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一章 穿越 “啪!”一巴掌响声响起,傅依可的脸上迅速红肿起来。 “真不好意思,我这手啊就是管不住,总是见不得某些狐媚子的脸。”一个女人讽笑着挥了挥手,得意洋洋,“真是对不住啊,看看这漂亮的小脸蛋都肿了啊。” 傅依可过了好一下子才反应过来自己被打了,她看着眼前女人嚣张的脸反手就上去扇了两巴掌。 那女人没想到她居然敢打自己,捂着脸尖叫道:“傅依可你居然敢打我,你反了天了!”说完就想伸手打她,傅依可抓住了她的手说道:“对不起啊,我的手我也管不住,打了你真是不好意思。不过,要是我禀告王姑姑说有人不顾她的吩咐寻事端你说王姑姑会怎么处置这个人啊!” 傅依可眼里闪着戏谑的光,手上更用力了,那女人抽手又抽不出,就知道这个傅依可是个硬骨头,悻悻的说:“傅依可,你以为王姑姑就会听你的吗!你以为你是谁!” 傅倚心里生气:自己不过是买了块玉佩,谁想到那玉佩竟然自己开始移动,自己也着魔般的跟着它跑,结果就来了这个该死的景悦国!莫名其妙的被抓到这里来选秀!然后还碰到这些为了争风吃醋什么都干得出来的女人!她按着挂在脖子上没有任何异样了的玉佩,心下越想越生气。 那女人见傅依可不说话,更大声嚷嚷:“傅依可,你不就是仗着有张好脸吗?实际上就是个草包吧!还不快放开我!” “哦,总比你好,连脸都没有的草包!”傅依可眼里泛着冷意说。 这时,两个人的吵闹引来了围观,王姑姑也来了:“你们在干什么!忘了我说的不准闹事了吗!” 傅依可说:“王姑姑,这人一来就找我寻事,我没有办法就反击了。” 那个秀女一下便开始假意痛呼:“唉哟,王姑姑,你可要为我做主!明明是傅依可先打人的!”她演的太假,就连围观的秀女都嘲笑起她来。 “王姑姑,我傅依可是敢作敢当的人,这莫须有的事难道可以随便栽赃的吗?我相信王姑姑不会随便冤枉人的吧!”傅依可冷静的说道。 王姑姑哼了一声,对假哭的女人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眼多是好,但是不该在我面前耍!在这里闹事,来人啊!给我拖出去!”那女人便被护卫们拖出去,一路哭喊着‘不敢了!’,众人都不敢言语。 王姑姑环顾众人:“你们给我记好了,在这里不许闹事!你们可不想想她这样吧!”她又眯着眼看向傅依可:“还有你,如果还有下一次我便连你一起罚!好了,都散了吧!” 秀女们都应下,战战兢兢的离开。傅依可摸着脸,也随众人离开,她经历今天这幕更加焦虑的想要快点开始今天晚上的行动。 原来,傅依可在被抓住选秀之后便一直想跑,每天都会在秀女们一起住的院落里溜达。那天正找到一处偏僻的院墙处,蹦跶了几下之后发现自己根本就够不到墙头,正垂头丧气时一个笑声从上面传来,她寻声一看一个男子趴在墙头笑嘻嘻的看着她。 那男子说:“我今天本想着来看看这选秀的宫女是多好看,结果看见一个短腿猴,哈哈,真是稀奇啊!” 傅依可气的捡起石头就去砸他。几下打闹之后两人就熟了起来,两人性格相投一下便成了朋友,那男子叫启洋,有点功夫,听见傅依可说自己是被迫参加选秀的便起了帮她的心。于是,便有了这天晚上的出逃计划。 她深深叹了口气,加快步子回了房。同房的一个秀女见她进来了,便说:“你的脸不要紧吧?”傅依可笑了笑:“不要紧,多谢关心。”那个秀女也笑了笑:“我是秦语沫,以后就是同房了,希望好好相处。”傅依可赞同的点点头,应下了:这个同房倒是个好人,可惜我就要逃走了,以后可能就不是同房啦! 夜已深,院落里都静了,一个黑影却从一处房门出来了,这个黑影便是打算出逃的傅依可。她偷偷摸摸的走在阴影里,向着与启洋约好的地点走去。 到了地方,她喵了几声听见墙外的回复的声音后才缓了口气,启洋正打算翻进墙时,一个声音响起:“谁在那边!” 傅依可也吓了一跳,赶忙让启洋走:“你快走!”启洋便飞快的逃了。傅依可回头一看,一队巡夜的侍卫向她这边跑来,她脑子一转便想到个好主意,把头发和衣饰都弄乱之后便假装晕倒在地。 那队侍卫见有个秀女居然晕倒在地,便派出一部分人去追逃掉的人,剩下的人便带着傅依可去了管事的人那里。 傅依可觉得自己被抬到一张床上,之后便听见了王姑姑的声音,又听见了一个好听的男声说:“去请御医。”心想着御医来了还不要完,装睡就会被看出来了。立马呻吟了一声,假装醒了过来,一睁眼便看见王姑姑跪在地上,一锦服男子坐在正对着床的椅子上。她假装惊慌的坐了起来:“啊,这是哪里?” 那男子先是让王姑姑起身,后便看向傅依可,说:“你可是秀女傅依可?为何半夜三更在院内?” 傅依可有些迟疑,一边的王姑姑厉声对她道:“还不快下床向四皇子行礼!没一点规矩!” 原来自己面前的居然是四皇子? 司徒难看着还有些恍惚的傅依可,脸色放柔和了些,淡淡说道:“不用了,既然傅姑娘受惊刚醒来,就不必行礼就在床上答话吧!” 傅依可反应了过来,便坐在床上装作很害怕的样子,答道:“回禀殿下,我就是傅依可,今天晚上刚入睡便被一个贼人抓住,那贼人力气太大,又捂住了我的嘴,我拼命挣扎他便打晕了我,接着一醒来便在这里了。” 司徒难皱着眉,合起手中的扇子打了打手心:“那人相貌你可看清?” 傅依可微低着头,摇了摇头:“天太黑,他蒙着面没有看清。” 王姑姑大惊失色:“殿下,这怕不是采花贼?这采花贼也太大胆了,竟然敢犯到秀女住的地方来!” 司徒难看着面前微低着头只看得见小巧下巴的女子,说:“既然现在傅姑娘没事,那么你便好好休息,这个贼人的事我会派人去好好查查。”说完,他便深深看了傅依可一眼便离开了。 傅依可还没缓下心下的紧张,王姑姑便厉声说道:“既然没事就回去睡觉吧,以后少给我惹事!”傅依可便应下来,起身回了自己的住处。 傅依可想着:启洋应该逃掉了,毕竟自己帮他也拖延了一会,希望他没事吧,那个四皇子人倒是不错,没叫自己行礼,但是好像对自己的话有些怀疑,算了,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而她念叨的那个人却也在念叨她,司徒难坐在桌前看着刚呈上来的情报,傅依可这个名字便加深了印象:“傅依可吗······” 这跌宕起伏的一夜就这样过去了。 正文卷 第二章 何必为难一个奴婢 “今天是秀女们再选查考察歌舞技艺,这可是关系到你能分到哪个宫做事,你们可要好好表现!这间房内有各类曲谱,你们自选想要的曲谱吧!”王姑姑坐在椅子上看着下首的秀女们说道。 “是!”秀女们纷纷答道。 傅依可看着各种曲谱,看见了一个想要的,正打算取下来。一个秀女便挤了上来,一下便拿走了:“哎呀,不好意思,我先看见了,就先拿走了!”说完就得意洋洋的走了。每次傅依可要拿什么总有人先一步抢走,她便明白她们都在有意无意的故意针对她。 “有些人啊还以为自己长了张好脸就什么都行了,我看就是一个花架子而已!”一个秀女冷笑着看着傅依可,她刚说完,另一个秀女也凑了上来:“是啊,长得好看有什么用,现在都没拿到曲谱,到时候可表演写什么啊?”这两个秀女对视了一眼,便哈哈的笑了起来。 傅依可勾起了嘴角说:“我就可不用你们操心,我看你们这么有默契还以为你们就开始表演了呢?这相声说的挺不错的啊!” 