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很恼火 中年丧子让老人承受了人生中最刻骨的疼痛,她的老伴儿经不起打击,很早就离开了人世,留下老人一人孤苦伶仃的,成了这个村里的五保户。 五保户是指《农村五保供养工作条例》中的五保供养对象,主要包括村民中符合无法定扶养义务人,或者虽有法定扶养义务人,但是扶养义务人无扶养能力的; 无劳动能力的;无生活来源的老年、残疾和未满16周岁的村民。所谓五保,主要包括:保吃、保穿、保医、保住、保葬。 但是,眼前的老人连吃都没有保障,仅仅是提供大米,其他的就更是不管不顾了。 难怪这大冬天的,老人还要拄着拐杖,迈着小脚下地去干活,看了都让人心酸! “蔡书记,这个村虽然山高路远,但还是你的管辖地盘吧?”杜秀青看着老人,却在问蔡明初。 “是是是,那当然是。”蔡明初点头哈腰道。 “不要让这里永远成为被遗忘的角落……”杜秀青语气低沉地说道。 “对,是,杜书记放心,我回去一定追究民政部门的责任,怎么能这么对待老人!”蔡明初说道,“当然,主要是我的工作没有做好,惠民政策没有及时的普及和落实,我检讨,请杜书记批评!” 杜秀青看着蔡明初这个样子,真是很恼火。可是,毕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不好太不给他面子,如果是单独面对他一人,杜秀青一定会骂得他狗血淋头!连国家最起码的低保都没有普及到这个村子里,你是干什么吃的!拿着老百姓的供养,就是养你这一身肥肉吗?典型的脑残型的干部!乡镇就是因为有太多这样不顾百姓冷暖和死活的冷血官员,老百姓才会过得这样朝不保夕!老无所养!病无所医! “蔡书记,庄细妹老人你觉得应该怎么安置?”杜秀青问道。 此时骂他,不如直接给他压力,把问题解决了。 “这个,按五保户的供养办法,可以送到敬老院去。”蔡明初说。 “那好,把庄奶奶送到敬老院去吧,这样才能真正解决老人的生存问题。八十多岁的老人,还要下地干活来维持生活,这么孤苦无依,我看了,觉得心痛,太惭愧了!”杜秀青说道,她强忍着眼里的泪花。 “好,请杜书记放心。一定落实好这件事儿,一定。”蔡明初说。 “还是老惯例吧,一会儿回去的时候,把老人带上,直接送到敬老院里去,也不用专门让敬老院的院长跑过来了,山路不好走。”杜秀青说。 “好,就按杜书记说的办。”蔡明初说。 把慰问的物资和钱交给老人后,杜秀青又开始走访下一家。 庄家坪总共定了三户特困户,其余两户比庄细妹好些,不是孤寡老人,只是家里有病人生活很贫苦。 走访完了,杜秀青让蔡明初和钱彬去把庄细妹老人带着,一起下山。 钱彬主动背起了老人。 老人似乎还不太愿意去敬老院,看到要离开自己的这间茅草房,老人居然老泪纵横,恋恋不舍。 杜秀青的心再次难受到了极点。这么凄惨的晚年,在中国农村,还有很多很多老人在过着这样悲惨的生活。尤其是贫困山区的老人,他们的晚年,就如飘零的落叶,孤苦无依,毫无保障…… 走访了一个多星期,杜秀青的心是越走越沉重,看到的情景也是各不相同的悲惨。 真是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 这句话,是很早很早以前就看到的名句,但是用在这次的特困户走访的体验上,杜秀青觉得是最合适的一句话。 又一个周结束后,所有的特困户都走访完了。 杜秀青在周五的时候通知广播电视局的局长于海天,周五晚上加班,把各路跟踪的记者所拍摄的画面全部整理出来,不剪辑,看原生态的资料。杜秀青要亲自去看看各路的慰问情况。 于海天得到通知,立马组织各路记者加班加点,在晚饭结束之前,把各自拍摄的画面全部录入了电脑里,等待杜秀青的检阅。 杜秀青在食堂里匆匆吃了点饭,就带着徐文娟和梁晓素来到了广播电视局。 于海天站在门口恭敬地迎接着。 “杜书记,按您的指示全部准备好了,都在工作间的电脑里。”于海天说。 “好,辛苦大家了,一起去看看。”杜秀青说完,示意于海天在前面带路。 跟着于海天来到三楼的工作间里,杜秀青看到几个年轻的记者在吃着盒饭,似乎是刚刚忙完。大家看到杜书记来了,立马都站了起来。 “辛苦大家了,这两个周跟着我们跑乡下,一定累坏了吧?”杜秀青笑呵呵地问道,显得十分亲切。 “呵呵,还好,见识了很多不曾见过的画面,很感人,这样的拍摄很有价值。”一位记者站着说。 “是,能这么看待这次的下乡,我们的记者眼光很独到,很不错!”杜秀青看着这位精干的小伙子说道。 小伙子的胸前挂着工作牌,上面写着名字:吴黎明。 还真有点香港影星黎明的帅气!吴黎明长得高高大大,五官也俊朗,尤其是那双眼睛,很有神韵。 杜秀青记在了心里,不免多看了这个帅小伙子几眼。 没想到小小的县电视台也有这样素质不错的记者,放在这个小庙里,是不是太可惜了?杜秀青心里想。 于海天邀请杜秀青到那台显示屏幕最大的电脑前就座。 杜秀青在转椅上坐了下来,吴黎明立马走过来打开电脑程序,开始进入播放状态。 徐文娟和梁晓素站在两边,于海天也给她们搬来了椅子,让她们分坐在杜秀青的两边。 画面开始出现了。 画面上出现的是杜秀青这一组别的慰问场面。 “节省时间,这一段快进。”杜秀青说,“我要看其他几个组的。先把蒋县长那个组的调出来我看看。” 吴黎明立刻重新操作,很快,蒋能来到乌有镇的画面开始播放。 刚好是蒋能来到李唐村李根彩家里慰问的画面。 画面上开始还是黑黢黢的,然后就看到一个蓬头垢面的女人出现在镜头里,不停地搂着她的那身很不合身的衣服。 看到这儿,杜秀青脸上的表情有些异样,这女人看上去似乎比她慰问的那些老人还凄惨些。 然后就看到了蒋能来给钱,被女人疯狂地拉着的镜头。 蒋能来当时的样子在镜头下显得特别滑稽,脸都涨红了!被疯女人拉着裤脚的时候,那一脸的窘相,在镜头下特别突出! 看到女人那么声嘶力竭地哭喊着,杜秀青的心里直发毛!这画面太凄惨了!看了让人脊背都是凉的! ———————————— 蒋能来碰到这样的特困户,是杜秀青没有想到的。这完全是意外状况,所以蒋能来会如此窘迫。 杜秀青能想象得到,按蒋能来的那个性格脾气,当时定然是在心里懊恼得不行,一定是在痛骂她故意安排这样的疯婆子让他去慰问!他一定是这么想的。 只是杜秀青根本不知道这个特困户,也根本没想过要借助这个慰问让蒋能来难堪,每个人所走的路线行程,其实都不是她安排的,而是胡国成和徐文娟两人的安排结合起来的。 当然,蒋能来是不会相信杜秀青不是有意的,他一定在心里恨死了杜秀青这样故意整她。杜秀青心里对这一点很清楚。 接着往下看,其他八个组别的杜秀青一一细看了一遍,发现情况基本和自己那组的一样。慰问的对象都是老弱病残户,这些人很多都没有低保。 记忆最深刻的就蒋能来被疯女人拉扯着的画面。 看完了整个录像,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 于海天一直陪在旁边,看到杜秀青起身要走了。 他立马站在她跟前说:“杜书记,这一夜这么辛苦,我们单位食堂准备了一点宵夜,请几位领导去吃点宵夜再走。想必忙碌了这么久,大家都饿了。” 杜秀青看了看徐文娟和梁晓素,意思是征求她们的意见。但从她们的表情来看,似乎都不愿意去吃宵夜。女人嘛,晚上吃多了,就怕肉长得太多堆积在身上,那就是最大的负担。 “呵呵,谢谢于局长。我们三个女人都怕吃宵夜,吃完了是负担,你们这些人很辛苦,忙到这么晚,你们去吃吧,我们就先回去了。”杜秀青笑着说。 “这……少吃点没事的,都是一些容易消化的东西。”于海天挽留着。 “谢谢于局长的好意,不用客气,我们先回去了。”杜秀青说。 “哦,好……”于海天有些遗憾地说。本想借着这个机会和杜秀青套套近乎,没想到又没成功,这个女人啊,就是不轻易给人机会。 “杜书记,我想请示您一下,这片子要怎么剪,怎么播?”于海天问道。 “等待通知,现在暂时不剪也不播,保留片子的完整性。”杜秀青说。 “好,明白,明白了!”于海天点头说道。 然后亦步亦趋地把三位女神般的人物送到了大楼的门口,一阵握手寒暄,才算是真正送走了她们。 杜秀青让小舒直接把她送回了家,徐文娟有自己的司机,直接就回家去了。 梁晓素先陪着杜秀青回去,然后才让小舒送回她自己的住处。 杜秀青回到家里,公公婆婆已经睡了。子安肯定是早就睡着了。 来到三楼,她没有发现丁志华回家的痕迹。 正文 就开始了? 卫生间里是干干的,没有洗过澡的水迹,丁志华的房间里的门也是关着的,里面没有灯。难道这么早就睡了?还是依然没有回来?今天是周五啊,不是周六,杜秀青心里想,一般不是周六才出去的吗?现在周五的晚上就开始了? 杜秀青忍不住,还是敲了敲门,里面没有任何反应。丁志华真的没有回来! 杜秀青的心里感到前所未有的不安了! 她能猜得到,此时的丁志华在干什么!这样的夜晚,丁志华一定是被周卢坤带着去消遣了,一定是的! 杜秀青本来已经很困,可是面对丁志华的不归,她突然间变得清醒了,毫无睡意。 她拿起手机给胡国成打了电话。 两个周去乡下走访慰问,杜秀青没有打电话给胡国成询问关于丁志华的事情。今天得过问一下了。 胡国成也在外面消遣,看到杜秀青的来电,他立马示意身边的女子闭嘴,千万不要出声。 “领导,又睡不着啦?”胡国成笑着问道,很是不怀好意。 “告诉我,他今晚去了哪里?”杜秀青直接问道。 唉!胡国成摇了摇头,心里叹了口气,现在要如此来追踪这个半废男人的行踪,也真是件悲摧的事情。他心里都替杜秀青不值。与其这样,还不如直接把丁志华这个不争气的东西给休了!省得守活寡还要受鸟气! “你真关心他,吃醋他在外面玩女人吗?”胡国成直接问道。 “……”杜秀青气得差点要把电话给扔了! “你少气我!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杜秀青说道,“我要你告诉我,他在哪儿,在干什么?” “我的姑奶奶啊,你这立马要我就得立马给啊!不是我在现场啊,这卫星传输还需要时间哪!”胡国成说,“容我问问,再给你回话。” 杜秀青本来还不生气,被胡国成这样一挑,心里的气就涌上来了!她知道胡国成是故意的,只有他敢于这样在背后和她说话,整个县委大院里,谁不是对她毕恭毕敬啊!就是因为他们之间曾经有过的特殊关系,让胡国成特别了解她,对她也是拿捏得很死很死,能直接打到她的穴位上。 等了一会儿,胡国成的电话打过来了。 “报告领导,今晚丁主任在金至尊饭店吃晚饭,然后在那儿享受一条龙的桑拿服务,据说现在正在房间里休息,至于房间内部情况,没有具体探实,无法汇报。报告完毕!”胡国成很一本正经地说道。 杜秀青一听,心里立马翻江倒海的难受!