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她们把我破处了 天朝大国的南边,有个小小的国家,物产丰富,气候温暖,四季如春,景色如画,令人向往,这个国家叫南国。 这美丽的景色,这四季如春的美景都不是最吸人的,最吸引人的是这个美丽的小国还有一个名字——女人国。 我说到这里,读者一定十分的惊奇,或怀疑我是杜撰出来的,这种事情,我们只能在天朝国的四大名著的西游记里看到过,而西游记中的女人国就跟西游记这本书一样,故事是完全的虚构的,故而根本没有人会相信这一切,只是当作生活yy而已。 可是众位看官,我想告诉大家的是,我这不是西游记,我这可真不是我杜撰出来的,那是真事。真有这么一个地方,这个地方真是一个女人国。不过它的名字不叫女人国,而是它真是大都是由女人组成的,这一切相信在现在,到过那里的人都体会到了,真的是满天下都是女人。 一个国家都是女人怎么活呀?这一定又是你的疑问。 那是那是,一个没有男人的地方,只有女人的地方真的活不了,我们人类,生存,生活本都应该是有男有女,男女互生的,没有了男人,或者没有了女人,我们人类都会最终灭亡。 所以勿佣疑问,这个世界不能没有男人,或者没有女人,必须是有男也有女,男女平衡才能存在,长久地存在,繁衍生息,生生不息的了。 这个国家之所以只有女人,没有男人是因为战争,连年的战争,男人都死于战场,只剩下女人了。我这么一说你就明白了,你也就相信了对不对? 没有男人怎么活?那只能进口男人了,或者出口女人了。相当一段时间以来,这里都成了出口女人或进口男人的地方。 这个南国是不是很多趣?有没有兴趣随我一起去走走看看,你感受一下这个很有特色的女人国的风情。 好的,跟我来吧,让我告诉你怎么在这样的一个女人国里生存,怎么在这样的一个国度里生活得有滋有味,不过前提是你得是一个男人,最好是一个未婚的男人。 ……………… 孤儿站在天朝国边境的一方,一双大眼紧紧地盯着对岸,对岸是美丽的南国。 他在等人,等一个对于孤儿来说比生命都重要的人,是一个女人,那是他的大女儿阮秀霞。 突然,孤儿的眼前一亮,那个身影,那个他非常熟悉,非常期待的身影终于出现了。 可是他高兴不起来,因为除了他期待见到的女儿外,还同时出现了一个他不太愿意见到的女人,这个女人就是他女儿的妈。 四十年前,孤儿为生活所迫,偷渡到南国,被这个女人与她的六个妹妹一起用枪逼着做了她们的丈夫,从此孤儿对她和她的六个妹妹心生恨意,有着一种永远逃离,不愿再重逢的心结。 然而,今天,这个女人却偏偏来了,跟在他的大女儿的身后来了。 孤儿现在处于两难的境地,想要见自己日夜思念的女儿,却不想见女儿的妈妈,可女儿却偏偏把她妈带来了,他也明白女儿的心思,别人的孩子都是有妈也有爸,她也有,只是却是形同虚设,别人的爸妈是一个家的,是应该和儿女一起生活的,可她却是爸爸一个家,妈妈一个家,或者说是爸爸没有家,爸爸不想回家。她想与别人的孩子一样,爸妈恩恩爱爱在一起,甜甜蜜蜜地生活,所以她总是想尽一切办法要把老爸老妈搓合在一起,用尽一切手段让老妈能找到老爸。这不,今天老爸想要见她,她便想利用这个机会,让老妈找到老爸。于是,她先前打了埋伏,不告诉老爸在与孤儿见面时把老妈也带来,才有了开头的一切。 可是他的女儿阮秀霞,他的大女儿阮秀霞却总是出奇不意地把她的妈妈,这个叫做阮天霞的女人带来,使得他每一次想单独地会见自己的宝贝的心愿都成泡影。 孤儿想躲,孤儿想逃。孤儿转过身,可是就在此时发生了比见阮天霞更可怕的事情,一个熟悉但比阮天霞更恐怖的女人的身影映入了他的眼帘。 这个女人比阮天霞姐妹更可怕,她虽然没有阮氏几个姐妹的用枪逼他成婚的事情,但她用的却是一种更可怕,更可恨的方法——骗。 爱情与婚姻最重要的就是真诚,而这个女人却是用欺骗的手段从孤儿这里拿走了孤儿最看重的东西,因而孤儿对她的恨并不比阮天霞的少。 前有阮天霞,后有这个女人,怎么办?孤儿的脑子飞转,想尽各种方法逃离。 可是可是……,阮天霞背靠的是南国的边卡,孤儿想从她们母女之间溜走是不可能的事情,而这个女人,这个与孤儿从前的青梅竹马的女人有着相同名字,同样叫做娟的女人,她的前面站着几个标形大汉,孤儿想在她的面前想占便宜也是比登天还难。 此时的孤儿脑子就象短了路了,怎么想都想不出好办法。可是时间不等人呀,如果自己现在不能逃离,等到阮天霞到了跟前,她们两个女人见了面,那情形就不堪设想了。 孤儿越急脑子越乱,脑子越乱越想不出好办法。时间一分一钞的过去了,眼看着阮天霞离天朝国越来越近,离自己越来越近,两个女人越来越近,两个女人,两个冤家就要见面了。 两个女人,两个冤家就要见面了,往下会发生什么,孤儿不敢想象。孤儿清楚的记得两个女人第一次相遇时的情景,阮天霞是个特务出身,家中几个姐妹,特别是她们的大哥阮天涯,可是个久经沙场的特务人物,身手可不是一般,第一次见面的结果可想而知,娟被打她得半年动弹不得,在医院里整整住了一年,这也就是娟这次为什么要带那么多帮手的原因。 当然,孤儿也知道,即使是娟带了那么多的帮手,且是标形大汉,但也未必是阮天霞的对手,但如果双方交起手来,阮天霞可能会在情急之下动用武器。两国边界使用武器,那是什么性质,后果有多么严重,孤儿心里很清楚,孤儿不敢往下想,现在他唯一能做的,必须要做的事情就是阻止这一切的发生,而要阻止这一切的发生,孤儿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让阮天霞来到天朝国这一边。 眼看着她们就要碰面了,说是迟那时快,孤儿急中生智,再次转过身来,跑向阮天霞母女,一边跑一边大喊,“回去,回南国去!” 阮天霞母女二人似乎没听见,继续迎着孤儿跑来。她和女儿的脸上都充满了喜悦的笑容,也许她们看到孤儿向她们跑来,认为是孤儿想她们了,放下了以前的种种,想要和她们团聚了,在天朝国等不及了,所以才主动了跑向她们的,心里能不高兴呢?阮天霞日日夜夜地盼,时时刻刻地想不就是想有朝一日孤儿回心转意,能回到自己和孩子们的身边一起生活吗? “回去!”孤儿不停地跑,不停地喊。 此时母女二人似乎听到了,可是她们并没有停住脚步,相反跑得更快,嘴里还大声地喊叫,“老公,老公!” 二人的喊声惊动了周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了他们的身上。 孤儿顾不得那么多,只知道拼命地喊,拼命地跑,眼看着已经跑到了阮天霞母女二人的面前。突然,孤儿觉得自己的身后有一股强风袭来,心中暗叫不好,想要躲避,可是来不及了,由于他跑得过于猛烈,惯性作用,他一时难以改变方向,就在这一刹那间,他的双脚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一个踉跄摔入阮天霞的怀中。 身后传来了娟的骂声,“没用的东西,我请你们来做什么?你们手脚那么的笨,让你们阻止我老公跑去南国,你们倒好,把他送到了那个狐狸精的怀里了。” “夫人,我们也是想帮你阻止他,不让他继续跑而已呀!”一位大汉解释道。 “什么阻止,反应也太慢了,刚才他还没跑到的时候你们不出手,偏偏等他到了那个狐狸精的面前才出手,你们这不是把他往那个狐狸精的怀里送吗?这会她们就更有机会说我不爱老公,她们才是真正的爱我老公的人了。我成了什么?我成了谋杀亲夫的人了,你们真没用!”阿娟还继续喋喋不休。那几个大汉有些不耐烦了。 “算了,这活我们干不了了,你给我们钱让我们走吧!”其中的一位大汉一脸不悦地说道。 他们想退,可是已经晚了,阮天霞把孤儿交给女儿阮秀霞,从怀里掏出了枪。此时孤儿意识尚且清醒,感觉大事不妙,他知道阮天霞要做什么,他也知道阮天霞的厉害,她一旦掏出了枪,那可就要发生大事了。依她的枪法和手段,不用几秒钟的时间,对面的几个人肯定会命丧黄泉。而这还不是最严重的,最严重的是在两国交界处开枪。 在两国交界开枪,这意味着什么,三岁的小孩都能想得到,后果有多么的严重。 孤儿不敢多想,忍着剧疼,拼尽全力,抓住阮天霞握枪的手,举向天空,只听“呯!”的一声巨响,阮天霞的枪响了,子弹飞向了天空,这会把那几个被阿娟请来的自以为天不怕地不怕的汉子给震住了,他们没想到事情会朝这样的方向发展,他们在之前也听别人说过南国的女人厉害,敢作敢为,但没想到她们居然敢动枪,在天朝国动到枪可不是简单的事情了,那怕是你玩的是玩具枪,有一定的杀伤力的,都是会招来牢狱之灾的,何况那是真枪。而他们知道,阮天霞用的不仅是真枪,还是货真价实的x用手枪,这在天朝国那可是罪不轻的,不管杀没杀人,其罪行都有可能判个十年八年的,他们几个人也是在社会上混得可以的汉子,按理说他们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非等闲之辈,可是也被阮天霞的枪声吓得当场呆楞住了,一时没有任何的反应,只知呆站在当场。 而两岸看热闹的人也一时间楞住了,原先吵杂的一切瞬间静得跟死了一般。 孤儿拼尽最后一口气,对阮天霞命令道:“回南国,快回南国,不许挑事!” 际天霞听到孤儿的吼叫,不敢怠慢,让女儿背起受伤的孤儿向南国方向跑去。 天朝国边防x警迅速反应,十分钟不到,岸边站满了荷枪实弹的边防x警,虽然没有把枪口对着对岸,但那情形已如临战一般。 南国,关口的公安员已经端着枪,子弹上了膛,站在边境一则,一副如临大敌的阵势。 看到阮天霞母女背着孤儿跑来,他们让出了一条小道,把孤儿三人让了进去,并有几个公安员迅速地把孤儿几个人带到了医院。 一到南国医院,孤儿就晕了过去。 南国医院对孤儿展开紧急救治。 南国医院的医学水平当然没法与天朝国相比,不过幸亏孤儿受的伤并不重,伤到孤儿脚上的飞镖只是一枚极其普通的铜制飞镖,严格意义上来讲还算不上是飞镖,不是古代战场上的那种专门用来作战杀敌的飞镖,而是目前天朝国内一些习武爱好者用来练习武术用的跟玩具一般的飞镖,所以对孤儿的伤害并不是很大,只是因为伤的是孤儿的脚踝,孤儿又是在受伤前猛烈地奔跑过,体能消耗太大,且又在阻止阮天霞开枪时耗尽力气,所谓十指疼归心,脚踝比手指更疼,孤儿是在疼痛加上体能消耗太大的情形下才昏迷的。 这种伤一般的医院都能治,南国的医院虽然医疗水平不高,医疗设备比较落后,但这个座落在南国的名为忙府城的边境城市的医院是原先由天朝国援建的,设备是南国目前最好的,里面的医生也是由天朝国帮助培训的,水平和素质都是南国目前最高的,当然象救治孤儿这样的小伤也是游刃有余的了。 经过几个多小时的救治,孤儿便醒了过来,只是脚上的伤口还没有愈合,医院让孤儿住院观察几天,等到伤口愈合了才出院。 醒来时的孤儿第一眼看到的是一直守在病床前的阮天霞,心中五味杂陈,是爱是恨,是苦是福,他真的很难说清道明,眼前的这个女人,有着天下女性的特有的一切优点,温柔美丽,善良贤淑,孤儿不得不承认,这样的女人无论是为人母为人妻都是很优秀的,她为他生了七个儿女,帮他养育了自己收养的二十六个弃婴,俗话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可是孤儿就是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对她就是爱不起来。是孤儿过于清高,对自己的女人要求过高,不肯轻易就了她?还是别的原因,是什么原因呢?此时孤儿的思绪不禁回到了四十年前…… 正文 第二章 早熟的南国女人 那是很久很久以前,刚刚经历了天灾,这场天灾直接造成了天朝国男多女少,而我们的邻国南国却正好相反,成了女人国,在天朝国娶老婆难,在南国嫁老公难,于是由于女人少,男人多和贫穷的原因没有希望娶到老婆的两个小青年就合计着去南国找出路。 这两国小青年一个名叫孤儿,一个名叫黑脸死死。这两人是不是很奇怪,为什么会叫这名字呢? 