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出山 第一章深山老林 东三省的深山老林,最如雷贯耳的当属中朝边界的长白山每年都吸引着天南地北的大批游客来此观光,但要论最原始和最罕无人迹的则是处于黑省和内蒙的大兴安岭山脉! 冬季的兴安岭一片死寂,被大雪封山后的山脉宛如一处死地,没有任何人烟,就连各种牲口也是罕无踪迹,有长达半年之久的时间整个兴安岭都静的仿若是天外之地,但在夏季的时候大兴安岭山脉却又是另一番景象。 这里有着得天独厚的条件,最原始的林区,最天然的景象,也有着各种只能在动物园里才能看见的大型动物。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全国都开始流行起了野猎这种烧钱的活动,一时间国内很多人迹罕至的深山都悄然兴建起了一处处的野猎场地,这纯粹是有钱有权的人才能干的勾当,单双管的猎枪和箭弩没有点扛硬的关系根本就弄不到,圈起一片林区当猎场也不是一点小钱能搞定的,所以野猎的花费极其昂贵,基本上都是口袋里油水很足的人才能敢伸手玩的。 野猎流行了几年之后,有的资深大玩家就开始不仅仅只局限于在圈起的猎场狩猎了,这种玩法只是一时新鲜,场地是固定的猎物也太温顺了点,玩的时间久了自然就没有什么挑战性了,于是那些资深的野猎行家把眼光瞄向了真正的狩猎猎场。 而东北的兴安岭山脉,乃是全国都闻名的天然原始林区,要论猎场的正宗,自然罕有其它几处地区能于此比拟的。 在大兴安岭林区,即使有着几十年丰富经验的老猎手一般情况下也不敢独自一人进到这能随时吞噬掉人生命的崇山峻岭中,进山打猎基本上也都是成群结伴的,深山老林的危险没有深ru过其中的人自然难以体会,原始的林区处处都是险地,一不小心就有可能是有去无回。 入夏,兴安岭山脉林区深处······ 一个穿着洗的发白的粗布裤子,脚上穿着黑色千层底布鞋赤着上身,身材略显消瘦的年轻人正在崎岖的山林中快速的奔跑着,他不断的变换着奔跑的路线,身体不时的闪过面前似乎要即将撞上的树木,他的速度非常快,身影不停的在林中辗转腾挪着,年轻人身手的矫健丝毫不差与那些生长在野外的猴子猴孙,崎岖的山路和浓密的树林对于他来说宛如平地一般。 微微弯曲的身体快速的不断的奔跑着,提高着速度,而在他身后的几米远竟然有着一头如装甲车般的庞然大物——野猪,低声的吼叫追击着,长长的獠牙不停的向前拱来拱去,身上还流淌着刺目的鲜血,很显然这是一头因为受伤而被激怒了的野猪。 有经验的猎手们心里都清楚一件事,林子里发狂了的野猪不能惹,其危险性要比一人多高的黑熊瞎子还要大,寻常三五个猎手就算手拿猎枪也很容易被野猪给干翻了,而体重过三四百斤的野猪如果碰见了,那只有一个选择,掉头就跑,不然小命绝对会瞬间就被这家伙给终结掉。 但令人吃惊的是,追击在青年后面的那头受了伤的野猪怕不是体重要过三百来斤了! 随着速度的不断提升,这个有着惊人体力的青年这时候也不免开始喘起了粗气,鼻子上发出了沉重的闷哼声,明显他的体力似乎已经有点要透支了。 奔跑的青年幽幽的无奈的叹了口气:“这点也太背了,竟然撞到了正在配对的野猪,这几率在这个季节撞到了绝不低于去买彩票中大奖的概率,这样下去就算没被它干掉,也肯定累死了,小爷踩到狗屎了?幸好前面设的两个陷阱奏效了,不然这小命今天一准都交代在这了” 眼看着前方不远处出现一颗斜着能有七八十度角的松木,他呼呼的喘了两口粗气,咧嘴一笑,疲于奔命的青年一个纵步左脚踏上树干右脚紧接着迅速踩了上来,单手抓住树枝用力一提嗖的一下就窜到了树干上,此时距离地面大概有四五米高,这个高度虽说不是绝对安全,但也至少可以缓口气了. 野猪跑到树下停了下来“哼哧,哼哧”的绕着圈显然是暂时拿这个爬到树上的青年有点没办法了,不过上面的人并不认为此时就安全了,野猪都是记仇的,它身上的创伤并不轻,足以让野猪嫉恨他一辈子了,除非是真的没辙,不然这牲口是绝对不会轻易退去的。 野猪围着松树绕了几圈之后就缓缓的退到五六米远的距离,低下头长长的獠牙冲着地面,一声吼叫之后野猪迅速加快跑起来冲着松树狠狠地撞去。 三百多斤的野猪在极速冲击下,这一撞起码也有近千斤力道了,碗口粗的松木一震乱颤,青年死命的把着树枝避免自己被晃下来。 野猪猛烈的冲撞着,仿佛是不撞倒不罢休的地步,松木不停的来回晃动的,青年低头望去树根下的泥土已经开始有了明显松动的痕迹。 “你个畜生,非得跟我见真章是不?”小青年愤愤的骂了一句,从后腰上拔出了一把锃亮的杀猪尖刀:“哥看来今晚必须得加个菜了” 几分钟以之后,眼看着松树的角度倾斜的越来越明显似乎马上就要支撑不住了,这时青年把腰微微弯下。 “咔嚓”在野猪又一次的冲击下松树终于应声而倒. 而青年也早以准备妥当,不等松树完全倒下,右脚一顿就踩着树枝就腾空跃起,方向正是朝着树下野猪的后面落去。 落地之后他顺势一滚,没等起身手中的杀猪刀就猛的朝着野猪后腿处用力的捅了进去,刀身捅进猪腿,青年的手腕握着刀柄狠狠的绕了一圈又快速的拔了出来,然后身体迅速的滚到野猪的旁边 这一刀看似速度很快很简单,但其实这一刀实际上已经割断了野猪后蹄的筋络,影响了它的速度和力量,后退受创已经没有力气支撑住野猪那三百多斤的体重了。 被刺痛的牲口猛的嚎叫了一声,剧痛让他失去了行动的能力也让他痛苦不已,野猪堪堪的掉转脑袋寻找着身后那个弄伤它的人类,想用长长的獠牙刺向对方。 而青年不等它有任何反应就站起身子就用杀猪刀在地上匍匐爬动的野猪的两个前蹄也割了两刀,吃痛的野猪四肢颤抖鲜血直流,丧失了所有的战斗力,青年这才猫着腰凑到了野猪跟前,扬起手里的尖刀。 手起刀落,干净利索的向着野猪脖子上划去。 抹完这一刀,青年蹲坐在地下喘着气,等着野猪彻底的断气,青年恢复着体力,从后面抽出绑在腰上的一捆尼龙绳来到野猪跟前捆了起来。 这时的天边日头也才从东方升起,进山两天的青年在一个黎明的早晨满载而归。`````` 对于大兴安岭山下的这个普通村子来说,住在村尾的老陈家是一个独特的存在,老陈家只有三口人,老娘和儿子,还有一个老态龙钟一只脚踏进棺材的老爷子。 这三人相依为命的挣扎着活了二十来年,倒也是囫囵着活过来了。 老娘主内儿子主外,老爷子身体倒是硬朗但基本上就是叼着个土烟袋靠在自家院墙上,一坐就是从早到晚,家里的两亩地足够三人平时的口粮了,闲暇时分儿子则是进山狩猎为三顿饭添加点荤腥。 原本这也没什么独特的,像这种过苦日子的农村人大有人在,但说老陈家独特却不是出在这三人身上。 往上数几十年,老陈家是大兴安岭下赫赫有名的姓氏,提起陈家村的人来山脉附近名声十分响亮,因为陈家人都是土匪出身。 山东出响马,东北出土匪! 东北的土匪一直都以善战,骁勇而著称,东北人悍不畏死勇猛拼命,扛起枪拿起刀来个个都是一副拼命三郎的架势,这个名声一直言传到现在,哪怕是在现代的社会东北人的彪悍也是被国人乐于承认的。 而在几十年前,陈家的爷们则是兴安岭最大的土匪群,陈家麾下聚集了过百号的土匪占山为王,但说来陈家土匪的名声确实不错,他们也打家劫舍,但只劫土豪乡绅,从不鱼肉百姓。 到了战乱年代,陈家的土匪则是把枪口对准了鬼子,悍不畏死的在兴安岭山脉一代扛起了抗日的大旗,有传言当时的抗战陈姓土匪为国出了不少的力,当时东北战区的那些将领在打鬼子的时候或多或少都借过陈家的力。 因为陈家是大兴安岭下土生土长的老户,对这一带非常熟悉,闭着眼睛进山也能闭着眼睛出来,都是扎根在山脚下的人对于兴安岭的熟悉是如数家珍。 特别是陈家土匪那群人的技艺更是十分精湛,挖陷阱设套子让人防不胜防,别看他们手里的装备都是小米加步枪和砍刀,但是这群土匪个个身手矫健,一个土匪玩三四个鬼子都绰绰有余。 凡是被土匪们引进山里的鬼子基本都是有去无回,整个兴安岭山脉不知埋葬了多少尸首,据说现在有事山中的牲口刨地的时候还能从地下挖出森森的白骨呢。 据说,那些年陈家的男人死了不少,全都是死在了战场上而原本人丁兴旺的的陈家也逐渐的男丁稀少了起来,有传闻说陈家的土匪最后基本上都被正规军给收编了。 而到了近代,抗战胜利了全国一片太平,土匪显然不能再继续存在了,被收编了的土匪随着正规军走了剩余的则是解散了,而这时陈家人也没剩几个了。 陈家的老爷子,也就是当时兴安岭山脉下最大的土匪头子有四个儿子,三个死在了战场上,第四个儿子则是出生在六几年早就过了战乱年代所以算是给陈家留了个后,也不知道是不是当年陈家杀人太多杀性太大导致后辈受累,老爷子的那根独苗在结婚生子没多久后就得了一场大病撒手人寰了。 只剩下一个老爷子,老娘和嗷嗷逮捕的一根独苗。 有人说陈家一门忠烈,这也不为过! 至此,大兴安岭山脉下的陈家土匪算是没落了,陈家只剩下三口人挣扎着生活。 老爷子,老娘和陈家仅剩的独苗,陈堂! 第一卷出山 第二章山村来客 在东北的农村生活永远都是安逸平静的,除了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其余的闲暇时间大部分的老少爷和小媳妇们都喜欢聚集在一起聊天扯皮,东家长西家短的能聊上一整天。山下的村子里当中有一块空地一颗老榆树,榆树下经常围坐着一群闲来无事的农户在此打发时间。 “听说老陈家的小子前两天又进山了?”一个七老八十的农村老人对身旁一个穿着洗的发白衬衫的老头说道:“算算时间他也该出山了吧?” “前两天我看见他扛着一把猎枪别着杀猪刀进山了”旁边的老土敲了敲手里的烟袋锅闷声说道。 “哎,老陈家真没孬种,那小子才二十来岁干的却是一般猎户都不敢干的勾当,一个人就敢进山,换做是我年轻的时候都没他这胆量” “得,老子英雄儿子好汉,老陈家是土匪出身什么不敢干?论胆气谁能比得上他们家?从祖辈上就开始在刀口上舔生活,几十年前埋在这大山里的骨头有多少是他们陈家土匪留下的谁能数的清啊?” “汪汪,汪汪······” 老榆树下的农户正在闲聊时,村尾突然蹿出两条狗来,狂吠着朝着前头撒丫子就跑了过去。 “出山了,那小子” 闲聊的人一愣,随即都从老榆树下走了出来。 晌午,村头远处,一个身影缓慢的朝着村内走来。 那道身影的肩膀上两只手费力的拉拽着一根麻绳,在麻绳的另一头则是拴着一个用编起来的架子,而架子上则是绑着一只身上还在滴答流血的三百来斤大野猪。 那身影拖拽的似乎十分的吃力,弯着腰喘着气,费劲的挪着两条腿。 “哎呀我去,这小子一身蛮劲能比得上我俩,那野猪估计两个我都拉不动,陈堂到底是咋从山上给弄下来的呢”一个光着膀子的汉子瞪着眼睛说道。 他身边的老汉嘿嘿一笑道:“完蛋玩意,你把劲少往你媳妇儿身上用用再练两年你也行” 那汉子挠了挠脑袋,眯眯着眼说道:“可惜那老陈头不愿收我,不然我一准不比陈堂差不多少” 陈堂拖着野猪来到了老榆树下,扔掉手里的麻绳然后喘着粗气和先前说话的汉子伸出两根手指道:“叔啊,来根烟给大侄子点上,妈蛋的,进山两天烟早没了,可特么的憋坏我了,赶紧给我过过瘾” 男人一脸媚笑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皱巴巴的烟抽出一根递给陈堂然后连忙给点上火,说道:“ 你就看你叔有没有眼力见得了,这烟我都没舍得抽,看见啥牌子没?中华,好几十一盒呢,我就寻思我大侄子要下山了得抽口烟,立马就从家里把这藏了半年多的烟给拿出来然后在这等着,说别的没用,必须得让我大侄子过瘾的来上几口啊,侄子啊得劲不?没过过瘾的话叔在给你续上一根,烟绝对管够” 陈堂翻了翻白眼,没好气的说道:“别特么给我吹了,你就说你看上哪块肉了吧?你那好几十一盒的中华就算全给我抽了你也不亏,我二斤野猪肉就足够打发你了” “腰条肉,必须腰条肉啊” 递烟的男人丝毫不以为意的说道:“你婶晚上要包饺子,芹菜猪肉馅的,芹菜有了面有了就等你这肉回来下锅呢,等包好了我端两盘子给你家送去哈” 旁边的老头乐了,说道:“滚蛋,你家真能扯,包肉馅的饺子等着人家的肉下锅” 说话的这会老榆树下已经聚了不少的人,全都是村里的,他们都是被陈堂拖着野猪下山的消息给吸引来的。 陈堂进山狩猎再下山几乎已经成了村民们自发相聚的引子,因为每次他猎到东西回来都会在老榆树下然后现场把猎物给解了分成多少份,凡是到场的人都有份拿,没一家能空手而归的,只要来了就有的拿。 这三百来斤的野猪其实陈家三口人真正能吃到嘴里的也就几十斤,其余的大部分都被村民给分了,而陈堂也乐意村民从他手里把肉拿走。 虽然这野猪是他拼了小命给猎到的。 这些年来,陈家三口人的生活或多或少都要受到村民们的照顾,不然这三口人过的可能更苦,所以陈堂为了还村民们的情分只要进山猎到东西了回来后大部分都分了出去,而村民们拿着也不手软,这边收了肉回头陈家在需要帮助的时候他们也伸把手就是了。 ······· 陈村外的山路上,两辆车身宽大,满是灰尘的越野车正左右颠簸不停的缓速行驶着,即便是山路非常崎岖两台车的车速也是丝毫不减,就跟在高速上似的,速度没掉一百码,片刻功夫之后远远的就瞧见路的尽头出现了一处存在的轮廓。 排头的是一辆进口大排量的路虎揽胜,那宽大的车身厚重的轮胎让车子在这崎岖不平的山路上就算是颠簸的如此厉害,里面的人也最多就是呲牙咧嘴的咒骂几句,远远没有达到翻白眼骂娘的地步,路虎的性能注定了它有着越野之王的名头。 开在它后面的是一辆越野性能同样不差的牧马人,牧马人的轮胎十分吓人,比前面的那辆揽胜居然还大了一圈已经超出了两旁车身几十公分,特别是被改装过的悬挂和减震系统在山路上颠簸的时候车身居然只是产生了很小了的晃动,显然牧马人里的人要比揽胜上面的舒服多了。 “二哥,来整一根”路虎车后座的一个二十几岁的青年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白皮没有任何标记的香烟递给了前头副驾驶上坐着的人,然后探头打着火机凑了过去,笑嘻嘻的说道:“后面那辆牧马人里坐的是何方小娘们啊?你从哪认识的?怎么以前没在你圈子里见过呢” 副驾驶上的二哥接过烟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放下车窗吐出一口浓烟后意味深长的道:“没见过?操,那就对了,磊磊啊特么的让你见过的女人没个跑,啥好姑娘都得让你给撩扯骚了,不过话说那小娘们也不是我们圈子里的,生人,我也是第一次见,之前京城一个朋友给我打电话说有人要和咱们一起进山,我就答应了” 磊磊咽了咽唾沫,乐了:“生人啊?生人好,二哥你这话说的我下面顿时就有点把持不了,箭在弦上必须得放一下啊,你说过会停车我把她拖到小树林去咋样?光天化日下的丛林野战,尼玛的想想都让人心动啊,就她那两条大长腿都够我玩两天了,你说那小娘们的全身得让我乐呵几天?我打算精尽人亡在这大兴安岭里了,必须得死而无憾啊” 二哥伸手把抽了半截的烟弹出车窗外,然后忽然说道:“看看想想就行了,赶紧让你那玩意偃旗息鼓,它要是不趴下来你自己在后面把车窗打开对着外面那美好的景色起来撸一管子,一管不够撸两管,啥时候撸不出来啥时候停下,至于你脑子里那狗屁糟糟的念头趁早给我掐死了哈” “操,为啥啊?不是生人么?”磊磊龇牙咧嘴的说道:“咋的啊哥,你瞧上眼了啊?直说就是了,兄弟让给你先来,大不了你整够了再换给我也行,我不嫌你埋汰,咱俩又不是第一次当连襟了以前不也是经常换着来么,我觉得对于这女人,咱们的关系还可以再进一步,把咱们的连襟之路继续走下去,你觉得呢?” “你跟我好好唠嗑行不?你一脱裤子那味都特么辣我眼睛,谁嫌谁埋汰?” 二哥都无奈了,回头瞪着眼睛说道:“连襟的路可以走,但必须得绕开这女的,不是我瞧上了是特么的你眼瞎,你给我瞪大了眼睛仔细看看,这女的有刺咱们碰不了” ----------------------------------------------------------------------------------------------- 本书不小白,走技术流! 第一卷出山 第三章一把好刀 “这是咋说的呢,有刺?” 磊磊眨着小眼睛迷蒙的想了想:“碰不了啊?二哥你的意思是这女的有背景呗?咋的,京城来的就必须得是皇帝的女儿?她啥背景啊,我咋看她只有背影呢,哥你别忽悠我,不就是来一炮么,你要是真看上了我不动手不行么,可着你得劲就是了,我自己撸管子也行” “别说你了,我特么宁可憋着撸一下也不能碰她”二哥沉默了片刻,说道:“她啥背景我也不太清楚,之前刚到黑省的时候我接到个京城朋友的电话,说是有个牧马人要加跟咱们一道进山,就两人其他的没说啥,我倒是打听了一下,可是电话那头没深说就跟我玩欲盖弥彰了,只告诉我路上照应着点,剩下的没透底我咋问那边都一个屁不放,说话很含糊,但话里话外却透露着点不寻常啊,我给你捋一下思路啊,这女的要是普通货色我京城那朋友也不带打招呼的,并且我询问她背景也不会遮遮掩掩的,他越是屁都不放一个我反倒越是相信这女人不简单” 磊磊眯眯着眼问道:“您那京城的朋友是什么来路啊?” “也没啥深交就是吃过几回饭,人生四大铁都没经历过,他家是干啥的我到不清楚,不过这人好像很有关系的,没干啥正事但有人找他要地拿批文啥的,这人只要接手了一准就能办妥,算是个八面玲珑的假话哦”二哥一脸不爽的说道:“尼玛的,京城有关系的就是牛啊,吐个吐沫都比咱们动静大” 磊磊也不傻,一听二哥这么说就知道他那所谓的朋友估计关系很硬,这年月就批文和地不好要,也是最值钱的,人家既然能轻松搞定那肯定是京城的大户啊,这样的人惹起来可是会一身骚的 二哥说道:“我劝你省省心吧,对她有啥想法就自己在脑袋里幻想吧,实在憋不住了前面不是有个村子么?你看看里面有没有村花啥的,扔点钱把火给泄了别逞强啊,还有你看见牧马人里那个司机没有?” “司机?啊,咋的?”磊磊迷糊的说道:“二哥不带这样的啊,他虽然看着有样,可我特么也不是走旱路的,男的就算了我下面这玩意没劲捅不进去啊,干不动” “滚犊子,你那脑袋里都想点啥呢?”二哥都差点仰天长叹了,他这兄弟脑袋里平时基本上就印着一个词,干炮! 只要是母的不论是牲口还是人,他都得瞪着眼睛琢磨有没有地方捅一下,一直奉行着宁干错不放过的宗旨。 之前有次在一个农家院里喝多了,这货去上厕所,可能是酒喝的太多了脑袋都蒙圈了,也不知道咋的,看见农家院里养的那些母鸡他两眼就冒绿光,上去就把鸡给逮住了,自己脱下裤子就要往母鸡后面捅,嘴里还说必须得把这些鸡全都给祸害了,让它们知道啥叫七次郎,让这些母鸡想想到底是他伺候的舒服还是公鸡得劲。 