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章:爬爬墙 月黑风高,最易偷窥! 夜色带着暧昧的颜色。 一抹娇小的身影,在皇宫的屋顶上一闪而过…… 传言说,当今皇帝不但风流成性,而且专爱男子! 老百姓家中如果有漂亮的男人,就会被他霸占,短则一两次尝了新鲜然后丢出宫外,长则多达数百次,最后入了冷宫。可惜的是那些年轻男子的父母兄弟,连大气都不敢出。只能流着血泪,打落牙齿往肚里咽。 好几次在夜里,小太监撞见一个衣衫不整,身着一身赤色衣衫的妖媚男子,鬼鬼祟祟地踏进皇帝的寝宫,这还不足说明什么,可那一进可是整整一个晚上的时辰啊!当天空露白之时那男子才匆匆悄然离去。 没有人看清那男子生的是何等模样,只知道那身段比女子还要妖娆几分,在隐隐月光下可略微瞧见那莹白的皮肤,晶莹透亮,他步伐轻盈飘逸,远远遥望可称的上是风姿卓越,风情万种。 让路过的太监宫女,浮想联翩。 更有甚者听到皇帝的寝宫中,时有奇怪暧昧的声响,夸张点的时候还有桌椅的碰撞声,从皇帝的寝宫传出。 这皇帝好重的口味,居然还喜欢玩刺激的?! 这些都是从宫内的太监侍女,口中而出,只因关乎到皇家的脸面,大家都是心知肚明,但心照不宣。 不管皇帝是对男人情有独钟,还是男女包杀,她雪漫漫励志要把他变直男!她要把他从这条不光明的弯路上拯救出来,她要占上他的床,爬进他的被窝! 真希望今天能顺利和他‘巧遇’。 那样一来,没准他们两个,真的能擦出火花呢! 没准他真的会对她一见钟情。 他们两个,就能这样情意绵绵在一起了! 想着想着嘴角越裂越大,忍不住发出:“嗤嗤嗤……”的声音。 身体也开始左右来回颤动,这个小心情激动的嘞! “呀!”一声惊呼过去只听…… “嘶——”布料裂开的声音。 “这裙子也太脆了吧!” 被屋檐一勾就破,她嘟着小脸不满的嘀咕道。 表哥还说,这是用什么天蚕真丝而制成的裙子,依她看,不知道是从哪里捡来的地摊货吧。 我呸! 那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果真不能相信,等她回去后,非拔了他的鸡毛不可!他不应该叫逸风,他应该改名叫钱来疯! 雪漫漫泪丧的望着,一节露出来的小衣,这让她感觉自己一下从神仙姐姐,变成了勾栏院里,卖身的青楼小姐! 都是姐,却有云泥之别。 挥泪,脚尖一点稳稳的站立在,一个看起来华贵异常的屋顶上,眼睛滴溜溜的转着。 嘴角飞扬起一个浅浅的弧度,露出一个贼兮兮地笑。 一双闪烁如星眸子,在夜晚的映照下显得更加晶亮有神。 一想到她的脚下,就是那个梦思神往的男人,一抹兴奋不禁洋溢在了小脸上。 雪漫漫蹲下身,快速拨开几块砖瓦,屋内微弱的烛光透了出来,头一点点向里探去。 “咦……怎么什么都看不到啊,这光线也太灰暗了吧?”嘴里不满的嘀咕了一下,那么大的一座寝宫蜡烛怎么不多用点,要发扬勤俭节约,也不用霸住几只微小的蜡烛不放啊。 手一伸一挑又拨开几块砖瓦,为了想看清屋内的情况,头愈发的向里探去…… 这一看,着实把她的小心肝吓的,抖了三抖有余。 第一卷 第2章:误落龙床 黑亮的眼珠子死死的盯着,那张雕刻着龙腾图案的床,准确的说是床上的人。 “皇上痛,真的好痛! ” 那在皇帝身下的男子,额头上的汗水顺着脸颊滑落,后背上也被汗水浸湿。 他的呼吸也变得紊乱,似乎被折磨的全身无力。只能瘫倒在龙床上,微微的挣扎着。 那个该死的皇帝竟然还一副兴致盎然的表情。 “爱卿,忍忍就过去了,朕会尽量温柔的对你的。”那皇帝笑的一脸淫荡无耻,手并未停下来,继续抚摸着身下娇弱的男子。 好强悍的攻,这是不是传说中的霸王攻,和美型受?! “不要,停下来。”身下的男子嘴中无意识的虚弱说道。 “是不要停,还是不要停下来啊?”望着皇帝邪笑的看着身下,虚汗连连的男子。 雪漫漫望着那不堪入目的画面,连忙用小手捂住眼睛,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哈哈哈……”皇帝看着慌忙而逃的弱小受,心情大好。 雪漫漫被笑声一吓,脚下不慎一滑…… “啊——” 伴随着一声惨叫声一个重物嘭的一声落地,声响彻响了整个皇宫。 雪漫漫还没有来的及哀吊她可怜的屁股,感觉脖颈一痛,一只有力的手掐在她的脖子上。 当她看清楚眼前男子的模样,忍不住被他俊美的外表给Hold住了。 虽然她早就知道当今皇帝,长着一张让所有女人都会疯狂的脸,但当她正真的面对他的时候还是惊呆了。 他是一个让人看了一眼,就舍不得眨眼睛的男人。这十几年雪漫漫也算是阅男无数,自家表哥已经是少见的俊美了,可是他们跟这个男的一比,就如苍山之比蝼蚁,不可同日而语。 以前只能从小道消息那打听他,现在好不容易能这能直观,这么具体的全面观看,怎么能错过这次难得机会,不看个够本,还真对不起自己这10年来的辛苦修行。 他拥有一张俊冠天下的绝色面容,并配有完美无缺的修长身材,俊逸如天神般。他的身上有一股威严尊贵的霸王之气,让人心甘情愿俯首称臣。 她心理不由的闪过一丝悸动,嘴角挂着略显傻气的笑容,就这般痴痴的凝望着眼前这个让所有女人都为之疯狂的男人,她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的小命也许会丢失在这个极品男子手中。 雪漫漫着实把那句:美男袍下死做鬼也风流,演绎的淋漓尽致,入木三分。 往下望去,领口大敞,露出结实而富有弹性的胸肌,雪漫漫擦了擦口水,这种绝品美男真是只有皇宫有,民间哪得见啊。 这个是雪漫漫十几年来第一次看见光着的美男啊,她眼睛一亮,这么美味的佳肴不品尝一下岂不可惜。 雪漫漫颤巍巍的用手,学着在书里看到的动作,用手指轻轻的划上他的精致完美的眉毛,再来是他的眼睛,一双琥珀色的双眸闪烁着洞悉一切事物的睿智光芒,笔挺的鼻子,微微上翘的性感薄唇。 突然雪漫漫觉得眼前寒光一闪,好冷。只见指下的美男那眼睛,冰冷寒冽。 等等,她好像看到了那眼睛里的杀气! 低头,他冷冷仰视着她,“给朕下来!”冰冷的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冷得她不禁打了一个哆嗦。也浇灭了她对美男的YY,把她带回了残酷的现实。 只见自己正坐在他的……这姿势有说不出的暧昧,让人浮想联翩。 颤抖抖的移动了下她的屁股,望了一眼面前威严的男人,问道:“可……可以先放开……我,我吗……我决对……不是刺客,我可以发誓。”举起两根青葱玉指做发誓装。 做皇帝的人都有被害妄想症,她先声明不是刺客,他手上的力道应该不会一时失控,以致于要了她的小命吧。 第一卷 第3章:扑飞皇上 麒堇眯眼,看着这个衣衫不整头发凌乱,胸前的肚兜不经意间露出了一小块,却没有给人一种风尘女子的感觉,反而像是一个粉雕玉琢的娃娃,依模样也不大,约十四五岁这样。 嘴角露出嘲讽之意,敢想是来深夜引诱他的? 可惜他们打错了如意算盘,竟派来一个如此稚嫩的女人过来暗杀他。 雪漫漫一张圆圆的鹅蛋脸,露出慌张之色,黑漆漆的眼珠子四下张望着,两颊因为紧张出现了两片晕红。 真的不能怪她胆小啊,有谁在遇到有人掐着你脖子时候,还能冷静的对答如流的。 而且这个皇帝还光着上身,就算身材好的人神共愤,也不能这样随意拿出来秀啊,她可是还未出格的黄花大闺女呢,他毁了她眼睛的清白,他负责吗。不负责还拿出来引诱她这个未经男女之事的纯情少女,太没有责任心和公德心了,狠狠鄙视之。 麒堇挑了挑眉,冷冷的看着眼前这个身材娇小,眼中露着惊慌的女人。 “说!谁派你来的,你又是什么身份,如果有一点欺瞒你该知道是什么后果,这里是皇宫有的是办法让你乖乖招认!我不建议让你每一样都体验一次,识相的话就说出来眹还能饶你一命!” 雪漫漫一头黑线,嘴角抽搐的看着眼前眼睛微微眯起,一看就是一个危险心思重的男人,他们两人此时都坐在同一张床上,他还是一丝不挂的正对着他,而他的手却掐在她的脖子处,这个气氛既暧昧又带着说不出的诡异。 她从小就被爹爹和娘亲捧在手心里长大,谁见了她都是逢迎拍马,哪里受的过被人这么粗暴的对待! “喂,我说你能不能不要那么小心眼啊,不就捅破了你丑事嘛。” 话音刚落,雪漫漫就感觉到一道冷眼撇向她,此刻才意识到她如今对面的人可是当今的皇帝啊,那个一句话就能把她咔嚓了的皇帝! 不知道现在后悔还来不来得及,她为什么会这么冲动呢?她居然把自己看到他跟一个男人滚床单这种事,当着他的面给说了出来。 这不是明明白白的告诉他,我知道你是断袖嘛,此时她真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好让自己清醒点。 她说了这样大逆不道的话,不知道这个皇帝会怎样处置她?心里不禁开始打起鼓来。 麒堇脸色瞬间暗沉了下来:“丑事?好个牙尖嘴利的刺客,眹认为你既然能够当着朕的面说出这样不怕死的话来,那就应该做好了为此付出的代价!既然如此……”他看着这个脸色突然变的苍白的女人,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故意停顿了一下继而对着门外说道:“来人,把这个胆大包大的刺客拉下去,打入天牢!择日问斩!” 第一卷 第4章:天牢遇妖孽男 雪漫漫傻眼。 “你……”她吓得连声音都在颤抖,定定地看着眼前,满面的肃杀之气的皇帝,她知道他真的动了杀意 不敢相信的望着麒堇,她有想过以后她会去很多地方,但是她绝对没有想过在有生之年还有幸能到天牢一游。 她倔强的什么都不说,只是紧紧的盯着他的眼睛,想看出他眼里是否有戏谑,不过很快她就失望了,那双眼睛深邃的让人无法读懂也根本无法望到底。 “押下去。”淡淡的声音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麒堇看着她慌张的模样心情大好,他不喜欢难以掌控的事或者是人。 立刻有人上前狠狠一把押住她。 “麒堇!麒堇!你混蛋!枉我还把我十几年的时间浪费在你身上,枉我偷偷瞒着我爹爹跑出来看你!你没人性!” “皇上,您当真不认识这个女子?”这女子说的有鼻子有眼的,难道真的跟皇上有什么关系,侍卫统领一脸不解。 终于有人发出了不平之音,雪漫漫一脸感激地看向那个开口的侍卫。 “大胆!胆敢直呼圣上名讳!”一旁,一个满面肃杀的侍卫提刀而出。 “拖下去。”麒堇挥挥手,没有再看她。 雪漫漫看着两侍卫,正欲上前来押住她,气不打一处来,大声吼道:“我自己有脚会走,不必麻烦两位走狗大人了!” 侍卫脸色一变,没有想到一个小小刺客竟然胆子那么大,怒骂他们是走狗,不就是在骂皇上是狗的头领嘛! 但他们从她的身上感觉出来的那一份贵气来,却容不得忽视。 那两人吃惊的对望了一眼,又看向他们的皇上。 麒堇嘴角带着一抹兴味,淡淡看了眼雪漫漫:“走狗是么?很好,让她自己走!” 他倒想看看这个胆子大到夜袭皇宫,还大胆辱骂当今皇上的女人,在天牢里会是怎么样一副凄惨景象,她的身份也着实让他好奇不已。 这皇宫可不是随便可以让人能够轻易进来,不然那些侍卫该回家吃自己去了。 能够不惊动他人并准确的找到他寝宫的位置,这一点可不是普通人能够办到的。 如果人人都像她一样在皇宫里来去自如,那他这个皇帝也不用当了,到底是谁对皇宫的地形了如指掌。 想到这里麒堇脸色又阴沉了几分,眼睛冰冷的吓人。 雪漫漫欲哭无泪,一步三颤抖地朝天牢走去,大有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不复返之意。 她不就想见见未来的夫君长什么样嘛,她有错吗有错吗!气的恨不得把那个臭皇帝死的稀巴烂,早就把自己原先还对他花痴了一把的给屏蔽了。 别人夫家看到未来的娘子前来探望,一定礼遇有加,然后两人再约个地方情意绵绵,谈诗作画。可她倒好,花费苦心飞檐走壁,挖砖瓦只为看他一眼,得到的却是要惨死牢中。 此刻她已经心灰意冷了,只希望爹爹尽快得到她的消息来救她,但愿这次不要连累了爹爹才好。 她愤恨,她愤恨自己被那些书籍祸害,会相信书上的一见钟情,更很自己怎么会脑袋抽搐的想来皇宫见见为了的夫婿?她是见了,还是零距离接触!可是……她却要被关入天牢,还谈什么浓情蜜意,什么缠绵悱恻,什么白首不相离的爱情! 古书简直是误人子弟!。 “这里可有清爽点的牢房?”雪漫漫转过头看向那两个带她进来的侍卫,伸手在衣兜里掏出一锭闪闪发光的金子递到他们面前。有银子走遍天下,出门她什么都可以不带但银子绝对不能不带,这不是派上用场了吗。 “姑娘里边请,您走好了这路暗小心跌着。”这金子在幽暗的牢房里显得越发的耀眼,直接晃瞎了那两侍卫的狗眼。那两个侍卫哪见过那么大笔的数额,他们原本就是因为家里穷才被买进了皇宫当了侍卫,现在一下次见到一锭金子,眼睛霎间睁的雪亮,态度也变的恭敬多了。 雪漫漫走到一间布置干爽而又明亮的牢房:“可否给我拿本书看看,什么书都可以,再给我端把椅子和桌子来。” “这……”侍卫有点为难的看了看雪漫漫,如果让皇上知道他们滥用私权他们就算有十个脑袋也不够掉的。 “你们两个就依这位姑娘之言,给她拿把椅子和桌子吧。”一个温和如玉的声音在雪漫漫隔壁的牢房响起。 “是。”侍卫一听那声音立马领命去拿来了椅子和桌子。 片刻过后。 雪漫漫呆呆的看着,那张上等红木桌子和那张可以说是贵族家才会出现的雕花椅子,一下傻了。 她等侍卫走后纳闷的望着她隔壁的牢房,从来没有听说过哪个囚犯有如此大的权利,可以随意指使侍卫做事。 看那两人狗腿一样的表情,真是难以想象是什么样的囚犯,让他们这样惟命是从。 唾弃一下那两个狗腿,他的话是金子她的话就是是狗屎吗? 怪事年年有可能今年特别多吧,既然是对自己好的事,何不欣然受之。雪漫漫皱了皱眉头放下心里怪异的感觉不再多想,走到椅子旁边坐了下来单手拿起那本精美的书册细细看起来。 如果坐牢都能像这样悠哉惬意不失一种享受,铁窗虽然离她较远,但那 暖暖的阳光仍旧可以照射进来,暖暖的投射在H牢房内。 她眼睛微微眯成一条缝,嘴上挂着满足的笑容。 在她隔壁的月华明悠然的依靠在软榻上,嘴角扬起不知明的笑意,一身雍容华贵的服饰与所处的地方显得格格不入。 说来也奇怪,他明明是得了皇命来这牢房里守株待兔,没想到却让他遇见一个这么有趣的囚犯。 一双凤眸静静的望着隔壁的牢房,她倒是挺沉得住气。 手指一弹,那连接在两个牢房的墙壁,开始缓缓移动开来。 不一会儿两个牢房缓缓连成一体,成了一个较大的牢房。 雪漫漫惊讶的看着眼前的变化,啥时候牢房变的那么先进了? 充满好奇的眸子,四处打量着丢下手中的书籍,手指来来回回的,在原先那堵墙的边沿处摸着,想看看里面到底存着什么样的奥秘。 月华明倒也不恼只是静静的打量着她,小而挺的鼻梁下有张小小的嘴,嘴唇薄薄的,嘴角微向上弯,带着点儿哀怨的笑意。 整个面庞细致清丽,纯纯的,嫩嫩的,像一朵含苞的出水芙蓉,纤尘不染。 当看到她的穿着时眼里有丝惊讶没想到她倒是一个开放的女子。 忽然,感觉有人在盯着她,盯得她心里直发毛。 抬头,她狠狠瞪回去,随即却是微微一愣。 “额?” 感觉那从窗户上射进来的阳光,晒得人头脑昏昏的,雪漫漫便站在原地怔怔地看着那男子,阳光柔柔地覆在他的身上,她仿佛看到那男子身上在散发着金色的光芒…… 一个身穿华服妖娆性感的男子,嘴角含笑的站在她面前,那华丽赤色的衣衫松松的绑在腰间,前胸若隐若现好不撩人。 雪漫漫墨玉般的眸中闪过一丝惊愕,嘴角微张好漂亮的人啊! 随即像是想到什么,敛下眼眸红着脸收回那双好奇的手。 “姑娘可是摸够了?”他没想到自己的魅力,在她面前竟然形同虚设,连那墙壁都比不上分毫。 “够了够了嘿嘿。”雪漫漫不好意思收回手。 “还未请教姑娘尊姓大名?” “好说好说,尊姓雪,大名漫漫。”她豪爽的拍拍自己的胸,老实不客气地道。 他被她逗笑了。 “笑什么?江湖儿女不拘小节嘛,但你好不礼貌,问我的名字,却不自报家门。”雪漫漫摇了摇脑袋,“莫不是你的名字羞于见人,比如你娘给你取了一个女孩子气的名字,或者你名字念起来比较猥琐或者……” “我叫月华明。”他思量了一下,还是报出了自己的名字。再不说,还不知道自己的名字会被说成了什么。 “越话没?” “鸡禄山前游骑,边草白,朔天明,马蹄轻。鹊面弓离短韔,弯来月欲成。一只鸣髇云外,晓鸿惊。帝子枕前秋夜,霜幄冷,月华明。” 见她傻气看着自己的模样,让他心里忍不住觉得好笑。 “姑娘可否,擦擦口水。”他微笑着递上帕子。 口水?她看得流口水了?雪漫漫忙接过帕子呆呆地擦了擦口角。脸立刻烧了起来,红得跟猴子屁股似的。 他蓦然笑了起来,蹲下身,从雪漫漫的手中接过帕子。擦了擦她右边的脸颊。 哦!是刚刚睡觉流的口水。 温柔的擦拭,雪漫漫的脸越来越烫。 大窘,未曾多想,抬手抓过他的帕子,“脏了我给你洗洗。” 他看着空了的手一愣,笑道:“那麻烦姑娘了。” 等镇定下来后雪漫漫对着他甜甜一笑,道:“果然是一个雅致的名字,既不女气也不流氓,我名字虽然没有什么诗情画意,但却有段才子会佳人的故事。”说完故作不经意的看了眼月华明。 “哦?说来听听。”差点被她的话给呛住,不过她的话还是成功的吊起了他的好奇心。 “从前有一位风度翩翩的公子,在雪花纷飞的时候遇见了一个绝代佳人,几年后她们在一个大雪漫漫的时节生下了一个可爱的女儿。” “没了?” “没了。”雪漫漫两手一摊,咧嘴一笑。不要以为会点诗词歌赋就了不起,她雪漫漫可不是吃素的,她说的诗虽然不能雅死人,但是她说的故事却能冻死人。 “没想到我们的名字倒有异曲同工之妙。” “怎么说?”雪漫漫不解。 “风花雪月,才子会佳人。” “……”看来他也很冷,所谓狭路相逢勇者胜,遇见说话冷的就看谁穿的厚了。 她随意的打量了一下,这牢房能比得上客栈上好的厢房了,看看自己的牢房,再看看他的牢房真是不能同日而语啊。 待遇相差的相当的明显。 月华明再次笑道:“姑娘不如过来陪在下下盘棋如何?” “好啊,有何不可。”雪漫漫爽快的答道,看了看这牢房的布置。 “不知公子花了多少银两在此处?”她花了一锭金子才住到了跟材房一般的牢房,他那高级客栈不知道花了他多少银子,有钱人啊有钱人,人比人真的能够气死人。 月华明先是一愣随即抿唇轻笑道:“我与他们有些交情,并未花去多少银两。” 雪漫漫撇了撇嘴暗道有了钱果真还得需要有权,钱还是不能让自己行走天下笑傲江湖快意潇洒一回。哪天犯了王法触动了天颜还是要被抓回来,这妖孽男子能够买通侍卫想必以前权利应该不小。 “你是犯了什么罪被抓进来的,看你仪表斯文不像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人才对?”雪漫漫看着月华明熟练优雅的给她倒了一杯水,放到她面前,看他一脸平和的模样,怎么想也跟囚犯对不上号呀,难道他是传说中的斯文败类?披着一直纯情小绵羊的皮,内心却是一只恶贯满盈的狼?! 还是跟她一样为了看看皇帝是何等尊容,被误认为采花贼不成?或者与哪位妃子有暧昧关系,被当场抓住认定他们有私情? 问她为什么老往那方面想,你看看他一副我很风流的样子,想不往哪方面想也难。如果不是他身上有种贵气她都要把他误认为是那位权贵的男伶了。 “那姑娘又是因何事而进来的?在下看姑娘谈吐并不像是那种亡命之徒才对。”月华明慵懒的靠在躺椅上对雪漫漫颠倒众生的一笑,霎间一室聊暗花名春暖花开。 雪漫漫撇过头不再去看那妖孽,他这是在对她进行赤裸裸的勾引! 她还是未经认识的少女,怎么能禁得住情场高手的蓄意引诱。 她为何而来?雪漫漫没有想到他会这么问,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难不成要她说是为了看看未来的夫君到底长的何等模样,才夜袭皇帝寝宫不成? 那还不知道他会把她想成怎么样的人呢,也许她会觉她跟勾栏里的姑娘一样轻挑大胆,所谓好奇心杀死一只猫,她就是那只被杀死在皇帝床上的猫! “我是被那无良的皇帝,当做夜袭刺客抓来的,说说你吧。”雪漫漫也不再跟他客气,一屁股坐上另外一张椅子。 月华明拨弄了一下那头飘逸黑亮的长发,慵懒的看着她,语气暧昧的说道:“如果我说我跟皇帝陛下有私情被侍女不小心撞见,皇帝为了顾全他的脸面,把我软禁在此你相信吗?”他突然升起一番逗弄一下她的心思,不知道她会怎么看待他。 他发现这个小人儿越发的有趣了,心情没由来的分外好。 雪漫漫一下从椅子上蹦跳尺高,眼睛忽闪一下,陡亮了起来,一眨不眨的盯着月华明浑身忍不住颤抖,一张小脸蛋也变得红扑扑的,煞似熟透的水蜜桃,手指着他吃惊叫道:“你是说你跟皇上……那个那个……有那种关系?!” 月华明看着雪漫漫一副惊讶不已的样子,眼里闪过一丝异样和不快,故意问道:“我们是不是很可耻?”她也会和那些普通人一样吧,用那些世俗的眼光看待。 “不会,不会。”雪漫漫起身,突然一下扑到了月华明的身上,一把抱住他,上上下下摸了个遍,嘴里还不断的叫着:“天呢!我见真人版了,那个你能告诉我你们是怎么发展的吗,我的意思是说,你们是怎么发现互相喜欢上对方的,那个你们在那个……床上……跟女人是一样的吗?你上还是他上,我看你样子应该是你在下吧,他那么霸道怎么可能会让你上嘛。” 她越说越激动,手上的力道也加重了点。她刚才还惋惜,皇帝和那个弱小受看的不清楚呢,现在居然又被她碰到一个皇帝的男宠。 月华明看着那个对她上下其手,不亦乐乎的女人,心里划过一丝异样的情愫,眼里有吃惊也有释然,“我说小姐你压着我,我倒不建议,怎么说软香投怀我也乐得享受,但我们这样好像对你有些不妥吧。” “啊——”雪漫漫低头发现自己不规矩的手,着实吓了一跳,她没想到自己会那么大胆。 月华明乘着雪漫漫起身之际,拉了拉已经滑落到肩膀的衣襟,眸色又恢复到原先的慵懒。 “那个……我,我刚才太激动了……对不起。”雪漫漫不好意思的低着头,像一个做错事被抓住的小孩一样无助。她刚才好像看见了一大片春光啊!白嫩如瓷,光滑有感,偷偷咽下口水。 “无妨。”月华明意欲不明的笑了笑。 “你不要太在意了,你是男人这么被摸一下,应该没什么大不了的吧。”雪漫漫不放心的又加了一句,怕等下他突然来一句让她负责,那就不是开玩笑的了。吃一片豆腐,搭上自己整个人,怎么想都是划不来的。 月华明原先还挂着淡笑的脸,见她一副急着要跟他撇清关系模样,瞬间脸色阴沉了几分,口不择言道:“放心你的姿色还入不了我的眼。”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有多少女人被他的外貌所迷惑有多少女子巴望着嫁给他,她居然不肖一顾! “你!”雪漫漫一听他这么说,生气的一张小脸涨的通红。 “妖孽你以为本小姐想摸你啊,告诉你就算你现在求着本小姐摸你本小姐都嫌脏了自己的手,本小姐冰清玉洁的手碰到你,那是你的福气,被男人摸过的身子神气什么!” 恶意的话没经多想已冲口而出。 雪漫漫话一出口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认命的闭上眼睛,她虽然轻功已算顶尖,但是武功却只能算的上是三脚猫功夫,遇到老弱病残孕还能应付一下,如果真遇到一个无病无残的男子,她是万万打不过的,这点自知之明她还是有的。 她紧张的听着,那细微的脚步声一点点向自己靠近,她可以感觉到一个无形的压力,已经逼近了自己,心被抽的紧紧的大气也不敢喘一下,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往墙角跑了,那样太没骨气了,横竖都是挨揍不如有骨气的被揍。 这种压人的气息,只有武功修为极高的人才能达到,雪漫漫第一次觉得,自己没有强行与他对招是绝对明智的选择。 雪漫漫等了半天都没等来疼痛的感觉,小手紧紧握了一下急道:“要打麻烦你快点,这样吓唬人很好玩吗?” “噗嗤。”月华明好看的看着一脸紧张兮兮,双眼紧闭的雪漫漫。 “我想小姐可能是误会在下了,在下可从来并没说过要打小姐,再说欺负女人这种事是小人行为,难道小姐认为在下是属于小人之列?” 雪漫漫眼睛一跳,又小心的睁开一只眼睛,只见月华明半卧在那张华丽的躺椅上,手上轻轻摇着一把折扇,见她看向他嘴角冲她勾起妩媚的一笑。 真要命,这男人笑起来真要命的好看。 不能被这妖孽给迷惑了,天灵灵地灵灵妖孽通通散去! 雪漫漫在心里默念了几遍才压下狂跳的心脏。 “嘿嘿,公子怎么可能会是小人了,看公子风度飘飘,风流倜傥,皎如玉树,鬓若刀裁,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华茂春松眼修眉,顾盼神飞,文彩精华,见之忘俗啊怎么看都是世间少有的俊才。”雪漫漫一脸讨好的笑着。 好汉不吃眼前亏,她可不想为了做烈女而受不必要的皮肉之苦。 “没想到我居然有那么多优点。” 月华明故意冷着脸顿了顿继而说道:“真是难为你了。” 凉凉的看了雪漫漫一眼摇了摇折扇既不表示赞同也并不否认。 雪漫漫心一提,急道:“不为难不为难,公子一看就是集众多优点于一身的人,我只不过略略举了几个罢了。” 狗腿啊狗腿,没想到自己也有狗腿的潜质。说的自己都想吐了,不知道那位听的人作何感想。 月华明俊眉一挑凤眼一眯起身大笑道:“好,好一个集众多优点于一身,这句话很得本王……公子的欢喜。” 没想到在牢房内,还能被他捡到一个不可多得的宝贝,嘴角笑意直达眼底,折扇一收一挥只见那这扇稳稳的落入到桌脚一侧:“小姐如果烦闷不如来陪在下下盘棋如何?” 终于拉回了原先的正题上了雪漫漫暗笑。 月华明拿出一副做功精美的棋牌,那棋子也做的异常精细,她忍不住伸手摸向那洁白无一丝杂质的白棋,手指刚触摸到棋子,就可感觉到,有一丝清凉感沿着指尖缓缓传来,心里觉得奇怪拿起那颗白棋细细端详起来。 这人居然拿珍贵的羊脂白玉当棋子!转眼看向那黑子其色重质腻,纹理细致,漆黑如墨,光洁可爱难不成那是极为少见的墨玉?这人被囚禁了也能享受这般殊荣,那皇帝一定对他喜爱有家吧。 这么说来他不就接近的成了她的情敌了? 这么一想看他的眼神也没有原先的温和了。 “他倒是很宠你嘛。”雪漫漫有点负气的说道,随手放下手中的上好的棋子。 月华明不知所以的看了眼嘟着嘴巴一脸我和你有仇的雪漫漫。 “你……”随即像是想到什么脸色变了变,他真是给自己找麻烦骗她什么不好偏偏要说他跟皇上又断袖之癖,如今不管他解释什么,都会被认为是他故意想要掩盖事实。 她为什么会那么在意皇上的事?心里划过一丝不悦,难道她喜欢皇上……不对她明明是被当做刺客关进天牢的,理应不会对皇上动心才对。 “雪小姐我们不如先来作一首关于这皇宫的诗如何?” 雪漫漫宛然一笑答道:“天生丽质难自弃,一朝选在君王侧。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她果然还是留恋皇宫的,月华明眼眸暗了暗神情带了点落寞:“露湿晴花春殿香,月明歌吹在昭阳。似将海水添宫漏,共滴长门一夜长。” 雪漫漫奇怪的看着他想对他解释:“其实我……” “开锁。”此时一个公公打扮的人走了过来。 “是,小的马上给您开锁,卫公公请。” 卫公公走进牢房对月华明低声说道:“皇上叫您过去一趟。” 雪漫漫暧昧的看了眼月华明走到他身侧低声耳语道:“月公子可要把握好机会啊。” 月华明身子震了一下随即笑道:“雪小姐放心。” 手轻轻捏了一下她软嫩的玉手表式安慰:“如果我此时能出去在下一定会回来放你出去,在我没回来之前这件牢房你暂且先住下,不要想太多,有我在不会让你有事的。”怕她等他走后胡思乱想继而提点道。 巍峨华贵的宫殿一片静寂,一身龙袍的麒堇单手托额,脸上略显愁容,那份看了半个时辰之久的奏折他迟迟无法落笔。 殿内铺满米白色为底上绣大红牡丹的毛地毯,虽还是初夏但殿中,早已放着一个剩满冰块的镏金琳琅大盆,正中炕上铺着薄薄的一层湘红锦缎绣花席子,一侧放着大红彩绣云龙靠背引玉枕,上搭着米色狐皮带鞑子,另有玉石坐褥端放其中。殿中左右两面各六张雕漆楠木椅,相对而放,椅面上置着灰兔椅鞑小褥,每张椅子下放配一冰盆,使得一殿清凉无比。 “皇上月王爷已经在大殿门口候着了。”卫公公立在殿外说道。 麒堇一听眉梢露出喜色急道:“快,快传月王爷进殿!” 不多时走进来一个,步伐慵懒的男子,抬首间可见一张倾世的妖魅容颜,一头黑亮的长发如丝顺滑,随意地披散在身后,一双妩媚妖娆得似乎要滴出水来的澄澈眸子钳在一张完美俊逸的脸上,细碎的长发覆盖住他光洁的额头。 ‘宗之潇洒美少年,举觞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树临风前’说的也许就是眼前这位男子了吧。 月华明在离皇帝十几步处停步,弯腰拱了拱手道:“臣,叩见皇上。” 麒堇放下手中的奏折踱步走下龙椅朗声笑道:“爱卿不必多礼,眹不是跟你说过只有眹和你两人时可不必行君臣之礼,这次出来倒是满面春风啊,可是在狱中遇到了什么艳遇不成。” 麒堇只是想调侃下他,但因他的话月,华明脑海里突然闪过那张明亮坦荡的双眸。 嘴角一勾,脸上却没有表现出任何不妥之处:“皇上说笑了牢房中哪有什么艳遇能够给臣遇见,这礼数也是万万废不得的,君臣有别,如若废了这礼数那臣与皇上之间的暧昧那就更加说不清道不明了,到时宫里可又要传的沸沸扬扬了。” “眹的爱卿什么时候也喜欢开朕的玩笑了,眹可记得爱卿从不在意外间的流言蜚语,要不凭爱卿的本事哪敢有人闲磕嘴。” “回皇上,这话在宫内传传倒是无妨,可如今民间也传的尤为甚广,辱没了臣的清誉倒是无妨,臣至今尚未婚娶这名声坏了也无妨,倒也落了个清静,可皇上是天下人的皇上是整个国家的正统,皇上的脸面是万万毁不得的,还请皇上三思,臣自当一切为皇上考虑。”