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陪客 周青没有想到姓吴的会叫自己去陪客人。他只是一个变电站的小小值班员，中专毕业之后，就分到了变电站。 老实说，分到这个三流城市的Z市，他也有些无奈。作为专科学生，他选修的是电力系统及自动化专业。这种专业的学生，大多是两种命运的选择，一种是去供电局，另外一个选择就是发电厂。 在当时，电力企业还不是很发达，人才还很贫乏，到处都需要人才，周青毕业正好赶上了这一趟，因此他毫不犹豫的选择了供电局，最关键的是这个Z市还是自己的故乡，他想如此一来，自己回家也方便，也方便照顾自己的父母。 周青的父母亲是Z市的郊外的小农民，因此他选择回到家乡，也是明智之举。 他所在的大窝变电站，乃是Z市的第二个大型220千伏变电站。属于国家八五规划的项目，经济正朝前突飞猛进的城市Z市，电力需求比较大，因此新修一个大型变电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马上就要国庆了，供电局需要向国庆献礼。施工方加班加点，终于在国庆前期完成了第一期工程，勉强可以投运。 作为市里，省里的重点项目，省电力公司也是高度重视，因此在投运时，也派来了现场调度，亲临现场指挥调度。不仅如此，当时还有许多的省局领导。 终于顺利投运了，周青今天当班，因此累了一天，本想回家睡觉，不想站长吴柳告诉自己，要他马上打的去十字口。去接那位现场调度唐成刚。他是今天的主角，按理说这个时候，应该和领导一起，觥筹交错，把酒言欢，怎么会突然间要自己去接他呢？ 周青感到很惊讶，十字口是Z市的市中区，因为这里有个桥连着一条街道，再和另外一条街道，形成交叉的十字口。 十字口是Z市的市中区，同时也是繁华的闹市区。人潮涌动，每天都十分热闹。Z市在华夏国，也算是经济富庶的三流城市，因此人口密度在华夏国也不少。 既然这里是闹市区，因此这里修建了z市最昂贵的沙湾宾馆。省里、甚至是上面的领导往往来访，也是下榻这里。 周青打的直接去了沙湾宾馆。此时正值华灯初上，宾馆的面前，不远处有一条河流，名叫釜河，在Z市中区横贯东西。 周青下了的士，看了一眼周围的环境，感到这里真的很美。华灯初上，灯火璀璨，映照在河流里，显得犹如是天上人间一样的美。 河边杨柳依依，此时更是犹如是婀娜美人，显得更加俏丽如花。 周青楞了一下，突然间才发现，这个三流的城市，其实蛮不错的。他抬头看了一眼沙湾宾馆，才发现门口站了两位身穿制服的美女，两位美女身高大约在一米七以上，真的可以称得上是婀娜佳人。 周青正值二十来岁，还没有谈恋爱，此时瞅见两个美女，心里倒是显得有些紧张，两位美女向他鞠躬，问候。 “先生找人吗？” 周青答应了一声，早就发现前庭前站着唐成刚，除此之外，他身边还站着一个人，周青不认识。周青走了上去，招呼唐成刚，后者应了一声，并没有介绍身边这个男人，这个男人长得有点胖，脸圆乎乎的，显得格外的有精神。戴着眼镜。 周青尴尬站在旁边，听着两人聊天。两人聊了一会，然后和周青走了出去，周青按照站长吴柳的指示，出门招了个的士，然后带着两人朝市区开去。 在车上，唐成刚和那个高傲的胖子还在聊天。周青从他的目光中看到了轻蔑，因此他也知趣的闭上了嘴，听着两人的聊天。 “你说日本人为什么二战失败后，这么快就能恢复经济，靠的是什么？还不是靠的牺牲两代妇女！我们华夏国要想振兴经济，依我看，就应该牺牲一代，甚至是几代妇女。” 周青坐在副驾驶，他听到这话，心里真的是比较震撼。老实说，他还不是很清楚历史，更不要说去研究小日本的历史。 他不清楚这个胖子说得这么高深，究竟是啥意思？不过很快他就听出来了，胖子开始介绍Z市的风月场所。对于这些，周青的确不是很清楚。他的人生轨迹就是两点一线，工作地点，单身寝室，如此的简单，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城市里，还有这么多场所。 胖子在介绍时，司机也不时插上了几句。周青听到唐成刚笑道。 “哎，什么时候，这些东西能普及到省城，那华夏国的开放力度就差不多了。其实，依我说，这玩意算过屁啊？人家老外都是放开了搞，一方面还可以防止疾病的流行，另外一个方面，也搞活了经济。有哪里不好呢？” 胖子在旁边奸笑道。 “是啊，华夏国就是TMD的这样，又要当BIAO子，又要立牌坊！有些事做了也不敢说。因此，你怎么去和人家小日本比，人家的开放力度比起咱们来，那就大了。红灯区不仅放开搞，而且还有不少女优。拍成各种A片，世界各地卖钱。” 那个时候，周青还真不知道日本女优，那个年代，不能上网，能看到的东西，不过都是报纸，收音机之类。哪像这个时代信息传媒这么发达？ 周青的确是孤陋寡闻，竟然不知道古老的卖YIN职业竟然可以振新国家经济，这说法实在是令周青惊讶不住。 这个时候，周青不得不佩服人家的确是从省城来的高级知识分子，什么都比较前卫，这个说法足以让周青惊骇。 夜晚的Z市，犹如是一个艳抹盛装的女人，到处看上去流光溢彩，灯火璀璨。周青听到两个人加上司机，三人聊得无比的开心，说的是Z市的风月场所，周青由于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因此也就只好闭嘴不说，权当一会听客。不过却是好好上了一堂生动无比的政治课。 周青不相信古老的卖YIN职业可以振新国家经济。不过多年之后，周青才知道，高级知识分子就是高级知识分子，虽然这东西不能振新国家经济，却能繁荣地方经济，后来数年的发展却证明了这一点。 此时，周青真的不得不佩服胖子的眼光的毒辣。 正文 第二章 陪客（2） Z市是华夏国的三流城市，早年比较发达，靠着本地资源，盐业成为了华夏国的重点经济发展城市，不过随着经济的发展，盐业的价格受制于国家政策，因此经济发展并不是很乐观。 随着改革开放的飞速发展，Z市的经济也在悄悄发展着。虽然没有出现大规模的红灯区，不过小范围的还是有的。周青上班时，也听到了不少同事的聊天。其中一个姓刘闲的吹得最来劲，他人比较高大，长得比较彪悍。一脸的络腮胡子，如果眼睛不是那么小的话，外形上倒是有点像著名的球星贝克汉姆。 周青记得有次他聊天，说电业局开工会活动，发的是镭射电影票，据说这种票很火爆，很难买到。 他听人说，去看的人很新鲜，不知镭射电影是什么东西？只知道是小电影，电影屏幕比较小，房间里容纳的人不多，究竟是放的电影，大家都很好奇。 电业局工会主持工会活动那厮也为了满足大家的好奇心，因此在工会活动之后，每人发了一张镭射票。会一完，大家就十分好奇，纷纷去看镭射电影。进场不久，大家都傻了，竟然还有这种片子，原来完全是纯进口的欧美猛片，爱情动作片。 后来的情形是怎么样的？周青也没有听刘闲体说，不过，那厮聊得口沫横飞，眉飞色舞，一看就是中了黄毒。 在其后的日子里，周青还从他嘴里听到不少的有见识的东西。那就是人类的交配，原来不仅可以繁衍生育外，原来还可以拍成电影供大家欣赏。甚至可以卖出高价钱。 在今天看来，成人片其实也不算什么。但是对于当时充满了一脑袋纯洁思想的周青来说，实在是震撼。 在其后的日子里，他还从刘闲嘴里听到了许多的东西。诸如人类和其他物种的交配。周青那时就在迷惑，要是人和马真的那么玩，交配的后代是什么呢？人真是一个奇怪的物种。 在车上听到三人的热聊，周青才知道，省城来的这位唐调度思想真的很前卫，很开放。在周青看来，也许人家是来自省城，而自己不过就是陈焕生之流，的确是孤陋寡闻，只是周青有点奇怪，在省城难道不流行这些风月场所？ 多年以后，周青终于见识了有部著名的网络小说，描述了其后的情形，原来在省城不仅有，而且还有一五一条街。规模之大，令人叹为观止。多年后，周青终于有机会去见识了一下，才发现书中所描述的不但存在，而且的确还有缩小。 周青带着两人，打的来到了吴胖子说的那个夜店，叫做夜来香。