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天阴谋,拒做药人 第一章 智斗长姐 同父异母的姐姐,为了夺得父亲留给自己的财团不惜伙同未婚夫,将自己毒杀,而临终前姐姐笑得是那样得奸诈那样得璀璨。 这,便是白苍雪从混沌中醒来之后,能记得最后的记忆了。 此刻,身边哭哭啼啼得女声,和简陋的古服与记忆中的一切像是融合不恰的两个影子,撞击着自己的脑袋,坠坠的疼着。 而穿越,无疑是板上钉钉的事实,虽不知为何如此荒谬,但捡回一条性命,白苍雪自知没资格再挑三拣四。 “我这是……”白苍雪抚着额头,强忍着疼痛,而脑袋里无数场景如同幻灯片一般,匆匆而过,有些梦幻,却又感觉真切。 身侧的丫鬟慕青,急匆匆的擦掉了眼泪,通红得眼睛担忧着白苍雪,声音早就哽咽不已:“千家公子和大小姐污蔑小姐与千府侍卫有染,此刻千府的轿子正在小门,要您下嫁给侍卫,您宁死不从饮了毒酒,奴婢已经在这守了您一个时辰了。” 怪不得,慕青哭得如丧考妣,虽不相熟,不过看她为自己哭得这么撕心裂肺,白苍雪还是虚弱得将手掌搭在了慕青的手背上,以作安抚。 她前一世的从容淡定,随着这具灵魂至此,听到慕青所说,只是紧锁着眉头,将刚刚脑海中的一幅幅画面拼凑,似乎已经追回了这具身子原有的部分记忆。 若说,一朝穿越,来此苟且偷生,成为别人的傀儡,她不干,既然上天待自己不薄,证明白苍雪命不该绝,那么来此的头一日,她要做的就是力挽狂澜,为这身子复仇,以谢让自己的灵魂寄居之恩。 “别哭了,带我去找爹爹。”白苍雪谨言慎行得适应着突如其来的转变,虽然有些生硬,不过天资聪慧的她面对日常的一切,还算得上游刃有余。 慕青见到,一向软弱得小姐态度这般得笃定,更是拖着虚弱的身体起了身来,垂了垂眼睑,似乎在哀悼白苍雪在这个府里的地位。 “今日,是丞相生辰,在大厅会客,再者,下口令的也是丞相,已无宛转的余地。” 慕青小心翼翼得回应着白苍雪,不知小姐是否记忆受创,性格有些无常,只是,能捡回一条命已是万幸,当下神不知鬼不觉的上了侧门的小轿才是上策。 “你带路便是。” 白苍雪坚持,语气中一种让人无法拒绝的霸气,那种感觉似乎充斥着整个房间,若不是这张脸,这个人。 这种全然不一样的气场,甚至让慕青觉得眼前的小姐并非是自己认识的那个。 不过由心而生的信任感,让慕青不再多说,而是顺应白苍雪,再前面引路。 出了这僻静的小院,走一截,便完全呈现了不一样的景象,鸟啼高木,繁花似锦,假山耸立。 白苍雪观察甚微,也知道自己的处境如履薄冰。 回响脑海中的片段,依稀记得,自己母妃早逝,能存活在此的原因,不过是因为长姐白静轩得了一种怪病。 须拿自身做载体入药,然后提取血液作为引子,供白静轩长期治疗。 这是一段不为外人所知的隐秘,也是为何,白静轩与千锦彻苟且,不将自己除掉却要拐弯抹角以另一种方式让自己入府的原因。 一路。白苍雪思量编排着该如何扳回一局。 可,到了正厅,见到王孙贵胄,奴仆家丁,一脸其乐融融普天同庆的模样,唯独,白啸天看到自己那一张铁青严肃的表情,让白苍雪心知不妙。 白静轩看到自己更是脸色一变,如鲠在喉,未等丞相开口便忙得吩咐道:“千府的小轿在侧门已经等候多时了,你们这群下人,是怎么办事的?” 白静轩一边使眼色,一边怒声厉色道,之前,自己联合千锦彻跑到父亲那告状,而父亲一气之下吩咐将白苍雪送到千府,谁知道她宁死不从昏厥了过去,本是吩咐着那群吓人把白苍雪捆绑着扔上轿子到了千府,就是天高皇帝远,可以胡作非为了。 谁想到,那几个下人胆子小,看慕青哭得昏天暗地,也偷瞄到白苍雪那惨白的脸色。 怎么说也是丞相府的二小姐,生怕白苍雪暴毙跟自己牵扯上关系,一拖再拖,才让白苍雪有了现在的机会。 “呦,怎么凭长姐一面之词,就要让我下嫁,怕是不妥吧。”虽然适应这具身子的时间不长,不过相比刚刚恢复的时候,白苍雪已经恢复了面色,声音也比之前有力得要多。 她不顾白静轩的阻拦,更不畏惧白啸天得怒瞪,在这凤安国皇亲国戚,官宦聚集的时刻,冒大不韪而顶撞。 从白苍雪的语气中,在场所坐之人大抵也听得出些猫腻,只不过白静轩锦绣丝绸在身,而白苍雪粗布麻衣遮体,让一些人忍不住交头接耳。 而落座于众人之前的龙天肆,更加是玩味得打量着这个样貌不奇,却语出不逊的女人,定是自己所要寻觅之人。 龙天肆,是凤安国四大王爷之首,却不喜参与朝政,偏爱于毒物,而这白家二小姐作为药人,养药的事情,别人不知,可他却有耳闻。 要知道是药三分毒,而这积压在白苍雪体内的毒素正是龙天肆兴趣所在,所以,本不值一提的丞相生宴,他能到来,不过是以此为由头,掩人耳目罢了。 “二妹,你与那侍卫的苟且,已经是昭然若揭,又何故在父亲的生辰上大肆喧哗,辱了父亲的面子呢。”白静轩的眼神闪过一抹狡诈,似是语重心长。 要知道,她这个爹不疼娘不爱的二小姐,可是没有人会偏帮的。 只见,白静轩说中了白丞相的心事,自己好歹一国丞相,在上到皇亲下到朝臣的场面如此丢脸,自然不会放纵,脸色一沉,声音低沉而且紧绷:“孽障,还不快滚,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 很显然,白啸天对大女儿和将军府的世子千锦彻深信不疑。 “爹爹是一国丞相,学富五车,精明睿智,我想应该做不出这种听信一面之词的糊涂事吧,明是非,辩真伪,不是爹爹一直奉行的么?切莫因为姐姐一句无心之言激怒了父亲,成了一时之快却留下个不分青红的名声才是。” 白苍雪伶牙俐齿,丝毫没有被白啸天震慑住,可听闻这丞相府的二小姐素来软弱呆笨,所以才不讨喜。 可眼下的八面玲珑,着实让许多人都不得不佩服。 而龙天肆也投去了一抹赞赏的眼神,玩味得淡笑,心中觉得有趣。 惊天阴谋,拒做药人 第二章 八面玲珑 白啸天挑眉,被白苍雪架在这样一个位置,骑虎难下,不得不压抑着心中的怒火:“哦?那我倒是要听听你有什么说辞?” 自己一场生辰宴被扰乱,白啸天自然眉头不展,不过却强忍着装作为白苍雪主持公道的模样。 白苍雪面露难色,的确自己跟那人并没有交集,无法证明自己的清白,不过眼神不经意略过一个女子的身上,她仿佛是有了主意。 嘴唇勾起一个得意的弧度:“我说得再多也不过是狡辩,与其我一个人在这信口雌黄,不如叫侧门外的新郎当堂对峙怎么样?” 丞相当场应下,而一旁的白静轩和千金侧脸上却浮现着浓浓的诧异之色,这白府内外二人都已经买通,于是却不解白苍雪这引火烧身的举动。 而这中间的功夫,白苍雪却出人意料得来到凤安公主的身侧,附耳身边窃窃私语不知说了些什么。 凤安,贵为礼仪之邦,所以适龄的青年和少女,都要入学堂,这是一个硬性的标准。 所以,曾几何时白苍雪跟公主龙楚薇有过一些矫情,不深不浅,所以白苍雪要赌一把,没想到,龙楚薇竟然应了下来。 侍卫何三带到,在场众人都一副看好戏的模样,而何三那尖嘴猴腮的模样,也遭到了王孙贵族们的嫌弃和鄙夷。 他自然知道,来此便是要指认二小姐跟自己的私情,收了少将军不少的封口费不说,也自然是垂涎二小姐那千金之躯。 