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V卷 第1话 初来乍到,请多多指教(上) 顾静宁木木地盯着描金绣银的床帐,心想这家人品味真不咋地,俗气。脑子里走马观花式的掠过刚刚告别的来生。 柳安辰…… 顾静宁抬手摸摸自己酸涩的心,今天是她减肥成功的好日子,今天是她约了梦中的白马王子柳安辰告白的日子,今天原本是一切幸福生活的开始,可是…… 脑中突兀地窜出那个黑布隆冬的家伙,亮着白森森的牙责怪她扰乱了生死簿。 笑话!你有听过因为非预料减肥成功而导致生死簿混乱的吗? 很不凑巧,按照那个黑布隆冬的意思就是,她顾静宁本来注定一辈子是个傻胖妞,谁知未经那谁谁同意擅自减肥不说,还减肥成功了,其结果就是,一辆行驶中的公交车被人为纵火烧得只剩下了骨架,全车五十七个人,只有靠近前后门的总共十二人幸免于难,而本来,她就是站在后门口的一个! “如果不是你贪恋那么一点点的虚荣,接受了那个中年男人的让座,那么,此刻站在这里的就是那个本来阳寿已尽的家伙!上头说了,你本不该来,所以地府不能收你。我们老大听了判判的建议,让你回归你的前生,好好活着去吧!没事儿就别减肥了!对了,这几个字是我们判判叫带给你的,你看好了!”同样黑不隆冬的袖子一扬,半空中出现了一行金灿灿的字,一闪即逝,快得顾静宁险些没有看清。 情劫深种,情不能动,意不能随,望自珍重。 “判判说了,我们多少也有些责任,所以他不顾泄露天机的后果提点一二,剩下的就靠你自己了。那,去看看你前世的走马灯,然后上路吧!” 走马观花似的的十六年,让顾静宁想干脆再死一次得了。如果说那辈子的顾静宁是傻得可恨的话,那么这辈子的顾静宁就是个彻头彻尾的“井姐”,横竖都很“二”!竟然会因为跟一个妓女抢指腹为婚的未婚夫而失足掉进臭水沟里,活活被熏死了! 等等! 你不要告诉我那个珠圆玉润到惊天地泣鬼神的家伙是我的这辈子?! 你回答我你回答我!啊喂! 再睁眼,就已是百年身啊! 这世上什么让人最绝望,就是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得之,尚未来得及享受就失去,很不幸的,她顾静宁就是其中一个。不知道她哪辈子干了缺德事,这两辈子要这么恶整她。 真正让顾静宁沮丧的其实是,也许穷尽这一生,她也不会再有勇气这么不要脸地去倒追一个男生,她也相信世上只有一个柳安辰值得她放弃高傲和自尊还有自卑去死缠烂打。 一声尖叫划破宁静,紧接着一颗巨大的球向床上虚弱的顾静宁砸了过来,接着是一阵魔音穿脑般的鬼哭狼嚎,成功地把顾静宁从一团漆黑的绝望中解救了出来,“小姐啊!御医都说你不行了,要老爷准备后事!小姐啊小姐!喜儿知道您死不瞑目,您就安心地去吧,那个狐狸精不会有好下场的!喜儿一定年年给你烧纸钱!小姐啊!” 顾静宁忍无可忍地一个爆栗敲在喜儿的木瓜脑袋上,“你胆子不小啊?小姐在这儿挺尸你也敢扑过来!还不放开!想让你小姐我再死一次?!” “小姐?”那张哭的一塌糊涂的脸上满是疑惑。 顾静宁直翻白眼,为什么人家一哭就是梨花一枝春带雨,到她这丫鬟这里就变成了惨绝人寰啊? 让我再死一次吧,求你了,小黑! 还没等喘口气儿,又一波鬼哭狼嚎杀到! 她知道这顾大将军是出了名地溺爱这将军府的三小姐,但至于吗?堂堂大男人,还是一辈子在刀山火海里行军打仗见惯了生死的大将军,这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您说说您老人家,哭就哭呗,咱能讲点卫生,别把眼泪鼻涕地往您女儿衣服上招呼么? “好啦爹!”顾静宁柳眉倒竖怒吼出声。 “宁儿,你真没事儿了?”顾正瞪大眼睛瞅着女儿。 “爹,我——” “不好了!老爷,不好了!”府里的管家连滚带爬地跌进来,“安王府的小王爷来了,说是要为秦淮苑的秦香香讨回个公道!” “什么?!”书案被猛地一拍吓坏了一屋子还流着眼泪鼻涕的人。 “爹,你说话就说话,拍什么桌子?手不疼啊?”这爹也真是的,不怒则以,一怒就拍桌子;不拍桌子则以,一拍桌子——就得重新再买一张。o(╯□╰)o “女儿……”顾正怯怯地叫一声,然后怕怕地往后躲了躲,“拍桌子的那个,好像是你啊!” 非V卷 第2话 初来乍到,请多多指教(下) 嗯? 顾静宁低头一看,可不是吗? 妈呀,好痛!桌子果然不是用来拍的! 顾静宁捂着自己通红的手掌吹了半天,她竟然气得从床上跳了下来还拍了桌子,最重要的是,她还把桌子拍阵亡了!顾静宁脑中的淑女形象离自己越来越远,一个剽悍的女汉子形象正拔地而起。 这个可恶的安逸! 你说说,你那死鬼老哥都没放心上你咋呼个什么劲儿?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兄弟俩都不是好东西!幸亏走马灯里没有见着这兄弟俩,否则她一定会恶心地不想重生了! 有没有搞错?她可是“死掉”了欸!再怎么说也比那妓女值得关心吧?还有脸为了个妓女找上门来倒打一耙,看姑奶奶今儿个怎么收拾你!顾静宁狠狠地剜了老爹一眼,脚下生风地冲出了房门。 “小姐,你的衣服!”最先反应过来的喜儿抓起床上的衣服旋风一般追了出去,带起的狂风把一屋子的人刮了个晕头转向。 “小姐,那边还有道门槛啊,小姐,哎呀!小姐您没事吧?