下了车，周青出了的士费，扭头一看，两个客人已被吴柳请了进去。周青急忙跟在后面，他也是第一次进去，心里也是充满了好奇。以前听说过，存在有暗娼，现在倒好，这些暗娼都浮出了水面，不过，变了一个名词，叫做小姐。 多年之后，小姐这个称呼就闻名华夏，成了特定人群的代言词。这倒是令周青感到十分的意外。 夜来香的招牌是霓虹灯，靠近河边，霓虹灯闪烁，显得格外的艳丽。周青跟着三位进去，早就有人招呼。老板是一位中年妇女，她和姓吴的似乎很熟悉，四人进去之后，她就大声吆喝了一声。 “开工了。” 很快，就从有点黯淡的里屋里出来了几位浓妆艳抹，穿着暴露的女人。周青看了一眼，一共有四位。这些女的岁数都在二十岁模样，由于房间里的光线不是太好，因此看不大清楚。不过，周青发现这些女的真的看上去各个艳丽无比。 其实这不过只是表象，后来周青才知道，这些女人多是二十七八的少妇。 屋里有唱歌的地方，那个时候，正好流行小日本的K拉OK，因此几个人进去之后，每个人身边都坐了一位小姐，开始装模作样的唱歌，搂住小姐乱摸。 周青还是处男，他在四人当中，年纪最轻，也没有经过这种场面，一时倒也没有放开，倒是那女的朝他身上一靠，周青顿时被一股浓郁的香水包围。被少妇用手握住自己的手，周青的那颗心都在飘荡。 听了三位鬼哭狼嚎一番，周青发现，姓唐的挽住身边那位小姐进了里屋，一会功夫，三个男人都挽住身边的女人，进去了。 周青有点好奇，小声问身边的小姐，她说里面是跳舞的。隔了很久，姓吴的出来了，周青也在身边的小姐的劝说下，进去跳舞体验了一下，进屋之后，才发现里屋完全就是一间黑屋，伸手不见五指。 周青隐约听到有异样的声音，他的心跳的很厉害，情不自禁搂住女人跳舞，也无师自通在她身上乱摸。对方也没有拒绝，相反，她倒是有点鼓励。 此时的周青才知道。原来屋子黑也有许多的妙处。一来，即便是禽兽，在漆黑的房间里，也没有人知道是人还是禽兽？二来，你不敢想的念头，甚至是各种需求和渴望，都可以在这里放肆的实现。 周青搂住这位未知姓名的小姐，在房间里，不能说是跳舞，纯是TMD的乱摸，耳边听到的是姓唐的声音，隐约从黑暗处发出。他不由悄悄望去，经过一段时间，他的眼睛也适应于了黑暗。因此借助微弱的光线，他也看到了里面的一些情形，发现姓唐的坐在沙发上，他身边的女人此时正跪在他的双腿间，做着什么？ 周青明白了，这女的在帮他服务。这是周青第一次见识这种场面，在他纯洁的心灵里，完全没有想到道貌岸然的唐调度，刚才还在高谈阔论国家、民族的发展战略，此刻却肆无忌惮享受着J女，看来一切的高尚，不过都是道貌昂然，不过都只是表象，而露出的都是人的本性，尤其是在这个漆黑的小屋里，更是暴露无遗。 他文化很高，不过在这一刻，也不过就是俗人，怪不得会和司机谈笑风生，聊得口沫横飞。 这是周青第一次和这位调度打交道，多年以后，当周青看到他站在领导位置，高谈阔论如何加强作风建设的时候，周青就忍不住会想起这段往事，想起那夜，他坐在沙发上，KUA下蹲着那位J女，他无耻嘴脸上咆哮的样子。这个时候，周青才知道，他算什么JB领导，不过也是碳水化合物而已。 周青出去的时候，怀里的J女对他说。 “你跳舞还是不错的！记住常来这里玩。” 周青差点摔了一跤，他回忆整个跳舞的过程，才发现自己的脚步基本上就是原地不动，这算什么JB舞蹈？ 正文 ？第三章？ 一见钟情的女人 这一夜，买单是周青付的帐。四个人一共花了五百多元，前后时间不到两个小时。周青走的时候，姓吴的还带着两位出去了，至于去做什么？姓吴的没有说。 不过周青明白，也许是宵夜，或者是又去另外一家按摩店继续找乐子，反正看三人那贼眉鼠眼的样子，周青就知道他们不会去做什么正经事。 后来，周青才知道，那个跟着唐调度一起来的姓冯，叫冯铁。是Z市的地方调度。华夏国电网公司分为几级调度，分别是国调，省调，以及地调，以及县调。调度负责对整个电网的运行，在电力公司中，属于权力掌控的核心部门。 由于当年的经济是计划经济，电力又高度紧张，因此调度对于用电的调度和分配，以及指挥，对于每个厂家，甚至是每个省市都有至高无上的权力。 周青知道胖子是地调之后，才发现他之所以敢狗眼看人，真的是有本钱，人家的确是电力公司中的权力支配者。 周青不过只是变电站的一个值班员，而这个胖子却是一个调度，人家吃香喝辣，怪不得这么牛皮哄哄的。说话这么傲气。周青想到了一句话：财大气粗，怪不得这厮说话这么霸道。 周青付完钱之后，就回寝室了。寝室内，袁仁正搂住他的护士女朋友龚杏亲热。周青进屋后，她脸上还红扑扑的，袁仁假装问了一下周青，怎么这么晚了才回来啊，是不是耍女朋友去了？ 周青笑了笑。 “我女朋友还在她母亲哪里养着呢？” 周青和袁仁都是一个学校的。不过两人学的专业不同，周青学的是电力系统及自动化，而他的校友袁仁学的是用电专业。 起先，周青也没有感到专业不同，对人生有多大的影响，一年之后，周青才知道，这中间差别大着呢？不仅差别大，而且还是天壤之别。 周青的专业是面对生产，而袁仁的专业是面对营销。用行业内的话来说，搞生产的都是“牲口”。因为你是属于生产的“口子”。多年以后，周青也没有弄明白。 劳动不是光荣的吗？怎么这句话？用在现实生活中，竟然是这样的呢？而袁仁的用电专业，主要是营销。在电力紧俏的年代，你完全可以想象到像营销这种专业人士的吃香程度。是何等的风光无限。一年之后，袁仁从一个一米七五的廋子变成一个硕胖无比的胖子的时候，周青没有丝毫的惊讶。 这也是他所能相信到的结局。袁仁的女朋友叫龚杏。在Z市的城南区二医院当护士。她其实也算是一位美女，身高大约在一米六五左右，杏眼挑腮。身材其实真的很不错，虽然脸颊之上长了几粒雀斑，不过并不显眼。 她和袁仁说起来，以前读初中的时候，还是同学，当袁仁考上省城中专后，她也考上省城的卫校，在省城读书那会儿，周青和两个人其实都认识，那个时候，周青就知道他们两人在谈恋爱。 周青常常开他们的玩笑。 “这么早就进入围城之中，今后怎么走出来哦？” 龚杏在旁边笑着开周青的玩笑。 “要不我约薛莉出来？怎么样？” 薛莉和龚杏是一个寝室，都是二医院的护士，不过，两人不在一个科室，龚杏是妇产科，而薛莉是儿科。有次，周青实在是没有去处，就和袁仁去找龚杏，于是在她们的寝室内，周青见到了薛莉，见到的第一眼，周青的心就跳得很厉害。 袁仁那厮在旁边笑着说。 “你们看，周青见到薛莉脸都红了。” 薛莉和龚杏听到这里，不由回头看周青，那一刻周青恨不得捏死袁仁。 不过，周青也看到了薛莉苹果一样的艳丽的脸上出现了一抹红色，眼里甚至是有些含羞。 老实说，薛莉是周青见到的第一个很动心的女孩子。她长得比龚杏更出色，身高大约在一米六三左右，身材比较匀称，脸有点圆，不过眼特别大，有神。清澈无比。 被她盯住看的那一刻，周青的心弦都在颤抖，他的确感到一丝冲动，想将她拥入自己的怀抱里。那一夜，周青比较殷勤。 不过，等他晚上和袁仁回到寝室，才从袁仁的嘴里知道，对方已有男朋友的。 在那一刻，周青心里竟然有种想死的感觉。有男人的女人，我去想来做什么？ 周青的那颗才动芳心的心，一下就好像是被阉割了一样，瞬间就掉进了冰窟，他不敢去想。 此刻听到龚杏提起，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说道。 “嫂子，对不起，我回来早了点，你们继续，我再出去玩一会。” 袁仁说你小子最好今夜都不要回来，龚杏说，明天我真的去和薛莉说去，她最近好像是和男朋友分手了。 周青听了一半，就又出门了，走出单身寝室，望着冰凉的街道，他不知该去做什么？ 蓦然他看到了许多人朝镭射电影厅走去，他也情不自禁的跟着走了进去。花了两元钱，他坐了进去，才发现房间里乌烟瘴气，充满了各种味道。房间里不仅有男人，而且还有女人。 可以容纳一百多人的小房间里，座无虚位。一会功夫，周青就真的看到了爱情动作片。 这是一部欧美动作片。周青听到有人在说。 “你看她吃香蕉吃得多带劲。” 房间里顿时传来猥琐的yin荡笑声。众人都忍不住哄堂大笑。周青也情不自禁的笑了。 这世界不知是怎么了？暗娼已经正大光明出现在街道上，黄色电影可以随便播放。周青这个时候，才突然间明白唐调度说的。 “如果我们华夏国肯牺牲一代，甚至两代妇女的话，一定可以将经济搞上去。” 看来，国家为了将经济搞上去，是准备不惜一切代价。 周青在镭射厅呆了两个小时，才回到寝室，袁仁已经睡了，周青瞅见地上角落处的卷成的卫生纸，想起刚才在电影厅内的情形，才突然间发现，自己真的是需要一个女人。 可是这个女人自己去哪里找呢？ 正文 第四章 遇到女同学（1） 周青的老家在Z市的乡村，在遇到倒班休息的时候，他也会抽空回家一趟，看望父母，以及年迈的外公外婆。 他匆匆一早上坐车去长途客车站。路过一个茶叶店，猛然听到有人叫自己，他回头，才发现叫的是一个女人，年轻貌美的女人。周青足足楞了三秒钟，才猛然醒悟。 “龚燕，怎么会是你？” 年轻的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周青的初中女同学龚燕。她倒不像是南方女子，身材也比较好，和袁仁的女朋友龚杏差不多，身高也在一米六左右。后来，周青才知道，她和龚杏竟然是亲戚，两人是堂姐妹，周青真的难以相信，这个世界就只有这么小。 随便在一个角落，都可以遇到熟人。这个世界真的是太奇妙了。看到周青，对方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招呼周青坐，周青才发现她在经营一家茶叶店。 周青询问了一下，才知道是她哥哥帮忙，让她开的。周青和她其实也不算太熟。不过，两人之间在读初中时，有那么一段恩怨，却是令周青刻骨铭心的，永生难忘。 周青初中读书成绩一直是班上的一、二名。属于班上的优等生，而龚燕的成绩一般，不过也许是女孩子的缘故，发育总是要早一点，成熟要早一点。在班上的女生当中，她的姿色一般，不过凭着青春，火辣的身材，加上当时她就坐在周青的前面，的确是吸引了周青的眼球。 因此周青在读书的时候，几乎是每天都可以看到她。周青读初二的时候，正值青春期来，他那一年，看到龚燕的背影，他常常发呆，晚上做梦的时候，常常幻想着和她缠绵。 那一年期末考试，周青的成绩一落千丈，为此，班主任老师还亲自到家家访，周青的父亲扬言要好好收拾周青。那一年的暑假，是周青最难过的一年。 到了初三那年，周青发誓重新做人。让老师换了座位，坐到了前面，从此以后，他才逐渐忘记了龚燕的存在。 他后来也考上了省城重点中专，后来听说龚燕去读高中了，不想却在这里卖茶叶。多年未见，周青以为自己很难见到她，不想在这样的环境里见到了她，而她变得比起以前更加的青春靓丽。显得成熟了许多。 听到周青询问自己，龚燕有些不好意思，朝周青笑了笑，脸上有点腼腆，说道。 “我成绩又不好，能勉强考上高中，已经不错了，对了，同学，你现在哪里工作啊？” 听到周青在供电局上班，她不由露出羡慕的表情。豪爽的说道。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有出息的，果然是这样的。” 看到她脸上露出的肯定的表情，周青倒是一愣。猛然间，周青才意识到，两人之间有点陌生。看到她的俏丽的脸蛋，周青不由回想起初中时，她经常和自己默默对视，那时的周青才情窦初开，不解风情，此时想起，周青不免心乱迷离，不过看了看她摆的摊点，周青在心里叹了口气。 “她还是一个农民。” 周青猛然感到胸口被什么堵住了一样，出不了气。他虽然是农民，正是因为是农民，他才知道当农民的苦楚，才发誓要读书，冲出农门，他不想自己的后代再去当农民。 周青深深的呼吸了一口，然后和她道别，说了今后再见的客气话。周青顾不得她的挽留，买了车票，朝家里而去。 在车上，周青的脑海里浮现的都是以前的各种画面，当然，更多的是她的各种笑容。不知为什么？周青从她的眼神里看到了一种情愫，这种久违的情愫似乎是自己和她初中的情愫的延伸，不过事过多年，加上她现在的农民身份，周青不由长长叹了口气。 周青拼命想忘记这画面，但是他也知道，从内心深处里，他还是无法忘记的。 不过，人许多时候都是这么现实，也容不得自己不现实。在残酷的现实下，人总是很本能的小心翼翼选择，周青感到自己也许就是这种人。 车子在颠簸了一个小时，周青终于到了自己的家乡，一个名叫龙潭镇的乡镇。回到小镇，周青似乎又重新回到了以前小的时候。对于他来说，龙潭镇就是他的故乡，虽然他不是出生在这里，但是从小他就和大人一道经常来龙潭镇上街，赶集。 因此对于这个看上去有点城市气息的小镇，还是充满了一种莫名的感情。 他此时走在小镇上，回味着重回小时候的情形。他走在小镇上，有点漫无目的，猛然他看到卖水果的，于是朝水果摊走去。 他随便买了一点水果，然后朝家里走去。他的家距离小镇还有几里远的路程。等他回到家时，已是夕阳西斜，接近旁晚了。 山村还是以前那个山村，看上去和以前并没有太多的变化。只是，在周青的记忆里，似乎村里少了不少人。 周青的记忆是对的，回到家里，父亲告诉自己，村里出去打工的人很多，村里现在留在家里的，年轻人越来越少。大多是中年人，或者是老年人。 周青在家里呆了一夜，第二天又重新回小镇，准备回单位上班。在街上，他突然间发现了一个熟悉的久违的身影，那就是自己的同学薛瑶英。 薛是自己的初恋情人。不过老实说，只能算是单相思。她长相酷似日本电视连续剧里的三口百惠，在周青的记忆里，她就犹如是一朵兰花一样，在他的心里珍藏。 此刻，周青看到她穿着一身较为时尚的切克，一头乌黑的头发随意挽成一束，背着一个装钱的皮包，正在和人交谈着。周青定睛一看，她正在出售衣服。 在这一刻，周青愣住了，从外表来看，她的长相还是那么清纯，不过从她流利的动作来看，此时的她，和龚燕一样，已经变成了名符其实的女商人。 周青瞅见她俏丽的侧面，她的皮肤依然白皙，长相柔美，轮毂充满了甜美，周青此时瞅见她，不由浮现出许多读书时的回忆。 原来在自己心灵深处最喜欢的人是她。 周青感到自己的心在颤抖，他正想迈步走上去，却看到一个男人来到薛瑶英的背后，和她说着什么？ 看情形，两人关系非同一般，在这一刻，周青的心不由紧紧的收缩了一下。 “伊人已婚了。” 此时此刻，周青才不由想起以前一位诗人写的那首诗。 “伊人已嫁他人妇，独吾犹念未红妆。” 在这一刻，周青感到自己真的有点犯贱。 正文 第五章 遇到女同学（2） 在短短的两天之内，周青见到了自己初中的两位女同学，其中一位是自己同桌，自己以前情窦初开，被她的萌动。而另外一位则是自己的初恋的情人，不过此时伊人已做人妇。 周青在这一刻，心里没有大悲，也没有大喜，他就好像是一个入定的和尚，突然间感受到，也许这就是社会，也许这就是人生，不是梦中的世界。而是真实的生活着。 周青没有去打搅薛瑶英，他心里默默沉思着，自己在初中时，就没有向她表白。现在长大了，她已做人妇，自己又何必再去表达呢？自己错过了太多，现在想去补救，也没有这个必要，只要她能幸福，就行了。自己不过只是她生命之中的一个过客而已，仅此而已。 多年之后，当周青和她重新在一起的时候，重新回首这一段过程，才知道自己，还是再次错过了许多。 正如周星星的电影中的经典台词：当年曾经有个机会摆在我面前，我没有能珍惜，我能怪谁呢？周青不想怪任何人。 周青瞅见她的身影，和他的男人亲密交谈的样子，转身默默走开，也许是周青的注视，引起了她的注意，她转头看周青时，周青已经转身离开。 周青很快就投身到工作中去，此时对于他来说，工作才是自己的生存的第一需要，虽然说女人比较重要，不过，生理的需要，比起饭碗来说，还是生存更重要的得多。 吴柳将周青叫到了办公室，这厮嘴里抽着烟，示意周青将办公室的门关上。他满脸横肉在颤抖，他对周青笑眯眯说道。 “小周啊，那天花了多少钱？我给书记说了一下，你明天下班去填个账单，就报了。” 