孤儿之所以叫孤儿,他的确是因为从小就没有爸妈,从他懂事起就没了家,他成了孤儿,因为是孤儿,没有人给他起名字,人们都知道他是个孤儿,久而久之的别人就都叫他孤儿,也无意去管他的真名字实姓的了。 这个黑脸死死,他也因为跟孤儿一样,经历了一场一般人很难承受的灾难,家里出现了巨大的变故,只是他比孤儿幸运一点,他的父母还健在,不象孤儿一样,一无所有,他还有一个家,只是这个家不象常人的那样,没有家的温暖,没家的爱,以至于他的脸上从来没有笑容,故得名黑脸死死。 至于他家和孤儿家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如此的悲惨,这个我就不好说了,你懂的,在这里我就不浪费笔墨了。 一个孤儿,一个跟孤儿差不多的悲惨的青年,两个小青年要去南国,去南国谋生。 孤儿的出生地离南国不远,也就百来公里的距离,那场灾难来临时,就有很多人逃到了南国,在那里生活下来,现在听说生活过得还不错。 过去南国人跟天朝人很友好,天朝的人到他们的国度去很受欢迎。不会难为天朝的人,所以流落到南国的人过得都是不错。 孤儿和黑脸死死很是向往。 孤儿与黑脸死死商量一起逃到南国去寻找一条生路。 二个所谓的男人,两个只有十三四岁的小男孩子到这样的国度里会意味着什么?未知,一切都是未知,不过孤儿和黑脸死死想试一试。 这个充满女人的世界里,女人一抓一大把的世界里也许真有他们意想不到的收获。 当然,孤儿此时来这里不是为了女人,虽然孤儿很渴望有个家,很想尽快地有自己心爱的女人。不过此时的孤儿早已有了自己的心上人。孤儿来这里的目的一是为了逃避灾难。二是孤儿来这个贫穷的地方主要是想发财,挣钱回去娶媳妇,就是他的那一位青梅竹马的女朋友王子肙。 富的地方竞争很激烈,物价差距大,象孤儿这样的一无所有的人,根本没有机会发财。而穷的地方东西不值钱,根本不需要什么本钱。更重要的是这里的人穷,因而急于用自己的东西换取自己所需要的生活必需品,会以很低廉的价格跟你做交易。 还有一点这里的人由于长期战争,根本没有时间做生意,没有机会接触形形色色的生意人,所以这里的人很朴素,很诚实,把感情看得比金钱重要,就是人们通常说的没有銅臭味。 到一个这样的地方,一个没有任何心理设防的地方做生意,你只要考虑一样东西就够了,那就是物价差,只要是有一定的差价,这生意就能做,就一定会赚钱,而且价格可以由自己说了算,不必讨价还价,因为在他们的心里根本不知道自己的东西的实际价值。 你定的价只要是进货价比出售方给的价格低就行。那时候跟南国做生意,即不用考虑销路,更不用考虑进货的门路,因为他们的需求正是天朝国的需求,天朝国缺的他们那有,南国缺的天朝国多的是。 不过那时候之所以两国间的物价差距那么的大,除了以上的原因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就是信息不灵,而造成信息不灵的重要原因就是两国交往的方式问题。那时候两国刚刚结束战争,两个国家之间还处于仇视状态,没有恢复帮交。 既然没有恢复帮交,那就没有多少的往来,无论经济也好,政ji也好,也都没有往来,那要到这样的国家去只有一个办法,就是偷渡。 兄弟二人从港龙鎮出发,经过两天一夜的长途跋涉,来到了南国与天朝国的边界。 到了边界,孤儿与黑脸死死两人又有些犹豫了,因为他们这次出走的地方不是天朝国,那是另外一个自己完全陌生的地方,是南国,而且最关键的是此时是天朝国与南国的战争刚刚结束,边境上还埋着几百万枚地雷,孤儿和黑脸死死也早有耳闻,在边境上被炸死动物和人的事情时有发生。 自己此次去南国是死是活很难说。 拿生命来賭,賭一賭自己能不能发财,拿生命来换自己,逃避那场天灾人祸对自己的处罚,到底值不值呢?孤儿和黑脸死死心里都没有一个底。 白天两个人想了很久,白天是不能偷渡的,此时偷渡等同于把脚往监狱里伸。 两个人趁着白天的时间好好的想一想,是走是留,是生是死,就在这一念之间。 经过一天的考虑,两个人还是决定为了未来,为了自由搏他一把,于是决定趁着夜色的掩护穿越边境。 此时是退潮时间,仑北河已经干了,只有脚踝深的水。 南国天朝国就一河之隔,小河宽不足一百米。 两个人小心翼翼地趟过仑北河,几分钟的路程两个人感觉象是走了半个世纪。 到了对岸,两个人的心情更加紧张了,因为他们都知道,更大的危险还在后头呢。 仑北河里虽然也有可能布雷,但由于这里是渔民打渔的地方,而且是公共界,所以天朝国政府早已派人把水中的地雷给清除了。 虽然还不能说是完全的清除,水雷比地雷清除起来的难度相对而言是高了许多。因而也时常发生渔民被炸死的事件,但毕竟是清除过了,而且这潮水一退,河床里都是基本上能看清的,除了那些比较隐敝的地雷外,基本上都能清除了,孤儿与黑脸死死基本上在过河床的时候也可以说是安全的。 而此时他们已经到了对岸,边境由于长年的战争,都是灌木丛生,杂草纵横的,根本是什么也看不到,何况他们两个人是在晚上过的境,其危险系数有多大就可想而知了。 果然,就在两个人走上岸约莫一百米纵深的时候,只见一道刺眼的光芒划破夜空,把漆黑的夜空撕得粉碎,接着是一声震天的巨响,这一下把两个人吓得够呛,几乎是吓得个半死。 两个人扒在地上再也不敢动弹,他们只能等天亮,能看清情况再作打算。 现在已经是凌晨三点,两个人扒在地上是又冷又饿,他们已经两天没有进食了。南国的秋天虽然没有多冷,但一来因为他饿了,饿的人抵抗力当然比正常人要低很多;二来他们身上没有衣服穿,只有一个小汗挂儿。 饥饿和寒冷就象两个恶魔一样时时刻刻地折磨着他们。但他们不敢动,因为一动就一定会死,不动也许还有一线生机。 为了这一线生机他们得坚持。 也不知道经过了多长的时间,他们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等他们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他们举目望去,看到一个他们非常期待看到的情景,在他们的不远处有一处已经被烧得光秃秃的地方,被地雷炸出了一个五六米宽的大坑,坑的周围的草丛里隐约看到一些七零八落的被炸飞的牛的残骇。 “牛肉?!”两个人同时惊叫起来。 已经饿前心贴着后心的两个人,现在什么也不想,吃是第一位,只有吃才有可能保证两个人活下去。 当然,周围也许还有地雷,也许会随时要了他们的小命,但此时他们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 他们以百米赛跑的速度奔向那些牛的尸体残骇。 牛肉大半是生的,突然的爆炸,突然的热能没有能把牛肉完全的烧熟,只是把表面烧糊而已。 两个人顾不了这些,只顾着吃,只要能往嘴里塞,就是可以吃的。只要有吃的,一切都好办。 两个人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不到几分钟的时间,他们把能找到的牛肉残骇都找到了,都吃了。 肚子撑了起来,他们打起了饱隔,这也许是他们平生中吃的最好吃的东西,吃得最饱的时候了。 吃饱了,两个人再次举目四望,在寻找可能走出这个雷区的道路。 他们知道这里处处是危险,周围埋满了地雷,不知道那一个一瞬间,自己就会象刚才的那头牛一样,被一声巨响炸飞上天,从此自己也都跟着那死去的父亲一样,生活在那个冷冰冰的天堂世界里。 可以庆幸的是两个人平安地走过了雷区,到了一个他们认为安全的区域。 就在他们两个人因为自己能安全地过了雷区,以为自己现在可以高枕无忧而有点得意忘形,沾沾自喜的时候,却听到身后一声娇喝:“站住,不许动!” 他们听到的是夹杂着南国腔调的普通话。 “糟了,被抓了!”他们第一反应就是这样的。 “把手举起来!”又是一句夹杂着南国方言的天朝国普通话。 不过当他们定下神来注意听时,他们先是感觉出来,这是一个女声,而且是个小孩子一样的声音。 孤儿连死的心都有了,自己怎么说也已经是个半大小伙子,一个男人吧,怎么竟然被几个小丫头给吓成这样。 孤儿慢慢地转过身来,果然,他看到了令他吃惊不已的一幕,几个小丫头手里拿着各式各样的武器对着自己,那个年纪显得有点大的姑娘,大约也在和自己差不多的年龄,有十五六岁左右的姑娘,手里拿着的竟然是一支k47,而她的身边还站着几个人,分别在十四,十三,十二岁之间,有两个最小的象是双胞胎。她们手中拿着的是手枪,有左轮,6.4,勃朗宁等。 这杂牌的装备,杂牌的人,让人看了直想笑。看样子她们不象是抓人的,倒很象是在玩捉迷藏,一副南国熊孩子扮家家的样子。 正文 第三章 饥渴的爱 黑脸死死精神抖擞,俨然没有了刚才遇上地雷爆炸时的惊恐,也没有了三天三夜逃离家乡,一路挨饥受饿的伤感和虚弱,却象是一个刚刚从饿梦中醒来,遇到好吃的,饿狼看到小羊羔时的样子,眼睛里的那一束贼光已经被几个小姐妹的胸部定格住了。 而孤儿则是被她们的幼稚和天真给逗乐了:“哈哈!” 孤儿放声大笑:“哈哈!你们你们……” “你们笑什么,再笑再笑,小心我们的枪会走火!”大的那个女孩很严厉地对孤儿说道。她似乎很生气,但她生气的样子很美,美得让人喜欢多看,看而不厌。 “走火?”孤儿先是一楞,接着更乐了,“你们会玩枪吗?别逗了小妹妹。” 孤儿话音未落,那位年纪大一点的小姑娘的枪响了,子弹从孤儿的头顶滑过,打在了孤儿身后的一条灌木的树技上,树枝应声而断。 孤儿和黑脸死死的都先是吓出了一身的冷汗,后是呆住了,许久说不出话来,不敢相自己眼前发生的这一切。 他们早些时候也听说过南国由于常年战争的缘故,这里是全民皆兵,从十一、二岁的孩子到八、九十岁的老头老太太,只要是能拿得动枪的都会玩枪,而且神枪手到处都是。 孤儿以前还不太相信,他是生活在部队边上的人,对枪见得多了,见怪不怪了,部队的人经常去打靶,他也跟着一帮孩子一起去拾子弹壳来玩,有时遇上士兵打靶训练,他也跟着一起去看热闹,由于他对武器有着很好奇的心理,所以每一次有机会的时候他都特意的跟这些练靶的士兵套近乎,给他们倒水点烟什么的献殷勤,趁机这摸摸那玩玩的,遇上好说话的人还能让他打上一、二枪。 扪心自问,自己对枪也是算是熟悉的了,但他没有想到他那点对枪的认识跟眼前的这几个小姑娘相比,那简直是天渊之别,小巫见大巫。 小小年纪对枪有如此的认识,且堪比神枪手,让孤儿和黑脸死死都很惊讶。不过孤儿很快就镇定下来了,毕竟他是个见过世面的人,怎么能在几个小姑娘面前败下阵来呢?有失他“男子汉”的风度。 孤儿一边向着其中的一个姑娘走去,一边嘴里不停地说着话,想分散她的注意力。 “Emmoi,em怎么能这么的淘气呀?这枪可不是好玩的,这是大人玩的东西,万一不小心伤着哥哥了不好吧!”这夹生的南国语言加上天朝国的普通话,让人听了直想笑,但这是孤儿现在最好的南国语言水平了。 “这就得看你们听不听话了,如果听话的话我们就不会走火的了,”那位年长的姑娘说道,她似乎不在意孤儿的南国语言水平,她能听得懂天朝国的话,且对天朝国的语言似乎很了解,说得很溜。 “妹妹要哥哥怎么听话呀?”孤儿一听这姑娘说话的语气和说话的方式,初步断定了眼前的姑娘并不象他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心中顿生有几分敬重和崇拜,于是问道。 “简单呀,做我们的老公!”那位年长的姑娘却说道。 “什么?!”孤儿以为自己听错了,这怎么可能?他也听别人说过,战后的南国人很缺男人,因而抓男人回家做老公的事情时有发生,但那也应该是大人的事情呀,这样的一个小姑娘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孤儿也听人说过,这里的人跟天朝国西南边远山区的地方一样,有十三岁就生孩子,很小就当妈妈的现象,可眼前的姑娘大的也就十四、五岁,小的也不过十一、二岁,再怎么急也不可能就想当女人了。而且,孤儿好象听到的是说她们,也就是说几个女孩都想嫁他们兄弟二人? 