明日开始与哥哥一起临朝吧!”熙睿淡淡的说道,这个天下,一个坐,太过孤单了,这个天下,要与他人同坐的话,他也只想与她一起来坐,与她一起……携手天下。 贵妃一愣,随即回道“好”。 一切都无需言语,她懂,哥哥是要给她一个可以名正言顺出征的机会,给她被世人接受的机会。公主临朝怕是多国有史以来的先例了吧!哥哥,谢谢你。 第一卷 倾城卷 第六章 携手临朝 天刚刚亮,皇城的正殿上文武百官已经伫立在两旁等候着他们伟大的新皇。不负众望,一声尖锐的声音传来“吾皇临朝,百官拜迎!”特意拉长的音调传遍殿内殿外,众官向外跪拜双手恭敬的放于额前。 殿外,两道身影徐徐而来,一黄一白二人从门外携手而入。泛着荧光的珠帘将熙睿锐利的目光挡于帘内,此刻无人知晓这位新君的心里的想法,包括妃儿。这样的哥哥是她第一次见到,威严而睿智,她的哥哥…。很棒,正如他自己承诺的那般将自己将昙国变得强大。 百官随着明黄的身影入内而抬起头,当看到他手牵着的那个身影时不由得皆是一怔,这…是怎么回事?他们的公主不是在一年前失踪了吗?怎么会……不待众人从思考中醒来,他们的新皇已经领着那个略显瘦弱的身影上了金台之上,熙睿要在金色龙椅上落座,本要将妃儿一起拉着入座,却被她拒绝,如守护者一般的站于他的身侧,他微微一笑也未勉强,轻咳一声才道“上朝” 众官方又再次跪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众卿平身。” “谢万岁。” “皇上有旨,有本启奏无本退朝……”台阶下的小太监朗声道。台阶下早有耐不住性子的站了出来道“启奏皇上,自古以来,先人训诫后宫不得干政,如今皇上却带着公主一起临朝却是如何用以呢?”说话的乃是武将杨华,在武将中有着领导性的地位。 “从今日起,妃儿公主变与孤一起临朝,先皇去世前就说了,这昙国孤兄妹二人一起管理,一年前,妃儿亦并非失踪,而是外出学艺,如今艺满而归,孤自是要兑现当初父皇所留遗愿,众卿可还有异议?”他的话语虽是疑问却透着不可动摇的坚定,他说的没错,他的父皇去世时确实是这样说的,如今却刚好变成让妃儿与他携手临朝的正当理由。 “启奏皇上,妃儿公主,毕竟是个女儿家,又如何懂得这国家大事,自古红颜误国,还请吾皇三四啊!”另一侧的一个朱红色官袍,位于百官之首的中年男子跪于地上皱眉说道。他的话语一出,立即是迎来一片附和之声,也跟着跪于大殿之上,大有威胁之意。 熙睿的眸子中闪过一丝不悦,正欲说些什么,贵妃却伸手在他的肩膀上轻拍,然后向前一步对着底下的忠臣冷声说道“贵妃虽是女儿身,但是,贵妃知道,在国家有为难的时候妃儿会义无反顾的投入战争中去,而不是缩在这小小的朝堂之内,说些无用的话语,宰相大人,妃儿想问,去年纱华大功我昙国之际,您老在哪?父皇上阵杀敌的时候,诸位在哪?那些战死的将士,有谁关心过?可有谁想过要为他们报仇雪恨?你们身为武将不上阵杀敌面对强国却都要求投降,文官甘愿做个亡国的臣子,要不是你们的懦弱,我的父皇何苦要亲自上阵杀敌?如果不是父皇及时搬到的救兵,说不定我们现在都是一群亡国之奴。