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章:血洗血城 血城一战,黑雪幻国几欲被帝亚斯迁灭,血城的百姓几乎全都被杀个精光。可说黑雪幻国只幸存的只有早已落跑的血族皇室而已了。 深月,当碎夜乔装成普通老百姓潜入城里,看到遍地都是百姓的尸体时,她逼红了眼眶,方才来的时候,在城外,她已经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但却没想到居然这么严重,血城里几乎没有一个人幸存! 残暴的帝阎天! 蹲下身在一个看似只有五岁的小孩旁,伸手触摸着他沾满了血迹的脸蛋,男孩一双红血的眸瞳失去了生命的光泽,但却还有一丝气息,他是被一剑当面刺向心脏,她知道,他已经活不了多长时间了。 “对不起……”她眼眶发烫的抱起男孩,低哑轻喃一声。 “夜殿下……”男孩转动了眼珠,眼前黑暗一片,但听声音却知道抱自己起来的人是谁,想伸手握她的手,却提不起任何力气。 “对不起……”她垂下眼帘,听着男孩痛苦的呻吟,她抽出匕首深深的闭上眼,在他心脏的位置补了一刀。 “谢谢……”在他垂眼的那一刻,他含笑轻声吐出一句,双眼一闭,柔软的脑袋倒在她怀里。 “对不起,对不起……”若不是因为她大哥,黑雪幻国也不会败灭,帝亚斯更不能攻进血城里!百姓也不会…… 思及此,她忏悔着自己的大意,也痛恨她大哥的背叛! 他怎么可以这么做,难道他不知道那事情一旦开始,国家就会被毁掉? 蓦地,一缕光芒从不远处透来,她警惕的抽出匕首放下男孩的尸体,刚想跃身躲起…… “大祭司,这儿还有一个人……想逃……”说话的男人快速的闪移身躯挡住了她的去路。 她拧眉,冷凝着眼前的身着高级战士服的男人,一扭头,身后亦迅速的围上百来个战士,一张平凡的脸蛋皱成一团,心中暗叫不妙。 攻占的城堡,帝阎天命人将这具有十八层的城堡扫荡了一遍,凡是见到属于黑雪幻国血族的人就杀!他要黑雪幻国的人连一个活口都没! 但却跑了整个皇室! 攻进城里的第一时间,他便下令,城里一个活口都不能留下,并命人极力追查血族皇室的人!这些专吸帝亚斯百姓血的血族,他要他们的族部从此在渊祭大陆上成为一个历史! “报!王!”蓦地,精致的红木大门,外传来一把浑亮的嗓音。 他朝身旁身着白衣红边的男人一挥手,男人会意的勾唇,俊秀无俦的脸庞绽放一丝冷笑,朗声道:“传!” “王,大祭司与轩将军在城里活捉了一名男子,看那身材好似半个月前与王对战的绿碎夜殿下!”一名战士矫健快速的跨进殿里,半跪着地,抱拳洪声道。 “捉得正好!孤还正念着他呢!”刚坐在雕着麒麟圣兽金椅上的男人,一张粗犷不失性感的脸庞绽开一丝嗜血的笑意,教并站在大殿中的大臣们不寒而颤! 大祭司——国师。 渊祭大陆分布为有四个国家,东方的精灵王国,西方的黑雪幻国,北方的无泪岚国以及南方的帝亚斯皇朝! 对于东方与北方,碎夜了解的不多,传说中,东方的精灵王国是如仙境般的地方,国界里全是尖耳有着美丽网状蝴蝶形翅膀的精灵儿。当然,这是个传说,实际上渊祭大陆上没有人能够证实这一切是真实的,因为精灵王国的进口是一大片迷雾森林,大多闯入者则是找不着回来的路,饿死在里头。所以精灵王国是一个迷! 第一卷 第2章:圣兽 北方的无泪岚国,是一个长年积着沉厚冰雪的地方,无泪岚国的人亦是长得高大无比,一个正常的人至少有两米高大,所以大陆上其他三国大多称无泪岚国的人为高人族。 南方的帝亚斯皇朝,冬暖夏凉,是四国之首亦是最富裕的国家,传说是俊男美女居多的国家,男人高大俊朗,女人娇小玲珑,亦是一个风调雨顺的国家。 西方的黑雪幻国,碎夜所生的国家,另外三国家最恐惧的一国家,尖牙嗜人血,整个国家的人都是靠饮血维持生命,但自古都是以家畜血维持生命,经过一年前的一夜惊变,所有的黑雪幻国的人民都是变成了嗜人血,并且捏杀了附近帝亚斯皇朝不少的百姓,皇朝的帝王大怒,亲自带兵迁灭了黑雪幻国,其中,碎夜便与他交手多次,都是惨败在他手里,侥幸几次都被亲信银风救下,她才能回城带着父王与母后离开城堡,但万没想到,前几夜到血城里一探,本身带伤的她就被这个该死的将军给擒住了。 路途遥远,颠簸不断,总算有那么一天被带到她所预期到的宫殿,那是一座以火麒麟雕刻为主的宫殿,与黑雪幻国的十八层城堡大大不同。 光是宫门便是金钉朱漆,门壁上都是上乘的砖石,雕瓦化栋、酸角层梭。而整座皇宫看过去更是曲尺朵楼、朱拦彩槛,上面是闪光的琉璃瓦,下面是宽广楼阁,宫进深九间,挟各五间,东西廊四十间,还有龙樨沙樨,最惹人瞩目地还是宫门两边的火麒麟石雕像。 碎夜没见过火麒麟,更没兴趣研究这东东,可今天看到这两座石头,还真像书上说的那样,头如龙头,身似鹿身,尾巴像牛尾,四蹄带火,这四不像就是帝亚斯的圣兽? 被关在特制的铁笼里,像狗一样被沉重的铁链圈锁着的碎夜正注视着石雕,余眼就看到骑着战马晃到铁笼旁的轩牧川,他粗犷而英俊地脸庞上扬一抹嘲笑,“绿碎夜殿下,这为你特别制造的铁笼,舒服吗?” 碎夜撇开脸,不去看他那一张满是嘲讽的嘴脸,双拳微微握紧。 战场上,她向来戴着狰狞的面具迎战。不为别的,就为自己那张脸。而今,她夜深进城,粘上了人皮面具,可这将军居然一眼就认出了她就是上战场与帝阎天对战黑雪幻国的太子殿下? “走快点!”稍微走得慢点,身后的士兵便很不客气狠狠的推了她一把,碎夜整个人有些跄踉的踢上前一步。 睁着大大的冰蓝色眸瞳瞪向走在前面的将军,恨不得用眼神就能秒杀他! 不得不承认,是她功夫不如人,所以才会败在他手上,可在血城那夜,他人多势众,就算打赢他,也不见得能逃出去! 而且她先祖遗传下来的能力,对她来说根本一点帮助都没有,除了上战场与敌方交战,她只要靠触碰对方的双手就只能得知对方的过去,但…… 帝亚斯的祭司恍若预测到这事般,居然让每个战士手戴石棉制成的手套,让她根本无法得知他们的军情。 在碎夜失神之际,刚踏上百阶梯的轩寒缓缓地扭过头,瞧见‘他’那一双冰蓝色水眸,身子明显的一震。‘他’明明是其貌不扬,可那一双冰蓝色的眸子又显得那样的夺人瞩目,那一双好似女子般的蓝眸,透着冰冷的寒光,却显得更加夺目。 这夜殿下,若是一名女子,不说样貌,就凭‘他’那一双蓝眸,亦能颠倒众生! “夜殿下,眸瞳不必睁这么大,若王见着你,一剑落下,你可能还未来得闭眼就会……”话到一半,轩寒的眸底噙着一抹冷笑与残酷。 冷冷的撇开眼,碎夜将目光落在前方几十米远的阶梯,心里不禁暗自将帝亚斯的祖宗问侯了几百遍。 这阶梯弄那么长,想走死人啊! 当她被押到金碧辉煌的大殿里时,碎夜已是满头大汗,这几夜未眠加上旧伤与新伤,她的体力已经消耗得差不多,而这几夜,她更是不曾进过食,这样下去,她就算不被帝阎天杀了,也因体力耗尽而死! “跪下!”轩寒亲自将她押进殿内,稍微用力往她后膝一踢,她吃痛的跪落在红彤彤的地毯上。满朝文武百官,多种目光掺混在一起齐刷刷的往她身上射去,而她则是不屑的将目光落在高高坐在殿上的金椅上的男人。 第一卷 第3章:人皮面具背后 帝阎天,在战场上,她虽然与他交过几次手,可那时候他脸上都是染着血迹,而自己并没有多瞧清他的脸庞,却到没想今日仔细一瞧,长相还真不亚于她一直最欣赏的银风! 一头乌黑的长发束起收拢在金冠底下,出色而立体的五官俊魅而阴冷,狭长的紫色眸瞳迸射出一抹让人不寒而颤的戾气。 见自己挑衅的迎视着他的眼神,他猛地站起身,满朝的文武百官的身子纷纷刷的一下挺直了腰,大气也不敢喘一口。 