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懵懂少年 投身军营 泱泱华夏大地走过了几千年的时光岁月,也经历了许许多多的朝代更迭,一个农业传统大国每每天公不作美的境地就会迎来挣脱贫穷的厮杀,从所向披靡的秦兵、绝不屈服的田横壮士们,到七国八代混战中关帝爷的青龙偃月刀、李元霸的无敌大铁锤,还有那铤而走险上梁山落草为寇的一百零八位好汉***无不透露着好男儿豪迈洒脱的英雄气概,引我无数后人男儿竞折腰的仰慕。 记得小时候在盼望中的春节年关来临之际,每家每户大门板上张贴的年画人物一身铠甲武装,怀抱着铜锏或钢鞭威风凛凛列两旁,还没有上学认识字的我逗留徜徉在集市上摆售的排排年画中,从大人的口中获悉他们是隋唐武将秦琼护国公和尉迟敬德大将,从而也津津有味的知道了三国、隋唐五虎上将的名号,也和小伙伴为争执裴元庆和李元霸的铁锤到底谁的厉害而面红耳赤。懵懂中的学前历史知识,就这样通过形形色色、栩栩如生的古代武将人物的伴随中度过了幼小的童年时光。长大上学后能认识字了,就如饥似渴的去了解更多更精彩的历史人物的描写,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的一代更是在村头麦场下乡电影队放映的南征北战、地道战、铁道游击队等黑白电影中,耳濡目染了各路新时代战斗英雄们的风采,可能是因那横扫世界大地的蒙古天骄成吉思汗的侵浸影响,使我们汉民族有了顶点的狼性血统的缘故,举国上下人人都依斗士自居,都有崇尚习武的军事情操。记得那时放学后的小伙伴们相约来到晚春蹿高的小麦地中埋伏着,当有行人路过,就开始学着电影中的战斗场景喊着“打”把土坷垃蛋当做手榴弹纷纷扔到大路上,并拿着自制的木头枪和火柴链子枪嘴里嘟囔着‘啪啪’射击着***在大人们的阵阵喝诉声中,我们小伙伴们头戴着用柳枝编制的草帽在“撤退”的呼喊中匍匐着爬向麦地深处隐蔽了。所以在那个接触不到科学知识的宣传和应用的年代,一切都是在国家有计划的建设安排下,让我们接受了战斗英雄们的熏陶与洗礼,我们的少年理想就是做一个机智的小兵张嘎,像王成那样呼喊“向我开炮”是何等的自豪。就连大人们去种植庄稼,都也是扛着锄头排着队迈着整齐的步伐高唱着“雄赳赳气昂昂跨过鸭绿江***”。 在教材和影视作品中每每看到我们的战斗英雄们在弹尽粮绝、四面楚歌中的困局,还有红军长征途中遭到地围追堵截,自己稚嫩的胸膛中就压抑不住的青春萌动着恨不得自己就在现场参与其中,做一个能挽救战争的英雄。从而也知道了一个战士的含义,“兵”战争中的核心角色,是战争中用来攻击对手的“工具、用具”。 我要做一个兵者的愿望在那年高考失利的冬天终于实现了,戴上大红花的我兴致勃勃地跨上了军列,在野战部队各项苛刻的军事项目的训练让我这体校的高材生是如鱼得水,各项军事考核都是优秀的成绩,记得那时候我的拆卸组装武器的时间是全团第一,还有那在小学到中学任体育委员的经历使我很快就掌握、熟知了各种队列操守口令,就在我成为一代兵王的愿望实现之际,可能被我这恨不得立马参战的雄心壮志所吓到,所以在新兵连集训结束后开始分派兵源时候,被牵肠挂肚的家长找路子安置到了相对没有作战危险的机关部队,这突来的变故很是打击了我的人生壮志之路。俗话讲:步兵紧炮兵松稀里哗啦后勤兵。我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竟成了一个可以不穿军装的勤杂兵,就像影视剧中台词那样“勤务兵”“到“把我的枪拿来”“是”***我就是剧中那毫无战斗力可言而是擦枪、擦皮鞋的勤务兵呀!在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的钢铁纪律约束下,我在军区大院里站过岗、放过哨、做过饭、开过车,历经警卫员、炊事员、给养员、驾驶员,军队兵种八大员干了一半。曾经给战友们戏称我们就是穿着军装的临时工,但是在日常的勤务工作中,我还是没有放弃做一个追随战斗部队军人的愿望,所以当接触到从基层野战部队升职到军区机关的作战指挥员,就虚心请教各种军事作战知识以了却自己的英雄梦。无独有偶,那时升迁最多的大都是参加过越战的骨干人才,发生在他们身上的各种悲壮激烈的战斗经历震撼了我,可以说有一些是前所未闻,从中知晓了,几天几夜不吃不喝不睡觉的战士,等退防下来后或就地倒头大睡、或趴在河边狂饮不止***这些见闻彻底的颠覆了我的传统认识,让我知道了一个兵者的不甘屈服的倔强气节。就连我壮志未酬无奈退伍回到地方后,有时候夜不能寐的思考着我是不是个逃兵?我还不是一个合格的战士,如果我有那样的倔强就不会退缩、不会放弃自己兵者的追随,现在目睹社会发展的关口,我不能再退缩,我还是一个兵,一个站在越战英雄们队伍里的兵,尤其是看到曾经我们浴血奋战打击过的对方在经济建设当中给我们国家制造的不和谐,更是忍无可忍,我不能让战友们的血白流,做为生者要让他们知道我们曾经的痛击之疤,告诫外夷不能好了疤痕忘了当初自己彻心得痛!以期警示他们在南海的所作为不要忘乎所以、肆无忌惮! 如果国家召唤,就该到站在英雄后面的我们上了! 我们就是这个古老国度的密码,任何想打开这个尘封民族的痴心妄想都要跨过我们身躯组成的钢铁长城。 希望能看到此书的国人、后辈们知道我们在大山深处是有国家之利器的特种作战部队的,还能重温儿时的梦想和能洞悉成长中诸多疑惑问题的前因后果。做为一个曾经的兵者,我有责任和义务告知后人、我们的特种王牌精英部队是有狼性战斗力量的,远比当前的各种影视作品里浮躁皮毛的描写更有血性和断力,只有过之而无不及!只要你不弃不离地追随你的梦想与愿望就不是一个逃兵,你会成为一个掌握现代杀器的国家武士,超越你在虚幻的网络游戏里的所有装扮酷相。做一个维护国家和民族利益正义的斗士才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书中王者气概的特种部队精英们惊天动的故事可能从军者都鲜有耳闻,所以能告诉你知道:不从军你会后悔一辈子的缘由。 正文 第二章 越战孤狼 迷失人间 改革的大好形势下下岗的姜风萍边操持小吃摊边探寻参战失踪妹妹的讯息 战场失忆归来投靠姨姐的杨强对城管、警察大打出手与转业的老部下相遇 西部省城八十年代时期,古老城墙下的宽阔马路边,早晨稀薄的阳光光线,稀稀疏疏的还没有完全照到地上的时候,只见大大小小的摊位都在忙碌着布置自己的位置,大部分都是油条豆浆、馄饨等小吃类的路边小摊位,还没有人来的空地上,用石块和树枝,戳在地上写着大大的‘占’字,有的还再加上一块砖头或者破旧的小板凳一类的物件,占住自己昨天已经使用过的地方,有点像原始动物到处撒尿,用气味区别、控制一个生存的领地一样。 三十多岁身材玲珑、欣长中有点发福的姜风萍,自从下岗后,就一直在这个城墙边卖馄饨小吃。身高一米六七的她弯腰时候垂下的刘海,遮挡半边月牙般脸蛋时候更显妩媚,一身朴实的衣服也没有罩挡住从父母那里继承来的,眉清目秀的南方女人特有的秀气,白净的肌肤、浅浅的酒窝映衬着椭圆的脸蛋。清华校友的父母均来自湖南湘江边,相识相爱毕业后更是响应国家号召,来到大西北的航天部研究所安了家,由于夫妻两人都是出自书香门第,在文革前期的反右运动中父亲被关押劳动改造,后来同傅作义海归的弟弟一起困死在甘肃酒泉夹边沟而杳无音讯;后来才知道那里饥饿的在剜吃殉命同伴屁股上的肉。母亲在文革初期不堪持续的批斗羞辱迫害跳楼自杀,留下了两个、出生于风起云涌年代的姐妹倆姜风萍和姜雨萍相依为命。懂事的姐姐风萍早早辍学,参加了在百货商店的工作,供养妹妹上学长大,幸得父亲战友的相助,妹妹毕业后被推荐参军到了上海军事医科大学。可自己的丈夫因为车祸过早地离开了她和幼小的女儿,盼着妹妹雨萍和她同学在部队服役的杨强结婚要过日子了,结果夫妻两人与多年前,双双参加对越自卫反击战,一直到战争结束杳无影讯。多年来隔三差五就会看到下班后的风萍,行色匆匆到邮电局发电报、打电话、邮信。始终没有放弃寻找自己当今世上唯一的亲人雨萍妹妹。凯旋的参战部队正在休整,大部分运行保障机构都在重建中,所以从部队得到的答复是他们两人属于战场失踪人员,一直无法查询到确切的讯息。 进入八十年代后期,随着改革开放的进度越来越快后,打破物资计划生产、销售市场垄断后受冲击的商场服务行业愈发不景气,迫使风萍提前办理了下岗手续,专心在马路边自由市场经营比上班还赚钱的馄饨小吃摊,自从丈夫不幸走后,加上妹妹夫妻二人又失踪了。心灰意冷的风萍带着孩子就搬到荒芜了多年,无人居住的父母的平房里,房子虽然破败,但是有一个可以停放她摊位使用的三轮车的院子,所以使用起来非常的便利,最主要的原因其实她还抱有一线希望,就是这里不但是记忆她和妹妹成长轨迹的地方,同时抱有一个侥幸的期望,万不得已这里还是妹妹灵魂的归宿处,也是最后唯一能追寻、追忆到妹妹身迹的地方,她想一直陪伴和自己一起从苦难中走出来的妹妹。 仲秋节过后的傍晚天色越来越短,转眼天就黑下来了,天气转凉后,喝热乎馄饨的人也就多了一些,风萍就把放学后的孩子接到自己的摊位写作业,等待她收摊后再一起回家。等忙忙碌碌地卖完最后一碗收摊时,街上的路灯就逐渐点亮了。懂事的孩子帮着妈妈在后面推着摆满桌凳和炉灶的三轮车,一边和妈妈叨叨着学校的淘气事情,上了宿舍区大门前的小坡,一转弯第一排最里面的第六间房子就到家了,直直的胡同里每家院门前都种着丝瓜、扁豆之类的农作物和植物,一簇一簇的散落在墙边道旁。 当母女二人进来胡同道一半的时候,风萍就看到自己家门前站着一个黑乎乎的人影,她们家自从父母相继去世后,在省城就没有别的亲人了,一般没有人来往的,一开始她还以为是自己婆家的家乡来人了,就随口问到:“谁呀?来一会了吧?”背着她面向自己大门的人,听到动静就慢腾腾的转过身来,还是一言不发的,只是两眼发亮的瞪着她,愈走愈近的风萍,看到此人像是个要饭的流浪汉,一身衣服也看不清是啥颜色,但能看出是一件军大衣的样子,还不是很冷的天气里,但是他脖子里,又搭着一件松松垮垮的毛线围巾,显得格格不入。乱蓬蓬的头发,遮挡住了整个头部,脚下还有一个黑乎乎的编织袋子。果真就是一个要饭的乞丐,风萍心里咯噔一下,立马回身抱住也好奇凑上来的孩子,壮着胆子语不达意地又问到:“你找谁呀?你你要吃的吗?我我给你拿、等着啊”猜测到对方是个要饭的乞丐后,她警惕的心情反而轻松下来了,放下孩子起身就到三轮车上巴拉着寻找剩下的馍,抓起一个就递了过去,其实她也是想尽快的打发他离开。 对面的黑影默默地伸手接过去了,但是嘴里却嘟嘟囔囔的:“雨萍**雨萍”丝毫没有走的意思,并回身坚定的看看院子门,在模糊的路灯映照下,蓝底白字的门牌号旁的红油漆底的‘军属光荣’的铭牌格外的耀眼,“你说啥!?”风萍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反复问道:“我是风萍,你说的是雨萍吗?”由于她心态急切,忘了自己的面孔已经离黑影很近了,只见黑影突然把烧饼揣进怀里,很自然地抬手就摸向她的脸蛋,声音更是提高了许多,但还是很沉稳地嘟囔着:“雨萍我回来了!”吓得风萍立马收住身子,退后了一步。惊恐地问到:“你谁呀?!”自己定神一看对方左手还紧紧抓着一个东西,看着像是一张纸片,就怯怯地问到:“我看看!给我看看,你拿的啥?看看就给你的”。对方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但是自己慢慢举起来,对照着风萍端详着,黝黑的手背上,有一条因鼓起遭到摩擦、而白皙的疤痕,在他那漆黑的手掌上像条弯曲蚯蚓一样的醒目。 突然,风萍脑子飞快的一转,眼睛不免又急忙扫视了一遍对方整体邋遢但是有棱角的脸型及身体轮廓,她的嘴巴不免张大许多,好久才吐出一个字:“杨*”顿了顿,声调高了许多:“杨强!你是杨强吗?是你吗?杨强!”不等对方反应,自己不害怕也不嫌弃脏了,一把就夺过他手里的东西,一看竟然是雨萍着军装的半身照片,虽然皱皱巴巴的但还是没有掩盖住妹妹的笑脸蛋。“雨萍呜呜呜呜”不知所措的她,蹲在地上哭泣起来,不知道是见到妹妹照片而预感到有妹妹讯息高兴,还是不祥的预感到她牺牲了那种复杂的心情一起涌上她的心里。“妈妈”看着妈妈伤心了,不明就里的孩子也靠拢在妈妈身上哭起来,风萍一把揽过孩子,娘俩抱头痛哭起来。 