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女同桌 我爸叫俞正林，是个修自行车的，也靠收废品维持家里的生计。我从五六岁开始记事的时候，印象里就没妈，我妈是叫啥长的什么样我都没印象，周围的人都传，说我妈挺漂亮的，波浪长发身段窈窕，但是嫌我爸穷，跟了一个有钱的男人跑了。还有恶心一点的说法，说我其实就不是我爸的种，是那个有钱男人的种，我妈老早就给我爸带绿帽子了。 我爸个子不高，看着瘦瘦弱弱的，人也软弱经常被人欺负，整天脸上手上油乎乎的，穿着一双旧布鞋还有补丁裤子修车。我亲眼看过镇上混混到我家来借东西，说借是好听的，其实就白拿走了，我爸屁都不敢放一个。 有一次我爸来学校给我送东西，我同桌夸张的说：“快，收破烂的来找你了。” 以前开家长会的时候，我爸来过，班里同学都知道这个穿着补丁裤子脏兮兮的布鞋的男人，就是我爸。 我同桌是个女的，叫王梦梦，她一直瞧不上我，我穿的二十块钱的地摊球鞋她要评价一下，身上带补丁的校服她也要评价一下，她还说我浑身穷酸味，一辈子没出息。 平时说我也就算了，我听她这么说我爸，说你滚一边去，跟你有啥关系？ 王梦梦翻了个白眼：“我就说了，我就说了，你怎么地我吧？” 我急眼了上手推她一把，凳子一晃，王梦梦一屁股坐在了地下，可能没料到我敢用这么大力气推她，愣愣的看着我，傻眼了，然后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我懒得理她，在同学目光中出了班，小声说爸你怎么来了？我不是不让你来学校吗？ 我回头看了一眼，班里的同学都冲着我和我爸指指点点，不由的觉得脸上发烫。 我爸嘟囔了一句：“下午我要去镇上，饭做好了给你留家桌上，我给你送钥匙的。” 我拿过钥匙，推了推我爸，行了，我知道，你赶紧回去吧。 我爸看了看我，眼神里有点退缩和软弱，还有点说不上来的东西，我心里点不舒服，回到班里，正发现王梦梦趴在桌子上哭呢。 哭的闹心死了。我朝着王梦梦骂了一句。 王梦梦站起来，边哭边往外跑：“俞洋，你给我等着！” 我冲她背影说等着就等着，我怕你咬我啊！ 王梦梦最后一节课就没上，我以为她躲哪哭去了，也没把王梦梦的话当回事，就想着早点回家吃饭。放学我正往回家路上走，路过一个废弃的水泥厂，一拐角，我看了王梦梦，还有个比我高一头挺壮实的男的，十七八岁，像是故意在这蹲我。 “就是他！”王梦梦眼睛哭的像桃一样，指了指我。 “来，你过来！”这个男的恶狠狠的看着我。 这男的我见过，以前也到我们家“借”过东西，是我们学校附近有名的混混，叫刘猛，我惹不起他，心里坎坷不安走了过去。 刘猛一脚踹过来，说你他妈挺牛逼的啊，连我女朋友也敢打？ 说实话我有点惊讶，我和王梦梦做同桌时间不短了，还从来没听她说过刘猛是她男朋友，看了一眼王梦梦，王梦梦正叉着腰得意洋洋的看着我，还指着刘猛说：“打他，好好给我出出气！” 刘猛把拳头捏的咔咔作响，我刚开始还能反抗一下，想推开刘猛，但是刘猛比我岁数大，力气也比我大，很快我就被他放倒在地，刘猛使劲往我小肚子上踹了两脚，我肠子疼的都快断了，眼泪花直打转，也没力气还手了。 王梦梦就在旁边给刘猛助威，说你不是下午在班里挺厉害的吗？现在怎么不厉害了？她还说我是下流胚子，猥琐狂，平时偷瞄她胸部，还借着在地上捡橡皮的时候，故意偷看她的大腿，还说趁她不在班里的时候，我偷偷翻她书包，看她的姨妈巾，还放在鼻子间闻香味，简直就是变态狂！ 我脸滚烫，王梦梦说这些我确实都干过，但没想到趁她不在看过她书包里姨妈巾的事情她都知道了，但是我绝对没有王梦梦嘴里这么下贱。 我从小没有妈，家里也没有女人，偷看她胸部和她卫生巾，只是因为到了青春期，出于好奇和懵懂，但是到了王梦梦嘴里我就变得猥琐下流，刘猛听了使的劲更大了。 皮鞋踹在我脸上，眼睛直冒金星，刘猛打累了，用脚踩着我的脸说：“以后别让我看到你，见一次打一次。” 刘猛带着趾高气扬的王梦梦走了，我半天才从地上站起来，浑身都疼，鼻子和眼角都有血，我下意识的就想去找我爸，小孩被欺负了第一时间都想去找家长报仇，我想了想回了家，我爸还没从镇上回来。 我趴到水龙头上把脸上的脚印还有伤口洗了洗，把衣服也洗了洗，怕我爸看出来，然后胡乱扒拉了几口饭，缩进被子里，我爸才回来。 我爸说这么早就睡了啊？他来开灯看了看我，可能是看到我脸上有伤，就担心的问：“儿子，这是咋了啊？和别人打架了？我不是跟你说过吗，不要和别人起冲突，忍一时风平浪静，你的任务就是学习……” 不和别人起冲突，就让别人欺负我？ 本来还想跟他说刘猛打我的事，还是算了。我浑身疼眼泪止不住。我缩在被子里说，我没和别人打架，就是自己不小心摔的，我困了我先睡了。我爸唉声叹气的坐在凳子前半夜才睡。 到了第二天，我回到学校，班里的人都对着我指指点点的，我看了看我桌子上凳子上也都是垃圾纸屑还有吃剩下的苹果皮，我把书包扔下，冷冷的看着周围的人，我问谁干的？ 见我脸上有伤，估计被人打了，也没人理我，王梦梦从外面走了进来，看着她才涂好的手指甲看都不看我：“我干的，怎么了？” 我气的有点发抖，我说王梦梦，你别欺人太甚了，我承认昨天我推你是我不对…… 我话都没说完，王梦梦坐下来妖里妖气的说：“你和你爸不都是收破烂的吗，我把垃圾堆你桌子上怎么了？不是跟你挺配的吗？” 你！我指着王梦梦想骂她，但是想到我打不过刘猛，只好咽下这口气，把垃圾收拾了一下，我心里却问候了王梦梦祖宗十八代。 到了下午放学，我出学校门口，远远的看到了刘猛，我心里一咯噔，刘猛是到学校门口来堵我来了？ 我就没敢出去，躲在小树林看刘猛，见刘猛一直在人群里看，好像确实是在等人似的。 等王梦梦出来，刘猛舔着笑脸就迎了上去，说了句：“放学了？走我带你看电影去。”说着就要拉王梦梦的手，王梦梦却把脸撇在一边，不让刘猛拉，刘猛愣了愣，说：“你不是我女朋友嘛，拉拉手怎么了？” 王梦梦背对着我，声音挺小，我听不见王梦梦说什么，但是刘猛脸色越来越难看，过了一会，王梦梦家里人开车来接她了，刘猛就没有纠缠，狠狠瞪了一眼王梦梦坐着的车离开的方向离开了。 原来刘猛不是等我，是来等王梦梦的，但是王梦梦好像和刘猛吵架了。 正文 第二章 刘猛的兄弟 第二天我上学，王梦梦还是对我冷嘲热讽的，我怕刘猛再来收拾我，不搭理她。 下课铃一响，我有点尿急，冲进厕所，刚尿了一半，背后有个人重重的拍了一下肩膀，我回头一看，差点尿在裤子上。 是刘猛！ 没想到他还找到学校来了，我连忙把裤子提好，刘猛把其他人赶了出去，厕所里就剩下我和刘猛，说不怕是假的，我心里琢磨今天不管咋样，这都欺负到学校里来了，我没退路，准备跟他拼了。 想着我就攥紧了拳头，今天非得给刘猛身上也留下点伤，就是我被他打残也算值了。 我正想着怎么还击，刘猛突然笑了笑，从口袋里摸出一包长白山来，给我递了一根，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小兄弟，咋样，前天没把你打伤吧？” 我看着刘猛的笑脸，有点没回过味来，还是害怕，他这是唱的哪出呢？ 见我不接，刘猛硬把烟塞到我手里，搂着我肩膀语气很诚恳的样子，说上次他做的不对，让我不要放在心上，王梦梦去求他这个男朋友了，他不帮忙也显得不爷们，还说以后我就是他小弟了，碰上事了就报他的名号，学校里没人敢欺负我。 刘猛说的是真话，我亲眼见过我们学校初一的“抗”舔着笑，给刘猛敬烟递水的。 “扛”是我们这里的一个土话，从港台混混电影里流行起来的，全名叫扛把子，也就是老大的意思。刘猛怎么就突然转性了？ 刘猛见我还是有点放不开，说这样吧，你以前被初一的扛欺负过吧？为了表示诚意，我把你们初一的扛叫过来，给他打个招呼，他以后都绝对不敢欺负你了。 我连忙说不用。我们初一的“扛”叫王海峰，个子很高很壮，是上届留级下来的，平时我没少受他欺负，但是因为学校里的人都知道我家里没钱，王海峰在学校门口扇过我两耳光之后，见我连包烟钱都拿不出来，就没有再找过我麻烦，平时见了我就踹我一脚吐口口水也懒得搭理我，说打我都是脏了他的手。 刘猛热情的说没事，举手之劳，他踢开厕所门，吼了一声让王海峰滚过来，然后就和我聊天，门口有几个是跟着王海峰混的混子，就低眉鼠眼的跑去给王海峰报信去了。 过了一会，王海峰走了进来，舔着笑脸说：“呦，猛哥，是哪阵风把你吹来了，也不提前跟小弟打个招呼。”王海峰边说着从口袋里摸出一包软中华来，也不拆开，直接塞进来刘猛的裤子口袋里，然后看了我一眼虎视眈眈的说，是不是俞洋这孙子得罪你了，看我怎么收拾他。 说着王海峰一巴掌就要扇过来，刘猛抬了抬眼皮，沉声说住手，谁他妈让你动手的？ 