果真又去桑拿了!还开了房间去休息!丁志华啊丁志华,你被别人拉下了水还浑然不觉,还乐呵呵陶醉其中,真是到时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啊! “好,我知道了!谢谢!”杜秀青说完就准备把电话给挂了。 “诶,领导,等等……”胡国成立马说道,“领导,有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但说无妨!”杜秀青说道,不知道他要说什么。 “对于丁主任的事情,我觉得你不必要太在意,男人在外消遣消遣,其实是很稀松平常的。”胡国成说,“当然,你担心他被别人利用,这个是可以理解的。可是,你为什么不直接点破他,让他回头呢?这样一步步看着他陷入,看着他被别人拉得越来越深,你干着急上火有什么用?” “唉……”杜秀青叹了一口气,说,“你说的我都试过,也试图点醒他,可是他就是执迷不悟啊,不愿意回头。” “听我一句,不能再这样玩打哑谜的游戏,你得把你知道的情况都说出来,告诉他他正在陷入别人的圈套里,让他回头。再这样玩下去,迟早会出问题的。”胡国成说。 “谢谢!我也是这样想的。只是现在临近过年,我不想把家庭气氛搞得那么糟糕,让家人过个好年,打算等到年后才来和他摊牌。”杜秀青说。 “有些事情宜早不宜迟,你这么聪明的人,肯定会明白的。我就不多说了,祝你好梦吧!”胡国成说。 “谢谢,晚安!”杜秀青很真诚地说道。 胡国成后面的这几句话,倒是让杜秀青听着很中肯,说的算是人话。 是啊,有些事情宜早不宜迟,是该正式和他摊牌的时候了。杜秀青心里想。 她拿起睡衣到卫生间去冲凉,倦意又来了,很困很困,就想好好睡个觉了。 等到杜秀青冲完澡从卫生间出来,楼下的大门沉重地响了起来,看来是丁志华回来了。杜秀青拿起毛巾,坐在沙发上擦拭着刚洗完的头发,等着丁志华上来。 听得楼梯上的脚步声有些沉重,似乎不像往日里那么轻松自得。 丁志华走进三楼客厅,看到杜秀青坐在沙发上等着他,他有些吃惊。 他提起手腕看了看时间,再看看杜秀青,眼神里满是疑问:“怎么还没睡?都十一点半了!” “有事儿?”丁志华直接问道。 “是,有事儿,等你有事儿!”杜秀青盯着丁志华的脸说道。 她发现丁志华满脸的疲惫,脸色看上去也有些苍白,明显是体力透支的状态。 “哈哈,哈哈……”丁志华突然间笑了起来,说,“最近怎么这么关心我啊,从来没有过啊?” “志华,我们好好谈谈,你坐吧!”杜秀青尽量让自己平静一点跟他说话。不然的话,依他这样的态度,他们又将半途崩裂,无法继续下去。 “对不起,我累了,要睡觉!”丁志华很不配合,迈着有些蹒跚的脚步,往房间里走去。 “志华……”杜秀青看着他喊道。 可是丁志华却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直接走进了房间里,然后把门嘭的一声给关上了! 杜秀青的心再次被丁志华这样不可理喻的态度给刺痛了!现在已经变成了公然对抗,毫不合作了!连谈话的机会都不给了!真是无药可救了! 杜秀青气得心口都有些疼了,加上这几天的疲累,她慢慢支起身子,往房间里走去。 头发还是湿的,她无法立即睡去。只好再拿起吹风机开始吹头发。 吹风机嗡嗡嗡的响声,在这个寂静的深夜里显得很是吵闹,让杜秀青本就难受的心更无法安静。胡乱地吹了一通,总算是吹干了长发,她倒在床上,很快就睡了过去。 丁志华关上门之后,一下子就扑倒在床上! 今晚实在是太累太累了,从来没有这么累过!丁志华想象着刚才在金至尊的情景,心里还是惊喜交加的。 他实在没有想到,今晚周卢坤给他安排了两个辣妹子!一位给他桑拿按摩,一位在房间里等着他! 两个女人都是那么妖娆艳丽,让他欲罢不能!尤其是那位给他做桑拿的小姐,各种各样的挑逗和花样,让他欲仙欲死,真是享受至极! 可是没想到在桑拿室放了一通炮之后,本想回到房间里去休息,却还有一位辣妹在等着他!哦,真是要命!就他这身子骨,哪经得起一夜的如此折腾啊!可是面对那小姐的火爆身材,面对她的热情挑逗,丁志华还是难以自持,经不住诱惑又颤巍巍地上了小姐的身子,接着干了起来! 干到最后,他自己都要想吐了!太难受了,全身被抽干的感觉,尤其是腰部,都直不起来了!真的是纵欲过度,差点就要死去了! 缴械投降后,他本想就留在金至尊那儿过夜,但是想想家里的父母,他还是不敢,还有杜秀青,他心里多少还是对她心存畏惧的,所以还是拖着如此疲惫不堪的身子回来了。 可是他没有想到杜秀青会在客厅里等他!还想和他谈谈!有什么好谈的?想让我承认,在外面玩女人吗?傻子才会承认!再说了,就算是我玩了,你又能怎么样?那么多男人都在外面玩女人,凭什么我就不能玩?守着你这个当官的女人,真他妈的一点味道都没有!还想让我也禁欲活受罪么?就兴你在外面偷人养汉子,我就不能出去消遣消遣!哼!没这个道理!老子才不会鸟你呢! 这样想着,丁志华开始呼呼大睡了! 这一个周,朱大云是在忙碌和纠结中度过的。 周一开完会后,朱大云就陪着陈利浩和其他几位领导到了龙江市开会。 晚上在龙江市吃完晚饭还接着活动了一下。很多领导在一起,大家玩得还算有点拘束,选择了沐足,这种健康的休闲项目。 陈利浩特意选择了和朱大云呆在一个房间里。 两人在沙发上半躺了下来,全身心都开始放松了。 “大云啊,来开发区快一年了,感觉怎么样啊?”陈利浩似乎是随口问道。 “呵呵,很好,跟着陈书记,我感觉浑身充满了干劲,我们这个团队,在陈书记的带领下,很有凝聚力,也很有战斗力。说实话,我很喜欢下林的这种工作氛围,干得很开心。”朱大云说道。 “哦,呵呵,那就好那就好。”陈利浩笑着说,“我就怕啊,下林是个刚刚成立的开发区,荒凉得很,年轻人都不愿意来,来了呢就想着走,这人心不齐啊,队伍就不好带。刚才听你这么说,我心里就高兴了,有底了。我也试着在各方面来完善我们开发区的工作和生活条件,争取能留住你们,让你们真正以下林为家啊!” 正文 耐高温 “陈书记给我们打造的这个家,说实话,我都乐不思蜀了,每周在单位住四天,在家才三天。你看,我这是不是把下林当做家了啊,比家还更热爱!”朱大云笑着说。 “这感情好,呵呵,不过啊,经常在单位,男人缺少女人,这也是个问题啊,有时候憋不住,容易犯错误。你说是不是啊?”陈利浩意味深长地看着朱大云。 朱大云立马全身就发热,开始冒汗了!陈利浩似乎是话中有话啊! 这时,两位小姐端来了沐足盆,里面放了半桶滚烫的中药泡脚水,一股浓浓的味道弥漫着整个房间。 “先生,请先慢慢放入,试试水温。”小姐用手试了一下水温,然后对朱大云说道。 那边,陈利浩也在享受着同样的服务。 朱大云脱去鞋袜,挽起裤脚,把脚慢慢放入水中。 “哇……”朱大云忍不住叫了起来,“有点烫……” “大云啊,不要怕烫,水温不够就没有效果了……”陈利浩笑着说,已经把脚完全浸入了水中。 朱大云看陈利浩那样,猜想他一定是老泡客,久经热水烫过的,耐高温。 可是朱大云很少这样来泡脚,还是无法直接把脚放入木桶内,只能用脚尖去点点水,然后提起来,接着又点点水,再提起来,如此反复,很多次之后,水温凉了一些,朱大云才敢把脚完全浸泡在水里。 当那温热的水完全把他的脚浸泡到了的时候,朱大云感觉到一种惬意的舒服,很舒服很舒服,虽然有点微烫,但是这种感觉让全身冒汗,血脉喷张,浑身似乎都在散发着热量,就像是面对恋人的那种感觉,微热的烫,舒心的醉!难怪男人都喜欢来泡脚,原来还有这样的功效。 朱大云感觉自己有点激动了!刚才陈利浩的话像是在提醒他什么。这也让他同时想到了管青桃,她一定还在等着他吧! “怎么样?舒服吧?”陈利浩说道。 “嗯,很舒服。”朱大云闭着眼睛说。 “是啊,很舒服,所以男人都喜欢泡脚,益寿延年啊,冬天最好的养生项目,就是中药泡脚,从脚底暖到头顶,七经六脉都通络了,不舒服都不可能啊!”陈利浩感叹着说,“年前开发区也将开张一个足浴城,我一直在犹豫该不该让这样的项目落户开发区,想来想去还是应该给大家提供更多的生活享受,毕竟工作生活是分不开的,而且,沐足既健康又养生,是阳光产业,可以开发。” “对对对,陈书记这个想法很好,一定会有大量的客源,”朱大云说,“开发区那么多工厂,那么多工人,业余消遣也没有什么好的项目,冬天有个沐足的地方很不错啊!” “是啊,”陈利浩感叹道,“我们的开发区可谓说是清水开发区。到现在我没有允许一家不正规的娱乐场所在开发区里落户,就是不想把开发区变成发廊红灯区,管理难度大不说,导致很不好的社会风气。开发区刚成立,还是要保持好的风气和传统,不能搞得乌烟瘴气。现在我们内地有些地方,没有学到沿海发达地区的致富经,却把沿海发达地区的糟粕全部带来了,搞个什么娱乐一条街,那些店里全都是淫秽,看上去很繁华,实际上都是虚假的。当地政府得到了一时的发展表象,却带来了长久的祸端,形成了很恶劣的社会风气,得不偿失啊。” 朱大云看着身边闭幕眼神的陈利浩,不免投去敬佩的目光。他没想到陈利浩是这么特别的一个领导,看问题能这么长远,做事情这么独到。 现在一些地方的领导,为了GDP的增长,哪还顾及什么社会风气啊,凡是能带来利益的项目全部上,大干快上,经济闪亮!要的就是这个立竿见影的效应。能有这么长远的目光的领导,实在是不多见了。难怪林杰市长那么欣赏陈利浩,让他来这个新开辟的开发区执政,就是给他一个全新的施政平台,让他来一展自己的抱负。看来,陈利浩真想打造一个陈氏标杆的王国了。 “陈书记的远见卓识让我们都敬佩不已,所以跟着您干,我们都很有信心。”朱大云说道。 “呵呵,你们都还年轻,好好干,都是前途无量的。”陈利浩说,“男人一辈子要干上几件让自己自豪的事情,才不枉为男人。除了女人,男人还可以有很多事情去追求,所以,要懂得有舍有得,舍得是相依相存的。” 朱大云的心里再次有些颤巍巍的了,他感觉陈利浩今晚的话题似乎总是在往他身上靠,似乎是要对他暗示什么。朱大云并不愚钝,他感觉到有人或许在陈利浩的身边打过他的小报告了。 “是啊,都说大丈夫志在四方,自古就是这样来定位男人的。”朱大云也感慨地说,“一辈子能干上一件让自己自豪的事情,也是死而无憾了。” “朝着目标去努力,总有一天会实现的,至少我们每天都在向着目标前进,每天都离目标更近了一步。我们有句古话说得好,不怕慢,就怕站。只要你在行动,你就有希望,反之,站在原地不动,那永远都无法实现自己的目标。”陈利浩说。 朱大云闭着眼睛,回味着陈利浩的话。男人一生要干几件让自己自豪的事情,他想想自己,好像到现在都没有让自己自豪事情。再想想自己的人生目标,似乎也并不十分明确,不知道将来要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或者说具体点,要成为一个什么样的官儿? 