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小巴惊魂 古乐城的家乡太王镇是个深山小镇,十年前的一场失败的爱恋,让他走了上十几年的漂泊生涯,十年一晃而过,登徒浪子终于有了归乡之心,只是十几年没有在父母膝下尽孝,实在是大逆不道,多说无益,也改不了什么,现实想改变有多难,只有经历的人才知晓。 古乐城坐在回乡的小巴车上,虽然一路上颠颠簸簸,但心中却是难以按捺的激动,那股浓浓的乡情如同山洪爆发一般,在自己的心中泛滥着。 小巴车非常的破旧,夏天车厢内,汗臭味熏天,坐在古乐城边上的是一位年轻女孩,那女孩高挑的身形,细腻白皙的皮肤,穿着也较为时尚,一头乌黑的大波浪披在肩上,一路上古乐城虽然没有和她说话,但是却有过几次眼神的交流,女孩很大方,每一次眼神的碰撞,古乐城都得到一个甜美的笑脸,那女孩边上的是个60多岁的老头,那老头一路上都色迷迷的盯着女孩看着,虽然此时古乐城与那女孩毫无相关,但是面对这么个老家伙,如此不敬的看着她,古乐城心中还是非常的不是滋味,毕竟的夏天,女孩穿的也挺单薄,也许这老头一辈子也没见过像面前这女孩这样的美女。 女孩也被那老头看着很不自然,天气炎热,有遇上这么个丑陋的老头,色迷迷的盯着看,女孩开始坐立不安,突然她双手紧紧抱着古乐城的胳膊,恨不得整个人都钻进古乐城的怀中,古乐城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正准备问话。 “对不起先生,让我靠一下”女孩小声的说着,古乐城一听便明白了,笑了笑用手揪了揪她的脸,这下换了女孩不自然了,古乐城伸手搂住她的腰,女孩的身体身体绷得紧紧。 “我很吝啬的,肩膀可从不给别人随便靠的,想靠,就只能用的腰来换喽,呵呵”古乐城对着她得耳朵小声的说着。女孩气的睁着杏眼瞪着她,看着面前这张英俊帅气的脸,顿时气消了一般,竟然忍不住“噗嗤”笑了起来。 “我叫陈景怡,吝啬鬼叫什么?”女孩问。 “啊!真可笑啊,都搂在一起了,还不知道对方叫什么?”古乐城继续调侃她。 “呵呵!好了,别逗我了,别得了便宜还卖乖”陈景怡依旧笑嘻嘻的说着。 “古乐城,帅气的古乐城,搂着陈景怡的古乐城” “呵呵”陈景怡用手挡在鼻尖上笑着,“你常这么追女孩子?” “不!”古乐城摇头,“除非有个女孩主动将头靠过来” “这位女娃,恕老汉直言,你这命格凸出啊,不是一般的人,天生大富大贵,但是感情上容易出问题啊”那老汉终于说话了,同时也打断了古乐城与陈景怡的对话。 古乐城这才明白原来他是在给陈景怡看相,这方面古乐城非常的熟悉,以前以至于现在,一样流行的算命占卜,其实都是些骗人的把戏,专门唬些善良大众,和一些像陈景怡一样的年轻女孩。 “老伯,我不信这个的”陈景怡虽然对老头没什么好感,但是出于礼貌还是搭理了他。 老头正准备再说话,突然一下急刹车,车上的人向前冲去,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被刹车的惯性,甩着扒到陈景怡身上。 司机抱歉的说车坏了,这时大家都下车,司机让大家都下车,等待,自己去修车了,车上的人都下来了,只有一个染着黄发的16~17岁的小孩,坐在车上,一动不动。 “山中好美啊”陈景怡站在环山公路边看着,对面的山说道。随后拿起相机拍着。 古乐城并没有到她身边,而是在车子的周围查看着,一会又抬头看着天空,陈景怡忍不住举起相机对着这个帅气的男人,按下了快门。 “喂!你在做什么啊?帮我拍几张照片吧?”陈景怡来到古乐城面前说。 古乐城微笑着,从她手中拿过相机,陈景怡如同一只花蝴蝶一样,摆着各种姿势,突然古乐城惊了一下,赶紧翻看相机,就是这张照片后边,出现了一缕黑烟,荒野里突然出现黑烟,绝非善物,古乐城深深的吸了口气,一阵淡淡的冥纸香味传来。 通常孤魂野鬼,游走荒野,都会化作淡淡黑烟,因为鬼本身没有实体,只是一股集结在一起的瘴气,瘴气凝结便是一个人影,散开便是一股淡淡黑烟,而且这股瘴气集结于人去世时的那一瞬间,人死的时候超度少不了焚烧冥纸,这样冥纸的味道便集结与瘴气之中,所以才会有鬼到之处,必定夹杂着冥纸焚烧的香味。 古乐城收起相机,将相机挂在陈景怡的脖子上,将她拉了过来,陈景怡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人怎么突然这样,别是真的有意无意的占自己便宜吧?那自己这不是送货上门嘛。 “你现在哪都不要去,就呆在我身边,直到下车为止”古乐城以命令的口气对陈景怡说。 陈景怡虽然心里并不怎么开心,但是表现出来的却是像个孩子一样的跟在他后面,陈景怡也不知道怎么了,从上车见到他的时候,就有着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油然而生。 “怕是有不好的东西啊,年轻人,要小心啊,不是我老汉吹,这个时候要离我近点”那看相老头,说着又看了看陈景怡。 古乐城依旧不动声色的看着那老头,这老头多少确实懂点,因为古乐城也已经感觉到此处的鬼气非常的重,车突然抛锚,估计并非偶然,只是古乐城还没弄清楚,究竟是什么鬼带来的鬼气,所以一直不说而已,这老头刚感觉一点,便迫不及待的显露,估计也只是二流的货。 古乐城将陈景怡拉着走到了另一边,这时刚才那在车上扑到陈景怡的中年妇女,冲着陈景怡笑了笑,陈景怡似乎被电了一下,只是还没弄明白,便没了那感觉,她想和老公古乐城说,但是看着古乐城抬头看着天上的乌云,嘴边的话又收了回去。 “这是怎么回事?检查了一圈,都没问题啊”司机急躁的直骂娘。 司机招呼大家上车,古乐城拉着陈景怡,陈景怡急忙的冲进车里,古乐城突然将陈景怡拉了过来,陈景怡不解的看着他。 古乐城将陈景怡推到身后,是因为他感觉到那黄毛小子身上有股很浓的鬼气,但是鬼气只有有道行的灵人才能感受的到,一般人是发现不了的,这丫头怎么看也不像是灵人,她究竟怕什么?古乐城忍不住问她叫什么,陈景怡想了想不好意思的说没什么,她天生不会撒谎,一撒谎便结结巴巴的,古乐城一听就知道她不愿意说,他自然也不会追问的。 其实陈景怡只是想过来和古乐城说手机的事,不料刚到车门边,就见到那黄毛小子突然站了起来,两眼发红,鲜血向外涌着,一张嘴舌头便掉到地上,接着鼻子、耳朵都慢慢的化成血水掉了下来,陈景怡突然看见吓的不清,加上古乐城将她推到身后,更让她受惊不浅,但是古乐城问她的时候,她再看那小子的时候,那小子却依旧完完整整的坐在车上,所以她不知道该如何说,说出来还不被面前这男人当成了怪物啊。 古乐城走上车子,一阵压抑沉闷的气息聚集而来,他对车外的人摇手,示意其他人不要上来,只要那老汉跟着走上来。 “你想怎么样?这孩子是无辜的,只要不伤害他,其他事我不管”古乐城对着黄毛小子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话来,扒在车门边的陈景怡听着云里雾里,心想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啊?不会是疯子吧? 就在陈景怡胡思乱想的时候,那黄毛小子竟然开口说话了,让刚刚放松点的陈景怡又突然紧张了起来,那孩子讲话分明就是女人的。 “无辜?谁不是无辜,不要管闲事,滚开,我要所有人都死”那小子愤怒的说。 陈景怡紧张的心快跳出嗓子眼,她离开车门,可是脚却完全无法挪动,她看这车外的人似乎完成没有发现车内的变化,都在闲聊着,但是只看见他们的嘴动却听不见他们的声音,既然动不了她只能注视着车内的动静,那小子还在撕心裂肺的吼叫着,古乐城突然伸手按在他的头上,在他头上凭空的画了一会儿,那小子晕晕的睡去了,车内的压抑突然消失了,外面几个人的声音也听见了,陈景怡跳下了车,深吸几口气,刚才佛经历了一场恶梦一般,古乐城也下车,招呼司机快点开车,众人陆陆续续的上了车,司机硬着头皮启动了车子继续赶路,陈景怡没有再坐副驾驶,而是挑了一个靠近古乐城的位置坐了下来,车上的人都没有再说话,陈景怡注视着刚才那个黄毛小子,那小子如同刚睡醒一般,揉了揉眼睛,立马又和另外两个小子吹起牛来,不知道怎么回事,此时陈景怡听到这几个小子大声吹牛,一点不再觉得烦,反而觉得心情要轻松了很多。 “你要去哪里?你不是洪岭人?”古乐城终于开口问陈景怡。 “我我不是,我是个摄影爱好者,常年行走在大自然,我听说这里的山好、水好所以我就来这里了,这次一定要在这里多拍一些好的作品,对了你是本地人?那你给我介绍一下,该走的路线啊?要不,你做的我向导?哎呀!这山里的空气就是不一样,哦!对了我叫陈景怡,你呢?”陈景怡唧唧哇哇的讲了好多,说完才发现古乐城像看怪物一样的看着她,她意识到自己是不是话太多了,赶紧闭上嘴了。 “山中不是你想象的那么完美,没事别在山中瞎转悠”古乐城面无表情的说。 正文 第二章诡异的车祸 陈景怡听着古乐城的话,心中忒不是滋味,这人怎么说话的,搞的她好像是不务正业,成天就知道游山玩水一样,要知道人家这个可是在工作,让你做向导,又不是不给钱,至于这么教训人嘛。陈景怡心中暗自骂道。 话不投机半句多,二人再也不说话,那老汉倒是有意无意的和古乐城套着近乎,但是古乐城却很没礼貌的对他爱理不理,这让陈景怡心中更加气愤,这人怎么这么无礼,人家老大爷和你说话,你也瞎摆什么谱,可这老汉也是个不争气的主,越不理他,他话越多,以至于最好古乐城让他闭嘴,才停下来,陈景怡看着古乐城对老人毫无尊敬之心,恨不得给他两瓜子,但是看着人家人高马大,马上又打消了自己的念头,只好靠在座椅上装睡。 车不知道行驶了多久,终于停了下来,外面的天已经黑了下来,陈景怡靠在椅子上,真的睡着了,停车后也毫无感觉,古乐城正准备下来,司机叫住他,询问他刚才自己撞到的究竟是什么?是不是真的撞到了人,要是真撞到人,他也认了,肯定会负责的,说的不知道多么的大无畏,多么负责,古乐城不想再听他虚言假语。 “够了,你刚才撞到的绝对不是人,只是只是个小动物,没撞到人就没关系,真要是撞了人,你想跑也跑不了,警察不抓你,你一样逃不过报应”古乐城的话,让那司机头上的汗瞬间流了下来,张着嘴巴,半天说不出话来,古乐城转身要下车才发现陈景怡依旧靠在车上睡觉,上这车之前,她走了很长时间的路,也确实累了,古乐城看着她一个人靠在那里,这司机估计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于是不忍便走过去,将她叫醒。 陈景怡还没反应过来便被古乐城拉着下了车子,下车后陈景怡才知道已经到了洪岭镇了,而且天已经黑了,到了镇上才发现,原来这山沟小镇,并没想象中那么的差劲,路灯通明,小吃也多的很,看着陈景怡直流口水。古乐城看着小镇翻天覆地的变化也大为惊讶,本以为还是十几年前那样的,没想到竟然规划的如此新潮,以至于他自己都分不清南北了。 “你自己找到地方住,我走了”古乐城说完便掉头离去,陈景怡连谢谢都没来得及说。 古乐城走后,掏出手机给父亲打电话,才发现父亲和母亲去了外省的姐姐家,昨天才走,要住一个多月的时间,古乐城不忍心父母刚去姐姐家,听到他回来肯定又要往回赶,所以他没说自己回家了,只是和父亲寒碜几句便挂了,无奈之下他只能打消回老家的打算了,先在镇上找个旅馆将就了,明天出发去姐姐家来个全家大团圆,想到这古乐城心中暗喜,不过才过了一会,好心情就化为乌有了,整个小镇就四家旅馆,问了三家都客满,想不到小镇外来人口这么多,一打听原来小镇正在开发一个旅游区,现在外面的游客络绎不绝。 古乐城赶紧飞奔着朝第四家旅馆跑去,这是最后的希望了,要不然真得睡大街了,终于他来到那家名叫“地灵山庄”的小旅馆,古乐城一看这名字取的,还山庄,不就个小旅馆而已,真是大言不惭,再说了“地灵”岂是随便乱用的,也不怕触了地神,他正想着的时候,突然一个娇小的身影在他面前一闪而过,冲进了旅馆里,古乐城暗道不好,让人捷足先登了。 正文 第三章旅馆惊魂 他不敢怠慢,赶紧也跟了进去,一看果然柜台上趴着一个人,而且正在那身份证登记,古乐城赶紧询问还有没有房间。 “哎呀!不好意思啊,您来晚了,最好一间让这丫头给定了”五十多岁的男老板抱歉的说。 古乐城一看,扒在柜台上的女孩不是别人,正是和他同车的陈景怡,陈景怡同时也发现了他,她惊喜的说:“古乐城,怎么是你啊?你也在这住啊?你住哪间?” 古乐城苦笑着说:“本来住你要住的那间,现在没了” 陈景怡不好意思的看着古乐城,古乐城转身准备离开,陈景怡上前拉住他说:“这房间让给你吧!我常在野外露营,一会买个帐篷,找个空地撑起了就可以了” 古乐城看着面前这个娇小的女孩,心中觉得好笑,他一个大男人,怎么可能要个女孩子的房间,还挤得别人出去露营,不过这女孩不像是在做表面工作,她真的将房间钥匙递给他,想不到这女孩竟是如此的仗义,古乐城虽然嘴里没说,但是心里却很是佩服她。 “谢谢你,不用了”古乐城说完转身准备离去。 陈景怡又拉住他说:“这间房是套房,里面有两张床,而且是隔开的,要不一起将就一晚上吧” 陈景怡话一出,那五十多岁的老板差点将喝道嘴里的茶给喷了,连忙色迷迷的将陈景怡从头看到脚,古乐城见那老板老不正经,用力一声咳嗽,那老板才回过神,古乐城听了陈景怡的话,心想这女孩怎么说话的,大家都不认识怎么能同住一个房间呢,这也太不方便了,再说了她不是本地人,明天拍拍屁股走人了,可是作为本地人的古乐城,别到时在家乡传开了,可就不好了,这里不想大都市,农村山里人的嘴巴说起人来还是很毒的,他正要严正拒绝的时候,突然他发现小旅馆上楼的楼梯转角处,弥漫了一阵黑气,瞬间便没有了,这黑气和之前在路上出现的黑气一样,可是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小旅馆,难道是跟着什么东西进来的?照理说,他在小巴车上画了符,邪物是无法接近小巴的,难道是? “老板,你们这里是不是住着一个开小巴车的司机?”古乐城突然问老板。 “你是说永根?你们认识?”老板说出一个人名,并反问古乐城。 “到底有没有啊?” “我不知道你问的是谁?