妃儿不愿跟你们一样做个亡国奴,所以妃儿和兄长要将昙国壮大,如果,各位不愿与我兄妹二人一起壮大昙国,那么请你们自动请辞吧,相信兄长会给你们丰厚的还乡之资,兄长,妃儿说的对吗?” 熙睿开怀一笑,他的妃儿说的不差,对着百官冷厉的说道“众卿现在可还有异议?孤不介意对朝堂进行一次大清洗,反正多的是人来替代你们的位置。” 朝堂之下,众官皆是脸色惊变,有的羞愧有的气愤而有的则是佩服。公主说的不错,如果当初他们多些自信,多些勇敢,也不会是去年那样的景象了。更何况,皇上的意思很明显了,他们若在提议估计乌纱就真的不保了,他们的皇上可是说到做到的,要知道,一年前的那场战争皇上可是耿耿于怀的,巴不得杀了他们泄恨,如今能做的也就只有顺着他的意了。 刚刚第一个说话的杨华在听到妃儿这一番话时大敢佩服,一年前若不是他回家省亲,战争的消息没有及时传来,去年也不会有那场惨烈的战争了,对于此,他一直耿耿于怀的,对于公主他已经没有了刚开始的排斥了,所以。 “启奏皇上,公主说的好,臣第一个支持妃儿公主临朝,并全力辅佐吾皇与公主共同壮大我昙国!”杨华都松口了,后面的武官更是无话可说了,而文官之列,宰相大人的脸青红交加,恨恨的瞪了眼妃儿后,无奈硬声说道“臣…无异议。” “臣等无异议…” “恭迎公主临朝…”众臣跪拜道。 熙睿拉着妃儿的手,对她点点头,贵妃亦是轻轻颔首。熙睿很早就想教训这帮无用的臣子了,但是无奈还有诸多的朝事要做,今日妃儿算是帮他出了这口恶气了!以后的朝堂还是会有变革的,比如这一朝宰相。 退朝之后,人群散去,而又几人却未走去,那朱红的官袍立在这台阶之下,盯着那金色的龙椅,眼中满是狠戾之色。身后的几人是他在朝中的门生,见他如此之色便出生道“大人,今日之事,只怕是新皇对我们已经有所不满了,我们要不要有所动作?趁他的皇位还未稳定,我们…”那人一身青色官袍,手在脖子上做了个抹的动作,猥琐的脸上阴狠的笑着。 “不用,现在动作只会给他抓住把柄而已,我倒要看看这两个牙还没长全的小娃能做成什么事情,走着瞧,今日的侮辱老夫定要他们一一还回来!哼,我们走!” 他们走后,原本已经退出朝堂的熙睿和贵妃却从殿后的宽大龙柱后走出来。“妃儿,你看到了,这个宰相可是我们壮大昙国的第一个大障碍呢!”手依旧牵着那白皙的手。 “哥哥,我们最该做的是发展昙国的经济和军队,他手握四分之一的兵权,还有可以利用的价值,我们以后会夺回属于我们的东西的!不过他手握20万大军当初却不出兵,哥哥,中间有问题。”妃儿淡淡说。 “嗯,不错,这一年我查了很多,可是有用的消息不多,不过是狐狸嘛,总会发骚的,妃儿不用介怀,哥哥会处理的。”他宠溺的眸光一刻也不曾离开过她。 “妃儿帮你。” “嗯” “哥哥。” “嗯,我在。” “哥哥,快要及冠了,可要快些给妃儿找个嫂子才好。”14岁的妃儿似乎可以从哥哥宠溺的眸光中看出些什么了。可是,不想、也不能再往深处想了,哥哥,终究是哥哥,只是哥哥。 “好,妃儿说好就好,还有两年,不急。妃儿再陪哥哥两年好吗?” “好。” 殿外,景色依旧,只是,有些东西在变了吧……爱情终究抵不过那一管血液。 第一卷 倾城卷 第七章 倾城王爷1 昙国210年,世人皆知他们的国家出现了自古以来第一位能够临朝的女子,那便是他们的贵妃公主。