战场对战时,彼此骑坐战马,虽然预计过他的身材高昂,但却未想过,他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藏大挺拔。 身着金边紫绣团凤的白袍,腰束玉带,衬得他英挺威武,他步划缓而沉,踏落上殿,直接走到碎夜跟前,一副居高临下的势态冷凝着她。 蓦地,他长袖一挥,大手往碎夜的耳陲伸去…… 大殿内无一人不瞪大眼瞳紧盯着他们的王的举动,空气也倏地冻结。 碎夜意识下的撇开脸,不料被他另一只大手扣住下颌,狠狠的从她耳陲将她脸上人皮面具撕扯下来。 她吃痛的咬紧牙,乌黑的长发散落而下,抬眼,一双冰蓝色的眸子凝聚着寒意的直瞪着跟前的男人。 他居然知道自己粘上了人皮面具? 一张绝美的容颜如他所愿的呈现在自己眼底,眉浓如蘸墨,蓝眸如秋水,鼻秀如悬胆,唇美如夏莲,像道强烈的光影,在瞬间捕捉住满朝文武百官的目光。 这等绝世容颜,在帝亚斯,恐怕将堪称第一美人的蓝雪,雪妃也给比下去了。 只可惜……是个男的! 冷凝着她一张美如画般的绝世容颜,紫眸噙着一抹冷笑,大手直接往她胸前袭去…… 大殿内立即又是一阵大抽冷气的声音。 “帝阎天,士可杀不可辱,你别太过分!”碎夜的心头一震,急忙往后退去,略带急喘的嗓音从咬紧的牙根里迸逸而出。 大殿内,空气再一次被冻结。 第一次,满朝的文武百官第一次听见有人这么朝他们的王说话。 帝阎天,六岁被立为帝亚斯的太子,从小就文武双全,温文儒雅、风度翩翩,当时满朝的官员都看好这位未来的帝王,却未想到,在他十五岁那年,他母后病逝的那一夜晚,先王后宫的妃子一夜被他杀光,连其他王子也难逃那一劫。 没有人知道那夜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晓得他母后病逝,而他杀光了后宫的妃子! 先王得知此事当场被昏过去,从此一病不起。 他十六岁登基,当时就以铁碗作风整顿了整个朝纲,将以往反对册选他为太子的官员统统除掉,甚至还在大殿内亲自挥剑杀了几个官员。 当时他紫眸里浓郁的杀气,噬人的快意有如索命阎罗,有在场的官员恐怕永远都不会忘记那场血腥残酷的画面。 所以,帝亚斯这代的王,在百官眼里,是鬼,众人惧之,亦从未有人敢如此与他正视对话。 而今,这从黑雪幻国擒住而来的太子殿下,居然以这等口气与不屑的眼神视王。恐怕是命不久矣! 第一卷 第4章:死也不会让你碰 精瘦修长的大手直接扣住她削尖的下颌,让她绝美的容颜更加清晰的呈现在自己眼底,凝视着她的容颜,紫眸沉而绽放出一丝让人掺猜不透的闪光,唇角缓缓勾动,一抹阴冷的笑意笼上俊颜,让满朝百官纷纷发颤。 “轩寒,放消息出去,绿碎夜太子殿下,已死!”他声轻而有力,沉亮的紫眸跳动着某种难以形容的寒意。 看得碎夜拧紧眉头,单薄削瘦而高挑的身子透出微颤,一股寒意在心底逐渐弥漫扩散。 躺在一张圆型的褐色丝绸被的大床上,碎夜身着一身单薄的淡粉色薄纱裙,完美无瑕的春光若隐若现引人遐思。 然,她一张绝美的容颜涨红,全身软绵绵的使不出任何力气,连握紧双手的力气也没有,手指也弹动不行! 那个该死的大将军,居然封了她所有的穴道! 可恶! 而且还……还命令几个宫女将她一身男衣袍褪去,扔在热腾得几欲将她烫熟的浴池里洗刷折磨了整整一个时辰,然后再替穿上穿了等于没穿的衣裳…… 来到这个历史不曾记录过的朝代二十年,她从未受过这样的屈辱!即使在前世的地球,她亦从未受过这样变态的待遇,连沐浴都是由七八个看似同年龄的女子伺候着,自己连想动手指的力气也没有! 这一切的举动,不必多想,她就知道接下来,那个帝阎天想干什么…… 睁大一双冰蓝色的水眸凝望着从屋顶直垂落而下形成金字型的暗红雪纺帘,碎夜再闭上双眼,试着冲破被封的穴道,但仍然不成功,原因是她已经三天三夜没吃过东西了! 故,已经有半个多月没喝过血了! 再这样下去,她真的会耗尽体力而死的! 蓦地,红木格子门‘吱咯’一声被推开,碎夜猛地睁开水眸,还未来得及仔细听那脚步声,上头就出现一张扩大十倍的俊颜。 她惊恐,一颗心差点提到喉间,张着美唇,却吱不出任何声音。 “很难受?”恍如鬼魅般幽沉的嗓音如电流,教她的身心狠狠的一震,随即闭上双眸,不打算给予任何理会! 见状,帝阎天不恼反勾唇,沉亮的紫眸挟带着一抹冰笑,精瘦修长的大手直接滑向她的腰际,感受着手掌下颤抖的娇躯,一抹饶味的笑意笼上俊颜。 “听闻,黑雪幻国的绿碎夜太子殿下俊美胜女子,今日一见,果然不假。”俊魅而阴冷的脸庞绽开一抹讽笑,乌黑的长发随意的束扎散落背后,一身金边白袍与白天在殿中的衣袍一具风格,但此一身简单的金边白袍却更能将他身上慵魅的气质深刻的顷泄出。 光是他自己在自言自语,怪无趣的。他直接伸手袭向她胸前,落在她细颈左处,轻轻的一击,床上的人儿立即翻跃起身,欲想赏他一掌,却不及他敏捷,双手反他擒住。 刚触碰到他的大手之际,碎夜的脸色刷的一下惨白。 “帝阎天,今日我就算死也不会让你碰!”他今日会碰她的目的,居然是想要从她身上得到她与生俱来的能力! 浓眉微挑,他大手稍微用力,将她往自己怀里一揉,一抹清淡的曼陀花香窜入鼻间,食指直接滑向她左胸前。 第一卷 第5章:长公主 “虽然不会发出申吟声和不懂得迎合的女人很无趣,不过,这都不重要,只要有反应就可!”他低哑的逸笑,嗓音酵厚微沉,在阒静的夜里显然异常魅惑。 曼陀宫内。 雪纺帘坠落,衣衫落,隔着若隐若现的暗红雪纺帘,呈现出教人心荡神驰的春光。 “有感觉吧……”他垂头,乌黑的长发散落在碎夜袒露的身上。 感觉如被蚂蚁啃咬,难受,随着他在她胸前作怪的大手,一股颤酥从小腹窜起。蘸眉拧紧,碎夜的身子即使弹动不得,却明显的显得僵硬。 “没想到,俊美的夜殿下脸红的样子还真可爱。”他大手扣住她削尖光滑的下颌,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笼上俊颜。 明明暗自警告过自己千万不能哭,可一双冰蓝色的水眸却腾起一层水雾,视线便被模糊。 “传闻,血族皇室的长公主,第一次与男子交合,祖先遗传下来的能力便会输送到男子体内。”他掀唇,瞥见她蓝眸底下的水雾,一丝噬人快意在胸腔弥漫。“难怪,孤动了沐夕颜却还是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原来,绿碎夜太子殿下——你才是长公主。” 沐夕颜…… 她登时睁大蓝眸凝着面前的男人,想开口说话之际才想起自己已被他点了哑穴。 随后他倾身欺压上来,一股剧痛袭来之际,他解开自己的穴道。 “你对我妹妹怎么样了?”碎夜强忍着下身传来的撕痛,双手用力的抵住他炽热的胸膛,想挣扎却被他压制在床上,动作也随之而粗暴。 “你说呢。”他勾唇,笑得残酷无情,“但现在,你该担心的是你自己!” 她咬牙,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绷紧的身子亦僵硬无比。双手仍然在尝试着挣脱掉他的大手,她就不相信,她苦练十余年的力气真的抵不上眼前的男人。 “光是脸蛋艳绝可不行,在床上的技巧可要学。但你若答应乖乖的留在曼陀宫当孤的妃,或许是孤会放你们姐妹俩一条生路!”一手擒住她一双小手,随着她的挣扎他的力道,白皙的手腕上留下一道道明显的红痕,帝阎天的另一只大手向她敏感的耳陲伸去,细揉回捏,引起她身子的一阵薄颤。 “你到底将我妹妹怎么样了?”将眸底的水雾逼回,一双冰蓝色的水眸蒙上一层怒火,在这时候,她居然探索不到他的想法! 