开小巴的人很多,我弟弟永根也是个小巴司机,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不是他”老板说着同时,对着楼上叫了几声,楼梯上便传来了咚咚咚的下楼声。 那人一下来就埋怨那老板干什么?他正在游戏冲关呢,古乐城和陈景怡一看都很惊讶,那人果然就是之前的小巴司机,古乐城终于明白了那黑气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了,看着不出他所料,真的是这叫永根的司机惹来的。 那司机见到古乐城与陈景怡,也客气的打招呼,而那老板见都是熟人也变得客气多了,张罗着为古乐城腾房间,古乐城心想若那黑气真是厉鬼所化,那今晚注定不得安宁,为了不伤及无辜,与陈景怡合住可能更方便保护她,毕竟之前在小巴,恶鬼借黄毛小子现身,她也见到,难保,她不会遇到危险。 所以他忙客气的让老板不要麻烦了,他就和陈景怡合住,这下倒是换做陈景怡紧张了,刚才一时冲动的仗义,现在这个陌生男人真要和自己同房而住,她真紧张了,这要是晚上他起来歹念,那她一个弱小女子怎么反抗?还不得生米煮成熟饭?不过想想她虽然不是他的对手,但是她还有一大优势,就是嗓门大,一有危险,只要她一声大叫,只要没死的都能让她唤起来,那老板看着陈景怡上楼,口水都差点流出,古乐城又回头狠狠瞪了他一眼,老色狼才吓的扭过头。 进了房间后,陈景怡闷着头坐在床上看电视,可平时喜欢看的节目此时竟然变得毫无新意,看着都烦,古乐城在房间各个角落观察着,陈景怡越看越他越觉得这人脑子有毛病,一会在门上凭空乱画画,又在窗上乱画画。 其实古乐城实在画隐形符,这样就可以保证这个房间厉鬼进不来,一切就绪后,古乐城也坐在另一张床上说:“我下去吃饭,你去不去?如果去,我请客” 陈景怡想想,小镇上的夜市很热闹,她是个摄影师,擅于发现美,刚才找旅馆的时候,她就发现小镇的夜景很美,而且她也确实饿了,再说了她一个姑娘家,都能容忍和你个毫无关系的大男人住一个房间,你请吃个饭,她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这样一想,她不答应就是傻子了。 走在街上,陈景怡拿着相机东拍拍西照照,古乐城也懒得理她,在他看来,这大街上摆地摊的、烤肉的,有什么好拍的,他现在只想找个好点的地方吃点东西。 “哎呀!怎么是您二位啊?快点过来坐啊”一个声音在他们耳边想起,这声音很大来的也突然,吓了他们一跳。 回来一看,原来是白天同车的老汉,原来那老汉在街上支了个小摊,买小吃,古乐城与陈景怡被老汉直接拉到一个靠内侧的桌子边坐下。 “你们不要客气,老汉这里条件没有大酒店好,但是味道可不是我老汉吹,绝对不比任何一家大酒店差”那老汉滔滔不绝的自夸着。 “好!要是真如你所说的,我付双倍价钱,但是如果不好吃,你这牛皮可就吹炸了”古乐城带着挑衅的口气说。 “好!二位,就这么说了,但是我不用你们付钱,这餐老汉请了,若是味道满意,老汉有事请教,菜你们不用点了,老汉我斗胆做主”说完也不顾别人答不答应,便自个去做菜了。 古乐城与陈景怡也没多想,只是觉得老汉很有意思,这么大岁数了,还嘻嘻哈哈的,挺好,这时陈景怡碰了碰古乐城示意他看邻桌,坐着的人真是白天同车的小青年,只有两人独缺那黄毛小子,看来这老汉很会拉生意,一面之缘的他都不放过,那两个小青年也看见了他们,其中一个马上冲到他们面前指着古乐城说:“你要负责,你打伤了人” 古乐城被他说的莫名其妙,马上问他说什么话,另外一个小青年也过来,说他打伤了一个叫胡超的人,古乐城更加奇怪,自己根本就不认识胡超,怎么可能打伤他,难道胡超就是那个黄毛小子,一问果然就是那小子,原来这三个小子也住在地灵山庄,下车后,胡超突然便全身酸痛,住进旅馆便起不来床了,古乐城觉得很奇怪,那小子被鬼上过身,但是他已经帮他驱了鬼,莫非他错怪了那叫永根的司机,刚才那鬼气难道是跟胡超而来的? 这时老汉已经做完了菜,将那两个毛孩子推开了,将菜摆在桌上,请古乐城与陈景怡品尝,古乐城一看,差点馋的口水下来,这些都是地道的洪岭菜,素的有金银花、山橛子、火烧黄瓜,荤的有酸菜炖野兔、红烧野鸡,这些菜大部分在外面花多少钱都买不到的,陈景怡迫不及待的尝了一口,这下不得了,二人马上狼吞虎咽起来,老汉看着哈哈大笑,等他们吃完后,老汉又准备了一碗凉拌黄瓜和酸辣木耳,再开了瓶啤酒递给古乐城,自己开了瓶老白干,陈景怡不愿喝酒,古乐城知道老汉要问他话,吃人嘴软,古乐城也不好推辞,便对陈景怡说不愿意喝酒可以去卖点饮料喝,支开陈景怡后,他让老汉有话直说,老汉一大口老白干下肚。 老汉叫刘根苗,白天开车的司机叫张永根,他和地灵山庄的老板张永高是兄弟,张家兄弟与刘老汉又是表兄弟,张永高人很踏实,但是弟弟张永根就不一样了,老混子一个,四十多岁的人了,到现在还是孑然一身,不过他活的自在,吃喝嫖赌样样齐全,几年前因为偷窃伤人,被判了八年徒刑,去年才出来,张永高希望弟弟出来后重新做人,好好过日子,便出钱买了辆小巴车,让他跑起了营运。 可怜张永高的一片苦心啊,烂泥就是烂泥,始终糊不上墙,半年前的时候,张永根因为酒后驾驶,将下河村的一名三十出头的妇人给碾成了碎片,那个惨哦,但是张永高看着自己的弟弟刚才大墙里出来,这一下又出人命,要是给抓了那这辈子还不就彻底没了,当即就找表哥刘根苗商量,用刘根苗自己的话说,他是一时糊涂,对法律认识不够,没想到报警竟然和张永高一样,打算帮张永根摆平死者家属,那死者的丈夫是个老实人,但这老实人却死脑筋一心要张永根偿命,于是他们无奈便花了不少的钱将村里、镇里还有派出所的关系都走了下,最好硬是把事情给了了,那男人四处告状,四处碰钉子,最后也就心灰意冷了,张永高最后给了他笔钱,算是安家费了。 古乐城听着心里愤怒异常,但是口中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冷冷的问:“看来,今天那悬崖边坟就是那被轧死的妇人吧?” 刘根苗听着大为佩服,连连竖起大拇指,古乐城对他的恭维视而不见,继续说:“那个坟的风水也是你给看的吧?” “哎呀!我的天啊!小伙子,你真是神啊,这你都知道,了不起啊”刘根苗佩服的五体投地。 古乐城抬头一看,陈景怡已经回来,就坐在邻座上,看来她什么都听见了,古乐城掏出钱包丢下三百块钱,对老汉说:“这是饭钱,双倍,赠你一句话,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刘老汉拿着钱,不知如何是好,他本来还想找这年轻人帮忙,因为他也感觉到那死者的鬼魂似乎已经回来了,没想到,这小子什么都不说就闪人了,古乐城拉着陈景怡便往地灵山庄走,一路上都没有说话,回到旅馆,张永高依旧客气的打招呼,而此时二人看见他只觉得恶心,所以没理他直接上楼了。 “我们要不要报警?”回到房间陈景怡终于忍不住的问。 “报警?都过去这么久了,怎么查,村里、镇里、派出所都有心隐瞒”古乐城也毫无避讳的说。 “那总不能任由这混蛋逍遥法外,我相信就算再久,也能查出来”陈景怡有些愤怒了。 “我也想法能查出来,但是等不了了” “什么等不了?人都冤死半年了,还有什么等不了?” “大小姐,你不懂,人能等,但是鬼等不了了”古乐城说的非常直接。 陈景怡一听到“鬼”字,心马上提起来,脸开始发烧,立即想到恐怖电影中,披着长发,满脸烂肉,缺胳膊少腿的女鬼形象,忍不住身上阵阵发寒。 正文 第四章旅馆命案 古乐城并没有察觉到陈景怡已经紧张害怕,所以他继续说着,而接下来的话,差点将陈景怡吓晕过去。 刘根苗将事情的经过一说,古乐城立即明白了白天发生的那起奇怪的撞车事件,就是阴灵在作祟,而且当时鬼气也确实出现过,正常情况下,没人葬坟会将坟墓葬的面向大悬崖,若是悬崖前方一览无余那是个好风水,可是那里不是前面有更高的山挡着,面前只是一条深不可测的大壕沟,这叫前无去路,后面就更狠毒了,墓后就是马路,车来车往,死者死于车祸,冤死之人无论变成什么样的鬼,克制它们的最可靠之物,便是生起至它们与死地之物,也就是凶器,车祸死的鬼最害怕的就是车辆,这点等于断了后路。 这样还不行,如不出所料,那妇人被轧成碎片,要将尸体缝接,这个估计也是刘老汉完成,要是他缝接,那肯定是手脚交换着缝,再用红丝线将眼、鼻、口都缝起来,这样做就是为了压住鬼气。 所以那个墓几乎就是个牢狱,将那死者的鬼魂死死的封在了坟墓里面,这个设计一般人或者一般的“爷爷”辈,不可能想到,只有懂得法术的灵士才能参透,刘根苗应该算一个有点真才实学的人,所以古乐城断定坟墓的风水就是他给看的,想不到这刘老汉竟对一个惨死之人下这么狠的手。 这种方法对死人是狠了点,却能保住了活人的安全,可白天出现车撞不明活物,明显就是半年前的车祸惨剧的重现,看来那惨死的妇人真的变成了厉鬼,而且已经冲破了束缚,刘老汉在布局的时候估计还是出了差错,要不然鬼气不可能冲破。 越是厉害的阵局越能压住鬼气,可是鬼气一旦冲破厉害的阵局,那肯定变成了超级厉害的厉鬼,估计那妇人的鬼魂已经变成了厉鬼,如果真是这样,那今晚必将有大事发生,刘根苗肯定也知道阵局已破,要不然他不可能急着找古乐城帮助。 陈景怡听的心里发慌,光说缝接尸体,她已经够怕的了,竟然还说鬼出来了,要在今晚行动,陈景怡吓的一句话也说不出,心想今晚有行动,鬼有什么行动,肯定是索命了,天啊,鬼索命,以前倒是听老人们说过,但是那都是些恐怖故事,现实中还真有?她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在做梦,又或者面前这个英俊男人,难道是疯子她胡思乱想着。 “你发什么呆啊?”古乐城看着发呆的陈景怡问。 “我我”陈景怡结巴一会,没说出话,她索性不说了,赶紧去收拾东西。 “你干什么啊?大晚上的,你收拾东西做什么?”古乐城看着这个发神经的女人问道。 “逃命,我看不是真的有鬼就是你有毛病,反正呆在这,我就没安全感,弄不好不是被鬼压死,就是被你这疯子吓死”陈景怡吓昏了头,胡言乱语道。 古乐城看着她觉得可笑,自己倒成疯子了,也不多说,任由她发疯收拾东西,就在她准备出门时,外面传来了一阵吵杂声,一个人在喊有鬼,陈景怡吓的赶紧跑回来,躲到古乐城的身后。 外面喊叫的声音很熟悉,古乐城一听便知道是什么人,那种男孩声带刚刚开始发育时的声音非常的独特,古乐城拉开房门,一阵兰花的清香味扑面而来,古乐城立刻意识到不对劲,而且走廊里升起了一阵粉红色的浓雾,这分明就是鬼雾,古乐城赶紧随手关上门,转身才发现,房内也是红雾弥漫,灯光黯淡。 再说陈景怡,她一直寸步不离的跟在古乐城身后,古乐城走到门边时,她心里一直担心这个神经一样的男人别开门,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总觉得只要门外有个可怕怪物在等着他们出去,正所谓怕什么来什么,古乐城竟然真的突然打开了门,陈景怡想阻止,话没出口,只见眼前突然飘起了红雾,一个满头长发的穿着红衣服的女人突然飘着房间的正中间,她吓的想要扑在古乐城的身上,但是脚却如同穿了铁鞋一样,寸步难移,只能开口喊叫,但是近在咫尺的古乐城丝毫没有任何的反应,仿佛两人之间如同隔了一块隔音质量非常好的玻璃一样,她看着那红衣女人,越来越觉得恐怖,那女人面如白纸,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她,陈景怡心里清楚,这么大的人突然之间不可能进入房间,而且还是悬空的飘在空中,这肯定不是人,只能是鬼了。 她长到二十六岁,走遍了大江南北的山川河流,鬼怪之事听过不少,不想这次竟然真的见鬼了,她吓的两腿抖的如同筛子一般,但是恐怖的远远不止这些,那女鬼突然一伸手,那手足有两米长,掐住她的脖子,那女鬼摇着脑袋,脖子如同弹簧一样,越变越长,不一会便将它那白皙如纸的脸贴到陈景怡的脸上,而它的身子依旧漂浮在原地,陈景怡从未见过这场面,她心中暗骂着,这死古乐城,走廊有什么好看的,怎么就不知道回头看看,救救可怜的她?看着那女鬼的脸,她是大心底的希望自己赶快晕过去,可是偏偏此时她特别的争气,脑子里清醒的很,除了恐惧还是恐惧。 那女鬼突然嘴一斜,笑了起来,虽然看过的恐怖片、恐怖小说中最恐怖的片段基本上都有女鬼笑容的恐怖描写,陈景怡也看过不少,但是今天真真切切的出现在面前,陈景怡心中依旧产生剧烈的窒息感,那女鬼笑起来后,脸上裂开了一道道血口子,口子越裂越大,一条条驱虫从口子中掺着鲜血扭动着向外爬。 陈景怡看着心中翻江倒海,阵阵干呕,而接下来才是最恐怖的,那女鬼的脸渐渐的越来越胖,像是充了气一般,突然它脸腮上的肉掉了下来,这让她想起白天在车身看见那黄毛小子也是这样,突然面部的肉都掉了下来,那女鬼已经面部全非,张开血淋淋的大口,舌头朝着陈景怡伸了过来,陈景怡不敢再看,心中已是绝望,看来古乐城是不会来救她了,如同被鬼折磨死,她还不如自己解决,想好后,她下定决心,咬舌自尽,女鬼的舌头就要触到她的鼻尖,我不再多想,狠狠的朝着自己的舌头咬去。 “驱魔灵风,启”耳边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陈景怡听的清楚,正是古乐城。 古乐城话一出口的同时,房间内刮起了强风,那女鬼与红雾都被风卷的不知去想,古乐城将陈景怡扶了起来,陈景怡捂着嘴巴,满眼泪水,古乐城以为她是吓坏了,实际上,她是牙齿咬了自己的舌头。 陈景怡缓和了好久,才觉得舌头的疼痛稍微缓和一点,古乐城四处查看,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处,他心中奇怪,一直以为厉鬼是要找张家兄弟报仇,但是怎么会出现在出现在自己的房间?自己又没招惹它,古乐城百思不得其解,难道鬼也有弄错的时候?这应该不可能。 鬼分多种,我们先来说说最厉害的阳鬼,阳鬼说是鬼其实法力已经超出鬼的范畴,它们游走在人间,寻找着任何提高鬼力的资源,阳鬼不甘心屈身与鬼界,寻求修身之道,之所以叫阳鬼,就是因为它们白天顶着烈日照样可以游荡在人群中,一般的鬼在阳气鼎盛之处,撑不过一天,而阳鬼则能在鼎盛的阳气下撑过一个多月都无碍,但是这种鬼特别稀少,只耳闻从未有人正面接触过,更别说擒获了;。 