好像无从想起,这些都太虚无了,他无法给自己一个确定的目标。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能走到哪儿就哪儿吧! 小姐在为他们细心地按摩足部的穴位。朱大云慢慢感觉到了按摩师的力度,透过脚底一直蔓延到全身,真是舒服极了! 躺着,享受着这份舒服,他不知不觉就睡着了,打起了轻微的鼾声。 而旁边的陈利浩似乎也进入了梦乡,打起了呼噜。 两个男人,都那么躺着睡了过去。 一个小时的按摩很快就结束了,按摩小姐把朱大云的脚用毛巾包裹着,然后把木桶移开。 朱大云被这么一弄,醒了过来,陈利浩也睡眼朦胧地醒了,两人看看彼此,相视而笑。 “好了,舒服了一阵,我们该往回赶了。”陈利浩说,“你去看看他们好了没有,一会儿就下楼,直接回下林。” “好,我去看看。”朱大云穿好鞋袜来到外面,看到其他人已经等在大堂里了。 他折回来请陈利浩出去,大家一起上车回到了下林开发区。 回到下林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朱大云直接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管青桃似乎是听到了脚步声,从房间里探出头来,正好看到朱大云在开门,她的心又狂跳了起来。 几乎是没有任何的思考,她披上棉衣就跑到朱大云的房间里来了。 朱大云刚好开门进来,还没来得及关门,管青桃就跟着后面进来了,而且顺手把门给关上了,然后从背后紧紧地抱住了朱大云。 朱大云有些猝不及防,心里惊了一下。但是,他很快就感受到了管青桃带给他的温暖,暖暖的贴着他的后背。 “小傻瓜,还没睡啊?”朱大云摸着她抱在自己腰间的双手,疼爱地说道。 “没有,睡不着,在等你啊!”管青桃把脸贴着朱大云的后背,撒娇似的说道。 “唉,天气冷,还是早点睡吧。早睡对女孩子的皮肤好,老是不睡容易憔悴啊,小心变成小老太太!”朱大云笑着说。 “我才不会呢,”管青桃说道,“谁让你一天都不在,人家想你嘛!” 朱大云转过身,把管青桃拥在怀里。他捧起她的脸,怜爱地看着。 这张细嫩的瓜子脸,和他心里至爱着的那个人,是那么相像,只是眼前的更娇嫩,更年轻。他总是会把这两张脸重叠在一起,有时候居然分不清彼此。或许这就是命运对他的捉弄吧,让两个如此相似的女人,几乎在同一个时间里,同时走进了他的生命里,得到了他的爱和浇灌。 此刻,面对管青桃,他的心里那份担忧和恐惧又没有了,只剩下对她的爱恋,深深的爱恋。因为,面对管青桃如此的热情,他是无法抗拒的,他是男人,这就是男人的软肋。 “青……”朱大云温情地呼唤道。 “云哥哥……”管青桃抱着他,心醉地喊道。 “青,不早了,你先回去睡吧,好吗?”朱大云贴着她的发梢说道。 “不,我就要这样抱着你!”管青桃把他抱得更紧了。 “好……”朱大云的心又软软得像一团水了。 紧紧地抱了一会儿,管青桃抬起头,含情脉脉地看着朱大云,眼神里充满了渴望。 朱大云的心紧了紧,有些颤巍巍的难以自控了。他本是要管青桃回去睡觉,减少彼此间的交融,可是…… 他低下头,合上了她的唇。 温热的柔软的细腻的她的唇,让他一接触就心醉了。疯狂的吻开始肆虐起来,他用他的大嘴包含了她细薄的双唇,尽情地吮 吸起来…… 正文 袭遍了全身 当他的舌探入她的口中时,她在他怀里已经瘫软如泥了,嘴里也开始不自觉地呻 吟起来…… 他再也难以自控了^ “哦,青,我的青……”他也不由得喊了出来。 “云哥哥……”她呢喃道,双手紧紧地缠绕着他的脖子。 朱大云一把抱起她,放到了床上。 管青桃的双手还是那么缠绕着他,他的身子就那样贴了上去,完全压在了她的身上…… “嗯……云哥哥,云哥哥……”她呢喃着呼唤道。 “青,宝贝儿……”他从心里喊了出来了,那份激动的狂野立马袭遍了全身。 他开始褪去她的睡衣,啃噬她的肌肤,一寸寸,一点点…… 管青桃在他的身下不停地呻吟着,呢喃着,扭动着,脸颊绯红地,呼吸局促地叫喊道:“云哥哥……哦,云哥哥……” “青,青……”朱大云边啃噬着边喊道。 他吮吸她的尖时,管青桃颤抖了起来,全身的毛孔似乎都被他触动得张开了! “啊,云哥哥……”她颤抖着唇迷离着双眼喊道。双手紧紧抓住朱大云的后背,那份难以自持的痛 感和快感让她的指尖陷入了他的肌肤里。 “啊……”朱大云感觉到了她的力度,那种疼痛感也倾入了他的内心。 他一个挺身跃起,一瞬间褪去了自己的衣裤,挺起了坚强的武器,进入了管青桃那个早已湿地连连的幽谷之地…… 哦……两人几乎是同时叫喊了出来。 那种痛彻心扉的快意啊,立刻贯通了他们两人的身体,就像是强电流般,从头到脚,点燃了每一个神经末梢。 “云哥哥,哦,云哥哥,”管青桃刹那间变得更加狂热,不停地扭动着身子,呼吸局促地喊道,“快,快,云哥哥,快啊……” “好,哦,我的宝贝儿,我爱你,爱你,爱你啊……”朱大云喊着叫着,用力地进攻着…… 朱大云的脑海里又出现了杜秀青的影子。这两个女人啊,总是在他的心里交叠出现。就像现在,他明明身下爱着的是管青桃,但是闭上眼睛,脑海里出现的却依旧是杜秀青的样子,她们长得实在是太像太像了…… 他骑在她身上,就像是一位所向披靡的战士,疯狂地战斗着,战斗着,浑身都充满了力量! “云哥哥……云哥哥……”她不停地叫唤着,“我爱你,爱你,永远爱你!” “好,我也爱你,永远爱你,爱我的青,我的宝贝儿啊!”朱大云俯下头边吻着她,边不停地战斗着,激情一浪高过一浪,力量一次比一次澎湃! 在把两人都送入了至高仙境后,朱大云终于要泄了,他本想就那么伏在她的身上,射进她的体内,但是似乎是那一秒钟,他把武器拔了出来,让自己的种子射在了外面…… 大汗淋漓,朱大云觉得自己又经过了一场洗礼,爱的洗礼。是的,这是爱的洗礼,管青桃的爱,让他纠结而又欲罢不能。第二次的交融,让他再次尝到了爱的至美之味,就是这种蚀 骨的之味,让他难以抗拒啊! 他抱着管青桃,他们的肌肤紧紧地贴在一起。 “云哥哥……”管青桃柔柔地喊道。 “嗯……”朱大云闭着眼睛,还沉浸在刚才的美妙中。 “云哥哥,你真的爱我吗?”管青桃突然问道。 朱大云下意识地睁开了眼睛,看了看怀里较弱的小女子,心疼的感觉立马涌了上来。 “当然,我的小傻瓜,当然爱你啊,爱到骨子里……”他吻了吻她的额头说。 “可是,可是……”管青桃呜咽了。 “怎么了?”朱大云被她这突然的情绪转变弄得不知所措了。 刚才还那么陶醉那么幸福的她,怎么突然间就变得伤感了。 他真是弄不懂女人啊! “可是,可是我们的爱是没有结果的……”她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他说。 他愕然了!她不是说过,要抛开那些束缚和绳索,要不顾一切地爱一场吗?怎么今晚突然间就说起了这个话题?没有结果?是啊,这份爱能有什么结果呢?他从来没有想过要给她结果,她也似乎也没有想过要结果啊!为什么突然间要考虑到结果呢?这说明管青桃的心里对这份爱已经有了某种期待啊,她并不希望没有结果!她也想要结果!为什么变化这么快呢?朱大云觉得心里开始空落落的,更没有底了。 他抬起手,抚摸着她的秀发,柔声说道:“小傻瓜,为什么要想这个问题?你不是说过,不是所有的爱都有结果吗?我们不是要追求一种无拘无束的爱,好好爱一场吗?而且,任何事情,过程远远比结果更重要啊!别胡思乱想了,好好睡一会儿吧?好吗?” “云哥哥,我是这样想的。”管青桃有些哽咽地说道,“我之前都是这样想的,不管不顾地爱一场,好好爱一场!可是,我发现我错了,没有结果的爱,注定是苦涩无边的……” “青,不会的。”朱大云说道,“爱,是一个过程,更是一种享受,享受爱的过程,才是爱的本质。只要这个过程是快乐的,这份爱就值得珍惜,值得去爱!我爱你,就是珍惜我们之间的这份心灵默契,爱的快乐的过程!你不快乐吗?” “云哥哥,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是快乐的,可是,可是,你回家了,我就不快乐了……”管青桃很伤感地说道。 “小傻瓜,别胡思乱想了,我在家的时候,心里想的也是你,只有你!”朱大云吻干了她脸上的泪滴,叹了口气说。 “真的吗?”她不相信地问道。 “真的!”他看着她的眼睛,坚定地回答道。 看着她的眼神,她心里得到了满足。只要他也是这样的爱着她,她就满足了! 她朝他怀里再次拱了拱,让彼此的身体贴得更紧了…… 爱,就是这样的灵肉交融吧!只要这样,也就够了!管青桃陶醉在这份爱的美妙里,暂时又忘却了对那份结果的纠结了。 可是,朱大云的心里却升起了深深的忧虑。 他不可控制地爱上了管青桃,也是被她的胆大所震撼吸引的!她不管不顾地,不要结果的爱,让他觉得两人可以好好爱一场,只要曾经拥有,何必天长地久!这也是很多很多人期待的一份感情,纯粹的感情!可是,现在他发现他错了,彻底错了!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不计较得失后果地去投入爱!是的,没有人能做到!管青桃和他之间,才开始了几天啊,她的观念就全变了,开始忧虑结果了!这是个可怕的信号,如果管青桃真的要他给她一个结果,他该何去何从?给,还是不给,都是问题!给,他觉得自己给不起!这份爱,要全部给予管青桃,那是代价巨大的!不给,他如何向她交代?逃遁?还是绝情地就此分裂?似乎他都做不到!啊,那将会是怎样的纠结和麻烦啊! 朱大云啊朱大云,不要走进死胡同啊!他在心里祈祷着。 朱大云啊朱大云,不要走进死胡同啊!他在心里祈祷着。 可是,怀里依旧紧紧地搂着管青桃娇小的身体,不曾有丝毫的放松。 不知不觉两人都睡了过去。 半夜,管青桃醒来了,准备穿衣离去。 朱大云感觉到了,他坐了起来,给她穿上衣服。 朱大云疼爱地看着她,说:“青,以后我去你那边吧,这样半夜离开的就是我,你不会受冻。” “好,云哥哥,我爱你!”管青桃抱着朱大云说,“我知道我们的爱不会有结果,我再也不想结果了。我们就这样爱一场,好好爱一场,享受爱的过程,快乐的过程,好吗?” “青,对不起,是我不好……”朱大云有些歉疚地说道。 “不,是我自愿的,不能怨你!我爱你,无怨无悔!”管青桃说。 朱大云的心被管青桃的话深深震撼了!他觉得自己何德何能啊,能得到管青桃如此纯粹美好的爱!这是上天对自己的奖励还是惩罚?让他在享受爱的至美的同时,却又要接受心灵的煎熬! “青,你是我的最爱,最爱,今生的最爱!”他紧紧抱着管青桃,心里涌动着的是对她深深的爱。 