刘猛反手一巴掌扇在王海峰脸上，王海峰捂着脸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显然没搞明白，刘猛烟也收了，怎么和他过不去？ 刘猛搂着我的肩对王海峰说：“俞洋以后就是我的兄弟了，你把这风放出去，谁要再敢欺负他，谁就是和我刘猛作对，记住了吗？” 王海峰可能没想到我能搭上刘猛，愣了一会连忙笑着说行，既然是猛哥的兄弟，就是他王海峰的兄弟，王海峰看着我诚恳的说，俞洋以前的事是我对不住了，以后有啥事来找我知道不？ 我见王海峰一脸惺惺作态都觉得恶心，我知道他是迫于刘猛的压力，还是点了点头，从这天以后刘猛有事没事就来我们学校找我，王海峰给我们敬烟买饮料有的时候还一起在走廊头上抽烟。 “那不是三班的俞洋吗？怎么和刘猛还有王海峰混到一起去了？”有个同学小声说话我都听到了。 “好像几个人关系还挺好的，俞洋这下靠上大树了，以后在想欺负他就的掂量掂量了。”另外一个人说。 听到他们这么说，我心里还挺得意的，认识人就是好，没人敢再欺负你。 这件事传到我们班里，以前和我打过架或者发生过矛盾的男生都不敢和我对视，怕我会报复，还有王梦梦，不主动嘲笑我了，王梦梦家里条件好，她爸好像是我们附近一个工厂的副厂长，平时喝水都是在学校小商店买饮料喝，穿的用的也都是名牌，她那个哆啦A梦的小书包据她说是从香港买回来了，顶我三年的学费。那天我走进教室，看到王梦梦面前有一瓶水蜜桃，我轻描淡写的拿过来就拧开瓶盖，美滋滋的喝了一口，挑衅似的看了一眼她。 “你！……”王梦梦气呼呼的质问我：“俞洋，你凭什么喝我买的东西？” 我学着她以前的语气说话，说我这个收破烂的喝你瓶水怎么了？你就当打发要饭的了呗，再说我喝你的怎么了，怎么了？你怎么地我吧？ 王梦梦还想还嘴，但是想到什么，皱着眉头又不说话了，说了句懒得理你，假装去翻眼前的书本。 我得意洋洋的喝王梦梦的饮料，王梦梦屁都不敢放一个，这就是拳头的力量，我也从心底里觉得能和刘猛王海峰攀上关系，是我开始走运了。到了周五，刘猛又来找我了，这次他没叫王海峰，说要要单独和我说说掏心窝的话。 我说猛哥咋了？ 刘猛坐在台阶上，一副失恋的模样，说这几天王梦梦不搭理他了，可能是和他生气了，他还想挽回一下，但是他约王梦梦，王梦梦不出来，问我能不能以我的名义把王梦梦约出来？就约到之前那个废弃工厂那去，然后也不用我去了，他就想和王梦梦私下里把这件事谈一谈，道个歉啥的。 刘猛这段时间对我不错，给我好烟抽，跟我称兄道弟的，借着他的名头，也没人敢欺负我，他见我不说话，埋怨的说：“兄弟，你不会连这点忙都不给我帮吧？” 我想了想说行，但是只能试试，王梦梦和我平时关系也不好，不一定能行，猛哥你别抱太大希望哈。 刘猛说行，今天正好是周五，你先去班里试试，我再这等你消息。 周五下午王梦梦的爸爸一般要在场子里开会，不会来接她，王梦梦一般都是自己一个人回家，我进了班想了想给王梦梦写了一张小纸条，说王梦梦有些话我想跟你说，但是班里人多不好意思说，下午下课了，你到那天刘猛打我的那个废旧工厂那里等我。 王梦梦看了看小纸条，可能是以为我要跟她表白，鄙夷的看了我一眼，然后脸颊上又飞上了两朵云霞，说我臭不要脸什么的，我见她没有直接拒绝，就借口出来上厕所给刘猛把这件事说了。 刘猛一拍大腿说有戏，说他要是能和王梦梦复合了，肯定得好好感谢感谢我，我当时也没多想点了点头说我还上课呢，就和刘猛分开了，然后逃课去足球场踢球去了。 正文 第三章 我爸被带走 踢完球我会回班里拿书包，这会都已经放学了，王梦梦课桌也收拾空了，应该是先走了。 我往家里走，也不知道王梦梦去没去说的那个地方，有点不放心，又怕刘猛等不到人责怪我，特意还从那条路回家。走到废旧工厂附近的时候，我四下看了看，没看到王梦梦，也没看到刘猛，估计是没来。 我没把王梦梦约来，心里有点失落，但愿刘猛不会埋怨我。我继续往家走，就听到旁边废弃的厂房里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哭声。 这附近平时没啥人来，路上也是杂草丛生，只有我住的比较远，会从这条路回家，突然传来哭声还有点吓人，有点像鬼片里演的，我抬腿就想跑，但是细细一听又有个男人的声音，像是刘猛的。 我听到刘猛说：“操你妈的，别给脸不要脸，老子喜欢你是看得起你，多少女人等着我去睡呢，我今天不把你收拾爽了！就不叫刘猛。”我听到一个耳光声响起，然后那个女的小声祈求带着点哭腔说：“不要……刘猛你别这样……” 声音有点小，听不太清楚，我试着又往里面走了一点，从墙边上看到王梦梦的哆啦A梦的书包扔在地上，我有点目瞪口呆，里面的女人是王梦梦！ 我探头看了看，在对面的角落里，刘猛正抬着王梦梦的腿，扒王梦梦的校服裤子，王梦梦靠在墙角里正在挣扎，用手死死的拽着自己的裤子，哭的梨花带雨的说：“刘猛……刘猛，你在这样，我就告诉我爸，让我爸找警察抓你！” 刘猛背对着我，嘿嘿一笑：“我不是你男朋友吗？行啊，等我把你办了，种上我的种了，你再去找你爸，到时候他得跪着求我让我娶你！” “不是！不是！……我让你当我男朋友是假装的，我不喜欢你，你给我滚开！……”王梦梦娇滴滴的带着哭腔用尽力气去推刘猛。 “来一次，别害怕，哈哈哈……” 刘猛边说着边扒王梦梦的裤子，眼看校裤已经到腿弯了，露出里面粉红色的内裤，王梦梦没有刘猛劲大，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听到这些话我脑袋有点发闷，我是弱了点，但是我不傻！原来王梦梦为了让刘猛收拾我，假装答应刘猛做他女朋友。但是等刘猛收拾了我之后，王梦梦又不愿意当刘猛的女朋友，估计就是利用一下了刘猛就想着完事了。但是刘猛不甘心，这几天和我称兄道弟，是因为我是王梦梦的同桌，他就是为了把王梦梦约出来，让他得手的！ 我越想越不对，强奸是要犯法的！我这样不成了刘猛的帮凶了吗？这样只会害了王梦梦！ 看到马上绝望的王梦梦和她的哭声，我虽然和她平时不对付，但不能看着她被刘猛糟蹋了，我咬咬牙从地上捡了个砖，手都有点发抖，轻手轻脚朝着刘猛走了过去，然后一抬手，一板砖砸在刘猛的后脑勺，刘猛有点晕，回头看了看，可能没想到是我，站起来摇摇晃晃的要收拾我，说小王八犊子，竟然敢拍黑砖，看老子今天不扒了你的皮…… 我一下把刘猛推到在地，拉起王梦梦就往外跑，我心都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砰砰在胸腔里直响，从厂房跑出来，王梦梦哭着说停下。 我着急的说人就要追上来了，你还要干嘛？！ 王梦梦哭丧着脸说，提……裤裤子。 我也顾不上了，帮王梦梦提好裤子，回头看了一眼，刘猛估计是被我那一砖干蒙了，追出来但是还是摇摇晃晃的，我拉着王梦梦就朝着她家的方向猛跑。 我就怕刘猛追上来，追上来先不说王梦梦，我肯定就完了。 一直跑到王梦梦家里，我俩才气喘吁吁的停下来。我喘着气说要不报警吧？ 王梦梦还抹着眼泪说不要，女孩子要是这种事情报警了，在学校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要被传闲话的。 王梦梦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平时梳理的干干净净的长发现在乱的像个鸡窝，头发上还沾着地上的灰，校裤也滚的脏脏的，眼睛哭的像个桃子。 我说那现在怎么办？王梦梦说她要回家了，我说行吧，见她连句谢谢都没有，我也是醉，准备走，王梦梦又叫了我一声。 我说咋了？ 王梦梦擦了擦眼角的眼泪说，俞洋，你别以为今天救了我，以后就能喜欢我了，你配不上我，就别痴心妄想英雄救美了。 我：“……” 王梦梦真是贱，一天嘴不犯贱都浑身难受，我懒得理她，我说你好自为之吧，我也打不过刘猛，下次遇见他你就自己跑吧，说完我就拍拍屁股走了，懒得看王梦梦这幅嘴脸。 我拍了拍身上的土回了家，我爸正在门口鼓捣破烂，我说了句我回来了就钻到房子里没出来。 我打开作业本，本来想写作业，但是老是想起刘猛和王梦梦那件事，心不在焉的，我明白刘猛是利用我之后，也怕刘猛再到学校堵我，正心烦意乱，门口响起一个声音像炸雷一样吓了我一跳。 “俞洋那个小瘪犊子呢！妈的，给我滚出来！”是刘猛的声音！ 我不敢出去，就趴在窗户上偷看，我爸见是刘猛，蔫头蔫脑的问：“猛哥，你找我家俞洋干啥？” “干啥？”刘猛冷笑，三角眼透出一股子杀气，手从后脑勺上取了下来，手上有血说：“我让你家俞洋葱背后开了瓢，这事怎么办？” “啥？”我爸都傻了，可能没想到我得罪了刘猛。 “俞洋！