他冷笑,抿唇没有要回答的打算,碎夜绝美的容颜微微扭曲,长腿紧拢,亦紧夹着他的腰际。 只见他俊眉微蹙,粗哑的低吼声从一张好看的唇间逸出。动作也随之而缓慢,大手松开她的小手,滑向她的长腿。 碎夜趁机半翻起身,双手推着他健硕精瘦而结实的胸膛,下身亦往后退。 只见帝阎天啧的一声冷笑,大手圈往她的蛮腰,再一次欺压而上。 “你到底把我妹妹怎么样了?她还是一个孩子!”一想到那一个天真无邪的妹妹,碎夜眸底便起一股水雾,以帝阎天方才那一番话,她便隐约猜到她妹妹的遭遇。 “她还是一个孩子?”俊魅而阴冷的俊颜挂上一抹讽刺,他低头,唇伏落在她耳际,乌黑的长发垂落在她胸前,“改日孤就让你瞧瞧,她到底是不是一个孩子?” 心头狠狠的一震,碎夜猛地扭头,恰好薄唇不小心的掠擦过他的唇锋,淡淡的曼陀花香盈入鼻腔,令他心神一恍,下一秒,便直接攫住她的双唇,不容她拒绝,他温热的舌堂而皇之地探索而进,暧昧的纠缠,霸道的索取…… 他全身上下像带着热浪,似一团火,唇舌的纠缠教她忘了原本的挣扎,也忘了身在何处,只晓得她不讨厌他的碰触,却是厌恶他的身份…… 瞅着她涣散的蓝眸,他满意的勾唇,露出一抹邪侫的冷笑,大手直接覆上她的右胸…… 夜凉如水。 第一卷 第6章:饮血 当他起身,她已像似一夜白头,如丝般透彻的白发散落在褐色的大床上,形成明显的对比。 碎夜幽叹,全身酸痛,已无力弹动,一股忽冷忽热的浪潮在四肢翻动,她甚至能感觉到自己好像一盏将油尽的枯灯。 一颗冰蓝色泪珠从她眼角滑落,如夜里的坠星,蓝眸空洞。 套上长袍,帝阎天勾起一抹嘲讽的冷笑,紫眸微移,落在她一双修长的美腿上,双腿间的一抹惊心触目的蓝色液体让他心神一凛,唇角的笑意更加深沉。 碎夜一震,勉强的坐起身,蓝眸凝聚着一股寒气,白发散落胸前,教她怔愣,伸出双手,凝视着发白的手掌,再移动蓝眸凝看着胸前的如白丝般透彻的发丝,一抹悲怆袭向胸腔。 她与生俱来的灵气真被这男人给夺了!即使一开始她不喜欢这与生俱来的灵气,因为一触碰到人的手时,便能得知他人过去发生之事与教人厌恶的想法,所以她刚开始是很排斥这能力,长年戴着一副石棉制成的手套,隔绝与人触碰。可二十年过去,当她习惯这能力时,却硬生被夺! “接下来,你是不是应该一剑了结我?”她垂下脸庞,如丝般的白发落散在胸前,掩去她胸前乍泄的春光。 冷峻的脸庞勾起一抹笑意,紫眸冷如冰泉,精瘦修长的长指扣起她削尖光滑的颌,唇角噙着一抹冷酷的笑意:“孤暂时不会杀你,倒是想问问你,想看屠城的场面吗?” 蓝眸一凛,她猛地抬眼凝他,咬牙切齿的从唇间迸逸出三个字。“帝阎天!” 他松开她的下颌,长袖收回,掀唇一笑,笑得不可一世,沉若海浪拍岸的笑声亦教人不寒而颤。睨着坐在床上正视着自己的女人,转身踏出曼陀宫。 碎夜整个人瘫软的躺在大床上,拉过一旁的丝被掩盖住自己不着寸缕的身子,脑海里晃过一丝绝望。 前世,她是一名国际名模,在一场国际名牌衣秀的T台走秀之时,发生地震,不幸被偷工减料的T台背景砸中,当醒来时,已投生到这个莫名的国界,从小不但有奇怪的能力,还被她母亲装扮成男子,就为了稳保住她的后位。一出世,她便被认是男人,从小都被一个奶娘照顾,从未接触过以外的宫女,整个城堡里,除了她母后与奶娘还有银风外,就无人知道她其实是女子。 但,一被捉到他跟前,他不但知道自己易了容,且还知她是女子! 碎夜伸手抚过自己的长发,一抹落寂袭向胸腔。 这算是带着前世的记忆投胎,还是她演过的电视剧那般——穿越? 本是对这个国界没有任何好感,因为她出生在一个在前世来说,等于吸血鬼的国家。全国上下的人都是以饮血持生,那种血腥的国家,她生活了二十年,亦喝了二十年的血。 若这一次,死在于这妖魅的男人手里的话,还能回到前世的世界吗? 第二日,刚天明,曼陀宫内便多了几名宫女,手捧衣裳与汤药站在屏风外。 碎夜全身无力的翻坐起身,身上裹着丝被。 站在屏风外的宫女谁也不敢开口惊扰,亦不知该称她为甚。只晓得,在屏风里头是王昨晚幸宠过的女子。无人晓知她的身份,王亦没给予封号。 “衣裳留下,人退下!”从干涸的喉间滑出二字,碎夜便感觉喉痒的轻咳几声。 屏风外的宫女相视一眼,留下衣裳。纷纷退下,然,其中一个比较高挑的宫女却是大胆的将汤药捧入屏风里头。其他几名宫女见状,不禁倒抽一口冷空气。 “王吩咐过,您必须将汤药喝下!”直至屏风里头传来一把娇软声时,宫女们才轻呼一口气。 “就你留下!其他人都退下。”屏风里头传出一把沙哑虚弱的女嗓音,几名宫女闻言,便退出寝宫外,带上红木格子门。 闻着宫女们的脚步渐行渐远,碎夜拉紧了身上的丝被,苍白如纸的容颜微抬,蓝眸凝着站在跟前标致的宫女身上,唇微勾,露出一抹虚弱的笑意,“银风,若我真死后,你一定要将夕颜救出!” 第一卷 第7章:龙磷草药 站在床榻旁的宫女闻言,眉微蹙,清秀的容颜笼上一层阴霾,上前端盘上的碗递到碎夜跟前,“殿下,先别说这些,将药喝了吧。”微沉带着磁性的嗓音与标致的外表完全不搭。 “药?”她蓝眸迷离,唇干而虚弱,目光往碗里探去,蘸眉微微靠拢,沙哑的嗓音略带不悦,“明明就是血。”就是被他用药掩去了腥味。 “殿下,凭银风一人的力量根本无法将夕颜公主救出,所以你一定要活着,黑雪幻国需要你,王与王后更需要你,想想黑雪幻国千千万万的子民……” “我知道了!”她虚弱的开口打断他的话,伸出光洁手接过他手中的碗,屏住呼吸将碗里的鲜血一饮而尽! 苦涩的粘液滑过喉间,滋润了她多日干涸的口。她的表情亦如受尽拷刑的煎熬。 每一回,当她喝血补充体力时,便会露出此等表情,若不是她真的需要血液补充体力,他会认为,她是王后从他国的地方抱回的孩子! 黑雪幻国内的人民,全都是将血捧为最美味的饮品,而唯独绿碎夜殿下,每十天,直至自己撑不住时,才会喝下一碗,其余时间连闻也不想闻到血腥味。 “殿下,穿上衣裳吧。”银风从屏风外取来衣裳,站立在碎夜跟前。 碎夜眉头一蹙,神色略带不自然,“我自个儿会穿!”伸手夺过他手中的淡绿色的衣衫。 他意识下立即走出屏风外。 望着绣上山水画的屏风,一抹窈窕的粉色身影印澈,碎夜套上亵裤,系上淡绿色的马甲套上袒胸大襦衫,垂眸睨着自己若无若有的胸部,不禁回想起前世的身材,虽然这世的身高不比前世差,但身材比例却差多了!简直可说是平板!这就是装束了二十年男人的后遗症,现在终于能着上女装,却瞧不着胸部了! 审视了周围一眼,碎夜欲想寻布往胸前塞,屏风外便响起银风警惕的声音,“殿下,有人来。” 闻言,她蘸眉一蹙,往铜镜前坐落,“帮我梳发。” 四名公公列队在门外,领头较年老的公公习惯性的屈身,扯出阴柔的嗓音唤道,“姑娘,奴才等是给姑娘送药!” 送药? 碎夜眸底掠过一丝光芒,不必多想,她便隐约猜到门外是送什么药来。 “进来。”她扬声,嗓音显然比方才润亮许多。 红木格子门被推开,两名身着暗蓝色的公公端入,还趁机悄然抬眼望向屏风内。 却瞧见从屏风内走出一名窈窕女子,如瀑布般的白发随意散落在后背,长度直倾泻到后膝,一张未施粉黛的绝世容颜不禁让站在寝殿中的俩名公公恍神,可那双如冰泉般的蓝眸教他们直哆嗦。 “什么药?”见端盘微颤,碎夜凛神,直接拿起金边的玉碗,嗅闻一下碗中汤药散发的中药味时,蘸眉拧得更紧了。 “回姑娘,这是……这是龙磷草药……”其中一名公公垂低脑袋战兢的应话。 碎夜明白这几名太监为何会如此的惧怕自己,整个渊祭大陆,只有黑雪幻国的贵族才拥有冰蓝色的眸瞳,而黑雪幻国的人嗜血的说法,在渊祭大陆上,恐怕连三岁小孩都知道。 只是,这是龙磷草是一味什么草药,为何她从来都不曾听过? 