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亲美女 南都,一个普通的地级市。 南都大学,一个普通的高等学府。 安子康,一个普通的大学生。 唯一不普通的,就是安子康这家伙有点帅。 至于帅到什么程度,这货自己不要脸的评价说超过宋仲基。当然,他的死党张大鹏是这么评价的,就你?也就跟本山大叔或李咏有一拼。 晚十点,这两货还在烧烤摊上喝着两块钱一瓶的啤酒,在他们旁边倒着十多个空瓶。 “靠,本来觉得大学四年遥遥无期,还谋划着怎么享受呢,转眼间就这么过去了,”安子康喝口酒,然后用手拈了颗花生米扔进嘴里。 “就是,还想在大学里能泡两妹子呢,一个还没得手,居然明天就毕业离校了,”张大鹏与他碰了下杯,没喝。 大学四年,同床四年,一上一下(戳,怎么这么猥琐,不过确是安子康这货说的,他们一个上铺,一个下铺),两货的感情比较深,尽管安子康这家伙算是个学渣,而张大鹏却是个学霸,但两人都是脑子活络的家伙。 而且安子康这家伙有人缘,组织能力和活动能力又超强,学校大型活动的策划基本由他一手包办。 更重要的一点,这家伙仗义。 “是啊,不疯魔,不成活,大学四年,居然也没疯过一次,”安子康略有遗憾。 “得了吧,你小子,学姐学妹通吃,还想怎么的?”张大鹏道。 “切,哥那叫安慰单身女性的孤寂人生,懂么?”安子康道。 “你?你也就一流氓,”张大鹏道,大学四年,两人斗嘴四年,越斗感情越深。 “流氓不可怕,可怕流氓有文化,”安子康端起酒杯,“例如,你,” 张大鹏鄙视的看了这家伙一眼,端起杯子与他碰了一下,然后抬头,咕咚咕咚喝完。 不,没有喝完,这小子喝了一半,停下了。 “怎么了?” “嗯,嗯”张大鹏含着酒,下颚往安子康身后抬了抬。 安子康转头,在他身后,隔着三四张桌子,一个长发披肩的背影,妖娆绰约。 “哇噻,美女,”安子康也不禁叫道,“而且还是一个人。” “你说的,不疯魔,不成活,怎么样?咱疯魔一次?”张大鹏放下杯子,盯着安子康道。 “怎么疯?”安子康问。 “去亲她,敢不敢?”张大鹏问。 “亲……亲她?”安子康一愣。 “是啊,反正咱们明天就离校了,咱亲了就跑,”张大鹏道。 “别,我可不想被人当流氓给抓了,”安子康道,作为练体育的家伙,打架不怕,但要是耍流氓……。 “靠,说的你好象不是流氓似的,”张大鹏一竖中指。 “好,这次哥将这流氓的头衔让你了,你敢不敢亲?”安子康道。 “亲就亲,知道你怂,”张大鹏酒壮怂人胆。 “靠,牛逼,你敢亲她,我都敢扒了她裤子,”安子康一撇嘴。 张大鹏这家伙一直也就嘴上耍耍功夫,行动上绝对是个矮子,不然也不可能大学四年泡不到一个妹子。 “好,这话是你说的,”张大鹏道。 “当然是我说的,”安子康激将道,他确信,张大鹏,不敢,这个工科男一直胆子太小,否则大学四年能不跟女生表白? “行,看我的,”张大鹏说完,站起身,向美女走去。 安子康笑咪咪的看着张大鹏,一脸坏笑。 张大鹏走了几步,回头朝安子康望了望。 安子康挥挥手,意思说,去啊。 张大鹏转头,渐渐靠近那美女。 不会真酒壮怂人胆吧,安子康立即做好了跑的准备,只要那个女人一叫,他准备立即拖着张大鹏撒丫子开溜。 张大鹏走了过去,走到美女身后,真的低下头向美女的脸颊亲去…… 正文 第2章扒裤子 然后……, 然后,安子康就看到了一张惊世骇俗的脸。 如果说人的脸上都长有五官的话,那么,这位妹子脸上一官都没有,准确的说就是个面盆底儿。 细小得几乎看不见的眼睛,趴在脸上几乎看不见的鼻子,一张快裂到耳根的大嘴,两道扭曲的眉…… 最让安子康一激灵的,这家伙看到这‘美女’居然……有喉结。 “呕……”张大鹏靠的更近,看得也更清晰,他猛的转头,用手按着胃,压着肚里快要喷发而出的东西。 安子康先是一阵恶寒,紧接着忍不住嘴里一口酒喷出,“咳咳咳……” 太特么意外了! “死相,干嘛呀,来,陪我喝酒,”‘女人’估计也喝了不少,认错了人,伸手就去拉张大鹏。 “对不起,喝多了,认错人了,”张大鹏赶紧拔腿就跑,手捂着胃。 好在‘女人’估计也喝多了,并没有跟上来,反而又坐了下去,继续吃菜、喝酒。 “哈哈哈……”安子康想忍住却怎么也忍不住。 “笑什么笑,”张大鹏一瞪眼,然后又是一阵干呕,太他妈恶心了,一想到近距离看到的那喉结,张大鹏就觉得胃里有东西是向外泛。 “呵呵呵……”安子康笑道,“没事,这也是个好的开始嘛,大学四年,你终于在最后一天成功亲到了‘妹子’” “滚,”张大鹏忍住胃里翻上来的东西,喝了一口酒,“现在该你了,” “什么该我了?”安子康一愣。 “你说的,我亲她,你就敢扒她的裤子,”张大鹏道。 “谁……” “想反悔?”张大鹏一口喝干杯中酒,“说话不算数,兄弟没得做,绝交!” “你丫想害死我啊?”安子康道,“这大庭广众的,” “那我不管,话是你自己说的,”张大鹏道,“反正人我是亲了,你看着办。” “这样,你给我点时间,我后天,不,明天,明天我一定扒。”安子康道。 “滚蛋,明天一早咱们就都卷铺盖卷回家了,还明天,”张大鹏道。 然后这家伙往后一倚,盯着安子康,典型的看热闹心态。 刚才让安子康看到自己那么糗的样子,张大鹏也想回敬这家伙一把,不然以后有得被揭盖子。 在大学里,这种互样揭糗的事常有发生,越是关系铁的越会挖对方的糗事,这就是哥们,遇事一起扛,无事相互戳。 “这……这玩意哪能扒呀,就是扒,咱也找个真女人,别找个假女人啊,”安子康道。 “真女人?”张大鹏一咧嘴,“你小子以为局子里装不下你?” “那怎么办?”安子康道。 “这样吧,你去扒个男的就行了,”张大鹏道。 “男的?” “怎么,你还是愿意扒女的?”张大鹏有意道。 “得得得,男的,男的好吧?”安子康连忙摆手,扒个男的,扒了就跑,即使被追上也就干一架,要是扒个女的,弄不好真得进局子。 “呶,那个家伙貌似一个人,个子也不高,你去扒了他,扒了咱们就跑,”张大鹏道。 “行,就他了,”安子康说完,站起身,向那个男人走去。 那个男人正跟老板在说着什么,然后安子康就看到老板转身去拉柜台的抽屉。 男人穿着一件短袖T恤、一条短裤,一双拖鞋。 而且男人的短裤是那种松紧裤带的沙滩裤。 安子康心一喜,这家伙一个人,还穿着个拖鞋,扒了他就跑,这家伙根本抓不住自己。 走过去,安子康猛的一把抓住男人短裤的下沿,然后用力往下一扯…… 正文 第3章咋逃跑 “妈的,你干嘛?”男人一惊,转头骂道。 循着男人的骂声,安子康一抬头,心里猛的格登一下。 擦,刚才光注意人家短裤和拖鞋了,没想到这家伙身上有个大大的蛇形纹身,那蛇头就纹在屁股蛋上。 更重要的是,这家伙虽然个子不高,但却长得满脸横肉,一看就不是个善茬。 “额……,没在意绊了下,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安子康尴尬一笑道, 然后没等这人反应过来,安子康猛的脚一蹬地,向后窜了出去。 在他窜出的一瞬间,他似乎听到老板在后面道,“强哥,这是这个月的份子钱,” 安子康心头立即有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草,惹谁不好,居然惹了个收保护费的黑社会。 “站住……,妈的,快给我抓住他,老子要扒了他的皮,”叫强哥的男子一提裤子,大声吼道。 刚才下身一凉,强哥还真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可现在看安子康一跑,就是傻子也明白了。 立即,旁边一张桌子上站起来五六个小混混。 “分头跑……”临走,安子康还不忘通知一声张大鹏。 此时,张大鹏早就撒丫子跑了,在安子康抬脚的一瞬间,这么多年,两人早就默契无比。 大学四年,两人搭档下四国大战,从来就没输过。 全系八十分比赛,这两人连打四组对家二十个大光,霸气夺得第一名。 