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穿越掉入王爷洞房 “砰——”星夜里,一身红衣的男子粗鲁的踢开了洞房的门。 这是他的新婚之夜,等待着他的,是美丽的新娘。 花容容被这声音吵醒,挣扎的有些酸痛的身子爬起,沙哑着声音问道:“妈,什么声音……这么吵?” 没人答应,空间里出奇的安静,只有一股轻微的血腥味。 “砰——”又是一声,花容容惊了一跳,朝门口望去。 这一望—— 雕梁画栋的玄关处,站着个一身红衣的男子,男子墨黑的长发在烛光的映衬下,发出耀目的光芒。他的长发,被一块色泽柔和的白玉扣在一起。 “花容容,你等到了,开心么?”男人脚步踉踉跄跄,说话时,不小心踢到自己,一下跌到床上,扑再了花容容身上。 近在矩尺的呼吸,花容容只感觉到男子温热的呼吸暧昧的喷再脸上。 他浑身都散发出一股刺骨的冰冷,狭长的凤目,眼角微微上扬,入鬓的眉毛微拧,红唇近在矩尺,花容容禁不住的干吞了一口唾沫…… 他的脸,白瓷一样的细密,这个夜里看来,似是一只狐狸化身的美男正在索人性命。 “咳……咳……”想到这儿,花容容咳嗽了起来,费力的扭动着身子,吞吞吐吐的说:“你是谁,为什么压,压着我的身子?” 男子一愣,长睫一闭,凑到花容容脸颊边,深长一个吻,邪魅笑道:“你如愿了,三王妃,恭喜你!” “三,三王妃?”花容容粉嫩的脸憋的通红,呼吸急促,嘀咕道:“NND,我穿了?!” 男子眉头拧的更紧,忽然他高大的身影,更是沉沉的压了下来。 男人的身躯很热,身上都散发着一阵阵淡轻的酒香,吻就印了下来。 不是适才那悠长的浅吻,而似印到了红唇,不带一丝怜香惜玉的蹂躏,狠狠的辗转着,啃噬着,似带了什么深仇大恨一般。 花容容的呼吸一滞,仿佛被人扼住了喉咙一般。 却不是难受,只是觉得唇被对方柔软的双唇封住,堵塞了喉头的呼吸。 肺部的呼吸瞬间缺失,喉咙的呼吸也极困难,脸色发出阵阵异样的潮红,心儿,只是那般“扑通扑通”的狂跳…… 她脑子一片片的空白……眼睛瞪的死死的,这,这可是她的初吻。 遗憾的是,男人的吻技似乎并不高明,只是霸道的采拮。贝齿被他的舌轻易撬开,猛的反应过来,自己的舌,便被他准确揪住,一阵的缠绵…… “呜,你……”花容容呜咽咽的,想说话,却开不了口。 脑中千转百折,忽生一计,张开的嘴还没来得及按照计划狠狠的咬上男子,心口便被一只粗鲁的大手给狠狠覆上。 花容容大惊失色,伸手就去推却。 NND,这是什么情况?! 怎么一穿越过来,就是大婚洞房夜,立刻被这陌生的男子OX?! 苍天! 穿越过来的女人,不都是冷宫的皇后,或者被关在别院的美姬吗?怎么会是刚成亲,等着男人来“吃”的新娘? 正文 第二章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自杀的 她……她可还没那种经历呢…… “唔,求求你,放,放开我……”花容容难受的扭动着身子,想去推却,却感觉到男人的力气,异常的大,这,这男人不会会武功吧? 湿热的吻,离开了唇,延伸到耳垂便,耳鬓厮磨的温热,一阵的亲吻,便是蔓延到了脖颈。 花容容身子好热,好难受,心中痒痒的,却很害怕。 刺啦—— 布料被撕碎的声音,花容容只觉得胸前一凉,双手本能的就去护住……衣服,被这厮给撕烂了。 