当时农家院里的老板娘都要哭了,连说大哥我们那鸡都是土鸡,下的笨鸡蛋老香了,你们点的那菜里就有你吃着香不香?这你要是给她捅了,这鸡以后下蛋的时候不得有心里阴影啊,下蛋那个眼肯定得松了啊,到时那鸡蛋没等母鸡挤出来呢不就得自己掉地上了啊,那还咋吃啊? 大哥,你实在不行捅我也成啊,放过那鸡冲我来吧! “你说我从小就在军区大院里长大,见的全是扛枪的人,所以这人是不是当过兵,当兵牛不牛我一眼就能瞧出来”二哥一脸深沉的说道:“那女人的司机我看就是属于能让我瞧出来的那种,并且还是绝对牛叉的那种,估计应该是什么警卫员出身,我爷爷身边的人你也见过,你说那司机跟他们像不像?” 磊磊煞有介事的点头说道:“懂了,你那意思是这司机我就算是想捅了他也撕扯不过人家呗?得回我不是走旱路的啊” ······ 两台满是灰尘造的跟犊子样的越野车开进了陈家村,进村之后两车司机稍微一犹豫直接就把车给停在了村内人员最密集的地方,一颗围着不少人的老槐树旁。 村民们对于这两台外来车辆只是回头打量了两眼就把目光又重新盯到了空地上那台野猪的身上,在他们的眼中车再好也特么不如能吃到嘴里香喷喷的野猪肉有吸引力。 陈堂手里握着那把杀猪刀,挑断了四肢野猪蹄上的麻绳后用刀背敲了敲野猪的脑袋说道:“那啥,我爷爷就爱吃猪下水大肠和肚子给我得给爷爷留着,再留一扇排骨和四个猪蹄给我妈,其余的你们挑就是了” “陈小子哈,那个什么把那两猪耳朵给我,下酒这是好菜”一个老头搓着手连忙喊了一声。 “你个老犊子下手真快,那耳朵我还想要呢,得,便宜你了,把尾巴给我留着” “我要猪头” “都别抢给我老实的,我要个肘子,回头炖点酸菜啥的老香了,眼睛都长哪去了没看见村长都在这杵半天了啊你们有点眼力见行不?” 一头三百来斤的野猪片刻功夫就被村民们给瓜分的干干净净,陈堂在众人说话的时候手里的杀猪刀就没停,他从一个村民手里接过一个铁桶,然后一刀就捅在了猪脖子下方开始放血。 等血放完之后,陈堂叼着根烟就开始肢解野猪,三百多斤的野猪在他的手下没用二十来分钟就被分解成了若干块,凡是村民点名要的猪肉都被干脆利落的给割好了。 村民们似乎习惯了陈堂解猪的手法,但那台揽胜和牧马人上下来的人眼睛都瞪圆了。 陈堂解猪那叫一个行云流水,一把杀猪刀在他手里上下翻飞,就跟一个憋了许久的老爷们碰见个靓妞似的,上去三两下就把女人的衣服给清理干净了,手脚利索的很,而那头三百来斤的野猪在陈堂的手里只用了二十来分钟就被卸成了若干块,场面虽然血腥了点,但陈堂的手法实在是干脆利落。 村民们眼里只有那一一块块肥硕的野猪肉,但在有些人眼里他这一出更就有点牛逼哄哄了。 “我跟你说件事哈,十来岁那时候我就迷上一部电影叫西北刀客,具体什么内容我特么是不记得了,年代很久远了,但里面那个刀客玩刀时的影子我可一直都没忘”二哥砸吧着嘴,看着手拿杀猪刀在那叼烟傻笑的陈堂说道:“看见这货我觉得这小子和那刀客很有点异曲同工之妙啊,没想到这几吧小地方很有人才啊,就他耍的这几刀要是冲着人去的话,估计都得杀人不见血了” 磊磊却是撇了撇嘴,手指向后冲着揽胜指着说道:“装几吧犊子啊,他那刀耍的跟关二爷似的算个鸟事,老子车里的双管猎枪轰他都不带犹豫的,天下武功唯快不破,我一枪撂倒他也就是眨眨眼的事” “你觉得你很牛呗?张嘴闭嘴就搂一枪?” 磊磊都把二哥给整不会了,跟这傻玩意唠嗑不能走寻常路,他就跟听不懂人话似的,你要说他虎偏偏这货脑袋跟猴精似的,你要说他聪明可他有时说话办事贼特么岔道,能把你脑袋给气抽筋了。 牧马人里下来的两人却沉默的忘着老槐树下被人围在当中的陈堂半晌没说话,两人互相对视着一眼,片刻后那个男的低声说道:“我们大队里以前有个尖刀兵,演习对练的时候一把军刀能让四五个特种兵进不了身,军区比武稳拿前三,近几年我都没见过能有谁轻易把他给放倒的,不过今天看见这小子我得琢磨琢磨了,操,高手在民间啊” 被磊磊惦记了一路想要拖到树林里打算捅个醉生梦死的女人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两眼却一直都在望向叼着烟挥舞着杀猪刀的陈堂,不知所想。 长年累月在深山老林里打猎的陈堂有着异于常人的敏锐,受到有着几道非同寻常的目光盯着自己,他就抬起头忘了过去。 为啥他感觉这么灵敏? 这老槐树下绝大部分的人都把眼神死死的盯在了猪肉上,这阵子他的魅力绝对没有那些血呼啦的猪肉大,有谁看着自己陈堂一抬头就能看见。 哎呀我去,这小娘们太特么的撩扯人啊! 陈堂所知道的能描绘女人的词汇挤破脑袋也想不出来几个,但按他现在所想,恐怕搜肠刮肚也形容不出人群外那个女人的倾国倾城来,归根结底一个词最合适。 真几吧好看啊! “来,麻溜的都散了吧,赶紧回家把肉炖上再整点烧刀子,今晚必须得乐呵一下”陈堂随意的把满是猪血的手在衣服上蹭了蹭,然后走出人群外眼神在四人身上打量了几眼:“嘎哈的啊?” 第一卷出山 第四章野猎进山 揽胜上的两个人,都是黑省军区大院子弟,是属于那种穷的没鸟事整天就知道作死的有钱又有点权的人,他们的脑袋里只有两个念头,钱要怎么花,女人得泡啥样的。二哥和磊磊都是一个圈里的,从小玩到大,父辈交好,到了他们这一辈自然也就成了狐朋狗友,最起码也经常一起祸祸大姑娘小媳妇啥的,用一个词来形容就是狼狈为奸,反正家里的事不用他们管,只要当好一个称职的不坑爹不坑爷爷的二世祖就行了。 牧马人里的两个人是中途跟上揽胜的,来历背景不详,但也不会是云层下面的,据二哥估计份量不清,没准还是皇亲国戚呢,至少比他俩得强上不止一个档次。 这两台车四个人来到这鸟不拉屎的深山老林下,目的只有一个,野猎! 这是最近几年国内兴起的一种运动,早先的时候全国各地都兴建了几处猎场,不少人都玩的如火如荼的,可毕竟是被围建起来的猎场乐趣是有但刺激性太小了,所以时间一久长玩的人都感觉到有点腻歪了。 为啥? 那些被圈在猎场里的动物好像都有点虎,打猎的人就算把猎枪端起来支在那些动物的脑袋上,它们也只会傻愣愣的看着一点兽性都没有,就跟去 找卖唱的一样只要肯花钱就行了,都属于任人宰割的那种,忒没劲了。 这种事是需要反抗的,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就没意思了,反抗才能产生乐趣啊! 所以,玩久了的人就琢磨着怎么来增加打猎的趣味性,然后野猎就开始流行起来了。 这就不是去找卖唱的那么简单了,也没有任人宰割那一说了! 二哥和磊磊就是此中行家个中高手,这几年两个人天南海北的没少跑猎场,基本是玩了个遍现在已经处于高处不胜寒的段位了,两个人实在是有些腻歪了,眼睛就瞄向了野猎。 要论野猎,大兴安岭这个天然大林场自然最合适不过了,就在他们启程奔赴黑省的时候在路上接到了京城的一个电话,牧马人加入了进来。 野猎的装备他们自己准备的妥当了,但还差了东风,他们也不傻,进这种深山老林必须得有个好的向导带队才行,不然绝对是有进无出,所以在到达大兴安岭山脉下后四个人就决定在附近的村庄里找个猎手带领进山。 陈堂那一手干脆利落解猪的手法把四个人给镇住了,貌似这货看着是年轻了点,但手法很地道啊没看走眼的话肯定是个进山的好向导! “我们要进山,需要个带路的”二哥直奔主题道:“村里有猎手没?我们要经验丰富的” 陈堂掂量了下手里的杀猪刀,然后朝背后快要被分完的野猪肉指着说道:“看见没?新鲜出炉的早上刚从山上逮下来的,血还热乎呢,你要说猎手啊?这村里必须得有啊,我们就指着靠山吃山呢,但要说经验么我往这一站,你看村里的人谁敢把我给拽到后面去?” “操”身后两个汉子听见陈堂的话,抬头愤愤的骂了一声,然后又把脑袋低了下去,一脸的没脾气。 “成,就你了”二哥很干脆,他不瞎,一看村民的反应就知道他们要找的人,这位绝对是正主。 对于他的决定剩余三人基本都漠不关心,这是进山又不是上战场,有个带路的能把他们咋带进去的再咋带出来就行,至于是什么人那无所谓。 这次进山几个人都准备充足,双管猎枪就带了四把子弹就没数了,弩箭两把,军刀都在小腿上别着呢,加上对自己身手的足够自信,四个人觉得这山是完全可以进的再深一些的。 陈堂笑眯眯的瞄了眼不远处的两台越野车,啥牌子他不知道,但有一点他肯定晓得,就这两家伙,估计他们全村的人凑凑都拿不出能买下这两台车的钱来。 “那个啥,不能白进是不?”陈堂伸出两根手指捻了捻。 磊磊一撇嘴,从口袋里抽出一叠钞票就甩了过去:“来,给爷接住了,伺候舒服了打赏肯定没的说,撒谎儿子的小老弟你跟我们一块玩哥必须不差钱啊,绝对没毛病” 陈堂接住一叠钞票笑的都快合不拢腿了。 这几头羊,真肥! “趁着天色还早,那就走着呗”陈堂蹲到地上,把一扇排骨四个猪蹄和剩下的猪下水打包好,递给旁边的村民让他们给送回家里,自己扛着猎枪提着杀猪刀就要再次进山。 “陈小啊,咋的又进山?”村民眼睛都直了:“大兄弟,你上发条了啊在山上呆了两天没几吧给你累趴下回来好好歇着得了,挣钱不要命啊?” 陈堂的拼命架势让村民都有点打怵,这小子上山下山就跟上炕下炕似的,这货最长记录是三年前他独自一人在山里蹲了十二天,水和干粮肯定早就吃完了,但谁也不知道这货下山的时候咋还生龙活虎的,而且手里还拎着两只山跳一支狍子。 