一脸得穷酸相,让人作呕。 “何三,你说我家得二小姐跟你私定了终生,可有此事?如何证明?”此话难以启齿,不过白啸天还是隐忍着从牙缝里挤出这一句。 而何三看到了白静轩的挤眉弄眼,连连点头称是。 这个局,仿佛天衣无缝,水到渠成,却不知一声好听得如同玉石撞击的声音,不高不低得响彻整个大堂,而她质问之言,更是让众人咂舌,无人敢反驳。 “我分明不认识你!” 嘿,就料定你会这么说,何三心中有数,哪怕这二小姐死活不认,自己只要无赖得上前贴近,装出一副情深意重的模样,她也一定是百口莫辩。 何三顺着那女人伸出的藕臂迎了上去,暧昧得将那粗糙得手心贴近那芊芊玉指。 “大胆!” 看着何三那色眯眯的样子,一声厉呵响彻大厅,令在场所作的众人无不为之一震。 只有那何三还不明就里的打哈哈,言语上按照原先彩排的,是更加下流。 “你我二人,在那千府后身的竹林小屋,不也是这样的大胆吗?”何三自以为演技高超,还想要再向前接近,可殊不知,这时的自己已经犯下了滔天的大罪。 只见,眼前苏锦罗衫的女子没有讲话,反而是旁侧丫鬟打扮的白苍雪开了口,眯着狭长的凤眼,胜券在握的样子:“你可知,你眼前的这位,是凤安国的公主,而我,才是你口中百般示好的二小姐啊。” 本还觉得自己的衣衫破烂不堪为之不公,却不想成了迷人眼的道具,让这何三冲着他人好一通展现。 白苍雪的话,像是一把淬了毒的刀子,捅进了何三的身体里,自知死到临头,而那种得罪了皇族的恐慌,更是一步步蔓延到了骨子里,让他失心疯一般。 千锦彻与白静轩还没来得急解决,他便脱口指认:“是大小姐,大小姐和少将暗结珠胎,买通我这么做的。” 这句话,像是深水炸弹一般,在每个人的耳边回响。 白丞相家的大小姐,为了抢夺妹妹的未婚夫,而诬陷二妹与侍卫苟且,相比千金下嫁,可是一桩更为大家所津津乐道的谈资呢。 龙天肆看着这一出,脸上划过了别人不易察觉得兴趣,这个二小姐,想必是没了生母得庇护装疯卖傻在相府多年以求安稳,真到了狗急跳墙的时候才将聪颖天资物以致用吧。 千锦彻的脸上尽是尴尬,而白苍雪却低头不敢对视父亲震怒的眼神,两个人皆不语,事到如今,二人的颜面已然无存。 这下可好,喜事便丑事,白啸天当着这么多文武百官的面,硬生生的上演了一桩凤安国史无前例的惊天丑闻。 白苍雪一副看好戏的模样,一脸的云淡风轻,倒是要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白啸天要怎么偏袒。 “今日之事,权当白某教养无妨,也请在场的各位做个证,白家和千家素有婚约,今日就让大小姐代替二妹出嫁,从侧门而出,嫁到将军府作为妾室,来弥补对妹妹所做的伤天害理之事。” 白啸天拉着一张老脸,没了原有的神采奕奕,只恨自己这个不成器的丫头做出这种丢人现眼的事情,连忙摆手示意他们赶紧离开自己的视线。 这种有悖伦常的事情,让白丞相的脸拉得像四脚畜生一般。 千锦彻和白静轩自然也想逃脱众人谴责的目光,此事自己定夺丢人现眼些罢了,不过白静轩屈尊降贵却是天大的折辱,也算是惩罚了她的蛇蝎心肠。 只不过,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就连白苍雪也没有想到,穿越的第一天,遇到的事情竟然是这样的跌宕起伏。 或许是因为事情暴露,精神恍惚,心不在焉的白静轩竟再迈出大堂那倒门槛的时候,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而身下,立刻映出一片猩红的印记,白丞相的长女不守妇道,有了孽种,早就珠胎于腹,此时,她脸上狰狞的表情,和痛苦的惨叫正是最好的证据。 看热闹不嫌事大,白苍雪虽非十恶不赦之人,可现下大仇得报,断然没有怜悯的道理。 而白丞相的脸,已经是青红不分,硬生生得不顾白静轩的死活,勒令下人赶忙送往将军府。 想来这么对待如此宝贝的女儿,也是如割心头肉一般。 白啸天俯身对在场的宾客抱歉。虽然礼数不周,但是此时此刻白啸天已经没有精神再顾全这些。 众人散去。 一直默默不语的慕青这才回过神来,重新审度自己的主子,相处十多年,从未发现小姐竟然是这般厉害的角色,不住的在白苍雪的身边称赞不绝。 惊天阴谋,拒做药人 第三章 养狐狸的妖冶王爷 这么一折腾,刚刚与身体融合的白苍雪也倦了,此般穿越,醒来便面临大敌,如今危机以除,是应该回去好好想想今后的日子应该如何。 可就在回去的路上,本应无人出没的萧条小路,刚刚大堂中的一个男子,怀抱着一只白狐,挡在了自己的面前。 对于她的印象,白苍雪很深,一脸的妖冶,虽为男子,可是美得不可方物,跟这会勾人魂魄的狐狸般,俊俏得不像个男人。 “人果然不可貌相,没想到长得这么清纯得姑娘,对姐姐下手,丝毫不留情面。”龙天肆冷嘲热讽,没把自己当外人一般。 不过立刻就遭到了白苍雪的白眼,随即反驳:“我倒是觉得面如其人,看你长得妖冶像个女人一样祸国殃民,偏偏钟爱着勾人的狐狸,我也不过是为了自保逼不得已,你这大男人的癖好才真是让人咂舌呢。” 白苍雪的伶牙俐齿,他见识过了,可没想到,自己的调侃竟然能惹得她唇枪舌战,看来还是个好胜的女人。 “哦?没人告诉你,对本王无礼是要付出代价的么?”龙天肆抚了抚白狐身上柔顺的容貌,一双眸子绽放着摄人的光。 不过遇上白苍雪这个一穷二白,又刚逛过一趟鬼门关的人,丝毫没有畏惧。 而是,不耐烦得绕开龙天肆,心里只道哪冒出来个精神病,急于回房休息,却不料,身后的龙天肆仍旧不死心,丢了句威胁便看白苍雪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眼前。 “今晚你浑身疼痛的时候,应该就会想起本王的善意提醒了。”对于白苍雪的无视,龙天肆不怒反笑,如此态度对待自己的她倒是第一人,所以在她身上小惩大诫,也不足为过。 而今日一见,虽然没有精准的找出白苍雪体内异样的原因,却感觉得到,她的身子极寒,并非常人的温度,而这种寒血如果可以提炼,必定会成为非常阴毒的药物。 龙天肆双手环抱望着白苍雪的背影很久,眉梢眼角间都是对白苍雪浓郁的兴趣。 而想必,白苍雪自己也感觉出来自己身体巨大的变化,她生前学医,若不是父亲让自己接手家族的产业,也不至于她现在对医理这样生疏。 也好,抛去了前生的恩怨情仇,在这一世,自己倒是可以好好钻研医术满足自己的兴趣了。 不过,这一夜,并没有白苍雪想得那么安生。 白日里,白啸天生辰,姨娘夏伊芙为了讨好丞相,在庙中祷告。 可回到府里,得知这桩惊天大事,便马不停蹄的来到白苍雪的小院找茬,自己的女儿受到了这种待遇,完全是白苍雪的过错。 也不管这件事,究竟理偏谁方,一门心思的认准白苍雪有意加害。 气势汹汹得踹门而入,让白苍雪从睡梦中惊醒,更是吓坏了守在一旁的慕青,夏姨娘不是善茬,更别说今天由于小姐的原因,让她的心肝宝贝成了一个笑话。 