他觉得自己这样,面对单纯美丽的管青桃,是有亏欠的,他是在无条件地享受管青桃的爱,而自己却不能给管青桃任何她想要的东西!爱情的归宿就是婚姻,可是他已经是进入围城的人,他很难走出这个围城,再去和管青桃走在一起!而管青桃呢,她是需要有一个归宿的,她还年轻,她还是个可人可爱的小女人,她应该得到她应有的幸福啊! 朱大云第一次觉得自己是真正害了管青桃,和管青桃走到这一步,是害她啊!可是,这已经打开的感情之门,是否能轻易就关闭呢?他舍不得,也做不到,至少是现在做不到啊! 两人再次缠绵着吻了一阵,朱大云披着大衣送管青桃出门。 寂寥的寒夜,管青桃从这个充满了热度的房间里,回到她自己那个清冷的房间里去了。 接下来的几天,朱大云每天都在外面陪着陈利浩慰问企业。 正文 见不到了 白天不在办公室,他和管青桃自然就见不到了。 可是,管青桃的信息却是始终把他们的心连接在一起。 女人的疯狂和执着,朱大云再次从管青桃的身上领教了。 但是,他告诫自己,面对这份狂热,一定要保持清醒的头脑,要有所节制和克制,不能任由感情如此泛滥,否则,他们两人都会面临被这份爱烧死的可能。 所以,晚上很晚回到房间里,他知道管青桃在期待他过去。但是后来的几个晚上,朱大云都没有去管青桃的房间里,每次他都发信息给她:宝贝儿,今天太累了,明天得继续出发,睡吧,早 点睡!爱你! 管青桃接到他的短信,虽然心里不太情愿,但是她是善解人意的,所以也就相安无事,各自平静地睡去。 朱大云要的就是这样的一个平静。 整个开发区,女职工寥寥无几,就这几朵花,许多人都盯着要采。他有幸采得了这朵娇嫩的女人花,如果一旦被人发现,不找他的茬才怪呢! 两人都忍了几天,晚上没有爱爱没有相拥而眠。但是彼此都知道对方心里,其实早就痒痒的,希望能夜夜缠绵。 周五的晚上,朱大云在结束了饭局后,本想开夜车回家。可是,管青桃的一个短信,让他的腿有些迈不动了。 他吃完饭正准备离开的时候,管青桃的短信过来了:今晚留下来吧,我想你,很想很想! 朱大云的心挣扎了一下,理智还是没有战胜对情感的渴望,他还是驾着车,鬼使神差般地返回到了开发区的宿舍里。 周五的开发区宿舍里,大部分干部职工都回去了,只有值班的和个别年轻的单身汉还留在这里。 朱大云走上楼梯的时候,感觉到了楼道里的异常冷清。往日里的晚饭后,一些房间里还会偶尔飘出音乐,今天却是决然不同的静悄悄,感情大家都回家去了。 走到自己的房间门口,朱大云犹豫了一下,然后直接朝管青桃的房间门口走去。 他小心地敲了一下门,房门立马打开了。 朱大云迅速地闪了进去,管青桃拉着他的手,把房门关上后,立刻扑进了他的怀里。 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三日不见,精神萎顿。管青桃就像是一棵焦渴难耐的小树苗,那么渴望得到朱大云爱的滋养。 两人立马就忘情地吻在了一起。 只是,房间里激情狂热着的朱大云和管青桃,全然不会想到,就在朱大云刚刚敲响管青桃的房门时,斜对面的房间里探出了一个脑袋,正好看到了朱大云进入管青桃的房间。 等到管青桃的房门再次关上的时候,那个人走出了房门,蹑手蹑脚地站在了管青桃的房间门口,侧耳倾听着里面的动静。 “云哥哥,云哥哥……”管青桃被朱大云吻得娇喘连连,不自觉地呻吟了起来! “青,青……”朱大云的呼吸也是那么急促。 两人很快就移步战斗到了床上。 这两句带着喘息的呼唤,让站在门口偷听着的这位都不禁身体有了反应!哇咔咔,感情这两位早就进入了如此火热的状态!操,我这傻逼还在一门心思等着她来接受自己的爱,这不是全世界 最大的笑话么? 他不由得攥紧了拳头,真想朝房门上捶两拳,踢两脚!吓死这对狗男女!可是,他还是没有冲动地挥起拳头,而是把心中的怒气强压回去,然后捏着拳头悻悻然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朱大云,你太不是人了!他心里骂道,你他妈的是在玩弄女性的感情,明明是有家庭有孩子有老婆的人,却在和管青桃偷情,这是严重的道德败坏! 他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想象着管青桃和朱大云在那边房间里缠绵的情景,就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是的,就是一种侮辱!为什么管青桃要如此去勾搭一个已婚男人,而把自己不放在眼里呢! 为什么自己对她那么殷勤那么关心,她却全然没有感动过呢?为什么他们两人就能这么快进入到实质性的阶段呢?而自己却只能像只哈巴狗似的在旁边流着哈喇子呢?自己究竟哪儿比朱大云 差了啊?真他妈的憋屈,窝囊!他心里越想越难受,越想越冲动,想再次冲进那个房间里,把那一对狗男女抓个正着! 可是,管青桃毕竟和你没什么关系啊!她爱谁是她的自由啊!凭什么你要如此生气呢?操,这世界上好女人多的是,除了管青桃,还有李青桃王青桃赵青桃……你随便挑,分分钟都比她强啊 !你生个什么鸟气!真他妈的没出息!他在心里骂道。 这样想着,他也就觉得那个房间里的激情与自己毫不相干了。心情渐渐平复了下来。 但是,紧接着,更邪恶的念头却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你朱大云不是爱好这一口吗?你不是要和我抢管青桃吗?好,这个女人已经是你的了,老子不参与这个游戏了,让你们尽情地去激情!但是,吃多占多的人也是要付出代价的!哼,别以为全 世界就你最聪明最风光无限,吃着碗里的,还抢着盘子里的,真他妈的太贪心了!走着瞧吧,朱大云! 想到这里,他的嘴角露出了一丝阴险的笑意。 管青桃的房间里,他们两人刚刚再次经历了人生中至美境界的体验。 朱大云大汗淋漓,把管青桃抱在怀里,亲吻着她的额头。 “云哥哥,今晚不走了,好吗?”管青桃抚摸着朱大云结实的胸膛说道。 “好……”朱大云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 自从到下林来,除非有活动有任务,他还很少周五不回家。这次算是破例了。 “云哥哥,真想一辈子这样躺在你的怀里,永远躺在你的怀里,温暖,陶醉,哪怕就这样死去,也是幸福的……”她柔柔地说道。 “小傻瓜,胡说什么啊,幸福就是要好好活着,美美地活着,才能享受幸福……”朱大云疼爱地说道。 “对,和你在一起,就是美美地活着,幸福地活着,没有你,这些都没有了……”管青桃说。 “不会的,青,你以后会有属于自己的幸福,我们之间的这一场,总有一天要结束的,我就是你人生的一个过客……”朱大云说。 “不,我不想让你成为过客!”管青桃看着他的眼睛说,“我不想我们之间的爱结束,我要这样的爱着你,永远爱着你!” “小傻瓜……”朱大云苦笑了一下,沉重地叹息了一声,“好吧,不结束,不结束,永远爱着,爱着……” 管青桃把他搂得更紧了,深怕他即刻就会飞走似的。 朱大云的心更沉重了。似乎每次缠绵之后,他都要陷入这种无尽的纠结痛苦中。 朱大云闭着眼睛,迷迷糊糊地就想睡去了,却听得手机响了起来。 一次,两次,很固执地响着。 朱大云还是赤身的,他不得不披上管青桃的大棉袄起身下床,到地上捡起裤子,然后从裤袋里掏出手机。 果真是吴淑芳的。 唉,刚才一激动,忘了给她打电话说不回去了,这个时间她已经关店门,回到家里了。 朱大云走到卫生间里,按下了接听键。 “大云,怎么这么晚还没回家啊?”吴淑芳直接问道。 “忙,今晚回不去了,刚应酬结束。”朱大云说。 “那你明早回来吗?”吴淑芳追问道。 “回,明天早上可能要晚点,喝酒了,难受!”朱大云说道。 “大云,叫你别喝酒少喝酒,你怎么就不听呢?”吴淑芳有些责怪的口气说。 “你懂什么!到了酒桌上由不得你不喝!”朱大云有些生气了,啰啰嗦嗦的,没完没了了! “大云……”吴淑芳明显感觉到了朱大云的不快。 “好了,没什么事儿我挂了,你看看儿子睡了没有,告诉他我明天上午回去陪他。”朱大云说完就挂断了。 “好……”吴淑芳这个字还没说出口,就听到嘟嘟嘟的盲音传来。 唉,这个男人啊,脾气总是这么大!吴淑芳叹了口气,到儿子的房间里去了。 朱天亮甜甜地睡着,裹着被子,蜷缩着,就像个小猪猪一样可爱。 吴淑芳忍不住伏下头去,轻轻亲吻了儿子的面颊。 朱天亮长得跟朱大云简直是一个样子,棱角分明,很有男子汉的气概,长大了也是个有型有魅力的男人。 吴淑芳心里升起一股暖暖的幸福感。儿子是她的希望,老公是她的骄傲,这个家就是最幸福的港湾。 她带着幸福的满足回到房间里,甜甜地入梦。 这一夜,朱大云抱着管青桃,两人都睡了一个香甜的好觉。 尤其是管青桃,抱着朱大云睡着,她觉得从未有过的踏实和满足,这种感觉,让她觉得无比的幸福,只有抱着他,才是踏实的。 第二天醒来,朱大云看着一直躺在自己怀里的管青桃,忍不住吻了吻她的额头。 管青桃还在睡梦中,但是依旧感觉到了他的吻。 她睁开眼睛,发现朱大云正温情地看着自己,那种幸福满满的感觉立刻荡漾开来。 “云哥哥……”她也吻了吻他的唇,柔声说,“以后周五的晚上就给我,行吗?” 啊……朱大云听得这话,心里立马一惊。这怎么行呢?每个周五我都不回家,留下来陪你?这让吴淑芳怎么想?时间久了,也难免被人发现啊!不行不行!朱大云心里惊出了汗,他没想到管 青桃会有这样的想法。 正文 希望你能理解我 “青,你继续睡吧,我先起了。”朱大云把胳膊从管青桃的脖颈下抽离出来,准备起床了。 “云哥哥,好不好吗?”管青桃追问着,“每周就一个晚上,留下来,好吗?我就要你陪我一个晚上,行不行?” “唉……”朱大云叹了口气,说,“青,如果可以,我希望我能每天晚上来陪你,和你相拥而眠。可是,你也知道,我有我的拘绊,我不能无所顾忌,希望你能理解我,青桃。” “云哥哥,我的要求是不是过分了?”管青桃看着朱大云为难的样子说道。 “不,没有过分,你的要求都很正常,只是我无法满足你,真的,我心里也很难受。”朱大云说。 “云哥哥,就当我没说吧,我不勉强你。只是希望,你能有多一点时间和我在一起,好吗?”管青桃说道。 “好,我尽量吧,我何尝不想啊!”朱大云重新搂着管青桃说道。 “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就心满意足了。”管青桃钻到他怀里说道。 真的是越陷越深了!朱大云心里很明白,管青桃对他的这份感情,已经不是纯粹的了,她想从他这儿得到的,将会越来越多。 “青,你继续睡,我先走了,我得赶回家里去。对不起,不能陪你了,你也回家陪陪父母吧,好吗?”朱大云吻了吻她,说。 “好,我听你的,这个周末回贵和市去。”管青桃说,“但是,我还是会忍不住想你。” “我也会,”朱大云说,“没事儿,周一我们就都回来了。” 两人又紧紧地拥抱在一起,好一会儿才分开。 朱大云穿好衣服,打开管青桃的房间门,看了看过道里,确定没人了之后才轻轻地从里面走了出来,然后快速地来到自己的房间门口,打开门,闪了进去。 他匆匆地洗漱之后,看了看时间已经八点半了,来到餐厅里,胡乱吃了点东西,就开车赶回余河去了。 整整一周的时间,朱大云没有和杜秀青联系,杜秀青也没有和朱大云联系。 他们之间,好像那一夜那一次激情很快就消退了似的,彼此都不再相约,也不再提起。 朱大云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快上午十点半了。 吴淑芳去了服装店。 父母带着朱天亮去了河边的菜地里。 朱大云走进家门,大声叫着:天亮,天亮,爸爸回来啦! 可是,家里冷冷清清的,没有人应答他。 以前周五的晚上赶回家吃饭,总是一家人都在等着他回来,就像是迎接凯旋而归的战士一样,朱天亮总是会从走廊上跑下来,扑进他的怀里,然后甜甜地喊着“爸爸回来啦,爸爸回来啦!” 可是,今天上午回家,没有一个人迎接他。他感到了一种落寞,从未有过的落寞。 来到自己的书房里,朱大云在沙发床上躺了下来。 伸手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本想打个电话给吴淑芳,告诉她自己回来了。 可是在翻动电话名单的时候,他却在杜秀青的名字上停留了下来。 杜秀青,杜秀青,我的女人……朱大云在心里默念道。 一个星期了,她怎么就没给自己一个电话呢?难道她一点都没有想起自己?真是这么快就把自己忘了?他觉得太难看懂这个女人了。 管青桃爱他,爱得是那么狂热,巴不得每时每刻都黏糊在一起,不想分开。可是杜秀青说爱他,却是爱得这么寂寞,一个周都没有一个电话倾吐思念。两个长相那么相似的女人,但这个性差 异真是太大了! 当然,杜秀青是县委书记了,她日常的工作很繁忙,这个朱大云是知道的,也能理解。但是,晚上呢?晚上她静下来的时候,难道就不会想自己吗?难道她也很不自由,时刻被她的男人盯着 ,无法给自己传递这份思念?按杜秀青的性格,丁志华应该是无法掌控她的,这点似乎不存在。那就是说,她忙得没有时间想自己,或者是根本就不会想自己了? 可是,你自己也没有打电话发信息给她啊?可这并不代表你不想她啊?你不是此时此刻正在想着她吗?为什么你作为男人不能主动一点呢?朱大云在心里又责备自己了。如果你想她,为什么 你不能主动和她联系?而要她来联系你呢?! 朱大云的手在这种思想的驱动下,下意识的就按动了杜秀青的电话,给她拨了过去。 响了很久很久,差点就要自动断了,那边才拿起来接听了。 “秀青……”朱大云轻轻喊道,内心立刻荡漾起柔柔的爱意。 “嗯,你回余河了?”杜秀青很爽朗地问道。 “对,我回来了!”朱大云说,“是不是工作很忙?周末也在加班?” “是,我在办公室。”杜秀青说道。 “唉,忙不完的事儿,怎么不给自己的身体休息一下呢?”朱大云有些心疼地说。 “呵呵,我也想啊,可是时不我待,没办法啊!年底的工作,你也知道,有些事情必须要赶出来的。”杜秀青说。 “唉,领导就是不一样!我这个闲人就可以休周末,没有俗事缠身。”朱大云说。 “哈哈,我羡慕你们啊!也想好好休息一下,可是实在是没有办法。”杜秀青说,“好了,我不和你说了,我还在忙着。” 说完,杜秀青就挂了电话。 朱大云很愕然!这么干净的对话!丝毫没有暧昧啊!丝毫不像是死灰复燃后的情人啊!杜秀青真的一点儿都不想自己么?他真的难以理解。 他多么希望,她能说句“我想你,大云”,那他听了,简直要美死! 可是,她没有!从头至尾,她都是很平静很平常的和他对话,他就像是她的一个普通朋友一样!简单的交流而已! 朱大云啊朱大云,你太自作多情了!她的心里,事业和家庭是最重要的,你算老几啊?根本排不上号! 他有些自嘲地傻笑了一下,笑自己心里总是那么在乎她,那么看重她,此刻如果她需要,她的一句话,立马可以把他的魂和人一起带走,他会毫不犹豫地奔赴到她的面前,为她做任何事情! 是的,他愿意! 朱大云四仰八叉地躺着,闭上眼睛,满脑子还是杜秀青的影子。 他没有想到,杜秀青真的还在办公室加班,周末也不能休息。 本以为这次回来,还能和她再次相约,重燃激情,看来是没有希望了。 朱大云有些懊恼,躺在床上,不知不觉又睡了过去。 杜秀青今天很早就来到了办公室,她想把慰问的整体情况都摸个底,早点做个结论。 所以,一上班就打电话给丁光义,让他把记者们拍的照片都集中整理一下,然后找几个重点的过来进行汇报。 丁光义得到命令后,立马开始召集余河报那几个人来整理材料,大周末的不让人休息,难免心里有点情绪。 杜秀青在等着丁光义把材料送过来的时候,于少锋来到了杜秀青的办公室。 于少锋也是到办公室来整理这两个周的慰问工作情况的。他没想到杜秀青的办公室也开着门窗,所以就过来看看了。 “杜书记,周末您也不休息啊。”于少锋走进来问道。 “于县长,你不是也没休息吗?”杜秀青很吃惊,于少锋怎么没有打招呼就直接过来了? “呵呵,我手头的事情没处理完,过来加个班。”于少锋说。 “还是这样的工作作风,这么多年都没有变。”杜秀青笑着说。 “生来的相,腌来的酱,改不了了!”于少锋笑着说。 “是啊,要不怎么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呢?”杜秀青笑着说,“性格决定命运!” “我今天过来啊,也是对这两周的慰问工作做一个回溯和总结。”于少锋说,“这两个周的走访,太震撼人心了!” 于少锋一改开始的轻松状,语调变得伤感而严肃起来。 杜秀青亲自给于少锋泡了一杯茶,然后坐下来准备好好听听于少锋的感触。 可是没想到这个时候放在桌上的那个私人手机响了起来。 杜秀青犹豫了一下,走了过去,拿起一看是朱大云的,想了想还是接听了,很官方地跟他聊了几句。 她当然知道朱大云这个时候打电话给她是什么意思,但是于少锋在场,她只有如此和他对话,然后很快就挂了。 从她内心来说,也是对朱大云有渴望的,死灰复燃的旧情,往往比热恋时更让人迷醉。但是,她是一个自控力很强的女人,可以把自己的感情控制得很好,也知道此时彼时的分别,自己该干 什么不该干什么。对比起自己的事业,她和朱大云的那份感情,只能深深的藏在心底,寂寞的时候独自享受而已。至于其他,就不要再想了。 接完朱大云的电话,杜秀青照旧坐在于少锋的对面,微笑着看着他,等待着他的感触。 于少锋喝了一口茶,说:“我这次走访慰问的是春河镇,这些特困户的生存状况真是令人不忍目睹。以前我在乌有镇的时候,就觉得乌有镇是很穷的一个镇了,那么多贫困人口,那么多无法 调和的矛盾。我在那儿干了两届,一直在努力寻求一种突破,如何让农民增产增收,如何让贫困人口脱贫,费了很多心和力,效果却并不明显。这次到春河镇,我再次强烈地感受到了这一点 。农村剩余劳动力基本上南下北上去了,老弱病残留在村里,整个农村经济只会越来越糟糕,留下来的农民的生存状况只会越来越差。” 正文 人的生存状况 “这次杜书记组织的这个慰问很得人心,这些特困户当中,许多人是第一次得到过年的慰问,以前从来没有过,还有很多是符合低保条件而没有吃到低保的人,这也让我感到很诧异。乌有镇 当年也有这样的情况,后来我清查了,纠正了,基本上实现了让特困户吃到应有的低保,保证这些人的基本生存。但是……”于少锋说道这里,故意停顿了下来,看了看杜秀青。 杜秀青猜到了后面的话是一个转折,“但说无妨。”她说道。 “但是,我认为我们的财力有限,对他们的这种慰问也是杯水车薪,不能从根本上改变这些人的生存状况。” 杜秀青看着于少锋,点了点头。 “所以,我认为,只有把我们县的经济真正的抓上来,让外出务工人员尽量的反流,回到县城,或者是回到农村,一边做工一边务农,这样才能从根本上来改变我们的农村经济,才能保证农 村的发展。” 杜秀青喝了一口茶,再次点了点头。 “上次我们去下林参观,对我的启发很大。在下林扎根的这些企业,近三成以上是本土出去的企业家反流,他们回来带动了当地经济和社会的发展,同时稳定了农村人口的外流,一定意义上 是在保护我们农村的土地被弃耕,保护农业的发展。现在的农村,老弱病残为主,连种地的人都没有了,有的村庄出现了大片大片的抛荒,这也是非常让人心痛的现象。我们是农业大国,余 河更是农业大县,土地一旦被大面积抛荒,我们的粮食就有危机,就失去了最根本的基础。如果青壮年劳力能反流,依靠现代化科技的种植,他们在工厂做工的同时,还能兼顾家里的农田, 一举两得。而且,这些人一旦回流,我们的社会也会更加稳定,减少了留守妇女和留守儿童。现在乡村的留守妇女也是个很大的社会问题,不少留守妇女成为了乡村老二,导致了家庭的崩裂 和分离。个别留守在家的青年男子,成了骚扰这些妇女的恶魔,社会影响极其恶劣。” “因此,年后我想走出去看看,争取到上海广东去跑一跑,走访我们余河在外创业的能人,争取让这些人看到家乡发展的希望,回到余河来创办企业,那么,我想这就是一条新的发展工业的 希望之路了。”于少锋说。 杜秀青一直边喝茶边看着于少锋点点头。 于少锋说的这些,她都非常赞同,也是她曾经考虑到了的。 但是,她觉得于少锋看问题比她更有深度,因为他在乌有镇呆了快八年的时间,这个过程,虽然对于于少锋的仕途是个停滞的不好的状态,但是,对于他个人的成长却是大有裨益的。 “于县长,你说的很对,看问题也很深刻。上次带着大家去下林,就是要从陈书记那儿得到一些经验和启示。今天你的话,让我感到很高兴,你作为分管招商和财政的副县长,这方面考虑得 很细致。古南省本身就是欠发达的省份,龙江市在古南省又是属于欠发达的地级市,余河在龙江市又是属于欠发达的县,所以我们基本是处在第三世界的第三世界,要把这么落后贫穷的余河 面貌进行改变,绝非一朝一夕,但是,千里之行,始于足下。没有行动,就没有希望。所以,第一步,是要走出去,第二步,是要引进来,并且尽量做到引回来。我们的第一个五年目标吧, 看看财政收入能否突破3个亿。”杜秀青看着于少锋说道。 “3个亿?!”于少锋的表情有些吃惊了。 现在余河的财政收入还没到八千万,要突破三个亿,谈何容易啊? “目标很远大,所以压力会很大,我知道。”杜秀青看着于少锋的表情说,“没有压力就没有动力,很多事情都是逼出来的。所以,我们也要给自己一点压力。当然,这也是我初步的想法, 到时候上常委会大家讨论讨论,把这个五年计划制定出来。” “是,有压力就会有动力。