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一章 难忘的小姐姐们 “嘀嘀哒!嘀嘀哒!”   一家古老的四合院中声音嘈杂,地上到处都能看到白色的纸钱,以及进出匆忙白布戴孝本家,以及前来礼拜或者看热闹的村里人。   老人八十岁以上过世称之为喜丧,叫鼓匠则是当地流传至今的习俗,伴随着时代的变迁鼓匠行业也与时俱进,又加入了新的元素。   一段传统鼓匠唢呐喇叭“逛新城”后,四合院中临时搭建的小舞台人满为患,并不是鼓匠吹的有多好听,而是他们得知东家还请了新时代艺术团助兴。   八九十年代突兀的冒出了很多小艺术团,到处走穴,主要就是接红白喜丧,能请的起艺术团,也就算的上是大办,显得东家孝顺又体面。   新艺术团可不一般,一上来就是三个女孩大跳艳舞,重点是她们穿着极为暴露,身着花花绿绿的小短裙跟随着蹦迪嗨曲扭动,动作很大,上身颤动下身若隐若现。要知道那时候还没有安全裤一说,想出来走穴赚钱是需要付出一点代价的。   毕竟是在农村,大多数朴实村民还是比较羞涩的,其实很想看但却又不好意思硬盯着看,身怕被他人笑话。   可其中有一位极为邋遢的半百老汉,身着破烂棉袄,头带灰色旧草帽,大半个身子趴在小舞台边上,就差抬腿迈上舞台的他,歪着头伸长了脖子硬往台上女孩的裙下瞄。   本来舞台就不大,三个女孩能够扭动的区域有限,起初三个女孩还并没有太过在意,可那邋遢老汉不断前进的身子猥琐大睁的眼神,让其中一个女孩忍无可忍。   只见那女孩突兀上前,一把摘下老汉头上的破草帽,塞到裙内用力的搓揉了几下,然后带着厌恶的表情,将破草帽砸向愣在当场的邋遢老汉。   “这么大岁数了,还要点脸不?眼睛睁那么大,不怕蹦出来?看够么?要不要闻闻下面啥味?老流氓!”   女孩的行为很突兀,开口的骂声更是意外的很。   在看那邋遢老汉,满脸褶子的脸刷的一下红到了耳根,前趴的身子不自然的向后缩,脑袋低到就差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哈哈,王哑拐是不是没见过穿成这个样的大姑娘?硬了吧?”   “老拐子,快,快捡起你的破草帽,闻闻是个啥味……”   邋遢老汉王哑拐感受到来自四面八方的嘲笑眼神,身体不自然的抖动起来,紧接着动静越来越大,四支乱晃摊在地上口吐白沫,不过眨眼的功夫儿,白眼一翻没了动静。      “跟,跟我,我们没关系!是他非要偷窥的,我只是,只是……”   台上的女孩都吓傻了,跌座在小舞台上,胡乱的嘟囔,眼看是要哭了。   “啊!他,他,他不会是,是死了吧?”   “又,又死一个!喜丧出人命,大,大不吉利!晦气,晦气!”   一听说人死了,众人还哪有心情看什么热闹,呼呼啦啦乱成一片。   忙着准备丧事的东家匆匆冲出正屋,急忙对身旁帮忙的亲友道。   “快!快去叫郭大夫!看看王哑巴是咋的了?”   “咻啸……”   突然,一声刺耳的指哨响起,惊住了四合院中的所有人,众人下意识的寻向声音的源头。   “郭大夫去刘村出诊,他只是羊癫疯犯了抽晕了,你们不要大惊小怪好不啦!”   众人目光聚集在地上王哑拐身旁,一手淡定的撮着扎银针,一手掐着其人中的我。   “咳咳,咳咳!”   也就十来个呼吸的样子,王哑拐渐渐苏醒了过来,眼神迷惘,抬嘴却说不出话。       而我的小眼神却有意无意的瞄着台上跌坐着的小姐姐门,那个角度简直是春光无限美不胜收。   “呀!呀!疼!疼!”   一个粉嫩嫩的小手,如钳子般突然揪住了我的大耳朵。   “哼!老爸都说了不让你来这种地方凑热闹,你就是不听,居然骗我说去打醋,醋呢?你告诉我,你刚刚往哪看呢?看那么入神?赶紧跟我回家。”   