夏伊芙趾高气昂得站在白苍雪的面前,听说,今天在大堂,原本唯唯诺诺的傻丫头竟然牙尖嘴利的,可看看她这刚睡醒的怂蛋模样,夏伊芙就觉得可笑。 废物,终究是废物。 “你姐姐现在躺在陌生的地方生死不明,你倒是睡得踏实!” 夏伊芙挑衅得丝毫不遮掩,开门见山的数落,一副毒辣的嘴脸,想必平日里,真正的白苍雪也没少受苦。 白苍雪觉得好笑,慵懒得打了个哈欠,不怒反笑:“姨娘这话说的,姐姐做了昧良心的事,理应受罪,而我没了莫名其妙的罪名肯定乐得自在,睡得踏实,再者说了,姨娘就知道姐姐现在躺的地方陌生?说不定缠绵悱恻熟悉得狠呢。” 一旁的慕青听小姐这么大逆不道得顶撞,心中忐忑,不知为何,虽然小姐的性子跟以往大不相同,可是慕青却更加喜欢这样的小姐,不用受人压迫。 听闻白苍雪的话,夏伊芙像是一只割破了喉咙的老母鸡一般,一嗓子恨不得将整个本就不牢靠的房间震塔:“你这个没娘养的东西,静轩是你能指责的吗?” 都说,人在无理的时候才会恼羞成怒,指爹骂娘,看看夏伊芙现在的模样,跟外面蛮不讲理的泼妇没有什么区别。 看来被自己说到痛处了,白苍雪得意,不过不知怎的,身上开始有些怪异,仿佛是有无数只小手在身上掐,打,锤一般,不过只是须臾便消失了。 “没娘养总好过有娘养没娘交吧?再怎么说你也不过是个趁虚而入的小三,不要以为我母亲早逝,你靠肚子里那一团肉霸占了我嫡亲的血脉,就可以对我颐指气使,到底你也不过还是个姨娘,而我母亲即便过世了却也是正室,是皇太后钦此良缘,你嘚瑟个什么劲儿。” 白苍雪言语中的一些信息都是从着身子零星的记忆中搜刮来的,虽然有些片面,不过用来回应夏伊芙这种狗仗人势的东西,却是足够了。 只见她的脸如同是吃了苍蝇一般的难看,虽然很想反驳,只不过夏伊芙不傻,白苍雪所言非虚,更是提及了皇太后,这个小丫头不足为据不过若是因为自己的言行被有心之人传出去,开罪了皇太后就不好了。 只见夏伊芙咬牙切齿,瞪着白苍雪一副算你狠的模样,把她当做眼中钉,肉中刺。 嘴上占卜了便宜不要紧,自己这就去老爷那吹枕边风,看能不能制得服这个死丫头。 这才没多久的功夫,看着夏姨娘一拨人落败而归,慕青再一次对小姐的嘴上功夫佩服的五体投地。 若是长此以往,那小姐和自己定然无需再受欺负了。 只不过,看向小姐,白苍雪的面色并未有得意,反而是有些吃力,紧皱着眉头。 “小姐,你怎么了?”看着白苍雪薄唇紧闭,额头上竟然渗出汗珠,看上去让人担忧。 白苍雪掀起衣衫,只见身上不规则的青紫遍布浑身,而刚刚得疼痛又缓慢变得急促,贯穿着身体从内而外,像是遭到了毒打快要散架了一般。 惊天阴谋,拒做药人 第四章 牙尖嘴利不受气 这才让白苍雪恍然,想起之前堵在自己面前的腹黑脸,心下认定,这必然是中了毒。 咬着唇,有气无力得回应慕青:“快去,禀告父亲,就说夏姨娘来我这,对我一顿毒打!” 既然受苦,自己也得要拉个垫背的,让你这没事找事的老女人挑衅,今天就拉着你一起倒霉,疼痛之余,看着慕青匆忙按照自己的吩咐离开房间,白苍雪一阵解气。 不过,却对龙天肆的记忆,更深了。 慕青一路小跑,来到白丞相的书房,夏伊芙已经恶人先告状在丞相面前不知言语着什么。 见慕青到此,恶狠狠的眼神如同刀子一般落在她的身上。 而白丞相因为白天的事情烦躁不已,有些责怪她对白静轩的放纵,皱着眉忍受着她得唠叨,不语。 慕青有些维诺,平日里小心翼翼惯了,多是受夏姨娘的欺压,迎上她那恶毒的眼神。 先是一阵惊慌,再而想到主子这一日的扬眉吐气,想着断不能给她丢脸,于是鼓起勇气,信口胡诌了起来。 “禀告老爷,刚刚夏姨娘来到院子,对小姐一阵毒打,如今小姐面色难看,怕是撑不住了。” 平日里胆小如鼠之辈,如今眼神即便闪烁也不过让人误以为是害怕。 听慕青这样讲,夏伊芙瞪大了眼睛,似乎,不敢相信平日里言听计从的主仆二人,如此大的变化。 还没来得及解释,便听到白丞相浑厚有力的手掌重重的拍在了书桌上。 瞥了一眼夏伊芙,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这么多年来自己对她的所作所为皆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毕竟,今日才刚刚出了这种事,即便不喜白苍雪,可她若是出了什么事,更是堵不上悠悠众口。 “胡闹!” 在风波诡谲的朝廷中,都鱼如得水的白丞相,今天却因为家事而焦头烂额,让他气不打一处来。 一挥厚重的衣袖,扫起一阵风,随着慕青赶到白苍雪的住处,这里简陋无比,很显然就连白丞相自己都有些嫌弃。 而屋内的被汗水浸湿身子的白苍雪,听到门口簌簌的脚步声,连忙微闭着双眼。 “雪儿?”推开房门,见屋内鸦雀无声,白丞相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有些焦虑得唤白苍雪的名字。 许也是因为白天的事,含着些愧疚,所以细心得关上了并不严实的木门,以免白苍雪再受了风寒。 “父亲。”白苍雪睁开眼,眸子中是酝酿已久的诧异?装出一副可怜的模样,仿佛是被丢弃已久的孤儿突然受到了垂爱,受宠若惊得连忙支撑着虚弱的身体准备起身。 脸上惨白得如同一张白纸,让人看着便会担忧下一秒,是否会晕厥过去。 白啸天平日里纵容夏伊芙得刻薄和刁难,本也是不往心里去,可这一刻却动了恻隐之心。 赶忙上前扶着她那冰凉的小手,示意她注意休息不必拘束礼节,蹙着眉,有些责怪夏伊芙竟这般狠毒,出手如此之重。 “你怎么来了?” 白苍雪惊讶的语气中带着一些兴奋,将自己伪装成浑然不知的样子,偶尔露出一副因为疼痛却强忍着的表情。 “慕青都告诉我了,今天在你险些被你大姐陷害下嫁,现在你姨娘又来打骂你,是我这个做父亲的疏忽了。” 白丞相叹了口气,说着小心翼翼的撸起白苍雪的衣袖,只见胳膊上的青紫触目惊心。 “慕青,谁让你多管闲事!这不是让父亲跟姨娘只见难堪吗?”白苍雪假装呵斥,慕青自然也知道要配合演戏。 于是调着嗓子,声音有些哭啼道:“小姐,你身子本就单薄,我也是怕你出事啊。” 白苍雪又岂会不知,白啸天今日会如此对自己,并非出于发自内心的疼惜,只不过白天的事情传了出去,不想落人口实说自己偏爱,再者,今日种种也着实是他亏欠自己的。 只不过这种歉疚,不过是一闪而逝,终究比不上会献媚讨好的姨娘母女。 若是自己抓着这点不放,哭哭啼啼的告状,白啸天无疑是敷衍了事,而如果自己装成懂事不追究的样子,这样一来,反而会增加他原有的愧疚感,那夏伊芙这段日子也会有所收敛。 白苍雪低着头,不敢与白丞相直视,仿佛愧疚一般叹息自责。 白啸天的眼眸如同寒潭一般,散发着慑人的光,对夏伊芙在这丞相府为非作歹有些忧心,一边却是轻声细语拍了拍白苍雪的手背,以示安抚。 “雪儿,你身子弱,大姐也嫁了出去,明日便收拾收拾搬到百合苑住去吧。” 百合苑,是白静轩的住所,跟这里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虽然白苍雪理应享受到这种待遇但是却硬生生的被剥夺了。 