你给我滚出来！”刘猛气急败坏的大喊大叫，这会又是傍晚，周围的邻居没事也都围过来看热闹。 我爸怯怯的说：“猛哥，你别急，我把俞洋喊出来，有啥事都好说，他还是个孩子……”说着我爸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皱皱巴巴二块钱的大前门准备给刘猛敬烟，啪的一声刘猛把我的烟扒在地上，叫嚣着让我出来受死。 “俞洋，俞洋……”我爸也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喊了我两声。 没想到刘猛找上门了，我硬着头皮走了出来，我爸急的小声问我：“到底咋回事？” 我还没张口说，刘猛捂着后脑勺恶狠狠的：“我看到他在废弃工厂里想要强奸一个女孩，我就过去问问，谁知道他偷袭我，把我给开了瓢了！你们看看！你们看看！” 刘猛边颠倒黑白，边给围观的人看他后脑勺的血，证明他说的都是真的。 “什么？！！” 我老爹听到这句话，如同被雷劈中，身子一下就僵了，低头看着我：“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我连忙说不是，他才是强奸犯，我见他在废弃工厂欺负我同桌王梦梦，我偷偷摸摸过去给他了一砖，就跑回来了。我都快急哭了，说爸，你要相信我啊！ 我爸眼睛才回复了神采，说我相信你儿子，我爸佝偻着腰走到刘猛面前，低三下四的说：“猛哥，拍黑砖是我儿子做的不对，我们家赔钱，你说多少钱吧，我就是去卖血也把这钱给你赔上。” 我看着我爸的样子心里就有一股子绝望，我明明没有做错事，为什么还对刘猛低三下四的！我冲过去说，爸我没做错，我救了王梦梦，他是强奸犯，我不给他赔钱！ 刘猛低喝了一声小兔崽子，一巴掌就往我脸上抽过来！ 正文 第四章 电话 刘猛巨大的巴掌突然抽过来，我吓得闭上了眼睛，这势大力沉的巴掌抽下来，不把我抽飞了，也是鼻血横流，但是刘猛这巴掌迟迟没有抽下来，我睁眼一看，是我爸挡住了刘猛的手。 我爸拉着刘猛的手，低着头求饶道：“猛哥，他还是个孩子啊，能不能不动手，我们家赔钱，我认了。” 可能是见我爸好欺负，刘猛冷哼了一声：“不行，他给我开了瓢，今天非要让他见点红，要不然这事传出去，我还哪有脸在这混！” 刘猛说着，从口袋里一摸，亮出一把弹簧刀来，恶狠狠的看着我：“小瘪犊子，你爸也护不住你，今天我非剁你一根手指头，给你长长记性！” 我爸用身子把我护住，哆哆嗦嗦的从口袋里拿出五百块钱来，说：“猛哥，我这现在就这么多钱了，你先拿着，不够了我再去凑……” “滚！打发要饭的呢！”刘猛一抬手把我爸推到一边，我爸太弱了，一下就被刘猛推到在地上。 刘猛朝着我冷笑，眼睛里有股子寒意，晃着手里的弹簧刀朝着我走过来。 “爸……救我啊……”我声音都有点哆嗦，给钱都不要，我知道刘猛是真生气了，我根本没有见过这种动刀的场面，吓得两腿都动不了了。 刘猛一把抓住我的手，就要用刀子剁我的指头，我惊恐的看着刀子，心凉极了，这下完了。 我爸突然从地上爬了起来，冲了过来，推到了刘猛，去夺刘猛手里的刀，和刘猛纠缠在一起，我爸看了我一眼冲我大喊：“俞洋，快跑啊！还傻站着干嘛！” 这句话就像一个惊雷炸开，我拔腿就跑，回头看了一眼又停了脚步，我爸正和刘猛纠缠在一起，居然好像还能占上风，他一边和刘猛在地上滚，一边红着眼睛骂刘猛：“让你动我儿子！我和你拼了！” 我从来没见过我爸有这么威猛的一面，他平时永远都是佝偻着腰唯唯诺诺的，但是他现在红着眼睛的样子就像是一头能吃人的饿狼！ 那些周围的邻居没有一个人敢靠近帮我爸的，哪怕是拉一拉架，我忍不住又想跑回去帮我爸，但是我爸见我停下来回头看，冲着我喊：“跑！” 我眼泪直流，头也不回的跑了，跑到一个废弃的房子的角落里蹲下来哭，不知道哭了多久，我也不敢回家，也不知道刘猛走了没有，我不放心又慢慢的往家里走。 到了家门口，很多人围着，还有警车，我挤进去，周围的邻居看着我的眼神也有点不对劲，我看到，我爸被两个警察带上了手铐，正在问话，再看刘猛倒在地上，眼睛死不瞑目的睁着，一动不动，肚子上还插着那把弹簧刀，我脑袋嗡的一下傻眼了，刘猛死了！ 我爸看了看我，脸上还有血，不知道是他的还是刘猛的，我爸眼睛里有一种说不上来的东西，但是他没有平时那副软弱的模样，腰背也不像以前那么佝偻了，挺得直直的，还微笑着看了看我。 尊严，还有高大，这是他留给我最后的映象。 “走吧，杀人犯。”警察推了推我爸，是我爸杀了刘猛！ “爸！……”我喊了一声，眼泪就流了出来，喉咙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儿子，爸走了，你好好照顾自己。”我爸带着冰凉手铐，还是爱惜的摸了摸我的头，他不害怕甚至好像有点从容，他小声在我耳边说：“铁盒子里有点钱，够你花一阵子，还有一个电话号码，碰到难事了打电话，那个人不会不管你的。” 我重重的点了点头，还想说什么，警察重重的推了推我爸喝到：“说什么呢！赶紧走！” 我亲眼看着我爸上了警车，他一直看着我，直到警车门关上，我爸好像有点动容：“俞洋，好好上学。” 我一下泪流满面。 “没想到老俞这样的人也敢杀人啊！” “是啊，平时看着蔫不拉几的，居然还有这么血性的一面。” 看热闹的邻居都慢慢散开了，我一个人麻木的站在原地，邻居一个大姐才敢走过来，这个女的叫张姨，三十多岁，是个寡妇，和我家住的很近，开了卖日用品的小商店糊口，家里有个小女儿在上小学。张姨过来叹了口气安慰我：“小洋，你别怕，你爸爸会没事的，这叫正当防卫，国家也是有法律的，说不定过几天就放出来了。这几天你就到我家来吃饭吧。” 我一直在哭，但是我忍住了，吸了吸鼻子说谢谢张姨了，我自己能照顾自己。 我回了房子把门锁上，坐在墙角里一晚上没睡，我爸为了我被警察带走了，我想起我爸的话来，说放钱的那个铁盒子有个电话，我翻开铁盒子，里面有几百块钱，还有一张纸条，另外还有一张发黄了的照片，照片上是一个女人，柳叶眉，鼻子挺挺的，长的很漂亮。 这个女人是我妈吗？我又打开纸条，纸条上写着：如果哪一天爸爸不在了，你就打这个电话。 我爸好像早就预料到了一样，我心里甚至有点幻想，幻想这个电话可能是我妈的。我连夜敲开张姨家商店，说我要打电话救我爸，看着我着急的模样，张姨点了点头说你打吧，她就披着衣服在旁边等我。 我拨了那个电话，很久才有人接，但是那边一开口我就有点失望，是个男人的声音，肯定不是我妈的电话，我长话短说，说我叫俞洋，是俞正林的儿子，我爸杀了人进监狱了，你能不能救我爸出来？ 说到最后我都是带着哭腔说的，那个男人说了一句：“知道了。”然后就挂了电话。 我愣在了原地，我以为我爸给我的电话能救他，但是这个人就说了一句话就挂断了？ 我忍不住蹲下来又哭了起来，哭的一抽一抽的。张姨叹了口气，走过来让我坐下来，拉着我的手说，你爸也是个苦命人，你也是个苦命的孩子，就算你爸出不来了，你还有张姨呢，只要张姨在，你就有口饭吃。说着张姨还抱住了我，轻轻的拍我的背，她身子软软的，不禁让我想起了我妈要是在有多好？最起码还有个商量的人，我有一种从未有过的绝望。 张姨把我送回了家，让我早点休息，说你爸走得时候也说了，让你好好学习，明天就来张姨家吃饭知道了吗？ 我答应下来，本来不想去上学了，但是想到我爸临走前的这句话，我又忍住了。 第二天进了班里，很多人看着我小声议论我： “你知不知道，俞洋他爸昨天杀人？” 正文 第五章 赵明的报复 “知道呢，俞洋不知道怎么得罪了刘猛，刘猛昨天到他家堵他去了，不知道怎么动了手，俞洋他爸那个收破烂的废物居然能杀了刘猛！”另外一个男生小声给的说。 我回头冷冰冰的看了他一样：“你说谁是收破烂的废物？” 我爸不在了，但是我不允许任何人说他是废物！他为了保护我才错手杀了刘猛，他是我最值得依靠的亲人，我不允许有人诋毁他，哪怕只有半句话！ 这个男生叫赵明，以前在班里和我打过架，我和他水平差不多，这会马上上课了，人都在班里看着我俩，赵明站起来和我差不多高，带着嘲笑说：“俞洋，你就是收破烂兼杀人犯的儿子，你牛逼什么啊？我说的不是实话？” 赵明说完，还朝着周围同学看了看，好像我是杀人犯的儿子就应该抬不起头来！ “我不许你说我爸！”我抬手一拳就打在了赵明脸上！ 赵明没有防备，被我这一拳直接打翻在地上，赵明可能没想到我会动手，当下站起来和我扭打成一团。 今天不知道怎么了，我就像魔障了一样，赵明的拳头落在我脸上，身上，我也不知道疼，使劲把他推到在地，然后骑在他身上，就找着他鼻子招呼，一会赵明一脸的鼻血，不敢反抗了，我红着眼睛脑子里什么都没想，就想象他是害了我爸的刘猛一样，玩命似的打。 