一手掐着小蛮腰,一手揪着我耳朵的是个头要高出我许多的老姐。   “啊呀!慧姐,你,你轻点,要要断了!我,我只是路过,好奇就来看看,哝,我第一次救人命,厉不厉害!”   歪着脑袋垫着脚尖的我,尽量减少耳朵被揪带来的疼痛,一副不情愿的样子,被拽向四合院外。      慧姐她大我三岁,和我从小一起长大,一个被窝那种,当然现在我也没多大……   我俩常住姑父家,姑父是村里唯一的赤脚医生叫郭成,姑母走的早没有给他留个念想,慧姐是他当年出诊路上捡的孤儿,姑父性格很开明,所以这件事大家都知道。   而我有父有母却常住姑父家,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杜子腾这个名字是族谱上排下来的,这个诡异名字带给我无边的烦恼,说来也怪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毫无征兆的肚子疼,去过几次城里的医院也没查出个所以然。父母老观念觉得是名字没起好导致的,想改个名。奈何父亲那边的亲戚甚至是健在的爷爷根本就不同意,族谱定下来的规矩谁都不能更改,就算他老人家对我多么宠爱,就算我是这一辈儿唯一一个带把的火种……   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我,成为那年族会讨论的焦点,最终姑父挺身而出,决定当我的贴身大夫,好能及时解决突发状况。我家到姑父家不过一里地,父母为了我的安全也只能接受这个提议,也是在那次讨论中,我多了个命硬精贵的小名,元宝。   我对慧姐可以说是又爱又恨,尤其是每当我睡的正香,重点是梦到昨天跳舞的小姐姐时,她那讨厌的声音再次出现。   “元宝,你起不起!上课要迟到了,都几点了!赶紧的!”   “慧姐,让我多睡一会儿,就一会儿好不好嘛。慧姐你,你干,干嘛扒我裤头,啊!”   之前侧着身子的我刚翻身平躺,她就好似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开始逗弄我…… 正文卷 第二章 名肚子疼号元宝 “不干什么啊?你下面胀那么高,很不正常,是不是犯啥病了?老爸可是叮嘱过我,时刻盯着你别出啥意外。来来来,把手拿开,姐看出啥毛病了?以前可没见过这种情况。”   我看着慧姐一副关心之态,重点是她眼神中那一丝不易察觉的好奇,心中满是无奈,幸亏反应快双手及时护住了重要部位,差点让她发现我的秘密!   从小我俩光着屁股长大不觉得有啥不妥,可自从第一次扎针救了王哑拐,偷看到跳舞小姐姐我发现自己竟然开始发育了。   那也是我记忆最深刻的事,总会出现在梦中,没想到这次居然做梦下面也会有反应,这种丢脸的事,打死也不能让她知道。   “慧姐,我没事!只,只不过是尿憋的,我,我先上个厕所。”   慌忙起身,我一溜烟冲向院里的茅厕……   “元宝,你快点解决!上学要迟到了。”   “慧姐,你先走吧,别等我了,一会儿我带个馒头跑着去,误不了课。”   慧姐上六年级成绩名列前茅,当然每个年级只有一个班,一个班上也就那十几个学生。   而我才上四年级,时常不及格,貌似对上学没啥兴趣,也不是那块料。要不是父母紧逼,我根本就不会去上学,八岁之前天天跟着姑父四处看病,偶尔上山下地采点草药,捉个蛐蛐逮个蚂蚱,才有意思。   “那好吧,我先走了,你要是敢糊弄我,翘课的话,放学我就去告诉舅妈,看你妈不把你揍扁。”   我没有回话,直到慧姐的脚步声渐远,才回到屋中穿衣洗漱。   姑父也不在家,估计早早就出诊了,我不是故意睡懒觉,而是不想上学而已,若是跟随姑父一起出诊,无论几点我准能起来。   一口一口嚼着老妈昨天送过来的干馒头,耷拉着脑袋目标学校。   