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章:兽医?   暖暖的太阳直直的投射在大地上,将远处的大地炙烤的有几分闷热,地面上似乎都能看见那滚滚直上的热气。   “草!该死的天气!”   县郊一座略显几分败落的房子里,一个看上去约摸二十多岁的男人颓然的坐在房间里,头顶不停的冒着热汗,身上的小背心儿也是汗渍涔涔的,看上去格外狼狈。   他叫许瀚海,出生在川省一个叫罗县的小县城中,现年十九岁。   十九岁,多好的年纪,可是许瀚海却对这个年龄恨之入骨!如果可以,他真的想让时间飞快加速,一直到他四十岁的年龄。这是为什么呢?因为上一世的时候,四十岁的他已经功成名就,娇妻在家,小三在外,日子别提有多潇洒了。   是的,很悲剧,也很操蛋,许瀚海重生了!   上一世的他是川省省城的一家三级甲等医院的科室主任,年收入数十万,有房有车,有儿有女,还有两个大学生干女儿。而就在许瀚海对这样的生活很是满足的时候,在一天的晚上,他接到了医院打来的急诊电话,于是着急忙慌的从干女儿的肚皮上爬起来。   这是一个癌症晚期患者,是许瀚海主治的一个患者。那天晚上这个癌症患者突然发病了,医院的工作人员虽然采取了最及时的抢救措施,但奈何这个患者病情实在是太过严重,医生也不是神仙,回天乏力。当许瀚海到达医院的时候,病患就已经死去了。   这本来不算是什么,医院嘛,每天都有死人的。但是当病患的家属得知自己的父亲死的时候,身为主治医师的许瀚海居然不在场,这可让一直存心找医院麻烦的家属来了火气!   医闹事件在医院里很常见,而且过错并不在院方,所以对这个无理取闹的家属不予理睬。这种事情谁也没有放在心上,毕竟做医生的,生死见多了。而让人没想到的是,这家属似乎被逼急了,在见到许瀚海之后,二话不说,拔出刀子就在许瀚海的胸腹部位,连捅了十多刀。   于是,许瀚海,这个省城三级甲等医院肿瘤科的主治大夫,就这么光荣而憋屈的,死在了医院的走廊中!   但是没想到,阴差阳错间,嘿,我们的许瀚海居然又原地以满血状态复活了。只是没想到,这一眨眼就回到了自己青年时代。   许瀚海现年十九岁,刚从市里的卫校中毕业,幸幸苦苦总算是拿到了护理资格证。说白了,许瀚海要是现在拿着自己这个证书去医院里找工作,没有任何曲折的,他将成为一名辛勤而光荣的男护理!   正所谓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上一世的许瀚海经历了种种繁华烟云,最为留恋的也便是这过眼烟云。于是带着几分不甘,许瀚海回到了家里,在父亲开得一家卫生所中帮着打着下手。   这是县里唯一的卫生所,平日里乡亲们有个头疼脑热的,都上这里抓点药。但这个村子不大,总总不过一百五十户,千把号人的样子。就算是每天有人生病,又能赚几个钱?但好在,农村里面都养些牲口,所以更多的时候,这个卫生所所接待的病患,是那群禽兽。   上一世三级甲等医院肿瘤科有名的专家、科室主任,这一世直接变成了兽医,这种巨大的落差,许瀚海欲哭无泪。   许瀚海百无聊赖的拿着苍蝇拍,时不时的打死一只嗡嗡乱叫的苍蝇。然而就在这个时候,生意上门了。   远远的瞧着,一个年纪约摸二十二三岁的妇人着急忙慌的朝着卫生所的门里走来。这个女人的出现,令百无聊赖的许瀚海来了几分兴趣。   许瀚海认识这个女人,叫王素芳,是许瀚海家后面的许祥林的老婆。许祥林,一个没有一点儿本事的男人,闲暇的时候,靠着在外面给人做泥瓦匠打些零工,农忙的时候才回来收割小麦水稻一类的农活儿。真是没用而幸运的家伙!   没用自然不用说,但幸运可就叫人羡煞了。无他,这个没用的男人娶了个漂亮的媳妇。   王素芳与许祥林结婚的时候,那一身红色小衣,饱满而圆润,扶柳蛮腰,紧实而挺翘身材,还有那清纯而俊俏的脸蛋,不知道让许家县的多少男人在心底把许祥林祖宗十八代给骂了个遍。   王素芳跑得速度有些快,有些单薄的布衫下,那丰满而圆润,晃动着廉价的衣服前襟,看起来格外诱人。   不一会儿功夫,王素芳便进了门。   见到许瀚海,王素芳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的用手按在胸口,对着许瀚海道:“小……小叔,快……快跟我回家一趟……”   “跟你回家?这不太好吧?天还没黑呢?”听见王素芳的话,许瀚海坏坏的说着。 第一卷 第2章:小叔子      王素芳与许祥林结婚快两年,由于许祥林常年在外打工,难得回来一趟,所以并没有子女。   听着许瀚海的话,王素芳也不恼怒,没由来的白了一眼许瀚海,娇嗔道:“小叔你想啥呢,我是说,让你回家跟我看看我家的那只花猪,它不知道怎么了,嘴里一直吐着白沫子。小叔先别说了,咱先回去再说。”   王素芳似乎真的有些着急,直接伸手抓住许瀚海的衣袖,有些焦急的说道。   但王素芳没想到,自己情急之下这一拽,许瀚海的身子像是一根弹簧一般,直接从板凳上站了起来。脚下有点发虚,许瀚海的身子向前猛然扑去。许瀚海的一只手被王素芳抓住,而另一只手则像是水中浮萍一般在空中不停的捉摸着,最后该巧不巧的落在王素芳的那丰满肥硕上。   王素芳丰满曲线被这一摸,俏脸通红,娇躯簌簌颤抖。   而最令王素芳没想到的是,做了这好事儿的许瀚海似乎浑然不知,那大手还在上面轻轻的捏了一下。王素芳久旷之躯,被许瀚海这强劲的大手微微用力一捏,一股火苗儿瞬间在心中烧起来。   王素芳心中羞愤难当,而许瀚海却格外委屈而惊讶的叫了一声:“呀,吓死我了……”   一边说着,那贼手竟然还像是在抚摸着自己的胸口一般,微微用力的抓捏着。   王素芳与许瀚海的身子贴的很紧,这又是盛夏,两人穿的又少又薄。许瀚海那雄壮而散发着雄性气息的身躯,就这么贴着王素芳的娇躯。   “对不起对不起……”许瀚海占了便宜后,急忙推开王素芳,低着头,嘴里惊慌的说着歉意。   