邻居们听到动静就都跑出来,看到风萍抱着孩子蹲在地上哭泣,旁边却是默默地立着一个乞丐模样的男人。就都急切地围上来:“要饭的快走,别吓着孩子!”邻居呵诉的声音,使风萍镇静下来,一想这不是哭的时候,急忙打断大家的训斥声解释到:“他不是要饭的,他是杨强,雨萍的对象”,大家一听顿时愣了,杨强参战前经常来呀,不是堂堂的解放军吗?怎么这样了呀?大家旋即唧唧喳喳的开了锅,任凭大家怎么喧闹,只见对面叫杨强的这个风尘仆仆的男人,还是若无其事的样子,反而是认真地盯着风萍手里的照片,连眼都不眨一下的那样执着和呆滞,如同一个孩子般的好奇、幼稚样子。“不是去打仗了吗?怎么这样了,可能打坏脑子了吧?”听着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疑问,风萍顿时也清醒过来,再仔细地端详着面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人,和印象里着一身三点红的草绿色军官服的反差太大了,她也是从他以前在部队训练格斗刺杀,被刺刀划破的手背伤疤而逐渐辨认出是她的妹夫杨强的。 风萍于是起身,急切又有希望地询问到:“杨强!你咋了?雨萍呢雨萍呢?我妹妹呢?说话呀?”看着姐妹倆长大的邻居郝大婶,俯下福满的体态、急忙劝解到:“风萍快开门、进去给他打扫打扫身上再说吧”,接着大婶担心风萍害怕,自己赶上前去牵住杨强的手臂、引导着:“杨强、好孩子、到家了进去吧!”,风萍急忙闪身上前,掏钥匙打开院子门,大家尾随着叮叮当当地帮着推车进到院子里,杨强跟着大婶,听话乖巧般默默地跨进了大门,但是嘴里还是嘟囔着雨萍、雨萍的。大婶对着大家说:“没事了,是杨强就行了,大家都回去吧”,邻居们都悻悻的满是疑问地散去了,郝大婶仔细端量了一番木木呆呆的杨强后,给风萍低声说:“孩子、看样子他脑子好像是有点问题,你安顿好了,再慢慢问他是怎么个情况吧,有事你就喊我”“好的,婶子你也回去吧”。 风萍目送郝大婶离开后,回身看到杨强还是站在厅中间,一动不动的在盯着墙上父母的遗像,不自觉的默默举手行个军礼,嘴里还是在嘟囔着什么,语调倒是有了点轻松和满足感了,在看到雨萍小时候的很多照片时,他竟然举起自己手里的照片,轻轻地插到镜框里,然后摸摸了,满意地嘟囔着挪挫到墙角,坐下来任凭风萍怎么询问、呼叫,他竟然自己舒心的埋头睡去了。 心里激动而又焦急的风萍一夜未眠,看着这个昔日里风度翩翩的军人妹夫,突然变成现在的这个落魄样子,像是里面有许多她要知道的东西,但又深奥的找不到头绪和开始。天渐渐亮了,激动而又忐忑中正在觅想的风萍,突然感到地下蹲坐的杨强,在目不转睛地盯着她,自己立马睡意全无了,她起身慢慢地走到杨强身边,试探性地问到:“杨强你醒了?”希望睡了一觉的他能改变一直痴痴呆呆精神恍惚的样子,可是杨强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又嘟囔上了:“雨萍雨萍**”地垂下了头,“哎!这倒底是咋了呀!”风萍无奈的叹了口气。 眼看着天色越来越亮了,风萍就动身给孩子去准备早饭和出摊的馄饨,她还没有开门出去,在墙角蜷缩着的杨强,立马警觉的起身跟在她的身后,从邋遢的窝堆里突然的一个利落的起身,还把风萍吓了一跳,她一怔站住了,杨强面无表情地也站住了,知道问他啥也不吭声,风萍就又转身拉门出去了,结果杨强也利索地闪身跟着出去了,就在她身后保持距离像个孩子般紧紧地跟着生怕她走掉了一样,风萍回头看看他,不解地摇摇头。突然想起该是给他换换衣服了,一晚上突如其来的激动,又是不解的问题太多了,竟然忘了这事。立马返回到屋里,进到父母的里屋,从床下拉出一个布满灰尘的大木箱子,拂去尘土打开,拿出父亲还没有来得及穿过的新军装和新绒衣裤,比量身后跟着进来的杨强,看着差不多大小的样子,就递给他手里,一直目呆的杨强,倒是表现出少有的乖巧,听话的接过去了,但是不知道这是让他更换物衣服,所以就一直拿在手里,一动不动的等着风萍下一步的吩咐呢,风萍无奈的笑到:“还真是孩子样呢!”一端详这身崭新的绿军装,如果穿在一头长发的他身上,估计还是个发财了乞丐样,就又吩咐杨强放下新衣服,到院子里坐下,自己找出剪刀和梳子,给他理发洗漱了一番,为了得到自己妹妹的消息,也是怜悯杨强突然的幼稚孩童般的变故,就顾不得害羞了,把杨强身上脏衣服扯下来,换上新的军装,立马就看到了以前的杨强的形态,只是呆滞的眼光和长期握照片的左手在自己腰前的位置微微地颤抖着,显现出与常人的不同。 风萍打发孩子去上学后就没有出摊,而是带着杨强,去了一趟省立医院看大夫,上上下下地跑了一天,转遍了好几个科室,得出的结论,就是他受到刺激和外力对于头部的双重打击,是失忆症的一种现象,结合他参战的情况,还是鼓励回到原来生活的部队,已唤起他的功能性恢复。风萍回家的路上就立马去邮电局给部队发了电报和详细的信件静等回复。就这样,左邻右舍每天都会看到风萍摊位前,呆呆地端坐着的已经失忆的杨强,熟悉他的都还过去打个招呼,也是为了能唤起他的注意和对以前的记忆。风萍也是无奈的看着自己没有变化的妹夫,知道再问也是没有什么进展,所以也就不再询问关于雨萍的话题。倒是杨强对于她的一般指令,很是言听计从的样子,像吃饭、穿衣、出摊,帮助拿个物件之类的话语,听到了就立马去做,但是利索的做过了,就立马还是旁若无人地端坐一旁,只是眼睛的视线里,没有离开过忙碌的风萍,病中的杨强这是错把风萍认作雨萍了。 正文 第三章 遭遇冲突 本能反击 电报发出多日后,焦急的风萍还是没有收到部队的消息,早晨大家陆陆续续的布置好各自的摊位,还少有顾客光顾时候,从远处传来了城建局汽车上装的喇叭声:“为了迎接国庆节的到来,根据市政府文件,清理路边所有摊位”就在大家叽叽喳喳地议论声中,随着喇叭里的声音越来越大,刚成立的市城市建设管理局一大一小的两台车,来到了小吃摊子旁戛然而止,前面是个白色的仪征牌皮卡车,车顶上绑着一个硕大的扩音器,里面的播音员正字正腔圆的,持续播放着市里关于清理整顿马路市场的文件内容。后面的是一辆蓝色的北京牌载货汽车,上面装着一些没收的经营器具。只见从仪征车上下来五个着比军装颜色深的城建队制服,高高矮矮不规整的青年人,二话不说,下来就搬风萍刚摆好的几张小桌子和马扎、凳子,三下五除二的就扔到了货车上,风萍从惊恐中醒悟过来,立马上前抱住远处一个还没来得及搬的一张桌子,放到自己三轮车上,并用身体死死压住,只见过来两个粗壮的年轻人喝诉到“起开”,话音未落,就分头抓住风萍的胳膊,一起拉着离开了三轮车三四步的距离,“你们干啥”风萍想挥舞双手摆脱开,但是无奈自己两个手臂,被强壮的年轻人死死地抓住,眼看着其它的人要搬自己的车上物件,像一个出水的鲤鱼打滚一样的风萍,恼怒地伸出自己的脚,去踢打以阻挠他们地搬动。她一伸脚发力去踢的时候,夹住她胳膊的两个人向后一扯,身体失去自由的风萍,露出了自己一截白白的肚皮,又急又羞的风萍在挣扎中,看到人群里闻声站起观看的杨强,突然像看到救星一样得歇斯底里地大喊:“杨强杨强***快救**我呀”。 由于事态变化太快了,在人群外的杨强,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看到风萍被拉扯,还以为是吃饭付钱的呢,可是在快速晃动的围观人群中,突然手舞足蹈的风萍和爆发出的那声无助的惨叫:“杨强快救我!”就像鞭子抽到了他的心里,打的他的心脏砰然一炸,涌动的血液爆裂似地奔向全身血管,使他全身瘫软的肌肉,立马咯吱吱吱收缩绷紧,这声音让杨强感觉熟悉而温暖,但又是那样的让他不敢去听的内容:“快救我”!杨强眼睛一怔,自己脑海飞速地转到了多年前的南越前线被血洗的野战医院里,躺在血泊里的雨萍,还有和这发出的一样一样的呼救声。 心脏里的热血快速升腾着顶到自己旋转的脑门后,杨强整个身躯里面,不由自主的迸发出自己梦呓中无数遍低沉撕裂地吼叫:“雨萍我来了!”围观的人群闻声还来不及回身看,只觉得自己向左右一晃动,倏地一下,一个黑影已经飞到人群中,绿色的身影像是头上长出两个角一样,双拳飞击挟持风萍的两人,只听同时砰的一声,两人倒地捂住下巴呜呜地悲叫着,是那种疼的喊不出声来的悲咽,其中一人遭到突如其来的锤击,还咬掉了自己的一块舌尖;一人崩裂两颗门牙后下巴脱节。说时迟那时快,两人一松手,趔趄着要摔倒的风萍,就在要接触地面的瞬间,突然被黑影跪地接住,风萍睁开自己刚才吓得闭上的双眼,一看自己脸前的杨强,眼里全是急切询问的眼光,嘴里清楚的嘟囔着但却保持镇静的声音:“雨萍我来了”,全然没有了往日的无神痴呆,并迅速举手反抓住自己的衣领一提,把自己的上衣呼的就举在空中,手腕一转还系着几个纽扣的上衣,已经覆盖在风萍的腰间,因为风萍裸露的腹部灿白的耀眼,时不时的刺激杨强在内心犹如刀割的剧痛,那时的雨萍四肢皆无,袒露着全身血白的肌肤,也是这样无助地躺在他的臂弯里,杨强的思绪震荡着回到了那难以忘却南越战场上的惨状。现在他好像在重复着记忆中的同一个动作,盖住了女人裸露着雪白的胴体和抱住了浑身血泊中的爱人雨萍。 正在痴痴呆呆冥想的杨强,被突如其来一脚踹到了腰上,感到自己腰上的肌肉自然的一软,身体一晃就化解了来力,自己的右手本能的一抓一扭再一捅,‘扑腾’一声,身旁倒下一个呲牙咧嘴,脚踝断裂的城管青年,勇救亲人的杨强突然地遭到攻击,自己的身体就像是条件反射一样的回击着,看到不足一分钟自己的三个同事队员猝然受伤倒地,其余几个城管青年人嗷嗷叫着就扑上来了,杨强眼角撇到远处车上,还有拿着对讲机在呼叫援兵着制服青年的队员,这样的场景立马让杨强激起了他对于南越战场的零星记忆,断定他们就是一群凶残的越军,放下风萍的杨强腾地站起,使用一连贯怪异的动作,不抓拿对方的袭击来物,而是自己身体平直轻盈的一歪,迅速有力击打对方的手臂腕、肘、臂关节,冲在前面的青年立马大叫着,跺着脚歪着身体垂着断裂如面条的手臂,跪倒在地惨叫着:“草泥马我的手我的手!”连续出击的杨强一气呵成,击打后立马收腿提膝,击向他的鼻梁,啪的一声脆响,鼻子喷血后仰着头颅曲压着腿倒在地。杨强随后侧身跨步,躲过另一个大个子城管队员飞踹的大脚,身体一侧一蹲,向上的一个上勾拳,打在对方的腘关节,一急頓,就好像要把所有力量集中到里面一样,卡巴一声脆响,小腿就在空中下垂了,杨强自己的肘关节自然一曲,击向对方裆下的胯关节,随后背向对手的头部,随着自己扭转的身体,猛地一抬,只听结实的一连串声:‘砰、咯吱、扑腾’大个子下巴脱臼,牙齿掉了一嘴,断掉的整个大腿拉扯着身体,轰然从杨强的身后瘫软在地,宽大的上肢身躯失去腿的支撑咂到地上,扑起了一圈尘土。 杨强打击的动作迅速准确,一气呵成,参与围攻他的这几个愣头小子还没有弄明白,同伴们一出手就处于下风了,刚从卡车上跳下一直未参战的小胖子,在用对讲机呼叫后援时,可是看了个明白。此时看到杨强拿眼一扫幸存的自己,不免裆里一热,转身就跑,不等哆嗦的双腿迈开两步,杨强浅腰疾驰几步就来到了身后,伸脚一钩,胖子身体就横在了空中,杨强右肘关节向下一锤,呼通,尘土四飞中传来胖子的一动不动的身躯里传出来地呻吟声,原来是腰断了。眼花缭乱的缠打,前后不过五分钟,围观群众眼睛一眨不眨的,都觉得还没看明白是怎么回事呢,就在在杨强一团绿色的忽左忽右地击打下,成群的城管青年们就都东倒西歪了。“好’有人鼓掌喝彩了,对于平时耀武扬威的城管制服人员,又气又怕的商贩们,感觉出了一口恶气的愉快,人群顿时就沸腾开了。 杨强回身扶起还坐在地上目瞪口呆的风萍,一时语塞的风萍,不知道说啥好了,惊愕的纳闷是啥触动了痴呆杨强有这么大的反应。殊不知杨强是把他爱人的胞姐,看做因为自己救援迟到,而惨遭敌手的雨萍了,就是那句姐妹一样一样哀求的语调:“杨强救我!”这句话击打着失忆恍惚的杨强脑海深处的那根神经。 大家七嘴八舌的,还在兴高采烈的议论刚才场景的惊奇时,远处突然传来警笛声,两辆没有牌照的北京212型吉普车,前保险杠上印着两个灿白的‘公安’字样,车棚上顶着一个红色的警笛喇叭,‘哎呀哎呀’地叫着就飞驰过来。围观的人群一看,就立马害怕的四周一闪,就露出了大家认为惹了大事的杨强扶着脸色惨白的风萍两人,风萍更是不由自主的紧紧地抓住杨强的手,也不知道是想袒护病中的杨强,还是劝阻他不要再招惹出大事来。