月华明眼眸含笑已经没了原先的谨慎。 “我看爱卿是在责怪眹让你成了断袖之癖,错失了与美丽女子接近的机会了吧,眹看你年纪也不小了不如眹为你指婚可好?不管你心仪哪位官家小姐或者是民间女子眹都为你做主,就算是那宰相家的千金眹也能帮你求了来。” “臣谢过皇上美意,可臣如今更愿意为皇上分忧别无其他心思。”月华明疑惑的看了眼神态自若的皇上,他从未约束过他的私生活今天怎么对他的私事热切起来了? “既然爱卿愿意为眹分担忧虑,那帮眹看看这折子该如何处理吧,朕现在可是越发的不能离开你了,昨晚病了怎么也不告知与朕,还好朕对银针治疗有些研究,不然你还得继续受那专痛之苦。昨晚看你那逃离的背影,现在还让朕回味无穷呢。”麒堇等的就是他这句话,见他上钩立马转身拿起那本让他烦恼不已的折子,想起昨晚也不忘多加调侃一番。 他不好直接把折子拿给他,身为皇帝上那面子可丢不得。 月华明接过折子看了看深思片刻问道:“如果臣帮皇上处理好了此事不知皇上可否答应臣一个不情之请?” 那个娇小的女子,一人在牢房内不知道现在如何了,心里忍不住担忧起来。那牢房虽然比起普通的牢房要好很多,可对于一个女子而言也并非是久留之地。 麒堇眼眸一闪脸色微微沉下,他从来不曾向他讨要过什么,如今他会提出这样的要求那这事对他来说一定极为重要,他虽说行为放荡不知约束,时常做些常人难以理解的举动,但一向都极其注重分寸,绝对不会因为一些小事而向他开口。 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他是绝对不会做的,而今他又是为了何事向自己求情呢? 拉回转远的心思皱眉说道:“华明你应该知道,眹一直以来都把你当做眹的好友,眹不希望连你也想着如何算计眹,这你可明白?” 月华明一怔方才觉得自己唐突了,不好的预感涌了上来,原以为自己只是提个小小的要求未作多余的考量可皇上明显并不这么认为,惊醒过来后慌忙跪下。 “华明明白华明从未想过对皇上不利,华明如今拥有的一切都是皇上给的,皇上对华明的恩德华明一直记在心里。” 他十六岁,一举成为麒麟国最年青的状元,十八岁那年,被当今皇上看重钦点封为了异姓王爷,他们这五年来可说亦是朋友亦是君臣。他也是从心底佩服这个果断英明的皇上,他不喜世俗的装扮他就睁只眼闭只眼默认他的行为,他喜好随性的生活他也不强求他住在国都。 皇上一直以来都对他很好,有时可以说是纵容,所以他渐渐的忘记了他先是一个帝王然后才是他的挚友,一位帝王是无法容忍有人在他面前耍心眼,或者有任何的欺瞒。 麒堇微微弯下腰扶起一脸恐慌的月华明:“华明在眹面前你无须隐藏,眹并非是不能辨明事理的昏君。” “臣……”月华明看了看手上的奏折 “好了此事暂且搁下,说说你有何事有求于眹,眹倒是对此事好奇的紧,一向无欲无求的月王爷也有看重的事物这倒是难得。”麒堇在说此话之前脸色稍稍缓和了些语气里多了份调侃和兴趣。 “其实此事对臣来说,也并非很重要只是在臣待在狱中之时碰巧遇见一名囚犯,她口口声声说自己是被冤枉的臣想皇上能够查明此事勿要冤枉了人才好。” “什么女子能让你这般为她求情?”麒堇用探究的眼神看了看一脸平静的月华明:“爱卿可不像是喜欢多管闲事的人。” “皇上您误会臣了,臣只是不希望出现在天牢含冤而死的人,这样会有失皇上的英明。” “好了直接告诉眹她为何被抓入天牢吧,这样眹也好尽快定夺不然眹的爱卿就该责怪眹不解风情了哈哈哈。”麒堇拍了拍月华明的肩肆无忌惮的笑道。 “听侍卫说是因为,夜袭皇宫而被抓进天牢的,依臣看这名女子不像是武功高深之人。” “夜袭皇宫?”麒堇眯了眯眼似是想起了什么。 月华明见皇上的神色透着怪异,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只轻点了下头:“正是。” “皇上,宰相大人求见。”卫公公此时在殿外喊道。 宰相?两人互看了一眼。 麒堇心声疑虑今天刚好是休浣的日子,宰相怎么今天会过来?放下心思抬眉沉声道:“传他进来吧。” “臣叩见皇上。”雪洵俯身说道。 “爱卿平身吧。”麒堇虚扶了一下继而说道:“不知爱卿今日为何事而来?” 雪洵面带急色声音里也透着掩不住的倦意:“皇上臣的小女……臣的小女太过顽劣还请皇上饶她这次。” “令千金眹未曾见过何来饶恕之说?”麒堇不解的看着宰相。 雪洵抬眸见皇上脸上并未有变色,不像是故意装出来的样子,他的漫儿如今到底在哪里难不成她没有来皇宫见皇上只是自己乱想了? “眹看爱卿如此忧心不如把事情大概情况说一下,也许眹能帮爱卿寻得令千金。” “这事实在是臣之过,小女本该安分在家等待今年的选秀,可那孩子不知轻重硬是想来皇宫看看,小女昨夜迷魂了丫鬟不知去处臣想她可能会来宫中……才来此打搅了皇上还请皇上恕罪。”雪洵担忧的说道。脸上已经没有了往日在朝堂上淡然,只有一个为人父为子女浓浓的忧色。 清俊的面容上已淡淡的显出了细纹,整夜的未眠更平添了他的憔悴。 “爱卿不必介意,想必爱卿也是担忧令千金的安危,昨夜眹倒是未曾看到令千金,只是抓获了一个夜袭的女刺客,眹想那必定不会是令千金所为才是。” 麒堇双眼紧紧的盯着雪洵想看看他做何反应,没想到一向聪明过人的宰相会为了自己的女儿慌张成这样。 这点他倒是没想到不过倒是可以好好利用下,刚才他好像说过他的女儿会参加今年的选秀。 此话一出雪洵和月华明脸色都变了变,不约而同的看向麒堇。 麒堇见宰相面色突变心里冷哼了一下,哼不知道雪家调教出来的女儿会是何等模样!都说雪家的子女各个都是天赋异能绝顶聪慧还拥有过人的姿色。 他倒是很想领教一下,雪家女儿如何的聪慧过人!对着雪洵看似随意的提议道:“不如爱卿随我到天牢见见那女刺客?” 一行人到了天牢。 狱卒见皇上亲自过来,连忙起身准备叩拜却被麒堇一个眼神阻止了。 “直接带我们进去吧,眹想看看那个昨晚夜袭的女刺客。” “皇上,各位大人这边请,这边阴暗皇上大人请注意脚下。” 没过多久,他们看见一个与其他牢房格格不入的牢房,只见里面一位身材娇小的女子躺在长椅上睡的安稳香甜。 “皇上是否叫她起来?”那狱卒打开牢房看了眼月华明又转向麒堇问道。 麒堇摆了摆手径直走了进去,看着那张挂着笑意的小脸暗道:你倒是挺会自得其乐的嘛,没想到他会把这间牢房让给你住,真是有心的很啊!神情莫测的撇了一眼低头不语的月华明。 麒堇心里越想越是气恼,伸手一把拽起躺在榻上熟睡中的雪漫漫,厉声道:“给我起来!” “你倒是会享受嘛,刺杀皇上的刺客居然有这么好的待遇……恩?” 雪漫漫在梦中突然被一个大力向上拉了起来,一个不稳差点摔在了地上,手凭借本能向身边最近的物体抓去…… 众人看着眼前戏剧性的一幕,忍不住倒吸一个凉气。 “嘶——” 呃?这声音听着怎么那么耳熟啊,雪漫漫迷离的眼神向声音的来源处望去,弥漫着水雾的眼里映入一件明黄色龙袍,这不是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事,让她惊讶的是那龙袍的衣领处,居然被被撕开了一个不小的口子,压下不好的预感依然向上看去。 “啊——”雪漫漫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嘴里一哆嗦:“皇……皇上您怎么来了?” 原先在心里想着,见到那个狠毒的皇帝,要怎么怎么样狠狠的痛骂他,让他知道她不是一个服软的虾米,现在美好的幻想化作了泡沫蒸发在了空气中。 麒堇低头看了眼胸前被撕破的衣服冷道:“醒了?” 雪漫漫又是一抖索。 “皇上。” “皇上。” 两个声音同时想起,他们同时一脸焦急的望向雪漫漫。 一个是见到女儿的欣喜和担忧,一个眼里充满迷茫之色。 月华明的心里闪过淡淡的失落和一股说不清的气恼,是气恼她没有告诉他实情,还是气恼隐瞒了自己的身份? 麒堇皱眉看向跪下他身后的两人,眼里有着明显的不悦:“两位爱卿这是何故?” “皇上请看在小女年幼,饶恕她这次吧,是微臣管教无方还请皇上降罪。” “皇上我看她也并非有意……我看不如小惩一下。”月华明也跟着求情道。 真是一个会惹祸的主,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如果说刺杀皇上是被冤枉的,那撕毁龙袍的罪她是无法躲过了。 麒堇眼睛一眯:“既然两位爱卿为她请求,那眹就不再多加追究了。”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宰相:“不过她必须留在宫中受过,不知爱卿意向如何?” “臣谢皇上不追究之恩,小女顽皮在宫中好好思过也是应该的。”雪洵摸了摸头上的冷汗,皇上这次能不计前嫌,从轻处置漫漫,主要也不想正面于雪家为敌。虽心中明白此番道理,但刚才还是不由的吓出了一身冷汗。 雪洵起身走到雪漫漫面前,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脸心疼道:“漫儿在皇宫里不比在家里不要再任性了。” “爹爹!”雪漫漫扑进雪洵的怀里哭道:“都是漫漫不好让爹爹为漫漫担心了,爹爹放心漫漫不会再任性了等到受过期一满,漫漫就回家好好孝敬爹爹和娘亲。” 雪洵动容的摸了摸女儿的头:“我的漫儿终于长大了,这样爹爹也就放心了。” 曾今何时,一个小小的女娃儿已经长成了一个少女,时间催人老啊。 看着懂事的女儿,雪洵心里百感交集是喜也是优。她的出生已经预定了她的不平凡,她无法与普通女子一般得到平凡的幸福,如今她进入了皇宫这以后等待她的又是什么,她知道不知道她所面对的是一个怎样的人,一个君临天下的男人能否让她得到所谓的幸福? 也许她的女儿并不适合这个皇宫吧,往后的路就让他来打点,他的漫漫一定要幸福。 最后看了眼他最疼爱的女儿对皇上说道:“那臣就告辞了。” 麒堇微点了下头对月华明说道:“华明累了一夜了先回去吧。” 月华明迟疑的看了眼泪眼婆娑的雪漫漫说了句:“臣告退。”转身走出了牢房。 雪漫漫眼睁睁的看着爹爹和妖孽走了出去,抬眼小心翼翼的瞄了瞄麒堇,他不会是想趁没有人的时候就把她正地就罚了吧? “你想怎么处置我?”雪漫漫实在无法忍受这种压抑的气氛,直接把心里想的给说了出来。她现在已经落在了他手里,也不想虚伪的在称呼上做文章,就算她现在叫他玉帝叫他爷爷他也不会买她的面子。 麒堇嘴角一勾笑道:“如果眹把你送去辛者库磨练一下是不是就能听话点了。” “皇上奴婢知错了。”雪漫漫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膝盖处传来揪心的痛,但她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她只知道她不能去哪里,一旦去了那里出来了也不能算是一个人了。没想到他会那么狠心,果然当皇帝的都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 所谓的辛者库,就是奴役宫女的地方,但凡犯了错的妃子或宫女,按照各自所犯的罪行,受到相应的惩罚,罪行严重的都会被罚到辛者库。在那里,整天有干不完的活,像那些妃嫔,宫女的衣服,被单,都会拿到辛者库洗,还有什么洗涮,如刷马桶啊,都是辛者库宫女干的,很辛苦。 “知道害怕了?”麒堇半蹲下身对着她那么略显稚嫩的脸:“那你告诉眹你范了什么错?” “我……我不该夜里打扰皇上您的好事,惊扰了皇上的妃子,让您的妃子没有得到满足,也不该对皇上大吼大叫更加不应该压倒皇上,哦不是砸到皇上,也不应该挖皇上寝宫的砖瓦……” 雪漫漫看着那张越来越黑的脸,心猛的一抖连忙说道:“不过皇上您放心,那屋顶上的砖瓦我一定会修好的,还有我一定会帮皇上跟那个妃子解释清楚的。” 呃?为什么这个皇帝脸色更加不好看了,难得她还漏掉了什么没有说吗?不经意间看见那片明黄,汗……她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记了,怪不得他要拿那种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臭脸对着她了。 “皇上您的龙袍我也会负责到底的。”雪漫漫不好意思的指了指被她撕破了的龙袍,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 “负责?”麒堇挑了下眉:“你要如何负责?” “我会负责找人,把皇上这件龙袍缝的天衣无缝,您放心绝对不会让其他人发现,您这件龙袍是被缝补过的。”雪漫漫拍了拍胸信誓旦旦的保证道。 麒堇眼里很快的闪过失望淡淡的说道:“不必了,眹穿一件缝补过的龙袍成何体统。”说着起身径直向前走去。 他回过头来,见雪漫漫仍旧在牢房里不悦道:“跟上,难道你想一辈子待在这里,如果你有这样的愿望眹倒可以成全你。” 雪漫漫一听喜出望外急忙跟了上去小心翼翼的问道:“皇上您这是带我去哪啊?” “叫你跟上就跟上哪那么多废话。” 第一卷 第5章:顺便卡卡油 雪漫漫自讨没趣的摸了摸鼻子,这做皇帝的就是脾气大,都不给老百姓询问的权利。 麒堇把雪漫漫带到一个院落指着前面道:“你把那些柴去劈了,然后再把那个水缸的水给灌满,再把这院落的树叶清理干净,做完这些后到御书房来。” 雪漫漫颤抖着手,指着面前的皇帝,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麒堇狡诈地一笑:“宫里现在人手紧,你闲着也是闲着,看你那么弱乘机锻炼下身子也好的,还不快去砍!怎么?想去辛者库?” 雪漫漫转过头,望见那满院子四处飘散的叶子彻底傻掉了。 “你……人呢?”等她回过头来哪里还有麒堇的影子啊。 “你这个下三滥的无良皇帝!滥用职权不分好坏,连我这么纯真安分善良的人都不放过,我雪漫漫跟你没完!”雪漫漫对着满院的黄叶凄楚怒吼道。 她不就是爬了爬墙翻了翻皇帝的屋顶嘛,最多最多她不小心看了看他身材,只要他跟她好好说她也是可以当做没看过的。 抬头看了眼天边自由飘到的云,叹了口气无力的向那堆废柴走去,偌大的皇宫她就不信除了她没有人能够劈柴了,再看那堆柴哪像是需要劈的样子。 她撇了撇嘴小声的嘀咕了一下:“小心眼的皇帝。” “斧头呢?斧头!没斧头难道让我用手劈啊!”雪漫漫一看四周除了柴没有劈柴的工具后怒了,彻底的怒了。 “姑娘。”一个弱弱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呃?” 卫公公见雪漫漫瞪着眼睛满脸怒容的回过头了吓的身子一颤:“老奴给姑娘送工具来。”小心的擦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 “工具呢?”雪漫漫围着他转了一圈,见他还算谦恭也就不怎么生气了。 他能不谦恭吗,这姑奶奶可是宰相大人的爱女还有一个当将军的哥哥,就算给他十个胆也不敢得罪了她啊。 “姑娘给,拿好了可千万别割伤了自己。”卫公公递给她一把刀。 雪漫漫一手接过刀在卫公公脸上晃了晃:“菜刀?” “姑娘悠着点啊刀子无眼。”卫公公一个抖索不留痕迹的退后了一步。 “你竟然给我一把菜刀?你知道我要做什么吗,我是要劈柴啊!你这奴才居然给我一把菜刀!” “姑娘息怒,这都是皇上的吩咐,您看皇上多体谅姑娘啊怕斧头太大姑娘提不动,万一一不小心弄伤了自己可就不好了。” 雪漫漫再怒懒的再争辩,拿着手上这把破菜刀朝柴堆处走去,不再理那个喋喋不休的老太监。 把木头放在木桩上举起那把菜刀就是一顿乱砍。 “我砍我砍我砍砍砍砍砍……我砍死你丫的!” 卫公公冷汗直冒,望了一眼雪漫漫背影,逃也似的向来的路上跑去。 看着越砍越多的木头,雪漫漫望天长叹了一回又一回。手上的血泡也在逐个曾加中,一双手早已面目全非。从早上起还未曾进食,如今已是下午,雪漫漫可谓又疲又饿。 她扔了手中的刀,靠着木桩坐了下来,将那双早已血迹斑斑的手,翻开放在腿上,让温和风吹着,缓解那丝丝的疼痛。 “原来你在这里啊。” 雪漫漫浑身无力已经懒的抬眼了,她只知道这是一个很温柔的声音,给她一种温暖的感觉还有说不出的熟悉感。 她在皇宫无亲无故的,除了那个变态皇帝她不知道她还认识谁,现在又累的要死也就不再理会那个声音了。 “累坏了吧。”一只手温柔的手轻轻的拂过她的脸颊,拨开黏在脸上的发丝。 “饿。”雪漫漫手放在肚子上低喃道。 月华明笑了笑:“走我带你去吃点东西去。” “不行那个变态皇帝让我做的事还没做完呢。”雪漫漫下意识的说道。 “有我在没事的,我们去吃完东西马上回来,等下我帮你一起扫落叶好不好?”月华明继续诱哄道。 雪漫漫迟疑的一下。 “咕噜……” 月华明轻笑道:“别怕我们快去快回不会有人发现你不在的。”他没有等她同意就一把拉起累的快散架的雪漫漫。 “还能走的动吗?”他轻声问道。看着那原先细白柔嫩的手如今布满淡淡的血迹,心忍不住抽痛了起来:“一定很痛吧,等下我带点伤药给你敷上,这样应该不会留下疤痕。” “你别小瞧我了,我可不是那些柔若无骨的小姐。”雪漫漫嘟了小嘴,为了曾加可信度她推开月华明扶着她的手自己蹦跳的向前走去。 月华明看着空空的手有片刻的失神,心里一下子变的空荡荡的。 “快走啊,你不是要带我去吃东西吗,快啊我快饿死了。”雪漫漫回过头冲站在那里不动的月华明喊道。 望着那张如三月春风一样灿烂的笑颜,心里一下次又被填的满满的,笑着举步跟了上去小心的拉起她的手道:“我们是偷偷的去。” 雪漫漫眯眼笑道:“我们要从路上走着去还是天上飞着去?” “天上飞着去?”月华明疑惑的看着雪漫漫。 “恩,我会轻功,而且我师傅说我的轻功很厉害。”她自从学会了轻功后就喜欢上了在天上飞的感觉,那么自由没有束缚的感觉让她迷恋不已。 月华明笑了笑:“你喜欢飞着去?”这丫头心里想着什么都会露在脸上,心思好猜的很。 “恩,喜欢。”雪漫漫猛点头。 月华明好笑的点了下她小巧的鼻子伸手揽上她的腰:“那我们就飞着去吧,不过你不认识路我带着你飞。” “哇!好高好快,没想到看你一副斯文的模样,轻功却那么厉害。”果然是妖孽,跟人类就是不一样,不是一个级别的物种。 月华明只笑不答眼里闪着自得,搂在雪漫漫腰上的手更紧了。 到御膳房门口,月华明把雪漫漫轻轻的放在地上,踏入屋内一眼看到了桌子上放着的鸡,他忍不住笑了一下,“居然还要鸡,算你有口福。” 他抓了一只鸡踏进厨房,四下打量了一番,找出了米和配料,好在这个时候厨房里没有人,他们也不会被发现。挽起衣袖,他利落地把鸡毛拔去,洗净鸡,在锅里加了水,又洒了几滴油进去,然后添了柴火开始煮。水在锅里煮着,他又起身洗手,拿了鸡,手起刀落,“唰唰唰”几下,干净漂亮的把鸡里面的内脏给清理了个干净。 那水已经煮沸了,又闷了一会儿,他想了想,手掌一动,用内力催大了火力。揭开锅时,他将已经腌制好的鸡放进了锅里,加进了调味料。 等月华明掀开锅把鸡乘到盘中,雪漫漫口水已经流到了下巴。 “啊呀,好香,想不到你那么纤弱居然也精通厨艺。”雪漫漫嗅了嗅,一脸的惊讶。 月华明满头黑线。 不一会儿从御膳房里有两人偷偷摸摸的走了出来,再然后御膳房里的鸡已不翼而飞了。 在一个不引人注意的小角楼两个黑影细细搓搓的在说着什么。 “这鸡炖的真好,肉嫩皮鲜。” “吃慢点没人跟你抢。”月华明掏出手帕细细的为她擦去嘴角上的油迹:“你喜欢吃我下次再做给你吃。” “你说真的?” “真的。” “你可比那个变态皇帝好多了,你怎么会喜欢上那种人呢,瞧你长的也是一表人才的,可惜了。”雪漫漫一脸惋惜的看了月华明一眼,低头继续肯她的鸡腿。 “噗——”月华明嘴里喝到一半的茶,全部喷在了雪漫漫的身上。 雪漫漫顾不得自身的狼狈,急忙过去拍了拍月华明的背:“你没事吧,你别激动啊,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你那么爱那个皇帝,但他却不能能够陪伴在你身边,可他毕竟是皇帝啊他有他的三宫六院顾不得你也是正常的,做皇帝的不可能只喜欢你一个人的,你觉得难过需要诉说的话你可以说出来给我听。” 她看了眼神色怪异的月华明,语气真诚的继续说道:“虽然我不可能帮到你什么但你说出来应该会好点。” “你……什么都不清楚。”月华明现在真的感到很无力,他当时怎么就用那种没有的事跟她开玩笑了,现在他都差不多把那个玩笑给忘了,她却还记得居然还想着来安慰他。 苍天啊,他怎么会跟她说他跟皇帝有一退啊。 如果他现在告诉她事情的真相她会怎么样?是吃惊?是怀疑?还是…… “别皱着眉了,这样都不好看了。” 雪漫漫抬手抚上他的眉心,用手指轻轻的抚平那紧皱的眉头,“我会在你身边支持你的。”见月华明一直皱着眉头以为他为情所伤,在心里对那个皇帝印象更不好了。 本来她是把他当做情敌的,但现在他们应该算是同命相怜的苦命人了吧,一样被那个皇帝害的很惨,她是身体受到创伤,而他是心灵受到创伤。 俗话说身体上的伤痕可以随着时间慢慢淡化,而心灵上的伤害是很难被治愈的,这么一想她就觉得自己比他来的幸运多了,对他更加多了一份怜惜。 月华明愣了一下,感觉到那只软嫩的小手在自己的眉心处游走,想为他抚平他隆起的眉心。 他轻叹了口气,随她吧。 等以后再解释给她听就是了,看着那张为他担心的脸心里划过满足,这样也挺好的。 “你要如何支持我?”月华明笑着问道。他也不是没有见过奇特的女子,但是像她这样想法与众不同的女子确实罕见。 雪漫漫见他神色带着喜悦已经没有了刚才的忧愁,也冲他咧开嘴笑道:“我会在你身边给你打气,必要时你有什么烦恼可以告诉我,多一个人帮你出出主意也是好的。” “如果我一直得不到我所爱呢?” “那我就一直陪着你给你打气,其实啊你也别那么死心眼了,天下的好男子那么多为什么非要巴望着一颗树而丢了整片的林子呢。”他也真是的,喜欢谁不好偏偏要去喜欢一个拥有那么多女人的男人,雪漫漫此时已经忘记了她自己从小最理想的夫婿就是那个拥有很多女人的男人。 月华明嘴角抽搐了一下:“其实我也不是一定要喜欢男人,我也是可以喜欢……” “你别担心,我不会歧视你的,告诉你哦其实我挺佩服你的,能够冲破世俗寻找自己的真爱,只是你定的目标不太理想罢了,等哪天我出去了我一定帮你物色个好的。” 雪漫漫豪气的怕胸保证道。他对她那么好,她也该为他做点什么才对。 月华明脸色开始有点暗沉,这丫头到底在想些什么! 他都说他不一定喜欢男人了,她还敢曲解他的意思,难道她见他喜欢男人很高兴?不,应该说她很兴奋。怪不得在天牢中他说他跟皇上有那种关系的时候,她两眼冒光原来那不是太过震惊而是太过兴奋了。 一想到她对他丝毫的不在意,心里有股怒气冲了出来,身体不由的向她靠去,眼神中透着说不出的妩媚手抚上她的脸颊:“你是不是很想帮我?” “恩。”雪漫漫毫不迟疑的点头。 “那如果我喜欢你的话是不是就不用那么苦了?你愿意让我喜欢你吗?”他试探性的问道。虽然他还不是很确定他是不是已经爱上了她,但跟她在一起的感觉让他舍不得放手。 她和其他与他有过接触的女子都不一样,她身上总有一种让他忍不住想靠近她的东西。 看着她对他笑他会感觉到喜悦,听着她说话会让他觉得安心,看着她为他担忧他会觉得满足。 这是不是心动?他不知道。他从来没有爱过,更不知道爱一个人是一种怎么样的感觉。 “呃……这个……”雪漫漫正想说好的时候,一个冷到刺骨的声音冒了出来。 “不错啊,这柴没白劈,一口气走了那么远都跑到御膳房来了偷吃。”麒堇优哉地靠在墙上,冷眼看着相谈甚欢的两人说道。 “皇上其实这跟雪姑娘无关,是臣见雪姑娘还没吃饭自作主张带雪姑娘来御膳房。”月华明起身把雪漫漫挡在身后。 雪漫漫担忧的拉了拉月华明的衣袖,这个妖孽怎么能为了她给他的情人闹翻呢,她一人做事一人当。 月华明不着痕迹的,拍了拍拉住他衣袖的小手,回给她一个放心的笑。 麒堇见月华明这般维护雪漫漫,眼里的冷意更甚:“爱卿还真是会体恤眹的婢女啊。” 他批阅完奏折时,想到她从牢里出来后,还没有吃过一点东西,心里思量着不知不觉已走到了那个院子,一到才知道人早已不在那了,压着满腔怒气,开始四处寻找那个胆大包天的女人。 如果不是御膳房的人来报进了贼,他还想不到她能跑那么远,他找了她半个时辰,而她倒好在这里吃御膳还有王爷作陪。 他越过月华明看向那个躲在他身后的雪漫漫:“眹的婢女还真真是有本事啊,还能请动月王爷陪着你用膳。” 雪漫漫撇撇嘴不动。 麒堇见她一副不想搭理的样子,眼里充着狂怒,顾不得身为皇帝该拥有的冷静,冲着她吼道:“你是想去辛者库吗!” “不想。”雪漫漫心不甘情不愿的站了出来。 “胆子越来越大了嘛,怎么找到靠山了?跟王爷一块吃鸡是不是很享受啊!”撇了眼月华明伸手捻起雪漫漫小巧的下巴暗自用力,不给她吃点苦头她是不会把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 “痛啊!”雪漫漫试着想掰开麒堇的手。 “快……碎了。”这人这么那么小心眼,公报私仇也不必做的那么明显阿。 “皇上一切罪责臣愿一人来承担。”月华明见雪漫漫眼里充着泪水心里又痛了几分,是他没有护好她。 “你的账等下再算。”麒堇头也不回的说道。 松开手:“还不快去扫落叶!如果再有下次可不是这样就能算了,别忘记扫完到御书房来待命,如果让眹等久了什么后果该知道吧。” 她在心里腹诽了几下,望着蔚蓝色的天空向那片飘飘洒洒的黄叶走去。 等雪漫漫走后麒堇眯眼看向月华明:“你难不成喜欢上了她?” “臣……”如果是以前的他一定会说臣不曾想过,但是如今他怎么也无法把这话说出来。 “她是今年的秀女。”麒堇淡淡的开口道, “如果你想要她,眹倒是可以把她赐给你。” “她的心思不在臣的身上。”月华明神情落寞的苦笑道。 他不会要别人施舍的爱,他也并不想强迫那个较小的女子。 况且皇上他也并非是真的想把她赐给他吧,不然又怎么会提到秀女两字。 麒堇听到这话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轻松了不少。 “既然如此眹也不好强人所难,你随眹来眹有事让你办。” 他们走进御书房,麒堇拿出一封密函:“华明这件事还要让你亲自过去一趟,朕希望你能够查清幕后主使把那人押送回京。” 这事已经困扰他一月有余,上个月他在宫中遇袭刺客不幸被逃脱,虽说宫中能完成此事的人大有人在,但交给月华明他也能放心一点,他不否认他也带了点私心。 月华明接过密函拱了拱手道:“臣定不辱使命。” “你先下去吧,朕等着你的好消息。”麒堇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 “臣告退。” 是谁,是谁想要至他于死地? 思绪开始变得凌乱恍惚中好似看见了那张绝美的脸,她还是像从前那样娇笑着向他走来。 “流语。”麒堇伸出手却扑了个空,对着空气神色黯然的低语着:“朕的解语花你如今身在何处?” 两年前他在游历民间时,刚巧救起一个不慎落水的女子,等救上来后那张绝美的脸让他惊艳,得知她已经无家可归后欣然把她带回了皇宫,在一日日的相处中她的善解人意她的体贴入微她的善良都深深的牵动了他的心。 在打算封她为后的那天,她却突然失去了踪影。这是他心里无法抹去的伤痕,他待她宛若珍宝她为何还是要走? 雪漫漫用无比凄楚的眼神看着卫公公:“公公您就多给我几把扫把吧,您看……” 小手一指。 入眼的是满地黄叶绿叶。 她见他没反应仍旧不放弃的发挥她的三寸不烂之舌:“公公您再看……”小手又是一指。 入眼的还是满地的黄叶绿叶。 卫公公一脸的无奈,这个姑奶奶不好好扫地总让他看那片叶子干啥。 “公公你看哦。”雪漫漫小手还是指着那一大片的落叶认真的说道。 “那一片黄啊绿啊的铺在地上多好看多自然啊,如果把它们扫掉了多可惜啊,那么美我舍不得,如果公公舍得那就公公自己去破坏它们吧。” 她一脸心痛不已的望着那满地的落叶叶子,手上拿着的扫把递到卫公公面前。 真是造孽啊卫公公叹了口气:“我的小祖宗,老奴给你多拿几把扫把还不成吗。” 他堂堂一个大内总管,竟然沦落到给一个小丫头拿扫把的地步。 皇上要惩鉴这个小祖宗,为什么受累的却是当奴才的他?皇上什么差事不好派给他,却让他来看着这个小祖宗真是造孽啊。 卫公公一步三叹的拿来三把扫把。 “恩不错你去那边休息吧,等下吃到灰可不好了。”雪漫漫用两根粗线分别把两把扫把绑在一起,拿着四把扫把腾空而起。 卫公公站在远处见雪漫漫两手提着绳子,用轻功让自己离开地方,在大片的叶子上挥舞着,头又开始范痛了,这个小祖宗怎么就不能让他省心点呢。 雪漫漫拖着四把扫把玩的不亦乐呼,下面的太监们看的心惊胆颤。 为什么变成了太监们?当然是卫公公怕那位小祖宗有一个什么闪失他不好交代,只得叫了几位太监过来跟他一起守着,不然就他一人一定会成失心疯。 “看我横扫千军!”她脚一抬一个漂亮的转身,扫把转了个圈,叶子纷纷扬扬的飘散起来。 “看我万剑归宗!” 她一个用力把四把扫把一下收拢嘴里不忘喊道 “我水漫金山!”她手一举把飞起的叶子扑倒在地上。 