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入狱 漳城女子监狱。 “逸辰,求求你,救救我爸爸!” “你们父女都该死!” 阴寒无比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 “不要!” 叶安楠惊醒,猛然间睁眼。 走廊外摇曳昏暗的灯光透过狱房的铁门缝隙钻进来,打在她满头大汗的脸上,她大口喘气。 池逸辰到底有多恨她? 逼死她父亲,害她家破人亡锒铛入狱还不够,还要每晚在梦里继续折磨她。 叶安楠正要抬手擦汗,突然看到有只手正探向她的双腿之间。 正是同室女犯中的大姐大,居然睡在她旁边,嘴里嗯嗯啊啊低吟着。 叶安楠头皮发麻,骤然出手握住她的手腕,一脚将她蹬到了地上,“你在干什么!” 那女人“哎唷”一声,骂骂咧咧地爬起。 “叶安楠,你装什么装。这里谁不知道,你跟你父亲一样,浪的闻名全城!” “何止浪,你看她这贱样,不止被一百个男人揉过吧?”一双双眼睛,齐齐盯在叶安楠胸前,飘出阵阵讽笑。 “听说她十三岁就爬上自己亲哥哥的床,和亲爹都暧昧。这骚味,隔一米都能闻见。姐妹们,你们想不想摸摸?” “哎呀,我怕会传染。” “哈哈……” 讽刺的讥笑声此起彼伏。 叶安楠唇瓣紧抿,隐没在暗色中的美眸里席卷着浓浓的恨。 父亲含恨惨死时,不甘地瞪大眼睛的画面像颗钉子,锥在她心口。 此时,却再次被她们一下又一下地敲进灵魂深处。 痛得她撕心裂肺! 大姐大猖狂的声音还在继续,“想来你肯定深得你父亲的遗传,监狱清苦,长夜漫漫,不如我们……” 叶安楠的确深得父亲遗传,却把平生最骚贱浪荡的激情都给了池逸辰。 可最后的结果是什么? 叶安楠冷笑,指甲深深陷入手心。 “会不会传染,试试不就知道了吗!” 伴着声声噗嗤讥嘲,那大姐大伸出她肮脏的手,直往叶安楠胸口而去。 叶安楠清冷如冰的眼眸中燃起愤恨绝狠的怒焰。 池逸辰作贱她,是因为当初她爱他,爱得盲目,不顾一切。 可这些贱人,凭什么? 叶安楠突然捏住了伸来的手腕,从床上跳起,反手就连抽那女人两个耳光后,将那手腕往她身后一折。 膝盖弯曲,顶撞上室姐的腰窝,手一松。 她行云流水的动作一气呵成。 “啊!疼!放开我……啊……” 大姐大连反应都没有,像条狗般趴在地上,痛得连声求饶。 叶安楠跳下床,跪坐在她背上,抓起她的头发,狠狠地把她头往地上撞去,“我父亲怎么样,还轮不到你们这些人来评论!” 那闷实实的砰撞声,听得人寒毛倒竖。 其她女犯,根本不敢上前。 “叶安楠……啊……楠姐,求你,放过我吧……别打了……” 大姐大哭天呛地的求饶,血水混着眼泪鼻涕,糊成一团。 叶安楠听若未闻,阴冷的声音像北极的风暴,寒凉刺骨,“再敢口无遮拦,我杀了你!反正我没打算活着出去,又何须在乎多一项罪名!” “吵什么吵!” 狱室里的灯被从外面啪的打开,狱警小跑着过来,大声喝止. 叶安楠淡定站起,冰冷的目光像地狱出来的修罗,狠狠地盯着趴在地一动不动的女人。 “快看!”有个女犯喊了句,“她下身在流血……” 众人齐齐看向叶安楠。 只见她白皙笔直的双腿间,有鲜血顺着大腿根部流了出来。 那血,像开阀的水笼头,就这么一小会儿时间,脚下暗红的液体已经汇集了一滩,顺着地面往旁边延伸流去。 鲜红,刺目,触目惊心。 “好像是流产……” 流产? 叶安楠的脸色瞬间惨白。 第2章 你是我唯一 四年后。 彼岸酒吧。 池逸辰坐在吧台一角,深邃的眸子落在手里的一杯烈酒上,眸光隐晦不明,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森林气息。 带着小猫面具的妖娆女子一步步走过来,紧贴着男人修长的身体慢蹭热舞,媚眼如丝,“池总,来嘛!” “滚!”低沉磁性的声音冰冷无情。 女人不惧也不恼,纤葱手指划过他冷峻的容颜,“池总!