周青点点头，报了一个数。吴柳等他说完，就从口袋里，摸出一叠发票，递给他，说道。 “这是那夜消费的，你将这些一起填上，拿去报。” 周青点点头，小心翼翼装好，他瞟了一眼，他交给的自己的账单大约有四五百。 周青不知道这钱是他在哪里消费的？不过，话说过来，自己问了，他能回答自己吗？周青不会这么犯傻。 吴柳抽了一只烟，拍着周青的肩头，对他说道。 “隔两天，我叫李局长来站上检查工作，到时我准备让你发言，你可要好好想一下，究竟该说些什么？” 周青听到这里，明白了他的意思，他这是在抬举自己。想到这里，周青倒是有点感谢他，不由说道。 “吴站长，下班，我们兄弟找个饭店吃顿饭。怎么样？” 吴柳摆了摆手，对周青说道：“吃饭就算了，我带你去十字口吧。” 周青瞅见他满脸横肉，就知道他在想什么？那夜周青瞅见他搂小姐楼得那么紧，在漆黑的小屋里乱*摸，哪里是一个道貌岸然的君子？如果硬要说的是的话，也不过只是伪君子。 似乎看穿了周青的想法，他喷了一口烟说道。 “兄弟，你也看到的。那夜，省城来的唐调度，其实也喜欢这一杯，不瞒你说，当夜，他们两个后来还去开了房。” “人家是省城来的调度，钱不成问题！不过，话又说回来，在省城做这事，管得严。而且也不安全，不像我们这里是三线城市，没有人管的，因此两人耍得比较嗨！” 耍得嗨是什么意思，周青不懂，很久以后，他亲自加入其中，才知道什么叫做嗨。 周青自然听出了言外之意，省城里做这事，还有点顾忌，但是到了这里，却没有什么顾忌！怪不得当天周青听到两人放肆议论着，要是能开放，要是能牺牲一代妇女，我们国家早就发达了。 “真的是这样的吗？真的是牺牲一代，甚至两代妇女，国家就可以发达了？真TMD的扯淡！” 周青也没有去深想。不过，后来，周青才知道，其实整个过程的安排并不是吴柳的主意，而是局里领导的意思。 不过，让局里领导公开拍同去嫖*宿，似乎也不大妥，因此才会叫吴站长出面，下面一个小班组长陪同，即便出了问题，上面也好出面摆平。 在当时，娼*妓还不像后来彻底的放开，因此做这种事，也只能是偷偷摸摸，背地里进行。不过，对于周青来说，他的确不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周青下班回到寝室，不由一愣，寝室内很热闹，除了袁仁两口子外，还多了一个人，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周青的同学龚燕，她瞅见周青盯自己，脸上不由一红，显得有些紧张。 陪着龚燕就是袁仁、龚杏两口子，他们在房间里说说笑笑的，瞅见周青回来，袁仁笑道。 “周兄，你同学等你一天了。” 周青放下东西，笑着招呼龚燕，令周青奇怪的是龚杏和龚燕聊得特别的近乎。询问之下，周青才彻底明白，原来两个女人真的是堂姐妹。怪不得她们这么亲热，这么熟悉。 四个人在房间里聊了一会天，袁仁提议出去看电影。于是四人就一起出门到城南街道上看电影。 路上，袁仁、龚杏两口子自然很亲热的挽住一起。而这边龚燕显得有些尴尬，到了这个时候，周青也只好上前，于是龚燕顺理成章的挽住他的手，四人进了电影院。 袁仁、龚杏两口子坐在一起，而周青和龚燕坐在一起。那个时代，电影是主要的娱乐工具，当然，除了正宗的电影外，就是小电影（镭射电影）。周青自然不会带着自己的同学去那种地方去看。 如果周青诚心想和她好，倒是可以的，此时的周青真的很纠结，他有点明白龚燕的意图，不过周青的确还没有这方面的想法。 最主要的障碍就在于她还是一个农民，不是周青看不起农民，而是自己也是从农村考出来的学生，他自然不希望自己子女今后还是一个农民。 但是，同学的深情厚谊令他感到有点纠结。此时，两人坐在电影院里，她挽住周青的手臂，虽然眼光不时看着电影屏幕，不过更多的时候，是相互在用余光瞟对方。 “周青，你是不是不喜欢我？” 她的声音很小声，显得有些胆怯，周青淡淡说了一句，用手揽住她的腰，说道。 “不是，龚燕，你也知道。我好不容易才从农村考上中专。” 周青说的是实话，此时的城镇和农村户口那还真是天壤之别，周青每月还拿着粮票，而粮票是可以换成大米，或者是面粉的。 “周青，我明白……你放心，我不会缠着你。” 龚燕小声说着，不过周青听出她语气中带着哭腔，他不想太让她伤心，用手抱住她的身体，两人依偎得很紧。 电影没有看完，周青就带着她离开了电影院，两人去了附近的公园。两人进了公园，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两人的嘴唇紧紧的亲吻在一起。 在这一刻，周青似乎忘记了她的身份，才知道自己怀抱里的是一个女人，一个姑且，起码从表面上看，是爱自己的女人。 正文 第六章 拒绝 周青也不知道龚燕是不是真的爱自己？老实说，自从初中毕业之后，自己就去复读，然后考上中专。匆匆一别，已经是多年，两人早已不是当年的懵懵懂懂的少男少女，周青心里也是充满了纠结，不过此时抱住她，他还是感到似乎又重新回到了以前。 “周青，我很对不起你，我的初吻被一位高中同学拿走了。” 爱人之间的缠绵似乎藏不住秘密，龚燕竟然说出了自己的一些真相。她在高中的时候，谈了一次恋爱，后来那个男的参加了工作，在煤矿工作，她去他哪里，他将她关在屋里，几天不让她走。 周青听到她委婉的表达，瞬间什么也明白了，她的初YE已经没有了，也许早就献给另外一个男人，不管这个男人是不是她喜欢的？她不想对周青隐瞒什么。 周青听到她的叙述，不知为什么，抱住她亲吻的同时，竟然情不自禁的泪如雨下，也不知在哭泣什么？是错过了花季？还是错过了雨季？周青心里也不清楚，周青哭得有些一塌糊涂，就是龚燕也不知道周青会这么伤心。 两人在公园呆了很久，周青送她回寝室，她住在市区的长途车站的附近，租的一间房子。由于夜深了，周青也怕她一人回去不安全，因此特的送她回去。 经过一个暗道，两人还是情不自禁的缠绵亲吻。猛然周青听到声音，两人愕然一惊，只见两个陌生的男人出现两人的身边，这是两个男人，其中一个看到周青，有些尴尬说道。 “人家是谈恋爱的。” 两个说完，就匆匆走了。周青看了一眼两人的背影，才知道两人是联防抓嫖的治安人员。他和龚燕不敢再缠绵下去，他送到她出租房，龚燕要他进去，周青没有答应，他瞅了一眼房间里，只见房间里很乱，堆满了各种杂物，铺了一张床，周青不敢多逗留，他瞅见房东盯住自己看。 房东是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周青总感到怪怪的，这个时候，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周青匆匆告别了龚燕，在出门的刹那，他听到后面摔东西的声音，在这一刻，似乎什么都碎了。 这是周青和龚燕最为短暂的相处。周青想的是快刀斩乱麻，自己和她注定没有结果，就不要开始，免得今后总是多情空余恨而已。 他和她都只是对方生命之中的一个匆匆过客，正如天上的两个不同轨迹的星星，只是在瞬间的滑过，并不会碰撞出什么火花来，也断然不会有什么交集。周青和龚燕其实都很明白，两人之间相差的不仅是身份，更多的是缺乏了解。 两个什么也不了解的人，在一起，注定不会有什么幸福。周青脑海里始终盘旋的是她被另外一个男人关在房间里的画面。 不知为什么？周青总会想到人贩子的场面，似乎她被人贩子贩卖了一样。周青有点想不明白，究竟这个关她的男人是爱她的，还是不爱她？如果不是，又怎么会不让她走呢？如果爱的话，为什么又没有和她在一起呢？ 起码要是自己和她在一起的话，就不会让她单独住在这个陌生的出租房，而且那个房东还是一个中年男人。 周青总是有种不好的感觉，他感到自己的同学龚燕也许过得很不好，再也不是以前那个清纯的同学。 周青回到寝室了，倒床就睡。袁仁说：“薛莉的男朋友似乎吹了。” 袁仁似乎早就明白周青和龚燕不会有结局，这点倒是令周青感到有点诧异。