这是王素芳太过焦急所酿成的恶果,所以就算是王素芳想发火儿,也都没处法。   “哼!”王素芳只好白一眼许瀚海,收回点利息。   许瀚海委屈的说道:“素芳,这只是意外,不会再有下次了……”   “再有下次,剁了你的爪子!”王素芳也不知是羞还是怒的说着,而后又平息心情,道:“快走吧!”   许瀚海笑着对着王素芳说道:“素芳,你别着急嘛,这饭一口口吃,路也得一步步走,不是吗?”   许瀚海坏笑连连,王素芳作为过来人,再加上相貌出众,平日里没少遭到县里的男人调戏,所以也没有太多的惊慌。她只是白了一眼,道:“小叔,这事有轻重缓急,要是小叔你再晚一点,我家的猪可就死了。这养了大半年了,就等着过年杀了卖钱呢,可耽误不得。”   “既然素芳你都这么着急火燎的了,那我就跟你回家一趟呗。”许瀚海一本正经的说着,但是嘴角浅浅的笑意,怎么听都别有深意。   王素芳年龄不大,也只是比许瀚海大了三四岁,而且也算是过来人了,对于许瀚海的挑逗,也只是娇嗔一眼,便直接走了。   许瀚海在王素芳的催促下,仓促的收拾了一下出诊的行头,又带了点常备的药物。   许瀚海跟在王素芳的屁股后面两三步,近距离看着王素芳那左右摇摆的大屁股,不由自主的伸出手虚握一下。一边握一边心想,这个老娘们儿,搁在自己那个年代,也是个极品尤物。唉,真是可惜了,这么好的一朵儿鲜花,就插在许祥林那陀牛粪上了!   不行,自己说什么也得把这个骚老娘们儿弄到手,就算是不能长久,尝尝鲜也是可以的。   许瀚海想到这,不由得想起来,这一世的自己还是个百分之百的雏儿。破雏儿的事儿,还是在他二十一岁进了镇医院工作后,娶了媳妇儿才算是告别处男时代。不行,不行,这么大好的一个尤物,要是就这么糟蹋放在后面,不是太浪费了吗?   两人走着,许瀚海越想心中越是上火儿,于是走上前,与王素芳走在一起。看着王素芳那毫不察觉的脸色,许瀚海装作无意的说道:“素芳啊,你男人多久没回来了?”   “上次种完水稻走的,这都快两个月了。”王素芳回忆着。   许瀚海闻言,心中大喜,但脸上却装作有些可惜的说道:“咦,这祥林也真是的,一走都这么长时间不进家门儿,放下素芳你一个女人在家,倒也放心的下。”   “放心不下有啥子办法?他要不出去赚钱,这家谁来养?”王素芳的脸上也有些无奈,但许瀚海却从王素芳的脸上看见一丝的寂寞。   许瀚海对王素芳这不自觉流露出来的寂寞感到格外兴奋,既然会寂寞,那么想做点文章,就有机会。   至于怎么做文章,那可就得看他自己的本事了! 第一卷 第3章:中毒      许瀚海装作浑然不知,点点头,又像是嘘寒问暖的问道:“这倒也是,那把你一个人放家里,不觉得没事儿做啊?”许瀚海本想说空虚的,但又觉得这样太过于唐突,害怕吓到了王素芳,于是只能找个简单的词代替一下,缓冲一下。   “是没事儿可做,要是农忙的时候倒也不觉得,只是农忙一年到头儿,也就那几天,哪能天天有事儿可做?不过我那男人还行,赚的虽然不多,但却够花。”王素芳嘴上说着满足,但脸上的神色却多少有些不以为然。这很正常,华夏人自古就好面子,家丑不可外扬的道理,就算是妇女也都懂得。   许瀚海微微一笑,道:“那倒也是,祥林倒也能干。”   “呵呵……还成,还成。”王素芳脸上带着敷衍的笑容,言不由衷。   许瀚海心中大笑,想着,想来这许祥林不仅赚钱不行,只怕就连床上的功夫也不行吧?瞧瞧王素芳那久旷之躯的样子,啧啧,这许祥林,注定要花钱为我许瀚海娶个媳妇了。   许瀚海和王素芳各怀心事,一路走到了王素芳的家中。   王素芳推开木柴门,许瀚海随着王素芳进去。   现在的时间是一九九三年,人民手里普遍没钱,王素芳这家里的房子,也是在九零年的时候,许祥林为了娶王素芳进门,在祖宅上重新盖的。说不上多好,只是三间瓦房。许祥林家里没钱,盖完这三间大瓦房,做了一下地,贴贴瓷砖,基本上就没钱了。   所以这院子的土墙也没拆,连个门楼都没盖,就连那厨房,还是土坯砖做的。   许瀚海进了门,就听见那猪圈里传来猪一阵阵哼哧哼哧的低声叫唤。王素芳打开猪圈,许瀚海进了猪圈,就看见猪横躺在地上,眼皮翻着,嘴里吐着白沫儿。许瀚海凑近去,扒开猪眼看看。猪的眼球里有些血丝,有点轻微中毒的样子。   又看看猪嘴里吐得白沫儿,里面有一些碎东西。许瀚海对着王素芳问道:“你今天喂了它吃了什么?”   “没什么啊?只是从山上打下来的猪草料,掺了一些玉米包子,就这点东西啊。”王素芳也不知道这猪是怎么回事儿,听见许瀚海的问话,老实的回答着。   “不止吧?你看看,这猪的白沫儿里,有点别的东西呢。”许瀚海也不嫌脏,直接用手蘸了一点猪嘴里吐出来的白沫儿,示意给王素芳看。   王素芳弯下腰,凑上去看了看,却看不出来什么,有些费解。   而许瀚海没想到,王素芳那衣服本来就有点宽松,这一弯腰,那白色的肌肤就直接印入他的眼中了。那白花花的一片,那深不见底的沟壑。   啧啧,真是让人血脉贲张。许瀚海偷偷的打量了一眼王素芳,发现王素芳并没有注意到自己在偷窥她。   于是,许瀚海心中大安,而后又皱着眉,对着王素芳轻声说道:“你仔细瞧瞧,看看这白沫子里面的杂物,不像是你喂得那些东西吧?”   “哎呀,你让我瞧啥子,我一个妇道人家,哪里懂得这些?”王素芳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出有什么差别,有些苦恼的对着许瀚海道:“你先别管这些是啥子东西,先给这猪治病吧,再晚点,它要是死了我这过年指望啥子?”   “行行,我知道了,瞧你那着急的样子。”许瀚海嘟囔一声,王素芳也站起来了身子,所以也没了兴趣研究这些东西。许瀚海在周围瞧瞧,发现猪圈的后头长了一棵粗壮的苦炼树,苦炼树的果实也已经挂满了枝头,叶子也脱落了不少。   又想到这猪从眼睛里看到一丝中毒的痕迹,于是便猜测,那猪嘴里吐出来的白沫子的异物,大概就是苦炼树的叶子了。   