不知道谁喊了一声，老师快来了，周围的同学才把我从赵明身上拉下来。 赵明捂着鼻子往外跑，说：“行，俞洋，长本事了啊！放学你给我等着！” 赵明也没等老师来，拿着书包就走了，应该是去找人了。 我一声不吭，在班里同学害怕的眼神里，麻木的回到自己座位上，王梦梦不合时宜的问了一句：“你爸昨天杀人了？就你爸那个样子还能杀人？”王梦梦眨了眨眼看了看我，可能还以为大家是开玩笑就是为了欺负我。 我一下爆发了，腾的一下站起来，恶狠狠的盯着王梦梦：“要不是因为你，我爸不会被警察抓走，王梦梦，你就是个贱人你就是扫把星，你知道吗！” 如果昨天我没有从刘猛手里救下来王梦梦，刘猛就不会来我们家堵我，我爸就不会因为保护我失手杀了刘猛被警察抓走！所有的事情够怪王梦梦！ 王梦梦见我居高临下，恶狠狠的看着她，哇的一声吓哭了。 她哭的我心烦意乱，我趴在桌子上假装睡觉，实际上眼泪已经湿了一桌子。 老师可能也听说了我家里的事情，今天一整天都没有管我，路过我身边的时候也只是叹了口气。 我怕看到同学那些看着我的眼神，这些眼神里有幸灾乐祸的，有害怕我的，也有嘲笑的，我在桌子上趴了一天一动没动，下午下课铃一响，我背着书包就像行尸走肉一样往家走，路上走错了好几次，我也没管，就这么走，我回家干什么呢？我爸也不在家了。 一直逛到天黑我才到了家里，还没拿钥匙开门，就有几个人从我们家背后钻了出来，发出了一声冷笑，“俞洋，你让我们好等啊。” 借着路灯的光，我看到有几个人，其中一个很高很壮的，是我们初一的“扛”，王海峰！ 王海峰从黑暗里走过来，他身后还跟着鼻子上贴着创可贴的赵明，我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我把书包扔到一边，冷冷的说，你们想怎么样？ 王海峰笑了笑，把拳头捏的咔嚓作响，说你打了赵明，总得有个交代吧，我们也不要你的命，拿五百块钱来，这件事就算了了。 我说我没钱，王海峰哼了一声，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王海峰一脚踹过来，把我踹到在地，他一抬手，说给我打！其他赵明几个人就冲了过来对我拳打脚踢。 有王海峰在，我根本不是对手，很快被他们推到在地，拳头和脚像雨点一样落在我身上，我根本没办法还手，小肚子被王海峰势大力沉的那一脚踹上，身子疼的就像一个弯腰的大虾，更别提还手了，打了一会，赵明还想装逼，见我躺在地下蹲下来拍了拍我的脸，阴沉沉的说：“小样，白天不是挺牛逼的吗？现在还装逼不？你就是杀人犯的儿子，老子说错了吗？” 我突然抬起了拳头，朝赵明脸上打去，赵明没想到我还能还手，猝不及防被我推到在地，我上去狠狠一口咬上了赵明的耳朵，王海峰和其他几个人连忙上来打我，但是我不管不顾，任由他们打和拉扯，我就抱着赵明的脑袋死死的咬着他的耳朵不放！ “疼！妈啊！别咬了！……”赵明带着哭腔喊道。 “别打架了！我已经报警了！”一个女人柔弱的声音从不远处传过来。 几个人吓了一跳，我也吓了一跳停了手。 我看了一眼，是张姨，张姨端着一个饭盒很担心的在不远处看着我，有点害怕的看着王海峰几个人，王海峰不知道张姨说的是真是假，有点犹豫不定。 “俞洋，你别打了，我真的已经报警了，警察一会就到了。”张姨对我说。 “撤！”王海峰是牛逼，但说到底还是个学校里的学生，他怎么可能不怕警察？ 我松开了赵明的耳朵，浑身都疼。赵明的耳朵血肉模糊的，被王海峰带着跑了，赵明还恶狠狠的看着我叫嚣：“俞洋，今天这事不算完！” 我浑身都是伤，疼得站不起来，张姨见王海峰几个人跑了，连忙过来把我扶了起来，担心的问：“小洋，你没事吧？” 我摆了摆手说没事，我问张姨你真报警了啊？ 张姨摇了摇头，说你爸的事情还没有个定论，我要是报警了，你再因为打架出了什么事，我怎么跟你爸交代？我那是吓唬他们呢。 我心里一暖，说谢谢张姨了。 张姨给我端了饭，是还热乎的饺子，又再三问我有没有受伤，我说没有，原来张姨见我这么晚没回来，给我做了饺子，刚才听到动静知道我回来了，本来想给我送饭，却看到王海峰他们几个群殴我。 张姨叹了口气，说让我以后在学校里还是小心点，不要招惹这些人，不行让我住在她家里也行，我说张姨这样不好，你是一个人带着孩子，我不能麻烦你，我有手有脚，能活下来。 张姨点了点头，那边她商店里电话响了，张姨又急急忙忙跑回去，说等会再过来看我。 我准备关了门，就看到一辆黑色的豪车停在我家这个小破房子对面的马路上，这种车我只在学校的电视里见过，是奔驰，是王梦梦那个当副厂长的爸爸都开不起的车。 正文 第六章 先当“扛”吧 从车里先下来一个人，是一个男的，寸头，四十来岁，脸上有一条刀疤，个子很高，但是人很黑，在晚上几乎融进了夜色里，他打开后座的车门，又下来一个女的。 这个女人披着一个披肩，穿着一条旗袍，腿很修长，也很漂亮，柳叶眉，嘴唇红红的，皮肤很白，三十岁的模样。我在我们这里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都有点看呆了，她慢慢朝着我走了过来，那个男人就在她身后跟着。 女人站在门口没有动，双手抱在胸口的柔软的披肩上，用一种挑剔的眼神抬头打量了一下我的家，开口说话了。 “这个家，还真是像破烂一样啊。” “你们是什么人，我要休息了。”我冷漠的说，我对这样的有钱人没有什么好感。 “你就是俞正林的儿子吧？”女人身后的那个男人看了看我说：“你和你爸长的挺像的。” 我点了点头说我是，又问你们是谁？ 女人用手扇了扇鼻间说了句：“这里臭死了，屋子里也很臭吧？哪里是人待的地方，把钱给他，我们走吧。” “恩。”男人脸上看不出来高兴不高兴，但是他好像很听这个女人的话，从包里拿出一后沓钱来，放到我手上，说：“我是那个接你电话的人，你爸的事情，我帮不上忙，但是钱你收着。” “赶紧走吧，跟他废什么话？”女人催促了一声，就要往回走。 我用颤抖的声音喊了一声：“妈！” 因为刚才我一直都在偷偷观察这个女的，她和我爸的铁盒子里那张照片上的女人长得非常相似！ 女人愣了愣停住了脚步，回头问我：“你喊谁妈呢？” 我声音都有点颤抖，我说我喊的是你。 女人咯咯直笑，笑的直不起腰，好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似的，女人说：“我不是你妈，你刚才和别人打架我都看到了，你和你爸俞正林一样，都是废物！” 确实这个女人才三十多岁，而我爸都快五十了，我妈也应该有四十多岁了，这个女人怎么可能是我妈，但是她又和照片上长的那么像，我才忍不住叫了一声妈。 “你不许说我爸是废物！你再说一句试试！”我捏紧了拳头：“我不管你是谁！你得为了你那句话给我道歉！我不要你的臭钱！” 我把钱朝着女人扔了过去，钱砸在她身上，落了一地。 女人愣了愣，好像重新开始审视我：“好像还有点骨气。” 她顿了顿又说：“我要是不道歉呢？” 我说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我喝了一声，捏紧拳头就冲过去要打她！ 女人扬了扬嘴角好像想笑，我狠下心，加快了速度，但是还没等我到她面前，一直站在她身后的那个中年人突然动了动，我都没有看清楚他是怎么动的，然后一只穿着皮鞋的脚就踹在我的肚子上，我整个人像风筝一样向后飞出去了五六米！ 我重重的摔在地上，不知道这一脚是不是踹伤了我的内脏，张嘴想说话，一口血就喷了出来！ 我惊恐的看着那个才放下脚的男人，实在是太可怕了，我根本没看清他是怎么动手的，那一脚就结结实实的把我踹飞了！而且这一脚就像是被挖土机击中了一样，仅仅是一脚，我就站都站不起来了！ 那个男人看了看我，叹了口气，没说话。 女人见我被打了，咯咯直笑，她踩着高跟鞋慢慢走过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我：“废物，俞正林是废物，他生的儿子也是废物，你妈没有跟着他住在这样的房子里，难道不对吗？” “你到底是谁！我要撕烂你的嘴！”我见她一次一次侮辱我爸，我趴在地上歇斯底里的冲她怒吼！ 我即使趴在地上，也是恶狠狠的盯着那个女人，紧紧的握着拳头，只要我有一丝力气，我就会毫不犹豫的跳起来扇她一耳光！ 女人看了看我的眼睛，又看了看我握紧的拳头，不断娇笑：“有意思，有意思……” 她转了转眼珠说：“我知道你妈的下落，也知道她是谁，你想见她吗？” 我愣了愣，这个女人和我妈长的很像，说不定和我妈有关系，我想强撑着站起来，但是胸口那一脚现在像火烧一样，根本无法站起来，只能问我妈在哪？ “你想不想见她？”她这次没有笑，蹲下来看着我问。 