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狗剩 “砰砰砰。” “给我开门,你个小王八蛋,赶紧的还钱。”刘狗剩的家门口围堵着一群凶神恶煞的男女老少。 这种场面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你再不开门,老子就踹门了啊,你这破木门可不经我使劲。”靠近门最近的大汉抬起脚,最后的提醒刘狗剩一次。 河里,一个少年正在洗澡扎猛子,清凉的河水让他的心情也舒爽了很多,他就是刘狗剩。 狗剩,大名叫刘不闻,顾名思义,就是狗都不想闻,所以在村中的小名,就是狗剩。 狗剩出生在踢球山的山脚下刘圩村,这里山路蜿蜒曲折,出行不便,所以村子比较落后。 刘不闻家是医药之家,祖师就是医生,爷爷更是是村里的唯一的老中医,老爷子一辈子治病救人受人爱戴,后来爷爷走了,他父亲继续接力。 只可惜,他的父亲吃喝抽赌样样都会,没落下好名声,还欠了一屁股债。 现在人也不见了,催债的人天天来家里找他要钱,人家说父债子还,天经地义。 刘不闻才十八九的小伙子,祖传的手艺是有,但是也确实没有什么钱。催债的人天天来,他惹不起索性躲得远远的。 他擦了擦脸上水珠,再一次扎在了水里,他不想让那些烦心的事情闹心,憋住了一口气,一个劲的往下游。 刘不闻游累了,躺在河面仰泳,不知不觉飘到了另一条河里。 感觉到头上碰到的东西,刘不闻转过身来,一下反应过来,游错地方了,这边是村里妇女们,专门洗衣服的小河。 水体富营养,河中间水草茂盛,没人愿意在这边洗澡。 “噗嗤,噗嗤……” 岸边隐约的传来动静,这么热的天,谁家小媳妇大中午,还这么勤劳呢?刘不闻心想一边往声音的方向靠近。 离得近看的就清楚,原来洗衣服的人是隔壁的小嫂子张翠文。 刘不闻踩着水,在水草后面,眼神发亮,静静的观察这一切。 张翠雯今天穿着碎花小裙子,还是电视里那种V领裙子,这应该是她自己改的。 刘不闻在这个角度,正好能看见,V领下的那片雪白。虽然整个身子还泡在水里,依旧是兴奋不已。 要说这张翠雯,村里别人不了解,刘不闻不可能知道。 她是村里的俏寡妇,年纪三十岁左右,以前是大城市的姑娘,皮肤细腻白嫩,跟村中其他女人一点不一样,也不知道怎么被刘亚骗到手的。 可怜刘亚英年早逝,留下这可人的小媳妇。 此时的张翠雯低着身子,揉搓着手里的衣服。 刘不闻吞咽一口口水,心中不断嘀咕, 低一点,低一点,哎,对,就是这个样子。 随着洗衣服的节奏,张翠雯的前面,屡屡出现在刘不闻的视线内,搞得他现在就想扑上去。 “狗剩,你在那里干什么?” 突然间的一声娇喝,刘不闻做贼心虚,吓得呛了一口水,才把头从水中露出来。 一阵热风吹过,这下可以正面看到嫂子的前面,那规模远比自己想的大。 “没,没,嫂子,我追一条鱼,没注意跑到这里的。” 刘不闻摸了摸鼻子,脸上有些不好意思,不敢去看那要杀人的眼神。 “是抓鱼呢,还是看风景的?” 张翠雯笑呵呵的看着他,诡异的把手伸到领子里,好像是被热的,都是汗水,她顺手擦了一下。这一微妙的动作,让刘不闻心血澎湃。 “都有!都有!” 刘不闻的脸皮厚起来,脸上挂着邪笑。反正在水中间,顶多被骂两句,也打不到这里。 张翠雯没想到,平日里很正经的狗剩,也开始学会油嘴滑舌了。 尤其是那双吃人的眼睛,盯着自己不放,本来就是燥热的天气,更觉得心里烦躁。 “那你看什么风景的?”张翠雯手上还在洗衣服,假装无意的问道。 “雪白的……咳咳,刚刚看到个鱼,雪白的肚皮。” 刘不闻在水中,咳嗽了两声,一下就绕过去。 张翠雯双手捂住白花花的一片,满脸羞红。 但是害羞转眼间就变成愤怒,她站起来,双手叉着腰,骂道:“好啊,狗剩,没想到你平时这么老实,竟然也跟那些二流子一样,来欺负我这小寡,妇。” “不是的啊,小嫂子!你听我解释!” 刘不闻咽了一口口水,刚刚小嫂子捂住那里的时候,竟然一晃一晃的,但是此刻他去欣赏。 三两下就游到岸边,在岸边一通解释。“小嫂子,我真的是来抓鱼的啊!那鱼的肚皮真的是雪白的,你可不能睁眼说瞎话。” “呸呸!你才是瞎子呢,村里谁不知道,这边是女人洗衣服的地方。” 张翠雯见狗剩想游到这边来,他的身上可什么都没穿,可不能过来,连忙说道。 “你想干什么!再靠近我可真叫人了!” 说罢,随手摸起岸边的石头,朝狗剩身边砸去,想让他离远点,这要是被别人看到,长舌妇的流言蜚语,都能把自己淹死。 “哎哟,好痛……” 刘不闻没想到,小嫂子会突然来这手,也没去躲避。这岸边的光滑石头,正好砸在脑门上。 嘴里的话还没说完,就感觉到两眼冒星星,然后整个人都没了力气,呛了两口水,就沉到水里。 迷迷糊糊中,刘不闻似乎听到耳边,全是呼呼的水声。 周边除了飘荡的水草,还有来回游动的鱼虾,刘不闻不甘心的大在心中咆哮。 “我正青春呢!还不想死啊!” 正文 第二章 不要这样 刘不闻的意识,渐渐消散,迷迷糊糊之间,在河底好像一个奇怪的东西,准确的是个正在发光的绿色珠子。 在水底河床上,有一层沙板,那个圆圆的绿珠,卡在沙板块间,一闪一闪的。 “这是个啥玩意儿?” 刘不闻的心中充满疑惑,手往前一抓,到手中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也不再闪光,上面似乎有什么纹路。 突然,他的心跳加快,即将消失的意识又回来,事情就发生在一瞬间,这时候整个人在河底的他,腿上忽然有了力气。 “不会是幻觉吧?” 刘不闻的求生欲愈发强烈,也不管是真的假的,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想要浮到水面上。 岸边的张翠雯,焦急的看着水面,她没有想到,随手抓起的那个石头,正好砸在狗剩的头上。 关键是那臭小子,咕噜咕噜的沉下去,像是喝水一样。 刘圩村,依山傍水,村中的男女老少大多都会游泳,狗剩的水性在村里数一数二的,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吧。 她在心里打鼓,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这小子就是开玩笑,也应该上来了,谁憋气能憋五分钟。 “狗剩啊,可别吓嫂子!” 张翠雯不管那么多了,已经来不及喊人。她不是村中的人,但是在城里,专门学过游泳。 “不行,我得下去救他!” 刘不闻手中攥着的珠子,一下变得很热,他刚想松手,那珠子一下钻进他的手心,十指连心,真的是钻心的痛。 “我……咕咕……” 气急败环的他,已经骂出了声,却忽略了自己还在水底,两口水又喝到嘴里。 本来快出水面的他,又沉下去一点。