这苦炼树的叶子本来是好东西,有清热燥湿、杀虫止痒、行气止痛等功效,但是却有点不好的是,它有点毒性。   这点毒性对人来说没什么作用,但是对于猪来言,可够它喝一壶了。   心中已经猜测到了这猪为什么会这样的主要原因,但许瀚海也不敢直接确诊,又从自己的药箱里拿出一个听诊器,放在猪身上不停的来回听着猪的心跳。心跳微微有些紊乱,而且还有些加快,想来这猪现在不只是中毒这么简单了。如果没猜错的话,大概是到了发情期了。   许瀚海收起听诊器,王素芳焦急的问道:“怎么了,小叔?这猪啥子病啊?”   “没多大事儿,就是轻微中毒,外加到了时间。”许瀚海似笑非笑的说着,眼神坏坏的在王素芳的身上打量着。   王素芳有些奇怪,暗自嘀咕着:“中毒?中了啥子毒?我这些天也没乱喂它东西啊,好好的怎么就中毒了呢?”   “你瞧见那练树没?这猪就是吃了这练树的叶子,才中了毒的。”许瀚海指着后面的那棵练树,对着王素芳道。   “那怎么办啊?”王素芳焦急的说道。   “没事儿,这猪中的毒不大,你喂点清水就好,不管它也行,嚎一会儿就好了。”许瀚海不在意的说道。   “哦,这样子啊。对了,你刚才说时间到了?啥时间到了啊?”王素芳又想起了许瀚海之前的话,又问道。   “这个啊,呵呵,不好说,来来,我指给你,你自己看。”许瀚海坏坏一笑,而后指着猪的屁股,道:“你看见那有点红红的了吗?”   看着许瀚海指的位置,王素芳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无他,许瀚海指的这个位置是猪的芽子。   她俯下身,许瀚海笑意吟吟的看着她,眼睛却时不时的钻进她那低下来的衣服内,细细的打量着王素芳那白花花的一片肌肤。   “这是怎么了?”王素芳只是一个农妇,哪里会懂得这些,狐疑的问道。   “你看见没,这里有些红肿,但这不是病,而是一种征兆。”许瀚海嘴角带着一丝的笑容,笑着说道。   “什么征兆?”   “这征兆就是,这母猪晚上寂寞了,想找个公猪聊聊天,谈谈情,耳鬓厮磨,做点想做的事情咯。”许瀚海与王素芳本来就是靠得近,许瀚海在说这话的时候,身子有意无意的挪动身子,靠近王素芳几分。两人的距离很近,许瀚海的声音又故意压低几分,王素芳不自觉的将脸靠近许瀚海几分。   这一靠近,可便宜了许瀚海。鼻翼下满是王素芳那成熟而妩媚的气息,许瀚海有些贪婪的吸了几口这淡淡馨香,而后又颇为撩拨的朝着王素芳的脖颈间吹着问问的热气。   王素芳久旷之躯,那经得起许瀚海这样青壮的男人撩拨,顿时感觉浑身上下酥酥痒痒,玉体簌簌微颤。 第一卷 第4章:湿了身子      那雪白的俏丽,顿时也红了几分。王素芳有些把持不住,而后对着许瀚海有些尴尬的说道:“我……我去给猪打点清水。”而后,便逃也似的离开了。   许瀚海见状,嘴角带着一丝似有若无的笑容,有些满足的轻笑着。   过了许久,王素芳才回来。王素芳脸上的潮红褪去不少,但却有些尴尬。王素芳提了半桶水,许瀚海见状,急忙上前,要接过王素芳手中的水桶。王素芳见状,忙道:“不用不用,这点小活儿,我自己来就行了。”   “这怎么可以?”许瀚海却直接拒绝着,伸手边去夺王素芳手中的水桶。他一边夺着一边说道:“我怎么说也是个男人,怎么能忍心看你个弱女子干这些粗活儿?”许瀚海本来就心存不善,而王素芳却又提着水桶。所以许瀚海这一伸手,便直接将王素芳那柔腻的玉手握在手中。   许瀚海没干过什么粗活儿,所以这手上并没有老茧,比许祥林那长年干泥瓦匠的手,可要细腻的多。再者说,王素芳也就只有许祥林一个男人,这小手除了小时候被自己的父亲摸过,那还有别的男人能染指?所以这一触摸之下,王素芳那原本就有些不宁静的心,此刻更是燥热难耐。   她看了一眼许瀚海,见许瀚海脸上的神情很坚决,感觉许瀚海这样的保护欲似乎满足了她一个弱女子最需要人关怀的心灵。她媚眼带着几丝复杂的神情,而后轻笑着,不着痕迹的收回手,有些调侃的说道:“就你还男人?才多大点?”   “素芳,你这么说可是让我很伤心啊。”许瀚海嘴角勾笑,目光有些轻佻的在王素芳那娇美的玉体上打量着,似笑非笑的说道:“我是不是男人,素芳你可是过来人,试一试不就知道了?”   这些话有些孟浪了,王素芳一时间还不能接受,但从心理上又不觉得厌烦。她脸上出现一抹羞红,对着许瀚海娇嗔一眼,低声啐道:“讨厌!不正经!”而后,也不理会许瀚海,朝着那里面走去。   “嘿嘿……”虽然王素芳对于自己的暗示依旧有些抗拒,但却并不太强烈。许瀚海心中得意,提着水桶,跟在王素芳的身后进了猪圈。   将水桶放在一边,许瀚海走到那猪的脑袋旁,对着王素芳说道:“素芳,你过来帮我给这猪灌一下水,我一个人不行。”   “嗯。”王素芳应一声,走到许瀚海的旁边。   “我等会儿扒开猪嘴,你用瓢和漏斗给猪嘴里灌水。”许瀚海道。   “嗯。”   王素芳靠近几分,许瀚海扒开猪嘴,而王素芳则将那漏斗伸入猪嘴中,用瓢舀起了一瓢水,朝着猪嘴里灌着。   猪嘴里灌进了大量的水,猪有些不适应。但好在经过这一番吐白沫子,猪浑身的精力已经降低到零点,反抗的力度并不大。   王素芳对于这些不太懂,只是拿起水瓢,一瓢水一瓢水往猪嘴里灌。这样的做法有些猛烈,猪身子都在不停的抗拒着。许瀚海觉得有些不妥,但就在他准备想提醒一下王素芳的时候,那猪猛然一个颤抖,而后就听见“呼噜噜”一声,猪嘴里喷出大量的水。   猪的力气不小,这猛然一挣扎,许瀚海也被这股力道甩了出去,一屁股坐在地上。王素芳稍后一些,只是被猪稍微吓了一跳,身子有些不稳,朝着许瀚海那边倾倒过去。但是王素芳没想到,许瀚海会被这股力道直接带到坐在地上,而后许瀚海的双手“无意”的在口中抓了一把,但没想到的是,许瀚海居然一不小心抱住了王素芳柔软的腰肢。   由于那猪直接将嘴中灌进去大量的水全部吐出来,许瀚海和王素芳猝不及防,一时间全被湿了身。