美丽凹凸的酮体出现在男人眼前,他伸手,就仿佛看着一件极好的艺术品似地,带着赞赏的目光,唇角勾出笑意,只见缓缓的点着。 另一手,从腹部,往下滑去…… “不,不行,不要……”花容容脑子嗡嗡的响着,片刻间,不知道哪里来了一股巨大的力量,狠狠的向男人推去。 “啊——” 忽然手臂传来一阵刺骨的疼痛,本能的尖叫一声。 男子迅速的起身,抓起花容容的手臂,美目里的怒意更甚:“你居然自杀?” “那个,我……呜呜……我没自杀,我……”花容容看向自己的手臂,确实有一道大大的口子正在涔涔往外流着殷红的血渍,那嫣红的血渍,流了几滴到她雪白的裸身上,一切,都显得那么的诡异。 显然这个身子的主人,刚割腕了,正好被花容容捡了个“便宜”,来跟一个大美男,OOXX,可是这种事情,花容容可一点都不乐意。 手臂现下又被眼前这个男子用力捏着,更是疼痛。 “一个邻国被人遗弃的,养在我紫月国的人质公主,一个丫鬟不如的人,成为三王妃,不是你梦寐以求的吗?为何自杀?!”男子眼里疑惑渐渐浓了:“今夜可是我们的大婚,你这是何意?” “我……我……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自杀的,我……你快请医生来给我看看,我快死了,好多血……” 花容容语无伦次的说了起来,她穿越了,真的穿越了,穿越成一个在大婚夜自杀的三王妃,苍天…… “传太医!”男子稍一犹豫,就朝门口唤道。 说完,男子的手松了松,眼里一丝奇异的神色掠过,快的几乎看不见。 花容容眼泪拼命的往下流,摸索到了一块红色的枕巾胡乱的缠绕着自己的伤口,有些害怕的看着周围的一切。 她抬眼看了眼眼前这个男人,说自己是三王妃,那么,他应该是三王爷,而且,这个时候他们在“洞房”。 可是,这个长的帅的不行的男人,明显对“三王妃”有着浓浓的敌意,而且随时准备谋杀亲妻似的。 适才的那番缠绵,分明就是没有一点温存的侵略…… 但是他既然那么讨厌自己,为什么要成亲呢?而且,从他的话里听的出,这个身体的地位低到不行。 既然如此,他为何要娶自己? 花容容眼下对自己的处境知道了个大概,心里告诉自己要尽量平静。 正文 第三章 讨厌我,为什么碰我 这会功夫,已经有丫鬟来收拾屋子,给花容容穿好了衣裳。不大一会功夫,太医就来了。 看了花容容的伤口后,说伤口不是很深,包扎一下,吩咐花容容今晚“休息好”就走了。 前后不到一刻钟的功夫,屋子里又全部安静下来。 花容容被这种感觉压抑的想哭,抬头又看了看三王爷,说:“三,三王爷,要不您早点休息吧?” 现在花容容对情况还不了解,先缓一缓,等了解清楚情况,再看看怎么办才好。 她可不想再被这个男人侵犯一次了。 “怎么,你不准备履行自己身为三王妃的义务吗?”三王爷说着又凑了过来,花容容闷闷地看着三王爷眨巴着的长睫毛想,说话一定要靠那么近才行吗? “什,什么义务?”花容容明知故问,紧了紧自己的领口,说:“太医说,说我要好好休息……啊……” 她话还没说完,三王爷已经毫不留情的再次将她扑倒,一只手轻易的将花容容的双手固定在头顶,半边身子欺了过来,手就开始不规矩。 虽然这个身体不是花容容自己的,但是现在归她保管了,而且,身上还有伤。 “松,松开,死色狼,那么讨厌我,还,还要跟我OOXX干嘛……” 花容容的推却不但丝毫起不到作用,反而让三王爷压的更紧:“你不知道,这样更能挑起男人的欲望吗?” 他的唇角有一抹嘲讽的笑,唇压了下来。 