在此之前,孤儿也听说了,这里流行一夫多妻,他还以为别人是吹牛的,没想到今天自己真的遇到了,但他还真的没法相信,几个姐妹竟然要同享一个男人。这样的关系以后怎么相处,以后将怎么相互称呼对方呀? 其实对于一个从来没有家的人来说这无疑是一件好事,孤儿不是整天都想有一个家吗?这几个姑娘可以给他呀,而且南国女人的好孤儿早有耳闻。她们对老公是言听计从,绝无二话,她们非常的温柔,非常的孝顺,非常的爱家,总之世上所有的女人的优点她们都有,世上女人所有的缺点她们都没有。 还有一点最重要,南国养家的是女人,女人赚钱,女人养家,还要给你生孩子,白天出去工作挣钱,晚上回来还要做家务,反正在南国男人几乎成了废物,除了吃饭什么也没做,好的帮着抱抱孩子,不好的又赌又嫖,赌输了还回来打老婆。 做这样的女人的老公是最省心的,不用担心她们红杏出墙,不用担心她们会把老公休掉,总之只要娶了南国的女儿,你这一辈子都不操一点儿的心,只要专心播种生孩子就行了。 可是错了,这一切在孤儿这里行不通,因为你是用枪逼着他的,因为他家里有一个女人叫阿娟。他发誓这辈子非阿娟不娶,男人最重要的是什么,说过的话泼出去的水,绝不能收回。信誉,面子,尊严是男人的生命。没有了这几样东西,生不如死,所以孤儿宁可死也不会从了她们的。 所以此时面对姐妹几个人的枪口对于孤儿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他不怕,怕的是自己“壮志”未酬身先死,因为他答应过阿娟要发财,回去娶她的,他不能不守信用。所以他现在还不能死,至少不能就这样的死得不明不白的,死在几个小丫头的手里。 看得出几个小丫头的警惕性放松了许多,孤儿的计谋有得逞的征兆。孤儿心中一乐,说时迟那时快,孤儿已经欺身向前,想着一招把对方撂倒,夺过那位年长姑娘手中的武器,先制住她,然后利用她制住那几个小的。 “啪!”的一声,有人摔倒了,但没有如孤儿所期待的那样的事情发生——大丫头被摔倒,自己夺过武器制住几个小丫头。摔倒的人却是孤儿自己。而且就在此时,黑脸死死也被其他的几个姑娘给摔倒了,压在他的身上,年长的姑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骑在孤儿头上。此时孤儿的嘴正好对着年长姑娘的屁屁,男人最羞的就是头被女人压着,最没尊严的是嘴对女人的屁屁。 才不到一个小时,孤儿和黑脸死死就经历了人生最悲剧的一幕,让女人羞辱得无地自容,所有的男人尊严,男人的自信全都没有的了。 “阿娟呀,哥哥对不起你了,哥哥不能回去娶你了,哥哥只有一死才能保住一世清名了,如果我们有缘,下辈子我们再在一起吧!”孤儿心中的那份苦此时真的无法形容,满腹委屈地大声叫喊。 “阿娟?!你有老婆,你的老婆叫阿娟吗?”骑他头上的女孩惊讶地问道。 “嗯!”孤儿极不情愿地回应了一声,也不知道是出于礼貌的习惯性还是别的什么。 “好,有情有义,姐姐我喜欢!”年长的姑娘不仅不生气,反而爽脆地说道。 “什么,你喜欢?”孤儿十分的诧异,心里咕哝:“这样一个姑娘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难道她们真愿意当小?天下的女人哪有愿意做小三的,我如果愿意收了小三我还能算得上有情有义吗?切,这是什么逻辑呀?” 年长的的姑娘说完了那句话就从孤儿身上下来,放开了孤儿。 “起来吧,有情有义的好汉。”大的姑娘一脸柔情地对着仍躺在地上的孤儿说道。 孤儿慢慢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怎么,你肯放过我们?” “当然,你有情有义,我们也不能忘恩负义。我们现在放了你,你回去找你的阿娟,先把阿娟娶了,再来娶我们几个姐妹如何?便宜你了!”大姑娘很平静地说道。 “什么,你说什么?我没有听错吧!”孤儿反问。 “你没有听错,这确实是我说的。”年长的姑娘道:“一言即出驷马难追。” “什么,这应该是男人必须做到的吧,不是你们女人……”孤儿半信半疑地问。 “在我们南国是我们女人说到做到。”年长的姑娘口气坚定地说道。 “姐,这不行吧,他走了还会回来吗?别忘了,我们可是在这里守了大半年才守到这两个男人的,他们长得那么帅上那找呀?这样的机会可不多的,”年龄最小的一个女孩一脸着急地说道。 “不行,强扭的瓜不甜,”年长的姑娘说道。“我们把他们的身体占了,可他的心却在那个叫阿娟的女人身上,那有什么用?” “可是…这是我们好不容易弄到的,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这样好的男人我们怎么能放过,让他回到别的女人那里呀,姐姐你不是傻了吧!”另一位看似有十三、四岁的姑娘说道。 “天下的男人有几个不贪心的,现在我们姐妹几个可是我南国数一数二的美女,这么年轻,这么的漂亮,他能不动心吗?等他回去娶了那个叫阿娟的人,他会发现他错了,怎么也比不上我们,他一定会回来找我们的,到时候他一定会死心塌地地爱着我们的,那时候你赶他也赶不走了。”年长的姑娘说道。 “姐姐,你不要那么自信好不好,这怎么可能,天朝国的男人都怕老婆,他要是回去娶了他们天朝国的女人,那个女人就会把他给困住了,到时候他想花心也花不了了,不能再来南国了,我们还怎么得到他呀?姐姐!”另一位姑娘又说道。 “天虹,你不要这么说他,他真的是个好男人,好男人是困不住的,他要是愿意娶你,他会死心塌地地爱你,一心一意地待你,不会再离开你,如果他无心爱你,你再怎么强求也没有用,听姐姐的没错的。”大姑娘很有耐心地向几个妹妹解释。 “再说了,我们一心一意的对他,他一下子有了几个这么漂亮的老婆爱他疼他,关心他,照顾他,他能不乐意吗?你看我们南国的男人那个不是娶了一个又一个,总之,一个老婆那比得上有几个老婆的好?当我们中的一个因为身体的,或者生理上有病不能满足他的时候,他也不用憋着难受!”大姑娘一口气说了许多,大概是怕妹妹们不同意自己的意见,害自己失信于人,所以一定要说动她们的样子。 “什么?”孤儿心里的苦真是的难以言表,这种话这样年纪的人也能说得出来?她这样的年纪是怎么知道男人的需要的?简直是天方夜谈。 正文 第四章 纠结的情感 “难道她们已经经历过了?不可能呀,这样的年纪象吗?”孤儿在自己的心中问道。 “快走,走得越快越好,这样的女人太可怕了!”孤儿心中道。 想到这里,孤儿回过头向黑脸死死使了一个眼色,意思是让他和自己一起走。 “哥哥,我不想回去,回去受苦,在这享福!”黑脸死死此时却说道,根本不看孤儿,眼睛却不停地在七个姑娘的脸上逐一扫描。 “什么,你不想走?”孤儿不敢相信,如此闷骚的黑脸死死会卷恋这样的儿女情长。 “哥哥,你别忘了我们来这里的目的,我们来是为了发财的,我知道你喜欢阿娟,可你这次来不就是想赚钱回去娶她的吗?如果你空着两手回去,人家的爸妈会把女儿嫁给你吗?他们家不就是因为你穷而不愿意把女儿许配给你吗?这一切你都忘了,你还记得你到他们家去提亲的时候人家是怎么对你的吗?我也知道不管你穷还是富,阿娟大嫂是一定会嫁给你的,她是真心爱你的,可是这样一来她就要和她的父母分开了,就得不到父母的祝福了,她心里会有多少的委屈,你难道不顾及她的感受,让她活在委屈中吗?” 黑脸死死的一席话让孤儿猛然醒悟。是呀,哥俩个来南国为了什么,自己答应阿娟了什么,做男人能够言而无信吗?自己说过的话能不算数吗?自己答应过要赚到钱,风风光光地把阿娟娶过门的,让她一生幸福的,如果自己这样空着手回去,那只有一条路,就是带着阿娟私弄,那阿娟这一辈子跟着自己颠沛流离,四海为家?自己没有钱,怎么能给阿娟一个安稳的家,没有一个安稳的家,自己有什么理由娶阿娟呢? 可是眼前的形势是要么做这七个姐妹的老公,要么回去,只有两条路呀,自己应该怎么选择呀。孤儿考虑了一会,心中似乎有了主意,于是说道:“那好,我答应你们,让我的兄弟把你们都娶了”。 可是让他崩溃,让他没有想到的是黑脸死死却说道:“不行呀,大哥哥,我们俩个人发过誓言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我自己一个人怎么能娶她们七个,黑脸死死说道,再说了我一个人也忙不过来呀,我养不了这么多个呀!” 黑脸死死的意思是他现在还把自己当成天朝国的男人,有福不能独享,得兄弟同享,所谓的江湖义气,有难同当有福同享。 “我们姐妹也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年长的姑娘似乎看破了黑脸死死和孤儿此时心中所想的,急忙补充说道。 孤儿先是一楞,然后似乎发现自己找到了令黑脸死死同意自己的想法和救自己的方法,于是急忙对黑脸死死说道:“这算不了什么,在南国有十几个女人的男人呢,兄弟,你的身体那么的壮,一定行的,要对自己有信心才行呀。再说了,兄弟我不要与你同享这样的福,只要你给我多生几个侄儿,到时候我就当大伯,当大伯可是人间的最美的事情,有一大堆孩子叫我伯呀伯呀的那多美呀!” “不行,她们是姐妹,我们是兄弟,我们什么都要在一起的,你娶了几个,我娶了几个,这样我们就是亲戚,”黑脸死死说道。 孤儿心里明白,他是没有安全感,怕自己降不住这几个女人,得让自己帮忙镇住她们,这样黑脸死死才能随心所欲。毕竟这是别人的地盘,一旦答应了人家,在人家的地盘如果做得不好,那就由不得自己了。 “行,我答应你们!”孤儿一再考虑,终于开口。 “哈呜……”几个姑娘欢呼起来。 “不过你们得答应我一个条件。”孤儿又说道。 “什么条件,尽管说来听听。”年长的姑娘又说道。 “在我还没有娶阿娟之前,我不能娶你们中的任何一个,不能行夫妻之礼,而且在娶了阿娟之后,一切得由阿娟做主,她乐意的事情我就做,她不乐意的事情就不会做,你们如果不答应我这个条件,我就是死也不会从了你们的。”孤儿一脸严肃地说道。 不等年长的姑娘答应,那位叫天虹的姑娘先发话了,“不行,你这不是在耍我们吗?如果你那位阿娟要是不同意你娶我们,那我们不是永远得不到我们想要的东西,只能做你名义上的妻子,还得等你一辈子?” “对,就是这样,你们愿意等就等,如果不愿意那我也没有的办法,你们如果找到合适的,真心对你们好的人可以自便。”孤儿又说道。 “什么,你还想把我们当礼物送给别人,你把我们当作什么了,你应该也听说了,我们南国的女人,一旦做了你的妻子,无论是名义上的也好,是真正的也好,这一辈子都不能再嫁人的。”另外的一位姑娘说道。 “那我也没有办法。”孤儿说道:“你们有你们的规矩,我们也有我们的规矩。” “好,我答应你!”年长的姑娘却很爽快地答应了。 “什么,你答应了?”孤儿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之所以提出这样苛刻的条件,就是想让她们知难而退,或者等到一段时间她们确实等不了了她们就会放弃了,到那个时候孤儿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拒绝她们了。可是他想不到年长的姑娘却如此爽快地答应了,这会轮到孤儿不知道所措了。 原本想算计她,却被她算计了,这姑娘不简单呀,孤儿不由得在心里默默地感叹道。 “不过……”果然年长的姑娘后面还有话要说。 “什么?”孤儿心一急,不知道此时她的葫芦里又要卖什么药。 “你得先给我们行夫妻之礼!”年长的姑娘又说道。 “什么?”孤儿又开始怀疑自己的耳朵了,他没有的想到这种话也能由这样的一位小姑娘说出来,这怎么可能呢。 “只有你与我们行了夫妻之礼,我们的关系才真正的定了下来,那我们才是夫妻关系,才能为你尽妻子的责任,当然无论如何,你的那位阿娟永远是你的大老婆,而我们只能做她的妹妹,我们南国人是很重礼节的,我们知道怎么做好一个妹妹的!”年长的姑娘说道。 “我现在还没有做过男人,我的第一次只能给阿娟,”孤儿很坚定地就说道。 “什么,你还是第一次吗,不可能吧?”所有的姑娘都十分的惊讶。 “真的,我没有试过男女之事。因为我穷,穷人是无法拥有自己的女人的。”孤儿只好解释道。 “什么,你们天朝国的男人没有钱就讨不到老婆吗?”几个姑娘几乎是异口同声地问道。 “是的,我哥就是因为穷才不能娶到他的阿娟的,所以我们今天才冒险到南国来,目的就是想早日发财回去娶媳妇”黑脸死死说道。 “哦,怪不得你们天朝国的男人这么晚才能当爸爸,嘻嘻……”几个姑娘嘻笑起来。 “我们也想呀,想早一天当爸爸,可是条件不行呀,我们那里结婚光财礼就得几千块,那是我们一个县委书记二年的工资呀,我们那去弄呀,我们半辈子也挣不到这样的钱呀!”黑脸死死又说道。 “那我们就要让你尽快当上爸爸,而且不花你们的一分钱。”年长的姑娘又说道。 孤儿和黑脸死死的脸上都红得象红纸一样,因为这在天朝国是不可能的事情,而且在天朝国是男人养家,不花一分钱就当爸爸,那当了爸爸以后怎么办?得养家呀,没钱能办得了事吗?在天朝国让自己的女人养家那是男人的奇耻大辱。 “我知道你们纠结什么,是怕当了爸爸没钱养家对不对,这个你不用担心,在我们南国不存在这个问题,我们南国不靠男人养家,”年长的女孩又说道。 孤儿和黑脸死死的脸上再次羞红,让女人养家,这还是一个男人吗? “我也知道你们天朝国的男人喜欢养家,不想让自己的女人太累,你们认为这是你们男人的责任,让女人养家是你们的一种耻辱对不对?”年长的姑娘又问道。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呀?”孤儿很是惊讶。 “因为我去过天朝国,并且在那里生活了很长一段时间,”那个姑娘又说道。 “什么,你去天朝国做什么?”孤儿好奇地问道。 “我们去受训!”年长的姑娘说道。 “哦,你才多大呀?到天朝国受训,什么时候的事情了?”孤儿更加好奇了。 “前年,我们南国和天朝国还没有发生战争以前,那时候我们还友好。”年长的姑娘说道。 “哦,那时候你几岁呀?” “十二岁,”年长的的姑娘又说道。 “十二岁,是去读书?” “也算吧,不过我们学的是x事,参加x事训练。”年长的姑娘说道。 “这怎么可能,十二岁,你确定?”孤儿又问道。 “是真的,我们的人普遍个子都小,看不出年龄,当时我们的天员们特意派我们去受训,让我们尽快地掌握x事技术,以免跟你们作战时没有人手。” “什么,这场战争你们是早有预谋的?”孤儿更是惊讶。 “没错,我们都知道跟你们天朝国的这场战争是在所难免的,而此时我们的国家已经几乎没有成年的人了,大多是孩子和老人,老人去学是不可能的了,那只有派我们这些孩子了。”年长的姑娘此时的眉头紧锁着,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让人觉得楚楚可怜。 “那你们恨我们吗?”孤儿好奇地问。 “那是当然,你们这一场战争几乎把我们一个国家都给毁了,我们能不恨吗?”年长的姑娘咬着牙说道。 “既然你们那么恨我们,你们又为什么要抓我们做老公,你们就不怕我们把你们也杀了吗?”孤儿又问道。 “不怕,你们到了我们的地盘,就由不得你们了,没有生孩子之前我们防着你们,生了孩子你们会因为孩子而对了我们好的,我们对你们天朝的男人有一些了解,你们讨老婆都不容易,有了孩子就更不容易了,好不容易有了家,你们会舍得毁掉吗?”年长的姑娘说道。 正文 第五章 你就从了吧 “也是,我如果有了自己的孩子我绝对不会让他再象我这样受苦,让他们再成为孤儿一样,无家可归的,我会努力让他在充满家庭温暖的环境中健康地成长。”孤儿在心中如此感慨道。 “怎么样,想好了吗?想好了我们就开始吧,我敢保证,你拥有了我们姊妹几个是绝对不会后悔的。我们会给你们想要的一切,给你们一个非常温暖的家。”年长的姑娘说道。 家?温暖的家!这是孤儿多么渴望的事情呀,自己一生受尽苦难,能活到现在不就是期望着自己有朝一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和自己心爱的人好好的生活,幸福地生活吗,这是自己梦寐以求的呀。 可是这里不是自己要的家,这里的女人不是自己心爱的女人,自己的孩子必须是跟自己心爱的女人生,只有这样才是一个温暖的家,孤儿心中想。 “怎么还没有想好吗?”年长的姑娘有些急了,急忙追问。 “不行!”孤儿终于下了决心:“我的心中只有一个女人,只爱一个女人,这个女人叫阿娟,只有她才是我一生的最爱,我只能跟我最爱的女人生孩子,别的女人不可能,你杀了我吧!”孤儿用很坚定的语气说道。 “哦,你想死?”年长的姑娘说道。 “是,请你们给我个痛快的。”孤儿又说道。 “行,我答应你,”年长的姑娘说道。 这个有点出乎孤儿的意料,她们费尽千辛万苦抓的男人怎么可能就那么容易的放过,难道她们想jian尸吗?孤儿也奇怪自己的脑子里怎么会蹦出这么一个如此荒唐的想法来。 “对,你猜着了,你们生是我们的人,死是我们的鬼,你死了,我们也会要上你们,然后清明节的时候我们会以妻子的身份给你们上坟。”年长的的姑娘似乎看穿了孤儿此刻的想法,说出了孤儿心中的话。 “什么,死人你们也不放过?”孤儿惊讶得久久不能合拢嘴,此时的孤儿惊讶的不仅仅是她说出的这一番话,更是惊讶的刚才对于jian尸只不过是自己脑海里一闪而过的荒唐想法,她是怎么知道自己心中的想法的? “你说对了,我们不做亏本的买卖的,”年长的姑娘又说道。 “那刚才你答应过要放我回去的,”孤儿很不甘心,急忙又说道。 “是的,是我们答应过你的,但不是我们不放你走,是你不肯离开的,所以不是我们言而无信,而是你们坐失良机!”年长的的姑娘又说道。 “不是,姐姐,是他们舍不得这艳福,哈哈……”几个姐妹几人放肆地大笑起来。 “你们还真会找理由。”孤儿心里真的很苦,苦不堪言,都怪自己顾及兄弟的感情,不想逆拂兄弟的意思,才会造成现在这个局面的,真的是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呀。 “一个死人对于你们有什么用,又不能跟你生孩子,”孤儿仍心存希望。 “有用,当然有用,据医学上说,男人在死后几分钟内精华之物还是活的,还能播种。”年长的姑娘说道。 “什么,这个你也知道?”孤儿又是一阵惊愕。 “我说过我十二岁时去天朝国受训,我受训的科目是特务,了解男人,了解生理学是我们训练科目中的一类。”年长的姑娘又说道。 “啊?!”孤儿惊讶万分,对她们他真的是无话可说,但却又无可奈何,纠结纠结永远是纠结,无语无语却永是无语。 “唉!”孤儿只能长叹。 “我输了,由你们吧!”孤儿说道,然后把眼睛给闭上,一副等死的样子。 “哥哥我们不能死呀,你还没有把嫂子娶回家呢,我们还年轻呀!”黑脸死死深深地了解孤儿,孤儿的脾气象臭狗屎一样,臭起来可了不得,是怎么劝也劝不回的,他只能绝望地对着孤儿吼叫。 “闭嘴,人生自古谁无死,怕死,怕死还是个男人吗?”孤儿盯了黑脸死死一眼,气愤地说道。 “哥,你要是不愿意,把她们全给我好了,我一个人担了,不用你累了,行不?”黑脸死死劝不动孤儿,只能哀求。 “哦?真的吗?”孤儿眼前一亮,黑脸死死终于改变了他的想法,为了保命他不要江湖义气了,想要活命了,愿意接受孤儿先前向他提出的条件,娶完几个女人了。孤儿似乎重新又找到了生存下去的机会了。 “真的,我一个人担,我一个人担,我什么都愿意,大哥,我们什么都愿意。”黑脸死死苦苦哀求。 孤儿把眼睛睁开,看向年长的的姑娘。 “可是我们不同意,”年长的的姑娘却说,她的话又如六月飞霜,倾刻间就把孤儿心中刚刚升起的那一点点希望给浇灭了。 孤儿先是绝望地呻吟一声,但很快就又镇定下来了,自己连死的决心都有了,还有什么可害怕的,还有什么可犹豫的,接着他又把双眼合上。 “大哥你不为自己想想也要为我想想呀,我们俩个人都是单丁,我们如果死了,谁给我们继承香灯呀,我们怎么能对得起祖宗呀!”黑脸死死心有不甘,仍在死死的哀求。 “放心,会有人为我们留后的,”孤儿象是自言自语地说道,然后他又转而向年长的的姑娘说道,“姑娘,记住了,我姓陈,以后如果有孩子记得姓陈,可不能乱了。” “那怎么行,你不在了,我们怎么能把孩子跟你姓,如果长大后孩子问我们要爸爸呢?我们该怎么回答孩子,怎么向孩子交待?告诉孩子说是我们这些当妈妈的杀了他们的爸爸吗?”年长的女人一脸幸灾乐祸的样子说道。 “那我们可是死不瞑目呀!”孤儿再也扛不住了,哭喊起来。 “那你就得活着呀,只有活着你才能见到自己的孩子,才能当好这个爸爸,才能给孩子起个你中意的名字呀!”年长的姑娘又说道。 “大哥就答应她们吧。又没啥损失,只不过是陪她们睡觉而已,你以后还是可以爱你的阿娟的呀,她们不可能拦得住我们的,再说了人家都说了,她们不会拦我们,我们是自由的。”黑脸死死哭着说道。 “行,我答应你们,不过你们也得答应我,我们想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你们不得拦截我们。”孤儿只能说道。 “好!”年长的的姑娘很痛快是答应,但此时没有的人能注意到她此刻的嘴角露出阵一丝让人很难察觉的复杂的笑容。 两个人随着几位姑娘一起往南国的丛林深处走去,直到此时孤儿才从与她们的闭聊中知道她们各自的名字,年长的叫阮天霞,老二叫阮天彩,三姐阮天虹,四姐阮天艳,五姐阮天丽,六姐阮天娇,七妹阮天雨。 其中阮天雨和阮天娇是一对双胞胎。 他们本不是一家,是堂兄弟姐妹,阮天霞与阮天虹阮天彩是一家,而阮天丽与六妹阮天娇,阮天雨是一家。她们的爸爸是兄弟,大姐和她的姐妹的爸爸是长兄。 九个人一行走了大概有五、六个小时,到了一个山洞,南国是卡斯特地貌,象这种的山洞有很多,这是比较常见的一个。战争年代曾被改成了暗堡,所以里面生活用具基本齐全。只是没有吃的,不过这也没有关系,几个姐妹在山洞里藏了些红薯,看得出她们有长期在这里生活的准备,也许就是为了在这里守候男人。 孤儿和黑脸死死现在也知道这些都不是自己现在要关心的事情,现在自己要关心的事情是这个女人,啊不,确切地说她们还不能叫得上女人,只能叫个女孩,几个还没完全发育的女孩。这些女孩会怎么对待自己。会不会是惨绝人寰?算了,管它呢,事到如今要杀要刮由她们了,自己已经是她们砧板上的肉了,她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由不得自己了。 几位姑娘一进山洞就脱光了自己身上的衣服,赤luoluo地扑向他们兄弟二人。 兄弟二人防不胜防。开始是老大阮天霞,老二阮天彩,三姐阮天虹,四姐阮天艳,老五阮天丽,六姐阮天娇全都扑向孤儿,只有七妹阮天雨二个人独享黑脸死死,也许是她们姐妹商量好的,她们认为七妹年龄小,应该照顾她。 七个女人,六个对付孤儿,孤儿已经有三天没有吃过东西了,虽然在今天早上能托那些战争残留下来的地雷的福,吃了一顿炸药火烤牛肉,但对于三天没吃过东西,一路担惊受怕,颠沛流离的他们来说,还是不足以补充他们身上的能量的,而且是遇三个正值青春期的女孩,孤儿能挺得住吗? 阮天霞七姐妹把孤儿带到了山洞,山洞里有几张部队里专用的又层床,床边贴中天朝国制造模样的商标,看得出这是以前天朝国与南国友好时天朝国送给南国的。这样的床行夫妻之礼实在不是很容易。窄得只能容一个人睡,两个人要在上面滚床单很不容易,何况现在是六个女孩与一个男孩一起滚床单,这怎么可能,不过这阮天霞还真有办法,不愧为受过天朝国x事训练的人,看得出天朝国训练过的人就是不同,能吃苦,能做别人做不到的事情。 阮天霞躺在底下,然后由二姐阮天彩在左,三姐阮天虹在右侍候着,各抓住孤儿的一只胳膊肘儿使劲地柔着,也不知道她们弄了孤儿的那个部位,让孤儿实在是爽得不得了。然后四姐阮天艳推着孤儿的pi股使劲地柔着,最后是五姐阮天丽和六姐阮天娇抓紧孤儿的脚,对着孤儿的脚底一个穴位不停地柔捏着,弄得孤儿痒得不得了,根本无法停下来。 