如今,能够有凤还巢,也是一件不错的事。 白苍雪装作为难,不过看着父亲坚定的眼神,还是维诺的点了点头。 “今日之事,为父的会为你讨个公道的,你且好生休息吧。” 这一趟,白啸天将白苍雪所受之伤都看在眼里,并非像夏伊芙所说,搬弄是非。 而介于流言蜚语和一丝丝的愧疚之情,当晚白啸天便将夏伊芙臭骂了一顿,更是让她跪在祠堂面壁思过了一整晚。 虽说,这跟白苍雪曾经所受之苦根本无法相提并论,但总算还是出了一口恶气,于慕青看来,更是千年难得夺回了老爷的关心,简直就是翻身的节奏。 这一夜,白苍雪被身体上的疼痛折磨得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直至第二日,所有的疼痛才得到缓解。 白苍雪万万想不到,长相如此俊美之人,手段和气度竟然是如此。 不过,却也借势一雪前耻,总算是有得有失。 而,这一夜,夏伊芙同样没有那么舒坦,素来傲娇的她整整一晚都跪在祠堂,凉气入侵体,双腿更是已经麻木。 让她胸口郁结着一口恶气,偏偏,以往自己虽然对白苍雪施以毒打,可这次却是冤枉的。 索性,从祠堂出来也没有回房,而是带着满腔的怨气,冲向了白苍雪的住所。 这一晚未免,神经衰弱,自己本也是疲惫不堪,可看到白苍雪却是安稳的躺在床上,好不慵懒,火气更如同浇油了一般,窜高三尺。 惊天阴谋,拒做药人 第五章 判若两人 “好你个白苍雪,如今,竟也学会了信口胡诌的本事了!”夏伊芙怒指白苍雪,想要为自己讨回个公道。 之前,虽然自己出言不逊,可对她,总也还是分毫未动,大家心知肚明。 “在姨娘和大姐的身边,耳濡目染罢了。” 白苍雪除掉了一身的痛感,轻松了许多,眯着眸子,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不慌不张的回敬给夏伊芙。 根本未觉不妥。 本来。对待什么样的人才用什么样的手段,姨娘和大姐如此的佛口蛇心,自己倘若不用点手段,恐怕只有受苦的份儿。 白苍雪轻蔑得笑,让夏伊芙更加的恼羞成怒。 可碍于,白啸天之前的训斥,也只好将满腔的怒火压抑在心中,不好发作。 只是没有料到,她面对自己的质问竟然回答的这样坦然,跟从前的那个懦弱的废物比起来,判若两人。 夏伊芙郁结在心,哑口无言,只是将浓浓的恨意写在脸上,不过她却也不是好对付的主,此时此刻,她受丞相必有,可总归有世易时移的时候。 她平静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可眼神中那一抹杀气却是更浓了,语气仍然是那样的阴阳怪调:“好你个白苍雪,以前看来是我低估了你,想要斗,那我就等着接招。” 夏伊芙放话,便是要与她势不两立,而那汹汹的气势,仿佛是要侵吞她一般。 只可惜却半点也没有惹来白苍雪的心慌,语出,仍旧是那么的不紧不慢:“姨娘,棋逢对手,将遇良才,那才叫斗,你我二人有的,只怕是毁灭性的的碾压。” 白苍雪不甘示弱,彼此是怎样的态度,大家都心知肚明,压根无需再她面前装乖。 只见她不顾夏伊芙气得煞红得眸子紧盯着自己,慵懒得披上了青萝衣衫,同白静轩那款极像,是白啸天差人送来以作安抚的。 现在,却成了羞辱夏伊芙的无声筹码,穿在自己身上的这一针一线此刻怕像是千疮百孔一样的穿刺再夏伊芙的心脏,气得血流不止吧。 她是个精明的女人,白苍雪不得不承认,可却也不是看不清她的善妒。 于是抓准她的心理,继续装作得意洋洋的样子,柔声细语得让夏伊芙浑身不自在。 “对了。大姐的院子以后就由我接手了,姨娘想念大姐的时候,不妨常来我那坐坐,话话家常。” 白苍雪的每一句都看似无意,可是却句句戳中夏伊芙的心,白静轩可是她的心肝宝贝。 还没报被赶出府的耻辱,却又被鸠占了鹊巢,只见那夏伊芙狠狠得咬着下唇,一声不吭,气极了的一甩衣袖,带气一阵风。 “你等着!”咬牙切齿的丢下一句话,夏伊芙不再与白苍雪口舌之争,败北而归。 房间里,留下慕青钦佩的目光崇拜着白苍雪,想不到自家的小姐也有这般威风的时候。 虽说,有些异样,脾气和秉性也相比之前有所不同,可看着不再受人凌辱的小姐,慕青心中欣慰不已。 再者,大小姐的院子,说得上是府中数一数二的,门窗无不是红木雕花,屋内也尽是傅以鎏金的摆设,慕青更是加快手中打包的速度,将一些寒酸的物件干脆就丢在这里。 “小姐,咱们总算是扬眉吐气了。”手下的功夫没有闲着,慕青看着当下世易时移,不禁有些感慨,而回忆起过往的日子,声音中还带着一些酸涩。 有种多年媳妇熬成婆的不易。 “以后我不会再让你受苦了。”白苍雪的语气有一种这个年龄不相仿的语重心长,或许是经历的太多了,看待人心也就更加的透彻了。 从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只有慕青彻头彻尾的跟随自己,忠于自己,从姨娘和大姐尖酸刻薄的态度还有那个丞相爹默然的表现。 白苍雪猜得出,从前的慕青自然是没少吃苦,所以她抚着慕青的肩膀,希望带给她一丝温暖。 慕青心思玲珑,自然看得出白苍雪因为自己那一句感慨而有些伤神,于是轻笑了笑,掩盖之前那一抹哀伤。 “小姐现在身体已无大碍,还是不要再耽搁了,今日是书院开学的日子,若是去迟了让人笑话就不好了。” 慕青适时的岔开话题。 对于原来的白苍雪本是轻车熟路的一件事,可是此刻的白苍雪却无从适应。 还未熟悉丞相府的环境,就又要去另外一处,殊不知应该如何自处,于是有些慌神。 “不去可行?”白苍雪试探性的询问,毕竟她还不熟悉这里的一切,若是露出破绽,让人发现自己根本就是寄居在这身体里的灵魂,就不好了。 “小姐当下身子已经痊愈,若是不去,于情于理都说不通。” 慕青一边解释,一边放下手中的包裹,将白苍雪推到梳妆台前,悉心得为其打扮。 虽说嘴上没有否定白苍雪的想法,可是行动上却已经让她不容反抗。 现在骑虎难下,也只好顺势而为,如今之良策也只好去习惯这里的生活,这里的一切。 经过慕青的巧手一番雕琢,自己也总算不再是之前那副穷酸的模样,白苍雪仔细的打量着镜中的自己,姣好的面容不用过多的修饰便可以出落得清秀可人。 而从慕青的口中,白苍雪也依稀得知,这凤安国,以学识为重,所以无论是官宦权贵家的小姐少爷,还是普通人家的平民百姓,皆要受到教育。 而白静轩本也应该前去报道,只因之前的事情闹得太过沸腾,怕是被那群富庶官商家的小姐嚼舌根,戳脊梁骨,只好不得不放弃学业。 所以,相府这原本属于白静轩上下学所用的软顶小轿,也就理所当然的归自己所有。 白苍雪乘着轿子一路悠哉的来到凤安书院的时候,院内早已挤满了人群,无不是绫罗绸缎,玛瑙佩玉得装扮。 能来此上学的,必然是人中龙凤,所以各方面的攀比,自然也是少不了的。 白苍雪察言观色小心翼翼的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从他们的只言片语中听得出今年的老师似乎比往年与众不同。 是凤安国无人不知的毒王爷。 