其次是厉鬼,非正常死亡的人,被杀的、自杀的,怨气太重,导致鬼性偏激,游荡在人间迟迟不愿轮回,就是要找生前害死自己的人复仇,厉鬼也是最恐怖,杀伤力极强的,仇人相见几乎无生还的可能性,所以行高的灵人,大多都以降服厉鬼为荣;。 其他都是些游鬼,不足挂齿,这种鬼几乎人人都遇见过,常说的鬼压床,给那些胆小的人使点绊子,捉弄一下的都是此鬼所为,这种鬼都是正常死亡,由于一时贪恋人间,才留下来,不过七七四十九天后都必须回到阴间,转世做人,游鬼最怕阳鬼与厉鬼,一旦撞见,就被吸干了鬼气,魂飞魄散,所以灵人若是遇见游鬼,多会本着慈悲为怀,送它们尽快回到阴间,不过要是遇见那些略懂法术的“爷爷”辈,它们因为本身弱小,也难免不被那些坑蒙拐骗之人擒获,所以才有很多人对那些没有真材实料之人佩服不已,而真正高深的灵人却对这些人,嗤之以鼻,不屑一顾。 话说回来,古乐城还是想不通,正所谓冤有头债有主,厉鬼究竟是怎么找到自己?他怎么也想不出来,究竟自己做过什么亏心事,他懊恼的坐在床上,几乎与陈景怡的肩膀贴在一起,陈景怡正双手托着下巴发呆,古乐城一看陈景怡的手,马上将她的左手拉过来,放在鼻尖,一阵谈谈的女人香,如同一阵暖流顺着他的鼻孔而入,古乐城的心跳逐渐的加快了速度,陈景怡被他突然的主动惊得脸通红,她完全没有料到,面前这个男人为什么会突然对自己如此的无礼,她平静的心里突然,如同刮起了十级强风一样的波澜起伏着,这个男人抓着她的手,她应该生气的,为什么此时自己却如同吃了定心丸一样,没有丝毫的反抗?不行,她越想越觉得不对,不能任由他胡来,得制止他,怎么制止呢?大声呵斥,要是他不听怎么办?还是打,一拳打下去,可是她怎么打得过他啊?听说男人的喉结很脆弱,可是万一打坏了他怎么办?喉结打了很痛的。 陈景怡胡思乱想着的同时,古乐城放下她的左手,又拉起她的右手一闻,眉头皱了皱,便放了下来,站起来看着窗外,陈景怡还在想该打他那里时,人家已经站了起来,陈景怡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呆呆的坐在那里,古乐城看着窗外的路灯,终于明白了,厉鬼为什么会找到他们了。 正文 第五章纠缠不休 他回头看着呆坐在床上的陈景怡,心里琢磨这么女孩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厉鬼不会就此罢休,他又坐回床上,陈景怡下意识的向旁边挪了挪。 “你知道吗?冤有头债有主,厉鬼不会随便伤害人,但是也绝对不会放过复仇的对象,所以它找的人绝对就是在她生前伤害过它的人”古乐城注视这陈景怡说,他想知道她听着这段话后表情会有什么样的变化,但是陈景怡听着表情丝毫没有的惊慌。 “这个我以前听老人们说过,那照你这么说,刚才那女鬼为什么找我们?”陈景怡有点迷茫的问。 “女鬼是冲你来的,你自己心里清楚,我不知道”古乐城直截了当的说。 “喂!你什么意思啊?什么我心里清楚?我清楚什么?我身正不怕影子斜,你让那女鬼来,我看它能把我怎么样”陈景怡气愤的打声说着,其实她也是气话,要是女鬼真来了,她还不得再咬一次舌头。 “我这有道符,如果你真的做过什么,那鬼向你索命,这道符至少可以保护你不被伤害。”古乐城拿着符递给她,其实他给她的就是一张普通的符,他想再试探一下她,如果她真做了亏心事,怕鬼索命,肯定会将这符当成救命稻草,不料陈景怡却十分不待见,看都懒得看一眼。 她一把推开古乐城拿着符的手说:“真的啊,神秘古老的地方,我去过多了,可这次怎么这样,我见到的真是鬼吗?我感觉像是在梦中” 古乐城正要开口说话,外面又是一阵吵闹,还是刚才那个喊有鬼的声音在叫“死人了,死人了” “跟着我,不要离开我半步”古乐城叮嘱陈景怡后,便开门走出去,陈景怡赶紧寸步不离的跟了出去。 那两个小青年,在走廊发疯似的见门就敲,慌张的喊叫着“死人了、死人了”,古乐城意识到,那黄毛小子估计出事了,他拉着一个小子问怎么回事? “胡超死了,胡超被鬼掐死了,有鬼有鬼”那小子异常紧张,像是快要崩溃了,另一个也差不多,古乐城怕他们这样下去,精神会崩溃,赶紧给他们一人下了道镇定咒,让他们昏昏睡去,这时张永高、张永根兄弟以及其他的宾客都走出了房间,看着两个昏睡过去的小子,张永高还以为他们吓晕了,赶紧让张永根将他们背进一个房间休息起来,张永高也是紧张的发抖,这也难怪自己的旅馆死了人,那不是等于砸了招牌。 古乐城最先进入胡超的房间,一进门,古乐城立刻确认这地方刚刚厉鬼来过,留下的味道还很浓烈,胡超静静的躺在床上,嘴角流着黑水,臭气熏天,一起进来看热闹的几个人被熏的赶紧跑了出去,陈景怡用力的捏着鼻子跟在古乐城身后,若是以前她早就跑的不见人了,可是经过刚才的撞鬼,此时面前的这个萍水相逢的男人成了她唯一的依靠,古乐城在胡超的尸体前蹲了下来,盯着尸体的脸看着。 陈景怡跟在后面就奇怪了,心想这男人究竟是不是人啊?这么臭他竟然丝毫闻不到一样,还凑的那么近,他是不是鼻子不灵,古乐城看了一会,便站了起来拉着陈景怡准备出去,没走几步身后的陈景怡突然“轰”的一声到地,古乐城赶紧去扶她,却发现了一件东西,那东西立刻吸引住了他的视线。 陈景怡滑倒,是因为踩到落在地上的松子,古乐城在扶起陈景怡的时候发现地上洒落着一地的松子,拢在一起至少也有十几斤左右,松子产于北方,虽然现在南方随便哪个超市都能买到,可是那都是些小包装,而且又贵,像这样几十斤的很少见的,更让古乐城惊讶的是哪个装松子的袋子,他一眼辨认出来,正是白天在车上,刘根苗边上放着的那个袋子,当时古乐城还以为是大米,没想到是松子,古乐城随手在地上抓起一把松子仔细一看,再放鼻子上一闻,立刻放下松子,便拉着陈景怡走出去,张永高已经报警,古乐城心里清楚警察来了也是无头案,估计也能认定为急病。 陈景怡不知道这男人又要拉着她干什么去,心里阵阵疑虑但是却不好说出口,只能跟着他走,他们来到刚刚刘根苗摆摊的地方,已经快十二点,刘根苗已经收摊,古乐城失望的在路边的石头上坐了下来,陈景怡也坐了下来,看着古乐城,他表情凝重,双眉紧锁,陈景怡想开口说几句,可看着他的样子,却什么也说不出,只能心想这男人怎么回事,搞得好像别人欠他什么一样,虽然现在帅哥算是稀有产物了,但你也不至于占着自己帅一点就这么酷吧? 陈景怡坐在那里胡思乱想着,可她怎么想也没有想到,古乐城其实是在为她而烦,厉鬼索命向来都是冤有头债有主,但是它却找到了陈景怡,开始古乐城怀疑陈景怡干了亏心事,才遭到索命,好在他的道行够高,没有被假象误导。 人死了无论变成什么鬼,它生前的记忆都将消退,刚死的还能记起生前最亲的人,但是时间越长记忆越退化,过了七七四十九天后便任何人都记不住了,一般的游鬼就回转入轮回,但是阳鬼与厉鬼因为怨气重,无法轮回,厉鬼会找害死自己的凶手索命,但过了七七它们已经记不住凶手的身份,它们只能靠一样东西来寻找真凶,那就是味道。 做过伤天害理之事的人,手上都会沾着血腥味,这种味道会伴随凶手一生,没有任何办法驱除,普通人是无法闻到的,只有被害的人鬼魂和道行高超的人能够闻到,所以刚才在房间,古乐城贴着陈景怡坐下时,突然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于是他闻了陈景怡的双手,他更加惊讶,陈景怡的左手散发淡淡的香味,这种味道纯洁淡爽,闻的人精神焕然,这就是处女的味道,但是右手充满了血腥的味道,但是这并不证明陈景怡是凶手,反而证明了她的清白,因为凶手不可能只有一只手有血腥味,真的凶手两手都有味道。 古乐城怀疑陈景怡被人陷害了,这个天真的女孩,现在随时都有可能被厉鬼索命,古乐城百思不得其解究竟是谁会如此的阴毒,害死一个不算,还要还一个无辜的人为他偿命,直到在黄毛小子胡超房间里看见装松子的袋子,他才确定此事与刘根苗肯定有关。 古乐城心中这么想着,但是却没打算告诉陈景怡,这要是和她说了,还不吓死她?可是现在已经太晚,要找刘根苗太难了,他们只能回到地灵山庄,陈景怡一路寸步不离的跟着,想到还要回到凶案现场,如同吃了苍蝇一般难受,但是经过了撞鬼事件后,她再也不敢一个人独处,生怕别又突然出了什么鬼,现在倒好,有这么个大帅哥陪着是挺拉风的,可关键是大家认识时间加起来还不到一天,现在搞的就成双成对的多少有点不好意思。 胡思乱想是她每天必干的事,就这样瞎想着,他们已经到了地灵山庄门前,门口已经被封了,张永高站在门口焦急万分,见他们回来,马上上来抱怨说:“哎呀!你看这唱的哪出啊?怎么我这么倒霉,这么年轻发什么心脏病,死也别我这啊” 果然不出所料,胡超最终只能被定义为急病,既然警察已经接手,他们也不好再多插手,那晚超乎他们想象,竟然平平安安,陈景怡也美美的睡上了一觉,第二天一早,陈景怡便收拾行李打算离开。 “我走了,有机会再见啊!”其实她摄影并没有什么确定的目标,根本用不着这么急忙,只是她总觉得这样和一个不熟悉的男人独处一室,已经是自己想不到了,虽然只有一个夜晚,她却感觉像是过了好多年一样,难道这就是一夜情?想到这,她的脸一阵绯红,心中骂自己怎么思想这么肮脏,现在她只想快点离开。 古乐城找不到理由留她,只能悄悄的在她手上画了道护身符,这样可以暂时保住她不受任何邪物侵染。 “好吧!山路崎岖,你自己小心点”陈景怡听着他的话,心中竟然有点失落的感觉。 她强颜欢笑的点了点头,转身准备出门,古乐城突然叫着她说:“无论你走到那,七天后的这个时候你必须要回到地灵山庄,一定” 陈景怡只是应了一声,便头也不回的离开,陈景怡心中暗笑自己怎么突然这么的傻,这个男人压根只能算是陌生人,分开是再正常不过的了,怎么她此时竟然心中有些失落?七天后让她回地灵山庄,这话他也说的出口,只有小镇有车回去,她肯定要回来的,为什么七天,他管的着吗?她胡思乱想的渐渐的走出了小镇。 今天的天气很好,陈景怡拿着相机四处拍着,转眼过了中午,一路上竟没有一处人家,吃了点干粮,看着眼前的小桥、流水、人家,陈景怡的心情一下好了起来,她找了个河边石头坐下,脱下鞋子将脚插进水里,一阵清凉由脚底传遍全身。 “哎呀!这姑娘,怎么能玩水啊?快点起来”陈景怡正陶醉着,被身后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一跳,赶紧回头,以为大婶走了过来,陈景怡看着这大婶,总觉的似乎在那见过。 那大婶走过来一看,惊喜的说:“哎呦!这丫头不是昨天一起乘车的嘛!你怎么跑这来了?” 陈景怡看着大婶,半天没想出了她是谁,大婶解释了半天,才让陈景怡记起,原来她就是昨天那个晕车的大婶,她还扶她上车的,那大婶自称姓洪,叫洪桃花,为人特别的热情,一定要陈景怡去他家坐坐,陈景怡正好也想找个歇脚的地方,反正又不是白住,给钱就是了,以前都是这样干的。 一路上大婶异常热情,伸手拉着陈景怡的右手,像是拉着自己的女儿一样,可就在她的手刚接触到陈景怡的手时,一道金光一闪而过,洪桃花只觉得手如同针扎般的一阵痛,而陈景怡却毫无察觉。 正文 第六章鬼域 陈景怡走后,古乐城并没有如之前计划离开洪岭镇,而是从凶案现场悄悄的拿着装松子的袋子,他找到地灵山庄的老板张永高,直接问他刘根苗在那,张永高很是配合,立刻告诉他刘根苗住在两里外的刘村,白天基本找不到他,晚上他会出来摆摊的,所以古乐城只能等到晚上,古乐城在街上随便走着,想消磨一下时间,这时一个下面条的老人引起了他的注意,其实这老人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因为这老人他认识,以前就住在古乐城家隔壁,老人姓汪,是个算命卜卦的先生,那时在洪岭镇,甚至邻镇都相当有名气,但是听说五年前突然一夜之间,他大病了一场,从此便失了算卦的能力,只能来镇上摆摊了,这些事都是以前打的话回家,听母亲唠叨得知。 古乐城上前与老人打招呼,原本以为汪老已经认不出他了,却没想到,老爷子竟然一眼就认出他了,而且非常的热情,马上准备了点酒菜,一起喝起酒来,这让古乐城着实惊讶,不过人老了都有一个通病,那就是啰嗦,问东问西,当得知古乐城昨晚住在地灵山庄的时候,汪老表情凝重了起来,一杯烈酒一饮而尽,古乐城知道,老爷子有话要说。 “笑天啊,那地方住不得啊,都是一些不明事理的城里人住的”果然汪老语出惊人,古乐城猜到定有下文。 “为什么啊?挺好的啊,卫生不错,老板人也热情”古乐城佯装追问。 “好他个蛋,张永高这老匹夫不是个东西,丧尽天良”汪老越说越气愤,古乐城给他斟满酒,让他不要急慢慢说,不料汪老的话一出,听的古乐城,心中发颤。 刘村有个人叫刘三柱,这人天生老实,老实到人尽可欺,四十多岁还是孤身一人,也是好人有好福,两年突然北方有个女人逃难似的跑到他家,女人叫张五妹,是北方人,具体是哪里的不知道,刘三柱也不管,反正天下掉下了林妹妹,他就接着,可是突然有一天张永高跑到刘三柱家要人,说那女人是他的老婆,是他花钱从山东买来的,刘三柱询问张五妹,女人就知道哭,也不说话,这事闹的不轻,最后派出所人都到了,张永高也怕了,毕竟他是花钱买的,这事不能张扬,渐渐事情也就平息了,张五妹与刘三柱平静的生活着,但是张永高却一直怀恨在心,自己花的钱便宜了别人,所以他一直暗自计划,一定要报复。 果然在半年前,张五妹提出要回家看看,自己被拐卖出来多时,开始想家,本来刘三柱要陪她一起,可是因为家里的事实在走不开,张五妹只能自己独自回家了,在家住了十几天后张五妹便回到洪岭,张永根的小巴车是唯一一辆班车,张五妹本是乘坐这辆车返回,不料路上竟然惨死在这车的车轮下,都说是张永根醉酒驾驶撞死了下车方便的张五妹,那个惨啊,镇上的人都很惋惜,张五妹与刘三柱都是苦人,好不容易走到一起,竟然出了这种事。 “这个我也听说过,这个张永根一直都是个无赖之徒?”古乐城问道。 “屁!张永根无赖,以前是,坐牢回来后,老老实实的做人,张五妹就是他那操蛋的哥哥给害死的。 “汪叔,这话不可以乱说,要有真凭实据”古乐城提醒他。 “真凭实据?