撒丫子跑了一段,回头一看,安子康心中一苦,五六个小混混,没有一个去追张大鹏的,全追着自己了。 草,哥就这么有吸引力?你们都追哥干嘛。 当然追你,张大鹏只是跟你同桌吃饭,又没扒人裤子,人家追他干嘛? “妈的,给我站住,”身后,小混混们叫骂着,“给老子逮着,扒了你的皮,” 安子康跑得快,毕竟这家伙身体素质一直很好。 可小混混的速度不慢,这些家伙成天有手好闲,不是打架就是健身房的,体质当然差不子。 跑出了快半里地,五六个人始终保持在安子康身后三五十米左右。 只是,那叫强哥的被拉下了一大截,这小子现在一手拿着一只拖鞋,赤脚在地上奔着,玩儿命的追。 “擦,不就是扒了下你的裤子嘛,有必要这么喊打喊杀的?再说了,晚上这路灯也不亮,别人也没看到啥呀,就是看到了,你那么小……”安子康撇了撇嘴,脚下的速度更快了。 都怪张大鹏这小子,好好的喝酒,发什么疯,打什么赌啊? 赌就赌呗,赌什么不好,赌扒人裤子。 女人的裤子当然不能扒,扒了,那叫耍流氓。 所以,只能扒男人的了。 可谁知这家伙是个收保护费的…… 现在,念叨也没用,张大鹏早就不知道到哪去了,在这城市里,巷子七拐八弯的,张大鹏也不敢跟着太紧,否则混子们一回头,他可就惨了。 当然,就算张大鹏跟来,两人联手,也只能是挨虐的货,混子们有六七个呢。 安子康的脑子在急速的盘算着,怎么才能逃过这些混混的追堵。 正文 第4章布陷阱 急速的拐进一条小巷,奔跑中的安子康,眼睛立即被巷子口的一样东西给吸引住了。 巷子里路灯非常昏暗。 安子康抱着刚才的东西,用手撕了几下,然后胡乱的摆在地上,继续拔脚狂奔。 小混混们追进了巷子,而且越追越近。 “啊……,扑通,” “啊……,扑通,” “……” 身后传来一连串的叫声和摔倒声。 “麻痹的,谁他么缺德乱扔西瓜皮?”其中一个小混混爬了起来,用手揉了揉摔疼的胳膊。 “肯定是那小子搞的鬼,快追,”强哥的声音。 擦,这强哥还不算笨。 虽然刚才那一下拉大了与追击者的距离,但仍在危险范围内,安子康只能继续拼命跑。 这是城郊结合部,听说前面不远处有个工地,到了工地,随便往哪一藏,也许这些家伙就找不到自己了。 果然,向前再跑出几百米,安子康就看到了一个工地,然后看到一道简易门。 靠近了,借着门口昏暗的白炽灯,安子康才发现,门上面有个横幅,上面写着‘铁架山史前文明考古发掘现场,’。 戳,是个考古工地,这到哪去找躲藏的地方? 铁架山,说是山,其实也只是个二十来米的小土丘。一直以来,南都就是个平原城市,一马平川,偶尔有点突起的地方,也就是这些高高低低的小丘陵。但再高也就二三十米。 这样的土丘上也会有一些灌木,但却无法成为有效的遮蔽物,何况为了发掘,这里的灌木已差不多被砍伐一空。 如果不是有人无意中在这发现了一块半埋于地下的史前文物,估计谁也不会在意到这个毫不起眼的土丘。 看到光秃秃的土丘,安子康立脚就想往回跑,可身后的混子们已经追了上来。 无路可退,安子康只好一推门,钻了进去。 借着灯光,安子康居然看到一包半寸长的小铁钉,估计是考古现场用来搭帐篷和钉架子用的。 “再给你们点厉害尝尝,”安子康坏坏一笑,然后虚掩着门,快速在土里埋了十几根铁钉,钉尖朝上。 对自己的杰作赞许地点下头,安子康继续向工地里面跑去。 安子康推门的声音和小混混在后的叫喊声,惊动了看工地的老头。 “喂,你们干什么的?”老头从临时工棚里出来,手里拿着把手电。 刷……,强烈的手电光束在暗夜里让小混混立即眼前一黑。 “妈的,老不死的,快把手电筒移开,这没你的事,多管闲事,老子打断你的腿,”一个小混混用后一指老头,叫骂道。 老头一惊,赶紧移开手电筒,他只是个看工地的,这些人又不是来偷东西,没必要跟这些混混产生矛盾,否则是自找不自在。 老头移开手电,但强光引起的不适应感并没有立即消退。 强哥模模糊糊地看到安子康正在试图爬过周围的栅栏。 这个栅栏是用铁皮围起来的,铁皮足有两米多高,而且只是以铁丝缠一下,然后里外用一根铁棍支撑着,铁皮与铁棍都很滑,根本没有着力的地方。 