乐先生?”喜儿愣愣地收住大脚丫子,傻傻地看着将军府里的大夫兼门客乐清扶起了她摔了个狗爬式的小姐。 走马灯闪得太快了,她压根儿没注意到有这人。 美人啊真是! 和柳安辰一个类型。 “你看你,慌慌张张地做什么?这小脸花得,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跟猫打架去了。”温柔的声音,缱绻的笑容,修长的手握着淡香的手绢轻轻地为她擦脸。 喜儿张大嘴巴,简直傻了,乐先生说什么?小脸?小姐那张脸哪里小了? “安辰……” 这是她幻想了无数次的场景,没想到竟然真的实现了。 “还不把衣服穿上?惹了风寒可如何是好?”乐清伸手从呆愣愣的喜儿手上拿过衣服体贴地为还在神游的人穿上,一点都不避嫌。 啊,美男子就是美男子,看多少次都让人脸红。 喜儿扭捏地左脚搓右脚。 “哎呀,乐清,这孩子又麻烦你了!”大将军急冲冲地赶来,看到眼前情形竟然也一点都不吃惊。 乐清温柔地摸摸顾静宁的头,“没事,宁儿是我看着长大的,没什么麻不麻烦的。只是宁儿大病初愈,这么急急忙忙的是要做什么去?” 喜儿瞪大了眼睛,她确定她真的没有看错,她从来五大三粗的小姐竟然只是被乐先生摸着头而已,就变成了一只甩着大尾巴,竖起胖耳朵的小肥猫。 啊哈哈哈,小肥猫! 喜儿兀自一边打滚中…… “噹!”正发花痴的某人一下子被敲醒过来,这个神似柳安辰的美男回头再研究,现在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处理。不愧是将门虎女,反应过来的人,脚下生风呼啦啦就不见了。 乐清笑意盈盈,“宁儿的轻功又有进步了。” “那还不说乐清你教得好,她要是其他功夫也长进点就好了。想当初……”顾大将军陷入对往事的追忆中,完全忘了他老人家追出来是干什么的。 “安逸哥哥,你喝杯茶,别生气了。我一定让顾静宁那臭丫头给你和安淳哥哥赔不是。”羞红的俏脸蛋儿上全是焦急,任谁看了都不忍过多苛责,偏偏有人就是忍心。 “就你们顾家这么善妒的天性,看来,我要重新考虑和你的婚事了,省得像我哥一样,成为整个京城的笑柄!” “安逸哥哥!”俏脸蛋儿刷地就白了,顾静芸最怕的就是她的未婚夫会因为那个死胖妞的事迁怒于她,没想到好的不灵坏的灵!那丫头果然是个扫把星! “狗嘴里果然吐不出象牙来,我真是太天真了,以为你披了张人皮起码会说点人话,看来是我——” 非V卷 第3话 休了夫捡个大丑男(上) “看来是我太看得起你了,真是对不起了。”人未到声先闻,紧接着一阵风刮进来,等安逸回过神来不由地满脸黑线,这个单手叉腰的茶壶竟然敢?! “啧啧啧,”顾静宁右手抬起安小王爷的下巴轻佻地道,“就这模样,送给姑奶奶我做个小倌,姑奶奶都要考虑考虑,想那安淳也是一样货色,哎,不要也罢!” 顾静宁这番话说得真是有够亏心,想那安王府的世子安淳,乃京城四公子之一,出了名的文武双全,更在十三岁时就取得了文状元,现供职御书房,是当今皇上的左膀右臂。加上是当今太后嫡嫡亲的内侄,因此,这安家小世子可是皇家的香饽饽啊,扔到哪儿都是一群雌性动物围追堵截的对象。 “你!”安逸何时被人这般侮辱过,气得一张小白脸变成了关公。不过这安逸嘛好歹也还有点脑子,反应倒是蛮快的,“哼,我这货色再怎么不济也总比跟个妓女大打出手的泼妇强啊?最可笑的是,打还打不过,被人一脚踹进臭水沟,活活熏死了,哦呵呵!”哼,臭胖子,跟我斗,你毛都还没长齐呢! “哎呀,那还不是因为我太高估你们安家的遗传基因了,哦呵呵,像你这样的酒囊饭袋一定不知道什么是基因了,哎,没文化真可怕啊,幸亏我没有一时心软下嫁安王府啊!再说了,说你眼睛脱窗你还不承认!姑奶奶我,眼下不正活生生地站在你面前吗?”我砍我砍我砍死你!敢跟姑奶奶斗! 两人大眼瞪小眼地双手叉腰均变身茶壶,正斗得如火如荼。 “顾静宁,你给我闭嘴!”温婉的美人儿发起火来也真是有够泼的。 “顾静芸,你眼睛瞎了是不是?全世界没有男人了吗?这种男人你也要?” 顾静芸瞪大了眼睛,想是没有想到这死胖妞会说出这等话来,一时之间无话反驳,一张脸憋得通红。 “几日不见,脾气见长啊!”安逸不断提醒自己要镇静,深吸了好几口气才拿斜眼看人,“今儿本王本来是要来告诉你,我哥说了,只要你诚心诚意地去给香香赔个不是,承诺以后进了王府会跟香香和平共处,我哥就遵照约定娶你过门做个小妾。不过,看你这泼妇的样儿,看来是不可能进我们家的门了。”说罢,对着旁边焦急的小美人儿冷冷一笑,“不光是你,任何顾家的女人都休想进我们安王府的大门!” “哦?”顾静宁怒极反笑,突然中气十足地一声吼,“哼!狗戴帽子——不受人尊重!就你们那小庙还妄想装下我这尊大佛?真是好笑。来人,笔墨伺候!” 将军府的下人们全都瞪落了眼珠子,他们那个一听到做文章就头疼的三小姐拿笔墨做什么?就是要揍小王爷也应该选个经用的啊!疑惑归疑惑,下人们还是赶紧把眼珠子捡回来安上,伺候笔墨纸砚去了。 顾静宁豪气地一甩袖子,刷刷刷,不多时已经写好,吹了吹墨迹,顾静宁一把将那宣纸拍在安小王爷脸上,双手环胸,鼻孔朝天,“滚吧!” 大将军见此情景就要蹦出来,被乐清拉住了,“将军稍安勿躁,宁儿做得对,可别让人小瞧了将军府。” 宁儿,你是对的。与其将来痛不欲生,不如趁没开始前快刀斩乱麻。 