衣服粘乎乎的贴在身上,简直就像是没有穿衣服一般。   “素芳,素芳,你快起来,你压得我好难受……”就在王素芳还失神的时候,许瀚海有些痛苦的声音传了过来。只是王素芳哪里知道,许瀚海这痛苦的声音,只是为了掩饰自己那不规矩的动作。   王素芳急忙挣扎着站起来,红着脸,有些尴尬的看着许瀚海,道:“小……小叔,你没事吧?”   “现在没事儿,但素芳你要是再把我压一会儿,会出什么事儿我自己也不知道呢。”许瀚海似笑非笑的打量着王素芳,嘴里说着胡言乱语,挑逗着王素芳。王素芳俏脸红彤彤的,被许瀚海这么一调侃,显得更加红润。   但王素芳显然不知道,自己这被水打湿的身子,是具有多么大的诱惑力。   许瀚海胆子也大,眼睛肆无忌惮的打量着王素芳的娇躯。   王素芳的身材极好,这一身的衣服前面已经湿了头,湿答答的贴在王素芳的肌肤上。那雪白的傲人曲线被勾勒的更加诱人,腰肢纤细柔软,格外诱人。 第一卷 第5章:格外诱人      王素芳起初还在被这羞人的感觉弄得不知所措,但是当看见许瀚海用着欣赏而贪婪的眼睛在不停的打量着自己,忍不住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身子。这一看,可让王素芳那羞怯的心,更加举止无措了!她急忙伸出双手,护住胸前,对着许瀚海有些羞愤的说道:“还看?也不怕长针眼!”   对于王素芳的羞怒,许瀚海一点儿不放在心上,眼睛依旧不停的打量着王素芳那诱人的身体。只是这双手实在是有些碍事,许瀚海倒也看不到多少的春光了,心中暗恨这可恶的双手,但嘴上却似笑非笑的说道:“长针眼?如果能天天这么看素芳,哪怕是眼瞎了也是种幸福啊!”   许瀚海嘴上花花,毫无遮掩。   王素芳听见这样的话,心中莫名的产生一种喜悦,而后又娇嗔一声,说道:“你个瀚海,出去上几年学,嘴皮子倒是花了不少!”在王素芳的印象中,许瀚海当年老实巴交的,不喜欢跟人说话,是个很容易害羞的小伙子。但现在,那个容易害羞的小伙子,早已经变成不正经的大男人了!   王素芳说的不假,许瀚海上一世的时候确实老实巴交,要不然也不会被人坑了这么多次。他后世之所以如此放浪不羁,主要是被人坑多了,学聪明了,逐渐变得放浪不羁。而重生一世,许瀚海要还是像上一世一样老实巴交,那么岂不是在浪费这次重生的机会?   所以当确定自己是真的重生之后,许瀚海就在心中暗自发誓,他要变强,强到再也没有人能欺负、蹂躏自己;他还要报仇,报复那些在上一世对自己坑蒙拐骗的家伙们!   但无论如何,许瀚海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这一世,怎么爽怎么活。至于别人的死活?管他去呢!他许瀚海可不是圣人!   正所谓,我死后,哪管他洪水滔天?许瀚海这一世便是这样的态度!   “这可是天大的冤枉啊,我说的可是大实话啊。这十里八地的谁不知道,咱县上的祥林可是个福气人,娶了素芳你这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啊!啧啧,哪个不羡慕祥林的好福气?”许瀚海嘴里大喊着冤枉,口绽莲花。   女人嘛,终究是虚荣的。听见许瀚海如此夸奖自己,王素芳也是忍不住一阵骄傲,但她终究是有些羞涩,尤其是两人还处在这种情况之下。王素芳低下头,轻声笑着,说道:“就你会胡说,我哪有你说的这么好。”   “咦,我的素芳啊,你可真是太小瞧自己咯!”许瀚海夸张的说着,王素芳因为许瀚海的这番话,俏脸更是通红。而对于许瀚海的那一句“我的素芳啊”,心中竟然升起一股奇妙的感觉。她低着头,不说话。许瀚海见状,更是来了兴趣,由衷的赞叹道:“素芳,你的身材真好,简直美极了。”   许瀚海一边说着,一边朝着王素芳悄悄的挪动着。不知不觉中,许瀚海的双手已经放到了王素芳的肩头上。   许瀚海这手一放,王素芳顿时一惊,而后羞恼的打开许瀚海的手,道:“诊金下次再给你,我先换一身衣服。”说着,便逃也似的离开了。许瀚海见状,有些暗悔自己速度太快了,吓到了王素芳。但经此一役,许瀚海也确立个目标,知道这王素芳并不是不可染指,只是需要点时间来慢慢培养。   王素芳走了,许瀚海无奈的笑笑,也走了。   许瀚海与王素芳的家只是前后之隔,前后也不过一分钟的路。只是当许瀚海回到家中,倒了杯水喝了两口之后,才发现自己的吃饭家伙忘在王素芳的家中了。   许瀚海又重新回到王素芳的家中,王素芳并没有在院中。许瀚海也没有跟王素芳打招呼,直接进了院中。拿了东西后,许瀚海还是没有见到王素芳的影子。许瀚海有些狐疑,在院中随意的走着。而没走多远,就听见厨屋里传来一阵哗啦啦的水声。   许瀚海听见这声音,耳朵一动,蹑手蹑脚的走到厨屋旁,悄悄的伸出脑袋,就看见王素芳一身站在大木盆中。王素芳的肌肤雪白,水珠儿落在上面,雪白的肌肤放出一种让人头晕眼花的光华。她背对着许瀚海,浑然不知道许瀚海正在聚精会神的看着她洗澡。   许瀚海看得有些心急,如此的美人,只能看一个背影,真是太过可惜了。   许瀚海放眼四处打量着,厨屋儿的后墙与院子的土墙之间有个不小的缝隙,一个人勉强能过去。许瀚海心里大喜,蹑手蹑脚的绕过后墙,来到厨屋儿的另一面…… 第一卷 第6章:救人      许瀚海小心翼翼的抬起头,偷瞄一眼,发现王素芳此刻蹲在木盆中,用清水清洗,低着头,并没有看见对面探头探脑的许瀚海。许瀚海见王素芳如此状态,心中狂喜无边,心道,素芳啊素芳,你这可真是给了我一场白白的便宜看啊。   许瀚海看得眼睛发指,浑身血脉贲张,喉头微微一动,发出“咕嘟”一声吞咽口水的声音。   “嗯?”王素芳听见这声音,猛然抬起头。   还好许瀚海颇有经验,在自己如此不争气发出这吞咽口水的声音后,极为警惕的缩回自己的脑袋。是以,这才没有被王素芳抓个正着。   而在这时,一只猫咪从旁边走了出来,发出一声叫声。