别这样嘛!” 她大胆的行为让池逸辰皱眉,眸光似箭般扫射来。 四目在空中相遇,熟悉的感觉接踵而至。 男人深沉如墨的凤眸骤然一凛,“你是谁?” 这双眼睛,和那个女人的竟然那么相似! 女人偎在他身侧,选了杯酒,在他杯子上一撞,送进那诱人如樱的唇里,“你猜?” 她勾人一笑,面具带来的神秘感瞬间让半露的娇颜风情无限。 池逸辰没兴趣跟她打哑迷,伸手直接摘下了她脸上的面具。 一张熟悉的小脸显露出来,只是原本的清纯被娇娆妩媚所替代。 他微愣,有丝不易察觉的震惊。 “叶安楠!” 真的是她! 瘦了很多,眉目间却明显多了几分风情。 “池总,别来无恙啊!”叶安楠妩媚一笑,挺了挺她36E的胸。 诱人无限! 和她曾经每次勾引他时的动作一模一样! 池逸辰眸底生出一丝丝寒意,“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还有一年才刑满。” “是呢!”叶安楠唇角上扬,“表现好提前出来了,有没有惊喜到?” 池逸辰满眸嘲讽,“一出来,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找男人?这水性杨花的贱样,可一丝没变!” “水性杨花”四个字,他说的咬牙切齿,仿佛带着十足的恨意! 叶安楠抬手抚向他的胸膛,“我只对你水性杨花。” “呵!”池逸辰一把推开她,反手挑起她小巧精致的下颌,咬牙道,“我看你是忘了怎么进的监狱了,是不是还想进去一次?” 叶安楠脊背一僵,不过瞬间,又笑得更加惬意自然,“池总这是生气了?” 眸底,却掩住了万千情绪。 她进监狱全都拜他所赐,她又怎么会忘掉? 一辈子,都忘不掉! 池逸辰讥诮地勾了勾唇,放开了她,“我只是好奇,你这残花败柳也敢出来卖。” “可不是嘛!”叶安楠娇叹口气,自嘲道,“没办法,我这种坐过牢的女人,正经工作别人都不要,只能舔着脸来勾引像池总这样有钱的金主了!” 叶安楠说着,手再次伸向男人的胸膛,“我们都这么熟了,你要不要做我出狱后的第一个客人?” 贱人! 怒意在胸腔横冲直撞,池逸辰掏出皮夹,抽出一叠钱直接摔在叶安楠脸上,“你这肮脏的身子,不配勾引我!” 粉色钞票打在叶安楠脸上,四散落地。 叶安楠一张张把钱捡起,“吧唧”亲了一口,“池总真慷慨,今晚我是你的人了!” 说着,身子便倾了过来。 “滚!!”男人厌恶地推开她,转身大步离开。 没有人看到,那张本就沉俊的脸,此刻阴沉得多么骇人! 叶安楠摇着手里的人民币,热情欢送,“喂!池总,谢谢啊!常来哦!” 瞧着那抹挺拔俊逸的身影走出酒吧,叶安楠脸上讨好的笑骤然收敛,嘴角勾起一抹冷冷的弧度。 池逸辰,我们很快就会再见! 第3章 送服务上门 翌日。 叶安楠穿着性感小套装,靓丽惹眼,风情款款地踏进了池氏大厦。 前台将她拦下,“小姐,请问您找谁?” “找你们池总。” 前台打量她一眼,“有预约吗?” 叶安楠朝她挑眉一笑,随手拔弄了下垂落在胸前的头发,“我是来勾引你们池总的,要预约吗?” 前台目瞪口呆。 等她反应过来时,叶安楠早就扬长而去。 叶安楠入狱前是池逸辰的特助,对这里轻车熟路。 池氏也还有许多旧人对她记忆犹新,看到她皆是诧异地瞪大了眼睛。 “叶特助?” 叶安楠唇角微弯,浅淡的弧度让人看不出情绪,“Hi,好久不见。” “呵,经济罪犯,五年多的刑,居然这么快就出来了?靠睡的吧?” “就是,那对胸,似乎比以前更大了。没人捏怎么长?” 叶安楠突然驻足,回道璀璨一笑,“这你们都知道?” 众人被她咽得一愣,她却故意撩了下被卷发遮挡的丰盈,朝她们妖娆地抛了个媚眼,“说起来,能长这么大,你们池总的功劳可不小呢!” 一句话,震得整个办公区瞬间鸦雀无声。 叶安楠在众人错愕的目光中大步向池逸辰办公室走去。 办公室里。 助理将一份资料放在池逸辰面前,“池总,这是您要的叶安楠在狱里四年的情况。” 