众人绝倒…… 自小就严格要求自己成为一个才女,什么书她都会略看一点,那些个武功秘籍,她虽然没那天赋练成,但那里的一些个招式名字她还是耳熟能详的,不然哪天她去闯荡江湖的时,有人跟她谈论武功她一窍不通,岂不是很没面子? “小姑奶奶啊你悠着点啊。”卫公公看着面前一片的狼藉,这是扫地吗?还不如不扫来的干净,这是他的心声。 “姑娘你这般扫法就是天黑了也扫不干净啊,皇上看见这样一定会生气的,皇上生气受苦的可是姑娘您啊。”卫公公打算摆出皇上来阻止雪漫漫对这片院子的肆虐。 雪漫漫弯了弯头脚尖一点稳稳的落在地上。 “呼——”众人呼出一个气。 “可是我真的不会扫地啊,我有学过很多东西就是这扫地从未学过。”雪漫漫一脸无辜的望着卫公公,她又没有预知能力,怎么会算到自己有生之年还需要扫地的,如果有预知能力她也就不会选在半夜爬皇宫的墙了。 这扫地还需要学吗? 对了这位可是宰相家的千金,不会扫地也怪不得她。 卫公公眼睛一闭再次睁开,像是下定了一个重大的决心,转身对着那些个小太监说道:“你们几人,拿着这些扫把,把这个院子的落叶给打扫干净了。”但愿他这次没有看走眼,皇上应该是在意这位姑娘的吧。 雪漫漫感激涕零的看着卫公公:“公公您真是我在宫里见过的最好的公公,您的形象在漫漫心目中一下高大了起来,就跟那天边的山一样的高,漫漫对你崇拜之情那是犹如长江之水永不停息啊,如天上星星数也数不清啊。” “姑娘如果您真想感谢老奴的话现在就去御书房吧,千万别让皇上来这里就可以了。” 她要去见那个无良的皇帝?可不可以不要去啊。 “姑娘你不去的话,那这片院子的叶子还请姑娘自己解决。”卫公公见雪漫漫一脸去赴死的模样赶紧说道。 皇上可是交代他在太阳落山之前一定要带这位小祖宗前去御书房见他,再拖些时间太阳可就落山了。 “好吧我去。”雪漫漫垂头丧气的挪着小步子向御书房走去。 雪漫漫仰头看着那三个苍劲有力的三个大字“御书房”,第一次觉得这个皇宫好小啊,怎么就一下走到御书房了,难道她下意识的用了轻功不成? 左右来回看了几遍,咦?怎么连个守门的人也没有啊。她是要自己进去吗?内心思想斗争了半天,终于跨前一小步手慢悠悠的抬起触碰到门框上,手刚触碰到门框。 她从门缝间看到一副春光无限好!一个女人弓起玲珑凹凸的身子,像柔韧的藤条一样纠缠上了那个皇帝的躯体,然后,粉嫩嫩的舌尖刷过他的唇,声音媚入骨髓。 他找到来是看他的个人春宫表演秀? “皇上,臣妾想要!” “爱妃想要什么?”舌头舔弄着女人敏感的部位,引的女人娇喘连连。 “臣妾想要你的……”芊芊玉指轻轻一挑,随即一脸娇羞的躺在了皇帝的身上。 “妖精!你真是一个小妖精!”皇帝喃喃的念着,一把用力的抱紧了她,像是要把她嵌进自己的骨肉里一样。 他急切的低下头,搜捕着她的唇,火热的吻铺天盖地。 “唔……”她几近窒息,好不容易挣扎出来,媚笑道:“皇上你想要臣妾吗?” 皇帝邪魅的笑着:“这不是爱妃想要的吗?” 他特地把要这个字咬字很重,逗的那个女子粉腮绯红。 “讨厌!”她娇嗔着用粉拳轻轻的捶打了一下他的胸膛。 “皇上,你好坏哦!” 撒娇道。 皇帝重重揉捏了一下那片柔软,笑得暧昧:“爱妃不就喜欢朕坏吗!”说着,他的手放肆的伸进了她的肚兜。 “皇上!皇上!”她一边喘息着,一边舌尖在他的胸膛打着圈儿,间或轻轻的咬噬一下,力道不轻不重,成功的带起他一阵战栗,然后,从他的胸膛,慢慢的往下挪,她灵巧的舌,像一条小蛇一样,越过他平坦的小腹,一路向下…… “嗯……皇上……臣妾……快不行了……”她不断摇摆着柳腰无助的说着。 “啊……臣妾受不了了……皇上不要啊……”那强劲的力道好像要分拆了她的身体一样,一陈陈酥麻伴随着疼痛袭来,更多的是难言的愉悦。 “你这个浪荡的小妖精,这就是你挑逗朕的后果,今天就让朕来好好收拾你!” 随即床摇晃的更加猛烈了。 一声声酥骨的声音不断转入她的耳朵,皇上现在正奋力与那妖精奋力搏杀中,那她现在进去会不会打扰到他冲锋陷阵,万一他一不高兴又那自己开罪,那她岂不是当了枪头鸟。 最后她决定,扣到十下还没开门就走,这可不能怪她没有来,她可是来了,只是里面的人没有听见她的敲门声罢了。 “一,二……” 数到第九下的时候门被猛的拉开了。 “你到底进不进来!”麒堇披着单衣,脸上阴云密布,直挺挺的站在雪漫漫面前,高大的身躯刚好可以笼罩住她的娇小。 “你先回去。”他对屋内发丝凌乱的女子说道。 那女子拿着衣衫,走到她身边的时候,用怨恨的眼神狠瞪了她一眼。 天要亡我啊,只要再一下再一下下她就可以走了。她在心里摇头叹息,哀悼她的自由。 “怎么不进来!”他原先想要羞辱她一番,结果等了半天,弄的他欲火焚心,也不见她有任何动作。 “我有敲门。”她低头快速回道。 “你有敲门?你倒给朕说说看你是什么时候敲的门。”知道她要来他特意迁退了守门的太监,门也没有关上只要一推就能进来。但可气的是让他等了半个时辰,等到这个比乌龟还慢的女人只是站在门外不动! “我敲了九下你只是没有听见罢了。”雪漫漫抬头盯着麒堇,她没有错为什么要像小媳妇见公婆一样唯唯诺诺的,这个霸道的无良皇帝凭什么一见到她就给她脸色看,她哪点得罪他了,呃……得罪的地方她不是都道歉了吗,这样斤斤计较就不是君子所为。 “哦——是吗?那麻烦你,给朕看看你是怎么敲的门。”麒堇眯起眼睛,这个女人如果敢戏弄他,可有她好受的了。 雪漫漫一双大眼睛眨巴眨巴的望着麒堇。 “皇上我真的有敲门,还有您这样总是生气会变老的,您看你长的多俊美啊把脸上的线条放松一点点一定更俊美。” 麒堇眉毛一挑:“是吗?” “恩,千真万确绝对是真的。”雪漫漫提着的心放了下来。 “做!”他不吃这套,她可是把他当做三岁小孩来哄骗了? “呃……做什么?”她一下还没反应过来。 “刚才你是怎么样敲的门现在给朕再从新敲一遍!”麒堇不耐烦的看了看雪漫漫。 这做皇帝的怎么那么空闲啊,没事看她敲门干嘛。她努了下嘴不甘心的抬起手弯起食指开始扣门…… “你找死!” 麒堇抬手掐住她奸细的脖子:“竟敢这样戏弄朕,我看你是不想活着出这皇宫了!” 她现在总算是明白了什么叫伴君如伴虎,什么叫做喜怒无常,她可不可以从新选择啊,她不想当皇后了啊! 有这样一个皇帝夫君,她还不如跟个平民百姓,守着一亩天地来的幸福呢。 雪漫漫脸渐渐变的苍白起来,额头处冒出细细的汗珠,呼吸也开始变越发的微弱。 麒堇皱了下眉似乎感觉到了她的异样连忙松开手。 她脚下一软一个不稳向后倒去,在倒下去的那一刻她仿佛看见了麒堇担忧的神色。 她又在做梦了吧,那个暴虐的皇帝怎么可能会担心她呢。 在一片白茫茫中,她似乎能感觉到有一股温热在自己的身上游走,这种温暖的感觉让她眷恋让她忍不住想要靠近,想触碰到更多更多,她试着想抓住那个温暖可在她面前什么都没有。 雪漫漫迷茫的看着眼前一层层的白雾,这里是哪?这里陌生的让她感到害怕,她以后还能见到爹爹和娘亲吗,她想回家好想回到以前的生活。 她以前最喜欢做的就是站她院子外的那棵樱花树下,让那软嫩的花瓣顺着她的指尖飘落。 “该死的女人,朕现在命令你给我醒来!听到没有!”麒堇脸上盛满了焦虑,只是他自己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觉得烦躁不安,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要失去一般。 转身暴怒的对着下面跪了一地的太医吼道:“不是说她马上就能醒了吗,怎么到现在还不见醒来的迹象,都是一群废物!” “皇……皇上依微臣看,这位姑娘必是过于体弱加上劳累过度,这一时半刻还无法清醒过来。”一个胆子比较大的太医战战兢兢的回道。 这位年轻的皇帝一向都是赏罚分明,冷静异常处事不惊,虽然皇上有时也会发发火但也从来没有见过皇上这般失去理智完全没有了以前的冷静。 “那你说怎么做才能让她尽快醒来?”看着那张毫无血色的脸让他无比的慌乱,他不喜欢这种无法掌控的事发生。 手情不自禁的抚摸上那张脸,轻的仿佛那是世间最易碎的珍宝,琥珀色的眼眸温柔的注视着没有生气的人儿,当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的时候也不禁楞了一下。 他到底对她做了什么?她也只不过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女,生为宰相的千金何来受过这样的苦,他知道那天她并不是想要刺杀他,他也知道她那武功根本就上不了台面更何况刺杀他。 可他希望她能够留在宫中,从看见那双清澈倔强的眸子起他就想把她留在身边,他从来没有想过是出于什么样的原因想把她留在自己的身边。 也许这偌大的皇宫真的是太寂寞了,寂寞的想要拉一个人来陪伴他打发这一成不变的日子。 孤家寡人,这四个字不就是一个帝王最好的诠释吗,可惜他不甘当一个孤家寡人啊,不愿像父皇那样终其一生都在为别人而活着,为麒麟国为黎明百姓为天下的太平。 帝王之路不该是寂寞的,他会用他的手亲自来证实。 “启禀皇上,微臣认为姑娘身体隐发虚汗可以用温水擦拭,这样……或许姑娘能够尽快醒来。”望着脸色稍缓的皇上其中一个太医小心的回道 一句不算长的话说得老太医冷汗直冒,生怕说错了一个字。 麒堇低思了一下,挥手道:“你们先退下吧,如果她有任何闪失你们通通都要给她陪葬!” “微臣告退。”众太医呼出的一口气又提了上来,说完歪歪斜斜的抖着脚出了寝宫的门。 “你去打盆温水过来。”麒堇对一旁的婢女吩咐道。 “是。” 雪漫漫在迷雾中听到一个霸道的声音不断的命令着她醒来,秀气的柳叶眉微微皱了下。 麒堇惊喜的看着那微小的动作,心一紧双手一下握住她的双肩,急道:“醒了?” 他紧张的等待着,那双灵动的眸子睁开来,可惜等了片刻,那紧闭的眸子仍旧紧紧的闭着,那张苍白的脸又恢复了平静,恍如熟睡中一般。 “你是在责怪朕吗?”麒堇愁眉紧锁,身子微微向下靠去,她是不是在恨他,恨他的冷血,恨他不该自私的把她禁固在这深宫中。 “皇上温水来了。”拿着一盆温水的婢女走了进来。 麒堇起身收回握住雪漫漫双肩的手道:“搁在桌上吧。” 后想了想又道:“清荷你先下去。” 清荷不经意的看了眼躺在床上的女子地下头回道:“是。”关上门退下下去。 她退到门外,眼神复杂的看了眼刚走出来的屋子,转身急步向一个方向走去,顺着她走的方向望去,那里正是淑妃的寝殿。 那次被雪漫漫无意中坏了好事的正是当今最为受宠的淑妃,她是御史大夫正室所生的长女,地位无形中就比别的妃子高出了一个等级。加上她外表清丽婉约待人随和深得皇太后的喜欢,宫里已有细碎的传言说她极有可能会成为麒麟国的皇后。 为什么是极有可能而不是一定呢,因为宫中还有一个太尉的女儿皇太后的侄女德妃,她虽没有淑妃来的受宠但在宫中的资质却是最高的,在当今皇上还是太子的时候她已经嫁给了皇上。 雪漫漫睁开眼时,已经是天明。 抬手揉了揉眼睛,在迷迷糊糊中她只听见一阵阵的狂轰乱炸在耳边起伏不断,这待遇跟以前生病的时候比起来真是天上地下啊。 以前就算是得个小感冒爹爹都会劳师动众的让她躺在床上好好休息,自己则坐在她的床边守着她,娘亲也会在一旁给她唱好听的歌儿哄着她入睡。 “小姐您醒啦?”清荷走过来卷起帘子小心的伺候着。 “那暴虐狂呢?”雪漫漫眼睛四下看了下。 “暴虐狂?小姐说的是?”清荷不解的看着她。 “就是你们那位脾气暴躁的皇上啊。” “小姐你……你怎么能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来,被别人听见可是要杀头的。”清荷被她大胆的语言吓了一跳,急忙捂住雪漫漫的嘴巴。 “唔……”雪漫漫不满的拨开清荷的手:“你紧张什么现在他又不在,帮我去打盆水来吧我想洗洗脸。” 清荷走后没多久她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眼睛不由上的向门的方向望去。 “呃?”雪漫漫睁大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身穿龙袍手端米粥的皇帝向自己走来。 麒堇见雪漫漫已无大碍眼睛里有一丝流光快速闪过,快的让人无法察觉到那微弱的变化。 “那碗粥是要给我的吗?”天呢皇宫是不是要发洪水了,这皇帝当得不会压力太大精神失常了吧,如果按正常角度分析怎么样他也不会亲自端粥给她啊。 难不成是下毒要秘密的灭了她,好解他的心头之恨? 雪漫漫越想脸色越差眼看他就要走到自己面前了,手一抓想用被子蒙住自己的头,怎么样也不能让那碗粥进了自己的口。 不抓还好这一抓她立刻意识到身上好像少了点什么,低头一看脸轰的一下热了起来,只见自己原本的外衣里衣都不见了,只剩下一件嫩粉色的肚兜好好的挂在身上。 恼羞成怒的雪漫漫眼泪仆仆的直往外掉,回想起他对她所做的种种越发的委屈,这让她以后怎么嫁人啊,清誉都被这个可恶的皇帝给毁了。 爹爹和娘一定会气自己不好好爱惜自己,娘常说清白是女孩子家最重要的东西,毁了清白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得到幸福了。 麒堇见雪漫漫突然哭了起来心莫名的痛了一下,这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这女人怎么说哭就哭了。 放下手里的粥快步走到她床边坐下关切的问道:“怎么了,好好的怎么就哭了,是不是想家了?”除了想家了他想不出还有什么理由能让她哭的这么伤心的了。 她正在伤心处完全没有注意到麒堇的语气比先前温和了很多。 “你……呜我问你……我身上的衣服是不是你……呜……脱掉的……呜……” 见麒堇点头雪漫漫哭的更凶了:“呜……你毁了我清白……呜……让我以后怎么嫁人啊……” 原先满脸痛惜的麒堇听到她还想着要嫁人脸色不悦的说道:“你这个该死的女人进了皇宫居然还想着嫁人?只要是这座皇宫里的女人都是朕的,想要嫁人你想都别想!” “我才不要当你的女人!”那么凶又爱动不动掐她脖子,她嫁谁都不要嫁给他。 “好,很好你不想当朕的女人是吧,那朕就成全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哪个女人不是巴望着想方设法的想成为他的女人,她倒好三番五次的忤逆他不说,还避他如蛇蝎。 他站起来狠狠的瞪了一眼雪漫漫,故意慢慢的说道:“从今往后你就当我的贴身婢女吧。” “贴身婢女?” “就是专门伺候朕的婢女,像穿衣沐浴一天的吃食都是由你来安排负责。”麒堇对着雪漫漫邪气的一笑,“你可听清楚了?” “我不要!”她想也没想一口回绝道。 她才不要每时每刻被他奴役呢,在他身边待着她宁可去劈柴扫落叶。谁知道什么时候他一不高兴就拿她来开刷了,再强的心脏也抵挡不住他的怒吼一声。 “你说什么?有胆子再给朕说一遍!”不要?这该死的女人居然对他说不要!那颗不大的脑袋里不知道都在想些什么,如果可以他真想把它打开来看个清楚。待在他身边就让她那么不情愿吗,就让她觉得那么痛苦吗? 她把手在他面前一档,“打住。”深吸一口气小心的问道:“皇上我们可以打个商量吗?” “说。” “如果我当了您的婢女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您可以不凶我不掐我脖子不打我吗?”雪漫漫说完小心翼翼的瞄了瞄麒堇。 “你在怕朕?”他是皇上没有谁是不会害怕他的,但他就是该死的不希望连她都害怕自己躲避自己。 “如果你能不大声吼我,不掐我脖子你其实还是蛮亲切的。”雪漫漫挑着字回道。 亲切?他还是第一次听别人说他亲切,不过心情比原先好了不少。 “好,朕答应你。” 清荷心里闪过疑惑,她从小就在皇上身边服侍,无论什么事都有她亲自来做,从未借过他人之手,今天皇上竟会让一个来历不明的人顶替她,思量了一会儿刚要迈进屋子的脚步收了回来,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第一卷 第6章:贴身婢女 淑妃端坐在梳妆镜前,铜镜中只见雪白一张瓜子脸,柳叶眉弯弯,凤目含愁身后的清荷细细的为她梳着青丝。 “娘娘今天要挽怎样的发髻?”清荷一边仔细的梳理着那头青丝一边寻问道。 她望着自己如瀑的青丝随意的说道:“就换个同心髻吧。” “娘娘的头发真美,跟上好的绸缎一样又亮又滑,我看这宫里就属娘娘您的容貌最美了。” 清荷恭维道。 “美又有何用,没有人欣赏也会在这深宫中慢慢枯竭。”手慢慢的抚摸着胸前的青丝,她的心中荡着怅然。 梦后楼台高锁,酒醒帘幕低垂。 去年春恨却来时。 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 记得小苹初见,两重心字罗衣。 琵琶弦上说相思。 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 “这世间美丽的女子何其多,再美的容颜也敌不过岁月的摧残啊,再过几个月又到选秀的日子了吧。”淑妃眼里流露出说不出的寂寞。 “娘娘您多虑了,娘娘如今深得皇上的宠爱又出生名门,就凭娘娘这份份婉约贵气岂是一般寻常女子所能比拟的,一定不会如那些不得宠的妃子那般。”清荷讨好的说道。 “你懂什么,忆君心似西江水,日夜东流无歇时。月缺重圆会有期,人间何得久别离。承欢侍宴无闲暇,春从春游夜专夜。后宫佳丽三千人,三千宠爱在一身。这样的日子又能有多少,帝王的专情自古都是无法长久的。”是啊,皇上最爱的就是她这份婉约,娇弱但又有谁知道皇上在看着她的时候心里有是想着谁呢。 “娘娘当真胜如凌波仙子,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娇媚无骨入艳三分,皇上喜爱娘娘都来不及怎么会有别离之说。这些事不会发生在娘娘身上的,过几天就是皇太后的寿辰了,娘娘那天好好打扮一下一定比那天仙还要美,这样皇上在寿宴上对娘娘就移不开眼了。”清荷换好发从盒子中拿出一个钗子。 “娘娘您瞧这个玉龙凤钗怎么样?”清荷从首饰盒中拿出一个精致华美的簪子,想着娘娘毕是喜欢跟皇上龙凤呈祥。 淑妃望着铜镜中柳眉笼翠雾,檀口点丹砂,抬手扶了扶那高高的发髻笑道:“就那个吧,还是清荷的手巧。” “奴婢可以天天来服侍娘娘,能得娘娘的喜欢是奴婢的福分。” 淑妃眼里带着点惋惜淡淡的说道:“你是皇上身边的红人,本宫怎么能夺皇上的人。” 清荷把玉龙凤钗插好,眉心微低,略带愁容道,“娘娘不知,奴婢现在已经不能在皇上身边伺候了。” “哦?难道你犯了什么错,惹皇上生气了。”略略沉吟,眼中精光一轮。清荷从小就在皇上身边伺候着,理应不会发生什么变动才是。 “就算借婢女十个胆,奴婢也不敢惹皇上生气啊,皇上不知道从哪里带来一个来路不明的女子,那女子不知因何事昏迷不醒皇上在她身边守了一天一夜不说,等那名女子一醒来就让那女子当了皇上的贴身婢女。”清荷不甘的说道,语气里盈着浓浓的恨意。 她原以为自己伺候皇上那么久,也许皇上会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收她做个小小的贵人,可那个女人一来不但她再无机会接近皇上,连那美梦也化作了泡影。 “皇上怎么会糊涂的把一个来路不明的女子留在身边?”瞟了一眼 面前的人儿,淡淡的问道。依她对皇上的了解,这事绝对不会像是清荷说得这么简单,皇上自从当政一来英明果断,绝对不会因为儿女私情而乱了江山社稷。就算是那个女人的离开,也未曾让皇上萎靡不振。 “这奴婢就不不得而知了,奴婢不能再伺候皇上事小,但是奴婢担心那女子会对皇上不利。”清荷压低声音说道:“娘娘我听说那女子是从天牢被带出来的。” 淑妃皱眉,“此事当真?” “应该是真的,我是听一个宫女所说,她的相好刚好在皇上的身边当差,那宫女让我再三保证不要告诉任何人,想必是皇上想要隐瞒此时。” “这事你先别到处伸张,本宫绝对不会让那些个会危害到皇上的人留在皇上身边。”缓缓眯起美眸,浓密的睫毛风情万种的搧动着,黑瞳闪过一丝慧黠的灵光。 “奴婢明白。”清荷嘴角露出一抹狰狞的笑意。 雪漫漫百般无聊的走在石板路上,一双大眼睛滴溜溜转悠着好像在寻找着什么,当那什么劳子的贴身婢女实在是太无聊了,每天对着那张千年不变的冰山脸是神仙也支撑不了多久啊,何况她只是一个凡人。 每天做的事又是一尘不变,这几天他看起来好像挺忙的,没怎么找到她麻烦等他上早朝后就是她的自由时间了。 突然眼睛一亮,快步向目标走去,喜滋滋的望着宫内姹紫嫣红的奇花异草,心里痒痒的手更是痒痒的。 瞄了瞄四周,确定没有闲杂人等后,伸手快速的摘下几朵开的分外娇艳的花朵,眼睛开心的眯成一条缝,家里的花园大是大可没有皇宫里花朵品种来的多。 她以前就喜欢摆弄些花花草草,偶然从府里逃出去在大街上买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回来。 因为这些举动她被府里的人称为相府第一怪,通俗点讲就是府里的一个异类。既然有了第一怪那就会有第二怪,不然怎么凸显她的第一怪。 相府第二怪就是在所有人面前都能保持温文尔雅谈笑自如,却唯独在一人面前变得易怒暴躁的相府表少爷。 他们两人一见面那是天雷勾地火,狮子见老虎,没有一次是以和平解决友好发展为最终结果的。 但是更加让众人觉得奇怪的是,那么无法容忍彼此的两人为什么还整天呆在一块儿,做什么事都是有商有量的一起行动?可说是形影不离,好几次府里的下人看见他们的小姐和表少爷一边大吵着一边紧挨着对方。 刚开始他们还会觉得怪异,久而久之他们也就习惯了,觉得他们这样的相处模式再正常不过了。 她思量了片刻伸手又快速摘了好些朵花,看那皇帝住的地方虽好,用的东西样样都是极品中的珍品,可总感觉总少了点什么,那寝宫冷冰冰的一点温暖的感觉都没有。 她既然当了他的贴上婢女接了这档子差事,她就势必要把这事给做好。 这样优良的品德发展下去,也许将来就有人会说,做人就要做雪漫漫呢。 雪漫漫眉开眼笑的捧着自己的战利品小心翼翼的回到了皇帝的寝宫,望着这个华丽到过分简单到发疯的宫殿,她更加确信它需要被改造一番。 “你过来一下。”她对立在一旁的一个小婢女招了招手。 “雪姐姐有什么事吗?”小婢女乖巧的走后来。 这婢女可是雪漫漫好不容易才求来的,当雪漫漫得知偌大的寝宫只有她一个婢女时她差点再次晕过去,这皇帝性情也太怪异了,身边就留一个婢女和一个老太监伺候他。连她那性格古怪的才子表哥身边都带了两个婢女,一个麒麟国的皇帝居然只有一个婢女伺候,说出去都觉得丢了咱麒麟国的脸。 说什么她都不能接受这样明目张胆的虐待,跟那皇帝争辩了好久把那一哭二闹三上吊也全都用齐了,历尽千辛万苦才得来的人儿不好好用用,她都觉得对不起她自己了。 “小梅帮我找些漂亮点的花瓶来,还有那种粗点绳子,再拿些作画用的工具来,你一人拿不动的话就找个小太监帮你拿。” 这丫头实心眼,如果她不提醒她,很有可能会一样都拿不回来。 “雪姐姐要这些做什么?”小梅不解的看着不停拨弄着花草的雪漫漫。 等你把他们拿来了不就知道我要做什么了吗,快去吧。”这丫头怎么有那么多问题啊,她已经忘记了自己以前也是整天缠着她的爹爹和表哥问这问那的光辉历史了。 小梅应了一声就小跑着出去了。 在她把那些个花处理的差不多时小梅刚好回来。 她笑道:“小梅可来的真及时。” 小梅带着一张红扑扑的脸把那些东西一股子的往桌上一放,呼了一口气后又转头对身后的小太监说道:“把花瓶也放这桌上吧。 等小太监走后小梅关上门问道:“雪姐姐这些可是你要的?” “恩不错。”雪漫漫一边拿起几个别致的花瓶一边笑道:“小梅挺能干的嘛,只要你跟着我以后姐姐带你吃香的合辣的,等你以后到了年岁可以出宫的时候姐姐带你去看看这大好的山川。” “雪姐姐又逗弄我了,游山玩水岂是我们这样出生的人能够享受的。” 雪姐姐什么都好,就是爱胡思乱想还缺心眼。 能够当上皇上的贴身婢女是那么荣幸的一件事啊,宫里好多人婢女都嫉妒雪姐姐,可她却压根不在意。 有一次有几个婢女在御花园非议雪姐姐,说麻雀就是麻雀怎么着也飞不上枝头当凤凰,雪姐姐不但不生气还一脸笑意,连她都看不下去了。 雪漫漫笑了笑:“一个人的出生并不能决定什么,只要你自己不看轻自己,好了我们开始干活吧,你把这些花瓶灌上水插上花,再放在屋子的各个拖椅上。” 她可以说是含着金勺出生的官家小姐,对那些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人,她又何必去计较,她并不觉的当皇帝的婢女是一件光宗耀祖的事,真不知道那些女人脑子里是怎么想的。 各个都巴望着能离那个霸道的皇帝近一点再近一点,恨不得天天贴在他身上,不知道那个整天黑着个脸得皇帝有什么好的,居然把整个皇宫的女人都迷得神魂颠倒,能hold住那么多女人不亏有种猪的优良基因。 真是没见过什么叫好男人,宫里的女人八成都傻了,她那个无良表哥都比这个皇帝好温柔N倍。如果他表哥来皇宫里溜达一圈,那皇帝早丫的失去人气了。 吩咐完小梅她自己也开始调颜料,拿起笔粘了一些粉色的颜料向门窗处走去…… 当一切都弄完后,两人累的都趴在了桌子上一动都不想动了。 原来不仅时间像海绵可以挤,精力也可以像海绵啊,雪漫漫最后一刻的意识是,她也太猛了吧。 雪漫漫望着自己的成果,满足的笑了,身体已被累到精疲力竭,头一弯睡了过去。 麒堇一下朝就向他的寝宫甘露殿方向走去,他在快要走到寝殿时瞥见匾额的变化时,彻底的僵住了,嘴角一阵抽搐。 只见原本大气十足的匾额,此时四周围布满了大大小小颜色各异的花朵,这甘露殿在他眼里好似变成了怡红院!那糊在门上和窗户上的纸被画上了,一朵朵粉嫩的樱花,这都快成艺妓住得闺房了,她把他的寝殿当成什么了,简直太不把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了! 手猛的一推那个花哨的门,一个大步迈了进去,就是一阵吼:“雪漫漫你给朕滚出来!” “皇……皇上”小梅扑通一声,颤抖抖的跪在了地上。 “她人呢?” “回……回皇上,雪姐姐在里屋……睡,睡觉……”小梅低着头抖着身子不明所以的回道。 “你去把她叫起来。” “是。”小梅连忙步入里屋。 “雪姐姐,姐姐。”如蚊子一般嗡嗡的声音在雪漫漫的耳边响起,在筋疲力尽下加上睡眠严重不足的雪漫漫耳里,听起来简直是无比呱噪。 “娘,让我再睡会儿。”含糊不清的说完,更是把被子拉起来盖住脑袋,不听那小声但是呱噪的呼唤声。 “你先下去,没有朕的命令不许进来!” “是。”小梅担忧的望了眼雪漫漫,慌忙退了出来,皇上怎么突然发这么大的火? 雪姐姐不会有事吧。 麒堇踏进里屋,却见雪漫漫像猫儿一样趴在桌上,没来由的心中窝火皱了下眉,一手抓起她的手臂把她从椅子上强行拉起。 雪漫漫感觉有人在摇动自己的手臂。实在是忍无可忍,她一股脑儿的坐了起眼睛仍旧闭着,“娘,你干什么啊,我要睡觉。”没有睡醒的雪漫漫,口气可谓相当的不耐烦。 雪漫漫感觉到胳膊上传来的疼痛感,她拧着一张小脸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又猛的闭上又睁开:“哇——啊——鬼啊——”望着一张放大的俊脸她被着实吓了一下,连带声音也抖了三抖。 “你……好大的胆子!”麒堇眯了眯眼睛,她居然把他当作妖魔鬼怪! 他就长的那么让她害怕? 他从来没有过多的注意过他的长相,这是他第一次在意起自己的这张脸。 不悦很明显的显露在了脸上,现在只要是有脑子都不会不知死活的惹怒他,可偏偏就是有那么一个不怕死的存在,或者说是神经大条不知进取。 定睛一看噔,眼前的鬼怎么变成皇上了。这可把雪漫漫吓了个半死,可不得了啊。 雪漫漫的睡意顿时去了一半。 “我……我……”雪漫漫慌乱的看着,一脸包公脸的麒堇,不知道自己哪里惹怒了他。 “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因为气愤,麒堇抓在雪漫漫手腕上的力度,又加重了几分。 “我……老娘我受够拉!”被人三番五次,莫名其妙的又是抓又是吼的,脾气也噌的一下上来了。 她抬脚把椅子狠狠的往边上一踢! “我以前忍你对你惟命是从,那是因为你是皇帝,我不敢得罪你,做皇帝的怎么那么小心眼啊,动不动就对我莫名其妙的发火,别以为当了皇帝就有什么多了不起的,没有那些个老百姓和大臣哪来的你这个皇帝!” 是可忍孰不可忍,隐藏在雪漫漫内心下的本性终于在这次给完全的爆发了。 “不敢?你还有什么不敢的,就你现在说的那些个话你就是有十个脑袋都不够你用的,你去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你把朕的寝宫弄的乌烟瘴气还有理了?宰相难倒没有教你该有的规矩吗!” 这该死的女人有哪点是作为宰相千金的样子,雪相温和有礼可是在朝野上出了名的,先不论他在人后是一个怎样的人。 “你根本就连山野村姑都不如,更没有身为一个女子该有的矜持和自觉!” 麒堇以为她会生气会不顾身份不顾形象的与他争辩,女人不是都很在意自己的形象吗,把一个宰相的千金与一个村姑相比,一般人都会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他竟然在心底期待她的争辩 “我干了什么?”雪漫漫自动忽略了后面一大堆的废话,抓出了重点来提问。 