王素芳见状,这才放下警惕,继续清洗着身子。而这时,许瀚海已经悄悄的溜走了。   又是崭新的一天,许瀚海在卫生所里百无聊赖。   小许庄是个不大的县城,千八百号儿的人,能有几个人每天光顾这里?   许瀚海的父亲徐士良是十里八乡有名的赤脚医生,但这卫生所实际上赚的并不多。所以闲暇的时候,徐士良便叫许瀚海看着卫生所,自己进山里去采药。   川省是华夏有名的山水之地,这里大山很多,而山里的宝贝可真是不少。像药材这一类的,野味儿之类的,不胜枚举。许瀚海的家在深山坳里,距离市集有四五十里的路。这里也没什么公路,进不来车,而城郊人也没什么经济头脑,不知道深山里东西的宝贵。所以守着宝山,却依旧穷得叮当响。   许瀚海拿了一份报纸,这报纸上的日期是九二年三月份的,现在都已经七八月份了,是几个月前的老东西了。就算这报纸已经过期这么长时间了,但在这只通了电,县郊子里连电视都没几台的深山坳里,倒也是个不错的东西。   报纸上的东西大篇幅的介绍着太宗南巡的事情,许瀚海看得也格外起劲。   而在这时,远远的一个清脆的声音传了过来:“瀚海哥,瀚海哥,五叔在吗?”   听见这个声音,许瀚海耳朵都竖起来了,放下报纸,看着来人。   来人一身碎花儿小衫,头上扎着马尾,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胸口微微颤抖,看得许瀚海一阵眼花。   “芬儿,你怎么来了?”许瀚海看着来人,激动的喉头都有点打颤。这个人叫张芬,是小许庄上的县郊花儿,长得水灵的像是大白菜,青翠欲滴,惹人喜爱,小许庄上的小伙子,没有几个不对张芬有意思。按照道理来说,一个县郊子的形成其实多少都是有血缘关系的,是不能够相互结婚的。   但每个县郊子里总有几个别姓人家,这些别姓人家要不是祖上穷入赘,便是祖上当年因为种种原因,流落在这个县郊子里,便住了下来。而这个张芬,祖上的情况便是后者。   上一世中,许瀚海便对这个张芬情有独钟,只是当时的许瀚海为人怯懦,不敢追求,而后被自己的小伙伴儿给下了手。为此,许瀚海当年也没少抱憾。后来机缘巧合下,许瀚海想法设法与张芬发生了点故事,但是却被他的丈夫知道。当时的许瀚海也算是有点本事,张芬的丈夫不敢明着对许瀚海下手。   但后来,许瀚海炒股,在证券交易所上班的张芬丈夫逮到了机会,给许瀚海放了个假消息,让许瀚海赔了一套房子进去。这个仇,许瀚海现在想想都觉得可气。   这是个悲剧,这一世的许瀚海,绝对不允许悲剧在自己的身上重演。   许瀚海心中如是想着,脸上带着笑容,站起来,对着焦急的张芬说道:“芬儿,先坐下来再说。”   “不行……”张芬甩开许瀚海的手,让许瀚海有些不高兴。张芬也知道自己的动作有些大了,但是事情真的太过紧急,张芬也顾不得这么多了,只是上前,着急的抓着许瀚海的手臂,对着许瀚海说道:“瀚海哥,五叔到底在不在?”   “芬儿,你别着急,你先说说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张芬抓住许瀚海的手臂用力极大,许瀚海都感觉一阵无比的痛意从胳膊上传来。   “我爹……我爹他快死了……”张芬听见许瀚海的问话,脸上带着几分哭意,对着许瀚海焦急的说道。   “快死了?”许瀚海一听这个,当时一愣,而后二话不说,直接拽着张芬的小手,说道:“先去你家,看看情况。”   张芬经历家中的事情,闹得早已经六神无主了。此刻被许瀚海抓住小手往前拽着走,也不疑有他。只是当两人走了一段距离后,张芬这才感觉事情有点不妥,小脸也渐渐出现一抹酡红。抬起头,看着那前面着急只顾往前走的许瀚海,她的脸上居然出现一抹羞意。   但许瀚海却不知道张芬此刻心里的变化,只是在想着张芬的老爹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在许瀚海的记忆中,张芬的老爹张伟候在上一世中可不是个短命鬼,在许瀚海死的时候,张伟候貌似还健在呢。张伟候是这十里八县郊有名的万元户儿,为人精明能干,狡猾异常,又因为名字里有个“候”字,所以县郊里的人都叫他“猴子”,说这个人精明。 第一卷 第7章:药品生意      张伟候貌似是做药品生意的,也不知道是怎么就想了这个辙儿,但也确实让张伟候作出了点成绩。在这个物资匮乏的年代里,张伟候是县郊子里第一批修建起来二层小洋楼的人。家里的冰箱、洗衣机、大彩电,还有各项的家具,都是令县郊子里的人艳羡无数的存在。   许瀚海一路抓着张芬的手,一路朝着县郊子里走去。张伟候的家在县郊子的后方,距离许瀚海家的小卫生所也不过是几百米的距离。两人走了约摸三分钟,就来到了张伟候的家中。   进了院子里,二人直奔着客厅进去。   就看见张伟候此刻已经躺在客厅的真皮沙发上,一动不动,面色煞白,煞白中又带着一点的涨红,看样子极为痛苦。   张芬就一个爹,年轻时的张伟候家境颇为困难,举家之力娶了一个妻子。妻子留下了一个闺女,便走了,撇下这妇女两人一起煎熬着。张伟候的妻子死时,张芬才不过三岁多,还不记事。张伟候既当爹又当年,总算是将张芬拉扯大。直到前些年出门跑药,赚了些家业,这才算是改变了父女二人清贫的生活。   可这好日子还没过几天,张伟候却突然发生这种事情,眼瞅着不久人世了。   张芬自幼与张伟候生活在一起,父女感情情深,一见到自己的父亲才不过在自己离开几分钟,就已经这个模样,当时激动的站立不能,身子歪歪斜斜,朝着张伟候扑过去。她扑在张伟候的身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嚎着:“爹……爹啊,你醒醒啊,你怎么就这么狠心,撇下女儿一个人不管了呢……”   这时,许瀚海看见张伟候的手指头微微动了一下。许瀚海眼前一亮,知道这张伟候此刻只怕只是处于假死状态。