花容容又羞又恼,在那冰凉的唇覆上她粉唇的时候,真的想死了算了,最好再穿一次。 现在很流行穿越到别人床上吗? 她保留了十八年,准备将来去吊帅哥的初吻,就这样没了? 怎么办? 花容容脑子一转,张开嘴,准备把三王爷的舌头咬掉。 可是她这个暧昧的引诱动作,似乎早被三王爷洞悉,他只是挑逗着花容容,并没有进一步的意思。 “防狼招……”花容容一计失败,又来一计,腿还没伸出,三王爷的大腿便狠狠将她的腿给缠住。 火热的身子碰到她的,花容容本来坚强的反抗之力,片刻之间,就软了下来,绵长却无力。 真的,要抗拒这样的一个美男,真的很难。 三王爷纤长的手指缓缓的,一点点的滑过来,衣服的绑带,被他轻易扯开,雪白的肌肤,让他的眼神分外幽深……仿佛有一个什么得意的东西正在一步步侵过来,吞噬着他的理智。 他的唇重新印了过来,三两下除去花容容和自己的衣服,一手钳着花容容的手,另一手将她的手高高举起,固定在脑后…… 火热的身子贴上花容容的,理智和最后的防线似乎就要被烧毁,高筑的防伪,片刻消失不见……心儿只是跳,脸颊只是烧…… 三王爷的唇角,勾勒出了一抹满意的笑意。 “好好的享受吧……” 话毕,唇便埋到花容容的胸前,缓慢的亲吻,似乎总能抓住她身上最敏感的地方,那般恣意的逗弄,酥麻麻的,哪里又有分毫反抗的力气…… 正文 第四章 刺客 罢了罢了,虽然是第一次,好歹也有如斯美男伺候,花容容决定,还是从了吧…… 男人的腿,钳住她的腿,固定着,不让她乱动乱晃,他身上灼热的体温,一阵阵的袭了过来…… “咛……”娇嫩的声音出口,男人的身子,却僵在了那里。 迷蒙中的花容容,转眼看去,男人只是一脸的戒备。 片刻,身上的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猛的弹了起来,眨眼功夫,已经给自己盖好被子,披上衣服,身子一点,便到了门口。 他的神色再不复厌恶冰冷,只是谨慎的将左耳贴在门口,一动不动。 花容容得了自由,有些郁闷的看过去,被这种气氛压抑,也大气不敢出,莫非,有什么刺客来了? 刺客来的好啊,救了她。 刚从情雾中回过神赖,花容容心情好转,却不敢出声,免得得罪这位三王爷,在刺客还没进来前,她就已经挂了。 看这位爷的速度,大约身手不凡。 三王爷蹙眉,细数了几声,默默放松了神情:“三位,既然来了,何不见面,今夜是本王的大喜,水酒大量供应!” “饭菜也管饱!”果然是有刺客,花容容一激动,忙兴奋的接话。 花容容话一说完,三王爷脸色大变,三个刺客以为事情有变,只见紧闭的窗户忽然“嗖嗖嗖——”三道黑影闪了进来。 花容容本能的从床上坐了起来,为首男人如鬼魅般已经闪到她身边,冰凉的刀架在她脖子上。 “大侠饶命……”花容容脱口而出。 那男人似乎也没有要为难她的意思,只是紧紧的盯着被另两个黑衣人围着的三王爷,说:“上官晨,把紫宸心交出来!” 三王爷的名讳就是上官晨,上官晨狭长的墨瞳里,满满是狠戾的杀意:“若是有,我怎还会跟这女人成亲!” 传说,世上仅有一位女子的胸口有一颗紫色的心形图案,这女子只要任何男人得到,将一统天下。 可是,想要统一天下的男子多的是,这样的女子却只有一位,而且这女子只要跟男子结合,失去处子身,那紫色的心形图案便会随之消失,这样,想要得到的人,只好去寻找重新出现的一位,寄希望在下一代身上。 