而杨强一个罕见的有力转身,顿时把她挡在了身后,毅然地面对着气势汹汹的来者,风萍立马感到今天的杨强,像是回到了从前的样子,她也万万没想到,只有身经百战杨强熟悉的战斗冲突场面,才能逐渐地调动他的记忆;一个人的神经系统紊乱是短时间解不开的,随着时间的推移累积,反而更是雪上加霜般的迟钝和老化,只有埋藏在躯体里面,本能的反应和千锤百炼的习惯动作,在记忆中的自然使用,才能促使思维的重新有序排列。 “谁谁打的?!”第一辆车上下来三个蓝裤白褂的公安人员,鲜红的领章在白色的领子上很是娇艳,不同于解放军的布军帽的犹如越军的大盖帽,顶着一样的五星,腰里棕色的枪套,更是刺激着杨强如同对待越军一样的戒备。三个公安干警一看一身军装的杨强,大义凛然的站在一个女人身前,就判定他就是肇事者了,就径直走来,边从裤兜里掏出一副手铐,只见杨强镇静的向前垮了两步,来的公安干警都是部队转业的年轻人,健壮的身材,看着也是武艺在身的傲慢样子和威风凛凛的气势,走在前面的公安眼看杨强木呆呆的也算配合,殊不知,这是杨强为了让风萍远离一些距离,而迎前几步摆开了厮杀的准备,于是公安就上前喝到:“是你打得人吧,伸手,配合!”边说边举起左手,去抓杨强的自然垂下的右手,公安右手的铐子已经张开口奔杨强的右手腕而去,说时迟那时快,杨强双手一抬一对,击打公安的双手,铐环一歪就圈住了公安的左手腕,接着自己右手,顺着扣住公安的左腕连着的链子,拿住另一个铐环,一磕碰被自己左手抓住的公安的右手腕,咔吧,一副手铐利索的锁到公安的手上,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很流利的就完成了,如果不是两人服装不同,看着就像杨强是公安人员,在拷对方一样的麻利。拷住的公安也惊奇地大喊:“咦?咦”一边退后,不自然的挣扎着被锁住的双臂。身后两人立即扑上来,欲利用标准的擒拿动作架住杨强,杨强向前半步,一躬身的小动作,吸引两人手臂重力下移,接着自己双臂大张开,向下一打两则的手臂,借着两人修正的反作用力,两臂继续下行抡圆了,从自己的身体两侧,划了一圈借自己猛然站起的身体两侧,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击向双方的脑门,两人一个趔趄,不可避免的脑袋咚撞到一起,大盖帽飞向了两边,失去重心严重的那位,反应也算迅速,就势一个躯体前抱,就搂住了杨强的右腿,欲起身来个抱腿摔。杨强倏地坠地超越对方的下蹲速度,所有力量集中于右腿,身体缩成一团,向后一滚翻,双手拉住对方的肘关节一举,“呀呀呀”公安惊讶的喊叫着,就被从空中向后甩了出去,在飞出五米外,双臂被自己身体压住弄个嘴啃泥,趴在地上昏死过去。另一个立马拿出,挂在身后的刚装备的警棍,举起来朝刚起身的杨强抽来,杨强看着棍子在空中劈来的方向一闪,就势拨动对方的手臂,继续下滑一圈之后,磕巴一声,公安的警棍甩了出去,从肩膀断裂开的手臂,失去控制诡异地回荡了一圈,像是一个钟表指针一样被拨转了一圈。杨强举手掌快速的砍了一下对方下坠中漏出的脖子大动脉处,对方“哎呀”一声还没喊完全,就瘫倒在地。稍远一点第二辆车的两个公安干警刚下车,就看着哔哔啪啪的,倒了一地的公安人员。 正文 第四章 失忆孤狼 偶遇战友 这两个顶替父亲上班的年轻公安干警,立马捂着腰间的枪套,飞奔而来,这两个年轻冒失蛋,他们以为越近了自己手枪打的才越有把握,殊不知这样就丧失了自己武器的长处,杨强的眼一直盯着两人腰间捂着枪套手的动向,捡起警棍砸向后面的那个,因为他由于突然的奔跑颠动大盖帽晃荡,所以只能右手捂着枪套左手还得扶着要掉的帽子,一看有武器袭来,本能的用最有力的右手去挡了一下,这样他使用武器的时间就延后了。这是杨强按照先攻击远的再全力击打眼前险情的处理策略。 杨强接着一个前滚翻,就到了跑在前面的公安员身前,刚好对方的枪拔出腰间,左手正要去帮忙开保险,杨强抓住手枪管,一拽一送,枪自然就脱落在自己手里,接着起身一举,握住枪管的手枪柄直直地撩向低着头的公安,敏捷的年轻人腹肌发力控制住下降的身体重心,头迅速的一避,,脚下被杨强扫出的左腿鈎住,一个趔趄还是没能躲开探出枪身的枪把手,兹的一下把耳朵处豁开了一个口子,接着躲闪的惯性和喷洒的血雾飞了出去。正在两人搏斗之时,一侧那个最早被锁住的公安,跨步跟着滚动的杨强,伺机从背后举起带着手铐的手臂,一下就勒住了杨强的脖子,杨强还双手握着缴获的枪,正在调转枪身欲指向在车附近的,那位年纪大的刚下车的公安和躲避警棍摔倒的小公安两人。这时突遭背后袭击,连停顿也没有,只见他身体一动,肩膀处就猛然冒出一个鞋头,啪的一声,打到身后公安的眼睛,杨强的整个右腿像从大腿根处,断离开自己身体一样,直直的一个后踢,背后立马血水飞溅,”哎呀“接着杨强一蹲,肘部向后有力的一击对方的腰眼,左手抓住扣在脖子的手臂,一个前屈身背摔,咣当一声,就把对手摔飞昏了过去,砸在面前捂着耳朵的公安身上不动了。杨强偷闲的右手,往自己曲蹲着的膝盖侧面一碰磕,手掌向前一划.大拇指向下一挺、打开了枪栓和枪身一侧的双保险开关,接着又是一个迅雷不及掩耳地前滚翻,到了被甩出来砸到一起的两个公安身边,寻找到掩护后用标准的半蹲式双手握枪继续指向远端剩余的另外一老一小两个公安干警。 此时远处的小公安,已经扶正帽子爬起来,就被眼前东倒西歪、挣扎呻吟的同伴的景象吓呆了,眼看着那团绿色,忽高忽低、忽左忽右的一个前滚翻奔自己而来,这才反应过来,哆哆嗦嗦地拔出来手枪,正颤抖着打开保险欲射击,只听背后老公安一声断喝:“别开枪!小罗,放下枪”,小公安罗会用还纳闷呢,自己从部队转业回来的刑警大队长曹昆仑,是不是不熟悉地方警备术语而喊错了吧,应该让对方放下武器呀。所以自己还是不停手里的动作,眼看那团绿色已经完成移动,半蹲在自己十步开外的地方,黑漆漆的枪口,顺着杨强半举着直直的双臂和头连在一条线上标准的持枪姿势,已经朝着自己的脑门洞开着。罗会用好不容易打开保险,本能的抬起枪,瞬间只觉得自己手臂骨头一震,整个手臂麻到了腰间,随着手指头钻心的疼痛到了脑子里,眼前溅起来的血雾喷了自己一脸,‘砰’原来是杨强开枪了,打在罗会用的握枪放在扳机上的右手指和枪身上,只见手枪在空中跳了一下,打着旋‘噗嗤’飞到围观人群前的马路上,猝然倒地的罗会用,抱着右手臂,手指头咕咕冒血、疼的满头冷汗咬着牙痛苦无力地跪倒在地上。 最后下车的刑警队长曹昆仑,是参加越战负伤的特种部队“红狼”大队的排长,年初刚转业到地方公安局刑警队,身材形同杨强那干练中等身材的缩小版,只是不同其它公安人员,他的右手始终掏在裤兜里,棕色的枪托也别在自己的左边腰间,每一次有警务他都跟着熟悉情况,这次听接警通报说对方很厉害,打伤、打残了很多的城建局执行任务的队员。赶到现场后,以军人养成的警觉性,曹队长就立马察觉到不同的紧张气息,远看倒在地上不敢挪动的伤员,只是不断的哼哼着,再看到自己的队员在瞬间,就被对方快如闪电的专业实用的一招毙敌的招数各个击倒,自己心里腾地颤抖了一下,这样的动作招数似乎是那么的熟悉又亲切,久违的场景浮现在自己脑海里。杨强一开始的反擒拿戴手铐反击时候,他想在车里观察就没下车,所以就没有看明白全部情况。等到有队员扑倒,警棍在空中无奈的画圈,危险情况在逐步升级恶化,在加上他看到对手,一个个腾转挪移的敏捷又熟悉的招招毙敌的击打动作,暗自感到自己也恐怕难以招架的住。 看到情况紧急立即下车的曹昆仑,此时正看到与罗会用照面的对手,一个利索的前滚翻,举手出枪的洒脱姿势,心里不免又是一惊,趁着对手标准的和自己熟悉也掌握的跪姿举枪的动作完成,这才让他定睛看到对方的全部面目,只见坚毅消瘦的面孔,在一番打斗以后,还是一脸的面不改色的从容镇定,只有手里一动不动举起的枪,透露出一个杀手少有的杀机和冷酷。双手握枪的左手,背鼓着一条贯穿整个手背醒目的疤痕,曹昆仑心里一紧,从里面砰出一个名字传到他的嘴上:“是杨强,大队长,狼头”他激动的嘴唇突然哆嗦了,眼角余光看到自己队员罗会用正要举枪,这才急忙大喝一声不要开枪的命令,他知道对方如果真是自己的大队长,是不会允许对自己构成威胁的对手先于自己开枪的。果然,他话音未落,枪声响了,曹昆仑蒙了,心想:完了!呆住的曹昆仑明白,不论是谁伤亡,都是不能接受的。正在心里无奈接受糟糕局面的曹昆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对面的杨强一个立姿持枪动作,疾驰几个碎步,站到了他的面前几步之遥,只见黑洞洞的枪口,指着自己的腰间微微一摆,哦!眼前的动作和形势变化太快了,在懵懂中的曹昆仑这才清醒过来,看着越来越熟悉的大队长靠近的脸庞,心里不免又一喜,可是一脸茫然的杨强,仍是那么得冷酷呆滞的表情,根本就不认识他的陌生样子,随着对方盯着自己腰间枪套的犀利眼光,和那随时致命的枪口摆动,他才醒悟过来,急忙举起自己的左手,又慢慢的靠近腰间的枪套,叩开卡扣,用食指和拇指捏住五四手枪的手柄,缓缓的拿出来,枪口朝向自己轻轻的弯腰,放到和杨强之间的地面上,一系列动作都是那么的标准和温顺,他知道现在认真的杨强,是视同他为敌人的,稍有一个疏忽冒失的失误,就会遭到精通武器的“红狼”大队长杨强致命一枪。“大队长,是我,是我***”,放下武器的曹昆仑,语无伦次的呢喃着,要不是杨强那面无表情的举着的手枪,他早就跳起来奔向自己在前线失踪都以为牺牲多年的老战友的怀抱了。 这时候围观的群众,从一阵气势磅礴千钧一发的搏斗中,瞬间转变为持枪射击和对峙的局面,一波三折的搏击,环环相扣激烈又精彩绝伦,围观者都被震撼的寂静无声。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姜风萍,看着杨强并没有吃亏,反而是举着枪与对面的公安干部对峙着,又看着立在对面的公安员嘟嘟囔囔地好像熟人一样的喜悦样子,就立马抱着衣服奔向前来观望着,看到对面的公安听话地放下枪后,才慢慢地靠近杨强,轻轻地扶住他持枪的手臂,生怕他再开枪伤人,嘴里还持续地替杨强打着辩护:“别怪他,他失忆了,神经不正常了,杨强,咱回家吧”胆小怕事的女人,是不想让事态再恶化了的担心和忧虑。杨强余光看到来人是风萍后,坚强倔犟的身体一侧就挡住了她,自己手里还是执着地举着枪,又指向曹昆仑一直在裤兜里的右手微微摆了摆枪口。立在对面还在惊喜中的曹昆仑看到人群里,奔来一个酷似雨萍嫂子的女人,瞬间知道她就是自己转业后一直打听未果的嫂子姜雨萍的胞姐。听她这样一讲,才对眼前变得完全不一样的杨强那样怪异的眼神有了一点理解,也同时让他又清醒了一些眼前的局势,他明白杨强这是在解除威胁自己安全的一切隐患,自己始终装在口袋里的右手,是使杨强他不放弃武力的原因,想到这里曹昆仑心里一怔,急忙但又镇定地抽出自己的右手,并轻轻地弯曲直直的右小手臂,举在自己的额前,一个标准的军礼仰头喊道:“报告大队长,红狼大队二小队曹昆仑向你报到”,话音未落轻轻滑落的袖口,漏出了一个只有手掌,没有指头的平板手紧紧的顶在大檐帽上,原来是一只受伤残疾的手臂。听到这曾经熟悉的声音,像是从远处晃晃悠悠地传来、重重地打进了杨强的脑袋里,杨强就像被蜂蛰了一样、晃了一下脑袋,曹昆仑看到杨强目不转睛地瞪着他的手臂若有所思的样子,接着激动地进一步喊到:“报告大队长,战斗已经结束,请你指示”随着自己的眼角不知不觉地滑出了滴滴晶莹的泪水。一个公安干警举着自己残缺的手臂,保持着标准的军礼姿势,面向着一位妇女簇拥着的一个魁梧身材、举着枪的中年男人的画面,使围观的人群更加震惊得鸦雀无声的一片宁静,空气中只有曹昆仑的字正腔圆,略带激动颤抖的声音在回荡着---- 杨强看着对方掏出怪异的右手,和那似乎熟悉的敬礼动作,以及眼巴巴的望着自己闪烁着泪光的眼神,曹昆仑那没有指头的手掌,如同刀子一样钻到了自己心底,自己的脑壳像开水沸腾一样突突地飞转了一圈,迫使自己的眼睛不免轻轻的一闭、身体一晃,手枪脱落掉到了地上,风萍急忙上前扶住他:“杨强杨强”地喊叫着,就像担心在刚才的激战中,他突然中了暗器一样的忧虑,听到风萍在耳边的呼喊,警觉的杨强一个趔趄站定好了,自己的右手,不自觉地下意识举起来、也和曹昆仑一样敬礼,嘴里随口自然地嘟囔出一句军事术语:“带回”,恍惚间、忍不住地自己又质问了一句:“你是谁”?