或许现在对于我们来说,三个亿的数字很大很大,可能到时候回过头来看,其实这可能还是个保守的数字呢?”于少锋说,“关键看我们怎么做,能有多少好的项 目回流余河本土来发展。” “对,所以要努力去争取。余河这个地方虽然比不得沿海,有华侨捐资投资,但是,从本土走出去的一些能人也是不少的。我们尽量去了解这方面的信息,然后去做工作。”杜秀青说。 “好!我已经在搜集了,找到了很多,发现了几个很有身家的企业家。”于少锋说,“张国平是我们余河做木雕的第一人,他当年带出了很多木雕徒弟,现在分散在全国各地,尤其在上海和 福建做木雕生意的一些人,很多都已经身家不菲了。” “哦,这是个好信息。”杜秀青很感兴趣地看着于少锋。 “余河素有木雕之乡的美誉,只是没有开发和利用出来。当年张国平就是凭着自己的一双手,带着几个徒弟,做出了让日本人爱不释手的樟木箱和神龛,从此打开了他的致富之路,创办了余 河雕刻厂,培养了一大批做雕刻的人才。”于少锋说,“我倒是有个建议,作为余河的特色产业,木雕,我们可以好好开发和做大。在县城规划处木雕一条街,专门经营余河木雕,把这些在 外面做木雕经营木雕的人吸引回余河来,让他们实现产销一体化。” “这个主意不错!”杜秀青的眼前也是顿时一亮,“打造木雕之乡,规划木雕一条街,进行重点招商推介,擦亮余河木雕这块金字招牌!” “对!就是这个意思!”于少锋喝了一口水,很兴奋地说道,“杜书记,要让这一个规划项目成为今后余河最兴盛的特色产业,让这一产业带动其他产业的连锁发展,形成产业链,促进就业 和经济社会的联动发展。” “可以好好规划,好好设计一下。”杜秀青站了起来,有些激动地说,“你考虑问题很细致,争取把这个项目的计划书早日完成,过完年后,我们就开始来着手规划打造,力争早日见成效。 ” “好!我也是这样想的!”于少锋说,“余河的木雕,现在已经吸收了很多其他方面的优秀元素,得到了长足的发展。前两天,我受朋友邀请,去看了一位民间的雕刻大师的作品,真是没有 想到,那么精致,美轮美奂!就是从那儿,让我对余河的木雕工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觉得我们政府应该为余河木雕的发展做出一些大的推广动作,这样,才能让这个传统的产业得到再次的 兴盛和发展。” “哦,你看了哪个大师的作品?”杜秀青对于少锋说的这点又感兴趣了。 “他在城郊自己的家里,带了几个徒弟,属于家庭小作坊式的生产,但是生产的都是精品。”于少锋说,“他也是当年张国平带出来的徒弟,叫张如来,五十多岁了,在福建打拼的十来年, 前两年回乡开始自己干,木雕技艺精湛,他做的都是高档的木雕精品,价值不菲,专供广东福建两家高档家私城,也有私人专门订购。” “有这样的人才,我们应该早推介,给他一些政策和资助。”杜秀青说,“有空你带我过去看看,私人性质的,不张扬。” “行,今晚你要是有空,我可以联系他,我带你一个人过去看看。”于少锋说。 “可以,看看再说。”杜秀青说道。 “好,那我去联系看看,好了我再向你汇报。”于少锋说。 杜秀青笑着点了点头,于少锋很高兴地离开了。 和于少锋的这一番谈话,让杜秀青似乎看到了余河木雕的美好前景,也看到余河经济发展的新希望。 于少锋离开后不久,丁光义来到了她的办公室,带来了记者们整理的一些图片和手稿资料。 丁光义拿着这些资料,似乎有些胆怯,在交给杜秀青的时候,他犹豫了一下,说:“杜书记,我,我觉得这次的采访好像没有什么可以拿出台面来写的东西。” “嗯?”杜秀青看着丁光义,眼神里充满了疑问。 “我们余河报虽然说是地方小报,但是,我们的宗旨一直是为县委和县政府鼓与呼的,可是,我看了这些图片,还有这些人的手稿,似乎都不符合这个要求。这要是登出来,不是丢了我们余 河人自己的脸吗?”丁光义有些忐忑地说道。 “丢了我们余河人的什么脸?”杜秀青边问边伸出手,示意丁光义把那些资料交过来。 “这个……”丁光义站在杜秀青的桌前,身子微弓着,双手把那些资料呈给杜秀青,最后还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U盘,“图片都在这里面。” “丁部长,我们是赞歌唱多了,幸福看多了,所以看到这些贫苦的人民,看到这些凄惨的镜头,就觉得不真实了,对不对?”杜秀青看着丁光义说,“而这些贫苦和疾苦恰恰是余河底层人民 的生活真实写照。以前,我们的报纸,电视台天天宣传的就是形势一片大好,百姓安居乐业,人民幸福安康。下去走走,看看,我们就会发现,其实,生活有幸福的一面,更有不幸的一面。 幸福的民众,我们可以少关心,少关注,但是,这些穷苦的民众,我们应该投以更多的关怀和帮助,这才是政府真正应该做的。你觉得呢?” 正文 很有来头的人 很快到了周末,马新军又约韩远去丽晶酒楼聚餐。 又是丽晶,就不能换个地儿? 韩远不想去,他还得回家给儿子做饭呢!他不给儿子做饭,儿子要么在外面吃,要么吃泡面,谷妍是不会做饭的,她连肉都不会切。 “我没空啊,老同学——”韩远说道。 “得了吧,你们这些坐机关的,哪能没空?再说又是晚上,你小子干啥去?和美人有约,还是娇妻不允?”马新军揶揄道。 “我哪有那艳福,我得回家孝子去,给儿子做饭!”韩远直接说道。 “哈哈——哈哈——”马新军在电话里笑得满地打滚,“你小子找借口也不找个实在点儿的,这哪是大老爷们干的事儿呢?” 韩远没想到马新军这么笑话他,“我说的是实话,谁跟你开玩笑了?” “好好好——那这样,把你家宝贝儿子和娇妻都带上,这样你就不用做饭了吧?”马新军笑道。 “不行,孩子晚上要写作业要早睡,不能参加我们的饭局——”韩远说道。 “你小子什么意思,吃个饭推三阻四的!能不能像个爷们?”马新军假装生气道。 韩远还想拒绝,对方马上又说:“再说了,丽晶酒楼那个风姿卓越的老板娘阿蓝你就不想再见见?哈哈?” 韩远听他说才想起那个叫阿蓝的女人。 还别说,就那么一面,印象很深刻,阿蓝的样子即刻在眼前鲜活起来。 这是韩远这么些年看到的少有的漂亮女人:成熟,丰满,美丽,大方,尤其是她身上那股味道,很特别,很与众不同。似乎有古典女人的神韵,却又是一个十足的现代女强人形象,而且还有种说不出的忧郁。 “你小子想人家自己去啊,拉上我不是坏了你的好事儿?”韩远笑道。 “这你就不懂了——”马新军笑道,“阿蓝这女人啊,就是能勾魂摄魄,可我从来不敢对她有非分之想,顶多就是看几眼,搂一搂,喝杯酒,其余的只能做梦——当然,不是我一人不敢,可能海州市没有几个男人敢对她有非分之想——” 韩远忍不住笑了:“那你还去——” “土包子了吧,这样才有意思!丽晶酒楼既有招牌海鲜,又有美丽的老板娘,你不想去?”马新军笑道,“别推辞了啊,今天我就叫了四个人,你一定得来!” 韩远还没来得及说不,那边就挂了电话。 于是,他只得提前去接儿子,然后匆匆忙忙回家炒了两个儿子爱吃的菜,再去丽晶酒楼赴马新军的饭局。 马新军带着他公司里的一个副总,另外还有两个生意上的朋友,三个人韩远都没见过,全部不认识。 一帮人见面,互相认识,首先得干了第一杯。 半杯酒下去,韩远就觉得喉咙里辣辣的,赶紧喝了一大杯水。 上次喝醉了,闹出那么大的事儿,他可不想再喝醉。 “我说你这个酒量当年在部队是怎么锻炼的?”马新军调侃道,“这当兵的一个个都能喝,怎么你当了二十几年的兵,连喝酒都还没学会?” “我这一辈子都学不会!”韩远笑道,“遗传,我爸爸也不会喝酒!” “这有什么遗传?我看你就是喝得太少!”马新军笑道,“没事儿,以后多喝自然就会了!” 韩远摇摇头,“我不行!” “谁不行啊?”门外一个十分清亮的女声传来,紧接着就是细高跟儿踩着地面的声音,然后就看到了那个艳光四射,韵味十足的阿蓝出现在了大家面前。 眼前的阿蓝皮肤白如凝脂,身着一件朱红色的丝绸长裙,头发依旧高高挽起,一串长长的白珍珠项链盘了两圈垂在胸前,恰到好处地停留在她那傲人的曲线上。 太美了! 韩远心里都不由得一阵惊叹。 这个女人,总是能把古典和现代的美那么完好地融于一身。 “哈哈,阿蓝阿蓝,想死你了!”马新军马上离开座位,来到了阿蓝身边,“这段日子我过来几次都没见到你,该不会是故意躲着我们吧?” “呵呵,马哥看你说的,我欢迎你们还来不及呢,怎么会躲着你们呢!”阿蓝笑道,“刚才我在门外就听到一个声音说‘我不行’,马哥,不会是你吧?” “哈哈,我从来不说那三个字!”马新军笑道,“男人怎么能说自己不行呢!” 说完,马新军不怀好意地看着韩远,“是我们这位韩部长谦虚,走到哪儿都喜欢说‘我不行’——” 马新军故意把那三个字用女声拖得很长,引得大家哈哈大笑。 韩远被马新军这么一说,也觉得有些难为情,笑道:“呵呵,让蓝总见笑了,我当然不是马哥说的那个意思,这个你懂的!” “呵呵——”阿蓝看韩远那尴尬的样子,笑得花枝微颤,碧波漾漾,“韩部长,很高兴再次见到你!” 说完伸出她的纤纤玉手,很客气地和韩远握手,“我没记错的话,上次您来过,我们也喝过,对不对?” 韩远点点头,有点儿尴尬,“蓝总好记性!” 想起上次,他就惭愧,喝得不省人事,实在丢人。 “呵呵,韩大哥,您可别那么谦虚,那三个字啊,男人还真是不能轻易说出口,免得让人误会!”阿蓝的大眼睛里含着不可捉摸的笑意。 “呵呵——”韩远被她那灵动的眼神给搅和得有点儿不敢和她对视了,“喝酒我从来不逞能,确实不会喝!上次我就被他给灌醉了!” 阿蓝笑道,“醉了好,醉几次,你就开量了!来,我敬你!” 说完拿着自己手里的酒瓶给韩远倒酒。 想到他上次喝醉的样子,阿蓝就忍不住发笑。表面上这么温和内敛的男人,喝醉了也是个情种骚男。 “蓝总是女中豪杰,干事业响当当,喝酒也一样——”韩远举杯道。 女人敬酒,男人就是再不会喝也得接着。 “韩哥您客气了!”阿蓝轻轻和韩远碰了碰杯子,“豪杰谈不上,我的这点儿实业全靠各位大哥捧场,今后仰仗您多多关照了!” 说完她很爽快地喝完了杯中酒,然后目光灼灼地看着韩远,那天晚上的情景犹在眼前。 韩远只能舍命陪到底,仰起脖子闭上眼睛喝完了! 这一喝,韩远才发现了猫腻,原来阿蓝拿的酒瓶里装的是上好的大红袍!色泽几乎可以和洋酒以假乱真。 喝完,韩远不由得向阿蓝投去了感激的目光。 “啧啧啧——”马新军吃醋地叫唤道,“韩远,你真是艳福不浅啊,阿蓝单独陪着你喝还私聊这么久,我可是看得起了醋意!” “呵呵,马哥,您可是我丽晶的常客,就冲您对阿蓝的这份支持,我们得满满地喝一杯!”阿蓝转向马新军,拿起桌上的酒瓶给他倒满了酒。 马新军自然是喜不自胜,笑道:“我看今天这杯酒我们得喝得特殊点儿——” 阿蓝笑而不语,转头看了看韩远。 “您说怎么喝?”阿蓝笑道。 “交着喝——”马新军不怀好意地笑道。 “呵呵——”阿蓝笑了笑,“马哥,这交着喝可是有讲究的!夫妻洞房前,喝一杯交杯酒,那叫永结同心;恋人情浓时,喝一杯交杯酒,那叫私定终身——咱这大庭广众之下交着喝,那叫个什么呢?” 马新军没想到阿蓝会这么火辣地反问他,弄得他倒是有点儿尴尬了。其他人也都在看着马新军和阿蓝。 “咱——咱这个就叫兴之所至,高兴,高兴——”马新军笑哈哈地打圆场,他当然不敢和阿蓝永结同心,更不敢私定终身。 “呵呵,马哥真幽默——”阿蓝笑道,“每次见到你都很高兴,咱们感情深一口蒙吧!” 说完,她举起杯和马新军碰了碰,干脆地喝完了杯中酒。 马新军的脸上有那么片刻的尴尬,不过很快他就回过来了,也只好喝了杯中酒。 这女人,真他妈的厉害! 韩远看阿蓝这么四两拨千斤化解了马新军的挑衅,自然对阿蓝又多了一份佩服:好机智的女人!千杯不醉啊! 阿蓝敬了每人一杯,袅袅婷婷地出去了。 马新军还在逼着韩远喝酒,他有点儿扛不住了,借口去厕所。 去卫生间要穿过长长的廊道,韩远慢悠悠地走着。 走了一半儿,路过一间小包房的门口,听到里面有个熟悉的女声:“简主任,您别这样……您喝多了吧……别……别这样……” 韩远下意识地往虚掩着的门缝里一看,那女的背影那么熟悉:长发披肩,身材苗条,连那身衣服都很熟悉。 这不是林甜吗? 韩远吃惊地发现,包房里就林甜和海州日报新闻中心的主任简振武!简振武那只咸猪手正要往林甜身上摸! “简主任,请你自重!”林甜离开了座椅,很是生气地说道。 “装什么清纯啊?老子请你吃饭已经很给你面子了,别给脸不要脸!”简振武也起身,贪婪地盯着林甜的身体。 “简主任,我敬重你,因为你是我的领导,你请我吃饭,我很感谢,但是请你不要对我有任何非分之想,我不是你想的那种人!”林甜后退一步生气地说道。 “小贱人装什么装?这点儿潜规则都不懂,你还怎么混啊?”简振武边说边走向了林甜。 林甜再次后退,可已经到了墙壁,无路可退了。 简振武一个熊抱扑了上去,紧紧地抱住了林甜—— “啊——救命啊——”林甜下意识地用双手抱在胸前拼命喊了起来。 “喊个屁啊!好好伺候老子,老子让你的稿子天天上头条!”简振武歪着头,朝着林甜的脖子上扑去。 韩远看得眼冒火光!他娘的,居然敢如此明目张胆地欺负林甜这个弱女子! 想都没想,韩远一脚踹开了虚掩的房门,两步窜上去,一拳就打在了简振武的脸上! 正文 009老子阉了你! “狗日的畜生,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敢如此胆大妄为!”韩远边说着又一记老拳挥到了简振武的眼睛上。 顿时,简振武就眼冒金星,眼角立刻就肿了起来! 等他抬头看清楚来人是人力资源部的韩远时,惊愕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他咬牙切齿地捂着脸瞪着韩远:“草,你管的哪门子闲事儿?和你有关系吗?” “和我没关系,但是和她有关系!你个畜生!”韩远大骂道,挥起拳头又要往简振武的脸上打去。 简振武已经尝了两记老拳,脸肿得火辣辣地疼! 韩远一挥拳头,他就吓得往后面一躲—— 没用的东西!韩远在心里骂道:“下次再敢调戏她,老子阉了你!滚!” 简振武捂着脸,带着满腔的愤怒走了。 就在韩远英雄救美的时候,阿蓝正好从隔壁包间敬完酒出来,目睹了整个过程。 简振武跑出来的时候,她顺道进了对面包房,全当这一切没有发生过。 但是,那个高大英俊满身带着军人英气的男人韩远更深地留在了她的脑海里。 韩远,果然是个不一般的男人! 房间里,林甜吓得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韩远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扶她起来安慰道:“没事儿了,以后千万不要跟这畜生单独接触——” “我——我没想到他是这样的人——下午我把这周写的一篇报道修改好送给简、简、主任看,他就说晚上一起吃饭,慢慢来讨论这个稿子,我、我就答应了——”林甜瑟缩着说,“谢谢你,韩大哥——” “畜生——”韩远心里骂道。 早就听说简振武人品不好,没想到不好到了这个程度,居然这么公然对年轻的女记者下手。 “幸好遇到了你——”林甜说道,眼神里满是惧怕。 她都不敢想象,如果不是韩远及时出现,她该如何招架简振武这个畜生。 韩远叹了口气,说:“好了,没事儿了,回去吧!今晚的事情,不要声张,以后千万小心简振武——” 林甜害怕地点点头。她担心以后简振武会处处刁难她,不给她发稿,集团有规定,只要三个月完不成上稿任务,她就得自动卷铺盖走人。 “我、我怕他以后——”林甜把后面半句话给咽了回去。 “别怕,海州报业这么大,简振武算个什么角色?还没到他一手遮天的时候——”韩远说道,“大不了不干,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别怕!” 林甜依旧弱弱地点点头,但是,她心里还是很担心。 这是她的第一份工作,才干了不到一年,尚未出成绩,她不想就这样失去。 她只是一个小记者,在集团里太多人能够左右她这个小记者的命运了。 就是简振武这样一个主任,都能分分钟置她于死地! 林甜背上包往外走,背影是那么瘦弱无助。 韩远知道林甜害怕,这个时候让她一个人回去,她心里更害怕,指不定躲到哪个角落里去哭呢! “林甜,你等会儿,我开车送你——”韩远马上说道。 林甜感激地看着韩远,点了点头。 韩远回去和马新军他们打了个招呼,很快就来到了酒店大门口,和林甜一起往停车场走去。 “谢谢你,韩大哥——”林甜再次感激地说道。 她觉得韩远就是她的救星,几次都是在最她需要帮助的时候及时地出现她身边。 还有什么比这个更让她感动的呢? “不客气,谁见了都会这么做——”韩远说道。 “那可不一定——”林甜说,“现在很多人都不愿意多管闲事!” “我不会,就算我不认识你,今天我一样会出手,因为这不是人干的事儿!”韩远愤然道,“是个男人都不能容忍!” 林甜再次感激地看着韩远。 军人出身的韩远,确实是身手不凡,刚刚那两记拳头挥得真是太利索太帅了。 “住哪儿?我送你回去——”韩远说道。 “我——我想去走走——”林甜说道,“韩大哥,你要是有事儿你先回吧,我一个人去江边走走——” 韩远抬起手看了看时间,已经九点半了,这么晚让一个人女孩子单独到江边去,那可又是一件危险的事儿。 不过,他理解林甜,心里还有阴影呢,想排遣一下也是正常的。 “好,我陪你去——走一会儿咱就回去——”韩远说道。 林甜点点头,感激地看着韩远。 于是,两人一起上了车。韩远发动车子,往江边开去—— 为了让林甜放松点儿,韩远打开了车载音响。 里面传来非常柔美舒缓动情好听的萨克斯独奏曲——《回家》。 这是韩远最喜欢听的曲子。 从军二十几年,他一直盼着回家,回到父母身边,共享天伦之乐。 “喜欢这首曲子吗?”韩远问道。 林甜点点头,没有说话。 这也是她很喜欢的一首轻音乐,只不过她一个人不敢听,因为这曲子让她觉得有点儿忧伤,有时候听着听着她会有流泪的感觉。 韩远见她没回答,侧过头看了看,发现她眸子里居然有晶莹的东西在闪烁。 也是个多愁善感的小姑娘。韩远没有再说话,专心开车。 车子很快就到了滨江大道。 这是海州人休闲的好地方。 清澈的海河横贯整个海州市,向南流入太平洋。海河是海西省唯一没有被污染的河流,水质是国家一级标准的好水。 海河两岸是滨江公园,沿江保留了很多古老的榕树和木棉树,后来又增加了很多绿色灌木,修剪成各种美丽的造型,并且种上了进口草坪。 榕树巨大的树冠遮天蔽日,加上绿油油的草坪,各色花卉的点缀,滨江两岸美不胜收。 无论白天还是晚上,这儿都人头孱动。 韩远和林甜来到了江边。 江风习习,无比惬意。 沿江路上,一对对情侣、老夫妻,还有三口之家正在悠闲漫步。 看到一对小夫妻牵着儿子的小手走过来,韩远不由得投去羡慕的目光。 来到海州后,他们一家三口没有这样出来漫步。他是多么渴望自己的小家也能有这样幸福的时刻。 林甜的心情还是有点儿忧郁,简振武那可恶的模样依然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发生这样的事情,她觉得自己今后要想不穿小鞋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了。 林甜默默地走着,眼睛看着江面出神。 “还在想那事儿?”韩远靠在栏杆上问道。 林甜苦笑了一下,叹了口气。 “别当回事儿,简振武他不敢怎么样!”韩远故作轻松地说道,“了不起不在他手下干了,你可以要求调到都市报或者是信息那边,简振武就不是你的领导——” 林甜苦涩地笑了笑。 她觉得没那么简单,按简振武的人品,说不定这会儿早就在到处黑她了,可能也在黑韩远。再说了,海州报业集团人才济济,不是她想去哪儿就能去哪儿。 “韩大哥,恶人先告状,我怕他会说一些对你不利的话——”林甜说道。 “呵呵,我怕他个球——”韩远笑道,“刚才应该把他狗日的丑恶嘴脸给拍下来!他娘的!他要是敢恶人先告状,老子饶不了他!” “对不起韩大哥,我的事儿给您惹麻烦了!”林甜惭愧地说道。 韩远对她的帮助很大,不仅让她进了海州日报,还给她提供了一个很有价值的新闻线索,因为这条新闻,林甜进来不到一年就得到了海州日报的好新闻奖,这是很不容易的。 “没事儿,这叫什么麻烦?”韩远笑道,“我这人有个习惯,喜欢多管闲事儿——” 林甜被韩远的表情给逗乐了。 两人并肩往前走。 走过这棵旁逸斜出的大榕树,韩远在前面发现了一高一矮两个熟悉的身影—— 谷妍牵着儿子的手正朝着他走来! 他一时间惊喜得说不出话来! 愣了片刻,他快步往前走去,高兴地说道:“妍妍,你怎么来了?” “爸爸——”泓儿看到他高兴地喊道,要奔向韩远的怀抱。 韩远刚想抱起儿子,没想到谷妍顺势一拉,把韩泓拉到了她的身后。 “我不能来?”谷妍的脸冷得像一把刀,灯光下发出了寒冷的光。 “你这什么话?”韩远笑道,“我是说你要来可以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们!” “没想到是吧?又破坏了你们的好事儿?”谷妍死死地盯着站在韩远身后的林甜,目光就像一把利剑。 这回是亲眼所见了!居然带着这个小妖精在大庭广众之下漫步!韩远啊韩远,你是全然不顾了! 韩远下意识地往后看了一眼,发现林甜呆愣在那儿,神情很尴尬。 “妍妍,你误会了!我们——” “你们——是啊,你们!”