又传说,三年前,紫月国的三王爷上官晨在关外得到一位红颜知己,正是那胸口有一颗这样图案的女子。 这消息,可是伺候的丫头亲口爆出来的,传言那女子生如九天玄女,世间难见。一颦一笑,皆优雅动人,任谁见了,都惊为天人。 为首黑衣男子听了上官晨的话,回头看了一眼花容容,微微惊讶。 这女子十四岁模样,额头饱满,眉目轻灵动人,肌肤细腻白嫩,浓密发丝如上好绸缎,粉唇微微嘟着,当真说不出风流动人,纯真可爱。 她秀眉一皱,大约这世上的男子,也没几个能拒绝她的要求,只为博她一笑。 然而,这女子纵然是人间绝色,却跟传言的紫宸心女子风韵大相径庭,只怕还真不是一人。 正文 第五章 原来身体的主人是邻国公主 花容容被这人的眼睛盯的满不自在,且身上又没穿衣服,虽然盖着被人,被一个陌生男人这般盯着,总是不自在。 许是这黑衣人身上的杀气忒重,令她不敢直视,但是不知为何,虽然有一把锋利的剑架在自己脖子上,她却丝毫不觉害怕。直觉告诉她,这个男人不会伤害自己。 *** 上官晨看为首那黑衣男子似是信了自己的话,眼里的笑意一闪而过,道:“三位,来者是客,若是给我面子,到后院去用酒,若是不给面子……” 他话说到此处,停了下来,狠狠刮了三人一眼。 上官晨左边一男子冷笑起来:“若不给面子你又能怎样,今夜你成亲,这王府的戒备松散,若不然,我们怎能如此轻易就进来了?” “如此,你想怎样?”上官晨浅浅的问道。 左手男子思索一下,看着花容容说:“将这女子送与我们带走交差!” 为首的黑衣男子似乎并没否认这样的话,只是有些探寻的看向花容容。 花容容忽然产生一种错觉,这个男人似乎……在温柔的看着她么? 她忽然心里真的期待,自己能被带走,至少,比面对那座讨厌邪冷的冰山男好。 “她不过是卫国不要的一个质子,无用的人质而已,母亲亦只是卫国一个低贱的丫头,你要来何用?”上官晨反问道。 男子被问住,思索了一下,道:“既然如此,你为何要娶她?” 男子猥琐的看了一眼花容容白玉般的脸颊,说:“你上官晨不像是只懂得贪图美色之人吧?” 虽然花容容很讨厌那人的眼神,不过还挺感激他问出这句话,因为她确实也很想知道这件事情的答案。 “与你何干?”上官晨眼睛眯了眯,布满了危险的气息:“若我说……只是一些私人的原因,想必你们也不会信的!” 花容容思绪一转,像有些明白过来什么一般,又像是,什么都没明白似地。 这个男人,若说真有目的,十之八九,是为了报复这个身子原本的主人,可是为什么要报复,这个刚成亲的三王妃为何要自杀,还有待考究。 “莫非……你紫月国想要跟卫国交好,所以……才会娶一个低贱质子?”左手那男子话一出口,已经暗暗后悔起来。 这话里有漏洞,意思不就是说,他既不是卫国的,也不是紫月国的人么? 这边花容容却想,原来这个身体的主人是卫国一个小公主,在紫月国里当人质,不过,是个无用的不被人重视的小公主。 上官晨但笑不语,并没有要答话的意思。 “若都不是,那就将这女子送将与我,我等也不难为你!饶你性命!”那男子见上官晨不答话,只好自顾解释道。 自始至终,为首那个男子都只是静静的拿剑架在花容容的脖子上,没有说一句话。 “笑话……” 正文 第六章 那就休怪我们不客气 上官晨袖子一甩,毫不忌讳自己被包围,往旁边的茶几上一坐,给自己满了一杯温茶,优雅递到唇边,说:“她既已跟我行礼拜天地,就是我上官晨的人,就是紫月国的三王妃,岂是尔等想带便可以带走的?” 