我点了点头，说想，想到我妈，我眼泪又止不住的流下来。 “就会哭？有什么用？还说不是废物！”女人站起来，鄙夷的看了我一眼，转身要走。 但是她停下了脚步，说了一句话：“想见你妈，你先活下来，做了你们学校的扛等到那时候，再给我打电话吧。” 那个男人路过我身边的时候，假装蹲下来系鞋带，在我耳边说了一句话，说：“小子，有骨气，和你爸一样。” 他前面还对我拳脚相加，但是又说了一句这样莫名其妙的话，我愣了愣，等回过神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开车离开了。 他们究竟是谁呢？钱他们没带走，就这么落在地上，我在地上躺了一会，咬着牙站起来，把钱都捡起来，紧紧的握在手里，这钱我不会花的，我要活下来，而且要成为我们学校的天！ 正文 第七章 以后的抉择 我紧紧的攥着那些钱，精疲力尽的回到家中。 曾经我是那么的不喜欢这个残破不堪的家。 可现在，这个家是我唯一可以疗伤，舔.舐伤口的地方。 喝了一杯凉水，压下腹中火辣辣的感觉。 我躺在冰冷的床.上，泪水开始模糊。 还是那个熟悉的家，只是那个熟悉的身影不在了。 不行，爸爸是为了保护我才杀人的，我不能就这么放任不管！ 我把爸爸给我的那张纸片撕的粉碎，它既然没有丝毫的作用，那还不如一张擦屁.股的纸。 “爸，你错了。没有人能够帮助咱们！只能靠我们自己！” 我咬咬牙，从床.上爬起来，把那一摞钱铺在床.上数了一下，整整三万块。 三万块钱对我们家来说可以说是一笔巨款，如果是以前我一定会欣喜若狂的。 但是现在，我爸还在看守所，别说捞出来，这点钱扔进去恐怕连水花都不起。 我爸犯的可是杀人罪。 不对，我爸不是故意杀人的，他也没有办法，他是为了救我！ 我有股子冲动，想冲去公安局理论，可是他们谁会听一个小孩子的话呢！ 我沮丧不已。 对了，我可以请律师！ 我突然想起来，我可以请律师打官司，让律师替我说话。 毕竟他们比我懂法律，一定会有办法的。 至于王海峰和赵明那些渣子，我现在没空对付他们。 谁也没有我爸重要！ 我只要一闭上眼睛，就是我爸那杀人后，对我露出的温暖笑容。 可惜我明白的太晚了。 终归到底，还是我自己太弱了，如果我像今晚上那个男人一样强悍的话。 刘猛还会欺负到我们头上来吗？我爸至于为了保护我杀人吗？ 不会！绝对不会！ 想起那个男人的身手，我咬紧了牙关。 同样是男人，同样是两个肩膀扛一个脑袋。 凭什么人家行，我就不行？ 我重新审视了一下自己，现在最大的不足就是打斗经验不足，而且身板太弱了。 至于打斗经验那不是一蹴而就的。 但是身体素质却是可以锻炼的，甚至可以从现在就开始。 我迅速的爬起来，拿出纸笔，给自己制定了一套训练计划。 首先要增强的就是爆发力和体力。 每天早上十公里慢跑，每天三十组俯卧撑，三十组深蹲，三十组仰卧起坐。每组三十个。 先期先这样，等我适应这套训练了，再加强训练强度。 不能什么都等明天去做，现在就可以开始。 我立刻开始做了一组俯卧撑，一组深蹲，一组仰卧起坐。 我发现我有些高估自己的体力了，做完这一组之后，我累的像一条死狗，喘的如同风箱一般。 太累了，一个指头都动不了了。 偏偏肚子里如雷鸣一般，我饿了！ 强撑着爬起来，煮了一锅面条吃完后，我便趴在床.上沉沉睡去。 早上，我跑完十公里。简单吃了几口，便把那三万块钱包裹起来，装进书包拖着疲惫的身子出门了。 我已经跟班主任打过了电话，要请假一上午。 她知道我爸的事情，想了一下便同意了。 长胜律师所就是我们这里最大的律师所了，听说他们这里打官司还没有输过。 我站在他们巨大的金色牌匾下咬了咬牙，我就选择这里了。 反正我有钱，我摸了摸书包，大步推开门走了进去。 “您好，欢迎光临长胜律师所，请问有什么能够帮您的？” 我刚一进去，漂亮的前台小姐姐便迎了上来，露出职业化的笑容。 看到这么漂亮的小姐姐，我忍不住有些脸红。 想起来这里的目的，我挺了挺胸说道：“我要找你们这里最厉害的律师，你快带我去见他！” “你要见我们最厉害的律师？” 小姐姐打量了我的校服一眼，两只大眼睛一弯，笑成了一弯新月：“小同学，请问你找我们最厉害的律师要干什么？” 这个小姐姐脑子不好使吗？来这里找律师当然是打官司，难道还请他主持婚礼吗？ 我着急的说道：“我要请他帮我打官司，麻烦小姐姐告诉我一下，谢谢！” 见我坚持，小姐姐也不在多说什么，对我点点头转身就走。 “既然你这么坚持，我就带你去见我们最好的律师吧！” 小姐姐的身材很棒，走起路来袅袅婷婷，摇曳生姿。 像一朵随风轻摆的水莲花。 “对了，友情提示哦，我们长胜律师所金牌律师的律师费是二十万起步哦。小同学你没问题吧？” 小姐姐转过身来，冲我眨了眨眼睛，露出一个调皮的笑容。 “二十万起步？” 我的脑袋嗡了一下，张口结舌的呆住了。 脸上热.辣.辣的。 怪不得她一开始不愿意带我去找最好的律师，律师费居然这么贵。 我捏着背包中的三万块钱，有些失魂落魄。 见我不走了，小姐姐停下来叹了口气。 然后伸出小手拉着我到了大厅的休息区坐下，然后倒了一杯热水放在我身边。 我动了动嘴唇，干涩的说了声谢谢。 “是不是带的钱不够？” 小姐姐轻声问道。 我心中更加的苦涩了，我抬头问道：“姐姐，你们律师所最便宜的律师费多少钱？” “我们长胜律师所都是业界精英级别，所以价格相对要高一些。如果是一般的案子，最低的要五万起步。” 我的嘴唇剧烈的哆嗦起来，我这点钱居然连最普通的律师都请不起。 那么岂不是说我爸没有救了？ 想到难受处，我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啪嗒啪嗒的掉了下来。 小姐姐取出两张纸巾，为我擦干眼泪，轻声问道：“同学，有什么为难的事，不妨跟我说一下。或许我可以为你出出主意。” 我实在是走投无路了，于是便把最近的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跟小姐姐说了一遍。 包括刘猛当时要强.暴王梦梦，我如何制止，刘猛又是如何去我家捣乱等等。 小姐姐听完之后，好看的黛眉皱了起来，她安慰我道：“别伤心了，这个刘猛真是个人渣，完全就是咎由自取。你爸这件事根本构不成故意杀人，最多算一个防卫过当。” 我一听我爸还有救，顿时激动起来，一下抓.住了小姐姐柔弱无骨的小手：“姐姐，你说什么防卫过当？我不懂这个，你是说我爸不是故意杀人，不会判死刑对吗？” 被我抓.住了手，小姐姐脸色微红。不过看我是无心的，她也没有计较。 “没错，你现在还是未成年。刘猛前去伤害你，作为你的监护人，你爸为了保护你跟刘猛搏斗属于直至正在发生的犯罪，是正当防卫。 不过致人死亡，那就是属于防卫过当的行为了。可能会判刑，但不会死刑。” 小姐姐严肃的看着我：“你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去收集当天的目击证人。证明你爸是正当防卫。” 我赶紧点头，都是十几年的老邻居，只要我去求他们，他们一定不会昧着良心说话的。 小姐姐接着说道：“还有就是那天险些被刘猛侵犯的小姑娘，一定要请她出来作证。她的证词对于判定刘猛的伤人动机也十分的重要。” 王梦梦？ 我有些为难，昨天我刚骂了她，让她出席作证恐怕有些困难。 不管了，事关我爸生死。再难我也要把她弄来出庭作证。 于是我也点点头：“姐姐放心，这个也没有问题。” 小姐姐笑了：“那你就去准备吧，如果你完成了我所说的这些条件。我可以帮你打这个官司。” “真的吗？” 我一脸惊喜，接着又为难的拿出那层层包裹的三万块钱。 “姐姐，可是我只有三万块……” 小姐姐拿起钱重新放进我的书包里。 然后笑道：“姐姐我还是个实习生，不过只要你按我说的去做，我还是有信心打赢的。这一次就为你免费吧。” “那怎么行！” 我涨红了脸，起身又去掏那三万块钱。 小姐姐伸手按住了我的手，摇头道：“别逞强，你需要用钱的地方还很多，我现在也不缺钱。快去吧……” 我眼眶一热，还是好人多。 “谢谢，姐姐放心，我不会让你亏本的。” 我站起来朝着小姐姐重重一躬，然后快步离开了。 我怕走晚了又会泪撒现场。 我看了下手机，眼看就中午了。老邻居那里都好说，关键就是王梦梦这里了。 我一咬牙，朝着学校走去。 我来到教室的时候，赵明正在跟几个和他要好的同学聊天打屁。 看到我进来之后，赵明顿时站了起来，神色不善的看着我，有些咬牙切齿的说道：“俞洋，你居然还敢来上学？” 我不屑的扫了他一眼，这怂货也就是仗着王海峰给他撑腰，要不然他算个卵.子？ “咋的？学校是你家开的？我咋就不知都啊，是你.妈跟校长搞上了？还是你姐跟校长搞上了？” 