救人如救火,许瀚海快步走上前,一把冲上去,将伏在张伟候面前的张芬推开。张芬此刻伤心过度,见许瀚海将自己父女二人推开,哪里会答应?   正欲扑上来,许瀚海却凛然一怒,对着张芬吼道:“想让你爹死,你就给我过来!”   一听这话,张芬一愣,但却又眼前一亮,感觉希望的曙光近在眼前。她焦急的走上来,握住许瀚海的大手,急切的说道:“瀚海哥,我爹还没死?”   张芬的小手瘦弱无骨,许瀚海感觉很舒服。但现在还不是享受的时候,他严肃的对着张芬摇摇头,道:“这得等我先看看才能知道,你别打扰我,我先给张叔瞧瞧。”   “嗯。”张芬止住脸上的泪水,对着许瀚海乖乖的点着头,退到一边。   许瀚海走到张伟候的面前,将脑袋贴在张伟候的胸膛上,听着张伟候的心跳。张伟候此刻没有呼吸,也没有反应,但心跳却还是存在的,虽然很微弱。许瀚海又打开张伟候的眼睛,发现张伟候的眼睛中满是血丝,但却并没有病变的样子。   许瀚海回头,对着张芬问道:“芬儿,张叔是因为什么才变成这样的?”   “我也不知道,只是在中午做饭的时候,我给我爹煮了几个鸡蛋,当我再回来给爹端饭的时候,却发现爹正在咳嗽,两眼发白,很难受的样子。于是我就急忙跑过来,去找五叔了。”张芬的脸上挂着泪痕,对于张伟候发生的事情也很不清楚。   而这时,许瀚海却知道了原因。只怕这即将要了张伟候命的东西,就是这鸡蛋了。   许瀚海迅速有了定计,而后对着张芬说道:“我等会儿会将张叔倒吊起来,到时候你就给我拍他的背。”   “嗯,好!”张芬点点头。   许瀚海也不疑有他,直接抬起张伟候的双腿,架在自己的肩头上,而后就将张伟候以头朝下的姿势吊了起来。   许瀚海这个身子有些单薄,而张伟候的体重又不轻,许瀚海脸色有些涨红,对着张芬叫道:“快,拍他的背。记住,力道不要太小,但也不要太大。快!”   “嗯,嗯!”张芬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办到,但是此刻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张芬蹲在地上,用手轻轻的拍着张伟候的背部,但张伟候却并没有一丝的反应。许瀚海替她着急,对着她低吼着:“大点力气,你这样是给他按摩呢还是等着给他收拾呢?用上你全部的力气,不要害怕!”   “嗯!”听着许瀚海的骂言,张芬心中又羞又恼又怕又委屈,但此刻救人要紧。张芬强忍着眼角的泪水,使出了吃奶的劲儿,朝着张伟候的背部使劲的拍去。   砰!砰!砰!   这声音很大,在两个人的耳中炸开。 第一卷 第8章:情敌      而在这时,许瀚海感觉自己抱住的两只腿竟然有了一丝因为难受而抽搐的反应,许瀚海见状,心中格外高兴,对着张芬说道:“再用力,很快就好了!”   张芬也不废话,只是用力,每一掌都使出吃奶的劲儿,极为有节奏的砸在张伟候的背部。   “噗嗤!哼哼……”而就在几掌过后,始终不见有反应的张伟候突然发出几声咳嗽,卡在喉咙中的鸡蛋碎末儿随着他的每一次咳嗽,都会吐出来一些。   堵在张伟候喉腔中的鸡蛋都已经被吐了出来,然而张芬却不知道,依旧在用手拍着张伟候的后背。   “别……别拍了……”而这时,张伟候却感觉到格外的不适,对着张芬艰难的叫着。   许瀚海也注意到了张伟候的好转,急忙放下张伟候。张芬也停下自己的动作,两人艰难的将张伟候疲弱的身子转移到客厅的沙发上。张伟候躺在沙发上,有些难受。张芬见状,急忙将一个抱枕放在张伟候的脖颈下,让张伟候躺得舒服一些。   “爹,你好了没?”张芬做好这一切,蹲在张伟候的旁边,抓住张伟候的手,焦急的对着张伟候问道。   张伟候已经将堵在喉腔里的鸡蛋全都吐了出来,此刻只是有些乏力。他艰难的睁着眼睛,看着张芬那焦急的脸色,对着张芬露出一抹艰难的笑容,轻声说道:“嗯,好……好多了。”   “芬儿,不要打扰张叔,张叔刚刚好转一些,先让张叔休息一下。”一边的许瀚海看出了张伟候的虚弱,对着张芬劝道。   “嗯。”张芬乖巧的点点头。   张伟候也看见了许瀚海,对着许瀚海艰难的笑着,虚弱无比的说道:“瀚海,是你救了我?”   “都是芬儿做的,我只是在旁边指点。”许瀚海笑着对着张伟候说着,而后又道:“张叔,你刚刚死里逃生,体力消耗不少。我就先不打扰你了,等你好转一些的时候,我再过来给你看看有没有什么大碍。”   张伟候刚刚死里逃生,体力严重透支,此刻听见许瀚海的话,也不反对,只是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嗯,那张叔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许瀚海点着头,对着张伟候说道。   张伟候虚弱的点点头,对着张芬说道:“这次多亏瀚海了,芬儿,你帮我去送一下瀚海。”   “嗯。爹,你好好休息吧。”张芬因为张伟候的好转,心情也好多了。对着张伟候乖巧的点点头,如是说道。   张伟候也只是点点头,不再多理会。   许瀚海见张伟候闭上了眼睛,也不多打扰,静悄悄的退出了客厅。   见许瀚海悄无声息的走了,张芬看了一眼许瀚海,轻咬一下贝齿,也跟着许瀚海的背后走了出去。   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怪异,许瀚海似乎有心事,而张芬也有点心不在焉,只是乖巧地跟在许瀚海的身后。   两人朝着门口走去,而就在两人并肩即将走出大门的时候,门外却有个人飞快的朝着这里面走进来。   那人看见两人并肩走着,脚步一愣,而后抬起头,对着两人说道:“瀚海,芬儿,你们去做啥子?”   “哦?小武,你怎么来了?”许瀚海看清楚来人,有些惊讶的说着。只是有些奇怪的是,许瀚海看着面前这个年纪与他相仿的年轻人,脸色多少有些不对,隐隐的,似乎有种仇恨的感觉。   这人名叫许祥武,上一世是张芬的丈夫,而这一世只是一个县郊友罢了。