想一想，周青也不得不佩服，人家毕竟是搞营销的，更多的是接触人，不像自己，整天面对的是冷冰冰的机器，还不如人家玲珑。心思活跃。 第二天晚上，周青刻意打扮了一番，然后去二医院找薛莉，令周青感到很兴奋的是，薛莉正好在寝室内，她正在找水盆，说她准备烧水洗头。周青盯住她婀娜的背影，披散的秀发，闻到她身上的气息，周青心跳得很厉害，感到自己几乎要窒息，就在他心乱意迷的时候，他听到她在问自己。 “周青，你找我？” “是啊，薛莉，我们去看电影吧。” 周青终于大着胆子说了这句话，死死盯住她，后者抬起头，望着周青，脸上的表情格外的尴尬说道。 “周青，今夜不行，我要去找那个人，我要和他说清楚。” 足足楞了一分钟，周青感到这时间犹如是过了一个纪元那样的漫长。他满怀信心来找她，充满了希望和期待。 但是她的回答犹如是泼了一盆冰凉的冷水，倒在自己的身上，在这一刻，周青感到从头冷到了脚，整个人都愣住了。 周青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不过他在走出二医院的瞬间，他发誓再也不来了。 不就是一个女人，也算不上天仙，自己怎么能这么犯贱呢？周青猛然间想去酒吧喝醉。 他走出二医院，河风吹拂，他感到格外的刺骨，他紧紧裹紧自己的衣服，不让风吹在自己的身上。 望着那波光粼粼的河边，那些杨柳被风吹拂，周青感到自己的心好像是和它们一样，碎了一湖，在命运之手下，变得不可捉摸。 吴柳没有事，叫上周青。他老婆上班去了。他老婆王月是一位倒班工人，周青看到他老婆，长得很一般，不过身材还是不错的。对人很客气，周青有次去吴柳家吃饭，她还一个劲的给周青夹菜。 周青记得她的脸是玉盘脸，显得斯文秀气。周青有时就在想，像吴柳这种烂人，斯文秀气的王月怎么会看上他呢？好歹看上去也算是一个贤惠的女人吧？ 吴柳一看就是一个烂人，色迷迷的，满脸横肉，说话的时候，三分带笑，三角眼，典型的电视剧的反面角色。 周青真的搞不懂王月的想法，不过周青自己也搞不懂，自己怎么和这种烂人交朋友。还一起去风流。 两人坐车去十字口，在周青的印象中，十字口是Z市的闹市区，怎么会有这种肮脏的交易场所呢？按理说风流场所应该比较僻静才对，现实却让周青大跌眼镜，难以相信这些场所居然会如此正大光明，就在闹市区里营业。 当吴柳轻车熟路的将他带到一个看上去有点像宾馆的楼上，周青很快就傻了，这算什么风月场所？ 这个风月场所的确很难找，他位于十字口的一家宾馆的最上面。在这家宾馆的对面，还有一所小学。 站在楼上，可以看到Z市十字口繁华的街道，以及那川流不息的人群，以及车水马龙的情形。 “周青，咱们Z市有多少家风月场所，我都知道。我都去过。这家不错，价格便宜，服务也不错。幺妹也年轻。” 听到他洋洋得意的介绍，周青才知道，自己真的对整个社会缺乏了解，缺乏一种态度。自己真还没有融入到这个世界，就好像是一个初生的婴儿，面对世界，好像是一张白纸。 自己什么都得好好学习一下，周青跟着吴柳走进去，脑海里不时浮现出龚燕，浮现出薛莉，浮现出薛瑶英等人的面孔，他突然间感到心很痛。 隐约感到冰凉的泪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一股咸咸的味道，令他感到格外的苦涩。 不过，当他看到房间里几名明艳动人的女子时，又突然间感到一切都不是那么真实。 什么时候，自己也变得如此的所波逐流了，变得不像自己了？ 正文 第七章 她是他的小姨妹 周青跟着老吴，很快就到了按摩场所，这是他第一次见识风月场所。在里面并没有呆多久，当周青跟着J女陈燕从房间里出去的时候，吴柳那烂人坐在沙发上，他旁边还坐着刚才和他一起进去的小姐，吴柳瞅见周青出来，他咧嘴一笑。 周青买了单，花了不少银子，台费每人五十，加上小费一百五，一共花了自己四百元，周青还是有点心痛。 自己每月工资不过就是几百元，结果一夜就花了出去，不过想起刚才这一幕，想起这位陈燕。陈燕是一位大约二十出头的姑娘，身高一米六多，长相比较甜美，一头乌黑的秀发，瓜子脸，皮肤很白，略显得有些丰满。这样一个美丽的女人，周青如果不是在这种场所里遇到她，断然不会相信她是做这种工作的，周青想起她，心里一热，感到还是值了。 周青和吴柳出了大门，两人就在十字口街道上，随便到了一家夜宵店吃夜宵。两人刚坐下不久，陆续坐下不少单位上的熟人，其中多是线路班的。其中也包括王铁。大家坐在一起聊天。 大家山南海北的海侃一通，说的较多的是当前的企业体制的改革。老吴说。 “电力企业早就被人说要改革。但是改来改去，还不都是这些东西，从电力局改成供电所，从供电所变成电力公司，名称的标牌换了无数次，最后，还不是一样，都是换汤不换药，有什么好改的？” 旁边有人说：“是啊，现在什么都流行改革？什么都在改！以前东市有些企业勉强混得下去的，改来改去，还被改破了产。你看我们沙洲区的造纸厂、油毡厂，还有电筒厂。改的结果是富了当官的，穷了老百姓。” 周青坐在人群之中，默听着众人的议论，的确像大家说的这样，自己的同学刘文贵在阀门厂，其实说起来，这个厂子的处于破产边缘全部是拜当官的所赐予。 阀门厂本来是勉强可以的，但是当官的纷纷下海，自己开了公司，开了厂子，然后将厂子里的骨干全部抽走，带到自己的厂子里，不仅如此，还将所有的业务揽到自己的企业里，你说这样的企业怎么不倒闭？不倒闭才叫怪。 王铁在旁边喝了一口酒，笑道。 “好久老子也想下海去办个厂子，开一家公司。” 旁边老吴笑道。 “你要是开公司的话，一定是卖电线的。坑害国家。” 王铁说。 “我卖电线也很正常，我们搞这个，不卖电线，不坑国家该炕谁呢？现在那个办企业不是这样？损公肥私的，说白了，都是将企业弄垮了，然后将自己弄肥了。” 老吴看到周青有点闷，问道。 “兄弟，有兴趣下海没有？” 周青想了想，笑道。 “我还是想下海，不过我想，要是老子有钱、有关系的话，倒是可以开一家夜总会。” 周青这话一出口，旁边有人喷茶，老吴说兄弟你真是闷骚啊，这年头想开这个的人，太多了，不过无权无势的人，最好不好做这个。小心弄死你。 众人都只是笑了笑。气氛更加热烈起来，喝酒途中，周青就听到他们开始谈论风月场所，周青坐在其中，真是大开眼界。众人喝高了，又在商量去哪里去玩的事。 周青不想再去，主要是手头拮据，一个小职工，家在农村，他自然不会有许多钱。因此他借故上班，要回家休息，众人也没有勉强。 周青打的回家，吴柳没有跟着周青走，而是继续去找乐子了。 周青朝着自己的单身寝室而去。单身寝室在单位的办公楼的顶楼，这间办公楼一共有四层楼。周围是围墙，下面有个大场坝。 进门之后，就有两间小屋，其中一间是门卫室，守门的是一个大胖子，姓刘。据说他得了什么病，长期动弹不得，坐在门口，就好像是弥勒佛一样。经常坐着就不动。 后来，周青才知道他得了肝癌，肚子挺起犹如是孕妇的肚子一样。他见到每个人都是一个表情，冲人傻笑，然后用手拍了一下，就好像是一个孩子一样，脸上始终洋溢着笑容。 有时周青就在想，这种人其实蛮单纯的，吃饭，睡觉，傻笑，与世无争，他每月的工资上交老婆，他老婆在单位当临时工，是一个极其和善的中年妇女。大家都叫她刘大姐，至于真实的姓名是什么？周青倒是没有注意。 她平时在单位打扫卫生、或者是在打印室内打印、复印之类的工作，十分的简单。 这样的门卫，的确是很难可以守住大门的，不过他人老实，不招人讨厌。虽然有点傻，不过却也不是完全都不明白。 后来周青才知道，单位里很多这种疯子，但是又不敢辞退，只好养着。华夏国的企业就是这样的。国营企业更不敢随便辞退人。 像这种胖子还算好的，其中一个疯子姓刘，更吓人，他父亲还是电业局里的生计科科长，刘疯子第一次到变电站，就要去拉开关，吓得众人拉住他的手，再也不敢让他到变电站。 在门卫室的旁边，住在另外一间小屋的是单位的厨师，姓姜，是一位看上去极其老实的中年人。当然，他只是表面上的老实人。 