花容容一震,以为上官晨会将自己交出去,没想到…… 她的心里,有一种奇异的暖流,仿佛是,被人保护的感觉,这感觉很好。 而那人面对上官晨的讥笑,神色已经有了顾忌,却只是说:“那就休怪我们不客气!” “哼!”上官晨只是凉凉哼了一声,手掌一拍,忽然“刷拉刷拉”,窗外,门口,甚至房顶,无数的死士犹如神抵,眨眼间功夫都冲了进来。 花容容看的目瞪口呆,怎么忽然出现那么多人? 这些人是一直在附近保护着的吗?如此说来,自己刚才跟上官晨的那些……亲昵的动作都被这些人看见了吗? 想到此处,花容容的脸“刷”一下,烫到了耳根子。 “如何,还要继续吗?”上官晨唇角牵出一抹冰冷的弧度,笑里有些不屑。 “撤——”为首那男子发出一声断喝,剑收回,三两下,就跃上房顶,消失前,深深看了花容容的方向一眼。 “三爷,可要追?” 上官晨墨瞳凛冽一寒:“穷寇而已!” 这般简单的哑语,问话之人似乎已经明白,躬身退了出去。 “阿力,这人是谁?”男子退出前,问道。 其余人已经消失不见,那被称做阿力的人躬身恭谨道:“奴才猜想,应该是予国的死士,甚至……可能是予国的皇子们。” 上官晨冷哼一声:“阿力,你退步了!” 一句这样平静却冰冷的话,阿力忙跪下,上官晨继续道:“你可曾听探子说过,予国有这等冷静沉着之人?” 阿力身形一滞,叩头道:“三爷饶命,请允许奴才将功赎罪,去查个清楚!” 上官晨淡淡的点点头,阿力明显的松了口气,退了下去。 人忽然都不见了,花容容坐在床上,有些无趣的想着,没戏看了,接下来,要怎么应付这个男人呢? “花容容,以后没事,最好给我闭嘴!”上官晨睨了花容容一眼,一字一顿道:“我娶你过来,就是要给你最好的名份,过最低贱的日子!” 花容容心里,仿佛被什么撞击了一下,为何那么讨厌她? 她微微蹙眉,上官晨又开口道:“我要让你知道,你就算达到目的,也跟想象的不一样!” 一番莫名其妙的话,花容容蹙眉,在他转身出门前,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为什么?为什么娶我?” “就如刚才那个刺客所说,为什么要娶我,却给我最低贱的日子,您是高高在上的王爷,难道会为了我这样一个女子,而斤斤计较,陪上一辈子的幸福吗?”上官晨的身形一顿,花容容继续问道,声音里有丝伤感。 正文 第七章 住进丫鬟房 上官晨忽然回头,脸上荡漾开一个春水般的笑容,浅浅的说:“来日方长,总有天你会知道的!” 说罢,便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花容容虽然不想跟他共处一室,但是不知为何,看到那个伟岸的红色背影渐渐消失,她的心里空落落的,仿佛心爱的东西被人带走似的。 这个男人真是奇怪,刚刚还热情似火,怎么这会子,就那样走了? 花容容发了一会儿呆,意识到一个问题,她今晚怎么睡? 这房子的门窗房顶都破了,这个天气…… 想着想着,外满寒风呼啸,一阵凉风吹来,她不禁打了个寒颤,默默的拥着被子,想着,怪不得那厮走了…… 花容容打量了一下这豪华的一片火红喜气洋洋的卧房,正不知所措的时候,从门外闪进来一个怯懦的小人影。 花容容定睛一看,门口走进来一个穿着绿色罗裙的小丫头,大约十三四岁的样子,长的还算清秀,眉眼间有丝懦弱。 待看到花容容时,眼中飞快的闪过厌恶,上前了,有些嫉妒的看了眼花容容身上的凤冠霞帔,说:“公……王妃,收拾一下,跟我过去丫鬟房歇息吧!” 