“报告中国人民解放军特种作战红狼大队‘狼头’杨强大队长我是红狼大队二小队长‘狼爪’曹昆仑”看着杨强的反应,欣喜的曹昆仑举着行军礼的断手掌,一个标准的前跨步说出自己“红狼”大队内部使用的绰号,常人难以理解的军事代号术语,一连串的冒出来,更大大地刺激着在逐渐苏醒中的杨强的思维神经。 曹昆仑左手敏捷地从上衣口袋,掏出皱皱巴巴的全大队干部成员合影递给了他。杨强看着照片里陌生而又似乎熟悉的一排戎装军人们,纳闷而又警觉地反问到:“我是谁?”曹昆仑和姜风萍一愣,曹昆仑含着眼角的泪水,急忙悲切地抢前指着照片中间的大个子欣喜地答到:“这是你,你是杨强呀!”“杨强?杨强!”突然杨强扬起头颅,撕心裂肺地挥舞着照片、顿足勒胸痛喊:“我是杨强啊啊***”,一番手舞足蹈后的杨强,朝着曹昆仑伸开双臂,失而复得样子喊到:“曹昆仑!”“到”曹昆仑一个标准的立正回答,人已经是热泪盈眶地迎上去,扑向自己战后重逢的大队长怀抱,苏醒过来的杨强急切询问着:“同志们呢?”在他怀里各种悲沧涌上心头的曹昆仑,哇地就哭出来声“都都死了!”激动得顾不上用专业好听的牺牲二字了,“啊”杨强嘴巴一张,更加紧紧地抱住曹昆仑生怕再失去他一样,两个大男人忘记周边事物的存在、而忘我得劫后余生般呜呜呜地嚎啕大哭起来****,早已经是泪人的风萍,也扶着两人泪流满面的抽泣着,不知道是为化解眼前冲突高兴还是为杨强的苏醒能带来妹妹的消息喜极而泣。 遭遇冲突而苏醒的杨强,思路回到了昔日生龙活虎的操练场和硝烟弥漫的南方战场上的冲锋厮杀。 正文 第五章 红狼大队 王牌精英 丛林法则中的狼依残暴得以生存中华绵羊儒教只能让大汉族灭亡殆尽而幸存倭寇部落为荣 大饥荒下的农村青年推荐到侦察大队经过格斗、劈砖、拉歌、射击等如狼训练成军中骄子 七十年代末期的中国西部秦岭山脉,群山狰狞相磋的深山处,几个零星的护林房,刚刚冒出一缕缕的炊烟在日出前的朦胧状态中,是格外的宁静安逸景象,离开生产队护林屋的山体腹部前,弯弯的小河边的空地上,突显出一座座的整齐的部队营房,迎着晨鸣的霞光,突然响起的亢奋有力的起床号声,打破了持枪挺立在门口的卫兵脸上的宁静,刚才寂静的房门瞬间打开,战士们鱼贯而出,整理队伍的口令此起彼伏:“立正--向右看齐、向前看!报告指挥员,队伍集合完毕,请指示”“出操”一位着翠绿色上衣四个口袋的军官,军装左胳膊带着红袖章的值班员,指令刚发出,接着就是一声高昂有力的回声:“是!全体都有了向右转,跑步走” 一列列的队伍,在营房前奔腾前行的路途中逐渐汇集,最终到达操场上,依连为单位八十六人的队伍,在狼头形状的山头下,绿树环绕的大操场上,几个方阵滚滚而动,一二三四的口号声震耳欲聋,整齐的解放胶鞋踩在黑漆漆煤渣地上,地动山摇。早操结束后,大山深处操场上的战士们,正生龙活虎的进行着拳术操练,嘿嘿哈哈的阵阵低吼的声音压抑而雄壮。 在操场左侧山体的另一个高台平地,有一个四周绿树环抱,属于“红狼”侦察大队自己训练专用的小操场,七十年代末期,军队迎来了粉碎四人帮后的一系列裁军而带来的变革,重视训练、重视装备的精神,很快就贯穿的到基层部队,在战斗部队,迅速组建了教导队和加强尖刀团队,每一个团的连队都是八十六人满员的全训战斗连队,在秦山深处的这只有赫赫战功的5015军,更是成立了中国王牌快速反应部队,里面有一个加强连,就是“红狼”大队,这是为了应对突发出击任务而命名的,外在的形象没有大的改变,番号和序列还是属于自己原来部队的编制,只是在内部称呼上,把一贯的警侦连或者特务连,称呼为“红狼”大队,取意为既能单打独斗、不舍不弃、计谋神算,让敌人闻风丧胆凶残的独狼,又是能冲锋陷阵、战无不胜的群狼,希望用先祖的狼图腾精神,打造一只中华民族的钢铁雄师利器。 (1)纵观华夏古国上下几千年,最悲哀莫过于被外族屡次侵占,华夏先圣们怀着勤劳善良的愿望,力图实现克己复礼,天下为公的大同理想,儒家理学更是谆谆教导:‘其为人也,温柔敦厚,存天理,灭人欲,'连常人的欲望都要消灭,就更难保留人性中受到侵害而本能的兽性和狼性了,普天下就属农耕的牛羊温柔敦厚,任人宰割,华夏民族一起步,就安逸的踏入无争的农田,走进农耕民族发展的历史之流中,深厚的农田,是驯化和软化兽性和狼性的温柔之乡,在农耕民族持续存在的几千年中,华夏知识层,更是充满了如绵羊敦厚的谦谦君子和学者们,下层布满了软弱可欺的良民顺民,羊性成了华夏民族的国民性,一旦进入极端,华夏民族性格中的羊性大于狼性,就会被异族入侵,任人宰割,这样的羊群,一遇上虎视眈眈的外族凶悍的草原狼群,就是血流成河的历史。古中国的历史朝代的更迭规律就是:受到崇拜狼,依狼为图腾的游牧民族输血和混血的北方中原,大都可以灭掉或收降南中国的汉族政权,由此可见游牧民族性格,大大优越于农耕民族。 历史长河中,尤其是不可一世的大北宋的“靖康耻”,是华夏民族最最耻辱的一个朝代,文明的当家人宋徽宗,儒雅封神都成为了一代花鸟书画大师,权力至上反其道而行之,用一切皆空的佛度,释放自己对权力的无欲,由于是集权在握的逍遥和一味地追求绵羊般的儒家中庸。外族的金太宗具有狼王的洞察力和进攻力,看到宋朝羊性十足了,就立马挥师南下,软弱的宋军如羊见狼,一败涂地,拥有当时世界上最多的人口,最发达的生产力,最先进的火药,武器,航海,指南针术等最有创造力的大宋王朝,几乎不战自败,短短两年就被横扫至大陆南端改为南宋苟延残喘。等后来的蒙古族善战的铁木真的后裔忽必烈挥师南下至广东的崖山,一番围猎般血战迫使宋朝最后的幼帝赵昺被大臣陆秀夫为避免再次康靖之耻而背负着投海自尽,皇室成员随从沉尸海底数十万,这样的屈辱就连隔海相望的汉后倭裔日本都罢朝三日,朝西跪拜痛悼,从此崖山之后无华夏,令其自以为继承了唯一的汉室血统,所以在其后的抗蒙登岛入侵大战中全民皆兵、英勇奋战,最终成为汉人没有被蒙古统占的孤岛领地。也为后来的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埋下了侵略华夏祖地而想当然为汉民族伟大光复的错误认知。 游牧民族是以狼为祖,以狼为神,以狼为荣,以狼为师,以狼自比,是‘以战死为吉利,病终为不祥’勇猛强悍,刚毅智慧的民族。从而诞生了最凶猛善战智慧的游牧骑兵军队,因而狼图腾精神武装起来的蒙古骑兵,横扫大半个世界,创造了版图最大的蒙古帝国。可是近代初期中国民族弘扬自大安逸的儒家性格,又进入一个羊性十足,狼性不足的轮回,被西方列强打成了丧权辱国,卖地求荣的半殖民地屈辱时期,中华民族被深深激怒,那些抛头颅洒热血的志士,借鉴历史上,屡让汉族义军起而不成的古训,愤而引进东方灭绝的西方强悍进取的狼性精神,同时引进具有强悍竞争力的西方工业,打倒了封建皇朝,强烈地释放出被久久压抑的“中华狼性”,经过百年的奋斗抗争,打翻了孔家中庸,赶走了外敌,取得了民族独立,还取得了朝鲜战争不可能的胜利。从“华夏羊”转换为“文明狼”。尤其是在南中国南昌城的一声枪响,从旧军阀营地诞生了勇士新军--我中华苏维埃红军武装,上山反剿、北上长征、敌后抗日,横扫反动派解放了全中国,这种大无畏的革命精神,就是狼的舍我其谁的图腾精神。 为避免重蹈历史覆辙,从此中国人民解放军时刻保持着御敌有利器的狼种精英部队的建设,利器就是战士.就是勇士.就是斗士.就是具狼性的以战斗为己任的中华好男儿。 “红狼”大队指挥中心称之为狼头,下设狼眼侦察狙击小队;狼爪掩护攻击小队;狼牙近战捕虏小队;狼尾爆破毁灭小队等。和其它部队的区别外在形式上并不多,只是在军旗上多了一个狼头标识。但是有两点不同于其它部队的是:一是成员大部分选拔自军区各部队军事项目尖子,会驾驶车辆,船只,有神枪手,擒拿格斗突出的,还有会化妆多变的能手和会多种地方方言的通讯兵。二是装备齐全,都是我军最好最精端的装备,清一色的五六式冲锋枪和国内稀少的微型冲锋枪,还有改装后的六九式步枪作为狙击使用,训练内容丰富,有泅渡和室内楼宇近战模型使用。三是训练强度大,每周六天的五公里越野及两次满载武装越野是必备课,每天早上每个人200次俯卧撑更是家常便饭。整个队伍比学赶超成为训练风气,战士们年复一年的训练,已经养成了身体的自觉性,就连回家休假都本能的每天一次五公里跑,大家的体能战术和素养已经是超越正常人数倍之多,这也成为我国最初的预防区域局部暴动反恐部队的雏形。再就是吃最高级别的伙食标准以充沛、巩固艰苦训练的效果,大部分队员都像战士刘永贵这样出生于粮食短缺时代的农村,能吃饱是最大的欣慰,高强度的训练,成了顶着高粱花子来到部队青年人的能力释放,日积月累的锤炼,逐渐具有了狼的敏捷的迅猛特性,浑身武艺、如狼似虎牛犊子般的战士们,都忍耐不住有时不时想找人过过招地冲动。 椭圆面孔、皮肤黑红的来自广东的一排长龙伟,矫健的中等身材异常灵活的在队伍前面带领着大家娴熟操练着外人看着陌生而又新奇的太极擒拿术,这是大队长杨强根据祖传的太极拳掺杂擒拿术而创造的实战擒拿技术,每个战士面前的人形木耙,伸张着双臂,指腕、肘、肩,包括腿部的胯、膝、踝关节,都是做成圆形仿人体能活动的木质标本,就连身高都是根据人体的不同,从150-200厘米之间大小不一制作而成的。重在熟练打击人体的各个关节,每个关节已经被击打的滑润明亮,此战法是为了达到在最短的时间内用最快的速度打击对手,通过连续攻击对手的各个关节,利用其脱臼带来的惯性,让其瘫痪在地迅速丧失战斗力,主要用于抓获俘虏或者反恐擒敌使用。训练场上击打木关节得噼噼啪啪的声音,此起彼伏很是壮观动听。 在另一侧的场地上,战士们正在粗壮的三排长王忠良的带领下进行力量训练,五十人的分队,每十人一排分列式排开站定,每人面前十块砖头,浑身肌肉、面孔黝黑来自大西北的王忠良,棱角分明国字型的大脸上厚厚的嘴唇透露着一股倔强,只听他爆炸式的一声令下:“开始!”瞬间,大家在‘嘿嘿嘿’低沉用力的轮流作业地吆喝声中,让场地上升起来一团团被劈开砖头腾起的黑色烟雾,一片烟尘朦胧中每个人的肌肉更显发达,在最后面的班长刘永贵,更是把最后的砖头双手握紧,大喝一声:“嗨!”把砖头挥向自己宽大的额头,只听‘砰’的一声,砖头断为两截落地,“不亏是个彪子”队伍里传来了赞叹声!彪子刘永贵身高一米八零,体重九十公斤,来自山东沂蒙山区,生于五十年代末期的他,正碰上运动灾害年,无奈被吃不上饭营业不良的母亲早早断奶了,饥饿调皮的熊孩子,经常捡拾生产队里响应中央大炼钢铁的号召组织社员全力以赴忙着砸锅炼铁吃集体食堂而无暇顾及遗弃在地里的各种丰收粮食充饥,不但没有成为那个时代出现在路边的小饿殍,反而生长得如同个胖牛犊子,如今长得宽宽的肩膀、大大的圆脑袋,和自己排长一样浑身的肌肉疙瘩,只不过他的肌肉不是王忠良排长那样灵巧的圆润,是横着长得那种大疙瘩,这是从小就干农活锤炼出来的结实的横肉,加上被公社推荐参军到了部队后良好的伙食,让他更加壮如猛牛,大家还都记得刚到新兵连的他围住饭桶狼吞虎咽地抢食样子,在农村难以见到的大白膜和雪白的米饭成筐成桶的摆放到餐厅门口时,造成刚入伍来还没有纪律性的农村战士们一拥而上的疯抢,大家亲切的喊他‘彪子’来赞扬他的彪悍和力量。 操场尽头靠近山体的大盆地里,射击场上的冷爱国与郎大庆,打完了每天‘喂枪’的100发子弹后,每人又把装满水的水壶,挂在枪的前端,正练习射击基础力量训练,两个人默默矗立,谁也不想服输先放下,在持续较劲中,旁边还有在计时和看热闹战士们在加油数数:“22、23***51、52***81、82***”两人咬牙谁也不先放弃,也没有分出高下。只见两人为了长期使用步枪避免手心出汗而使手滑动,就在前端的护木和枪托握把处缠裹着一层粗棉布条,长期的汗渍侵泡,使枪身整个颜色灰不溜秋的和别人猩红木不同彰显着异样的冷酷,战士们提议照镜子倒打射击,这是两人发明的保留节目,在大家的起哄声得鼓动下,只见两人肩扛自己心爱灰色的步枪,背向五十米外的木耙,左手端着一面小圆镜,眯着眼睛瞄准着持续射击着,在战士们的喝彩声中,每人打了十发子弹,冷爱国90环,郎大庆75环认输了。