就这样孤儿一直坚持了一个多小时,直到一泻千里。 孤儿最终败下阵来,孤儿瞬间睡着了。 可是孤儿这一睡不打紧,整整睡了一天一夜仍没有醒来的迹象,这会阮天霞姐妹几人有点着急了,因为她听老一辈子的人说,夫妻fang事后最忌男方一睡不醒。阮天霞心里一阵咯噔,隐约感到要出事。急忙叫来姐妹七人商量对策,只见孤儿的小弟坚挺不倒,双目紧闭,脸色铁青,这是明显的fang事过度,造成休克。这种休克如果不及时救治,孤儿必死无疑。 七个姐妹的心都紧张得快要蹦出来了。好不容易等了那么多久,得到一个这样好的男人,却被自己给弄死了,这怎么得了。 “现在没有别的办法,得赶快救人,”关键时刻还是大姐阮天霞淡定,迅速地做出决定。 “怎么救,大姐你说话,我们听你的。”二姐阮天彩急急地说道,那语气坚定而果敢。 “对大姐你说话,我们都听你的。”几个姐妹异口同声。 “行,我要大家帮忙,各自去找几味药材。”大姐阮天霞吩咐道。 “什么药材,大姐?”老七有些不解,“都这样的了,这人还能救吗?” “能救,不过得用上我们家传的救命回春丹了。”阮天霞又说道。 “什么,救命回春丹?”几个姐妹有些不敢相信,大姐跟自己一样,根本没有接触过那东西,怎么会知道那东西? 救命回春丹是他们家祖传的独门神药,一般不外传,而且传男不传女,也不轻易地救人,只救非常亲的人和辈份高的人。 而且这里面有几味药非常的名贵,很难找到,只有那些辈份很高的人才能保管。平时要从他们手中得到是不可能的。 最重要的是她们姐妹七人根本没有人知道配方和制作工艺。 “配方我知道,制作工艺我也知道,”大姐突然说道。 “啊??!”六个姐妹都十分的惊讶,一脸诧异地看着大姐。 “没错,我没有骗你们,我的确知道配方。原来按照老祖宗的意思传男不传女,可是我们家族已经没有了男丁,剩下的一个同族哥哥阮天涯却又心术有些不正,所以老祖宗考虑再三只好把配方告诉了我,并教会我制作工艺。”阮天霞很平静地说道。 “哦!”众人恍然大悟。怪不得有一段时间老祖宗总是单独找大姐,神秘熙熙的样子,原来是为了传授这救命的仙丹呢。 众人此时才明白老祖宗的良苦用心。 “老二,你到芽庄去弄一些八百年以上的黄檀香来,和千年沉香来,”阮天霞开始吩咐众人。 “是,大姐!” “老三,你去胡志明市弄一些千年以上的海水珍珠来,顺道去要些海马海龙海標梢来!” “是,大姐!” “老四,你去琼山去弄一些千年以上金星南木来,再要些鹿茸来,要上好的,不能含糊。” “是,大姐!” “老五,你到顺化去找一些五千年以上的龙丝板来。” “是,大姐!” “老六,你去南国买些灵芝草来!” “是,大姐!”老三向阮天霞敬了一个x礼,然后象似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又问了一句,“可是我们那里有钱呀,买这些东西可得花钱了,而且大都是名贵中药呀,老值钱的了。” “钱我一会给你。”阮天霞却说道,看似很有把握的样子。 “好的!”老四满意的地点了点头。 “大姐你那来的钱呀?”老六却突然问道。 “你别问那么多了,一会我给你就是了。”阮天霞有点不耐烦了,心想现在重要的重中之重是救人,那有时间去考虑这些问题呀。她继续向妹妹们发号施令。 “老七你守在这里,要寸步不离一直守着直到我们回来,一起救我们的老公,你的姐夫。” “是,大姐!”老七爽快地回答,老七是姐妹中最淘气的孩子,可这次她却很乖很听话。 正文 第六章 千年等一会 吩咐完众人,阮天霞提起她那支她曾经视若生命一般的k47走出了山洞。临到洞口,她又回头看了一眼七妹和黑脸死死,好象不太放心,又凝视了一会床上一动不动的孤儿,才有些不舍地走出洞口。 她小心翼翼翼地通过那片雷区,在一个埋着坦克压发雷的地方,小心地取出了几枚地雷来到了河边,然后把地雷埋进水中,再用一枚手雷弹引爆了地雷。立即,一柱巨大的水柱冲天而起。好一阵子过后,水面上恢复了平静,水面上立即浮满了被炸死的鱼。 阮天霞把死鱼捞起来,用一个网兜装了起来,提在手中朝天朝国的边境走去,在快到市场的时候她把身上的?k47藏到了路边的一处草丛上,然后再提着鱼兜来到天朝国的菜市场。 到了菜市场,她学起了小商贩,对着周围来往的人群大声是吆喝卖鱼。 一个美丽的南国女孩到天朝国来卖鱼,立即招来了许多看热闹的人,人们七嘴八舌议论纷纷。 几十斤鱼一会儿就卖光了,正当她要离开的时候,一个来自天朝国大东省的人走到阮天霞身边,对着她耳边神秘地说了一通话,阮天霞频频地点头,脸上却露出很是纠结的神情,似乎她很不情愿,但又很无奈似的样子。 与这位男子分开后,阮天霞又来到了她刚才藏枪的地方,取回了那一把k47再次来到了那个男人的面前,把枪交给了他,再从他手中拿到了五百元众群币。在那个年代,五百元已经是不小的数目了,可买一辆拖拉机了,可以造一座房子了。 从男子的手中接过钱以后,阮天霞又到镇上买了些米,买了一只老母鸡,回到了边境的小河旁,接着又把剩下的一枚手雷弹与几个地雷埋到另外的一处水里,引爆之后又炸得了一些鱼,提着鱼,拿鸡和米,回到了山洞里。 她把剩下的钱给了几个妹妹,唯独没有给老七,因为老七没有分配任务。 几个已经分配好任务的姐妹立即上路,山洞里只剩下黑脸死死,老七和阮天霞,还有象死人一样躺在石床上的孤儿。 她熬了一锅香喷喷的鸡丝鱼香大米粥,想要喂给孤儿吃,可孤儿的嘴紧闭着,她想尽了办法都无法弄开,没法让孤儿吃下去。 此时老七阮天雨和黑脸死死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一锅粥,直咽口水,黑脸死死已经有三天没有真正地见过一颗米了,再加上刚才他与老七风雨云日一番后,身体的能量消耗很大,饿得可以了,而老七和她的几个姐妹也是一天没有进食了,怪不得她们流口水。 其他的几个姐妹都去为孤儿找药去了,只剩下老七和大姐了,刚才忙的时候几个人都忘了饿了,现在在香喷喷的大米粥面前,几个人都忍不住要流口水了。 可是阮天霞只注意着孤儿,目光却从来没有从孤儿的身上移开过,自己不愿意吃一点不算,仿佛对身边的妹妹和黑脸死死也视而不见。 平时几个姐妹之间是最疼爱这个妹妹的,有什么好吃的,就是自己不吃也会留着给这个妹妹吃,也许是从小宠坏了她,她看到孤儿的情形也不是很着急,反而想起自己的肚子很饿,想要吃大姐为孤儿熬制的鸡丝鱼肉大米粥。 可是大姐却是无动于衷,似乎现在她只有眼前的老公,早已把她这个最疼爱的妹妹给忘了。 再说老二阮天彩好不容易来到了南国著名的沉香之都——芽庄。 芽庄是沉香之都不错,但大姐要她找到的是八百年的黄檀香和千年以上的沉香可就不是那么的容易的事了。 再说阮天彩虽然知道沉香是个宝贝,但她却很少有机会能接触。根本分不清什么是千年的,几十年的,现在世面上卖的大都是只有几十年的沉香,那样的沉香用作熏香还勉强,要用来做救命的丹药那根本没有可能。但这是大姐的吩咐,她不敢不执行,更何况还是为了救自己未来的老公,那怎么能不尽心尽力地去完成呢? 她想了一会,突然想到了一个法子,千年以上的沉香、檀香肯定是收藏品,那能收藏的地方一般是那里才有呢?连年的战争对南国破坏很大,南国大多的家庭都是一无所有,谁还有能力去收藏这些东西,吃饱饭都是成了问题。 部队?对!只有部队才有可能收藏有这样的东西。很多部队都已经有着千年,甚至几千年的历史,南国人信佛,对部队保护都很好,那怕自己的生命没了也不惜一切地保护。 除了部队没有别的地方会有这样的收藏品了。 南国有四大庙宇,孔子庙,关公庙,伏波庙,还有就是宝龙寺了,孔子庙是文人去的地方,一般不太喜欢收藏这些东西,而关公庙更没有可能,伏波庙也不会,那只有宝龙寺了。 这四大庙宇除了孔子庙一般建在闹市区外,大都建在深山老林里,而宝龙寺更是特别,它是建在一座孤岛上的。 从芽庄市乘船出海约有三十海里,有一个面积不大的海岛,即是芽庄宝龙寺所在。 老二阮天彩赶到芽庄时,事有不巧,正好遇上海上刮着七八级的大风,船都不敢出海。 老二阮天彩在岸边等了二日,天气没有好转的迹象,她自己知道不能再担耽搁了,否则孤儿真的没救了。无奈之下,她许下高价,租下一艘船,让这船老大跟她一起冒险出海。 重偿之下必有勇夫。果然有一位在海上滚打了几十年的老渔民答应了乘搭她出海,送她去宝龙寺。 这时的南国很落后,所有的船基本上没有机械,都是人工驱动。 这是一艘风帆船,现在刮的是东北风,去宝龙寺是逆风,船只能逆风行驶,逆风就是利用风的旋转力以走之字形的方式行进。速度跟顺风相比不知道慢了多少。本来是一天一夜即可到达,却走了整整三天三夜。 这是一个很年轻的和尚,看来是道行很浅的那种,老二知道这样的和尚是帮不上什么忙的,他肯定的不会有自己要的东西,不过老二可以通过他找到宝龙寺有这东西的人,于是她迎了上去。 阮天霞看着孤儿昏沉沉,如死人一般,心如刀割,她想尽了法子用棍子硬是把孤儿的嘴给撬开,又把米粥磨成糊糊,硬是把米粥罐进了孤儿的嘴里,孤儿的脸上才有了一些血色。 “唉,老公呀,你要死了我们可怎么办呀?你是我们姐妹几个人的希望呀,你你应该也知道南国连年战争,我们连个男人都没有了,好不容易等到了你,这可真是千年等一会呀!老公,希望你能体会我们姐妹几个的苦心呀,快点醒过来了,以后我们再也不逼你了,你愿意做我们就跟你做,你要是不愿意我们就随你行不?”阮天霞在孤儿的耳边反复地低声哭诉着,希望能把孤儿尽快地唤醒。 阮天霞满脸的泪痕,哭得跟个泪人似的。看她那伤心的样子,她真把孤儿当作她最亲的人了。女人毕竟是女人,再强也不能没有男人呀。 阮天霞和小妹也已经是二天没有进食了,而阮天霞喂完孤儿一些东西后才发现黑脸死死已经几天没有吃东西了,阮天霞让他吃了一些东西,他才恢复了生机。 阮天霞不是因为东西不够吃,她那支枪卖了整整五百块,她给了老六阮天娇三百块,自己留了二百块,再加上她卖鱼所得的钱,她有了二百二十多块,买鸡用了二十块,在当时一斤米也就二毛多钱,她买了整整的五十斤,足够她们几个人吃一段时间的了。是因为她吃不下,她要看着孤儿醒来她才有心思吃东西。 孤儿昏死之中并不知道阮天霞姐妹几个为他所作的一切,如果他醒着的话,相信就是石头也给融化了。 老三依照大姐阮天霞的吩咐来到了西贡的海边,此时正是二姐阮天彩到达芽庄市的时候,也就是说这个时候海上正刮着七级大风,根本出不了海,捕不到海水珍珠。更何况要捕捞的是千年以上的海水珍珠,正当她一筹莫展的时候,一位渔民出现在她的眼前。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呀,这位渔民不是别人,正是她们姐妹几个人三年前救过的一个人。 这个人已经有七十多岁了,满头的银发,由于缺乏营养的缘故,她显得很是苍老。已经到了步履维艰的地步。 但她却有一颗千年的神珠,这珠很奇,它会认主,三年前遇上战争,这位老人为了逃避战争,抱着这颗宝珠来到了西贡的一个小山村里住下,可到了地方一看,宝珠没了,于是她疯了似的四处寻找,又回到了南国的北方,此时南国正与天朝国打仗,到处兵荒马乱的,老人不幸进入了一处炮火阵地,象下雨一般的炮弹正铺天盖地地朝她飞来,如果没有人救她,她早已成了炮灰了。 此时正好遇上从前线后撤的阮天霞姐妹七人,她们奋不顾身地救了老太太,并为找回了宝珠。 原来这宝珠是一个贪心的逃兵趁乱偷了她的,刚开始这位贪心的逃兵还以为偷到了宝物,能换些钱花,可是他看到的只不过是一颗普通的石头。他拿去想卖给人家,那个时候人们都很穷,大家对什么都没有兴趣,只对粮食感兴趣,再加上这宝珠看起来十分的平常,不象个值钱的宝贝,所以根本没有的人愿意要。 这个逃兵本来想把它丢了,但又有点舍不得,只好把它藏在鞋子里,想等以后有机会再卖掉,换一、二斤粮食果腹。 此时阮天霞姐妹七人正捧命抓逃兵,正好找到了这个人,当即执行战场纪律,在一个不经意中发现了他的鞋子异样,打开看时才发现了这颗宝珠,而这颗宝珠在遇到阮天霞七姐妹后立即神采奕奕,光芒万丈。 