她那么努力的帮他改造居住环境,帮他降低寝宫里的阴冷寒气,他不但不感谢她居然还凶她! “你给朕装糊涂是吧。”一霎那雪漫漫好像看到了地狱里的修罗站在自己的面前。 “我真不明白皇上在说什么啊。”雪漫漫为表诚意来了一个超级夸张的下跪动作,双手举到180度扑倒在地面。 “皇上苍天可鉴啊,我可是一心为皇上好,事事为皇上着想,绝对没有做过对皇上不利的事,你不信我的话我可以发誓的。”最后一句说的有点小声。 麒堇嘴角抽搐了几次,他不知道自己是该笑还是该继续指责她,原先一肚子的气被她这样一闹也消了大半了。 这事他不想这么轻易的饶了她,但又不能真的对她进行体罚。 随即嘴角露出一个邪气的笑,单手扶起跪在地上的雪漫漫:“你在明早之前必须把这门外的那些花给我解决掉。” “可是它们很漂亮……”雪漫漫试着做最后的挣扎,那可是她花了好久才弄好的成果。 “是让朕把你丢出去呢,还是你把花清理掉?” “我把花清理掉。”她撇了撇嘴不甘心的说道。 “好了,现在伺候朕沐浴吧。”说完麒堇转过身等着雪漫漫帮他脱下外衣,嘴角不由的荡出一抹笑意。 “伺候沐浴?!”雪漫漫脸色比生吞了一只苍蝇还要难看。想她身为相府的千金,她爹爹和娘亲的掌上明珠,从小就是被众人捧在手心里长大,她那知道怎么伺候人洗澡啊,况且还是伺候一个男人。 她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去伺候一个成熟的男子这像什么话啊,娘对她说过女子是不能随便看男子的身体的,女子只有在嫁人后能看相公的身体。这个坏心眼的皇帝一定是故意的,故意让她嫁不出去,让她做老姑娘。 “怎么……不会?”麒堇看她一脸吃瘪的样子难得好心的问道。 “是不会。”你能拿我怎么样?雪漫漫撇开头不去看他那张迷惑众生的脸,看着那张俊美的脸自己一定会被表象迷惑。爹爹那句话说的可真对,越是美丽的东西就越有毒,最好的方法就是远离,实在无法远离就选择不看。 “没关系朕可以教你。”麒堇抬手捏起她的下巴让她对向他的脸:“在朕面前不准看向别处!” “霸道。”她轻声嘀咕一声。他以为他是谁啊,不就是长的好看点权利大点力气比她大嘛,有什么了不起的连她看哪里都要管,都能跟她奶娘比拼了。 麒堇俯下身贴着雪漫漫的耳朵低声说道:“以后要说朕的坏话最好不要发出声音来,不然朕会好好惩戒你的。” 她感觉一阵酥麻感沿着耳坠向全身袭来,这种陌生的感觉让她害怕互慌乱的抬手推开那个紧挨着自己的身体:“有话好好说,靠那么近干嘛我又不是聋子!”为了掩饰自己的不知所措故意大声说道。 麒堇低低的轻笑一声,慢慢走近她:“那现在来帮朕宽衣吧。” 她红着脸,结结巴巴的说:“我,我不会脱。” 他邪气的一笑,“朕帮你。”伸手抓起雪漫漫拧在一起的手,放到他的腰带上:“从这里开始吧。” 楞楞的看着那条明黄色的腰带,手指抖啊抖啊,碰也不是不碰也不是,眼睛直直的盯着地上不敢抬头。 “平时不是胆子挺大的嘛,那么点小事手就抖成这样了?”他讥讽道。 “谁说我不敢了!不就是脱件衣服嘛,你看着,我现在就把你身上的衣服都给脱下来。”雪漫漫最受不住别人小瞧她,小手往腰带上一抓一撤,一条腰带顺利的解决了露出了里面的白袍。 她得意的看着麒堇:“怎么样?”没吃过猪肉还没看过猪跑啊,小时候看爹爹和表哥就够她对付这个皇帝了。 “朕身上可以是连一件衣服都未曾脱下呢。”他指了指身上还穿的好好的衣服,等待着她下一个动作。 雪漫漫垫了垫脚,小手抓住那龙袍的领口处,轻轻一扒,帅气的一甩,明黄色的龙袍落入了龙床上,现在就剩下衬衣和朱色的蔽膝了。等了等见皇上没有让她停手的意思,心里忐忑起来。 她是从上往下脱呢,还是从下往上脱呢?如果是从上往下脱,那她必然要看到他的前胸,如果从下往上脱,那她要看到的就是男子的那个……想到这里脸像是火烧一样,火辣辣的烫。 雪漫漫一边说着一边蹲下身子准备给这个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皇帝陛下脱鞋子,看着那两双漆黑华贵的鞋子,心里又开始嘀咕开了。 她在相府那是毫无置疑的相府一霸,是占了绝对性的优势,地位那可是任谁都无法动摇的,再看看她如今这低声下气模样,别说有当年雄风的一半了就连雄风的影子都找不到边边角角了。 总的来说这一山是绝对不能容二虎的,这只皇宫里最大的老虎坐在她面前哪是她这个相府一霸能够比之匹敌的,就连给这只老虎哦不是是皇帝,就连给这位皇帝脱个鞋子都不安生,不知道以前伺候他的那些个婢女是怎么从水生火热,刀光剑影雷电交加中走过来的,待在他身边就算不成仙也能成就一代英雄了。 爹爹啊——快来把你可爱美丽娇弱的女儿,从这个无恶不作,就只会折磨你女儿的变态皇帝手中解救出来吧! 雪漫漫头转向充满希望的窗外,在心中嘶喊着那微弱又渺茫的那丝光亮。 “那脱完鞋呢?”麒堇挑起雪漫漫小巧的下巴看似随意的问道。 不重不轻的声音让正在神游中的她得意回神,转过头避开那只不怎么规矩的手。 “脱完鞋当然是脱衣服拉。” 想都没想脱口道。 嘴角微微上扬身子靠向床沿, “既然知道该做什么,那还不起来伺候眹宽衣?” 麒堇微眯着眼懒洋洋的说道,手随意的摆放在身体的两侧大来任君采集的意味。 没有外袍的束缚里面的里衣早已松散开来,露出大片的健美白洁的胸膛。 雪漫漫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那一抹雪白,这皇帝的皮肤可真好,又细又白不知道抹上去是一番什么样的感觉? 记得小时候经常趴在爹爹的胸前爬来爬去,爹爹的皮肤也很好滑溜溜的…… “感觉如何?”麒堇不得不打断那两只忙的不亦乐乎的小手对他的前胸进行着探索,他是不建议让女人多抚摸几下,可他身子实在需要舒解一下,现在已经进入了夏季,天气一天比一天炎热,她受的了热可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被她这样上下摸,天气的炎热加上身体里面一触即发的欲火,两重考验真是要命。 雪漫漫眨了眨眼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麒堇,“什么感觉如何?” 麒堇挑了挑眉抬手指了指他的露出一大片的前胸,“不知道眹的身体是否入得了眼?” “呃?”雪漫漫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 静默…… 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后。 “啊——” 雪漫漫以雷速不及耳的速度缩回手,噌的一下逃离开龙床。 “不是我,不是我,绝对不是我在摸你,皇上你看错我没有摸过你对不对?” 她怎么会主动去摸一个男人的胸膛呢,这绝对不会是从小在温文尔雅,才学独步天下的爹爹和表哥下成长出来的优良品种,一定是这个好色皇帝对她做了什么让她今天这么失常,对一定是这样。差一点就差一点就做了让她悔恨一辈子的事情,还好她及时醒悟。 雪漫漫大言不惭的自我安慰着,没有意识到一旁脸色难看的麒堇隐忍的有那么的艰难。 一个男人被一个女人轻薄完以后,而那个女人却想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是男人的都无法忍下这口气,更何况是一个身为天下之主的皇帝。 但麒堇他忍了,而且忍的一脸的不怀好意。 那么想和他撇清关系是吧,她越是想和他分的清清楚楚他就越不想随了她的意,他是皇上天下都是他的,他就不相信哪个女人能够逃离他的掌控,他的骄傲他的自尊不准许有例外的存在,他会教会她什么叫做服从。 “如果想让眹把这事当作没有发生过也不是不可以。”麒堇说的有些为难。 “什么要求我都答应你,你说。”雪漫漫上前一步急切的说道,规规矩矩站在他面前,像一只听话的哈巴狗一样巴巴的望着他,眼睛里迸发出五彩的光芒。 麒堇对这雪漫漫招了招手让她靠近点,语气慵懒的说道:“以后你要听眹的,眹让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如果你答应那眹就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说虽说的漫不经心,但他也拿捏不准这条鱼儿是否愿意上他的勾,她的身上有太多的不等数,不然他也不会花那么多心思在她身上了。 这不是变相在奴隶她嘛,一个搞不好她就得终身待在这个狗不理的地方了,雪漫漫弯着不大的脑袋左左右右来来回回,仔仔细细一丝不苟的想了一大轮还是没得出一个所以来来,一边是她的清白声誉,关乎着她的终身大事,一边是她的人生自由,关乎着以后的生活着落。 麒堇坐在床上看着摇头晃脑的雪漫漫也不急,一派悠哉的等待着她思想斗争后的结果。 雪漫漫突然怕了下自己的脑门,暗道:不行,她不能被这么给忽悠了过去,这个喜欢恶整她的皇帝可是巴不得她嫁不出去,娘从小就说过清白之身胜过一切,这点爹爹也是赞同的,既然她伟大的公主娘亲和伟大的宰相爹爹都这样说那就一定没错了。 她大气的一怕前胸道:“好!我答应,以后什么事奴婢都听皇上的,皇上让我上刀山我绝对不下火海,皇上让我跳长江我绝对不选黄河跳,皇上……” “好了,眹明白你的决心了。”麒堇摆了摆手适时的阻止了她的“众志成城”,起身走到沐浴的屏风后面。 自行脱下里衣和底裤,让她脱完天都黑了。 雪漫漫见麒堇没有再叫她帮他脱衣服心里一下送了口气,身子慢慢的向门移去,一步……两步……三步……眼看就快到了…… “眹有说过你可以走了吗?” 什么眼神啊,透着那么厚的屏风都能看到她,做皇帝都成精了,心里没好气的暗自骂道,嘴上却仍旧挂着甜甜的笑:“皇上没有什么事是否可以让奴婢告退了?” “来给眹擦背。”麒堇全身靠在木桶上,随手向雪漫漫丢出一块不算大的布。 雪漫漫不情愿的接过丢过来的布,挪着小步子向麒堇走去,望着那洁白的没有任何瑕疵的背,直喊老天不公平。 雪漫漫拿着布慢悠悠的在麒堇的背部晃悠着,为了不让自己再萌生出什么奇怪的想法干脆闭上了眼睛,什么都看不见应该就不会出现什么意外了吧。 麒堇被她轻的给棉花飘一样的力气忍得心中一阵恼火,一把扯过雪漫漫手上的布不悦道:“耗子的力气都比你大,看来你是不愿意来伺候眹了,眹还是把你送到……”。 她猛的伸手捂住麒堇的嘴巴,还来不及细想,本能的做出了此举反应。 “别——我用力,我保证我一定会用力的!”雪漫漫咬牙切齿的说道。 正说着她感觉到一个温热的东西,挑逗着她的手心,转过头一看,脸刷的一下红了个底朝天,原来这样好色皇帝在舔她手心。 “你干什么啊!”收回收放在一角上用力擦了擦,好恶心手心都是这个变态皇帝的口水。 “当然是在品尝送上门来的美食了,眹的婢女都那么主动了引诱眹了,眹也不是铁石心肠的人,怎么好拨了你的意呢。” 麒堇转了个身面向雪漫漫:“眹的小婢女,你说对吗?” “呃?” 雪漫漫在麒堇转身的一霎间呆住了,“啊——光着的……快遮住,快把……把下身……遮起来啊……”。 等反应过来后连忙用手指遮住眼睛转过身去,伸出一只手把手上的布递给他,心里直犯嘀咕:要长针眼了,完了回去一定会长针眼的,好好的他给她看那个做啥啊! “你给我转过来!”这个该死的女人看见他的身体有必要大呼小叫的吗,此时的麒堇脸色怎么也不会好看到哪里去,他气得连眹也变成了我。 “不转!”这次说什么她也不能再次屈服在他的淫威下了。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士可杀不可辱,她虽不是君子但她可是以当大侠为最终的追求的,她以后说不准还能成为小馆的第一把手呢,历史上的大人物可是都被记入在史册的,如果哪天她成了响当当的大人物后被人记上这么一段不光彩的一笔,那她岂不是把原先的伟大形象给彻底抹杀了? 她毫不动摇的坚定的背对着气得脸色发青的麒堇。 怎么没动静了,雪漫漫刚想转过头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只听哗啦一声背脊后出现一个庞大物体。 “啊……呀——”雪漫漫这次彻底的看到了美男出浴的全过程,这一幕带给她绝对的冲击,精神开始混乱手脚开始无法控制,这样导致的结果就是…… 嘭——的一声,屏风倒地人也无法幸免的随着屏风向地面垂直倒下。 在快要与地面做第一次亲密接触时,身体被一只有力的手适时的扶住了,以至于没有与地面成功贴近。 麒堇见雪漫漫倒下去的身子,心里不由得一紧,那抹原先的后怕仍旧让他心惊不已,顾不得自己还一丝不挂的身体,身体一倾伸出手臂把那快要落地的娇小搂进了自己的怀里。 他的手……体裸?雪漫漫此时满脑子呈现一片空白,他滚烫的身体紧紧的贴着她后背,那炙热的感觉好像要把她一起燃烧殆尽一般。 素云殿内。 “皇上回了甘露殿?”珍妃躺在美人榻上轻摇着团扇,问着身边的丫鬟。 “回娘娘,皇上这几天一下朝就回甘露殿,这几天也没有上那个妃子的寝宫去,更奇怪的是皇上这几天并未招嫔妃侍寝。”清荷立在一旁回道。没错这个丫鬟正是清荷,她是珍妃留在皇帝身边的心腹。 “娘娘淑妃求见。”一个太监走了进来。 “她来做什么?”珍妃不悦的皱了下眉头。 “让她进来吧。” 她和淑妃在皇宫里平起平坐,身份也不相上下都是朝庭重臣之女,平日里也不常往来,表面上虽维持着一派平和但暗地里都知道,她们彼此谁都容不下谁。 后宫佳丽虽多,但有资格能当上皇后的却只有她们两人,她们都巴不得把对方挤压下去自己登上皇后的宝座。 “那奴婢先下去了。”清荷行了个礼退了下去。 不一会儿进来一个清丽婉约的美人,淡绿色的长裙,袖口上绣着淡蓝色的牡丹,银丝线勾出了几片祥云,下摆密麻麻一排蓝色的海水云图,胸前是宽片淡黄色锦缎裹胸,身子轻轻转动长裙散开,举手投足如风拂扬柳般婀娜多姿。 “什么风把妹妹吹来了。”珍妃见淑妃进来也不起身,仍旧斜躺在躺椅上轻摇着画着牡丹花的团扇。 “妹妹今日见御花园的花看的讨喜,特地来邀姐姐一同去赏花。”淑妃走到一张红木椅旁,用衣袖抚了抚,自顾坐了下来。 “妹妹真是好兴致啊,可惜姐姐今日身体有些不适,恐怕要让妹妹白跑一趟了。”黄鼠狼给鸡拜年啊,御花园一同赏花?哼!找的借口倒也可笑,她们在宫里待得时日也不短了,前些年怎么不见她邀她赏花,不知道这淑妃今日来安得什么心。 病了?看她一脸春风,风骚撩人的打扮哪像是生病的样子,“既然今日姐姐身体不适,那妹妹也不多就留了,只是妹妹有一事不知道当讲不当讲,还请姐姐给妹妹做主。”薛灵芸有些为难的看了眼珍妃。 “姐妹之间有什么不好讲的,如果妹妹有什么难处说与姐姐听便是,姐姐必定给你做主,就算姐姐住不了主皇太后也定会为妹妹做主的。”袭如筠看着淑妃故作楚楚可怜的模样,心里的恨意更深了几分,平日里皇上与她多亲近点她就装的一副软弱不堪的模样,现在皇上不在不知道她这是装给谁看呢。 “姐姐可知道这几日皇上每夜在哪里就寝?” “皇上的事姐姐我怎么好过问呢,皇上喜欢谁就在谁殿里就寝了呗,不过妹妹一定时常被皇上翻牌子吧。”袭如筠神态自若的看着面色有异的淑妃。 “姐姐你有所不知,这几日皇上他并未来找过妹妹。”淑妃说着眼眶隐隐有泪欲要滴落,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看的让人生心怜爱。拿出怀中的丝帕微微撇过头,丝帕放在眼角处映了下继续说道:“妹妹听说皇上这几日未曾临幸过谁。” 珍妃手上的团扇一顿,抬眉问道:“哦——有这事?不过就算皇上这几日因政务繁忙未曾招幸妃子,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妹妹你多虑了。”没想到一向精明冷静的淑妃也有失态的一天。 淑妃听诊妃这么说,心里一打鼓怎么也无法再做戏下去了,起身走到珍妃跟前急道:“袭姐姐这次可不像您想的那么简单,也许一个弄不好还会伤到皇上也说不准。” “什么事能危害到皇上,薛妹妹这话可不能乱说。”仿佛无意一般,神色间却是深以为然,缓缓道。 淑妃顾不得她贤良淑德的形象开口道:“袭姐姐前几天皇上从天牢里带回来一个女子,这个女子不知道用了什么狐媚妖术,皇上居然下令让她在身边伺候着,而且那女子还是因为刺杀皇上才进了天牢,这样的人留在皇上身边妹妹我实在是寝食难安啊,如果皇上有一个万一那可如何是好。” 珍妃没想到还有那么一幕,脸色忽的一变,她和皇上可说是少年夫妻,皇上是什么性子的人她再清楚不过,会把一个行刺过他的女子留在身边,这女子一定不一般,思量片刻后问道:“那妹妹可想好了对策?” 淑妃拉起珍妃的手轻怕了几下:“姐姐你也莫慌,这几日妹妹一直思量着此事,如今最好的办法就是把这事告诉皇太后,皇太后一定不会让一个罪人待在皇上身边的,如果我们直接与皇上说明也许会弄个吃力不讨好反而遭皇上厌弃,皇太后也最是讨厌宫里的妃子结党争宠。” “薛妹妹果然是书香门第出身啊,没想到平日里喜欢吟诗作画的妹妹连这样两全其美的法子都能想的出来。”她的言下之意就是说她一肚子的坏心眼,表里不一惺惺作态。 淑妃当然听出了她话外有话,可现在不是与她撕破脸皮的时候,她是皇太后的亲侄女在皇太后面前说话也有分量,仅凭她一人难保能够说服皇太后,为了以后能够顺利得到皇后的宝座,现在这口恶气只能暂时忍下,不过等解决了那个来历不明的女子后,她也绝对不会放过她。 “袭姐姐谬赞了,妹妹也只会做几首无登大雅的诗罢了。”略一迟疑,半带轻笑道。没脑子的女人,你就连最简单的诗都不会做,如果没有皇太后的宠爱和显赫的背景,不知道在这宫里已经死了几回了,这种货色怎么可能是她的对手,薛灵芸恨恨的想,面上仍旧是一脸讨好的笑。 珍妃抬眼望了望窗外说道:“我看这天色也不早了,妹妹还是早些回去吧,明日我再与妹妹一同去给母后请安。”看着那张笑意盈盈的脸,她就一肚子的火,真想把那虚假的让人呕吐的面皮给撕下来,让皇太后和皇上看看她的真面目,到时候不知道皇上还会不会那么宠爱她。 “那妹妹就不打扰姐姐了。”薛灵芸说完就向门外走去。 等淑妃走后,袭如筠无力的瘫倒在软榻上。 她在皇上还是太子的时候就嫁给了他,可他放在她身上的心到底有多少呢?少年时那份甜蜜的爱是否还能回来? 一个夏天的午后一抹丽影走进了皇上的心间,那个明丽到让人无法移开眼睛的女子彻彻底底的夺取了他的所有注意,还有那份完全的爱,连一丝一毫的怜悯都未曾给过她。看到他们一个弹琴一个吹箫,那画面是多么的美好,如神仙眷侣一般。在那女子来之前,他未曾给我吹过一萧,原来不是他不会只是她不是他心尖上要的那个人,她那些独守空房的日子里,她的泪流干了,她的心破碎了。 后来没有想到的是那女子无缘无故的消失了,当她知道那女子消失的消息后,她的内心也跟着彻底的明亮了起来,原本想着皇上一定会再次爱她,再次属于她。 可那个带着那女子三分婉约的女人进宫了,她的身份与她不相上下,她的到来再次打破了她的梦。 薛灵芸这个名字再次成为了她无法抹去的痛,不过她也只不过是一个代替品,另外一个女人的影子罢了,但那份对她的恨意却怎么也无法消失。 是的,她恨她,恨两年前夺取皇上所有爱的女子,也恨这个和那女子长的三分相像的女人,她恨所有能够接近皇上得到皇上宠幸的女人,她必须当上皇后,这样她才能除去所有阻碍她的女人。 只有成了皇后她才能与他并肩站在一起,只有这样她才是他唯一的妻。做不了他唯一的女人,那就让她做他的妻子吧。 年少时,她幸福的披上江南最美的嫁衣,她知道她要嫁的人是这世间最俊美的男子,也是未来的储君,那时有多少人羡慕她的好运。 她还记得那双温厚的手拉住她的手时的那股温暖,当她的手完全包裹在了他的手心里时,她以为那就是她一辈子的归宿,他是她一个人的情郎。 揭开盖头后,他眼眸含笑的摸上她的脸对她说“你好美”。 那个你好美彻底的捕获了一个少女的心,那句你好美支撑着她一路走来,六年的时间让一个天真烂漫的少女,变成了一个为谋权利不惜一切代价的女人,而这六年里留给她美好的回忆却只有一年的时光。她并不想要多大的权利,但已经失去了一个帝王的爱,如果手上还没有一点的权利,你只能死在这吃人的皇宫中。 她的心该恨那些夺取他的女人,还是该恨他的薄情,或许是该恨她身为一个帝王妃子的宿命。她后悔嫁给一个帝王吗?不,她不曾后悔,他是她的!总有一天,她会站在他的身旁与他一天俯视万好江河。 手掌慢慢的收紧,指甲深深的嵌进了她的肉里。 “清荷。” “奴婢在,娘娘有何吩咐?” “这几天你不必来我宫中了,如果淑妃那有什么情况你就直接告诉青竹,以免生事端。” “奴婢明白。” “青竹摆驾,随我去慈宁宫。” “是。” 她绝对不准许第二个流语出现,谁于她争皇后之位,谁便是她的敌人。 第一卷 第7章:婢女也乱来 慈宁宫。 皇太后看着跪在地上的珍妃,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淡笑道:“起来吧,地上凉。今天是你对着哀家说的,倒没什么。如果这句话被有心人发觉了,你也许一辈子也见不到皇上了,这是深宫,步步惊心,无论做什么,说什么都要三思而后行,哀家能告诉你的只有这么多,以后你慢慢就会知道了,只是,你是哀家在这皇宫里唯一的娘家人,哀家希望你不要受到什么伤害。”说完这番话,忽然觉得自己仿佛老了十岁,自己在后宫一辈子,究竟是为了什么。 “母后,但是皇上已经一连好几天没有来儿臣的宫中了。”珍妃唇角有意似无意勾起一抹苦笑,眼里有着不甘。 “如筠啊,你必须要沉住气,不然会被有心人转了空子,你可明白?” “母后,儿臣明白,儿臣一定谨记母后的教诲,不让母后失望。”泪水划过精致的脸庞。 “好孩子委屈你了,此事哀家自然会为你做主,你先回去吧,哀家有些乏了。” “是,请母后保重身体,儿臣这便告退了。”珍妃俯身甩帕,淡淡勾唇迈着细碎的优雅的步子步出慈宁宫。 雪漫漫坐在角落里手里拿着一本封面写着《史记》的书,看的津津有味面红耳赤。 方圆3米开外,麒堇拿着手上的奏折静静的批阅着,中间时不时的抬头看一眼坐在角落安静的有点诡异的雪漫漫,平时他批阅奏折的时候她可没有一天安生过,不是捣鼓着书房里那堆排放好的书册,就是拿出他以前的字画做点评,不是说这树弯了就是这个花少了一片叶子,把他的书房变成她的游乐房了,今天居然一点声响在看书,那么久连一点声响都没有。 奇怪,这种反常真的很难让人不在意。 她手上那本书就那么吸引她?平时也不见她对历史多留心,今天怎么就捧着一本不知道从哪里弄回来的史记一抓就不放手了?麒堇难得一见的好奇心被雪漫漫引了出来。 “你过来。”麒堇放下手上的奏折对角落里的雪漫漫说道。 “呃?”雪漫漫听见麒堇叫她,恋恋不舍的抽搐一个字,眼珠儿闪闪发亮的仍旧盯着书本。 “眹想看看你那本史记。”麒堇直接说出了他的目的。 “呃?啊……皇上你,你说想看看我这本书?皇上啊奴婢我看的都是一些简陋的书,这书怎么能入得了皇上您的眼呢,为了不污了您的圣眼您还是不要看了。”雪漫漫边说着边慌慌张张的把书往身后藏。 这书被他看到那还得了,囧啊。 她可是想了好久才想到给这本书加个封面,那两“史记”她也是瞒着那个皇帝偷偷进来从御书房那本《史记》上抠下来的,造假也得仿真度高点不是吗,那本《史记》虽然封面上出现了两个洞,可成就了她的快乐啊,也算是物有所值吧,不然还不知道它哪天有见光的日子呢,不过这皇帝每天公事不办,老抓着她鸡毛蒜皮的事干什么。 “难道那本书眹看不得?”麒堇眼睛微微眯起,盯着那只拼命想把书藏起来的手。 “怎么会呢,皇上这书您的御书房里不是也有一本吗,您想什么时候看都行啊,您看。”雪漫漫拿出书的一角给麒堇看了一眼,立马又藏了回去继续道:“奴婢这本书它又脏又旧,上面都有灰了,您那么尊贵的身体吸进灰可就不好了,那样可是会影响您的龙体的,皇上您要知道您的身体关系着国家的未来,关系千千万万的子民能否安居乐业,关系着后宫那些女人未来的性福生活啊,您可得想清楚了。” 麒堇嘴角一阵抽搐:“这么说来眹只要看了这本书,眹的天下就要亡了不成?” 雪漫漫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用铿锵有力的声音道:“皇上乃是历来皇帝中最为英明的帝王,奴婢相信麒麟国在皇上的治理下必定更加繁荣,更加强大,皇帝您的形象也将会在百姓心中名垂千古,生生不息。” 怎么又给她无缘无故给她扣下那么大的罪名,亡国?我的祖宗啊,她可不想成为亡国奴啊,她的爹爹还是国家的大官,她哥哥还是国家的将军,可都是靠他养着的呢,他亡国了他们吃什么去喝什么去。 就知道他那张嘴,除了好看点性感点诱人点,恶毒的坏多点就没什么其他用处了。 他们不是在讨论一本书吗,跟亡国可是八辈子都打不着关系啊,真能扯,再跟他说下去很有可能演变成星球大战也说不定。 雪漫漫在心里叽里咕噜一阵后,才平复了满腔的不平。说了那么多违心的话,佛祖不会责怪她吧? 不会不会,她可是为了保住小命才说那些话的,佛祖有好生之德,一定会原谅她的。 “既然如此那就拿出来让眹看看吧,刚才看你看的那么入迷,这书一定有它的过人之处。”麒堇伸出手,一副你敢不给就试试看的模样。 这不是变相威胁吗,算了和小命比起来这面子实在算不了什么。 “好吧,给,不过我可把话说在前头,看了后悔了可别怪我,我可不是那些个千金小姐喜欢吟诗作画,看些诗词歌赋哦。”雪漫漫不舍的把书放在麒堇手上。 别了,她可爱的书,你能毁在当今皇帝手上也是你的造化了。 麒堇满意的看了眼雪漫漫,脸上的笑容在看到书里那些图画后,开始有青转白,再白转黑,额头处青筋暴起。 “这是史记?”那些淫秽图片该是《史记》该出现的吗? “我,我又没说这是史记。”雪漫漫退开两步用极低的声音说道。 “那你说这是什么书!”一个未出阁的女孩子看这种淫乱的书,还有没有羞耻之心,他把她当白莲,她自己却,却……麒堇气得把书狠狠一甩。 “嘭——”的一声,书甩到了桌脚处,外面那层薄薄得书皮脱落了下来。 三个烫眼的字显露了出来——《金瓶梅》 “小小年纪竟敢如此胡闹,身上竟敢藏着那种下九流的东西,今日不教训一下,以后还不知道你会惹出什么事来!”麒堇一把抓起想要逃跑的雪漫漫,把她放在自己的腿上,瞄准她的屁股就是一顿打。 “啊……爹爹说女子的屁股只有夫君才能摸……啊!”雪漫漫一边凄惨的叫着,一边为维护着屁股的清白。 “朕这是替你爹爹教训教训你,一个女孩子家家,整天屁股屁股的成何体统!” “你毁了我屁股的清白……啊……” “……”麒堇一头黑线,又好气又好笑。 “啊……痛啊……” 自从发生了《金瓶梅》事件后,雪漫漫明显的感觉到待遇大如从前了,在那可恶的皇帝面前无形的矮了好几节。 如果不是她每天有照镜子梳洗的习惯,她都快以为她是“小豹子”了。 说起小豹子,她已经有很久没见它了吧,都怪那个皇帝把她和她的小豹子隔离开来,不如哪天求爹爹把小豹子带进宫来吧。 不过如今依她和皇帝现在的关系看,她能够安然无恙已经是老天开眼,佛祖保佑了。如果再不知好歹,擅自把小豹子带进宫来,也许她的世界又将不得安宁天翻地覆了,“汗——”雪漫漫叹了口气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还是先把自己在宫内的地位提高了,再慢慢计划把小豹子也弄进宫来的好。 问小豹子是谁?小豹子当然是雪漫漫和青梅竹马,两小互猜的才子表哥,一起拔刀相助见义勇为给救下来的相府一宝——一只小黑狗。 话说在一个春高气爽阳光明媚的午后,雪漫漫拉着满脸不情愿的逸风来到街市。 呼听见“噗通”一声。 “有人落水啦!” 雪漫漫直接冲向事发现场,打算大显身手一番,好见此机会迈出名扬天下的第一步。 没过多久雪漫漫又冲回逸风旁边,二话不说拉起逸风就往河边跑去。 “才子表哥快救它。”雪漫漫指着在河里扑腾着的小黑狗说道。 逸风一阵无语。 “表哥救狗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 又是一阵无语。 “表哥你可别逼我把你以前的事做成海报,贴到大街小巷去啊,表哥你可要想清楚了。” 一炷香后,一只金光闪闪的小帅狗出现了。 雪漫漫为了发扬相府的友爱精神,把那只狗盛装打扮了一下,并且取名叫黑豹,小名叫小豹子。别人家的狗都长的很是玉树凌风,就她家的小豹子极度营养不良,还浑身一片黑从头黑到尾巴尖,丢进煤堆就找不着影,既然先天不足,那就后天补足吧,黑豹这个威风八面的名字便由此诞生了。 其实给它这个名字的另一个原因是,哪天把它带到大街上那么一喊“黑豹回来”,多威风啊。 想到以前自由自在的生活,雪漫漫心里闷闷的,把那皇帝的祖宗十八代都问了一遍。 “小梅帮我去找些砚台纸笔来。”雪漫漫双手托着下巴两眼望着窗外无精打采的说道。 “雪姐姐你别再惹皇上生气了。” “瞧你这话说的,我无缘无故干嘛想不开要惹他生气啊,我只是自我发泄一下,快去。” “雪姐姐真的不做一些奇怪的事了吗?”小梅仍旧不敢轻易相信,上回的教训那是刻骨铭心的,她倒没什么事,可雪姐姐可是被皇上禁食了一天,第二天还发了高烧。 “哎哟!”雪漫漫拍了下自己的大腿抬起一只手,两只指头并拢做发誓装:“我的小梅姑奶奶,我雪漫漫发誓,绝对不会胆大包天的去招惹那个定时炸弹。” 小梅狐疑的看了看雪漫漫还是去拿来了纸墨笔砚。 雪漫漫眉开眼笑的在纸上画上一个人——当今皇帝。 