池逸辰头也未抬,拿着笔在一份合同上签字,“念。” “叶小姐在监狱里表现很好,减刑提前释放。入狱前她所有财产都被没收,又因为有案底又找不到合适工作,所以就去了夜店赚钱。” 池逸辰签字的笔一顿,刺啦一下,最后一笔在洁白的纸面上拖出长长一条墨色痕迹。 正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 池逸辰丢下笔,烦躁地松了松领带,脸色沉郁冷凝,“进来。” 叶安楠推开门,扭腰摆臀,风情款款地踏入。 “池总,昨晚您没来得急做,我送服务上门来了。” 她脸上带着娇娆万分的笑,一边走进来,一边解着外套扣子,动作勾人。 池逸辰眼神一冷,扫过去的目光刮着刀风。 助理瞧了一眼已经脱掉外套的叶安楠,连忙后退,“池……池总,我先出……出去了。” 说完,不待池逸辰同意,逃似般夺门而出。 池逸辰眸底凛然生威,咬牙道,“谁给你的胆子,敢来这里发骚!” 叶安楠妩媚一笑,将脱下的小外套掉扔到脚下,挺着36E的丰盈往池逸辰胸前一送,贴了上去,“池总这是嫌弃我了吗?” 她像过去无数次一样,屁股熟练一抬,坐到了池逸辰腿上,“人家毕竟在监狱里呆了那么久,皮肤可能没有以前细腻水嫩了,但你喜欢的地方可没缩水哦!” 叶安楠附唇挨近,呵气如兰,“你摸摸试试嘛!看有没有小?” 女人声音娇娆,含着浅淡的馨香,喷洒在男人下颌颈侧,魅惑无比。 池逸辰面色沉冷,拳头捏得咯嘣咯嘣响。 他以为再见到叶安楠,以她的性格,必定会来找他报复。 可是她没有。 不仅没有报复的姿态,一出现居然还妖艳浪荡地到处勾人! 池逸辰心里翻滚着怒意,厌恶地一把将她连人带手推开,声音森冷阴寒,“滚!” 叶安楠险些摔倒。 她也不恼,跟没骨头似的,再度偎了过来,“钱都给了,真的不试试?” 叶安楠巧手似蛇,轻轻一动,就从扣眼的间隙处钻了进去,轻轻柔柔地贴在了池逸辰炙热的肌肤上。 肌肤相接,一股熟悉的热流卷起雄性荷尔蒙,在池逸辰体内乱窜。 他压抑的怒意涌上寒眸,似要将不知死活的女人烧成灰烬…… 池逸辰倏然站起,一把扣住叶安楠的水蛇腰,将她压倒在办公桌上。 “你在监狱里也这么下贱?” 第4章 来日方长 他双眸喷火,凶狠的表情似要将她拆解入腹。 叶安楠被迫后仰,抿唇以笑,柔若无骨的小手拍打在他胸膛,画着圈,“哪能呢,我可是很挑的。没有池总你这样的身份,那也得长得不差才行啊!” 说着,她的手顺着男人坚硬的胸膛往下滑去,“池总,你看大家都这么忙,我们就抓紧时间吧。” 言落,一把将他扎在裤子里的衬衣拉出。 金属“咔哒”声响,池逸辰腰腹骤然一松,叶安楠已经熟门熟路的抽掉了他的皮带。 池逸辰胸膛巨烈地起伏着,怒意涌上眼眶,冷眸猛然紧缩,“叶安楠!你真贱!” 叶安楠毫无恼意,笑得更加浪荡勾人,“承蒙夸奖!不贱的话当年怎么会被池总看上,是吧?” 说完,她直接脱了衬衣,解开了包裹着圆润丰盈的内衣。 瞬间,一对玉兔似的丰盈跳脱而出。 她身材极好,皮肤光滑,腹部平坦。 只是在小腹上,两条蜈蚣一样的疤痕,分外显眼。 不等池逸辰反应,叶安楠抓起他的手,覆在了自己饱满的丰盈上,“我知道你有感觉,反正你要解决生理需要,我要赚钱,还等什么?” 她偎过去,依在池逸辰怀里,勾住他的脖子,润泽的樱唇微微嘟起,凑了上去。 池逸辰捉住她乱溜的手,从脖劲上扒下,恨不能将之捏碎。 “再需要,也不会用你这种人尽可夫的女人!” 他厌恶地起身后退,低垂的眸光正巧落在那两条疤痕上。 “这是什么?” 他清楚地记得,叶安楠腹部只有一条疤! 叶安楠顺着他的目光往下,娇媚一笑,“做了个小手术而已。” 小手术? 多年前,问她腹部突然出现的疤痕是怎么来的时,她也这般无所谓的口吻,“没什么,阑尾炎,切了!” 叶安楠见他眸色隐晦,叹了口气,云淡风轻地说:“监狱那种地方,没钱可不行。