最关键的是,那时候已经入冬了,再晚两天大雪都快封山了! 那个季节的大兴安岭山脉,你特么就是裹上一身电热毯进山都没人敢保证自己不被冻死在里面。 陈堂甩了甩手里的钞票:“来,大爷我把这钱给你,让你闺女给我暖暖炕头成不?” “唠钱的事就见外了,陈小啊我觉得你跟我家闺女主要是感情,你俩两小无猜青梅竹马命中注定要滚炕头啊,这不是钱的问题”大爷看着他手里的钞票唾沫星子都要喷出来了:“那个啥,你啥时回来?我把闺女洗干净了再抹点痱子粉那绝对老香了,然后送你家炕上去吧?” “大爷,你看这就是钞票的魅力,你特么连闺女都不要了我这命也就那么回事吧”陈堂把钱踹进了口袋,至于那大爷嘴里说把姑娘送他家炕上去这事他给自动过滤了。 看见地上刚被杀完那头猪没有? 野猪要是没死,他闺女跟野猪站一块,晚上你猛的一瞅不仔细看都分不清楚哪个是野猪哪个是他闺女! 二哥和磊磊还有牧马人里的一对男女转身就朝着车那边走去,让司机把车停好后就从里面往外倒腾装备,四人原本就是一身迷彩的打扮,背上背包带着帐篷和猎枪还有弩箭后就整装待发了。 反倒是陈堂就比较光棍了,后背斜着背了把土制的老式猎枪,腰上别着血还没擦净的杀猪刀,除此以外就是之前剩下的一壶水和一袋子干粮了。 陈堂回头望了望自家院子的方向,那里有他爷爷和老妈在等他回家······ 第一卷出山 第五章一个比一个能扯 山高,林密,高到一眼望去让不少人的腿肚子都直打颤,林子密到似乎走进去就没有下脚的地方,杂草重生荆棘密布,这就是大兴安岭山脉,国内最罕无人迹的深山老林之一。 陈堂回身看着后面四个人一本正经的说道:“来,我跟你们好好唠唠啊,这进山也有进山的规矩,你们既然找我带路就得听我的话,别的话我就特么不啰嗦了,但我提醒你们一点哈,就这山里不知道埋了多少人,有的可能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了晚上睡觉阴风阵阵的可特么瘆人了,有一部分呢是几十年前战乱年代埋下的,那剩下的呢就是自己傻笔进山不听话倒霉死了,所以哈你们要想安然无恙的出来,别的我不管听话是必须的,我出来混办事肯定得准成” “从这边上山,有几条小路,都是平时周边村子里猎人和村民上山踩出来的”陈堂提醒完就接着自顾自的说道:“这几条山路大概只能通向山里几里地远,算是大多数进山的人活动的范围,没什么危险,野兔山鸡也很常见,采个蘑菇弄个山菜什么的也可以” “哥们我跟你说啊”磊磊上前搂着陈堂的肩膀说道:“看见我背的这把猎枪没有?纯手工打造,专门定制,容弹量十二发子弹都是合金弹头的,你别瞅是猎枪但在哥手里能把巴雷特甩出几条街去一枪干出去惊天地泣鬼神的,我特么就是后背没长翅膀,不然我都敢背着枪上天去找玉帝唠唠让他把嫦娥借我玩两天,他要是不服哥必须一枪崩了他他都不敢有脾气,孙悟空能干的事我也能干,你说我这枪都牛笔到这程度了你还让我打个兔子野鸡啥的,是不是有点埋汰人?嗯,你说是不是太埋汰人了,那哥肯定不愿意啊” “操,这哥们有点彪啊”陈堂嘟囔着后问道:“哥,你那意思是得干点国家不允许的呗?” 磊磊眉开眼笑的说道:“我就得意聪明人,一点就透,小老弟我欣赏你,肯定有发展,要不你跟我混得了,打完猎后我带你出去,有个农家院里的小笨鸡可香了,老板娘也地道” 牧马人里那男的都蒙了:“找玉帝泡嫦娥这事我不感兴趣,我就想问问他那个能当大炮使的双管猎枪是特么哪产的,我行走军火界这么多年咋从没听说过呢” 这哥们真不是吹,他曾经是京城某军区扛鼎了三年多的兵王,两手拿枪的时候比碰自己老二都多。 二哥牙花子都疼了,他无奈的说道:“哥们,他有点彪,我这么跟你说吧猎枪的事你自动过滤掉,你还是寻思寻思他泡嫦娥这事吧,毕竟在梦里他自己就算是把嫦娥和王母娘娘都搂上睡一觉,这也不是问题” 磊磊撇了撇嘴说道:“男人就特么两杆枪,我双枪在手必须得纵横沙场横刀立马啊” 二哥都懒的搭理他,从身上抽出一叠钞票递给陈堂说道:“进山我们听你的,打猎你听我们的,那什么国家不允许的事我们干了你也不用担心,出事也用不到你抗,你只管给我们带路就行了,目标就是山里的大家伙,正好我家客厅还缺一张老虎皮呢” 有钱能使鬼推磨啊,陈堂接过钞票连犹豫都没犹豫,穷山恶水多刁民,国家不允许的在大城市里还有人听,但在这穷乡僻壤的地方真没人当回事。 一年到头,陈家村都看不见几回有穿制服的人来,说句不好听的在这杀人放火估计尸骨都臭了也不一定能被人知道。 陈堂领路,带着他们直接奔着林子深处走去,这一带方圆几十里早就被他给探遍了。 年方二十,有十几年就是在山里过的。 大兴安岭山脉腹地对于别人来说是险地,但对陈堂来说,这就是他家后院! “歇会,刚过晌午我们休整二十分钟再启程,两个多小时后就到林子深处了,到时候能碰到什么我也吃不准,所以咱们得攒足体力了”向前行进了一段时间后,陈堂一屁股坐在颗树下,自顾自的掏出干粮和水就开吃起来。 其余那个四个见状也围坐在一块开始掏出压缩干粮和纯净水,都是长玩野猎的人,这种事不用陈堂提醒他们也都懂。 “喏,尝尝这个”牧马男扔过一袋压缩干粮递给陈堂说道:“军中出品,一块当五块吃,两块之后保你原地满血复活,还不塞牙又扛饿,是居家旅行必备的” 陈堂也不客气,咧嘴一下就接了过来:“是不塞牙,可是有点糊牙根子啊,噎的慌呢” 二哥皱着眉头低声对磊磊说道:“我就说吧,这两人来路不简单,看见他扔过去的压缩饼干没?” 磊磊愣的呵的问道:“咋的?你馋了啊,馋了你也要一块来尝尝呗,多大回事啊就因为一袋饼干他还能埋汰你吃不起咋的”“操,能不能好好跟我唠嗑?”二哥骂咧咧的说道:“牧马人里那两家伙带的装备一般地方见不到,就说那压缩饼干吧,你见过咱军区里有这东西么?明显比我们的高出一个等级啊,都是几吧同一片蓝天下的为啥他那饼干看着比我们的牛?因为他们那是特供的啊,再一个这种东西市面上是见不到的都是军需品,他们能随便带出来估计路子有点野啊” 军区有分别,部队兵种的待遇也有区别,凡是待遇好的装备拔尖的那肯定是所属部队的规格不同,二哥就猜出来,这一对男女果真是不止有背影啊。 “哥啊,要不你回去当个警察得了,你能从一袋饼干里推理出这么多来你是柯南看多了还是拜福尔摩斯当干爹了”磊磊叽歪的说道:“他们爱谁谁呗,管咱俩毛事啊?反正我都不打算捅那女的了” “你赶紧的,不愿意听我唠嗑你就把眼睛闭上琢磨嫦娥跟王母娘娘得了,我没办法跟你交流,我怀疑我再跟你呆下去智商容易被你给拉低了” 下午休息好再向山内行进的时候,陈堂算是看出来了这帮人眼界确实很高,身手也有一些,路上碰到几只兔子他们眼皮都没耷拉一下,倒是碰到一只袍子他们出手了。 二哥和磊磊几乎同时抬起了枪口一起命中,二十多米的距离,两人一人一枪把袍子的脑袋给轰的血呼啦的袍子它爹妈估计都看不出来了,很有种一枪在手天下我有的感觉。 至于牧马人里的两人倒是没出手,被轰的凄惨无比的袍子那伙人也没管,任其横尸林中,倒是陈堂很不客气的用杀猪刀把袍子的两条后腿给卸了。 这都下午了,再一看他们也都带着野营的装备估计今晚是铁定不会出山了,那两条袍子腿到了晚上可是不错的晚餐。 “老弟,贵姓啊?”牧马男掏出烟递给陈堂一根。 陈堂狐疑的看着他,这哥们很能套近乎啊,又是给钱又是给饼干的,有啥居心? “操,什么几吧眼神啊”牧马男赖了,撇嘴说道:“我就问问,之前看你杀猪的时候手法不错,好奇你从哪练出来的,老实讲哥们我是当兵的,高手见过不少,玩刀牛的更多,但像你耍的那么溜的还真少见” 陈堂哦了一声,说道:“跟我家老头学的,那老头年轻的时候使刀比我牛多了,夏天不是蚊子多么我家没蚊香,老头没事就拿着菜刀在屋子里这个一顿砍呢,没一会你就看吧地上全都是死蚊子” 牧马男嘴角直抽抽,这货满嘴跑火车,不唠人话啊。这进山的组合怎么看起来不咋靠谱呢,都啥人啊,一个比一个能扯,哥们是不是误入歧途了啊! 陈堂这话真没瞎掰,老爷子年轻的时候确实拿刀砍过蚊子,不过不是菜刀而是宽背砍刀,用刀面拍蚊子一拍一个准,这手活全是当年他当土匪的时候砍鬼子练出来的······ 第一卷出山 第六章我给你整个风水宝地 行进了一下午后天色刚黑,陈堂就不打算再走了,他告诉几人晚上的山里最好别动,容易迷失方向不说天黑后那些大家伙就该出来晃悠了,他把扎营的地方选在了一处山坡的下方,光秃秃的一片只有几块大石凸显出来。 “哥们咱能找个风水好点的地方落脚么?哎我去,这几吧阴森小风一吹感觉咋有点不那么美好呢?”磊磊急头白脸的说道。 陈堂把早先捡来的干枝和松树针拾掇到一块然后拿出两条袍子腿说道:“你是打算把自己埋这啊?你要是有这打算我真能给你找个风水好的地方,背山望水坐北朝南据说还是龙脉呢,要是埋好了你的子孙后代一准都有帝王相,没准隔个几代之后就能登上神坛了,后宫佳丽三千的你说爽不?” “我爽个屁”磊磊叽歪道:“几吧帝王相啊,你这有碍社会发展的磕不能唠,跟你说咱都是红旗下的新一代不能搞那一套,再说了我后代关我鸟事啊?老子把自己过好就得啦,你要说能让我后宫三千我还能寻思寻思,至于我那帮孙子咱只能告诉你磊爷不在乎,知道成吉思汗不?这货是我最佩服的人,他特么现在留的种据说有几千万了,这啥概念知道么?