由于许瀚海的身上有着上一世的记忆,所以对于许祥武的情感也停留在上一世。所以这不自觉的表现出一丝的恨意,倒也是情有可原的。   但许祥武却并不知道,但这却并不妨碍许祥武对许瀚海的几分恨意。因为很简单,当许瀚海拉着张芬的小手穿过县郊子的时候,许祥武看得很清楚。许祥武对张芬有好感,这几乎是县郊子里人人皆知的秘密了。也因此,许祥武在心中多半是将张芬当成是自己未过门的妻子对待的。   自己的媳妇儿被别的男人手拉着手穿街走巷的,是个男人都难免会有几分火气。所以在一时间,许祥武直接将许瀚海当成了一个夺人妻子的仇人对待了。只是因为他与张芬并没有什么名分,所有的东西只是大家想当然为之的。所以这种仇恨,许祥武又不能表现的太过明目张胆。   “哦,没事儿,只是我看见你跟芬儿从县郊西头儿走过去,看上去行色匆匆的样子。所以好奇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于是就跟了过来。”许祥武将心中的那抹淡淡的恨意压制住,装出一副自然的样子,对着许瀚海两人说道。   许祥武自以为自己将仇恨压得很低,但他终究不过是一个一二十岁的年轻人,哪里会真的藏住这样的心思?所以许祥武脸上的不自然,落在许瀚海的眼里,就显得格外清楚了。   看着许祥武脸上的恨意,许瀚海心中真的是想放声大笑两声。自己还没想着跟许祥武算账,他自己倒是先恨起自己来了,真是让许瀚海想放过许祥武也有点困难。   许瀚海心中不动声色,轻哦一声。而那边的张芬,却因为许祥武的一句话,而闹了个大红脸。她羞涩的看了一眼许瀚海,心中又羞又恼,心道,这个瀚海,怎么这么鲁莽,居然拉着自己的手就穿了半个县郊子,这不是招人闲话吗?张芬心中的羞恼,许瀚海完全不知道。 第一卷 第9章:恼羞的感觉      张芬脸上的羞涩,一丝不漏的被许祥武看在眼中。看着张芬那种恼羞的感觉,许祥武的心中一股被人背叛的感觉瞬间传遍全身。同时,许祥武对许瀚海的恨意也更加的深。他装作浑然没事儿,对着两人问道:“对了,刚才看你们这么着急的样子,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张芬看着许祥武,有些尴尬的低着头,轻声说道:“哦,没什么,只是我爹被东西卡住喉咙昏倒了,我这才拉着瀚海过来的。”张芬这话有点为许瀚海解脱的意思,许祥武听见这话,心中更是妒火燃烧。不过听见张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许祥武也知道自己表现的时候到了。   他焦急的走上前,伸出手去拉张芬的手,焦急的问道:“张叔昏倒了?怎么了?现在好了吗?我进去瞧瞧……”说着,许祥武拉着张芬的手,便欲朝着里面走去。   这个许祥武只顾表现自己了,浑然忘记了,张伟候要是真的还处于危险之中,身为女儿的张芬又怎么可能如此悠闲的送许瀚海出门?   张芬被许祥武这么亲密的拉着手,心中有种不舒服的感觉。同样是拉手,但是张芬被许瀚海拉着的手,心中有的是又羞又恼还有几分慌张,但被许祥武这么拉着手,张芬的心中有的只是不舒服以及一丝的愤怒。她不着痕迹的挣脱许祥武的手,悄无声息的移动脚步,朝着许瀚海靠近几步。   许祥武看着张芬这细小的动作,有些狐疑,半晌才呐呐的说道:“芬儿,这是……你是怎么了?”他很不解,为什么张芬在自己靠近她的时候,居然宁愿站在许瀚海的一边,也不愿靠近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自己哪点比不上许瀚海这个家伙了?   许祥武完全想不清楚,这根本不合理。   许祥武目前是水木大学的一名大学生,是县郊子里第一个走出去上大学的年轻人,是县郊才子的骄傲,是县郊才子里的代名词。这十里八乡的,谁对他许祥武不都是羡慕又尊敬的?可这是怎么了?自己怎么会莫名其妙的被一个狗屁卫校毕业的野路子给打败了?这简直不合理嘛!   “没事儿,小武,我爹好多了。”张芬对着许祥武笑着,而后柔情似水的看了一眼许瀚海,轻声的说道:“这多亏了瀚海哥医术高超。要不然,这可真的不敢想象呢。”   “呵呵,芬儿你可别这么说,我什么都没做。要说厉害,还是你厉害。”许瀚海笑着对着张芬说道。   张芬听见许瀚海的夸奖,俏脸生晕,微微低头,对着许瀚海低声说道:“瀚海哥你太谦虚了,要是没有你,我除了哭之外什么可都做不到。”张芬的话有几分低羞,像是小姑娘对着自己的心上人撒娇一般。   许瀚海很是受用,呵呵一笑,对着张芬说道:“芬儿,你也就别送了。张叔大难不死,身子还有些虚弱,你留下来好好照顾张叔吧。我先回去,晚点的时候再过来看看张叔的身子。”   “可是……”张芬听见许瀚海的话,有些低落,也有些焦急,半晌才道:“可是爹让人家送你的啊。”许瀚海是个聪明人,哪里会不知道张芬只怕是对自己动了几分心思,所以想借着这种借口,多陪陪自己。   许瀚海也不拒绝了,笑着说道:“好,那就让芬儿你送咯,呵呵。”许瀚海说着,忍不住笑了几声。   见许瀚海笑了,张芬有种小心思被人捉住的感觉,低着头也跟着笑了几声。   “小武,谢谢你跑过来一趟。不过我爹已经没啥子事儿了,你也就回去吧。我送送瀚海哥。”张芬抬起头,对着许祥武说道。   许祥武无话可说,只是呆呆的看着两人,一脸错愕。   许瀚海见状,心中冷笑,但脸上却依旧带着温和而谦逊的笑容,对着许祥武微微点头,便朝着一边走去了。   张芬见状,立马跟在许瀚海的身边,像极了温顺的小兽。   “许瀚海,你给我等着……”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许祥武半晌才从嘴里发出几声恨极的声音。 第一卷 第10章:谢宴      “瀚海啊,这次要是没有你,我这条老命可就算是完了。”