谷妍咬牙切齿地看着韩远,“你们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你们时时刻刻都在一起,你们已经形影不离!你们还想怎样?啊?” 谷妍的咆哮很快就引来了很多围观者,路过的人都驻足观望,有的在窃笑,有的在摇头。 不用说,大家都把这当好戏看,原配和小三撕逼的故事,每天都在上演各种版本。 “韩大哥,对不起,我先走了!”林甜的脸色煞白,她根本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一幕! 谷妍刚才那几句话,就像是直接剥光了她的衣服,扇了她几个大耳光,让她简直无地自容! 可是,她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她和韩大哥什么事儿都没有啊!他的妻子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呢? 可她有口莫辩,这样的场合,绝对不是讲理的地方。 来不及多想,她急匆匆地消失在人群里。 谷妍的目光一直盯着林甜的背影,恶狠狠地说道:“刚才我真应该冲上去抓花她的脸!不要脸的东西!” 正文 010不让进家门 “你胡说什么啊!”韩远低声吼道,“回家!” 这么多人看着,实在是太丢人了! 事情怎么就总是这么巧呢?明明什么事儿都没有,却总是被她看到,总是被她误会! 现在更说不清了,就是有一千一万张嘴都说不清了! 韩泓一直站在妈妈的背后,被眼前的这一幕给吓坏了!小脸儿都是白的,小手都在发抖! “妈妈——”韩泓弱弱地喊道,“我怕——” “别怕!我们走!”谷妍拉着韩泓的手,扭头就走。 韩泓亦步亦趋跟着,转过小脑袋害怕而又无奈地看着后面的爸爸。 韩远赶紧跟上。 来到大马路上,谷妍随手拦了一辆的士,和韩泓坐了进去。 韩远知道自己这个时候说什么谷妍都不会听了! 看着出租车走远,韩远才开上自己的车子往家赶去。 上楼掏出钥匙开门,却怎么也打不开大门!里面反锁了! 韩远使劲儿按门铃,久久没人开门。 再打家里的电话,也没人接! 他知道,谷妍彻底不让他进家门了! 韩远想使劲儿拍门,看了看对门,还是犹豫了,没敢拍。这么晚了,再闹的话,又得让人看笑话! 算了,到妈妈家去对付一晚上,正好陪陪老母亲。韩远心里想。 下楼的时候,韩远觉得特别悲催,第一次被女人锁在了门外,有家不能回! 怎么每次他偶然和林甜在一起,谷妍就出现了呢?这究竟是为什么?难道真是上帝开的玩笑?不然怎么总是这么巧? 韩远摇了摇头,苦笑了一下。他娘的,上帝也会捉弄人! 发动车子,他披星戴月地往妈妈家赶去。 路上,想到儿子刚才那惊恐的小脸儿,韩远感觉自己的心又碎了一地! 谷妍一次次不顾忌孩子的感受,把孩子吓成那样!真是太过分了! 明天一定要回家带韩泓出去玩儿,把儿子心里的阴影给化解了。韩远边开车边想。 来到妈妈家,妈妈已经睡下了。 看到他这个点儿过来,妈妈很诧异,但没多问,只是交代他饿了自己煮饺子吃,冰箱里有她今晚刚包的饺子。 韩远从小就能吃,小时候半夜总是饿醒,总要吃几个水饺或者是一碗面才能睡得着。 这点妈妈还记着呢! “妈,我不饿,您去睡吧,我累了,洗洗睡了!”韩远说着就进了卫生间。 妈妈看着他高大孤独的背影,心疼地摇了摇头,看来矛盾升级了。 韩远洗完澡躺在床上,发现手机里有未读信息,打开一看,是林甜的: 韩大哥,真对不起,让嫂子误会了。明天我去给她解释清楚吧! 韩远苦笑了一下:解释?只能越解释越糟糕!谷妍是什么样的女人啊,那就是个醋海!掉进去能把人淹死! 他是个洁身自好的人,从来不在外面沾花惹草,却没想到现在谷妍能变成这样,真是让人无法忍受! 她要是能听得进他的解释,就不会变成这样了! 唉,随她去吧!看看她能闹出什么花样儿!老子身正不怕影子歪! 韩远给林甜回复了两个字:不用。 发完后他就关机了,蒙头睡大觉。 这几天把他给弄得困死了,今晚到妈妈家终于能睡个安稳觉。 一觉醒来天已大亮。 韩远来到餐厅里,看到餐桌上留着一张字条: 远:汤在砂锅里,包子鸡蛋在电饭锅里,要是凉了,你再热热,吃完再走。 妈即日 看到妈妈隽秀的字迹,韩远的眼眶湿润了!很久没有看到妈妈的字,今天看到,感觉是那么温暖,那么亲切!就像他刚参军时妈妈给他的回信,看得他热泪盈眶。 他把字条收好,放进了自己的包里,他要永远珍藏妈妈的手迹,太珍贵了! 这半年,妈妈一个人住,每天上班的同时还要去医院看望爸爸,但是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比韩远的家还要讲究。 妈妈周六也上班,她的家政公司是没有休息日的,越是休息日越忙碌。 吃过早餐,韩远开车回自己家,准备带儿子出去玩儿。 没想到回到家里,却是空空如也,谷妍早早带着儿子出门,留给了他一个空家! 韩远掏出手机准备给谷妍打电话,才想起谷妍的手机丢了,不知道她有没有重新买?原来那个号码还在吗? 想了想,他拨了谷妍原先的那个号码,提示是关机! 这下又找不到人了! 韩远颓然地坐在了沙发上! 无奈而又心急地等着,韩远希望谷妍能给他打个电话,告知一声,免去他的担心。 可这只能是奢望。 昨晚儿子那惊恐的小脸儿总浮现在他眼前,每每想起他都心痛不已。 他真担心谷妍拿孩子撒气。 他不希望大人之间的矛盾让孩子受到伤害,这是不对的,更是不公平的。 孩子的世界是那么单纯美好,不应该让他承受大人之间的错误。 可谷妍却全然不顾忌孩子的感受,公然在孩子的面前和他吵,昨晚还把他锁在门外,不让他回家!真他娘的岂有此理! 韩远越想越生气,想去找他们,可海州这么大,上哪儿去找? 韩远焦灼地等了一天,内心空落落的,不安也在一点点放大。 夜幕降临了,谷妍终于带着儿子回来了。 看到儿子的那一刻,他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谷妍走进家门,依然是冷若冰霜,连看都没有看韩远一眼。 儿子韩泓却是欢跳着跑了进来,扑进他的怀里喊道:“爸爸——” 韩远心疼地抱着儿子,发现他满头大汗,替他擦了擦,问道:“泓儿今天上哪儿玩去了?” 韩泓侧过小脑袋看了看正往卫生间走去的妈妈,小声说道:“妈妈带我去西塘动物园了,我看到了好多好多动物——” 韩远有些吃惊,不过心里总算是释然了,谷妍没有拿孩子撒气,是带着孩子去玩儿了。 看得出泓儿很开心,这样韩远也就放心了。 “嗯,你这是第几次去了?”韩远笑道。 他已经带韩泓去过两次动物园了,这傻儿子就是喜欢去看动物。 今天他居然没有想到谷妍会带儿子去那儿,不然就可以直接去找他们了。 “第三次!”韩泓伸出三个小手指,笑嘻嘻地说道,“但是我还想去——” “好,下次爸爸带你去!”韩远轻轻刮了一下儿子的高鼻梁。 “我要妈妈也去——”韩泓嘟着小嘴不满地说道。 “好,妈妈也去——”韩远笑道。 “可是,爸爸今天没去——”韩泓不满地看着他。 “呵呵——爸爸今天有事儿——”韩远马上打哈哈道,“下次一定去!” “爸爸不许骗人——”韩泓不高兴地说道,“老师说骗人不是好孩子——” “呵呵,爸爸不骗泓儿,爸爸从来不撒谎!”韩远笑道,“爸爸是好孩子,泓儿也是好孩子——” 韩泓点点头,眼神还是有点儿不安。 貌似昨晚的事情还在他的脑子里没有离去。 “泓儿,听爸爸说——” “韩泓,来洗澡!”谷妍的声音从卫生间传来,打断了韩远的话。 泓儿一听妈妈的声音那么严厉,小嘴就瘪了起来,害怕得有点儿想哭。 韩远抱着泓儿来到卫生间门口,看到谷妍已经放好了水在等着韩泓,但是脸上依然是冰铁一块,没有丝毫笑容。 “爸爸帮你洗吧——”韩远看着泓儿说。 韩泓弱弱地点点头,又转头看了看妈妈。 没想到谷妍盯着韩远吼道:“少在儿子面前装好人!你是什么样的人,儿子已经看到了!” “谷妍!胡说什么?”韩远顿时怒气升腾,居然在儿子面前说这样的话! 父亲就是儿子的天,父亲的形象要是在儿子心中倒塌了,那对儿子将是毁灭性的打击! 这女人怎么像个文盲呢?这点儿道理都不懂? “是我胡说还是你胡做?”谷妍站在那儿怒目而视。 韩泓看着爸爸妈妈又在吵架,“哇”的一声就哭了! 儿子一哭,谷妍才不再说话。 韩远抱着儿子安抚着,再次心碎一地! “泓儿别哭,没事儿没事儿——”韩远安慰道,来到了阳台上,“妈妈心情不好,咱不和她计较,好吗?” “爸爸,你是坏人吗?”儿子脸上挂着晶莹的泪珠,伤心地看着他。 韩远愕然了!儿子对他已经有了异样的看法。 “不是,爸爸当然不是坏人,爸爸是专门对付坏人的,你忘记了?你小时候,爸爸是穿军装的,是可以拿枪打坏人的军人,记得吗?”韩远马上说道。 “可是——”韩泓嘟着小嘴,眼里泪花闪闪,“妈妈为什么看到你就不高兴?” 韩远心疼得闭上了眼睛! 儿子虽小,心事却很重,这样的孩子太让人心疼了! “妈妈心情不好,我们不惹妈妈生气了,好吗?”韩远亲了亲儿子的小脸蛋儿。 韩泓懂事地点点头。 过了一会儿,韩远带着儿子来到了卫生间,谷妍已经坐在了客厅里。 韩远马上给儿子洗澡,为了让儿子高兴,韩远特意在浴缸里放满了水,弄出了好多泡泡,陪着儿子玩耍。 儿子毕竟还小,安抚一下心情很快就好了,乐呵呵地洗好了澡。 韩远抱着他来到了小卧室,给他穿上睡衣,又给儿子讲了睡前故事,小家伙很快就睡着了,看来这一天是累坏了。 伺候好了儿子,韩远来到客厅,看到谷妍像个雕塑一样坐在那儿,神情呆滞。 他又不免有点心疼。 谷妍啊谷妍,你怎么就这么一根筋认死理?丝毫不给人解释的机会呢?这样折磨自己又是何苦? “妍妍,别赌气了,我们好好谈谈——”韩远坐下来,平静地说道。 没想到谷妍马上横眉冷对:“谈什么?谈你们?谈你们的花前月下浪漫情事?还是谈你们的美丽邂逅如痴如醉?” 韩远气得在心里沉沉叹气—— “妍妍,我说过,我和她就是同事,几次你看到的场景都是偶然的,恰巧我和她碰在一起,我怎么可能和她有什么?”韩远无奈地说道。 “偶然?一而再再而三还是偶然?床上的头发也是偶然?韩远,你别把我当傻子!”谷妍怒斥道,声音提高了八度。 “妍妍,你冷静点儿,孩子已经睡了!”韩远轻声道,“如果可以,我剖开我的心给你看,让你看看我心里是不是只有你只有这个家——” “你的心都让狗吃了!”谷妍骂道,“韩远,你太丑陋太恶心了,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说完,谷妍愤然起身离开,去了儿子的小卧室,家里恢复了死一般的沉寂。 韩远一个人站在客厅里,感觉到无尽的悲哀和孤独袭来,这一刻,他很想很想逃离这里,他觉得自己太压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