她端药转身,目光落向站在屏风旁的宫女,只见宫女标致的容颜微蹙,随后轻微点头。 她便屏住呼吸将汤药一饮而尽,玉碗回落在木端盘上,她亦转身走向屏风内,冷声道:“药喝了,你们该退下了。” 几名公公相视一眼,只见领头的公公点头,其他三位便缓缓的退出曼陀寝宫。 “方才的龙磷草是什么药?”她拧眉将目光落向宫女身上,绝美的容颜微回红润。 第一卷 第8章:银风 “那是宫中秘方,帝亚斯的帝王幸宠妃子,不想让其怀上子嗣,便会赐下龙磷药!” “银风,你对帝亚斯的事了解得真多!”重新坐落在铜镜前,拾起木梳缓梳如丝般的白发,绝美的容颜笼上一层愁怆。 接下来,帝阎天想干什么,她根本无法预知,能力被夺,她往后已没办法探索他人想法与过去,在这宫殿里,恐怕很难站立而起。 身后的人没有任何回应,碎夜便知,踩中他的痛处,十年前,她从悬崖下救他回黑雪幻国时,便已探知,他是帝亚斯的人,但从未当面提问过他的身份,这十年来,他亦是待自己忠心耿耿,不曾违抗自己的命令。 “银风,你装束成女子的模样还真不赖!”她话锋一转,宫女秀气的容颜立即浮上两朵红云。 “殿下就别再取笑银风了。”他微垂脸庞,冷淡的声音略挟别扭。 “你探摸到夕颜的下落没?”随意将长发束扎放落在后背,碎夜猛地转身面对他,语气略带担忧。 “殿下……”听闻到夕颜二字,高挑的身躯显然一震,张开想答话,神色一变,随后敏捷的退到门口,“殿下,帝阎天来了,银风必须离开,你千万要小心!”低哑的声音刚落,便屈身退出曼陀宫。 碎夜起身,走向床榻边,直接坐在床上,果不其然,银风前步刚离开,帝阎天后步便踏进曼陀宫里。 她亦没上前迎驾,他虽是帝亚斯的王,而她是他的俘虏,要杀要宰只需他一道命令,而不是她起身跪地恭侯他就能改变得了自己的命运。 刚踏进曼陀宫内,一抹淡淡的曼陀花香窜入鼻间,帝阎天紫眸冷若如霜,俊颜阴魅而凌厉,一身金边紫绣团白袍看得出,他刚下朝不久,连衣袍也未来及换下,便直接来到曼陀宫里。 进入曼陀宫里,帝阎天直入寝殿,瞥见衣裳整齐地坐在圆型床上的人儿,微微掀唇,俊颜笼上一层冷魅,上前伸手扣住她削尖的下颌,冷声问道:“饿了吗?” 她厌恶的撇开脸,挣脱掉他微凉的大手,蓝眸略带不屑。 “想不想见你妹妹?”他勾唇,笑得阴冷而教人胆寒。 棋盘式的后宫,以一后四妃的寝宫为主轴,傲立坐落在如画山林之间,其余嫔妃寝殿则以此朝南北两侧对立而落,仅以围墙拱门,甚至是曲桥楼台相隔,以各式飞禽为殿徽,更显示其宫主的身份地位。 帝亚斯一国之母的王后寝宫,自然是以帝亚斯的圣兽麒麟为主徽,缀以帝亚斯的火红色调,谓为玄仪宫,而其四周围更是山林自然园景,兴建各式行宫楼台池湖,太监宫女所在的御茶房等等监所皆设在宫墙内墙边上。 只惜,年仅二十六的帝阎天,自登基以来,并未产生过立后的念头,到现此十年,玄仪宫一直都是空放着! 玄麟宫 帝亚斯历代帝王的寝宫,自从帝阎天登基以来,就从未有妃子在玄麟宫留宿,然而今夜,王却破例将颜妃召唤进玄麟宫。 第一卷 第9章:饮过血了吗 此事,只需半柱香的时间就传遍了整个后宫。 在后宫较为得宠堪称帝亚斯第一美人的雪妃,听到身边的宫女告知此事时,倾城倾国的容颜出现丝丝决裂。站在她身旁的贴身宫女亦添油加醋的在煽风点火。 “你说的可都是真的,王真的宣颜妃进玄麟宫?”粉拳微微握紧,一张绝世容颜微微扭曲。 “千真万确娘娘,后宫里的妃子与奴才知道了这件事情,异议非常,都说颜妃有可能是……”话到一半,宫女见主子的脸色突变,立即闭嘴止住话语。 “可能是什么?”如若秋水般的眸子微微扭曲变形,散发着一股教人胆寒的杀气,犀利的眸光直射向身旁的宫女。 “可能是帝亚斯未来的后……”宫女的话刚落,立即吓得扑嗵的跪落着地。 明月高升,众星隐讳。 然,颜妃亦是带着紧张的被宣进帝阎天的寝宫内,身着雪白马甲淡橙色袒胸大襦衫,眉如柳叶眼若秋水,琼鼻莲口,肌肤胜雪,绝美的容颜略带丝丝紧张。进入殿内便瞧见坐在卧榻上散发着慵魅气息的男人。 “臣妾见过吾王!”垂低脸庞,颜妃纤弱的身子微略发颤。 “爱妃,平身!”邪魅的紫眸流动着一抹露骨的炽热,帝阎天直接起身上前拉住颜妃细嫩的双手,“爱妃的手怎如此冰凉?饮过血了吗?” “多谢王关心,已经饮过了!”对于帝阎天突如其来的关怀,颜妃显得有些受宠若惊,抬起蓝眸凝望着眼前的男子,帝亚斯的一国之王,只瞧见他紫眸隐流着丝丝摄人魂魄的魅惑,教她忍不住看痴。 “爱妃你真美!”薄唇勾起一抹魅人的笑意,帝阎天的大手轻扣颜妃光洁的下颌,紫眸闪异。 “王……”略带娇涩,颜妃羞涩的垂下眼帘。 见状,帝阎天天直接吻上她红润的双唇。 颜妃的身子明显一震,一双小手亦紧张得不知摆哪是好。 帝阎天的大手轻擒住她的小手,灵舌微探入她口中,浅尝细吮的挑弄着她的。 “颜妃十天未饮血便会熬受不住?”蓦地,帝阎天松开她,直接将她横抱起。 “王……”颜妃惊呼一声,对于他的话,百思不得其解,“王,您……怎么知道?” 黑雪幻国的百姓隔多长时间未饮血会煎熬不住她就不清楚,她只晓得在皇室割分为蓝血贵族的,十天未饮血,便肯定支撑不下去。 薄唇缓滑过她腻滑的脸蛋,帝阎天勾唇不语,抱着她走回寝殿内,将颜妃平放在一张黑色丝被的大床上,大手滑向她蛮腰的衣带…… 第一卷 第10章:想看表演吗 “王……”屏住呼吸,颜妃的小手反握住他的大手,双颊染上嫣红。 “怎么,你想拒绝孤?”停住举动,浓眉微挑,幽沉的紫眸里噙着冷魅。 身下的人儿一对上那一双如摄人魂魄的紫眸,便再也移不开眼,任由他解下衣带…… “爱妃的眼神告诉孤,爱妃想要孤好好疼你!”薄唇扬起一抹好看的弧度,紫眸散发着一抹邪诡的闪光。 “讨厌,臣妾才没有……”娇嗔的轻吟一声,一双小手同时放胆的抚上他精而壮的胸膛,一股异样的兴奋在血液里逆流。 他掀唇不语…… 烛火明亮,透过薄薄的雪纺纱帘,两具躯体的相缠清晰的呈现而出。 顿时一张挂满了蓝色泪珠的绝世容颜呈现在她充满了情欲的蓝眸里。 她的动作随之而顿住,身下的男人感觉到她的错愕与惊骇,一抹嘲讽的笑意笼上他阴魅的俊颜。 黑雪幻国的血族,分为两个部落,蓝血贵族与普通的血族。 蓝血贵族属于黑雪幻国的皇室,他们蓝眸黑发,血液与眼泪都是冰蓝色的,而今,一张熟悉的容颜挂着冰蓝色泪珠呈现在颜妃眼底,在血城里,人传俊美胜女子,血城的第一美男子的绿碎夜太子殿下…… “三哥?”微掩朱唇,沐夕颜的蓝眸里装满了难以置信,为何,她三哥会穿女子的衣裳,甚至头发…… 未等她脑子缓过神来,她身下的男人一把握住她的蛮腰,赤身倾上前,大手扣住被泪水滑过的下颌,紫眸噙着冷笑,“现在,你还认为你妹妹会是一个孩子吗?” 屏住呼吸,一股刺麻的痛在四肢百骸扩散,噬意的恨从血液里溺出,碎夜全身的穴道被封,根本无法弹动,亦没办法开口,只得睁着一双盈着泪水的蓝眸瞪向他,随即闭上眸子。 “王……”一股屈辱涌上心头,沐夕颜微微挣扎着男人的大手,冰蓝色的泪水不争气的涌溢而出。 原来,他今夜会宣她进玄麟宫的原因是因为想证明自己并不是她三哥眼里的天真而纯洁的妹妹!虽不明白为何她三哥会落在王的手里,可他这样的羞辱,真的教人发指!更伤人心! “很好奇你三哥为何会穿着女子衣裳吧?”冷魅的俊颜扬起一抹邪侫的笑意,他大手直接覆上她的小手,捉起她的小手就往立在床榻里头的人的胸前。 “王……”沐夕颜一惊,猛地的想抽回手,被被他紧捉住,不容她挣脱,捉住她的小手覆上碎夜柔软的丰盈…… “不要,王……”揪着丝被,沐夕颜整个娇软的身躯挣扎起来。手心掌感觉到那一片柔软,一抹恐惧在心底弥漫散开。 