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姑娘好生面熟 一个燥热的夜里,小镇浮躁不安,村民们都被灼热的气息炙烤的无法入睡,纷纷坐在自家院子里乘凉。 突然一声尖锐炸雷,似乎将天空撕裂,恐怖的电光一丝丝的蔓延在那漆黑的夜空,久久不能散去,随后变得柔和圣洁,天空整个呈现出一幅怪异的图画,似一个尚在母腹的婴儿,时不时发出嘤嘤的婴儿鸣叫的声音,净化着每一个人的心灵。此刻,犹如天使降临,圣洁的光辉洒遍天空,雷火电光幻化的婴儿图像,一会动动手,一会伸伸腿,仿若天之子降临。缓缓地向着镇子西北角飘去。 一道紫光冲天而起,从镇子之外的西北角,一瓣睡莲缓缓飘向天空,随即无限放大,将那婴儿缓缓包裹,瞬间金光四射,似要晃瞎人畜之眼,村民们纷纷以衣袖遮掩住眼睛,再看向天空之时,大雨倾盆而至,夜空黑暗的不见一丝亮光。 第二日,街头巷尾都在谈论着昨夜那奇异的天象。 这日,西北角上也迎来了的一对年轻夫妇,和他们刚刚出生的粉嘟嘟的女儿。 …… 温阮从小就淘气,只是有着一双纯良无害的大眼睛,惯用那独有的流浪狗的眼神,逐渐的混的有模有样。 “换装巡视”,女王一声令下,旁边爱拍马屁的小胖子立刻恭恭敬敬的回答“是”。 转身狐假虎威的指挥着更小的小弟,恭敬的托上来一个盘子,里面装乘着那小小的乞丐服。 随手撩了撩那肮脏的衣服,用手扇了扇鼻子前边的空气,挤眉弄眼的将那衣服拎到了围墙之后,换下一身公主裙,穿上了乞丐服,还用泥巴抹了抹脸。 “出宫”,一个脏兮兮的小乞丐,身后跟着一大帮小孩,浩浩荡荡的走出了那破败无人的小院。随即兵分三路,温阮一人进了大街,两队人马在暗处保卫。 今儿天气不错,天蓝蓝水清清的,小温阮心情好,就爱扮着乞丐玩微服私访。 忽然一阵冷风,竟发现一个形容俊美的白衣小男孩忽然出现在了身边,还正在盯着她,用那意味不明的眼神。 心里莫名产生一种惧意,是前日打劫的王家小少爷?还是上个礼拜戏弄的周家小公子?一件件缺德的事从未如此详细的呈现在温阮面前,心虚的望了望小男孩身边那些彪悍的大叔,撒丫子就跑,边跑还边大叫着“护驾”。 一个个小孩看着那体型巨大的汉子,还没想起来到底得罪的是谁,看到温阮那副样子就被吓出了童子尿,趴在地上死活不敢动。 “喂,你的衣服”,美丽的公主裙在空中飘扬。 一阵风刮过,被一个小脏手抓在了手里。 “你……”瞪着眼睛鼓着小嘴望着那个俊美少年。 “我,还是喜欢你换乞丐装的时候”,一阵冷风飘过,留下了淡淡的笑声。人瞬间不见了。 咬着牙齿攥着衣服的温阮使劲瞪着大眼睛,小脸气的通红,半天憋出个“流氓”,突然狂风大作,乌云遮天蔽日,只见一股暴戾的黑色风暴从天直降,席卷了整个村子,小温阮难逃厄运,脸上身上都被狂风卷起的沙尘撕出一道道血痕,被狂风卷起又摔下,已然口吐鲜血,意识模糊。 “大人,东西没找到” “是么,想来这逍遥公子行事谨慎,定然不会如此轻易地让我们找到,可玉戒找不到如何交差,再去搜!” “是” 小温阮抓着脖子里从小佩戴的玉戒,昏死过去。 …… 时隔十年,温阮已出落得亭亭玉立,红唇皓齿,灵动的眸子灿若星辰,樱桃小嘴不点自红,一头乌黑似锦的长发,似乎要将那瘦小的身躯包裹起来,长长的睫毛弯弯翘起,还有那细细弯弯的眉毛不长不短的嵌在大眼睛的上方,美到了极致。自被师父带回师门,一刻也未曾忘记父母失踪时的情景,那是她内心最深处的痛,此刻她正出神,突然有人敲门。 “师妹,师父从沐雪宫回来了,让我们过去一趟” “哦”说完她已经打开屋门,“我知道了,有劳三师兄亲自跑一趟了”清秀的眉宇间略有歉意,看的让人心神荡漾。 “师妹客气了,这些都是小事,快过去吧,师父等着呢”眼神里尽是温柔。 “恩,我这就过去”,自入门以来,三师兄尚伊就像大哥哥一样,到处照顾着温阮。幼小的温阮,心中坚定着要找到父母,在这竞争残酷的师门,除了修术炼身,就是出门历练,只要自己一懈怠,就会被超越,除了变强,再也没有其他的心念,只是累了,痛了时,回首便可以望见三师兄那温暖的笑脸,口中酸涩,或许这世上,自己唯一可以卸下坚强时,便是面对这温暖的三师兄时。 温阮转身要走,三师兄随即跟随即就跟了过来,跟她讲了讲近期南陆里发生的事。两人说话间已经来到了本阁议事厅。 话说温阮所在的乃是当今南陆第一大派,南宫派。创始人姓南宫,自己修为达到那时南陆最高境界,无人能及,为使南陆扬名东南西北各大陆,也为光耀南宫门楣,传承自己的衣钵,遂以南宫为名,创立了当今南陆第一大派,南宫派!而温阮是被南宫派下金雀阁阁主尹天带回。 待到了议事厅,才发现阁内核心弟子都在,从大师姐到九师弟,自己排行第七,找到自己位置,师父说了句“都坐吧”!众人才各自入座。 “沐雪宫向来不喜与我们各大门派打交道,如今却邀请我们一齐进入其领域内的冰羽岛探查,其意图我们尚不明确,但冰羽岛传闻乃是天地初生时就存在的,里面虽冰雪覆盖,亦有不少上古珍惜冰属动植物,况此次沐雪宫宫主还承诺,无论哪派发现了什么宝物,均可带回,但必须借各门派的镇派之宝开启冰羽岛封岛大阵,想来是要借宝物才答允各派可允许弟子进入,我派我阁只可选两人进入,你们有谁有此意愿?” 温阮虽潜心修行,奈何身上武器乃是一入门师父赠与,时隔十年已断然已满足不了其修行,遂第一个报了名。三师兄也报了名。其余师姐师妹眼见阁中最强二人都报了名,心想再报也是白费,自己肯定入不了师父的眼,还不如潜心修行。都没吱声。师父满意的捋了捋花白的胡须,说“好,你俩去准备准备吧,十天之后启程” “是,师父!” “你们退下吧” 众人起身作揖告退,出了议事厅。大师姐尾随温阮,到了院里。 “师妹此行一定要注意安全”,眼神里尽是关切,掺杂了一点道不明的渴望。 “嗯,我知道了师姐,我不在还请您好好照顾师父,他是我们的恩人,此次去冰羽岛,我定会找到些雪莲,为师父去除身上残留的火息”,温阮答道。 师父上次为了为阁中弟子争取一次进入本派宝地飞莲瀑的机会,在与火璃阁打斗时不小心身中那阁主的烈火蚀心,虽然赢得了本场比赛,却也身受重伤,无缘下场比赛,没能进入那宝地。 大师姐闻言放下心来,她知道七师妹也是个有心的孩子,虽然平日言语不多,但一定会好好孝敬师父。“师妹有此心意,是我阁之福,师姐修为不够,无力为师父他老人家分担痛苦,遂将希望寄托到师妹身上,师妹一定要收下这雪凝盒,待采到雪莲放于其中,便可保其新鲜,疗效更好”。 “师姐有心了,我定然不会让你失望,然这盒子用完我会一并送还,此乃师姐珍爱之物,我不能做夺人所爱之事。” “师妹此言,我多说无益。愿此行平安无险”将那凝雪盒递与温阮,一路无言,各自回屋。 温阮开始想此行需要准备些什么,除了为师父采些雪莲,自己也需要置办些珍稀草药来炼制丹药。或许运气稍好些还可以碰到上古遗留的珍贵炼材,去打造一把属于自己的趁手武器。离启程还有十天,先打坐修炼九天,再去市场看看需要准备些什么,打定主意,温阮进入了自己的房间,开始了打坐修炼。 目前整个世界分为东西南北四个大陆,各个大陆之间均隔以冰海,冰海水温极低,而且冰寒很容易侵入筋骨,轻则几十年修行尽毁,重则命陨于此。简而言之,一片冰海上分布着东南西北四块大陆。四块大陆中间,更是冰寒极盛,却生有一座大冰岛,及些许小一些的冰岛,均是开天辟地以来就存在了,此次冰羽岛便是那些小冰岛中的一个,冰岛奇寒,然大冰岛上却有座冰建宫殿,气势宏伟,坐落于此,名曰“沐雪宫”。这些冰岛均属沐雪宫,沐雪宫的人均有独门秘术来抵御这冰寒,外人则难以再此生存。 转眼间九日已到,温阮活动了下筋骨便御剑飞往距离南宫派所在的玉衡山脉最近的一个市场,玉衡市场。此次前去冰羽岛,虽有沐雪宫的独门秘术抵御冰寒,可岛上必然还有一些冰属性野兽,这火符,雷符等一些基本属性的符箓是必须要带上的,便决定去买一些基本符箓,以及一些治愈丹药。 符箓店,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赫然横飞在一家小店的门楣上,想来是卖符箓的,温阮抬脚进去,只觉这里冷风阵阵,温度比外面低了不少,抬头便见一披头散发的男子,身着素青色宽松衣袍,一双迷离丹凤眼,肤色白的近乎白雪,樱花唇瓣紧紧抿着,脸上线条柔和的近乎女子,美的很,可怎么看都觉得刚刚睡醒,居然还在店里左挑右选,哪里来的如此无礼之人,竟然不梳洗一番,就大摇大摆逛起街了,刚想转身离去换另一家店,只听那人道 “姑娘好生面熟,不知是否认识在下?” 正文 第二章 卖蛋小厮 只见一张绝色又天真的脸硬是从店中央挤到了店门口,还无辜的眨着那双迷离的丹凤眼,寒气顿时更近,此人定有问题。 “在下乃是南宫派金雀阁弟子温阮”,男子身体明显一滞,顿时来了精神。 “南宫派的么?”那双凤眸精光一闪,不由分说的拉着温阮向外走,还神秘兮兮的左看看右看看,一头雾水的温阮不淡定了,“大哥,我不认识你呀!”“没事没事,有钱就行!”温阮瞬间凌乱了,“我也不像有钱的主啊”心里嘀咕着,那男子停在了一间酒楼中,小二招呼着二位上了二楼包间,只见那男子小心翼翼的左听听,右敲敲,关了窗子,貌似确定了房间的封闭性,才依旧那副神秘兮兮的样子,从袖口中拿出来了一个鸡蛋。 “大哥,我吃早餐了”温阮将手托起了脸,温柔的说。 “这不是给你吃的,这可是天下最难得的珍解蛇卵,我冒着生命危险从西陆带回来的,你不知道多少人觊觎呢,怎么样,特别想买下来吧,我看姑娘面善又有一种说不出的亲切感,便宜点卖给你啦,五十金币,怎么样?” “莫名其妙,大哥你不由分说的硬拉我来这里,就为说这无稽之谈啊,先不说我没钱,就你这卵,我看也是假的,什么珍解蛇,听都没听说过,没事我先走了”温阮站了起来。 “哎,姑娘不要走嘛,这是真的蛇卵,多少人想都想不来呢,这种蛇对阵法有着天生的感知能力,是专门用来破阵的,很有用的”男子一本正经的说道,“若是嫌贵我在给你打个折,好不好,这真是无价之宝,若不是看姑娘亲切,我断然不会想以如此低价出售给你的”男子看似很诚恳的样子。 “打几折呀” “唔……八折怎么样,都这么便宜了,姑娘你不要再为难我啦,我真的很心痛!” 温阮看着男子那欲要吐血的表情,一脸淡定的说 “五折,再把你在符箓店买的符箓送给我,我们就成交。” “姑娘……看在您这么亲切的份上,成交就成交”男子把卵与一大把符箓一并交给温阮,拿上温阮给的钱,逃也是的跑了,生怕对方后悔,独留温阮一人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凌乱。 拿上符箓与蛋,温阮走出房间,只见店小二还在门外守着,“姑娘,上等包间,一共两个金币,劳烦您结一下帐” 温阮无语,“无良奸商,连场地都要顾客付钱,跑那么快,当心摔得狗啃泥”。那边一人摆弄着钱袋,突然一个喷嚏,“咦,在沐雪宫住了这么久,从没打过喷嚏,得过伤风,莫不是有人在想爷,哈哈” “少主,那么珍贵的珍解蛇卵您就用二十五金币卖出去了?” 男子身后突然出现了一个一样身着素衣的男子,玉冠束发,一条青色腰带束腰,勾勒出男子挺拔修长的身躯,鼻梁高挺,一点薄唇,肤若凝脂,桃花眼流转,而脸部线条刚毅,既有女子阴柔之美,又不乏男子的刚毅坚韧,实乃男人中极品,人间尤物。 “爷我从来不做亏本买卖,那女子身上有一丝气息,竟与洞府仙棺类似,南宫派么,此次冰羽岛之行,一定有她,我不会错失一探洞府的机会”。漆黑的眸子光彩四溢。 “哦,原来如此” …… “不知那人说的是不是真的,这卵平淡无奇,不过那人周身围绕着寒气,看来不是简单角色,我且留下这卵,待日后看看是否能孵出这珍解蛇”。温阮转身出了客栈,又买了些止血丹,解毒丹,护脉丹等各种基本丹药,才御剑飞往金雀阁中自己的房间。 第二日,温阮起身洗漱完毕,将那蛇卵,凝雪盒与各种符箓丹药和一些简单的师门中的衣服一块放入自己的储物耳钉内,便听见敲门声: “师妹,其余各阁弟子都已经在大殿内等候了,我们尽快动身前往吧”。三师兄那温暖的声音幽幽的传入。 “恩,我已收拾完毕”说话间温阮打开了房门“我们走吧”两个人并肩来到大殿。 大殿依旧肃穆神圣,泛着青光的大理石地板上,已经站立着各阁阁主,身后分别跟着两名弟子,找到了师父所在位置,便走过去站在了师父身后,不一会,掌门过来了,“看来弟子们都已经到了,那我们出发吧,在我不在的日子里,各阁阁主要各司其事,派内大大小小的事宜,便交给你们了,如果有要紧的事,便开启千视阵与我商讨,若千视阵也无法追踪传影我,就自行解决吧,只是一定要听从多数人的意见”,“知道了”各阁阁主拱手作揖,掌门一挥手,一艘御空船便出现在眼前“弟子上船”,掌门说完,五阁弟子纷纷上船,掌门最后,“掌门慢走”,各阁阁主与掌门道完别,船便启程了。 玉衡山脉有很多峰,其中最大峰乃是南宫派大殿所在,住着掌门及许多武功高强的长老和一些外门弟子,主要负责掌门和长老的饮食起居。剩余峰中,五个最大的山峰分给了五阁,分别为金雀阁,木渚阁,水逸阁,火璃阁,土隽阁,五阁分别以利用金木水火土各元素来修习法术为主,像温阮所在的金雀阁,就主要修习与金元素相关的法术。其余的峰都供各阁弟子用来练习法术,修身习性,打斗比赛的,还有一些是种植派内弟子吃食的,主要由外门弟子打理。 再说这沐雪宫,虽在各大陆并无领土,但那大冰岛以及周围的小冰岛都是其领域,各个小冰岛虽然极寒,却也生产许多冰属珍品,有珍贵药材,也有珍贵兽类,市面上的冰产基本被沐雪宫垄断,收入颇丰,便在各大陆开设了许多客栈,器行,钱庄,药房,甚至出资建立学校,广招学子,不收学费,只要考核合格便可以在沐雪宫名下的各大产业司职,从此一生衣食无忧。沐雪宫宫主离焰,武功高强却不涉足各大门派之争,唯有对生意情有独钟,各大陆都知道的是沐雪宫富可敌国,其膝下只有一子离醉,却是谜一样的人物,有人说其不学无术,有人说其武功盖世,众说纷纭却鲜有人见过其真面目。 再说温阮的行程,这龙舟着实舒服,徐徐的清风,温阮看着天边云卷云舒,惬意的眯着眼睛,行程不消一日便到达了目的地,这掌门的功力着实深厚。 龙舟停在了一家大客栈前,这客栈富丽堂皇,上覆琉璃瓦,门前一排小灯笼,朱红大门上边的牌匾龙飞凤舞着“沐雪客栈”,果真是有钱啊,温阮心里暗暗赞叹,在掌门的带领下,一干弟子进入了客栈,只见偌大的客栈,往来的全是穿着各大门派衣服的人,看来这沐雪宫主为了迎接南陆的各大派,已经把这家客栈关闭,只接待门派弟子了。南宫派刚到,就见一中年男子出来迎接,想必是沐雪宫负责此次进入冰雪岛的人吧。 “南宫掌门,有失远迎,请入座”,男子把掌门迎到其他掌门所在的酒桌上,弟子们则随意坐下,喝了些茶,温阮扫了一眼,南陆四大派,都已经到了,各派掌门均是中年模样,唯有那千日红派,是一女子掌门,门下也都是些女性,那千日红掌门姓时名茗,大家均称其为时掌门,虽然年过四十,眉眼之间却依旧妩媚动人,一身大红色罗裙,明艳却不可亵渎,再看千日红的弟子,也都是深深浅浅的红,明艳美丽。其余两派分别为逍遥派,御剑派,掌门分别为温景,吴耀。其余三派也是每派十名弟子,想来也是各派的精英,如此难得的机会,大家都想提高下自己的装备,为门派做些贡献。休息够了,便在店小二的带领下,各自到了各自的房间,明天一早准备到冰羽岛,解开封岛大阵,进入内里探查。 次日,大家在客栈大厅里集合,那名中年男子给每人发了一瓶丹药,和一副简单的冰羽岛地图,“此乃抵御冰岛冰寒的丹药,名曰“御寒丹”,大家每隔十二个时辰记得吃一粒,否则很容易被冰寒侵入筋骨,还有这简易地图,是十多年前的,大家拿来参考一下,此行有些危险,但我沐雪宫能做的都已经做了,以后的还请诸位自求多福,岛内死亡的,我宫概不负责”,说完便出了客栈,大家尾随他出来,只见一艘更大的船已经停泊在码头,在各自掌门的带领下,纷纷上了船,并吃下了一颗御寒丹。半日,则抵达了那冰羽岛。 那冰羽岛远观冰雪覆盖,一片雪白,就像羽毛一样,其实从上空俯视,确实很像一片羽毛,所以才得名冰羽岛,大家下了船,站在岛外围,温阮眼前一亮,遇到熟人了,前方站着的,不是那天卖蛋给自己的人么,今天倒是记得洗漱打扮一番了。他前方也站着一人,正是那日市场上问为何低价卖出珍解蛇卵的男子。 “少主,人都到了,开阵吧”,那卖蛋的跟他前方的男子说,温阮眉毛一挑,原来是沐雪宫小斯,难怪周身冒着寒气,看这少主,不会是传闻中的少宫主离醉吧,果真一表人才,啧啧,这人间尤物,摆哪都能放光啊。只是温阮没注意到,那小厮一见她,眉毛都弯了,眼睛里放的,应该是传闻中极地雪狼才有的绿光吧,那极地可是冰冷荒芜之际,那里的狼,遇到吃的哪管三七二十一,同学们想象得到那闪着绿光的狼眼哈! 正文 第三章 我是雪莲 “恩,还请各位掌门拿出镇派之宝,一会显现七彩之光时,只消将宝物激发,利用激发宝物时宝物所产生的灵光,对准闪着七彩之光之处即可,如此便可在这封岛大阵开辟出一条道路,届时大家一次从道路上进入岛内,但因此岛近十几年没开启过,里面的情况我们也不清楚,大家做好防御,以防凶兽袭击”。 说完便手执罗盘,飞身到了岛的上方,冰海区域上空的冰寒,甚至更有甚于冰岛,这也是各派乘船而来而不是御空来的原因,不愧是沐雪宫少宫主,这时只见一道透明的泛着黄光的屏障显现出来,少宫主飞身下来,找到屏障最薄弱的地方,将罗盘放上去,瞬间七彩之光点亮,映着雪白的冰羽岛,真是绚烂之极,这时各门派掌门激发了宝物,各色灵光熠熠生彩,一起对准那七彩之光,只见屏障渐渐融化,不久一条甬道出现了,先各派掌门进入,然后弟子,最后少宫主与卖蛋那厮进去了,屏障便恢复如初,冰羽岛又如同无人一样宁静,“希望少主可以找得到”。那客栈的中年男子默默叨念了一句,乘船向着沐雪宫的方向出发了。 “少主他进去了?”那中年男子一进宫,便去拜见了宫主离焰。 “恩,宫主放心,有天下在,少主不会出事的”。 “唉,这孩子就是认死理,都消失了十几年的玉镯,又怎么会还在我冰岛,唉,没什么事了,天愿你下去吧!” “是,宫主” 再说冰羽岛这边,众人进入了岛内,封岛大阵便重新封了岛,只有在五日之后,大家重新在入岛处集合,同时开岛。 “既然进了岛,大家便分头行事吧,我主仆二人先走一步了,各掌门,你们各自分配弟子吧,只要记得每天吃一粒御寒丹,岛内不许打斗,五日后来此集合,一同破阵出去。”说完便御空走了,各派弟子却只能步行。 “弟子们听令”,南宫掌门说“为确保各自安全,你们每阁的弟子结为一队,去吧,记得性命比宝物重要的多,千万不可为夺至宝丢了性命,五日后来此集合!” “是,掌门” 温阮与三师兄结为一队,转身便往卖蛋那厮离去的方向走。 “师妹,你此行想寻些什么宝物?” “先找些雪莲来给师父疗伤,我自己想找些炼材,打造把适合自己的武器,三师兄呢?” “我,我也想找些雪莲来给师父疗伤的,其余的也不是很清楚,我陪师妹找炼材吧,没准找的过程中会发现自己想要的呢”三师兄扬起那张阳光的脸,他的笑总是那么温暖,尤其是映这片雪白的世界里,眼神里处处都是包容,似乎一生都想包容着温阮,陪着她走尽她想去的地方,找完她所需要的。 “那我们走快些吧,雪莲好像都生长在高山雪线中,尽快赶到岛中部,根据地图来说,那里盛产雪莲”。 “恩,好啊” 说完二人加快了步伐,不到黄昏便找到了一座冰山,但见这冰山高耸入云,撕裂云空,温阮眯着眼抬头看了会,便决定攀爬此山寻找雪莲,“三师兄,我们就爬这座山吧”,尚伊抬头看了看,有些担心的说“此山甚高,我担心越往上空气越稀薄,冰寒更甚,师妹,你要好好考虑下啊,我是男子,望见此山心中都畏惧”,话说温阮,自从没了父母,什么事情不是一个人担着,什么险境都要她一个人去越过,要变强,除了努力修炼,就得多经历,多闯闯,让自己能冷静的处理各种突发事件,“我可以的,三师兄,我们走吧,赶在晚上之前上了山”。“恩,好吧,我会尽力不给师妹拖后腿的,我们走吧” 两个人在冰山上攀爬,除了寒气袭人,还有那稀薄的空气,一个个累的气喘吁吁,却突然瞥见两个白衣少年,悠哉的在御空剑上边聊边对爬山的二人指指点点,这不是卖蛋那厮和他的少主么,此时温阮真想一脚把二人踢下去自己上去,唉,无奈,实力不济御空不来还能怨谁呢,想着温阮又自顾自的爬起来,却听得三师兄惊呼。 “师妹,你看,雪莲啊。”温阮抬头一看,果真在他们上方稍远的地方,一朵雪白的花悄然怒放,二人顿时来了精神,拼命往上爬,眼看要到了,为何雪莲飘起来了?什么情况?却见冰块后面走出来一白衣翩翩公子,举着那神圣的雪莲,不是卖蛋那厮还是谁。 什么翩翩公子,呸呸呸,温阮气恼的想要上去理论,却听得那男子温润的声音“此雪莲送给你们”。 温阮一愣,这神马情况,“多谢公子美意,真是感激不尽”,老实的三师兄眼看要对人家感恩戴德了。 “如果真心想要帮助我们,大可不必要我们爬这么远来才相赠雪莲,眼看我们伸手便可摘得雪莲,却突然假装好意的撷来雪莲相赠,我看公子,玩弄人是不是你的爱好”温阮冷冷的说道。 “咦,姑娘,我们是不是认识,在下觉得你眼熟的很啊”,那厮故作惊讶状,闭口不提雪莲的事。 “是啊,我也觉得公子眼熟的紧,就是不知在下何时走了霉运遇见了这爱耍弄人的公子”,依然冷冷的。 那厮也假意的拍了下脑门,“看在下这记性,原来是姑娘啊,姑娘用二十五金币买走了在下珍贵的无法用金钱计量的珍解蛇卵啊,怎么说在下爱耍弄人啊,现在在下又要好心送姑娘雪莲,姑娘,你这话说的可是不对啊”。 温阮见他一副无赖的样子,貌似不想走了,奈何自己还有许多东西要寻,也懒得理他,说了句“是吗,多谢,拿来吧”手往前一摊。 “不要着急嘛,这里的雪莲可不是那么好采摘的,在下为姑娘做了这么多,姑娘可否愿意与在下共同前行,在下的少主就在前方等着我们呢”。 “不愿意,雪莲拿来。”温阮一副绝对不愿再与你有任何交集的样子,不容拒绝的说。 “呃,那好吧,姑娘,此山上方还有更多地雪莲,你一定要往上多走走,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的,还有此处的雪莲采摘不同于平常的雪莲,他们大多已经生长了很久,略显灵智,你采摘前还须默念‘我也是雪莲,我们是同族’这样的话一百遍,方可采摘,否则一旦离开母体,它便会枯萎,那在下告辞了”说完将完好的雪莲送到温阮的手里,头也不回的走了。 “这里的规矩真是奇怪”,三师兄搔搔头,表示无奈,温阮也表示疑问,这都什么情况,算啦,雪莲珍贵断不可轻易浪费,且先按他说的做吧。 那厮为何头也不回的就走了,因为他怕忍不住笑出来露出破绽。 “少主,就算要引人家上山,也没必要这么整人家女孩啊”假少主依旧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悠悠的说。 “我看这女孩子可爱得很,忍不住想逗逗她嘛”,不怀好意的尴尬的笑了笑,便又继续御剑前行了。 后有上山的人,大多都止步于半山,因为越往上,寒气逼人不说,空气越来越稀薄,呼吸不畅,反正这里到处都有宝,没必要爬那么高,丢了性命可是不好,可是也有不畏艰险的人,他们在努力前行,只不过途中遇见了一幕幕令人费解的场面,一朵雪莲花围着俩人,就那么默默的看着,不摘也不动。 “够了,我们可以摘雪莲了”,说完温阮拿出来凝雪盒,将新采来的雪莲放入其中,眼看盒子要满了,他们也采了二十朵左右,放眼望去,山顶也近在眼前了,看来卖蛋那厮也没说错,上面果真有很多雪莲。 此时也已是半夜,既然山顶就在眼前了,为何不上去看看呢?打定主意,温阮转身对三师兄说“师兄我想上去看看,你若是不想上去,便下去吧。” “师兄我身体好着呢,没事,我陪你一块上去,再说我也没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呢,说不定山顶会有呢,”看着师兄那不知是冻得还是缺氧所致的乌紫的唇。 “不行师兄,你必须下山等我,万一我们在上面出事了,谁也救不了,我若三日后没下去,那你在上山来寻我,我们三日后在山下集合,可好?” 三师兄想了想,觉得自己这样的身体上去没准也要拖累师妹,还是下山在找找别的炼材吧,没准有师妹喜欢的,这也不误事,“好吧,师兄下去,师妹你自己在上边可要小心啊,有事一定要打开千视阵,告知与我”。 “知道了师兄,你快快下去吧” “恩” 正文 第四章 美男变猪头 话说这千视阵,乃是每派均有一个,主阵设在帮派内,分阵则烙印于每个本派弟子右腕上,只要开启主阵传讯,则本派弟子均可以收到讯息,而本派弟子的分阵只要两个人进行过分阵连接,互换精血,开启分阵后就可以选择与主阵传讯,或者与连接分阵传讯。只是这千视阵的开启很浪费功力,所以除非有要紧事,一般不常用。 看着三师兄往下走,温阮抬头看了看那冰山顶,便开始了行程,这真是不好爬,每走一步都要都要喘好几口气,周身也越来越寒冷,温阮真是没想到这里与百米下的环境真的是天差地别,眼看仅剩下一百来米,却也是怎么都迈不动步子,要放弃吗,已经走这么远了,虽然不知道那山顶是否值得上去,却觉得内心总是有种感觉,有种东西在隐隐吸引着她,脖子上佩戴的玉戒也在蠢蠢欲动,她知道玉戒上可能有某些秘密,只是没想到在这里会遇到些机缘,那就一定要上去,这没准和父母失踪有关。稍作休息后,天已经微微泛白,温阮吃了一颗御寒丹,打算继续前行,却惊讶的发现,居然有人上山来了,看来人有三个,两个穿着御剑派的墨绿外袍,背后背着一把剑,一个穿着千日红的大红外袍,是名女子,看来均是本派中精英弟子,连三师兄都撑不到这里来,而现在那三人居然仅仅面色偏白,稍有喘息,见到温阮,那御剑派其中一名弟子礼貌地打招呼: “姑娘,敢问尊姓大名,我乃是御剑派赵方,那边两位分别是我们少主吴剑,千日红的第一弟子千艺” “在下南宫派金雀阁温阮” “温姑娘,尹前辈的得意门生,久仰大名,不知温姑娘是否打算到山顶,我们一路来收获不少,更是觉得应该前往山顶一探究竟。”那千艺温文有礼,面带微笑的询问道,倒是那御剑派少主,一副叫上你是你的运气的样子。 “是的,我本欲往山顶一探究竟来的,不过在下功力低下,怕拖累各位,到时候来不及拿宝物便要返回,那在下就罪过了,还请各位直接前行吧,不要在意在下,在下心里负担也小,这上去上不去还不定呢”,温阮讪讪的笑了笑,躬了躬身让到一边去。 “既然如此那我们先上去了,温姑娘你请自便。”那赵方与千艺均作揖告别,只有那吴剑面无表情的走了过去。 唉,被娇宠出来的孩子,一点礼数都不懂,我可不想让玉戒的秘密被别人知道,还是独自行动的好。温阮继续一人前行,朝着与玉戒相吸的地方艰难的前进。 “都等一夜了,还不见踪影,少主,你确定那女娃会上来吗?”天下慵懒的躺在一大块冰上,看着下面蹲着的少主。 “就是啊,按她的功力,差不多该上来了啊,都给他珍解蛇了,这山顶封阵应该困不住她啊,哎呀,我忘了,这冰山越往上越寒冷,温度太低会延缓蛇孵化的时间”,卖蛋那厮一拍脑门,御空而下,不见了。 “唉,少主老是这样子,疯疯癫癫的,讨不到媳妇可是要气死宫主了,呵呵呵!”翻身下来,眯着眼看了看即将出来的太阳,负手而立,“还有人上来,就先陪你们玩玩”。说完也御剑下去。 再看温阮这边,一边走还一边嘟囔着,“气息明明就在这附近啊,怎么怎么走就是到不了呢”,温阮被困在了山顶之外,一直在打转转,回头一瞥竟看见卖蛋小斯下来了,心想他是从上面下来的,肯定知道怎么上去,不如先不计较前面的事情,问问他怎么上去,打定主意刚想开口,听得对方来了一句 “雪莲姑娘也是要上到山顶吗”,温阮一头黑线,什么雪莲姑娘,为了到达山顶,忍! “在下温阮,公子可是从山顶处下来的?” “哦,温阮姑娘,是呀,我才刚刚从山顶下来,发现了很多好玩的东西呢,姑娘不妨上去一看。”眼底又见一抹精光。 “是吗,还有好玩的东西,我本打算上去看看的,可走到这里便再也上不去了,公子既然从上面下来的,不知公子方便帮在下指个路吗?”温阮尽量使自己的脸看起来诚恳一点。 “啊哈哈,这个嘛,好说好说,只不过姑娘可愿意答应在下一件事”,又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公子请说” “呃,这个这个,我还没想好,不妨姑娘先给在下一个承诺,待在下日后来讨”,边说还边瞟几眼温阮。 “公子莫要说笑了,公子乃是沐雪宫的人,再不济也用不着我们这些只知道打坐修炼的苦修,公子你愿意指路便指,不愿意在下也不强求,何苦挖苦在下呢?”温阮脸一沉,那厮立刻恭敬了起来。 “姑娘言重了,在下不过是觉得日后可能会陪少主去南宫派,有个熟人方便些嘛,奈何姑娘因此贬低自己,罢了罢了,姑娘在我心中可是神仙般的人物,我怎舍得听姑娘这般贬低自己,为聊表歉意,在下愿意亲自护送姑娘到达山顶。” “那在下谢过公……”,话没说完,就被扯上了御空的剑。“这厮也是个急性子啊……”温阮心想。 