当我习惯性的喊了声报告,踏入没有门的班中,眼前的景象有点不太适应,全班十九个同学,居然稀稀拉拉的只来了七八个,按照以往来说我每次都是最后一个到,难不成我来早了?不对呀老师已经喝上茶了,很明显已经开课了。   “杜子腾,你还好吧?没啥不舒服的地方吧?不行就回家。”   我望着一身中山装,带着大圆框眼镜,留着中分发型的老班,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老师什么情况?您是要劝退我吗?不过是又迟到了,不至于吧,虽然我很想,可,可我怕被我妈揍死。”   “杜子腾你是不是还没睡醒?放了两天假,咋尽说疯话?上个星期五不是说了嘛?最近传,榨菜‘是一种粗脖子病,会通过空气传播,学名腮腺炎’已经有几个同学脖子里起榨菜,都去镇上门诊输液了,他们几个上完这节课也得去预防一下。大家都记住回去要买板蓝根冲剂。哎!算了,这节课也别上了,都回家吧。”   一个班少一多半学生还怎么讲?就算是上也是自习,还有被传染的可能,上不上意义不大。   起榨菜?貌似几天前确实有个倒霉蛋二强,脖子有点粗,没想到传染率这么高!   我下意识的摸了摸脖子,没感觉到什么不适,可能是自己抗体比较强,或者发病期比较晚,这种病以前只是听说过,没想到真有人得。   嘿嘿!管它呢,有什么病能难倒姑父,什么板蓝根什么打针输液都是下策,不用上学的感觉爽歪歪。   一溜烟冲回姑父家的我直冲进姑父的小书房,如脱缰野马兴奋极了,垫着脚在他的书架上搜索那本关于针灸百病的(子午流注针经)。   姑父的藏书很多,大多数都是医术类的古本,也有一些奇闻杂论星相命理五行之类的。   我的目的只有一个,每每遇见一种稀奇杂病,都想自己亲手解决,或许这是每个医生大夫都希望的,又或许只是我自己的梦想。   正当我沉浸在一幅幅针灸图录之时,院门响了,听那熟悉的脚步,我知道姑父出诊回来了。   我跑出屋门口迎接,依旧是那一身带着格子味的黑皮油夹克,依旧挎着那个暗红色的百宝急救箱,依旧是那副和蔼的微笑,依旧带着风尘点点的疲惫。   “今天不是上学吗?元宝你又不听话了?上不上学我是不管,可你爸妈那我可不好交代。”   姑父待我如亲儿子,奈何我还有亲爹亲妈,他也不好对我太过放纵。   “姑父,我这次可没逃课,是班上很多孩子得了榨菜,怕传染所以回来了,这不,我正在找针灸的针法呢。”   姑父是我的偶像,也是我追逐的目标,在我眼中他就是救人于苦难的活菩萨,他看病诊费很低,要是村里的贫困孤寡老人,他都是不要钱的。他总告诫我看病救人不是为了赚钱,能有口饭吃就足够了,全村人养活了他,不能昧了良心。他的医术八成都传给了我,我更像是他的徒弟。      “别找了,腮腺炎好解决,回屋姑父给你行针一遍,连治带学。”   姑父胸有成竹,一边下针,一边讲解。   “咱们行的是体针,一般重度患者适合。看好咯,先取穴,主穴:翳风、颊车、少商……” 姑父可不是说着玩,而是实物教学,而我就是实物。针灸看似很可怕,其实并不算疼。   “怎么样?有感觉吗?不论元宝你有没有被传染,这种针灸都对你没坏处,若是想更快见效,那就要用到它,来感受一下,很舒服的。” 只见姑父将艾草撮成小球,套在银 针尾部,然后用火柴刚将艾草点燃,冒出浓郁的草药味。   “啊呀!啊!它……它……我,我!疼,姑父我,我好疼!”    “怎么了?难道出啥岔子了?元宝你?哪?哪不舒服?快告诉姑父!”   姑父面色焦急,看的出来行针时这种突发情况他从没遇到过。   “姑父,不,不是针,是我的肚子又开始疼了!”   我强忍着小腹那种难以言喻的绞痛,冷汗直冒。   “药,给你配的药呢?”   “在书,书包里。”   姑父一听是我老毛病犯了,神色缓和了许多,三种药片下肚,疼痛才略有缓解。   “哎!