暂时不管手上的事情,小腿用力一蹬,双手也跟着使劲。嘴里还含着一大口水,肺真的要炸开。 “噗……” 刚露出水面的刘不闻,就把嘴中的水,从嘴中喷了出来,还有部分是从鼻子里呛出来的。 在岸边的张翠雯刚助跑,准备跳到狗剩消失的地方,张嘴呼一大口气,刚靠近河边边。 嘴里吸进来氧气,全是刘不闻喷出来的水。 “咳,咳咳!” 岸边的张翠雯刹住脚步,捂着在咳嗽个不停,突如其来的惊喜,让她措手不及。 “咦,西边好像要来黑云了,得赶紧回家收拾衣服。” 刘不闻脸上尴尬,等他看清一切,岸边的张翠雯斜着眼睛,脸上的怒火随时就要爆发。 “狗剩,我今天不宰了你!” 张翠雯看一下这烈日当头的,知道这家伙一直在玩,说不定这水,都是故意的。 “嫂子,嫂子,息怒,生气对皮肤不好。” 刘不闻已经到岸边,露出上身在水面,连忙挥着手,安抚岸边的嫂子,生怕又被石头砸一下。 “少废话,快把头伸过来,给我踹一脚!”张翠雯咬牙切齿道。 “嫂子,嫂子,我等会帮你把衣服送回去,这大中午的,洗好的衣服太重,不太送容易背。” 刘不闻口若悬河的解释, “你可拉到吧,有你们家门口那些人,你敢回去?” 刘不闻苦笑,小嫂子在理,他就是图个清静,才来这里洗澡的。 “行了,你先去穿衣服,我去帮你看看,那些人走了没有。” 刘不闻乐了。 “那感情好。” 小嫂子冲他撇撇嘴,然后有忍不住笑了笑,这一笑,可是刘不闻看的神魂颠倒。 刘不闻摇了摇脑袋,让自己清醒一点,见嫂子已经先离开,也赶紧到另外一边的河,爬上岸穿衣服。 再次回到小嫂子洗衣服的地方,在得知家里要债的已经离开了,他才抱起木盆,准备回去。 孤男寡女两个人不好一起走,更何况小嫂子还是一个人,所以他让小嫂子先走一步,估摸着小嫂子快到家了,他才动身。 到了小嫂子家门口,刘不闻看到张翠雯的背影。 两家是邻居,房屋的构造差不多,都是青砖瓦房,前面有青石头垒的小院子。 刘不闻走到院门前,推开半掩着的木质院门,嘿嘿,嫂子这是给我留门啦。 把木盆放到院子中,刘不闻看嫂子不在,准备帮她晾一下衣服,这才发现个好东西。 刚刚走得太急,没怎么注意盆里的风景,在衣物的一边,静静的躺着一条红色的短裤。 这短裤也是重新做的,应该是集市上,买宽松的大红平角裤,手工改成现在的模样。 “眼睛又不老实!” 张翠雯从房间内走出来,她急忙走了起来,站在木盆的前面,挡住刘不闻的眼神,脸上泛起了红晕。 “嫂子,这好好的短裤,你改成这么窄的布条,不是瞎糟蹋嘛!” 刘不闻站着挠挠头,装傻的问道。 “小屁孩,懂什么!” 张翠雯转过身去,背对着刘不闻,把那布条放在盆最底下。 不愧是村中最白的女人,这露在外面的都这么白,里面还不知什么样。 “狗剩,你怎么还不回家!” 张翠雯回过身,见到狗剩不老实的眼神,有些心慌的问了一句。 “嫂子,来给我摸……把把脉,我看你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刘不闻差点说错话,虽然那是真实的想法。幸好可以那昨天给她看病说事。 张翠雯听到那个字,本来想骂回去。然而狗剩的手,已经拿着自己的手臂。 “狗剩,不,不是把脉吗?怎么摸着手背?” 张翠雯说话断断续续的,另外一只手,一直扇着风。她的脸上有些羞红,显然知道狗剩的心中所想。 “狗剩,不要这样,给人看见要说闲话的,我会被戳脊梁骨的!” 感觉到手背上的动作,更加的放肆,张翠雯想要缩回自己的手。寡妇要守妇道,狗剩还是个大男孩。 刘不闻见到她口是心非的样子,心中更加确定自己的想法。 正文 第三章 有点私事 “狗剩,不可以的,快把手拿开。给村子里的人知道,我会被浸猪笼的。” 张翠雯的说话的时候,牙齿都在打颤,不是天冷,是心中的刺激和紧张不安。 刘不闻何许人也,听到这话,瞬间就明白其中的意思。小嫂子不是不想,主要是害怕村中的人,毕竟在这守旧的小村庄,寡妇是没有追求幸福的权利的。 “嫂子,你就放心吧,这事情天知地知,就连我一会就忘记了,没人会知道咱俩的事情。” 刘不闻的手被打掉,又重新放回去,马上就煮熟的鸭子,怎么可能让她,就这样的飞了? “我还不知你,嘴里没屁门。昨晚难受找你看看,你还不怎么给我往外说的,” “嫂子,冤枉啊,我可什么都没说啊。” 张翠雯再次打掉他的手,还把身子躲在一边。刘不闻这一手又没碰到,心里痒的难受,嘴上急忙解释。 “狗剩,狗剩……”刘不闻本想,慢慢把嫂子思想撬开,自家门口就传来了清脆的声音。 刘不闻心里咯噔一下,现在一听见有人叫他的名字,他就发憷,总觉得是来讨债的。 这道清脆带着青春气息的声音,刘不闻很快就反应过来是谁了,来的人是村长的女儿宋初蕊,正如她的名字一样,含苞待放的花蕊。 张翠雯就是盛开的花朵,无时无刻都想去看一眼。而宋初蕊是那种,只想带回家,插在花瓶里自己观赏的花蕊。 刘不闻急忙说道:“嫂子,我先溜了,小蕊好像来了。” 一边说着,就往外面走。 “哎,狗剩你……”张翠雯在后面喊一句。 “小嫂子,还有事?”狗剩回头疑惑的问道。 “那个毛都没长齐的丫头,把你魂都勾走了!” 张翠雯见狗剩,这么着急要走,心里突然落寂,撇着嘴说道。 “嘿嘿,嫂子,那你的呢?” 刘不闻转头坏笑一声,并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反问道。 “什么我的?” 张翠雯一头的雾水,在嘴里重复一遍,这才反应过来。 想要去骂狗剩,却发现人影都没了,又不敢大声的去喊,气得在院子中直跺脚。 “喊什么喊,在我家门口招魂呢?” 刘不闻刚出门,就没好气的说道,这丫头竟坏自己的好事。 “呦,这大白天的,你去个寡妇家干嘛?” 宋初蕊见狗剩从隔壁走来,逮着机会挪揄道。早就听说村中一些流言蜚语,这下看来,人家说的那些话,都是有根有据的。 这小妮子和刘不闻的年纪相仿,小时候经常在一起过家家,说是青梅竹马,一点也不过分。 前些年十四五岁的时候,宋初蕊还向他表达过爱意,不过三四年前的他,只把这小妮子兄弟看的。 刘不闻万万没想到,那时候竟是他的巅峰,搞的现在十九岁了,还是个单身汉。 女大十八变,宋初蕊的圆脸变成了瓜子脸,身高也亭亭玉立,尤其是屁股大的很,一看就是能生娃的,爷爷要是在世,肯定会去她家提亲。 刘不闻听到这话,差点被脚底的杂草绊倒。 “别瞎说,嫂子家的电灯坏了,我去修下。” “那你咋不晚上去修?说不定还有机会。”宋初蕊撇着嘴,每次这家伙一撒谎就摸鼻子。 “有事说事!” “我爹找你!” 宋初蕊爷爷是村长,现在他爹也是村长,刘不闻一直认为,等她长大了肯定也是村长。 不过宋初蕊的老爹对刘不闻很不带见,主要是刘不闻爹还欠村长七百多块钱没有还。 “你爹找我什么事,要钱的没有啊!” “呸,不是找你要钱的,找你有事。”