伸手解开碎夜的哑穴,紫眸幽沉,“绿碎夜殿下,你现在有话可说?” “帝阎天!”像似压抑的嗓音从咬紧的牙根里迸出,一双冰蓝的水眸盈着冰蓝色液体,如尖刀的眸光迸射向他,“你最好就是杀了我,不然终有一日,我绿碎夜定教你后悔你今夜给予的羞辱!” “是么?”阴魅的俊颜漾起一抹冷笑,松开怀里人儿的小手,大手扣住她温湿的下巴,紫眸里迸射出教人胆寒的暴戾,“绿碎夜殿下长得这么迷人,要是就这么杀了你,多可惜,孤要留着你的命,慢、慢、玩、死、你!” 闻言,碎夜的蓝眸迎上他的紫眸,俩人的眼神撞上,在窒息的空气里,产生一股教人莫名的电兹光。 “王,臣妾恳求您放了我三……姐姐!”裹着丝被,沐夕颜一张绝美的容颜挂着冰蓝色泪花,挣脱出他的大手,直接在床榻上跪求。 “放过她……”扣起碎夜的下巴,紫眸的讽刺愈加明显,帝阎天勾唇,大手滑向碎夜腰际,将她揽上床。 “王……”沐夕颜惊呼,纤手不禁揪紧了手中的丝被。 紫眸凝聚着一抹寒意,帝阎天冷冷射向卷缩在床边欲想过来求饶的女人,冷声道:“孤给你两条路,一是立即滚出玄麟宫,二是……”他勾唇冷笑,大手抚向身下柔软的娇躯,教人胆寒的冷气再度释放而出,“留在这里陪你‘三哥’一并服侍孤!” “帝阎天,你无耻!”怒红了眸,碎夜的身子不禁透出丝丝微颤,扭头看向在床边的妹妹,低哑道:“夕颜,出去!” “三哥……”习惯性的,沐夕颜脱口而出的唤道。 “出去!”这一次,她的语气下重了些,蓝眸透出丝丝戾气。 只见沐夕颜倒真的僵硬着身子滑了下床,屈身欲想捡起地上的衣裳时…… “孤有说让你穿上衣衫离开吗?”扣紧下身的人儿,他的紫眸幽而阴沉。 心头一震,抱着丝被的沐夕颜娇软的身躯晃动了一下。 他的意思是,让自己光着身子走出玄麟宫? “王……”沐夕颜抬眸,蓝眸里略带空洞,脸色早已惨白。 “夕颜,穿上衣服!”被压住的碎夜,看过不眼这一切,即使方才自己的妹妹呻吟得有多暧昧多淫荡,那又如何,那就代表这残暴的男人可以为所欲为的欺辱她们吗? 大手紧扣住碎夜的下巴,紫眸掠过一丝饶味的光芒,勾唇冷讽道:“这儿是帝亚斯皇朝,一切由孤说了算。”迎上她如利刃的蓝眸,他阴冷一笑,扭头看向站在床榻前的女人,“你若敢穿上衣衫,孤立即掰断你‘三哥’右手臂!”刚落,他的大手滑向身下娇躯的右手臂。 “不要,王,臣……奴婢请求王不要伤害我姐姐!”对上他那一双教人胆寒的紫眸,她连‘臣妾’也无勇气唤出。双腿如失去知觉,整个人瘫软的跪落着地,手揪紧了丝被。 “夕颜,穿上衣服!不用理我!”亲眼视见自己的亲妹妹被人这么羞辱,她却无能为力阻挠,穴道被封,全身除了脑袋外,根本无法可动。她又急又气,恨不得用眼神就能将压住自己的男人剐死! “当真不用理你?”他阴魅的冷笑,扣住她右手臂的大手下重了力道,见她蘸眉也不蹙,一抹玩味涌上心头,他略施力道,将她手臂往上一拖。 ‘咔嚓’一声清脆的骨脱位的声音。 一口贝齿几欲被碎夜咬碎,蘸眉略动,却不曾微蹙。连痛吟声也无发出。 “真倔强啊!”他轻笑,嘲讽道:“原来,绿碎夜殿下拥有不怕疼痛的金身!”说着,他大手滑向她另一只完好的手臂。 “王!”跪在地上的人儿如同看出自己的亲姐的痛苦,急忙唤住帝阎天,强忍着欲夺眶而出的泪水,“奴婢不穿衣衫。” “夕颜,不要求他,真的不用管我!”痛,右手臂被他掰脱臼了,她痛得几欲差点咬掉自己的舌。但,冷傲与自尊教她堵住痛吟声,咬紧贝齿与身上的男人对峙。 “看来,绿碎夜殿下真有兴趣让你天真无邪的妹妹观赏与孤的缠绵……”他哼笑,眉间净是噬人的笑意。 教跪在地上的人儿颤抖着身子,松开了披于身上的丝被,露出一副姣好而白皙的娇躯。 “夕颜……”碎夜痛苦的低喃一句,难以容忍得闭上眸子,倔强的冰蓝色泪水从蓝黑色睫羽溢出,脑海里涌起在黑雪幻国,那一张绝美的容颜带丝丝稚气的朝自己微笑,缠着自己教她走T台步划时的画面…… 扣住她光洁的下巴,他紫眸闪着游戏般的快感,沉嗓低吟道:“孤命令你立即睁开眼睛,否则孤立即下令将你妹妹贬做军妓!” “你!”闻言,碎夜立马瞪大眸子凝住跟前的男人,只瞧见他阴沉的紫眸里凝聚着教人难以读懂的兴奋。 “颜妃,你是否要看着孤在你面前表演床技?”诱人的低嗓逸出,紫眸冷如冰泉,大手更是开始解开他身下人儿的衣裳。 “王……”瞥见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姐姐,沐夕颜心如刀割,光裸毫无衣物的身躯再一次跪落着地,冰蓝色的泪珠如断了线的珍珠滚滚滑落,“王,奴婢恳求王放过我姐姐,奴婢能代替姐姐所有的惩罚!”实际上,她亦不算是他帝阎天的妃,她只不过是在一年前偷溜出宫被捉,被送进帝亚斯,而后就被他强占了,接着也被封妃,但自第一次以后,他便未再宣过她侍寝,却未想到,第二次宣她进寝殿,居然是给予如此的羞辱。教她第一次见他所保留下来的好感统统毁于一旦。 “惩罚?”他哼笑,精瘦修长的长指滑过她腻嫩的脸蛋,紫眸噙着笑意更加深了,“怎能算惩罚?孤在幸宠你姐姐!” 不屑的眸光迸射向他,碎夜冷哼道:“收起你的幸宠,给予你后宫的三千妃嫔吧!” 闻言,阴魅的俊颜上的笑意更加明显,“沐夕颜,孤给你三秒,立即滚出玄麟殿!”他要好好跟这女人玩玩! “王……” “一!”顷刻,好不容易扬起的笑容顷间被一股阴戾取而代之。 跪落在地上的人儿,惨白着容颜跄踉的起身,在他念出三之前赶出玄麟宫。 顿时,偌大昏暗的寝殿上只剩下他们俩人。 帝阎天松开握住她腰际的大手,紫眸幽沉,正忖着是否应该解开她穴道,却又忆起这女人披甲上战场与自己对打时的画面,虽然自己取胜于多次,但她的武功却不能藐视。 踏出寝殿,一阵阴冷带寒的夜风袭来,迎来站守在寝殿外的四名公公与四名侍卫那错愕加兴奋的眼神,沐夕颜想到了死! 她惨白的容颜,姣好的身段,在微弱的月光下对男人来讲,无一不教人心动,甚至是起欲念。只惜她是王的女人,见到如此香艳画面,八人全都惊骇得说不出话来,目光亦紧锁在她玲珑有致的身段…… 沐夕颜饱受着太监与侍卫炽热的眼光,泪水几欲夺眶而出,不着寸缕的站在透着寒风的夜里,想跑离他们的视线,脑海里忆起玄麟宫与她颜沅宫的距离…… 深吸了一口气,张口想朝身旁的侍卫说一句话,迎面走来一位身着白色长衫的男子…… 那是帝亚斯大祭司的胞弟——亓愉,同时也是一名占卜先知,身受帝阎天的重视,在帝亚斯皇朝中,除了帝阎天,他与他胞兄亓甯在朝中权力便最大。 只瞧见他直径的走来,看见她不着寸缕,眼神也未表现出大多的惊诧,抿唇不语脱落自己的长外衫披在她身上。 “祭司……”眸底闪动着晶莹的泪光,一股酸楚在沐夕颜胸腔发酵。 “夜凉,颜妃娘娘还是早些回寝宫歇息吧。”低哑的嗓音从一张好看的唇逸出,教一颗芳心忍不住悸动。 揪紧了披在身上的长衣衫,沐夕颜抬眼凝着眼前的男子,一张俊秀无俦略带冷漠的脸庞映入眼底,心跳没由来加快了一拍。 昏暗的寝殿内,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檀香,细闻还挟带着一抹腻粘的气味。 暗色的雪纺纱帘内,两具洁白的身躯若隐若现,在床榻内打翻滚覆。 “绿碎夜殿下,不论在战场与床上,你都不可能是孤的对手!”俊魅的脸庞笼上一抹耐人寻味的冷笑。 将她身上的淡绿色大襦衫脱落,帝阎天解开她的穴道,便轻而易举的将她压制在身下。 “混蛋,要不是我的手被你弄脱臼,我会打不过吗?”她就不相信,她真打不过他! “混蛋?”他勾唇扬起一邪侫的笑意,虽不曾听过这两个字,但隐约中也清楚其中的大意。