所以就卖了个肾,换点零用花花。” 池逸辰心神一震,压抑的怒意排山倒海地翻滚,“没钱了就能随便卖肾?” “只有肾不会要命,我倒是想卖别的,可惜怕死啊!” 池逸辰恨不能把叶安楠一把掐死。 过去的叶安楠脾气火爆又倔强,轻易不肯服输。 现在居然变成这样堕落不堪。 他紧抿着唇瓣,嘲讽的声音从齿根处迸出,“现在没肾卖了,就开始卖身?” 叶安楠大大方方地点头,抬手摸到男人的胸膛,“还是池总了解我!要生存,就得适应。难道还紧揪着过去的恩怨不成?可那也不能让人活得更好啊……” 叶安楠的无耻总能轻易挑动池逸辰的怒火。 他一把推开她,闭眸捏眉,指向门口咬牙切齿地怒喝:“滚!立刻滚!!” “池总真的不来一次?” “滚!!”池逸辰抓过桌上的烟灰缸砸到了地上。 叶安楠一脸意兴阑珊,“既然池总今天没性趣,我们改天约也是可以的。” 叶安楠摆着浑圆的翘臀,捡起地上的衬衣外套穿上,风情款款地走了出去。 走出办公室的,她脸上笑意瞬敛。 池逸辰,咱们来日方长,我早晚要睡到你! 办公室门关上的瞬间,池逸辰的怒火瞬间席卷了整个空间,办公桌上的所有东西被他一扫而落,砸得粉碎! 叶安楠刚走出池逸辰的办公室,迎面撞上一道熟悉的身影。 第5章 硬不起来 易诗雨,池逸辰的未婚妻。 “这不是叶特助么?” 易诗雨走近,冷睨着叶安楠,“看来楼下的前台该换了,什么阿猫阿狗都敢往里面放,也不嫌晦气!” 叶安楠随性一笑,顺了顺胸前垂落的卷发,“原来是易小姐,别来无恙啊!” 她扭着水蛇似的细腰,翘臀摆动,轻轻拉了拉没有理顺的衣领。 “坐了几年牢健忘了?这里还是你能来的地方吗?”易诗雨抱起臂,上下打量一番叶安楠,满眸的阴鸷。 他们说叶安楠来了这里她还不信,没想到真是这个贱人! 叶安楠依然不在意,故意笑得妩媚,“放心!下次我不来了。逸辰说了,以后让我直接去他家找他。” 这个贱人! 易诗雨气得脸都白了,捏着包的手指绞紧,咬着牙低声道,“你给我过来!” 也不管叶安楠同不同意,易诗雨拽着她就往楼梯间走去。 发狠的五指像铁爪,恨不能将叶安楠的手腕捏碎。 进了楼梯间,易诗雨抬手就是一耳光往她脸上甩去。 “原来她们说的那个妖艳骚货就是你!果然是个下贱胚子,刚从牢里出来就迫不及待地到勾引男人。” 叶安楠伸手,将易诗雨举起的巴掌钳住。 她自小学抬拳道,一般人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叶安楠轻笑,“别轻易对人出手。你该知道,像我这种坐过牢的女人,多少都有点血性。” 易诗雨气得浑身颤抖,愤愤地想收回手,却被叶安楠抓得更紧。 “你想干什么?” 叶安楠冷冷一笑,“做你想做却没做成的事!” 音落,叶安楠将易诗雨的手摔了出去,反手一耳光扇了回去。 “啪”的一声,响亮整个楼梯间。 易诗雨不敢置信地捂住脸,怒目圆瞪,“你个贱人,敢打我?!” “为什么不敢?”叶安楠挑眉反问,“你脱下那层豪门千金的皮,一无是处!有什么好让人忌惮的。” “你……” 易诗雨气得瞳眸赤红,愤恨地瞪向叶安楠,恨不能将她碎尸万断。 “对,我是除了这个豪门千金的身份一无是处!不像你,一身贱骨浑身骚气,走哪都有本事勾引男人。” 叶安楠仿若未闻。 她浅笑着靠近,挺了挺自己傲然群雄的丰盈,美眸流转间,媚态横生。 “没办法,我就是有这样的资本。我看你倒是也想勾引来着,只怕是何一个男人对着你那对硅胶填充物,也硬不起来吧?” “你这个臭婊子,我要撕了你的嘴!” 易诗雨怒吼着,正要冲过去,楼梯间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 她愤怒的动作戛然而止,恶毒的面容似被定格般,扭曲得无法入目。 池逸辰的助理路尺一脸面瘫地站在门口。 “对不起,打扰两位的雅兴了。” 路尺直接把一个鼓鼓囔囔的档案袋递到了叶安楠面前,“叶小姐,你东西落在池总办公室了。” “谢谢。” 