旁边几个秀女忍不住捂住嘴笑了,那两个秀女气结,但是看到王姑姑在场又不敢发作:“傅依可,你也就会趁口舌之快,我看你没有曲谱,到时候表演什么!”。 过了一会儿,大部分秀女都找到了合适的曲谱,而傅依可不急不慢的还在看着,偶然看到一章残谱,心下惊喜:这是?啊,就是这个了! 刚才两个秀女看到傅依可这样便嚼起了耳根:“她居然找了个残谱,她以为她是谁,能补全残谱吗?” “哼,我倒是要看她那天是怎么出丑的!” 不同于其他人的轻视,傅依可倒是觉得自己捡到了宝,因为这个残谱正好是她之前在她爸爸收藏的一本古书看到过。傅依可心有成竹,没有管其他人的风言风语,排练着自己的歌舞。 几日后,再选便开始了。 “秀女表演现在开始!”秀女们都按着房间号排好了组,而评选人们都坐在了院落里舞台的正前方,而司徒难作为这次负责选秀的人坐在了正中央,一派谦谦君子之风,引得秀女们芳心暗动。 秀女们一个一个上台表演,司徒难一直嘴带微笑的看过,却也没有特别欣赏的。 直到一件红色舞衣,背对着观众,身姿绰约的傅依可上台。他才收齐漫不经心的表情,定睛看去。 只见傅依可站在一面大鼓上,开始跳跃,舞步间鼓声阵阵,红衣翩跹。 司徒难不禁睁大了眼睛:这曲子从未听过,这样的舞蹈更是从未见过! 傅依可折腰缓步,带着众人都沉浸在她舞蹈和鼓声构建的世界里。一曲终了,傅依可行礼后下台,台下才响起掌声,司徒难眼里满是欣赏:“平生所见歌舞无数至今始觉何谓歌舞。” 傅依可顶着一堆嫉妒的目光静静站在秀女中间,之前的那两个秀女牙齿都要咬碎了,谁能想到傅依可竟然真的补全了残谱,还表演了出来,四皇子殿下还给她如此高的评价! 王姑姑把入选的秀女们集中到一起,便开始上马车进宫了。可是,之前挑衅过傅依可的秀女此时不甘心的站了出来:“王姑姑,这个傅依可可是被采花贼抓住过的,这样的人怎么能入选呢!” 其他秀女也开始七嘴八舌:“对啊对啊,这可是玷污皇室!” “就是就是!” “不能让这种人进宫!” 还没等傅依可有什么辩驳,王姑姑便说道:“我自有安排,你们急慌慌的说什么,还不上车去各宫报道!” 那个秀女不敢再说话,恶狠狠的瞪了傅依可一眼便上车走了。秀女们走的差不多了,王姑姑这才看着傅依可说:“你就去洗衣房吧!虽然你表现不错,但是之前采花贼事件确实影响不好,上车吧!” 傅依可不知道宫内到底什么情况,去哪倒是无所谓,便上了去洗衣房的车。 一上车便看见了秦语沫,她笑着说:“真巧,我们又是去同一个地方呢!”傅依可也有些高兴,毕竟有个对自己有善意的人和自己一起心里也有些安慰。 就这样,傅依可在宫中的日子便开始了。 但没过几日,傅依可便受不了洗衣房艰苦的洗衣生活,不过几天她的手便红肿,腰也开始疼起来。每日的辛勤劳作,让曾经游手好闲的她叫苦不迭,更加坚定了要赶快离开这该死的地方的念头。 她一边想着离开的方法一边提着一叠洗好晒好的衣物急急忙忙的送到漪兰宫,刚到宫殿就遇上了回宫的柔妃娘娘妲吉。妲吉刚见完皇后娘娘,正憋着一肚子的气又看见一个长相不俗的宫女在宫门口,立马就发作了:“你是哪个宫的,见到本宫还不行礼!” 她身旁站着一个宫女,正是之前在歌舞选曲时为难傅依可的秀女——柳绿,柳绿恶意满满的向妲吉说道:“娘娘,这是洗衣房的傅依可,就是之前在选秀时大出风头的那个秀女。” 妲吉眯起了眼:“哦,就是这个傅依可啊?柳绿,把她手上的衣服拿过来给本宫看看!”柳绿便上前拿过衣物呈给她看。 妲吉故意将衣物扔在地上,大声责问:“这衣物哪洗干净了,我看你是故意糊弄本宫!”傅依可心里气愤,说:“娘娘,我洗了数遍确是洗净了,才送过来的!” 妲吉冷笑:“还敢顶嘴!我看你这张狐媚脸就知道是个不老实的,柳绿,掌嘴!”柳绿应下,便也冷笑着上前,傅依可正觉得今天这场打是躲不过了时,一个男声突然说道:“住手,柔妃娘娘何必为难一个奴婢呢。” 司徒难原本进宫面见皇上,却撞见柔妃为难一个宫女,这个宫女还是自己欣赏的傅依可,便走向前,看着柔妃说道:“衣物没洗干净也不只是这个奴婢的错,何必拿她一人置气,这样恐怕有损德容吧。” 正文卷 第三章 多次相救 妲吉见是四皇子,心下气恼:这个四皇子仗着在陛下面前得用,居然还来干涉我管教宫女!脸上难看了起来,嘴上却只能说道:“本宫也是一时气急才如此。” 司徒难扇了扇扇子,笑着说道:“这个宫女也只是一个送衣物的罢了,柔妃娘娘不必与她置气,还是饶过她吧。” 妲吉脸色难看的挥了挥手:“既然四皇子为她求情,本宫就放过她了。”她便咬牙切齿,这个傅依可果然是个狐媚子,竟然勾得四皇子为她说话,下次绝对不能放过她!她瞪了傅依可一眼带着侍女们回了宫。 “起来吧。”司徒难说道。 傅依可行礼说:“多谢殿下。” 司徒难看着眼前女子瓷白的脸,想起那天灿若红霞的舞衣说:“那天的表演是你自己的主意吗?简直是世间罕见,令人钦佩。” 傅依可很震惊有点奇怪,四皇子居然对自己有这么高的评价!似乎他对自己是有点特别啊。 她很感激他,可是又觉得皇子身份代表着的便是麻烦,还是赶快脱身比较重要。便想出个借口来应付他:“殿下,那天表演我是之前看过一个舞女表演过的,所以那天便模仿她做了那个表演。” 司徒难有点怀疑:“是吗?” 傅依可马上说道:“对啊对啊,啊,对了,我还需要将衣物带回洗衣房呢,管事嬷嬷还在等我,我便先退下了。”说完傅依可便急急走了。 司徒难看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没有去追,他扇了扇手中的扇子:那日的背影可真是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啊。 傅依可急急的跑回了洗衣房,终于躲过了追问,她拍了拍胸口。又看着手中的衣物,只能再去洗一遍。 她一直洗到深夜才回房休息,秦语沫看见她这么辛苦就问了她怎么回事,傅依可便说了和妲吉的事,秦语沫咬了咬下唇:“你还是忍忍吧,像我们这种宫女,最怕就是得罪贵人了!” 傅依可捏了捏酸疼的腰握拳道:“这种人就是以欺压他人为乐趣!”说完便唉哟唉哟的上床睡觉了。 次日,傅依可便使了个招,让别人将衣物送回了柔妃娘娘的宫殿。妲吉倒没有为难那人,傅依可也就稍稍放下心来。 可是,妲吉又突然传出自己宫中的一个手镯被盗,说是不小心放在衣物里忘记拿了,再找就不见了。所以便下令彻查洗衣房,傅依可直觉觉得不对劲,却没想到,那手镯竟然在她的衣橱里找到,于是,她便被抓了起来。 妲吉坐在上座,看着傅依可被压跪在地上,说:“我就知道你是个不老实的,长了一张狐媚脸,这下,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一边的管事嬷嬷也就看妲吉眼色,厉声问道:“傅依可,快说!你是怎么偷了柔妃娘娘的手镯的!” 傅依可被压着跪在地上,她挣脱了几下,抬起头看着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从来就没偷过手镯,而且如果我偷了我会放在衣橱这种一下就可以发现的地方吗?这明显就是有人栽赃!” 妲吉看着跪在地上无法反抗的傅依可笑了:“呵呵,事到如今还敢狡辩!柳绿,掌嘴!” 柳绿应下,挥起手大力气的打在傅依可的脸上,不过几下傅依可两颊便红了,妲吉看到了更加得意,命令柳绿继续打,傅依可挣扎着想避开,可是被几个嬷嬷压住无法动弹。 