温阮一上剑,只见那厮凭空画着些什么,然后一声“破”,剑“咻”的一声直冲山顶,原来有个封阵啊,难怪一直上不去,这沐雪宫的人也太贼了,温阮心想,可是有封阵不就是为了避免闲杂人等进去吗,那又为何带我上去,我才不信他是因为心存歉疚,不过自己对阵法了解的也确实太少了,回去很有必要好好学习一番。 心想着,便觉得那剑停了下来“公子,为何我们自己不能御剑,而乘坐你的剑却丝毫不觉得冷呢”。 “那是因为我为你设了屏障啊,本公子可是怜香惜玉之人,怎么样,姑娘是否感动的想以身相许了?” “轻浮之徒,离我远点”,说完便要跳下剑来,那厮却用手将其腰一挽,整个抱在了怀里。 “你干什么,无耻之徒”。一抹愠色。 “小心点,这是山顶,待我为你结御寒阵,你方可自由的活动,不然仅靠御寒丹,你活动起来很不方便”。 那厮温柔的看着温阮,眼神里荡漾着浓情蜜意,奇怪,离他越近,反倒觉得温暖许多,温阮看着那张美得不可方物的脸,一巴掌拍了上去,吼了一句。 “结阵早说啊,动手动脚的干嘛” 那厮被打的脸别了过去,呆滞起来,还从来没有姑娘这么对待过他,就连他老爹,都不许打脸来的,“呜呜,姑娘你也太狠了,都说打人不打脸,我还要靠脸吃饭呢,我家少主挑剔的很呢,呜呜,你可要如何赔偿我”,边说还边往脸上涂了些淤肿膏,乃是一种治愈药膏,只是恢复过程中,皮肤一直是肿胀状态,不过动作很快,在将脸转回来面向温阮,却已然变成了猪头。 “哇,吓死我了,何时我功力大增,打人竟这般厉害”,温阮边说边看了看自己扇红了的手,那猪头上,依然清晰地挂着五指印。 “公子,对不起啊,这是个意外,嘿嘿,意外,嘿嘿嘿”,温阮扯出了自己最难看的笑容。 “意外,姑娘这话说得倒是轻松,我若因此没了饭碗,你养我一辈子吗,你要知道沐雪宫的下人,那生活也是顶好的,更何况我乃是少爷近身仆役,更是比门派大弟子生活还要丰富,姑娘你这一掌可是要毁了我的前程啊,况且我也是好意要为你结阵,你怎可如此待我”。 那憋红了的猪脸不知是愤恨,还是生气,扭曲的都看不出来到底是个开心的表情,还是个苦逼的表情,温阮依旧讪讪的笑着,“兄弟,你们日后不还要去南宫派嘛,我给你个承诺,一定让你们吃好喝好,行不?嘿嘿” “日后,少爷还要不要我都难说了,你这个承诺也没啥意义了吧,若是我以后都这么丑下去,恐怕连讨生活都难了。”猪脸快被憋成紫色的了。 “那好,以后你若是连生计都成问题的话,就来南宫派找我吧,我为你谋份差事。”温阮一脸正气的说“真的?是否也是在南宫派?” 那猪脸总算恢复了先前的红色,“嗯,不过鉴于你是沐雪宫的人,再拜师就难了,不过也可以做个外门弟子” “一言为定!”那猪头脸色总算恢复正常了,洞府仙棺的秘密一定跟此女有关,这么容易就能接近她了,知道早让她扇一巴掌了,哈哈,那猪头沉浸在幻想中,一脸陶醉,一双星星眼嵌在猪头上,口水往下直流,让人觉得不是一点的恶心。 “快替我结阵吧”温阮有点看不下去,心想不就个外门弟子么,都是师父大发善心,捡回来的贫苦流浪孩童,至于流口水么…… “恩,你站好了”说完那猪头煞有介事的在温阮面前一阵挥舞,完事手往前一推,一个泛着黄光的结阵附在了温阮身上。两人纷纷下了剑,猪头将剑收回。 “跟你接触好多次,还不知你尊姓大名” 正文 第五章 再遇“少主” “天下” “哦,听说过,沐雪宫很有潜力的一名弟子,不仅精通阵法,深谙天象,还会炼制丹药,武功高强,和其少主关系甚好” 那厮眼角抽搐到“都是外界谬赞!”天下,老子要超越你!!!心里叫嚣着,以慰那心底莫名窜出来的小火苗。 “不过你们少主我听到的消息很多,都不确定,有说他武艺高强,丹药,阵法都精通的,有说他不学无术,每天就知道玩玉石,你说你们少主是哪样的啊” “啊……哈哈……哈哈……我们少主那才是精通所有东西呢,我天下就是一打杂的,替少主收拾房间,偶尔切磋下武艺啥的,所学的东西都是少主教的呢,嘿嘿”,某无耻的说 “哦,这样啊,这次看你们少主也是觉得,你俩的气场差太多了,人家确实一看就知道有修养,有道德,不像你……” “啊,哈哈……话说我们该走了吧,要不时间全浪费在了聊天上”某人嘴角抽搐,欲喷血的表情,心里却骂了天下无数次,回去闭关,什么洞府仙棺,待本少有能力了,要不了一年,定能解开所有秘密,到时候温阮,你就夸本少吧。奇怪,干嘛要她夸!先不管了,待找到玉镯在说别的吧! “公子要和我一块吗?”温阮看着猪头,面带微笑的问道。 “是啊,那结阵还得由我来解开,不然离开冰岛后对气血有影响,而且我先前也没怎么看山顶呢,只是觉得封顶阵外有人,才下去看了看,没想到是姑娘啊”。 “哦,那好吧,我们便一块看看吧,你少主呢?” “我也不知道,之前还在这块大冰上躺着呢,现在怎么不见人了,不管他了,反正他也懂的阵术,会找到我们的,我们先查探吧”。 “哦,你们这次开冰羽岛到底是为什么啊?”温阮问道。 “少主说冰羽岛内很有可能藏着宫主当年送给夫人的玉镯,宫主很爱夫人,那玉镯也是他们的定情信物,不料夫人在刚刚怀上少主时遇到敌袭,御空在冰羽岛上方时,夫人中了敌人困阵,不得动弹,那玉镯却突然脱离夫人,掉了下去,困阵被解开,夫人得以逃生,那玉镯不知有没有碎裂,却也为夫人挡了一劫,少主想来此探查,看是否还找得到那玉镯。”离醉没有直接说那玉镯可能跟洞府仙棺有关,半真半假的告诉了温阮。 “哦,你少主真是个孝子,若是这玉镯在山顶上,我一定竭尽全力帮你们拿回玉镯。”温阮想起自己父母的失踪,很是理解那少主的心情。 “那甚好,那我们走吧!”猪头应该是笑了,那龇牙咧嘴的样子,看的温阮又是一阵恶寒,赶紧转身前行。 走了没多久便看见一个大冰洞,深不见底,隐隐觉得玉戒与下面相吸。“我看这洞古怪得很,我们应该下去一探究竟”温阮说。 “恩,我也觉得,况且山顶就这么大,应该不会有别的值得细细考察的地方了”。 两人打定主意,决定下去一探究竟,此时太阳也正好全部跳出了水平面,阳光瞬间强了百倍,温阮脖子里的玉戒被洞下方的东西吸引着,在阳光的刺激下,隐隐发着光。 “姑娘,你身上带着什么东西?”那猪头看到光,不可思议的张大了嘴,他知道那姑娘跟洞府仙棺可能有关,没想到开启洞府仙棺的钥匙之间还有着这么微妙的联系。 温阮低头看着自己胸前一亮一亮地,脸一红,急忙把戒指拿出来了,那猪头见了戒指还没来得及惊讶,只觉得头晕目眩,“轰”的一声,洞口周围都塌陷了,她跟猪头双双掉落下去,多亏他身上有结阵,才免得受那么多伤,再看猪头,原本就恶心的脸上,又嵌进去了几块冰碴,亮晶晶的,眼睛被挤得快没了都,抬头来就喊“温阮姑娘,温阮姑娘” “我在你旁边”,温阮幽幽的说。同时观察了下他们所处的环境,这是一个冰洞,不很大,方形,不知是天然形成还是先前有人刻意为之,就像一个小房间, “哦,那就好,我脸肿了,挤得眼睛看东西都是一条缝,还请姑娘莫要见怪”,边说还边拔下了在脸上的冰碴。 “不疼吗?”温阮好奇地问 “没事,这淤肿膏最大的好处就是麻痹,治疗过程虽然脸会变肿,却也不疼,还是很不错的”,那猪头如无其事的拔下了块冰碴。 “淤肿膏”温阮的眼睛要冒出火了,“敢骗我!” “没,没有,我只是涂了点药膏而已,不然也是会肿成这样子的,啊……”只听得一声猪啸,某猪头另半边脸上又挂上了五根血淋淋的手指印。 温阮在一旁抱臂状,斜睥冷哼着“骗我的下场”。 “呜呜,呜呜,你还是女人吗”猪头又拿出了那淤肿膏,蹲在角落里在另半边脸上涂啊涂,突然一声熊啸,淤肿膏掉了一地。机械的回头说了句 “有冰极熊”。 “是吗,听说熊胆也是味不错的药材呢,正好这几天没工夫练练拳脚,听得出在哪吗”温阮摩拳擦掌,看的猪头一阵恶寒,看来真不是女人。 “在西北方向,不过眼下我们还是想怎么出去吧!”猪头举着那看不出来是人是猪的头,悻悻地说. “恩,也是”温阮抬头看了看,仅有一小缕光线照的下来,可见他们所在的洞真的很深,再看周围怎么都觉得像有人故意为之,于是在冰壁周围敲敲打打,看有没有中空的冰壁,刚刚走到一面墙边,那墙轰然倒塌,温阮连连后退,只见倒塌的冰壁对面站着一绝色男子,墨发飘飞,一身素衣,雪白的脸上看不出有任何表情。 “少主”,那猪头激动地跑过去抱住自家少主,温阮鄙夷地瞥了一眼猪头,心里想还是不是男的,怎么跟传闻的天下差那么多。上前作揖道“少宫主,在下南宫派金雀阁温阮。”对方回了一个不带任何感情的微笑,转头看了看自家仆役,“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脸上闪过一丝诧异,便迅速恢复冷静,那猪头抱着少主呆滞了一会,总不能说自己是被那个女人打的吧,“咳咳”顺势放开了双手,“小人乃是滚落冰洞过程中摔得”,“哦”少主若有所思,“脸上还摔出了巴掌印,”猪头脸上一阵白一阵红,“哎呀,不说这个了,少主你怎么在这里啊”猪头问。 “我感觉到你走后还有人上山顶来,就去会了一会他们,用困阵将他们困起来了,然后上山来寻你,怎料一上来便没见你,心想你应该早上来了,便四处查探,看到一个冰洞,就下来了,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你。”, “少宫主所说的可是三人,其中两男一女,女子身着水蓝色外袍,男子均为墨绿色外袍?” “温姑娘可是认识他们?你说的没错。”少宫主依旧面无表情的回答道。 “恩,在下在上山时曾遇到过他们,他们乃是千日红与御剑派的精英弟子,其中还有一名男子是御剑派掌门之子吴剑。” “哦,如此定要在下山时解开困阵,否则会为沐雪宫招致不必要的麻烦。” “少主所言甚是。眼下我们还是找找如何出去的道路吧,还有少主要寻的玉镯,不知与这冰洞是否有关。” “恩,所言甚是。”少主冷冷的答道。 “不知少宫主所在的那个房间,有何异样吗?”温阮问 “我也没发现,只是发现这面墙有点特殊,便推了推,没想到稍一用力,墙就倒了。” “原来如此,那我们把两个房间都检查一遍好了。”此时没有了一丝阳光,但是冰雪白白一片,这洞里一点也不见黑,温阮的戒指也不再闪亮,温阮将它放回了衣服内,依旧挂在脖子上。 “温阮姑娘,你那戒指还有什么异样吗?”细心地猪头留意到了温阮的动作。 “没有了,已经不闪光了。”温阮回答。 “哦,这样啊,不知你这戒指从何而来,为什么会有如此奇怪的现象?”离醉很想知道她是如何得到这古怪的戒指,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戒指有洞府仙棺气息,应该也是钥匙之一。 “哦,这个啊,呵呵,是我在一个小镇子里捡到的,那时候还小,觉得新奇就留下了,伴着我已经十多年了呢。”温阮同样没说实话,心里知道十年前的那场风暴,还有那奇怪的人,肯定与这戒指有关,这后面又有一个怎样的大阴谋,她现在还没有能力去全部挖解出来。 “哦,原来如此。”猪头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这一切也都被“少主”看在眼里。 正文 第六章 诡异的画面 三人分别查看了这两个房间,均无所获,无奈之下只好集合再作打算。 “我看此处并非天然形成,定是人力所为,否则不可能会有如此方正的洞,而此洞又是在山顶处,可见修建此洞之人功力之高深,要想找到玄机还得费一番力气。”温阮说。 “恩,我觉得温姑娘所言甚是,只是以我在沐雪宫生活这么多年,也只听说过一位高人曾在此居住过,那人乃是西陆隐世高人,曾有恩于宫主,宫主才赐予他此岛,此人精通阵法,不过早在十多年前就去世了,从此无人在解开他的封岛大阵,我们少主也是研究此封岛大阵好几年才能勉强破开一个口,允许人通过,不过这也是需要南陆各大派的镇派之宝的协助,看来此处少不了阵法。”那猪头正经的说道。 这时温阮的储物耳钉一阵异动,她慌忙取了下来,将里面的物件都拿出来,除了那些丹药,符箓,凝雪盒,还有就是那个蛋,居然裂了一条缝。 “猪头,你送我的什么蛇卵要孵化了吗?”温阮将那裂了一条缝的蛋拿给猪头看。 那猪头将蛋拿起到自己的眼前,使劲看了看,说“是的,你赶紧往里面吹一口气,它便记得你的气息,从此你便是它的主人。” 说完赶紧把蛇卵送还给温阮,“哦”温阮将信将疑地往里面吹了口气,并用手捂着,不一会,蛋壳裂了,一个小巧的银白色的蛇头从里面探了出来,好精致好漂亮的小蛇,慢慢的,银色的身子也一扭一扭的从蛋壳里扭出来了,好可爱的小蛇,全身银白银白的,在接近蛇头的地方,还有两个小肉疙瘩,游走在温阮手中,每走过一个地方,都能带来丝丝凉爽的感觉,浑身也散发着凉凉的气息,还不时用那小巧的蛇头蹭一蹭温阮的手指。温阮一看就打心眼里喜欢上了这条可爱的小蛇。 “这可是珍解蛇,珍贵的紧呢,姑娘,我可没骗你吧,你这买卖划算死了都”,猪头依旧那副你占了很大便宜的样子。 “这么珍贵你舍得卖给我?心里不定怎么算计我呢。”温阮瞥也不瞥他,自顾自的看着那小蛇。 “咳咳,这个先不说,眼下我们先讨论如何脱身吧。”猪头尴尬的说。 这时却见那小蛇双目放光,牵引着温阮走到了一个墙壁处,并用那小巧的蛇头拼命的撞冰壁,温阮心疼它,用另一只手挡住了墙,“乖啊,先不玩哈,等姐姐带你出去了好好陪你玩”,那猪头却上来就一掌,冰壁却依然不倒,只是现在大家都清楚的看到了那一圈圈的黄色阵纹,看来此处有阵,这小蛇果真是宝贝啊,温阮心想。不管怎么被算计都值了。 “此处果然有乾坤。”说完那少主便拿出一罗盘,朝着各个方向一阵测试,终于说了句“此处是一个小型幻阵,要想破阵也不难,你们先退到我后面”。说完温阮带着小蛇与那猪头便后退,那少宫主飞身而起,拿着罗盘,一阵挥舞,只见那阵纹又是一圈一圈的晃,最后,少宫主拿出一把青玉剑,随手一挥,青玉剑便直接插到阵眼所在,阵法被破,黄文消退,他们所在的房间陡然一变,那是个偌大的空间,中间矗立着一根冰柱,奇怪的是那冰柱一层一层,越往内部越雪白,不知这个冰柱会不会有什么阵法。温阮拿着小银蛇试了试,小银蛇扭捏的摆了摆尾巴,没什么反应,看来这里应该没有别的阵法了。 温阮走到冰柱前,胸间的戒指在蠢蠢欲动,这里寒气逼人,凌厉的寒气似乎要穿透人体,多亏她身上有结阵,一般人是不能承受如此凌厉的寒气的,可能只有这常年居住在阴寒之地的人才能以肉身抵挡这寒气吧。 “这是凌玄寒冰啊,越白品质越高,常温都不会融化,珍贵炼材,只消其寒气基本就能夺的常人性命,不过常人驾驭不了。”猪头连连摇头说道。 “是吗,那是不是很难劈开?我觉得这里面有东西,你们有办法劈开此冰吗?”温阮认真的说。 “是吗?”猪头知道温阮的戒指跟玉镯有关系,她既然这么说,肯定有必要把寒冰劈开“方法是有的,只是目前还需要一些……”话还没说完只听得一声熊啸。 “又来了,这次可一定要在这附近才好啊!”温阮握紧拳头恶狠狠的说,好似不把熊扑倒,就白来一趟似的,听得旁边二位冷汗直流,这是清秀的女子吧,是女子吧…… 那冰极熊乃是生活在常年冰雪之地的霸王,任何动物唯恐避之不及,因其一身白毛,在冰雪之地很容易藏身,掩饰了其庞大身躯不灵活的弱点,经常出其不意的袭击敌人,很难对付。 “猪头,你能听的出来这次声音在哪边吗?”温阮头也不回的问。 “离我们不远,应该也是在这冰洞里,只是这里很大,那熊也是白色,我现在眼睛的状况你也知道,辨认不出来在哪里,不过,肯定就在我们附近,温姑娘你可要小心一点啊”,说完还往他少主身边蹭了蹭,那少主依旧面无表情。 “恩,我知道了”,边说边拿出了自己的剑,那是一把很细的银白色的剑,剑柄处由白玉铸成,只是看得出来白玉已经被常年握力摩擦的有些变形,剑身虽说银白色,但现在光芒已经很暗淡了,温阮刚刚拿出剑只觉得一阵腥风扑面直来,来不及思考便急忙飞身而起,那熊用爪子扑了个空,往前一个趔趄,温阮这才看清了那熊,站立起来足有两人高,浑身雪白,远观真的可以隐匿于冰雪,但若其有意隐匿于冰雪中,恐怕若不是高手也难以感知其行迹。 温阮趁其重心不稳之际,一脚踢上胸背,温阮虽是个女子,力气却过人,这也是师父对师门中各师兄妹的的要求,身体乃是修行炼术之本,不管修炼多紧急,身体的锻炼从来没落下过,使得金雀阁中弟子第一特点就是力气大,耐打。这一脚踢得熊直接趴在了地上,温阮落地,一手捞起下身外袍,别到腰带上,接连又是两脚,法术和白玉剑都没用得上,熊疼的嗷嗷直叫,被逼的眼睛通红,突然站了起来,胡乱挥舞着上臂,不小心将温阮上衣撕了一道口子,露出亵衣与那戒指,那熊好像看到了戒指,呆滞了一会,却突然隐匿了,消失了。 温阮一副戒备状态,外袍依旧别在腰带上,双眼放光似的到处看着,胸前的亵衣外露着,戒指赫然在胸前摇摆。看的猪头和少主下巴都忘记合上,这时那熊又突然出现在柱子旁边,温阮突然把头别了过去,猪头和少主惊的双双往后一退,离开那柱子,后面只觉得一阵香风,温阮举着一只脚直踢向熊,熊没有动,回头看了一眼温阮,眼睛里似乎饱含着泪水,透露着一丝宠溺,一种释然和面向死亡的安静,就那么静静的卧在了柱子旁边,像是守护着一生最珍贵的东西,把头蹭在了柱子上,在看到那一脚过来时,闭上了绝望的眼睛,一行清泪流了下来。这一脚不偏不倚的踢在了熊的毛茸茸的大头上,那白熊当场毙命。 温阮木然,那熊最后的眼神,竟是那样像父亲教幼时温阮吹竹笛时的眼神,幼时的温阮手指不够长,父亲就亲自为她做了一把小小的竹笛,宠溺的摸着温阮的头,“阮儿吹不好可莫要再说笛子不合适了”。 “有了合适的笛子,哪还会有阮儿吹不好的情况”,小脸鼓起气来,“阮儿最棒了,都是父亲大人乱挑刺。”气鼓鼓的小脸被憋得涨红了,父亲一把抱起来温阮,急忙哄着说 “是了是了,我家阮儿最棒了,走,让娘亲听听阮儿吹得笛子”……往事历历在目,刺痛着温阮的心,父亲,母亲,我一定要找到你们,温阮暗自握了握拳头,径直走向那头白熊。 “这熊好生奇怪,不躲不闪就让温姑娘打死了,是不是被用上了结契阵?”猪头看向少主。 “我也不清楚,怕是被用了结契阵,使命完成了便可自由了”,少主神情恢复正常,“只是为什么要死,难道死是它的使命?” 温阮走近那熊,熊的泪滴滴落,晕染了一片,然后迅速扩张着,地面就像变成了水面,道道波纹漾起,冰柱摇摇晃晃,似乎很快就会倒下,地面上出现了一幅画面,那是一个极美得地方,一个白衣少年负一头火红的发站在一帘瀑布前,瀑布下方是一潭湛蓝的池水,池子像是天然形成的,另一边便化作一条小溪,涓涓向前流着。 周围都是绿草红花,白衣少年手里拿着把竹笛,修长白皙的手指在笛子上有节奏的动着,虽然听不见声音,但那笛声一定很悠扬,或许比父亲的还好听,画面越来越小,直到显现出一个石头,上面赫然刻着“洞府”,猪头瞳孔一缩,这便是传闻中的洞府吗,画面似乎是一个人的眼睛所看到的,那眼睛穿过了瀑布,来到了瀑布里面,依旧是一片绿草红花,中间却摆着一副透明的棺材,画面离棺材越来越近,棺材里面躺着的,是一位美人。 正文 第七章 洞府仙棺 见其身着白纱衣,青颜白衫,肤若凝脂,青丝墨染,随意披散下来,樱花唇瓣,只是少了活人的红润,额间一颗似夜明珠雕成的月牙,熠熠生辉,如灵似仙,可眼睛却是紧闭着,细看眉目之间,竟与温阮有五分相似,洞府仙棺。 猪头震惊了,却见温阮早已泪流满面,嘴里喃喃着“娘,娘……”画面却越来越淡,直到消失,温阮依旧瘫坐在地,眼睛里什么都没有,只是雾气缭绕,边哭边喃喃着“爹,娘……”那诡异的戒指依旧在胸前荡来荡去。 