也就是说没准有一对狗男女约炮搞不好就是自己跟自己家人干了一炮,这多几吧刺激啊,所以我打算从现在开始就专门找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干一下子然后多留点种,这是最主要的,至于他们过的好不好爱咋地咋地吧” “这货彪的不清啊,那脑袋得钱治了吧”牧马男乐了,跟二哥说道:“你把他带出来,心里没负担啊?” 二哥都差点仰天长叹了:“我有个妹妹被他老舅家的哥哥给祸祸了,要不是寻思跟他沾点亲戚我早掐死他了,你说我带个彪货出门能没负担么?再几吧跟他接触两年我精神都的让他给整崩溃了,知道白天打死的那只袍子我们为啥没动么?那几吧是公的,要是母的他能给你来个大兴安岭人与兽野战的故事” 磊磊在那憧憬留种千万的美好梦想,入戏很快整个人都已经陶醉进去了,两眼直冒光右手不自觉的就开始在自己裤裆那一带徘徊起来,牧马男牧马女在那扎营搭帐篷,二哥见他入戏太深那是没辙了只好自己收拾,陈堂很快就把火给点好了,麻溜的把袍子腿给收拾干净然后就架到了火堆上翻烤起来。 除了陈堂以外,那四个人准备的都很充分,这野猎整的就跟居家旅行似的一应俱全,陈堂简单的很,打算吃完袍子腿就靠着树小眯一会,他是向导自然不能睡的太熟了,总得有个守夜的人才行。 “咦?这啥味整的这么香啊,有点农家院里小笨鸡炖蘑菇的意思呢”磊磊鼻子一皱突然出戏了,顺着味就走了过来,然后蹲到火堆前眯缝着眼说道:“哥们,你这手艺有点惊天地泣鬼神了啊,但你整的不咋专业啊,味道干这么香啥牛鬼蛇神不得都被你给引来啊我这带鼻窦炎炎的鼻子都能闻出来,别几吧这肉自己还没吃两口呢就被闻味来的畜生把咱们给盯上” “这就是为啥我选这落脚的原因”陈堂说道:“此处风水当墓地不行但扎营必须是有道理的,这一带我熟悉很安全,再一个附近也就这里地势比较空,要是有啥动静能发现的早,所以这肉吃的安心那是肯定的了” 二哥和牧马男也被袍子腿给吸引来了,两人盘腿坐地上盯着肉眼睛都冒光了,开了三天的车这生活水平直线下降,都快忘肉是啥味了。 从包里拿出盐和孜然沫洒在肉上,陈堂就弄了点那几人谁也叫不出名的野草放在上面,片刻之后肉香顿时更浓郁了,加上金黄色的肉让那三人都有点把持不住了。 用杀猪刀割下块肉塞到嘴里,吧唧了几口后陈堂说道:“吃吧,外焦里嫩的” 磊磊一本正经的说道:“让你当向导还得搭个晚餐,这多不好意思” 陈堂乐了:“大哥,你知道客气两字咋写啊?” “我特么就是嘴上象征性的跟你客气下,手底下绝对不带含糊的”磊磊没等他话说完就从小腿上拔出军刀朝着烤肉伸了过去。 二哥和牧马男则是连话都懒的说了,一人一刀割了一大块肉,陈堂看着远处那一路都没吭过一生的牧马女问道:“咋的?她不食人间烟火啊?” 牧马男瞄了一眼,撇嘴说道:“就那德性,到哪都是生人勿近,哥们你带着一个彪货出来有心里负担,我何尝不是啊,跟这姑奶奶出门一路上开车你都不知道身边坐个人,她要是冷不丁的开口说话能把你给吓一哆嗦你知道我这高速咋开的么?操,一路惊魂啊,我就寻思了她是不是跳出红尘外不在五行中啊” 磊磊忽然问道:“谁彪啊?” 二哥懒得搭理他,指着狍子腿说道:“别墨迹了,赶紧下手不然肉都没了,幸亏这是公狍子不然要是母的我们要吃都得有心里阴影” “哎我说哥们,你这手艺师从何处啊?”牧马南口水直流的问道。 “祖传的” “教教我啊,小笨鸡炖蘑菇我吃腻歪了,我觉得狍子腿不错” “那你跟我在山里混个一年半载的,估计差不多能出徒了” “为啥啊?你们这山里都几吧是牲口,我要跟你混一年半载的我上哪去找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啊,你看你们那村穷的,连个村花都没有,我呆一年光撸管子的话能把手磨掉两层皮,你出山跟我混啊,我告诉你在黑省跟我后面我让你到哪都能横着走,知道我人送外号是啥么,湾仔大磊哥,必须是社会人” 二哥拉着牧马男说道:“我跟他是亲戚不好下手,哥们你替我削他一顿,别把血喷肉上就行不然吃着膈应人,剩下的咋动手来劲你就咋干他就完了,我不带有脾气的” 这四个都是年轻人,相处一天下来后逐渐熟悉了就没啥沟通障碍了,除了不食人间烟火的牧马女他们四个围在火堆旁吃着肉扯着犊子唠的到很热乎。 不过唠的很嗨这帮人互相之间谁也没打听谁的底细,就连彼此间的姓名也没过问,就跟约好了似的,似乎这次出山一别之后就各奔东西没有交集了一样,这也是某些圈子里固定的规矩,在没有人刻意介绍下他们不会彼此过问对方底细,因为都知道对方身份背景不简单,一旦知道各自的身份之后有些事就麻烦了,所以一般这种人相遇只要没人介绍就不会多打听。 到了晚上八点左右,累了一天的几人都有点熬不住了,陈堂让他们钻进帐篷睡觉,打算自己守夜,那几人也都没客气他们不像是长久在山里的陈堂一抗几天都没事,这一天山路下来腿肚子都要抽筋了。 陈堂叼着烟斜靠在树根下眼睛无聊的望着火堆发呆,这次下山家里的环境应该是能改善下了,这几人出手比较阔绰这一趟的钱足够他们平时一年的收入了。 他们一家基本都是陈堂在支撑着,爷爷岁数大了啥也干不了陈堂的母亲身体一般只能干些家务,下地务农有点费劲,所以一家三口的担子几乎都被他一个人挑在了身上。 平日里陈堂干完农活就会独自一人进山打猎,采摘野菜,粮食地里出菜什么的就全是从山里出了,自己也老大不小了,二十几岁的年纪放在一般农村年轻人的身上都该结婚了,但他家费点劲,一看这条件基本没哪个姑娘愿意嫁进来,为这事陈堂的母亲和爷爷眼神老是非常幽怨的。 陈堂没辙了,就寻思咋能多挣点钱给自己糊弄个媳妇,至少也得让家里的两个老人心里能舒服点。 以前是没招赚钱,最近这两年状况好多了,类似于二哥和磊磊他们这种进山打猎的人一年能碰到个两三次,每次都是他做向导带人进山,能来打猎的人出手都不含糊,一趟下来差不多能比的上一年种田的收入了,陈堂琢磨再干个两年把家里房子弄弄,这媳妇差不多就该有着落了。 一包烟抽的差不多了,也快到了后半夜,陈堂的眼皮也有点要耷拉了,他往火堆里添了几把柴火然后把猎枪和杀猪刀放在身旁,就抱着双手准备打盹。 刚闭上眼睛没多久,还没睡着的陈堂突然一个激灵就从地上爬了起来,他眯缝着眼睛提着猎枪侧耳皱着眉头沉默着······ 山坡上的树林里,那些参天大树的上头树梢传来一阵轻微的晃动,几只不知名的鸟扑腾着翅膀飞了起来,紧接着一声忽远忽近的呜咽声就不太真切的传了过来。 “妈蛋,这几吧算啥事呢,点子有点背啊”陈堂骂骂咧咧的走到三个帐篷旁用脚踢了踢帐篷说道:“麻溜的赶紧起来” 睡的正香的几人被他一嗓子给吓了一跳,迷糊的就从帐篷里爬了出来。 “哎我去,你诈尸了咋的?爷被你吓一忽悠,我特么正跟嫦娥唠嗑呢,你这一下把我给整软了,死人事小不举事大”磊磊扯着脖子吼道:“打扰人睡觉在我看来这是最不地道的” 陈堂没工夫跟他扯皮,指着他们帐篷里的猎枪说道:“把家伙都端上围在火堆旁边,这特么的流年不利百年不遇的事居然让咱们给撞上了” 听他这么一说谁都知道不对劲了,牧马男问道:“啥意思?” 刚刚听着还不太真切的呜咽声已经由远及近了,几个人都听见了,愣愣的看着陈堂,他无奈的说道:“狼群” “狼群?”二哥吓了一跳说道:“你不几吧说这是风水宝地么?” 牧马男歪着脑袋腻歪的瞅着磊磊说道:“哥们,你嘴来事了啊?真几吧被你给说着了” 第一卷出山 第七章战狼 “嗷呜······嗷呜······” 深夜里,突然从树林中钻出的二十几只饿狼正以扇形的包围方式缓缓的将季人给逼的紧凑在了一起,那不食人间烟火的牧马女也不淡定了,在火光的映衬下小脸蛋撒白,都没人色了。 磊磊恨恨的抽了自己一嘴巴,对陈堂说道:“大哥,你干几吧把那狍子腿给烤那么香啊,你看把这帮玩意给馋的,眼睛都冒绿光了跟特么几年没吃过肉似的” “操,狼眼睛本来就这色,我顺便提醒你一句,它们是馋了不过不是馋的狍子腿,而是咱们几个,你当这帮畜生吃肉还得撒点咸盐和孜然啊?它们生冷不忌啥都能吃” 二哥都要哭了,陈堂跟磊磊这才相处一天居然被他给带的都有点跑偏了智商极具下降,这时候不寻思咋活命还特么讨论这个,这心得多大啊! 牧马男愤愤的说道:“我说哥们,别几吧闲扯了这可咋整啊?” 狼群之中体型最小的基本也过半米长,多数的身长甚至都过了一米有余,呲着泛出白光的尖牙还有那绿幽幽的双眼,无疑是告诉了这几个人,俺们是很不好惹的。 “啥咋整啊?干就完了呗,别犹豫,你们手里不是有枪么?他那猎枪都能干出巴雷特的效果来,容弹量十二发崩了这些畜生不跟玩似的”陈堂慢悠悠的把土制猎枪端了起来,不紧不慢的说道。 这二十几只的小狼群老实讲在他眼里屁都不是,早两年他碰过比这多的狼群,那时候还是一个人呆着一把刀,硬拼是拼不过,但他有足够的信心在狼群扑上他的时候从容脱身,只不过现在他是有点担心,身边这四个人估计有点危险,阵脚要是乱了搞不好得有人倒霉了。 反正不管咋说,最不济陈堂也能把自己命给保了。 “操,这事你还当真,你是不是也彪?”二哥跳脚骂道:“他特么脑子就没好使过,说过的话你当屁给放就行了别几吧当真,大哥赶紧想招吧” 狼群已经越逼越近,距离最近的和他们只差了四五米远,这个距离也就是狼群顺势一扑的距离,四个人紧紧的握着手里的枪,手心都是汗了,磊磊这时候也不犯浑了他强壮镇定的说道:“哥们,别听我扯犊子了,我说出来的话自己一般都不信,撒谎儿子的” “轰······” 陈堂回答他们的就是抖手甩了一枪,钢弹从猎枪口喷出来后直奔最近的一只狼而去“嚎,嚎”,钢珠喷到狼脑袋上后顿时就血呼啦的一片,这狼就是不死也残了。 