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穿越到新家 东方欲晓,远山薄雾霭霭,近处一片村庄,街上小贩们开始推车碾脚,新的一天正在孕育而生。 “你这个懒妇人,还在睡懒觉,快点起床做早饭。”尖酸刻薄的老妇人的喊叫声打破了茅草屋的宁静,厢房内布帷帐里睡着一个三十最左右的少妇,她身边躺着两个孩子还有一个男人。少妇睁开眼睛,天色蒙蒙亮,自己还想多睡一会儿呢.少妇欲要再次闭上眼睛,身体稍稍动了一下,但是身边拥挤,她用眼睛瞄了一眼,可是,她呆了,自己可是闺中待嫁之人,怎可随便的与陌生的男人同居一室。 娇美的小脸扭曲着,她尖叫着一跃而起,身上素色的布衣罗裙围在她身上,此时,帷帐里的男人轻声地问:“娘子,又做噩梦了?” “娘子?我是他的娘子,我做梦吧?”少妇狠狠地掐了自己胳膊一下,她疼得咧了咧嘴巴,千真万确,我是在哪里? “你这个贱妇,你还以为你是大小姐呢,别磨蹭了,快来伺候老身。”又是一声呵斥,少妇闭上眼睛,难道我穿越了? “娘子,娘亲委屈你了。”床上的男人支撑起上半身来,少妇捂住眼睛不敢看男人的赤身。而男人并没有做起来穿衣服的动作,两个孩子睁开眼睛喊着娘,少妇悲催了。 她的大脑极度旋转:她名叫陈双,生物学研究院的博士,她正在研究一种再生技术,她好奇研究成果能不能用到人的身上,自己就小酌了一口成品药液,难道因为自己的好奇就穿了? “娘,我饿。”陈双没有时间再考虑,孩子们可怜兮兮的抱着她的大腿喊娘,娘,母亲,自己已经是伟大的母亲了,她不由自主的用手抚摸着孩子的头顶:“乖,娘给你们做饭去。” “程南,程北,不要缠着你娘,到爹爹这来。” 床上的男人对两个孩子说,陈双看了看两个孩子,大的六七岁,小的三四岁,大的竖着两个发挽,小的脑后梳着头发,一男一女呀。 东厢房的屋子里有敲打炕沿的声音,这就是那个老婆婆的催促了。 “官人,我去给婆婆上茶。”陈双起身,见到一把破旧的雕花椅子上零落的散落着粗布花的宽袖袄和长裙,她捡出来,这应该是自己的衣服了,在穿上之前,她转过身去,紧了紧上身束胸的白色长条软布,然后,才罩上宽袖布衣,中裤外系上裙衫,腰间还有一条宽布蓝腰带,但是,她低头发现,自己并不是一双三寸金莲,脚没有穿? 东厢房内,一位白头发的老太太,盘腿坐在炕沿上,头顶挽着发髻,一颗银簪明晃晃的荡来荡去。 “给婆婆请安。”陈双给婆婆到了万福,几秒钟的功夫,陈双就明白了,这个老太婆是自己的婆婆。 老太婆翻了翻白眼:“今天怎么这么守规矩,还知道给婆婆请安了,免了吧,妇道人家,三重四德是要牢记在心的。” “是,婆婆,我去做饭。” “怎么,我刚刚说了你一句,你就委屈了,不想听了?” 婆婆从脑后突然拔下发簪,捏在手心里。 怎么这么多事?陈双微微皱了皱眉头,心里暗想:忍气吞声吧,做好当前的角色,保住小命,才有机会穿回去。 “婆婆教训得好,媳妇牢记在心。”陈双又给婆婆半蹲了一下,礼多人不怪吗,可是,她低头屈身之际,却听到耳边生风,婆婆是怎么样到了自己的面前的,而且,簪子豪不留情地扎向了陈双的手背。 “啊!”突如其来的迫害,陈双料所不及,手背上被戳出了血印,婆婆还在教训:“不要假腥腥的,这就是规矩,记住了,以后再早睡晚起,我就这样惩罚你。” “是。”陈双委屈的眼眶都红了,自己怎么就创成了个受气的媳妇呢,还有这般不讲道理的老刁婆。 教训够了的婆婆重新坐回到炕沿上,严厉的说:“去吧!” 陈双如同大赦一般,快步牵着裙角走出来。 庭院宽阔,只是这庭院破旧,侧面的下房就是厨房了吧,陈双走过去,破米缸,破锅灶,破案板,怎么都是破烂不堪呀,还好,米缸里还有半缸米,还不至于挨饿,陈双挽起袖子,胳膊上有一块红印子,这是自己刚刚自己正是不是在做梦,自己弄的,手背上印着血渍,这是婆婆刚才教训自己的,刚刚来到新家,就伤痕累累了。 陈双不敢怠慢,加紧速度做早羹。 “娘子,咳咳。”陈双正在忙活,男人的声音在身边响起。趁双倍刚才婆婆的教训吓得一哆嗦,赶忙说:“官人莫急,很快就好。” “不急不急,只是孩子们饿了。” 陈双回过头打量这个男人,他是自己的丈夫,布衣上摞着补丁,手边拄了一根木头棍子,脸上很消瘦,土灰色的脸上有双没神的眼睛,是个病秧子呀,那这个家里岂不是就我一个人劳作了吗? “家里里里外外都是你一个人的事,我都看不下去了,都该我程东无能呀!” 官人像是对称陈双说,又像是自言自语,陈双把头别过去,不再看这张黄拉拉的没有生气的脸,眼睛里已经是包含了泪花,她真想号啕大哭一场,太悲惨了,自己怎么就不知道选个好人家呢,接下来的日子可怎么过?这不是把人往死路上逼吗? 男人似乎明白陈双的委屈,坐下来替她传递柴火,柴火带着湿气,冒出滚滚的浓烟,陈双剧烈的咳嗽着,也趁机眼泪横流。 “你这个货色,你明知道我儿子身体不好,你还让他进厨房,你这个蛇蝎的妇人,你恨不得他早点死呀,最狠莫过妇人心呀,有我老婆子在一天,你的阴谋就不能得逞。” 眼泪泛滥的陈双,听到婆婆的怒吼声,她的拳头握得嘎巴响,她抹了把眼泪,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在这样的忍下去,就会被折磨死的,她把锅盖打开,锅里冒着热气,破屋子里烟雾缭绕,更加看不清楚了。 “娘,是他来替你查看的,不信,你自己进来看看?” 老婆婆要去探个清楚,她拄着拐杖一脚迈了进来。咳咳,她剧烈的咳嗽着,身体颤抖着,拐杖提起来找不到落脚之处,她胡乱的戳着地面,陈双看得明白这,这老婆婆现在就是睁眼瞎了,看你还怎么教训我,她愤怒的在雾气里睁大了眼睛。 丈夫程东见娘亲走了进来,他慌忙的起身,说:“娘,咳咳,我是在看着她,不让她偷懒,咳咳。” 说着,拿起棍子,支撑起身体向母亲靠拢,只是这云里雾里,谁也看不清楚,只听的噗通一声,陈双大惊。 扑通一声,陈双大惊,自己这个废人相公,不要彻底给废掉了,她快速的跑过去,搀扶正在瘫软下去的相公,而相公正要试图扶住倒下去的娘亲。 “相公,小心。” “娘亲,小心。” 不用说倒下去的就是那可恶的老太婆了,陈双心里一喜,但也是慌忙的用另一只手去拉匍匐在地的婆婆。 婆婆哎哟哎哟的,程东着急了,忙问:“娘亲,你没摔坏吧?” 这也是陈双所关心的,她也硬着头皮问:“婆婆,你可安好?” “快扶我起来!”婆婆的语气还是生硬的命令,陈双快活的答应了一声:“是,婆婆。” “看把你高兴的,恶妇人。”婆婆看穿了媳妇心底的愉悦,嘴巴里当然要说出来,骂出来,这方解心头之恨。 “婆婆,天色已经大亮,我伺候婆婆用饭吧。” “大亮,那就该下地了,你不去干活,交不上租子,换不来米,我们全家吃什么。” 奥,不是男耕女织吗,还要上地做农活? “愣什么愣,快点吃饭吧!”大概是真的饿肚子了,婆婆虽然摔了一脚,但并没什么大碍,也没有责罚媳妇,她想让劳作来辛苦媳妇的身体,这地里活自己也不曾做过,可是,儿子身体得了劳疾,不逼着媳妇去怎么行呢? 陈双把婆婆搀扶到饭桌前,再把丈夫伺候过来,招呼来一双儿女,把浆糊湖的米粥摆到他们面前:“吃吧,都饿了。” “米粥,娘,今天的米粥真好吃。” 儿子程北端着米粥,灿烂写在脸上。 程东看了眼米粥,咋了咋嘴巴,然后对娘亲说:“娘,你先吃吧。” “真是个不听话的下人,儿子,看这是人做的饭。” 陈双莫名奇妙的看了看米粥:没什么不对的呀? 可是,婆婆还是把下了银簪子,陈双见大事不妙:“婆婆,你说我做得不好,我重新做就是,这些不好的,我自己全都吃掉。” 却见婆婆浑身发抖,气的体弱筛糠,银簪子再次指向陈双,眼见簪子又要落到手背上,陈双眼珠一转,身体退后两步,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婆婆弹出的簪子落了个空。 “你这样做下去,能吃几天,剩下的日子我们吃什么,你要让我们吃糠咽菜吗?” 奥,原来如此,怪不得儿子说好吃呢,这是怪我做的太稠了,太浪费了。 “婆婆,你可放宽心,有媳妇在,就有你吃的,好好的吃吧。” “说得好听,你快吃,别耍花样,赶快去耕种。” 媳妇已经跪在地上,当着自己的儿子,婆婆不好在硬要惩罚媳妇,只好逼着她走。 儿子程东叹息了一声:“娘亲,快吃饭吧,娘子都说了,您就就放心吧。”说完,又剧烈的咳嗽起来。 婆婆恶狠狠的用眼睛剜了陈双两眼,暂且饶了她,亮她也逃不过我的手心去。 正文 第二章:锄娘劳作难上难 陈双整理完碗筷,更加上愁了,去地里做农活,她扛着锄头走出去。 “去哪,屋后!” 迷茫的陈双正在不知所措,婆婆又在吆喝,那屋后的空地就属于自己的地盘了? 屋后,远处正有人在耕种,汗滴禾下土,那些男人们正在有节奏的嘴里吆喝着,用力地锄地,这宽旷的土地要一下一下的锄下去? 陈双从衣襟处拿出一块手帕,用娟帕把头发包住,然后,低头弯腰。锄头在自己手里落下去,锄头却不听自己的使唤,不肯入地,是自己劲头太小了吧,她把吃奶的劲都用到手腕上,结果,锄头像个听话的孩子,欢快地跳进土里面,复出再入地,只是这女人浑身能有多大力气,很快,陈双的额头上就渗出了汗珠,后腰也开始发酸,身体弯的想伸直都很困难了。 她复又坚持了一会,太阳渐渐移要到了头顶的时候,看脚下亦不过锄了一米见方,这个乌龟爬行的速度什么时候能够锄过一遍来呀。在了望远处,那些汉子们已经几丈开外了,女人就是不如男,这就不是女人干的活,所以自古男女分工有别,女主内,男主外,这是盘古开天辟地就立下的规矩。 男人们相继扛起了锄头,这是要回家了,想想家里老的小的病的,陈双没有来得及在地上休息一下,也扛起锄头,捶打着小蛮腰,举步艰难的回家,哎,给他们做午饭。 一想到那厨房里只有那点米,还有婆婆的指责,她四处搜寻了一下,没有开垦的荒地里,有些隐隐泛出绿色的野菜,还有些开着漂亮的小花,女人爱花,人之常情。陈双对这些花花爱不释手,摘了几朵,插在云鬓角上,她这才顾得上摸摸自己的头发,头发很多很厚实,高高挽起个发髻,一根簪子竖在中间,簪子头软软的,肯定不是婆婆那种银簪子,再摸摸,头上再没其他配饰,这几朵小花正好是最开心的点缀,看来这个家中最值钱的莫不过于婆婆的银簪子了。 她牵着罗裙蹲下身去,从头上解下包头的布绢,用手摘了些野菜放进布卷包好,把这些菜放进饭里面,婆婆就不会指责了,也不怪婆婆,婆婆是被贫穷吓坏了。 太阳到了正头顶上的时候,陈双已经把加了野菜的米糊端上了饭桌。 孩子们拍手叫好,相公也称赞娘子心灵手巧,婆婆看了看,她也不得不从心里夸奖媳妇多了心计,看到媳妇头顶上插了几朵小花就哼了一声,嘴里嘟囔狐狸精。陈双偏偏从头上摘下一朵花别到女儿头上:“小北,好看吗?” 小北嘻嘻地笑着点头,程东也眯着眼睛成了两道弯。 “快吃吧,吃了再去干活。”婆婆表面上依然保持了尊者的严厉,陈双见婆婆没有提意见,知道第一招赢得了婆婆的赞赏了,虽然没有夸奖,也没有用簪子扎我不是吗? 陈双心情有所好转,既来之则安之。她匆忙的吃了饭,安顿好孩子们,又继续去田里劳作了。 因为就是自己一个人,陈双在没有其他的希望,为了这个家,她不得不每天日出之前就做好饭,然后去田里,看着日头慢慢接近头顶,她就再次赶回家做午饭,每次她都会加上不同的野菜来,然后,再去耕田,直到日落,日复一日,虽然累得要死,可是却还要马不停蹄的做下去。 婆婆的眼神一直没有友好过,陈双也是小心翼翼的伺候着,因为早出晚归,婆婆找茬也很难抓住她的影子。 日复一日,周而复始,一个月下来了,陈双看看身后,耕出的地还是几平方,远远不及那些男人们,这样下去不行呀,还是想个办法吧。 只有付出,不见回报,陈双心急如焚,自己这样老牛般的做下去,一辈子指有耕地的时间,没有种地的时间,自己岂不是劳尔终无获吗? 她对着锄头沉思:女人手劲小,这个锄头就把女人的手腕弄得酸酸的了,哪里还有剩余力量呢,如果改造一下,岂不会······ 想了就做,磨刀不误砍柴工,陈双放下锄头,回家去找其他的工具,镰刀,坚韧快拨,陈双看到镰刀受到了启发,她用锤子把镰刀砸弯,做成钩形,使镰刀的接触地面面积减少,她拿起来试了试,果然,自己用一只手都可以犁地了。 