“那好……” 他的话到一半,碎夜只感觉自己的右手臂传来一阵剧痛,随着痛意逐渐褪去,额间也冒出点点汗珠。 “孤帮你接上了,再来与孤打过!”松开擒住她手腕的手,紫眸阴沉,饶味弥漫。 微微握了握拳,松松了筋骨,碎夜先抄起一旁的大襦衫掩上自己的裸露出的春光,一掌袭向对面笑得邪恶的男人身上…… 轻而易举的接下她一掌,大手敏捷越过她手掌而滑向她腰际,将她自己身上扣紧,碎夜粉颜烧红,拧眉挣脱,可力道却怎么都无法超越他! 扣住她抵住自己胸膛的小手,紫眸幽沉,冷俊的脸庞略带一丝异样的光芒,薄唇原本勾起的冷笑已逐渐褪尽。 恍若看穿他眸底的讶异,碎夜挑眉一笑,“是不是探索不到我的过去?” 迎上她挑衅的蓝眸,紫眸的光泽更沉了些,扣住她腰际的大手下重力道,“你敢挑衅孤?”阴冷的语调自一张厚薄适中的唇溢出。 闻言,她唇角勾起的笑意更深了些,“不是么?” 浓眉略蹙,指掌略施力道,便见跟前的绝世容颜勾起的嘲讽笑意微褪。柔软的身躯剧烈的挣扎而起,“你还是不是男人,除了这样惩罚女人,你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手腕的骨几欲被他捏碎,传来的痛楚教她口不择言想攻击他。 哼笑一声,一抹嘲讽笼上阴鸷的俊颜,“孤当然是男人,昨夜绿碎夜殿下不是已经体验过了?还是今晚你还想再体验会一次,所以才口出此言刺激孤?”松开她被自己捏得发青的手腕,帝阎天勾唇故意扭曲她话中的意思。 “帝阎天,今晚你若再敢碰我,那就证明你已经迷恋上我的身体!”她抬头,唇处落在他喉结前,吐气如兰,蓝眸流动着一股动人的琉璃。 他垂眸,感受到她温热的气息,冷魅的勾唇,“是不是迷恋上,由孤决定,而不是你自个儿吹嘘。”倾身将她翻压在身下,大手缓滑过她细嫩的脸蛋。 不知是在床榻上温度过高,还是由于他的接近,碎夜偏白的肤色染上一层绯红,绝美的脸蛋也因他如烫铁般的身躯的靠近而腾起一股燥热。 他略带粗糙的手掌细描着她的绝美的容颜,教她心底升腾一股恶寒,撇开脸躲开他的大手,眸底的不屑暴露无遗。 “绿碎夜殿下……”他掀唇,紫眸微眯,低头唇锋滑过她的脸蛋,原本想捉弄她,殊不知,因她的挣扎,教他下身猛地绷紧,紫眸沉而润亮,“孤听祭司说,祭司是占卜不到自己的未来,遇到自己的另一半亦是看不到对方的未来,你说……绿碎夜殿下你会不会就是孤的另一半?” 随着他的话,一股颤动从脚底板窜起,莫名而陌生的电流在四肢扩散,她勾唇冷笑,蘸眉微挑,“你想探出你为何摸索不到我的过去一事。” 闻言,将她压制在床榻上的男人的身躯显然一震,随即紫眸掠过一丝幽光,大手顺着她性感的锁骨往下滑,“被你识破了。无妨,你不说,孤自有办法知道此事!” “呵,帝阎天,别以为你的祭司是神,什么都能占卜出来。”讽刺的冷笑自两片嫣红的唇瓣逸出,碎夜拧眉试着挣扎着他的禁锢,小手不知觉的攀上他的肩膀,手掌心传来的炽热教她心头一颤。 她从未想过,平日全身散发着一股教人胆寒的帝亚斯皇朝的王,竟能散出如此烫人的热度。 眉头微蹙,显然,现在的情况,与她口舌之战,她定居上风,但,若是换种方式玩…… 思及此,冷魅的俊颜笼上一丝阴笑,紫眸底跳动着难以语言的兴奋。 她的身子一僵,随即一双修长的美腿随即缠上他的雄腰…… 唇角溢出一丝阴冷的笑意。 他蹙眉,一声闷哼自胸膛震荡而出,虽心疑惑她突然这么主动,他思考一下便伸出长臂揽住她蛇腰,让她紧贴住自己。 她紧搂紧他的双臂,唇凑紧他颈项,蓝眸顿时掠过一丝诡异的折光,张口就往他的大动脉咬去…… 全身的神经瞬间激灵而起,随着颈项传来痛麻之时,帝阎天迅速的伸手掐住她的细颈,与她拉开距离,掐在她细颈的力道几欲将她的脖子拧断。 “你竟敢咬孤!”紫眸的暴戾顷刻横流,一股血腥味充斥在整间寝殿。此时帝阎天另一只手捂住颈项,手掌接收到那温热的粘液后立即封住了穴道,止住涌住的血液。 “呵……”被掐得喘过不气来的碎夜哼笑一声,随着他的力道下重,她原本绯红的脸色逐渐发青,蓝眸依旧噙着一抹冷漠。 “贱人!”翻手将手中的人儿狠狠的甩落在地上,紫眸阴戾。 未着寸缕的碎夜,半躺在冰凉的地上,苍白的唇瓣染上殷红的血迹,显然异常的妖冶而诱人,她勾起一抹得意的笑意,讽刺道:“别忘了,我可是黑雪幻国的人,我也有尖牙的!”而自己从未将尖牙露出,他可是她第一次张口咬的人! 套上长袍,帝阎天站落在地上,居高临下的冷凝着未着寸缕的碎夜,脸色铁青难看,扬声朝寝殿外咆哮,“轩寒!” 原本守在寝殿外头的几名侍卫立即推门而进,不敢抬头,只拱手,“王!” “轩将军呢?”他紫眸一凛,全身散发出的寒气令进入寝殿的侍卫的双脚有些发抖。 “末将在!”这时,一抹高大魁梧的身躯火速赶入寝殿内,正一垂眼就对上半躺在地上未着寸缕的碎夜那张绝美的容颜,心头一震,将眸帘垂得更低了。 “轩寒,将这贱人关进烙室的铁笼里,不许给她穿衣服,只给水她,孤就要看看,黑雪幻国的太子殿下有多大的能耐,在烙室煎熬多久!” 他阴冷的话语刚落下,在寝殿内的侍卫与轩寒都怔住了。 她竟敢想吸他的血! 帝阎天居坐在平日办公的案桌前,一张如画般的俊脸冷魅极至,胸腔间怒火与一丝惧慌在横流,扰乱了他的理智。 伸手触摸着颈项血液已凝固的伤口,帝阎天脑海里闪过一幕又一幕的画面,那凄凌的轻吟声在耳边回荡,一握双拳,丹田一股炽热的热潮几欲将他逼入疯魔。 “王……”蓦地,一把极其悦耳挟着许些冰冷的嗓音传入耳中。 他猛地睁开紫眸,额间为冒出点点汗珠。 平复着胸腔的情愫,他抬眼就便将目光落在站在跟前的白衣男子,从他如墨的黑眸中看到一丝异光,帝阎天掀唇,语气冷淡,“亓愉,事情都办妥了吗?” “是,一切都安排妥当。”拱手轻应一声,白衣男子如画般俊脸掠过一丝不解,“王,其实微臣还有一点不明白,为何要将绿碎夜关在烙室,烙室可是……” 未等男子将话说完,宽厚的大掌起,帝阎天哼笑一声,“那太子殿下可不是一般人,由天碌看管,最适合不过!” 阖上正想开口出声的嘴,亓愉不再多语,王说甚就甚。 “你大哥追查剩余的人追查得如何?”浓眉微蹙,帝阎天的紫眸一凛,对于剩余的黑雪幻国的人,待他一网打尽后,便一个个在她眼前将他们处决。 即使在战场上,他也不曾受过伤,今夜,她竟敢咬他,他便要她付出沉重的代价! “血族的人诡计多端,善于伪装变脸,家兄已在黑雪幻国大力撒网。”只怕不是一朝一日就能有结果,但以他大哥的能力,最长期限只仅于三个月! 闻言,紫眸微沉,似在忖着思考事情,随即一挥手,他沉声道:“亓愉,孤明是拥有了绿碎夜的能力,却为何探索不到她的过去?”难道真如大祭司所言,凡是拥有此等能力者,遇到生命中的另一边就摸索不到她的未来与过去? “王,对于此时,微臣无法给予正确的答案,不过,依微臣的猜测,王身上的能力本是绿碎夜的,拥有此等能力者都是无法自我检测,才会遭成王无法探索绿碎夜的过去。微臣只知此些,具体可能要让家兄为王解释。”俊俊微垂,亓愉眉头微蹙,对于王想知道绿碎夜过去的想法产生了疑问。 “亓甯说何归来?”阴冷的嗓音微沉,却在这时,他脑海竟出现一张冷漠的绝世容颜,双拳不禁微微握紧,他一定要尽快将为何不能探索她过去一事弄清楚! “最迟三个月后!” “三个月后……”他垂眸忖着,长袖一挥,白衣男人便屈身行礼退下。 三个月后,那行,他就要在这个月内与她好好玩一场套语游戏! 烙室 昏暗的封闭室,长年都是昏暗见不到光明,除了烙室中间居于十米高的琉璃透明石外,底下几乎阴暗无比。 哐当当…… 几声铁撞铁的响声落下,碎夜痛苦的撑着套牢在细颈上的沉重的铁锁链,在昏暗的夜里,她光洁的娇躯如同会发亮般,如丝般的白发散落在铁笼内,她整个人紧缩成一团,白发就拢紧着她的身躯,如同白丝衣裳。 