多年之后的一件事，才让大家恍然大悟，他憨厚的外表背后，其实隐藏着许多秘密。不过，这些事都是以后发生的事。这件事让周青明白了两个道理。一个道理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不管是人，还是神，都是一样的。都有自己的秘密。第二个道理是认识一个人是一个比较漫长的过程，古人云：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这句话，真是太正确了。 不过，在当时，厨师有个人人皆知的秘密，那就是和他现在同床共枕的小女人，不是他的老婆，而是他的小姨妹。 他老婆死于难产，从此以后，他小姨妹就跟着他。 正文 第八章 她是他的小姨妹（2） 许多男人，都带有幻想的情节。比如说，能一箭双雕，霸占小姨妹之类的。新时代的小说中，像这类的小说不胜枚举。说起来好像一点不可能，其实在现实之中，还真是有这么一回事。 这是周青感到很诧异的，社会的确是一个巨大的舞台，远比书精彩得多了，什么稀奇古怪的事都有可能出现，包括奇迹。 周青没有看到过姜厨师的老婆，不过却看到一位年轻的妹子跟着他，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大约三四岁的小男孩。年轻的妹子是他的女人，这是肯定的，三个人挤在一间大约十来过平方的小屋里，不是他的女人，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后来，周青才知道，这个年轻的幺妹不仅是他的女人，而且以前还是他的小姨妹。姜师傅的老婆很早就过世，因此小姨妹就填房，嫁给了姐夫，这女人每天跟着他，带孩子，帮忙买菜之类。 这个女人姓刘，叫刘露梅。大约一米五六左右的身高，狐狸脸，长得有些妩媚，皮肤有些苍白。 周青和她并不熟悉，只是每次看到她在看小说，十分的惊讶。从来没有想到过一个厨房的老婆素质这么高，还拿着书整天研究学问。相比之下，自己真是汗颜啊？你说我也算是一个对祖国，对企业，充满了理想和奋斗的有志青年，读书十多载。祖国培养了这么多年，怎么能整天纵情于声色，纵横在风月场所呢？ 终于有天，周青忍不住了，趁她不留神，随手拿来翻阅了一下，周青看了一眼，随即放下了。长长出了一口气，明白了。 “看任何事情不能看表面！” 这是一本新时代的武侠小说，不过，却是一本纯的H小说，无比的露骨。 瞅见周青拿她的书看，她忍不住朝周青瞟了一眼。周青看到她脸上一红，这个时候，周青才知道她其实还是一位CHHUN心荡漾的少女。只是嫁给了一位三十多岁的老男人，不知有什么乐趣？ 周青其实这是多心了。说起来，对什么都充满了好奇心，也正是他这种刚毕业的学生情结在作梗。 周青进了单身寝室的楼下，路过姜厨师的小屋时，猛然听到里面传来少女JIAO床的声音，以及木床嘎吱嘎吱的声音。 这个时间，正值深夜一点钟左右，周青真是没有想到这位姜师傅，春耕还这么勤劳，周青想起陈燕，心里莫名的感到一热。 这段插曲让周青明白，是人都有欲望，只是每个人表达的不一样而已。 根据大窝站站长吴柳的意思，大窝站在星期五下午开展了安全学习会，在会上，城南供电局局长李成全局长也准时参加了。 李局长来自电业局机关，以前是搞生产的，典型的技术派。他大约四十多岁，接近五十岁的人，戴着一幅眼镜，十分的斯文。据说他第一次来到城南分局的时候，自己的小车不坐，和大家一起挤大车，大家知道他平易近人，没有什么官架子。 他不坐小车，和大家一起坐大车，本来是一件好事。但是在华夏国大环境下，很快被人讥讽为作秀。后来他也放弃了这种执着，重新坐上了小车。远离群众。 他本意是想和群众打成一片，但是环境就是这样，你想作秀也罢，或者是真正的想做点什么，也是不可能的事。 不具备环境的情形下，这些努力在别人的眼里，你不是在作秀是做什么？李局长也算是聪明人，自然不会坚持。 周青在吴柳的安排下，对本站的安全情况做了一个简要的分析，对存在的部分问题，也提出了许多建设性的意见。他讲完，全场鸦雀无声，隔了足足一秒钟，会场里爆发出阵阵掌声，经久不息。 在场的人看周青的眼神也不一样了。这也难怪，年轻人善于用思考的目光来审视企业的发展，以及管理。这本身就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吴柳自己也没有想到周青的发言如此的精彩，博得全场的掌声以及赞誉。 会议最后是李局长总结，他看了一眼周青，高度表扬了周青的发言。 周青在下面也是心潮起伏，他自己也没有想到一个小小的发言，会产生这样的效果。说起来，这也只是一次小小的会议。最多也只能算是一次班组会议，但是周青也没有想到李局长这么看好自己。 几天之后，周青就被书记叫去，让他火速写入党申请书，周青似乎看到了自己平步青云的机会就要到来了。 然而一件事，却彻底让周青的大好机会丢失。说起来，这件事全部是吴柳这个衰人搞的祸端。 正所谓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周青感到自己就遇到了这种事。 大窝变电站内，除了四个运行班之外，还有四位搞载波通信的人员。载波通信是早年电力系统大力推广的通信技术，就好像是铁路通信一样，只是电力系统搞通信没有人家铁路通信搞得那么成功。 这是一种利用电力系统的线路作为通信的线路的一种通信技术。本来搞好了，电力线路辐射全国，而且全国范围内，通信也不用花钱，本来电力线路四通八达，多了一个通信，也不用多花多的成本。 你像什么电信的通信，还需要专门去架设线路，这得花多大的成本啊？当时的时代，还没有流行移动通信。 但是不知为什么，这么好的一门技术后来逐渐消失了，想起来，真是不可思议。 变电站内的载波通信，平时也没有什么事，就是检查一下通信设备是否完好，通道是否畅通，工作比较轻松，一般都是女同志来胜任。大窝站内，除了能说会道的刘闲是男人外，其实三个都是女同志。 其中一个姓陈娇丽，长得犹如是一朵花一样，真的算的是一个天仙。身高一米六三左右，平时也是笑不露齿，妩媚动人。 站上曾经有过说法，说她和吴站长关系暧昧，周青不知是不是真的？不过，从周青的观察来看，感到这事一定是真的。 原来周青几次看到吴站长独自一人去陈娇丽的载波室，然后一般是在要等到下午交通车来的时候，他才和陈娇丽一起出来。 周青知道吴站长是有妇之夫，而陈娇丽则是一位未婚女人。周青想不通她为什么会和他好上？图他什么？一个中年男人，至于这样吗？周青不清楚，究竟是她自愿的？还是被姓吴的烂人霸王硬上弓，总之其中的原因，周青是不得而知。 周青也不想去打听这些闲事。陈娇丽是天仙，不过天仙又怎么样？周青那夜在夜来香，看到一屋子的天仙，其中那个陈燕还是一位天仙呢？长得跟大明星一样，不过也不过就是一个BIAO子。 因此，周青从来没想过，自己能和陈娇丽之间能有点什么事？不过，自己不想，并不意味不来事？世界上的事都是TMD这么无聊，神说起来，真不是一个东西，尽会乱点鸳鸯谱。 这不，周青在寝室内，被吴柳猴急的抓了出去，来到茶坊内，吴柳脸色有些苍白，对周青说道。 “兄弟，这次你一定要救我。” 周青瞅见他脸色苍白，不像平时那么镇定，心里微微一愣，说道。 “怎么？大哥，钱被嫂子收了吗？” 平时吴柳的工资，基本上是被老婆王月没收，因此他身上钱很少，他经常找周青借钱，每次也只是十多、二十块的小数目。要是不熟悉的人，打死也不会相信，这还是一个变电站的站长，还是供电局的职工，这么丢脸！ 那个时节，社会上已经开始流行一个说法，那就是电老虎，其实周青正式工作之后，才知道这算什么JB电老虎。每月工资奖金和一般企业相比，其实也差不多。但是不知为什么？会被人流传出这样的说法，多年以来，周青也没有弄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吴柳喜欢耍，又喜欢抽烟喝酒，还要去按摩之流，没有钱，做什么都是白搭，因此他经常找周青借钱，周青也是碍于面子，只好借给他，不过，吴柳自己借了几回，自己也不是很好意思。 