张五妹死的那天,张永根没有出车,我和他一起喝着酒呢,人看不见鬼看得见,那张五妹的厉鬼肯定饶不了这老小子” 说话的同时,一个人在面前走过,古乐城马上站起来跟过去,留下汪老爷子一个人在那愤世嫉俗,古乐城跟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他要找的刘根苗,古乐城上前拉住他,便说今晚包下他的摊子,有事情商量。 刘根苗见到古乐城,心中大喜,连连谢天谢地的,终于让他找到这个大救星了。古乐城琢磨着,我这到处找他,难不成他也在找我?不等古乐城说话,刘根苗便拉着他跑到街头的小溪边坐下,傍晚的溪边很凉爽,也很安静,只有几个十岁左右的孩子在水里嬉闹着。 “小哥,这次你一定得帮忙,地灵山庄,昨晚的命案,你我心里都清楚,这是厉鬼索命,我料想今晚,山庄必定会有更大动静,咱们这些有道行的人怎能容忍,这畜生在人间为所欲为?”刘根苗说道。 古乐城没有理他,直接掏出装松子的袋子丢给他说:“这个你认识吧?昨晚那死去的孩子你认识?” 刘根苗接过袋子看了半天,茫然的问:“小哥,您这唱的哪出啊?这袋子啥玩意儿?” 古乐城正要和他辩驳,不料天突然黑了下来,他们心中都清楚,这绝对不是正常日落,这是厉鬼过路,他们彻底被黑雾包围了,这刘根苗平时说的一套又一套,这时吓的脸发白,古乐城心道不妙,他们这是进了鬼域,之前在小巴车上也有过鬼域,但是那次和这次不一样,那次顶多只能算鬼现身带起的鬼域,而这次确实真真切切的鬼域,面前的小溪已经没有了踪影,只有一片草地,周围到处都是人骷髅,森森的白骨在地上翻滚着,刚刚还是夕阳无限好的小溪突然之间变成了地狱。 “小哥,这是怎么回事啊?难道我们是鬼打墙了?”刘根苗声音有些颤抖的问。 古乐城瞥了他一眼,没有理他,这老家伙也不知道是真不懂还是假装不懂,鬼打墙只是活人被鬼迷了心智,暂时出现假象,和鬼域没有可比性,鬼域只有超级强大的厉鬼和阳鬼才能造成,也不知道这刘根苗得罪了那路超级厉鬼或者阳鬼,弄了这么个改变空间与时间的鬼阵来困住他们,这次真是凶多吉少了。 鬼域中突然刮起了狂风,刘根苗感觉双手合一,念起经来,古乐城看着他的样子差点笑出来,还好是在这中危机的状态下,要不然他可能真的忍不住。 “你在做什么?”古乐城问。 “念经,小哥,你别怕,有我在,我念的是金刚经,任何牛鬼蛇神都别想伤害我们?” “大爷,和尚不怕死,不怕下地狱,你怕不怕啊?”古乐城问他,刘根苗不知道他什么意思,马上摇头。 “那就别念了,念也没用,我告诉你,我们是进了鬼域,能造成鬼域的鬼,已经不是你那几句经能镇得住的,我们现在得想办法破阵”古乐城如实的和他说了,却不料说出来后,可把刘根苗吓坏了,他虽然道行不怎么样,但鬼域他还是耳闻过,厉害程度自然心中清楚,所以吓的如同傻子一般。 古乐城四处观察,鬼域竟然找不出一丝破绽,这次是真的棘手了,既然攻不出去,那只能是防御了,总不能干着等死吧,他双手搓揉,凭空在头顶画了一道圈,再将刘根苗拉进圈内,马上他们的外边多了一层金光护体,刘根苗看着佩服的五体投地,这道金光可以暂时保护他们不受侵扰,古乐城在金光内继续观察着外面的动静,可依旧是静静的,古乐城实在想不清究竟是怎么回事,昨晚那个厉鬼还没有这么大的能力,所以不可能是同一只。 “你究竟干过多少缺德事,竟然惹了这么个怪物,你要是不说,我就将你推出金光护罩,那时你死了,连魂都散了”古乐城威胁刘根苗说。 “我说小哥!你怎么了?我真的没干什么,要说缺德事,也只能是在那死鬼张五妹的坟山做了手脚,不会她变成厉鬼来索命吧?哎呀!五妹啊!害你的人是我,与这小哥无关,你要索命就索我的命吧”刘根苗说着说着突然跪倒在地上吼着。 古乐城不想看他在这哭天脚底,吩咐他千万不要走出金光罩后,自己走了出来,金光罩外阴风阵阵,让人浑身上下每个细胞都感到紧张,古乐城自己倒是没怎么担心,却在心中开始挂念起了那个傻瓜女人陈景怡,也不知道她现在在那?自己在她身上下的护身符究竟能不能保住她的安全,就算保住了,自己要是丧身在此鬼域,七日后陈景怡身上的护身符自动消失,那她肯定也凶多吉少,古乐城开始后悔当时为什么答应她自己走,若是在一起说不定还有办法。 就在这时古乐城的头顶上,出现了一个黑色的漩涡,古乐城知道鬼域的制造者要出现了,他赶紧画了“驱鬼仙符”按在手上,准备随时给它一击。 那黑色的漩涡中间慢慢的伸出一条腿来,其实这个时侯,古乐城就可以直接攻击它,先下手为强,可是这不是他的风格,他一定要看清它的样子,弄明白事情原因,否则绝不轻易出手,只要出手绝不手软,那女鬼慢慢的显出面目,古乐城手一挥“驱鬼仙符”完整的咒语还有一个“驱”若没念出,驱鬼仙符没有任何的作用,但是出手的最后一刻,古乐城如同傻子一样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死死的盯着女鬼看着,那女鬼呼啸着一挥手,一阵强劲的阴风朝他扑来。 就在这时刘根苗扑了出来将古乐城按倒在地,暂时避开了这一击,就在女鬼要做第二次进攻时,突然一声惨叫缩回漩涡内,黑雾也渐渐的散开了,流水声渐渐的清晰起来,古乐城猛的从地上站起来,口中默念着“陈景怡!怎么是陈景怡?” “哎呀!小哥啊!你看看,关键时候还得看我的,姜还是老的辣的,多亏我念了经驱散了鬼域”刘根苗自豪的说。 古乐城指着不远处的一群孩子说:“刘老爷爷,你看看,前面的孩子在做什么?二十几个童子同时撒尿,又是傍晚,任何鬼都被驱了” 刘根苗惊讶的看着前方,果然二十几个十岁左右的童子正熙熙攘攘的对着小溪同时撒尿,刘根苗看着火冒三丈,刚想表现一下,都让这些孩子给搅黄了,气的冲了过去,大骂道:“你们这群糟瘟的小子,对着小溪撒尿?我还得洗澡呢” 正文 第七章兄弟 轰散孩子,刘根苗再回头,古乐城已经不见踪影,古乐城下定决心要去找陈景怡,他确定陈景怡肯定出事了。 陈景怡跟着洪桃花回到她家,洪桃花家在一个小山尖上,周围就她一家,洪桃花家里虽然陈旧,夹具都是七八十年代的老古董,但是很整洁,陈景怡很是为难,不是嫌弃农村的屋子,而是她心中总是觉得怕怕的,也不知道怎么了,一进她家门,就有种阴森森的感觉,洪桃花安排她在一间客房住下,看着洪桃花客客气气的忙里忙外,陈景怡也不好说什么不满了,这个洪桃花虽然是个农村老妇,但是沟通能力真是没的得说,几个小时便和陈景怡妹子短姐姐长的称呼着。 傍晚洪桃花出门张罗晚餐,陈景怡一个人在屋子周围闲逛着,想要拍几张夕阳美景,就在她端起相机按下快门的一瞬间,一个影子在相机前一闪而过,陈景怡吓的手一抖相机从手下落下,若不是相机带子挂在脖子上,相机就直接摔在地上,报废了,陈景怡警惕着四处查看,虽然什么都没看见,但是她的心里砰砰的跳着,刚才凉爽的微风似乎瞬间变得阴冷,四周的茅草随风摇摆着,发出“沙沙”的声响,如同草里暗藏着成千上万的蛇在爬动一般,陈景怡再也站不住了,调头便往屋里跑。 “花姐花姐,外面有东西,花姐花姐,你回来了吗?”陈景怡一进家门便惊慌的喊叫着,但是屋里没有回应,估计洪桃花还未回来,陈景怡急的不知道如何是好,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变得这么胆小怕事,只是个影子在镜头前一闪而过,这个其实也是正常的,一只小野兽一跳而过也有可能,可是陈景怡心中的恐惧,已经不是她自己能控制的了。 “姑娘,你是在说我吗?”一个声音在陈景怡的身后响起,陈景怡一回头,吓得向后退了几步,便腿一软瘫倒在地上,站在她身后的是一个男性,那男人只有一米高,非常的消瘦,头很大,头顶几根稀疏的白发,眼睛瞪的圆圆的,布满了血丝,身上的衣服褴褛不整,口水从嘴角汩汩的向下流着。 “你你你是是谁?我我没害过人,你别向我索命”陈景怡吓的口不择言,她已经将面前的这个“怪物”当成了厉鬼。 “我是人,不是鬼,你来这做什么?快滚,再不走,我会比鬼还恐怖,快点滚”那家伙愤怒的说,但是声音听起来很清楚,而且他说话的时候胸口起伏着,他在呼吸,这点可以证明他是人而不是鬼。 虽然这人样子跟鬼差别不大,但毕竟是人,所以陈景怡的恐惧稍微消退了一点,可是依旧不敢看他,那家伙将那张丑脸靠近陈景怡的脸,陈景怡全身绷紧,那家伙的身上充满了馊臭味,陈景怡几乎要吐出来。 “多漂亮的脸蛋,你要是再不走,就让我亲一口吧”那家伙猥琐的说。 “啊~~~”陈景怡再也忍不住,推开那人,冲出门口,刚出来便与拎着菜篮子的洪桃花撞了个满怀,陈景怡如遇救星,拉着洪桃花来看,但是屋里却空无一人。 洪桃花安慰陈景怡,让她好好休息一下,陈景怡以为洪桃花不相信她,可是现在没有证据,她也无法说清,这里她无论如何也待不下去了,她赶紧进屋收拾东西要走,洪桃花慢慢的走到她身后。 “蓝妹子,你累了,好好的休息一下吧”洪桃花轻轻的拍着陈景怡的肩膀说。 忙着收拾东西的陈景怡渐渐感觉一阵困意袭来,浑身没了一点力气,慢慢的倒在了床上。 洪桃花看着床上的陈景怡嘴角露出淡淡的微笑,一个矮小的身影矮小的身影出现在她的身后。 “你真的打算这么做?”那矮小的身影问道,他正是刚才吓坏陈景怡的那人。 “啪”的一声,洪桃花狠狠一巴掌扇在那矮子的脸上“以后没我的同意,不许出来,滚回去” 那矮子吓得拔腿便跑。 古乐城离开刘根苗后,在街上转了一圈,想了很久,拿出电话拨通一个号码,讲了大约一个小时,挂上电话后,便遇见打架斗殴,古乐城本无心去围观这些事情的,只是看见被打的是老邻居汪老爷子,打人的是一个年轻力壮的青年,听旁边的人叽叽喳喳的说,汪老爷子将脏水倒在了路上,被镇上形象规划管理处的执法人员掀翻了摊子,汪老这个牛脾气,竟然不自量力的找人家执法人员理论,才招了毒打。 古乐城实在看不下去,这么大年纪了竟然被可以当他孙子的小子给打了,他正要上前阻拦,不料身后传来一阵刺耳的喇叭声,回头一看,一辆越野警车开了过来,车里坐着一个年轻人,那人穿着深蓝色特警服装,叼着一根香烟,熄火,开门下车,古乐城看清他的全貌,这人一米八左右,长着一张明星脸,长的很像香港的一名“古”姓明星,他看上起不想警察,倒像是个混事魔王。 那家伙冲着古乐城微微一笑,将烟屁股狠狠的扔在地上,然后用飞快的速度冲上去,跳起来一脚蹬在那打人执法人员身上,将那小子踢的飞出几米远,可怜那位公事公办的执法人员还没反应过来,这个“混世警察”又上去将他双手拧住,一脚踩在执法者的脸上说:“警察你被逮捕了,为什么当街打人?还打老人?” 这时周围响起了掌声,叫好声连连,古乐城也跟着鼓起掌来,古乐城怕他们将事情闹大,便上前拉开他们,那执法人员,说了一串狠话便跑了。 “上车坐坐吧,和你谈谈”混世警察对古乐城说。 两人坐在车上,点起香烟,过了好久,那警察问:“说说那晚胡超是怎么回事吧?这案子究竟能不能破?” “破案子是你的事,我管不了”古乐城答道。 “哎呀!我说古爷啊,人家都说胡超是死于急病,但是我始终不信,肯定有蹊跷,对了,回来怎么不找我?我都和你说了我回洪岭镇了”那警察说道。 那警察叫许浩聪,从小和古乐城一起长大,二人的友情也是没的说,直到十几年前二人不知道闹着什么矛盾,古乐城离开洪岭十几年未归,许浩聪也入伍当兵,一年前才退役回家,现在也是洪岭镇唯一的特警,至于十几年前他们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我本不想看见你,但是十几年了偶尔也会想起你”古乐城说。 “哈哈哈哈!混蛋东西”许浩聪夸张的笑着说。 “你自己撞上来的,我需要你帮助找一个人,是个女孩,外地人,背着一个相机,摄影的,身高大约一米六多点,进山了,我们得找到她,她肯定有危险”古乐城一口气把话说完,许浩聪瞪着眼睛看着他。 “我应该有权力拒绝吧?你打电话叫我来,就是为了帮你找那女人?” “你就说找还是不找?不要废话”古乐城语气有些硬了。 许浩聪扶着方向盘,似乎在考虑着什么,古乐城见他犹豫,气的马上要下车,许浩聪拉住他,终于答应去找,一路上车开的很慢,他们留意路边的每个人,渐渐的人越来越少,直到不见半个人影,二人开始闲聊,许浩聪才告诉古乐城,其实古乐城现在的身份已经是犯罪嫌疑人,就算他不打电话给许浩聪,许浩聪一样也要找他。 古乐城大惊,这倒是他意料之外,自己倒成犯罪嫌疑人了,按规矩,他现在是要被拘留了,难怪刚才许浩聪那么为难了,能诬陷他的估计只有张家兄弟了,但是事情远远不是他想的那样,报警的人并非张家兄弟,而是一个女人。 古乐城怎么也想不出,自己究竟和那个老妇女结了仇,才招致陷害,不过也许是同住的旅客看他最先进去胡超的房间才怀疑,这也难怪,也许是个误会。但思来想去,他还是觉得不对,难道人家这么一说警方就相信了,许浩聪看出他的疑虑,便在车后座上取来一台笔记本电脑,打开电脑插上一个DV,古乐城这下算是彻底傻了,播放的是一段视频,里面一个男人站在一张床边,那床上躺着三个人,那男人突然扑上去掐住一个黄头发人,其他两个人大叫着冲去门,不一会那黄毛小子便口吐黑水,不在动弹,那黄毛小子就是胡超,而那个行凶者从背影看,不是别人正是古乐城。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古乐城惊讶的说。 “这个证据对你很不利,你要做好心理准备,而且我听说你回来时在车上还打了这小子”许浩聪提醒道。 “你要抓我?你觉得我会杀人?” “前面路不通,我们得下车走,信不信你,我说了不算,我能做的就是想办法证明你没有杀人或者确实杀人”许浩聪说道。 古乐城没再说话,开门下车,许浩聪带上匕首与狼眼灯,带上匕首倒不是有什么危险,而是他在部队里养成的习惯。 二人一路上没有任何的话语,古乐城走在前面突然停了下来,许浩聪问怎么回事,古乐城指了指山尖,许浩聪一看山尖上亮着灯,便让他不要疑神疑鬼,有灯就证明有人家,太正常不过了。 古乐城没有多说,但事情绝对不是许浩聪想的那么简单,抓贼破案,作为警察他做的非常好,可是在这些虚实无常的科学无法解释的事物前,再优秀的干探也起不到多大的作用,古乐城看着山尖上的灯,是因为他看到亮灯的小房子周围笼罩着很浓的一层阴气,正常人家是不可能这样的,只能是鬼屋或者是死人驿站,他在考虑究竟要不要让许浩聪一同前往,要是真的不干净,他肯定是无法自保,想到这他要求许浩聪留下。 “为什么?追踪失踪人口,也是我的职责所在,我让你这个嫌疑犯跟着我,算是天大的开恩了,你还想让我留下”许浩聪一口拒绝留下,古乐城无奈只能任由他,一会就算有危险,以自己的法力应该还是可以应付过来。 