乐清始终眯着眼看着一脸生气的宁儿,红扑扑的脸蛋上气哼哼嘟着的嘴,怎么看怎么可爱。 喜儿脸红得更严重了,乐先生在看什么呢?笑得那么耀眼。 安逸不可置信地瞪着手上的宣纸。 休书 今顾将军府千金静宁,因未婚夫安淳不忠,特休之,天地为证。 顾静宁亲笔 “你给我等着,臭丫头!”安逸拂袖而去。 “简直胡闹!”安王爷拍案而起,指着自己不成器的儿子大吼,“你还嫌你哥不够丢人?”老王爷气得脸红脖子粗,恨不得冲上去胖揍这猪脑子的小儿子一顿,同样是他的种,怎么就差这么多? “父王,孩儿也是咽不下这口气才去的。”安逸委屈地辩解。 “你个猪脑子!你说什么理由不行?偏偏找那什么狗屁理由!别人还以为我堂堂安王府世子是个流连风尘妓女的浪荡子!” “父王,小弟也是一番好意。”温文尔雅的男子,一身月白衣衫,上面绣着腾飞的蟒,轻轻浅浅地笑着,仿佛说的不是他的事似的,“既然她将军府的三小姐看不上孩儿,那,孩儿只好成人之美,替她另谋高枝了。” “小姐!”在接到小姐警告的眼神后,喜儿赶紧改口,“少爷,我们为什么要溜出来啊?” “哎呀,顾静芸一直哭一直哭,真是烦死了,不就是个男人吗?本小姐改天给她一打!至于吗?再不出来,小姐我非被她哭死不可!” 非V卷 第4话 休了夫捡个大丑男(下) 其实真正的原因是,顾静宁是个要命的怀旧控,以前总是没事儿就背着个破相机这里访古那里访古的,干过最了不起的一件事就是,因为气愤上面要拆掉她们那个有千年水码头之称的古镇,改建成只有富人享用的别墅区而写了整整三万字的抗议书,里面条分缕析,把个拆了古镇后的危害写得天花乱坠,使得上面的人看了一阵心寒,这如果拆了不等于是丢了一大块肥肉?于是,红头文件劈头砸下来,不仅不准拆除,还拨款三个亿用于古镇的修葺和维护。现在都到了这活生生的古代了,她傻呀,还不大饱眼福? “官差大人,快来,就是这里!”纷乱的脚步声伴随着这声吼震得这荒凉的地方猛地窜出几只乌鸦来。这里原本是靠近城门的一个小村子,旁边就是护城河,因三面环河不方便管理,因此京城御史将这十来户人家都迁到了城里,这废弃的屋舍尚未来得及打理。 顾静宁是追着那夕阳跑到这儿来的,不曾想,歹命地遇到一场血腥追杀,还是多对一,看那男人双股颤颤已是不行,烂好人顾静宁左手握拳在右手心里一锤头顶灯泡一亮,想起了电影里的绝招,于是拉着喜儿来回死命地跺脚,故意大声呼唤官差。喜儿那吨位,一脚下去,旁边的房屋都要抖上三抖。倒真是唬住了那些杀手,只听嗖嗖嗖几下,四周就一片寂静了。 顾静宁瞪了瞪那双晶晶亮的大眼睛,难怪那群人跑得那么快,眼前这男人根本已经不行了嘛! “哇,好丑!”喜儿惊呼一声跳到一边。 可不是?那男人一张脸上坑坑洼洼的,跟蟾蜍没什么区别,白瞎了那么一副好身材。顾静宁叹惜。 “小姐,你干什么?!”喜儿白着一张脸死瞪着她家小姐,完了完了,她家小姐的清白啊名声啊,都毁在这丑男身上了。 顾静宁啧啧称赞,这男人皮肤真好啊!反正都快死了,给她摸一把也不会少块肉。 早知道,摸他一把要赔上自己一辈子,再给顾静宁十个胆子她也不敢,可惜啊,千金难买早知道啊! “小姐?”喜儿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家小姐轻薄完了人家丑男后,拍拍屁股准备始乱终弃。“小姐,我们不救他吗?” “救?怎么救?小姐我武功马马虎虎,又不是医生,啊,不,又不是大夫,怎么救你说?何况啊,被人追杀就代表一种可能,这男人绝对是个大麻烦,你是嫌日子过得太平静了是不是?” 喜儿连忙摆手,“可是……” “再说了,他长这么丑,救了他也太不划算了!” 扑通一声,喜儿很不给面子地一头栽倒。 顾静宁翻了翻白眼,她这个丫头真是单蠢啊!可是,被这个蠢丫头说动的自己似乎也好不到哪里去。 “哪儿来的马车?没看到这里是将军府吗?去去去!” “大胆!连三小姐的马车也敢拦!”喜儿横眉怒目地掀开帘子,只有顾静宁看得到这小丫头一双腿啊那叫抖得一个欢脱。 门卫赶紧放行。到了自己的院子,顾静宁从车上跳下来,然后施施然挥手,“带赶车的伙计下去喝杯茶,等本小姐搬完了马车上新置办的东西再来取车。” “小姐,让小的差人来搬吧!”管家赶紧点头哈腰唯恐这到手的美差飞了。笑话,全京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他们将军老爷可是把这三小姐宠得无法无天啊,有这机会还不赶紧巴结着。 “不用了,都是些金贵东西,碰了磕了小姐我心疼不说,你也赔不起,就交给喜儿吧。” 待院子里只剩下主仆俩了,两人才哼哼哧哧地把那丑男给捣腾到后院去。后院是小姐闺阁,除了喜儿,谁都不能轻易进去。 “重死了这头猪!明明没几两肉啊!”顾静宁捏着酸痛的胳膊还不忘踹人家一脚。 “小姐!”喜儿心疼地给丑男脱了鞋子盖上被子。 “喜儿啊,这就心疼了?莫不是看上这丑男了?也是,这家伙虽然长了一张天怒人怨的脸,但好在身材不错。只是,我们的小喜儿不是喜欢乐先生的吗?” “小姐!”喜儿红了一张圆圆的脸,回身从柜子里抱了一大堆瓶瓶罐罐出来。 “这些都是些什么啊?”顾静宁盯着喜儿怀里一堆瓶瓶罐罐皱眉。 “这些都是乐先生给小姐备着的啊,都是些金贵的药呢!” “算了,死马当活马医吧!”顾静宁在喜儿怀里一阵扒拉,好巧不巧翻出一瓶写着“凤凰涅槃重生丸”的瓶子。 “小姐,就是这个!