试了几次,安子康都滑了下来。 看到安子康成了瓮中之鳖,强哥狂笑了起来。 “麻痹的,你再跑啊,跑啊,”强哥说着,手一推门,一脚踩了进去。 正文 第5章逼跳坑 刚才为了追安子康,强哥早就将拖鞋脱了,于是这货悲剧了。 “啊……”强哥痛苦的大叫一声,整个人蹲了下去。 “强哥,怎么了?”旁边一个小混混连忙问。 “我的脚,我的脚,”强哥捂着脚,痛苦的叫道,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准备看看脚怎么样了,突然,又象挨了烙铁一样蹦了起来,“啊,我的屁股,屁股……” “哼哼,叫你们追,”听到强哥痛苦的叫声,安子康心中暗喜。 可很快,他就发现自己同样悲剧,因为这是个封闭的工地。 “妈的,抓住他,今天老子一定要剁了他,”强哥一手握着受伤的脚,一手捂着屁股,呈金鸡独立状。可由于站不稳,人有点晃动,又怕地上还有钉子,站着的脚又不敢动,样子很滑稽。 其它小混混从门边的空地绕了过去,他们也发现,这里空空荡荡的,安子康已经无路可逃。 “妈的,看你还往哪里跑,”小混混们这次再也不跑着追了,几个人呈扇形向安子康围了过来。 安子康一步一步往后退,可渐渐地,他发现自己后面是个大坑。 “别过来,你们别过来,”安子康心里那个悔,尼玛,怎么不搞清这是个什么工地就往里瞎钻,现在好了,成了瓮中之鳖,呸,瓮中之人。 “大爷,大爷,快帮我报警,报警,”这时候安子康只能寄希望于那个看门的老头了。 虽然自己能打,但两三个还可以,现在混子有六七个啊。 自己的手机还放在烧烤摊的桌上,也不知张大鹏这家伙帮自己拿了没有。 “啊……?你说什么?”老头似乎耳朵并不好。 “报警报警啊。”安子康都有点声嘶力竭了。 “噢,报警啊,是114还是120来着?” 戳,安子康死的心都有了,心道,大爷,再等你报了警,估计也别120了,直接打殡仪馆的电话得了。 “妈的,你还想着报警?等警察来给你收尸吧,”强哥恨恨地骂道。 小混混越逼越近,安子康的心里一阵阵收紧,完了完了,今天不死也要脱成皮了,看这些家伙的样,不弄断自己个把胳膊或腿的,绝不会放过自己。 将安子康围起来,小混混反而不着急出手了,他们围着安子康,嘴里狞笑着说道,“妈的,跑啊,你再跑啊,怎么不跑了?” “就是,妈的,跑啊,你如果能跑掉,老子算你能耐,”另一个小混混道。 这些小混混已经将安子康视为俎上之肉、爪下之鼠,而他们就是那刀、那猫。 猫抓着老鼠是不会一口吃掉的,一定先将它玩儿个半死,这就是动物的劣根性,在弱者面前显示自己的强大,享受将别人玩弄于股掌、操纵于手心的快感。 何止普通人,如来佛主不也自喜于孙悟空翻不出他的手掌心么? 何况,安子康还两次暗算了他们,他们一定要好好消遣消遣这家伙。 “各位大哥,我是无意冒犯的,求你们放过我吧,”好汉不吃眼前亏,安子康连忙抱拳道。 “放过你,可以,”强哥道。 安子康一喜,他知道强哥下面肯定还有条件,但只要放过自己,什么都好说。 “跪下磕十个响头,然后给老子将脚板底的泥和血舔干净,再陪十万块,老子就放了你。”强哥戏谑地道。 “对,老子脚丫子正痒着呢,嘿嘿嘿……,”另一个小混混嚣张地叫道。 死你妈的,老子跪天跪地跪父母,就你们这些犊子,要老子给你们下跪,舔你们的脚丫子,做梦去吧。 此时,安子康已经退到了一个大坑边,这是个机器挖土坑,看不清有多深,但目力所见,十米内肯定不见底。 十米,起码三层楼的高度,看了看大坑,安子康倒吸了口冷气。 妈的,不管了,摔死总比被羞辱死强。 想到这,安子康紧张的心反而放松了下来。 “滚你妈的,跪你们这些渣子,做梦去吧,有种跟老子一块跳下去。” 看到安子康要跳,站在远处帐篷边的老头连忙惊呼一声,“哎……” 可是,已经晚了,安子康已经纵身跳了下去。 正文 第6章经异界 还好,这个坑也就十来米深,而且是新挖的,土比较松软,跳落后,安子康倒没有受伤。 