白苍雪正尴尬的在人群中穿梭,那天丞相府大堂所发生的事情,一夜之间传遍整个凤安,所以,偶尔也有三两束异样的目光投射到自己的身上,继而交头接耳不知在说些什么。 想来,这些千金小姐们即便是从小就受教书先生的洗礼也还是免不了落入市井小民那种爱嚼舌根的陋习。 惊天阴谋,拒做药人 第六章 发展姐妹淘 在这凤安书院中,人们多也是拉帮结派,以白苍雪从前的地位,自然是无人愿意攀附。 加之白静轩有一些心腹追随,即便人不在这,却也还是对自己排斥不已。 所以,此刻的白苍雪就像是个圈外人,尴尬的融不入圈子,窘迫不已,索性目光随即搜索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 上次,相府大堂,她出手相帮,也算是有些交集,于是凑上前去,噙着笑意,主动攀谈。 “九公主,上次的事,多谢了。” 龙楚薇端着架子在那并未有过多的表情,皇室的威严让书院的人唯恐避之不及,哪怕是正面相遇,也只是客套的打声招呼。 所以,龙楚薇孤零一人,想必心中也不是滋味。 听到白苍雪与自己说话,抬了抬眸,并未有多大的幅度。 “上次的事情,我也单纯是觉得有趣,并非有意相帮。” 龙楚薇下巴微扬,长时间的孤傲让她不易与人交际,只是淡淡的回答。 对于龙楚薇的冷淡,白苍雪不以为然,刚刚她明明从九公主的眼神中看到她对朋友这种关系的渴望,盯着那三三两两叽叽喳喳的千金小姐们出神。 想来是将自己的心冰封太久,不易融化。 “既然公主无意之举便让苍雪沉冤得雪,那么也算是缘分,不如交为朋友,公主意下如何?” 白苍雪主动出击,九公主比自己的年龄还要小一些,常年公主主仆尊卑的拘束让她不得不刻板不得不循规蹈矩,其实,这又不希望有一个说知心话的闺蜜呢。 龙楚薇万没有想到白苍雪会这样唐突,眼神中有千万种情绪波澜,不过却也没有立马回应。 只是声音相比之前要柔和了许多:“上课了,这事容后再议吧。” 龙楚薇分明有心跟白苍雪交好,只是碍于自己的身份,一句话搪塞饹过去,并且她没有出言拒绝,在白苍雪的严重便是默认。 周遭原来嘈杂的人群已经有秩序的落座,沉浸在拥有自己社交圈的白苍雪寻了处空位,紧邻龙楚薇。 白苍雪心情本是愉悦,只不过一抬头,却迎上了那双腹黑深邃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的眼睛。 龙天肆! 没错,白苍雪辗转得知,他是凤安国赫赫有名的怪癖王爷,不同于其他王孙贵族,喜于摄政,反而毒物和那只银狐才是他的挚爱。 而他的手段和威名,却又在凤安国以外,可令敌人闻风丧胆,总之人云亦云关于他的传闻邪乎了一些,白苍雪还真没看出来他究竟有多么的特别。 除了那一张妖冶得如同祸水一般的面孔。 “今年将由我担任你们的老师,学习施毒和解毒。”龙天肆装模作样的对下面满眼桃花盯着他的少女们发言,另一边眼神却是盯着白苍雪,狭长的风眼中流露出一抹似有似无的兴趣。 他玩世不恭的王爷即便是闲来无事也不会跑到书院教书,除非,是有什么别的目的。 而白苍雪就是他的兴趣所在。 “混蛋!”见台子上龙天肆神采奕奕的表情,白苍雪不禁轻声咒骂,前一晚如同蚀骨一样的疼痛仅仅为了满足他的报复心理。 白苍雪见龙天肆投射过来的目光并不转移,给了他一记狠狠的大白眼,在众多爱慕和崇拜的眼神中形成了与众不同的对比。 而那一只慵懒的银狐,正悠闲自在得伏在桌案上,尾巴不断的扫动着,一副傲慢的姿态,简直跟它的主人如出一格。 白苍雪只是自顾着生闷气,想着怎么才能从这腹黑王爷处扳回一局,课堂上所讲的含笑粉,也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并不仔细。 绞尽脑汁的琢磨如何从那功夫远高于自己的男人身上下手还击。 “我看,那位同学听的比较仔细,那么就由白苍雪上台做一下示范吧。” 一个缥缈的声音打断了白苍雪的思路,随之而来的更是众多千金小姐们如狼似虎的目光。 上台与自己男神零距离接触的机会,竟然就这么平白无故的被白苍雪这样爹不疼娘不爱的女人占了去。 白苍雪不明所以的食指转向自己,美目瞪得溜圆,笃定龙天肆憋着坏水,想要再一次戏耍自己。 “没错,就是你!” 看着白苍雪不确定的模样,龙天肆又补充了一局,邪魅的笑看的她心慌。 无奈之下,只好硬着头皮,登上了台子,心想众目睽睽之下,应该难有他对自己下手的机会。 于是像一只不服输的小公鸡一般,昂着下巴,无非就是用刚刚他所教的失笑粉来施毒,只要将粉末撒在他的身上,那就是大功告成,这点还是难不倒自己的。 白苍雪如此的想着,更是顿感痛快,这龙天肆给了自己一个向他施毒的机会,也算是让自己一雪前耻了。 这么想着,白苍雪的嘴角不自禁的扯出了一个弧度,须臾,便大笑了起来,在这安静的课堂上显得格外的唐突。 “龙天肆!”白苍雪滑稽得笑的上气不接下气,怒嚷着他的名字。 恍然大悟,他并非是检查自己的听课结果,而是拿自己当成小白鼠做实验。 可龙天肆,含笑的眸子并没有看向自己,反而无视,冲着台下不急不缓的道:“施毒,就是要在别人不经意之间,才是最高的境界。” 台下那些痴迷少女们看着龙天肆醉人的那张脸,似乎整个学堂,都无人注意旁边还有自己这个悲催的试验品。 白苍雪恼怒不已,可是心中的愤怒想要发泄,表现到了肢体上,却是捧腹大笑,滑稽不已。 再看龙天肆,仍旧是腹黑的丝毫没有想要替自己解围的意思,反而眯着凤眼,饶有兴趣的看笑话。 可白苍雪,偏偏不愿意服输,心中也明白眼前的腹黑王爷是在等着自己服软求饶,她倔强的性格断然不能容忍龙天肆的行径。 所以,除了上次的碰撞,这一次,两个人的梁子算是正式结下了。 只见笑得有些筋疲力尽的白苍雪在众人目光的注视下,大步迈向龙天肆,毫不犹豫的撞进他的怀中。 那迅雷不及掩耳的果断,让在场的任何人都没有想到,而龙天肆也是有些怔楞,看着白苍雪一成不变的笑意中掺杂着一丝狡诈,随即,自己身上竟然也奇痒难耐了起来。 惊天阴谋,拒做药人 第七章 众目睽睽的亲吻 从龙天肆的目光中,可以看出来浓浓的意外,一般的女人都会禁不住折磨认输讨好,可偏偏她想了这么个玉石俱焚的招。 无奈之下,只好拿出解药,论力气和敏捷,白苍雪自然是不及自己的,没想到白苍雪见招拆招,更加激发了龙天肆想要征服她的愿望。 于是从袖内掏出一小瓶解药,见白苍雪欲抢走之势,一口便吸入口中,不肯给她机会。 他们两个人一来二去,眼神和动作尽收入台下众人的眼底,虽说妒忌的少女极多,但是其中也有龙楚薇这般,觉得两个人天作之合,举手投足之间都有种一种相仿的气息。 而见龙天肆这般的动作,白苍雪气急败坏,当下也已然考虑不到自己的形象,全然豁出去了,竟贴上龙天肆微凉的唇,将丁香小舌探入他的口中吸允解药。 台下的人,皆是目瞪口呆,她白苍雪一个还未出阁的姑娘,竟然主动献吻,让台下好多人妒忌之余,脸带羞涩。 而龙天肆,除了佩服她的勇气,竟然有些沉醉在她柔软的红唇上,不可自拔,越陷越深。 “王爷,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所以下次施毒,一定要小心对方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哦。” 白苍雪显然也注意到了当下尴尬的气氛,不过,扳回一局,他自然是洋洋得意,通红着脸颊挑衅。 此时,不再有交头接耳,谁人不知毒王的脾气,孤傲霸道,可偏偏白苍雪不知好歹,当场挑衅,见龙天肆面无表情的伫立在那,一言不发,心中都幸灾乐祸,白苍雪是触怒了毒王。 龙天肆,若是脾气温和,也不至于大半个凤安国的姑娘仰慕已久却不敢上前贴近了。 不过这一次,龙天肆的表现却是意料之外,只见他舔了舔薄唇,丝毫不遮掩自己意犹未尽的样子,不怒反笑,像是占尽了便宜心情极好的模样。 “说的也是,不过还是要提醒你,仅仅是我这失笑粉就让你投欢送抱的,若是日后如临大敌遇上了高手,可不是要连整个人都让人讨去了便宜。” 龙天肆装作谆谆教导的模样,暗指白苍雪行为不检,而靠近她耳边,不近不远吞吐着气息的样子,看上去及其暧昧。 再怎么倔强,白苍雪也不过是个姑娘,让他这么一说,之前那股傲劲儿,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满脸的娇羞。 不知如何辩驳,本应该是敌人见面分外眼红才是,可闹到最后,竟然来了个零距离接触。 看着龙天肆的得意越来越浓,白苍雪不忘狠狠的丢了一记白眼,讪讪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一堂课仍在继续,刚刚的小插曲很快的就告一段落,唯独白苍雪的脸上余温未散,心中小鹿乱撞心不在焉的发呆。 “我觉得你跟王爷的关系有些微妙。” 一旁的龙楚薇胳膊轻轻的碰了碰杵在桌案上的白苍雪,轻声细语道,没了之前的孤傲反而多了一些小女生的八卦和好奇。 让白苍雪收回神游的目光,将眼神落在这个之前还衣服王者风范生人勿近的九公主身上,不禁心中暗叹,果然八卦才是拉近两个女生之间最好的办法。 “他只不过是看我不顺眼罢了。”白苍雪很难解释,为什么自己穿越而来就碰到了个腹黑王爷与自己作对,更是莫名其妙阴魂不散。 可显然她的解释并没有得到龙楚薇的肯定,反而眼神中绽放着一丝怪异的光芒,仿佛心中料定了自己跟龙天肆之间有些不为人知的秘密,更是佯装出一副会严守秘密的模样,让白苍雪甚是无奈。 分明两个人之间就无瓜葛,可却被她坐实了一般让自己百口莫辩。 不过却也打开了一个口子,让两个人有沟通的机会,作为朋友间的谈资,白苍雪也只好暂时牺牲自己,不再做解释。 索性这一天虽然出现了些波折,但是自己的身份却没有人察觉出异样,直至黄昏,匆匆告别了九公主,归家的时候,都算是相安无事。 只不过刚刚入府,便见慕青神色紧张的候着自己,一双柳叶眉皱成了一团,惴惴不安的模样。 还未等自己开口,就急匆匆的跑来自己身边小声的嘟囔,生怕人听见一般。 “小姐,今日你一出门大小姐便回了府,在老爷那一通哭诉,说那侍妾的日子不是人过的,哭闹了一天,老爷心软,这事也算是定下来了。” 慕青说话间,嗓音带着酸楚,听得出来她的顾忌,被白静轩欺压了这么久,总算是送走了瘟神,可不过短短的时间内她就又打道回府。 加之丞相对白静轩的态度,足以证明,当时的白啸天不过是在气头上才将她赶出家门,终究是自己最疼爱的女儿,小惩大诫受到了该有的惩罚,也就对于她回到府中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那又怎样,丢人现眼的事是她做的,又不是诬陷还怕她反咬一口不成?” 白苍雪耸耸肩,表示无所谓,白静轩这样的人,不过是个捡软柿子捏的主,心计和城府远不及她那个运筹帷幄的妈万分之一。 若说一哭二闹是她的拿手好戏白苍雪信,可是这期间她若是再搞出什么幺蛾子,白啸天未必会让眼中揉进第二粒沙子。 不是她轻敌,而是料定白静轩再无其他的计策,加之古代人的礼数拘谨太多,自己在学堂上虽然不与人交往,但却也是小心翼翼,生怕出了漏洞。 此时浑身疲惫,对于白静轩这种不足为患的人,不想再用太多的心思,慵懒得抬着眼皮,语气也是一如既往的波澜不惊。 稳稳的迈着步子,朝着原本属于白静轩的院子前进。 而慕青见自家小姐这般的不慌不忙,竟也没了之前的忐忑,都说背靠大树好乘凉,白苍雪这样的淡定,让慕青多少也心安了起来。 闭嘴不语,不再提白静轩的事,看得出白苍雪这一日下来的疲倦,并未进食就匆匆躺倒床上歇息。 惊天阴谋,拒做药人 第八章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果真是蚕丝的被子锦绣的床单更能让人安神,守着白苍雪的慕青,见直至夜深都没有白静轩母女的挑衅和招惹,这才放心的也去休息了。 只不过,今晚的夜安静得有些怪异,暗处正有两伙人正在窥觊着屋中睡得酣甜的白苍雪。 一拨,受白静轩所雇来取白苍雪项上人头。 一人,得龙天肆命令“请”白苍雪入府为客。 这夜,深邃得如墨色一般,原本窸窸窣窣的虫鸣声,在这样的气氛下听得清晰可辨。 而就在白苍雪的窗外,摇曳的烛光下纸窗上映出三两个身影,被房顶上的依萌尽收眼中。 也正是这不专业的一行人,在窗纸上摇动不定的影子,晃醒了睡眠本就不深的白苍雪。 “屋内就是我们的目标,这次的任务只需要一刀毙命,就可以领到赏钱。” 屋外的黑衣人低沉的声音有些沙哑,对于这次的行动信心十足,早就掌握了信息,白苍雪只是一个手无寸铁的女流之辈。 而这次的佣金却是不菲,此等天下掉馅饼的好事,让埋伏在屋外的黑衣人跃跃欲试,只待老大的一声令下,便恨不得马上冲进去行动。 殊不知,屋内的人儿早已被外面的小动静吵醒,加上影子交错不停的变动,让她从浅睡中苏醒,装作假寐的样子,以不变应万变。 之前的白苍雪懦弱卑微根本不会招惹麻烦,想那外边的不速之客,必定是自己招惹来的。 此般想着,一根空心细竹从纸窗捅破,一阵青烟随着外面的推送而散漫在屋内,白苍雪时刻保持着警惕,小幅度得用窗纱遮住口鼻。 以自己的医学常识断定此为迷药,而来者不善,恐怕是要对自己下狠手。 白苍雪心中暗自分析着,之前的黑衣人已经蹑手蹑脚的进入房间,虽然有所防备,可毕竟自己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与他们正面交锋,根本毫无胜算。 加上自己的身体并未完全的融合,总是隐隐的感觉不适,这种毫无悬念的处境让白苍雪隐隐的忐忑,抓着被子的手渗透着汗,却不小心触碰到在课堂上龙天肆发放给大家的香囊。 而这香囊之中,正是课堂上他折磨自己所用的失笑粉,阴差阳错,却在此时此刻成为了救命的稻草。 只听那细碎的脚步声渐行渐近,白苍雪屏住呼吸,在他们即将下手之际,将香囊内的药粉尽数的挥洒在黑衣人的面前。 她的动作出其不意,这一行黑衣人自然掩其不备,让白苍雪瞅准了个空隙翻身下床冲着门外跑去。 