战士们围起圈对着冷爱国起哄般夸赞着:“冷班长,‘枪王’‘枪王’*****” 正文 第六章 军营铁律 威武不屈 在操场的右侧陡峭的山坡上,整齐的营房按照梯田的层层建设布局,大大小小的有十几排房子,中间宽阔的柏油路被笔直的大杨树簇拥着,从大门口一直通到营房后的炊事班餐厅前的小操场,每一排房屋有十间单元房子组成,前面都植有一排杨树,树荫下是一米高的水泥洗漱池子,分布着对向放置的二十个整齐的水龙头,早操结束后,会看到簇拥四周一起刷牙、洗脸的战士们,这时看到身形彪悍的王忠良和刘永贵,带领着一行七八个人来到池子旁,大家不由自主地让开空间,白净精明的福建籍战士赖富强,这时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了,用闽南味的普通话阴阳顿挫地喊到“排长、班长们请了”随着他的指向,原来在池子里,已经接满了大大小小的几盆自来水,在地面上还放着两个水桶,刚刚从地下抽上来经过水塔流出来的井水,在初冬的早上,都冒着由于温差产生的一丝丝的热气,只见两人带领大家到水边池边站定,一起活动了几下手臂和脚踝,把衣服,鞋子脱掉,放到池子中间的平台上,身上只剩下洗的褪色的绿色军用短裤,都把手放到盆子里搓洗了几下,把脸放到水里猛搓几把,王忠良微笑着,扫视了一下身边的大家说:“都有了!开始”只见大家一起举起盆子,从头到脚浇到底,四溅的水花伴随着大家的喝彩吆喝声,摔到地上是那么的晶莹剔透,坚持冷水浴后的大家,身上笼罩着热气腾腾回到了宿舍里。 身材短小精悍的来自四川的大队文书李波吹响了开饭的哨子,除了早操和熄灯拉响军号外,为了节省用电,其余操课和学习都是吹哨子,有时候各自的班排,根据自己的训练需要,也用吹哨子练习紧急集合,一般是在熟睡的深夜或者凌晨,简短急促“滴滴滴滴****”的哨子响起,接着是暗夜里的大喝口令声“紧急集合!”随着哨音和口令,战士们抛被一跃而起,穿衣、鞋、挎包、水壶扎上武装带、叠好被子用背包带一横三竖飞速地缠绕固定好了,背起来抓起步枪夺门而出奔向集合地点,在值班员的故意拉长音调等待的整理口令“向右看齐”中,还有不间断冲出来的战士奔向陆续排列起来的队伍,这时候的指挥员抬腕看表,当五分钟时间一到,立马下达出发的命令:“全体都有了,向右转!跑步走!”队伍转身一启动,指挥员又一声“1234”队伍立马炸响“1234”的铺天盖地的口号回应声,在奔向操场的队伍后面往往会有零星的迟到者在狂追着远去的队列,在滚滚的前进队伍里偶尔会有背包松垮的,只能抱着自己的散开的背包、装备完成出操各个动作,更有甚的是衬衣、裤子穿反的穿颠倒的是常有情况。指挥员的令行禁止就是磨练部队成员的反应和应急能力,兵贵神速,在战场上时间就是生命!就得让士兵和子弹赛跑。所以部队的哨子声是每个军人屏住呼吸听取的命令声。真应了基层部队流传的口头语-‘不怕枪不怕炮,就怕班长的小哨子’。身高165厘米身形矫健,脸型有棱有角,勇猛善战的来自东北大兴安岭山区的二排长曹昆仑,带领着自己的队伍从最远处营房大门处横穿营区,整齐的跑到山顶餐厅门前的平台小操场的时候,驻扎在附近的一排和三排,刚刚唱完了餐前歌。曹昆仑有一副大嗓门,不甘寂寞的他最爱挑事拉歌,气喘吁吁的他,还没等值班班长整理好自己的队伍,扯嗓子大喊:“三排的歌儿唱的好不好?”自己排的战士高声回应:“好”“来一个,要不要?”“要”“三排,来一个”耿直的王忠良,每一次都被他忽悠着不服气的回应:“大家唱一个、让二排学学好不好?”“好”“团结就是力量!预备-唱”“团结就是力量、这力量是铁、这力量是钢***”随着三排的歌声刚刚开始,曹昆仑眉飞色舞的,打着拍子也起头,让全排唱起了“团结就是力量”二排的战士大家都知道,这是自己排长在较劲,就扯着嗓子在呼喊,根本不是在唱歌了,此起彼伏得喧闹的二重唱,在追赶着三排的歌声中,终于结束静下来。嘴角上翘的曹昆仑,不甘心的又在挑衅肃静的一排,“一排咋了,没动静了?来一个吧”一排长龙伟身材修长匀称,上宽下窄的健壮协调身材,很是让曹昆仑羡慕,曾是体校的篮球队员的龙伟,在军事项目中更是如鱼得水各项都优秀,更是让争强好胜的曹昆仑,忿忿不平的追赶着。龙伟平时喜欢读书充实、善于思考,遇事沉着冷静,但是他的一班长冷爱国比他更冷酷,就连唱歌都没有见嘴型大张过,一脸的严肃从来不苟言笑。每当在训练场上较劲屡屡处于下风的曹昆仑在拉歌时候,龙伟的脸上就会露出浅浅的微笑,也不知道是在嘲笑对手,还是对于他这样主动挑衅战术的无奈,熟读兵书的他往往出其不意地迎战对手,因为他会运用组织和借力打力的手法,只见他喊道:“三排的同志们二排唱的好不好,来一个要不要?”三排的战士对于有计策的一排长,很是钦佩和响应,也是苦于自己排长是个直肠子,不会鼓动人的王忠良没办法的选择。大家扯着嗓子和一排的战士一起答应着“要”,排长接着阴阳顿挫的喊唱到:“二排的歌儿唱的好呀吗好嗨,来一个呀吗好嗨,来一个来一个”战士们也一声高过一声的,大声起哄般的叫喊着:“来一个来一个*****”龙伟接着喊道“二排害羞了、大家鼓掌”轰轰轰***曹昆仑就像在等着挑战的到来一样,立马跳起脚来,面朝自己的队伍歇斯底里的起唱:“革命军人个个要牢记唱”,这时只见龙伟个疾步斜跨站到一、三排中间,挥臂空中一指,起了首不一样的歌:我是一个兵唱”一排和三排的战士,大家会意的微笑着,战士们张着血盆大嘴、整耳欲聋的用大大的二重唱压倒、扰乱着超越了二排的歌声。例行的饭前一首歌结束后,大家列队进入寂静的餐厅落座开始就餐,大家在呱唧呱唧声中五分钟就用餐完毕。都说军人胃病多,可能就是这样违背科学的就餐方式害得,不同于农耕社会成员,而是如同草原猛狼快速掠夺食物的军人不得胃病才怪呢。在食物链中间的狼,之所以从千古年月中,躲避虎豹的蚕食和猎人的追击,而存活下来,因为它时刻处在警觉中,能打就闪电般的攻击,不留活口照死里打,就连吃饭就餐都是能吃快吃,不能吃就毫不留恋的放弃疾跑。我军的“红狼大队,就是学习狼的这种图腾精神才能立足不败,同狼一般的军人就餐,没有品尝二字,因为狼知道军情直至眼前,如再留恋当下口福,可能就永远再也吃不到下一顿了。 当就餐即将结束时,很少在饭后训话的大队长杨强起身说道:“大家饭后先不要把队伍带回”,瞬间空气严峻了不少,身高一米八零的杨强,因为从小酷爱武术而被特招至部队的,自幼家传杨氏太极拳,又曾经师从峨眉山道士,学习擒拿截击术,曾夺得过全军大比武,武术格斗和战术障碍赛冠军,良好的身体素质,使不会熟知篮球各种技能的他竟能飞身灌篮。等值班的指导员贾爱军集合好队伍,只见大队长黑着脸,递给带着眼镜皮肤白嫩的指导员三个半由于水泡后发胀发黄的馒头,大队长并没有立正站好训话,只是挺拔地往队伍面前一杵,经过长年累月的军姿训练和站岗执勤的锤炼,立正的站姿不僵硬但也不松弛的从容威武,看着整个人很有弹性的立在那里就像一颗能随时出膛的炮弹一样,只听他掷地有声地讲到:“讲一下”正在跨立军姿等待着的队伍立马‘轰’的一声的立正动作,“这是饲养员在泔水桶里捞出的,都没吃几口就扔掉的馒头,人民的粮食养育我们是去保家卫国的,忘了我们的口号了吗?”接着一顿,声音提高了许多“我们的口号是啥?”“爱护武器、保护战友、武功高强、快速灭敌”队伍里响起了咆哮着得排山倒海的口号声。杨强又平静地讲到:“浪费粮食是可耻的!也是我们特战大队不能允许的行为,大家把这几个馒头分开吃了,吃完再带回,执行!”三个排长接过指导员分发的,经过一夜泔水侵泡,捞出已经晾干略显黑黄色的白面馒头,自己留下一点,又一分为三块,递给了三个班长给大家分发,吃地瓜煎饼都不及时长大的刘永贵,接过黑皮黄心的馒头,毫不犹豫的把应该分发给全班的馒头,一把就塞进嘴里,并拿愤怒的眼神,扫视了一遍自己班的几个南方战士,自己抬着高昂的头颅大嚼特嚼起来,是那种真的津津有味的样子,也是关心呵护下属的那种既爱又恨的护犊子般的兄长情感。 正文 第七章 虎狼之师 蓄势待发 天气转冷换了冬装以来,整个营房晚上都要集合,观看军区文化站陆陆续续送达的、南疆国境线的记录影像资料片,龙腾虎跃喧闹的训练场,顿时寂静下来,迎着夕阳前来换岗的三个卫兵,排成一列行走在操场边缘,最后的一名士兵赵雷受才一米五身高的影响,必须使劲迈开最大步,才能达到是他身高半截的一步75厘米的标准步幅,步子一大,他的手臂也就摆的很高,也是为和前面战友保持高度一致,幅度很大的动作,显得他浑身有劲,就像移动的炮弹一样,常年的喊口号练就的好嗓子,三个人喊出的口号,也是那样的铿锵有力,只不过三人为了达到最大效果,把一*二*三*四的口号拉长了喊唱着,每一个字都加力喊达两秒钟,短促的停留后,再换气喊下一个字,这样整个操场,就余音缭绕的久久回响着,因为这个简单的口令是阴阳顿挫的高声喊唱出来的,就像是对着整齐的营房和林立的树木下达的口令,操场上的单双杠、旋转架所有的军事设备,都听话的肃立着,部队的老兵们熔炼得都成精了。 本来接壤友好的越南公安屯守军,竟然屡屡侵犯和炮轰我边境沿线居民,画面中在田间劳作的我广西边境居民,善良无辜的大人孩子妇女们,在炮轰中踉踉跄跄的四处躲避并造成无数的死伤惨状,默默的队伍里能听到小声的抽泣声传来。宣传部门制作的记录影像资料片播放完毕后,集合带回的队伍里,战士们严峻脸上更是挂着几滴亮晶晶的泪珠,呼喊的口令比平常更加的响亮和沉重。回到宿舍的刘永贵,不等解下腰间的武装带,进门蹲在墙边整齐数列的武器架边,把本已经很是干净明亮的五六式冲锋枪,拿起来擦拭着端详着爱不释手的样子,就好像这是他的恋人那样亲热,向来最会察言观色的赖富强也不敢声张,也拿起枪来慢慢地擦拭着,“富强,真打起来害怕吗?”刘永贵猛然的一问,赖富强随口回应一句:“怕个吊毛”,话音一落,心里不免一下就收紧了,因为这话从老实巴交的永贵嘴里问出来,打仗的命令好像随时就要下达到营区一样。 大山操场的围墙上,用白色油漆涂上的大字‘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替换了以前的‘艰苦训练保卫祖国’,更加醒目、直接的流血字眼,在草绿色军装的队伍前更显突出,使大家感到战争不是光在嘴上说说了、眨眼就要来到身边了。春节前来营区的大卡车多了起来,和往年不同的是车上拉的不是五花八门的慰问品,反倒是大量的武器和装备,由于训练磨损太大,又舍不得穿新胶鞋的大家,都穿着补丁摞补丁的旧鞋,衣服更是在膝盖和胳膊肘子的地方,都缝着厚厚的补丁,大部分的农村战士节省下来的胶鞋、军装都寄回家乡。领到新的被服,高兴的刘永贵咧着嘴、抱着自己的新军装就坐在板凳上试穿了,“班长你看这是啥”富强抱着一个比手榴弹箱子还大一点的纸箱子进到屋里,大家立马围拢过来,一般的装备都注明是啥物品的字样,可是他抱进来的这个,却是光秃秃的没有任何字样,富强也是纳闷呢,平时的枪油、子弹箱子没有这么轻呀,是啥呢?刘永贵一把就掀开纸箱一角,揭开了一看里面白乎乎的,拿出来一看是整齐的印着一个红色十字的急救纱带包“同志们看样真要开打了”房间里和营房里的空气,瞬时紧张起来了。‘吱吱吱’李波的哨子又响起来了:“穿军装、带马扎集合、大礼堂学习战场急救知识” 原本休假刚回到北京过春节的贾爱军,接到紧急归队的命令后迅速踏上了返程。在到达部队驻区火车站还碰到了杨强在军医大任教的未婚妻姜雨萍,原来计划春节回老家西安举行婚礼的杨强,看到种种要开拔作战的迹象后,他决定把婚期提前在部队举行,所以雨萍等学校放假后就急忙赶过来了。 在车站等候多时的大队北京吉普车载着一行二人,风驰电掣地奔向大山深处的营房。遗传于来自江南水乡父母的皮肤白净的姜雨萍,一身绿色的军装,包裹着婀娜多姿的身材,小巧的无檐女军帽,一颗猩红的五星和领子上的红领章,衬托着面容椭圆的脸蛋更是漂亮耐看,战士们都羡慕地说像电影明星刘晓庆,姜雨萍的到来,倒是让这到处是荷枪实弹训练备战的营房里多了些喜庆,就连山脚下射击场传来的‘砰砰--’射击声,倒是像春节的鞭炮声了。餐厅的墙上贴着一个大大的‘喜’字,大家的餐桌上多了一盆红烧肉,贾爱军在开饭前宣布:“今天是我们大队长和姜雨萍军医新婚大喜的日子,大家鼓掌”‘哗哗--’,就这样杨强与姜雨萍的婚礼在简单仪式下简洁快速的结束了。 饭后的大家还沉浸在喜庆的气氛中。突然,营房屋顶轻易不响的扩音器大喇叭传出了集合的军号声。平时难得一见的团长,早就站立在操场检阅高台上了,等队伍像潮水一般涌到操场,黑压压地遮挡了大半个操场后,值班员一个后转身,抱拳跑步至团长面前十步外,举手敬礼“报告团长,全团集合完毕请指示”团长举手回礼:“请稍息”“是”值班员转身面向队伍:“稍息”,只见团长向前有力地跨了一步,扫视了一下队伍,用洪亮的声音喊到:“命令!”