不过,整个身体还是有点不适感,毕竟几层楼的高度呢。 为了防止混子们真的有人跳下来,安子康一翻身准备站起来。可当他手一撑地,嗯,怎么一个圆溜溜的东西? 象石头,也象个什么玩意的一个球形柄。 不管是啥玩意儿了,这个时候,拿在手里就是武器,混子们要是真敢跳下来,就拿这东西砸他们。 安子康用力一提,这玩意就象长在地里一样,根本不动。 操,什么玩意? 安子康双手用力,脚猛一蹬地。 轰隆隆……,一阵巨响,安子康只觉得脚底下突然沉了下去。 啊……,安子康一声惊呼。 同时,他也听到了上面小混混们惊呼的声音。 可仅仅一瞬间,安子康就什么也听不到了,只觉得身体在急剧下降,眼前一片漆黑。 妈的,这次真的完了,就算不摔死,也得被活埋,安子康心道。 时间貌似过了好久,安子康还没有落到地上。 靠,这么深,摔下去恐怕渣都不剩了吧。 安子康这时才注意到,自己手里还抓着刚才那块石头。 抬手刚想扔,突然间,他觉得周身传来刺骨的寒意。 咯咯咯……,安子康听到了自己牙齿打颤的声音,刚准备扔东西的手连张开都难,更别说抬胳膊。 温度持续降低,安子康感觉自己已经被冻成了一块冰,身体里的血液似乎也不再流动。 这是怎么回事?自己到了地心?草,不是说地心是热的么? 算了,管它冷的热的,就算不冻死,还是得摔死。 渐渐的,安子康的意识开始出现模糊,他的脑海里掠过了父母、妹妹、张大鹏,还有……那个他梦中上过N次的校花。 ‘我这是要死了么?’安子康心里一阵悲凉。 安子康来自于农村,从小父母就一直在外打工,跟着爷爷妹妹过日子。正因为这样,使得他比一般孩子更成熟。 爷爷年纪大了,根本管不了他。因此除了上学,安子康就成了野孩子,天天往家后的山上跑,又是采果子,又是掏鸟蛋,甚至还打过野兔。 不过,这小子学习却没拉下,十年寒窗,他考上了理想中的大学。 在大学里,当别人都将时间用来泡妞、逛街、喝酒、吃肉时,他更多的时间是在打工,挣钱养活自己。 由于他能吃苦,而且因为经常帮着女生干这干那,搞得好多女生有事都不找自己的男朋友,只找安子康。 也正因为这家样,这货被看成了师姐师妹通吃的花心大萝卜。 本来以为大学毕业,能找份工作,改善家里的生活条件,减轻父母的一些负担,没想到因为一个玩笑,把命给丢了。 还有自己可爱的妹妹,刚刚升上高一,作为山村里第一个大学生,妹妹一直以他为榜样,可如今…… 唉……,在意识快要完全失去时,安子康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现在,一切对他来说都是浮云过眼,也许自己只有来生……。 就是安子康悲切地准备面对死亡的时候,手中的石块似乎传来了一丝温热。 然后,这种温热沿着血管开始慢慢全身扩散…… 正文 第7章洗筋髓 擦,这又是神马情况?安子康一愣。 随着这种温热越来越强,已经快要冻僵的安子康象是大冬天进入了温暖的被窝,整个躯体又开始活动起来。 由于看不到,只能凭感觉,安子康感觉到随着这种暖意的上升,手中的石头似乎光滑度有所下降。 这种感觉很微弱,但安子康就是感觉到了。 难道是手中这块石头救了自己? 不会吧,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大一就被发展为党员的安子康是个彻彻底底的唯物主义者,他才不相信这世上有什么鬼魂、神仙之类的,更别说一块小小的石头。 再说了,就这么一块小小的石头,怎么会有如此的作用? 百思不得其解,身体还是快速的下落。 可渐渐地,安子康觉得身体周围又不正常了…… 当身体的温度已经跟石头的温度一样时,突然的冰冷变成了火烤,环境中炙热的温度远远高出人类的耐受极限。 安子康只觉得体内的水份在快速散失,嗓子眼干得要冒出烟来。 甚至,他能闻到自己皮肉被烤糊、头发被烤焦的味道。 “啊……”突然被置于烈火上猛烤,皮肤上传来的钻心疼痛让安子康忍不住叫出声来。 哇啊啊……,安子康痛苦的挣扎,可一切都无济于事。 