放下笔雪漫漫眯着弯弯的如月牙儿的眼满意的看着自己的佳作,能把那无良皇帝画的那么传神这可对亏了她的才子表哥啊,诗词歌赋平平的她在爹爹娘亲表哥三大战线强烈要求下,最终毅然挑选了画。 虽说不能跟那些名师比,但她绝对有自信保证让所有人都能够认出她所画的是什么。 雪漫漫带着几分坏笑望着手上的成品,抬头一看,发现小梅愣愣的看着她,连忙拿出另一张空白的宣纸覆盖住刚刚完成的画。 “小梅你别这样一直看着我啊,这样我都不能好好作画了。” “小梅没有说话。”小梅为自己澄清道。她得好好看着雪姐姐,不能再让她作出惹怒皇上的事了,雪姐姐对她就像亲姐姐一样好,从小到大连她爹娘都没用那么关系过她,对她那么好过,她不希望雪姐姐受苦。 虽然雪姐姐有一些小毛病,早上懒床,干活偷懒,经常到御膳房偷吃,偶然心情好的时候还喜欢调戏那些小太监,想到这里小梅的脸红了红。 不过她是至今为止真心对她好的人,她舍不得雪姐姐离开她,如果雪姐姐能够不惹怒皇上,那她们就能一直在一起了。 “傻丫头你是没有说话,但你那么大一个人站在我面前我感觉到有压力,这样会影响我作画的质量的,你要不出去走走呼吸下新鲜空气?整天待在屋里都快发霉了,去吧去吧。” 雪漫漫一边说一边把小梅往门口推去,根本没有给她选择的机会。 “但是……”小梅回过头还想要说什么。 “没什么好但是的,你看外面阳光多明媚啊,不多晒晒身上都发臭了。”雪漫漫没给小梅说话的机会稍稍一用力,把小梅推出了屋外“嘭”的一声关上门。 她在她还怎么发泄她连日来的郁闷啊,一个搞不好说不定她又得到天牢去报到了。 雪漫漫一脸阴笑的看着桌子上皇帝的画像,拿起画像选了一个墙角,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几粒米饭粘在宣纸后面“啪”的一声,画像贴在了墙上。 “看我的左勾拳,右勾拳,看我的超级无敌旋风腿——”雪漫漫正想一脚踩在画上,此时门被推开了。 雪漫漫放下抬到一半的脚向门口看去,“皇上!” “看见眹怎么好像看见鬼一样?”麒堇不悦的看着嘴巴大张一脸紧张的雪漫漫。 “怎么会呢,皇上您长的那么帅,那么好看,怎么会是鬼呢,应该说是仙人才对嘛。”雪漫漫别的本事没有,可是见风使舵的本事那可是练就的如火纯情,到出神入化了地步了。 “是吗?”麒堇扯了扯嘴角,并没有理会雪漫漫的拍马逢迎,径直向墙上贴着的画像走去,“你画的?” “恩。”不会是怪她把他画丑了吧。 “画的挺好。”麒堇眼神复杂的看了眼画像随即转头看向雪慢慢,心里有一丝微妙的波动划过,看似随意的问道:“你画眹的画像做什么?” “我,我……当然是用来膜拜皇上的了。”雪漫漫眼珠儿一转笑盈盈的说道。 “膜拜眹?” “是啊,您是天子,那就是上天派到人间的神子,那可是神仙呢,我当然要多膜拜膜拜了。” “那这幅画像你给得收好了,不然上天可是会惩罚你的。”麒堇突然俯身贴近雪慢慢,露出一个魅惑至极的笑。 “哦。”雪漫漫望着麒堇傻傻的点头道。 “对了过几天就是眹的生辰了,好好准备下。”说完走出了屋子。 呃?这样就走了,他到底是来干什么的……雪漫漫看着那扬长而去的背影不禁的在心里翻起嘀咕。 他刚才说准备?她需要准备什么吗?他生辰到了对她说干嘛,真是莫名其妙,难到当皇帝的贴身婢女还要把他的生辰谨记铭心这一规定不成? 等等……他说好好准备下,他不会是在向她索取生辰礼物吧? 靠,她如今都沦落到当他的贴身婢女了,哪来的银子给他买礼物啊,而且身在皇宫里也不是说出去就能出去的,再说了当婢女的俸禄少的实在可怜,那些俸禄连买一只朱钗的钱都不够。 当皇帝的什么稀罕物件没有见过,她现在又没有银子,这要到哪去弄礼物给他呢。 “烦!”雪漫漫一把扯下贴在墙上的画像:“都是你,都是你害的。”手指在画中人物的脸上戳了戳。 “雪姐姐,雪姐姐。”小梅兴冲冲的推门小跑进来。 “什么事让我们的小梅丫头那么开心啊?” “雪姐姐我刚才看见是皇上笑着走出这里,我从来没有见过皇上那么开心过。”小梅兴致勃勃的说道,手在拼命比划着,一张小脸上是掩藏不住的兴奋。 雪漫漫对小梅翻了个白眼,“就这样你就高兴成这样了?还以为你长俸禄了呢。” “雪姐姐你不知道,以前皇上和雪姐姐说完话都是阴着一张脸出去的,今天能够让皇上笑的那么开心一定也是因为雪姐姐的关系,以前雪姐姐不在皇宫里的时候,皇上整天都是面无表情一脸严肃的样子,现在皇上可亲切多了虽然生气的时候也可怕多了。”小梅仍旧兴致勃勃的说着。 “那是他性格多变,我猜你们皇上多半有人格分裂症。”雪漫漫坐下倒了杯水递给小梅:“来,喝口水。”一下说那么多话也不觉得口渴? “对了,雪姐姐刚才和皇上说了些什么?”小梅一脸好奇的问道。 “说起这事我就心烦,不知道他那里想不开,居然来问我这个身无分文的婢女讨要生辰礼物,我一没才二没银子三没自由,我上哪去给他找礼物去?” “呃……”小梅垂着头认真想了一会儿,“有了,雪姐姐可以给皇上绣一个香囊啊。” “不行,不行这一定会被他取笑的。”雪漫漫一口否决道。她才不要在他和他那些妃子面前丢脸呢,让所有人都知道她烂的可以的女红那她以后还怎么待在宫里混啊。 一个女孩子连最基本的女红都不会,说出去一定会被笑死的。 “难道雪姐姐不会女红吗?” “咳……”雪漫漫刚喝到一半的茶水全喷了出来,拍了拍胸顺了口气说道:“不是不会,只是不太专业罢了。” “雪姐姐这事别担心,皇上的生辰还要过几天才到,小梅可以教雪姐姐如何绣香囊。”小梅一副胸有成竹的说道。 “绣了,他也不定会喜欢。”拥有那么多奇珍异宝的人,怎么会看上她绣的香囊呢。 “不会的,我想皇上既然问姐姐讨要了礼物,这礼物就只要是能代表心意皇上一定会喜欢的。”她相信皇上不是那么肤浅的人,他是麒麟国百姓心目中的神。 雪漫漫怔怔的看着手里的香囊,这东西真的能送出去吗?她怀疑的看着香囊上那条非蛇非龙的动物,“还是不要送出去了,免得被他取笑。” “雪姐姐你还愣在这里做什么,晚宴都快要开始了你怎么还是这模样啊。”小梅走进来见雪漫漫仍旧穿着先前的衣服,头发也未曾梳洗过焦急的拉起坐在椅子上发呆的雪漫漫,“雪姐姐再不快点就来不及了,小梅给你换上衣裳吧。” “小梅你冷静点,我们只是皇上身边的婢女不是他的嫔妃,穿的五光十色的给谁看啊,再说我在宫里也没有像样点的衣服啊。” “雪姐姐你放心,皇上早就给你准备好衣服了。”小梅神秘的一笑,从衣柜里拿出一件飘逸的淡绿长裙。 “皇上给我准备的?”雪漫漫颤抖抖的指着那件衣裙问道。实在不是她以小人之心度他的君子之腹,以前的种种还历历在目,他怎么一下次对她那么好了? “是啊,这裙子可是卫公公亲自交给小梅的呢,不会有错的,雪姐姐还是快把裙子换上吧,不然皇上又要不高兴了。” “他高不高兴关我什么事。”雪漫漫嘴硬道。心里却是欢喜的,至于她为什么会觉得欢喜,连她自己也不是很清楚,也许是因为那条裙子真的很漂亮,也或许是因为占了那皇帝一点小便宜吧,那裙子一看就是价值不菲,难得一见的质地,既然他送给了她那这裙子以后就是她的了。等以后出了个宫去卖掉也能得不少的银子呢,这样一来她以后闯荡江湖的时候就不会愁没有盘缠了。 “那雪姐姐还要不要换?”小梅不知所措的拿着那条裙子放下也不是递给过去也不是。 雪漫漫拿起小梅手上的裙子,“换,当然换。”干嘛不换,白捡的便宜不要才是傻子。 一个时辰后。 “小梅别拉我啊,你跑那么快干嘛,就算是想投胎找个好位子也不需要那么急吧。”雪漫漫气喘嘘嘘的说道。 “小梅你跑慢点慢点,晚宴少了咱们两个婢女又不会怎么样,正主儿都到了就成,你慢点啊……” 雪漫漫无力的靠在墙边,“呼——累死我了,小梅让我休息下。”没想到平时娇小柔弱的小梅跑起来都给她的小豹子一样了,她这把骨头都快被她弄的散架了。 “雪姐姐我们不能再休息了,再走几步就快到了。”小梅指了指那座灯火通明的宫殿说道。 “走吧。”她扶了扶胸口,顺完气追了上去,她怎么就选了一个这么死脑筋的丫头呢。 她和小梅悄悄的走到婢女行列,挑了个不怎么引人注目的位子站好。 她睁着一双晶亮的大眼睛不安分的四处转留着。 今天文武百官都集聚一堂,妃子们也都精心的把自己盛装打扮了一番,今天可是吸引皇帝的绝佳的机会,把握的好也许就能在今晚被临幸。 今天淑妃身穿浅粉色的修身旗装,凸现出她修长匀称的身姿;那粉色极淡已经接近白色,但是却很妩媚,就似少女脸颊上最自然却最诱人的红晕;衣袖、襟前、袍角却用素金色镶了宽宽的边儿,更衬出高贵之气;衣上精细构图绣了绽放的红梅,繁复层叠,开得热烈,看得让人心里也觉得热乎,足上一双同色的花盆底儿,缎子面儿上用珊瑚珠配着金线也是绣的红梅,厚厚的鞋底里做着镂空的小抽屉,盛着梅花香粉,走一步,地上就留一个盛开的红梅花印记。头发只盘了简单的髻,后面一半仍是垂顺的披散在腰后,右边从头顶到耳边压着用珍珠和红色宝石穿的红梅金丝镂空珠花,蜿蜒盛开,更有几朵开到了或是额边或是眼角或是耳畔,那乌黑的头发从间隙处露出来,更衬得“梅花”红艳,而左侧是那梅花琉璃钗,玲珑剔透,浑然天成的红色正好雕成了梅花瓣儿,下面坠着三股水晶珠和红玉珠间隔的珠串,最下头汇合在一起,悬着一颗东珠,竟有龙眼大小,更难得的是,那东珠的色泽竟泛出粉红光晕;最外面罩着石榴红织锦面的披风,一双纤纤玉手大方的露在外头,并不似旁的小姐夫人般藏在手窝窝里,左手上用打磨得圆润的红玉珠串,过中指交叉经手背到手腕装饰着,衬得肌肤胜雪;领子是火红的狐狸皮,衬着那娇艳如春花的脸蛋儿;脸上还是不施粉黛,但却用胭脂染了红唇,显得红艳欲滴就如那头上身上的红梅。 最吸引人的是眉心竟也有一朵怒放的红梅!这些达官贵人见的女人多了,这梅花妆也见过不少,但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原来纵横眉心的红梅竟是用真的梅花瓣贴成的,雅意悠然、大气婉约,远比那些用胭脂花上去的来得娇艳。而纵横就似一支傲雪红梅,瞬间使得在场所有的诰命夫人、亲贵小姐们黯然失色了。 雪漫漫看着那些个如花般娇媚的丽颜不由得暗道:这皇宫真是美女如云啊。怪不得有那么多人想要当皇帝,那么多美女就围着一个男人转,哪个男人能抵抗的住这般诱惑。 当皇帝的人都是色狼,见一个爱一个,难怪这后宫的女人只多不少。 把自己的娇美的身体献给一个种马,一群女人还是争破头的爬上种马的龙床,这还被称之为荣幸,想想都恶寒 瞧瞧那些个千娇百媚的人儿,头上戴那么多金的银的她们就不嫌重?,这大半夜的穿那么少难道都不觉得冷?那眼珠儿眨的那么用力就不怕闪了眼睛? 这宫里的女人真强悍,个个都有值得让人敬佩的精神,为了成全他人的观赏价值毅然牺牲了自己,说实在的她可做不到这份上。 眼睛继续飘啊飘啊…… 突然感觉到有一道炽热的视线看向自己,侧过头,只见麒堇嘴角微微勾起对她露出一个极淡的笑。 他这是当着他众多老婆面前在对她示威?好,谁怕谁啊,她就不相信当这威武百官的面能拿她怎么样。 雪漫漫挑衅的看了麒堇一眼,两只手指把眼皮往下一拉,嘴巴裂成方形,舌头向往对他做了一个奇丑的鬼脸。 麒堇见雪漫漫调皮的对他做鬼脸,别开头收起眼神,肩膀隐约抖动了几下,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装模作样的拿起旁边的酒杯饮了一口。在这种场合有胆子对他做鬼脸的也只有她了吧。 此时坐在麒堇一旁的珍妃拿起自己手中的酒杯站了起来,一袭大红真丝裙,领口开的极低,都能看到露出丰满的沟痕,面似芙蓉,眉如柳,比桃花还要媚的眼睛十分勾人心弦,肌肤如雪,一头黑发挽成高高的美人髻。 扭着腰肢迈着莲步走到麒堇跟前:“臣妾预祝皇上南山欣作颂,北海喜开樽。” 坐在另边的淑妃也不甘示弱,也站了起来说道:“皇上臣妾祝您上苑梅花早,仙阶柏叶荣。”说着手上拿着的卷轴刷的一下敞了开来,一副秀美的山水画出现在众人眼前。 整幅画整体细致富丽堂皇,构图严谨,色彩灿烂。 众人看的连连赞赏,当然也不缺那些逢迎拍马之人。 淑妃得意的看了眼,今天她特地花了心思装扮了一番,她身穿浅粉色的修身旗装,凸现出她修长匀称的身姿;那粉色极淡已经接近白色,但是却很妩媚,就似少女脸颊上最自然却最诱人的红晕;衣袖、襟前、袍角却用素金色镶了宽宽的边儿,更衬出高贵之气;衣上精细构图绣了绽放的红梅,繁复层叠,开得热烈,看得让人心里也觉得热乎,足上一双同色的花盆底儿,缎子面儿上用珊瑚珠配着金线也是绣的红梅,厚厚的鞋底里做着镂空的小抽屉,盛着梅花香粉,走一步,地上就留一个盛开的红梅花印记。 头发只盘了简单的髻,后面一半仍是垂顺的披散在腰后,右边从头顶到耳边压着用珍珠和红色宝石穿的红梅金丝镂空珠花,蜿蜒盛开,更有几朵开到了或是额边或是眼角或是耳畔,那乌黑的头发从间隙处露出来,更衬得“梅花”红艳,而左侧是那梅花琉璃钗,玲珑剔透,浑然天成的红色正好雕成了梅花瓣儿,下面坠着三股水晶珠和红玉珠间隔的珠串,最下头汇合在一起,悬着一颗东珠,竟有龙眼大小,更难得的是,那东珠的色泽竟泛出粉红光晕。 最外面罩着石榴红织锦面的披风,一双纤纤玉手大方的露在外头,并不似旁的小姐夫人般藏在手窝窝里,左手上用打磨得圆润的红玉珠串,过中指交叉经手背到手腕装饰着,衬得肌肤胜雪;领子是火红的狐狸皮,衬着那娇艳如春花的脸蛋儿;脸上还是不施粉黛,但却用胭脂染了红唇,显得红艳欲滴就如那头上身上的红梅。 最吸引人的是眉心竟也有一朵怒放的红梅!这些达官贵人见的女人多了,这梅花妆也见过不少,但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原来纵横眉心的红梅竟是用真的梅花瓣贴成的,雅意悠然、大气婉约,远比那些用胭脂花上去的来得娇艳。而纵横就似一支傲雪红梅,瞬间使得在场所有的诰命夫人、亲贵小姐们黯然失色了。 原本娇柔的脸显得更加明丽动人了,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眸含春水清波流盼,头上倭堕髻斜插碧玉龙凤钗。香娇玉嫩秀靥艳比花娇,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一颦一笑动人心魂。 连女人都看的忍不住心跳加速,更别说男人了。不过她看着好像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她。雪漫漫皱着眉头望着看着那张惊艳四座的容颜,可怎么想也想不出到底是在哪里见过她。 “两位爱妃的礼物盛得眹心,眹就赏赐爱妃每人一颗明月珠吧。”麒堇在说话时有意无意的瞥了一眼雪漫漫。 “谢皇上赏赐。”珍妃和淑女眼睛闪过惊讶,随后含羞胆怯的副了福身,从新坐回到了她们的位子上。 明月珠?雪漫漫眼睛刷的一下亮了起来,这皇帝可真大方啊,一赏就赏那么贵重的东西。 这月明珠可是在麒麟国最具神秘色彩,最为稀有,最为珍贵的珍宝,并为皇权私有,价值连城,可比和氏璧。 雪漫漫偷偷白了麒堇一眼,整一个败家子,为了讨宠妃的欢心,还真舍得。 手抚上心口处,感觉心口处闷闷的。 “皇儿不知你的那位贴身婢女现在身在何处,可否让哀家看看?”皇太后突然开口问道。 “母后此时朝见一个婢女有所不妥吧?”母后怎么会突然问起雪漫漫,这其中一定有些什么。 “无妨,哀家听说那婢女很得皇儿的喜欢,既然皇儿那么喜欢那个婢女,想必那婢女也不会做出些与礼不符的事才对。”皇太后见麒堇有意护着那婢女神色不悦道。 “只不过是个小小的婢女罢了,母后想要见见她那是她的福气。”麒堇见皇太后都这么说了,也无法再推脱,对着雪漫漫的方向说道:“还不快出来叩见皇太后。” 如果让他知道是哪个不知死活的奴才在他母后面前乱嚼舌根,他定要好好惩戒一番,这么不懂规矩的奴才留着何用! 雪慢慢的身份在皇宫里除了他和太监总管之外没有其他人知道,这么一来那人并不是针对相府的了。 但她如今只是他身边一个小小的贴身丫鬟,是什么原因连母后也惊动了? 雪漫漫一听皇帝都发话了,只能硬着头皮从众多婢女中走了出来。 一位带着几分调皮,几分淘气的小姑娘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朱唇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而灵活转动的眼眸慧黠地转动,一身淡绿长裙,腰不盈一握。 虽称不上倾国倾城,但身上那股灵气却让众人眼前一亮。 没有想到一个普通的婢女能够生的如此清灵,浑身上下透着说不出的贵气。 “奴婢给皇太后,皇上请安,奴婢没有两位娘娘那么好的才学,如有说错的地方还请太后和皇上海量,奴婢预祝皇太后越来越年轻越来越漂亮,永远看上去都是那么动人美丽,祝皇上古柏长春。”每天都在思春的男人,这句话最适合他了。 “这丫头倒是挺会说话的,难怪能得皇儿的喜爱。”千穿万穿马屁不穿,一席话说的皇太后眉开眼笑的,原本的敌意也消减了大半。 那当然,也不想想她雪漫漫是何许人也,在相府只要她轻轻一咳嗽,那相府的地也得抖三抖,相府的屋子也得震一震。 雪漫漫在心里早乐开了花,得意的笑着,面上仍旧一副乖巧听话的模样。低垂着小脑袋,两只小手也乖乖的放在胸前。 珍妃和淑妃见皇太后没有问罪的打算心里一急,互相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对方。 淑妃对珍妃了然一笑,起身对皇帝说道:“皇上今天是您的生辰想必这位姑娘也为您准备好了礼物吧,不如趁现在拿出来,也好让臣妾和各位一同看看。” 本小姐送礼物关你什么事啊!雪漫漫抬头不爽的看了淑妃一眼,呃?……她不是那天晚上在龙床的那个妃子吗?怪不得总觉得在哪见过她,天呢,她不会是来打击报复她没有让她侍寝成功吧。 那个丑不拉几的香囊拿给那个霸道的皇帝看就已经够丢她脸了,现在居然还要让朝廷上的重臣都看到,而且晚宴上她最亲爱的爹爹也在。 她不要啊!求助的目光望向麒堇,希望他今天能够良心发现。 正当她用最楚楚可怜的目光望着麒堇的时候,那厮居然装做没有看见?! 就知道,看见美人就忘记了她这个每天为他苦苦劳作的婢女,还亏她每天给他端茶送水,为他烧洗澡水,宽衣解带,这些活知不知道她承受了多少的心理压力,花了她多少的宝贵力气。你这个负心汉,没道德,没人性,见色忘义,重色亲友,不讲江湖道义的王八蛋! 雪漫漫在心里把麒堇狠狠的骂了一遍,只顾着一股脑子的乱骂一气,没有去理会那些话是否合乎情理。 麒堇靠着龙椅玩味看着那张憋的通红的小脸,对那份礼物的好奇心越发强烈了。她到底会送什么样的礼物给他呢,这几天看她神神秘秘的摆弄着什么,一见他回来就把东西快速的收起。 原本想趁她不注意时看看那是什么东西,可惜那女人平时迷糊的很,这时候却精明的要死,防他防的像贼一样,不对,眹怎么能说自己是贼呢,都怪那个女人缭乱的他的思维。 雪漫漫见皇帝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知道大势已去,如今也只能选择接受这个事实了,但又不能真把香囊拿出来。 那可关乎着她的一世英名呢,不能香囊她又能拿出什么当作给他生辰的礼物呢?算了她豁出去了,既然老天爷决定让她在今夜一举成名,她也不好辜负了老天的安排不是吗。 雪漫漫思索片刻上前一步行了个礼说道:“奴婢愿为皇上舞一曲。”她可是经过名师指点的,不用担心她会出丑。 “哦——那你可要准备一番?”麒堇有些惊讶的看着下面自信满满的雪漫漫。她还会跳舞?这倒挺稀奇的,知道她会轻功,好吃懒做喜欢摸鱼打诨,对金子两眼发光,没想到这个没有一点大家闺秀样子的女人还会跳舞。 这个小女人不知道还会给他带来多少意想不到的惊喜,冷峻的面上勾起一抹笑意。 众人见从来不苟言笑,一脸冷酷的皇上居然笑了,而且笑的那么自然真切,握在手中的酒杯不由得抖了抖。 皇太后眼神复杂的看着站在下面娇小的女子,她并不是很美,是什么让皇上对她另眼相看? 那个笑落在雪漫漫的眼里完全变了味道,她觉得那可恶的皇帝是在嘲笑她,想等着看她笑话。哼,想看我雪漫漫的笑话你生的还太晚了。 “奴婢不需要准备,只恳请皇上准许乐师为奴婢伴奏。” “准。”麒堇手一挥示意恩准。 “谢皇上。”雪漫漫行完礼,走到大殿的中央站好,芊芊玉手一抬,乐师开始拨动琴弦。 她脚足尖交叉、左手叉腰、右、手擎起。全身彩带飘逸,裙摆旋为弧形,柔软依身着飘带,徘徊绕指同环钏。 舞衣轻盈,如朵朵浮云,艳丽容貌,如盛开牡丹,回眸一笑干娇百媚干娇。 她以一个完全的旋转作为结束,身体自然的半坐在地上,身上飘逸的裙摆散开一地。 整个大殿上分外的安静,每个人表情各异的看着大殿正中的雪漫漫,有惊艳的,有惊讶的,有震惊的,有妒忌的,有复杂难懂的…… 过了许久众人才回过神来纷纷道好,掌声久久不息,雪漫漫悬着的心总算落了下来,优雅的起身,刚才吓死她了,那么安静还以为都看的睡着了,这些老臣反应也太慢点了吧,她这样半蹲着很累的知道不知道。 雪漫漫抬头,瞥见皇帝身边坐着的两位妃子,正用怨恨的眼神看着自己,那骇人的模样就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剥了一样。 身体不由得一抖,至于吗?她不就是在她们丈夫生辰晚宴上露了露脸还是被你们婆婆逼出来的,一不小心抢了她们的风头嘛是她们自找的,有必要用这种好像杀了她们全家,欠了她们好几万两银子的眼神怒视她吗。 在麒堇一句赏银一万两的悦耳声音中,雪漫漫喜滋滋的走回到了她的婢女队列中。 晚宴结束后,雪漫漫拉着小梅的手乐,颠乐颠向甘露殿摇晃过去。跳个舞原来还有钱拿,早知道这样刚才就不用做心理挣扎了。 “雪姐姐你看那不是皇上吗?”小梅拉住走路不稳的雪漫漫,手指向一前方灯火闪烁的地方。 “呃……今晚皇上不是在嫔妃那里过夜吗,他怎么朝甘露殿走?”雪漫漫疑惑的望着庞大的队伍,“莫不是喝酒喝太多走错方向了吧?还是今天拿出太多银子太难过了?”不会打算收回给她的银子吧。 “雪姐姐!”小梅用责备的眼神看着雪漫漫说道:“皇上才不会这样呢。” “好拉好啦,你们皇上是全天下最大度最英明神武,天下无敌的旷世奇才行了吧。”瞧这短护的也太明显了吧,可是她把这丫头从众多婢女中挑出来的,要护也护着她才对嘛。 小梅翻了个白眼:“雪姐姐我们要不要跟上去?” “跟上去干嘛,你没看见他周围里三层外三层的,哪有我们站的地啊,再说了我们过去干嘛,他又没有叫我们过去。” “雪姐姐我们不是皇上的奴婢吗,在跟前伺候着也是应该的啊,做奴婢的哪有让主子来叫的道理。”小梅皱了皱眉认真的说道。 “我们这样冒冒失失的过去,你就不怕皇上责罚你?你看皇上身边,已经有那么多人伺候着了,他这一时半刻也想不起我们两个小人物来,我们自己走不是更自在些吗”雪漫漫见小梅执念太深不得不拿出杀手锏来——威逼利诱外加恐吓。 “但是……”小梅有些为难的看了看远处的明黄。 “没什么好但是的,你不是说皇上要回甘露殿吗,我们走在皇上他们前头也好给皇上准备好沐浴的工具不是吗。”雪漫漫二话不说,直接拿起小梅的手,向另一条小路走去。 小梅拗不过雪漫漫只好弃明投暗了。 “这才是我的乖小梅嘛,等下姐姐给你做烤鱼吃。”见目的达成雪漫漫嘴角勾勒出一抹若有若无的明丽笑容,明亮的让人移不开眼睛。 小梅痴呆呆的应着,傻傻的看着雪漫漫。 第一卷 第8章:奴儿不敬业 麒堇唤了几声,见雪漫漫迟迟没过来,只得起身自己擦干身子,一双修长健美的腿迈出了浴池,走到一旁屏风旁边撩起里衣穿上。 想他堂堂麒麟国的皇帝,整个麒麟国再也没有比他更加尊贵的身份了,却沦落到要自己穿衣的地步,从他一出生就被先皇立为了太子,父皇对他的宠爱远远的胜过了其他皇子,因着生母是皇后和父皇对他的宠爱,在宫里谁敢不听他的话,谁敢有胆顶撞他! 只有那个女人,那个明明胆小怕事善于逢迎拍马的小女人却屡次做出惹怒他的事来,现在那女人不在他身边伺候着又跑哪里去了,最好别让他抓到她,不然有她好受的,真不知是谁给她的胆子,让她这么肆无忌惮,不守宫规。 带着薄怒走进里屋,一股子的怒气在见到那个流着口水,睡相极为不雅的小女人后便消了大半。 她这么可以那么没有一个作为女人的样子,她这么可以睡的那么安心,那么毫无防备?脚步不由得放轻了些,他不知道自己如今的模样就像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年一样炯炯不安,彷徨迷茫。 望着床上娇小的人儿,眼神里流露出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温柔,琥珀色的眼眸溢满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早已没有了平的冷酷锐利。 风透着窗户上的细缝悄悄的飘了进来,撩起小人儿额前几缕略显凌乱的青丝。 榻上的人儿不由得打了个哆嗦,缩了缩小小的身子。 “冷吗?”麒堇轻声问道。语气里的关心和宠溺连他自己也吓了一跳,“病了眹还得给你请太医过来,眹还是带你去床上睡吧。”对着睡梦中的小人儿说着违心的话。 伸手轻柔的把她抱进自己的怀里,生怕弄痛了她。 麒堇抱着雪漫漫,大步往自己的龙床走去…… 雪漫漫好感原本的寒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说不出的温暖,身子偎进那个温暖的地方,娇声道,“好香,别走。”烤鸡别走…… 看着那张娇俏的小脸在自己怀里蹭了蹭,嘴里还说着好香,笑容不禁在绝美的脸上荡漾开来,如同春日里的骄阳温暖人心。 “睡吧……我不走”麒堇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哄她入睡,显然是某人误会了。 “嗯——”雪漫漫发出一声舒服的低喃声,在麒堇的怀里寻了个舒适的位置,便再次沉沉睡去。 麒堇看着怀里,像八爪鱼一样抓着自己不放的雪漫漫,无奈的抱着她一起躺下。 抽出一只手拉起床上的被褥,盖在他和她的身上。手还没布好他们身上的被褥便被雪漫漫一把抓了下来,她捧着好不容易抓下来的鸡翅膀笑呵呵的一口咬了上去。 她只是他的一个婢女而已,为何抱着她会有一种说不出的满足感在心间弥漫开来。麒堇无言的望着手背上的口水印…… 夜依然漫长,只是不再寒冷。 雪漫漫闭着眼睛懒洋洋的趴在床上,今天的床好舒服,感觉比平时的宽敞了不少,盖在身上的被褥也比原先的柔软了不少。那个可恨的皇帝自己天天睡那么大的龙床,让她睡在小的要死的榻上,而且还不怎么暖和,还好现在已是初夏,不然非冻死她不可。 皇帝虐待婢女不知道算不算犯罪,就算有哪一个不小心神经搭错线,脑袋发晕人的无畏的对她说有,也不会有人胆敢惩治皇帝,除非他一心寻死,那就另当别论了,而且他还得做好被灭九族的心理准备。 躺在柔软的床上雪漫漫漫无目的想着一些不可能会发生的事,小脑袋埋在棉被里蹭了蹭,她睡了多久了?奇怪,今天那个不良皇帝,怎么没有来把她从被窝里抓起来给他穿衣?还是说现在还很早? 这种可能性很小,她一般都是睡的特别香甜时候,被他一把抓出被窝的。 雪漫漫翻了个身,一下抱紧身上的被褥狠狠的揉搓了一会儿,才恋恋不舍的睁开眼睛…… “啊!啊……” 一声惨绝人寰的声音响彻了整个甘露殿,因分贝之高也带动了周围不幸的宫殿。 “雪姐姐怎么了?!是不是有刺客进来?”小梅猛的推门进来急切的问道。吓得雪漫漫不由得抖了下,手指直直的指向小梅,“小梅你抢劫啊,那么用力。”差点把她的小心肝吓了出来,门推坏了可是得赔银子的,看小梅也没存多少银子在身边,全寄回老家去了,出银子的事不是还得她来付吗。 小梅听到惨叫声慌误以为出了什么血案,慌忙丢下端在手上的点心,没有细想直接冲进了皇帝的寝宫,才导致上面得结果。 “雪姐姐你没事吧,刺客呢,有没有受伤?”小梅走过去,上上下下左左右右里里外外把雪漫漫检查了一遍,在确定没有任何伤口和不适后才放下了起伏不定的心。 “废话,没看见你雪姐姐好好的坐在床上吗,刺客?关刺客什么事。” “不是刺客?那雪姐姐你叫的那么惨绝人寰,惊天动力,鬼哭狼嚎是为了什么?”小梅睁着一片迷茫的眼睛,看着坐在床上一脸泪丧眉头紧皱的雪漫漫。 她怎么好意思把自己被皇帝非礼了这样的话说给小梅听,而且她还没有一点点异样的感觉,娘亲不是说女人的第一次都是很痛的吗,她怎么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酸痛?她难不成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啊……我不活了……小梅你也别拦着我……呜呜……”说着雪漫漫把自己紧紧的蒙在被子里不再出来。 “雪姐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快告诉小梅啊,姐姐不要哭了,姐姐一哭小梅也想哭了。”单纯的小梅见雪漫漫哭的那么伤心,忍不住了哭了起来。 就这样雪漫漫在被子里哭,小梅站在床边使劲的抹着眼泪。 麒堇进来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 “怎么回事?”麒堇拧着眉问道。 小梅转身见是皇吓得一哆嗦,“回,回皇上……奴婢也,也不清楚。”她低垂着头,从声音里隐约可以听出吭咽声。 “不知怎么回事?”麒堇危险的微微眯起眼睛,脸上已有怒气升起,“既然没事,你们哭天抢地的是为何?” “回……回皇上,奴婢没有事,是雪姐姐。”