婆婆听到动静,绝不会放过数落媳妇的机会,她见媳妇破坏了工具,又开始破口大骂:“不去干活在家里偷懒,还破坏工具,弄坏了你也得干活,这就是你的命!” “是,婆婆。”陈双学乖了,婆婆说啥是啥,说黑就黑,说白就白,自己要眼疾手快,躲开她那唯一武器的银簪子。 相公程东也好奇地问:“娘子,你这是在做什么?” 陈双想了想,告诉他们:“这叫小犁,是我用来锄地的,这样省力,还快。” 婆婆撇了撇嘴:“你弄坏了镰刀,用镰刀的时候怎么办?” “娘亲,双儿自有办法。”陈双心头一热,多么甜美的称呼,她对相公投去了妩媚的一笑。 陈双发明的犁地的方法很有效,她拿了小犁,弯着腰身,身体倒退着走,很轻松的一道道犁痕增加了,翻土的速度果然很快。 女人出来劳作是很稀有的,除非情不得已,陈双就属于特例,劳作的男人们久而久之,也见怪不怪了,然而,这天他们惊讶了,女人把大片的荒地几天就开垦完了,而男人们每天还照样要低头有地可锄。 荒地很多,陈双又继续开了一些,然后准备撒种子了,在撒种子之前,陈双又去那些陈年老树底下挖来泥土作为肥料,她用筐子一点点的运过来,然后一把一把得均匀的抛洒到翻过的田地里。 男人么更急好奇,这个妇人在做什么,许多人驻足观望。 陈双眼观鼻,鼻观心,她牢记三从四德,不去招惹他们,只一心扑在脚下的土地上。 细腻的小手变得粗糙了,从清水里,陈双照见了自己的脸再也不是秀色可餐的了,而是挂满了风吹日晒痕迹,没人的时候,她悄悄的捂住眼睛,心酸的眼泪从指缝中溜了出来。 正文 第三章:厨娘新作 陈双痛惜自己的青春早逝,穿越之后,自己沦为身挑重担的家庭主妇,看看水镜子方觉命运催人改,可是,轮模样,却还是小有娇态的自然美。 来到新家一个月的时间了,陈双正在摆正自己的身份,因为上天无门,入地无门,坚持走下去是唯一的出路。只是有一点她暂时还没有摆正的,那就是自己是人妻。 “娘子,我们早点安歇吧。”陈双每天听到官人程东的别有用心的催促都会紧张的发抖,她只好推脱:“相公,今天太累了,你也早点安歇吧。”说着,她就拥着孩子们睡着了。 程东看看娘子熟睡的样子,不忍心打扰她,毕竟全家老小都要洗靠她,她是辛苦的,想着想着,他也能自我安慰的睡着了,相安无事的平安过了一夜又是一夜。 陈双拖来拖去,有天早上醒来,她发现躺在自己怀里的不是孩子们,而是程东,她全身倏然红晕到了脚底板,心跳加速,呼吸急促的一张一翕像条干渴跳出水面濒临死亡的鱼。 他是我的相公,陈双盯着熟睡的男人依赖自己的可爱模样,宛如婴儿一般温顺,她心里有了一丝丝异常的暖意。 “还不起床,贱妇!”婆婆的咒骂声打破了这份静谧,程东睁开眼睛,陈双腼腆的别过脸去。 “双儿,你醒了?”又是这样诱人的称呼,陈双不得不把眼脸侧过来。男人在陈双的额头上轻轻的啄了一下,道:“辛苦了娘子,起床吧。”虽然眼神中有些恋恋不舍,陈双还是毫不迟疑的点了点头:“是,相公。”她不想再听到婆婆的催促声,婆婆的叫喊犹如公鸡早晨的打鸣啼叫,催人愤进,而且,她还不想面对这个从天而降的丈夫。 田地在陈双的精心呵护下,缓缓的透出了新绿,先是隐隐约约的像是撒了一层绿色的雾气,一夜之间雾气渐浓,好像撒了绿色的颜料,继而地上像铺展了绿色的绒毯,密密匝匝,绿的刺眼。在看邻居们的地理,还是光秃秃的,偶尔有些绿色的新芽,在田地上仿佛是一面红土色的地毯上想了几多大大小小的绿色的小花,感官上当然要逊色于这碧绿的地毯了。 “咦,程家娘子使了什么法术,怎会把这秃地变出了新苗?” “你没见她每天都变着法子伺候这快宝地吗,就像伺候他的相公那样精心,我们也把我们的娘子喊出来看看吧,原来女人也会有法子耕田。” 于是,田地里又见了些好奇多事的妇人,他们瞅着自己的官人手舞足蹈的兴奋的夸奖别人家娘子,心里不免阵阵泛酸。 陈双也瞧得出来,自己高兴,大家看着也高兴,今年一定有个好收成,可以多换些银两,攒些钱也该为程东抓副药。 她盘算着,盼望着,每天照例的早出晚归地打理呵护着田苗,田苗也不负期望,眼瞅着拔高,放眼出去,只有这片葱茏茂盛,长势喜人。 站到田地里,田苗已经漫过了小腿,陈双兴奋不已,解下包头巾擦着汗水,远处也有人停下来看着她的田地,禾苗,看这长势,谁能不竖指夸奖呢。 陈双并没有停下来,她把一些没人要的干柴乱草,收集起来,用刀子一节节的切开,晒干,然后作为肥料,不停的施到地里,还在地里挖了些小小的沟痕,自然恩赐的雨水就存放在这里,多了可以防止苗儿水涝,汗了可以帮助苗儿解渴,这块土地更加的土肥苗壮了。 晚上,陈双听到了稀稀沥沥的雨水的声音,孩子们被程东转移到了旁边,陈双背着身,闭着眼睛,心里又在突突的乱跳。 “娘子,双儿。”程东的热气扑面而来,躲不过去了。 程东很温柔的开始抚摸陈双,陈双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然后是血液沸腾,已经有两个孩子了,不会再有第一次的疼痛。 窗外的雨声更加的剧烈了,陈双想到那些沟沟会存下一些雨水,接下来禾苗也没有什么可怕的了,她放心的闭上了眼睛。 经过了雨水的清洗,一切都充满了崭新,陈双瞄了眼睡在自己身边满意的程东,她耸了耸肩,慢慢的把官人的手转移出去,自己悄悄的起床,她怎么也有神清气爽的感觉了? 脸红心跳! 她没有等婆婆要喝,就给她请了安,上了早茶,准备好了早饭,孩子们很惊异的望着娘亲飞快的身影竟然灵巧的像一只小鸟飞来飞去。 一切收拾完毕,她要去田地里,再去看望那些可爱的宝贝禾苗们,丈量一下他们又长高了多少,但是她有些胆怯邻居们看自己家和苗的眼神,那些眼神令她不安,那眼神不仅仅代表了羡慕,还有嫉妒,还有憎恨。 想到这里,她轻快的脚步更加紧凑了,见到她那可爱的禾苗的那一刻,她感到天旋地转:我的天呀! 她晕厥了过去。 正文 第四章:美锄娘救田苗 兴高采烈而去锄娘,看到自己辛苦耕种的和一夜之间枯萎在了田地里,不应该是沐浴雨水更加水灵吗,怎么会全都死了呢?