渐渐地,他的意识再次模糊。 再一次当安子康快要失去意识的时候,手里的石头又传来了一丝奇异的凉爽感觉。 丝丝凉气沿着安子康的血脉往全身扩散…… 擦,这个石头一定是块仙石,安子康心中一喜。 可当火烤的感觉消失后,逆境却并没有结束。 依次的,安子康先后又经历了强压、暴胀、季风、滚雷、矢雨、啮身和夺魂等一系列异常现象,每次都是快要失去意识时,手中的石头就传出相反的能量。 而每一次逆转,安子康都觉得手中的石头粗糙了几分。 终于,总共经历了九次生死考验,安子康重重的摔在了地面上。 ‘妈的,终于落地了,’安子康心中暗骂。 不对,这么长的时间,少说下降有近千米,自己怎么可能一定都没受伤? 而且,全身通泰无比,有点飘飘欲仙的感觉。 安子康有种想跳起来,甚至飞起来的冲动,可周围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 摸索着从口袋里拿出打火机,啪的一声打着。 借着火光,安子康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巨大的石厅,石厅的两边各有五个石柱,每个石柱上有一个火把样的东西。 “火把?不会还能点着吧?”安子康心想。 应该可以,按说在地下上千米的深处,应该氧气特别稀薄。可现在,自己没有一点呼吸困难的感觉。 有氧气,火把就应该能燃烧。 仔细观察下,发现火把上貌似有一些动物的油脂,应该是什么东西长时间泡在动物油脂中做成的。 安子康试着去点其中的一个火把,火焰刚碰到边缘,火把扑地一声亮了起来。 “靠,真能点着?”安子康心中一阵狂喜。 在不知多深的地底下,看到如此雄伟的大殿,此时的安子康,好奇已经胜过了紧张。 借着火把的亮光,安子康看清了周围的概况。 正文 第8章出异常 这应该是远古时候用来做某种祭祀的石殿。 只是这个石殿里里现在空荡荡的,除了几根石柱、一个用来祭祀的平台和平台后的一块石壁外,就是一个向上的楼梯。 楼梯的顶端有一扇关着的石门,安子康试着推了几下,石门一点反应也没有。 石殿的墙上画着一些象敦煌飞天图那样的壁画,画中有各种造型的人像。 这些壁画,一幅一幅相连,每两幅画中间有一条蓝线,每九幅组成一组,共九组,每一组间有一道红线。 安子康紧盯着壁画,可瞧了半天,也没瞧出什么来。 绕过石壁,安子康发现石壁后居然也有扇石门,不过门是半掩着的。 轻轻推开,后面是一间类似于仓库一样的屋子,屋子里摆放着许多自己从没见过的果子,看样子很新鲜。 “难道这里还有人住?”安子康嘀咕了一声。 人?想到这,安子康一激灵,按中学学过的自由落体运动,在空中那么长时间,自己少说已经下到地面以下上千米。 住在地下上千米?那是什么怪物? 难道是国家在这有个什么秘密的军事基地?类似于米国的五十一区? 米国的五十一区,又称水域、梦境,据说这里有外星人与外星飞行器残骸,也有一些现在存在的所谓野人,甚至还有克隆的史前人类。 当然,这一切都是传说,没有任何官方报道说有这些物种或机器的存在。 继续往前走,屋子的后面又是一道石门,也是半掩着的,里面一片漆黑。 安子康想从石柱上把火把拿下来,可这些火把是完全嵌在里面的,根本拔不动。 安子康轻轻推开门,摸索着向前走了几步。 “嗷……”安子康突然听到一声动物的吼叫,似狼嚎、似狮吼、似虎啸…… “妈呀,”安子康吓得一退,顺手把石门拉了起来。 声音被关在了门外,安子康拍拍被吓得快要跳出来的心脏,半天才稍稍平静下来,可等他再试着去推那个石门的时候,石门已经再也推不开了。 “我靠,我不会就这样被困死在这里吧?”安子康沮丧无比,无意识的拿了个果子咬了起来…… “滋……”一丝甘甜立即在口中扩散开来,而且迅速扩散到全身,身体中立即有一种轻盈的感觉。 “噫?这玩意真能吃?”安子康惊喜无比,这一屋子水果,只要不坏,足够他吃三年的。 而且,叮咚的水声还在,肯定是在这间屋子和大厅里,没有被关到石门外。 