她说着,就要上前来扶花容容。 花容容一愣,这……自己好歹也是刚成亲的王妃,居然要住到丫鬟房? 两人收拾一番,丫鬟自称小菊。 小菊帮花容容脱凤冠的时候,不小心看到她手腕上的伤疤,微微有些惊讶,却没多说什么。 小菊睡下之后,花容容揉着有些酸痛的身子,躺了下去,枕头似乎发出一阵细微又奇怪的褶皱声…… 花容容起身,奇怪的翻开枕头一看,只见上面,奇怪的有一个簪子,和一张纸条。 纸条上短短几行字,娟秀有力,字迹端正。 上面写着:记住,你加诸在我身上的一切,我将悉数还给你。你夺取的一切,我将一一从你身上取回,我将在你最得意的时候,让你狠狠的,狠狠的跌落谷底,尸骨无存的痛,等待着吧…… 花容容不禁打了个寒颤,这似乎是一个女人的语气。 谁啊,那么恨她?这诅咒还真不是一般的毒啊…… 她眉头紧蹙,又拿起那个簪子细细的打量了一番,金步摇的簪子,垂下了流苏,每一个流苏的末端,都镶上了石榴红的细碎宝石。 簪子中央的那颗宝石,是较深的嫣红色,光影流转,夺目四射,一看变知道是非常名贵的东西。 所谓一步三摇,大约就是这样。 这暗自欣赏着,门扉又是巨大一声“砰”,门被推开,刚躺下去的小菊,立刻爬了起来。 两人一同向门口看去,不禁暗暗的吸着冷气。 又是上官晨,这家伙似乎对这种踢门的游戏乐此不疲一般。 花容容正想说话,他便已来到身前,狠狠的夺去花容容手中刚细细欣赏过的步摇簪子,由于力气过大,花容容细嫩的手掌被滑过,一股殷红的血冒出。 正文 第八章 新王妃入住厨房 上官晨似乎也没料到自己力气如此之大,犹豫了一下,还是冷冰冰喝道:“说,这个东西,你是从哪里来的?” “枕头下!”花容容倒吸了一口冷气,真想将这男人撕碎,之前仅存的一丝丝好感,顷刻间消失不见。 上官晨眼神一眯,明显的眼神变冷,一手拿过她手里那张信盏,问道:“这是什么?” 一边问,便迅速的浏览起来。 一看之下,脸色大变,瞬间阴冷的看着花容容,冰凉开口:“这是她最喜欢的簪子,怎会在你这里?” 花容容禁不住的发了个抖,吞吐的说道:“我,我说过了,我在枕头下捡到的!” 上官晨冷笑一声,分明不信这样荒谬的话语。 花容容无奈,只好叹息一声,说道:“听起来很滑稽,可是这是事实!” “那么……这封信呢?你明知道,她没了位份,唯有这个簪子作为念想,你却夺了她唯一的东西,还……还写这样的信给她,你,……我怎么从来没有看出,你是这样的女人?如此的——恶毒?!” 花容容脸色一沉,吞吐的说道:“什,什么?我,我写的信?” 花容容几乎冷笑起来,哭笑不得的说道:“大侠,我可写不出这么漂亮的字,我用钢笔都写不好,别说毛笔了,我们那里,流行用电脑打字……” “什么乱七八糟的?”上官晨打断了花容容的话,修长的手,瞬间爬上了花容容的脖子,微一用力,窒息的感觉便袭了过来。 “别给我声东击西,说,她在哪里,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这些恶毒的诅咒,是不是……早有预谋?” 花容容因为他手指的力道渐渐加大,呼吸苦难,脸上通红不已,上官晨意识到她的痛苦,轻轻松了松手。 花容容得了呼吸,深吸几口气,咳嗽了几声,狠狠说道:“你若这样认定,我否认也是无用,你怎么不想想,若真是我做的,我怎么会那么不小心被你抓到,刚才在新房,你可有看出什么端倪?” 