喜儿记得上次小姐溺水后乐先生也是给小姐服的这个!”喜儿指着那瓶子哇哇大叫。 顾静宁赶紧敲了两颗出来,装模作样的闻了闻,香香的,于是掰开丑男的嘴就给灌了进去。又看了看瓶子上的名字,咕哝,“这谁起的名儿,这么没水准?” 喜儿往后退了几步,“小姐,你忘了?那是你取的啊!” 呃…… 折腾了大半夜,顾静宁累得腰都直不起来了。来这里的第一天过得可真是精彩,先是把未婚夫给休了,然后捡了个丑男回来…… 既来之则安之吧,反正也回不去了,就当从头活过了!柳安辰,我会一直把你放在心底,绝不再爱上谁。反正那个什么判判也说了,她这辈子注定了孤家寡人的命,还是安安生生地一个人过着吧! “淳儿,对于此次伊丽遴选,你有何看法?”风华绝代的美丽妇人,耳鬓虽生华发,但却丝毫不掩其高贵气质。 “皇上后宫充盈,小侄以为此次伊丽遴选可参照先皇十三年,优选十名即可,待三年后再大选,皇姑母以为呢?”安淳笑意盈盈,看得太后身边的宫女们一个两个都红了脸。 “可有人选?”太后微微偏了偏头,满脸慈爱地看着自己人中龙凤的侄子。 非V卷 第5话 有个掌管兵符的阴谋者(上) “小侄以为顾将军家三位千金皆可,尤其三小姐。皇姑母,顾将军宠爱这三小姐众所周知,老虎虽然老了,可爪子依然锋利,有颗棋子在手总是好的。再说,成了皇亲国戚,料想顾正也不会再有什么旁的心思,这样一来,也可把收回的兵权再交还给他,这南越不是又不太平了么?” “还是淳儿想得周到,莫非之前种种皆为此?”顾家三小姐休书一封休了她这人中龙凤的侄子这件事,那可已经是街头巷闻的事了。 安淳微微一笑,“这都是小侄该做的,就是委屈了皇上。” “哼,他有什么好委屈的?”太后微蹙眉,“他应该感激你这个表弟,什么都为他想在前头。” “皇姑母严重了,若无吩咐,小侄这就告退了。” 待屋子里再无旁人了,太后才敲了敲桌子,轻声问,“如何了?” 没有人影,只有一丝若有似无的声音飘在空中。 “下落不明,不过,凶多吉少。” “血影呢?” “已经去找了。” “那你也赶紧去吧,可别让人白白捡了这里外都是功劳的好机会。找到后,看着办吧。” “是,太后!” “哎……”太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这日子过得,真是一日比一日无聊了,是该热闹热闹了。来人啊,吩咐下去,伊丽即将入宫,各个宫门守好了,可别放了什么不三不四的人进来。” 外面有人答应一声去了。 黑乎乎的一团影子直挺挺地跪在床头,门吱呀一声,再去看那床头,哪里还有什么黑乎乎的影子。 顾静宁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汁走到床边,粗鲁地捏开丑男的嘴,也不管是不是很烫,一股脑地全给灌了进去。“丑鬼,你倒是醒醒啊!再这么睡下去,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了。”摇头晃脑地叹了一口气,顾静宁眼睛贼溜溜地转了一圈,心想,这喜儿大概不会这么快回来。机会难得啊!顾小色女摩拳擦掌不怀好意地看着床上的丑男淫笑,那样子,活脱脱一个下流无赖的样。“你的命都是我救的,摸一下不过分吧?呐,别说我没给你机会啊,本小姐向来都是光明磊落的,我数到三,如果你不同意就赶紧说。一二三,你看,你不说就是同意了,放心吧,我也就是摸摸,不会上赶着对你负责的,别担心哈。哇,美体,我来了。” 就差把口水流在人家性感的身体上了。 “暴殄天物啊暴殄天物,你说说,这么好的身材偏偏给生了一张这样的脸,老天真是没眼光。”色女毫不知羞地在人家结实有力线条分明的身上流连忘返,手指“一不小心”就掠过了胸前那个突起。色女好奇地凑到跟前,眼睁睁看着那小东西一点点立起来,“不是说男人这里不如女人敏感的吗?嗯,”顾静宁点点头,一本正经,“这里还有感觉,看来是死不了了。” 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简直害苦了那缩在梁上从来都荣辱不惊的一团影子。打死他他都不会想到有朝一日他高高在上的主子,会沦落到被女人亵玩的地步。话说这将军府的三小姐不是黄花大闺女吗?哪里学来这么孟浪的伎俩?还有,不是说这三小姐迷安世子到了晕头转向,甚至跟秦淮苑的妓女秦香香大打出手的地步吗? 糟了! 正在思索的影子眼尖地看到主子就要发飙了,正待出手,突然看到那圆滚滚的小色女伸了伸懒腰,一脸的意犹未尽,叹惜道,“可惜喜儿快回来了。这小气鬼竟然命令身为她主子的小姐我不准对你这样不准对你那样,岂有此理!诶?莫不成我这小丫头对你动心了?也对,丑是丑了点,但是个够man的男人,这样吧,只要你伤好后乖乖待在将军府,我就委屈喜儿娶你好了。哎呀,不好,喜儿要回来了!”顾静宁一溜烟跑了个没影。不多时,果然看见喜儿推门进来,大概看了看病人的情况,这才关了门回了前院。 “还不给爷滚出来!”暴怒的低吼,虽然极力克制,但还是险些掀翻了屋顶。 真是奇耻大辱!他堂堂一国之君,竟然被一个丑女如此折辱,那丑女最好祈祷自己脑袋够多,够他砍! “主子。”恭敬地跪在床边,“血影救驾来此,还请主子恕罪!” “原本不是你的错,是我有些私事要独自处理。”刚刚还气得双眼赤红的男人提到这私事似乎异常疲惫,拿手掩住眼眉,没有想到,一切竟然都是真的。