妲吉恶意满满的说:“这次本宫看还有谁救得了你!” “柔妃娘娘私自用刑,是不是视宫规如无物呢?”司徒难走了进来,脸色难看的说道。他得到傅依可被抓的消息,才匆匆赶进宫。 众人见四皇子来了,马上行礼。 “本宫惩治一个盗窃本宫东西的贼人都不可以吗?”妲吉得意的说着。 “这案子还未审理为何就判刑呢?” 傅依可看向司徒难:“殿下,我真的没有偷手镯,我整天在洗衣房做事,大家洗衣都在一处,有何异常我相信一定有人可以看出来的,而且,我怎会将偷窃物放在衣橱这种不安全的地方呢?” 司徒难点点头,他相信傅依可不是这种人,可是苦于没有证据证明。 妲吉勾起嘴角,眼里满是恶意:“本宫就在你的柜中找到的,这就是最直接的证据,你说再多都没有用!” 傅依可镇定的思考了下说:“如果有人栽赃她一定是熟悉我房间的人,我希望殿下能审问下洗衣房的宫女,她们一定知道什么!” 司徒难立即说道:“审问洗衣房其他宫女!” 管事嬷嬷将宫女一个一个拉进来,询问她们在手镯失窃的时间在干什么,妲吉心里有些着急,想直接治傅依可的罪,可是司徒难阻拦了她。 “我看见小琴似乎在那个时候偷偷进过傅依可的房间。”秦语沫说道,接着有几个宫女也诺诺的说看到过小琴进傅依可的房间。 司徒难由此将小琴压上来,小琴见到居然有人指认她便有些害怕,含含糊糊说不清楚,傅依可眼里闪过寒意:“你是不是最近多了银两?我还问过你是从哪里来的!” 小琴更加害怕:“是我得的赏赐!” “那你是从哪里得的赏赐!还有,你进我的房间是做什么!”傅依可问。 “我···我就是看看,没做什么!”小琴眼神慌张。 “殿下,这是从她那里搜出来的东西。”司徒难接过那堆东西看了看,发现了一块秀有漪兰宫字样的手帕,他指着这个说:“这你有何解释?” 妲吉一看眼里闪过慌乱:“啊,原来是你偷的!”她恶狠狠的威胁小琴说:“敢偷本宫的东西!你真是不顾你那父母和年幼的弟妹啊!”小琴只好一力承担下偷东西的罪罚。 妲吉冷冷的看着傅依可:“这次算你走运!回宫!” 司徒难叫来御医治疗傅依可脸上的伤,御医开好药说没有大碍,不会留疤。司徒难才放下心来,他说:“毕竟女孩子脸上留疤,总是会很难过的。” 傅依可看着司徒难柔和安慰的脸,庆幸还好脸上抹着药,看不清她脸红了。 正文卷 第四章 我要留你在身边 这日过后傅依可便在宫中出了名,到处都有人议论纷纷。 “据说四皇子还请御医为她治病呢!” “哼,就是一个狐狸精!” “我看也是!” 傅依可无奈的听着后边假山后一堆宫女的谈话,她加快步伐离开了那个地方。本来是想过靠四皇子离开这里的,可是恳求别人帮自己,岂不是太不像自己,自己从来没求过别人,这次也不会靠别人的!相信自己一定能做到! 最近她发现宫里有条河是直接通向宫外的,而且洗衣房正好在这条河的下游,如果通过河传信的话岂不是正好不会被发现?自己用每天顺流的落叶传递消息,而宫外的用会逆流到宫里的鱼传递消息。 至于有没有人能接到,只能听天由命了,毕竟启洋现在也不知道在哪里,自己还是连累了他。 傅依可便每天趁着晚上,洗衣房都安静了将水面上的落叶捞起来,用同色系的线缝上自己的消息然后放在河里将其飘出去,还将回信的办法也写上了。 “她还真是聪明,我真是小瞧了她!”司徒难感叹道。 傅依可的落叶全到了司徒难的手中,他觉得世间少有这种女子,本来他只是为她的歌舞才华倾倒,没有想到她竟然还有如此智慧,竟然她不愿待在宫内,自己也正好将她带至身边。 没过几日,傅依可便被从洗衣房调至四皇子身边,成为了他的侍女。 与此同时,大皇子司徒恒看见司徒难从宫内调了个宫女出来,不禁有些深思。 司徒难是个心有大计的,这次冒然从宫中找了个宫女当侍女,一定有他的含义。 于是,司徒恒也开始物色人调到他身边做事,最终,他找到了秦语沫。而秦语沫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一个普通的宫女居然能得到大皇子的青睐。 “你以后就作为我的侍女吧,我要你时刻关注宫中的一举一动。”司徒恒说道。 “是,我一定不辜负殿下的信任!”秦语沫忠心的说。 秦语沫正在为大皇子注意宫内动静时,傅依可正在四皇子府上到处在书上找与那块玉佩相同的花纹,查找回21世纪的方法,她不仅想逃离了皇宫,她还想逃离这个时代呢。 “这个有点像,这个也有点像。”傅依可喃喃道。 “什么像什么?” 傅依可吓一跳,转头一看:“殿下?” 四皇子什么时候来的啊!有没有发现自己的意图! 司徒难见傅依可吓了一跳的样子,嘴角含了一抹笑:“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只是看看书而已,没什么!”傅依可放下手中的书。 “你懂玉器?”司徒难看见了书的名字。 “我当然懂啊,你看这个是蓝田玉,花纹是吉祥样式的,应该是用来祝寿的,而这个花纹样式却是用来表达祝愿登第。”傅依可翻开书,侃侃而谈。 司徒难没想到傅依可真的懂,他说:“既然你才学不浅,那以后你就在书房做事吧!” 傅依可喜笑颜开,这不就意味着她更有机会找书吗? 司徒难看到傅依可的笑颜仿佛被灼伤了眼,心里有些异动,便别过了眼。 时间就在傅依可专心找回家的方法中过去了,一转眼到了景悦国普天同庆的国宴日。这天,皇上要宴请群臣,以示皇恩浩荡。 “今日你看了什么书?” 傅依可不自在的动了动身体,她现在坐在和司徒难一起去皇宫的马车上,距离太近,她都可以闻到对方身上的熏香。 她回答道:“还是一直在看玉器方面的书罢了。” 没等她尴尬多久,皇宫就到了。她随着司徒难下了车,入了宴席。 傅依可看见站在大皇子身边的秦语沫还很惊讶,随即就冲她笑了,秦语沫也冲她笑。 随即,一道恨意的目光看向了她,傅依可看向目光发出处,便看见了一脸愤恨的妲吉,柳绿也站在她身后。 原来,妲吉因为傅依可的事在宫内颜面尽失,被各宫妃子取笑,心里正满怀恶意。 傅依可心里知道,妲吉肯定有后招等着自己,她暗暗留神,小心着妲吉。 皇上说了几句之后,宴会便开始了,众人便开始推杯换盏,歌舞升平。这时,妲吉对傅依可说:“原来是本宫上次太过心忧手镯的下落,冤枉了你,借着这次国宴,本宫便把这个手镯赏赐给你,以表本宫的歉意。” 傅依可知道其中有诈说:“娘娘不必如此。” “哦?你不接下岂不是还埋怨本宫?”妲吉眯着眼睛问道。 傅依可只能上前去接手镯,突然,手镯在交接过程中就掉地上了,摔成了几块。 妲吉大惊失色:“这个手镯可是价值千金,你就这样摔碎了!你是什么意思!” 皇上也注意到这边的动静,问道:“怎么了,爱妃?” “皇上,臣妾好意赏赐个手镯给这个侍女,她却将其摔碎了!”妲吉假装抹泪,想的却是要至傅依可于死地。 “禀告皇上,奴婢并没有将其摔至地上!”傅依可心里气愤:这个柔妃总是不放过我! “禀告皇上,奴婢可以作证!”秦语沫突然站出来说话。大皇子捏紧了杯子,自己的侍女居然为了这个女人说话,要是牵连到自己改怎么办,蠢货! 傅依可心里很感激,却有些担心她会受自己牵连。 司徒难却没有说话,他想先看看傅依可到底有没有能力解决这件事,要是实在不行再由他出手解决。 皇上摸摸了胡子:“你既然说不是你,难道还会是柔妃吗?” “皇上,臣妾怎么可能自己摔碎这个手镯呢!”妲吉更加哀伤的说道。 “皇上,请允许奴婢为自己辩解。”傅依可镇定下心神说道。 “朕准了!”皇上显然对她很感兴趣,妲吉在一旁又暗地咬牙。 “首先,这个手镯并不是娘娘所说价值连城。”傅依可拿起一节碎玉说。 “哦,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并不难,看这个玉的成色和质地,我可以断定这个玉并不值多少钱!”傅依可斩钉截铁的说道。 正文卷 第五章 巧遇启洋 妲吉说:“不可能,这个玉送到我这里时就号称价值万金!” 皇帝也很好奇,立马招了个御用玉匠看这个玉到底怎么样,那个玉匠说:“禀皇上,这玉是价值低廉的普通水玉,不过是加了些手段使其看起来近似珍贵的玉种,这个做的非常高超,一般的玉匠也是无法分辨的。” 众人一片哗然,这个小小侍女竟然拥有如此眼力,能够分辨一般玉匠都无法分辨的东西,真是想不到。 妲吉听到玉匠的话,摇头道:“不可能,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被骗!” 皇上立马拉下了脸:“哦?柔妃,你是质疑朕的人说谎了?” 妲吉脸色苍白立马跪下说:“臣妾不敢,臣妾只是一时慌了神而已!” 司徒难放下了一点心,却又为傅依可的才学感到佩服。而司徒恒也很震惊,这个侍女居然拥有如此眼力。 傅依可脸上没有因为自己被认同而产生骄矜之色,她又缓缓说道:“除此这玉并不值千金之外,奴婢也并没有摔碎它。” 这次,众人都信了她七分。 “奴婢当时站在娘娘的左侧,如果是奴婢故意摔碎手镯,手镯碎裂的方向应该的向着娘娘,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碎得最多的是朝着奴婢的方向。”傅依可指着碎玉说。 众人全都定睛看去,发现果然是那样。 妲吉这下只能瘫卧在椅子上,脸色苍白,皇上看都不看她,冷声道:“柔妃当众失仪,降为嫔,禁足半年!” 随后,妲吉便被押回了宫。 皇上对傅依可很好奇,又问了很多问题,傅依可都能侃侃而谈,最后皇上赏赐了傅依可。 众人皆记住了这个才学非凡的女子,司徒恒也对她很是欣赏,可惜不能收为己用。 宴会结束之后,在上马车时,傅依可笑着对秦语沫说:“谢谢你为我说话!” “没什么,本来就是事实啊,而且我们不是好朋友吗?” “对,我们是好朋友!”傅依可眼里闪着光,和秦语沫相视而笑,两个人的心灵此时也紧密联合在一起。 回去的路上,司徒难眼神温柔,对傅依可说:“看来你还有很多我不了解的方面。” 傅依可心快速跳了起来:他这是想说什么?突然眼神变得这么奇怪。 “当然啦,我可是很有才华的!”傅依可打哈哈说道。 司徒难眼神更加温柔,没有说话,两个人之间仿佛涌动着脉脉温情。 自此以后,傅依可和秦语沫便情同姐妹,两个人经常互送礼物。傅依可看着冬天快到了,想给秦语沫织条围巾,便想上街找找有没有棉类织线一类的东西。跟司徒难申请出门的时候,他还很好奇,便痛快的答应了。 傅依可在街上仔细的找着,突然前面有一伙小孩子围着一个乞丐边转圈圈边骂:“乞丐,臭乞丐!”还捡小石子去砸那个乞丐,而那个乞丐却一动不动。 傅依可有点看不下去,她上前赶跑了那群小孩子,正打算给点钱那个乞丐时,却发现这个乞丐居然是启洋! “启洋,启洋!你怎么会在这里?醒醒,启洋?”她叫了好多遍,发现他一直昏迷着不醒,怪不得一群小孩子都可以欺负他。 傅依可租了一辆车,把他带回了四皇子府上。叫了几个人把他洗干净了,又叫了大夫给他看病,大夫开了药,她便喂了药还守了他一晚。 第二天,启洋的情况稳定下来,傅依可便去找了司徒难。 “殿下,求您答应我吧!”傅依可看着他说。 司徒难:“他是什么人?” 傅依可想了想,编造说:“他是我的表哥,之前一直没有找到他,我这次才偶然找到他的!” 司徒难脸色放松下来:“既然是你表哥就留下来吧。” 傅依可心下松了口气:毕竟启洋曾经帮助过自己,而且又是自己在这里的第一个朋友,必须要帮助他! 启洋醒后才发现自己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他刚想坐起来,一个熟悉的女声便说:“你还没好还是躺着比较好。” “傅依可!”启洋惊喜的叫到。 “不是我还有谁?你应该庆幸碰到我!真不知道你为什么把自己搞成这样!”傅依可不满是说道。 “我这不是还好碰到你了吗?”启洋不好意思的摸摸头。 接着,傅依可便把怎么找到他和现在在四皇子府的事情都跟他一一讲了,启洋看着傅依可为自己着想的脸,心脏跳的有些快:傅依可原来这么好看的吗? “你这次救了我,我以后都听你的!”启洋眼神坚定的说道。 傅依可笑了:“那敢情好,以后我有个免费保镖啦!” 启洋看着她笑就忍不住跟着笑。 傅依可来到府上也几天了,过得算是很潇洒。晚饭吃饱喝足之后,就很无聊了。唉,在现代晚饭过后还有电视可看,手机可玩,可是在这里能有什么娱乐项目呢。 无奈得摇摇头,傅依可哀嚎:“为什么这里啥都没有!” 实在闲得无聊,她想着反正没事可干,去散散步,消消食总可以吧。 缓缓步至后院,皎月当空,月色正好,轻柔月光洒下,院中莲池泛起碎光,声声蝉鸣清脆悦耳,傅依可身心舒畅。 但是……美景怡情只在一时。一想到景悦国的灾情,她不免皱眉,思虑:“如今景悦国遭遇旱灾,百姓名不聊生,朝廷对我们上报的情况置之不理,我们该如何是好?” “砰”捶桌子的声音在这静业显得格外突兀,惊了皎月,鸣蝉,也吓了傅依可一跳。 诶,怎么回事,这大半夜的,还会有古人不睡觉。傅依可疑惑,慢慢顺着听到的声音方向一步步走去,越往前走心中迷惑越甚,前面这屋子是明明是没有灯火通明,漆黑一片,怎么会有人在说话呢。 傅依可小心翼翼的靠近房间,俯身趴在门上,就着门缝就开始偷听。 但刚开始的时候还可以隐隐约约听到一些稀碎的谈话声,慢慢的什么也听不到了。傅依可不自觉的一直往前倾,试图能够听到点内容,真真是一点也没有顾忌自己是在偷听,身体的幅度渐渐变大了。 门吱吱了一声。这声响瞬间惊了屋中得人。 “谁?”里面的人一声惊喝,转过身来,以飞快的速度来到门前打开了门。 傅依可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发现了,还连逃走的机会都没有。 嗨!”傅依可厚着脸皮打起了招呼,入目是司徒难微沉的俊颜。 “晚上好!”傅依可一边打招呼一边好奇的望往里面看了看。一个不知名的黑衣人立在屋内,满身杀气,那眼神令傅依可莫名心骇。 司徒难不看傅依可,对着黑衣人挥了挥手,黑衣人微微点了点头,向后面打开的窗子飞了出去,动作潇洒利落。 “帅!”傅依可一声喝彩,完全忘了自己的处境,还有自己刚刚偷听的事。 司徒难见黑衣人已走,转过头来望着眼前的傅依可,目光清冷。 正文卷 第六章 景悦国的灾情 傅依可落入了无比尴尬中,摸摸脑袋,又揉了揉自己的鼻子,假装无所谓似的,嬉皮笑脸道:“你们还没睡啊,我路过这里,听到屋子有人在谈话,就过来看了看,哈哈,打扰了。” 司徒难看着面前的人儿在手足舞蹈,本来沉着的面色松动了点,嘴角微微勾起,不禁想笑,但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嘴角又迅速抿起,眉头紧锁。 “进来。”