叶安楠正要去接文件袋,易诗雨一把夺了过来,“你在逸辰办公室里干了什么!” 叶安楠也不介意,抱起双臂,“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第6章 当年丑事 易诗雨犹疑地看了她一眼,着急的打开了文件袋。 路尺见状,咽了一口唾沫,连忙转身,“不打扰你们了,我先走了!” 竟然是一个黑色的蕾丝内衣! 易诗雨抓住内衣的手颤抖不止,双眸充血,似要从瞳孔里瞪出。 “叶安楠,你竟敢去逸辰办公室发骚,我打死你!” 内衣朝着叶安楠脸上砸去。 叶安楠随手一接,挑在指尖。 “我就说,好像少了点什么。原来是走的着急,忘记穿内衣了。” 她把内衣挂在半空中看了看,随手一挥,“逸辰说这个太保守,就不要了吧。他给了张卡,让我重新去买些有情趣的款式……” 内衣在半空中划过一道弧度,飞向垃圾桶。 丢出去的力度似乎不太够,内衣留了一半挂在垃圾桶外面,晃晃悠悠地,辣眼睛! 易诗雨胸口起伏得厉害,愤愤地扑上去,揪住叶安楠的衣领,咬牙切齿的声音从齿缝里迸出:“叶安楠,你明知道逸辰永远都不可能爱上你,你还这样勾引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叶安楠被扑退着抵靠在墙上,也不阻止,嘲讽地笑。 “爱?哈哈哈……易小姐,你还真是天真。这都什么年代了还谈情说爱!我勾引他,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谁让你自己不争气,不能满足他呢?” “还是说,他面对着你的……” 她目光下移,落在易诗雨胸上,抬了抬下颌示意,“真的硬不起来?” 易诗雨睚眦欲裂,身体颤抖如筛,扬起手阴狠地朝叶安楠抓去。 “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我毁了你贱骚的脸,看你还拿什么勾引我的未婚夫!” 叶安楠冷笑,一把捉住她挥起来的手,用力一拧,反折回去。 “啊……贱人……你放手!”易诗雨痛得面无人色。 “我说过,别轻易对我出手!我的脸可不是你这种人能碰的!”她冷声说道,手下力道猛地一加。 “啊……”易诗雨疼得满脸大汗。 “你知道池逸辰为什么不上你吗?因为他就喜欢我这贱样,骚劲,我们……”说着靠近她耳边轻语:“不光走肾,还走心!” 叶安楠将她丢了出去,嫌弃得像是在丢垃圾。 易诗雨踉跄着摔跌在地。 叶安楠居高临下地冷睨着她,继续刺激她,“他要是真心想娶你,会让你等四年?” 叶安楠讥讽的声音像把刀,狠狠地往易诗雨心窝子上捅。 拳头被她捏得咯嘣响。 “贱人!!!我要你不得好死!” 易诗雨崩溃得像发疯的野兽,从地上爬起,拿起包猛往叶安楠身上一通乱砸。 几年的监狱生活,早练就就了叶安楠机敏的应架的本事。 饶是如此,仍免不了被砸到,瞬间没了耐性! 她清冷的眼眸中划过一抹狠厉,出手如电,迅速地捉住了易诗雨的腕,狠狠地往她背后一拧,按着她腰窝,直接把她逼压到墙上。 “我可不是四年前任你们陷害摆布的叶安楠了。易诗雨,你以前做过什么事,你心里有数,别逼我把那些丑事都给你抖落出来!” 愤怒的女人像发疯的野兽,不顾一切地挣扎。 “你个小贱人,有种杀了我!” “杀你脏了我的手!你给我听好了,把你那些下作手段好好地收起来,别在我面前显摆,哪天把我惹急了,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第7章 女儿糖糖 市肿瘤医院,血液科。 电梯门一开,叶安楠就冲了出去。 “糖糖怎么样了?” 早就等在电梯外的景烈赶紧扶了她一把,“你别着急,好在药物用量小,排斥轻微,已经没事了。” 叶安楠闻言,腿脚一软,差点跌坐在地。 景烈担忧地看着她。 “没事吧?” 叶安楠吐着气,心脏还慌乱的跳着,唇瓣微颤,紧紧捏着拳,只是摇头,一个字也说不出。 眼泪冲进眼眶,压抑着,不肯落下。 她,决不能让糖糖有事! 景烈扶着她的肩,无声地给予安慰。 “糖糖一定会没事的,相信我!” 许久,叶安楠稳定了情绪,才缓缓开口:“景烈,谢谢你一直在。孩子病的这半年里,一直都是你在忙前忙后,联系医生,寻找合适的配型。我这个做母亲的,太不称职……” 她边说,边快步朝着ICU走去。 叶安楠趴在玻璃墙上,看着里面剃了光头,浑身插满管子的孩子,心一阵紧过一紧地抽痛着,泪水崩落而出。 当年在监狱里,她本来生无可恋。是得知自己怀了身孕后,这才燃起了重新活下去的念头。 身在狱中,她无力抚养孩子,又不希望孩子轮落孤儿院。 无人可找的情况下,她只能找到景烈,她求他许久,他才答应帮忙的,把刚出生的孩子带走。 这几年,她在监狱里好好改造,为的就是早早出来和女儿团聚。 可是,谁能想到,她还没有出来,孩子就病了…… 景烈拿出纸巾,轻轻地拭过叶安楠脸上的泪水。 “别让孩子看到你的泪水。” 叶安楠硬咽着点头。 “我不是一个好妈妈,在孩子小的时候,我没能照顾过她。现在大了,也只能看着她受苦,又无法以身替代。” “这不是你的错。” “是!”叶安楠抬起泪意蒙蒙的眼,倔强地盯着景烈。 “我该早点想办法出来的,早点出来了,或许我现在已经怀了池逸辰的孩子。” 景烈浓眉紧蹙,“现在医学这么发达,救治糖糖一定还有其它办法。不一定非要再怀上他的孩子!” 叶安楠已经处在崩溃的边缘,听不得违逆的话。 她压抑地低吼,“还能有什么办法?连药物都要排斥,还有什么比脐带血是更安全!” “安楠!”景烈低喝,“你想过自己没有?怀孕十月的变数,你带着两个孩子今后要怎么办?被池逸辰知道又是什么后果?” 叶安楠据理力争,“我不在乎!如果糖糖因为我的犹豫而出了什么壮况,我一辈子也不会原谅自己!” “她不会有事!” “你又不是医生,你怎么保证?”叶安楠冷笑,赤红的眼眸射出强势又锐利的光,“孩子不是你的,你当然是怎么样都无所谓!” “叶安楠!”景烈怒了,一双寒眸似能射出冰刀,凌厉地瞪向叶安楠。 空气中凝上一层骇人的冷肃。 叶安楠急促地喘息片刻,眼眸中冷利褪去,“对不起,我失控了。” 她调转回头,目光落在女儿身上,伤感渐渐浮上。 “当初把她生下来,我就做好了要独自承受任何苦难的准备。其它孩子有的,糖糖一样也不会少!可谁知道,我什么都还来不及做,她就病了……” 景烈叹气,“我只是担心你。” “我知道,不怪你。可是景烈,谁也不能阻止我寻找一切救她的办法!这是我欠她的!” 景烈侧头看她,只见叶安楠吸了吸鼻子,赤红的眼眸中水润光亮,身出的光却饱含恨意。 “池逸辰欠我们的,我也要一分一毫地讨回来!” 第8章 孤陋寡闻 两人静默良久,景烈转换了话题。 “你现在一味地勾引,也不是办法。池逸辰不好糊弄。” “我知道,所以我会先找份工作。机会总会有的!” “要么来景氏吧?” “可别!”叶安楠做出惊恐的样子,调侃道:“你自己都不愿进的地方,还让我去?是成心把我往火坑里推吧?” 景烈被她揶揄得一愣,没心没肺地笑道:“这哪一样啊。你知道的,我心不在此。赏遍天下美女,吃尽世间美食是我毕生愿望。 现在有我爸顶着,将来等他老了,我又没那本事,不找两个可靠的人进去给我镇着,被别有用心的人给掏空了都不知道……” 叶安楠噗嗤一笑,“哪有那么夸张。” 说完,她又敛了笑,一本正经地看着景烈道:“我知道你是想帮我才这样说的。景烈,真的很感谢你。不过我不能去你家公司。” “为什么?” “我已经欠你很多了,我怕还不起。” 景烈傲气地拔了拔他桀骜不羁的流海,俊帅的脸上因笑意生出两个深深的梨窝,像个没长大的孩子。 “我们是好闺蜜嘛。” “但我和孩子不能一辈子都依靠你而活啊。而且……”她调回目光,贪恋地看着孩子。