越往上走,越感到寒冷,许浩聪开始谩骂“这什么天,大夏天的,还冷起来了”古乐城示意他别说话,他心里清楚,这和天气无关,绝对是有阴灵作怪,就在这时附近的草丛中“哗啦”一声,本来气氛就很紧张,这一下可把许浩聪吓的够呛,一屁股坐在地上说要休息,古乐城也只能陪着他坐下,这时古乐城突然想起一件事,便开口问,也想说说话给许浩聪定定神,他知道这不是胆小造成,而是附件有厉鬼出没,普通人靠近厉鬼都会莫名其妙的恐惧。 “对了,聪爷,你说是一个女人报案,说凶手是我,那个女人是谁啊?” “按流程来说,我是不能和你说的,但是这事也蹊跷,那晚我值班,估计十二点时,一个身材大约一米六看上起挺娇小的女人来报警,那女人看上去大约二十五岁左右,长的挺好看的,她丢下DV,我低头拿登记表给她,就在那一瞬间,我再抬头,她就不见了,如同蒸发了一般”许浩聪将经过一一说明。 古乐城觉得事有蹊跷,自己从没得罪过任何女人,就算有,现在也不可能出现在洪岭,那究竟谁和他开起这种要命的玩笑?古乐城想来想去还是没有任何的头绪,许浩聪也是脑子一片空白,而且莫名其妙的恐惧着,他从小到大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和古乐城一样他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二人就这样各怀心事的坐在地上。 就在许浩聪抬头看古乐城时,一个影子在古乐城的身后闪过,许浩聪正要提醒古乐城小心时,天突然一黑,虽然现在天已经黑了近一小时了,但是这突然黑来的不正常,原本天上闪烁的星星不见了踪影,周围远处的灯光也消失,二人如同坠入黑暗的深渊,好在许浩聪手上还有个狼眼灯,他们还能看见对方。 许浩聪对于这突然的变故六神无主,只是条件反射式的拨出猎刀,古乐城示意他不要紧张,先观察,许浩聪一听古乐城说他紧张,立刻觉得特没面子,当即将古乐城推到一边。 “得了吧!我是警察,保护你这样的弱小平民是我的职责,你靠边”许浩聪愤愤的说。 古乐城也不示弱,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竟然吵了起来,完全顾不上现在身在何处,二人越吵越凶,最后竟然动起了手,一阵冷风吹过,这下他们才猛然清醒过来,此时他们已经让对方打得鼻青脸肿,许浩聪的手还掐在他的脖子上,许浩聪也惊的突然收手。 “我们怎么了?怎么打起来?”许浩聪问。 “难道又遇上了鬼域?”古乐城没有正面回复他,只是查看四周后自言自语的说。 冷风渐渐的大了起来,许浩聪感觉冷的发抖,但是看着古乐城淡定的站在那里,自己也不好示弱,其实古乐城心中焦急万分,在急切的在寻找着鬼眼,找到鬼眼就能将厉鬼揪出来,管它有多强,至少可以知道来路。 可就在这时,古乐城发现了一个奇怪现象,在西南方向突然射进一道光,那道光不到一秒钟就消失,仿佛是一个打的帐篷破了一个小口子,被风一吹外面的光射进,风一过口子愈合光线又被阻挡一样。 难道他们现在身在一个大帐篷里面?古乐城心中突然冒起这个看似荒唐的想法,毕竟谁有那么大的能力在片刻之间撑起这么大的帐篷,而且他们毫无直觉?刚才又是什么力量让他和许浩聪被迷了心智,差点相互残杀?古乐城便想着便目不转睛的盯着刚才有光的地方看着,果然又有一丝微弱的光闪了一下,这下古乐城想起了以前听说的一阵幻术,叫黑雾阵,就是一种简单的障眼法。 “驱魔灵风,启”随着古乐城一声怒吼,一阵狂风大作,再抬头天上的星星已经露出了光芒,远处镇上的路灯的光也照了过来,许浩聪惊讶发生了什么,草丛中传来声音,古乐城冲进草丛,不一会拉着一个人走了出来,被拉出来的人竟然是刘根苗。 正文 第八章虚假的鬼域 古乐城和刘根苗拉拉扯扯的下了山,洪桃花一直暗中注视着古乐城和许浩聪,正心中暗自高兴时,却不料突然杀出了个程咬金设了个局将他们逼退了,顿时心中不免有些恼火。 “难道是天意?难道就这么看着他们这么逍遥于世上?”一个全身红衣,披着长发、完全看不见脸的女人幽怨的自言叹息着。 “妹妹,你别难过,这次算他们走运,竟然有人救他们,别当心这两个男人欠你的,我一定让他们加倍偿还”洪桃花愤愤的说。 “对!妹妹,你不要放弃,我也一定帮助你收拾这些臭男人”另一个一身白衣,披着长发同样看不见脸的女人说着,那声音和红衣女人的声音一样的幽怨,听的人不寒而栗。 “对!妹妹,我和五妹都会帮助你的,只要过了头七,那个负心男人就会像以前那样的爱上你”洪桃花说。 “哈哈哈哈?”那红衣女人听了洪桃花的话,一阵长啸,迎着风飞起,风吹起她的长发露出半个脸蛋,那女人迎着风露出惨淡的笑容,白衣女人也随着她飞起,一起消失在黑暗中,洪桃花也转身回到家中。 矮男人从房间中走出来,正准备说话,洪桃花狠狠一巴掌将他打翻在地,矮男人平躺在地上发出阴森的笑声。 “你也有怕的时候?与天斗,你不会有好下场的,哈哈”矮男人带着嘲笑的口气说。 “你给我滚回房间里,你敢破坏我们的计划,放走古乐城与许浩聪,要不是念在旧情上,我早就让你这个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东西死上一百回” “我人不人鬼不鬼?洪桃花,你看看你自己都成什么样子了?你比我好多少?若不是为了你,我会成今天这模样?我?”男人话没说完,便被洪桃花一声凄惨的吼叫打断,男人从地上爬起来,失望的摇了摇头回到自己的小房间里。 客房里传来一阵响声,洪桃花赶紧冲进去,陈景怡已经从昏睡中醒来,但是依旧晕的厉害,她看见洪桃花走进来,想和她打招呼,却被镜子里的自己吓了一跳,自己竟然披头散发,身上穿着一身红袍,她一看镜子,差点以为见鬼了,却没想到那就是自己,她想问洪桃花怎么回事,自己怎么变成这样,那洪桃花走过来扶住她,将她按坐在床上。 “没事没事,你累了,好好休息,快点睡吧,你看床上好温暖的”洪桃花的声音如同催眠曲一样,陈景怡的眼睛又渐渐的眯上,洪桃花在她头上拔下一根头发,陈景怡彻底的又进入了深度睡眠,洪桃花看着熟睡的陈景怡,自言自语的说:“妹妹!你马上就不用这么辛苦了,你就要脱胎换骨了” 说完拿着陈景怡的头发走出客房,进入另一个房间,那房间里摆满了古时装酒的坛子,坛子口都用红布与丝线封着,。 洪桃花将陈景怡的头发放进一个盛满鲜血的碗里,头发慢慢沉入鲜血中,碗边的坛子里面发出敲击声,坛口冒出阵阵的青烟,碗里的鲜血如同烧开的开水一样沸腾着,洪桃花脸上又露出诡异的笑容。 古乐城破了黑雾阵,竟抓到刘根苗,许浩聪一口咬定是刘根苗在捣鬼,拿着手铐在他面前晃悠,要拷他回局子,吓的刘根苗浑身哆嗦,连连解释,自己是来救你们,绝对不是害你们,古乐城让他把话说清楚,刘根苗被许浩聪吓的不清,哪敢怠慢,马上找了个空地坐下,提起旱烟杆子。 许浩聪不耐烦的推开他的烟杆子,将一包刚拆封的中华烟丢给他,刘根苗两眼冒火,连连称赞许浩聪为包面包青天,有爱民之心,人民的好公仆,气的许浩聪大声呵斥他快说正题,刘根苗才点燃一根烟,长叹一声,说出了一段让古乐城和许浩聪都惊骇不已的事。 刘根苗来到这里确实是为了救他们,但是他没那么大的神通,猜不出古乐城甩开他去了那,是一个人通知他来这里,说古乐城与许浩聪有大难,通知他的人叫刘福贵。 “等等,我有话要说”许浩聪突然打断刘根苗的话“你说的就是嘉山村的刘福贵?你又瞎扯蛋了,他一年前就已经失踪了,后来在嘉山发现一具尸体,虽然完全腐烂,但是他老婆认定就是他,一个死人怎么找你?你骗谁?”古乐城示意他别插嘴,让刘根苗说完。 刘根苗接着说,刘福贵突然打电话找刘根苗,刘根苗也吓了一跳,毕竟他“死”了,当时在洪岭也是很轰动的,而且刘福贵还是刘根苗远房侄子,刘根苗开始也以为是人家搞恶作剧,后来刘福贵解释了很多,说了很多他们叔侄以前一起干过的不为人知的缺德事,这样刘根苗才半信半疑,但是来了这里并没见到刘福贵,倒是看见了王、许二人,所以他相信了刘福贵还活着。 古乐城觉得奇怪,就算他们真有危险,和他刘福贵有什么关系?都素不相识,刘福贵为什么要救他们,就算是救自己救就是了,还折腾刘根苗这把老骨头做什么?古乐城问刘根苗,那个刘福贵在电话里还说了什么?例如他假死了一年多,都做了些什么? 刘根苗摇了摇头,马上又点头说:我想起来了,我但是说,你要真没死就出来见见我,他哭着说他现在已经见不得光了,让我就当他死了,不要再找他了。 古乐城看着许浩聪,许浩聪也觉得有问题,这事都差下去,一个死了一年多的人突然活了,那背后究竟藏了什么秘密,古乐城抬头看着山尖的小房子,阴气更加浓了,都快接近阳鬼了,古乐城被这可怕的现象惊呆了,看来陈景怡是真的出事了,得赶快救出她,山尖的房子必须得去,古乐城让许浩聪与刘根苗先回去,自己独自前往,谁料许浩聪打死也不愿意让他一人冒险,刘根苗也希望留下来,他虽然道行不高,但是也能看出山尖房子有问题,而且那房子有问题,活了这么大岁数,第一次见到这么厉害的年轻人,得跟着后面见识见识大场面。古乐城无奈,只能答应,只是要求他们必须得跟在自己身后,三人转身向山中走去。 小山尖看着不高,但是三个人走了很久,抬头再看那小房子却依旧如同之前所见的那么遥远。 “妈个巴子的,难道见鬼了?怎么走了这么久跟没走一样啊?”刘根苗忍不住大骂道。 “唉!我命好苦啊”刘根苗话刚落,一个幽怨凄惨的抽泣声传来,三人被吓了一跳。 古乐城一听这声音不正常,立刻警觉起来,许浩聪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也清楚这声音听起来不是善类,他听着,心里又莫名的紧张起来,四周寻找女鬼的踪迹,却没有任何的发现。 “小哥,会不会是过路鬼啊?”刘根苗询问着。 古乐城也说不清,刚才那声音听着似乎很近,但是四周却无人,若是有厉鬼经过,他肯定是可以感觉到的,就算是一般的游鬼,鬼气再怎么弱,他都是可以感觉到的,可是刚才,他没有丝毫的察觉,难道是他的功力退步了,古乐城自己现在也有些琢磨不定了。 “走吧!也许是过路鬼吧,我们还得小心”古乐城牵强的应付着刚才刘根苗的疑问。 就在他们继续前行的时候高处的石尖上出现两个女人,一个是洪桃花,另一个依旧看不见脸。 “如果你现在去,会很危险的,你自己想好了,如果意外了,那我们说不定我们之前的努力就都白费了”洪桃花说。 “不要担心,不会有问题,你回去就放了陈景怡吧,让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吧,哈哈哈哈”那女人说完又是一阵阴笑。 “每三天你必须到我这来一趟”洪桃花说完,摇了摇头走开了。 经过一场虚惊,一切反而正常了,十几分钟他们便来到小房子门前,奇怪的是到了屋边,古乐城感受不到一丝鬼气,这样他心里没有一丝高兴,反而紧张起来,照说那么浓的阴气绝非一般的鬼,就算怨气最重的厉鬼也不一定有这么重的鬼气,除非是阳鬼,又或者是一群厉鬼,之前也是因为看见这么重的鬼气觉得不正常,才下定决心上来看看,现在倒好什么都没有,难道真的离开了? 古乐城来到小屋的门前,举手想去敲门,许浩聪赶紧拉住他说:你干什么?这都半夜了,你还跑来敲门?走吧走吧,明天再来。 古乐城想想也是,人说半夜鬼敲门,农村的人尤其相信这些,别敲了门搅了人美梦,这种缺德的事确实不能做,就当他们转身准备离去时,屋里突然发出了声音,像是有东西摔了,一会儿屋里亮起了淡淡的光,不像是电灯,应该是蜡烛、油灯之类发出的光亮,古乐城查看四周,有电线的,而且没有停电为什么不点灯,古乐城正奇怪着,小房子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一个中年女人走了出来。 “你们进来吧”那女人说。 三人虽然心中充满疑问,但还是走了进去,大厅里果然点着蜡烛,点蜡烛倒是正常,只是这种蜡烛不是一般的家用蜡烛,而是灵堂前点的专用蜡烛,怎么家里点这蜡烛?古乐城虽奇怪,但是却没有多问,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还是静观其变。 许浩聪打开手电筒,那女人赶紧让他关了,许浩聪无奈的关了手电。 “我叫洪桃花,家里贫困,各位原谅了,我猜得出你们是为什么而来,跟我来吧,”洪桃花自报家门,说完拿着蜡烛转身进了客房,古乐城三人也跟着进去了,。 一个年轻女人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那正是他们要找的人陈景怡,三人凑近一看,古乐城心中暗喜,终于找到了,许浩聪惊讶不已,心中念道:怎么会是她? 正文 第九章诡异的山中人家 古乐城上前抱起陈景怡,准备带她离开,但是抱起之后,古乐城觉得奇怪,怎么这么的轻,洪桃花似乎看出古乐城的疑惑,马上上前说:唉,这姑娘估计也是命苦的人,都瘦的这么轻,我在山下看她晕到在地,还好她那么轻,要不然,我都背不了她上山。 古乐城看不出任何的破绽,而且他在这之前他也没抱过陈景怡,而且她本身也挺瘦小的,体重轻也正常,他们道谢了洪桃花后,便准备离开,床底处突然传来一声闷响。 洪桃花忙解释:是老鼠,山里比不得镇上,各位老板担待点,你们快点下山吧,我一个寡妇家,大半夜的你们三个男人真的不方便。 此话一出,古乐城和许浩聪倒不觉得什么,毕竟都是年轻人,而且洪桃花这年龄都是老妈辈的了,倒是刘根苗羞的跟逃难一般的跑出了屋子,古乐城在出门的瞬间碰了一下许浩聪,他马上意会,打开手电在屋里转了一圈,洪桃花气的大发雷霆让赶紧关了,许浩聪关了手电连忙道歉,古乐城背着陈景怡示意大家赶紧走。 一路上许浩聪欲言又止,古乐城问他几次,许浩聪也没说出口,古乐城索性不去管他了,其实许浩聪一直都矛盾,这话叫他如何说呢,这女人又一直昏迷不醒,先救活再说吧,到时拉到警局一问便知道了。 “奇怪了,怎么这么快天就亮了啊?”刘根苗看着东边自言自语。 东边已经发白,看样子太阳快出来了,许浩聪看了看时间都快五点了,现在正直夏日,天亮的早,已经过了黎明时分了,许浩聪呼吸开始加速,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们上山时虽然来回折腾了很长时间,但是最多也就二个多小时,算算现在应该也就子夜时分而已,而不可能是五点了,他不敢相信,抱着侥幸的心里,他从身上摸出手机一看,上面清楚的写着上午五点零二分。 “别担心,我们刚才肯定是进入了鬼域,所以时间完全被消耗了,而我们自己完全没有察觉”古乐城说。 “啊?妈个巴子,怎么又进鬼域了,怎么办怎么办?”刘根苗经过昨天在小溪边的经历后,现在已经是惊弓之鸟,一听到鬼域,马上吓的大喊大叫。 “好了!别丢脸了,你还口口声声前辈前辈的自称着,我告诉你,我们现在已经走出了鬼域,时间都已经正常了,鬼域中没有了时间的概念,所以究竟过了多久,我们自己都察觉不到,以为只过了一个小时,其实已经过了四到五个小时了”古乐城耐心的解释着。 “哦!明白了,好多未解之谜上说的什么一百多年前在某某地方消失的人突然出现了,还很年轻,问他,还以为只过了几天,是不是也因为进了什么个鬼域啊?”许浩聪问道。 “不知道,你是警察,你可以去查一查”古乐城拍了拍许浩聪的肩膀说。 许浩聪被他说的很不好意思,不满的打开车门,古乐城将陈景怡放在后排坐下,许浩聪坐在驾驶座,突然回头看着古乐城说:古爷,你不是想知道是谁报警送证据控告你杀人吗?就是她,你要找的这个女人。 古乐城看着昏迷的陈景怡,拍了拍许浩聪的肩膀说:“开车吧。” 一路上他们都不在言语,古乐城心中奇怪,许浩聪为什么说报警的是陈景怡,那个时候他明明是个陈景怡在一起的,难不成她还有分身术不成?又或者是许浩聪看错了吧? “你确定是她?”古乐城问道。 “我靠!你还不相信我啊?我有必要说谎吗?我看你是昏了头吧?”许浩聪很是不满的说。 “我只是确认一下,不要生气,但是我和你说,当时我是和她在一起的”古乐城淡淡的说。 许浩聪惊吓的一脚踩在刹车上,刘根苗差点从挡风玻璃上冲出去。 “你个衰孩子?想撞死老爷子我啊?”刘根苗不满的骂道。 许浩聪没有理他,回头看着古乐城,古乐城对他点了点头,许浩聪感觉手有些发抖,定了定神,深呼吸一下,重新发动了车子,一路上,又不再说话,只有不知道缘由的刘根苗滔滔不绝的说个没完。 “小师傅,你可看出刚才山上那房子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刘根苗怪腔怪调的问。 “有和不妥?不仿说来听听”古乐城不动声色的说。 “哈哈!姜还是老的辣啊,你们这些年轻人啊,还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我和你说,那房子很阴森的,阴气比较重啊”刘根苗说。 其实古乐城又何尝不知?那房子岂止只是阴气重?简直就是完全被阴气覆盖着,刘根苗说出了其一,他还不知道其二,那就是那房子里不仅仅是阴气比较重,而是还有一丝妖气,妖鬼本是不同路的,怎么会挤到一起?这才是古乐城最不明白的事,刘根苗还在滔滔不绝的吹嘘着,古乐城已经听着心里烦恼不已。 “好了好了,别说了,烦不烦啊?你,再说扔你下车”许浩聪终于忍不住骂起来了,刘根苗也不敢再说什么了。 回到地灵山庄,张永根正在发动小巴,准备出早班车,见他们三个人急冲冲的还背着给女人回来,感到奇怪便上去询问,刘根苗几声喝斥将他骂开,张永根落了个没趣,也就不再多问,专心弄他的车去了,古乐城将陈景怡放进房间的床上躺下,刘根苗跑到张永高房间去了,关上门也不知道在嘀咕什么,古乐城和许浩聪靠在门点了根烟。 “你跟这女人什么关系啊?她这么诬陷你,你还救她?”许浩聪问。 “许浩聪”古乐城刚开口,许浩聪打断他说:“你还是想以前一样的叫我吧,咱们没什么深仇大恨,都过去这么多年了” “聪爷,你说陈景怡去警局报警的时候,是晚上?”古乐城问,许浩聪点头确定。 “那不对了,前天晚上她一直和我在一起,片刻都没离开过,所以她不可能报警”古乐城肯定的说。 “那怪了,我看到的真的是她,你不信,我带你去调监控录像嘛”聪爷说着就准备走了。 “没不相信你,我猜你调录像也看不见这段的,你不信你自己回去看”古乐城拉着他说。 “胡说八道,这还有假的?不信咱们现在去看”许浩聪还是不相信的说。 “走啊”古乐城也不示弱。 二人来到派出所,聪少让那里一个年轻的女警,将录像调出来,古乐城对他使了个眼神,许浩聪马上知会。 “美女,你先忙去吧,我自己来” “呦!特种兵今天客气了?”女警打趣的说。 “哎呀!去去去!出去给我们买杯奶茶,到老王店里,挂我的帐”许浩聪不耐烦的说,女警笑了笑出去了。 聪少捣鼓了片刻,果然如古乐城所说,视频中只有许浩聪一个人在说话,大厅没有一个人,许浩聪看着,汗从头上淋了下来,心跳不止。 “古?古??古爷,这??这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我的天啊”许浩聪吓的嘴唇打颤。 “聪爷,你见鬼了,这鬼厉害啊,派出所相当于古代的衙门,一般的鬼,就算是厉鬼、吊死鬼也不敢轻易的进衙门的,这鬼能如此自如的进入,证明它得是多么的厉害啊”古乐城说着,许浩聪听着他的话,头发发麻,浑身鸡皮疙瘩,长这么大,从来没这样紧张过。 “那!那陈景怡,你抱回来的?”许浩聪问。 “不是她!那鬼只不过是幻化成她的样子,可是为什么会变成她的样子”古乐城陷入沉思。 许浩聪还是不明白追问他究竟是怎么回事,古乐城想了想决定还是得和许浩聪说,那晚陈景怡确实一直和他在一起,寸步不离,这个古乐城自己可以作证,而聪爷所说的也不可能是谎言,他是一个特警,看走眼的概率也很低。所以两个陈景怡同时在不同地方出现,古乐城完全相信,而且他确定报警的那个肯定是假的,胡超死前最先被鬼攻击的是陈景怡,但是那鬼来的太快,古乐城虽然及时的救下了陈景怡,但是他能感觉到陈景怡魂魄受了重伤,精气损耗的严重,所以陈景怡离开前,他一再要求七天后一定要回来,现在他开始懊悔不已,不该当初就那么轻易的让陈景怡一个人走。 聪爷正要说话,手机响了起来,他走了接了电话,几分钟后回来说:古爷,真是抱歉,我得马上去领导那里,昨天凑了那城管小子,他投诉我了,得去再给他几拳,正好活动活动,缓解一下紧张的心情。 聪爷离开后,古乐城也出门准备弄点吃的,再回去为陈景怡疗伤,陈景怡一个人静静的躺在床上,门突然开了下来,走进来两个人,一个是刘根苗,另一个是张永高。 “老表,你真的确定,这女人就是师父说的圣洁灵魂?你怎么看出来的?”张永高问。 “你还不相信老表我?圣洁灵魂是最干净的灵魂,你忘记师父以前说的话了?只要咱们拿到她的灵魂,再交给师父,咱们说了太古洪荒的时候,就是圣洁灵魂打败了师父的主人,将师父的主人封印了,现在只有拿到她的圣洁灵魂,才能将师父的主人接印,咱们算是立了大功了”刘根苗说道。 正文 第十章香消玉损的初恋 “哎呀!这女人真漂亮啊,拿到师父那,也是浪费了,老表要不咱们先享受一下?”张永高看着躺在床上的陈景怡,直咽口水,双手在自己的大腿上搓着。 “瞧你那鸟样,都二十岁的的人了,还这么喜欢糟蹋女人”刘根苗大骂。 “老表,咱们这哪有这么漂亮的女人?我真受不了了” “要是圣洁灵魂,你就不怕师父怪罪你?” “怕什么?再说了,老表,你是怎么知道的?”张永高问。 师父以前说了拥有这灵魂的人身上都有一种标记,这个标记就是??不可胡说“刘根苗卖起了关子,张永高也没兴趣知道,他现在就想占有陈景怡。 “哎呀!你快点吧”刘根苗说道。 张永高如同得了恩惠,开心不已,正准备脱衣服。 陈景怡突然从床上坐起来:“干什么?滚出去” 刘根苗与张永高还以为她昏迷了,没想到她突然醒来,两人惊吓不已,赶紧灰溜溜跑了出去,陈景怡见状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打了个哈欠,又舒舒服服的躺下,马上又进入了深度睡眠。 古乐城回到房间,扶起陈景怡将手按在陈景怡的头上,在别人看来,这没什么,其实他是在运功帮她疗伤,灵魂受伤只有他们这样道行高深的灵人运功才能逐步复原,正常人对灵魂受伤完全不知情,只是渐渐的觉得浑身乏力,七七四九天后,就算神仙在世也无法挽救了。 古乐城突然收手,他心中疑惑,以前他也曾帮助一个人治疗灵魂重伤,那次很顺利,但是这次他一发功,陈景怡立刻就将他的功力都吸收了,他反复试过几次,都是如此,以至于他现在都觉得非常的疲惫。 古乐城疲惫的瘫坐在椅子上,陈景怡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笑看着疲惫的古乐城,她的脸色也稍微好转了,不像刚才那般苍白,古乐城看着她总觉得她微笑的眉宇间始终有点一样的妩媚,完全不像之前那个傻里傻气的陈景怡,她含情脉脉的看着他,不是的微微的张开嘴巴,舌尖轻舔着自己的红唇,古乐城看着不自觉的呼吸开始急促,他努力的按捺着体内的那把燃烧的火,他扭过头不去看她。 “你怎么了?我知道是你救了我,你为什么不看我,难道我很难看吗?”陈景怡娇媚的说。 古乐城并没有理她,而是暗自提醒自己要镇定,就在这时古乐城感觉胸口似乎被抚摸,他全身一软如同触电一般,马上扭头一看,陈景怡正用她赤裸的脚轻轻的拨弄着他的胸肌,古乐城看着那如同白玉雕琢一般的美腿,再加上她勾魂的眼神,古乐城无论如何也无法将眼前的这个人与之前的那个活泼清纯的陈景怡联系在一起,他正胡思乱想时,陈景怡扑了上来一把抱住他,将他拉着扑到在床上,压在自己的身上。 古乐城整个人压在陈景怡的身上,软绵绵的,汗水从他的发梢流下,滴在陈景怡的额头上,两人终于紧紧的抱在一起,而不知何时站在门外的洪桃花透过门缝,看着房内的情景,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就在这时楼梯处传来“咚咚咚”的上楼声,洪桃花气愤的转身躲进旁边的一间空房里,不一会许浩聪匆匆忙忙的推开门,看见房中古乐城与陈景怡的翻江倒海,吓的进退两难。 门突然打开,古乐城如同触电一般的从床上爬起来,他看着依旧躺在床上衣冠不整的陈景怡,再看着站在门口惊讶的合不拢嘴的聪爷,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赶紧从床上拿起自己的T恤冲出了门,聪爷忙解释说:呃呃呃,古爷,这是干什么啊?兄弟我不是故意的,你看你们也不关门,我那知道,哎呀!别走,等等我。 聪爷抱歉的冲着陈景怡笑了笑,转身去追赶古乐城,他们走后,洪桃花正要进房间,不料又有两个男人鬼鬼祟祟的走了过来,洪桃花心中暗骂一声,但又不想节外生枝,只能又躲了回去,来的两个男人是张永高和刘根苗,他们闯进房间,将们关紧。 “你们想怎么样?想乘人之危,都一把年纪了,你不羞?”陈景怡挑衅的说。 “恨!今天我就来修理修理你”张永高说着就想扑上去。 “你干什么啊?收收你那色心,你也不看看你自己,对你没好处,正事重要,闪一边去”刘根苗拉住张永高,对他骂道。 “正事?有什么事?”陈景怡问。 “我要你和我们走一趟,有人想见你,容不得你不答应”刘根苗把话说的非常坚决。 陈景怡脑子里飞快思索着,这两个人究竟是什么人?突然来这么一出,倒是出她意料,张永高见她不说话,马上怒道:快点起来,要不然我不客气了。 “好了!别生气,你帮我把袜子拿来,我穿好就和你们走”张永高一听陈景怡的话,马上凑到陈景怡旁边,拿袜子,陈景怡一把抓住他问:什么人要见我,为什么要见我? 张永高如同着了魔一样,马上答道:我师父,说你是圣洁灵魂,所以要见你,他还说??。 刘根苗见状,赶紧拉过张永高,大骂道:你这老小子,你吃屎了,这话也能说? 陈景怡听后,面露凶色,一声怒吼,手一挥,房间里如同刮起来台风,刘根苗像狗一样的爬出了房间。 刘根苗跑出房间,头也不回的便跑出了地灵山庄,也不去管张永高的死活了,房间里的狂风渐渐的平息了下来,洪桃花走了进来,张永高缩在墙角瑟瑟发抖着。 “你何必发这么大的火?”洪桃花问。 “他们竟然也知道圣洁灵魂,他们不配知道”陈景怡怒气冲天的说,突然她按住额头,面色苍白的瘫坐在床上。 “妹妹,不用生气,你该吃药了”洪桃花说着,斜眼冷笑着的看着墙角的张永高,再慢慢的退到房间的角落边,陈景怡两眼充血,红的快滴出血,她伸出手将张永高从地面上提起来,张永高吓的已经说不出话,只是喉咙里发出嘶哑低沉的“鬼、有鬼” 陈景怡猛地一吸气,张永高脸上的肌肉,如同融化了一般,被陈景怡吸进了嘴里,不到一分钟,张永高便成了一副干柴棍,陈景怡深吸一口气,脸色又开始红润了起来。 “出去走走吧,这里我来清理”洪桃花说,陈景怡看着她微微一笑,出了门。 古乐城和许浩聪跑到小溪边坐了下来,许浩聪笑的不可开交,说着风凉话。其实古乐城并不是许浩聪想的那样,被“捉奸在床”不好意思,而是刚才,他完全没了意识,仿佛是被迷住了一般,许浩聪冲进来之后,他才恢复了意志,其实男女之间的这种微妙,确实有销魂的时刻,可是也不至于完全没了意识,再说了,男女之间他也不是没有过,虽然在外这么多年他一直谨遵师父教诲洁身自好,但是十几年前的他和所有的年轻人一样,对异性充满了渴望,终于在十几年前的一天,他和她跨越了那一步。 那段初恋对他的影响非常的大,十几年的漂泊与这段情有着直接的关系,许浩聪还在取笑他。 “菲菲现在怎么样?”古乐城突然问道,许浩聪的笑容突然僵住了,站了起来,来回走了几圈。古乐城也不追问他,只是静静的看着河水,回想着过去,那时刚刚大学毕业,古乐城志在回家建设家乡,一次郊游着遇见了菲菲,当时菲菲长的水灵可爱,如同一朵青莲,古乐城瞬间为她而倾倒,菲菲也被古乐城的帅气与谈吐所吸引,两个年轻人瞬间便坠入了爱河。 那时他们无忧无虑,一起度过了一整个夏天,两人已经私定终身,年轻人在一起就是这样,永远的激情,最后他们和所有的年轻人一样,被青春懵懂的欲望所击倒,二人终于迈出了人生的第一次,两个青涩的处子,同一时刻步入男人女人的行列。 有了第一次,二人的更加如胶如漆,古乐城甚至有了结婚的念头,洪菲菲几乎成了他生命中的全部。 但是好景不长,古乐城的梦被一个人的出现所击碎,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古乐城面前的许浩聪,而且许浩聪还是他最好的朋友,后来他发现菲菲竟然勾引上了自己的好兄弟许浩聪,那时的许浩聪算是个花花公子,家里条件优越,也许正是这点,菲菲才迷上了他。 