陈堂一开枪他们几个都给吓了一跳,慌忙也跟着开起了枪,别看二哥和磊磊是长玩野猎的,但那是打猎不是跟狼群对着干,这阵势早把人腿都给吓软了,枪口早就失准了,只有牧马男很镇定的端着猎枪,一枪点射然后再次换弹点射,一枪都没跑偏枪枪都中,而他身边的那个女人虽然枪法一般般但胜在比较淡定,缩在人群后火堆前面,冷不丁的就放一枪没打着狼也能给它们吓一跳。 “嗷呜,嗷呜······” 狼群被枪响给惊的不但没有后退反倒开始加速朝前逼近了,悍不畏死的冲了过来。 猎枪的优势是击打面广,但缺点很致命换弹速度太慢,陈堂和牧马男稳住阵脚不乱但二哥和磊磊已经被吓麻爪了,放了几枪之后在装弹时愣是没装上,手都哆嗦了子弹大部分都掉在了地上。 而这时狼群基本上已经和他们只有一步之遥眼看着就要把他们两个给扑倒了,这时陈堂开枪已经有点来不及了,他索性把猎枪一扔回手就从腰上把别着的杀猪刀给抻了出来,在一只狼奔着磊磊前扑的时候上前跨上一步,手起刀落一刀就砍中了那头狼的腰上。 铜头铁骨豆腐腰是狼的特征,全身上下腰部是他们最大的软肋。 “咔嚓!”清脆的声响在黑夜里十分的刺耳,狼的腰椎骨被陈堂一刀给砍断了。 而和狼嘴距离仅仅只有几公分的磊磊用手碰了下自己的喉咙,一身冷汗突兀的喷了出来。 “操,真几吧悬啊,老子差点被这帮玩意当鸭脖子给啃了” 和狼群如此近的距离猎枪显然不管用了,陈堂随即脱掉自己的衣服快速的缠绕在左手上,右手拎着杀猪刀直愣愣的就跟狼群冲突起来,跃起的狼奔着他就扑了过来,陈堂缠绕着衣服的左手横着挡在了自己的面前,张开大嘴的狼一口就叼了上来狼身腾空在了陈堂的身前,,而在狼还没过地之时他右手的尖刀“噗”的一下就捅进了狼腹内,然后右手狠狠一拧,被抽出的尖刀居然把狼的内脏都给带了出来,场面血腥无比。 陈堂的悍勇把后面的人都给震住了,牧马男是从部队里出来的,由于身份的特殊性他见过不少血腥的场面反应没那么大,但剩下的三人可都麻爪了,除了是被狼群给吓的也是被陈堂的彪悍给惊的。 陈堂一夫当关,自己拦在四人身前挥舞着手中的尖刀把群狼给生生的拦在了前方,后面是被烧的通红的篝火逼的几头狼无法靠近。 牧马男恢复镇定之后,不紧不慢的给手里的猎枪更换子弹,然后抬枪便射,这家伙的枪法不错基本都是枪枪命中,他专挑离陈堂远的狼下手,至于离他们人群近的,他也看出来了陈堂手里的一把刀足够抵挡了。 两人配合的非常默契,一个进攻一个支援,居然愣是把狼群给逼的开始后退了,原本数量二十几头的狼群此时少了将近一半,几人身前横着一地的狼尸。 陈堂步步紧逼,牧马男尾随。 陈堂拎着尖刀弯着腰用缠着衣服的左手频频的挥舞着然后右手的杀猪刀抽空就是一刀,加上后面牧马男猎枪的不停射击,狼群被逼的已经有了怯意。 狼是有灵性的,它们喜欢欺凌弱小然后群起而攻之,但一旦碰到顽强的抵抗而威胁到自身的安危时狼也是懂得退却的,地上十几头尸体足以说明面前的美味似乎不太好惹。 渐渐的后面的两头浪见势不妙调头就朝树林里撒腿狂奔,有了带头逃跑的狼前面的几头显然也不傻,嚎叫着尾随而去。 原本被狼群围困的场面顿时解开了,陈堂拎着杀猪刀浑身是血的杵在地上喘着粗气,佝偻着身子,连续不断的跟狼群冲击让他也有点吃不消。 磊磊和二哥被吓的一屁股坐在地上,身子都软了,虽然他俩是玩野猎的高手但哪特么见过这阵势啊,这可是狼群啊要不是陈堂挡在前面,恐怕他们几个现在连骨头渣子都几吧不剩啥了。 牧马男赶忙回身跑了过去,低声询问牧马女的状况,这女人也真特么绝了,就这场面也只是被吓的脸色撒白,居然还是特么的没吭声,蹲在地上努力的平复心情。 陈堂有点小怀疑,这小娘们是哑巴啊,咋从头到尾屁都不会放一个呢。 陈堂挨个的踢了踢地上的死狼,见有没咽气的就上去补一刀,防止谁不小心再被咬一口,野狼不比家狗,咬了就会得狂犬病。 “原地休息,天也快亮了,这时候咱们肯定是安全的了”陈堂堆坐在地上掏出烟来给自己点上,大口大口的吸着,碰见狼群他虽然不是第一次,但应付起来也颇吃力,身子骨都快散架了。 “哥们谢了,操,进山打个猎还特么的欠个人情,命还差点丢了真膈应人”二哥冲着陈堂点了点头,没说什么客套话,但却清楚这一次要不是有陈堂挡在他们几个身前,那小命必须得交代在这深山老林啊。 叼着烟,把左手的衣服拿下来,检查手臂有没有被狼给咬破,还好粗布的上衣比较结实也没被狼给咬实诚了,胳膊上连道引子都没出。 “看啥啊?”陈堂忽然发觉那几人都眼神怪异的望着自己,磊磊连滚带爬的来到他身边,眼神迷茫的问道:“操,哥们你几吧有受虐倾向啊?比较好这一口呗?但你这口味也太重了,太能折腾啊,你玩的皮鞭有钉子啊?跟狗啃的似的呢” 磊磊的手指戳了戳陈堂的身上,火堆旁脱掉上衣的陈堂露出了光着的上身,让人惊诧的原因来自于此。 陈堂的身上密布了大小至少十几处疤痕,纵横交错着,在火光的映衬下看起来十分狰狞恐怖,有的伤疤有二十几公分长,从脖子下方一直到腹部,特别是后背上的一处伤疤,有四条划痕从肩膀处划了下来,明显是被什么东西给抓出来的。 上身的伤疤让提着刀浑身是血迹的陈堂看起来有点吓人,简直一副标准悍匪的打扮,要不是几人跟他相处了一天,就这一幕不比刚才碰见狼群时感觉来的轻松啊。 牧马男啧啧的感慨着,说道:“伤疤才是男人身上的勋章,哥们就你这德性放到部队里往那一站,啥都不用说就必须得让人敬个礼啊,牛笔冲天” 陈堂咧了咧嘴骂咧咧的说道:“人在江湖飘没办法,被生活所迫啊,要不你们跟我换换,谁特么不想好好的啊” 第一卷出山 第八章陈家土匪 本来就已经后半夜快亮天了,被狼群这么一闹腾时间已经到了黎明时分,眼看着天边也露出了鱼肚白,几个人凑合着在火堆旁休息了一阵后,陈堂咧嘴笑道:“走起呗哥几个?” “操,还走个几吧,哥们你唠嗑的时候能不能用你那十二寸的大脑好好寻思一下,我们都被狼群给吓这笔样了还走啥啊”磊磊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的说道:“反正我是走不了了,爱谁去谁去,我打算回头去动物园溜达一圈就拿石子干那里边的狼崽子,必须得好好泄恨然后来弥补一下我内心的创伤,不然我怕留下心理阴影,我这小心灵太脆弱了” 陈堂瞄了瞄二哥和牧马男,磊磊这货说话不经过大脑没人听他的,拿主意还得这两位,陈堂也估计这几人有点被吓破胆了,早先的壮志凌云可能都烟消云散了。 果然,二哥都没犹豫起来拍拍屁股就说道:“我得找个地方静一静寻思一下这人生得怎么过,所以打猎这事往后安排一下” 牧马男没吭声,转身看了看后面的女人,一屁放不出个响来的牧马女皱了皱眉头,似乎在琢磨着什么,片刻之后她缓缓的摇了摇头。 牧马男打了个响指,说道:“这几吧虎头蛇尾的事干的,太揪心了” 原路返回的时候那四个人脚底下就跟装了风火轮似的,脚下生风那速度叫一个快,之前用了不到一天的路程返回的时候将近中午就给走完了。 山脚下看见了不远处的村子,有了人烟让磊磊和二哥都长吐了口气,这一宿过的太折磨人了,本来寻思进山过个瘾没想到差点被狼给啃的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了,这事要传出去还咋混,多磕碜人啊。 磊磊一把拉住陈堂笑嘻嘻的说道:“哥们别逼着我灭口啊,我知道你这有常来打猎的,那个啥,昨天的事别传出去,不然我这光辉形象就荡然无存了,让大明湖畔那些夏雨荷听见你说我还咋混?所以,你必须得维护我的形象,我传宗接代的大事就靠你了” 陈堂说道:“你要不干脆还是灭口算了,万一你要干夏雨荷的时候人家没看上你你也得赖我身上呗?那我多冤啊” 二哥扒拉开磊磊又从身上掏出点钱来递给陈堂说道:“别跟脑袋进水的人唠嗑,兄弟你就当昨天啥事也没有就是了,哦不哦了?” “哦了,明白”陈堂乐呵的接过钱,说道:“有这玩意,我立马给你把自己给整成失忆的状态,从昨天到今天的事我脑袋里开始自动删除了” 在东北三省的野猎圈子里,磊磊和二哥都是金字塔上面的人物,两人的传说一直在圈子里广为流传,而且还比较邪乎,比如外面都称没有他们不敢进的山也没有他们不敢猎的牲口,两人一横刀立马什么牛鬼蛇神都得突突,对外号称野猎教父,号称野猎圈子里的指南针,所以野猎的人有啥事都请他俩指教指教,两人的名头要不是这么响的话,不然牧马人里那两位也不会找上他们。 而这次进大兴安岭有点丢人啊,完全是铩羽而归了,两人琢磨这事不能让外人知道,不然这好不容易积累起来的高大形象就得轰然倒塌了。 进了陈家村,远远的就瞧见老榆树下面围着不少的人,有人回头一看陈堂就愣呵的叫道:“陈小子回来了,你可回来了,快点麻溜过来吧” 陈堂一愣,随即看见人群下似乎倒着一个人,心突的一紧连忙奔了过去,磊磊说道:“操,跑的这么有气势啊,他要去炸碉堡咋的” 二哥皱眉说道:“别瞎扯淡,地上躺着人好像跟陈堂认识,你没看他都急头白脸的了么” 围着的人自动的给陈堂让开,只见地上躺着一个五十来岁的中年妇女脸色发白额头带着汗珠,正捂着大腿上面的一片血迹。 “妈?