我说完之后，大咧咧的将书包扔进桌洞里，一拉椅子坐下，双手抱着肩膀，戏谑的看着他。 “艹，你他妈找死！” 赵明一下了脸就红了，觉得在同学们面前丢了面子。站起来就想打我。 我嗤笑一声，看着他还捂着纱布的耳朵说道：“赵明，少他妈给老子装逼，没有王海峰，你算个屁啊！耳朵不疼了是吧？” 赵明顿时脸色一白，下意识的就去捂自己的耳朵。 显然我昨天晚上的疯狂给他带来了很深的阴影。 正文 第八章 装疯卖傻 我冷冷的看着赵明，这混蛋如果敢跟我动爪子的话，我一定再给他一个深刻的印象。 赵明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现在显然是骑虎难下了，想过来教训我又不敢。不教训我又怕被别人笑话，毕竟我都那么骂他了，如果没点反应的话，也会被其他的同学看不起的。 终于，对我的恐惧还是战胜了他那点可怜的自尊心。 他涨红着脸，扔下一句：“你给我等着，有种放学后你别走！” 说完，他就跑出了教室。 我嗤笑一声，这个怂货，不用想也知道，他是去找他的靠山，初一的抗，王海峰去了。 这时候，王梦梦突然拍了拍的我的肩膀。 我扭过头，王梦梦挑了挑眉毛，上下审视着我说道：“俞洋，看不出来啊，一天不见你牛比多了，昨天居然敢骂我，今天又骂跑了赵明，你是受刺激了吗？” 我一咧嘴，露出一口森森白牙：“恭喜你猜对了，我的确受了刺激，精神不大正常，所以你最好不要刺激我，放学后别走，我也找你有事！” “赫？” 王梦梦显然被我的说辞给吓住了，小.脸一下子白了，结结巴巴的说道：“你……你找我有什么事？” “放学后你就知道了，敢走一个你试试！” 威胁完她之后，我就转过头不再搭理她了。 也不管王梦梦现在怎么想的，这一切都与我无关。 反正无论如何，我都要王梦梦去给我爸作证，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我把.玩着手中的圆规，眼中闪过一丝狠辣。 下午课间时间，果然赵明带着王海峰等人来了，不过他们没有走进教室。 而是站在教室的外面，隔着窗户对我指指点点。 并毫不顾及的发出一阵阵不怀好意的笑声。 班上的学生们吓得都跟鹌鹑一样，屁都不敢多放一个，绕着他们走。 我不禁笑了，这就是我们班的优等生，一个个的学生尖子，一个个祖国的未来。 居然在这些学校的混混，社会的渣子面前表现的如此懦弱。 枉我以前还曾经很羡慕他们，为什么学习那么好！ 学习好有个屁用！ 我低下头，不让任何人看到我脸上嘲讽的表情。 班上的同学以为我害怕了，纷纷幸灾乐祸的议论纷纷。 “唉，俞洋这下要倒霉了！王海峰那帮人明显就是冲他来的啊！” “谁说不是呢，要我说啊，这个俞洋就是咎由自取！” “就是，也不看自家什么环境，还敢招惹赵明，不知道赵明跟王海峰好的穿一条裤子吗？” “算了，这种人不值得同情，听说啊，他爸爸是一个杀人犯……” 我立刻凶狠的瞪过去，他们立刻不说话了。 倒不是他们怕了我，而是那种名贵的瓷器不屑和瓦片碰撞的骄傲和自信。 在他们眼中，我就是烂泥坑中的破瓦片，他们则是象牙塔中的名贵瓷器。 跟我根本就不是一个阶层的，所以他们虽然不怕我，也不愿意招惹我。 殊不知，在我眼中，也同样瞧不起这群自以为是，胆小懦弱的怂货。 好不容易熬到了放学时间。 同学们立刻作鸟兽散，争先恐后的离开教室跑了。 王梦梦也悄悄的混在人群中打算离开。 “王梦梦同学，你想去哪儿？” 我一下挡在她的身前，面带微笑的问道。 王梦梦明显的哆嗦了一下，磕巴道：“你让开，我要回家！” “我没说不让你回家，只不过让你留下跟你商量一点小事！” 说着，我就把王梦梦推到了教室的后面。 这后面比较宽阔，也利于说话。 此时，同学们都已经走完了，整个空荡荡的教室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王梦梦显得更加紧张。 我没搭理她，而是慢死调理的把教室里的窗帘都拉上，顺便把教室的们也给闭上了。 顿时教室里的光线变得就有些昏暗。 当然，我除了防止跟王梦梦谈话的时候有外人偷看，另一方面我也是故意营造这种有点阴森的气氛，来给王梦梦制造压力。 果然，王梦梦更加紧张起来，她有些尖锐的喊道：“俞洋，你拉窗帘干什么？我警告你不要乱来啊！” 我来到她的面前，逼近她，一直把她逼到桌子的角落。 然后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你那么紧张干什么》难道还怕我弓虽女干.你？别忘了，那天下午要不是我的话，你丫的早被刘猛那个畜生糟蹋了！还用你现在跟我在这里装纯？” 王梦梦脸色一白，眼神里闪过几分恐惧，显然也是想到了那天下午发生的事情。 “王梦梦，你承不承认我救了你？” “承认！”王梦梦低头道。 我讽刺道：“那么你是不是应该对我说一声谢谢？你们有钱人家的孩子就这么没有教养吗？” 王梦梦的嘴唇动了几下，还是有些不情愿的说道：“谢谢……” 声音小的，要不是我耳朵好使，根本就听不到。 不过算了，反正我也不在乎这个。 于是我继续说道：“算了，既然你承认就好办，我现在需要你帮我做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王梦梦顿时有些紧张。 我深吸一口气，郑重的说道：“王梦梦，要不是为了救你，我也不会得罪刘猛那个人渣，他也不会找到我家里要打断我的一根腿，我爸爸也不会为了救我捅死了刘猛！ 所以，我爸爸杀人这件事情，完完全全就是为了你，没有你的话，也根本没有后来的这一系列事情。 现在就是牵扯到一个问题，那就是我爸是故意杀人还是正当防卫。 我咨询过律师，律师说你的证词很重要，如果能去作证，证明刘猛试图弓虽女干.你。 那样的话，刘猛就有了伤害我的动机，我爸爸才能被认定是正当防卫。 所以王梦梦，你的证词对我很重要，你可以去替我爸爸作证吗？” 王梦梦听完之后，顿时就像踩着尾巴的猫一样，立刻尖叫起来：“什么？要我去你爸爸作证？那不是让所有人都知道我差点被刘猛弓虽女干了！不行，不行！传出去我还怎么做人啊！我爸妈的脸往哪里个啊！” 我强忍怒火，低声下气的跟她说道：“王梦梦，你知道事关你爸的面子，可是那事关我爸的生死啊！ 面子和生死哪一个更重要？算我求你了，看在我救了你的份上，去帮我我爸作证行吗？” 王梦梦嗤笑一声：“我让你救我了吗？你非要救我有什么办法？ 还有别拿你爸跟我爸相提并论，你爸是什么身份啊？ 一个收破烂的罢了，连我爸的一根手指都比不了。” 这个贱人，我的怒火再也压制不住，死死的盯着她问道：“我最后问你一遍，你到底去不去？” 王梦梦傲娇的把头一扭：“不去，有胆量你就打死我，我可警告你，你把我留下的时候，可是有同学看见了，我死了你也别想活！” 我望着这个不要脸的忘恩负义的女人，嘴角慢慢的狰狞：“杀了你？不，那太便宜你了！” 我一步就踏到了王梦梦身边，把她压逼在桌子上。 王梦梦不知道撒了什么香水，一股子诱人的香味直往我鼻子里钻。 但是洒再多香水也掩盖不住她身上自私自利，刻薄无情的味道。 “你到底要干什么？”王梦梦虽然嘴硬，还是有一点害怕了。 “干什么？你的清白是拼了命帮你保住的！既然你不珍惜，那我就亲手毁了它！” 一边说着玩，我一边打量这王梦梦娇小，却有些玲珑的身段。 抛开她恶劣的人品不谈，这小妮子的确有几分味道，是个美人坯子。 虽然明知是吓唬她，但是我的呼吸逐渐的加粗，目光发出狼一样的光芒，不怀好意的上下睃视着她的身子。 王梦梦使劲裹紧了自己的衣服，有些惊恐的喊起来：“你变.态啊，走开！” “咣当！” 正在这时候，教室的门被人踹开了。 七八个身材高大的男生闯了进来。 我眼睛一眯，来人正是赵明，王海峰一群人。 我只能暂时放过王梦梦，低声威胁道：“待着别动，我先收拾了他们再来收拾你！” 王梦梦看到来人了，立刻又精神起来，她嗤笑道：“好啊，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收拾他们，如果你不被他们打死的话，我倒是可以考虑给你那个收破烂的老爸作证！” 我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你最好记住自己所说的花钱，否则后果将相当的严重。” “嗤，我吓大的！” 王梦梦翻着白眼不屑一顾，完全忘了刚才被我吓到瑟瑟发抖的模样。 这时候王海峰领着赵明等人大摇大摆的走了过来。 王海峰双手插在裤兜里，不可一世的狂笑道：“俞洋，我们在校门口堵了你半天，你这个垃圾居然还躲在教室里，要不是老子聪明赶回来看看，说不准还真被你蒙过去了。” 赵明也说道：“就是，没想到你这小子还真狡猾，居然躲在教室里。 