冰洞却没有留给温阮时间缓和,随着画面的消失,冰柱轰然倒塌,冰洞也不堪重负似的震动起来。 “温姑娘,这里危险,我们得走了。”猪头上去一把拉起温阮,温阮也回过神来,一把擦干了眼泪,整理了一下被撕了一道口子的上衣,恢复了正常,爹,娘,我要保护好自己,将来好寻找你们。抓起胸前玉戒,举起来,只见一个方形冰块迎着玉戒飘飞起来,那少主一脸惊愕,脸一沉,一手抓起冰块,一手将猪头与温阮丢到剑上,直飞上去。只听得下方轰隆声一片,雪浪滔天,瞬间淹没了那白熊,还有那珍贵炼材的冰柱。 少主功力很深厚,御术了得,御剑过程虽然有冰块下落,都一一被避过,速度很快,不一会便到了冰山顶。此时竟然已经是日落时分,三人盘腿而坐,中间放着那方形白冰块,猪头看着一身秘密的温阮说: “这冰块是凌玄寒冰中最好的一种,也是顶级炼材,姑娘我看你那剑在打斗过程中已经满足不了你,不如你用这冰块在重新锻造一把剑,那必会是世间顶级的武器,只是用起来的话可能会困难点,而炼冰的炉子世间本来就少,何况是炼这凌玄寒冰,不过我沐雪宫有。” “想来你们也看到了画面,只是有些事情我不方便跟你们说,还有这玉戒,我感觉这冰块里面肯定藏着某样东西,没准就是少宫主的娘亲留下来的玉镯,我目前没有能力打开这冰块,即使想把这冰块锻造成武器,我也没有合适的炼炉,所以我觉得,这冰块你们拿回沐雪宫吧,有机会我真想用它练就一把剑,里面若真是少宫主母亲留下的玉镯,你们留下便可,我不会做夺人珍爱之物的事情,只是它隐藏的秘密和这玉戒肯定相关,我想等到需要时,是不是可以借我一用?” “温姑娘仗义豪情,这冰块本来就是你发现,可却愿意让我等带回宫中,可见姑娘乃坦诚之人,在下很是佩服,如里面真有跟姑娘所要追寻的真相有关的东西,我沐雪宫定竭尽全力,助姑娘一臂之力。”那少主正气凌然的说,并递予温软一块令牌,“此乃沐雪宫贵客令牌,持此令到任何一个码头,都会有人接待姑娘到达我沐雪宫,若姑娘愿意还可与我等连接千视阵,方便联系。”少主诚恳的说,那猪头更是连连点头。 “只是这千视阵连接不是只能在门派内部吗?” “在下不才,虽精通一点阵法,但其中也包括建立千视阵,我们三人可以在你身上烙印主阵,我们身上烙印分阵,这样姑娘就可以随时联系我们。” “哦,这样啊,那把主阵烙印在少宫主身上吧,一有任何情况可以同时通知我们两个。”温阮心想却是什么事情问那个小斯或许能有更真实点吧,还是避开这面无表情的少宫主的好,毕竟这小厮涉及不到太多的利益或者冲突。 少宫主看了看旁边的猪头,问了猪头一句“这样,可以吗?”眼神里居然有一丝敬畏。 “恩,没问题,少主大忙人嘛,有什么小一点的事情也可问小仆,小仆很闲的。”猪头挤了个笑容出来。 “好,那就这么决定了。”说完那少主便咬破手指,在自己左腕上画了个阵符,不消一刻,阵符闪着黄光,沉入那洁白细腻的手腕中,有分别在温阮与猪头左腕上画了个简单一点的阵符,阵符隐匿,表示烙印成功,接着猪头与温阮又进行了分阵连接,互换精血。 “呃,还有一件事,这珍解蛇如何喂养啊?”温阮看着那银白小蛇攀爬在自己手指上,拼命用头蹭着自己,心中顿生怜爱,一定照顾好他得! “哦,这家伙啊,不用喂养,它会自己觅食,每年咬你一口,吸食你一滴鲜血便可!”猪头无所谓的说。 “哦,如此啊,那它喜欢什么环境,我应该找个什么笼子喂养它?”小蛇听到这话都不淡定了,拼命了去蹭温阮手指头。 “我看它那么喜欢你的手指头,估计以后都会栖身于此,让它化作一枚戒指,绕在你手指上不就行啦”猪头依旧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却见那小银蛇一哆嗦,转眼间化作一枚银光闪闪的戒指,套在了温阮中指上。 “呵呵,好吧,那你以后就住在这里吧!”接着温阮又走到一处偏僻的地方,看四下无人换了件衣服,才幽幽的走回来。 一切事情完成之后,三人躺在了雪白的冰雪中,此时已经夜幕降临,各人都心怀事情,却都在悠闲地盯着天空,璀璨的星空,闪着光芒的星星,一弯月牙当空反倒显得暗淡,似乎还没有星星的光芒闪耀,周围静的出奇,三人共同经历了一次不同寻常的旅途,彼此心中都有些了解,温阮知道身边的主仆二人并非坏人,少主身怀绝技,起码在阵符上的造诣已经是登峰造极,像千视阵这样的阵法都能做出来,可见其能力非比寻常,至于武功与法术还没机会见识,而那猪头,虽然看起来有点不学无术,但人家也是略懂阵法的,比起自己来强的也不是一点半点,这让温阮下定决心回去研读阵法,起码不要输给猪头。又看见母亲了,母亲还是那么的漂亮,那颗月牙,阮儿小时候就想拿下来戴到自己头上呢,不解母亲为什么总是说这是诅咒,阮儿不会喜欢的。。。 而真正的猪头少主,虽然有点不学无术,但其实在阵法上的造诣和天下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那少主天生聪颖,极爱钻研稀奇古怪之术,和一些上古奇事,洞府仙棺就是其从古书中看到的记载,激发了他想一探究竟的好奇心,只是没想到这事和温阮关联那么紧密,说道这个奇怪的女孩子,猪头少主心里莫名流过一股暖流,他佩服那女子的骁勇,佩服她在面对自己和天下这样绝色面容时,内心竟不见一丝混乱,面临险境,依然可以把自己的感情搁置一边,如此内心和身体同样强大的女孩子,肯定吃了不少苦,这样的女子,着实让他心生敬意,若是那洞府仙棺跟这女孩有关,那他一定要解开这个秘密,不仅为自己,更为那个坚强的女子。先让自己变强吧,无论如何武功和法术的修炼一定得先赶上天下,男子心里默默下定决心,偷偷地瞄了一眼温阮,眼神里总是有些道不明的情愫,这个奇怪的女子。 天下感觉到了少主的异样,以往的少主,虽然看似吊儿郎当,但深谙时局,处事滴水不漏,想要得到的东西,没有出现过意外,这次,为了一个女子打乱了寻找进入洞府的钥匙的计划,甚至还赠送贵客令,建立千视阵,要知道少主平时最讨厌和外人扯上关系,难道仅因为洞府仙棺里的女子,是此女之母吗,还是,少主终究难逃命运,沦陷于世间情爱…… 早上的阳光格外干净,尤其是在这一片洁白的世界里,温阮伸了个懒腰,抬头看了看已经起床的两个素衣公子,猪头的脸已经恢复正常,依旧美得不可方物,那少主也依旧面无表情,迎着阳光望向远方。 “温姑娘,我们打算御剑下山再到岛上别的地方走走,姑娘是打算跟我们一块下去呢还是自行下山?不过的姑娘身上的结阵最好在山下解开,不然会浪费很多时间,也比较消耗体力。”猪头温文有礼的问。 “是吗,没关系,本来就是来锻炼下身体,这环境正好能锻炼我御寒能力和低氧环境下生存的能力,麻烦公子替我解阵吧,在下就不打扰公子们了”,温阮笑了笑,“还请少主解开这冰块秘密或者有其他消息时及时通知于我”,说完闭上了眼睛“解阵吧”镇定自若的盘腿坐下,等待着。 “温姑娘的毅力着实令我二人佩服,那在下也不勉强,即刻为你解阵。”看着这个坚强又有点执拗的女子,离醉有一点无奈,她自有她的想法,留她一时怕是会让她一世不再想见我,那就请允许我默默看着你前行,只是默默看着。 结阵解开了,温阮与两个公子告别后吃了颗御寒丹,自己一人艰难的下山,心里想的依旧是那副画面,母亲为何躺在棺材中,自己的戒指由与那冰块什么关系,那个吹着竹笛的白衣少年,是不是父亲,到底发生了什么,我要怎么找你们,父亲,母亲。冰山上,那一缕缕的阳光都像一根根的冰针,刺得人连喘气都快没了力气,艰苦的环境刺激着温阮脆弱的神经,不过这又算什么,父母消息的冲击早已经麻痹了她的身体,封闭了她的五官,就那么行尸走肉般行走着,摔倒了在爬起来,爬起来又摔下去,连着滚了好几次,又默默的爬起来,父亲母亲,等我…… 正文 第八章 冰羽岛离别 “少主,我们是否再往岛深处走一走?”离醉依旧望着那个跌倒又爬起来的少女,内心隐隐作痛,面对天下的问话,竟一时犹豫了。 “你先去把,有可疑的地方再来通知我,我想,再看看她”,离醉舒展了眉头,负手站立在属于自己的御空紫剑上,未曾回一下头。 天下诧异了,少主,你可为进入此岛花费了三年心血啊,一个女子而已。 “是,少主”,天下转身御剑离开,长发飘飘,我来替您完成心愿。 温阮跌跌撞撞走了半日才下得山来,亏得身体强悍,不然早摔晕了,太累了走这冰山,温阮决定打坐休息一会,再继续往岛上其他地方探探,挥手掷出结界,将自己完全笼罩进去,盘腿坐下,闭目养息。再睁眼时,已经深夜,又是群星璀璨之时,却见一人守候在自己身旁,细心的不断往结界内注入温暖。 “三师兄,你怎么在这里?”温阮撤了结界,面色也恢复了红润,“不是说三天后集合吗?”如叮咚泉水的声音,洗涤了三师兄内心的一切担忧。 “我没走远,怕你会下来早了找不到我,我就在这山脚下转了转,偶尔回来看看,呵呵。”三师兄依旧笑的温暖的像阳光。“这不就让我碰到你了吗,你看你浑身都是冰渣渣,脸也被磕着了,怎么了,遇见什么危险了吗?”三师兄关切的问,又焦急的皱了皱眉头。 “没事,就是上面太寒冷,空气又稀薄,走起来费力了点,不小心摔了几次。”温阮笑了笑,“多谢三师兄关心。” “哦,没事就好,那山顶上可找到了好的炼材了吗?我在这山脚下也转了转,没发现什么好的炼材,到是找到了许多少冰原蛇,就把蛇皮留了下来,师妹如果有需要就找我来来拿。”三师兄用手搔了搔头,又扬起了那招牌的阳光笑脸,这个阳光大男孩,从一入师门就像哥哥一样照顾着自己,就像小时候邻家的肖哥哥,总是百般呵护着自己,爬树摔了有肖哥哥垫背,嘴馋了肖哥哥总是会找到好吃的,每每想起来幼时,温阮嘴角总会上扬,那是她内心最安宁的地方。 “恩,三师兄,有需要我就去找你拿。”