那么,这些年来他遭遇的那些源源不断的刺杀,都出自那个人了。就那么想他死吗?他死了,对那个人又有什么好处? “血影,小心血刹。”男人抬起头,从来君临天下的霸气里漏出明显的脆弱,“血影,我,只剩下你了。倘若有一天,你也背叛了我——” 非V卷 第6话 有个掌管兵符的阴谋者(下) “君临,”血影无礼地打断了主子的话,“你两岁的时候,先皇把你交到我手里,我已对皇家列祖列宗发誓,要守护你一辈子,除非我死,谁都休想动你一根汗毛。你就放手去做吧!” 不过是转瞬的功夫,那抹凄绝就被霸气代替,“血影,让你担心了。” 把那只叫过两次的名字再一次深埋于心,血影开口,“接下来主子有什么打算?” “回宫,否则母后该念叨我了。”那一缕霸气天成的笑,让血影放下了心。君临君临,本就该是君临天下的一代霸主,谁也休想阻碍他,否则,他血影遇佛杀佛遇鬼除鬼! “什么?!”顾静宁一蹦三尺高,“我不去!死都不去!” “宁儿啊,爹爹也舍不得送你入宫,可是这是太后懿旨啊,谁敢不从?你要是不去,我们一家老小就得去地府陪你母亲了啊!”顾老将军想到那早逝的妇人,一把鼻涕一把泪,“夫人啊!为夫无能,连一家老小都无力保全啊!”哭得那个肝肠寸断啊,好像要被送进宫的不是他的宝贝女儿而是他自个儿。“我的宝贝女儿啊,长到十六岁,从来没有离开过爹爹,爹爹本想时机成熟再给你寻一门当户对的婆家,这样往来也方便,谁知道这天有不测风云啊,你说你入了宫,咱父女俩要想再见那可就是难如登天了,女儿啊!” “老爷!” “喜儿!” 主仆两抱头痛哭。 顾静宁又觉得头疼。皇宫诶!那是什么地方?那就是南京大屠杀的现场啊!她又不是嫌命太长了,毕竟刚死过一次。想她看电视都从来不看这类的,多费脑细胞啊!生活本来就够不容易了,没事儿给自己添什么堵?那个地方,她滴溜溜地滚进去,保证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然后阴风一吹骨碌碌地就给刮出来了,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不去!打死不去! “爹,你这是干什么?”顾静宁不可置信地盯着院子里一排上好的棺木,这老爷子疯了吧?谁会把棺木抬到自家院子里招晦气啊! “宁儿,你小声点!让人知道了,非株连九族不可啊!爹想过了,抗旨是要累及全族的。与其让皇上太后来砍我的头,不如我带着你们三儿自行了断。这样说不定太后会大慈大悲放过你二叔和七叔两家啊!夫人,为夫来找你了!” “行了行了!”顾静宁头疼不已,明知她老爹是故意的。想了想,不就是个皇宫吗?有什么好怕的?想本小姐这般珠圆玉润,保证——“爹,你保证那色鬼不会看上你的宝贝女儿我?” “宁儿,你放心!”见女儿松了口,老将军笑出一脸菊花来,“你看看那后宫,不说那三千佳丽,光是那些个宫女都是百里挑一,随便拉一个出来都是翘翘小臀杨柳腰,皇上怎么会看上你?” “嘿嘿!”明明老爹不是在夸她,但顾静宁那个嘴角啊都快咧到耳朵后面去了。是啊,有什么好怕的?男人嘛,古今中外还不都是一个色字当头。她无色无貌,自然不会受宠。后宫这地方,只要不受宠就是最安全的了。再说了,顾静宁克制不住心底血液奔腾,要说这妮子也是典型的好奇宝宝,她什么时候说过她不喜欢宫斗啦?那不是因为隔着电视机那个方形盒子没有真实感吗? 不好!激动得要爆血管了! 后来无数血的事实证明,在皇宫那个地方能够明哲保身的只有一种人,那就是,死人。 “老爷?”喜儿怯生生地问,“小姐是不是气疯了?怎么笑得那么吓人?” “我想也是,咱们离她远点,别惹她。那谁,赶紧把这些东西都抬走,看着晦气死了!” “总算功夫不负有心人。”从来面不改色的脸上也难掩激动的神色。神情威严的男人负手立在桌前,静静地看着面前赤色的盒子,那眼神像看着自己久别重逢的恋人。十年了,它终于又回到了自己手上。 “主人,这么多年精心部署总算等到这一天了。相信再过不久,一切都会尽收主人囊中。”娇俏的美丽女子脸上全是跃跃欲试,仿佛她等这一天已经等了亿万年了。 非V卷 第7话 糟糕的“初次”见面(上) “你说,它是不是很美?”男人伸手从盒子里拿出上等和田玉做成的兵符,捏在手上,轻佻地问身旁的女子。 那女子像是接到了什么暗示一般,轻走两步,拿柔软而饱满的胸蹭上了那拿着兵符的手。眼前的男人,明明已经年过四十,但却华发未生,从里倒外都散发着一股强势男人的致命魅力。女人心脏扑通扑通乱跳,那双小手更是迫不及待地往男人胯下摸去,循着那巨大的物什柔美地撸动起来,整个人娇喘连连。“今日二妹不在,就让奴家伺候主子吧!” 男人淫邪一笑,捏着虎符从襟口处探入女人的肚兜,凉凉的虎符在女人傲人的酥胸上粗鲁地摩擦挤压,惹来女人猛然拔高的呻吟,男人舔了舔舌头,倾身向前,张嘴在女人耳边吐出禁忌的命令,“叫我,小荡妇。” “爹,给我!玉儿想要爹的东西,爹,快,快啊!”女人后扬起脖子,似乎不敢相信,刚刚还在自己手上跳动的巨大此刻竟然已经毫不留情地贯穿了她的身子,粗暴的穿刺引来女人不自觉地浪叫和痉挛,整张脸都洋溢着春色,显然是太过激动之过。 夜,一片宁静。 文武百官肃穆地立在两侧,顾大将军转头看大丞相,司马戎摇摇头,表示不知。 “太后驾到!” “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都起来吧!”太后心情看起来挺好。文武百官面面相觑,皇上亲政这几年来,太后已经鲜少临朝了,今日不知所为何事。 “皇上呢?缘何已到上朝时刻还不见皇上人影?”太后虽然是在问话,但面容安详,看不出有生气的迹象。 倒是文武百官,听太后这么一问,面面相觑。 丞相司马戎脾气最急,尤其他还是当朝帝师,想到自己那顽劣的学生定是又偷溜出宫哪里逍遥去了,气得花白的胡子气得不停颤动,“岂有此理!” “这……”太后皱了皱眉,由身边宫人扶着站起来,“皇儿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正欲开口再问,却突听殿外一道朗声传来。 “朕上朝来迟,望各位爱卿海涵。恩师,请切莫生学生的气。”凤君临上得朝来,首先安抚自己的恩师。 司马戎看着眼前俊美挺拔的青年,刚才还气哼哼的,现在却有点恍惚,似乎只是一转眼的时间,那个趁他瞌睡时往他衣服里塞满蟋蟀的顽皮小子已经长大了,威仪天成,一点都不输给早逝的先皇。 凤君临回身对着太后微微欠身,“又累母后操心了。不知母后今日临朝可是有何吩咐?” “皇帝没事就好,母后今日来,是想说说伊丽的事。”当下命执事太监宣读入选名单,其实这名单大家早已心照不宣,不过是走个过场。当然,所有人都不知道太后来的目的其实不仅为此。 “有劳母后。安淳,你替朕送母后回宫。母后,儿臣稍后来问安。” 太后言笑晏晏,没人看见那保养得宜的脸上转瞬即逝的不甘心。 早朝后回到寝宫,凤君临唤出了自己的影卫。 “血刹。”凤君临淡然地唤来自己另一名影卫,“南越最近不太平,听说南越主手下高手无数,朕怕他会派人对太后不利,即日起,你去保护太后,直到南越事结束。” “可是,皇上,属下走了,您身边就只有一个血影,这……”血刹脸上满是担忧。 “无妨,比起朕,朕更担心母后,她老人家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而且,这么多人里,就你和血影深得朕心,只有派你去朕才放心,去吧。” “是,皇上。” 寝宫里只剩下了凤君临,凤君临终于扛不住了,斜斜地靠在床栏上,不住喘气,似乎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一道影子飘然而下,道一声逾矩,然后伸手在天子光滑的脸上摸索,不多时已轻轻揭下一张面皮来,面皮下的脸比起前两天已是好了很多,“毒已经解得差不多了,再过得两日,这面貌就能恢复。” “血影,我睡一下,不准任何人入内。时候到了,你叫醒我。今日伊丽入宫,朕要携众佳丽去给母后请安。” “是。”血影扶着疲惫的年轻天子躺下,盖上锦被,不多时,年轻的主子已然睡去。看年轻天子皱紧了眉,伸出的手顿在半空,到底没有落下。人影一闪,又回了梁上。 顾静宁尽量地把自己往后缩,奈何太珠圆玉润了些,想不引人注目这难度系数是相当的高。 太后不住点头,表示对这新入宫的十名佳丽甚是满意,“都抬起头来,让哀家好好看看。好好好,一个个都是好模样。那个丫头,你来,到哀家跟前来。” 非V卷 第8话 糟糕的“初次”见面(下) 顾静宁低了头不敢抬头,小心肝却砰砰乱跳。 “顾三小姐上前!” 顾静宁吓了一跳,还是磨磨蹭蹭地走到那风华绝代的美妇面前。 “这就是顾将军家的宁儿吧,这几年不见,出落地越发福气了。瞧这孩子长得,多好。传哀家旨意,封顾家千金顾静宁为润妃,入主麒麟阁,吃穿用度比照辰贵妃打理。”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除了皇上,那都是各有各的脸色。 由于离得近,顾静宁看见了太后身后那美丽高贵的女子眼睛深处那一闪即使的哀痛,心里不禁叹息,又是一只折了翼的鸟儿。心里了然,这,大概就是那辰贵妃了。想这辰贵妃真是不讨太后喜欢。当今皇上尚未立后,辰德淑贤四位贵妃后是嫔妃再来就是伊子丽子,最末一等才是伊丽。皇上如今有封号的妃嫔共十三个,这辰贵妃据说独蒙圣宠,且为皇上生下了唯一的皇子,隐隐有后宫之主的风范。 哼,老奸巨猾的恶婆婆,区区几句话就把本打算置身事外明哲保身的她给推到了风口浪尖。她这炮灰当得有够冤枉。 “皇帝今儿就去麒麟阁安寝吧。辰儿那身子骨可禁不起天天折腾,皇上也真是,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太后笑笑,薄薄责备道。 年轻的天子点了点头。 “小姐,这皇上就快来了,你怎么还不沐浴更衣啊?再晚可就来不及了啊!”喜儿急得那叫一个团团转。 “别吵!小姐我正在想办法。”顾静宁正在琢磨如何保住自己可贵的贞操,在她看来,这世上最惨的事莫过于跟不喜欢的男人上床。那男人,她打从第一眼见到就不喜欢。一副臭屁的很高高在上的样子,却在那恶婆婆面前唯唯诺诺,先不说他背后那一堆女人,光是那恶婆婆都有够打整的,她最瞧不起这种男人了。与那种男人相比,她宁愿选择那个铁骨铮铮的丑男。说到这丑男,真是可恶!顾静宁不禁大骂那家伙忘恩负义,竟然趁她自顾不暇时一句谢谢都没有就偷偷溜掉。 有了! 顾静宁想起丑男身上的伤,头顶灯泡又一闪,这里的人都封建迷信的很,这办法一定行!