只听到台下一个整齐的立正、脚跟碰撞声‘轰’。只见团长拿出一张红头纸张:“中央军委一号令,我中国人民解放军要进行对越自卫反击战。命令5015军部“红狼”大队,三天后赶到东线部队集合点,其余部队各留一班留守,于明年1月10日前到达河口集合点,为了祖国、向胜利前进!”新婚第二天的姜雨萍,站在营房的大门口与留守的卫兵一起,目送一辆辆带着篷布的解放大卡车驶出大门,大门处留守的卫兵比平时多了几倍,大家列队一排行着军礼,等卡车鱼贯而出,杨强看着娇小的雨萍,闪着泪光在摆手摆手,一直到越来越小看不到了,心里突然颤抖一下,感到自己也可能这是最后一次看到她了,不免心里沉重了很多。 车队一路绝尘地赶到火车站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下来,只见熙熙攘攘的车站,已经辟开了一条通往站台的道路,卡车直直的开到了站台上,空寂的黑色闷罐铁皮列车,静静的停在站台边,等旗手下达下车指示后,只见每一个车上,跳下一个手拿红旗的旗语兵,反身拉开了大箱板,接着一个后传,双手胸前持枪立正站在车旁警戒。隔着好远的旅客们,远远的聚拢起来朝这边张望着,突然出现的荷枪实弹的解放军队伍,引起来了大家的注意,战士们下车列队有序的登上军列,背后都带着不同于其它部队,鼓囊囊的绿色帆布大背包,上面还有一个五星和狼头图形,上面叠着的雨衣,腰间一排刚装备的新式圆头木柄手榴弹和竖插着的短小的工兵锹,还有横在背包上的五六式及微型冲锋枪。这些不同寻常的装备,立马让空气紧张了不少,围观的人民群众叽叽喳喳的议论开了‘看样这是去打仗的部队’。部队集结大部分选择在晚上登车,就是为了不影响群众正常生活秩序和一定的机动保密性。 四周封闭的闷罐车一路向南飞驰,战士们打开背包席地而卧,大多借着车箱板一闪一闪漏进来的光线,在写信、整理着衣服收拾着内务,也有的是在默默的发呆,思考着即将来到的战争是啥样的?来自山西五台山的孔三马在车厢里的角落摆弄着自己偷偷藏起来的一个铜板,孔三马是文革时期红卫兵热血推荐入伍参加过抗美援越的老兵了,种地的老人把家里三个男孩都希望像马那样健壮出息,所以按照大小排行出来的名字:大马二马三马。孔三马长长的眉毛在光光的秃头下更显浓黑,由于自己又是来自佛家圣地五台山脚下,所以大家就都喊他‘孔和尚’,孔和尚手里大小如碗口比牛皮纸信封还厚一点的铜质板上面还嵌着两个孔,孔上穿着一根细长的线绳,自从战前动员开始,他让老家给找人打制了一块铜板,还让山上的方丈和尚给开了光邮寄到部队的,这是他晚上苦思冥想到电影和小说里的场景而冒出的念头,白天随着大家高喊振奋人心的鼓舞口号,可是到了晚上想想自己就要独自面对熟悉的可能的死亡景象就凄凉了,因为他在前些年红卫兵学生时代就热血参军,穿上越军服汇同十万大军出境奔赴前线和美军的作战中领略到了帝国主义强大武器的威力不是纸老虎了,所以就顾不得其它壮胆的口号了,盘算准备着等上了战场把手里这块铜板就戴到自己的胸前衣服里面以阻挡子弹,担心大家嘲笑自己这参加过战争老兵的胆小和封建迷信,他就没有敢声张,只是自己时不时的在包裹里抚摸、掂量着安抚自己内心对曾在自己身心上发生过的战场恐惧感。 封闭的闷罐列车一路不停车的向南国狂奔着,只是到了省会大站的站台短暂停车,有大量的战场物资沿线补充着,战士们也借机从打开透气的厢门里向外探望着,但是列车接到绝对不能下车的命令。来自南方的战士在不停给大家讲解着,沿途到达方位和风土人情,车过长沙时候,眼尖的赖富强的客家话又响起来:“快看,坦克”,大家一起挤到门口,眼看着一列满载着一辆辆坦克和装甲车的军列,轰隆隆地从自己面前开过,虽然都盖着厚厚的绿色帆布,但是高翘着的炮塔炮筒,是大家耳熟能详的军事武器,每隔一段就也有一个和大家乘坐着的一样的闷罐车,里面也有身着装备的战士在观望着他们,只是不同于大家随着纬度南移气温高了越来越单薄的服装不同,对面的伙计们都穿着厚厚的冬装,戴着一顶长江南部驻防部队不装备的长毛棉帽,鼓囊囊的正在车厢里列队、立正、举手向大家敬礼,反应过来的大家,急忙起立还礼,背向而驰的两列火车载着对向行礼的战士们,一闪而过。大家这才思量着转过弯来:‘咦?他们怎么向北跑了,这是要拉到哪里去,不是配合我们作战的吗?!’大家你一言我一嘴的纳闷着,都朝着平时小道消息最多的指导员询问着,只见黑着小脸的指导员贾爱军推推眼镜,像是自言自语一样“这是大战略,你们不懂得”。 家在北京总政治部的贾爱军平时很少参加军事训练,文革时期自己任总政干部部副部长的父亲,担心天天跟着大院子弟殴斗老师和地方青年斗殴的贾爱军惹出乱子就执意让他参军下基层部队锻炼,也可能负责管人的军区政治部门有关领导,听到总部首长的到最艰苦部队去锻炼的口头命令,就真真的安排来到了这铁打的“红狼”大队,艰苦的环境、高强度的训练,使他这个干部子弟根本就适应不了,倒是在各级首长们的关爱下一步一步的提拔得很快,随着自己父亲被批斗下台,自己想调回去换到机关部队的梦想就破灭了,好不容易盼到父亲恢复工作后,自己部队反而接到了参战的命令,参战部队里霎时想调回的干部子弟太多了,靠边站刚接手工作的贾副部长,为了避嫌也不敢随意安排自己孩子脱离一线部队的。家庭地位的特殊和优越性,使贾爱军与大家格格不入,倒是军队的形势和调动,他都能说出个一二三的道理来,这次意味深长的回答,更是让大家摸不着头脑。 一贯机警积极向上,深得上级钟爱,想培养为杨强接班人的龙伟和杨强参会出来其中的奥妙,杨强也把自己在东北驻守的同学来信递给龙伟,龙伟看后这才明白,这是我军又一个围点打援的大战略,南方的战事的胜算还得来自于打北方来援之敌的能力大小决定,强大的华约首领国苏联,一直是北越幕后支持者,十年前在珍宝岛的冲突中受到我驻岛部队的坚决打击后,就计划对我们全境发动丧心病狂核打击的苏修,终因被扑捉到作战信息的美国故意找小报泄密和不愿意失去牵制屏障的让大量B52轰炸机携带核弹进行大军压境威胁而放弃,所以虎视眈眈的苏联给予我们的压力,远超过南行作战的压力,所以重要的武器装备,大部分还是北上支援加强整个准备打援的沈阳军区的防护力量。和牛犊子似的战士们,哪里知道其中的一波三折的高深奥妙呀,还都一直不理解自己亲如兄弟加战友的越南怎么就内讧了呢?!更不会理解,从小就知道友好的苏联老大哥怎么会胳膊肘子向外扯呢?! 哎!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大道理不用操心了,让打谁就打谁吧。更何况这一打激起世界级涟漪,打出了新局面,打出来新气息,奠定了市场经济改革的立场和基础。 正文 第八章 上下动员 期待亮剑 在文革折腾下的军队接连迎来珍宝岛战役和备战对越自卫还击战 人员、装备仓促应战幸得国际友军指点空军痛失制空权遗憾退出 轰隆隆的列车终于喘息着停了下来,打开车门春城暖暖的清香空气,没有一点硝烟的味道,只是到处来往的军车和拉着军备物资的地方车辆,卓然多了许多,蜂拥而来的各色兵种部队,在边境线沿线一字摆开,“红狼”大队的驻地就在河边,在能看见友谊关的一个树林黑影处,稍作停顿,一直处于战备状态的龙伟机动分队,已经借着月色悄悄地过河越境侦察敌情,先期查看周遭对方的防卫地点和当地的地理气候,做到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上了战场,英勇的“红狼”大队立马如自己代号一样的机敏出动了。 一夜的潜伏侦察,随着天色慢慢的明朗而结束了,龙伟带领大家分三个小组,相互掩护逐渐收缩着队形,全身湿漉漉的陆续回到了驻地,越方边境山区地势跌宕起伏、典型的喀斯特山貌,早晨的露水就像小雨一样笼罩着战士们,雨衣里面草绿色的军装,打湿后成了深黑色的,只有颈部的领章和帽徽的红色还是那么的嫣红,马不停蹄的龙伟抓着微型冲锋枪,摘掉身上的伪装树叶丛草,一头钻入杨强大队部,边收拾着身上的装备边向大家汇报情况,对于对面情况的大体认识,一是防御部队不多也没有重点,看样子对方还没有做好与我们大战的准备,只有星罗密布的公安屯据点里面装备很齐全,这是依照我公安派出所建设的基层武装据点,越方的公安屯小的几十人,大的百余人,下辖1-4个机动班及侦察组,群众工作组,后勤组等。没有发现成建制的炮兵阵地,估计在越军腹地部署着。二是地理结构比想象的还有难度,树木太茂密,很难施展大的进攻面,短兵相接时候估计长武器难以发挥作用。三是在主要路途,都有竹签做成的障碍物,对于我们脚上穿的胶皮底子的解放软鞋是有威胁的。杨强带领大家讨论一番后,立即让文书李波记录成书面报告,并立即命令通讯兵黄红旗,立马骑车送到在后方的前线指挥部,像这样的情报,担心在靠近边境处电台明语汇报而被窃听,部队这几天接收到的战前注意事项里面,最突出就是对面的越军曾是我们的友军,我们曾在后面暗地支援、帮助他一起抗击过外敌入侵。大部分军队部署建制和通讯设施方式都和我们一样,对面连营职以上指挥员大都在我军学习培训过,并且对方在六十年代和美军的交战中得到了历练。所以要求部队不要轻敌使用电台而泄密。 黄红旗拿到命令,刚要踹开三轮摩托车时候,贾爱军从帐篷出来喊住了他:“等一等,回来时候帮我买两条中华烟,剩下的买成茅台酒”,随手递给他一沓十元大票子。一般的城市兵也没有这样大方的,可能由于自己调不回后方了,就做好了最后、最坏的打算,也许是干部子弟才有的自暴自弃的享受方式。“好的”黄红旗一脚踹开‘长江750型’三轮挎斗摩托,发动机突突地响着一溜烟地驶出了树林***,接下来的几天里,部队每天都按照计划全天候的轮番外出侦察外,其余时间就在营区休整的大都是在保养装备、学习战前各种注意事项和战场纪律。 大战在即的春节前,大家每天的书信突然多了起来,也冲淡了部队排开阵势开战的紧张气氛,杨强也收到了返校报名参战的新婚妻子的来信,雨萍在信里说,学校抽调人员充实前线野战医院,她毅然报名参加了,等过了春节就出发到昆明集结后,再充实到各个部队野战医院,这样就能离他近一些了,杨强心里热热的,同时立马也替她的安危,不免揪心起来。虽然医院大都在后方,也有部队警卫,但是担心不长眼的炮轰也是很大的威胁。 天天的战备让冷清的春节刚过去,保持寂静的电台突然响起暗语通讯:“狼窝狼窝请注意请注意我是01我是01让‘狼眼’原地待命,今晚有洋酒送达”,弄得杨强也是一头的雾水,啥好酒呀?送酒也这样的神秘呀?只得服从地回答“狼窝明白、原地待命、接收洋酒”。天刚黑一点,朦胧的夜色里,从外面徐徐驶来两俩吉普车,还有一个蒙着篷布车顶架着机枪的解放大卡车,等卫兵上前查看证件时候,看到车里坐着全是陌生的着四个口袋军服的军官,只见副驾驶座的军官递过来张通行文件,落款是醒目的设在南宁青秀山宾馆的前线总指挥部的红色大印和司令员的签字,并流利地说出了暗语口令,卫兵急忙敬礼放行。车辆径直开到杨强的指挥部帐篷前,杨强和贾爱军带着龙伟,已经在外面等候着,让他们纳闷和惊讶是这是很少见的场面,一般杨强去前线总指开会,也是只有一个小车,要不就是捎带回来载货的北京130型货车。等车队一停,后面卡车不是他们以为拉的‘洋酒’,反而是一个班的荷枪实弹的军区警卫营战士,只见精壮的战士们迅速下车围住整个车队警戒着。 看到这样的阵势,杨强心里不免一沉,立马感到要有意外的事情出现了,这时等着前车的军保卫处苟文革参谋下车喊到:“杨强呢?”,杨强这才反应过来,向前一步啪地一个敬礼:“红狼大队全体待命、请指示”“稍息”苟参谋立马还礼,接着向后面的车一挥手“下车吧”,只见第二辆吉普车上,下来几个带着‘红狼’大队才装备的微型冲锋枪的军人,见多识广的贾爱军,认得他们是军区保卫部门的干事,心想感情是有更高级别的军区部门的任务,让军里参谋带队领路呀,立马感觉到这次要有不同寻常的任务了。 最后下来的人身材高大,比杨强还高出一头,一身草绿色军装,紧巴巴的裹在身上,外面的军大衣,也是高高的吊在身上,露出一大截小腿,硕大的脚上,一双与大家黄色胶皮鞋不同的大头深筒黑皮鞋格外的显眼,保卫部的几个人警惕的眼光扫视着大家,簇拥着这个大个子,反客为主般地径直进了帐篷,后面的战士们还抬着三个大木箱子,苟参谋抚着还在诧异的杨强肩膀说“走,进去再说”,大家这才蜂拥进到帐篷里,看着大个子脱下来绿色的布军帽,对着旁边的人在嘟囔着啥,大家这才发现这个人的眼睛和我们不一样呢?