小梅尽量克制住自己不再发出吭咽声,望了眼裹在被子不肯出来的雪漫漫继而又道:“皇上雪姐姐她好可怜,皇上您一定要为雪姐姐讨回公道啊,刚才雪姐姐要闹着要自杀,如果连皇上都不为姐姐做主,那姐姐真的……。”说着泪又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膝盖一曲,跪倒在了地上。 “刚才不是对眹说不知是为何吗,如今又求眹为她做主,难不成连你也有胆子戏弄眹了?呃……” “奴婢不敢,姐姐她真的有说过不想活下去了,奴婢见姐姐哭的伤心也不由得跟着哭了,奴婢问姐姐为何哭,姐姐怎么也不肯说。”小梅惊慌的低着头,手心早已因紧张的冒出了冷汗。这里已经不是她此刻要顾得的,她绝对不太慌张,姐姐哭的那么伤心一定是受了很大的委屈,只要皇上肯为姐姐做主,姐姐再大的委屈也一定能够解决的。 “你让她出来,让她来对眹说。”为何会哭?难道她真的在皇宫了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想到她在宫里受了委屈,心口出划过一丝疼痛。 不,不可能。他走之前她还一脸甜蜜的睡着,“之前有什么人来过甘露殿吗?” “没有人来过。” 既然没有人来过,那就不可能是那些个不安分的妃子所为了,“把她去拉起来,这样蒙着被子对这眹,成何体统!” 雪漫漫在被褥里听着他们两人的对话,心里忽上忽下的跳动着,手指紧紧的抓着被子的一角。怎么办,她等下要怎么去面对他?听他说话的语气还是跟以前一样唯我独尊,他怎么可以当做什么都没用发生过,他不会是想吃干抹净后不负责了吧? 她虽然不怎么喜欢这个霸道冷酷,有时骄还有点不近人情的皇帝,但是那也不能把她的清白当儿戏啊,想到他会把这事风轻云淡的忘掉,心口感觉闷闷的,好似有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难受。 “雪姐姐,皇上在这里你有什么委屈快告诉皇上啊,这样皇上才好为你做主。”小梅走过去推了推裹成一团的雪漫漫,“姐姐以前不是说任何不开心的事藏着遮着是没有用的,不开心就要说出来。” “出来!”麒堇上去一个用力,一把掀起雪漫漫身上的被褥,“你到底有什么委屈?”说出来他一定会为她讨个公道,不管是谁伤害了她惹她哭泣,他一定不轻饶,但她却什么也不肯对他说,难道她就那么不相信他,宁愿哭红了双眼也不愿跟他说,也不愿他为她做主? 雪漫漫见麒堇阴沉着脸对着她吼哭的更伤心了,扬起一张泪痕纵横的小脸大声道:“你凶我!你都做了这样的事了,你,你竟然还凶我?!” 麒堇见雪漫漫用微微发红的双眼控诉着自己,心撩起一波痛楚,“眹没有凶你,你有什么委屈就告诉眹,眹会为你做主的。” 雪漫漫感觉到他的声音里好像带着忧心和一点点的怜惜,他好端端的忧心什么,是她被他非礼了,又不是她把他给压了。需要搞得那么眉头紧皱,一副她把他给怎么怎么样了吗。 就算是她把他怎么怎么样了,他也不是童子之身了,都不知道睡过几百个女人了,说不定身上还得了那个什么什么病呢,好说得说她也是如假包换货真价实冰清玉洁的童女身啊。 退一万步说,也是她比较吃亏,她是女子他是男子,他失了身子那是男子汉大丈夫所为,她失了身子,那是败坏家门,不守妇道。她未出阁,他已经出阁了N次,不应该说已经让N个女人出阁给他了。她还是嫩芽一颗,他已经是老树一株,她只有他一个男人,而他却拥有很多个女人,还比她漂亮这点不能饶恕。 虽说他是整个麒麟国最尊贵的男人,但她身份也不差呀,她可是堂堂相府的千金,是麒麟国大将军唯一的小妹,是朱雀国长公主的唯一的爱女,这身份够闪亮吧。 但他眼里为什么还有怜惜?不会是她哭的太久眼睛出现幻觉了吧。 雪漫漫用力揉了揉眼睛,放下手仔仔细细的又看了一遍皇帝,那怜惜好像比原先更重了,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他不是当今的皇帝,皇帝被调包了,还是说今天皇上吃了不干净的东西。 “皇上您没事吧?”雪漫漫因受到的刺激过于强烈,哭泣声不由得停了下来。 麒堇一愣,一时半刻还无法跟上雪漫漫的思路,虽觉得奇怪但心里还是流过一丝甜意,她这是在关心他吗,“眹没事,倒是你哭的惨兮兮的,本来就不是很漂亮的脸被你这么一哭就更丑了。”手一抬,用拇指温柔的抹去她眼角的泪痕。 “谁丑了,你说谁丑了,我是没有你那些妃子来的好看,但这么说也算的上时一个清秀小佳人啊,说不准我再大点就能比过她们了也说不定,我可是有发展空间的。”雪漫漫鼓着腮帮子一脸不满的嘟着嘴。 “跟她们比做什么,难道你想当眹的妃子不成?”麒堇暧昧的望着雪漫漫,嘴角轻轻挑起。是,他的漫儿一点都不丑,纯真的那么可爱,天真的那么自然,脸上总是洋溢着笑,不管他如何刁难她,她也没有屈服过。明明那么娇弱,有时却倔强的让人心疼。 “谁要当你妃子了,少臭美,别人排队等着嫁给你,我可不嫁。”谁会嫁给一个家里女人有一打打的,外面还留几个相好的,每隔一年还得增加好几个。 “好了,别哭了,不当妃子也罢。”麒堇轻轻把雪漫漫拥进怀里。 不愿当他的妃子吗? 一旁的小梅看的两眼发直,满脸震惊,但雪漫漫接下来的动作更加让她目瞪口呆,腿脚发软。 “不对。”雪漫漫大叫一声,猛的一下把麒堇推开,“你别想诱惑我,告诉你我雪漫漫做人是很有原则的,就算你是皇帝也不能用几个拥抱两三句甜言蜜语就把我打发了,如果您不想负责我也不会逼你。” 难怪他会对她那么温柔,还用怜惜的眼神看她,原来这一切都是有目的的啊。还好她及早发现,不然她不就成了他怀柔政策下的牺牲品了吗。 “负责?”麒堇一脸疑惑的看着脸色坚定,神态严肃的雪漫漫。他什么时候对她做了需要负责的事了?这小家伙平常大大咧咧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今天会露出那么严肃的表情,这好像不是在开玩笑的样子。 “对。”雪漫漫肯定的点了点头,有转向小梅,“小梅你可要先出去吗?”她接下来要说的事少儿不宜。 “这……”小梅怯怯的望了眼麒堇。 “下去吧。”麒堇抬了下手说道。 其实小梅是很想留下来的,皇上和雪姐姐他们今天好像都有点怪怪的。雪姐姐好像有什么非常重要的事要对皇上说,刚才好像有说的负责,女子在什么时候要一位男子负责呢? 小梅在关上门后,小脸呈现猪肝色。 她想明白了…… “说吧。”麒堇见小梅已经出去,再次看向坐在床上泪眼婆娑的雪漫漫。 “皇上,您自己做过的事真的不记得了,您……昨晚……”雪漫漫越说连越红最好演变成了结巴。 “眹昨晚如何了?”他真的不记得他昨晚有做过什么天理不容的事了。 “你……”雪漫漫贝齿紧紧咬着下唇,做了个深呼吸,“你都把人家给那个了,你,你还想赖帐!”太过分了,她都说的这份上了,他还假装什么都没用发生过,她这下是真的要嫁不出去了。 一想到她的美好未来都被眼前这个不良皇帝给毁了,再也顾不上女儿家的羞怯,“你都把我给圈圈叉叉了,这下好了我嫁不出去了,你这次称心如意了吧,我要当一辈子的老姑娘了,没人会要我了我要浸猪笼了……呜……” 她还那么年纪就要带着不洁的身子赴死江上了,老天啊,虽然我小时候偷过爹爹和娘亲给你贡品,在祭拜的时候不小心睡着了,但我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啊,我一直都遵纪守法爱护小草小花。 麒堇半响才反应过来,雪漫漫话里的意思,“你刚才说眹强行,圈圈叉叉了你?”她确定她在说什么吗? “呃……那时候我虽然睡着了,但我还是记得我爬上的是那个榻。”雪漫漫指了指不远处的矮榻,继续道:“不是你的龙床,皇上以前说过,能躺在你龙床上的女子都已经是你的人了。” “那你希望眹怎么做?”原来这个小丫头误会了。 “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我大人有大量也就不跟你多计较了,但爹爹说过做了坏事就要负责到底。”现在除了选择霸上这个不良的皇帝,她也没有第二条路好走了。 嫁给这个不良皇帝总比她嫁不出去好吧,雪漫漫在心里打着小算盘。 “让眹负责也不是不可以。”麒堇假装为难的说道。这小丫头连自己的清白有没有丢都不知道,真是迟钝的可以。 以后如果真答应让她出了皇宫,也是被别人骗的份,既然怎么样都是会被骗的,还不如被他骗。让她误认为自己的清白已经没了也好,这样她也就不会一直想着从他身边逃离了。 “那……皇上要怎么样才会对我负责?”雪漫漫问的很小心,万一这一个问不好把他惹毛了反悔了,那她找谁去理论去。 “现在眹还不能对你负责。”现在还不是时候,御史大夫的女儿珍妃和太尉的女儿淑妃,她们都是朝庭上推荐最多的皇后人选,虽然漫儿贵为宰相之女,但御史大夫和太尉的势力不可小视。 如果他执意立宰相之女为后,必引起那两个老东西的不满,再加上珍妃是母后的侄女他的表妹,这层关系是怎么也无法抹去的。 “那皇上您说,您要到何时才能娶我过门?”雪漫漫用很民间的表达方法对麒堇说道。她从小就闲不住,三天两头往外面跑,别人家的千金在闺房里弹琴刺绣的时候,她已经学会了混蒙拐骗,技术含量先暂且不议。 在民间那是混的风生水起风云变色,从她学会走路的时候就知道偷偷溜出相府了,用她那无敌可爱的灿烂笑容不知迷惑了多少个大门口的守卫。 在她的笑容下那门口的守卫也是接着一个一个得换,那速度比走马灯都还快,每次她出门都能看到一张不一样的新面孔。年龄从15到40再到60好几的大伯,这样不知道算不算老少通吃,但好像她那时因客观因素还吃不了,一个3岁的娃儿,人家也是要承受心理压力和群众压力的。 “能否让眹对你负责,那可要看你的表现了,这几天你得乖乖的呆在甘露殿,最好一步也不要走出去。”雪漫漫一听要一直待在甘露殿,哪里也不能去,上扬的嘴角一下弯了下来。 麒堇看着小脸挤成一团的雪漫漫不得又开口道:“实在想出去走走也不要一个人出去,别给眹惹出什么事来。”依她好动的性情,这么可能会乖乖的待在甘露殿中。 他为什么会有想封她为后的打算?一开始只是对她好奇,好奇宰相府能养出一个怎么样的女子来,没想到会大大的出乎他的想象,她的出现让他发觉其实下朝后,不只是批阅奏折可以做,既然他心心念念的流语对他皇后的位子不肖一顾,那他给了别人也无妨。 想到那个他真心爱过的女人,心又开始抽痛起来。他已经有多久不曾想起她了,从开始的每日每夜的思念,到现在有些淡化的记忆。那抹倩影,是否会消失在他的生命中,他还能找回吗? 沉浸在回忆中的麒堇,被雪漫漫轻轻的拉了一下衣袖。 雪漫漫见麒堇飘忽不定的眼神,重新看向自己,既尔道:“皇上我保证,在你娶我进门之前绝对不惹是生非。”伸出三根手指头做发誓装,眨巴了下眼睛又不放心道:“您是皇帝,您可要说话算数,您的话那可是一言九鼎不能出尔反尔的哦。”万一他以后嫌弃她不够端庄那可不好了,他那些女人各个都比她来的好看,各个对他都是贤良淑德低眉顺眼。 真不知道这皇帝脑袋是不是坏掉了,还是疯了,居然真的同意娶她过门,他是皇帝把她吃完后不负责也没有人会说他的不是,在民间那可是一堆堆凄美悲惨血淋漓的案例的。 看他长着一张招蜂引蝶,终极祸水模样在民间一定也偷吃了不少。家里的花再美也比不过外头的野花香啊,是皇帝的都有喜欢踩野花的嗜好,这真是恒古不变的真理。 想到那么精明的皇帝被她拐骗成功,眼睛不由得眯起笑开了花。 “君无戏言,眹答应你的事必定会做到。”这个小丫头怎么能怀疑他?真是可气。 “那个……我绝对相信皇上是一个顶天立地,是个信守承诺说一不二的好皇帝。” 麒堇听了这话发青的脸色才有好转,可被接下来的话再次弄到怒火冲顶。 “皇上我们来写张凭据吧”雪漫漫见发黑的脸以为他没有听懂,继而解释道:“凭据就是一张纸写上具体的事情,再盖个手印就好了。” “你不相信眹。”这句话他用的肯定句。可想而知份量是不可小视的。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这回事。”雪漫漫一见事情不对,慌忙摇晃着她的小手连同她的小脑袋也加入了阵营中,“皇上您看,我现在只是您身边一个很小很小的小婢女。”她用把大拇指和食指捻住做了一个形容微咪咪的动作,“真的不是我不想相信皇上,您想哦贵人一般都是多忘事的,奴婢也只是怕您太忙一不小心就把这事给忘了。” 这可不是不可能的事,那些个从进宫到老死的妃子,这一辈子都没用见过皇帝一面的可是大有人在,他身边美女那么多,她又长的那么渺小,百花争艳中的一株小白菜,他能想起来才有鬼了。 总不能在他和其她妃子干那事的时候,让她化身成为强热发光火球,照在他们中间吧。 等她徐老半娘的时候再想起她也于事无补了,她也不年经了他也不是美男一枚了,一个老头一个老太还有什么好看的,什么子的浪漫都做不了。 “好眹答应你。”这样也好防止你变卦,有了凭据看你看怎么逃出眹的手心,“拿出来吧。” “呃……啥么子?” “别装了,眹知道那张凭据你已经写好了。”那点花花肠子还想瞒过他?想他这个皇帝那是白当的吗。 “皇上您好英明啊。”雪漫漫颤抖抖激动的递上一张被蹂躏的变了形的纸。 她如获珍宝的拿着那张盖有鲜红拇指印的凭据,小心翼翼的折好放进怀里。 “眹的那份呢?” “啊——皇上您也要?” “既然是凭据当然是一式两份的了。”麒堇面色不善道。 “喏。”雪漫漫快速盖了一个手印在一张没有字的纸头上:“给。” 麒堇拿过那张盖有雪漫漫拇指印的纸,随后向门外走去。 在拐角处,嘴角向上微微勾起,形成一个好看的弧度。 雪漫漫扶着围栏看着池中开的分开妖艳荷花,都说荷花出淤泥而不染,高贵圣洁。可谁又想过,是那淤泥上方的清水洗净了荷花上的尘土,衬出了它的圣洁。 清风卷起,几缕青丝随风而动,一头如水的长发随意飘荡在风的怀中,娟秀的容颜更显得平静秀丽。 风撩起了一波的池水,也撩起了某人的心弦。 人总关注着最夺目最耀眼的,何曾去关注过哪些在耀眼后方默默付出的。 月华明站在树下静静的看着依靠在池边的人儿,她越发的美丽了,安静的她似水般轻柔,好像那吹动的风随时都能把她带走,带到他无法触及的地方。 他办完皇上交给他的任务后没有回府,而是直接带着风尘仆仆的面色,以面圣的缘由进了皇宫。 他原想着见见那个令他朝思暮想的娇小人儿一眼,可真的见到了心理又是一种别样的滋味。他后悔了,他不要仅仅只是远远的观望,他想把她搂进怀中好好疼爱,她想为她挡去一切风雨。 他的内心开始如江海般翻腾,他想要她,他满心满眼的渴望着她,他想要完完全全的拥有她。可他能把她从这个吃人的皇宫带离吗,他能背弃皇上对他的恩情义无反顾的带着她远走他乡吗,他能丢下他的职责,放下百姓的安危跟着他心爱的人逍遥一生吗? 就算他丢下了所有,背弃了身为臣子的职责,她愿意跟他走吗? 他的挣扎,他的悲伤又有谁能解。 “妖孽你回来啦!” 一阵清香扑面而来,月华明稳了稳身子,待回过神后见是那张令自己欢喜的笑容对着自己,心不由得加快的律动。 不舍得推开那柔软的娇躯,笑道:“怎么,是不是想我想的紧了?”这里是皇宫到处都有皇上的耳目,她这样大胆的行为被那些个不怀好意的人看到就不好了。 “是啊,月公子几天不见越发妖媚了,这身材也比以前性感了不少呢。”雪漫漫说着小手在那敞露着的胸肌上摸了一把。这厮,衣服穿的还是那么大胆招摇,这不是引人犯罪嘛。 这皮肤真是滑溜的很,如果他不是喜欢男人,不知道有多少女人会拜倒下他的石榴裤下。 可惜了,可惜了,那么一个妖媚男人,怎么就喜欢上那个不良皇帝了呢,真是浪费了上天给他的一副好皮囊,浪费了良好的资源啊。 月华明身子一抖,感觉到细嫩的小手划过他的前胸,羞恼的握住那只不规矩的手,“别摸!”再被她摸下去,他不知道自己会对她做出什么事来。 有哪个男人在被心爱的女人,这么抚摸下还能克制住的,她这么做无非是在点火! “不摸就不摸嘛,那么凶干嘛。”雪漫漫撇撇嘴收回那只被握住的小手。真小心,都把那个皇帝吃了,连被她摸一下都不肯,她还当他是朋友呢。 “漫漫我不是……”月华明见雪漫漫生气,心慌了一下,他不想她讨厌他,“如果你想摸就摸吧,只要别摸得太过火了。” “这可是你说的,可别说我占你便宜。”雪漫漫开心的抱了下月华明,“以后我们就是好姐妹了。” 月华明原先还一脸笑意的听着,听到最后差一点吐血身亡。 不由得嘴角抽搐了一下,“漫漫我是男人,是货真价实的男人!”他扭头看了看四周见没有其他人路过,才抬手把衣服往下拉低了一点继续道:“你可看清楚了我是不是男人。” 雪漫漫突然两眼散发出璀璨的光芒,直勾勾的盯着那片白洁猛看,“哎哟,我的娘啊,这身材真不是盖的,瞧瞧这光泽,瞧瞧这质地。” 小手左捏捏右捏捏,正当她玩的不亦乐乎时,只听“啪——”的一声。 抬头小心的瞄上去,见月华明的脸色微微开始扭曲。 “嘿嘿,月公子我帮你擦干净,别生气,气坏了身体可就对不起自己,对不起你爹对不起你娘了,所以你千万可别气坏了身子啊。”雪漫漫用衣袖,胡乱擦了擦月华明胸前上,那滴晶莹的口水印。 他无奈的叹了口气,抬手轻柔的给她擦去嘴边的印迹,“以后别叫我月公子了,你不是喜欢叫我妖孽吗。” “啊你都知道啦?”雪漫漫心虚的瞄了瞄月华明,随即低下头来准备承受一场暴风雨。 “以后没有外人在的时候就那么叫我吧。”她喜欢叫他什么都好,只要不要叫他月公子,这样他会觉得他们两人的距离离的越发的远了。 额?雪漫漫突然抬起头来,一下没注意撞上了月华明低下来的头,他的嘴唇刚好碰触到了她的前额。 一张小脸呼的一下在瞬间红了一片,身边的月华明身体也有些僵硬。 “呃……那个……我可不是有意要占你便宜的……反正都怪你,好好的站着就站着弯下身子来做什么。”雪漫漫深怕月华明会说她又轻薄了他,先把责任都推开了他再说,这么做虽然不是很道义,但她可是一个女孩子,轻薄一个喜欢男子的男子在形象方面总是不好的。 月华明宠溺的摸了摸雪漫漫的青丝,笑道:“好,都怪我,这事都是我的不是。” “你对我这么好,那事我也不能再瞒着你了。”雪漫漫声音低低的说道。小双小手拧着一角,眼睛盯着自己的鞋。 “什么事?” “就是……就是我马上就要嫁给你喜欢的人了……” 月华明听到她要嫁人,脑袋嗡嗡作响,心间好像被什么刺痛了一样难受。她要嫁人了,她再也不会属于他了,他要永远的失去她了! 不!—— 他在心里疯狂的呐喊,还没对她说喜欢她,为什么上天连一次机会都没用给他,就告诉他这么一个残忍的事实,为何还是从她口中听到这个残忍事实。世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不是天各一方,而是他就站在她面前,她却不知道他爱她啊! “妖孽你没事吧?”雪漫漫担心的看着脸色苍白的月华明。两只小手握住那不断颤抖着的手,那个皇帝都有那么多女人了,这么就多她一个他就那么受打击的样子。 见月华明依旧没有反应,雪漫漫轻皱了下眉安慰道:“你别这样,他都有那么多女人,你们注定是无法站在阳光下相爱的,其实我嫁给他也可以顺便帮你说说好话,就近帮你看管他。” 小不忍则乱大谋,现在让他清楚的明白,总好过以后的伤痛。 “你刚才说什么?”月华明好像听到了什么,一下抓住雪漫漫的手急切的问道。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手正握着雪漫漫的手,这个动作有多不符合礼数。 “我说我会帮你说好话的,你就别难过了。”雪漫漫看了眼被紧紧抓住的手有些吃痛的嘟了嘟嘴,但为了不让他太过于难过,她忍了。 “不是这句……你要嫁的是何人?”月华明说出重点,脸色充满了不安和莫名的紧张。 “当然是你那位老相好了。”雪漫漫惊觉自己失言又改口道:“当然是皇上了。” “你说你要嫁给皇上?”月华明的神色显得恍惚,不敢相信的问道:“你爱上皇上了,还是他逼迫你?”他的心理还是有一丝希翼的,如果是皇上逼迫她,他会带她离开。 爱?雪漫漫疑惑的望着脸色骇人的月华明,“没有,跟他在一起也不是很讨厌,虽然他有时候凶了点。” “是吗。”月华明自嘲的一笑,“你快乐就好,如果你那天觉得待在宫中不快乐了,你一定要告诉我。此生,若你安好,便是我的晴天。”我爱你....为了你的幸福,我愿意放弃一切——包括你。 “妖孽你真伟大,居然对你的情敌那么好,你放心吧我会帮你在皇上面前美言的,让他无法忘记你。”雪漫漫激动的一把抱住了月华明,随便卡点油水。 他没有她说的那么伟大,他妒忌,他妒忌的要死,可只要开着她开心他就满足了。既然自己无法给她想要的幸福,那就让他在她身旁守护着她,默默的站在她的身后看着她幸福吧。 这妖孽身子抱起来比女人还舒服,身上好像还有一种淡淡的清香。闻起来让人不由得觉得安心。 月华明刚要抬手回抱住雪漫漫,却不想那小人儿快他一步离开了他的怀里,落寞从眼神中一闪而过。 雪漫漫想了想,放开月华明认真的说道:“你们如果想偷情我可以帮你们把风,不会放进一只苍蝇坏了你们的好事。”这也算她对他做的补偿吧。试想那个女人会帮助自己的丈夫和别人偷情呢,而且还是一个男人。她真是不一般的伟大,贤淑啊。 一向好脾气的他也忍不住想要暴走,强制压下满腔的怒意,故意冷淡的说道:“华明谢过雪小姐的好意,华明自己的事,自己会处理就不劳烦雪小姐了。”说完带着满心的不快甩袖向前走去。 虽然在心里知道她是无心的,但还是忍不住怒火上升,她让他情何以堪? “喂!妖孽——”雪漫漫疾步跟上前去,小手拉住月华明的腰带:“你别生气啊,我以后不提了还不成吗?”知道伤了他的心,语气讨好的说道。 也难怪他那么生气,谁喜欢从一个情敌嘴里听到爱人的名字。 “下不为例。”月华明以为她是真的明了他的心意,脸上虽还面无表情,但心里已经释然。 “恩。”雪漫漫开心的点了点头,过了会儿又有点哀怨的说道:“其实皇上他还没有真的答应娶我,他说得看我的表现。” “什么?”你再说一遍,月华明反手抓住雪漫漫的肩膀摇了摇。 “你,你别激动啊,妖孽——痛——”雪漫漫脑袋被摇晃的晕乎乎的看着眼神慌乱,紧紧抓住她肩膀不放的月华明, “妖孽,你不能因为一个小小的我,就毁了你昔日的形象啊,你这样我会心痛的,冷静你要冷静的面对。”一代妖艳美男怎么能毁在她手里。 想着小手“啪”的一下打在了大片雪白上。老天爷对她雪漫漫真是不薄啊,连占便宜都给她那么多机会那么多正当的理由。 月华明突觉自己的失态,有些懊恼的放开抓着雪漫漫双肩的手,他怎么能弄疼她呢。皇上还没有答应册封漫漫,那这么说来事情还有转机的余地。不,他怎么可以有那样的想法,漫漫是那么渴望嫁给皇上。想到雪漫漫期盼和信任的眼神,他更加觉得自己想法是那么的可耻。 月华明心里又喜又恨,喜得是他还能时刻见到他心爱的人儿,恨的是皇上不懂得珍惜。 “冷静下来就好。”他那么激动,她还怎么进行接下来的计划,转了转眼珠扯了扯月华明的衣袖低声细语道:“你会帮我吗?” “漫漫有什么事尽管说吧,如果我能帮到你,我一定帮。”月华明温柔的注视着雪漫漫。眼里是说不出的深情。 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遇到一个想要一生去守护的人,那时候见皇上因为流妃而整日消沉,还认为皇上太过儿女情长。现在他才体会到那种想爱又无法爱的心痛,那种爱人近在咫尺却无法告知的无奈。 如果他能带给她快乐,她能够永远用那双纯净没有任何杂质的眼睛望着他,信任着他。那做她一辈子的朋友,他也会愿意的吧。 雪漫漫被看的有些心虚,眼神闪烁了一下放开了他的衣袖,“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想问问你,皇上他都喜欢些什么东西。” 俗话说知己知彼才百战百胜,要抓住他的心让他同意迎娶她过门,她只好稍微牺牲一点点自己来讨好他了。 “放心吧,我会帮你的。”月华明心不由得痛了一下。 第一卷 第9章:妖孽浓情 皇上真的能忘记过去,喜欢上毫无心机,纯净的像一张白纸的漫漫吗?这点,连他也不敢确定,那份爱对于皇上来说太过沉重。 他的心理其实是不喜欢皇上爱上漫漫的吧,可又希望她能幸福。 “谢谢你妖孽。”雪漫漫拉起月华明的手说道:“我们去钓鱼好吗,作为感谢,本小姐打算亲自给你做烤鱼吃。” “好。”月华明温和的一笑,随即想到这宫里有钓鱼的地方吗。低头看了眼笑的贼贼的雪慢慢,低叹一声,算了,就随着她吧。 碧波荡漾,小桥流水,杨柳依依,清风徐徐中,一红一粉两个身影坐在河岸边上。 那红,红的妖娆夺目,那粉,粉的俏皮可爱。 “妖孽动了,你动了……快……” “还没到时候。” 湖里几条红龙鱼和金龙鱼,它们还不知道的生命处于岌岌可危中,如平常一样张着嘴巴等待着给它们喂食。 “再不提上来,它可就要跑了!”雪漫漫激动的指着咬住月华明鱼钩的红龙鱼。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看那条被养的肥肥的红龙鱼,想必吃进肚子里一定鲜美无比。 “你那么大声,它可就真的要跑了。” 远远的一片明黄向他们走来。 “爱卿和我的婢女可真有闲情逸志啊,跑到眹的御花园来垂钓。”麒堇不冷不热的看了眼水桶里不停扑腾着的红龙鱼。 “微臣叩见皇上。”月华明率先起身行礼。 不好,现在皇上可不能责怪妖孽了,双重打击他怎么受的了,雪漫漫急忙放下手中的鱼竿也乖巧的行了礼,打着哈哈道:“皇上您看今天天气多好啊,这么好的天气是最适合钓鱼了。这时间他不是应该在批阅公文的吗,怎么跑到御花园来了。 那些拼命找机会和皇帝制造偶然相见的妃子,今天一定后悔没有来御花园。 “可你知道你钓上来的鱼值多少银子吗?”眼神不悦的看了眼默不作声坐着的月华明,好大的胆子,竟然到这里钓别国送来的贡品。 “多少?”这红彤彤的东西不会很贵吧。 “100两。” “还好还好。”一百两她还是能够接受的。 “是黄金。”麒堇风轻云淡的说道。 “啊——”雪漫漫惊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抢劫啊100两黄金,这都够普通人家用一辈子的了。 “皇上你不会是想,让我付给你这鱼的银两吧?”她现在可没有那么多钱给他,有她也舍不得拿出来。小手不由得紧紧按在衣袋处,眼神里有视死如归的坚定。 “不必。”看着小嘴紧抿,眼神幽怨的雪漫漫,心情也好多了。 “呼,吓死我了,不用付银子早说嘛。”雪漫漫呼出一口气,脸上从新恢复了笑容。 麒堇随意的望了望蔚蓝的天空,“今天的天气果然很适合垂钓,眹也很久没有和爱卿一起垂钓了。”顿了一下又道:“正好眹现在也没什么事。” “呃?”这皇帝想说什么啊。 “给眹拿根鱼竿过来。”麒堇对发愣中的雪漫漫说道。 “皇上……”雪漫漫没有想到皇帝会和他们一起垂钓,有些为难的说道:“奴婢只有准备了两根鱼竿。”手指指了指躺在地上的两根鱼竿。 “那你就站在一旁看吧。”嘴角微微勾起,脚尖轻轻一挑,鱼竿稳稳的拿在了麒堇的手上,不再理会自怨自艾中的雪漫漫,“爱卿想何事如此入神?” “臣心中并未想什么事。”月华明看着起伏不定的湖面,心里翻起一层异样。今天的皇上和以前好像有所不同了……是什么改变了他…… 窗外的风冷冽的吹着,划过窗檐,留下冰冷的湿气,已是十二月的天气。 五个月了,这五个月,可以说是雪漫漫最难熬,也是最费尽心思的五个月。 为了得到皇上对她的好感,她不辞亲自下厨冒着寒风等在御书房门口。为了让他安心批阅奏折,她在边上默默为他研磨…… 在她发愣的时候顺手牵羊偷走她那个绣的异常难看的香囊,她气恼过,可当她看见他每天挂在身侧时,居然感觉不到丢脸。 她并不时候所做的这一切能否得到相应的回报,她也不知道她为何在看到他勾起嘴角时,心里会盈满莫名的满足感。 看着缸里的两条红龙鱼,唇边滑过一丝淡淡的笑容。 一条是她钓的,一条是那个冷血皇帝钓的,妖孽也钓了一条,可惜被他带回家了。 原本妖孽那条也是打算给他的,可那个冷血皇帝不肯,说什么体恤妖孽,把那天鱼赐给了他,让他回家好好补下身子。 那么名贵的鱼她实在下不了口,这一口吃下去可是黄金一百两啊。想到吃进肚子里的是金灿灿的黄金,就觉得不舒服。 “想眹了?”低沉的嗓音突然在头顶响起,一双宽大的手环上了她的腰。 雪漫漫脸轰的一下红了起来,“才没有。”否认的话冲口而出,而后觉得她这话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嘛,又加了句,“我想我爹爹了。” “不准!”环在她腰上的手臂紧了紧,头顺势靠在她娇柔的背上。 不知从何时开始,他喜欢上了这样静静的抱着她,那种安心的感觉让他舍不得放手,好想就一辈子这样抱着眼前这个小人儿。 “霸道,你说不准就不准啊,那可是养我生我的爹爹。”雪漫漫嗔道。口气里显露了女儿家的娇态。 “既然漫儿那么不待见眹,那眹也不必在下个月十五,迎娶漫儿了。”说着麒堇松开环在雪漫漫腰上的手,假装要向门口走去。 “等下。”雪漫漫抓住他的衣袖急道:“你刚才说,说下个月十五要……要迎娶我?” “可是某个人,好像不愿意见到眹。”麒堇故作无奈,惋惜的看了眼雪漫漫。 “怎么会呢,我其实……刚才有在想你的。”雪漫漫拉着麒堇做到榻上。“来,我给你捏捏,批了一整天奏折累了吧。”这可是上回,娘亲进宫来看她时候,教给她的绝招。 “漫儿喜欢眹吗?”