转头吩咐急得团团转的喜儿,“你快去给我弄点干净的血来,要小心别让人知道,我这就沐浴去。” 可怜人生地不熟的喜儿了,虽然不知道她是如何办到的,但当她家小姐出浴后如愿以偿地看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坐,爱妃不用拘谨。”年轻的天子眯着眼睛露出一个自认为可以颠倒众生的笑。 不会笑就别笑!很吓人的知不知道? 顾静宁腹诽。 “臣妾不敢。”顾静宁低着头,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笑话,下面塞着湿腻腻的月条,一坐下去还不得难受死?她真是刻骨思念她那XX牌的卫生巾啊,又薄又舒适还透气。一想到以后都要用这硬邦邦的月条,她就想哭,而且还要重复使用! “难不成要朕抱你?”年轻的天子似乎遇到了难题,双手一摊,“按理说洞房花烛夜这是应该的,只是,”年轻的天子细细地打量了自己的爱妃一番,“朕从未抱过爱妃这般,这般珠圆玉润的,怕是有点力不从心,要不,朕试试?” 你还是个男人吗?连个女人都抱不动,果然是个酒囊饭袋,百无一用的皇二代! 顾静宁皮笑肉不笑地道,“臣妾哪儿敢劳烦皇上啊!”说着心不甘情不愿地走到床边,看了那刺眼的红色锦被一眼泄愤地一屁股坐下,立刻就苦了一张圆圆的俏脸。她才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刚那么一坐,月条上的黏腻被挤了出来,冰冰凉凉又粘糊糊的粘在那个地方,简直让顾静宁无法忍受,早知道别弄那么多了!都怪这个蠢男人,可恶! “朕有些乏了,就寝吧!” 就……就寝?! 顾静宁双手环胸瞪大了眼睛,可不可以不要啊?可怜她当了二十几年的黄花大闺女,还因为胖胖的从来都很自卑,压根儿没有真正跟哪个男人那啥过。哪管她是哪个世纪来的,遇到这种事儿都同样手足无措。 “爱妃怎么了?脸色怎么那么白?可是哪里不适?”年轻的天子关切地问,同时往前坐了坐。 退无可退的顾静宁终于一副壮士断腕的模样大吼,“我那个来了,不能上床!” 真想一巴掌拍死自己!顾静宁赶紧解释,“我是说,不能圆房,我,我葵水来了!”凤君临看着眼前手足无措的小胖妞,心底狂笑,看你还敢调戏朕?好戏可还在后头呢!脸上是一本正经的担忧,“真的?” 非V卷 第9话 这个可恶的色鬼(上) 顾静宁点头如捣蒜。 “那,朕亲自检查检查。”话未落,魔手一探已经直接分开了小胖妞圆润却也长长的双腿,修长的食指隔着衣料孟浪地覆上了爱妃的私处。 可怜小胖妞毫无防备之下被掀翻在床,大腿张开,露出了致命的空隙。 无论是前辈子还是这辈子都是黄花大闺女的顾静宁彻底傻了,石化当场,任人轻薄。 那修长的手指很认真地在探索,入手处的湿润不像是假的,年轻的天子皱了皱眉,又摸了一把,拇指食指轻轻一弹,然后轻轻地点头,“确实如此。” “啊!”顾静宁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出了什么事,为什么会麻麻的酥酥的,半点力气都没有。 凤君临邪肆地笑了笑,没想到这小胖妞空有色胆,竟然这般青涩。 “爱妃怎么了?”年轻的天子担忧地问,见爱妃没有反应,又接着说,“为了爱妃身子着想,今夜洞房花烛就免了吧,爱妃早点歇息。”凤君临旁若无人地躺下,不多时,睡去。 顾静宁听到自己的脖子咔咔僵硬地转动,她简直不敢相信刚刚非礼了她的禽兽竟然躺在她的床上盖着她的被子恬不知耻地睡了! 他是皇上啊!竟然跟地痞流氓一样! 显然,某位色女早已忘了自己曾经是怎么调戏别人的了。 如果,她杀了这下作的男人会怎样? 顾静宁左右张望,最后恨恨地放下了双手,这种家伙身边一定有成群结队的影卫,杀了他自己也难逃一死,她真的不想再死了啊! “小姐,这么快?”喜儿吃惊地看着唤自己进来的小姐。 顾静宁恨恨地说,“皇上那儿不行,才三两下就完事了,真扫兴。你赶紧去打水来,小姐要沐浴。” 本来睡着的人听到小胖妞的那句话眉心抽动,脸立刻黑了一半,可惜骂骂咧咧的小胖妞完全没有看见。 凤君临真是呕得要死,本来是以牙还牙报复这小色女来着,竟然被倒打一耙!哗啦啦的水声响起,让气闷的男人兴起恶作剧的念头。男人轻手轻脚地走到屏风后探出脑袋,准备吓吓那小色女,却不自觉地站住了脚。 小胖妞背对着他站在浴桶里,晶莹的水滴沿着吹弹可破的肌肤滑下,乌黑亮丽的长发散在肩上。凤君临发现,比起那些水桶腰的胖女人,他的小胖妞曲线分明,前凸后翘,腰是腰,臀是臀,怎么看怎么诱人。凤君临想着那些曾在他身下辗转讨欢的嫔妃,一个个都瘦得皮包骨头,好几次硌得他生疼,连辰儿也是。辰儿! 对啊!他怎么能把那小女子给忘了?若说凤君临有什么要感激老天的话,那就是与辰儿的相遇。身在皇家,他从来不曾奢望还有能力爱上谁,然而上天却把辰儿送到了他面前。温婉善良的女子,眼里心底满满的都只有他。她的一颦一笑无不让他魂牵梦萦,更何况辰儿还为他生下了越儿。不到四岁的越儿完全承袭了辰儿,漂亮得任谁见了都忍不住想要咬一口。他早已打定主意立越儿为太子,谁反对都没用,尽管越儿到现在都还不会开口说话。以往,母后的话他也许还会考虑,而今,完全没有必要了。只等越儿八岁生日一过就举行册封大典。到时候,母凭子贵,这皇后的位置也该是辰儿的了。 