急火攻心,陈双一头栽进了泥窝里。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她隐约的听到有人在喊她:“大嫂,程家大嫂?” 她徐徐的睁开眼睛,身边躬身站着一位后生,正在关切的望着她。她有气无力的在泥地里动了动身体,眼泪刷的流了下来,她失声痛哭:“我的田,我的苗!” “着实令人不解,吾路过此地,也正在揣摩,又见你倒在地上,更加的费解,这是为何?” 为何,是呀,为何呀?陈双坐起来,后生伸出手给予相搀,陈双感激的道谢:“多谢公子相助。” “程家大嫂,我是你家的邻居,小弟姓李名初,你就叫我李初吧。” “谢谢李初兄弟。” “程家大嫂,我送你回家吧?” “不可,奴家还要看看我这地究竟是为了哪般?” 这个自称李初的汉子也很纳闷,他亲自走到田地里,刚刚下过雨的天地应该是平坦的,然而,田地里恰恰有许多杂乱的脚印,可见是有人到地里来过,他又弯腰开始拔了一把禾苗,拔的时候很费力气,也就是和苗并没有被人拔苗助长,那还能有什么原因呢。 有人趁着下雨向天地里洒了药? 陈双也挣扎着去地里瞅,李初的想法也正是自己的想法,不谋而合,因妒忌生恨,因恨而灭苗,木秀于林风必摧之,陈双不语了。 “快引流,把水沟里的水放进田地,在田地的两头挖出缺口,再把田地里的毒水放出来,刚刚下过雨,地里不缺水,放毒的人也不会冒下毒的,看脚印,很明显,是停雨后所为。” 陈双立刻警觉起来,她仔细的观察,没错,正如李初所说,泥地里满是脚印,而清晨雨才停止。 “好,我马上处理。” 为了挽救禾苗,陈双顾不上自己满身泥水,端起锄头,挥动手臂,此时,她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力量,救苗如救火,刻不容缓,李初也在旁边帮忙,引水工程在缓慢的进行,因为田地里高低不平,需要人不停地用锄头去帮助,这样看来把水完全放出去也不是很容易的事情。 陈双有些筋疲力尽了,可是和苗比她的情绪还要萎蔫,心有余而力不足,陈双接连跌倒了几次下来,已经把自己弄成了泥人。 “大嫂,你先回家吧,我知道程家大哥身体不好,成家婆婆刁钻,你还是早点回去吧,这里我帮你看着,你看,高岗处还有积水,我给顺下来,让山泉水来协助我们清洗禾苗。” 办法很好,陈双点了点头,身体却摇摇欲坠了,她只好听从劝说回家去了,这里就拜托给了邻居李初。 见到如同从泥坑里爬回来似的陈双,程东心急的问道:“娘子,你这是何故?” 陈双娓娓道出:“官人,奴家无能,我们家的禾苗全被人洒了毒药,全部都枯黄了,多亏邻居李初公子相助,想出引流解毒的对策,但不知结果会如何。” “你这身上是?” “是奴家心急脚慌再到你地里去了多次所为。” “奥,原来如此,那娘子也是辛苦了,暂且回屋休息去吧。” “娘,你您天回来的怎会如此的早呢,我们上午吃什么菜,今天为何未见娘亲给我们带来也才吃?” 小南和小北左一句右一句,问的李双焦头烂额的。 “小南,小北,到爹爹着来,你娘累了。” “我不,我不,我要娘陪我们玩。”小南和小北在陈双的泥怀抱里撒娇。 “好,好,娘换好衣服就陪你们玩。”陈双只能心平气和的答应他们,实际心里还在担心田地里的禾苗能不能挽回。 陈双寻了一件花布袄,还有一条红色花的中裤,又拿出一件短裙,这些粗布程东说都是陈双原来织出来的布匹,自己做的,现在陈双去做农活,家里家外忙不清,就暂且不去织布,等农闲的时候才是织布的时候,陈双一一记得在心里。 一身素色小花步,腰间系了一条宝蓝色短裙,程东目不转睛的看着娘子打扮,娘子原本是出了名的美人,三乡五里都知道,只是每天的劳作,每天只是草草的梳洗打扮,掩盖住了天生的姿色,而且,娘子劳动起来也不是风雅俏丽。 “娘子,你穿戴起来,粗布衣衫也遮盖不住你的风华美貌,你是位美锄娘。” 陈双脸色酡红:“官人,你过奖了。” “你这样的美色,每天孤身一人去田间地里,我甚是担心。” “官人莫担心,奴家从不违背官人的旨意,奴家一心在家里,田里,心无其他。” “娘子!” “官人!” 陈双倍感无助之时,程东饱含深情的呼唤着娘子,陈双的心忽而感觉程东是位善解人意的好相公,自己对他一定要不离不弃,恪守妇道。 她和孩子嬉戏着,时而还抛给程东一个媚眼,此家足矣! 正文 第五章:奴家很低调 在家休息了半天,有孩子们相伴,陈双的心情好转了许多,那种痛失的悲伤有所减弱,太阳转到山后边之前,她坚持要再去看看禾苗。 邻居李初查看了禾苗的为年程度,立刻决定用水灌洗,他悄悄的取了毒水样,然后又从山岗上引下山水,第地势之优,最后天地灌洗的很彻底,能不能存活,就看晚上了。 他拿了水样正要离开,忽见李双急匆匆赶来:“邻家兄弟,这田苗能活吗?” “大嫂你看,禾苗这全天没有再枯萎下去,表明我们的办法有效。” “辛苦李初兄弟了,奴家再此拜谢过。” “大嫂,自家邻居,休要多礼,我留了水样,欲考证想法正确与否。” 言毕,他拿着水样,找了一片荒草,撒了出去:“如果我们推测无误,那这片草地也将中毒身亡。” “果真是有人下毒吗,我们老实本分人家,不随便骚扰旁人,是和人下此毒手呢?” “大嫂,其实并不是你骚扰了别家,是你灵巧的双手和那喜人的田苗,引发了别人的嫉妒之心,人多心杂手杂,早做提防才是。” “奴家只想把田种好,多换些银两,孝敬婆婆,照顾官人,抚养幼子,从不希望自己的比别人家的强,奴家只是想努力过活计罢了。” “大嫂,你看,这片仙草已经开始枯萎了,也就是说,这水让禾苗中毒,这是何人所为,既没有恩怨,那就是因为天地优良,还能有和原因。” “奴家牢记了,李初兄弟了,嫂嫂告辞了。”陈双望着正在还阳的禾苗,感叹:“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呀习相远,人和人之间的距离太远了,人心隔肚皮,做事各不知,人心不古也!” 陈双回去的时候,为了弥补孩子们的遗憾,她特意的摘花挖菜回家。 