她还那么小,真的能够懂得男女之爱吗,其实连他自己也说不出,对她抱有的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他已是麒麟国的皇帝,女人对他来说都是巩固政治的工具,宫中再多几个对他来说都是一样的,可对她,他无法当作工具看待,虽然以前他也想过要利用她的身份,借机拉拢宰相。 “当然喜欢了。”雪漫漫眨着灵动的大眼睛,展颜笑道。他们也会和爹爹和娘亲一样一直幸福下去的。 “你可会……”后悔?他问不出口,心口处有股不知名的情愫,阻碍着他,素裹着他,让他无法开口问出。 “呃?” “没什么,那天漫儿一定会是最美的新娘。” 空气中散发着甜蜜的香甜,这一刻他们彼此相依。 一条看似幽静的小路上,一个畏畏缩缩的人影快速闪过。 刚巧路过的某小婢女对身边年长婢女说道:“刚刚好像有一阵阴风闪过。” “别瞎说,阴风怎么可能会是一团的。” “难道是女鬼?”手上的燕窝抖了抖。 “大白天的,你吓谁啊,把燕窝端好了,这可是珍妃娘娘要的燕窝,摔碎了它可有你受的,这宫里的事,不是我们这做奴婢的能够管的。”新来的婢女就是不够稳重,一个弄不好还得连累了她。 “姐姐说的是。” “还不快走,别让主子等急了。”年长婢女转过头对小婢女催促道。 那躲在墙角后的黑影,舒了一口气,向四周张望了下,有点小心的挪出脚步。 这个鬼鬼祟祟的黑影正是雪漫漫,她以为这次一定做得天衣无缝,殊不知一双眼睛早已盯住了她。 玄奕半眯着眼睛,懒洋洋的靠在一棵参天古树的树枝上。 余光淡淡的扫向作一身婢女装打扮女子,只见她怀里紧紧抱着一只看上去不算小的包裹。 看她东张西望的样子,莫不是想要逃出宫去,还是与小情人私会? 一个小宫女罢了,何必去理会她想做什么,撇开头重新闭上眼睛。 半个时辰前,这里还无人问津。 原还想着,这里离正宫可以算的上偏远的角落,应该不会有人特意大老远的往这边跑才对。 可惜有这样想法的人,好像不止他一个。 他最烦那些逢迎拍马之人,可偏偏这麒麟国的皇宫,想要巴结他的大臣可以说是络绎不绝的蜂拥而上。 好不容易用身体不适,这样劣作的借口摆脱了他们。 进到皇帝专为自己准备的客房,又被一群宫女包围,谁让他用玄武国特使这个平易近人的身份来示人的。 有苦也只能往肚里吞,真没想到麒麟国的女人也开始变得这么热情开放了。 打发完那些宫女后,飞身来到这里,不想再去接触那些胀满欲望的眼,撇下所有的烦恼,只身一人呼吸这难得的闲情。 雪漫漫在四周张望了下,目光最终落到了一颗参天古木下。 还是埋在这里最为妥当,一颗标志性的大树,多明显的目标啊。这里既隐蔽,经过的人又少,放在这里是最安全不过了。 放下怀里的包裹,向旁边的草丛走去。 小身在在草丛翻找了一会儿,拿出一把亮闪闪的锄头。 “哎哟!哎哟!我挖!我再挖……哎哟……”雪漫漫两只手握住锄头,一下一下往大树下挖坑。 初次使用锄头的雪漫漫,并不能很好的掌控锄头的力度,时不时的都会与树干碰撞一下。 树上的人轻皱着眉头,一脸不悦的看着树下努力挖坑的小宫女。 “累死老娘我了。”雪漫漫把锄头一丢,一脚踹上树干,双手插腰。 玄奕惊得差点眼珠子都掉了出来,这是女人吗,她是皇宫里的宫女吗? 真是有趣的女人,这么好玩的女人他怎么能错过。 树下的雪漫漫根本没有察觉到,自己已经成为了别人的猎物。 抱着个包裹,雪漫漫眯着眼睛笑得像老鼠一样,她看到她的银子在向她招手了啊。 “漫漫的宝贝啊,你们先在这里耐心等一会儿,以后要用着你们了再来取哦。”雪漫漫依依不舍的把包裹放进刚才挖好的坑内,开始填土。 “你在干什么?”有人问。 “填土。”雪漫漫答。 “填土干什么?”继续问。 “埋宝贝。”继续答。 “埋宝贝干什么?” “怕被偷呗……谁?!”雪漫漫猛地跳了起来。 “我说小宫女,树下埋的是什么呢?” “啊?”雪漫漫慌张的向四周望了望。 怎么半个人影也没有,这大白天的不会是撞鬼了吧? 心里惊慌异常,但面上还是强作镇定的大声喊道:“谁,谁在装神弄鬼的,有本事就出来,大白天的装鬼吓人骗谁啊!” 不怕不怕,现在是白天……雪漫漫在心里开始碎碎念给自己壮胆。 “嘿嘿,小宫女你往哪看呢?”玄奕好笑的看着下面一脸紧张兮兮,故作镇定的小人儿。 说着,嗖的一声,终身一跃,稳稳的落在了雪漫漫面前。 “啊——”一张大脸霎间出现在她眼前,不禁失神叫了出来。 “怎么,我长的有那么可怕吗?”玄奕唰的一下展开手上握着的折扇,在胸前扇了扇,“小宫女你是不是被我这般风度翩翩,英雌飒爽的迷人外表给迷惑住了?” 雪漫漫瞪着眼睛,嘴角开始抽搐,“现在,现在好像已经是冬季了。”这人没事吧,大冬天的还摇个折扇。 她穿着厚厚的棉袄都觉得冷,这再往上呼啦呼啦的扇,这不是要把人冻成冰块了。 八成他是个傻子,就是可惜了那张好看的俊脸。 雪漫漫惋惜的看了眼玄奕,这可能就是所谓的天妒红颜吧。 玄奕疑惑的看着一会儿同情的看他一眼,一会儿低头不知道在深思些什么的雪漫漫,“小宫女,你不会看见本公子这张帅气的脸,傻掉了吧?”说着用折扇轻敲了一下她的小脑袋。 “痛——”雪漫漫不悦的摸了摸被敲到得脑袋。原来不但是个傻子还是疯子,她每天对着麒麟国第一美男的脸都没有傻掉,看着你这张还算不错的脸她会傻掉?呃……算长的很不错的脸吧。 当她是色女吗,她可是很有原则性的色,“我要走了。”她可没有那么多功夫,陪着他在这里发疯。 “别急着走啊。”玄奕伸手拦住要走的雪漫漫。他可不希望就这样放她走。 “还有什么事?” “你就不怕,你埋在树下面的宝贝被我顺手牵羊?”刚才还明明紧张的要死,怎么一下就不顾她那些个宝贝了? 这小宫女不会是把这事给忘了吧,真是迷糊。他哪里知道她把他当傻子,才那么放心的一走了之。 雪漫漫一听,觉得不对立马走到玄奕跟前问道:“你知道我埋着的是什么宝贝?” “不知道。”玄奕摇了摇折扇继而说道:“不过我可以略微猜出一二。” “你可千万别说出去啊。”雪漫漫用期盼的眼神抬头望着玄奕,那里每件可都是从那个无良皇帝那窃取来的。这家伙难不成不是傻子? “那你倒说说,我这么做有什么好处?” “你想干什么……我,我可没钱给你。”雪漫漫防备的看着玄奕。 玄奕笑了笑,用手指了指他的脸,“往这里亲一口,我就替你保守秘密。” 雪漫漫脸色微红,气恼道:“你……你无耻!”这男人怎么可以在皇宫里说出这么大胆的话。 “怎么,小宫女害羞了?”玄奕的唇突然贴近雪漫漫的耳朵,热热的呼气,的在她耳边低喃。 雪漫漫被他这突然的接近弄的脸蛋更显娇红,惊慌的避开玄奕,径直向树下走去,“我不藏这里总可以吧,皇宫那么大我就不信没有地方给我藏东西。” “小宫女此言差矣。”玄奕摇了摇手上的折扇继续说道:“不要以为换个地方我就找不到你藏宝贝的地方了。”这也太小瞧他了。不过他倒好奇是什么样的宝贝让她那么紧张,这小宫女真是太有意思了。 有她在,他这几天也不必再找其它乐子来打发这无聊的探访了。想到她居然会把重要的东西埋在树下,就忍不住觉得好笑。 “你笑什么!”雪漫漫一屁股坐在树下愤愤道。看着面前开怀大笑的人,心里更气,笑笑笑,我让你笑个够,小心笑到嘴巴抽搐,嘴角裂开。 “小宫女,你也太霸道了吧,我想到好笑的事自然就笑了,你不希望我笑,我也控制不住啊。”玄奕故作无辜的对雪漫漫眨了眨眼。 第一次觉得逗一个人这一件那么开心的事,她脸上的表情还真丰富,真怀疑这小东西是不是练过变脸。 “别叫我小宫女了!”小宫女,小宫女的她跟他很熟吗。 这三个字怎么听怎么觉得别扭,她可是宰相的爱女,长公主的心头肉,大将军的宝贝妹妹,皇帝未来的妃子。 “既然这个称呼不喜欢,那我叫你小东西吧,如果你觉得不公平的话,我可以让你叫我奕。”玄奕擅自决定道。根本没去理会咬牙切齿愤愤不平的雪漫漫。 “我说这位公子,我好像不认识你吧,我也从来没有得罪过你,还希望你高抬贵手,放过我吧。”雪漫漫起身叉着腰说道。 话语虽带着请求,但语气了可没有一点请求的味道。 这人面构成天然一段风韵。 这人还得寸进尺了。看这人长的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的好看模样,这性子怎么就跟外表差那么多。 那么善良的一张脸,长他身上还真浪费了。 清澈的眼眸也忽然黯淡下来,他轻抿唇角,嘴边露出一个若隐若现的细小酒窝,“小东西,你是不是讨厌跟我待在一起?” 她呆了…… 收回原先的话,这张脸配上他凄楚的模样,简直就是超强武器嘛。 跟着他就算没钱也不会饿死了,就他那模样,往街上那么一摆,眼神弄个哀怨状,那银子还不是大把大把的飞来? 一阵风席卷着地上的落叶,带着萧条悲冷的声音从玄奕身上吹过。 给他做了凄凉空美的背景,飘荡不一的衣摆,衬得他弱不禁风犹若孤独的雪,那风像是随时都能把他带到天边一般令人心生不忍。 雪漫漫无言的望了眼寒冬的天空,低叹一声。 算了,看在银子的份上,看在眼前萧瑟凄楚的“人像”份上,她就不跟她多做计较了。 “公子要不这样吧,你帮我保守秘密,这样我们以后就是朋友了,以后你在皇宫有什么难处我罩着你。”雪漫漫打着商量说道。 “哈哈,你罩着我?”玄奕突然大笑道。 “怎么,瞧不起我?”怎么说她的背景那是雄厚的,她的前景是光明的,她的未来是不可估量的。 “没有,没有。”玄奕笑着摇了摇头,“那以后还请小东西多多照顾了,你不问问你罩着的人是什么身份吗?”说着手自然的搭上了她的肩。 “不是侍卫就是皇帝的臣子喽。”还有第三种可能吗,看他那样也不像是个太监啊。 玄奕不可置否的一笑,凑近她的小脸问道:“小东西是哪个宫的?” 雪漫漫小下巴一抬道:“朝阳宫的。” 玄奕眼里闪过一丝异样,暗想:这麒麟国皇帝的挑人的眼光还真怪异,看小东西这迷惑的个性格还真难以想象能把皇帝给伺候好了。 他都怀疑她能够平安无事,待在皇帝身边一天,这皇帝难不成,也存着什么心思? 看了看娇小的雪漫漫,笑着否定了自己荒唐的想法。皇帝身边美女如云,后宫佳丽各个美艳绝伦,怎么会看上这个乳臭未干的小东西呢。 “小东西可有想过出宫去,看看外面的世界?”玄奕在雪漫漫耳边不经意的问道。 “外面?”雪漫漫抬起头望向玄奕,“你是不是说去外面闯荡江湖行侠仗义,看尽大好山川,浪迹江湖,过闲云野鹤的大侠生活?”她越说眼睛越亮,小脸兴奋的涨的通红。 “咳——”玄奕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住,定了定神问道:“小东西你难道不想过富足无忧的生活吗?” 这可是连一般男子都未曾想过的,一个十几岁的女娃,竟然渴望过那样的生活。 女子要不是费劲心思,想要嫁入富贵人家,过衣食无忧的清闲日子,要不那些自认长的出众的,就想着进宫来做皇帝的妃子,希望自己有朝一日能够飞上枝头,成那高高在上的凤凰。 “富足无忧有什么乐趣啊,一看你就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公子哥,我看你除了那妓院酒楼你都没去过别的地方了。”雪漫漫不肖的看了眼玄奕,刚好看见一只大手搭在她肩上,“喂,把你的爪子从我肩上拿下来。” 雪漫漫对她的轻视,让他心生不悦,从来还没有敢对他露出这样的眼神来。 “小东西,我去过的地方可是你一辈子都无法走完的,如果你肯叫声奕哥哥,我还会考虑考虑带你去长长见识。” 树欲静而风不止。 虽说还是初冬的天气,可丝丝的冷风不住的往雪漫漫纤细的脖颈处涌灌而来。 小身子被吹的一抖一抖的,让人看着心疼。 雪漫漫搓了搓小手头一扭,丢下一句,“哼,你少拿大话来唬人。”在埋着包裹的地方狠狠的踩了几脚,意图把微微凸起的土给踩平整。 踩完就头也不回的向来的方向走去。 风撩裙摆,只给玄奕留下一个模糊的背影。 “小东西,我们会再见的。”玄奕对着那背影低声说道。 雪漫漫猫着身子闪进御膳房。 “丫头你又来偷吃啦?”正剥着豆子的王妈,好笑的看着偷偷溜进来的雪漫漫。 这丫头,让她打心眼里喜欢。人不但长的好,性格更是温善有礼,那一张小嘴也讨人欢喜的紧。 如果她有个儿子一定要让这丫头当她儿媳,这么好的孩子可不好找。 只可惜她膝下只有两个已经嫁做人妇的女儿,孙子也只有2岁,如果孙子能再大点的话,这丫头就做定她的孙媳妇了。 雪漫漫被王妈说的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拿了把小矮凳坐到王妈跟前,:“王妈我这次可是来树立新形象的,才没想要偷吃呢。” “你这丫头,真不老实。”王妈压根不信雪漫漫说的话,“想吃什么跟王妈说,王妈给你弄去。” 这御膳房的东西还真是不错,她只是想想就要流口水了。 打住,她今天可不是来吃的。 “王妈,瞧您说的,我来帮您剥豆子吧。”说着拿起蓝色里的豌豆就要剥起来。 王妈伸手拿走雪漫漫手中的豆子说道:“说吧,有什么事要王妈帮忙。” “王妈你真是神人呢,我都没说你就什么都知道了。”雪漫漫用崇拜的眼神看着王妈道。 “就你这丫头那点小心思,还想瞒住你王妈的火眼金睛?” “我就知道王妈对漫漫最好了。”雪漫漫拉着王妈的手撒娇道。 “好了好,别摇了,再摇下去我这把老骨头都要散架了。”王妈眼睛笑眯眯的说道。 雪漫漫放开王妈的手说道:“其实我想学做道皇上爱吃的菜。” 王妈用狐疑的眼神看了看雪漫漫。 雪漫漫被看的心里发毛,轻推了下王妈说道:“王妈你这样看我做啥,我是皇上身边的贴身婢女,把皇上伺候好也是应该的。” “王妈也没说什么啊,丫头你那么紧张做什么。”王妈笑的像是老狐狸。 “王妈你再拿漫漫寻开心,漫漫可是要生气了。” “你这丫头还真禁不起逗,王妈就教你做一了百当吧,其制作过程也并不是很难,猪、牛、羊各一斤剁烂成馅;虾米半斤捣成碎末;马芹、茴香、川椒、胡椒、杏仁、红豆各半两,捣成末;十两细丝生姜;腊糟一斤半;麦酱一斤半;葱白一斤;盐一斤;芜拂细切二两。先用好香油一斤炼热后,将肉料一齐下锅炒熟,然后都下锅。吃时有时可以调以汤汁。”王妈一口气说完,看着雪漫漫问道:“丫头你可听明白了?” “王妈我们还是一点点来做吧。”雪漫漫拉着王妈的手,向煤灶子走去…… 雪漫漫走出御膳房迎着寒风,小心翼翼的端着“一了白当”意气奋发的向御书房走去。 还没等到她接近御书房的门,便被守门的小太监拦了下来。 “姑娘,皇上正在接见玄武国特使,你不能进去。”他才刚进宫没多久,全靠着卫公公和他那点老乡的小关系,才有机会能够得以见到天颜,在御书房伺候皇上。 他可不想因为这么点小事,就白白的丢了这份难得差事,家里弟弟妹妹可还都靠着他从宫里拿钱过去呢。 “姑娘,每天来御书房要见皇上的娘娘何其多,但又有几人都够真正见到皇上的呢,更何况你的身份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宫女。”他也不是有心要伤她,还是把话讲明白的好。 免得到时候惹出什么事来,连累了他。 “小太监哥哥,你就让我进去吧。”雪漫漫牙齿打着哆嗦,手来回搓着但还是被冷风吹的瑟瑟发抖,刚才走在路上的时候还不觉得特别冷,这一停下来冷意就开始一股子的袭了上来。这地也没个能躲风的地方。 “在这宫里头不该有的心思,还是乘早打消了的好,免得日后受苦,姑娘你还是请回吧”看着嘴唇已有些微微发紫的雪漫漫,小太监虽心生不忍,但还是狠了狠心把她拦在了门外。 “小太监哥哥,你看我是来给皇上送点心的,并没有要图谋不轨啊。”雪漫漫指了指被她放下的食盒,十分无奈的说道。 平时她可都是直接进去,从来没遇见过什么阻拦现象,还以为这御书房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的呢。 御书房内玄奕与麒堇品着上好的太平猴魁,两人脸上均挂着纹丝不动的笑意。 他原来想隐瞒自己的身份,可没想到这个麒麟国的皇帝那么精明,一下就道出了他的身份。 这样也好,废去他还要费心给自己再找个恰当的身份而不露出马脚。 玄奕放下手中的茶杯说道:“本宫有一事相求。” “哦?堂堂玄武国的皇太子还有需要求朕的事?不防说出来,看朕是否有这个能力帮到太子殿下。” “不知皇上能否舍得割爱一名宫女给本宫。”送个宫女给一国皇太子,实在是轻而易举的事,而且还能推个顺水人情,想然他必定是会答应的。 “卫公公!” 一声大喊从御书房门外传来。 听到屋外嘈杂声,卫公公额前冒了滴冷汗。这小钱子怎么回事,不知道现在皇上正在接见玄武国特使吗。 “哪个奴才在殿外喧哗啊,不要小命了……”话音在看到冻的瑟瑟发抖的雪漫漫后,怒容消退了,换上一张和蔼的笑脸。 “雪姑娘怎么来了?”卫公公一脸献媚的问道。 “我来给皇上送点心。”雪漫漫朝端在手上的食盒努努嘴嘴。 “雪姑娘怎么不进来,冻坏了可如何是好。”冻坏了这个小祖宗,他非被那个笑面虎宰相和皇上拔去一层皮不可。 “他不让我进去。”雪漫漫看了看小钱子说道。 卫公公狠狠的瞪了小钱子一眼,转头又一脸笑意的对雪漫漫说道:“外面冷,雪姑娘还是快进屋来吧。” 等雪漫漫进去后,卫公公用一副朽木不可雕也的眼神看了眼小钱子,“你啊你啊,说你什么好呢,就算得罪了娘娘你也不该得罪了那个小祖宗啊。”说完转身又进了御书房。 小钱子望着再次关上的门,摸了摸鼻子,他这是得罪谁了? 刚才那位姑娘到底是什么身份,连卫公公都对她毕恭毕敬的,难道他真的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主?但那姑娘明明穿着一身宫女的衣服,哪有主子穿着宫女的衣服在皇宫晃悠的。 小钱子苦着一张脸,怎么也无法想明白他到底得罪了哪位大人物。 雪漫漫一进门就直接道出了来意,“皇上奴婢给您做了一道菜,您尝尝。” “不得无礼。”麒堇轻声低喝道,不过还是接过了雪漫漫手上的略微沉重的食盒。 转身把食盒放于桌上,回过头在看到雪漫漫的穿着后不悦的皱了皱眉,“怎么穿那么少?” 看着雪漫漫发紫的嘴唇,心痛了一下。 雪漫漫委屈的噘了噘鼻子,看了眼不悦的麒堇,“皇上我也想多穿点啊,可是您给宫女的衣服就是这么些个。” 被冷风吹的是她,挨冻的也是她,真不知道他发的那是哪门子的火。 没有一句关心的话,就只会对她怒目相视,可怜她冒着那么冷的风,巴巴的给他送点心过来。 浑身都冷冰冰的,这要是搁在夏天还能当作消暑的天然原料,可先如今早已是寒冬腊月,要不是想着让他换换口味,想着他批阅了那么久的奏折也该休息下了,她才不会来这里给他当现成的炮灰呢,当然也是有一咪咪的私心了。 这么点小私心她就忽略不计了,人不能总是盯着那一咪咪东西,要看到她做出的巨大牺牲。 “去拿件披风来。”麒堇突然对卫公公说道。 默了又加了一句,“就拿朱雀国送的那件。” 卫公公眼睛闪过惊讶,随后又了然一笑,领了命转身向右边走去。 那件披风终究还是找到了它的主人,这沉寂了太久的皇宫也该热闹热闹了。 雪漫漫不知所措的看着卫公公拿来的一件,用纯白狐狸皮做成的披风。 她愣愣的看着递到她面前的披风,就算是她一个外行人也看得出这件披风的非同等闲之物。 “还不披上?”麒堇见雪漫漫愣在原处没动,剑眉一挑,接过卫公公手上的披风罩在她的身上,“自己系好带子。” 雪漫漫从惊讶中回过神来,目光看清了坐在椅子上的男子。 “是你?!”雪漫漫不可思议的看着悠然喝着茶的玄奕。 她是知道这屋里还有一个人在,只是没有想到,这个人就是那天在古树下调戏她的人。 她一进来,玄奕就看出她就是那天埋宝贝的小东西,只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皇上竟然会把那件罕见的白狐皮,所制作而成的披风送给一个宫女。 这白狐是雪山上罕见的一种狐类,因它常年在雪山上生活,它身上的毛发有很好的御寒作用。一只白狐皮已属难得,那么大的一件披风可想而知,那不仅仅是用一只白狐所能制成的。 就算那宫女再得皇上的赏识,也不会得到如此珍贵的东西。 玄奕嘴角上扬,放下手中的茶杯不以为意的对雪漫漫轻笑道:“真巧啊,我们又见面了。” “皇太子殿下与眹的婢女认识?如果眹的婢女对太子殿下有得罪之处,还请殿下不要见怪。”麒堇的声音里闪过一丝冷意。特意加重了“眹的”这两个字。 “只是一面之缘罢了,皇上难道连本宫和一个小小宫女之间的事也想要过问吗?”这皇帝管的也太宽了吧。 早就听闻这个皇太子生性古怪,在宫中行为大胆,连玄武国的皇帝也拿他没辙。 今日看他言语,这话也并非是误传,只是他现在身在的是麒麟国的皇宫,而非他的玄武国皇宫。 麒堇哪里容得下他这般对他放肆。 “你先退下。”见雪漫漫一直盯着玄奕看,心里很不是滋味。 “是,皇上那菜要乘热吃,不然就不好吃了。”走之前雪漫漫不放心的看了眼她辛苦做成的第一道菜。 “眹会吃的。”眼神柔和了几分。 没想到漫儿还会做菜了,让一个宰相的千金做菜那是何其的不易,就连普通人家的小姐也未必会进厨房那种地方。 等雪漫漫走后,神色再次恢复成了原先的冰冷。 “殿下还真品位独到啊,丢下一干大臣与宫中婢女相谈甚欢。”这宫中发生过什么,怎么可能逃的出他的眼睛。 “如果本宫做的有不当之处,本宫在这里给皇上陪不是了。”玄奕也不恼,在别人的地盘上强龙也得忍让三分,何况以他目前的力量还无法正面与他抗衡。 恼怒,只是那些愚昧之人才会做的事,虽说他们玄武国早已想吞并麒麟国和朱雀国统一天下,而今还不是最佳时期,现在还不能与麒麟国翻脸的时候。 “只要殿下不要做出些与礼不符之事便好,刚才殿下说想问眹讨要一位宫女,不知道是哪位宫女有幸被殿下看上。”麒堇危险的眯了眯眼睛。 “本宫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这宫女一事就当本宫一时的胡言乱语吧。”他怎么可能猜不到麒麟国皇帝的心思,看来小东西的行情不错啊,连麒麟国的皇帝都对她那般上心。 想要把小东西在这几天内骗到玄武国去,看来是无望了。他接下来几天还要在麒麟国民间查看一番,在宫内的日子已不是很多。 也只能等待外面的事一切都办妥后,再来皇宫。 “既然殿下这般说了,那眹就当做殿下的一时失言了。”平淡的笑意从新又回到了麒堇脸上,只是那笑意并未达到眼底。 在闲谈了过了大约一炷香的时辰后,玄奕起身告退。 麒堇起身望向逐渐暗淡下来的天色,脸色是凝重的表情。 现在玄武国和麒麟国之间的国力不相上下,一但开战将一发不可收拾,这点想必玄武国心里也明白的很。 不然玄武国不会在操练军队时,还能够按兵不动那么久。他们在等待一个时机,而他也在等待一个正当的理由。 上次的刺客经过查实是由朱雀国派人,可他知道这事并不会那么简单,那刺客很有可能是玄武国派人,然后栽赃给朱雀国。 玄奕远远的便看到,雪漫漫小小的身子蹲在土堆旁边好似在捣鼓着什么。 今天就是他离开皇宫的日子,以后不时何时才能见到这个小东西。 看着那抹小小的身影,脚步不由得向她走去。 她感觉一阵气息拂过,转身一看,“啊——”我吓得尖声高叫。 一张放大的俊脸就对着她的小脸,“太大了,退后点。”这人什么时候蹲在她身边的,这么都没用一点声响。 玄奕起身弹了一下袍子,微微退后了一步。 这下才得以看清他今天的装扮,白衣袍下摆随风摆荡,颇有几分潇洒飘逸的气质,视线上移定格在他玩世不恭的脸上,她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这人真不适合办儒雅,这一身白色都能被他穿成采花大盗的形象代言人。 难得可贵的人才啊,有他这么一个贵气的风向标在,以后那些个千金小姐再遇见采花大盗可就不会再惊叫连连了吧。 那抹慵懒的笑容,显得格外不和谐。 “在做什么,连我走进都没有发现。”从来没有被人忽视的那么彻底的玄奕略微 雪漫漫嘴角抽搐了一下,她在做什么,不会用眼睛看吗,连两岁稚童都知道她在种花,“你来干什么?” 玄奕嘴角噙着一丝暧昧的笑,无辜地朝她眨了眨眼睛,“来看看小东西你啊。” 黄鼠狼给鸡拜年了,他们有好的这种关系吗。几天下来,他们见面就见过两次,第二次也就说了一句话。 表哥说过,无故来跟你攀关系的非奸即盗,一定没安好心。 正在我胡思乱想之际,玄奕握住她的手,“我今天就要离开皇宫了,小东西会想我吗?” 他会想她的吧,只是这个没心没肺的小东西会不会有一点点的想他呢。 雪漫漫有点不知所措的看着那只握住自己的大手,那陌生的温暖让她惊慌,脸蛋带上了醉人的嫣红,不满道:“放手,没听过男女授受不亲吗,你有不是我什么人,我干嘛要想你。” “小东西难道失忆了不成。”玄奕并未恼怒的放开那柔软的娇小,抬起另一只手轻软的摸了摸雪漫漫的小脑袋,“我们之间可是有君子协定的,你替你保密,我们便是朋友,这朋友之间互相握手是很正常的,何来男女授受不亲之说。” 这人莫不是脑子坏掉了,这么说都不生气,而且这人说直白的连她都无法招架了,一看便他是调戏良家妇女的高手中的高高手啊。 雪漫漫眼睛精光一闪,笑着问道:“既然我们是朋友,那朋友有事相求你会帮忙吗?” 直率的性子,没有任何掩饰矫揉造作,让人觉得舒坦。 这么直白的向他索取要求,不但没有让他觉得恼火,反而让他觉得喜悦,她还是需要他的。 “你要我帮什么忙小东西?” 看见她满眼闪耀的激动光芒,玄奕的好奇也被勾了起来,静默的站在一旁等着她回话。 不知道她会有什么事需要相求与他,依皇上对她的在意来看,一般小事想必她也不需要求助于别人。 雪漫漫看了眼玄奕,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那个……我想开一家妓院,你可以帮我寻觅一处适合的房子吗。”这件事是她很久以前就计划好的,只是突然被皇上留下了皇宫,那事也就被迫告一段落了。 看他也不像迂腐的人,可内心里也在打着锣敲着鼓,七上八下的。不知道他会这么看待她,不管了如果他不肯帮忙,她请表哥代劳也是一样的,不过免不了被说教就是了。 等了半天没听到他的声音,偷偷抬头看了他一眼,被他玩味的眼神抓个正着,他正兴趣盎然的瞧着她。 雪漫漫有点不乐意了,“不帮就算了。”刚想蹲下继续捣鼓她的花,没想到他会对她说出这句话来。 “你都说我们是朋友了,如果你真想开,我送你一个便是,这点小事还难不倒我。”在麒麟国他为了更好的收集资料,也在这里开了几家妓院作为情报站点。 雪漫漫张着嘴巴看着他,玄奕含笑朝她点点头。 哇,受不了了,这眼神,柔情似水。这气质,尔雅高贵,英气逼人。这笑意,暖暖的,充满了致命的诱惑力。 第一卷 第10章:桃花难缠 没想到这个人也有那么帅气的一天,真是好人啊。 “你真是漫漫我的挚友啊。”雪漫漫一个激动握着玄奕的手,重重的握了握。差点感激涕零的喊祖宗了。 “那小东西愿意送你的挚友一程吗?”玄奕任由她这样紧紧的握着自己的手,心里淌过一股暖意。 “啊?” “不乐意?”玄奕好笑的看着嘴巴微张的雪漫漫。 这人以前怎么看不出笑起来有那么好看吗,这桃花眼笑起来别有另一番风韵,眼角含俏,眼神含水,绝代佳人啊。 见她花痴盯着他看了半天,玄奕有些好笑,“走吧。”说完朝前走去。 她慌忙提步跟上他,一边寻思着他答应她的事是否能够充现。 跟着他左拐右拐的走了好一会儿,才小心翼翼低声问道:“请问挚友,您这是要去何处?” “怎得,不愿意送我到宫门吗?”玄奕依旧超前走着,过了会儿又回过头来道:“叫我奕吧。” “你去宫门干嘛?”雪漫漫没头没脑的问道。 “当然是离宫了,小东西不会真的是舍不得我走吧?” 等走到宫门时,雪漫漫站在原地不安的看了看玄奕,“你还会回来吗?” “放心,你那点事我不会忘的。”玄奕早就看出她眼里闪过的担心。 “嘿嘿。”心思被发现,雪漫漫有点不好意思的问道:“那你回来后不会把我给忘记了吧?” “我来了,自然会来见小东西,我就怕小东西太久没见我,把我给忘了。”说完便潇洒的走了。 “不会的,你走好啊。”雪漫漫对着那背影扬起笑,对他挥了挥手。 此时他们都没想到他们的再次相见,会是在那样的情况下。 晚上,等到雪慢慢和小梅刚准备好膳食后,从殿外就传来一声尖细的,“皇上驾到”。 雪漫漫听到声响后,放下手中的碗碟准备恭迎圣驾,嘴里不由得嘀咕了一句,“皇上这几天怎么老往这里跑啊。” “雪姐姐这里是皇上的寝殿,皇上来这里也是常理之中的事,雪姐姐你今天不是还念叨过皇上吗?”明明很想见到皇上,还要摆出不喜欢皇上的样子,真不明白雪姐姐心里在想些什么。 “谁念叨他了,他不是还有那么多妃子,情意切切的盼着他光顾吗。”有那么多美女不收费的等着给他临幸不去,还喜欢独守空房。 莫不是房事做得太多,最近吃不消了?这个可能性挺大的,皇宫就只有他一个正常的男人,但却有上千个正常的女人等待着他。做皇帝也挺累人的,不但要为国事操劳,还要为他的妃子们操劳。 “雪姐姐你这话说的好酸啊,我都闻到一股子的酸味了。”小梅一呼吸好像闻到了空气弥漫着的一股酸味。 雪漫漫为了掩盖自己的心虚,大声反驳道,“你这小丫头懂什么,小小年纪不思上进,尽胡说八道。” 这时麒堇迈着大步进来,脸上洋溢着掩盖不住的喜悦之色,“你下下去吧。”对着小梅说道。 “是。”小梅嘴角含笑福了福身退了下去,走到门口时还不忘为他们带上门。 “皇上怎么让小梅退下了。”刚才的红潮还未退去,现在单独面对麒堇心不由得砰砰直跳。 “漫儿,朕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彵今天好像特别高兴,从来没见到过他这般发自内心的笑,难道有什么大事件将要发生吗?听他的口气,好像这事还是关于她的。 “什么好消息阿?”雪漫漫心里带着点期许。 麒堇伸手一揽,把雪漫漫搂进了怀中,眼眸含笑,“你猜猜。” “猜中可有赏赐?”