只听苟参谋拉着杨强对着他们介绍到:“这就是红狼大队长杨强”,等大个子身边的军队翻译,叽哩嘎啦的说了一通,大家诧异的反应过来,“外国人!这就是那个洋酒啊?”蓝眼黄毛的大个子,伸出毛茸茸的大手来,握住杨强递来的手,翻译说:“你好!我是瓦尔特,代号飞鹰”,苟参谋指着桌子到:“大家坐下谈”,大家立马找地方各就各位,好奇的围着这个外国人。“这是来指导我们作战的外军志愿者,海豹陆战队狙击军士长瓦尔特,主要是指导我们的射击能手们的”。杨强立马喊到:“冷爱国”,人群里的冷爱国挤到前面:“到”“来认识一下好好学习”“是”冷爱国一个跨步向前一个敬礼,瓦尔特也起身一个礼貌地还礼,只不过没有戴帽子,所以大家看着感觉怪怪的样子,外军是有无帽可以行礼的内务规定的。事后大家才知道,这是英明的新一代国家领导人出访国际社会获得的战争援助之一。接下来的几天,瓦尔特向大家展示的红外夜视瞄准器、防弹背心,专用的狙击枪和子弹,还有花花糊糊的伪装迷彩服,让大家看的一头的雾水和羡慕。在狙击指导上让冷爱国有了更大的进步,一直困惑的弹痕抛物线和风向数据的估算有了仪器的精确支持迎刃而解。只是我们用粗老笨拙的装备锤炼出来的战士对高精端装备,在文化知识的认识、把握使用上还有差距,短时期难以领悟掌握运用。 我们的战术思想决定胜负最大的因素一直是靠人,外军是依靠科学的理念和精密的武器装备。 春节前还能听到的天上密集的飞机轰鸣声,随着仅有的几次空战冲突的结束,就鸦雀无声了,好像是为了保持安静,把主战场让给了地面部队一样。其实是空军刚装备的空对空导弹使用效果不佳,再加上当时还没装上飞机的地面老旧的雷达系统,在平原海洋还可以,对于越南忽高忽低、陡峭的喀斯特山貌,如同蒙眼进了树林,难以精确引导、施展空中战力,新式的借鉴自苏联的空空导弹,让飞行员难以娴熟控制,在刚接触的遭遇战中,打出的红外导弹竟然不知去向,这样的空中莽汉,跌跌撞撞地东一拳西一脚的,让同样装备苏联飞机的越军也不敢上天迎战。再就是在空军装备中占最多数量的战机,还是一承不变的歼6型战斗机,其原型机米格19有一个外号叫做机场保卫者,形容其航程太短,只能做守卫机场周围很小区域,再加上没有雷达精确引导、不能超视距作战就没有攻击能力了,这样长时间的停滞不革新装备,反观对手超视距雷达、稳定的响尾蛇导弹装备陆续上机后,所以在前几年台海冲突战中也难以克服有差距的战力取得胜利。我们的机型虽然老旧,设备不稳定、形成不了战斗力,但是我们庞大的机群数量是优势,一旦进入消耗战、对方数量稀少只能是落败,更何况还有全军覆没的危险。越军依靠我军十年前南北统一战争时期援助的高射炮群和苏联紧急援助来的地对空武器,进行着单一的地面防空。对着一个不能出动飞机支援作战的越南天空,我们苦于雷达的落后又不能展开对地轰炸支援,再加上有可靠情报获知,越军已装备苏联新式的地对空导弹防御武器系统,所以我军也没有贸然出动飞机参战。 这样双方自然的就像达成了默契一样,避免两败俱伤地消耗不起自己本来就薄弱的家底,大家都退出了难以控制和没有把握的空中战场,我们就更顺势而为了。况且我们在地面上还有数量上的绝对优势,就得逼迫越军不得不只能硬着头皮在地面迎战我们庞大的陆军攻击群。 正文 第九章 群狼出击 吹响号角 “红狼”大队先期入敌阵地展开情报侦察抓获俘虏如囊中取物 战前师长动容失态彰显强大的决胜动员力量与人海的战斗力 多年没有参加大规模战争的军队,又在文革浩劫中搞起了思想意识形态的深度教育,使战术思想和装备都有了形同绵羊般的落后,等如狼的对手大敌当前时,方恨日常的怠慢思想和错误是多么的严重。所以等战场信息反馈到关心战争胜负的上级部门,执行和落实还是很快的,至于伤亡的数量也只能听天由命了。春节后所有的参战部队,停止战前的突击训练,都在进入最后的准备阶段,大家主要写家信和战前动员决心书,连队卫生员忙着帮助大家把头发理掉成光头,便于战场救护。“红狼”大队也收到了,来自后方按要求紧急加工的装备:加上钢板的胶皮鞋,少量的钢盔,还有按瓦尔特的要求制作的迷彩色伪装网,取代我军以前惯用的草木树枝伪装的雨衣,因为披在身上的草木在移动中,容易被对方细心的狙击手观察到的。 按照前线总指挥部的要求,“红狼”大队要尽快出击抓对方俘虏、打探口令、了解进攻路线等任务。杨强按照演习千百遍的流程,又给大家详细布置了一下,龙伟带领冷爱国等人,组成观察监视指挥小组,到对方营地出没的地方潜伏等待机会,曹昆仑带领掩护小组和王忠良的抓捕小组,在后面尾随听取命令出击,因为还没有开战,要保持悄无声色,速战速决,不让对方察觉,保持无线电沉默,只能等成功后用暗语汇报以备接应。所以就没有安排爆破组参与,急的积极向上要表现的爆破组孙兆祥班长为没有领到任务而直遗憾的搓手。大家随着拂晓前的黑暗,潜入了对方阵地,据近期的侦察情况分析,越军晚上很少出来巡逻,一旦出来也是顺道路驾车巡逻,所以很难在晚上抓到俘虏,只能在白天寻找机会,龙伟带领着冷爱国和身背无线电台的赖富强两个战士,一路探视着悄悄的越过边境线,来到越军占领我领地建设的哨所后面超出射击范围大约两公里的小山头上,这样在越军的背面,不容易被只观察自己前方中国方向敌军的注意到,也可能截获他们自后方来的的补给人员。 可是等了一整天,眼看太阳就要下山了,还没有见到有来人和出来巡逻的越军影子,由于是第一次参加实战,大家都很激动,都想迅速抓捕到手尽快完成任务,都把自己平时像狡猾的狼在获取猎物时的平静和不计时间忘我等待的训练忘却了,龙伟看着大家初次参战的焦虑情绪,也是担心等待时间长了,对于大家的消耗太大,所以就召集大家开了一个紧急会议,大家一致同意引出敌军再抓获的计划。曹昆仑按照计划,来到从山下经过的通讯线路杆子上,剪断了上面所有的电线,然后带领大家登上靠近哨所的一个山包上树林里隐蔽,这个山包巨石很突出,下面就是绕着它转了半圈通向哨所的小道,随后王忠良带领着刘永贵的四人抓捕小组,披着伪装网上面插得满满的树枝叶子,潜伏在山包背面路边的沟里和对面山坡灌木丛里,大家都是搏击好手,为了便于近身赤手搏斗,一般都是携带一支微型冲锋枪和手枪参战,龙伟担心通讯不畅通带来麻烦,所以他让冷爱国在狙击点,通过望远镜监视,自己到了曹昆仑的掩护组配合指挥,等到太阳刚下落山,天空还是很清亮的时候,一个背着电话机矮矮的越军,慢腾腾地出了哨所,一路看着电线而来,看样他是想趁着天色未黑下来,想尽快修复通讯线路,趴在山包岩石缝里观望的曹昆仑,向后面竖起来一个手指,并弯弯曲曲的表达着一个人慢慢走来了,在他脚下石头上靠着的龙伟,立马向路旁的王忠良也示意准备行动。并朝着远处的小山坡树林里的冷爱国,举起手握起拳头,表示开始掩护战斗的准备,由于是在自己哨所的背面,也是通向后面大本营的小道,所以越军哨兵只顾着观察线路,一路溜达着就过来了,等转过岩石山包,他也警惕的观望着路旁的背影处,略显黑暗的灌木丛和身边山侧的密林,吓得在树上包着一身树叶子,向下看着越来越近的越军头盔的王忠良,一动也不敢动,等越军边观望边溜达着,就过了趴在沟里的刘永贵的头顶,因为他是第一行动者,所以大家只能静等他的出手后再协助,只见放下冲锋枪的刘永贵,赤手空拳的从路边沟里慢慢顶着一身的树叶、草丛站起来,一个轻盈的移动,接着快速的下蹲,用粗壮的双臂,一把就抱住了越军的双小腿跟,宽大的身躯向前一压,越军失去重心和发力的双腿“扑通”向前倾倒,“哎呀”一声喊半截,嘴巴就结实的摔倒泥地上,接着王忠良呼通就从树上跳下骑在他身上,脖子上立马多了一道细细的绳索勒地吐了舌头,同时从灌木丛里蹦起的顶着两团草疙瘩的战士,立马上前按住越军的手臂,快速地缠上绳子并系住两个大拇指,抱住双腿的刘永贵,顺势把攥在手里的细绳子飞速地围着双腿缠了三圈死死地系住,同时骑着越军的王忠良一拉绳子,越军一张嘴挣扎顺势就塞进去一块毛巾,接着起身和后面绑腿的刘永贵一个抱举扛起来。眼花缭乱的用了18秒,就把越军一气呵成的生擒活拿了,这个时间竟然比平时训练还快了几秒,这是到了高度紧张的战场,大家的力量和速度本能的毫不保留极致的发挥出来。当越军一倒地的时候,曹昆仑和三个掩护组战士跳出来散开,持枪蹲姿占据了四周掩护,龙伟起身机警的扫视四周,接着拿起越军甩掉的步枪和电话机,一挥手跟着扛着俘虏的王忠良和刘永贵,几步疾驰到了路旁的树林里,随后掩护组在曹昆仑带领着、尾随撤回了树林里。一路上刘永贵还在嘟囔着,嫌弃第一次抓的竟然是个小个子,没有一点难度就结束战斗了,很是不过瘾的样子,龙伟小声地安慰他:“放心你小子以后会有很多机会的”,龙伟格外喜欢这个没有任何心机、直不笼统憨厚的山东壮汉,他深知,一个战斗团队有着这样忠诚、不惜体力的成员才能有执行力和战斗力。 各部队的战前誓师大会,都开展得轰轰烈烈,来自政治部门的首长们都讲得慷慨激扬的,台下戴着大红花的战士们,也忘却了即将到来的战争恐惧,高呼着战无不胜、攻无不克震耳欲聋的口号!仿佛让对面的越军知难而退!在开战前的凌晨时刻,“红狼“大队已经悄无声迹的潜伏进了越军腹地,给炮兵引导方位和观察轰炸效果,“红狼”大队就是部队的眼睛与鼻子,永远冲锋在最前面,真正的哪里需要就到哪里去,解决大部队进攻推进时候的各种障碍,保障部队按时集结到位。战前不间断的各种侦察任务的完成,让他们对于这个进进出出多次战场的“狼”,已经不陌生和恐惧了。主攻部队午夜就开始集结,2126师师长傅正高正在做进攻前的动员大会,他登上高台站定后举目望去,夜色笼罩的台子下面,黑压压地站着背着各种武器弹药的战士们,大大小小长短不一的各式轻重武器显得队形不整齐,但是很雄壮,作战讲究的是可手的武器和实用战术,只要能活着夺取胜利,花里胡哨的形象不重要了。 面前矗立着的战士们年轻的生命,为了身后的国家和人民安危而背负钢铁利器,马上要动身去和凶残的敌人去搏斗、抛头颅撒热血了,天一亮、炮声一响,这群活蹦乱跳的战士,就有的可能再也回不来了,再也见不到自己的父母了。想到这些,年过四旬两鬓冒白的傅正高师长,嗓子一湿、脱口而出:“孩子们***”把本来按训练规矩该讲的:‘同志们’’这个词语顺口喊成了孩子们,由于看着眼前,和自己孩子一样大小鲜活的战士们,忍不住喊出了父母般的嘱托口气,接着就有点哽咽了:“战斗**马上**就要打响了,请一定提高**警惕”师长的眼角潮湿,嘴唇紧闭着停顿住了。一旁来督战的军区副政委谢土改,看了一下傅师长颤抖的身躯感觉到他激动的情绪难以平复后,就立马站出来,把下面按计划喊的口号挥臂高呼出来:“请祖国人民放心!保证完成任务!奋勇杀敌夺取胜利!打出军威!打出国威!”台下接着排山倒海的呼应了:“请祖国人民放心!保证完成任务!奋勇杀敌夺取胜利!打出军威!打出国威!”忍住激动的傅师长终于平静下来大喊一声:“出发”,接着跨前一步浑厚地命令着:“敬--礼!”主席台上所有的军官们,立马起身一起面对战士们庄严地抬手行礼,一直到指战员们全部出动,消失在黎明的暮色里。 等到各部队在各自的攻击点就位等待后,清净的天空中突然窜起来接连的三个红色信号弹‘蹂蹂蹂’得响着,高高的好像是碰到了云端,这比刚过去的元宵节礼花弹也亮、也高多了。趴在南国热土等待出击的战士们,接着看到自己的身后红光冲天,嗖嗖嗖***轰轰轰****各色火箭弹炮弹呼啸着,像一阵风雹子一样,飞向对面的山头和田野,让它们炸起来的土云,就像水浪一样一波一波的跳跃着,随着此起彼伏的轰隆声,天空一会被照亮了、一会又暗了***,等炮兵十分钟的饱和攻击结束后。‘冲呀’等冲锋的命令发出后,卧倒在山野密林的战士们蜂拥而起,随着梯次轰炸的炮弹坑一个又一个地飞跃着波次推进着,扫射着被炸懵了的残敌,眨眼就攻进了越军霸占的阵地几公里腹深地带。 硝烟散去阳光普照大地的时候,我们的攻击部队势如破竹,像潮水般滚滚的挤满了各种大道小路,英勇的中国人民解放军第一波攻击,就毁掉了越军的前沿防守阵地守军,沿途只有零星的抵抗。“红狼”大队虽然远离攻击阵地,但是趴伏在地上还是被巨大的震动弄得全身麻酥酥的,吓得赖富强抱着自己心爱的无线电台大盒子,蹲在一个土坑里一动不动,他担心电台在地上被震坏了,“呵呵,真过瘾呀!这么再炸几回,他们就灭绝了,咱都不用打了”趴在地上盯着对面持续爆炸的山体,刘永贵低声喜悦的嘟囔着,这小子还没开战就因为抓舌头捕俘虏有功,荣立了个人和集体三等功。 