妈,你咋了”陈堂没了面对狼群的镇定气势,顿时有点麻爪了,蹲在地上叫道:“咋回事啊妈?” 妇女抬头一看陈堂原本痛苦的表情瞬间就恢复平淡了就跟演戏似的:“小堂啊?没事,没事,妈刚才不小心摔了一跤,没事的小堂别担心” “来,你跟我说说这是咋回事”陈堂拉过旁边一个人问道。 “就在刚刚,有两台打猎的车子从村尾那头开过来,当时你妈刚从苞米地里出来还没等上路呢一辆车就从她旁边开了过去把人给刮倒了然后连车都没停就走了,这帮杂种玩意也特么不说下来看看”那人顺着村外的一条小路指着说道:“你看,车还没开远呢” 陈堂顺着那人指着的方向一看,村外一条蜿蜒的小路上尘土漫天下两台车正快速的行驶着,已经逐渐的变成了两个黑点。 “操,在我这一亩三分地里就是让你插上翅膀也特么飞不出去”陈堂转身头也不回的说道:“把我妈送到乡上的卫生所里去,我过会就去” 陈堂说完,撒腿就狂奔,直接就冲进了老榆树前面的田地里,正是那两台车驶离的方向,他也看出来了母亲身上的伤势就是在腿部,骨头可能有损伤但不会致命,送到医院就行。 看着陈堂快速的冲进田地里直奔那两台车而去,陈家村的村民们好几个都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冷颤,有几人还嘀咕道:“那几个外乡人倒霉了,惹谁不好偏偏把陈小子给惹了,不长眼” 磊磊迷蒙的问道:“咋的?他马王爷啊?” 村民说道:“马王爷是什么玩意你见过么?你要是没见过的话我给你指条道让你有机会见见,看见地上这女的没?陈堂他妈,你上去再给她来两脚然后你就知道啥叫马王爷了” 几年前入秋的时候,陈堂的母亲在地里干活,将近傍晚的时候村子里来个几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是山那头的二流子是专门收苞米的,这是东北农村的特色,一到秋天的时候就有收粮的人开着前四后八挨个村去收粮然后再卖给粮库,他们在中间赚取差价。 当时这几个二流子在陈家村谈了几家都没谈好,给的价太低了没人愿意卖粮给他们,所以火气就比较大,碰见陈堂他妈的时候询问她卖不卖苞米,这女人在地里看了他们一眼就没搭话,没想到几个二流子顿时就火了,嘴上不依不饶的还把陈堂的母亲给推搡在了地里,摔了一身的泥,手和腿都给划破了,人到没什么大事,但被从家里赶来的陈堂给看见了就出大事了。 当时的陈堂就在旁边冷眼看着一句话没说,等天黑之后那伙人开着前四后八走了陈堂也消失了,就带着家里那把随他常年征战山林的杀猪刀消失了。 几天之后,村里来了不少人,有乡里的领导还有县里派出所的人,那时村民才知道,就在当天晚上那几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开车走了之后在半路被人给截住了,前四后八被砸了个稀烂,车里的四个人全都被敲断了胳膊和腿,并且其中两个人一条腿的筋还被挑断了,要不是碰巧遇见路过的人打电话让救护车来,那两个被挑断脚筋的人搞不好就得失血过多而死了。 据他们四人交代,当时动手拦车的只有一个人蒙着脸,除此以外什么也不知道,动手的那个人下手狠辣而且还很干脆利落,前后用了不到十分钟就把他们给解决了。 警察来了也没用,也没调查出什么,陈家村的人自然像着自家人,警察一问都是三不知,所以这件案子当时就成了悬案,不了了之了,但村民们都知道,这事肯定是陈堂干的。 因为这事的作风太像老陈家的作风了,陈家出土匪啊! 陈堂的背影在田地间不停的快速穿梭着,二哥,磊磊和牧马男对视了一眼,然后一同说道:“看看去?” 四个人上了车赶紧加速顺着村外的小路狂追而去。 第一卷出山 第九章血洗小山沟子么 大兴安岭山脉下都是田间小路,蜿蜒曲折,能容两台车并排而过的小路都是在田地间或者山坡下绕来绕去的,如果顺着路去追那根本就追不上,但如果穿过田地和树林直线追击的话就很快。 陈堂甩开两腿鞋都快跑飞了,但和那两台车之间的距离却在不断的拉近着。 “要是能让你们给跑了,我们老陈家在兴安岭打下的名声还不如都特么喂狗去算了”陈堂气定神闲的嘟囔了一句,肩上扛背着土制猎枪腰里别着尖刀突然加快速度,身影在林间穿梭的就跟猴子似的,没有一刻的停顿,陈堂必须得尽快把车给拦住,因为用不了多久前方就是一个镇子,镇上人多不易动手,而过了镇子可就是一条条的康庄大道,直通大城市,到时在想要有什么动作那可就是难如登天了。 在和陈堂相距两三公里外的路上,那两辆车子不紧不慢的行驶着,车速并不快,他们并不知道一个年轻人正快速奔袭着朝他们追来。 二十来分钟之后前方两台车的影子就已经遥遥在望了,两者间的距离只有不到百米远了。 陈堂深深的吸了口气,在奔跑的间隙从后背上拽出那把猎枪拎在手里,等到和第一辆车的距离拉到猎枪的射程范围内时,他在跑动的同时就端起了猎枪,枪口对准了头车。 “砰” 陈堂只开了一枪就扔掉了猎枪,这一枪的效果已经产生了,车子的前挡风玻璃应声而碎,车内的人被吓了一跳,司机赶紧一脚踩到了刹车上,嘎吱一声歪歪扭扭的横在了路中间。 两台车都停了下来,车里的人都特么有点懵圈了,谁车开着开着前挡风玻璃突然就碎了啊? 玻璃碎的那台车里的人身上直冒冷汗,得回车速不太快,要不在急刹下没准车都能干翻了。 见车停下了,陈堂晃着步子从旁边的田地里冒了出来,慢慢悠悠的来到车前,一脚踏在车门上,眼睛死死的盯着里面的几人,淡淡的说道:“来,滚出来,下车,我跟你们盘盘道唠会磕” “操尼玛的,你特么神经病啊”车里的人见突然冒出一个二货一脚踢在自己车门上,再一想刚刚的情景就知道咋回事了。 两台车里的人只是瞬间一蒙就反应过来了,见只有一个二货摆出一副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的架势把他们都给整不会了,电视里演过劫道的,但这活也不是一个人干的啊,都是有组织有预谋的,谁见过一个人单枪匹马干这事的啊。 这傻子得缺心眼到啥程度啊? 陈堂慢悠悠的从腰里拔出杀猪刀,刀尖挨个的指着几个人说道:“跟我说说,刚才路过村里的时候谁把一个女的给刮倒了?冤有头债有主,我就找开车的人这事跟别人没关系,一边凉快去就行了” “操,原来是个彪子”挡风玻璃碎裂的那台车其中一个人乐了,靠在引擎盖上吊儿郎当的说道:“啊,咋的我开的,你要跟我唠啥啊” 陈堂的刀尖一下一下的点着,说道:“别逞能啊,是你就是你,别不是你干的还傻呵呵的往上冲,一会见血了闹出误会就不好看了” “操,很幽默呗?你配和我唠误会这词么?你这段位不够啊,你跟我唠嗑你都挂不上挡”那人摇头晃脑的说道:“一个农村死老娘们撞就撞了,能几吧咋地啊,不是没死呢么?这是我车开远了,不然就冲你这笔样的我把车倒回去在扎她一次你信不?” “我必须不信啊”陈堂停下晃动的刀尖突然从车这边绕了过来,来到那人身前说道:“因为你肯定没机会了” “操,军儿小心点,这小子是个疯子”那人没在意,但是旁边有人瞧出陈堂拎刀走过去意识到有点不对头了,赶忙提醒自己的同伴。 但话说的晚了,陈堂突然左手一把拉住叫军儿的人,拽着他的头发就往汽车的引擎盖子上使劲的一磕。 “咣当” 脑袋和引擎盖亲密接触之后发出一声闷响军儿的两眼直冒金星脑袋瓜子嗡嗡响人都有点懵圈了,陈堂随即把他的手给抬起来放在盖子上,右手的杀猪刀冲上刀尖向下,突兀的就扎了进去。 “噗” 杀猪刀刺穿了军儿的手掌后力道还没停,刀尖居然钉在了引擎盖子上,一股鲜血就喷了出来。 军儿都蒙了,他没想到这彪货不按套路出牌,两句话没说完咋说动手就动手了呢?足足片刻过后,叫军的年轻人才感觉到手掌心有一股剧痛传了过来。 “嗷,操尼玛的”军儿疼的眼泪都出来了,本来有点蒙这下又给干清醒了,他整个手掌都被刀给扎穿了,手背上的骨头肯定被干碎了,这种痛彻心扉的疼一般人根本就忍不住:“王哥,给我拉着他干死算我的,我特么要灭他全家” 军儿撕心裂肺的叫着,陈堂却接着不管不顾的说道:“都说你没机会了,你咋不几吧信呢?非得让我把这课给你好好上上是不是?上学时老师咋教你的啊,别左耳朵听完右耳朵就冒出去了” 陈堂把插在对方手背上的刀身猛的一转,连带着军儿被刺穿了的手掌原本只是一道刀口都是变成了一个豁口,就这一下子他的这只手算是废了,但陈堂还没完,突的一下把杀猪刀给拔出来后居然猛的一顿身子,然后刀尖就捅进了对方的脚后跟上,刀捅进去后一捅一拉速度非常快。 这一幕跟两天前陈堂进山打野猪的时候十分相像,三百来斤的野猪都受不了,更何况人呢? 军儿直接就疼晕了过去,一手一脚全废了! 可能他想破脑袋都想不明白,只不过就是开车刮了一个农村老娘们,自己咋这下场了呢? 这人生实在是让人猜不透啊! 陈堂的动作太快了,这两刀捅出去就是眨眼间的工夫,军儿的同伴都没咋反应过来,等他们明白过来却晚了,人都废了。 “操,干他” “给老子崩死他” 呜嗷的几个人连忙回身打开车门,从里面掏家伙,这伙人也是来打猎的,装备不比二哥和磊磊他们差,车里都带着五连发和双管子,砍刀还有两把。 一看同伴被干的不成人样了,几个人从车里拿出家伙就要跟陈堂对拼,就算不干死他也得把人给废了,连本带利都得给拿回来,不然他们这人可丢大发了。 陈堂都打出火了,顿时就不管不顾了,这帮杂种玩意撞了人连屁都不放能饶的了他们? 