司徒难转身,冷冽的声音入了傅依可的耳。 傅依可自知无理在先,默默更在司徒难身后,还乖巧的关上了门。 傅依可看见四皇子这严肃的样子,心里郁闷,他们不会在商议什么不为人知的事,现在被我撞破,会不会……要杀我灭口。想到这,傅依可不免缩了缩脖子,太吓人了 司徒难看见傅依可从疑惑到害怕的表情,片刻就明白她在想什么,不免笑了出来,“依可,最近景悦国遭遇旱灾,百姓名不聊生,我多次向汇报情况,可是都朝廷都没有处理,如今又有一波百姓死于这灾害之中,我却无能为力。” 说着司徒难的表情渐渐变了,嘴紧紧的抿着,眉头皱起,眼神中带着痛处。 傅依可看到四皇子痛苦的表情,不知为什么,自己的心也在抽痛。 如果自己不为他分忧下,自己也不会开心吧。 傅依可收起了嬉皮笑脸,胡思乱想,开始细细思量对策。 突然灵光一闪,对着四皇子说道:“四皇子你功高劳苦,我看这府上有许多人好吃懒做,而且四皇子你如此为百姓着想,可以先从自身做起 ,节省开支。虽是杯水车薪,但是也能尽份力量” 四皇子拍了拍傅依可的头,满脸宠溺地对她说道:“依可你所言可以采用,谢谢你了” 傅依可感到十分吃惊,顿时害羞了,想挖个坑爬进去。她低眉笑了笑,说道:“没事没事,天色已晚,我回去休息了。” 司徒难点了点头,看着傅依可离去的背影,嘴角上扬,黑色的眼眸透露出一种坚定。 第二天,府上许多仆人接到了走人的消息,府外摆满了大锅,蒸腾出满满的米饭香,许多百姓争先恐后地去抢饭,场面十分混乱。 司徒难走到了百姓面前,说道:“你们不要抢,今天我们准备充足,一个个都排队来领饭。”司徒难是个谦谦君子,说的话让人有信服感。于是百姓按照秩序来领饭了。 司徒难看到这有秩序的场面,侧身看了看旁边的傅依可,温柔地笑了笑。傅依可刚刚看见司徒难如此的正直无私,现在又是满脸的温柔望着自己,她的心怦然跳动。她怎么接受得了四皇子的温柔。 傅依可咳了咳,就把眼神投放到了百姓身上。她不想与他纠缠太多,毕竟自己是穿越过来的人,到时可能会回去。 司徒难看到了傅依可眼中的闪躲,他读不懂她,但他明白他需要时间去进入傅依可的世界。 启洋在旁边默默看着他们的小动作,心里格外不是滋味,但是他知道他配不上傅依可。所以他只求待在傅依可身边,偶尔关心她,在危难时刻替她抗下伤害。 清晨,成对鸟儿飞上枝头,偶尔传来他们的吱吱声。司徒难正聚精会神地看书,可是听到了这叫声,竟有些感叹鸟儿成双对,人却单影只。 司徒难无法专心看书了,脑中浮现地是一幕又一幕的关于傅依可的画面。他现在格外想见到傅依可,他明白了他已经无可救药了。 他放下书本,挪步而出,直向傅依可房门走去。“咚咚咚”,“咚咚咚”……司徒难一次又一次的敲门,可是里面就是没有回应。 司徒难分外着急,猜想不会是出事了吧。一个侧旋踢,把门踢开了。屋子里没有人,并且收拾得比以往干净许多。司徒难暗想傅依可是不是已经远去,火急火燎地去了启洋房间,发现也是没有人。 管家闻声而来,看到了四皇子青茎因手紧握拳而起,满脸通红,四皇子何时如此生气过,心中顿料到大事不好。管家只好小心翼翼讯问道:“四皇子如此生气,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司徒难抑制住自己想发火的冲动,深呼一口气,冷峻地问管家:“傅依可和启洋去哪了?你可知道?” 管家也是很纳闷,战战兢兢地回答道:“我今早没有看见傅依可小姐与启洋的身影,他们可是出什么事了吗?” 司徒难挥了挥手叫管家回去做事,管家点了点头,忧心忡忡地看着司徒难,叹了口气,转身离去了。司徒南心里已经非常肯定他们是一起逃跑了。同为男人的他,早已经察觉启洋对傅依可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想法,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傅依可喜欢的是启洋,还跟他私奔而去。司徒难瞬间明白了,为什么每次自己眼神对着傅依可的时候,她眼中总会透露出一丝丝闪躲。哼,司徒难握紧双拳,气愤而去。 傅依可哪里知道启洋也走了啊。她昨晚只是梦到了一个梦,在梦里,爸爸妈妈哭得撕心裂肺,散尽家产去找她,可是都没有找到她,现在已是精神崩溃了。 傅依可看着爸爸妈妈如此憔悴的样子,多想去摸摸他们的脸,告诉他们自己还在,可是根本就抓不到啊,不知不觉泪落在了脸颊上。她多希望这不是梦,多希望自己现在在父母旁边。可是半夜却惊醒过来,自己睡过的枕巾已经全部湿透。,这告诉她并不是梦。 她现在只想快速回去,看到一腰间的玉佩,她准备试一试能不能回去,就毫不犹豫拿着自己的玉佩去到了她来时的那个地方,想要快点回到二十一世纪。 就在傅依可走后没多久,启洋来到了傅依可房间,准备叫依可出去帮忙自己做些事。可是来到这就目瞪口呆了,他发现依可已经走了。他立马转回自己屋里,匆匆忙忙收拾好行李。既然依可已走,这地方对于他已毫无留恋之处,于是他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就这样,他们双双离去。是因为不同的原因,可是却让司徒难误以为她们私奔了。在傅依可走后的几天里,司徒难茶不思饭不想,一直处在没精打彩中。可是时间不允许他一直沉浸悲伤,因为密谈传来可怕的消息:旱灾已经使许多百姓流离家所,人心惶惶,我们应该去支援 。 司徒难心系百姓,只好收住自己的悲伤,将悲伤转化为自己为民奋斗的动力。 司徒难首先安排好人去搭建帐篷,先为那些无家可归的安排好处所。当上报百姓受灾情况时,却迟迟没有进展,弄得司徒难每天愁眉不展的。 正文卷 第七章 亲自去难民营 “皇上也是老糊涂了,灾情这么严重,竟然还不说开粮救灾,四爷,再这样下去,府里也坚持不住了,” 书房里,老管家抱着账本算着这几日的开支,看到上面庞大的数字,精明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叹息。 幸而老天垂怜,福至整个苍生大地,近十年来,景悦国一直都是国泰民安,风调雨顺的,很少有天灾发生。 记得上一个灾情还是在景德皇帝在世发生的,当时,正是秋收季节,忽从天空将下一场大火,将几千亩地的粮食全部烧毁,百姓名不聊生,吃了上一顿没下一顿,死了不少人。 景德皇帝成天和官员们商量对策,与百姓同苦,开梁救灾,派遣了钦差大臣一路巡查,用了半个月的时间,才慢慢缓解了灾情。 也是因为有景德皇帝长治久安的政策,景悦国才会有现在的繁华盛世,才经得起现任皇帝的挥霍。 听到老管家的哀声,司徒难也明白情势已经不容乐观,想要尽早的把受苦的百姓解救出来,凭他一人之力是不可能的,还需要继续上报朝廷,不然,到时候祸事不断连连。 “皇帝自然有其他的想法,我们只要做好人臣,人子的本分,别的就不要讨论了,灾情的危害,我会连和朝里的几个大臣继续上报,你多派几个佣人去街上巡逻,以免有百姓忍受不了昏迷休克,粥棚也要继续搭建,每天轮流两波开放,一定要尽可能的把灾情扩小,” 书桌旁,司徒难一袭白色长袍负手站立,听到老管家的叹息声,顿了一下,又继续拿起毛笔写奏折。 行云流水的字体端正排列在淡雅的纸张上,每句奏言都是在心底仔细斟酌过的,当今皇帝多疑,为了不留下把柄,司徒难更加的小心行事。 “是,小人立马去安排。”明白司徒难只是不想议论皇家,老管家适时的禁声,把主子的安排牢牢记在心里,稍等了片刻,见司徒难没有其他安排,步伐轻微的准备离开房门。 “等下。” 房门才打开一角,司徒难停下书写,偏着头盯着书桌上的砚台,黑色的墨汁散发出好闻的香味,盘旋在鼻息间,深邃的眸子更加的深沉。 “找到傅姑娘的踪迹了?” 他执着于这个女子,不相信她从此真的消失在自己的生活中,从傅依可离开的那天早上,司徒难从未放弃过找她。 “……”瞧见自己主子失魂落魄的模样,管家又是重重的叹息一声,“已经派人去找过了,傅姑娘常去的街口,城门附近的客栈,都没有她的踪迹,估计走远了,” 景悦国这么大的地界,谁能秘密找到一个人的踪迹?况且,好像根本没有这个人的存在。 老管家并没有告诉司徒难,他已经从各个县衙查傅依可的身份,没有她生活的证明,没有人认得这个女子,她就好像是凭空出现在这个世界一般。 “这样啊,”修长的手指一松,抖动了笔尖上的墨水,黑色的花朵绽放在宣纸上,在一排瘦劲的字体上很快晕染开来。 浪费了,又要重写。 好看的眉峰微微皱起,司徒难微不可闻的叹息一声,放下毛笔,扯开宣纸,毫无留恋的丢进了一旁的纸篓当中。 “下去吧。” “是,四爷,”关门之前,老管家抬头又看了一眼书房里俊逸的男子,修长的身形怎么看有种落寞,主子对傅姑娘中毒已深。“四爷当心身体,不要太过操劳。” “下去吧,” 转身从书柜上拿起一张宣纸,仔细铺在桌上,又把砚台压着,当司徒难再次提笔时,才发现脑袋里一片空白,刚才的思路全被傅依可的身影占满了。 她,已经这么重要了吗? 灾情还在继续,并且更加严重了,因为没有粮食,大家都饿得面黄肌瘦,如果不是司徒难开设粥棚的话,他们很难坚持下去。 没有得到朝廷的救助,司徒难再不断上奏的同时,联合了城中几家富商一起捐赠,个人的能力始终有限,只有联合几个有权有势的当地富豪才有希望。 灾情来临,自然也有一些想要捞黑钱的势利眼,抬高米价,逼迫受害人倾家荡产,妻离子散,这也是为什么司徒难会找上这些当地富豪联手了。 这样的情形过了两个月,司徒难上奏的文书总算起了作用,皇帝从国库里分拨了两万两黄金和九百斤的粮食,以兵马将军启风的威名援助司徒难。 受了旱灾的良田重新耕耘,几百名官兵不辞万里从几千米以外的大江运过来水源,有效的洒在田地里,种上了谷苗,朝廷分拨下来的粮食,足够他们撑到再次收获的时间。 司徒难仔细的将双手擦干,小厮马上把屏风上的长衫披在他身上,那长衫是皇城最名贵的丝绸布料,绣着碧绿青翠的山竹,衫底白色滚边,蓝色的玉带从腰上垂到鞋底,越发衬托得司徒难身形修长,好一个高冷的贵公子。 撩开门帘,管家在门口等了一会,见主子出来了,忙跟在身旁,“四爷,又有一批难民从邻县过来,奴婢已经全部安排他们居住在难民营,” 城西的街边上简单的建造了一处难民营,专门供那些无家可归的难民,因为这里最接近皇城,司徒难又每天定时开放粥棚,所以,慕名而来的难民不在少数。 “走,去看看他们。” 从邻县过来至少也要三天的路程,这些难民身上是没钱雇马车,一路过来定又被拖出病来,司徒难决定亲自过去看看。 刚说出口,就被管家阻止,“四爷,难民营里又乱又脏的,什么人都有,你可不能去,这要是出了意外,奴婢真是死不足惜。”管家见司徒难并未停步,一心想去往难民营那边,匆匆的拦住焦急的说着。 司徒难是当今圣上的四皇子,身份高贵,怎么能去难民营呢?那些被天灾祸害的难民心里本来就对皇家有怨,要是知道司徒难亲自去了,谁知道他们会做出什么事? “管家,他们都是本性善良的老百姓,没你想的那么坏,放心吧,我自有分寸,多带几个侍卫过去,” 司徒难是个说一不二的人,他竟然已经决定了,就不会反悔,知道老管家这是在担心自己,也软着声音宽慰,一边让人去叫了马车,带上人就赶往难民营。 到城西只要一柱香的时间,司徒难他们赶到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尽管他已经很低调了,但随行的侍卫还是和这里格格不入。 所谓难民营其实只是几处破败的房子,没有大门,窗户也是摇摇欲坠,根本挡不了寒风,墙边周围坐着不少的难民,个个都是面黄肌瘦,骨瘦嶙峋的,无情的天灾带给他们灭顶的混沌。 正文卷 第八章 巧遇 司徒难从马车上下来,看到这处景象有些眼红,从心底开始发酸,他从未亲自过来看到难民的惨状,想不到亲眼看到了会这么难受。 面对着他的有一个抱着孩子的妇人,身上的衣服缝着多处布丁,勉强能遮住身体,她正惊讶,看着司徒难一身的贵气,猜想是哪家的贵人,见他们过来了,抱着孩子有些害怕的退到墙边。 看到孩子害怕的神情,司徒难立马止步,真正看到这边惨状的景象,真叫他痛心疾首,司徒难真想让那些高高坐在朝堂上的官员看看。 挥挥手,身后的侍卫从随行的马车上搬出几袋粮食,司徒难从府邸过来之前早就让人准备好充饥的馒头,至少能解决难民今天的温饱。     听到外面的动静,房子里的难民有些惊讶的走出来,看到麻袋里露出来的白面馒头,立马欣喜若狂,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吃到过白面了。 饿了太久的难民有些控制不住场面,尽管司徒难的人竭力控制了,现场还是很混乱,侍卫只能带着四皇子站在一边。 “怎么回事?大娘,你们在干嘛呢?” 难民营外面吵闹的不行,躲在角落里睡觉的傅依可不耐爬起来,对门口抢做一团的难民目瞪口呆,看着他们因为争抢一个馒头,脸色狰狞的样子,她拉住平日里经常照顾她的大娘追问着。 “哎,你怎么才来?快拿馒头,这是今天的伙食,是好心人送来的,”被人堆给挤出来的大娘有些急躁,几麻袋的馒头不到一会就见底了, 正打算再次冲上去,就被傅依可给拉住了,大娘随便塞了一个馒头到傅依可的手里,就再次冲到人堆里。 手里拿着冷冰冰的馒头,傅依可顺着大娘指着的方向看过去,立在那破败墙土旁的好心人不是司徒难又是谁? “司徒难,你怎么会在这里?”傅依可还以为自己看错了,有些不确定的开口,身份高贵的四皇子竟然会来到难民营?单看他清冷的气质就和这里不搭。 在难民营听到有人唤自己的名字,司徒难愣了一下,他好像听到了千思万想的傅依可的声音。 不用特意的去找,他只要凭着直觉就找到了人群中熟悉的身影,司徒难不敢眨眼,直直的盯在傅依可的身上。 她瘦了好多,秀美的鹅蛋脸瘦出了尖下巴,身上还穿着难民的衣服,手上拿着属于难民的馒头,这两个月的时间,傅依可到底经历了什么? 从傅依可和启洋离开之后,司徒难以为再次见到她,会很怨恨她,不会再原谅傅依可的,可是,现在看到她站在难民堆里,他的心就止不住的心疼。 “司徒难,你……” 话没说完,就见司徒难推开人群来到自己的身边,长臂一伸,她被抱了个满怀,傅依可瞪大了眼睛,身体崩的紧紧的,双手放在身旁,她被吓傻了。 “你有没有事?身体可有哪里不舒服?”司徒难紧紧的把人抱在怀里,他清晰的感受到怀中的人身体太过僵硬,他明白自己现在的举动有多不雅,但司徒难管不了这么多,他很难想象,傅依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在这乱世之中怎么生存。 