张伟候的客厅中,张伟候为了表示对许瀚海的感谢,特地设宴感谢许瀚海。张伟候是县郊子里第一个万元户儿,家底殷实,人脉广。这对待救命恩人的晚宴,自然是格外的丰盛。   五菜一汤,囊括了鸡鱼肉蛋。这样的宴席在许瀚海那一世算不得什么,但是在这个物资匮乏的年代里,简直比过年还要来得丰盛。不过这些对于经历了上一世荣华富贵的许瀚海而言,倒也算不得什么。   许瀚海端起酒杯,杯口微微比张伟候低了几分,笑着说道:“张叔您客气了,咱都是一个县郊儿的,相互扶持相互帮助,本就是理所应当的。再说了,我家世代行医,从小可没人教我见死不救的。”   “哈哈,瀚海就是瀚海,这出去上了几年的学,肚子里果然喝了不少墨水儿。来,啥子也都别说了,咱爷俩儿先干了这一杯再说。”张伟候长年在外面闯荡,是县郊子里少数几个见过大世面的人。所以对于许瀚海的说法,格外欣赏。   两人笑着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两人喝的就自然是好酒,是咱华夏的国酒——茅台。这茅台是正宗的五十二度飞天茅台,在后世一瓶可是值了老鼻子钱了。不仅在后世值钱,在这个时候一瓶酒少说也得有个一两百块钱,一瓶酒是很多人好几个月的工资。   这酒味道很正宗,比许瀚海上一世喝的那些酒味道可强多了。   许瀚海有些回味,嘴里低声骂了一句:“娘的,喝了一辈子的假酒,在这一世竟然喝了一次真酒,真他娘的讽刺!”   “什么?瀚海你说啥子呢?”许瀚海的低声沉吟没有人听见,只听见许瀚海嘴里小声的嘀嘀咕咕,所以张伟候疑惑的问道。   “没的啥子,我在感叹这酒可真是好酒,入口柔,一线喉,可真是好酒。”许瀚海笑着揭过这茬儿,忍不住却将后世一款酒的广告词给说了出来。   听见许瀚海的话,张伟候也因为这酒而感到与有荣焉,哈哈大笑着,惊奇道:“哈哈,没想到瀚海娃儿也是懂酒的行家,果然这几年外面没白出去一趟。”张伟候很高兴,兴奋的继续介绍着:“这酒可是正儿八经的飞天茅台,一般人可真还喝不到。要不是你叔我在外面混了些年,有那么点人脉,只怕也是难弄到这些东西的。”   “不过,瀚海娃儿刚才说的那个啥子‘入口柔,一线喉’,可真算是把这酒给说活了。嗯,不愧是出去过的人,这肚子里的墨水儿,我这大老粗还真是佩服万分呐!”张伟候虽然是见过市面的人,但哪能跟许瀚海这个活了两世的妖孽比?所以对于许瀚海失言冒出来的一句不知道多少人想破脑袋的广告词,推崇备至。   “叔你太客气了,瀚海那算啥子文化人,这些年也就是在外面打混了几年,啥子真本事也没有。”许瀚海呵呵笑着,不以为然。   许瀚海的谦虚,更是让张伟候赞赏不已,笑着摇摇头,说道:“瀚海娃儿啊,这可不是叔夸你。不是叔自夸,叔这些年在外面行走着,啥子形形色色的人,叔都见过。但像瀚海娃儿你这样有本事又不自傲的人,还真没见过几个。”   “呵呵,叔,啥子也别说了,全在酒里。”许瀚海也不与他争,只是拿起酒瓶,给张伟候倒满一杯酒,而后端起酒杯说道:“叔,这一杯祝您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瀚海无以为敬,先干为敬!”   说着,许瀚海便一口将杯中的酒饮尽。   “哈哈,瀚海娃儿好酒量!”张伟候哈哈大笑着,格外开心,也端起酒杯喝下去了。   许瀚海擦擦嘴唇,对张伟候的夸奖不以为意。开玩笑,许瀚海上一世做到省三级甲等医院的科室主任,这每日里的应酬可是少不了的。哪次应酬,许瀚海少喝了一两?这样的应酬,这酒量要是再不好,岂不是笑话了?   两个人坐在酒桌上,一边说着一边吃吃喝喝,格外开心。   那边正在忙碌着的张芬见这爷俩儿如此聊得来的样子,也忍不住嘴角抿笑,看着许瀚海的眼神泛着一种柔柔的爱意。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张伟候微微泛着几分醉意,借着醉意终于将今天的主要心思对着许瀚海微微表露出来了。   “瀚海娃儿啊,你这有啥子打算?难不成一直想留在县郊子里边儿,守着你爹那个不大的卫生所啊?”张伟候微微泛着几分醉意,低着头,手中的筷子在面前的鱼汤中挑着细嫩的肉,看似无心的问道。   许瀚海人老成精,哪里不知道张伟候这话的意思?他笑了笑,有些无奈的耸肩,对着张伟候说道:“叔,你说的我也想过,但说实在的,瀚海这些年虽然出去上了几年的学,可是学得东西根本没多大用。就我那文凭,去医院当个护工人家都不一定要。所以呐,这事儿不着急,只能看看机缘了。”   “瀚海啊,这不是叔我说你了。叔在外面混了这么多年,也算是有点家业了。所以这些年我也悟透了,啥子机缘不机缘的,这都是瞎扯淡的。在叔看来,这啥子机缘的,就看你懂不懂的利用了。你要是能用,那才叫做机缘。你要是不能用,那就是狗屁。这机缘呐,根本不存在,都是狗臭屁,就看你怒不努力了。”张伟候这番话说的虽然粗糙,但是理却不粗糙。   这正是应对了太祖说的那句话了——有条件咱就上,没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   许瀚海颇为同意,而后看着张伟候,道:“叔,你说的这些我都懂。可关键问题是,我这条件卡在这里,高不成,低不就的,你说又咋子个办法嘛?”   “瀚海娃儿,既然你这么说了,那叔我也不藏着掖着了。叔今儿给你指条路,就看娃儿你愿不愿意走了。”张伟候笑着对着许瀚海说道。   “叔你给瀚海指的路,瀚海还能不同意嘛?我可不信叔你会坑瀚海的呀!”许瀚海哪里还不知道,这张伟候打算是送自己一场机缘了,哪里还能轻易放过?这别的不说,以许瀚海的能力,只要让他抓个机缘,日后的路可就好走多了。   “既然瀚海娃儿你都这样说了,那叔也不跟你兜圈子了。”张伟候哈哈一笑,手指伸向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