见到娘子的起色有了好转,程东也打心眼里高兴,小北跑上来,转过头去:“娘,带花。” “好,娘给戴花。” 小南抢过包菜的绢帕:“娘,吃菜。” “好,给你生菜,洗干净了方可下肚。” “是,娘,我洗菜去。” “禾苗有救了?”程东试探着打听。陈双点了点头:“李初兄弟在那里劳作了一天,所有的田苗都可以成活了,真是辛苦他了,你可要好好的去拜谢人家,他还找出了禾苗枯萎的原因就是那些水有毒,把那些水样洒到草上,草也萎蔫,他分析是这些邻家们看我们禾苗不过,故意放毒水,毒死禾苗的。” 程东本来心情挺好,听陈双李初李初的说的亲切,心里有些不悦,一股子酸气油然而生。 “救活了就好。”言罢,他怏怏的蹒跚进里屋。 陈双还沉浸在禾苗死而复生的喜悦里,见儿子咀嚼的满嘴的野菜汁白花花的向奶牛的奶水,她也拿了棵野菜,用瘦肉搓出白色的乳脂,然后,那这些白色的液体涂抹到脸上,滑滑腻腻的,犹如前世的用的化妆品,还散发着野菜的青菜味道。 “媳妇,你头上戴花,脸上涂粉,想做什么?”婆婆用舌尖舔破了窗户纸,单斜了老眼看到媳妇在涂脂抹粉,就又开始质问。 陈双慌忙的擦了擦脸,她自己都能感觉到脸上瞬间的光滑,自己保持了好皮肤。 “婆婆,媳妇脸上有污渍,想用野菜汁来清洗掉,这是民间的偏方,非常有用,婆婆你若想用,媳妇给你送过去?” “今后你要注意,这招蜂引蝶的花花草草莫要戴在头上,更莫要把面孔涂的亮亮光光,看上去可不像我们程家的媳妇。” “婆婆,程家的媳妇该是个什么模样?” “是,是,本本分分的好媳妇。” “婆婆,奴家就是你选的好媳妇,相夫教子,尊老敬老,邻里和睦。” “吾儿,程东,你可听见了,媳妇的回答可是好听?” “好了娘子,该备餐饭了。”程东更加的不高兴了,陈双讨厌这些老掉牙的落后礼教,她摸着脸还对着水缸里的水面多看了几眼,里面活脱脱的以为美人,自己这不是也很美嘛?就差这点滋润? 夜深人静的时候,陈双在琢磨,那些看不惯自家和苗出众邻舍们,会不会就此罢休,自己应该低调点,可是低调又换不来银两,太矛盾了。 翌日,陈双想了个办法,早晨起床她就换上了一套灰土色的打着补丁的衣裙,头上罩了一条破旧的绢帕,吃罢早餐饭,她扛了自制的小锄头去看田地。 李初也脚前脚后的路过了田地,禾苗已经复苏了,他小心翼翼的转告陈双:“程家大嫂,杀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陈双称是,自己这身打扮还不够低调嘛,还能惹得哪位邻家的瞩目。 那些别有用心的人,见到计策不成,但是,见这个妇人低头劳作,也不质问喊叫是谁做的手脚,好像什么没有发生过的,坚硬的东西仿佛撞到了软柿子上,连扑的一声都没有传出来,更不会弹回来,他们本想大发议论,羞辱这位程家娘子一番,可是,悄无声息,他们自己也找不到借口,只能把话语们在肚子里,心有不甘也束手无策。 陈双开始小心谨慎了,倘若她见有人站在这里观望一下,她马上小心道一声“万福,给邻家兄长请安,奴家有礼了。” 弄得来人面红耳赤的灰灰的逃走,陈双还要拜别道:“邻家慢走。” “这个妇人变得乖巧懂事了,看来我们教训的是,她受到教训,再也不造肆了。” “你看她的穿戴,灰头土脸的,虽有点俊俏,也是半老徐娘了,什么地方值得我们用办法惩罚她。” “是的,我们不该再和一个妇道人家过不去了。” 众有百口,口有百舌,舌出不同,既有同情,又有讥讽,陈双一一接受,记在心里。 禾苗又茁壮了起来,受过打击的禾苗要有很长一段时间的恢复期,别人家的禾苗也竞相的长势喜人了,虽然比不上陈双的,但是相差已经不是甚远了。 陈双低眉顺目的,从来不和别人争夺地盘,水肥,一切都是忍让,邻舍优先,自家居后,一段时间没有人再和她的苗地过不去,陈双长长的松了口气:生活,好难! 正文 第六章:娘子担心什么 天气晴朗,陈双伸着懒腰,但是,她不能偷懒,她睁开眼睛能够就有无穷的力量,她要为了孩子们,为了官人,还有那多事刁钻的婆婆,要为她们能够活下去而拼搏。 婆婆又在刁钻的说道:“媳妇是不能偷懒的,要在婆婆和官人起床之前起床,要替官人更衣。” 陈双的耳朵都听出茧子了,也就不在意她说的什么了,左耳听右耳冒,但依然我行我素。 邻居们这些日不再和陈双斗气,田地里又恢复了生机,别家的娘子们也有好事者,照例不断的来观看程家娘子有什么过人之处。 一日,邻家一娘子竟然盯着陈双一动不动的站了半晌,陈双想,自己总是躲避也不是办法,于是巧言说道:“邻家美嫂,一向可好?” 邻家娘子充满了敌意的神情有些尴尬,继而委婉的回报以微笑,女人之间就慢慢的开始热乎起来,邻家大嫂透露出邻居们对陈双治理田地的好奇和嫉妒。 陈双明白,她像邻居大嫂述说了家里的窘迫:“上有婆婆,膝下一双年幼的儿女,官人体弱多病,需要自己全力维护这个家,自己无非是想多换点银两而已。” 邻居大嫂非常同情她,但还是说:“这些官人么,长年累月在外耕种,怎么抵不过一个女人呢”。 陈双知道同情是没有用的,用眼泪换来同情,用悲惨换来同情,都只是片刻的安慰,解决不了问题,要想不被人欺,就要活出个样来,要做人上人,才有决定权。 想想自己穿越过来之前,有一些本事,自己在这朝代也要耍耍手腕。 她用乱草,枯叶,埋起来,然后在这堆土肥上面插上一根管子,接着,在自己的田地周围撒上了一圈磷粉,她要借此恐吓一下那些一直对自己田地不甘心的人。 二十天过去了,地下埋葬的肥料已经生产了充足了可燃气体,到时候了。 陈双再次故意在人多的时候向李初介绍到:“李初兄弟,你见过鬼吗?” 李初不解,不知道是该摇头还是该点头。 却听陈双神秘兮兮的高声说道:“李初兄弟,我相信,等到月上枝头之时,倘若有人侵犯我家田地,上天一定会派火鬼来抓捕他。” 自有邻人竖着耳朵偷听,他们对陈双的禾田早就垂涎欲滴了,得不到最好,就要破坏,去偷,去踩,只要是打击的行为都可以,这几天他们凑在一起叽叽咕咕商量了好几次了,眼看着陈双的禾田要丰收了,不能让一个长头发的妇人占了上风。 