上官晨眼睛危险的眯上,看着花容容思索了一会儿,似乎并不觉得她说的有道理,却又反驳不上。 沉默了片刻,才狠狠道:“然,你的笔迹,是你自创的字体,别人是模仿不来的,不管怎么样……你总是不安了好心,我本想着,让你在丫鬟房里安安稳稳的过个闲人的生活,如今看来……还是去干点活儿,体会一下痛苦的心情吧!” 说罢,上官晨便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喂,你,你什么意思?”花容容走了几步,便被人拦了下来。 她脸色猝然巨变,这,这分明就是一个精心安排好的局…… 到底是谁,到底,是哪个女人呢? 第二天,上官晨的命令下来,新王妃,入厨房帮忙,职位——烧火丫头! *** “花容容,去把烧水的火添一些,死丫头,就知道偷懒!”一声刻薄尖利的声音在热闹的厨房里,显得格外的突匹。 正文 第九章 初见丽妃 “是,嬷嬷!”花容容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声,她从早上到现在就只吃了两个小包子而已,现在都过了晌午了,还让不让人活了。 “拍——” 花容容刚将一片上好的木柴丢进灶里,白嫩的手臂就被人狠狠的拍了一巴掌,纤瘦的手臂红了,伴随着五指印子,微微引起前几日新婚夜那伤口的疼痛,一阵的龇牙咧嘴,不愉快的回忆,也随之被勾起。 “贱.货,这么好的木柴只能在炖煮的时候用,怎能用来烧水?”管事嬷嬷叉着腰,丑陋浑浊的眼睛露出凶光:“你还当自个是公主呢?来这么些个天了,还不晓得做吗?” 这嬷嬷是蜀中人,泼辣恶毒,说话叽里呱啦跟放炮似的,说完,还不忘在花容容的身上狠狠拧了一把。 花容容有些麻木的扭了扭身子,由开始的每次都顶嘴然后被打的更重,已经到了现在的麻木不仁甚至故作低小了:“嬷嬷教训的是,我下次会注意的!” 说完,丢了一把废柴进去,以示自己懂了。 管事嬷嬷得意的扭着肥臀走了,大约任何一个妇人对能对一个“公主王妃”呼呼喝喝都会心情很好吧。 花容容摇摇头,尽量仔细小心一些,免受皮肉之苦。 唉,如果那个死人冰山上官晨要用这样的方式莫名的处罚她或者折磨她,那么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花容容已经从一开始对这个新世界无限憧憬,幻想吊大把美男赚大把银子到现在的希望求顿温饱。 不过无妨,做这些事情累是累了些,但是还是有工资的,而且包吃包住。 本来吧,像她这种在厨房里打杂的丫头,一个月只有五钱银子,但毕竟顶着个王妃的身份,居然一个月有十两银子。 十两银子,等于普通人家一年的开销了。 住的丫鬟房,虽然简陋到什么都没有,但是,跟大学宿舍也差不多,她前世做过勤工俭学,如果少了那个管事嬷嬷的“教导”,那还真是挺完美的。 等到时,自己多存点工资,等攒够钱,就伺机逃出去,做点小生意,离这三王爷越远越好。 “啪——” 脑袋的一记铁砂掌让花容容回到现实中,管事嬷嬷的怒瞪着她,喝道:“想汉子呢?丽妃娘娘吩咐你送点心过去,快去换衣洗脸,立刻回来,可等不得!” 花容容不敢反驳,飞快的去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洗了把脸,想了想,又将重重的刘海盖住了光洁的额头,这样,眉眼间的妩媚就消失不见,脸上抹了些灰土,衣服也抓皱,腰上缠了几圈蹦带。 