,说完便起了身,“现在还剩两天的时间,我们再去冰岛深处看看吧”,“恩,好啊”,两人步行走去了冰岛深处,独留后面御剑之人,“我该去找天下了。”一道紫光闪过,只有那块冰,依然矗立在阳光下,一丝不动。 五日后,大家如约到达了入岛处,现在也就只差沐雪宫少宫主和他的仆役了。因为各自都带着储物空间,遂没人知道其他人都搜集到了什么东西,只是看见那御剑派少主一脸阴郁,“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给人家解得结阵,”温阮在心底了默默的同情了一下那三个人,只是可惜了,这么好的机会却在冰山顶上度过了大半。 不一会,一道白光闪过,少宫主和他的仆役纷纷下了剑,少宫主依旧面无表情,吩咐着待会解阵时大家应如何,只是那仆役,妖冶的外表反倒释放出一股不可亵渎的威压,令众人不敢直视。何以五日不见,气场凌厉至此,温阮不解。 不一会,大家便出了阵,客栈里的那个中年男子早已在岛外围等候,将众人纷纷迎上了船,最后看到少宫主出来,“少主,是直接回沐雪宫?” “恩,我与天下先行回宫,愿伯你带他们去客栈稍作休息便回宫吧!”凤眸迷离,望了一眼温阮,转身祭出自己的剑,一道紫光,一道蓝光,倏的一声消失不见。 “是,少主!”天愿对着虹光消失的地方躬了躬身,便上了船,带各门各派回了客栈。 “温姑娘,冰山顶上可有什么稀奇的东西?”温阮坐在客栈喝茶,只见那吴剑一屁股坐了下来,真是无礼,连问一句都不问,他身后的赵方对她施以歉意的眼神,温阮对他笑了笑。“众位应该比在下先到的,好东西也应该由众位发现不是?”温阮故意做出个惊讶的表情,“怎么反倒来问在下?”温阮装傻充愣道。 “哼,你别不知好歹了,来问你是你的荣耀,你只消说有没有发现什么宝贝即可。”那吴剑看起来怒气滔天,坐的亦是笔挺笔挺的,双手环抱,一只手还拿着剑,头抬得看不到了眼睛。 “在下惶恐,这么大的荣耀,恐怕无福消受,对不起,恕在下无可奉告。”温阮不愠不恼的喝着茶,上次太匆忙,没细看这御剑派少主,只见其方脸剑眉,虎目灼灼,英俊说不上,倒是有一丝狂野。知道这厮自大,是在想不到真的是自大到这种地步啊,以后出去混,肯定要吃大亏的。 见温阮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那少主更是气得憋红了脸,手里的剑因为被气得发抖的手,“咔咔咔”的叫嚣着,赵方见状立刻插话“少主,掌门在那边呢,万万不可滋事。”那吴剑从牙齿里挤出了几个字“温姑娘,再会”转身走了。 “温姑娘莫要见怪,这少主是掌门老来得子,平时很是娇宠,此次来冰羽岛是因为听说岛内藏有珍惜冰种,我们掌门夫人就快病逝,只有这冰种可以救,而我们在离开姑娘后似乎就一直困在了冰山一小部分范围,直到第五日,才发现已经莫名其妙的走到了入岛处,除了冰息草和雪莲等一些植物,什么也没找到,还望姑娘体谅少主一片孝心”那赵方带着深深歉意说。 “哦,原来如此,不过我在那山顶也什么都没发现,只不过凑巧遇到了沐雪宫少宫主,你们可以问问沐雪宫的人。”温阮心想此子虽然跋扈自大,但很有孝心,姑且帮他指一指路。那赵方感激的看了看温阮,“多谢姑娘,此恩有机会在下一定百倍报答”,看着这个堂堂七尺男儿感激的要泪流满面,温阮说“不用谢我,我只是把自己看到的告诉你,得不得的到冰种还得看你们的实力,而且还要看沐雪宫有没有。”“不管怎样有希望总是好的,多谢温姑娘,在下告辞。”那赵方也转身追随少主走了,不知沐雪宫有没有所谓的冰种,还有那凌玄寒冰,又是否可以代替冰种,温阮喝了一口茶,继续欣赏过往的行人,和那码头独有的冰海风光。 第二日,便启程回师门。 先去拜见了师父,便回到自己房间。 温阮前脚坐下,后面便听到了敲门声,“七师妹,你可休息下了?”温阮知道是大师姐来了,“还没有,师姐请进。”说完便起身开了门,“师姐,这是你的凝雪盒,里面有二十几朵雪莲,应该足够师傅疗伤用了,师妹医术不精,还劳烦师姐代劳为师父烹制汤药。”温阮知道大师姐此行目的,直接开门见山,大师姐略带歉意,“知道师妹此行一定累坏了,师姐还上门打扰,还望师妹见谅,我这就去为师父炼药,师妹你好生休息。”温阮也不客套,送师姐出了门 躺到自己的床上,消化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情,那花红草绿的世界,那美丽的瀑布,白衣少年,透明棺材,还有那写着“洞府”的石头,躺在棺材里的母亲,是母亲去世了吗,为何在那奇怪的地方,那洞府是个什么地方,不如画下来找师父问问,想着,温阮便起了身,拿出笔墨纸砚,画出了那日所见,只是没画出瀑布里面的情形,和那吹着竹笛白衣少年。 正文 第九章 沐雪宫铸剑 拿上图画,温阮便向师父房间走过去,敲了敲门,得到师傅的应允这才进去,此刻师父正闭目打坐,听得人进来便睁开了眼睛,“阮儿,找为师可是有事?”师傅依旧是那波澜不惊的眼神,花白的胡子垂下,棕色外袍包裹着消瘦的身躯,看来师父还是没能恢复,“师父,徒儿在那冰岛见到了一幅奇异的画像,师父可是知道此处?”,边说便把图画在那桌子上铺展开,师父也站起身来,走近图画,细细的看了看,“这美景师父也不曾见过,”师父仔细看了一会,才缓缓的说道,温阮有些失望,“不过,这洞府二字,为师倒是听说过。”温阮眼睛里又燃起了希望,等着师父继续说下去。“这洞府是上古遗留下来的神迹,是个很美很美的地方,只可惜,非有缘之人,不可进入啊。我派阅书阁可能会有有关这洞府的资料,你若是好奇,可以去哪里查阅一番。”“哦,弟子知道了,那弟子告退。”“恩”师父挥了挥手,温阮躬了躬身,走出了师父房门。便直奔阅书阁。 这阅书阁自建派以来就有,内藏书籍百万,共五层,一层门派中人都可以翻阅,二层外门弟子和核心弟子可以翻阅,三层则只有核心弟子可以翻阅,四五层都是只有长老,阁主掌门可以翻阅的。温阮进去查阅了一层的一些历史记载,发现隐约有写到洞府的一些情况,其描绘都是洞府乃是开天辟地之时,灵浊互分,但因其百万时间都共同融合,一时之间不能完全分开,必须有条通道,连接这灵气与浊气,使这灵气与浊气都能游走乾坤,保持二界平衡,便是这洞府。只是何为灵气,何为浊气?这洞府既然是气与气的连接通道,又会不会是一个固定的场所。二界,到底是什么意思,是不是还存在着另外一个世界?一层的历史书籍已经被温阮翻阅完了,得到的信息也就是这些。 二层全是一些基本法术,阵法的书籍,三层是比较高级的法术与阵法,温阮借了一些基本的阵法书籍,便回去了仔细研读了。还是先提升自己的实力,勤加习法炼身,学习阵法,等自己能独当一面之时,定要挖开洞府秘密。 沐雪宫 沐雪宫少主离醉,一回去便抱着块大冰块拉着天下进入了自己的修法室。在仔细研究了冰块之后他们得出了个结论,这不仅是凌玄寒冰,里面还包裹着一种难得的冰种,若种植到人体内,化解得当,更是会迅速提升战斗力,冰种的寒若为人所用,甚至会降低血液游走速度,对外界氧气的依赖大大减小,容颜可以说是不老。这可是无价之宝。 离醉决定炼化外面的凌玄寒冰为温阮打造一把冰剑,冰种也拿给温阮,若是有此冰种,驾驭这冰剑不成问题。 “可是少主,这宝贝都给那温姑娘,我们此行是要白白浪费了”,天下俊逸的脸庞有了一丝惋惜,桃花眼流转,似一汪春水,薄薄的嘴唇风轻云淡,谈吐着这仙乐般的声音。 “放心吧,温姑娘说里面有东西,里面肯定有,她是用那戒指感应到的,那戒指跟洞府有关,这里面肯定也有跟洞府有关的东西,本少从来没猜测错误过。”离醉淡淡的笑着,又为那妖冶的脸增加了一丝摄人心魄的魅,天下看着少主,眼神里也闪过一丝笑意,只要少主说有,那就一定有。 正在两人交谈之际,外面传来敲门声,“少宫主,外面御剑派少主求见”.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凤眸微眯,“听说御剑派掌门夫人怪病,莫不是来求宝的?”妖冶的脸上闪过一丝玩弄的意味,慵懒的举起冰块,放到一边,“走吧,出去会会。” 离醉站到天下身后,假主仆一前一后出场了,来到会客厅,只见那御剑派少主依旧那副不可一世的样子,后面跟着的是那赵方和一干弟子。 “我等是御剑派弟子,这是我们少主吴剑,在下赵方,御剑派掌门亲传弟子,见过少宫主。”赵方依旧温文有礼。 “我沐雪宫向来与各大门派交集不多,贵派来此,可是有事?”天下又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却也是礼数周全,只是那冷艳孤高的气场,令任何人都不敢直视。 “我等前来,只为求一冰种,治疗掌门夫人怪疾,不过少宫主放心,价钱由少宫主开,哪怕千金,我派也会一数不少的双手奉上。”那赵方语气重了下来,表示了必得冰种的决心与诚意。 “哦,是吗,我沐雪宫从来不缺钱,你们回去吧,冰种我们没有,送客”说完摆了摆手,那御剑派少主一听,急了。 “你们莫要在找借口了,那南宫派温阮已经告诉我等说你们到得山顶,而冰种就在那山顶,还请快快交出,否则我定要你们好看!”那少主憋得脸红脖子粗。 离醉怔了怔,那天怒人怨的脸上闪过一抹不易琢磨的神色。 “哦?温姑娘告诉你们的?”天下回过头,却依然冷傲的让人不敢看。 “是的,那日在客栈温姑娘亲口告诉在下,说那山顶只有少宫主您二位上去了,让我们来问一问,看看是否得到了那稀奇之物,是少主唐突了,还请少宫主见谅”,赵方一把拉起少主,将他护在了身后,可见这赵方功力定在这少主之上。 “如此,我二人确实上得山顶,不过发现了一块凌玄寒冰,并未发现什么冰种,若是你们对这凌玄寒冰感兴趣,倒是可以带回去一点,因为我们沐雪宫也是很需要这凌玄寒冰的”,天下看了一眼离醉,慢慢的说道,“我们是打算用这凌玄寒冰铸造一把剑,诸位可等这剑铸造完成后,取走余下的寒冰,只是这寒冰珍贵……” “好的,没关系,我们依旧愿意买来此冰。”赵方回答道,“只是少宫主想要什么,沐雪宫不缺少钱。” “听说你们御剑山盛产灵木,此木铸的剑可以聚气,助长功力?”天下冷峻的脸庞依旧看不出喜怒,“那就用你们那最古老的灵木来换吧。” “这,这个我们恐怕还得请示掌门,不妨少宫主先炼冰,容我等向掌门请示之后再做答复,可否?”,赵方试探的问。 “嗯,也好,那你们先回吧,给你们两天的时间,两天后给我答复。” “一言为定,在下告辞!”赵方拉着少主,走出了会客厅。 “少主,对天下的决断可有异议?”天下看向那副妖冶的脸庞,那俊脸微微一笑“向来最了解我的,就只有天下了”,抬起了凤眸,挥了挥手“走,去看看炼炉!” 那是一尊雪白的炼炉,周围寒气阵阵,既是炼冰的,温度定不会高到哪里,只是冰有品质,品质越高的冰,融点越低,越不易化,而冰属炼炉,品质高低之分仅在于能否自动辨认冰品,将温度控制在该品冰融点附近,越接近该品,炼炉的品质越高。而沐雪宫里的这个,正是世间罕见的高品质炼炉。离醉亲自为温阮设计了剑身,将图画给了房内炼冰师傅,那是一把窄细的剑,剑身流畅似流云,虽用冰铸,却无半点通透,周身雪白,散发阵阵寒意,“先铸剑模,再炼冰,一定要把握好火候,不允许有半点差池!”那凤眸抬起落下,容不得人半点反抗,“是,少主”,炼冰师傅将少主送出房间,才讪讪的吸了口气,“从未见过如此严肃的少主啊。” 天下在炼炉旁边守候,盯着师傅们的操作,少主为自己铸紫萤时,都没亲自用天下来看守,这次又是为了那个女子,少主,你这是怎么了,真的沦陷于情爱了吗?那天下怎么办,天下是少主救回来的,少主万万不能丢下天下一个人啊。纵使心中百感交集,依旧要表现的风轻云淡,这是少主教导天下的,天下一直默默遵守,即使心里痛苦的万箭攒心,依旧要抹平面庞,笑对外人。天下自从被少主带回到大陆,就暗自记下少主脾性,少主喜好,揣摩少主意愿,服侍少主,拼命习武修术,保护少主,让少主觉得自己是个有用之人,不会再将天下丢回冰海,不会让那刺骨的冰水,一次次刺穿筋脉骨骼,体会那生不如死的痛苦,不会再与那鲨鱼厮杀作伴。每每想起那黑暗的日子,天下依旧会从梦中惊醒,体会着少主带给他的光明和希望。 正文 第十章 为我铸剑?命在旦夕? 日后,御剑派赵方带着灵木过来了,这次是赵方一个人前来,安排赵方住宿后,离醉便拿着灵木,进入了修法室,一夜未眠,设计出了剑柄。原本白的不染一丝杂质的眼白,已经布满血丝,美到极致的脸庞也挂着些许憔悴,剑柄设计好了来不及休息便跑到炼炉所在的房间,要求师傅即刻炼冰,自己便在旁雕刻灵木,作为剑柄。 冰炼到一般,炉子里传来异响,离醉急忙起身,看里看里面的情况,果然冰内含有东西,只是冰融到一半,看不清楚到底是什么,炉子动静越来越大,无奈炼冰师傅要掌握火候,离醉要雕刻剑柄,只有天下一人闲出身来,便用自己的功力,镇压那炉子里的冰,刚开始还好,越往后炉子越不受控制,里面似乎有种疯狂的力量在横冲直撞,众人均不敢轻易开盖,眼看炉子就要被掀翻,里面的东西都要毁于一旦,少主竟徒手压制住炉子,这种品质的炉子即使在炼冰时,温度也是很低的,徒手抓炉,恐怕手不废恢复起来也要几十年。 奇怪的是炉子里突然安静了下来,砰的一声,一道白光闪过,沐雪宫那堪比凌玄寒冰的冰属建材居然都被轰开了屋顶,那淡淡的白光悠悠地停在空中,嗖的一声隐入离醉体内,一声痛苦的呻吟也来不及发出,随即晕了过去,可那双手,却依旧紧紧抓着那炼炉,似乎在抓着,比自己的生命还要重要的东西。 “少主,少主”天下这次惊慌了,撤了功力扶住了少主,那炉子也没再发生异动,就安静地矗立在那没了屋顶的房间里,只是离醉的手,怎么掰都掰不动,硬生生的用力扣着那炼炉,不知道是被寒气侵蚀冻僵,还是离醉潜意识里,根本就不愿放开手。 天下就在那扶着离醉,偌大的屋子没了屋顶,一尊冒着寒气的雪白炼炉,两个素衣公子,下跪了的彪悍的炼炉师傅。突然屋子里飘起了雪,淡淡的雪花落在了离醉那长长的睫毛上,那白皙的脸上,那鲜红的樱花唇瓣上……雪花定也是欣赏美的,就静静的落在那妖冶的脸上,久久不肯化去。 暮的,离醉竟突然睁开了双眼,带着一丝坚定的目光和那瘆人的寒意,漆黑的眸子不见一点亮光,长长的睫毛卷起了那片规整的雪花。不能睡下,温阮的剑还在炼,看着炉子安静了下来,顺势放开了自己的手,推开了天下,拿起那未雕刻完的剑柄,继续了起来,炼炉师傅惊呆了,在离醉看向他时,慌忙起了身,控制火候去了,天下默默的站在了离醉旁边,一双琉璃桃花眼看着那白的不近人色的手,还有那个倔强虚弱的人儿,心痛如绞。 就这样,直到寒冰全部炼化,浇筑入模,放入炼炉重铸,剑柄雕好了,雪白雪白的灵木,与那寒冰的颜色几乎相同,只是多了那么一点生命的气息,是凤型,离醉看着雕好的剑柄,欣慰的笑了,弯弯的眉眼,美呆了那还蜷在睫毛上的雪花,倏地无声息的滑落下来…… 终于忍不住咳了起来,大口大口的鲜血洒落,浸染一片白雪,一滴滴落的鲜血,顺着那洁白的尖尖的下巴,倏地落下,刚好滴落在手中剑柄的凤眼上,瞬间凝结,红光铺陈,失了屋顶的房子,迸出火红的万丈光芒,在那方雪白的世界里,独自闪耀。那耀眼的红,看得让人触目惊心。 天下一把横抱起少主,将剑柄交给了师傅,留下一句“好好铸剑”。便踏雪而去。 “少主的手被冰寒侵入,若连同臂膀一并被冻结,只有西陆圣火经可解,而体内冰寒盛行,冰种居于丹田,冻结了气血,通体血脉不流畅,怕是……” “怕是什么,说!”天下依然镇定,只是周身围绕起了凌厉的气,便像一阵风打到大夫身上,大夫踉跄着退后几步,“怕是回天乏术”,哆哆嗦嗦的说,“不过,南陆有名医者,水平极高,甚至可以起死回生,只是找她看病要付出很大的代价”。 “无论什么代价,我都不在乎,那人在哪?”天下周围的风停了下来,飘忽的衣袋渐渐落下,琉璃桃花眼再次望向了那美得妖邪的脸,静静的问。 “那人名叫摄魄,一名女子,医术虽高明,为人却古怪的很,救人必要收取报酬,否则见死不救,而找她麻烦的人,都莫名其妙的自杀了,死状惨不忍睹,她收取的报酬也很不一般……” “够了,只消告诉我她在哪里”,依旧平静,声音不见一丝波澜。 “南陆妖鬼山,妖居洞。”大夫不敢再多说一个字,低着头,静静等着。 良久,天下回过身来,“退下吧”,那大夫后退几步才转身快速离去。离去前,回头说了一句,“她那里也有那可以医治少主手臂的药,小人告退”,匆匆离去。 天下坐到床边,洁白修长的手指将少主额前发丝撩到一边,用自己的精血,在离醉身上结下护心大阵,离开了房间。 那剑炼好了,通体雪白,寒气阵阵,却围绕着一丝道不明的生命气息,精致的凤型剑柄,通体雪白处突现一抹耀眼的红,凤目灼灼,似乎有生命般,高傲的让人不敢直视,充满着震慑力,又似乎转眼便要振翅高飞。 天下将剑放入一个精致的盒子里,取出了那炼炉里的玉镯,也一并放了进去,就摆在了少主修法室里,将剩余的寒冰交给了赵方,处理完少主的一切事宜,并将少主的情况禀告了宫主,便收拾了行囊,去寻那名医,为少主医治。 逝者如斯,不舍昼夜,转眼一个月过去了,温阮修习的法术精进不少,对阵法的研究也更上一层楼,或许是时间该问问那凌玄寒冰的事了。 温阮早晨炼身回来,慢慢的走在山间的小路上,空气很新鲜,小草的叶子上都带着亮晶晶的露珠,这样简单的生活,真惬意,想到要问凌玄寒冰的事情,温阮催动的左腕的千视阵,打算问一问离醉凌玄寒冰炼化没,却发现怎么都连接不起来,无奈之下试了试跟主阵的链接,有回应,只是画面上的天下身处一片漆黑中,奇怪,现在不应该是清晨吗? “少宫主你在哪里,为何周身漆黑一片?”温阮不解的问。 “南陆妖鬼山,为何此处所有的东西都是黑的?”虽然看不见周围环境天下依旧保持着冷静,从他的说话语气间便可看出。“还不分日夜,一直都是黑的。”话说天下进山几乎将近半月,依旧没有找到那摄魄。 妖鬼山,传闻山中有妖邪作祟,使得山上邪气肆意,渐渐地遮蔽了山的上空,将山笼罩在这邪气中,不得见日月。 “什么,你居然在妖鬼山,那里凶险万分,为何要到那里去?”温阮诧异的问,那双翦水瞳瞬间放大。 “温姑娘你是南陆的人,是不是对这里很熟悉?”天下没有提到要来找人救命,因为他心里总是觉得少主此次大劫跟这个女人有莫大的关系,依旧是那冷冷的平静的语气。 “恩,我派阅书阁里珍藏着一份妖鬼山地图,不过那时还不叫妖鬼山,那时的妖鬼山叫仙居山,常年开着各色的花,美丽至极,就像仙人居住的场所,有个美丽女子,她叫摄魄,不知活了多少年,但医术高明,在山上遍植奇异药草,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几乎在一夜之间,花全谢了,所有的植物连同那药草都变成黑色的了,一股邪狞之气游荡在山间各处,并逐渐壮大着,常人不敢再进山了,只有那些大门派的弟子或者大家族的高人会进山请求那女子为人看病,莫不是少宫主也是寻那女子为人看病的?”温阮想起来那连接不上的离醉,又看到天下在这妖鬼山,心里莫名紧张了起来,“是不是天下出事了?”温阮脸色发白,声音也沉了下去。 好个机灵的女子,天下心里想,“嗯,是我那小厮天下,他为了帮你铸剑,身中冰寒,命在旦夕,我特来此请那医术高明的女子为他看病。”依旧清冷的声音,却在温阮听来犹如重磅炸弹。 “命在旦夕?为我铸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