今天他找自己，说遇到了困难，不是借钱是什么呢？ “不是！” 吴柳的头摇都好像是波浪鼓一样，他脸色通红，隔了半晌，扭捏说道。 “是娇丽的事出问题了。” “陈娇丽？” 周青盯住他，不由倒吸了一口气，说道。 “被嫂子发现了？” “恩！” 吴柳点点头，用力吸了口烟，盯住周青说道。 “兄弟，这次你一定要帮我。” 周青自己感到很迷惑，心道你在外面搞女人，要我帮你，我又怎么帮你得了呢？ “大哥，我怎么帮你啊？” 正文 第九章 小陈出事了 那个年代还不流行小三的说法，也不流行小蜜。不过，在周青心里实在是有点纳闷，吴柳你这个烂人，你有老婆，现在还在外面养了一个女人。既然是这样的话，你就不能低调一点吗？现在好了，被你老婆发现了，你说怎么办吧？ 周青盯住他，说道。 “嫂子知道了？” “就是，她不发现，屁事也没有！现在被她发现了，麻烦就大了。你也听说的，我马上就要去生技科了。” 李局长从机关调到城南分局，正在到处招兵买马。干掉一批老人，提拔一批新人，这也符合华夏国的国情。俗话说得好，一朝天子一朝臣，那个时代，那个国家，都是一个样。 不论是国家，还是单位，还不都是围绕权力的争斗，大做文章。李局长那天去大窝站，听了周青关于对变电站的分析报告，对周青的能力是大为赞赏，因此，周青才会被火速提拔入党，其实也在释放了一个信号，周青提升有望。 而作为周青的直接上级吴柳同志，知人善任，因此获得提到生技科当科长，这也是周青的意料中的事。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他的私生活终于出了大篓子。 “你不会去找嫂子好好说说，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告诉她，现在这个节骨眼，就是你的人生第一大事吗？？” 在这个时候，周青突然间很佩服自己，竟然会这么镇定，不过试想自己摊上这样的事，会怎么处理呢？ “告诉你老婆，你们现在都是拴在一棵树上的蚂蚱，我死了，你也好不了哪里去。” 道理实在是太简单了。周青也想不明白。女人为什么非要搞得鱼死网破，得不偿失呢？怎么就不能理智一点呢？说起来，也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局面，怎么也要容忍，也要克服啊。 吴柳苦笑道。 “兄弟，我将能想到的全TMD的说了，我还能说什么？我说了，我吴柳不是人，以前背着你在外面风流快乐！的确不是什么东西。但是，现在是什么时候？现在是我吴柳升官的时候，百年就这一次，你怎么能忍心就此毁了我的前程呢？我如果前程没了，我们的生活也不会幸福，你说是不是？” 听到吴柳发自肺腑的掏心窝的话，周青倒真是有点佩服这厮，这个时候，才有如此的认识，真是不容易。 “嫂子感动了吗？” “感动过屁？她说，越是在这个时候，才是越应该鞭策一下我！如果今后我要是再长大，当上了更大的官，那时自己再想改变，已经不再可能了。” 周青听到这里，打心底佩服王月的聪明。你说狗改得了吃屎吗？那是不可能的！如果这个世界上，狗能改变吃屎的习惯，绝对可以进化成为人。 王月正是明白这一点，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摆他一道。姓吴的人渣喜欢风月，那是注定的，你想让他洗心革面，重新做人，还不如杀了他。要么是让他穿越，直接回到古代，去当太监。否则的话，他又怎么会改呢？ “兄弟，我什么好话都说了，都差点给她跪下了，你说，怎么说，我们也是几年夫妻，怎么能做得这么绝呢？我叫她兄弟来做她的思想工作。保证书也写了，但是有屁用啊！她不答应。我TMD的真是愁啊。” 看到他满脸愁容，周青真是感到有点同情这厮。早知道今天，何必当初呢？色字头上一把刀，你玩弄美女，下场很凄惨，这也是很正常的，世人都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红颜祸水，不祸害你娃，该去祸害谁去？老子还是光棍，看怎么没有女人来找老子的麻烦？ 周青要不碍着和他是兄弟，早就哈哈大笑了。幸灾乐祸起来。你说你这种人渣，自己有老婆，还来霸占美女，让我们这种光棍情何以堪？颜面何在呢？ 不过，很快，周青就笑不出来了。 “兄弟，我好不容易做通了你嫂子的工作，她答应不将我的事捅出去。不过，她有个条件。” “条件？什么条件？你答应她就是啊。” “你嫂子说，她要看到陈娇丽和别人结婚，扯了证，才放过我。你说兄弟，我这去哪里去给陈娇丽找个男人，和她扯证？” 周青知道他不是本地人，他的老家不在Z市。因此在这里他的确没有亲人，也很少有朋友，此时，要想找人帮忙，还真是有点困难，不过你说什么忙老子都可以帮你，但是结婚这种忙难道也要老子帮吗？ 这瞬间，周青的嘴巴长得大大的，犹如可以塞上鸡蛋一样。那个年代，还不像今天这个造假的年代，什么都可以造假。 造假是犯法的事，因此周青也从来不会去想造假证的念头。 “大哥，这个忙兄弟我可不好帮啊。其它的忙我都可以帮，但是这个忙我是绝对不能帮的。” 周青虽然很讲义气，不过他也明白一点，这种事帮了的话，后患无穷，正是如此，他推辞着。 “兄弟，你救救我吧。我给你跪下了。” 令周青没有想到的是。吴柳竟然真的给周青扑通跪下，周青握住他的手，半晌说不出话来。 你说这是人做的事吗？真TMD的不是人做的事。周青此时真的是肠子都悔青了，早就知道长了一对三角眼的男人，不会是什么好兄弟，可是自己还是要和他交朋友。 这个时候的周青才知道，朋友是可以交。但是的确不能滥交。正如爱可以爱，但是不能乱爱。 周青想了半晌，咬牙说道。 “大哥，我可以答应你，不过你得去做通陈娇丽的思想工作。同时，我也希望你能保证，今后和她不能有什么关系。” 明知道是别人玩过的女人，现在还要自己去收拾旧摊子，周青想起就捞心，你说这事怎么这么别捏呢？我TMD的怎么就这么混蛋，要答应呢？周青眼一闭，心道。 “MD，就算死了吧。” 吴柳见周青答应。很感动，紧紧握住周青的手，他真是百感交集，说道。 “兄弟，你真是太好了，谢谢你这么帮我！我姓吴的真是感谢你啊，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重生兄弟。” 老实说，吴柳真是的是感恩涕零，这种仗义的兄弟真的是太少见了。不过老实说回来，周青不是看在他努力提拔自己的份上，看在感恩的份上，会答应他？ 周青叹了口气说道。 “大哥，还是等看到了陈娇丽后，我们再议论吧。” 吴柳点点头，表情凝重说道。 “兄弟，你说的是。兄弟，大哥这辈子，今后如果要载跟斗的话，就是要栽在女人的身上，你说，我TMD的怎么就这么控制不住自己的YU望呢？看到美女就想上，我是不是得了什么病啊？” 周青盯住他满脸横肉，心里真是纳闷：“你说这厮长得又不帅，满脸横肉，一看就是一副奸相，怎么会这么讨女人缘呢？你说斯文的王月嫁给你，也还罢了。连陈娇丽这么漂亮的一枝花，怎么也会像飞蛾扑火一样，扑向他那盏灯去作死呢？古人说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你说，你一朵好好的牡丹花，什么地方不去，偏偏要扑向一只苍蝇呢？” 周青想不明白。真是想不明白。人生看来有太多不明白的东西。周青感到自己真的应该好好学习了一下。 以前有人说过，社会大学才是一门高深的大学，周青这个时候，终于有点明白了。 在社会的大舞台上，什么精彩的事都可能发生。什么不可能的事也可能出现，正如自己和陈娇丽，本没有什么交集，却意外因为吴柳，却走在一起。 人生，是不是特别的无聊和无趣？ 正文 第十章 初识陈娇丽 在Z市釜河的旁边，除了沙湾饭店外，附近还有一个庙，叫做罗王庙，这里风景不错。