咦，王梦梦怎么也没走，你不会想躲在她裙子底下吧？” 正文 第九章 缓兵之计 王梦梦顿时说道：“赵明，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我跟他可是一点关系都没有， 俞洋刚才还想揍我呢，所以你们就算打死他也跟我没有关系。” “吆嗬！居然还敢打女人，俞洋你可真是出息了啊。” 王海峰走过来，一下一下拍着我的脸颊，狞笑道：“昨晚让你逃过了一劫，今天不让你拖一层皮，我王海峰就不是初一的抗！” 我一只手揣在裤兜里，面无表情的看着王海峰，既不躲闪也不反抗，就任由王海峰的巴掌一下一下的打在我脸上。 “呸，孬种！” 王梦梦在后面不屑的吐了一口唾沫。 “哈哈，俞洋这个垃圾连孬种都不如我，我一会就让他趴下舔.我的鞋底！” 有女生在场，王海峰更加的兴奋。 我咧嘴一笑，问道：“煞.笔，你打完了吗？” 王海峰一愣：“什么……” 我没等他反应过来，猛地一伸手就抓.住了王海峰伸出来打我脸的右手食指。 然后使劲的往后一掰，王海峰顿时惨嚎一声跪倒在地上。 “痛！痛！痛！你他妈放手，要断了！” 王海峰脸色发青，疼的冷汗都流下来了。 “我.艹，这小子真他妈卑鄙，快点放开峰哥！” 剩下的人纷纷叫嚣着朝着我围拢过来。 “都退后，否则后果自负！” 我暴喝一声，并且同时加大了手上的力度。王海峰更加的惨叫了起来。 但是那些家伙并没有退后，反而更加往前凑，想把王海峰从我手里抢回去。 我眼中凶光一闪，一下把王海峰拉起来，把他的手掌按在桌子上。 在他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从右边的裤兜子里猛地取出一把圆规。 “噗嗤！” 锋利的圆规一下就把王海峰的手背刺进去，把他的手掌钉在了桌子上。 王海峰顿时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嚎，他剧烈的哆嗦起来。 看着汩.汩冒血的手背，他嘴唇都发白了，嘴里虚弱的嘟囔道：“完了，完了，要死了……” 赵明等人也显然没有想到，我居然会如此的凶残。 吓到赶紧停下步子，并且后撤几步，退到安全的距离之外。 看我的眼神里透着几分忌惮。 我冲他们笑了笑，然后蹲在王海峰身边，用手拍着他的脸说道：“峰哥？疼不疼啊。这可不能怪我，我说过不让他们过来，可是他们不听啊，我这人又胆小，一受到惊吓就不知都自己要干什么。” 王海峰现在脸色惨白的自己嘟囔着，也听不清在说些什么。 对我说的话也没有一点反应。 这小子不是很拽吗？不是被吓傻了吧？ “啪！” 我一巴掌狠狠的甩在王海峰的脸上：“妈的，老子跟你说话呢！装死呢？” 王海峰一下清醒过来，他看看我，又看看钉在桌子上的手掌，顿时又惨嚎起来：“你完了！你居然伤害我，我要杀了你，我要让你坐牢！” 听到他语无伦次的威胁，我顿时就笑了。 原来我们初一威风凛凛的抗就是这种货色，那么我以前还那么怕他干什么？ 我拍着他的脸笑道：“你他妈到底是要弄死我，还是让我坐牢？说清楚点！” 王海峰色厉内荏的说道：“你快点放开我，你这是故意伤害罪，你会坐牢的！” “吆，你他妈现在知道跟我讲法了？带人堵我的时候怎么就不记得呢！” 我重重的扇他了一巴掌，狞笑着说道：“那又怎么样，我现在难道还怕这个？ 我爸爸现在已经杀人坐牢了！说不定就会判死刑，我没有妈妈，如果爸爸也不在了，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好想去见我爸爸啊！” 说道这里，我神经质的笑了起来。就像大街上的疯子那样。 把王海峰赵明等人笑的心里直发毛。 然后我突然一把将王海峰手背上的圆规拔了出来。 在他的惨叫声中，将锋利的尖头抵在王海峰的脖子上，疯狂的说道：“杀了你，是不是只要杀了你们，我就能见到爸爸了？” “不要啊，有话好说，你不要冲动啊，妈妈……快来救我……” 王海峰被我吓坏了，大哭起来，身子一哆嗦，地上湿.了一大.片，妈的这个孬种竟然吓尿了。 赵明等人更是尖叫着转身就跑，显然觉得和我这个疯子在一起实在是太危险了。 我阴沉的喝道：“站住！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如果赶跑，我找上门去，把你们全家都杀了！” 赵明等人一下子站住了，哭丧着脸转过身来。真的就不敢在逃走了。 赵明结结巴巴的说道：“俞洋，你可别冲动啊！你还年轻，是人生七八点钟的太阳，你的人生才刚刚开始，你可千万不要自暴自弃啊！” 我听了不禁有些想笑，妈的，赵明这个孙子的嘴里居然还能说出这样的大道理，真是不容易啊。 我也不能逼他们太狠了，否则我担心这帮家伙会狗急跳墙，那就适得其反了。 于是，我装出一副迷茫的样子：“是吗？像我这样的人还有什么未来啊！” 众人一看我已经不像刚才那样的疯狂了，赵明的劝说竟然有效。 于是纷纷给赵明使眼色，鼓励他继续劝说我。 赵明也感到有些兴奋，于是继续劝道：“当然有啊，俞洋其实你很聪明的，平时我们找你的那麻烦，其实都是在嫉妒你啊。 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找你麻烦了行吗？ 而且如果谁在找你麻烦，那就是我的敌人！” 说完，其他人也纷纷表示不再找我麻烦。 赵明接着说道：“而且俞洋，你父亲虽然杀了人，但是不一定就会判死刑啊，不是还有个正当防卫吗？杀了刘猛那个人渣，那简直就是为民除害啊，说不定政府还会给你家颁发一个锦旗呢！” 一说到这里，我精神一阵，终于来了。 于是我又变的疯狂起来，我指着王梦梦大声喊道：“我爸就是正当防卫，可是这个女人不给我爸作证，我爸如果死了，我就让你们陪葬！” “啊，该死！王梦梦你干嘛不给人家作证啊？” “对啊，王梦梦打架都是同学，你怎么能见死不救呢？” “王梦梦，想不到你是这么的冷血，我真是看错你了！” 赵明等人也不问原因，纷纷指责起王梦梦。 就连跪在地上的王海峰都通红的睁着眼睛盯着王梦梦：“王梦梦，你为什么不答应替他爸爸作证，要是这个疯子杀了我，就是你害死的！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见到众人一边倒的指责，王梦梦顿时有些慌了，她跳下来，指着王海峰骂道：“王海峰，你丫还是不是个男人，俞洋杀了你，凭什么做鬼也不放过我？” 一旁的我不发一言，手中仍然紧紧的攥着滴血的圆规。 沉默的看着他们在吵闹。 最终王梦梦抵挡不住众人带给她的压力，带着哭腔说道：“好吧，我替他爸爸作证，我答应了还不行吗？你们这群王八蛋可以放过我了吗？” 见到他终于同意了，赵明等人赶紧充满希翼的看着我。 我点点头：“既然王梦梦同意替我爸爸作证，那我就不用去死了，你们走吧，我不会伤害你们的！” “太好了！” 赵明等人欢呼一声，转身就跑似乎一刻钟也不愿意在教室里停留了。 “回来！” 我突然喝道。 赵明等人的动作顿时僵住了，一点一点的转过身来，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俞洋，还有什么事！” 我面无表情的一指王海峰：“把他一起带走！” 赵明等人恍然大悟，赶紧跑过来架起王海峰就走。 我在后面幽幽的问道：“王海峰，你的手是怎么伤的？” 王海峰双.腿一哆嗦，咬着牙说道了：“不小心摔倒，摁在圆规上了！” 我满意的点点头，叮嘱道：“怎么这么不小心呢，以后注意点！” 王海峰僵硬的说了一句：“谢谢！” 就忙不迭跟赵明等人一起离开了。 现在教室里只剩下我跟王梦梦两个人，气氛顿时变的有些尴尬。 我冷着脸说道：“不要忘记你刚才答应的事？” 王梦梦不耐烦的说道：“别啰嗦，姑奶奶答应了就是答应了，才不像你们这些臭男生出尔反尔呢！ 什么时候需要我去作证，提前通知我！” 说完，王梦梦背着书包就往外走，路过我身边的时候，她白了我一眼，低声道：“别以为我不知道，刚才都是你装的，还疯了？鬼才相信！” 说完，傲娇的一甩脑袋，窜出了教室。 站在门口的时候，她又回过头来，此时已经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只听到他说道：“俞洋，认识你这么多年，只有你今天才像个爷们，你早这样的话，我以前也不至于欺负你，还有王海峰，平时看起来那么拽，居然吓得尿了裤子，真是个怂逼！” 说完之后，王梦梦连蹦带跳的离开了。 我望着王梦梦的背影，不禁苦笑，这丫头虽然人品不咋样，到是挺聪明的！ 现在的人又有几个傻.子，王海峰赵明等人虽然当时被我镇住了，恐怕回去冷静下来之后，还是会怀疑的。 