眨了眨眼,碎夜深叹出一口气,脑海里闪过一张天真无邪的容颜,她的妹妹……方才竟受到那男人的羞辱,光着身子走出了寝殿,当时,她的心会有多难受…… 难以喘息的深叹一口气,碎夜疲倦的闭上眸子,阒静的夜里,寂静得让人发慌。 脑袋沉如石,一闭眼,她意识再清醒也无法睁开眼…… 数万颗LED灯同时亮起,宝蓝色和纯白相同,深绿和金黄色交错,整个T台如同闪闪发耀的星光大道。 但,这一场Show,岂是星光大道能媲美的,这是一场国际Show,是她慕容浅浅的一个转折点。前阵子因为与某大明星闹出了绯闻,她已被公司冷藏了好几个月,然,这一次,这场国际Show的主办者,却是指定要她当台柱。 所以,在这一场Show,她慕容浅浅才是主角,这是她复出娱乐圈的大好机会!她要重新踩回那些从前都看不起她的模特儿头上!她要她们认清,谁才是国际第一名模,没有人能夺走她这个头衔! 流行的摇滚却不失节奏的音乐回荡在会场的每一个角落里。 T台下,上千的宾客,几乎是来自与全世界各国的著名服装设计师。 在后台。 妆OK,服装OK,状态OK! 加油加油加油,慕容浅浅你是行的! 冲着镜子做了一个干巴爹的手势,她一转身便瞧见站在身后的一身米色闪光片的礼服的女人,那妖冶的浓妆,虽和自己是同一个系列,可她自认为自己比她化得精致多了! “对着镜子卖弄风骚还不如对着谈山导演或是其他集团的总裁,那样或许他们还能不顾璞玉还是石头,照样砸钱力捧啊。”讽刺的口吻,挑衅的眼神,那妩媚妖冶的容颜,真教人想不顾一切冲上前给她两个耳光的冲动。 这女人就是常常与自己抢通告,抢角色,甚至是……抢男人…… 思及此,慕容浅浅平复了一下胸腔积郁的闷气,轻启润亮的美唇,冷笑道:“冲柏熙卖弄风骚也不错呀,至少可以勾他回来我身边!” “慕容浅浅,你就天真吧,柏熙是我的!”蒋雪唯听到这话时,浓妆下的脸色明显的出现变化。 “是,他是你的,你放心吧,别人穿过的破鞋,我慕容浅浅是不会再要回来的!”她带着嘲讽的话刚落,只听见会场外扬起一阵嘹亮的开场话,著名的服装设计师的助理催促着每一个模特儿,她高傲的转身越过她,直接走向后场! 伊格莱希亚斯富有节奏感的乐曲在整个会场里回荡,一抹一身华丽棕色晚礼服的身影站在背景台边,略蹙的眉头显然出她此时的紧张。 看着一个一个模特儿在T台悠转一圈回来,慕容浅浅的双手攫紧,心情有点忐忑不安,整个人显然有些心神不定。 “哟,原来身为第一名模的慕容浅浅也会紧张啊,你不是在国外也走过好几场Show了,还跟刚出道的小模特儿一样。”刚从T台外走入背景台后的蒋雪唯,瞧见她蹙眉的神情,勾唇冷嘲道。 她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说她天生就是当小模特儿的料,登不了多大的台面。 一股聚集在胸腔,慕容浅浅平复了一下胸腔的闷气,双手不禁微微握紧,轻启唇瓣,“依我看,某个人也风光不到哪里去,接近了三十了吧。”还不是依旧还是一个小小的模特,她可从来都不将她放在眼底!之前抢她广告与角色,都是靠柏熙帮她的…… 那个男人,她已经对他绝望了! 三年的感情抵不过他与这个女人认识的三个月…… 咬紧了下唇,蒋雪唯深吸了一口气,目光狠戾,“你也好不到哪里去,也将会有三十岁的那一天!” “谢谢你的提醒,不过我距离那一天还有六年的时间!”她讽刺的掀唇,会场外传来一阵喧哗声。 随着那一阵喧哗声,整个会场犹如即将崩裂般,剧烈的震摇而起,在她心里只升腾起一个念头,她前方的背景台猛地倒压而下…… “慕容浅浅……” 痛意袭来,她如被拉进黑暗的旋涡,挣扎不起,耳边回荡着一把尖柔的唤声…… 当当当…… 随着几声铁撞铁所发出的响声,碎夜猛地睁开一双蓝眸,如琉璃般的蓝眸隐流着一抹余悸。 方才,她梦见了前世,沦落在这个国界之前的时候!掀唇勾起一抹冷笑,不论在哪里,总是弱肉强食,便正如现在。 没有寒冷的风抚过,却教她不自觉的发颤,总感觉身后好像有一道寒而锐的目光射来。 略带惊慌的一扭头,身后黑漆一片,根本看不出有什么东西还。 透过琉璃石制的天窗,碎夜扭回头便对上一双散发着红光的目光,整间烙室黑漆一片,距离她不远的前方却闪动着一双血红的眸光! 当当当的几声铁链相撞的声音刚落,碎夜猛地捂住嘴,不让自己叫出声。 那是什么东西? 在她未将那道红色的光芒弄清,烙室顶的天窗突然发出一阵细弱的响声,如同骨骼缩化声。 碎夜的心一颤,一股不安随即袭来。 “殿下!”一把低沉的嗓音落下,碎夜便瞧见那一道红色光芒隐失在烙室神秘的黑暗里。 “赤可!”蘸眉一拧,碎夜将身子缩得更紧,尽量用自己的长发遮掩着自己的身体,神色一凛,随着站在铁笼外的男人身上散发出的杀气,她便可得知,他今夜的目的。 “殿下,大王子知道你的事情了!”来者没有蒙面,反而是明目张胆的露出一张粗犷的脸孔,浓眉间散发着浓郁的杀气,目光略带狠戾。 “所以你今夜便是来解决我的?”她勾唇冷笑,依旧紧缩着光裸的身躯,拳头微微握紧,蓝眸冷若如冰泉。 “对不起殿下,殿下是一名不可多得的人才,可……” “可现在我没有利用价值了,所以墨修便要将我除之而后快!”蘸眉微挑,蓝眸笼上一层可笑之息,这便是这个世界的所谓亲情! “殿下你曾经救过赤可一命,赤可并是忘恩负义之徒,只是大王子才是赤可的主人,所以殿下,得罪了!” “等等……”在他欲想动手之际,碎夜不慌不忙的换住他,沉声问道:“我父王和母后现在怎样?我只想知道我父王和母后现在的情况。” “殿下请放心,国王与王后如今安全的在……” “不必说他们在哪里了,我只要知道他们现在还是安全的就行了!”在这个世界上,他们养育了自己二十年,最可笑的是,她父王到现在可能还以为她是他的儿子吧,思及此,碎夜不禁抬眼问道:“父王知道我是女儿身一事吗?”蓝眸隐流着一股淡淡的忧伤。 “并不知!”粗嘎的嗓音刚落,赤可便从腰间掏出一粒黑色药丸,递往铁笼内,深吸了一口气,低哑道:“殿下,这药丸无味的,咽下后并不会感到痛苦,与入睡无区别!” 闻言,碎夜掀唇一笑,眸光流动着一抹闪光,凝视着他手中的黑药丸,那还真跟她前世的安乐死没区别! 深吸了一口气,她伸手正接过他手中的药丸,突地一阵震荡耳鸣野兽的低吼声响彻了整间烙室,碎夜将刚接过的手的药丸捏紧,睁眼看着跟前,透过天窗微弱的光线,站在铁笼前的男人已失去了踪影,甚至谁也不曾反应过来,方才那如一阵风的暗影…… “赤可……”她蠕动了一下身躯,紧握铁笼铁杆,低哑的唤了几句,“赤可……你在哪里?赤可,开口说话……” 回应她只是一阵沉闷的回音,碎夜的心一颤,一抹寒意在她四肢逐渐扩散。她大哥的手下居然凭空消失了? 十日,帝阎天真将她关上十日未给予她任何食物,只给予清水。可碎夜连水也不曾喝过。 体内再一出现上次的枯竭的感觉,一点一滴的能量在她身上逐渐流失。 这十日,她犹如渡过了十载。 十日,若换成在上世的体质,她早就饿死了吧。 今日过来换水的侍卫看见原封不动的一碗清水,眼神古怪的看了她一眼,随即便退出烙室。 当当当的几声铁链相撞声落下,碎夜一扭头便瞧见她身后的一片漆黑的空间出现一双血红的目光…… 到底是什么东西,她在烙室内十日,还未弄清,不过十日由她大哥的手下消失的情况来看,那东西应该是一头野兽。 ‘哐’的一下,黑暗的空间莫名透射出一丝丝刺眼的光芒,教多日不曾见光的碎夜眯紧了双眼。 “很好,绿碎夜,你绝食这招引起了孤的注意!” 