陈双也注意到了他们的鬼鬼祟祟,心想,这些邻居们又想故事了,不给他们点里还看看,不知道我是穿越来的,所以她故意方口风,愿者上钩。 就是有不服输的,听到陈双的挑衅,非但不仔细的想想,望而却步,偏要去亲自领教一下妇人的伎俩。 李初也没有完全领悟李双有计,她认为陈双师故弄玄虚,吓唬这些邻居们。 “邻家李初兄弟,奴家求你帮忙。” “大嫂请讲。” “这几日掌灯时分,请兄弟观看,若见有人前来奴家田地附近,请即刻击打火石,见到火苗速速离开。” “在哪里击打火石?” 陈双给李初画了一个圈:“在这里就好,击打出火蛇来,定要速速离去,不要被火鬼所伤。” 李初大笑:“大嫂莫要吓唬小弟,小弟不怕也。” “奴家不是吓唬你,你不怕更好,我还担心你若胆子小,吓跑了,我还要自己动手来亲自惩治他们。” “你料定他们回来?” “料定,你看,田地面临丰收,他们岂能甘心,先下手为强,奴家早见他们见不得人的讲话,必是上不了台面的龌龊的事情,他们怀恨在心,必会寻机会下手的。” “那好,我必定在此守候,嫂嫂放心就是。” “好,奴家谢过李初兄弟相助,等我家相公能够饮酒之日,定陪兄弟多饮几杯。” 李初笑呵呵的,好像真的有意要等着程家请他过去饮酒。就算一言为定吧,陈双不介意,因为那时候,官人身体定以经康复了,自己就当作庆贺的喜宴了,可那必是后话,当务之急,要好好的保住禾田,保住到手的收成。 陈双的焦虑这几日都写在了脸上,程东不免要问:“娘子,可是又遇到了什么困难不成?” “官人,我是日夜担心我家的良田,怕遭人暗算,掐指计算,收成的日子就要到了,千万不要再出差错。” “该派人日夜看护才对,可是,吾家总不能派你个娘子去守夜吧,随它去吧。” “怎么能随它去呢,这是奴家来这里第一年的全部心血,奴家要颗粒归仓。” “全年的收成不假,往年娘子的田地从来没有长势这样旺盛过,娘子也不用担心是否会有人破坏,每天睡得香甜,但收成不多,也能勉强度日。” “往年奴家不记得了,今年是定要收回来的,我还准备用这些换来银两为官人治病呢.” 程东感动的抓住陈双的有些粗糙的手,颤颤的道一声:“娘子,多谢!” “官人,奴家希望婆婆健康,官人健康,孩子们健康,这些事奴家最想想得到的礼物。” “娘子,你若有这般大的希望,那和田我去替你看守。” “那可不得了,官人的身子骨更重要,万万使不得。” “这也不可,那也不可,娘子你可有计策保住良田收成。” “官人,奴家这几日见到邻家相公们眼神诡秘,料他们要对我家田地下手了,遂哀求邻家李初兄弟,帮程家几日,约定待官人痊愈,与其畅饮。” “也可,必定要畅饮感谢。” 陈双绕来绕去,才把自己的计划倒给了官人,官人,自己品味出来,人心不错,但是,偶有些心胸狭窄之时,但只要解释清楚,他还是能明了是非的。 陈双高兴,程东也没有不高兴,那就等着瓮中捉鳖吧。 陈双料定的果是真的吗? 程东一夜没合眼,他翻来覆去,思前想后,感觉身边躺的娘子很陌生,很有心计,她怎么与之前有所不同了呢? 陈双一动不动,但她也在考虑,千万不要伤者邻家兄弟。 夜深人静之后,程东郁郁得问:“娘子还在担心什么?” 正文 第七章:天助锄娘 终于等到了月朗星稀的时刻,陈双微闭着眼睛,她似乎可以听到田地里虫儿的欢叫声,可是,她还是不能入睡。 “娘在担心什么,莫不是担心邻居李初?” “啊,官人不可胡言,你若是这样想,我就要生气了,奴家想方设法保护自家良田,你还要这样的羞辱奴家,奴家愿意抛头露面吗,奴家不是为了要个好收成,多换些银两给你早日治好病吗,那样奴家也可以每天高枕无忧了。” 程东见陈双有些生气的语气,思考一下也对,可是自己多虑了? 他凑过去,搂住陈双,好一顿的温存。 “官人身体不好,可是需要节制的,等痊愈后再做也不迟。” 程东更加的感激陈双了:“要做,要做,官人现在唯一能为娘子做的就是这床榻之事了。” 陈双再无理由拒绝,有第一次,当然就要有第二次第三次了,感情上自己还未培养出什么浓厚之处来,只是这事实上自己是无法逃避的责任。 虽然经历了欢快的床歌,陈双几乎还是整夜没有合眼,程东的身体经不住折腾,满足之后就香甜的睡去了,而且到了大清早还在梦里面微笑呢。 “程家大嫂,程家大哥,快快起来,快快起来。” 刚刚想闭上眼睛休息一下的陈双,猛然听到了木门外有人呼喊,这是李初的声音,大清早就找上门来,定是有事了。 “官人,官人,快快起来,李初来了,你听喊声,想必是他真的捉住了贼人。” 程东闭着眼睛,随口问了句:“娘子说啥了,该起床了吗?” “是李初来了,你快去迎接。” “李初,李初,这个李初大清早来聒噪,我找他理论去。” “那里是理论,是感谢,你先问他是否抓到贼人了。” “奥,捉贼。”程东这才微微欠起身子,从梦里面醒悟过来,也急忙的穿戴整齐。 程东和陈双穿戴整齐了,陈双上前去打开木门,木门分开为二,李初就兴奋的喊道:“捉住了,捉住了,大嫂果然是神仙。” 程东道:“兄弟进来细细道来。” 李初走进来,陈双搬了个木制小凳子,请其落座,不等再问,李初就夸夸的宣讲起来:“昨夜,吾在圈地里静候,听到悉悉索索的声响,无以为是野生的畜生来偷吃,就站起身来,想去看个究竟,就看到人影闪动,约有二三,吾两股战战欲走,倘若我走了又失信于程家大嫂,所以,吾平静的心气,二三人一靠近过来,我要更加的着急,就不顾一切的击打火石,火花四散后,产生一跳火舌,瞬间包围住了你家田地,田地头上还升腾出一盏明灯,一闪一灭,一灭一闪,甚是吓人,我忽的想起大嫂所说,火起急走,就慌乱的赤着脚跑了回来,我跑之时,只听的那两三个人嗷嗷怪叫,想必是衣服烧着所为,大嫂,不会闹出人命来吧,故吾清晨造访。” “李初兄弟尽可放心,官府若要追来,我一人承担,绝不会连累兄弟,兄弟也大可放心,他们不敢上告,他们夜间私自入别家田地,非奸即盗之苟且之事,这不是他们自投罗网吗,他们自会不说。