听说他们的公主有着倾城的绝色容颜,听说他们的贵妃公主用了一年的时间修炼神功,听说他们的贵妃公主将在三年后要为他们在战争中死去的亲人报仇,听说…。还有很多。一时间,贵妃在民间的呼声很高,大多都是支持他们的公主临朝的人。 这日,朝堂之上,依旧是百官林立,那金色的高台上龙椅依旧,只是旁边却多了把金色的软椅,上面柔软的布料金线刺绣着盛开的昙花,圣洁庄严如同那个一袭白衣的人儿。 “启奏皇上,臣有事启奏。” “哦?宰相大人说来听听。”熙睿慵懒的声音说道,手指有节奏的在金黄的桌案上敲击着,眸子余光沉迷的看着身侧的人儿,只是被珠帘遮住不少光芒,不至于引人发觉。 朱红的官袍的男子正是当朝宰相莫梁鑫,他锐利的眼神不留声色的看眼高台上的二人,邪气的勾起嘴角一笑,随即正色道“启奏皇上,株城前几日传来消息,红河发了大水,淹没了大片村庄,灾情甚重,那儿的驻扎官员来报请求物资支援和治水的良将,请皇上定夺此治水之人。” 熙睿看着莫梁馨的目光,想从那里看出些端倪来,却无奈此人伪装甚好,他怎么都不知道他如此是何意图。与贵妃对视一眼后,他才启口道“灾情却是刻不容缓了,那不知爱卿觉得是何人好呢?”熙睿隐约可以嗅到阴谋的味道,也大概知道这莫梁馨是何意了,心底不禁升起一股子气愤,这狐狸如此迫不及待吗? “臣以为,此人非我朝贵妃公主不可了。以来贵妃公主身份高贵,是昙国堂堂的公主,亲自前去的话对于那里的百姓可是不小的福祉,这而来株城虽以画到我昙国名下,但是那里的百姓却是有诸多不满的,而且曾多次欲发生暴乱,虽然都被镇压下来了,可是民心紊乱。如今我朝贵妃公主亲自前往与他们共同对抗洪水,这民心自是唾手可得。”莫梁馨心里冷笑,哼,跟老夫斗,你们还嫩点,老夫让你这小女娃子有去无回!就凭你一个女人也想参与朝政,妄想! 莫梁馨此番话语说的头头是道,不少大臣也纷纷点头称赞。熙睿垂于龙椅旁的手倏地握紧,青筋猛暴,但是面上还是不漏声色。 “莫爱卿,公主身份高贵,而且红河灾情险要还是另派他人的好,若非要一个身份地位高的人前去的话,不若就莫爱卿前去可好?”熙睿冷笑着摆了莫梁馨一道,果然,莫梁馨此刻的脸上青红交加。 “皇上,红河灾情,微臣十分痛心,虽以前是纱华的子民但现在却已经归属于我昙国,无奈微臣已经年迈,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况且,公主刚开始临朝,不做出翻业绩又如何让百姓们臣服呢?” 熙睿现在巴不得冲上去撕烂他这张利嘴,正想张口说些什么,却被贵妃开口打断。 第一卷 倾城卷 第八章 倾城王爷2 昙贵妃从软椅中站立起来,看着堂下那个朱红的身影,冷漠的说道“莫宰相,本宫三日后便会启程前往株城,您老可要养好身体等着本宫回来。别本宫回来了您老病倒了,那本宫可该伤心了。”贵妃说完向熙睿施了礼便推出了朝堂,不再理会那个在风中一片凌乱的身影。熙睿勾起嘴角“退朝,跪安吧!”说罢便是追着那道身影离去,没有理会身后跪了满地的人。 花园的转角,熙睿拉着贵妃,一前一后的走着。“妃儿,非去不可吗?” “嗯,非去不可。” “那,你要小心。