这都几年了?每次发病的时间都不同,可脉象又没有丝毫问题,医院检查也都正常的很,哎……中午就别下地了,哝,没事看看这本,关于腮腺炎的。”   姑父对我的病很是无奈,也只能暂缓我的疼痛。   而我则是紧咬着下嘴唇啥也没说,我知道他尽力了,趴在床上看起医书来,也不知啥时候睡着了。   “噹噹!郭大夫在家吗?有人在家吗?”   迷迷糊糊中我被敲门声吵醒,揉眼一看墙上泛黄的石英钟,已经下午一点半了。   “额,等等,有人。”   定了定神开口的同时走出屋外,可来人的样子把我惊到了,那一刻我睡意全无。 正文卷 第三章 舒静姐难言之隐 “你是元宝吧?郭大夫在家吗?我来看病,腮腺炎。”   开口的是一身材高挑约么十七八岁的大姐姐,眼睛很大,辫子扎的很高那种,乳白色的高领线毛衣,白蓝色的紧身牛仔喇叭裤,显得很时髦,但有一点她脸色发暗,脖腮处有些肿胀。   “姑父不在家,出诊了,姐姐你是?”   姐姐这两个字我叫的很甜,对我来说叫的越甜就越证明对方够美。   “嘻嘻,小嘴挺甜,我是二强的姐姐舒静呀,以前我可见过你,这几年在外面上学回来的少,可能你没啥印象了吧。”   舒静姐笑起来真的很美,我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吐沫,眼神不由自主的从上往下扫了又扫,尤其是她那紧致的乳白毛衣下鼓起的两团。   当她眼神盯着我时,只感觉被她发现了我偷瞄,赶忙开口道。   “那个,额!都长这么大了?”   “嘻嘻,元宝说话像个小大人啊,这话应该我对你说才对吧。”   舒静姐哪知道我其实是做贼心虚,没把住门脱口而出,其实我的心里话是想说几年不见姐姐那里发育的很大,我很意外……   “对了舒静姐你也得了榨菜?难道二强是被你传染的?看你的样子应该时间不短了,咋还没好?”   我强行接过前面的话,站在了大夫的角度问,那样会能让我不那么尴尬。   “哎……是有一段时间了,本以为是炎症,吃点消炎药就好了,哪知道是这病,在县里门诊输了一个多星期液,肿是消了不少,可还是疼。只能来这看看中医有没啥好办法。”      按照常理来说腮腺炎输液一星期就会好转,可舒静姐这么长时间没效果,也就是说她属于重度患者,输液只能缓解。   “舒静姐,你这是病毒感染时间长了,不好去根,病是能治,只是……”   我其实有点犹豫,毕竟姑父不在,他也只给我示范了一次,能不能上手心里也没底。   “只是啥?很不好看吗?姐可听说你的医术快赶上郭大夫了,你要是能帮姐治好,姐带你去小卖铺好吃的随便挑。”   舒静姐许的好处让我很无奈,若换做一般人家的孩子肯定对小卖铺充满了幻想,可我真没啥感觉。   “要治得用针灸,还没自己上过手,你敢试?要是不急,就等晚上姑父回来再说。”   我实话实说,看病可不是闹着玩,实事求是。   “呀!还要针灸啊?疼不疼?隔着衣服扎估计不行吧?我一个大姑娘家家的,若是让你姑父一个大男人扎,那个,那个不太好吧……要是你扎姐姐倒是能接受,毕竟你还小。”   舒静姐的话我听了一愣,那一刻我才明白原来女孩越大会越害羞,我只想着咋看好病,而人家还要考虑男女授受不亲的因素。   她说我是孩子就可以接受?既然有人愿意当试验品,又是很美的那种,那还推脱个啥,治病救人是很高尚的事,可别想歪了!   “舒静姐你确定用我?针灸看着针挺长挺吓人,其实不怎么疼。” 舒静姐似乎也在自己做心里斗争,皱着秀眉似乎在做决断。   “嗯!我决定了,就用元宝你了!恶心,失眠睡不好,脖子还一个劲的疼,姐姐真心受够了!来吧,看你的了。”   舒静姐有了决断,昂头挺胸,眼神里有一丝坚定。   