且昨晚只是小小的烧伤,晚上他们出行都会轻装,我做的火舌甚浅,稍纵即逝,只是那火苗照的长久,但是他们是不敢靠近火苗的,田地边有水池,他们会自动的跳入灭火,绝不会有事情,倒是可以看出是哪为邻家少了发髻,哪位邻居烧伤面孔衣裳,那就是我们要找的贼人,杀一儆百,他们自会说说云云,他们定会消停些日,明白了贼人的长相面貌,奴家自有办法今后对付,敬请放宽心。” 听到陈双的分析,程东再次感到娘子的不易,一个妇道人家,要和汉子们争高低,实属罕见人才,他当中躬身感谢娘子为操持家之辛苦劳累。 李初这才注意程家大哥这副模样,不禁感叹:“兄台这身体实在不敢恭维,着实需要治疗。” 婆婆这时轻咳一声:“谁家清早来造访,为何事?” 李初施礼:“婆婆,林家里出有礼了,清早为程家田地而来,程家大嫂制田有方,婆婆就等着在家数银子吧,到时定会白银滚滚来。” “你说我家田地收成会好?” “好,一定好,惹得邻家都眼红了,这不,大嫂正在想办法捉贼呢,只要无人在破坏,婆婆,你就等着享福吧。” 婆婆听了,皱纹都笑开了:“好,那我就等着收银两了。” 婆婆异常的慈眉善目,不要以为她体谅陈双的辛苦了,是因为她在心里盘算怎么样能让银子流进她的钱袋里去。 “吾们快去天地一看,一切尽晓。” 陈双担心婆婆还会变脸,就生成需要去田里去看。 婆婆一反常态的笑着说道:“去吧,去吧,去看看捉住几个坏人。” “娘子,我也一同前往?” “好。” “劳烦婆婆在家里看护好孩子们。” “去吧,去吧。” 陈双搀扶着程东,因为程东体弱,走起来很慢,等她们走到田地的时候,已经有人在指指点点了。有些人好奇的上前来问:“程家兄弟,你今怎么来看田地了?” 程东刚要开口,陈双就搀扶着他,并抢着说:“我家官人昨晚有梦,说有贼人欲盗取我家粮食,还梦见一仙人相救,为我家田地画地为牢,带人不得靠近,靠近必自燃,还在我家田地前方设了火潭,时刻警告贼人,天助我锄娘也!” 果然,在天地前方有一火苗在攒动,不用火舌,灭了还会自己复燃,真是奇怪得很,这观看的人之中,果然有头发受损,脸部烧痕之人,这正是日常凑在一起,每天盯着这块田地,气不服的几位邻人,陈双笑问道:“几位邻家兄台,你这毛发,皮肤可是受了火伤,难不成你们也见到了神仙下凡。” 他们几个连连摇头后退,依依说不,是自己不小心在家里所致。 陈双哈哈仰天大笑:“自古做事,人在做,天在看,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这笑声,豪放狂妄,声音巨大,令贼人心颤不已。 正文 第八章 胡闹 听到陈双的分析,程东再次感到娘子的不易,一个妇道人家,要和汉子们争高低,实属罕见人才,他当中躬身感谢娘子为操持家之辛苦劳累。 李初这才注意程家大哥这副模样,不禁感叹:“兄台这身体实在不敢恭维,着实需要治疗。” 婆婆这时轻咳一声:“谁家清早来造访,为何事?” 李初施礼:“婆婆,林家里出有礼了,清早为程家田地而来,程家大嫂制田有方,婆婆就等着在家数银子吧,到时定会白银滚滚来。” “你说我家田地收成会好?” “好,一定好,惹得邻家都眼红了,这不,大嫂正在想办法捉贼呢,只要无人在破坏,婆婆,你就等着享福吧。” 婆婆听了,皱纹都笑开了:“好,那我就等着收银两了。” 婆婆异常的慈眉善目,不要以为她体谅陈双的辛苦了,是因为她在心里盘算怎么样能让银子流进她的钱袋里去。 “吾们快去天地一看,一切尽晓。” 陈双担心婆婆还会变脸,就生成需要去田里去看。 婆婆一反常态的笑着说道:“去吧,去吧,去看看捉住几个坏人。” “娘子,我也一同前往?” “好。” “劳烦婆婆在家里看护好孩子们。” “去吧,去吧。” 陈双搀扶着程东,因为程东体弱,走起来很慢,等她们走到田地的时候,已经有人在指指点点了。有些人好奇的上前来问:“程家兄弟,你今怎么来看田地了?” 程东刚要开口,陈双就搀扶着他,并抢着说:“我家官人昨晚有梦,说有贼人欲盗取我家粮食,还梦见一仙人相救,为我家田地画地为牢,带人不得靠近,靠近必自燃,还在我家田地前方设了火潭,时刻警告贼人,天助我锄娘也!” 果然,在天地前方有一火苗在攒动,不用火舌,灭了还会自己复燃,真是奇怪得很,这观看的人之中,果然有头发受损,脸部烧痕之人,这正是日常凑在一起,每天盯着这块田地,气不服的几位邻人,陈双笑问道:“几位邻家兄台,你这毛发,皮肤可是受了火伤,难不成你们也见到了神仙下凡。” 他们几个连连摇头后退,依依说不,是自己不小心在家里所致。 陈双哈哈仰天大笑:“自古做事,人在做,天在看,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这笑声,豪放狂妄,声音巨大,令贼人心颤不已。 正文 第九章:婆婆是收敛银子的 婆婆看到了新房子,就想到了滚滚而来的白银,她可盼望着这一天了。 修缮了房屋,又连续下了几场雨,陈双家的茅草屋也能让人安心的睡觉。 经过雨水的及时灌溉,田地里的苗全都开始结籽了,鼓鼓的颗粒犹如娃娃的肥嘟嘟的笑脸,煞是讨人爱。 又有人对着陈双家的果实交头接耳了,陈双心里又是咯噔一下,强大出头鸟呀。 为了做好最后的果实保卫战,陈双又下了一番苦功:她每天在地界上加起了篱笆,篱笆上缠绕上荆棘,想要进入陈双的地界,先要和棘刺做一番斗争。 这天,陈双又在挖坑积肥的时候,就见到篱笆晃动,这层紧紧相连的篱笆,犹如一张大大的纵向蜘蛛网,只要是有人触动,这张大网就乱颤,陈双无论站到哪个方位上,都可以看到,然后顺藤摸瓜,就会逮住侵入者。 陈双端了锄头,怒喝道:“谁家兄台走错了路?” 没有人回答,篱笆晃动的更厉害了,陈双加快了步伐,沿着篱笆飞奔,等她靠近的时候,一个汉子已经从里面挣扎着钻了出来,只是布衣破烂的搭着几快布条,很是狼狈,陈双呐喊着猛追:“抓贼呀,有人闯进我家田地了。” 汉子跑得更凶,陈双叫的更狠,但是她的脚下已经放慢了,不再追去。 许多好事的人凑过来,陈双的篱笆有个缺口,但是密密的棘刺好象有自我修复功能,可见进去和出来都有一定的困难。 “程家娘子,你的办法真高明。” 陈双装作可怜的样子:“各位邻家大哥,奴家也是没有办法之策,家里等米下锅,等银两治病,怎敢疏忽得了,肯定各位帮助奴家看护好粮食。”