再一看镜子,一个灰头土脸的乡下水桶腰丫头出现了。 花容容满意的点点头,按照吩咐,将茶点送到了指定的位置。 这位丽妃,据说是上官晨现下最宠的一个妃子,容貌秀丽,身材丰盈不见肉,温言细语任谁见了都要欢喜几分。 不过,她这次要见花容容,却没安的什么好心,她想要看看这个坐了她正妃位置的女人到底生什么样,如果真是漂亮,就给毁容,如果聪明,就给打残。 正文 第十章 被丽妃愚弄 她按耐了这么几日,要不是怕才成亲在风头上,早就出动了。 花容容端着一碟茶点到了丽妃的院子里,到门口的时候,已经有人在门口等着她了。 见她来了后,等待的人有些意外得看着她,接着换成一副鄙夷的神色。 “丽妃娘娘,这是您要的茶点!”进了屋子后,花容容头也不抬,想了想,还是屈膝福了福身子,行礼说道。 “哟,这可不合规矩!”一声动人的声音传来,言语里带着尖酸的刻薄:“你可是王妃,这跟我行礼,成何体统?” 女人的声音里听不出丝毫的惶恐,反而有些幸灾乐祸的味道。 花容容眉头紧紧一蹙,压抑着心中的怒火,说:“我已经被王爷贬进厨房了,见了丽妃,自然要行礼的!” 丽妃银牙一咬,一说起这个,她心里就有火。 她盼了正妃的位置多少年了,如今,却被一个这样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公主”给占了,可是,假如这个公主尊贵美丽的话,那她也输的心服。 然而,眼前这个人,灰头土脸,肥腰圆臀,丝毫没有女子的美丽动人,王爷甚至都不愿意多见一面就直接贬进厨房了,那王爷为何要娶她? 她那漂亮的脑袋瓜子想不出来,就将怒火和不满全部发泄到花容容身上。 她眼珠子转着,顺手拿起花容容拿来的茶喝了一口,茶水刚进口,她就毫不客气的全部喷在花容容脸上,纤纤细手将茶全部砸在花容容身上,怒道:“想烫死我么?” “啊……”花容容失声,这茶水虽然已经算不得很烫了,但是这样砸在身上,顺着衣服流进身体内,加上她腰上缠的布袋过紧,那热水一滴滴的贴着肌肤熨烫着,当真说不出的难受。 只怕,还会被烫伤。 花容容身在恐惧里,忽然想起自己脸上也被喷了茶水,赶紧将脸低了下去,这要是被丽妃看到自己真实的样貌,那还了得? 她埋头,装着从袖口里掏出一块丝帕低头擦拭着衣摆的水渍,边骂骂咧咧,说:“我好歹也有个名份在,你这样,就不怕我告到王爷那里去了,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你以为你比我漂亮吗?不知好歹……” 她许是最近接触了那位蜀中的嬷嬷日子久了,连带说话骂人,也学了她那速度和尖酸三分,加上刻意为之,模仿的惟妙惟肖。 周围几个近身伺候丽妃的丫鬟婆子们,脸色都已经白了,这要是平日,丽妃早跳起来打人了。 然而,丽妃只是从椅子上直起身子,“你”了一声后,又像想起什么似的,渐渐怒火莫名平息下来,坐了回去。 花容容心里其实早就在打鼓祈祷了,等待的时分,汗水都已经湿透了背脊,果然—— “滚下去,有胆子,尽管去跟王爷告状——” “哼——”花容容头也不抬就转身疾步走了,嘴上还不忘骂着:“你给我等着,我,我总有天会比你厉害的,你不要以为眼下得宠,就真的不将我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