正文 第七章 奇遇 就在老三来到西贡,正为找不到大姐要的神珠而发愁的时候,遇到了这位老太太,老太太拿着这颗宝珠本来就没有什么用,在这兵荒马乱的年代也就只能换上几斤米来果腹而已。现在听说救命恩人要拿它来救自己的丈夫,老太太二话不说,很爽快地把宝珠交给了老三拿走,而老太太原本有个儿子是赶海之人,家里存了许多的海漂梢,海龙海马一类的东西,对于老三七个姐妹来说现在这些东西都是宝物,而对于老太太来说,这些东西只能算是一个累赘,没有什么实际意义。 老太太把家里有的东西都拿了出来,任老三选,老三按照老大阮天霞的吩咐,除了那一颗必不可少的宝珠外只拿了一件海漂梢,几斤海马,还有一些海龙,为了赶时间,她也不敢耽搁太久,但辞了老太太匆匆忙忙上路。马不停蹄地往宁广省街芒市赶来。 老四只花了二天便赶到了琼山市,进入大山深处,不费多少功夫,便找到所需的东西,也许是连年战争,没有人顾着去采购这些东西,使这里的资源十分的丰富。所以老四才那么容易地找到了这些稀世珍宝。 老五那边更是简单,她赶往顺化,这里是古都,有五千年的历史,到处是汉墓,甚至春秋战国时的墓葬,也难怪,南国在几千年前曾经是天朝国的领土,所以这里有很多的汉墓群。要找个几千年的龙丝板是件很容易地事情。 老五来到一座看上去有几千年历史的名人墓葬前,先在墓碑前跪下,对着墓碑的主人虔诚地拜拜了三拜,然后说了一些表示歉意的话才从地上站了起来,再从身上取下一把工兵铲,开始挖掘这座千年古墓。 古墓葬得不深,也就三米多一点,在南国的汉墓基本上都葬得不深,挖掘起来很容易,老五并没有花多少时间就挖到了棺材。 棺材是楠木的,很结实,老五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它仍然是巍然不动,老五无奈,只好放下手中的铲子,再从身上解下一些炸药,安放到了棺材上,她要用炸药炸开棺材,老五知道自己打开棺材,要取些棺材板,也就是阮天霞说的龙丝板,这已经是对死者的大不敬了,这在南国是很不道德,犯下滔天大罪的事情,如果这样的事情让人知道了,那全南国的人都会跟你作对,反对你所作的这种事情,你这一辈子想在南国呆下去都都很难了。如今老五万般无奈还得用炸药来炸它,惊动亡灵不说,说不即还可能把整个古墓给毁掉,但老五知道如果自己不那么做,那孤儿,她们的老公肯定就没命了,那自己千里迢迢来到这里,取药救人的初衷就达不到了,姐妹几个人好不容易有的老公也没有了,自己这一辈子就得守寡了,那是南国人的大忌,男人怕缘帽,女人怕守寡这是人生定律,特别是在南国,南国人不太怕戴缘帽,因为在南国戴缘帽并不象征着老婆出轨,而是一种身份的象征,我们天朝国的人喜欢红,以红为喜庆的颜色,南国人喜欢白,白是喜庆的象征。不过南国有一点和天朝国是一样的,就是女人最怕守寡,这一点和我们天朝国一样,甚至比天朝国有过之无不及,南国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女人必须从一而终,如果她嫁的男人死了,那她这辈子就没人要了,只能守寡了,特别是在这种战争过后不久的男人严重短缺的状态下更是如此。所以救孤儿的命,救她们老公的命是至关重要的事情。那怕是牺牲自己的生命也要救,其实救老公的命等同于救自己的命,没有了老公女人就得苦一辈子,苦一辈子的生活比死了还难受。阮氏姐妹是不愿意过那样的生命的。 得罪死人,做了大逆不道的事情不一定会死,但失去了老公就跟自己死了一样,老五姐妹们只能选择救老公。 炸药安放后老五点燃了daohuo索。退到一处安全的地方,静心地等着那一声巨响。 几秒钟后只听一震天巨响,一块巨大的棺材盖板飞上了天空。老五连忙走上前去,把还算完整的棺材板盖,盖回到棺材上,捡起散落在地上的零星棺材板碎片。用随身携带的一块花手帕包好,放入怀中,然后又走到坟坑前,对着坟墓中躺着的一位男性尸体拜了几拜,再用铲子把泥土再次盖上,把坟墓堆好,再次向坟墓躹了三次躬,然后再放心地离开。 老五很庆幸自己能这么快地完成了大姐交给的任务,拿到了龙丝板,只可惜这不是金丝楠木,只是普通的楠木,如果是金丝楠木的话,那就省了老四的活了,金丝楠木目前太少了。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现在只要等老二的千年沉香和八百年的檀香,以及老六的灵芝草即救治孤儿了。 可是最难找的就是这几味药,却又是主药之一,缺之不得,几个姐妹左等右等,还是不见老二和老六回来,这个阮天霞可坐不住,如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坐卧不安了。 不过幸好有了老三的海龙海马海漂梢,珍珠及老四的金星南木和鹿茸,还可暂时保孤儿性命无忧,不过仅能延长些许时日,却治标不治本,解决不了根本问题。 阮天霞把这些东西磨成粉,稀释成液体,伴入一瓶沉年的蜂蜜中,这蜂蜜最考察,得是沉年的,至少是五年以上的,且是天然的,并且蜂巢的周围必须有沉香花,蜂必须是南国深山里特有的一种毒蜂。不过这倒好,这个阮家原来有收藏,那是族人上山采下,放入家中收藏,等到急需时再拿来用的,所以这种蜂蜜阮天霞手中有一些,并不缺。 药配好后,阮天霞来到孤儿的身边,用双手撬开孤儿一直紧闭的嘴,强行灌给孤儿食用,暂时保住孤儿性命。 然后,阮天霞又用卖来的鸡和从小河里打来的鱼熬了一大米粥,喂给孤儿。 孤儿服下阮天霞给他熬的带有药材的米粥后,脸色好的很多,但仍然没有醒来,阮天霞知道,现在只等到老二的千年沉香和八百年的檀香。也不知道她们能不能找到要找的东西,也不知道她们什么时候能找到,找到了什么时候能回来,阮天霞十里就象着了火似的着急,每隔几分钟就要到洞口里看一看她们有没有回来,生怕是错过了似的。 三天了,孤儿整整昏睡了三天,把阮天霞吓得不轻,把阮天霞愁得不吃不喝的,整个人就象失了魂似的,体重也从当初的百十斤一下子下降到了只有八十来斤。眼看着孤儿快不行了,可是天无绝人之路,二姐阮天彩三姐阮天虹地回来了。 阮天霞一眼看到两个姐妹回来了了,那份高兴别提有多高兴了,整个人一下子来了精神,象换了一个人似的。立即他把妹妹们找来的药材混在一起做成了她们家族特有的救命回春丹。 药丸做好了,阮天霞在几个妹妹的帮助下开始给孤儿服下,很快孤儿便醒了过来,要说这药真的很神奇,正如阮家先祖所说,此乃救命回春,只要是人还有一口气,就能救活,一点不假,果然药效真的是很神奇。 孤儿醒来时,第一眼看到提阮天霞那一双含情脉脉的眼睛。他的心里象江河海洋一般澎湃翻腾不已,难以平静。就在此时二姐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倒在了地上。 等她醒来是已经是次日的中午时分。她把自己这一路的艰辛告诉了姐妹几人和孤儿兄弟二人。 阮天彩好不容易骗得那个老头把他送过了宝龙岛,上了岛以后,阮天彩才知道一时自己还真不知道往那个方向去寻找自己想要的东西,这个岛的地形太复杂了,这也许就是为什么在几次战争中这个宝龙寺还能保存完好,没有的受什么破坏的原因吧。 正文 第八章 惊心动魄 阮天彩在山林里绕了整整一天,她发现自己迷路了,找不到宝龙寺不说,就连回头的路也找不着了,这会她着急得不得了,简直是心急如焚呀,她知道自己一天不找到药材,孤儿就多一分的危险,而她越是心急,却越会迷路。就这样她在森林里转了一天,到了晚上那就更危险了,山里雾霾重重,而且有野兽,一个才十三、四岁的小姑娘独自一个人在这样的地方能不害怕吗?幸亏她是经历过战争,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死人都见过不少了,她还怕什么?不过现在她怕的不是鬼,而是野兽,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森林夜晚里,任何一个野兽都会对她产生很大的威胁。她身上虽然带着枪,但那只是一只能用来自卫的小手枪,对付人还可以,对付凶残的野兽,那就不是那么容易的。 没有办法,好在她急中生智,爬上了一颗高大的树上,在树上过了一夜。 这一夜她不敢睡,只能强睁着双眼在树上坐了一夜。本来他来芽庄已经奔波了五天了,已经累得半死了,早想着能找个地方好好的休息一番了,可现在还得强打精神坐上一夜,那种滋味真的是常人很难体会出来,也经受不住,如果不是她小受过特种的x事训练,她真的是很难熬得过去。 到了快天亮时,阮天彩实在是忍受不住了,进入了半昏迷状态,就在此时,她突然感觉身体有些异样,一只手习惯地一抓,没想到竟然抓住了一条足有百十斤的大蠎蛇。这会把这个年仅十三、四岁的小女孩吓得不轻。不过由于她受过特种的x事训练,她很快就镇定下来,急忙使出吃奶的力气,从蟒蛇勒得很紧的空隙中腾出手来掏出身上的x用匕首,飞快地向蟒蛇割去。蟒蛇毕竟是肉体,再强悍也经不住锋利的匕首的袭击。蟒蛇被阮天彩割成了几个段落,掉到树下。那蛇头似乎死得不甘,还在不停地挣扎。 已经有几天没有吃喝的阮天彩来了精神,抓起地上的一段段血肉模糊的蛇肉,趁它的血还没有流干,拼命地吸了起来,不一会她就明显感觉到了自己的体力有些恢复了。然后她弄来一根可树枝和一些柴火,用钻木取火的方法生起了火来,把一段段蛇肉放到火里烤起来。 很快蛇肉就烤熟了,她嗅到了一股诱人的香味,她饱食了一顿鲜美的蛇肉,这会她来精神了,开始利用阳光寻找方向。按照南国人的建筑风格,宝龙寺坐北朝南,而且一定会是建在半山腰上,阮天彩估计现在自己还是在山脚下。 于是她继续往上走,果然走出不远,他看到了宝龙寺特有的石阶。听人说那石阶一共有一千八百级,是一个天朝国来的建筑大师建的。 阮天彩顺着台阶往上走,走到半道上时遇上了一个老和尚。看上去有八、九六岁的模样。和尚脖子上挂着二件东西,正是阮家姐妹要用来救治孤儿的神奇药材之一的黄檀香和沉香。但阮天彩不敢确定是不是大姐要的千年以上的沉年檀香和沉香。 但阮二姐顾不了那么多了,先把东西搞到手了再说。二姐一激动忘了南国人最看重的礼节了,不是恳求主人施舍,而是直接去抢。她伸出一只龙抓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和尚攻去。 “啪!”阮天彩却被紧紧地粘住了,她那只伸出去的手动弹不得,而人却飘在半空中。 “老和尚,你好生无礼!”阮天彩不是想先要向和尚道歉,而是先骂上了。 “哈哈,这位施主,你要打老朽,却说老朽无礼,这是何礼呀?”老和尚笑咪咪地说道。 “小女子只不过是想借你脖子上的东西去救一个人的性命而已,你怎么这么小气呀,你们佛家人不是时常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署吗?”老二反唇相讥。 “哈哈,小施主,问人要东西得问呀,你没问就开打是什么意思呀?这恐怕不是佛家佛教的意思吧!”老和尚仍是一脸灿烂地说道。 “这个……”际天彩顿时语塞,但她此时心急如焚,已经顾不得许多,这一只手抽不出来,另一只手却又要伸过去,继续夺和尚脖子上的东西。 “老和尚,救人如救火,我没有时间跟你解释那么多了,我先拿东西去救人,救了人之后再来向你道歉,之后你要打要罚悉听尊便。”阮天彩一边向和尚出手,一边嘴里叨叨。 “哈哈……”和尚也没怎么动,但阮天彩的双手还是被粘住了。 “小施主要救的是什么人呀?看来一定是很重要的人吧,要不你也不会到了这样疯狂的地步,连做人起码的礼节也不要了,如此心浮气燥的。”和尚仍然是一脸的笑意。 “是我们的丈夫。”阮天彩不得不说道。 “哦,你刚才说什么?你们的丈夫,我只听说我的丈夫,我一个人的丈夫,还从来没有的听说过我们的丈夫,你的这意思是一个男人几个老婆啰?”和尚笑得更加灿烂了。 “哦,是的姐妹七人的丈夫,我们曾经在父母的面前发过誓,我们姐妹七人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所以我们有了男人当然要七人共同拥有了。”