雪漫漫厚重脸皮问道。 “你啊。”麒堇宠溺的捏了捏她小巧的鼻子,“贪心的丫头,如果真能猜中,眹便许诺你一件事。” 雪漫漫不敢相信的盯着麒堇,他居然愿意许诺她一件事,这话他明白背后的意义吗,一般作为一个帝王是不会轻易的说出许诺两字的,一但说出了这话就必定要履行承若。 说不感动那是假的,她此时正真的感受到,被一个人棒在手心里疼爱的感觉,眼睛里有晶亮的东西从眼眶流出,“是不是与我有关?” “漫儿你真聪明,这事的确是与你有关。”他露出了邪魅的一笑,“漫儿,朕要册封你做眹的皇后!”手指抚上她的眼睛,轻柔的为她擦去泪珠。 什么?她?皇后?原以为她和皇后这两个字再也无缘,怎么也没想到她有一天也会触及到那个位子,雪漫漫一脸吃惊地看着麒堇,脸上写满的都是不相信! “怎么?漫儿不愿意做眹的皇后吗?”见她没有说话,麒堇心里一紧。 “不是的。”雪漫漫把小脑袋缩进麒堇的怀里蹭了蹭,低声说道:“我愿意当你的皇后。” 怀抱着她的手收的更紧了,好像要把她揉入到他的骨髓里一样。 屋外不时的发出熙熙壤壤声响,半醒半睡中的雪漫漫拿出顽强的意志力,才伸出埋在被褥下的一只手,一拉,小脑袋彻底埋在了被褥下。 以前还在相府的时候,她就养成了晚起早睡的好习惯。不睡到日上三竿绝对不起来,任谁来拉都没用。 到了皇宫后才稍稍改掉了这个毛病,最近又仗着皇上对她的纵容,往昔的劣根性又从新死灰复燃了。 小梅见雪漫漫迟迟不出来,心里不由得急了,“晴姑姑您现在这等会儿,奴婢这就去叫雪姐姐。” “不急,我就在屋外侯着。”她哪敢说半个急字啊,在平常那个宫女不敬她三分,可这未来的皇后她是怎么也不能得罪的。 在皇太后身边伺候了也有二十余年之久,这宫里奴才的荣辱兴衰,可就全靠着主子给予,那天得罪了站在上位的人,主子让你三更死就绝对不会留你到四更。 “雪姐姐该起来了,晴姑姑来了在外头已经等了好一会儿了,请您立即换上新衣,梳洗打扮,再迟,怕是来不及了。”小梅走到雪漫漫床边用手摇了摇睡梦中的雪漫漫。 被摇的烦了,大喊一声,“别吵,再吵小心我阉了你。”雪漫漫埋在被褥中不满的皱了皱眉。 “雪姐姐你说的那是什么胡话,快醒醒,我是小梅啊。”小梅用上她难得锲而不舍的精神来。 雪漫漫没法,只好探出头来眯着眼睛问道:“小梅,我说你一大早的没别的事好做了吗,非要吵我睡觉。” “雪姐姐,今天是晴姑姑来检查你身体的日子。”小梅无奈的开口道。 “呃?……啊……”雪漫漫一下睡意全消,“怎么不早说啊。”胡乱的穿好衣服后跟着小梅出了里屋。 见屋外站着一个四十来岁妇人,她身上的衣料比明显比普通的宫女要好的多,想必这位就是在皇宫内雷厉风行的晴姑姑了吧。 “麻烦姑娘走几步给老奴看看。”晴姑姑走到雪漫漫跟前说道。 雪漫漫心里虽不明,但还是依言走了几步。 晴后点了点头道:“请姑娘进屋,脱去身上的衣裳。” “啊?”雪漫漫吓了一跳,怎么还要脱衣服啊。让她光溜溜的站在一个老女人面前,想想都觉得怪异。 “这是皇家选后的规矩。” 企望当皇后的雪漫漫,无奈,只好走入屋内慢慢的脱去身上的衣服。 晴姑姑先检查了雪漫漫的乳腺,看有没有肿瘤包块,同时又用鼻子嗅嗅有没有狐臭,有没有鼻炎气味。接下去检查的是,看看肚脐的形状深浅、肩膀的宽厚、腰围、臂的弹性、大小腿肤色、长度以及手掌十指、脚板平凹与十脚趾的颜色。 “姑娘以前可得过什么重病?”晴姑姑问道。 “没有。”雪漫漫摇了摇头。 全部未见异常,又重新检查五官与头发浓密及颜色,查耳朵、齿、鼻梁、眼、眉。最后让雪漫漫三呼“万岁”,以检查声带发音如何。 等一切事宜完成后,雪漫漫也累得去了半条命,这当皇后也不轻松啊,如果她现在说不想当了,那脾气不属于温良的皇上一定会大怒着拂袖而去吧。 算了,她忍。 过几天雪漫漫被送回了相府,等待着皇上的迎亲队伍。 凤玉蝶拿着木梳,轻轻的给自己的女儿梳着一头的青丝,“儿啊,你可想清楚了?” “娘你都问几遍了,等漫漫进宫后还是能来看望娘亲的,如果娘想漫漫了也能来宫里看我啊。”漫漫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娘一遍遍的反复问着自己同样的问题,好像她一宫就再也回不来似地。 “漫漫,我的漫漫。”凤玉蝶把女儿搂进怀里,嘴里低喃着,“你一定要幸福,娘什么都不求只求你这一生平平安安的,这宫里不像家里可以任由你胡闹,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不要一个人闷在心里,也切不可冲动。” “娘你怎么哭了?”雪漫漫回过头见娘亲眼角含泪抚上她的脸安慰道:“漫漫在宫里一定会好好的,皇上他对我很好,娘你就别担心了,漫漫什么时候被欺负过,相信你女儿吧。” 也许是她真的多心了,但愿她的漫漫能够真的找到自己的幸福。一入皇宫深似海,不知她的儿能否消受的了那个厚重的位子。 “夫人内务总管已经把礼服送来了,相爷在外堂等着。”一个丫鬟急急忙忙的小步跑了进来。 凤玉蝶原本想责怪那丫鬟冒冒失失的进来,听到礼服已到,想必那丫鬟也没见过今天这么大的场面也就不再多计较,吩咐道:“把礼服拿到内堂来吧。” “是夫人。” 不一会儿就进来两个丫鬟,其中一个手里拿着一件五色翟纹祎衣和一双凤屐,另一个手上托着零碎的珠饰。 其衣深青色,上有翠翟图案.衣领上有黑白相间的花纹,袖口、衣边用红色的罗为缘饰.腰服大带,带与衣色相同.蔽膝随裳的颜色,上绘翟为图案,青袜,舄加金饰,白玉双珮。 在两个丫鬟的服侍下穿戴好祎衣,又在头上插上了十二支花,两鬓做宽。 “小姐你好美。”待一切妥当之时,一个小丫鬟不由得赞道。 雪漫漫一张小脸喜出望外,拉着娘亲的手问道:“娘好看吗?” “好看,我的漫漫怎么装扮都好看。”凤玉蝶怜爱的摸了摸女儿的脸,“我们出去吧,别耽误了时辰。” 雪漫漫由二女官引导至前厅拜见完奉迎使,并跪受金册、金宝。 起身时见爹爹脸上有着不舍和疼惜,雪漫漫不禁也眼角湿润起来,“爹爹。”身子微微一提扑进了雪洵的怀中。 “傻孩子,都要嫁人了还哭哭啼啼的像什么话,时辰快到了,去吧。”雪洵看着快要嫁做人妇的女儿,眼里有不舍,有欣慰,有高兴,有释然。 那时她还那么小,整天溺在他的怀中,奶声奶气的喊他爹爹,这一转眼的功夫,当初的奶娃儿已经到了嫁人的年纪,她今后将会有另一个男人护她爱她疼惜她。 雪洵看着自己的女儿一步一步走远,内心也是说不出的滋味。但愿皇上您别辜负了老臣一片信任。 雪漫漫举步登入凤舆,随仪驾入宫。 此时她心里只有对家人的不舍,从未想过自己的未来,所要面对的何等凶猛的后宫,后位自古以来都是在风口浪尖上,想要保住后位哪是那么容易的事,但此刻她的心中根本不会想到。 喜轿由16个人抬着,旌旗扇、平金绣凤。 城内外已喜气洋洋一片。宫在前三殿、后三宫都用绸带搭起彩架,大红喜字、吉祥语句图案抬头可见。从大清门到甘露殿的青白石御道上,铺满了红地毯,御道两侧有路灯400对,各式彩灯30对,仿佛天河上的鹊桥。 “咕噜……” 此时肚子发出了抗议声,一大早便被娘亲强行拖起来,到目前为止她还滴水未尽。 随着喜轿的摇晃,小身子也跟着左右摆动起来。 原本肚子就饿得难受,被这喜轿来来回回的摇晃一番后,肚子就更饿了。 突然眼睛一亮,发现她旁边还放着两只红艳艳的苹果,原本无精打采的小脸,顿时喜笑颜开露出贼笑。 “苹果兄弟啊苹果兄弟,你可别怪我狠心,谁让你在我饿的时候被我看到呢,既然被我看到了,你放在那里也没什么多大用处,就牺牲一下吧。”说着向红艳艳的苹果伸出魔爪,张口就是一大口。 “落轿——” 一位宫女拉开布帘,扶着雪漫漫走出喜轿。 “娘娘您的苹果呢?”宫女探进轿子找寻了一会儿未果,对着盖着喜帕雪漫漫问道。 “苹果?被我吃了。”雪漫漫吐了下小舌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肚子,很诚实的回道。 “啊!”周围发出一声整齐的叫声。 “这可怎么办?”宫女一脸紧张的看向一旁的女官。 “来不及了,如果现在再去找两个苹果必定耽误了时辰,先让娘娘进殿。” 进殿时,在殿门前横放着一个朱漆马鞍,鞍下原本要放着那两个苹果,现在下面空空荡荡,上面铺着一条红毯。 雪漫漫这回老老实实的在六对藏香提炉的引导下,跨过“平平安安”的苹果马鞍,被引导到西首站立,等候拜天地。 等雪漫漫刚刚站好位置,麒堇即由甘露殿出来,站在东首与雪漫漫相对而立。 看着身穿五色翟纹祎衣,盖着红色盖头的雪漫漫,脸上不由露出笑意,她终究还是成为了他的了。 走到雪漫漫跟前,温柔的执起她的手。 在欢庆的鼓乐声中,一起下拜,九叩礼毕,成为“结发”。 拜完天地,麒堇和雪漫漫双双进了甘露殿的东暖阁。 麒堇看着动摇西晃得小脑袋,无奈的叹了口气,“别动,眹知道这凤冠重点了。”抬步走到床沿和雪漫漫并排坐下,掀起盖头,露出一张连日来思念不已的娇俏容颜。 雪漫漫怒了努嘴手指,指了指头上。 “怎么几日不见眹就成了小哑巴了?”麒堇抬手摘下雪漫漫头上的凤冠。 雪漫漫呼出一口气,小手捏了捏有些酸痛的脖颈,低头又思考了下,“娘说在没有脱下嫁衣前不能随便说话。” “你这是在邀请眹脱下你的嫁衣吗?”麒堇笑的不怀好意,眼神中流露出薄薄得欲#望。 “我……”雪漫漫无惜的望了望不远处的门。 这时,一个宫女走了进来,把名为“子孙饽饽”的饺子呈给帝后。 麒堇阴着脸瞪了宫女一眼。 宫女身子一抖,手上的饺子也随着抖了三抖,可怜了宫女坏了皇上的好事还不明所以。 雪漫漫对宫女展颜一笑,“皇上饺子来了。”轻轻的拉了一下麒堇的衣袖。 后又起身走过去拍了拍宫女的肩膀,附耳对她说道:“别怕,他就是一个纸老虎,只有威风没有威力的。” 宫女嘴巴张了张,露出一个怪异的表情。 “你跟她在说什么?”麒堇狐疑的看着对宫女窃窃私语的雪漫漫。 见麒堇发话,雪漫漫又坐到了他身边,对他露出两个甜甜的小酒窝。 她哪敢说,说了她还活不活了。 “皇上,娘娘请用饺子。”宫女跪在地上把托盘高高举过头顶。 雪漫漫刚才从宫女端饺子进来,眼睛就没有从饺子上移开过,看见那些饺子早就想把它们统统放进自己的肚子,“真好,还有饺子吃,还以为又要饿肚子了。”说着拿起筷子夹了一个放进嘴里。 一咬,“生的?” “噗——” “祝皇上和娘娘早生皇子。”宫女笑着拾起被吐在地上的饺子,起身放于床褥下面。 “她刚才说什么?”雪漫漫不解的望向麒堇。她吐掉饺子,她就说他们早上皇子,难不成被她吐掉的饺子还是她生的儿子? “漫儿难道不想为眹生育皇子吗?”麒堇搂着雪漫漫纤细的腰肢,语气暧昧的问道。 “不想。”雪漫漫很干脆的说道。 “你说什么?”麒堇扬扬眉,危险地半眯起琥珀色的眸子。 雪漫漫一见老虎要发飙,连忙摇头,补上,“我要生公主。”女孩子才是娘的贴身小棉袄,生个男娃一定向着他,辛辛苦苦生出来的崽子让别人捡便宜的事,说什么也不能做。 麒堇这才重新撤下阴沉的脸,嘴角勾起一抹醉人的笑意,俯身在她耳边低语道:“为何想要生个公主?”她还真是个奇怪的丫头。 女人谁不想生养一个男娃,好为家里曾天香火,更别说是这皇宫里的女人,只有生育了皇子在宫中的地位才能得以巩固。 皇帝的荣宠,无法让她们在宫中长久立足,今天你是最受宠的那个,明天也许你是待在冷宫的那个。 有了皇子的妃子就不大同了,不管圣宠是否还在,地位都要比那些个没有皇子妃子来的高,宫中的地位也不能被轻易的动摇。 雪漫漫面对一张诱人犯罪的绝色脸庞,耳边是充满男性魅力的磁音,她的脑袋中只剩一片空白,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麒堇见雪漫漫低头不语,误以为她是因着女孩家的羞怯不好作答。 “哈——原来眹的漫儿还有不好意思的时候啊。”搂紧怀中的女儿,爽朗的大笑道。 一旁的宫女傻眼了,他们的皇上刚才好像是在大笑?天呢,他们的皇上居然会大声笑了,如果不是他们的皇上是天下第一美男,无人能与之相似,真怀疑皇上是有人假冒的。 入夜,洞房之内花烛融融 宫女服侍雪漫漫摘下凤钿,换上龙凤长袍。 麒堇也脱下冕服,换上了便衣。 遣退了宫女后,两人并肩坐在龙床上,雪漫漫的脸在烛火的跃动下,染上一片微薄的红。 娇艳欲滴的唇,无时无刻不在引诱着他上前一睹芳香,可长久以来的帝王之术练就了他一身的冷傲,让他无法不顾一切的去掠夺她占有她。 他不会允许自己在此时失了仪态,虽说眼前的美味深得他心,让他强大的制止力差一点就涌破而出。 雪漫漫看着那张一会儿皱眉,一会儿沉思的脸,实在没有兴趣再看下去。 最后用纤指轻轻地戳了戳他胸膛,试探地轻唤道:“皇上在想什么?”哇,这触感,真不错,不亏是天下第一美男,这身材好的真是没话说,难怪那么多嫔妃抢着爬上他的龙床。 想吃了你。 麒堇饶有兴味地扫了一眼那只不慎规矩的小手,邪气地诡声道:“你真的想知道?不知道你能不能付得起知道后的代价……”他故意没有说下去,嘴边噙着一抹坏笑。 雪漫漫看着麒堇对她邪魅的一笑,那一笑可谓风华绝代,不由吞了吞口水,小手按住扑腾不等的心脏,“算了,其实我也不是那么好奇知道的……如果你真的很想告诉我的话,我也不会介意的。” 麒堇看了她一眼。勾了勾唇瓣,绽开了一抹自己都没觉察的微笑。 “漫儿只要你愿意,我会关心你,保护你,宠爱你疼惜你。只要你需要我便会陪在你身边,让你在这深宫不再寂寞,只要是你要的,无论是金银珠宝,奇珍异玩,还是地位权势,我都会尽我所能满足你。”只除了他的爱,他无法给予她。这也是他对她的亏欠吧,他的爱从一开始就不是完整的了,不仅仅是身为一个帝王也因为流语已先入住在了他的心里。他无法再去接受另外一个女子。 他是喜欢漫儿的吧,不喜欢又怎会为了她再三破例,但他不知道他是否爱她。 雪漫漫完全的怔住了,凝视他的眼睛,问,“真的能满足我所有想要的? “是的,满足你所有想要的,我会给你这世界上所有女人都无法拥有的权势和荣耀。”她是他的皇后,地位自然超于任何一个女人。 “皇上谢谢你,谢谢你对我这么好。” 他是尽他所能的在满足她。这是一个帝王向她许一个承诺,也是最大限度的承诺了。 麒堇并未言语,只是不动声色地开始解带宽衣。下一秒,他神速地脱下身上的便衣,露出了健美如玉的胸膛。 “皇,皇上,你在做什么?”雪漫漫睁大黑亮的眸子,手指捂住眼睛,那黑溜溜的眼珠儿透过手指的细缝,不时的瞄一眼那无限的美丽春色。 麒堇慢条斯理地解开内杉的腰带,好整以暇地看向她,戏谑道:“不脱衣服怎么做接下来的事?” 雪漫漫刷的一下红了脸蛋,芙蓉面上尽显羞怯之色。 麒堇满意地看着她的反应,欺身上前,把她的娇躯压到柔软的喜床上,贪婪地吻上香软的樱唇。 雪漫漫接触到那两片温软的唇,脑袋“嗡“的一下—— 趁着她一时的失神,舌轻易的转入她诱人的芳香中,与她的舌紧紧的纠缠在一起。 一只手隔着衣服抚上她还不成熟的丰满,轻轻的揉搓着,爱抚着,另一只手顺势解开了她身上的凤袍。 雪漫漫低低的发出细微的呻吟声,星眸迷离地凝视着摄人心魄的琥珀色,“皇上……”手不由得攀上他的脖颈,舌头试着去迎合他的舌。 麒堇被这突如其来的主动,激动身体一震,吻得更加猛烈,手开始在她身上点起零星火花。 在手指触摸到一片湿润时,笑的更加邪魅,“没想到眹的漫儿是如此的热情。”眼睛顺下看去,脸色忽的一变。 好不容易,麒堇才把内心的欲动强行压下,看着那片嫣红苦笑道:“眹今天是得不到你了。” 雪漫漫从意乱情迷中回过神,有点紧张又有点羞赧地低声道:“那里流血了……” “别怕,那代表漫儿长大了。”麒堇拉过被褥,一手揽下雪漫漫柔软的细腰,“睡吧,明天还有很多事要办。” “恩。”雪漫漫向麒堇缩了缩,整个人依偎在了他的怀中。莫名就觉出一份温情和感动。 有时候一句话胜过千言万语,也足矣温暖内心所有的苍凉和冷漠。 感受着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暖意,小身子扭了扭,更紧的贴近那个理想中的暖炉,嘴里满足的微微呼出一口气。 因为身边有一个不会变冷的大型暖炉供她取暖,很快便进入了梦想,与周公在花丛中开始翩翩起舞。 麒堇望着那张满足的小脸,懊恼的皱了下眉,这个磨人的小妖精,等她身体一好,他一定要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手一扬,帷帐轻轻落下。 次日清晨。 雪漫漫悠悠醒来,低头看了看自己,不看则已,一看真是吓死自己了,青青紫紫的痕迹满胸满身都是,不安的挪动一下大腿,天,好酸疼,下面更是酸疼,难道难道昨晚他真的把她给怎么了,还是说她在做梦还没有醒来,雪漫漫不甘心的再次掐了一下自己,疼,疼得眼泪都掉下来了。 “你醒了?”麒堇伸出手臂,把她从新纳入怀中。 被他的目光一注视,她忽然有些心慌。 “你昨晚……不是……我身上为什么都是青青紫紫的?”一张小脸又是疑问又是羞怯,把麒堇看的心痒难忍,差点一个把持不住把她给吃了。 “不早了,我们等下还要去给母后行礼。”艰难的离开那个极具诱惑的香软身体,起身下床。 雪漫漫看着下床的麒堇,心里有点小失落。 “来人!”麒堇向屋外喊道。 宫女如鱼灌水般,涌进来。 动作神速的给雪漫漫和麒堇穿上礼服,礼服是正红色的,绣了九只金凤,看起来虽不及黑色礼服来庄重,却是华丽异常,凤冠上是六龙三凤冠,龙是金丝掐制,凤凰是翠鸟羽毛制成,龙嘴里垂下许多珍珠宝石,龙凤之间还有一些翠蓝花叶。凤冠的下部有两排以红、蓝宝石为中心,用珍珠围成的小圆圈。凤冠后面垂着六条叶状的装饰物,上面满是珍珠和宝石。凤冠上的翠蓝部分均使用翠鸟的羽毛制成,看起来能把人的眼睛晃花了。 随后她跟着麒堇来到慈宁宫,拜见太后。 这是她第二次见到太后,第一次是在那次晚宴上,被太后点名亮相了一次,这次是以婆婆之礼来见这位德高望重的皇太后。 想必,她也不会料到她雪漫漫居然做了她的儿媳妇,一心想让侄女做皇后的太后,见到她应该也不会欢喜到哪去。 果然,太后看她的眼神一片冷漠,任由她跪在冰凉刺骨的地上。 “母后。”麒堇不忍她受苦,出声唤道。 太后挥了挥手淡淡道:“起来吧。” 依言起身,因跪倒时间过长,脚没站稳,身子晃了晃,麒堇伸手付住欲要倒下的雪漫漫。 “这身子骨怎么那么羸弱?”皇太后不满的说道。 “臣妾以后会注意,一定把这身子养好了。”雪漫漫放开麒堇扶住她的手,低着头温顺的站在麒堇身边。心里不禁嘀咕道:这老妖婆,让她在那么冷的地上跪那么长时间,这脚能不抖吗?换成是她,不得脑抽风,也得腿抽筋。 她堂堂宰相家的独女,怎么能被一个妖妇虐待了去。侄女没当上皇后,这事能怪她吗,是皇帝选后,又不是她选后,皇帝挑了她当皇后,说明她又发展的前途。她比那个什么珍妃更能入得了皇上的眼,美女怎么了,身材妖娆点长相美艳点还不是落选了。有本事你自己把你侄女给娶了去,没这个权利没这个功能就来虐待她?真是越老越糊涂。 皇太后见她态度谦恭,说话谦卑一时也无法挑出什么毛病来,忽又想起珍妃和淑妃先前对她说的话,对着雪漫漫道:“你身为相府的千金却三更半夜爬上皇上的寝殿,成何体统!这事如果转出去还不丢了我们皇家的脸面,以后希望你能行事谨慎,可别给皇家蒙羞了。” “臣妾一定遵循母后教诲,不再做出如此伤风败俗之事。”靠!她不就是爬个墙,看了一幅春宫图嘛,需要弄的像是她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吗。真是老古董,一代一个沟,那么多条横在她们之间,怎么没有把这个老妖婆跟绊一脚呢! 原来以为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宫女,就算是皇上喜欢,收她做个答应便是,没想到居然会是宰相那老狐狸的独女,还是大将军嫡亲妹妹,想要对付她也绝非易事,先不说那个远在边关的哥哥,就是那看似文弱的宰相也不好对付。 既然木已成舟,无法改变此事,让宰相的女儿给皇儿做皇后也不失为良策,如今相府的势力已经足以威胁到皇室,如果宰相变成了自家人,那危险自然就解除了,只是苦了如筠那丫头的一片痴心。 “小桂子,去把哀家的两柄玉如意拿来。”既然皇儿喜欢她喜欢的紧,这丫头的身份也适当,罢了罢了。 站在皇太后旁边的小桂子应了声,向内室走去,不一会儿手上多出了两柄滑润光莹的玉如意。 皇太后接过托盘中的两柄玉如意,分别交到麒堇和雪漫漫手上。 雪漫漫由七八个宫女们搀扶着,缓缓向大殿中央行走。沿着用汉白玉砌成的路,她渐渐走进大殿,走在汉白玉中央,周围的群臣立刻一致跪拜。 而她,一直走到正坐立在大殿龙椅上的天子脚下,方才轻轻曲下双膝,跪于龙椅前下方。 从今日后,她才是整个后宫最尊贵的女人。 站在皇帝身侧的太监开始高声宣读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当朝宰相之长女,秉性柔佳,贤淑端庄,德行温良,态美仪柔,其品貌仪德深得圣心,实能母仪天下。今宣召入宫,以为天下女子之表率。册封雪漫漫为我国皇后。赐号“雪”居碧华殿,钦此。” 麒堇至龙椅上一步一步走过来,走到雪漫漫的面前。 雪漫漫低着头,看着那双明黄色的靴子慢慢靠近自己。 皇上抿唇轻笑,执起她的手,将她慢慢扶起,转身傲然肃立于百官与诰命妇前。 转身接过卫公公手中的金色凤印,再亲手交于了她的双手中。 他的手指微微划过她的软嫩手心,一阵酥麻的感觉向身体涌来,他手指的温暖让她感觉安心,原本一颗起伏不定的心,也随时安定了下来。 此时众人齐高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声音响彻整个太和殿,久久不息。 随即麒堇自然的伸出左手,轻轻扶住雪漫漫的手,将她一同带上那高高在上的龙凤宝銮座。 与他一起俯视群臣,让她得到与他同等的尊贵。 雪漫漫看着下面一片对她俯首称臣,各王侯贵族,各宫的娘娘以及,宫女太监对她行拜贺之礼。仿佛在梦中一般,令她恍惚。 直到礼毕,麒堇搭在她手上的手仍旧未曾放开,抬眼望向他,发现他的眼睛紧紧的看向一处。 顺着他的眼神望去,只见月华明一脸失落的站在群臣之中。 感觉到雪漫漫的视线看向月华明,麒堇维在她腰间的手用了几分力道,霸道的说道:“你只准看着眹便可。” 在一处清幽的别庄中,玄奕一派悠然的坐在红木椅上,怀中抱着一位绝美的女子,他手上的折扇轻轻挑起那女子的下颚。 他眼眸带笑,脸上挂着柔和的让人沉醉的笑,可看向女子的眼神中并无深情,有的只是戏谑。 “流语,你跟着本宫也有些年数了吧。”好看温润的嘴里发出的声音,也带着春风的气息。如同清泉流进流语的心田。 让人不由得深陷其中无可自拔,看的越久听的越多,就越是无法放手。 此时坐在玄奕怀中的,正是麒麟国皇帝失踪三年的宠妃,她并没有走多远,只是被人秘密的藏在麒麟国边境的一个小乡镇中。 藏住她的人,就是玄武国的皇太子玄奕。 玄奕身边养了很多的暗卫,为他收集各国的情报,有时也会去执行一些隐秘的活动。 而流语也是他众多暗卫中的一位,不同的只是其他暗卫是由暗卫首领来培养,然而她由他一手培养出来的暗卫。 流语主要的任务就是负责保护玄奕,也称作贴身侍从。 在明天朝夕相处中,流语渐渐的爱上了这个像清风一样难以琢磨的主子,她清楚的知道她卑微的身份无法配的上高高在上的皇太子。 但少女的爱慕之情,早已萌芽,每天看着自己最爱的人拥抱其她女人的时候,她心里像是被针扎一样的难受。 她不想继续再做他的手下,她想成为他的女人。 这样的想法在心底生根发芽,每日看向被他拥抱过的女人,眼神中的妒意也越发浓厚。 妒忌的火焰就像是要把她整个身体都燃烧至尽一般,在一次无意中得知主人要派一位女暗卫去接近麒麟国的皇上。 为了使自己在他心中有一席之位,毅然决定去麒麟国。 那天晚上,她最终成为了他的女人,心里那块失落的角落被填满了,等她再次回到他身边后,就能永远做他的女人陪伴在他身边。 想起过往的种种,流语的心闪过千变万化,她明白自己欺骗了麒麟国的皇帝,可她未曾后悔过。 为了她的主人,她连自己都可以出卖,灵魂早已不在纯净,为了他她可以变得更加狠辣,主人的身边从来不会留着无用的人。 “流语待在您身边已经有八年了。”流语轻轻的依靠在玄奕胸前柔声说道。 在主人十五岁那年,她便到了主人的身边,看着主人慢慢的从一个青涩的少男,长成一位俊美的男人。 此时主人便是她的一生,主人在哪她便跟到哪,就算主人没有了那高贵的身份,她毅然会跟随与他。 “原来已经那么多年过去了。”玄奕搂上流语的细腰,软声问道:“流语你可愿意为我办件事?” 流语眼神中闪过光亮,主人从未叫过她的名字,今天是主人第一次叫她的名字,是不是表示她在主人的心中是不同的? 心底的喜悦无法抑制的表现在脸上。 玄奕脸色一沉,“身为暗卫,不可把内心的想法轻易的表现出来,就算你此时面对着我也一样。” “是,主人,流语一定谨记,主人有什么事需要流语做的?”流语眼里的喜悦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缕失落。 “流语。”手轻柔的抚摸着她的长发,“本宫相信你一定可以把此事办好,这件事对本宫来说很重要,只是不知你是否愿意。” “主人尽管吩咐,就算是让流语去那修罗殿,流语也绝无怨言。”流语的眼睛里闪着坚定。主人从未对她如今天这般好过,能够看到主人对她的好,她足以。 “好孩子。”玄奕拾起她的手,在白洁的手背上印上淡淡的一吻,“本宫希望……你能从新回到麒麟国皇帝的身边,抓住他的心然后……” 如沐春风的话语,如同一道惊雷打在流语的心尖上。 他要送她走……他不想再要她了…… 冷意在心底形成一个漩涡,不断的扩展,蔓延…… 流语一双美眸紧紧的盯住眼前笑颜依然的玄奕,尖锐的指甲深深的嵌入肉中,可她感觉不到一点的疼痛,心开始狂乱了,谁能告诉她,这不是真的,真不是真的,他在骗他,主人只是在试探她的忠心,对!一定是这样的,主人不会狠心抛弃她的。 他们在一起已经八年了,就算主人不喜欢她,也绝对不会丢弃她的。 “主人,你是在和流语开玩笑吗?”流语抬起绝色的脸,眼神痴迷的看着玄奕。 他抬手捧起她的脸,眯起丹凤眼,冷然道:“流语是想违背本宫吗……呃?” “流语……不,不敢。”流语垂下头,眼眸中流露出一抹悲伤。 “流语,本宫希望你时刻都谨记着自己的身边,你是本宫的暗卫!希望你能够用行动来证明,你对本宫还是有点用处的,否则何去何从你心里应该明白。” “流语明白。”主人不会留下没有用的人在身边,这不是她早就知道的吗,她的命运也早已注定,为何心还是那么的痛。 “好了,下去吧。”玄奕已经不想再多看她一眼。 “是,主人。” “等下。”玄奕突然叫住走到门口的流语,继而道:“不可伤害皇后。” 流语心里闪过异样应了声是,便快步向门外走去。 已走出屋外的流语耳边一直回荡着玄奕最后的一句话,不可伤害皇后?是否已经有一人住进了他的心理,皇后?麒麟国那个曾经对她痴心一片的皇帝,也已经有了自己的皇后。 “流语,眹封你为后可好?” 那句话,她还记得,原来那也只不过是一句戏言罢了,如果没有遇见主人,她会爱上麒麟国的皇帝吗? 眼神一凌,嘴角勾起自嘲的一笑,她只是别人的笑柄罢了。 这次她势必要把原本属于自己的都夺回来,主人是你把流语推向了深渊的啊。 麒麟国皇宫内。 雪漫漫拖着厚重的裙子,嘴里不断埋怨这宫里有设计的衣服真是害人,第一个提倡穿这种衣服的人,要不是妒忌皇后,要不就是有虐待倾向。 一个正常的人,怎么会让人去穿一件八层的衣服。还好如今还是冬至,这要是到了夏至还不把人闷出虱子来。 想想都觉得恶心,那提倡这衣服还很有可能是变态。 “娘娘走慢些,娘娘……” 身后一群宫女在雪漫漫身旁不断的提醒,好让她们的娘娘有母仪天下的姿态。 “这麻雀啊,就算穿上了凤袍也成不了真凤凰。” 一个讽刺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只见珍妃摇着团扇,扭腰摆屁的向雪漫漫这走来,走到跟前用团扇掩嘴一笑,“哎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我们的皇后娘娘在这里啊,刚才妹妹有不当之处还请别见怪啊。” “大姐,我说你叫谁妹妹呢,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您老好像比我不止大了一两岁吧。”雪漫漫放下提着的裙摆,一脸怀疑的说道。 “你……”珍妃拿着团扇的手抖了抖。 “你什么你,我说大姐啊,你虽然已经不年经了,但是好像也没有老到口齿不清吧,还有啊大姐你眼神是不是不太好啊,还是身体出了什么毛病?”雪漫漫用眼神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珍妃。 “我身子好的很,虽然你如今贵为皇后,可也不能出口造谣。”她特意加重了“如今”两个字。 “大姐,我虽然年纪小不懂事,但是造谣这等下三滥的事我可从来都没有干过啊,你可别乱冤枉我,我说你身子不好可是有原因的,你看现在还是冬至吧,你却拿着一个扇子在身上扇啊扇的,你不觉得冷,我都看的汗毛凌厉了。”说着雪漫漫还用手搓了搓手臂。 好像还有一个人,也喜欢大冬天的拿着一把折扇招摇。把他们两个放在大街上让人观赏,这男的俊女的美,不知道能挣多少银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