她挺胸的那一刻,我又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她硬要诱惑我,可不是我故意要盯着那里看的,我时刻告诫自己是无辜的……   “舒静姐,进来吧,我卧室那屋安全点,我去拿针。”   抬腿出了屋外,我还多了个心眼,特意反锁了院里的大门。   当我准备好工具,返回屋室那一刻,我的那个小心脏啊。   “舒静姐!你,你这是干嘛……”      那场景我一生难忘,雪白的肌肤,修长的玉腿,除了胸前那纯白色的罩罩高高鼓起,和那同一面料的内内遮挡住了最后的防线,其余的部位就那样毫无征兆的暴,露在空气中,充斥着我的眼球。   “啊?怎么了?针灸不是要脱衣服的吗?怎么?内衣也得……”   舒静姐说到这里,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秀脸刷的一下红的惹人怜爱,就算我还是个孩子,可毕竟性别不同。   那一刻我有点蒙,真的很蒙,眼神完全不受大脑支配,根本移不开。舒静姐见我没啥回应,还以为是我默认了,不好意思开口。她接下来的动作分明就是要解下胸前的最后防御,虽然那动作很慢……   “呀!呀!舒静姐你,你快停下,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说你,你脱的太多了……天气有点凉,快,快把裤子穿上吧,可别再感冒了。”   虽然我很想看到那最后的神秘,虽然她完全的配合,可我强行告诫自己,不能骗人,不能乘人之危!   “啊?嘻嘻,姐没扎过针不,不太懂,那个,那个这样行吗?”   我背过身子,可眼神还是通过大衣柜上的镜子,有意无意的瞄她穿喇叭裤的过程,没想到她抬腿的动作居然更加诱人,那一刻我,我他妈居然……好在我穿的裤子还算宽松,要不然尴尬的可就不止是她了。   故意晚了两秒回头的我,其实早知道她已经穿好了,但上半身的裸,露依旧对我有致命的吸引力。   故作正定的我开口道“舒静姐,你坐床边,咱们开始吧。”   素质,咱也是有素质的小赤脚,行针一起是绝对不能分心的。   “嗯……”   一针扎入,舒静姐不受控制的轻声咛哼了一声,那声音有点酥。我心道大姐你就不能正常点?你要是再这样我受不住诱惑,扎歪了你可别怪我。      “舒静姐,有啥感觉吗?”   “除了开始那一下有点疼,后面就没啥大感觉,有点酥,我咋感觉很皱,不能动弹。”   舒静姐歪着头,微微抬起的胳膊,保持着那个动作也不敢乱动。   “嘿,正常反应,再灸一下效果更好。”   我一边说着,一边在那些银针根部点燃艾草小球。   舒静姐似乎有了一些感觉,微微闭眼感受通达的舒畅。   “元宝,姐已经失眠好几天了,我能不能眯一会儿?好困。”   “行,你侧身躺下,别乱动就行,睡吧。”   扎针有效果是好事,能减轻她点点疼痛,也是医者最大的满足,看的出来她是真瞌睡了。   我一直在床边守护,主要是怕她睡着了不自主的翻身或者什么,碰到银针会很危险。当然除了这个冠冕堂皇的无敌理由之外,我更想近距离欣赏她上半身的每一处细节,以及那只有刚发育成型的少女才会有的特殊体香。   回想一下我家慧姐貌似就没有女人味,也没见她鼓起来,也就差了三四岁女生的变化咋就这么大?   妇科我接触的不多,之所以学了姑父八成,就是有两成妇科病他没有教我,按他的原话说,那就是我还太小不适合。   他越是不教,我越是好奇,有关那方面的医病书籍,偷看了很多,只是在他面前必须装不懂,哎!做个小赤脚也很难啊。   我盯的越久心里越痒,也不是啥非分之想,额……或许是男人生来就有的天性吧,虽然我还没多大。   几次抬起手,又几次缩了回去。一个声音告诉自己,没事她睡着了,就轻轻摸一下,她不会发觉。另一个声音则在说,万一她很敏感呢?要是被发现咋办?尴尬不要紧,那样她会看不起我的,会很丢脸。   