宋初蕊上下打量着狗剩。 刘不闻有些奇怪了,不明白这老宋家是想干什么。 “怎么,你爹想通了,不打算要钱,想要你嫁给我,然后抵嫁妆?” 刘不闻心里激动,像他这年纪的,好多都结过婚了,要是家中还有人的话,早就给他张罗相亲的事了。 “啥想通了,狗剩我跟你说,本姑娘不会吃回头草的。但是呢,我以前相中的草,也不是什么野马都能吃的。” 宋初蕊意有所指,也不知道这小妮子,怎么就对嫂子有意见。 “啥野马野草,到底啥事。”刘不闻故意装作听不懂。 “我家母猪生完崽子,不怎么吃食了,叫你去看看。”宋初蕊嘿嘿直笑,显然被自己聪明的比喻折服。 你妹的,还以为是去定终身大事,这倒好找我去看病,过分的是,还是给老母猪看病。 “滚滚滚,我还有事情,这是兽医的事情,找我干嘛。” “哎呀,狗剩哥哥,我们村哪来的兽医。你不常说,万物皆有灵,什么病都能看的吗?是不是又在我面前吹牛呢? 再说了,你不也给别人家的猪摘过蛋吗,怎么到我家,你就什么都不会了。” 宋初蕊这小妮子,不愧是村子里,学习最好的,整个人伶牙俐齿,让刘不闻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我爷爷昨晚给我托梦了,以后要老实行医,专门给人看病呢。” 刘不闻认真的说道,说话的时候,眼神深处还是坚毅的目光,不容置疑。 “哈哈……哈哈,一点都不好笑。”宋初蕊捂着嘴在笑,眼角处都笑出来泪水。 “反正我不去,谁爱去谁去。”刘不闻心中怄气。 “刘狗剩,你可别不知道好歹啊,我是想让你在我爹面前表现一下,治好了母猪的病,我爹肯定要给你抢的,你不是能给你爹抵债了嘛。” 刘不闻心想还真是这个道理,于是就答应了。 跟在宋初蕊的身后,不经意间,就把她和张翠雯对比起来,真是各有所大,不太好比较,刘不闻摸着下巴,咂咂嘴。 眼前这小妮子愈发漂亮,悔不当初啊,要不现在说不定就把婚结了,还有个村长岳父,至于混成这样吗? “呦,这不是狗剩吗,你这不躲债怎么跑这来了?你这祖传的手艺还能给猪用啊?” 刚到村长家的门口,已经有闲人围在那,这些看热闹的人,就等着猪死了,一起杀猪开荤。 刘二蛋嘲讽的声音,在人群中显得格外尖锐,并且刺耳。 “管你屁事。” 刘不闻心中不爽,这二蛋在村里,仗着家里兄弟多,成了村霸的存在,什么事情都想管。 “哎呀,这老子虽然不学好,但是多少还有点本事,,没有到了儿子这,就只给猪看病了,可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啊” 刘二蛋小手指,抠着鼻屎,向刘不闻的脸上弹过来。 “我日,你娘,妈个比的!” 刘不闻几乎使出全身力气,一巴掌迅猛如闪电,一下就拍在二蛋的右脸上。 “咳……咳咳!” 围观的人,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一切。 躺在地上咳嗽的二蛋,捂着脸在咳嗽,右脸上清晰可见的,五个鲜红的手指印。 “呸,你敢打我,好,哥几个,还特么等什么,给我打死这个杂种!” 二蛋躺在地上,嘴里吐出一颗牙齿,脸涨得通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打成这样,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正文 第四章 惊变 “还有没有王法,我这就去告诉我爹!” 宋初蕊老鹰展翅,把刘不闻护在身后。这一下的作用很明显,村中的人,因为忌惮村长,倒是人敢动。 刘二蛋的身边,从来都是不缺狗腿子。 这不,他最近请来的保镖,其实就是别的村子,跟来玩的狗腿子。 外乡人可不会在意宋初蕊,见到老大被揍,就准备对刘不闻动手。 “狗剩,有本事就过来,躲在女人的背后算什么,真准备做村长的上门女婿呢?” 刘二蛋知道保镖动手,会误伤到宋初蕊,为了不必要的麻烦,只好刺激下狗剩。 刘不闻在宋初蕊的身后愣神中,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这一巴掌,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难道是水底的奇遇? “狗剩,别理他,我爹听到动静,肯定就过来。” “放心,这种货色我来解决。”刘不闻说着就把宋初蕊,拽到身后,准备验证下心中的想法。 “哼,好心当驴肝肺。”宋初蕊撅着嘴,在原地轻哼一声。 二蛋见狗剩,竟然真的敢站出来,马上给保镖使个眼色。 这位号称第一狗腿的保镖,见刘不闻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身材健硕的的他,直接贴身而近,想要给他来个过肩摔。 怎料,看似瘦弱的刘不闻,两只脚就像树根一样,长在了土地里,任由他怎么拽,最后都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刘不闻就是纹丝不动。 “萨比啊,直接干他!” 气急败坏的二蛋,见保镖硬要摔狗剩,最关键的是,还摔不动人家,跟个沙比似得,气得在边上捂着嘴骂。 另外一个光头大汉,心情比较急躁,直接上来就是一拳。 这在围观人的眼中,速度非常快的拳头,在刘不闻的眼中,和蜗牛的速度一样。 “狗剩哥,小……” 宋初蕊在后面大叫提醒,只是,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见到刘不闻云淡风轻的,整个人没有一丝惊慌。 他拿着光头的手臂,那如风的迎面拳头,瞬间就折到另外一边。 “咔嚓!” 一声清脆的声音,然后是光头大汉的哀嚎,懂的人都知道,光头大汉这手臂,算是废了。 围观的村民心里大惊,大家都知道狗剩的斤两。他怎么会如此大的力气,难道说之前在村里是装的?看这身材,也不像装弱小的。 二蛋的心里打个冷颤,见狗剩一步步走来,结结巴巴的说道。 “你,你……别过来,这可是村长的家,你,你不能蔑视王法。” “王八蛋,说我没事,下次再说我,这就是你的下场。” 刘不闻说着,手里不知何时,拿着一块青石头,用力一捏,那块坚硬的石头,碎成了渣渣。 “够了!都还小啊,见面就打闹。” 村长宋国庆走过来,脸色一板,有些生气的说道。 其实他一直站在院子里,看到这边的情况,本来想着,狗剩要是被揍了,他也懒得管。可谁知道狗剩好像有点不太对劲,为了不让事情闹大,他只好出手。 明眼人都能看出,这场闹剧,狗剩最终是胜利的。村长的出现,是在帮狗剩。 “村长,我家亲戚,这手都断了,你说这是打闹?” 刘二蛋火冒三丈,就差指着村长的鼻子。 “要不是我小蕊非要你来,我才懒得叫你,别给我惹事。”村长没有理二蛋,而是对刘不闻说到。 宋国庆有些不爽,在他眼里这两边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这时候,从村长的身后,走出来一人。 给人第一眼感觉,就是白白胖胖的,笑起来眼睛眯成了一条线,挺着大肚腩,背着黑书包。 “嘿,老母猪生病,来这么多人?都是等着杀猪吃肉的喊。” 白胖子笑着说一句,村子里的人都这样,谁家的猪牛羊生病,巴不得畜生死了。 这样就能杀了吃肉,吃不到肉的,也能喝口肉汤,改善下伙食。在附近的村里,死的畜生是没人来买的。 “咦,这不是胖谢子吗?村长把他都请来了,猪肉是吃不上喽。” 有人一眼认出这白胖子,有些惋惜的说道。 胖谢子,和刘不闻的出身差不多,唯一的区别就是,一个治病救人,一个是救畜生。村长是有些信不过刘不闻,所以把他给找来了。 胖谢子的亲爹,是个瘦子,当年出名的兽医,就是其他镇上的人,也有来请他去治畜生的。 子承父业,大家自然认为他的医术不会差。 其中有个老妇女,在边上大叫道:“胖谢子子,我家的公猫最近老不回家,等会去帮忙,把它阉了呗,其他人干这事,我不放心呢,就指望那猫守着粮仓呢。” 胖谢子笑了笑,没有理会她,这种小事情,现在都是他的徒弟在做。 刘不闻见状,站在一旁撇嘴道:“一个小兽医,看把我神气的,不知道还以为是,专家下乡来会诊的呢。” 话刚说出口,宋初蕊就拽一下他衣角,想要让他小点声,不过已经被别人听到了。 “狗剩,人家可跟你不一样,你是把你爷爷的医术,都学到狗肚子了。” “就是,人家可是有兽医证的,这证书可是上大学才有的。” “谢家也算是书香门第了,老瘦谢医术好,儿子又有兽医证,祖上冒青烟了。” 刘不闻心中不爽,这资格证只要有点本事,在家就能考,有你们说的那么邪乎? 爷爷当年在世的时候,村中哪需要什么兽医,人走茶凉,现在一群人都是这种鬼脸。 胖谢子脸上很高兴,悠然自得从书包里,掏出一个大号针管和一个纸盒子,打开纸盒,里面是五六个,装着白色液体的小瓶子。 “村长,放心,老母猪产后,子宫发炎引起的高烧,打几针退烧针,再配点药,就成了。” 胖谢子说着就撕开注射器,把小瓶子中的药,抽进大号针管,准备先来一针。 “都是子承父业,这差距咋这么大?”刘二蛋没走,那挑衅的声音又响起。 “就是啊,人胖谢子,猪都没看到。听村长的描述,就知道怎么对症下药。” 众人议论纷纷,当然大多都是嘲讽狗剩,捧起胖谢子的。 刘不闻没理会这些,爬到猪圈墙上,看到躺在地上的老母猪,眼中出现一道光芒,然后大声说道。 “等一下,你这兽医脑子被烧坏了吧。” 正文 第五章 气死你 “噗……”宋初蕊的笑声,在猪圈边上,没忍住笑出声。 村民们这时候,也跟着在大笑,看刘不闻的眼神,就像是看傻子一样。 “这是谁家的小屁孩,骂人可不好。”胖谢子的语气平淡,脸上长挂着的笑容不见。 “我也是来看这猪的。” “你也会看?你是兽医吗?”胖谢子反问道,语气中带着不爽。 “不是,但是我懂一点医术的。” “咦,拉倒吧,就你那医术,村里人谁不知道。你要能治好,我当着大家的面,把这泡猪屎吃了。” 刘二蛋刚才丢了面子,现在想要找回场子。正如他所说,刘不闻的医术成就,跟他爷爷比,就是小蚂蚁和大象的区别。 “这不太好吧。”刘不闻装作惊讶,语气中带着迟疑。 胖谢子的脸上终于挂上了嫌弃,他在心里暗暗想到。这下装逼没装好吧,有人跟你打赌,你又不敢来治病了。 “你这么怂,会有女孩子喜欢吗?”二蛋意有所指,眼睛看着狗剩边上的宋初蕊。 “放屁,你才是怂逼,老子跟你赌,就按照你说的办。不吃的那人,也不为难他。当着大家伙的面,给对方叫声粑粑就行。” 刘不闻怒气冲冲,大有冲冠一怒为红颜的样子。 “大家伙作证,我们来看看这神医世家,怎么给猪治病的。” 二蛋的心中窃喜,和围观的村民说着,让他们来作证。 “狗剩哥,你跟他一般见识干嘛。”宋初蕊的心里很高兴,但是脸上有些担忧,害怕狗剩吃亏。 “我的医术,你还不放心?”刘不闻给她一个放心的笑容,把她的手从手臂上拿下,准备去治病。 “就是太知道你的医术,我才不放心的啊。”宋初蕊在身后说道。 刘不闻听到这话,一口老血在心里喷出,我的医术真有那么烂吗?昨天还给小嫂子看病呢。 “等等,这得村长同意,治死了不能怪我。”胖谢子拦着刘不闻的脚步,目光询问宋国庆。 “没事,算我的,还有你那药钱,我等会让我家小子给你付上。” 这个时候宋初蕊的爷爷说话了,他爷爷和刘不闻的爷爷是好友。 对狗剩,一直是无条件的支持,他一直觉得,这小子是大器晚成的主,一定会比他爷爷有出息。 “嘿嘿,这下有好戏看了。” “那可不是,我得去喊我家男人,等会说不定能杀猪。” “说的有道理,还有人在这认爹呢,哈哈。” 村民在议论纷纷,当然都是一边倒,认为二蛋会赢这赌约。有的甚至去家里端碗来,准备等会蹭一碗猪肉汤回家。 要说以前,刘不闻别说这赌约了,就是猪得了什么病,他都不知道,根本不会来出风头。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他坚信那神秘的珠子,给自己带来了奇遇。 不仅力气变大,刚刚靠近老母猪的时候,他左眼睛像是被针扎一下,然后整头猪居然变得透明起来。 老母猪后面子宫部分,那里的颜色,和其他正常的地方不一样,结合以前爷爷说的,他觉得胖谢子误诊了。 “喂,你行不行,还是我来打针把,这药别浪费了。” 胖谢子见他在那愣神,手中拿着大针管,跃跃欲试。 “庸医,别说话。”刘不闻不客气的说道。 “好,好,非常好,等着瞧。”胖谢子不怒反笑,站到一边,坐等某人直播。 “来,胖谢子,别跟小孩一般见识,抽阔烟。” 二蛋说着,就递上手中的香烟,眼神深处冷笑,等会有你狗剩的好看。 刘不闻被打断,意念再次一动。奇怪的事情再次发生了刘不闻赫然发现,左眼再一次的痛一下。 老母猪那带有颜色的躯体,出现在他的眼中,那颜色像市面上新鲜的猪肉,唯一有点发黑的地方,就是老母猪的子宫,那里一定是病变的地方。 刘不闻仔细在脑中回想,爷爷当年说过,这种情况是,老母猪生崽子那里肿了。 可以用当归、益母草结合生姜,消除肿痛,母猪的食欲就上来了,这根本就引起炎症。 脑中想一下这药方,那画面就消失,想再次看一下,左眼刺痛,并且开始流泪,那个特殊的画面,却没有出现。 于此同时,刘不闻感觉到身体被掏空,整个人的精神似乎萎靡,眼睛还留着眼泪。 “怎么回事,难道说这是有时间限制的?也是,这么逆天的功能,不可能一直存在。” 刘不闻在心中想着,不过当下最重要的是,把老母猪的病治好,这问题先放在一边。 “赌约还是要进行的,哭也没用。”二蛋烦人的声音响起,脸上的痛已经忘掉,现在就想看某人吃粑粑。 “怎么流眼泪?叫你别去赌。”见到狗剩突然流眼泪,宋初蕊担忧的说道。 “没,没事,突然想起了我爷爷……”刘不闻随便找个理由,身上的奇遇,还是不要说出去的好。 好一会的功夫,刘不闻的眼泪才止住,眼睛都已变得通红。 刘不闻心中已经很清楚,母猪因为什么不吃饭的,现在问题是怎么快速消肿,刺激食欲,才能立刻见效。 “狗剩,你给大家个准话,看出来没?不要你吃那脏东西了,叫声爹就好。” 二蛋的嘴中叼着烟,根本就不像受伤的人。 “是啊,叫一声,我们就走了,这天怪热的。”人群中有人起哄道。 “宋叔叔,你去家里找些盐块和生姜,再端一盆猪食,顺便拿一瓶白酒,最好是高度酒。” 刘不闻没理会这些人,而是选择用行动,来证明他的医术。这病就是不治,只要把老母猪的食欲弄上来,它自己都能痊愈。 村长皱眉,不过也很快去准备了。家里喂畜生的人,都会有一块一块的人工盐,至于生姜和白酒,这谁家都有。 刘不闻拿着姜块在猪的嘴唇上涂抹,然后把盐块放在猪鼻子边上,捏碎放到猪食中。 “装神弄鬼,母猪肯定发烧了,怎么能吃下去食。”胖谢子对此嗤之以鼻。 “那是一定的,您才是专业的。” 有人趁机拍一下胖谢子的马屁,只是接下来的一幕,出乎意料,准确的说,在大多数的人意料之外。 “这算是透视了吧……”只有刘不闻表情未变,还沉浸在水里的奇遇之中。 正文 第六章 喷了 宋初蕊欣喜若狂,要不是有人在这,估计能上去吧唧一口。 只见刚才还躺在地上,喘着粗气的黑母猪,现在居然站了起来,摇摇晃晃的向猪食盆走去。 胖谢子的脸上不屑,虽然他不知道这小子,是怎么让母猪起来的,但是看见竟然就用人工盐,来刺激母猪的食欲,这方法治标不治本,也就是当个笑话看看。 “你用这俩东西来治病?”胖谢子忍不住讥笑。 “嗯!有问题吗?” “简直就是滑稽之谈,我从业这么多年,就是在大学进修,也没有看到这方法,来治疗母猪产后不吃。” 胖谢子故作清高,调侃的说道。 “哦?那是你无知呗。”刘不闻冷笑。 “那你说这是什么医术?” “都没用到你,肯定是中医啊!”刘不闻说道。 “中医?你跟我说,你给畜生看病,用的中医?” 胖谢子觉得自己,是在跟一个白痴说话,他接着说道。 “谁都知道,西医见效快,这发烧能耽误?” “谁说母猪发烧了,你脑子有坑吧,这明明就是产后,老母猪的下面肿了,它是疼得不想吃饭而已。” 刘不闻真的怀疑,他的兽医证是不是买的。 “你,放……”胖谢子子,察觉到刘不闻的鄙夷,心里顿时来火,张嘴就骂。 只是话到嘴边,又咽回去,因为老母猪,嘴正伸到盆里,噗噗噗的在喝猪食。 村民的眼睛不瞎,有的在小声议论,胖谢子听在耳朵里,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他从包中拿出体温计,在母猪的耳朵上扎一下,那电子体温表就念出数值。 “三十九的八摄氏度。” “哈哈,这不是发烧了吗?狗剩,你赶紧吃粑粑。” 二蛋听到体温表发出的女声,兴奋的猪圈边上大喊。 突兀的声音,村民们纷纷看向刘二蛋。 “咋了?这不是发烧了吗?” 二蛋感觉村民的目光不对,跟他一起来的人提醒他,母猪产后的温度,一般都在四十度度左右,这是正常的体温。 这个基本上就是常识,但是刘二蛋游手好闲,根本不懂这些,他又询问了胖谢子一遍,答案当然是肯定的。 胖谢子嘟哝道:“不应该,这根本不可能。” “哼,为什么不可能,难道谢医生,也准备跟着大家伙,一起吃猪肉?” 宋初蕊见老母猪已经把猪食吃完,听到胖谢子子的喃喃声,冷哼一声。 “小蕊,别没大没小的。”村长训斥道。 胖谢子的脸色瞬间难堪起来,这下的打脸,是打在正中间了啊,围着这么多的人,他恨不得钻到地缝里。 “怎么可能,这是好事,作为一个兽医,我为这母猪高兴。” 胖谢子强做微笑,但脚下已经生风,想快点离开这里。他心里明白,以后这村里的生意,多半要易主。 那少年,不愧是刘老先生的孙子,竟然能把中医,运用到畜生上,得赶紧回去和爹说一声。 “对,对,能治好是好事,大家散了吧。”二蛋率先在人群中喊道,带着保镖就准备开溜。 “不对吧,二蛋哥,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不需要刘不闻的提醒,宋初蕊就开始喊道。别的村民也没忘记赌约的事情,看热闹的从来不怕事大。 但是这牵扯到刘二蛋,就是个小村霸,没几个人敢惹他。 “小蕊,你哥我说着玩的呢,不信你问问狗剩。” 刘二蛋已经背对着众人,把手中的烟头,狠狠的砸在地上,转身眼睛笑成一条线,嘴撅着狗剩站的地方。 “狗剩哥,你们开玩笑的?”宋初蕊不顾亲爹的呵斥,还是在人群中,向刘不闻问道。 “对啊,开玩笑的呢。” 刘不闻见到二蛋的目光,里面充满威胁,这家伙的确是个麻烦。 “哼,你个软蛋!”宋初蕊气得跺着脚骂道,说完端着猪食盆就回家。 “二蛋哥,这赌约我单方面撕毁了。不过,为了惩罚你,帮我做件小事不为过吧。” 刘不闻才不管村民们对他的鄙视,自己舔着脸和刘二蛋,称兄道弟的。 “你小子上道,有什么事,说吧。” 二蛋见狗剩给台阶下,就顺着他说的办,当着乡亲们的面,他也想拉回一点地位,毕竟马上要村长竞选了。 “这母猪后面红肿,我按着老母猪,你帮我把白酒,注射进去。” 本来以为狗剩,能出什么难题,一听是这事情,一口就答应了,这次好好干,在村中竖立好形象。 胖谢子子早已经挤进人群,留下一次性注射器。刘二蛋把白酒吸进针管,准备去注射。 高度白酒就是消肿的作用,刘不闻趁机给村民解释,以后遇到这种情况,就是母猪发烧了,也不要去问,这是正常的反应。 两人在忙起来,看得村民津津乐道。因为这两人,一直都不对付,今天能一起帮村长家的忙,真的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行了吧,已经注射进去了。”二蛋说着,玩心大起,拿着针管在母猪的后面,往里面灌空气。 “不行,再来点,猪的那里大,又生这么多的崽子,来半瓶就差不多。” 刘不闻摇摇头,手还按着猪的后腿,村长和村民在前面按着猪头。二蛋连续注射两针管,第三针管又在进行中。 “狗剩,你这左眼怎么又流泪了?”二蛋见有水滴到手上,抬头一看,看到狗剩正在哭。 “被,被这酒熏的……” “那你往后去去,这也差不多了。” 二蛋关心的说道,实际上就是做个好人的样子,心里在暗骂,果然是个怂蛋,白酒都闻不了。 刘不闻正愁没办法抽身,现在正好,可以跳出猪圈。他起身的时候,手不经意的在母猪,后腿某个地方,食指关节轻轻的按了一下。 本来老母猪,一直都没什么反应,等刘不闻离开,就开始挣扎,嘴里发出哼哼哼的嚎叫。 几人见母猪反应大,就差一点就好了,当然不会放弃,死死的按住它,母猪的双眼洞开,突然发出一道声音。 “二蛋?你嘴角的是什么?”宋国庆愣了一下。 “唔……” 正文 第七章 惊呼 正常人听到这话,第一反应就是用手擦一下,刘二蛋就不一样了。他感觉到有东西,弄到嘴角,伸出舌头舔了一口。 嘴里的味道,瞬间就变成奇臭无比的恶臭味,绝对是这辈子都没体验过的味道。 他放下手中的针管,往后面退一步,想把嘴中的东西吐出去。 ‘噗’的一声,老母猪的后面,出现了响声。刘二蛋好奇的看了一眼,这应该是他这辈子,最后悔的回眸。 下意识的把眼睛闭上,一团东西就砸在他的脸上。宋国庆定眼一看,刘二蛋的身上,从头到脖子,全是一大又黑又臭的猪屎,简直就被埋起来了。 眼前一幕,真的是突如其来,村民们都惊呆了,完全没反应过来,哪里来这么大响声。 “**,好臭啊!二蛋哥,你脸上全是粑粑,老母猪喷你一脸!” 刘不闻已经退到安全的地方,和他站在一起的人,零散的闲聊天。被他这一嗓子吆喝提醒,全部都看向猪圈那里。 “屎?我去,这老母猪的……呕!不行,这味我来不了……” 按着猪头的村民,已经受不了,看到这一幕,直接吐出来。 “咦,我先出去透透气!”宋国庆捂着嘴巴,连忙抽身,爬出猪圈。 “快让我出去,我要窒息了……” 其实农村的猪圈,只有一小部分能遮风挡雨,其他地方,就是青石头垒的围栏,让猪有个小的活动范围。 只是这味道太大,大家都受不了,赶紧逃似得跑出去。 “快点给二蛋哥,去打水冲一下脸啊,还傻站着干嘛!” 刘不闻对着二蛋的狗腿子大喊,二蛋眼睛闭着,左手在脸上一抹,这一手竟没抓完,他又用右手抹一下。 鼻尖的气味,让他的胃里翻江倒海,一直想往外面吐,但是一张嘴,那些稀薄就有可能流进嘴里。 要不说,谁都想有个忠心的狗腿子呢。刘不闻的话音落下没多久,就有人已经从村长家中,端出一盆清凉的井水。 “噗通,噗通……” 一盆一桶的接着,倾倒在刘二蛋的身上。 村中多数的人家,都会喂猪,过年的时候杀着吃。只是现在这猪圈周边的味道,恶臭无比,都是第一次闻到。 村民都躲得远远的,捂着鼻子,垫着脚后跟,看向猪圈里,楞坐在地上的刘二蛋。 哪里都不缺看热闹的,刘不闻在心中大笑,看着大家的表情。他敢肯定,不出一天,二蛋被猪粑粑洗脸的事情,会传到临近的几个村中。 本想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他本来就没打算治好老母猪还问宋村长要钱的,只求这位村长能看在他爷爷的面子上,不要催他要债。 刘不闻的脚步很快,他现在急切回到家中,验证心中的所想,要是现在这眼睛,可以看清人体的脉络。 以后真的就可以,跟爷爷一样出名,甚至是超越他。 现在唯一能确定的就是,身体的机能,已经被改善,尤其是力量和速度,增长的非常快。 只是没走几步,身后就有人跟上来,他警觉的回头一看,发现后面跟着好几个人。 “臭小子,可让我们抓到你了,说你爹欠我们的钱什么时候还?” “你爹不要脸,欠钱跑路了,你也不要脸,天天躲着我们。” 刘不闻头疼,这些人真的可疯狗一样,天天追着自己不放,要是和自己同龄,他早就就一巴掌呼过去了。 老子又没花你们一分钱,我那个爹好多年不在家,什么借的钱他都不知道,他凭什么还。 可偏偏这些人都是自己的长辈,不是叔叔伯伯,就是嫂子大婶,他不好说话。 “各位长辈,这事你们逼狗剩哥也没用啊,我爹不是说了,会给你们逃回公道的。” 在刘不闻被周围的人挤兑的无地自容的时候,一个瘦弱的身板挡在了他的面前。 刘不闻心中一暖,他知道村里能站在他这边的也就只有宋初蕊了。 “你爹?我呸,谁不知道这小子是你未过门的对象,你爹能帮着外人对付女婿?” “就是,狗剩你今天必须给我们一个说法。” “各位叔叔伯伯,婶子大嫂,小蕊他爹,也就是村长,已经把我爹欠你们的账本送给我一份了,我赚到钱就还给你们,你们看行吧。”刘不闻说到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不行,我们现在就要。” “就是,赶紧还钱。” 众人的情绪有些激动,一起往刘不闻身边挤,根本不顾及还有他们和刘不闻中间还有一个宋初蕊。 在众人的推搡下,宋初蕊脚下不稳,脚下又踩到个石头蛋子。 “啊!” 一声娇呼后,宋初蕊突然捂着自己的左脚,蹲在地上。痛得她紧紧的咬着嘴唇,眼睛中似乎出现水雾。 众人看出事了,才愣住, “不管我的事情啊,不是我推的。” “我也没推啊。” 这些人个个推卸责任,有的人怕承担医药费,也顾不上要钱了,转身就走,不一会,人就走干净了。 “怎么样,小蕊?”刘不闻也是赶紧蹲下身子,扶住宋初蕊 “我没事,他们走了就好。”宋初蕊嘴上倔强,只是脚上的痛,让她忍不住发出嘶嘶声。 “快给我看看!” 已经距离家门口不远了,刘不闻来个公主抱,把宋初蕊抱到院子中,放在青石板上,手拿着她的玲珑小脚,仔细的端详。 小时候是经常抱在一起玩,现在突然有点莫名的紧张,心中有头小鹿在乱撞。 最关键的是,成年以后,她的脚踝,还是第一次被男的碰到,脸上越来越不自在,连忙说道。 “狗剩哥,我没事的。” “还没事,都肿的像个馒头似得,别动我给你看看。” 刘不闻嘴上这样说着,但是他并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们说的都没错,自己的医术,也只能看看感冒发烧。 就在这时,刘不闻的眼睛痛了一下,他揉着左眼,再次看向小蕊的左脚,那里重新出现了新的画面。 现在他看到的竟然是,小蕊脚踝处的经络穴位,能很清晰的看到,部分地方,血液流通不循环,被堵塞。 想到之前爷爷说过,这种情况,最快的方法,找到穴位行针,活血化瘀。 扭伤可选取的穴位,有解溪穴、昆仑、太溪、三阴交等。这些穴位他不知道在哪,有一点可以确定,深红色的地方,一定是需要针灸的穴位。 早中晚各一次,热敷一日,疼痛消除。爷爷的声音,似乎在他的脑海中出现。 “狗剩哥,我,我真的没事。” 一直这样被狗剩哥看着脚,宋初蕊的脸上绯红。她不再是当初的小孩子,对于男女之间的事情,在学校中了解不少。 刘不闻正在想,要不要去拿银针,给小蕊试试。 宋初蕊没听到回答,却发现脚上现在除了滚烫的双手,还有沉重温热的的气息,美眸向下一看,顿时惊呼。 正文 第八章 八卦龙形针 “呀!狗剩哥,你干嘛的?” 宋初蕊见到的狗剩哥的鼻尖,似乎就趴在自己的小脚上,即使是心中再镇定,她的身体还是颤抖了一下。 “呃,没事,我去房间拿一下银针,你等我一下。” 刘不闻的回过神,有些舍不得,放下手中那羊脂玉般的左脚。转身去房间,摸一下鼻子,今天挺争气的,没有鼻血出来。 在房间的枕头下,除了爷爷留下的医术心得,还有的就一套珍贵的银针,那是爷爷生前最喜欢用的银针。 