仔细寻找,安子康终于发现这个水滴是由楼梯顶部的一个缝隙中流出的,滴到了石柱后一个小小的凹槽里。 这个凹槽足有酒杯大小,应该是长时间水滴落下造成的,水滴石穿。 可这个凹槽很奇怪,尽管水滴下落的频率并不慢,但这小小的凹槽却怎么也滴不满。 难道这底下是连通的? 安子康趴下,轻轻的敲着地上的石板。 石板很厚,不象是个空心的。 折腾了半天,安子康也没搞明白这凹槽是怎么回事,更没有发现能出去的路,甚至连自己进来的洞口都找不到。 算了,既然落到这里了,就先吃饱休息好,然后再想办法。 又吃了几个果子,接了点水喝下,安子康倒头就睡。 可很快,安子康被身体的异常状态给闹醒。 正文 第9章九宫图 在他的身体里似乎有一股气流在串动,而且这股气流串动的毫无规则,就象关在笼中的困兽,怎么也找不到出口。 渐渐地,这股气息越来越强,使他整个身体的血脉有一种要胀爆的感觉。 “难道那果子或水有毒?”安子康心中大惊。 可现在身处这样的环境,就算有毒,自己又能如何? 不吃,不喝? 开什么玩笑,三天不吃可以,三天不喝?不死也就只剩半条命。 毒死总比饿死强,大家不都说死也要做个饱死鬼么? 在石殿里里折腾了半天,血管里的爆胀感越来越强,好在还能忍受。 既然无法可想,睡觉。 起码,人在睡觉中死亡不会有那种死亡的恐惧。 而且,沉睡也是人躲避疾病与恐惧的一种自我保护方式。 小的时候,母亲就是这么教的,在那缺医少药的小山村,人不舒服,最多的就是睡觉,睡一觉,休息够,自然就好了。 躺在石板上,望着石殿的屋顶,安子康突然发现,屋顶似乎有个豌豆大小的小洞,而且似乎还有一丝光亮透进来。 只是,这丝光亮很微弱,不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难道石殿的外面就是地表? 不可能,自己貌似下降了好长时间才到了这石殿,怎么可能殿顶就是地表? 而且,石殿的角落里有个楼梯,石殿的上面一定还有什么。 可问题是殿顶太高,足足有十多米,空荡荡的大殿,连个借力的地方都没有,安子康根本没办法爬上去看个究竟。 爬起来,又折腾了一会,安子康还是没找到任何出口啥的,体内的爆胀感已渐渐消失,肚子反而给折腾饿了。 既然爆胀感没有了,那就再吃,再喝,反正不能饿死。 吃点,喝点,安子康再次躺下,可却怎么也睡不着。 开什么玩笑,经历过这种匪夷所思的际遇,如今又被困在这绝地,能睡着就真叫没心没肺了。 唉……,以前自己一直羡慕的想吃吃,想睡睡的生活原来如此无聊。 看样有句话说得对啊,无所事事比忙忙碌碌更让人身心疲累。 很快,那种爆胀感再次来袭,而且比第一次强烈得多,安子康甚至看到自己的血管都突了出来,就快撑爆的样子。 这一次,安子康是彻底的忍受不了了。 只觉得一股气流从全身四肢百骸汇向自己的涌泉穴,而且这股气流到达此处后就不再往其它穴位游走,而是一直冲撞,似乎想要突破他的足底。 爆胀的感觉十分难受。 安子康忍不住将脚心狠狠的压在一块磨得比较光滑的突起石块上。 死死地压着,爆胀感总算轻了不少。 压迫着前脚的涌泉穴,安子康觉得气流好象涌向了后脚。 又是涌泉穴。 这玩意还会走?安子康讶异。 换脚,压实,爆胀感再次减轻。 然后,不再是前脚的涌泉穴,而是……前脚的太冲穴。 脚背没法按在地上,安子康只好用脚背去敲石柱,因为他已经发现,哪个地方有爆胀感,就对哪个地方进行按压,效果明显。 紧接着,足三里、三阴交、太宗穴、天宗穴、命门穴…… 当压迫至颈后风府穴,需要抬头时,安子康无意中发现,自己刚才的动作貌似与那些壁画中人物的动作很相似。 不错,就是壁画,把自己刚才的动作连贯起来做一遍,安子康发现居然跟墙上九幅壁画中,最下面中间九小格中人物的动作完全相同。 而且,顺序……。 安子康默默计算,‘二四为肩,六八为足,左三右七,戴九履一,五居中央’,居然真的是九宫。 九宫,乃上古天文星相的推演,难道这与星相有关? 