宰相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的,此去株城凶多吉少。”熙睿的手再次紧了紧,仿佛下一刻她就会消失不见。他依然不够强大,他依然没有办法保护他的妃儿。 “哥哥,放心,妃儿已不是没有自保能力的妃儿了。妃儿以后还会更强大,此去株城,就当做是走上强大之路的磨砺吧!” “妃儿,会怨恨哥哥的弱小吗?父皇是,哥哥现在依然是,我们都没有足够的能力来保护你和母后,你…怨吗?”脚步停滞,熙睿回过头认真的看着贵妃。夏日的阳光,强烈的让人睁不开眼,而那人倾城的身影,就在阳光下,在他身后,却似随时都要远走,消失一般。 “哥哥,你在害怕什么?你不是正在变得强大吗?妃儿为何要怨?妃儿也可以变得很强强到足以保护自己、哥哥、母后还有整个昙国。不是这样吗?”妃儿扎起的男子发髻中,一根碧玉簪在阳光下闪耀,一如它的主人一般闪耀着炙热的光芒。 “哥哥知道了,等等哥哥,不要让哥哥追不上你的步伐,好不好?我们一起努力可以吗?”此时的熙睿仿佛脆弱的孩子,让人心疼。贵妃颔首,熙睿捧着她的脸庞在她白皙的额头印下一吻,湿湿的,软软的。贵妃抬起头看着熙睿,眸子异常的闪亮。 翌日,昙国朝堂上的百官再次被一个圣旨雷的在风中凌乱不堪。“皇上有旨,今册封贵妃公主为倾城王爷,与孤共同临朝。赐居倾城王府,赐金昙龙椅一座,赐上古神剑一把,赐黄金万两,赐宝物千件,可与孤同享天下事物。今特命倾城王爷昙贵妃两日后前往株城治理水患,钦此。” “臣领旨谢恩,吾皇万岁。”贵妃在台阶些叩首,深深的凝望了眼熙睿,心中虽震惊万分却面上无色。底下的臣子们也是个个震惊万分,莫梁馨更是愤恨不堪,凭什么一个女子也可以得到如此名誉,这两个奶娃子是把这如画江山当儿戏了不成。还王爷,一个女子怎能封为王爷!思及此,莫梁馨正欲再次进言,却被熙睿如刀般的眼神骇住,似乎只要他敢说一个不字,他就会虽是将他撕裂一般。这一刻,他是真的怕了。而这一愣神中,熙睿已经宣布了退潮。 两个身影相携而去,出了殿门贵妃才找机会拉住了熙睿“哥哥,为什么这么做?” 熙睿一点也不意外她这么问,随即笑笑道“妃儿,哥哥要让你知道,哥哥想要给你最好的一切,也可以给你这最好的一切。这一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可以再看到妃儿,所以,哥哥要给自己一个念想,也是想你再次回来的时候看到哥哥给你最好的一切。” 贵妃无语,只是心中满是感动。感动的不是那些身外之物而是哥哥的这一份心意,一份想要她安全回来的念想。她懂,所以她会安全回来,那些阴谋她会一个个粉碎。二人站在高高的皇城城墙之上,那相视的一笑,倾国倾城。 从此,她便是倾城王爷,天下人的昙贵妃! 第一卷 倾城卷 第九章 株城 株城,可以说时纱华国的一个代表城池,这里有环绕城池的红河生生不息的流淌着,红色的河流妖娆妩媚。株城的城池外侧生长着一种红色的似手掌的植物,火红的花瓣笔直地向上生长着,最为怪异的不是这大红的花朵而是这花儿的茎,开花时节不见一片叶子,光秃秃的杆子就那么突兀的生长出这妖娆的花儿,而待花败之际变见那翠绿的杆子长出嫩绿的叶子来,人们还为这奇异的花儿起了个名字——彼岸花,又名曼珠沙华。