阮天彩满脸羞红地说道。 “哦,怎么这个世界上就这么少的男人吗?你们要七人共一夫,我也是男人的呀,要不你把我也共了吧!”老和尚此时笑意有点邪乎。 “你说什么?你老不正经,身为和尚不好好地修道,竟然也想男女之事,不象话,看来本姑娘得好好的教育一下你才行。”言毕,阮天彩又用双脚向和尚袭击过来,可惜又被和尚粘住了。 阮天彩大为惊讶:“老和尚你这是什么功夫呀,怎么这么的粘人呀?” “这是十八沾人功,借人之力办人之事,不费吹灰之力,这是天朝国一种很古老的功夫,我也不知道它叫什么名字,只知道是我们的太祖传下来的,”老和尚此时再也不笑了,却是一脸严肃起来。 “哦,这么神奇,那教教我呗。”阮天彩似乎已经忘记了老和尚先前对她说的那些污辱的话,竟然想起来学武了,从这点来看,尽管她已经因为孤儿成为了女人,但她怎么都还只是一个未成年的孩子。 “哈哈……”和尚又笑了起来,“想学呀,那就叫我一声老公啰!” “好!”阮天彩答得很干脆。令和尚一楞,接着惊讶得大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哈哈,好我叫了,你可得应哟,不应可是小狗。”阮天彩又说道,脸上现出十分的讥讽的神色:“老公公,姑奶奶这厢有礼了!” 边说边想趁机挣脱和尚的粘功,但还是不能成功。 “丫头,你可别看我有三百岁了,但我这功夫可不是一般的功夫,想破呀还真不容易呀!”老和尚慢吞吞地说道。 “什么?!”阮天彩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以为自己听错了。 “呵呵,我知道你不相信对吧。算了也不跟你说了,救人要紧,看得出你们姐妹几人都是重情重义之人,所以我应该帮你们,”说到这里,和尚缷了自己的粘功把阮天彩放了下来:“呐,拿去吧,这可是有五千多年历史的哟,这是我太师父送我的,这还是我们戴在脖子上的时间,除此之外它埋在地下的时间到底有多少年就谁也不说不清了,估计也有十万年吧。我想这个对于你们救老公已经卓卓有余了。” “师父你真要送我?”阮天彩一下子很难相信,这和尚改变得也太快了。 “当然,送你!”老和尚还是一脸的笑意。 “这么好说话?”老二还是很疑惑,一脸茫然地看着老和尚不敢相信。 “我从来都是这样的好说话的,我们出家人从来都是好说话的呀!”老和尚毫不介意,仍是一副笑容可掬的样子。 “那刚才……”阮天彩欲言又止,脸颊飞红。 “哦,刚才呀,刚才是对你无礼行为的小小惩戒,如果不是这样,你以后怎么知道尊重人呀。”老和尚笑着说道。 “哦,吓死我了。”阮天彩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你不是要学我的粘功吗?我教你吧!”老尚又说道。 “什么,你真要教我,”好事来得太突然,而且是接仲而来,令阮天彩惊讶之余带着明显的不敢相信。 “当然,教你,让你以后不仅可以用来自卫,还可以用来粘住自己的男人,让他无法离开你,更不能甩了你。”老和尚又说。 “哦,真有那么好,那我学,我一定要学,”阮天彩此时信心满满的。 “可是……”突然她又想起什么似的犹豫起来了。 “什么,你不愿意学?”和尚早已知道她心中所想,只是还想考验她一下,故意拖拖时间。 “愿意,当然愿意,只是我现在没有时间,得赶快去救我们的老公,救命更重要对不对?”。阮天彩十分不舍,但又显得很无奈何. “哎,花不了多少时间,学完了再去救你的郎君也不迟。我算过了,你的郎君还没有什么生命危险。”老和尚似乎很有信心,象是一切都掌握在他的心里。 “哦,那得多久才能学会?”阮天彩又问道。 “那得看你有多少的慧根了,不过据我观察,你确实聪慧过人,而且有着常人所没有的武功天禀。且是练过武功的人,你有底子,所以我估计你用不了多久就能学会了.” “是吗,那好我跟你学,”阮天彩此时高兴得不得了,几天来为了寻药,旅途的奔波累得半死,可此时她却一点也没有累的感觉,反而感到自己有使不完的劲。 正文 第九章 惊喜交集 “顺其自然,借力打力,无所不能,佛在心间,忘乎所以。一切由心,贵在情义,情由心发,爱由心起,生生不息,只为一事,专心致意,旁所不视,视而不见,见而不理,理而不喻,隐忍于心,天地共知,天随我意,任我纵横……” 和尚给阮天彩背口诀,越背越快,到了十分惊人的地步,但阮天彩倒没感觉有什么压力,相反很是轻松,不一会便能完全理解了老和尚此功的真谛,便能朗朗上口。 眼看着阮天彩已经把粘功掌握得差不多了,那念口诀的声音也越来越细,最后竟然完全消失了。 阮天彩练得入迷,全然不知道老和尚已经不在了,只留下那两串手链佛珠,和还有点余热的身体气息。 当阮天彩累得不得了的时候,想要停下来了,她才知道和尚神秘地失踪了,她找了很多地方仍然找不到和尚,想跟他说声谢谢,但却不能如意,只能带着感恩和歉意离开了宝龙寺,再往回程赶。 她又来到了海边,可惜那位老渔民已经不见了,大概他是等了自己很久,没有等来自己,为了生活他先去打渔了,把她丢在了这里,她原先答应过老人,事完了之后会给他一笔报酬的,当然阮天彩身上根本没有钱,答应给他不菲的数额也是为了尽快地来到宝龙岛,取到救孤儿命的药材,不得已才想出的下下之策。她原以为老人会因为拿不到她对他所许诺的金钱会在这里等自己,那她也是没有的办法实现自己的承诺的,她只不过为了救人而用的缓兵之计。她想还是先把药找到,回去救了孤儿再说,实在不行,如果老人一定要钱,那她只有用强了。 现在老人也许真看出了她的诡计,所以不等她就走了,钱也不要了。 现在她不用实现对老人的承诺了,给老人钱了,因为她身上已经没有钱了。本来她一直纠结着自己可能会因为没钱,无法支付给老人的辛苦钱而心里有个疙瘩,但此时老人自己却先放弃了,也就等于她不欠老人的钱了,心里是轻松了许多,但现在老人走了,自己回去又成了问题,她不由得感叹道,人生怎么那么多的难题呀,解决了一个又出现一个呀。 救人如救火,她深深知道孤儿等不得,多等一分钟,孤儿就会有多一分钟的危险,自己必须尽快地赶回去,去到孤儿的身边,把药材交给阮天霞大姐,让大姐救孤儿, 可是橫在自己面前是波滔汹涌的二十多里宽的大海,自己怎么才能渡过去,回到孤儿的身边,去救孤儿呢?阮天彩一脸的茫然,不所所措,她虽仅有十二、三岁,却经历过无数的风雨,心里一直是很强大的,什么困难在她的面前都不算困难,什么困苦她都经历过,按道理这样的困难是难不倒她的,她是可以克服的,但现在她为何一筹莫展呢?原来她不会游泳。 在南国是不许女孩子学游泳的,但如果是经历x训的是个例外,问题是她没有能象大姐一样去天朝国参加正规的特种x训,只是在大姐学成之后参加了大姐办的训练班,学了些皮毛,本来以她的聪慧,她是很容易就学会大姐的本领的,甚至很快就能超过大姐的,但这时发生了南国与天朝国的战争,她和她的姐妹们被迫提前投入了战场。没有时间再学习。所以她所接受的训练也就成了半碴子工程,特别是游泳这一项,当时大家都不觉得是很重要,想放到后面才学,就因为这样忽略了这个现在对她来说至关重要的学习项目。 现在自己应该怎么办?难道自己就被困在这里,拿到了救命的药却眼睁睁地看着孤儿死吗?她很不甘心。 做事不能半途而废,这是她们姐妹几个人的处事原则,是不能轻易改变的,于是她踌躇了一下,找到了漂流在沙滩上的一块门板,她双手抓着门板,冒险跳到了海里,打算游回去。 来到海的天府,水流越来越急,她的双腿挣扎着,但她的双手始终不敢离开门板,神奇的事情发生了,她的双脚乱动,却能驱动身体往前游动。 她就在这无意之间学会了游泳,这会她来劲了,原来游泳这么的容易学,只要不怕死,只要乱动就可以了。 她先是试着乱踢一通,然后又作有规律的运动,这会她发现,这样的话自己的身体能有规律地往前走,而且快了许多。 于是她开始试着各种动作,看看那一种动作能让自己游得快些,没想到的是竟然让她真的学会了游泳,最后她干脆丢掉门板,赤手游了起来,竟然也游得象模象样。 学会了游泳现在自己要做的就是游得快一点,尽快地赶回去去救自己的老公。 整整一天,她才游到了对岸,如果不是她受过特种训练,在身体如此疲惫的情况下,她肯定是会溺死在大海上了。幸亏她能坚持,还真的活着回到了芽庄市陆地。 回到芽庄市后她又马不停蹄地往南国与天朝国的边境赶,因为那有要她救治的老公---孤儿。 这个时候,所留给她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她必须得尽快赶到,越快越好,用步行是不可能的了,要找一辆车,一辆顺路车,必须得找到。 步行到路的天府,伸开双手,意思是你要是想从这里过必须得捎上我,否则谁也别相走。这是阮天彩姐妹在没有办法时常用的办法。 等了将近半个小时终于来了一辆车,是南国以前从m国鬼子那里缴获的那种叫汉马的车。这种车坐起来很舒服,而且越野性能很好。没有象天朝国产的车那种故障频发的现象,安全性能很好,南国人都很喜欢。 车被拦停,开车的是一个六十几岁的老头。阮天彩也不问人家乐不乐意,一个箭步便冲上了车,坐在了副驾驶的座位上,汉马车在一声轰鸣声中飞了出去,南国人的驾驶技术是没得说的,在这样的次等的公路上即然能以一百多迈的速度飞驰。 不到半天就到了宁广省的地界。 阮天彩刚要下车,却被对方给拦住了,“怎么不给钱就想走?”老头恶狠狠地说道,语气很不友好的。 “没钱!”阮天彩冷冰冰地回了一句。 “什么没钱,没钱你也敢拦我的车?”老头子还是象先前一样,语气十分的冰冷。 “拦了,坐了,没钱,怎么样,你想怎么样?说吧!”阮天彩仍是这样,仍是以更加冷酷的语气回敬他。 “想怎么样,那就跟我生个孩子吧,怎么样?”老头子说完一脸色相地看着阮天彩。 “是吗,想生孩子呀,让你妈跟你生去吧!”说着从怀里掏出了枪,对着他的脑袋,一脸不宵地看着他,手指在慢慢地扳动着扳机。 “不要不要,美女,你知道这是什么行为吗?你这样会犯法的,我们国家已经实行了法治了,不能做违法的事情哟!做了违法的事情你可要坐牢的哟,坐了牢你就会受苦的哟!美女坐牢会很苦的,那里面有比我更色的人哟!会对你群jian,把你鸡jian群jian的哟!” “切,你以为我们不知道吗,那是女监,女监里会有男人吗?而且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男人了,有的只是你这样的废物,根本算不上男人。他们能够强jian我吗,如果是……”老二后面要说的话猜那老头也已经想到了,所以她故意留下半截不说,吊他的口味。 “哈哈,美女想不到你还真懂呀,可是你知道不知道,没有男人更可怕,那些女人会对你实施惨无仁慈的鸡jian的。” “呵呵,那也轮不到你呀,你就做梦去吧!”说完,阮天彩也不愿意再跟他磨嘴皮子,一扬枪托把他打晕了过去。然后跳下车,消失在山林里。 这就是阮天彩所经历的千辛万苦,到现在自己回想起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能活着把任务完成。 治好了孤儿,皆大欢喜,阮天霞与姐妹七人更觉得在宁广省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便决定回到自己的老家。于是,她和六个妹妹一起带着她们的老公孤儿和黑脸死死一同返回老家天龙岛。 正文 第十章 南国天才 “老公,你醒了,你看,我们七个姐妹都来看你了,你的三十三个孩子也来看你了。” 一睁开眼睛,孤儿的耳朵里就传来了阮天霞温柔如水的声音,孤儿不由得不睁天双眼仔细地打量着眼前的一切,也许阮天霞说她的七姐妹来看他并不是令他最动心的,而是他的三十三个孩子才是使他最动情的地方。 他的眼睛在三十三个孩子的脸上扫来扫去,即想好好看看,又是自顾不瑕,三十三个孩子都是他的心肝宝贝,可是他能跟她们在一起的时间并不多,见面的日子不多,他特别想孩子,却又不敢回阮天霞的家,他思念他的在南国的孩子,却又不愿来南国,只能在天朝国生活,这份纠结令孤儿很是痛苦。 