碎夜未反应过来,从门口传来一把鬼魅的嗓音,铁撞铁的当当当声再一次落下,她裹紧了身躯闭上眸将站在铁笼外的男人无视掉。 如今的她,只是他的俘虏,身处的境况来看,更如一只卑贱的…… 深咽一口气,接下来的她已没有勇气再想。 “孤来了,你倒是开口说话!”见她能睁眼瞅自己都不曾,冷魅的俊颜笼上一层阴戾,将手伸进铁笼内扣住她削尖的下颌,“别以为你不说话,孤就奈你不何,还想不想见你那天真无邪的妹妹?” 他充满了威胁的话语刚落,碎夜体内腾起一股颤粟,脑海里闪过那一夜泪流满面的小脸,心如被揪紧,她睁眼,狠戾的眸光射向铁笼外的男人,低哑略带苍白的嗓音自咬牙切齿的口中逸出,“你到底想怎样?” “孤突然想到一个好玩的游戏!”浓眉微挑,柔软的口吻裹着邪气。 他只是一挥手,站在门口的侍卫立即拱手走上前来,打开了铁笼,随即便退下,帝阎天脸庞上邪侫的笑意未敛,长臂一伸扣住她的手臂并将她从铁笼内拉出。 “你到底想干什么,帝阎天……”碎夜想伸手推开他,殊不知,多日未伸直过的双腿酸麻无力站稳的瘫软坐地。 睨了她光裸的身躯一眼,俊颜依旧冷凛,并脱下身上的外袍。 “帝阎天,你……”见在他无缘无故的脱衣袍,她心头一震,一股慌麻逼向胸腔。 “呵,你以为孤会碰你么?”谁知,脱下外袍的男人只将外袍扔在落她身上,遮掩住她的光裸的娇躯,啧的一声冷笑,幽魅的紫眸满是嘲讽,“穿上,孤带你出去玩玩……”美型的唇勾起一抹饶味,在‘玩玩’二字下重了音调。 拾起身上的外袍,一股浓郁的男性气息充斥在她鼻盈间,碎夜二话说不说,无视他的冷嘲热讽,套上他的外袍。蓝眸盈着一丝不安。 他所说的玩,到底是什么? 出了烙室,白日的光线刺痛了她已久未见日的双眼。 不适应的揉着眸子,碎夜顿住脚步,赤脚踏在不染一丁点尘埃的地板,脚底传来的丝丝凉意,教她忍不住揪进紧了身上过大的衣袍。 这衣袍甚至还传出一阵阵浓郁的男性气息,那一夜过后,她对他身上的味道再也清楚不过了。 穿过一座楼阁,仅在烙室不远处,帝阎天将她带到一处类似她以往在黑雪幻国所见过的人兽斗场上。 以前,她总觉得这人兽斗场特别变态,四处都是高居座席,而下面则是圆型陷场,场地里都是放任着一些凶猛的野兽,类似老虎,狮子,黑豹,甚至更凶残的苍狼皇! 她大哥墨修,总喜欢将囚犯扔进人兽斗场里,看着野兽将囚犯生生的撕碎咬死,眸里总会跳动着难以语言的兴奋。 这种变态处决囚犯的方式,在她十五岁登基为太子殿下的第一天便被废除了,连人兽斗场也被拆除掉。 一直以来都视自己为眼中钉的大哥,便更想将她除去,而那一日她被捉,便是他大哥派人送信给自己,让她到血城内,殊不知,那竟是一场阴谋,他想谋陷自己,让她失手被捕! 思及此,碎夜的双拳不禁微微握紧,目光触碰到那一双幽冷的紫眸之际,隐去眸中透出的恨意。 “孤想,对这人兽斗场,你应该很熟悉吧,这可是全渊祭大陆四国皇室最流行并且流传百年的玩意儿!”他掀唇,无情而带着丝丝冷酷,紫眸里更是跳动着难以语言的兴奋,“孤倒想看看,以往一向坐在高高在上的位置看人与兽之斗的太子殿下,今日换在下面与兽之斗会是怎样的场面。” 从他眸底,碎夜看出了他非置自己于死地不可的决心,心胸深吸一口气,她撇开眼,将目光落在偌大的人兽斗场上。 看着在场里中央的几头正处于悠望的野兽,心头猛地一震。 那是渊祭大陆最凶残的野兽——苍狼皇! 全身毛发深蓝色,四肢与下腹的毛发雪白,头似狮,四肢掌蹄如熊掌厚大。体肢比马矮比狮壮。攻击力极强,生性凶残,不过在渊祭大陆内却有人将苍狼皇当成宠物饲养。 碎夜眸底隐流着一抹绝望,对面于一头苍狼皇,她都没有完全的胜数,更何况是对着三头! 看来,帝阎天这次是非得置她于死地不可! “如果觉得害怕,你可以向孤求饶,孤兴许会考虑不放你进人兽斗场!”紫眸微沉,一头乌黑的长发在晨阳的照耀下,折射出诡异的光芒。 或许吧,在她未咬自己之前,他兴许会将她留在身边逗乐,但,她那晚却挑战了自己的极限处,触碰到他的低线,那就休怪他无情! “其实,你不用多此一举,要杀现在的绿碎夜很简单,你一掌便可置我于死地。”蓝眸落在人兽斗场内,目光随着几头苍狼皇的走动而转动,一股颤粟从脚底板窜起。 不可否认,此时,面对那几头苍狼皇,她心底的确有些害怕。 她不怕死,但至少她死后给她留一具全尸吧,但,帝阎天这样的做法就连尸骨也吝于留下! “你害怕了?”倏地,他勾唇,美型的唇勾起一抹绝美的弧度,精瘦修长的长指微微扣住她光洁的下颌,紫眸隐流着一抹诡魅的闪光。 平复着跳速不一的心,碎夜迎上他的眼神,蓝眸笼上一层坚定,“我说害怕了,王你就会怜香惜玉了?” 闻言,俊魅的脸庞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紫眸依旧冷若冰泉,“黑雪幻国的太子殿下是香玉吗?” 心一紧,她亦冷嘲的掀唇,“是不是香玉,那一夜,王难道没体验清楚吗?” 闻言,他冷魅的俊颜一凛,大手扣住她光洁的下颌,阴冷的低语,“别妄想着魅惑孤!” “那一夜,你弄疼我了,我对粗暴的男人不感兴趣!谈何魅惑?”大力推掉他的大手,碎夜的目光落在人兽斗场四处围观的宫女与太监上。 心里升腾起一股不安,她只怕银风混入其中,待自己下到斗场内,他便会挺身而出,那样,他们必定死无疑! 只听见身旁的男人哼笑一声,随即便命人将自己推落斗场内。 沙尘飘起又落,碎夜头及臀以下的白发随风飘动,原本在场中央走动的三头苍狼皇一嗅闻到刚落在斗场内的碎夜,扭动着庞大的身躯,头向碎夜,嘴巴微张,露出一口尖锐甚至闪烁着刺眼光芒的利牙。 碎夜的心一颤,一抹绝望在全身弥漫,血液亦逐渐冰冷起来。 围在人兽斗场四周的宫女与太监纷纷为站在斗场内的白发女子捏了一把汗,心里亦笃定这白发女子必死无疑。 因,一旦被王赐于三头苍狼皇的囚犯,从未有一个是活着跃出斗场! 更何况,斗场内,只是一个身形高挑纤瘦的女子! “吼……”其中一头苍狼皇昂首对天嘶吼一声,声大澎湃如巨浪盖岸,震人耳膜。三对六只血红的眸迸射在碎夜娇弱的身躯上,眸光透露出丝丝贪婪,如猎人捕猎。 碎夜不敢有一丝大意,蓝眸紧盯跟前距离自己不远的三头体积庞大的苍狼皇,一股浓郁的血腥弥漫在斗场内。她的脚步微略一抖。 中间一头苍狼皇就势奔扑而去,在斗场四周围观的宫女与太监都纷纷倒抽了一口凉气,心刷的一下被提到喉间。 碎夜敏捷的闪身避开,其余两头却就势迅速扑来…… “让让……让让……”一抹淡蓝色的身影闻风赶来,匆忙之际亦推倒了不少宫女与侍卫,直奔向人兽斗场的入口,却在奔向斗场乘凉之处被侍卫挡下了。 “让一让,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见王!”蓝眸凝聚着晶莹的泪光,在她寝宫里,当听到寝宫外的太监与宫女都在议论这事时,她的心跳几欲停止跳动。 前阵子,得知她姐姐被关进烙室,她急得想去烙室探望,每回走到烙室门口却被人拦下,而去求王,他压根不接见自己,她没办法,这头并不是黑雪幻国的城堡,所以她只能在寝宫内等消息。十日后,等来却是王将她姐姐扔进了人兽斗场里的消息,她便急急赶来人兽斗场,却又不被待见。 “王下令,暂不接见任何人!请娘娘退离!”其中一名侍卫冷凝了她一眼,面无表情的冷道。 “我真的有重要的事情要见王,请你们让我进去!”潋滟的蓝眸蓄满了泪光,恍若几名侍卫再度摇她一把,就会掉落无数晶莹的珍珠般,那楚楚可怜的模样教几名侍卫都不敢对她动粗。 “娘娘请回!”那一名侍卫再度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