事情败露后,古乐城忍住了巨痛,果断的与菲菲分道扬镳,记得那时菲菲跪在地上苦苦相求。 “乐城,求你原谅我吧,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不要抛弃我”菲菲祈求着。 “菲菲,你让我怎么原谅你?你让我怎么原谅你?一个是我最爱的人,一个是我的好兄弟,你们”古乐城已经无话可说。 “乐城,你相信我,真的,我感觉自己如同着了魔一样,我控制不住自己,好像有东西迷住了我,乐城,你救救我,不要扔下我,不要扔下我,没你我活不下去的”菲菲哀求着。 但是那时古乐城年轻气盛,眼里容不下一丁点沙子,最好还是过不了自己的关,选择了漂泊。 虽然当时菲菲以死相逼,希望古乐城不要这么绝情,可是古乐城依旧离开,许浩聪也是一口咬定,他们之间什么也没发生,搞成这样,自己也心不安,索性进了部队,当了兵。 “古爷,菲菲已经死了很多年了,我进入部队后,我妈打电话说我们都走了,菲菲最后彻底失望,上了吊”许浩聪说。 “你为什么不和她在一起?”古乐城问。 “搞成这样我很抱歉,但是我和她真的没什么,她现在不在了,我不是不尊敬死者,现在想想,她那次如同被鬼上身一样,我感觉她真的是有意的,如同一切都是设好的陷阱等着我来钻一样,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样”许浩聪很委屈的说。 古乐城回想着,当年菲菲无助的跪在地上,祈求自己原谅时的表情,现在想想,如果那时菲菲是在演戏,那天下就没有那个演员比她更优秀,可是不是演戏又是什么?当年究竟是怎么回事?菲菲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菲菲死了,最美丽的花儿,在她应该最鲜艳的时刻,突然凋谢了,这究竟是谁的错?古乐城感觉心中又有了阵阵绞痛。 。 “不好了,不好了,出大事了”刘根苗跌跌撞撞的吼叫着跑了过来、。 刘根苗跑到他们面前,缓了会气,正打算将陈景怡的事说去,可突然他又心里算计,圣洁灵魂是师父也是他自己一生所求,古乐城的道行这么高又和陈景怡关系这么密切,若是这样说出来,古乐城要是也插手,他必定不会去帮他,肯定会站在自己的角度或者是陈景怡的角度,想来想去,还是不能直说,得想个法子用上他们。 “有事快说,没事滚蛋”许浩聪对刘根苗的突然出现很是不满。 “没没什么,陈景怡小姐不舒服,我就来找你们了”刘根苗目光闪烁。 “她这不舒服是正常现象,没事的,让她休息一会儿就好了,你先回去吧”古乐城要刘根苗离开,刘根苗没有借口留下,只能走开。 “对了聪爷,你和那城管怎么搞了?”古乐城突然问道,也许他是故意岔开话题,不想再提前以前的不开心事而已。 许浩聪握紧拳头一挥:他去投诉我,是因为我打的不够,补了他几拳没事了,吃软怕硬。 两个男人你一言我一句的聊了很久,直到太阳西沉,他们才发现时间不早了,便起身回到镇上,路边摆夜摊的,已经开始张罗,他们走到刘根苗的摊位上,桌椅都已准备好,却不见刘根苗,看摊的竟然是昨天被城管打的老汪。 老汪看见他们两个,那个热情劲不亚于皇帝老子来了,一打听才知道刘根苗跑亲戚了,让老汪替他干几天,收入都归老汪所有,老汪本与刘根苗不来电,但听到赚了钱放自己腰包,马上冰释前嫌了,古乐城奇怪这刘根苗怎么了,白天还急急忙忙的找他们,晚上又不见了人影,白天他自己说因为陈景怡的事才来找他们,可是谁信?肯定另有隐情,这时他想起陈景怡,一天都没回去,她一个人在房间,他马上起身要走,老汪过来拉住他。 “年轻人你现在比我当年的道行高的多了,但是你太缺乏经验了,你能看得出别人灵魂受伤,你可知你自己的灵魂也受了伤?”老汪拉着古乐城的手说,古乐城和许浩聪都被老汪的话惊呆了,古乐城确实没有想到自己的灵魂受伤,而且他也没有与什么厉鬼殊死搏斗过,不知不觉中能伤他于无形,想想心中都不免一丝惊慌,老汪看着古乐城长大,古乐城对老汪也非常熟悉,以前他确实很厉害,但是后来他不灵了,现在他的话究竟可靠不可靠?老汪似乎看出古乐城的疑惑,将古乐城按坐在椅子上,说出了自己的遭遇。 在别人的眼里老汪只是一个算命、卜卦的,偶尔给人看看阴宅的风水,但实际上,老汪是个灵人,古乐城理解,一般的灵人只会被人看透,不可能在名片上写着自己是灵人,那是村里人都不懂这门子,所以老汪的身份也始终没人看穿,老汪后来不灵了,是从他一次给人看了阴宅开始的。 十几年前,邻村的一个女孩突然上吊自杀了,女孩的家人求着老汪给苦命的女儿找块福地当阴宅,老汪和往常一样随便找了块地,但是当他看到那女孩的尸体,当时就吓坏了,那尸体怨气冲天,瘴气弥漫,老汪这辈子头一次看见这样尸,就算有再大的冤屈也不可能有这么种的怨气,鬼气是任何厉鬼都达不到的,只有阳鬼才行,老汪想到这,心里慌张不已,自古以来阳鬼一说始终都在流传,但是真正遭遇阳鬼的灵人少之又少,因为这类事情没有史书记载,基本都是道门中人代代流传,不免失实,所以古代灵人大师对付阳鬼的办法几乎失传,而近代从未有人遭遇过,所以老汪一时没了办法,只能找了个借口抽身找来了他的师父马道士。 马道士见了死尸,掐指一算,顿时脸吓的苍白。 那女孩死的时候正好是三百年一遇的魔煞日,自古以来,魔道相争从未停息过,所谓邪不胜正,魔一次次的失败而归,输一次就得平息三百年休整,三百年后再战,就这样反反复复,魔是屡战屡败,又屡败屡战,每次魔会在午时正发起进攻,这个时候乌云遮住太阳,地下的阴气腾空而起,这个时候要是有人与阴气腾空同时冤死,那死去的人鬼魂大肆吸食阴气,就变成了阳鬼。 传说的真假无从考究,但是魔煞日死人不吉倒是确有一说,马道士遇上这事,也不知道是开心好还是悲哀好,开心的是,这可是三百年一遇的事,对于一个有着真材实料的灵人来说,这大开眼界的机会不是随便能遇到的,悲哀的是这种事遇上了九死一生,他并没有什么把握降服阳鬼。 马道士在道家算是顶尖的,当今世上,唯一仰望的也许只有最后的黄金道士林笑方了,只可惜林笑方云游四海,此时想找到他,太难了,虽然他没什么控制的好办法,但是他心中清楚知道,待到第二日午时,阳鬼就是彻底摆脱束缚,那时没人能控制的了它,马道士左思右想,如其在这等死,还不如搏一把,没有控制阳鬼的方法,控制厉鬼的方法他还是有的。 马道士先给那女孩找了块墓地,那墓地的地理格局非常的奇怪,老汪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他只知道马道士用雪花盖顶下葬的,所谓雪花盖顶就是棺木盖土前先用雪花盖在棺材上,虽叫雪花盖顶但不一定非要用雪花,用冰块效果更佳,用冰冷的冰块盖在棺材上目的就是以冷克冷,阴气重的尸其实最怕比它更冷的东西,冰块可以化解尸体的阴气,冰块化完,厉鬼也就魂飞魄散了,这招抢在厉鬼形成前用上,百分百凑效,过了时辰就不行了,但是用来对付阳鬼,谁也不知道有没有作用,马道士也许算是第一个吃螃蟹的人了。 女孩下葬后,老汪跟着马道士做了三天三夜的法事,以为这事就了了。 “那这方法管用不?”许浩聪问。 “管用,汪老爷子就不会失去法力,马大师就不会丧命了”古乐城说。 老汪点头,叹气,赞同古乐城的说法。 下葬的第三天,马道士心里还是不放心,让老汪每天去墓地烧一个“三方香火阵”,就是将三根香以三角形的形式烧,正常的情况三根香都同时烧完了,遇到大风,也就相差几寸而已,可是偏偏第四日的时候,三炷香烧成了两短一长,这是凶像中最为严重的,老汪当时就差点吓瘫了,拿着香回去给马道士看,马道士也受了惊吓,顿时六神无主了,但是又不得不采取行动,林道士迟迟未归,马道士找到了静大师商讨。 了静大师到墓场查看,竟发现墓碑已经出现裂痕,厉鬼破土指日可待,但是了静大师认定,墓里绝非阳鬼,因为世上没有天生的阳鬼,阳鬼是厉鬼修炼而成,所以之前马道士使用的方法是肯定可以怔住它的,只是为何会出现变故?唯一的解释是有人做了手脚,雪花压顶,马道士用了冰块,这几乎是万无一失之举,所以应该是有人破了冰,导致雪花盖顶失效,没了雪花盖顶,厉鬼肯定破土。 “那该怎么办?”马道士急切的问。 “唉!道兄,只可惜,贫僧已不是当年之了静,贫僧也只能为其念经超度两日,到了头七,能不能过,贫僧也不知晓啊,若是能超度三日估计把握会大一点,可惜啊”了静大师感慨着。 “大师,那为何不能超度三日呢?”老汪问。 “徒弟不用问,今日已是第四日,超度是不可以过头七的,今日已经过了白天,所以不能算了,只能算两日了,你我师徒能否保命也就这两日了”马道士无奈的说道。 老汪听着心里紧张不已,想不到竟然会如此可怖,究竟是什么人,破冰呢?难道是女孩的家人?不忍心看她魂飞魄散?可是她家人并不知情啊,那又是什么人?老汪被疑问塞满了大脑。 “此破冰之人,必定是懂行之人,凡人随便破冰,立即惊动冤魂,会马上死于非命,雪花盖顶,已经盖了,而且当时人员众多,下葬后也还至少有人修坟数小时,两下加起来,雪花已经盖了近半日之久,此时代替雪花的冰已经融化,已经开始渗入棺木,这种情况下,就算是黄金道士,怕是也不敢轻易破冰”了静大师摸着胡子说。 “徒弟,你先回去吧,这几日切不可出门,在家里门口烧个乾坤香阵,记住切不可断火”马道士将吓的两腿发抖的老汪劝回去。 “大师,贫道能否躲过此劫?”马道士和了静大师一起在坟前打坐。 “道兄,一切皆有因果,道兄躲不过此劫,怕是贫僧也躲不过”了静大师打着哑谜。 “大师的意思是?20几年前的蛇妖又回来了?”马道士问。 “贫僧也不知晓啊,只是如此强硬的逆天行为,怕是只有妖孽才能做到”了静大师猜测道。 “哈哈哈哈”马道士突然大笑起来,这到时让了静和尚奇怪了,忙问为何发笑。 “大师,若真是那妖怪回来了,那必定要掀起腥风血雨,我老马就甘当头马卒,大师到时一定要保住性命”马道士说。 “恩!道兄之大义,贫僧佩服啊,一切未有定论,切不可先失立场,只可惜圣洁灵魂迟迟未到,圣火焰又不能激发,事态严重啊” 虽然了静大师做了2日的法事,却没想到七日之后马道士突然来到老汪家,他的面色紫黑,老汪当时就吓坏了。还没等他开口问怎么回事,马道士便上前制住老汪,废了老汪的法术,接着便到底口吐鲜血,两眼泛红,一命呜呼了,这明显是被厉鬼重伤灵魂而死。 就这样老汪从此以后便没了法术,老汪直到到现在才知道,为什么当年自己师父突然废了自己,也不知道那厉鬼究竟是怎么了,如此强悍,最后竟然让道法高深的马道士丧命,马道士的法术毋庸置疑,能致他于死地的厉鬼可想而知有多了厉害,讲到这老汪唏嘘的直摇头。 “汪大爷,那后来厉鬼出现过吗?”古乐城问。 “倒没再听说过,一切平静的如同从没发生过一样,但是我却始终感觉有点怪怪的,至于究竟是什么。我又说不清楚”老汪抓着头说。 “对了,那死去的女孩叫什么名字?”许浩聪立即追问。 “那女孩都和你们差不多的年纪,都十几年了,我那记得住啊?只知道她姓洪,洪发的女儿”老汪答道。 古乐城与许浩聪同时倒吸了口凉气,洪发的女儿洪菲,正是菲菲,古乐城心中多了一丝悲凉,没想到菲菲竟然死的这么惨,还不知道马道士给她葬在什么穴位上,加上雪花盖顶,死后还落了个魂飞魄散,怎叫人不心痛,古乐城也无心在吃饭,许浩聪也是如此,二人正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一个人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拉着许浩聪说:不好了,出大事了,不好了,出大事了。 许浩聪推开那个人说:张永根,你冷静点,发生什么事了? 张永根什么也没说就拉着许浩聪和古乐城往地灵山庄跑,里面的住客都拿着行囊慌慌张张的跑了出来,三人好不容易挤进去,许浩聪看着也是吓了一跳,旅馆前台的椅子上端端正正的坐着一副干尸,客人都吓跑了,古乐城赶紧上楼推开陈景怡的房门冲进去,陈景怡缩在墙角下,见古乐城进来,哭着扑了过去。 “杀人了,刘根苗杀人了”陈景怡浑身颤抖着说。 “好,好,好,别怕,别怕,没事了,没事”古乐城搂住她说。 透过窗外,对面的房顶上,站着两个女人的身影,一个穿着一身白衣,一个穿着一身黑衣两个女人都披头散发看不见脸,她们静静的查看这房间里的动向。 “真的就任由她这么闹下去?”白衣女子问。 “始终难过这个臭男人一关,完全忘了自己的身份,真要玩砸了,别手软,一定要毁了她”黑衣女人有些愤怒的说,白衣女人没有再多说,只是跟着黑衣女人一起消失在黑暗中。 山尖的小房子没有一丝生气的矗立在黑暗中,透过窗户,里边一支蜡烛发着昏暗的光芒,矮小的男人扑在桌上看着跳动的蜡烛,客房里传来一个女人痛苦的呻吟声,声音如同利剑一样猛刺着,他忍无可忍,站起来猛捶自己的胸口。 “刘福贵,你要忍住,你不能干傻事,要忍住啊”矮男人撕心裂肺的吼叫着,他将身边的桌椅全部打翻在地,终于他又静静的盯着跳动的烛光,似乎下定了决心,咬了咬牙,冲进房间内。 矮男人看着趴在床上的女人,痛苦的翻滚着,他渐渐的走近了,那女人看着他,眼中露出恐惧的神态,但是却因为实在疲惫与身体的痛楚,毫无躲避的力气,矮男人目不转睛的看着她,这是个多么美丽的女人?他这辈子还是第一次看见,他闭上眼睛抬起头,生理与心理都出现了反应,不行,他要占用她,他低下头,如同恶兽一样爬上床,将那可怜的女孩按在床上,女孩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看着这个丑陋的如同鬼一样的男人,骑在自己的身上,泪水无声的拍打在自己的脸上,丑陋男人看着她,终于停了下来,浑身颤抖的离开了她的身上,他扑在地上痛哭着。 想想自己已经四十多岁了,二十年前他也是年轻帅气的小伙子,在村里也算是个活跃分子,却没想到二十年后自己竟然成了这副模样,他不敢再照镜子,因为他现在已经不能算人了,喘着最后一口气,名义上他还活着,可是实际上他已经没有一丝人气,多少次偷偷的躲在角落看着曾经自己的朋友兄弟,都过着平静祥和的日子,心里如同针扎,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上天竟然要这样的惩罚他,这一切究竟是怎么了?