正文 第十章 雄师讨伐 一波三折 落后的装备结合能力和作战意识遭到无情的打击和无谓的损失 越军抗击美军多年锻炼出的狙击能力造成主攻部队的推进延迟 奔跑了一天的急行军步兵大部队沿着狭窄的道路,随着山体的向上延伸前进着,后面越来越多的坦克部队陆续超越步行着的队伍,在山脊梁转移突进的“红狼”大队,一直在交替移动中监视着地面部队的推进。步兵连九班来自苏北盐城白净下巴刚长出成熟胡须的班长乔哲理,看着大家负重行进速度越来越慢,就伸手拦着正冒着黑烟突突爬山的装甲部队的坦克车,车长钻出来问道:“老兵,咋了?”“捎着我们”“好,上来吧”车长一看也对,捎着蹒跚疲劳的步兵战士们,还可能做好事被表扬呢。大家就高兴的把机枪,弹药,背包一股脑的堆放到塔克履带板上,接着都接二连三爬上去坐在炮塔周遭,后面的步兵也都效仿着陆陆续续的爬上随行的塔克车,一辆车正好能携带一个班,还不影响轰隆隆的正常前进,山体的道路起伏很大,颠簸的战士们在滑溜溜的炮塔上坐不住,在前面的还能抓住炮管和机枪管,但是没有几个人能抓住仅有的这两个冰冷滑溜装备,乔哲理就让大家把背包带解下来,都拴在炮管和炮塔的设备上再绑在腰里,“好呀,这个办法好呀”大家都夸赞着乔班长的办法。等转过山体开始下山的蜿蜒的道路时候,进入了一个三面环山的小盆地里,队伍还未完全下到山底,突然一侧山体上,呼啸着来了一通扫射的机枪子弹,打在坦克上啪啪啪的响得瘆人,我们九班的战士们,急忙想跳车隐蔽,但是腰间的背包带,一着急一勒、更结实了,想解开都难了,慌乱的战士们挤作一团,有的想摘步枪上的刺刀割断都没来及,就被打得东倒西歪地瘫倒牺牲在坦克车上,欲跳车的乔哲理班长被击中后,被背包带垂吊在坦克一侧履带板上张着两个手臂,随着坦克车体地起伏来回甩荡着,五花大绑的身上渗出来的鲜血,顺着手臂、手指头,伴随着车体地颤抖,一圈一圈地撒到路边的树叶、草丛上。 解放军左挎包右水壶的制式携带方式加上子弹袋子的两个背带,还有背负着的行李包的两根宽宽的带子,肩上还有枪背带,腰里还有武装带和手榴弹带,横七竖八的各式帆布带子就把整个人捆绑的密不透风,奔跑时候腰间武装带一下装备就叮叮当当地晃动作响,等被击倒时候,更是难以快速解脱掉身体碾压住的各种带子的束驳展开医疗急救,一身的绳子捆绑的弊端在战场实战中才能立马突显出来,都是鲜血换来的宝贵经验和进步呀!落后的传统观念变则通!不变是绝路。 看到出乎意料的惨状出现后,急得在车里的连级车长呼喊后面坦克车队:“停车都下去,让步兵们都下去我停车掩护”,只见第一辆坦克向路边一靠、停了下来,炮台旋转着寻找着目标,事出突然大家看着四周的灌木山体,都没有发现敌军的一点迹象,狡猾的越军也是看到自己莽撞地攻击坦克部队的后果不妙了,只顾为了袭击我们的步兵了,殊不知自己接下来,就是鸡蛋碰石头的灾祸了,苦于自己又没有装备反坦克武器,也不敢再暴露火力了。山下的惨烈遭遇被在山头观察的龙伟看在眼里,立马命令:“冷爱国注意观察正面山体半山腰,给坦克指引火力点”“是”冷爱国立马端起枪,盯住大倍数的美式瞄准镜扫视着山体目标,因为他所在的山头和对面的山体是齐平的,对面由于射击而造成的树叶枯黄败落,让他立马扑捉到了,再加上据点的越军用的是坦克用高射机枪,长长的枪筒只是拉进山洞里面一点,从下面观望有树叶遮挡看不到的。不曾想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呀,“报告发现敌人”龙伟和下面的坦克车长一样担心对方是否有反坦克武器,又苦于和坦克部队联络不顺畅就立马下令:“射击引导,注意转移保护”,‘噹噹’冷爱国的步枪一个点射,立马蹲下,转移到另一处岩石后。 对面的越军以为自己被发现而遭到袭击了,就本能反应式地打了一个点射,下面的坦克立马扑捉住暴漏的火力目标,只见坦克炮台快速地一转一停顿,高高扬起的大炮管子一冒烟,由于山道岩石地滑,车身向后猛地一座,倒退了两米‘呼通咣’只见对面山腰岩石四溅,哗哗的小石块像阵雨一样扑上地面,第一炮打的有点偏,只见坦克一扭炮塔的校正,接着又一炮直奔目标,只见山腰立马火光冲天冒起黑烟,车长又钻出来,架起车体高射机枪,狠狠的对着冒烟的山洞掩体扫射了一番,躲在坦克车后面的步兵也发泄似的端枪一阵扫射,打的山体上草木横飞,、狼烟阵阵,估计是没有能生还的了。 翻过边界凭祥地区的座座大山,部队在大盆地层层推进很是顺利,开战就被毁灭过半的越边境守军,只能破坏性的向后龟缩,越军还狗急跳墙的把谅山峡谷之间我国十年前抗美援越时期帮助建设的红太阳大桥炸毁了,崇山峻岭汇集起来的河水奔腾而来,谷深水急的河流阻挡了我重型部队的前进,前线总指挥部急令后面的工兵部队上前修复,经过几昼夜的急行军疲劳的部队,也借机分散开、就地休整,后面续蜂拥而来的大部队,也进入周边的村镇休整,来自山东临沂的李建业班长,看到跑光人的大院子里,停着一辆刚装上几袋大米的手扶拖拉机,米袋上骇然印着“中国云南大米”字样,“操他娘的,感情这帮兔崽子,吃着我们还没舍得吃的白大米还他妈的打着我们呀,真是狼心狗肺的东西”淳厚的李班长边骂着边抬脚踹了一下车胎,“哎我的娘呀”大家以为他用力过猛伤了脚呢,都随着叫声盯着他看去,原来是这个拖拉机的箱体上,工整的印着‘山东临沭拖拉机厂制造’一行中文。脸红脖子粗的李建业,关掉枪栓保险向后背起冲锋枪,拿起车上的摇把、抡圆了胳膊、胡腾胡腾地摇起了车引擎,只见他左手一放捏着的风门,‘塔塔塔,突突突’车就发动着了,他立马一个箭步跨上座位,熟练的拉离合、拨上档位、再拍下离合、一拉油门,‘突突突突’地围着院子娴熟的转了两圈,跳下来对着大家说:“草他娘的,比我们生产队的还好开呢,这帮王八羔子真不知足”。 工程兵的几个干部,在河岸展开了各种测量工作,几个人围在一起看着摊开的地图查获各种河流的数据,只听远处河对岸清脆的一声枪响,‘咚’在嗡嗡的回声中,戴着眼镜的小个子工兵连科长钱秋趁就扑腾一下趴在了面前的地图上了,大家立马四散卧倒了,有的还呼呼地向后面的车底爬去,一下就懵了的大家顾不上抢救战友了。疏忽大意喧闹的河边立马寂静了,但是不知道敌人在哪,在大家紧张的张望中,枪又响了‘啪’打在工兵架起来的测量镜上,三脚架一晃,‘哗啦’镜子碎了,‘砰砰砰嘟嘟嘟***’卧倒的战士们立即用手中的步枪、冲锋枪、轻机枪各式武器,向着河对岸的山包树林里一阵狂射,伴随着:“预备放”的命令声,在卡车后面已经匆忙摆放好的迫击炮‘咚咣咚咣’秫秫的炮弹,接二连三地飞向对面山体,对面出现的狙击手被这无差别的狂轰滥炸吓得立马消停了。 到了中午时刻,蜂拥而来的指挥机关从后面赶来,沿河边竖起了很多的大小不一的,各级指挥所帐篷,大家为了便于观察对面的敌情,就登上身后的山体打开地图做着标识,河对岸上午的敌军狙击手又出现了,接连袭击了我们三个指挥单位,都是打我们的干部,因为干部的装束和战士区别太大了,一般干部腰里武装带上有短枪,还挂着明晃晃的望远镜,下面比战士还多两个口袋,还不带手榴弹袋子,这一系列特征进入越军射手视线后,就瞄准我们的脖子两块领章和帽子上的红五星之间的三角部位,很轻松的就开枪了,在文革中让我们人人骄傲的醒目的红五星、红领章,到了战场一不小心反倒是帮了敌人的忙。尤其是在部队建制被冲散收拢收编时候,这样一个二十年没有变化的款式领章,分不清楚军衔职务大小,让来自不同部队兵种的指战员们只能一一报出自己所在部队的职务级别以便于确定临时的指挥权,实践出真理呀,倒而行之只会遭到毁灭性的打击与损失,这反倒也是成了战后的一大收获,立马引起军装如同苏军新式军衔制的改革部署更换。桥还没架好,反倒是大部队有了持续的伤亡,在茂密的森林里断续的冷枪足矣阻挡前进的速度和摧毁人的斗志。 这也是让前线指挥部不能容忍的,所以急忙电令突进渗透侦察的“红狼”大队收缩回来,清剿河岸越军狙击手,接到命令的杨强,立马率部回撤河谷地带接应大部队,杨强所属大队布下天罗地网搜杀越军狙击手,让狼眼小队潜伏阵地,静待狙击手出现,让狼爪和狼牙去山后设伏击点,击溃越军后撤路线,熟知我们粗略部署而大意的越军,利用美军遗留下来的武器,有恃无恐的挑战着我军的狙击盲区,没想到这次是被瓮中捉鳖了,大摇大摆进入阵地的后,还没有展开捕获收集目标,就已经是进入了冷爱国的射击范围,潜伏一夜的冷爱国全无睡意,在外军提供的放大几倍的瞄准镜里,清楚的看到从山体上,下来的越军是那么的清晰,有了好的装备让在百米之内指哪打哪的他如虎添翼,冷爱国当机立断开枪了,第一枪就命中敌枪手脑袋,一般为了成功率,大都是打击胸部和躯干的,这次也是为了让蔑视我们无狙击手的越军,遭到当头棒喝的恐吓致命打击。同时相隔不远的郎大庆也打响了一枪,直接打倒了慌中要转移的敌观察员。按照制定的方案发现就率先攻击,迫使陆续赶来的所有越军狙击手,后退进入狼爪和狼牙潜伏阵地,越军也苦于不敢在前沿展开通讯联络,各自为战的狙击手们,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进入了我们伏击圈,所以等他们刚进入阵地就被潜伏的我狼眼小队有效打击,在两天的时间里冷爱国击毙5人,郎大庆2人,其余战士都有所斩获,共击毙击伤击退越军多个狙击单元,放弃阵地后撤的敌军狙击小组,也被埋伏在撤退路线上的曹昆仑部歼灭,就这样越军的狙击手们遭群殴后不敢再出击,确保了我舟桥部队的施工顺利完成。 吸取这次教训后,前线总指挥部的苏援朝总参谋长,立马提出要派出小股部队做先锋,去夺取和保护重要的桥梁,摩拳擦掌的“红狼”大队,终于不只是做侦察协助任务了,按照部署直奔前进路线上的目标位于魁代的东方红大桥,这里原来有越军一个班的兵力部署,开战后增加了一个机枪班,还有在后面配属支援的一个炮连,杨强决定首先拿掉他的哨兵和指挥中心值班室的无线电,这是夺取大桥控制权的关键,掐断守桥与支援和预备破坏的炮连之间的联系。 午夜时分趁着敌军疲劳时候,由狼眼小队,在桥边利用外军的红外夜视镜为大家提供掩护,狼爪和狼牙小队陆续从上游下水,慢慢漂流至河对岸的敌阵地,王忠良小队悄悄地爬着来到桥面沙袋工事旁,守着重机枪的两个哨兵一个在瞌睡,一个在坐着发呆,只见王忠良悄悄地站起来,爬在沙袋上方垂下他抓俘虏的塑料细绳,轻轻慢慢地垂到沉睡哨兵下巴处、快速一拉,自己身体向沙袋外一沉,越军身体就蹬腿僵直了,趴在工事入口的刘永贵,闪身进去,一下就扑到还在发呆的哨兵身上,一个抓头扭转,磕巴一声脖子断了,接着拍拍排长还在外面拉着的绳子,并从窒息死亡的越军脖子里帮忙拿开,把重机枪的子弹盒轻轻摘下,弓身奔五米外的哨所窗下,轻轻探头一瞄,本该守在架在窗子上的机枪后的守军,在打着鼾声趴着睡熟了,刘永贵胆大心细地把机枪慢慢地给拿了出来,放到地上,这时候的王忠良,率领其余队员已经摸到门口,一看里面有5名抱着枪瞌睡的越军士兵,没有轻取妄动,看着远处奔袭越军无线电指挥部的狼爪曹昆仑小队也到位后,就示意面朝桥对面的刘永贵按计划发信号,让掩护的狼眼打掉敌哨所上方的探照灯后一起突袭,刘永贵掏出白色的布,向后面晃动挥了三个圈,龙伟在红外夜视镜里看到以后,立马稳稳地拍了一下趴伏在身边的冷爱国肩膀一下,为了万无一失,夜间必须保持静默指挥,只能靠手势和训练中形成的默契,经过瓦尔特改装的狙击步枪上,也加装了利于夜战的消声器,冷爱国“噗”一声就打掉了哨所房顶高高的探照灯。灯光一灭,这也是分别攻击开始的信号,狼爪和狼牙小队冲进哨所一通扫射,熟睡的越军党员们,在美梦中去见了自己的革命先驱们。同时狼眼立马获取越军炮兵营地所在方位,利用赖富强背负的无线电话,引导后方多管火箭弹部队“嗖嗖嗖***’的一通炮火覆盖,顺利地夺取了对方东方红桥的控制权。 经过这两座山谷河流中的大桥后,就是一马平川的盆地平原了,中国人民解放军只用了十天就势如破竹般推进了几百公里,部队行进太神速,有些未来及撤退的零星残敌,被混杂在部队控制区域,越南也有和我们相似的民兵组织在战斗开始后就陆续加入了战斗中。协助主力部队攻城拔寨的“红狼”大队,就立即接到苏援朝的命令撤回边境地域,清剿、打击小股顽敌对休整大部队的骚扰,所以能脱离大部队机动灵活的“红狼”大队,就又展开了一系列的潜伏捕获,清剿据点,远程狙击等战斗行动,打的越军闻风丧胆收敛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