传说,彼岸花开不见叶,见叶不开花。传说,曼珠和沙华原是两个相爱的恋人,因为那莫名的天归不得相见,终被分割两岸,生生世世不得厮守。 贵妃和押运着救灾物资的车队在圣旨颁布的十日后抵达株城,在穿过花城的边境一路向北沿途都有受灾的百姓流离失所,他们所过之处也都留有队伍驻扎在路途接济那些饥饿的灾民,并妥善安排了去处,也因此将原本五日的路程拖延了一半。也终于在这日抵达了这里,灾情比妃儿想象的要眼中,从高耸的木质吊桥穿过那奔腾的红河才方得进入株城的城内,不断地有百姓从城内流出,个个蓬头垢面。 贵妃领着队伍进了城内,看到周围那些如狼般饥渴的目光盯着车队上的粮草和药物,贵妃当即便对身边的侍卫吩咐了几句又领着队伍往那城中的县衙走去,他们昙国派遣来的官员便驻扎在这里。 大约一个时辰过后,他们便来到了县衙门前,这县衙与外面的凄凉景象不同,依旧光鲜亮丽,门口站立着身着银色铠甲的军士,他们先注意到的是那一袭男子装扮的妃儿,俱是被那倾城的容颜吸引,恍惚间有这迷离的神色,贵妃冷厉的瞪了眼看门的二人后,二人方看见他身后的长长的车队,反射性的便想到了来人的身份,随即立刻上前躬身道“卑职参见王爷” 贵妃双手背于身后,宽大的袖袍随着她走路的身影摆动,她自顾自的往前走着,那二人却是不敢再有丝毫的怠慢步步的紧跟着她,车队在原地整装待命,这只押运队伍是熙睿特从杨华的军队中挑选出来的3000精锐,个个都是行军打仗的好手,更是那次战争中幸存下来的兵士,经过战争的洗礼,他们都要比最初的时候要成熟不少,背负的东西也很多,对国家更是忠贞不二,所以,熙睿才将他们分与贵妃与她一同前来株城治水。 “你们的大人呢?”贵妃阔步走到县衙的大殿内,旋身在宽大的椅子上落座。这县衙的的衙主眼看就是个特会享受的人,看这座椅上铺垫的白狐坐垫便知道了。 “回王爷的话,小的…小的们不知。”那军士甲乙互相看了一眼,额头的冷汗直流,心虚的看了眼堂上的贵妃便又心虚的低下了头。 “哦?不知?本宫再给你们最后一个机会,说出他的下落,不然…本宫不介意将你们交给门外的那些灾民们!相信他们会好好招待你们的!”贵妃冷眼看着两个颤抖的人说道,那二人下意识的看了眼门外后便差点吓得坐到了地上,原来不知何时,那县衙门外已经聚集了上百号的灾民个个愤恨的盯着他们。军士甲乙更是颤抖的厉害了,自接受者株城之后,跟着他们家的大人吃喝享乐,平日里做惯了欺压百姓的勾当,灾害发生之后更是没有妥善的进行安置工作甚至还对这些可怜的灾民大打出手,也不乏有前来县衙讨要公道的灾民丧生于他们的刀下,如今要是将他们交予这帮嫉恶如仇的百姓不是摆明要要了他俩的命嘛!思及此,他们二人‘噗通’一声跪于地上道“王爷赎罪,小的该死,小的该死,不该隐瞒衙主的去向,小的这就去禀报衙主,让他前来见架”说着军士甲便要起身退出殿去。 “慢着!” 第一卷 倾城卷 第十章 杀官救民1 贵妃起身走下衙堂,白色的衣袍飘飘若仙。身后是那名她吩咐去办事的侍卫,也是她的兄长千挑万选送与她的贴身护卫,武功忠诚更是没得二话。她喊住那慌张的军士甲,冷漠的说道“不必了,既然我们的衙主大人公务繁忙,本宫倒要亲自去慰问慰问我们的大人了,你,前方带路。” “这,王爷,还是小的去传吧,您千金之躯怎能劳驾…。”