梨花带雨的模样,着实令看客心疼。 还是好心人多,还有些看过时不顺眼的就讪讪笑着不搭腔,好心人就相互转告,答应帮助看管,当然有的人只说的好听,巴不得陈双倒霉呢,但是,光天化日之下,谁也不再大张旗鼓的来偷来抢来破坏。 总算盼到了丰收的这天,陈双亲自动手,颗粒归仓。 满屋子的粮食,婆婆看得眼花,用手不停的撩起来,难以置信的看着它们,喜欢的不得了。 “官人,我们先把一些粮食换成米面来,给孩子和婆婆换换饭食,再用一些兑换成银两,奴家去给你抓药。” 程东满意地说:“一切听娘子的。” 眼瞅着满仓的粮食要换成银两了,婆婆眼睛眯成了细缝。 “官人,换米换面要到集市上去,奴家一个妇人路途遥远,恐是不便。” “那吾请人帮忙。” “也好,那照样用李初兄弟吧,正好沽两壶好酒送他。” 这样,李初推了木咕噜花车,陈双把要兑换的粮食放到车上,陈双胳膊上挎了包裹,步行跟随。 婆婆见状,也要求前往,陈双为难:“婆婆,若是汝儿程东拉车,你若去也就罢了,可这是求人李初相帮,怎好让人家推了粮食,还要载你。” 李初听后,却道:“无妨,无妨,一同前往便是,婆婆腿脚不便,那就少带些粮食,多去几次就是了。” 陈双深表歉意,程东也倍感不安,可李初已经搀扶了婆婆上了木头车坐好,陈双不好在阻拦,心有不悦,程东也只好再次向李初表示谢意。 婆婆盯着车上的粮食,问李初:“邻家侄儿家里可有牛车?为何不多载些去兑换呢?” 李初答道:“婆婆有所不知,当值丰收初期,许多人家都急于兑换,米行面行都会把价格压得很低,兑换的银两太少了,等过些时日,乡邻们全部对换完了,粮食的价格就会上涨,到那时再换银两也不迟。” 婆婆思索了一下:“哀家也心急为吾儿治病,所以,烦请李初侄儿帮助多多兑换。” “这个·····”李初有些为难的看着陈双。 “婆婆言之有理,还是给官人治病为上策,那就烦请李初兄弟下次全都兑换吧。” 娘亲关心儿子,人之常情,陈双也正有此意呢。 第一次到了市集上,陈双的眼睛有些不够用,罗裙飘摆,摩肩接踵,人头攒动,叫卖声此起彼伏,好不热闹。 “大嫂,你可要带些胭脂回去?” 陈双不由得摸了把脸蛋,但还是回绝了,她转头问婆婆可有想买的。 婆婆看了看周围,说道:“少点对换些米面吧,剩下的再用来买些必用的。” “是,婆婆。” 陈双和李初和店家经过了讨价还价,把粮食兑换除了米面,还留出来一点点,还没想好需要买些什么好东西。 见到兑换出的银两,婆婆一把抢过去,像抱着久别重逢的亲人,不想松手。 “婆婆,你想添置些什么,媳妇去给你买去。” 陈双不得不把婆婆从享受中拉了回来,婆婆不满的看了她一眼:“媳妇,我舍不得全都用了,就用一点点,给孩子们买根头绳吧。” “好的,婆婆。”李双也不反对,剩下的还要给官人去拿些药呢。 于是,婆婆怀抱了银子不再松手。 路过药铺,陈双对婆婆说:“婆婆,奴家先给官人带些要回去服用,待下次请了官人一同前来把脉。” “好,我去和郎中述说病情。” 婆婆抢着去找郎中,怀里还抱着剩余的那些银两,陈双也有些好笑婆婆,见到银两竟然亲切到如此,等下次见多了银两,看你如何抱的过来。 转眼工夫,婆婆手里提了药包出来了,陈双问:“婆婆,郎中可能医治?怎就提了这点药呢?” “能医治,待下次带人来再多抓药。” 说来也对,郎中要望闻问切的,陈双还是没有在意。他们准备回转的时候,陈双想到官人临行对李初表示的谢意,就对婆婆说:“婆婆把剩下的银两给媳妇一些,媳妇要提两壶酒谢过李初兄弟。” 婆婆沉默半晌,淘出几两碎银子:“就这些了,你全拿去吧。” “婆婆,这些怎够两壶酒钱,奴家还要添置些食材呢。” “哀家也没有了,就这些。”婆婆捂着钱袋子不松手 陈双皱眉,如此说来,婆婆是亲自来收敛银两的? 正文 第十章 添置 婆婆思索了一下:“哀家也心急为吾儿治病,所以,烦请李初侄儿帮助多多兑换。” “这个·····”李初有些为难的看着陈双。 “婆婆言之有理,还是给官人治病为上策,那就烦请李初兄弟下次全都兑换吧。” 娘亲关心儿子,人之常情,陈双也正有此意呢。 第一次到了市集上,陈双的眼睛有些不够用,罗裙飘摆,摩肩接踵,人头攒动,叫卖声此起彼伏,好不热闹。 “大嫂,你可要带些胭脂回去?” 陈双不由得摸了把脸蛋,但还是回绝了,她转头问婆婆可有想买的。 婆婆看了看周围,说道:“少点对换些米面吧,剩下的再用来买些必用的。” “是,婆婆。” 陈双和李初和店家经过了讨价还价,把粮食兑换除了米面,还留出来一点点,还没想好需要买些什么好东西。 见到兑换出的银两,婆婆一把抢过去,像抱着久别重逢的亲人,不想松手。 “婆婆,你想添置些什么,媳妇去给你买去。” 陈双不得不把婆婆从享受中拉了回来,婆婆不满的看了她一眼:“媳妇,我舍不得全都用了,就用一点点,给孩子们买根头绳吧。” “好的,婆婆。”李双也不反对,剩下的还要给官人去拿些药呢。 于是,婆婆怀抱了银子不再松手。 路过药铺,陈双对婆婆说:“婆婆,奴家先给官人带些要回去服用,待下次请了官人一同前来把脉。” “好,我去和郎中述说病情。” 婆婆抢着去找郎中,怀里还抱着剩余的那些银两,陈双也有些好笑婆婆,见到银两竟然亲切到如此,等下次见多了银两,看你如何抱的过来。 转眼工夫,婆婆手里提了药包出来了,陈双问:“婆婆,郎中可能医治?怎就提了这点药呢?” “能医治,待下次带人来再多抓药。” 说来也对,郎中要望闻问切的,陈双还是没有在意。他们准备回转的时候,陈双想到官人临行对李初表示的谢意,就对婆婆说:“婆婆把剩下的银两给媳妇一些,媳妇要提两壶酒谢过李初兄弟。” 婆婆沉默半晌,淘出几两碎银子:“就这些了,你全拿去吧。” “婆婆,这些怎够两壶酒钱,奴家还要添置些食材呢。” “哀家也没有了,就这些。”婆婆捂着钱袋子不松手 陈双皱眉,如此说来,婆婆是亲自来收敛银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