然而,惊吓之余,白苍雪这具身子很显然表现出了娇弱的一面。 虽然那一行黑衣人被她偷袭成功,却没有阻碍到他们下一步的追杀,反而是屋顶上的依萌如同是看似一般,津津有味的在观察,自家王爷如此感兴趣的女人,究竟有什么与众不同。 虽说不是顶尖的杀手,那一行黑衣人却也是训练有素,眼见白苍雪要溜走,自然不会轻易放过这一大笔赏金,也不顾及此时夜深人静,居然在她的身后叫嚣。 迅速且敏捷的跟着白苍雪的身后,穷追不舍。 想来白静轩此前也是表态过的,除去白苍雪这件事志在必得,哪怕是搞出些什么动静,事后补救,也总好过被压制于白苍雪人下。 若非是如此,白静轩又岂会置自己天生顽疾于不顾,狠下心来除掉自己的药引呢? 只见白苍雪,还未跑出这并不宽裕的院子,便已经喘着粗气,脸色发白。 这样剧烈的运动,让她娇弱的身体有些吃不消,步子随即慢了下来,而身后的那行人却如同是饿狼一般,眼中散着捕食者的光芒。 “我劝你最好打消逃跑的念头,我们自然也会给你个痛快。”身后传来一个沉闷男声的叫嚣,显然没有想到原本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竟然会对他们耍心眼。 心中不禁有些恼火。 而这原本寂静的院子里,嘈杂的声响已经显得突兀,尽管白苍雪呼救,却仍旧是没有一个人影赶来。 不难猜出,白静轩一定是做过处理,好让自己今晚就这样悄无声息的在这里毙命。 而只要没有人证物证,那么谁也不会再去往深处追究,白苍雪咬唇,暗骂白静轩的毒辣。 另一边却也是在默默祈祷,课堂上龙天肆所发放的初级失笑粉能够在自己陷入危机之前起到作用。 白苍雪根本没有时间查看他们中毒的症状,拼尽全力的奔跑,如同是掉入了寒冷的深潭一般,不知何时才是个头。 直至身后传来了不适时宜的笑声,才让她停止了脚下的步伐,回过神来,不再逃跑,与他们间隔着一个相对安全的距离,努力的平复不规律的喘息。 “想必,白静轩必是花了重金,你们猜会如此的穷追不舍吧。” 白苍雪装作了然于心的模样,虽然眼前之人刚刚差点要了自己的性命,可自己并不准备以同样的方式对待他们。 毕竟,虽然一刀可以了解他们的性命,自然是解气,可她要的,是没有后顾之忧。 唯有留下他们的性命,回到白静轩那里报信。 才能让白静轩知道,并非她在明,自己在暗,她所做的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并且全是徒劳,才可以免去日后更多的麻烦。 虽然这三人掩着面,更加是被失笑粉折磨的表情扭曲,可白苍雪分明能从他们的眼神中读出来闪躲。 他们并非视死如归的杀手,任务败露自然不会咬舌自尽,可慌张却是在所难免的。 停止不下来的笑,让他们浑身无力,已经瘫在地上,混作一团。 白苍雪这才挺了挺脊背,知道他们再无危险,昂首迈上前了几步,经过调整喘息也均匀了许多。 “我想你们现在已经尝到了我的手段,虽说我没有你们的功夫,不过最终吃亏的始终不会是我,回去告诉你们的金主,不要再打我的主意,否则上次我能让她一败涂地,这次也一定不会手软!” 惊天阴谋,拒做药人 第九章 赌一把 白苍雪正声厉色,气势丝毫不输,让他们给白静轩那个蠢货带话。 让她知难而退,不要再动这门歪心思。 那些黑衣人也没有想到,如此柔弱的一个姑娘,面对他们竟然这样的气势如虹,虽说之前逃跑得狼狈。 可是身上所中的毒粉,却也并非等闲之物,一时间被她的架势所吓住,对于她的底细捉摸不透了起来。 虽说身上的痒症让他们瘫软无力,可却不得不连滚带爬的逃离这个院子,如同丧家之犬一般。 既然白苍雪敢对自己的金主口出狂言,那么必然是有什么对策。 黑衣人连同着那已经笑得有些扭曲变形的声音,离开了白苍雪的院子,逐渐消失在了漆黑的夜色之中。 望着那深邃不见头的院外,白苍雪一颗心悬着的心这才放松了下来,若说刚才,自己也是撑着胆子硬着头皮。 跟那些人赌一把。 这次,本也就是自己运气好,她不敢保证,若是还有下次,自己能侥幸逃脱。 这样想来,还是那一包失笑粉救了自己,虽说龙天肆让人厌恶,可却也阴差阳错的救自己于水火。 这样一琢磨,嘴角不禁挂上了浅浅的笑意,想那龙天肆也没有原本那样讨厌了。 “阿嚏。”院子里刮起一阵凉风,扫落了树上零星的叶子,漂落在地面上。 白苍雪本就只身着了亵衣,刚刚全神贯注激动不已,没心思琢磨,现下这才晃过神来,觉得有些寒意。 打了个哆嗦,准备回屋继续补觉,完全没有注意房顶上,一个轻盈的人影,正在注视着自己。 依萌倒是免费观看了一场好戏,不过时间已经不早,王爷交代的事情不能怠慢,于是她一掂脚尖,借着房檐的反力,敏捷的一跃而起,落在白苍雪的面前。 让白苍雪的心又是猛的一紧,单单从她的伸手便能看得出,要比之前那三个臭皮匠要远高出很多。 “二小姐,我家主子有请。” 依萌眉眼弯弯,客套的做出一个“请”的姿势,刚刚那一幕,她自然看出来白苍雪的难缠,不过先礼后兵,自己也断然不会失了分寸。 “三更半夜的来人家府里请人,恐怕你家主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白苍雪攥着手心,面对这个不知底细却气场强大的女人,有些紧张,蹙着眉,假装漫不经心却时刻的观察着面前之人,看能否找到破绽。 “哦?二小姐如此出言不逊,给我们毒王冠以这样的头衔,怕是不妥吧。” 听到白苍雪如此没好气的回应,依萌的眼中闪过一丝的不悦,不过也只是须臾,便把对她的不满藏匿了起来。 唇瓣微提,展露出一个让人捉摸不透的笑意,许是对王爷与白苍雪二人之间关系的玩味。 “龙天肆?” 只听白苍雪自言自语得讶异了一句,倒是没有想到这个时辰龙天肆会以这也让的方式要与自己见面。 刚刚的逃离凶险,原本还对龙天肆报以感激,虽说他是无心发放给每一个学生香囊以做学习,可毕竟是救了自己。 只可惜,那好不容易冉起的好感还没有持续到自己回屋便让面前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给打消了。 心中虽然不爽,但是原有的戒备却是放松了下来,毕竟,龙天肆与自己再不对付,却也不会对自己造成生命危险。 如此一来,危机也算解除了。 不过对于前去赴约的事情,白苍雪却一丁点兴趣也没有。 “我跟他本也就是泛泛之交,若是非要扯上关系,也无非是师徒而已。”白苍雪一边慵懒的伸展着腰身表示着自己的困倦,一边有意的仰头看了看漆黑的夜色,继续道:“我这还是待字闺中,如此深夜前往王府赴约根本是无稽之谈,姑娘请回吧。” 白苍雪说的有条有理,一边迈步回房,一边打发这个女人的无稽之谈。 想来这个龙天肆也够无聊的,就算二人之间有一些小摩擦,他也不至于特地来自己这里闹这么一出吧。 丢下这么几句话,白苍雪便不再理睬依萌,毫无警惕的在心中暗自腹诽龙天肆的荒谬。 可身后,原本应该留在原地的依萌,却并不在意白苍雪那一席话。 王爷交给她的任务,从来没有对错,没有借口,都要无一例外的完成。 这是自己内心对龙天肆的承诺。 