所以我现在的危机依然没有解除。 但是不管怎么样，我的目的已经达成了。 等王梦梦替我爸爸作证，改成正当防卫之后，我就算顺利的完成任务。 依照我这点能量，能做成这样已经是极限了。 不管我爸判几年，我都会等他出来。 于是，我怀着愉悦的心情离开了最后一个离开了教室。 正文 第十章 紧锣密鼓的行动 回家之后，我第一件事就是找到张姨，告诉她请邻居们为我爸作证的事情。 张姨听完之后，一口就答应下来，毫不犹豫。 并且对我说道：“俞洋你就放心吧，我们都是多年的老邻居了，这是义不容辞的事情，这件事你就交给张姨了！保证给你出不了岔子，我一定多联系几个邻居给老俞作证！” “谢谢张姨，那我先回去了！” 我的心里热乎乎的，自从我爸出事之后，从张姨和律师所的那个小姐姐身上，我感受到的温暖，才没有让我对这个社会绝望。 她们的好我现在没有办法报答他们，只能深深的记在心里。 “俞洋，我已经做好饭了，你就留下一起吃饭吧！” 张姨拉着我热情的说道。 我拒绝了，飞快的跑回了家，毕竟张姨家也过的不宽裕，我不能一而再的麻烦人家。 回到家之后，我自己煮了一锅面条吃了。 然后盘算了一下，我爸只给我剩下了三百多块钱，我一天就算只花十块钱，也只能坚持一个月而已。 而且我现在正在长身体，巨能吃！一顿能吃四个馒头，现在又开始锻炼之后，一顿吃六个馒头都不饱。 我发现我正在往饭桶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所以这三百块钱能不能支撑到一个月还是个难题。 虽然我背包中还有三万块钱，但是这个钱不能动。 这是小姐姐的律师费，虽然她说过不收，但是规矩就是规矩。 律师所肯定也要收钱的，咱不能让小姐姐免费给咱打官司，还要自掏腰包给律师所。 那不是一个男人干的事。 那么接下来就应该自己想办法了，有老爸在的时候，这些事情自然不需要我.艹心。 那么现在老爸不在的时候，就要靠我自己了。 勤工俭学倒是一个好主意，但是我白天还要上学，只有晚上周末才有时间。 这么零碎的时间只能出去当小时工了。 我急忙登上网站搜索了一下同城的招聘信息。 发现符合我这种情况的实在是太少了，就连那种在商场发传单的活，都是要求白天去的。 大晚上的发传单，谁会看啊！ 还有两个就是饭店招聘刷盘子的，每天晚上工作三个小时，每天三十块钱，虽然累点，这个倒是可以考虑。 再找找，我又找了一会。终于眼前一亮。 在北城棘洪滩那边有一个烧烤店在招小时工，也是晚上工作，每天三十块钱，更重要的是管饭！ 我的眼睛顿时就亮了。 能管饭坚持太好了，我这大胃王总算能够吃饱了。 我毫不犹豫的就按照网站上的电话打了过去：“你好，请问你那里招聘小时工吗？” 那话那边的声音很洪亮，就仿佛在我耳边吼一样：“没错，条件都写的很明白！你愿意干的话现在就过来！” “啊，现在？” “现在！” 那边说完之后，就风风火火的挂断了电话。 可真是雷厉风行啊这位，刚打完电话就让我去上班。 罢了，反正今晚上也没有事。去就去吧。 我换下校服，锁上门就出门了。 棘洪滩离我们这里也不远，也就三站路，乘坐301路公交车二十分钟就到。 下车后，我略一打听就找到了网站上所说的烧烤店，其实就是一个烧烤摊。 三间小.平房上面挂着个油乎乎的老秦烧烤店的牌子。 在平房前面摆了三十几张桌子，倒是座无虚席。生意好的出奇。 巨大的烧烤架前面，有一个光头大汉正在忙碌，烧烤架上摆满了各种的肉串。 火红的炭火把大汉映的浑身红彤彤，油光光的。 应该就是这里了。 我赶紧走过去：“你好，我是刚才打电话的，我叫俞洋。想在这里做小时工。” 大汉转身看了我一眼，眉头一皱：“怎么是个学生伢子，这里的活你干的了吗？” 我赶紧点头：“能，别看我小，但是我有的是力气，让我试试吧！” “那好吧，去屋里让虎子叫你穿肉串！动作麻利点！” 光头大汉说完之后，扭头大喊道：“18号桌二十个羊肉串好了，来拿！” “好嘞，谢谢秦哥！” 一个黄毛青年跑了过了，接过羊肉串，顺手给老板嘴里塞了一支烟点着。 老板眯着眼吸了一口烟，挥挥手让黄毛走了。 原来老板姓秦，这家烧烤摊倒是有意思，如此有个性的老板，居然让客人自己拿肉串，生意还如此的火爆。 没再多想，我赶紧一溜小跑的进了屋子。 里面有一个跟我差不多年纪的青年正在忙碌，想必他就是虎子了。 “你好，老板让我来帮你串肉串！” 虎子回头朝我笑了一下，示意道：“坐！我切你穿。” 说完，他搬过来一个大盆，里面全都是已经腌制好的肉块。还有一筐的铁签子。 旁边有穿好的肉串做样子，我大体也知道一串穿多少了。 虎子看我上手之后，就回头开始切土豆片等其他的东西。 看的出来，这个虎子不喜欢说话，但是也不是那种不好相处的。 反正我是来干活的，管他呢，不惹我就行。 于是我开始闷头干活。 腌制过的猪肉摸上去又腻又滑，一点都不好拿捏。 我从来没有干过这样的活，刚才看起来捡到钱，但是我实际艹作起来，一点也不简单。 好几次铁签子都差点刺到手，废了半天劲也不过穿了五六串。 虎子扭头看见了，说道：“你这样不对！” 说完过来拿起一把铁签子，开始熟练又快速的串串，我不禁有些脸红，仔细观察虎子的手法。 虎子相当的熟练，三下五除二的就穿了二十多串。 果然穿这些肉串也需要一些小技巧。 虎子见到我找到正确的方法之后，就不管我了，让我自己在那里串。 而他自己又开始忙活那些别的，虎子干活相当的麻利，一筐土豆很快就被他切完，串号。 而且土豆片串起来要比肉串要好串多了。虎子的刀工也十分的不错，每一片土豆片都切的厚薄相同。 “虎子！洗盘子！” 姓秦的老板一声大吼，虎子立刻从外面搬进来一盆碗碟，开始洗涮。 是那种洗衣服的大盆，一盆碗碟少说也得上百斤，虎子竟然端着稳稳当当，犹如无物一般。 真是好大的力气！人不可貌相啊。 这一盆的肉足足的串了两个多时辰，累的我胳膊都酸了。 但是还是咬着牙坚持下去，这是我找的第一份工作。 也是我自力更生的开始，一定不能让人给看扁了。 串完之后，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虎子对我说：“可以了，这些今晚上够用了，你出去帮秦叔收拾桌子吧！” 我立刻点点头，拎着洗衣盆来到外面。 每当有客人买单走人之后，我就麻利的上前收拾桌子，把没有吃掉的剩余食物，倒在专门准备的垃圾桶之中，把那些碗碟都放进盆子里。 满满的一盆我是端不动的，不过半盆还是可以的，只要攒够半盆碗碟，我就拿回去清洗。 就算是半盆碗碟，也有五六十斤重了。 搬了几趟之后，我的胳膊腿都可以酸痛起来。 终于等到十点半。烧烤摊打烊了。 秦叔似乎一点都不累，坐在烧烤架前抽着烟，看了我一眼说道：“你小子还不错！愿意的话，明天晚上继续来吧！” 我顿时松了一口气，看样子今晚上的努力没有白费，秦叔愿意用我了。 等我把烧烤摊的桌椅板凳全都收拾完毕之后。 虎子已经麻利的把饭做好了。 倒也简单，一盆煮的烂糊糊的大骨头，一盆煮花生，还有秦叔烤的一些肉串加一提子馒头。 我的肚子立刻咕咕叫了起来，让我颇为的不好意思。 秦叔哈哈一笑，就宣布开饭了。 “俞洋，喝酒不？” 秦叔叼着烟，递给我一瓶啤酒。 我平时是不喝酒的，但是今晚上没停下的干活，我是又累又饿，还渴。 所以我也没有跟秦叔客气，接过啤酒，道了一声谢。 用牙齿利索的把瓶盖咬下来，然后对着瓶子，咕咚咕咚的灌下去了半瓶酒。 我接着就抓起了两个馒头：“秦叔，我是真饿了，我就不跟你俩客气了啊！” “哈哈，真痛快！我就喜欢这样的孩子，吃吧，在秦叔这里没有那么多的规矩，只要你好好干活，一切都好说！” 秦叔哈哈一笑，跟虎子一人一瓶啤酒，对着喝了起来。 我可不管三七二十一，一顿狼吞虎咽。 以我家的条件，虽说不至于吃不起肉，那也是很长时间才能见一次荤腥的。 所以我毫不客气的对着那一大盆骨头和肉串猛造。 反正量还多着呢，也不用担心他们两个会不够吃的。 我一顿我足足吃了八个馒头，半盆的骨头，两瓶啤酒加十串烤肉。 好久没吃的这么痛快了，真舒坦。 秦叔笑眯眯的挑着眉头看着我：“俞洋的，你不会是冲着我管饭才到我这里来的吧？” 被看出来了！ 我顿时臊的有些脸红，点头道：“对，我最近实在是太能吃了！以后我少吃点！” 秦叔笑着点了点我，扔给我一支烟：“你也太瞧不起你秦叔了，秦叔这小摊子在不挣钱，一晚上也能整个几千块，还能在乎这点吃的？” 我点着烟，吸了一口，呛得我一个劲的咳嗽，但是一股子辛辣的味道从肺里饶了一圈之后，却是十分的舒服。 原来抽烟是这种感觉，怪不得学校的小混混抽烟的时候，一脸享受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