所有的所有,一切的一切,都源自他取了叫洪桃花的女人。 当年洪桃花在村里也算是个出类的美女,在村里多少青年仰慕不已,自己自然也是其中一个,当然洪桃花也不会轻易的看上他,他们的相识也是一次巧遇,刘福贵那时经常在山脚下放牛,记得有一次突然山上传来救命声,他当时心就慌了,因为那山是靠近太王山的神山,最近神山大事三六九,小事天天有,之前一个男的上山砍柴,现在已经一个多月了,都见人回来,村长组织搜救队,上山,几个小时所有人吓的跑回来,当时刘福贵才19岁,找人打听了好久才从一个叫老毛头的老人口里知道了那次发生的事。 搜救队上山后,便闻到阵阵的香气,那香气就像是女人身上的体香,散发出来的味道弥漫了整个森林,大家都没见过这种场面,又紧张,又快活,脑子里都想着乌烟瘴气的东西,直到大家都软绵绵的躺在了地上为止,就在这时一个女人出现在大家面前,但是却看不见她的脸,那女人长发飘飘,背影甚是美丽,众人看的心里直翻热气,就在大家想入菲菲时,突然那女人回头,大家彻底惊呆了,那女人竟然长着一颗蛇头,在场的都是普通农民,哪见过这场面,顿时一个个吓的口吐白沫,都觉得活到头了,但是那蛇头人身的怪物却并没有伤害他们,也不知道为什么它匆匆的离去了,大家这才算捡回了一条命。 想到这刘福贵心中,阵阵的惊慌,现在森林里有女人呼救,他该怎么办?依他的性格,肯定是要救的,可是山中的危险,他心里更清楚,老毛头也说了,那蛇头人身的怪物是个女子身躯,会不会是那怪物,故意扮声音来诱惑他?想了想,他掉头跑了,可是那女子的呼救声一声声的冲击他的耳膜,最后他还是没能忍住,死就死了,掉头冲上山,果然发现一个女孩被树藤缠住脚掉在树上,走近一看,竟然是红桃花,刘福贵心跳不已,还好自己跑回来了,要不然就救不到心上人了,刘福贵救下红桃花后才知道,原来红桃花已经失踪多日了,家里人正在紧张的寻找,她本来是想帮家里捡些柴火,却不料被树藤缠住了脚,多亏刘福贵救了她,刘福贵和洪桃花骑着牛一路聊天,刘福贵感觉这是他一生最幸福的时刻,送到洪家,洪家上下也非常的感激他,渐渐的他和洪桃花熟悉了,他也大胆了,最后二人顺利的结了婚,刘福贵以为自己就此步入了全新的生活,却不料恰恰相反,他走进了无间地狱。 洪桃花的性格越来越怪异,经常收拾一些罐子,对他也越来越凶,家里的小房间也不让他进了,后来他意外的发现洪桃花竟然在养鬼,这让刘福贵惊恐不已,但是他却深爱着她,一心想劝她不要玩这个,但是洪桃花那听得进他的话,渐渐的洪桃花越变越恐怖,体型也越变越难看,曾经那美丽的样子已经不复存在,终于他忍无可忍,想找远房堂兄刘根苗帮助他,却被洪桃花发现,洪桃花收了他二魂四魄,从此他的身体慢慢的枯萎,落到今天这样不人不鬼的地步,直到现在他也弄不清楚为什么洪桃花会变成这样,她究竟是什么人?究竟要做什么。刘福贵想到这心里又在滴血,看着床上这个可怜的女孩,他一咬牙,又爬上了床。 “今晚的月亮很美,可不可以陪我到外面去看看?”陈景怡靠在古乐城的肩膀上说。 古乐城点了点头,便牵着陈景怡下楼,许浩聪正和一批警察,一起处理张永高的尸体,见古乐城和陈景怡下楼,许浩聪走了过来。 “尸体已经搬走了,这里暂时查封了”许浩聪说。 “你打算怎么做?”古乐城问。 “陈小姐,当时你也在房间,例行公事,要询问你一下,小张过来,帮陈小姐录个口供”许浩聪没有回答古乐城的话,反而支开了陈景怡。 “法医检查过了,结果显示竟然是一具保存完整的干尸,至少有一百多年了,但是张永根却凭着干尸身上的衣物与干尸的特征一口咬定那就是他的哥哥张永高,很棘手”许浩聪无奈的说。 古乐城心里清楚,无论那干尸是不是张永高,这个案子都不会有结果,只能是悬案一桩,其实这类事件古乐城不是没见过,以前在外的时候,有一次,和师父林笑方相遇,林笑方带着他走访四川在一处彝族村落,那里正好出现了一起怪事彝民个个寝食不安,林道士询问情况才得知有一个40多岁的男子,突然之间死在家里,这本是正常不过的一起死亡,在那时落后的村落经常发生这样的事,孤身一人日子熬不下去了,最后选择死亡,多见不怪了。 可是那叙述的老人却不这样认为,他也不多说,带着林道士与古乐城来到死者的家中,那是一件简陋的板房,屋内只有几个年龄很大的老人,没有人说话,进门后尸体便放在大厅中间,盖着白布,林道士当时就奇怪,问死者死了几天了?回答是已经10天了,林道士更加奇怪,彝人去世确实会进行葬礼,但是也不全确定,像这40多岁的单身者,更不可能有多隆重了,可是都10天了,为何还没有火葬?这中间发了什么?那老人让他们自己看。 林道士和古乐城对死者拜了一下,便掀开白布,看到那尸体,林道士与古乐城被吓呆了,难怪10天了没下葬,难怪家里没什么人了,原来这人死的太不正常了,那人完全就是一具干尸,如同晒干了的咸鱼,正常死亡不可能会这样。 “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所以村里的老人都在讨论该怎么处理,是不是要报告政府”那老人说道。 “老人家,可否让贫道一看?”林道士问。 “可以的了” 林道士没有碰尸体,只是围着四周看了一圈。 “师父,怎么会这样?” “这人被吸了精髓,为厉鬼所为,修炼的厉鬼,不可小视啊,如果估计的没错,还会有人遭遇同样的不测,得让其他人小心了”林道士说,古乐城点头,马上让那老人将村民全部召集过来,老人看出事态严重,没有多问,马上将所有人召集到了广场。 “师父,怎么办?”古乐城问。 林道士没有回答他,走到了广场前的一个木架子上对村民说话。 那死去的人是被修炼的厉鬼吸食了精髓,干枯而死,厉鬼修炼成为阳鬼,达到最关键的阶段,就要吸食活人的精髓来补食自己的能量,所以厉鬼肯定还会回来,再为祸人间。 众人听了林道士的话,一个个惊恐的议论了,人人自危,林道士让大家安静,听他说完,大家都配合的安静了。 今晚大家不可以分开,都要聚集在广场上,妇女儿童在中间,青壮年在外围围上圈,众人照做,林道士再让古乐城在众人外围撒上黑狗血,再在每个角落系上一只老猫,这样有狗血与猫卫士,形成一道屏障,可以保护上无故的人,一切就绪后,再搬出那人的尸体,准备火化,林道士摆上法坛静候厉鬼的到来。 等待总是那么的折磨人,众人已经有些骚动,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刮起了阵阵阴风,让人感觉心里阵阵颤抖。 “大家静一静,厉鬼已到”古乐城对着众人喊道,广场上的人,紧张到了极点。阴风刮的更紧,林道士赶紧起坛做法,只见一红发女鬼出现在众人面前,众人吓的全部瘫倒,四只老猫都咆哮起来,红毛鬼见有老猫护驾,顿时心虚,不敢靠近众人,众人见老道的办法真有作用,所以心里也舒坦了点。 “孽畜,竟然修炼成阳鬼,快快受死”林道士举起桃木剑冲他怒道。 “呵呵哈哈哈哈哈”红毛女鬼咆哮,那声音如同利剑穿透人的耳膜,众人忍不住举手捂住耳朵“道士,你可知道我是谁?竟敢如此傲慢?真是大言不惭,哈哈” “管你是谁?受死就行”古乐城怒道。 “好!黄毛小儿,我就先来会会你”红毛女鬼说着朝古乐城扑来,古乐城翻身躲开,见女鬼回头再扑,古乐城怒喊:“驱邪灵风,启”阵阵狂风大作,红毛女鬼被风刮起来,但是女鬼很快就在风中定了下来,古乐城感到一些惊叹,但是也在意料之中,要真这么容易对付,师父就不会这么大张旗鼓了,古乐城想要先下手为强,忙出第二招“斩魔神刀,斩”只见一道白光形成的大刀朝着女鬼砍下去,顿时女鬼的头被劈下三分之一,女鬼咆哮,古乐城再下刀,不料女鬼双手抱住刀,用力一顶,古乐城便招架不住,向后倒地。 红毛女鬼咄咄逼人,古乐城慌忙应对,也正是因为他拖住红毛女鬼的短短时间内,给了林道士布置的时间,就在红毛女鬼快要接近他时,林道士扔出沾过狗血的树藤,缠住红毛女鬼的腰,用力向后一扯,女鬼被拉了回来,沾了狗血的树藤,如同沾了硫酸一样,深深的磕在红毛女鬼的身上,冒出阵阵热气,红毛女鬼痛的大声吼叫,林道士见已经控制住它,拔出桃木剑准备将其收复,却不料红毛女鬼狗急跳墙,竟然挣脱了狗血藤,映着月光逃走,林道士并没有追,众人见红毛女鬼逃走,心中阵阵不安,林道士安慰他们,不用紧张,红毛女鬼已经被破了法,接下来他在村落设下九阳九阴驱魔阵,此阵可以保村子10年的安定,而这女鬼只要7日内不再来犯,被破法的它就将进入轮回,从此投胎转世,这也是林道士不追它的原因,只是想给它一个机会。 村民热情的招待林道士与古乐城师徒,聊天中才知道,原来那红毛鬼众人认识,生前也是这个村子里的,是个寡妇,那个被她吸干的男人,其实也不能算个好人,一直都对这小寡妇有非份之想,村里的人也都睁眼闭眼,对他们的一点事不管不问,也许正因为众人的冷漠才激发了寡妇心中的怨气,死后才要报复村民,幸好林道士是真正的大师,有着宽容之心,没有将这可怜寡妇赶尽杀绝。 那时的死者和今日的死者很是相像,只是那时还远远没有现在严重,难道红毛女鬼回来了?那不可能,她早就转世投胎了,那究竟又是什么呢?难道又有厉鬼修炼阳鬼?古乐城百思不得其解。 陈景怡录完口供回来。 “好了,你们出去走走吧,这里不能住了,我已经给你们安排到街头的一家旅馆,东西我来收拾”许浩聪说完便转身忙活去了。 古乐城和陈景怡来到离街不远的一个小山坡上,陈景怡依靠着古乐城坐下,天上一轮明月当空,偶尔或远或近的传来阵阵的夜鸟叫声,微风轻轻的吹着,风中和着泥土气息,在外游走了十几年,这种熟悉的场景与气息,只是保存在古乐城的记忆中,现在竟然真的再一次出现,古乐城心中唏嘘,如此恬静的场景是他所喜欢的,但是十几年后的今天却早已物是人非。 “我很喜欢这种场景,我也很喜欢看月亮,我更喜欢静静的靠在我最爱的人身上看月亮”陈景怡自言自语的说着,古乐城虽然奇怪陈景怡为什么会突然说这话,但是他并没有追问,因为此时古乐城更多的是惊讶,因为十年前他也曾听过这样话,陈景怡咳嗽几声,突然说很冷,古乐城再看陈景怡,她已经面色苍白,夜色突然暗了下来,一朵暗黑的乌云,正在慢慢的吞噬天上的明月。 古乐城察觉到天上的异象,但是陈景怡却突然虚弱的奄奄一息,这让古乐城无法顾忌到天上的异象,古乐城也没弄清楚,为何刚刚陈景怡还是一副幸福美满,突然怎么就变成如同病危一般。他也来不及多想,陈景怡之前灵魂受过创伤,虽然他已经给她疗过伤,但是也不一定就完全修复好她的灵魂,救人要紧,尽管之前古乐城为陈景怡疗伤已经耗费了大量的体力,可是他依旧没有多想便运功替她疗伤,古乐城突然感觉脊梁骨发凉,直冒冷汗,他心中清楚,背后有厉鬼来袭,如果这时没有动作,厉鬼突袭他,他必死无疑不说,陈景怡也逃不了,但是这时要是突然收手,陈景怡一样有危险。 他正左右为难之际,身后阴风四起,背后冷的如同贴上了一大块冰一样,就在这千钧一发时,陈景怡突然转身,古乐城还未反应过来,胸前便中了一掌,古乐城翻滚倒地,陈景怡腾空而起,漂浮在半空中,而和她面对面的正是之前那个两个一白一黑的女人,她们也漂浮在半空,陈景怡看着他们叹了一口气,便缓缓的落到地面,那两个女人也落了下来。 “你知道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为什么要救他?”那黑衣女人责问陈景怡。 “现在还不可以要他的命,还没到时候”陈景怡答道。 “我看是妹妹你舍不得吧?”那白衣女人怪里怪气的讽刺道。 “五妹,我的事轮不到你管,你管好你自己吧”陈景怡骂道。 “哎呀!菲菲啊,我还不是想你快点拿到圣洁灵魂,也好让我分一杯羹”白衣女人说。 “张五妹,我告诉你,圣洁灵魂必须要有圣火焰才能激发出力量,只有拿到圣火焰,我才能吸收圣洁灵魂余下的一魂三魄,古乐城头顶的圣火不是随便可以拿到的,还有要不是你从中捣乱,我早就恢复体力拿到圣火了”陈景怡愤怒的说。 “我捣乱?妹妹不要恼羞成怒,我是不忍心你被那两老色狼侮辱,才附到你身上吸干了那老色狼,莫不是妹妹希望跟那两老家苟且偷欢吧?那姐姐我实在是对不住了,坏你好事了,哈哈哈哈哈!”张五妹笑着说。 “张五妹,你明明是为了报仇,为了报当初张永高侮辱你的仇,你?” “好了你们两个不要吵了,五妹,这次是你不对,你明知道妹妹刚拿了一半圣洁灵魂需要修养,你还附在她身上去吸张永高的灵魂,那种卑贱的灵魂,害的妹妹差点玉石俱焚,你知道不知道?还有你这样一闹,菲菲的身份很容易暴露,古乐城不是傻子,一旦暴露,咱们的计划就全毁了”那黑衣女人说。 “哎呀!好了,现在倒是都怪我了,我是报仇心切,但是我当时要赶紧附在她身上,她早让那两个老淫贼破了身,破了身又有什么用处了,不谢谢我,反而责备??”张五妹与陈景怡针锋相对,吵了起来,黑衣女人劝开她们说:“别吵了” “现在刘根苗那老贼也知道了圣洁灵魂,我猜他肯定会有行动,咱们不可掉以轻心,我知道也要赶快拿到圣火,切不可再感情用事,这次要是弄砸了,可别将责任推在我的身上”陈景怡说道。 “这点你不用担心,刘根苗没有隐患,咱们最大的对手是古乐城,你切不可盲目的拿圣火,毁了你自己事小,坏了圣火才是最大问题”黑衣女子说。 陈景怡听着低下了头,“毁了她自己事小”这一句让她很是受伤,黑衣女子似乎看了出来,马上语音缓和的说:“妹妹!我的意思是,只要你拿到圣火,就算你受伤,姐姐我也一样能让你恢复,等你修炼成了阳鬼,你就和常人没什么两样了” 陈景怡点头答应,但突然好像想起什么,问道:“对了姐姐,那女人怎么样?还有圣火焰拿到后,古乐城会不会死?” “放心,她困在屋子里,没人知道,你做完你自己的事就行了,古乐城?你还想着他?好!只要你拿到,我保证他没事,到时你可以和他再续前缘。”黑衣女人答道。 “哎呀!姐姐你看,不好了着火了”张五妹大喊道。 原来对面的山尖冒出浓烟,烧起了大火,那地方正是洪桃花的家,黑衣女人气的大叫:“混蛋。敢毁我洪桃花的道场,刘福贵,你这畜生” “姐姐,也许不是他,我量他没那胆子,况且”陈景怡说。 “恨!菲菲,你太天真了,做人被古乐城、许浩聪这两个臭男人害惨,死了做了鬼还这么幼稚,若你不是我亲妹妹,我早将你打的魂飞魄散”洪桃花愤怒异常。 菲菲和张五妹都不敢多言,尤其是菲菲心里更加不是滋味,看着躺在地上的古乐城,她忍不住流下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