不过,这第一组壁画肯定是抑制血脉爆胀的功夫宝典。 只是,这……这玩意不会象葵花宝典吧?” 难道,哥有可能要挥刀自宫? 一想到《笑傲江湖》中的东方不败,安子康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再次照着画中人的步伐走一遍,也就是将各个穴位按压一遍,安子康发现,身体各个部位的爆胀感居然再次减轻了不少。 看来,果子是可以吃的,水也是可以喝的,只要吃完喝完,按着那几幅图做就可以了。 不知不觉,安子康照着九幅图又走了几遍,直到完全熟透于心。 这时,安子康才发现,殿顶跟刚才不一样了。 正文 第10章老乌龟 殿顶,小孔的亮光没了。 难道是到了晚上? 管他呢,反正自己也累了,吃点果子,喝点水,按着几幅图走几遍去除爆胀感,安子康决定,睡觉。 这一次,安子康直接睡到自然醒。 醒来后,他发现,殿顶的光亮又回来了。 还真有白天黑夜? 也好,这样起码自己知道被困在这里多长时间。 说不定自己有一天,真的可以走出去呢? 足足两个月,再按第一组九幅图走步,已经缓解不了爆胀的感觉,而爆胀感在体内的串行引发的动作次序更象右上角九小格图。 二四为肩,仍是按九宫布局。 大九宫中嵌小九宫。 九九? 在华夏古文明中,九代表不息,九九则表示永衡,故有‘三三不已,九九还多’之说。 安子康清楚的记得,京城天坛公园就有中心为九,迭出为九,坛附为九之说。即中心由九块巨石围城,向外延伸九层,每个出口附以九级台阶。 这三个九也寓意大清朝的天长地久之意。 可现在,安子康根本用不着去研究什么九宫。他只需照着格中的人像步伐按压自己的穴道即可。 爆胀感再次减轻,而且体内似乎产生了一种莫然的能量。 每天练完,安子康都会试着去推一推楼梯顶和石壁后的那两道石门。 整整九个月,安子康已经练完了壁画上的所有动作,再吃果子喝水也不再有那种爆胀感。 而且,安子康能清楚的感觉到,自己走路的速度与拳击的力量都比以前提高了许多。 再次去推石壁后的石门,依旧纹丝不动。 试着推了一下楼梯顶的石门,只听吱呀一声,门,居然开了…… 只是,石门后同样什么也没有,除了一个空空的屋子和一块约一平米的大石。 不对,还有一样东西,那就是镶在屋顶的一个珠子,光亮就是由这个珠子发出来的。 “靠,怎么只有这么个东西?”安子康嘀咕道。 本来以为推开石门,外面就是地上世界,抑或这里有什么出口让自己逃离这鬼地方,可现在看来,自己只是从一间屋子到了另一间屋子而已。 屋顶太高,也不可能去看这珠子到底是啥玩意儿,安子康泄气的一脚踢在那块大石头上。 “哎哟,谁呀,”一道声音突然响起。 在这寂静的房间里,突然出来一声人声,安子康被吓得一跳。 这里有人? “喂,什么人?”安子康叫道,“别装神弄鬼了,出来,” “你才装神弄鬼呢,”那个声音道,“我睡得好好的,你将我踢醒,居然还说我装神弄鬼?” 我……踢? 安子装连忙低头,这才发现,声音貌似是从这块大石头上发出来的。 渐渐地,这块大石开始慢慢蠕动起来,然后伸出一只巨大的乌龟tou,乌龟的头顶有一只近二十公分的犄角。 我擦,这深灰色的大石块居然是只乌龟? 而且,这乌龟还能说话? 经历过那奇异的石头和壁画的功法,安子康早就不再唯物了。 “你……是什么人?” “靠,你小子真笨,你看我哪点象人?”乌龟晃着它那带犄角的头,眼睛一翻道。 “对对对,你不是人,” “你才不是人,”老乌龟道。 额,这老乌龟,还挺有个性。 不过现在,安子康可不想得罪这老乌龟,他有太多的问题想问。 “龟……龟大仙,这是哪儿?你怎么会在这?”安子康连忙象他小时候见到的奶奶拜佛那样,虔诚的向乌龟打躬作揖。 “老子叫鳌,不叫龟?”老乌龟再次翻着白眼道。 “鳌?不……还是乌龟?” “小子,我再说一遍,老子叫鳌,不叫龟,” “好好好,鳌大仙,这……这是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