还未说完,军士甲的身体就莫名的颤栗起来,在贵妃如刀割般的眼神下缩了缩脑袋,禁口不语,连忙前方带路走了去,心里却想到衙主啊,不是小的们不通风报信啊,实在是这刚刚铭传天下的女王爷好可怕。 穿过一座亭台楼阁,又走了几出小桥流水,这小小的衙主倒是会享受,如此方在一处豪华奢靡的庭院停下,远远的就有丝竹之声不绝于耳,更有不堪入耳的靡靡之声不时的传出,军士甲只觉得空气仿若就要被冻结般,哆嗦着悄悄睨了眼身边低气压的制造者他悄悄的抹了把冷汗,心中更是替那即将大难临头而不自知的衙主默哀。 贵妃从不知道一个人可以愤怒到这样的地步,她直觉的浑身的血液在叫嚣,叫嚣的杀了他,杀了他!领着身后的一帮民众士兵,贵妃踏入了这白玉铺制的光洁庭院,拐出那也是以玉制成的屏风墙,那不堪入目的景象映入众人的眼帘。只见一个个穿着暴露的美艳女子或躺或坐或弹琴或跳舞,而中间有张以白狐毛皮缝制的宽大的毯子席地而设为床,床上一名裸露的女子被反手绑着,口中被勒以布条,杂乱的发丝凌乱的铺洒在白色的毯子上,汗水亦或是泪水凝聚了整个脸庞,嘴角挂着一丝血迹,就算如此的狼狈也丝毫抵挡不住她慑人魂魄的美丽,若说贵妃的美是圣洁高雅的白昙花,那么这个女子就是那妖娆开放代表着宿命的鸢尾,白色的花瓣中绽放的却是蓝紫色的蕊芯,妖艳异常。而这妖娆的女子洁白的身躯上一个身躯肥胖,满脸横肉的人正做着机械的活塞运动,周围几近半裸的妖艳女子们或多或少的流露出同情之色,但是,无奈,都是为了生存! 所有人的动作,在贵妃一干人的到来时戛然而止。尤以那肥胖男子为最,只见他虽肥胖但是动作却利索的从那妖娆女子身上爬起,连带着胯间的丝丝血迹。肥胖男子以最快的速度穿好一切衣物怒气冲冲的来到贵妃的面前“大胆刁民,你竟敢私闯衙内,小五还不将此人速速拿下!敢坏了本官的好事,本官要他吃不了兜着走!” 那男子对着贵妃身边那个恨不得立刻昏倒的军士甲说道,军士甲哀叹自己怎么就这么悲惨啊,他们的衙主还没弄清楚到底谁才大胆吗?那男子见军士甲纹丝不动,身体抖如筛糠一般更是气愤“你抖个屁啊!没听见本官的话吗?你聋了啊!” 贵妃一个跨步上前,旋身一踢那男子在还未搞清楚状况前轰然跪倒在地,速度之快让人咋舌,男人正欲破口大骂,贵妃却一脚踩于他的背上,任他怎么动也动不了分毫!却听见一道清丽的嗓音冷漠的说道“给我掌嘴!” “是”贵妃身后的陌上白应声道。贵妃却是将地上散落的一身衣袍裹在那被捆绑着的女子身上,并解了绳索,女子在虚弱的看了眼贵妃后便安心的昏了过去。 空气中一片寂静,只听得见一阵阵的哀嚎之声,还有那不绝于耳的清脆的巴掌声。在场的众人眼中都闪过兴奋的光芒,这狗官也有今天,个个不禁都在心里大声叫好! 天色渐晚,贵妃才悠悠的喊了声停,回身看着那已经肿胀不堪的更加肥胖的不见原形的男子,却意外对上了陌上白带着幽怨的眼神,看着他甩着红红的手,贵妃眼中闪过笑意和歉意,陌上白咧嘴一笑,便退居于她的身后! 贵妃却一脚将那快要晕过去的男子直接踢到在地,如一摊死猪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