当时对方要是把车停下带着人去医院赔点钱,陈堂也不会追究,但他们不但跑了嘴里还不干不净的说要灭他全家,陈堂顿时不愿意了。 在你们灭了我之前,我得让你们有点觉悟,土匪陈家可不是好惹的。 见几个人从车里把家伙给掏了出来,陈堂二话不说就蹿到一人身前,对方刚把五连发给端起来他单手就抓住了枪管,然后向上一抬。 “昂!” 五连发被扣动了扳机,但是枪管射出的子弹却朝天上喷了出去,陈堂右手的杀猪刀随即向前猛的一划,一刀就砍在了对方的胳膊上,而五连发也被陈堂反手抓在了手中。 他“咔嚓”一下给五连发上膛,右手拽着枪把子就甩了过去,正好支在离他身边最近一个人的脑袋上。 “我都几吧说给你们上课了咋不听呢?还敢动手?”陈堂单手持枪,极其嚣张的说道:“来,你们跟我比比胆量,你看我敢不敢开枪就完了,我这命不值钱就是条农村土狗的命。你们的命看起来很金贵吧?你们几个要不要猜猜跟我对着干,爷爷我今天能放倒几个?不跟你们吹哈,你们要是能全都安然无恙的走出去我立马给你们磕头叫爷” 除了被放倒干残的军儿和胳膊上中刀还有被五连发支着脑袋的这个,还剩下四个人,两个端着猎枪的两个手里拿着砍刀,又是刀又是枪的战斗力爆表,但这几人却都傻眼了。 这彪货太彪了,动作干脆利索的就放倒了两个,手里的枪还支着一个,这一看人家虽然一比五但情势却是反过来的,对方压根就不发怵,把他们干的一愣一愣的。 谁也不敢还手了,他们算是觉悟了,这人兴许没有把他们当场干死的胆量,但绝对有把他们给干残的能力。 场面一下子僵持住了,但这时不远处一辆牧马人和揽胜风驰电掣的就开了过来,两辆车来到跟前嘎吱一停,磊磊,二哥和牧马男就从车里跳了出来,那女的不紧不慢的打开车门站在了远处。 “操,场面有点大啊,这玩啥呢?血洗小山沟子啊” 磊磊和二哥都不会了,见到眼前的一幕脑袋一时没反应过来,地上躺着一个胳膊和腿上都带血的人,还有一个家伙捂着手在旁边蹲着,再一看陈堂手里的枪正支在一个人的脑袋上,他们追过来前后不过二十来分钟这咋还火拼上了呢? 第一卷出山 第十章你看我段位够不够 僵持的场面被后来的磊磊,二哥和牧马男给打破了,因为这伙人居然跟他们认识! “杨二?薛磊?”叫王哥的人眯眯着眼,脸色不善的问道:“你们怎么在这?和他认识?” 王哥的手指向了陈堂,磊磊干咳了一声说道:“啊,这不是王哥么,哎呀我去,真几吧巧啊咋到哪都能碰见你呢,见到社会你磊哥还不麻溜敬礼啊?” 二哥皱着眉,没搭理他转而问向了陈堂:“怎么回事,闹这么大” 陈堂没回话,眼神看着王哥,翘着嘴角笑道:“来,咱们继续唠,你想咋的?你刚才不是说我段位不够么,现在你看看还够不够" 王哥哼了哼,说道:”咋唠你段位都不够,别看你现在能把我们几个给熊住了,但说到底场面也就这样了,你真敢一枪把我们都给崩了?那我可以老实的告诉你,你敢崩了我们,之前军儿说灭你全家的话就不带打一点折扣的,我们要是有个好歹自然有人出面你和你的家人下场不见得能有我们好“ 陈堂这货就是彪,最受不了人激,明显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王哥的话没让他有啥觉悟,他拿枪的手反倒是稍微往上抬了抬,王哥脑袋一紧明显有点转不过弯来了,这人脑袋插裤裆里了啊,不会动动脑子啊。 “操,别着,别着,冲动是魔鬼”二哥连忙上前用手拽了拽陈堂,然后说道:“我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啥事,但看起来你好像也没吃亏,哥们听我句话得过且过,别再蹬杆子往上爬了” 二哥又凑到陈堂的耳边说道:“哥们,这事有点大,你赶紧收手,我跟那头是认识但不是往一个壶里尿的人,听我句劝别在冲动下去了不然谁都救不了你,地上浑身是血的家伙身份有点特殊,磊磊他没吹牛笔他能带着你在黑省平淌这是事实,可地上躺着那人能在东三省跺脚,玩我们哥俩都不带打哈欠的,你赶紧的把枪放下能跑多远跑多远,找个地方老实的藏着得了,我就告诉你一句今天这事不能善了了,你就麻溜的跑路得了” “这不是军儿么,脑瓜都让人干放屁了?好像要几吧够呛啊”磊磊蹲到地上看了看浑身是血的军儿,脸色也有点不好看了他抬头说道:“我说,他扒你家祖坟了你把人干这笔样,我咋瞅着他好像有进气没出气了呢” 军儿虽然没被陈堂给干出什么致命伤,但手和脚上的两处刀伤也不轻血还在那流着呢,身上一滩子血,照这么下去早晚得失血过多。 王哥急了,跳着脚说道:“杨二要摆台面咱们过后再来,想码队形我陪你,但你也知道现在不是扯皮的时候,赶紧放人我们得把军儿送医院,你也知道他要是死了这里的人有一个算一个谁特么也好不了,现在咱们各退一步,我们掉头就走你们赶紧想办法,等人没事了想咋玩都成” 二哥和磊磊也不扯犊子了,连忙拽着陈堂说道:“这事几句话也说不清,放人,我们也是为你好” 陈堂犹豫了一下,拿枪的手缓缓的放了下来,眼睛死死的盯着王哥说道:“这事不管啥后果你们最后都冲我来,要是敢祸及我的家人,到时候我在教教你啥叫灭人满门,我不是说了么我土狗一条啥都不在乎,你们这些人命比我好,我拼死你们一个就是赚,所以你们可以试试要敢动我家人,我敢不敢一命换一命的找你们死磕” “我不是被吓大的,这辈子我见过比你们狠的多了去了,山里的牲口不会威胁人,想要要你的命根本就不会和你打招呼······但是我会,我现在就和你打个招呼,很认真的告诉你,这次的事有什么你冲着我来,别对村里的人和我家人下手,不然你应该相信,我有拼你个鱼死网破的实力,凭我的能耐完全可以偷偷的在暗地里给你来个致命的一击,从现在开始我就逃,这方圆百里的山林我闭着眼睛都能跑个遍,进了山林我要是想跑绝对没人能抓得住我,我就在暗处盯着,我们村子要是没事,那大家就太平,我们村子要是少了只鸡我就算在你们头上,你动我家一只鸡我就进城杀你们一个人” 陈堂就是块滚刀肉,泛起狠来谁都干不住,但他并不笨,知道今天的篓子好像捅大了,后续的事可能难以解决,所以他明摆着告诉对方,你们要报仇雪恨就来找我,但要是敢祸及我家人,那咱就得好好唠唠了。 对方这工夫没空寻思陈堂的狠话了,见他把枪放下了,连忙把受伤的两个人抬进车里,然后一脚油门绝尘而去。 磊磊和二哥瞅着陈堂都直发毛,他们这一前一后的追来差了二十分钟这货居然差点把人给干死,这特么他俩要是再晚来一会的话,明个一准都冒出个东三省血案来。 牧马男感慨着对身边的女人说道:“这话真说着了,东北人不惹事,但一旦惹了那都不叫事,叫新闻” “咋整啊,哥?”磊磊问道。 二哥寻思了下,说道:“啥咋整啊?军儿疯起来连自己都咬,还咬的血呼啦的拦都拦不住,你特么是脑袋进水有点彪,他是一生下来的时候他妈肚子里的羊水就全跑他脑袋里了,你俩同时掉坑里你得让人救,他直接把自己脑袋干个口子把水放出点就能浮上来了,跟这种人你说咋整?讲理还是讲排面?你要是能讲出来我把我媳妇送你都成” 磊磊一本正经的对陈堂说道:“兄弟,你别看我跟二哥的对白有点不着调,但话里全是真理,你干躺下的那家伙牛笔的不行不行的,跟我们都不是一个段位的,在山上你救了我们哥俩咱欠你个大人情,可在这事上我们有心帮忙也插不上手,就奉劝你一句有多远跑多远,你家这边我能给你盯着,但其余的我真帮不上忙” “有你这话,就别跟我谈什么人情不人情的了”陈堂云淡风轻的说道:“我回趟家然后就消失,其余的你们不用管了,咱萍水相逢的我也不会求你什么,就像你说的能帮我盯着家里这就足够了” 陈堂把手里的枪扔掉,只把尖刀别在了腰上,牧马男忽然问道:“你说段位很高那家伙什么来头啊?” 二哥说道:“他叫秦军,辽省哪个姓秦的能入得了你的眼你就往哪寻思就行了,其他的我没法说” 牧马男沉思了片刻然后皱了皱眉,明显是琢磨出这个姓秦的是何方神圣的了。 陈堂看出来自己的这几个主顾来历都不简单,但他真没期待几人能帮他把这麻烦给解决了,大家萍水相逢的谈啥情义啊,那太假了。 陈堂咧嘴一下,无所谓的冲他们四个挥了挥手这就打算转身回村给家里老娘和爷爷一个交代然后就消失。 “上车,送你一程” 忽然,一道清亮的女声传了过来,见面两天多了一直都沉默是金的那位牧马女开口说话了,开口的第一句就把陈堂给叫上了车。 牧马男笑着拉了下陈堂说道:“那位一直尊口难开,连对我都爱答不理的,哥们你有福了,她这一开口至少能帮上你不少的忙,来,走着” 磊磊表情很呆萌的说道:“这女的假酒喝多了啊,一百多度的酒精是不是给她喝糊涂了?我玉树临风的在她都不看我,咋还能看上那土包子呢” 还没等陈堂犹豫呢,牧马男就把他给拽上车然后塞到了后座上,牧马人车身一顿油门嗡嗡直响的就奔着陈家村驶去。 ······ 同时在离去的那两台车上,阴沉着脸的王哥看了眼后座上双目紧闭脸色发白的秦军恨恨的握紧拳头憋屈的吼了一嗓子,随即他拿起手机一连打出去五六个电话, 大概十几分钟之后,大兴安岭山脉附近市局和县局的警察都炸窝了,一连串的警车快速的开了出来直奔陈家村而去。 同一时间临近地区几个能量颇大的社会大混子也派遣出了不少的手下驱车赶往兴安岭山脉。 这些在同一时间汇聚而来的官方和非官方的势力目标只有一个。 陈家村里,一个相貌普通的青年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