这三十三个孩子有二十六个是孤儿捡来的弃婴,其中二十五个是女孩,一个是男孩。只有七个是他跟阮天霞所生。但对于他来说,三十三个孩子都如亲生一般,都十分的心疼。 “你们几姐妹先出去,我要跟孩子们在一起,我有话要跟她们说。”孤儿对阮天霞说道。 阮天霞有些不情愿,但南国女人就是南国女人,南国的女人不管做什么事情,都会很听男人的话的,无论对错。 三十三双手都伸向孤儿,孤儿一一抚摸,三十三张脸蛋伸了过来,孤儿一一亲吻。 然后,他握紧了老七阮秀铃的双手,“七儿,你现在工作累不累,学习上累不累?”他爱怜地抚着阮秀铃的头问道。 “不累,挺好玩的!”阮秀铃和孤儿一样,把学习和工作当作娱乐。 阮秀铃是孤儿第五个捡来的孩子,与先前的二个亲生的孩子一起排行,故为七妹。他是孤儿所收养的孩子中身世最悲惨的一个,因而孤儿和阮天霞姐妹几个人对她最是怜爱,让孤儿和阮天霞姐妹七人最为安慰的是,七儿也是她们三十三个孩子最乖巧,最有出息的孩子。五岁会五国外语,七岁上高中,十一岁考上天京大学,十三岁考研,十五岁博士毕业,现在已经是博士后在读。 如此勤奋的孩子,如此乖巧的孩子怎么能不叫人心疼,这样的孩子她的亲生父母怎么舍得丢掉?也许很多的人都想不通,可是事实上她的确是被狠心的父母丢了的,那是因为阮秀铃出生的时候可不象现在这样的漂亮,健康。她刚出生的时候患有多种疾病,就是那种养不活,救不了的样子,这也许就是她的亲生父母丢掉她的原因。 当然,无论什么原因,父母都不应该丢掉自己的亲生骨肉,无论如何都不是自己丢弃孩子的理由。 但就是有这样的狠心的父母。 正如孤儿后来收养的其他孩子一样,他们被丢弃的原因是她们的亲生父母重男轻女。生了女孩就丢,生了男孩就当宝。 可是现在很多父母却都发现,女孩乖巧,孝顺,善良,听话,养女孩比男孩子省心。所以有很多年轻一代的父母都明白了,开始觉得生女孩子好了,不过那个年代可没有多少懂得这个道理。那个年代很多的人都丢女孩,他们都希望生男孩。除了受传统观念为了能传宗接代而要生男孩,丢女孩的原因外,更重要的是那个年代正遇到限生政策,一对夫妻只能要一个孩子,要得了女孩就要不了男孩,一些人为了能要男孩而不得不把女孩丢弃。 孤儿可不管这些,你什么限生政策也好,什么传宗接代也罢,孤儿从小是孤儿,受了很多的苦,所以他看不惯别人丢孩子,每每看到都会抱来收养,从此他就成了一大帮孩子们的父亲。 老七是他收养的第五个孩子,当孤儿把她抱回家的那段日子里,她的身体很弱,有先天性心脏。先天性的心脏病那是一个非常折磨人的病,把孤儿折腾得不成样子了。 孤儿清楚地记得,那是孤儿生活上最艰难的日子,在此之前他已经有了两个亲生的孩子和四个收养的孩子了,为了生活孤儿什么活都干,什么事都做,只要能挣钱的活他都做,那一天他象往常一样手里提着一只很大的编织袋来到南国内河市的市场——中心市场。这是孤儿的习惯,他每到傍晚时分,市场快要收市的时候,都会来到这里捡拾破烂及一些别人丢弃的还能勉强食用的剩菜,因为他有四个孩子要养,自己又是一个从天朝国偷渡来南国的人,这里的一切对于孤儿来说都是陌生的,他人生地不熟,不知道做什么能挣到钱去养孩子,只能靠捡破烂,除此之外还到码头上做些散工,不过做散工的收入不高,根本无法支撑六个孩子的开销。当然在南国一般都是女人养家,孤儿完全可以象别的南国男人一样,赖在家里,由他的七个女人一起来抚养他的六个孩子,他自己也完全可以由七个女人养着,不用为生活操心。可是孤儿不喜欢这样,他是个天朝国的男人,天朝国都是男人养家,他是男人,当然也就天经地义地由他自己来养家,养活自己了。何况与阮天霞七个姐妹一起生活本就不是孤儿情愿的,是阮天霞七姐妹拿枪来逼他的,他只能选择逃离,在与阮天霞姐妹几个人生活了几年,有了二个孩子后他便找到了机会逃了出来,只是他没有机会逃回天朝国,还只能在南国生活,只能在南国打零工,捡破烂,这期间他捡到了四个孩子。为了养活这四个孩子,他每天都没日没夜地打工,捡破烂。 这一天他和往常一样来到内河市的中心市场,正准备捡拾一些别人丢弃的菜叶,回去伴一些米煮成稀饭给孩子们吃。这时他听到了孩子的哭声,孤儿知道今天他又要走运了,又能捡到孩子了。 果然,当他顺着哭声来到一个垃圾桶时,就看到了令人心碎的一幕,一条破毛毯包裹着一个女娃被丢在垃圾桶里,毛毯上还遗留着血迹,看得出这孩子是刚刚出生不久的。 孤儿把手中的编织袋一扔,抱起孩子,举目四处张望了一会,虽然已经是晚上七八点钟,市场还有很多人,但市场来往的人并没有注意这里,似乎这丢失的孩子跟他们并没有多大的关系,人们并不关心这里发生的一切,孤儿心里也明白,这孩子肯定是他们其中的某一个人丢的,但她们即然能狠心丢了也就不关心孩子的生死了。孤儿猜到了,这个孩子肯定是个女娃,因为女娃对于南国人来说很戝,几乎没有多少人愿意养。孤儿先前收养的四个孩子就是女娃,这就足以证明了这一点。 孤儿抱起包裹着孩子的毛毯,掀开毛毯的一角,果然一个非常漂亮的小脸蛋露了出来。孤儿的脸上立即绽放出喜悦和爱怜的神情。 孤儿把孩子抱到怀里,立即破烂也不捡了,那只编织袋也不要了,急忙往他在内河市的出租房里赶。 到了家里,经过孤儿仔细地查看,他断定这个孩子跟别的他捡来的孩子有些不同,别的孩子被捡来时都是健康的,而眼前的这个孩子看似有什么病,虽然从外形上孩子看似没有什么残疾,但从孩子的脸色上孤儿能看出,孩子可以有什么先天性的疾病,孤儿不敢怠慢,再次抱起孩子往医院里赶。 到了医院,经过医生的检查,得出了一个令孤儿很是崩溃的结果,孩子有先天性心脏病。在当时的医学条件下,这种病等于是绝症,根本无法救治。孤儿刚才捡到孩子的喜悦心情茫然无存。 可是可是……即然捡了还能丢吗,孤儿很是纠结。 但纠结归纠结,捡到的孩子孤儿是绝对不会再丢掉不管的,无论如何孤儿都会救她,都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把孩子养大。 也幸亏孤儿当时的决定,他救了老七一命,有了与老七这一生十分珍贵的情缘。 “爸爸,老爸你怎么了?”老七看着孤儿紧握着她的手,一直不言不语的样子,不免有 些担心,于是问道。 “哦!”孤儿从遥远的记忆中被唤回,但仍沉浸往事的伤痛在,眼里盈着泪水。阮秀铃急忙接过孤儿的大女儿阮秀霞递来的一条毛巾,替孤儿擦拭脸上的泪水。 “爸爸,你怎么了,你为什么哭呀,是不是伤口痛呀!”阮秀铃关切地问道。 孤儿永无泪,孤儿一般是不会流泪的,无论孤儿一生中遇到什么事情,他都是不会轻易掉泪的,但当他每每想到孩子小时候的事情,却怎么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总是要流下泪水。 “没什么,老爸是想起你小时候的一些事情。”孤儿回答,抓着阮秀铃的手更紧。 “爸爸,我小时候是不是不乖呀,一定是淘气惹您生气了对不?”阮秀铃问道。 “没有,你小时候很乖,从来没惹老爸生气,只是你小时候身体不好,老爸很心疼,所以老爸一想起你小时候的事情,心里就很难过,”孤儿说道。 “你小时候有病,病很重,老爸为了救你差点命都没了,”站在一旁的大姐阮秀霞说道。 “哦,老爸谢谢你!”秀铃说道。 “谢我,为什么要谢我呀?”孤儿问道, “谢谢你救了我,谢谢你养大了我呀,”秀铃说道 “救你,养你是老爸的责任,老爸应该做的,这有什么好谢的?”孤儿说道。 “可是我们都不是你亲生的,你没有什么责任一定要养我们呀!”小铃又说道。 “谁说你们不是我亲生的?”孤儿有些生气。 “爸爸,我们都知道了,除了大姐二姐和几个哥哥外,我们都不是你亲生的,都你弃婴,都是你捡来养大的,”小铃一脸感激地说道。 “是谁告诉你们的,你们怎么知道?”孤儿脸色徒变。 小铃把脸转向了阮秀霞,她不敢面对孤儿,不知道怎么跟孤儿说,只能救助大姐阮秀霞。 “爸爸,是七妹的亲生父母说的,她的亲生父母找来了,要把七妹抢回去。”阮秀霞说道。 病房里一下子静了下来,死一般的沉静。 此时孤儿的脸上反倒平静了下来,他把小铃的手拉到自己的胸前,“小铃,你找到你的亲生父母了?” 小铃久久没有说话,一双爱怜的眼睛看了孤儿一会,便再也忍不住,一头扑进孤儿的怀里放声恸哭。 “傻孩子,哭什么,找到爸妈是好事,为什么要哭呀?” “不,我没有亲生父母,你就是我们的爸爸,亲爸爸,”小铃一面哭一面说道。 “对,我们都你亲生的,我们不要亲生父母,你才是我们的亲生老爸,”二十几个收养的孩子都异口同声地说道。 门外的阮天霞姐妹七人听到了病房里的动静,感觉不对,急忙跑了进来。 “怎么了,你们都怎么了,是不是又惹你们爸爸生气了,”阮天霞关切地问道。 “没有,我的孩子个个都是世界上最乖的孩子,怎么可能惹我生气,是小铃,小铃找到她的亲生父母了。”孤儿急忙解释。 “哦,这事我已经知道了,唉!”阮天霞长叹了一声。 “你叹什么气呀,孩子能找到她的亲生父母是好事呀,喜事呀,我们应该为她高兴才对呀!”孤儿说道。 “什么,她们可都是我们姐妹七人一把屎一把尿养大的,”阮天霞很是气愤。 “知道,孩子们都是你们七姐妹养大的,你们受了不少苦,你们有功劳,这我们也没不承认呀,孩子也很懂事呀,她们也没忘记你的功劳呀,可是可是……”孤儿想劝阮天霞,可是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语句。 “可是什么,我们养了十几二十年了,她的亲生父母来了,就想把孩子从我们这里抢走,这可能吗?”阮天霞越说越气,打断孤儿的话一脸怒气地说道。这是她一生中第一次用这样的口气跟孤儿说话,从前她从来都是不敢用这样的口气跟孤儿说话的。 孤儿很是吃惊,但他很快明白了阮天霞为什么这么生气,为什么敢这样跟自己说话,这是一个母亲的特性,是母性特有的表现。于是他没有责备阮天霞的有逆南国女道的说话方式,南国的女人,无论是在什么情况下都不敢对丈夫发火,大声的顶撞,但此时的阮天霞不仅仅是南国女人,而是一位母亲,一位为了保护自己的孩子不顾一切的母亲,保护自己孩子的母亲是不讲道理的,是没有任何理智可言的。 “你呀,看把你急的,我们的女儿不好好的都是在这里吗?又没有谁说找到了亲生父母就不要你这个劳苦功高的妈妈了,你急什么呀/我们的孩子们是这样的人吗,她们象是忘恩负义的人吗?看你这样,把孩子都吓着了。” 把孩子吓着了,这是孤儿最有力的武器,因为每一个孩子都是阮天霞姐妹七人的心肝宝贝,对于她们来说,任何伤害孩子的事情都是不允许发生的,现在自己却成了伤害孩子的罪人,她怎么可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刚才还一脸怒气的阮天霞很快便平静了下来,“是,孩子现在都是我们的,我也相信谁也无法把她们抢走,但那两个人太可误了,他们他们……”阮天霞说不下去了,似有难言之隐。 “他们怎么了?你是说小铃的亲生父母吗,他们对小铃做了什么?”孤儿不解。 “他们说要花三十亿南国钱把七妹要回去,”孤儿的大女儿阮秀霞忍不住插了一句。 “三十亿?”孤儿也忍不住了,脸色铁青,“她们把我们当什么了,把我的老七当什么?钱,这是钱的问题吗?如果他们好说的话,如果他们是真心想认回自己的女儿的话,我倒可以考虑,拿钱买,把我女儿当商品了,把我们当贪钱的小人了,做梦!这是用钱能买的吗?” “就是呀,如果他们好说话,是真的后悔当初把女儿丢了,现在想团圆,真心对我们家老七好的话,我倒可以考虑,为了让老七高兴,让她见上一面,可是他们现在说是要用钱来买回女儿,门都没有,”阮天霞又生气了,一改刚才的温柔。 “哼,你告诉他们,他们想来看女儿,如果老七愿意,把女儿还给她们都行,但想用钱来把我老七给买回去,我绝不答应,除非我死!”孤儿已是怒不可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