地势犹如是一个鲨鱼嘴，处在釜河当中。庙里早已没有了和尚尼姑，经过改造之后，已经改成了茶坊。 平时这里风景秀丽，因此在周末，许多人都喜欢在这里喝茶聊天。 Z市是一个三流的小城市，闲人很多，因此每当下午的时候，这里几乎是满座。 此时，周青陪着吴柳、以及陈娇丽坐在里面喝茶，听到人声鼎沸的声音。 在他的身边，吴柳一个劲在陈娇丽耳边小心翼翼说着话，看上去他就犹如是一个孙子。满脸横肉颤抖。 周青知道，这厮也是极其的紧张，说起来，比起自己来，他龟儿子的更紧张。 此时，犹如天仙一样的陈娇丽脸上带着泪痕，不时瞟周青的眼神，显得有些游离。她看周青一眼，周青就会莫名感到紧张一次，周青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在站上，周青和她没有说上一句话。这很正常，平时两人虽然是一个站上，除了偶尔打个招呼，聊天也没有一次，因此也不会有什么交集。 就正如路人甲、路人乙一样，此时却坐在一起说婚事，这不是TMD的扯淡吗？真是荒唐得要命。周青感到这完全就是一场梦。 老吴劝说道。 “你放心，你和小周就是扯个证，两个月之后，你们就离了，什么事也没有。等我当了局长，我就甩了那个女人，你看怎么样？” 周青听到这厮说话，感到吹牛真的不用上税，随口就出，心道你龟儿子的现在只是站长，连科长也不是，还想当局长？路还很远呢？ 周青没有说话，听到两人的在小声嘀咕。周青看到陈娇丽抽泣着答应。看上去梨花带水，充满了妩媚和可爱，真是我见犹怜。周青心里一动，心道这样的美女，居然跟了老吴，真是想不到。 吴柳听到陈娇丽答应，早就长长出了一口气，搂住她，眼睛盯住周青，脸上露出几分得意的眼神。 在这一刻，周青真想给他一拳头。 “人渣，这不是人渣是什么？” 周青心里真不是什么滋味，完全没有想到这么漂亮的美女会给他当小三。而这个世界上，多少像自己这样的帅哥，还是光棍一枚。但是，像老吴这样的人渣，却是女人无数，真是不公平。 周青在旁边小心翼翼陪两人聊了会天。吴柳提议周青约陈娇丽去看电影，周青看了一眼陈娇丽，后者也没有拒绝。 吴柳临走之际，将周青叫到一边，小声叮嘱道。 “兄弟，哥哥的事就真的拜托你了，两个月就够了，两个月之后，你们就离婚，你也就自由了，哥哥真的是铭记你一辈子。” 他一走，周青不由看了一眼陈娇丽，后者也在瞧他。平时两人也没有话说，此时，突然间在一起，周青感到有点不知所措，不知该说什么好？ 两人去了电影院，来到电影院门口，周青主动要去买票，她小声说道。 “周青，不如我们去河边走走吧？” 周青看了她一眼，答应了。 于是两人重新来到釜河，沿着河畔漫步。河边杨柳依依，不时清风吹拂，吹在脸上，周青和她默默无声走在路上，感到没有什么话说。场面很尴尬，就在这时，她先说话了。 “周青，你一定在心里鄙视我吧？我为什么要和他在一起？” 话说出去，她惊讶发现周青没有什么反应，她接着说道。 “他是我师傅，是他强行要了我。我不想就此便宜了他。我会要他付出代价的。” 听到她的话，周青的手悄然间握成拳头。他不想知道为什么？世界上为什么太多了。有本书叫做十万过为什么？不过，那也只是教小朋友的，自己是成年人，还是能简单分辨是非的。和她无非就是一场戏，用得去问为什么？这不是找事吗？不过，她的话，也证实了周青的想法，姓吴的就是一个人渣。 “只是我没有想到你还会答应他，你对他还真是够义气。” 周青听到她嘴里讽刺的话，不由苦笑道。 “小陈，他是大哥，对我着力提拔。人要学会感恩，我不能不感恩图报，古人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能做的就只有这么多，也算是报答他了。” “报答？” 周青没有听出来她嘴里的讥讽，以及苦笑，在周青看来，这一切就犹如是电视剧里出演的那样，充满了许多的戏剧性和矛盾性，想不到的是竟然在自己的身上出演。 “是啊，他是站长，我只是一个值班员，来到站上，他十分照顾我，这次他还在李局长面前大力推荐我呢？” 周青叙述了自己的一些理由。听到周青的话，对方淡淡说道。 “的确，他总的来说，算不上好人，也不是什么大坏人。工作能力很一般，其实大力推荐你，是因为你的能力不错，加上站上其他的人，也不会买他的帐。他需要你帮他做事。周青，你也太老实了，今后要吃很多的亏。” “吃亏就吃亏吧，人要吃得亏，才打得拢堆。” 周青骨子里是农民，从农村出来，遵循一个很朴素的真理，那个人对他好，他就要加倍报答别人。 自己来到社会，进入单位，遇到了吴柳，他是领导，也在帮自己，说起来，也算是朋友，周青骨子里还是挺感激他的。如果不是这样，自己也不会答应和陈娇丽在一起。 陈娇丽叹了口气，盯了他一眼说道。 “你这人这么容易受用，我也没有什么话说。你也听到了，他要我们假结婚两个月，我们不会真结婚，相互不干扰对方。” 她开始说起今后的事，在这一刻，周青才知道，事情不是这么简单，从今天起，自己和她名义上，将是恋人的关系。 她唠叨了一些事。比如星期天，去见她父母亲、妹子之类的，周青答应了，两人在河边走了一段路，然后周青看着她打的回家，望着她的婀娜身影上了的士车，周青猛然感到这一切犹如是做梦一样。 周青回头釜河，看到河里倒影波光粼粼的灯光，显得格外的灿烂，周青心里很乱，自己这样做，究竟值得不？ 人生在世，无非就是为了名和利。这件事，从头到尾，看上去都不是什么好事，对于自己来说，完全就是致命的打击，周青突然间感到自己太冲动。 “我TMD的怎么就这么傻呢？怎么就会答应了呢？” 周青走在釜河边，心乱如麻，突然间想起了陈燕，那个夜店的小姐。这里距离十字口，也就是一百步的距离。 周青很快就到了。独自来到夜店，服务生还是当夜那个服务生，他看到周青，楞了一下。 随即脸上堆着笑，说道。 “大哥，你来了？” 周青笑着点头，直接点了18号。此时正值晚上的九点钟左右，正是夜店生意爆好的时候，周青进了唱歌小屋，陈燕很快就来到他身边，当看到是周青的脸孔，她不由一愣，随即像小鸟依人人依偎在他的身边。 周青用手捏了捏她的脸颊，脑海里不由浮现出陈娇丽的脸孔，心道怎么姓陈的都是美女呢？ 瞅见他脸上勉强的笑容，陈燕用手紧紧捏住他手臂。 “大哥，我们去按摩吧。” 周青点点头，来夜店不按摩，那来这里做什么？自己唱歌五音不全，不会唱歌，跳舞也没有什么兴趣，因此还不如去按摩。 跟着她，周青也没有再客气，也不像第一次那么扭捏。一番激情之后，她抽起了香烟，周青盯住她如雪的肌肤，姣好的面孔，不由好奇问道。 “你似乎很满足这样的生活？” 陈燕喷了一口烟，朝周青嫣然笑道。 “能不满足吗？其实，大哥，你也应该满足才对。你想，平时你要是在车上遇到了我，看到我这样的美女，心里是不是特别的冲动？” 周青望着她，没有想到她说话如此的直接，不由有些尴尬，勉强笑道。 “我说美女，你说我很色，也不用这么直接吧？说得我似乎是色鬼中的色鬼一样。见到母的就想上的样子。” “哼，你不是吗？你说你上了我，在心里是不是有一种很大的成就感，对不对？像我这样的美女，你都上了，你说你是不是特兴奋？此时，你才知道，我也就只值一百五，你是不是应该很满足？一百五，就玩了我这样的大美女！是不是特别的爽？” 周青盯住她，楞了半晌，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这是周青今夜笑得最开心的一次。比起刚才发射那一刻，还要激动许多。 女人漂亮固然是很好，但是聪明就更好了，陈燕就是这样的女人。你说你这么聪明，又这么漂亮，为什么会在人生的大事上这么糊涂呢？怎么会来当小姐呢？你自身都带一百万的价值，何必来捞这点小钱呢？ 陈燕盯住他，一字一句说道。 “我不当小姐，你能认识我吗？” 这一刻，周青的嘴巴再也合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