“如果我去了景氏,还怎么接近池逸辰呢?想要怀上他的孩子,就更难了!” “我尊重你的决定。但是安楠,景氏的大门,随时为你打开。” 叶安楠轻松一笑,拍着景烈的肩膀挑眉笑道:“谢了啊,姐们儿。不过我不想节外生枝。以后连医院我也会少来,糖糖还是得麻烦你多帮我费费心。我现在的当务之急是,一定要早点怀上池逸辰的孩子!” “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 “好!” 池氏。 易诗雨在洗手间补了个妆,让脸上的红肿看起来更加可怖,才满意地进了池逸辰的办公室。 “脸怎么回事?”池逸辰抬头睇了她一眼,又继续埋头批复着手里的文件。 易诗雨下意识地摸了下,痛得嘶嘶抽气,面上却云淡风情地一笑,“没事,刚进来的时候碰到安楠。你知道的,她一直不喜欢我,又坐了几年监狱,出来泄泄愤也属人之常情。我不怪她。” 易诗雨看到池逸辰写字的手一顿,继续说道:“我想在易氏给她安排份工作,但是被她拒绝了。她说她现在有工作,很轻松,来钱也快。” 池逸辰握笔的手蓦然用力,手背青筋窜起,脸色阴沉可怖。 易诗雨心里一喜,却叹了着气说:“她还是和以前一样好强,不想接受我的帮助才故意那么说的,哪有什么工作是躺着就能赚钱的啊?说的也太轻松了。” “你怎么知道没有!” “原来是真的啊?”易诗雨故作惊讶,随即声音轻快地笑了。“看来是我孤陋寡闻了。” “没想到几年不见,她在监狱里还真学到不少本事呢!一出来就能找到那么轻松的工作,是我瞎操心了。逸辰,安楠毕竟做了你下属好几年,她现在又孤身一人,如果能帮她,还是帮一点吧。” 池逸辰“啪”的将笔拍在了办公桌上,阴翳的眼眸射出凌厉的光。 “你想让她把我公司卖了不成?” 易诗雨被吓了一跳,“不是……” “你可以走了。” “逸辰……” “出去!” 第9章 找死 彼岸酒吧。 领班丁姐喊了句:“安楠,6号厢特点。” “好的。”叶安楠接过丁姐手里的酒,端着就往楼上走去。 到了6号厢外,叶安楠敲门而入。 “先生,你们的……啊……”托盘里的酒应声而落。 她甫踏入,还未来得及看清里面的状况,就被拖入一个满是酒气的怀抱,按坐在腿上。 “你放开我。” 一双油腻大手在她身上四处游走,“叶小姐,我们跳个舞吧。” 男人喷出的气体浑浊不堪,浓烈的酒味扑天盖地,呛得叶安楠眉头紧皱,手下意识地就按向了腰间…… 她挣扎着大喊:“这位先生,我只是这里的服务生,不陪酒陪跳。” 包间里哈哈大笑的声音此起彼伏。 “说得真高洁,能来这里的女人有几个是干净的?你不是也爬了池逸辰的床吗?还爬得满城皆知。哥哥保证,在床上能把你伺候得欲死欲仙,比他强上千百倍!”男人调笑道,伸出手来,向叶安楠胸口摸去。 叶安楠挣扎不脱,朝着那手唾弃一口,“呸!” 她冷笑,“即然知道我是他的女人,你们就该识趣地滚远点!” “他算哪根葱?小爷我要个女人,还需要他同意?不过你能上得了他的床,肯定又骚又贱,功夫了得……”男人恶心的大掌顺着她工作服包裙的下摆钻了进去。 叶安楠神色一凌,怒意冲脑而上,想也没想,一耳光甩了出去。 “啪”的一声,打得整个包间都是一静。 “你TM找死。”男人瞪大了醉意浓浓的眼,暴怒而起。 叶安楠趁机脱离魔爪,想也没想往外跑去。手刚握上门柄,就被拽住头发拖了回来。 耳光啪啪地抽在叶安楠脸上,打得她眼冒金星,嘴角充血,痛感瞬间袭遍全身。 “妈的臭婊子,敢打小爷,今天别说池逸辰那龟孙,就是天王老子来也救不了你。”男人说着,又甩了一巴掌,力气大得直接将叶安楠甩到了包间的小几上。 额头撞在几角,瞬间血流满面。 五色灯光下,血液刷过眼帘,叶安楠的视线都变成了模糊的红色。 面前人影晃动,她看不清谁是谁,耳里也嗡嗡直响。 有双恶心的手直接覆在她包裹在衬衣里的丰盈上,用力一捏,淫邪的笑声扑天盖地,衣服刺啦声响,胸前骤然清凉。 “今天小爷就做了你,看池逸辰能拿老子怎么办!” 叶安楠仿佛回到了监狱里的日子,沉静如冰的凤眼凛然生威,眼底燃起愤恨绝狠的怒焰。 模糊的视线扫到啤酒瓶子,她想也没想,抓起就砸了出去。 一股腥热的液体喷洒在她脸上,暴怒惨叫齐齐响起。 “妈的,臭婊子,找死!给我狠狠打。” 同包间里的男人得令,一拥而上,将叶安楠按在地上,衣物在蛮力撕扯下脱离身体,拳脚像雨点般落在光洁如玉的肌肤上。 被砸的男人拿着一个断裂了半截的酒瓶,一脚踩在叶安楠手上,无情的碾着。 “敢砸小爷,你就得付出代价。”说着,他满脸凶恶地举起了酒瓶,断口处向下,往叶安楠裸露在外的后背狠狠扎下…… 包间灯光瞬时大亮,一只苍劲有力的大堂突然出现,一把捏住了拿着酒瓶的手腕。 第10章 挑拨离间 “何大少这是闹哪出,动静大得让我丢掉了上亿的生意。”冰冷的声音,自池逸辰那张菲薄的唇里吐出。 包厢里鸦雀无声。 男人的手被截在半空,可手中的酒瓶脱落而出,断口处依旧扎进了叶安楠后背。 伤口虽比预期的要浅许多,但酒瓶扎入的那瞬间,叶安楠还是痛得浑身颤抖。 难耐的闷哼声自鼻腔中发出,涔涔冷汗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从青紫交错的肌肤里冒出。 池逸辰的瞳眸一缩,五指骤然收紧。 痛感袭来,何大少身体呈诡异地扭曲,“啊……池、池总……这是个误会。” “何大少说是误会,我倒想问问,是什么误会?” 池逸辰捏住何大少的手腕一甩,强势的力度直接将这个大男人摔倒出去,扑趴在地上,玻璃渣扎进手掌心都不敢出声。 池逸辰脱下外套,直接丢在叶安楠身上,将她裸露在外的肌肤遮住。 衣服落下时,叶安楠又是一颤。 何大少抱着好像碎掉的手腕起身,盯着池逸辰,面色阴郁隐忍:“这女人背叛过你,我们也只是想帮你出口恶气,你为什么反要帮她?” 池逸辰悠闲地坐进沙发,摸出烟,刚要点,闻言却是冷笑一声,抬眸扫去:“何大少的意思,我池逸辰做事需要向你汇报一下?” 漫不经心的语气,堵得何大少面色涨红而难堪,“不敢。” 叶安楠强忍着痛意,裹紧池逸辰的外套,正扶着沙发颤危危地起身,浑身的伤口似开了阀的水笼头,艳红的血液汩汩而出。 她半椅着沙发坐在地上,闻言轻笑一声,带着喘息,嘲讽的目光从何大少等人身上转移向池逸辰。 “池总说过,他睡过的女人,哪怕不要了,也轮不到其他男人睡!是吧,池总?” 冷汗顺着她苍白的面颊往下,汇娶下下颌处滴落。 池逸辰看着,却默然无声。 叶安楠喘息几下,平息了下身体上的疼痛,才继续浅笑着说道:“可是这些兄弟却说你算哪门子葱,即便你来了,也敢当着你的面干我呢!” “你个死三八,胡说八道。” “我有没有胡说,几位心里清楚!哦,对了……” 叶安楠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笑得妖娆又挑衅,“何大少是吧?当时你还说,你比池逸辰那短小软的龟孙在床上强上千百倍……” “你!你栽赃!挑拨离间!” 何大少气急败坏地打断叶安楠,咬牙切齿,“口说无凭,有本事拿出证据来!” 叶安楠不再说话,只是笑,动作不太灵便捡起地上的衣服。衣服腰间别着一只对讲手机,工作配置,有录音功能。 按下播放键,之前包厢里发生的一切再度重播。 当手机里传出何大少嚣张至极的那句短小软时,池逸辰眼眸中终于翻滚起森森寒意。 播放到何大少骂池逸辰龟孙时,终于被叶安楠按停。 她冷笑着问:“还需要再继续听吗?” 何大少的脸色骇然,惨白一片,整个人都在隐隐颤抖。 “池总,你听我说,事情不是这样的……” 池逸辰双腿悠闲地架在茶几上,淡漠的脸上看不出情绪,出口的声音却森冷至极。 “我这人,眼里容不得沙子。手和脚,你们选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