像丢失了的珍宝终于找回,司徒难忍住心里的狂喜,彻底的明白了自己心里真正想要什么,从遇到傅依可的那一天,他的生命才是最炫丽的时刻,以后,也会,绝对会更加的保护她,放在心底珍惜。 安抚好了难民,司徒难不由分说的带着傅依可离开了难民营,他强势的要把她留在自己的身边,放在府邸,好像这样她就属于自己的。 回到司徒府,傅依可被安排在东院的房间,这里环境更加的清幽,也离司徒难的住所近些,七八个丫鬟被派来服侍她,从最开始的漠视到现在的无微不至,傅依可受宠若惊。 只是回来之后,她就没有见到司徒难了,问了佣人也只是说四皇子在处理公事,傅依可无事只能在府上呆着。 对于司徒难为何强行抱她,傅依可也选择装作不知,她隐隐明白了司徒难对她的意思,只是不好接受,她不属于这个世界,自然不会一直留在这里。 到了晚饭时间,傅依可总算见到了司徒难,他来陪她吃饭,地点就在她房间的院子里,身旁没有人俯视。 月色当头,偶有清风佛面,气氛还是好的,他们安静的吃饭,简单的聊天,谁也没有说开白天在难民营的举动,司徒难也没有问傅依可和启洋去了哪里,只要此刻,傅依可在他的身边就好。 傅依可再次过上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休闲日子,每天都是鲍鱼海参的喂着,九十六斤的标准身材硬是吃到了一百斤。 摸着自己肚子上的软肉,她倒是怀念起了和难民流浪的日子,虽然苦了些,却经历了一番特别的经历,见到了人性最真实的一面。 饿肚子的滋味真的不好受,有好几次,她都在半夜饿醒,然后又勒紧了裤腰带继续睡觉,真是苦的不能再苦了。 闲来无事,她又继续在王爷府里闲逛,正巧碰上司徒难亲自去新建的粥棚给难民施粥,傅依可早就想要出去看看了,不顾司徒难的阻挠也要跟着他一起去。 被磨的紧了,司徒难没有办法,只能把人给带上,实际上,他更希望能和傅依可呆在一起。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来到了城门楼施粥的地方,城门楼地方宽阔,这里更适合开放粥棚。 早就听闻四皇子要亲自来施粥,县令大人匆匆忙忙的跟着过来了,穿着便服指挥着难民维持秩序。 司徒难在粥棚旁简单的搭建了休息厅,他让傅依可安分的坐在椅子上,自己就挽着袖子亲自给难民盛粥。 傅依可也老实,端端正正的坐在椅子上也不乱跑,司徒难就在她身前的不远处,她眼看着高贵的皇子不顾形象的给难民施粥,有些难民太过感动这位体恤民情的皇子,竟然激动的凑过来握住司徒难的手,那一幕,看的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傅依可也差点以为司徒难会发飙,哪知他只是微笑着,温柔的安抚着难民,然后又继续干活。 那一刻,傅依可觉得司徒难帅呆了。 正文卷 第九章 出事了 秩序维护的很好,谁知难民突然就暴动起来,人群之中吵吵嚷嚷的,似乎是有人嫌弃白粥太少了,联合几个难民突然发难。 吵吵嚷嚷,你推我赶的,竟然把难民原本内心的不公给激发出来,红着眼盯着这边的粥棚,他们相信粥棚里有更多的粮食。 “那边有粮食,谁抢到就是谁的。”人群中不知是谁突然喊了一句,然后难民全部向粥棚进攻,派来的官兵本来就不多,只能勉强的呵斥,但要碰到这些恶惨的难民也只是鸡蛋碰石头。 场面开始不受控制,司徒难顾及着身后的傅依可,他不想难民会伤害到她,立马遣人跑出重围去搬救兵。 “依可,快跟我走,这里控制不住了,你快回家。”司徒难转身就拉起傅依可离开,这里只能交给县令大人处理,他要立即带着傅依可去往安全的地带。 “快看,粮食就在那个女人身后。” “看到了,看到了粮食,是大米,有大米吃了,大家快抢啊。” 傅依可也吓坏了,听话的跟着司徒难行动,只是才刚起身就看到一大堆的难民向着他们的方向过来,目标就是她。 难民把官兵全部都包围起来,不顾一切的向着傅依可的方向前行着,本来就是简单搭建的棚子,怎么经受的住这么多人的推搡?只听得“砰”的一声,棚子一边的柱子发出了断裂的声音。 “啊,救命啊。”就在傅依可的眼前,她眼见着面前的柱子突然断了,腿粗的木头对着她的头就砸了下来,傅依可瞪大了眼睛,娇美的面容全是惊吓,双腿像是灌了铅一般,她一动也动不了。 “依可。” 就在柱子砸下来的那一刻,司徒难大叫一声,飞身就扑在了傅依可的面前。 又是碰的一声,大柱子直接砸在了司徒难的后脑勺,他只觉得脑袋嗡嗡的响,很快就失去了意识,在倒下去的那一刻,把傅依可紧紧的抱在了怀里。 依可,你千万不能有事。 危难之际,傅依可只看到一抹白色的身影向自己扑过来,那样得不顾一切,想要把自己护在他的怀里。 “司徒难。” 双双倒在地上,身后铺着柔软的稻草,就算被压在地上也不至于太痛苦,傅依可发出一声闷哼,洁白的额头上突然传来一股温热的液体,沿着高挺的鼻梁淌到了脸上,嘴唇上还沾到了些,傅依可尝到了咸咸的血腥味。 眼光太过刺眼,强烈的光芒照射在头顶上,傅依可眯着眼睛看去,司徒难俊逸的脸上全是鲜血。 “司徒难,你醒醒啊,别吓我。”伸手小心的把人翻到在一旁,傅依可吓坏了,怎样叫也叫不醒他。 难民还在继续争抢,十几个人已经推开了官兵的阻挠,挤到了狭小的粥棚里,脆弱的棚顶摇摇欲坠的,发出吱呀的响声,随时都会有塌下的结果。 越来越多的人向着她这边的方向挤过来,只要再前进一步,都有可能踩到她,傅依可现在管不了这些, 她坐起来翻看着司徒难头上的伤势,越来越心惊,他后脑勺的地方还在不停的流血,似乎被砸开了一个大口子,如果外不及时救助的话,恐怕有生命危险。 哗的一声,宽大的衣袖被猛地撕开,轻柔的丝绸布料毫不怜惜的扯开,傅依可皱着眉头用布条绑在了司徒难的头上,粉色的布料很快就被血液浸染,她动作轻柔的把布条饶了两圈,情况危急,只能做个简单的包扎了。 刚才难民突然暴动,县令带着几个官兵跑到粥棚外面维护秩序,这里发生的事故定还不知道,傅依可粗鲁的打开面前向她伸手的难民,站起来,抬头在人群中寻找,一眼就看到了人群外面的红色袍子的县令大人。 “县令大人,快过来,司徒难受伤了,需要立马找大夫。”傅依可挥舞着双手,大叫着。 听到她的话,县令大人也吓了一跳,绕开了人群好不容易挤到这边,看到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司徒难更是大惊,心里开始不妙,四皇子在他这里出事,皇上要是追究起来,他一定脱不了干系。 “我们要赶紧离开这里,带着司徒难回府。”傅依可不清楚县令现在的心理活动,她见县令完全愣住了,脸上还一副懊悔的模样,猜想他也是担心司徒难,就没有多说什么。 县令回头让官兵抬着没有意识的司徒难,只是他们还是不能出去,围绕在前面的难民发现这位贵公子受伤了,都停下了继续前进的动作,而后面的难民并不清楚前面发生了什么,任然继续推搡着挡在他们前面的人。 看到难民完全没有停止的行为,县令大人完全火大了,如果不是这个难民的话,四皇子也不会受伤,“真是一群白眼狼,给吃的还会咬主人。”年近三十的县令气极了,鼻子两旁的小胡子也一翘一翘的。 “都停下来,你们真是胆大包天,这位是当今圣上的四皇子,你们这群刁民误伤了四皇子,这是株连九族的死罪,还不快让开,” 县令跳起来站在椅子上,手里拿着一打的瓷碗,突然往空地上丢去,发出了清脆的声响,大声的呵斥着, 奇迹的是,难民竟然安静下来了,他们听到这位施粥的好心人竟然是四皇子,一时震惊又惶恐,全都安静下来,自动的让出了一条道路。 