听说是祖上传下来的,全名是八卦龙形针。上面部分雕着龙纹,顶部是个迷你的八卦图案,这也许就是名字的来由吧。 “狗剩哥,要不我们还是去村头的卫生室吧。” 宋初蕊看见放在地上已经打开的锦盒,一面放着一排排的银针。 狗剩的医术,人尽皆知,感冒都费劲,这要是被他扎下去,还不得成什么样子。 “去什么卫生室,我们老刘家医术,你还不信吗?” 刘不闻已经在给银针,擦拭高度白酒,做个简单的消毒。 “相信啊!”宋初蕊不假思索的说道。 “那你怕个甚?” “我是不相信你的医术!” 听到这话,刘不闻心里也打怵,但是他的眼中又很快,充满了自信,现在有透视相助,加上爷爷的医术心得,小小的扭伤,不在话下。 “脚放好了!”刘不闻命令的口气说道。 宋初蕊很不情愿的把脚,放在板凳上。 刘不闻在专心的行针,对于他来说,这是一个小小的挑战。因为他已经很久,没有摸过这套银针了。 虽然手法生疏,但是配合眼睛的变化,相比较以前是强了不少。 宋初蕊刚开始不配合,渐渐的感觉到脚上,好像没那么的疼痛,就任由他去了。实在不行,再去卫生室。 找到熟悉的感觉,刘不闻不再紧张。微风从门外吹来,鼻子里突然股淡淡的清香。他的目光悄悄的闪烁了一下,身下某些地方变得不安分。 不过他迅速转移注意力,锦盒中的小银针,在不知觉间,已经布满在羊脂玉般的脚踝处。 “嗯……” 宋初的左脚处,随着银针的扎下,有种奇异的感觉,心里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另外一只腿在地上,小动作的摩擦。 终于,她还是忍不住了,左脚处带来的酥麻感觉,竟形成了某种奇妙的快~感,就连她的眼神都有些迷离。 一道慵懒的低哼声,从那樱桃小嘴之中,突兀传了出来。 “哼唧个什么劲,马上就好了!”刘不闻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露出。 在这道类似呻,吟声下,他的手也跟着颤抖一下。那股不安分的心思,又开始蠢蠢欲动。 “没,这天气有点热。” 宋初蕊已经清醒,一只手在摇晃着扇风,眼睛四处乱瞅,脸上的红霞愈加的深厚。 刘不闻眉毛挑动,见到她神色的变化。使劲的咬了一下舌头,让自己赶紧清醒,行针就要结束,这时候出什么差错,就功亏一篑了。 “就是现在……”刘不闻扎最后一根银针,嘴里喃喃道。 宋初蕊的瓜子脸已经火烫起来,犹如一个涨红的苹果般。 以前的她,是经常和狗剩哥过家家,关键那时候,啥都不懂,现在懂的太多,和男生的接触很少,何况是脚踝处。 她已后悔跟着狗剩过来,现在只想回去冲个凉水澡,因为脸上的那股滚烫,已经蔓延脖子处。 “嗯?现,现在?狗剩哥,你……” 宋初蕊心不在焉,听到狗剩哥的低语,结结巴巴反问道。 小腹下面那股邪火,似脱缰之马,在四处奔腾。刘不闻甩了甩自己的头,脸上洋溢着微笑。 一只手拖在脚心,另外一只手,握紧洁白无瑕的小脚,顺势一用力。 只听见骨头的咔咔声,从刘不闻的手中传出。 “啊!”一声尖叫,宋初蕊捂着嘴,又怕声音太大,惊到墙外人。 当你在沙漠中,渴的要死,漫无目的行走。这时有人给你一瓶,冰镇可乐。 迫不及待想就来一大口,到嘴里却发现,是一瓶马尿。想咽下去,又咽不下去,想吐又很饥,渴的感觉。 现在宋初蕊就是这种情况,痛并快乐着。 即将抵达终点,在一瞬间翻车了,措不及防的拐弯,直接被带沟里了。 “等我去山上,采点草药来内服,就行了。” 刘不闻才不管她的乱喊乱叫,在收拾那套八卦龙形针。 “你,你欺负我……呜呜……” 宋初蕊泪眼婆娑,心中充满委屈。 “我去山上了,慢慢哭,累了锅屋有茶水。” 刘不闻太懂她了,现在要是惯着,以后要是娶过门,那还得了。 河里洗澡的时候,村里的大叔大爷,可是经常说,这女人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可不能太宠。 宋初蕊还在低声抽泣,要不是刘不闻了解她,肯定会去安慰一番。 一把抄起了靠在墙角的药锄,背着竹篓,转身就走出了家门,家徒四壁,也没什么东西怕丢,根本不需要锁门。 嘴里哼着小曲,眼睛的变化,让他重新找到目标,一定要把刘家的医术,发扬光大,不能抹了爷爷的颜面。而且有了这些本事赚钱还债也有希望了。 傍晚时分,山里的空气异常的好,刘不闻浑身舒畅,而且左眼还有丝丝清凉感。 空气中充满了草木芳香气息,当然这些杂草种,也有治疗小伤的外伤药草。 就在毛小安想要离开这里,继续深入的时候,夹杂在野草野花中,有一片黄白色的小花,花朵密集,好似风铃花一样,十分漂亮。 这是?这个月份不应该有吧,刘不闻有点怀疑,是不是看错了。 野生的何首乌,滋补良药,传闻长成人形的块根,吃了可以长生不老,可见其珍贵。 何首乌的花期在八九月份,显然这个时间,根本不可能有,但是这小花太像了。 刘不闻慢慢的靠近,那片花下突然有了动静,现在的他,听力远胜常人,有些警惕的环顾四周。 是不是太巧了,这么牛逼药草,一进山就遇到了? 正文 第九章 买一送一 等了一会,那片杂草中又没了反应,刘不闻手中攥紧锄头,准备过去,探个究竟。 这个季节已经开花,只有两种可能。 其一,就是平常的野花; 其二,是有年份的何首乌,极大的可能,是人形的何首乌。 见没什么异常,刘不闻蹲下身子,近距离的仔细观察。片刻后,脸上就露出惊喜。 这好事接连不断的,真的有点受不了。 “嘶……嘶……” 刚刚的动静再次出现,这次声音的距离很近,刘不闻听得很清楚,身上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他确定那东西没在动,慢慢的侧着身。余光可以清晰的看见,一条金银白花蛇,正吐着信子,在盯着自己。 又名银环蛇,是陆地上,四大毒蛇之一,毒性极强,具前沟牙的毒蛇。 近一米身长,背上是黑色的,带着乳黄色窄横纹。猩红的信子,在滋滋作响。 刘不闻这一动,金银白花蛇受到了威胁,警觉地半立起来,身体似乎也躬着。 “我警告你,别乱动,不然劳资废了你。” 书上是记载,银环蛇可做药用,只是这么多年来,没听说这山上有这鬼东西。 “嘶嘶!” 银环蛇的听到声音,吐着蛇信子,似是在做回应。 额头上的汗水,已经流到到眼睛。看样子,这东西是赖上自己了。 “不要乱动哦,小爷看看就走。” 嘴上虽然说着,但是他的手,却不敢去动那何首乌,生怕惊动这剧毒的银环蛇。 “对,乖哈,你不动我不动……” 见它没动,刘不闻手中的锄头,悄悄挑一下,准备看下何首乌长得怎么样了。 分秒间,银环蛇突然动了,双眼散发着凶光,猛然就向着毛小安的身上,扑了过来。 “我去你妈的,玩劳资呢。” 刘不闻嘴里爆着粗口,不知从哪鼓起的勇气,手中的药锄挥动,迎着蛇身去。 “噗……” 银环蛇发出一声哀鸣,鲜血洒在杂草上,就掉落在草里。打蛇打七寸,不管你是什么蛇,都得死。 放在以前,刘不闻肯定被干一口,现在身体的各方面素质,都很不错,一打一个准。 “买一送一,银环蛇可是好东西,不能浪费。” 治疗风湿病的上好佳药,基本上都有银环蛇。把基本上死透的银环蛇,随手扔在竹篓内。 搓着手盯着眼前的花朵,扒开这里,就是最珍贵的地方。 刘不闻浑身充满着活力,眼睛冒着光,微微弯下身子,刚欲动手。 忽然身体一僵,旋即迅速转过身,在心里大骂,麻了隔壁的,我就说这好东西,不会那么容易,就送到自己手上。 “嗨!小伙子!” 刘不闻抬头就见到,前面突然出现一群人,男的比较多。这群人都穿着轻薄透气运动装,脚上是登山鞋,头上戴着大草帽。 奇怪的是,他们身后的大背包内,有一些花草。刘不闻能认出,那些都是野生的药材,不过,都是很常见的中草药。 “怎么了?这位老板有事?” 刘不闻冲着领头的人笑道,领头的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拿下草帽,露出具有特色的地中海。 “老大,跟他费什么话,这大热天的。小子,你手里的药材,是我们的,赶紧滚。” 地中海的身后,有个黄毛,拿下头上的草帽,上来就挑明了来意。他目光贪婪的看着何首乌,这可是纯野生的。 “哦?这是你家的山?” 刘不闻轻笑道,像看着白痴一样。 “小伙子,识时务者为俊杰,再说了这深山老林的,荒无人烟,采药不容易啊。” 地中海从口袋中,掏出一张手帕,擦着额头上的汗水。 他的意思很明确,刘不闻要是不听话,在这山上就是出事了,也没人知道。 “妈的,我看今天谁敢动?” 刘不闻从来没听说,还有这样的人,刚开始以为是驴友。现在看来,他们目的很不纯,很有可能是偷保护动植物的。 地中海见到刘不闻挥着锄头,脸上先是一怔,一抹冷笑陡然浮现在脸上。 “敬酒不吃吃罚酒!” 地中海的脸上的笑容,已经消失不见。十几人慢慢把刘不闻,围在中间。黄毛和地中海,手中拿着登山镐,拖在地上,向这边走来。 “真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黄毛拎着手中的登山镐,带着狂暴的劲风,对着刘不闻的脑袋砸了过来。 “嘭!” 刘不闻心中不妙,这群人真的是亡命之徒?怎么上来就下死手,看这手法,压根就不是第一次。 登山镐和锄头的碰撞,发出一声巨响,刘不闻的手上,迅速被涌出巨大的麻木感。 “小子!有两下子哈!” 黄毛甩着手,惊讶刘不闻的力气。 “小伙子,回头是岸啊!”地中海的脸上,挂着冷笑。 “去你妈的,上过几年的学,就跟爷爷在这拽文,能不能说人话。” 刘不闻呸的一声,狠狠骂了一句,明明干的是偷鸡摸狗的勾当,还在这里装比。 左眼的清凉感,从头部传到手臂,手上的麻木感,瞬间就消失。刘不闻的心中大喜,看来眼中的奇异之处,还有待研究。 他目光不由得扫过周围,四周的人虽然都带着草帽,也能感觉到都在看向这里。 刘不闻深深吸了口气,看来今天要有一场恶战了,还好眼睛能帮忙恢复一下。 目光一凝,一抹凶狠之意,涌上心头,对待这些偷猎者,绝对不能手软。 “好,好小子。” 地中海脸上的笑意愈发浓厚,对着众人一喝。 “把他给我抓到,绑起来去扔到山沟。” 马上就是晚上,总有野兽会出来觅食,地中海这一招是真的狠,真要被抓住,冤死都没人知道。 “老六、老八,我们三一起上,速战速决!” 黄毛对着左边的两人说道,在他看来,这下可以把这山村小子,吃的死死的。 老六老八微微点了点头,头上的草帽拿下,露出狰狞的面容,这二人的脸上,都有野兽抓过的痕迹。 原来,他们戴着大草帽,一方面是为了遮阳,最主要目的是,掩人耳目。 “给你们个机会,都一起上吧。” 刘不闻把锄头,插在地上,嘴角上扬带着笑意。 正文 第十章 发财了(上) 众人闻言,发出杀猪般笑声。 “不会是傻逼吧……” “我看像……” “别吵吵,都快点,别浪费时间,赶紧的!”地中海不悦说道。 不等他们反应,刘不闻猛的一脚踹出去,先发制人,一脚把黄毛踹在黄毛的胸口。 众人还在讥笑的时候,黄毛的右手臂挡在胸前,依旧无济于事。摔倒在杂草地上,又继续平移了三四米,才止住的身影。 地中海眼中不可思议,黄毛虽然吊儿郎当的,但是年轻入行早,这些年跟着自己,几乎没遇到过对手,今天居然被个野小子揍到。 现在轰然倒地,吓得队伍中的女人,一阵惊叫。 “老三,没事吧。”地中海面庞抖动,忙跑到黄毛的跟前。 黄毛的胸口,已经喘不开气,右手臂的剧痛,让他差点昏过去。 “大哥,我……” 黄毛的话未说完,噗嗤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臭小子,给脸不要脸。” 地中海怒不可歇,头上零散的头发,似乎都别怒气冲起。 他横眉竖目,怒道:“还特么等什么,一起上,直接弄死这几把玩意!” 除了女人外,其他的男人拿下头上的草帽。抄起手中的登山镐,一齐向刘不闻扑过去。 刘不闻的眼睛中,再次出现清凉,这次就像打通了经脉,一路冲向两只手臂上。 看着冲过来的人群,他丝毫不惧,甚至有点跃跃欲试,竟迎向这些人。 力量和速度具体是多少,他根本不知道。但是那种充盈的感觉,有前所未有的自信。 地中海扶着黄毛,看向这边,只能看到一道人影,在这群手下里,来回穿梭,然后就是噼里啪啦声,仅仅五分钟的时间,所有人全部躺地上呻,吟。 所有拿着特制登山镐的人,右手全部折断。 刘不闻提了提背上的竹篓,手中拿着药锄,一步步走到地中海的身边。 “我说秃顶,现在这何首乌是我的吗?” 地中海的脸上铁青,冷眼看着刘不闻。 他没想到,做了二三十年这行的生意,从未失手,今天竟然折在野小子的手中。 他此时压住怒火,不让自己爆发,脸上重新挂着笑容。 “兄弟,咱们这是不打不相识,这何首乌是你的,以后这片山林的好东西,都是你的!” 刘不闻见到他认错,也不想赶尽杀绝,这群人都是亡命之徒,只想采完药就走,别再有什么纠缠。 “嘿,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一个偷猎者,都这么有文化,自己也不能丢了小学语文老师的面子不是。 难怪这野小子,一直都是有恃无恐,脸上充满自信,原来是个乡村高手。 地中海在心里盘算,这附近都是一些没见识的村民,没听说有什么世外高人。 刘不闻小心翼翼的蹲在地上,这群亡命徒看上的东西,一定是个值钱的家伙,说不定是延年益寿的珍品。 地中海已经从外表看出,这何首乌的年份,至少在百年以上。二三十年的经验,从花朵就能判断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