所以们刚刚白苍雪所说就如同对牛弹琴一般,依萌自然看出了白苍雪根本不会心甘情愿的同自己回去。 也算是先礼后兵,脚步轻盈的如同瞬移一般,迅速的来到白苍雪的身后,除了带起一阵香风,连半点的脚步声都不曾出现在这寂静的夜中。 随后,白苍雪只觉得脖颈一凉,眼看再有两三步就能回到温暖的房中,却浑身瘫软无力晕厥了过去。 身体任由依萌提着,迅速得将其携在身边,跃于房上,以便更快的回到府中。 既然,白苍雪不配合,那么自己也只好出此下策,王爷只说务必带回,也并未说用何等方式。 在这,从小便陪伴在龙天肆身边的依萌,对于他有着一种特殊的情感,也从未见过王爷对哪个女人如此伤心。 心中不免隐隐的有着一些难以言喻的感觉。 所以,对白苍雪的出手,一小部分也源于自己的私心,填满了心中的醋意,让原本高冷的暗杀者有那么一瞬间倒像是怀揣着少女情怀的小姑娘一般。 一路,白苍雪再无反抗的能力,依萌顺利的将她带回府中,置于床上,只可惜,见到龙天肆的时候,他眼中并未有自己期许的赞赏。 反而是紧蹙着眉头,虽然没有言语,但是长年的陪伴,却让依萌连他的一个表情都能深刻的读懂是何含义。 龙天肆靠近白苍雪,有些怜惜得拨了拨她额头前的发丝,将一颗药丸推送进白苍雪的口中。 随后,这才扭转过头,望向依萌,之前的表情丝毫没有缓和,深沉着脸,等待一个合理的解释。 “主子,白二小姐执意不肯前来,依萌这才出此下策。”依萌的声音有些维诺,不比之前的底气十足。 惊天阴谋,拒做药人 第十章 依萌的执念 往日,只要自己完成任务,无论结果如何,龙天肆从不吝啬自己的赞许,可唯独这一次,面对这样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女人,却对自己沉默了。 惹得主子不悦,依萌自然羞愧,低着头,小心翼翼的解释,不过所幸出手不重,白苍雪服下药丸之后,很快便苏醒过来。 龙天肆对自己也没有过多的追究。 “以后你们若是再有交集,注意着点,来者是客。”龙天肆的声音冰凉凉的,像是入秋的清泉。 清澈冰凉,不带什么其他的杂质。 而依萌是明白的,王爷不过是不喜表达心中所想,对白苍雪的举动明明是与众不同,若非如此又怎会特地交代,了他却只是用一个“客”字,简单的敷衍过去。 依萌机械性的点头,虽然对白苍雪有着女人天性的敌对,却根本不会反驳王爷的嘱咐。 落寞得退出房间。 当年,依萌被弃于荒乱之中,是龙天肆将自己救回府中,不但赋予温饱,更是训练她的武功。 才有此时此刻的她。 是主仆之情,更有知遇之恩。 自幼陪伴龙天肆身侧,对于他的吩咐和命令从来不曾违抗,起初,是一种报恩的心情,而后,久而久之,更多的是对这个男人的爱慕。 她自知自己的身份,不可逾越,所以那份情感变成了一种执念,只要伴其左右,讨其欢喜,便是依萌所有的期盼。 而王爷素来不喜女色,今日却偏偏对白苍雪与众不同,不禁让她觉得酸楚,压抑着心中的悲怆,不知如何发泄出来。 朦胧的月亮,挂于高空,孤零的就如同此刻的依萌。 而房内,只留下龙天肆和白苍雪二人。 龙天肆并未看出依萌的异样,更加还没有看清自己内心的想法,只是,白日里的时候,触碰到白苍雪的身体,便觉得有些不妥。 加之初次见面,她身体上一些与众不同的地方,更加让龙天肆想要研究,也是借着这个幌子,龙天肆这才自己也一丁点没有发现,对白苍雪的态度,与别人相差甚远。 只见,白苍雪轻轻的拧着眉头,呢喃了一声,从昏迷中苏醒了过来,一睁眼看见放大在自己面前的龙天肆的面孔,便美目圆瞪,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而龙天肆,则收起之前紧绷的面孔,换上了一副戏谑的表情,勾着薄唇,邪魅且妖冶。 “龙天肆,咱俩也没什么深仇大恨,你不至于这么小气因为白天的事情伺机报仇吧?” 白苍雪鼓着两腮,像是个受气的包子一般,暗骂他的腹黑。 碍于现在的状态过于暧昧,于是略施力气,想要起身,却发现浑身无力,所有的力气都派不上用场,仿佛是掉进了棉花堆里一般,集中在手肘上的力气,迅速的弥散掉了。 “错,我可是小气的很。” 龙天肆假意暧昧得将脸缓慢的靠近白苍雪,呼出的鼻息沾惹在白苍雪的面庞上,似乎还带着一种诱惑的香气,有一瞬间让白苍雪对着这张俊俏的脸有些怦然心动。 而脸上随即也染上了绯红,让白苍雪有些恼怒,对于他的举动嗤之以鼻。 “你想怎么样?”此刻的白苍雪就好像是案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倔强得撇过头,躲过龙天肆的目光。 看似是不屑,其实是想逃避龙天肆那双会慑人心魄的眼睛。 装作傲慢的模样来掩饰自己那不受控制的心动。 即便自己现在是俘虏的身份。 可怕是任凭随便一个人,都无法招架住这张棱角分明潇洒不羁的面容吧? 龙天肆噙着那若隐若现的笑意,得逞的看着白苍雪那副扭扭捏的模样,得意不已。 “都传,白府家的二小姐,自幼便被灌以多种草药,长此以往并不间断,作为你姐姐的药人提取血液作为药引,不知我说的可有错?” 龙天肆所言非虚,而这些也都不是传言,白静轩打出生以来便患有顽疾,若非自己还有可利用的价值,自己也不会在丞相府苟延残喘这么多年。 这件事白苍雪有所耳闻,曾经那抹灵魂留下的记忆也太零散,这一次,从龙天肆的口中直白的听到自己的过往,如此的惨不忍道,心中冉起一股落寞,更是浮出一种对之前的白苍雪的同情。 毕竟,在自己占据了这具身体之后,她的霸道和自保,都让人无法再以那样的方式接近自己。 龙天肆见白苍雪有些出神,这才觉得自己所说的太过于直白,兴许是没有斟酌好用词,所以让她想起了过往伤感的事情。 有那么一瞬间,竟然对这个态度强硬的女人感觉到心疼。 想来,从初次见面原本希望研究药理的初中到接下来的接触,和三番两次得碰撞,竟让他改变了想法。 虽然对于她身体的特别仍旧有兴趣,不过却更迫切的想要把她转变成正常应该有的健康。 龙天肆只好轻咳了两声,想要把白苍雪从自己的思绪中拉回来。 “没错!” 白苍雪突然回答的坚定,这具身体曾经依附过的灵魂不可磨灭,那些过往不单单是属于曾经的那个她的,承载的那份耻辱真实且深刻。 她承认龙天肆所说的事实,更是在斩钉截铁的告诉自己,与白府所有欺凌过自己的人,都是不可饶恕的! 白苍雪神情的转变,让龙天肆有些惊异,却仍旧深邃着眸子,不表露出任何内心的情绪,继续说道:“既然,你做了十来年的药人,那我想也不介意再多一个我来研究你体内的异常吧?” 龙天肆笑眯眯的像是在商讨,可行动上却已经是毋庸白苍雪置疑。 是药三分毒,白苍雪的身体恐怕早就已经与多年食用的草药融为一体,药性已经遍布了她的全身,每一寸肌肤脉络,甚至深入骨骼。 比起那些奇珍异草更是要难得的多。 他这样讲,白苍雪反而没有特别的意外,从第一次与他相遇,白苍雪便觉得并非巧合,而如今有了这样的解释倒也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