这个朝代,只要是和皇家又关系的,在普通老百姓来看,都是尊贵无比的人,那是弱小的人,对强者从内心发出来的惧意。 回到王爷府,御医已经到了,他们是受了皇上的命令亲自过来给司徒难救治的,县令大人自知这是不会大事化小,早就让人去禀告皇宫里,要是被皇帝后来查出来,罪名更大,还不如自己先请罪,只要司徒难并没有生命危险,皇帝也不会和他太计较。 房门外,傅依可有些不安的站立着,不停的抬头往窗户边上看去,从她的角度正好看到丫鬟小厮端着一盆血水出来,殷红的血液让人看着心惊,司徒难因为她而受伤,傅依可心里既愧疚又担心,在房门口等了一个多时辰,也不知道司徒难的情况怎么样了, 刚才老管家从里面出来的时候,半个眼神都没有给她,傅依可知道管家不待见自己,这次更是害得司徒难受伤,可见管家有多怪她了, 在愧疚和不安之中,又等了半个时辰,房门终于被打开了,御医从房里出来,傅依可连忙凑上去问情况。 京城里都有个传言,说是四皇子在府里藏了一个姑娘,金屋藏娇,当成宝来疼着,御医以前从没有在王爷府里看到过傅依可,猜测她就是司徒难疼在心尖上的女人。 竟然是王爷的女人, 他便把司徒难的情况全都交代出去了,“无事,已经处理好了伤口,有轻微的脑震荡,只要休息几天就好了,姑娘无须担心。” 正文卷 第十章 昏迷不醒 轻微的脑震荡?出了那么多的血已经没事了吗?傅依可松了一口气,心里的不安也消除了,竟然人没事就好。 当天下午,她就守在司徒难的房里一直照顾着,老管家多次来请她回去,傅依可也要坚持守在病床旁,管家见傅依可这样执着,最后也随着她去了。 接连几日,傅依可都衣不解带的照顾着司徒难,他一直都是昏迷不醒的,不过脸色总算红润起来了,气色也好了很多, 这天早上,傅依可醒过来就听到司徒难已经醒了,立即跑到他房里看去,躺在床上还是有些无力起身的司徒难明显已经渡过了难关。 傅依可凑上去说了很多话,大致都是她有多感谢,如果没有司徒难替她挨了一棍,恐怕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就是她了。 从头到尾,司徒难都是温润的看着她,看着傅依可脸上的担心还有心疼,他想着,这次英雄救美虽然狼狈了些,不过也值了。 四皇子因为难民而受伤,这可是大事情,皇帝当时听了忽然大怒,下令把所有的难民全部关押了起来,就在城门边上抓起来,用铁链子把他们捆了起来,丢在地上任由太阳暴晒。 一时间城门楼每天都是哭喊声,吵的人声鼎沸的,许多老百姓开始还漠视他们,后来选择了同情,这个季节的天,太阳还是挺毒辣的,这些难民身体早就亏空,哪里经得起这样折腾? 消息很快传到了司徒难的耳里,他是通过几个小厮的谈话中听来的,对皇帝这样做法很震惊,又很无奈。 难民何罪之有?他们只是普通的老百姓,如果不是因为旱灾他们还过着安居乐业的日子,天灾无情,如果再接到朝廷下来的打压,身体和精神上都会撑不住,这对他们来说无疑是死路一条。 负责监管难民的就是这次的县令,皇帝下了死命令,除了司徒难开口谁也不能求情,不然拿县令问罪,从司徒难昏迷开始已经过了四天了,这四天当中已经有少数的难民坚持不住,休克而死,再继续拖延的话,死的人会更多。 得到了这个消息,司徒难立马就要过去看看,要亲自过去为那些伤害他的难民求情,他伤势还没痊愈,任府里的下人怎么阻挠也没用,傅依可不放心他,最后也跟着一起去了。 管家准备了软轿,派了四五个小厮一起跟着,王爷的伤势虽然有些好转,他也实在是不放心。 临出门,司徒难拒绝了骄子,他很久没有出过远门,想要和傅依可多走两步,只带着小厮向城门口走去。    傍晚的街口是人流最多的时候,傅依可又是可贪玩的性子,被街边玲琅满目的小玩意给吸住了心神,一眨眼的功夫就和司徒难他们走丢了。 到底是去往城门和司徒难集合,还是在原地等待,以防司徒难又回头找她,傅依可有些犹豫不决,半天还逗留在原地点。 难民被关押在城门口,司徒难心里还牵挂着难民的情况,一定会派人过来找她的,傅依可决定继续顺着人流前往城门口。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十五岁的姑娘叫价拍卖,来一来,看一看啊。” 还没走几步,又听到高高的吆喝声,一大堆的人流开始往旁边的摊位集合,傅依可一时间好奇就凑了上去。 人潮当中,只见两三个粗壮的大汉在围绕着人群不停的敲锣打鼓,声音嘈杂入耳,在他们之中的小圈子,就地跪着正在拍卖的姑娘,而这姑娘身旁还站着一个身材只有八斗的大叔,劲瘦的脸上说全是骨头,一双黑色的眼睛只有狡猾的神色,刚才的吆喝声就是他发出来的。 “这姑娘模样不错,皮肤更是吹弹可破,看着就想摸一把,” “得了吧你,就你口袋里的那点银子,就别痴心妄想了,要真买回去了,你家母老虎还不吃了你。” “哈哈,嘲笑老五了,你家的那位也不是吃素的。” 傅依可好不容易挤过去就听到前面几个男人的对话,语言恶俗,还一脸的猥琐模样,听了实在是可气。 努力扬起下巴,盯着地上那即将被拍卖的姑娘,十五六岁的年纪,真是花季的年华,面对即将决定自己命运的拍卖,明显害怕的不行,柔弱的两肩轻微的抖动,从傅依可的角度正好看到一张满是泪痕的小脸。 “……”好可怜,傅看着姑娘的身形其实和她家里的小表妹差不多的年纪,傅依可心里充满着怜惜,还是花季懵懂的时候,如果没有遭到这场变故的话,她本应该还是个对未来充满希望的孩子。 “拍卖开始了,五百两。”说话的大叔从大汉手中把锣拿过来,看着人流已经差不多了,嘿嘿一笑,大力的敲了一下铁锣。 “我出五百二十两,” “五百五十两。” “六百两。” 看到娇嫩的小姑娘男人的心里开始蠢蠢欲动,竟然真的愿意花大价钱来拍卖,价钱越拍越高,最后出到了七百两,现在旱灾还没有结束,能出这么高的价格来买一个丫头,七百两已经是他们能出到的最高。 “七百两一次,七百两两次。”拍卖的男人也没想到能拍到这么高,嘴角忍不住勾起兴奋的弧度,他从人贩子买下这个丫头也只要五十两银子而已,这下能转到六百五十两,真是赚翻了。 七百两是最高了,人群中有低低的讨论声,傅依可顺着出价七百两的那个人看去,眉头不由自主的皱起。 是个满脸横肉的男人,狭小微长的眼睛色咪咪的盯着地上的姑娘,嘴里只差流口水了,傅依可从听到人群中听到的话得知,这个男人是出了名的色鬼,经常从人贩子手中买下漂亮的小姑娘,不出三天就被他给玩死了,是个手段非常表态的男人。 如果这个小姑娘落入他的手中的话,只怕是活不下去,看着地上可怜兮兮的小姑娘,傅依可面容不忍,摸了摸怀里揣着的银票,心里更加的坚定,“我出一千两。” 吵闹的人群突然噤声,随后哗的一声,拍卖价竟然好达一千两,真是闻所未闻,大家都瞅着这位出手大气的女子,都在猜想到底是哪家的小姐出来游玩。 拍卖的男人眼睛里闪着更加兴奋的光芒,这下,可以用来挥霍好几年了,他转动着眼珠子,见刚才的胖子也不敢啃声,知道这已经是最高的价格了,再多说无益,随即拍板,把小姑娘卖给了傅依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