骤起的欲望在想到那独守空闺的女子时烟消云散,年轻的天子退回床上,听着屏风后的骂骂咧咧,凤君临想,有那么一个地方可以让他只是单纯地睡一觉,未尝不是件好事。 “天下所有的男人都见一个爱一个,朝三暮四!”伴随着一声又一声“哧”的声响,是女人怨毒的声音,漆黑的屋子里没有掌灯,除了那声音,完全看不出屋子里是何光景。很突兀地,在连续不断的“哧”声中想起一声闷哼,紧接着女人声调猛地拔高,哧哧声不绝于耳,“我叫你哼!我叫你哼!连这点痛都受不了,你还有什么出息!我叫你哼出声!”兴许女人正在做什么激烈的动作,不多时便已气喘吁吁,连带着哧哧声也慢了下来,直至完全没有了声响。屋子里安静了一会儿,女人突然牵起了屋子里那人的手,那么黑她都牵得那般轻车熟路,可见这情景已不是第一次。 打开门,外面的灯光洒进来,梆子声敲过,竟然已经是三更天了。女人手不自觉地捏紧,似乎忘了手上还牵着人,再去看那被牵的人。吓!竟然是个粉妆玉砌的小公子,约莫三四岁光景,明明该是很疼的感觉,那漂亮娃娃竟然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奶娘,带大皇子下去休息。”辰贵妃轻声说,然后低下头在小孩额头上亲了一下,温柔地说,“越儿乖,跟奶娘睡觉去吧,明天再来跟母妃请安。” 奶娘过来想牵大皇子的小手,如往常一般被躲开了,到了大皇子的寝宫门口,见到毕嬷嬷赶紧行礼。 非V卷 第10话 这个可恶的色鬼(下) 这毕嬷嬷是辰贵妃的奶娘,当年陪嫁来宫的,在紫辰宫里的地位仅次于贵妃娘娘。 毕嬷嬷蹲下身子,伸出手想去摸摸大皇子的小手,却在快碰到时,被大皇子躲开了。大皇子低着头,把双手背在身后。叹了一口气,毕嬷嬷把手上的瓷瓶放在大皇子的衣兜里,然后转身吩咐大家好好看着。 大皇子的奶娘见小主子进了房门这才关上门。这小主子长得真是漂亮,只是性子有点古怪,一岁多的时候还叫过两声母妃,不知为什么后来就再也没有开口说过话,宫里的太医也都束手无策。 辰贵妃看着自己扁平的肚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突然,寝宫里的灯都灭了,辰贵妃也不慌张,只是恨恨地开口,“你还来做什么?” “小娟,我想你了,难得今儿得了这么个空子,你让我抱抱。” “我不是说过叫你不要再来了?若被发现了,我们有几个脑袋都不够丢!”辰贵妃冷声道,她后悔死了,当初为什么要招惹上这么难缠的煞星。若不是怕有人捷足先登比她先一步有了龙种,她也不会出此下策,怎知这男人就跟狗皮膏药一般,一旦沾上竟是再也甩脱不开,何况这男人功夫了得又身兼要职,要摆脱拜托他除非弄死他。可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想神不知鬼不觉地弄死这么一个来无影去无踪的男人,根本不可能。 “今夜不行!”辰贵妃一把打掉男人的手,“我葵水来了,身子不舒服。” 这也是她心情不好的最重要原因,葵水如期而至,说明她的肚子这个月又没消息。一月三十天皇上有三分之二的时间都在她宫里,她竟然还是怀不上,她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有问题了。可是,她偏偏能怀。 “好好好,那让我亲一下吧?”男人并没有生气,反而柔情蜜意地哄道。 辰贵妃敷衍地闭上眼睛,任那湿滑的舌头探进嘴里,交换着彼此的津液。 男人亲够了这才恋恋不舍地离开紫辰宫,但男人却没有直接离去,而是拐进了隔壁大皇子的寝宫,盯着床上的漂亮娃娃,男人低笑一声,“为了你小子,我可是忍得够辛苦啊!”紧接着就消失无踪了。 床上本来睡着了的小娃娃睁开了眼睛,没有一丝慌乱也没有一丝疑惑,就仿佛这种事情他早已司空见惯。小娃娃侧了侧头,双眼一动不动地看着开着的窗户,直直的,眨也不眨,仿佛在看另一个世界。 次日不用早朝。新夏的朝规是每逢单月就三天一朝,逢双月则两天一朝,这正是最热的七月份,天刚亮,热气就扑面而来。凤君临惦念着辰儿昨夜怕是不好受,一大早就摆驾紫辰宫,果然看见那张美丽的小脸上满是憔悴之色,凤君临只觉硬邦邦的心蓦地一软,伸手搂住不盈一握的纤腰有些微怒,“怎么没有好好休息?” “辰儿睡得很好,累皇上挂心了。”辰贵妃低下头,把自己依偎进那具有力的胸膛。 “还说谎?瞧这双眼睛肿得。朕陪你用膳,然后睡一会儿。” “不用了皇上,皇上还有政事要忙。得皇上牵挂,辰儿已经心满意足了,切莫耽误了政事,累母后挂心。” “哼!”凤君临放开了辰妃的腰,冷哼一声。 辰贵妃吓了一跳,这皇上虽然不好相与,但是对她如此假以辞色还是第一次,不禁心底有些害怕,小手颤颤地伸了伸,还是不敢靠近皇上,怯生生地跪了下去,“不知道辰儿说错了什么,还请皇上恕罪。” “算了,”凤君临放柔了声音,“跟你没有关系,只是想起南越边境的不太平有些心烦。朕御书房还有急件要处理,这就走了。你好好用膳,然后休息一会儿。朕稍后过来看你。” 辰贵妃恋恋不舍地目送皇上离去,这才跺了跺脚,脸色难看地问,“越儿呢?” “回娘娘,今儿是十七,大皇子去太学院了。” 顾静宁皱了皱眉,“爹,怎么这就要你去南越边境?不是说兵权早就交回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