想了半天我想到一个折中的办法,给她把脉,既能了解病情,又能触碰她雪白的皮肤,重点是就算她醒了,我也有正儿八经的借口。   嘿嘿嘿,我真他妈的是个天才!正当我要下手之时。   “元宝?你干嘛……” 正文卷 第四章 哪来的八毛五分 “你干嘛?傻笑什么呢?是不是姐睡着的样子很好笑?姐睡了多久?”   舒静姐下意识的用另一只手摸了摸脸,简单的整理了一下头发。   我赶忙一手捂住嘴,心道麻蛋咋真笑出声来了,天才的办法还没开始进行,人家就醒了,真是作茧自缚。   “额!我替姐姐开心啊,姐姐睡着的样子美美的,快一个小时了,可以取针了。”      “可以弄出来了吗?哎呀,总算解脱啦。”   此刻的舒静姐无论是脸色还是精神,明显好了许多。   我也没说啥,直接上手。“舒静姐,完事了,正常情况下再来两次就能好。不过姐你比一般病人重,可能需要多扎两天也没准。”   我只是把话说到可能的最坏结果,如果能早好皆大欢喜。   “元宝,真是谢谢你,我有感觉真没前几天那么不舒服了,感觉通畅了很轻松,不信你看!”   舒静姐还真是出人意料,居然在我面前接连蹦跳了好几下,那突兀的晃动,刚好和我的视线平齐,好带感、好有弹性,我只感觉鼻腔发热,随时都可能流出点东西来。   “舒静姐,够,够了!你还没完全好呢,不要运动过量!”   我已经感觉自己坚持不住了,半仰着头一手掐着中指。   正当她打算穿线毛衣时,却又停了下来,声如蚊蝇有些扭捏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的开口道。   “元宝,那个,那个姐,姐还想请你帮个忙……”      “额?舒静姐你还有啥事?”   我有种预感,她要说的绝对是隐私的那种,要不然她不会不好意思。   “元宝其实,其实刚才跳那几下,我,我又感觉到了这里有点痛,毕竟姐姐是女孩,我怕出啥毛病,姐也不好意思和别人说。”   舒静姐有丝害羞的用手指了指胸前罩罩中的某个位置,头撇到了一边,居然不敢正眼看我。   “额,估计是榨菜引起的并发症吧,我也不是特别懂,号下脉吧。”   我完全没想到老天居然又给我一次机会,当然站在大夫的角度来说,这是再正常不过的行为。   舒静姐似乎还有点害羞,也没多说话,只是轻嗯了一声。   她的皮肤很有弹性,入手很有质感,我只有闭上眼睛才能静心感受她的脉络。   “舒静姐你,你是不是最近来例假?”   我皱着眉头思索着所偷学过的妇科病知识,带着一丝疑惑有意无意的瞄了瞄她腹部。   “啊?元宝你,你咋知道我快来那个了?按照上个月算,姐已经推迟一个多星期了。”   此时的舒静姐放松了许多,她看我的眼神里带着点点不可思议。   “额,这个我也是根据你脉象猜测的,姐你正赶上经期本来体质就骗弱,所以抵抗力差,你那里疼可能是引发了乳腺炎。”   我也是大脑极速运转,不断推敲她的病情,具体准不准当然是没有去大医院检查拍片子那么精确。   “啊?怎么会这样?我听说乳腺炎很可能会变乳腺癌,元宝,快帮姐治治,你可别吓姐姐!”   面对舒静姐的慌乱,我只是淡淡的笑了,癌那也不是谁想得就会得。   “舒静姐,你之前又没疼过,若是榨菜引起的,应该是轻微炎症,没那么夸张。我给你弄点中药调理一下,就是味道不太好,不过能去根。”   药方我记得不是很清楚,但按照书上的方子抓药还是没问题的。   “问题不大吗?你给姐开方子吧,对了这个病扎针管用吗?能不吃中药就好了,姐本来就恶心,估计喝不下那药汤。”   我没想到的是,她居然主动要求扎针……   “额,针灸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我还没试过,你也知道弟弟我阅历浅,要不这样吧,我查查资料,明天姐你过来我帮你扎扎看。”   “好!一言为定!姐看好你呦,你说吧想要什么?姐给你买。”   在她眼中我毕竟还是个孩子,估计她在家也是这样带二强的。我心道帮人看病就是我最想要的,至于其它有或者没有其实都无所谓。其实我心底想要姐姐的抱抱,可我怎么可能说出口……   送走舒静姐的时候已经三点多了,能让我偷查资料的时间有限。正当我沉浸在医书中难以自拔之时,突兀的。     “呔!元宝,你又在这偷偷看医书,被我抓到了吧,要想我不告诉老爸,你必须贿赂我点什么?”   能悄无声息潜入接近我,并且每次都成功吓到我的,除了慧姐也没别人了。我这个姐就是个女无赖,时常抓我的小辫子要挟我。   “啊,哈哈,老姐你放学啦?中午都没看到你想死我了。”   “呵,你会想我?屁话!中午我回来的时候,你睡的跟猪似的。少岔话题,说吧你打算怎么堵我的嘴?”   慧姐小腰一插,左脚不停的点着地,额头仰的老高,眉毛快翘到天上去了。   我那叫一个无奈,摊上这样地主老财式的姐,那一刻多想跟二强换换。   “哎!我这是啥命啊,真心苦啊!” “呦呦呦!你还跟我在这装可怜,别来这套,最后通牒保屁股还是保钱?”   谈判到了最后时刻,气氛骤然紧张,面对慧姐的绝杀,我只能认怂。   “哎!好吧,钱财身外物当然是屁股要紧,这次你想要多少,开个价!但老姐你也不能太黑,毕竟一个被窝睡觉,你也要考虑到半夜可能受到报复!”   就算选择上税交封口费,我也不能让她太如意,要不然以后的日子更不好过。   “呵呵,居然敢威胁我,你觉得我天生丽质的陈慧慧会怕吗?额……会的……嘿嘿,老姐我也没那么黑,一口价十块!”   她又摆出那副死皮赖脸的架势。   “要死啊!最多三块!老姐你是打算买飞机大炮吗?”   十块代表着什么,那可是老爸出一天工的工资,姑父一次的出诊费不过三五块,一个红糖烧饼才卖六毛钱,那可是我一个月的零花钱!   “好吧,我在爽点八块,不能再低了!”   “不行!五块是极限,你要是再加,咱们就交易取消,爱怎样怎样,大不了挨几下板子,哼!”   我知道她的心思,是想勒索我,要是我硬不给对她也没啥好处,可能还会受到我无时无地的报复,睡觉都在一起,她能躲哪去……   “好吧,五块成交,加上个月一次,上上个月……你还欠我四十五块八毛五。”   我看着慧姐在那掰着指头不停的算旧账,重点是居然还需要在地上用树枝加减法,我也是醉了。   “老姐,你缺钱缺疯了吧,我一共欠你四十五,别以为我不记得,你那八毛五是个什么意思?”   “我们最近上课老师刚教的,利息!懂吗?欠钱是要算利息的!要不然你一直不还,我不是很吃亏?钱生钱懂吗你?”   第一次听到利息这个词的我,显得很无知无力反驳。心道算了,这种头发长见识短的女人只会拿这点小钱斤斤计较,不过几十块,我要是真想赚,出几次诊分分钟的事。   “老姐,你咋那么爱钱?平常也没见买啥好东西,你是守财奴吗?”   “小屁孩,懂个啥?再说我用钱干嘛,还需要向你汇报吗?一边凉快去。”   “哼……”   “哼!”   “吱!”   就在那一刻,院门突然响起,恍惚中有一人影走来,那分明就是个女人…… 正文卷 第五章 大夫看不了的病 “两个小家伙咋又闹矛盾了?一个姐姐一个弟弟就不能和睦共处吗?今天做的是你俩最爱的红糖烙饼,快走,一会儿凉了。”   我老妈每天下午这个点都会出现,无论我们吃没吃饭,不得不说老爸有福气,老妈做的一手好饭菜,就连姑父也赞不绝口。   “妈,是不是起面饼,我要放糖多的。”   “舅妈,我要最大最厚的。”   “切!凭啥给你最大的?我看你是脸大!”   “凭啥你要糖最多的?你不知道糖很贵吗?”      “呵呵,好了好了,别吵了,大的甜的都有,快走吧,一会凉了。”   ……   其实有时候吵吵闹闹何尝又不是一种幸福,直到多年后回忆起来,才懂得儿时简单的快乐。   第二天,在姑父出诊后,我又定下心来认真研究了一上午的资料。直到下午一点多的敲门声。   “是舒静姐吧,快进来门没锁!”   我很兴奋,一个是能看没看过的病,另一个是没准还能探索从没见过的东东,居然有种按摩疗法,也不晓得她能不能接受。   我笑嘻嘻的出门相迎,可来人却不是她。   “元宝,我来拿药,郭大夫说让我下午来取。”   我一看来人是村东的刘老二,欢喜的小脸变的那叫一个快。   “哦,等下,我去拿。”   上门拿药这种事很常见,记得中午姑父还交代过一句,我只想着咋治舒静姐,早就把拿药的事忘了。反正就他那一副药,更何况黄纸包上还有刘老二的名字。   “哝,给你药,还有事吗?”   我只想他快点消失,最好立刻!马上!   “啊,没啥事了,钱的事你姑父知道,我先走了。”   “嘿,刘二伯再见哈。”   一看刘老二走了,我的心情好的不得了,称呼从你变成了二伯,怎么说呢,我就是这么性情中人。   我一次又一次的望着墙上的石英钟,一点半,一点四十,两点一刻……   整整一下午,等来的是我的命中克星慧姐。   我不晓得她为啥失约,难道还有啥事比看病重要?心中多少还是有一丝失落的,直到一星期后正式开课,我才从二强口中打听到,原来是她姐接到了一个不错的专科学校通知书,必须提前报道,再加上路程有些远,她来不及和我告别,又或许她觉得病好了很多,也没打算再来告别……   为了这件事我郁闷了好几天,可日子还得过,慢慢的我也就忘却了。   星期天我的娱乐活动就是和慧姐一起在院子里晾晒研磨药材,这些草药大多是从山上采的,药性很好,可这里地处北方,草药种类并不多,很多药都需要姑父去镇上采购,当然西药他也会备点,毕竟那玩意来的快。   “郭,郭大夫在家吗?我,我媳妇出事了!快,郭大夫您快给看看!”   那小伙是住村北的,也就二十来岁,我只见过几面,叫根子,记得去年他结婚时,我还去看过热闹,混了两条鸡腿,人缘好没办法。   可此时的他面色焦虑,满头大汗,一看就是猛跑过来的。   姑父二话没说,随手挎上百宝箱就出了门,他出门前还不忘了叮嘱。   “你俩把地上的药弄完,就去元宝家吃饭!别等我了。”   我一看姑父和根子出门了,赶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药末有模有样的道。   “你一个把地上的药弄完,就去元宝家吃饭!别等我了。”      “元宝,要死啊你!我知道你又忍不住想去偷看,行啊,封口费加双倍制药费,一共四块怎样?”   “哼!没时间跟你讨价,人命关天!四块上账吧,闪了!”   这种偷偷跟着姑父去看病的事已经不是第一次了,重点是妇科病他是不会带我去的。可我又是好奇的不行。   说来也怪,我天生对看病着迷,可慧姐她却对看病没有一点兴趣,其实她还是很疼我的,重点是关键时刻,她不会硬管我,有时候被发现了,她还会帮我开脱。当然付出和回报成正比,我在她那的账已经不是光用脑子就能记清。她那贴身的小账本,我偷了几次都没得手,后来也就放弃了。   那会儿天已经暗了下来,一路小跑的我紧跟在姑父不远处,直到姑父进了根子屋中,而我则躲在窗台下隔着玻璃窗偷瞄。   只见屋中很乱,三个上了年岁的大妈死死的按着床上一小媳妇,那小媳妇脸色苍白,眼神混沌嘴唇发紫,怪异的是她那苗条的身子不停胡乱扑腾,三个大妈累的大汗淋漓,都不能让她安静下来。   “郭大夫,您,您快给瞧瞧,我媳妇这是咋了?从早起就觉得她不太正常,没想到到现在越来越厉害,发了疯的想往外跑,和她说话她也不理。”   根子在床边来回的走动,不时的看向床上的媳妇,那份焦虑难以言语。   “根子,你别着急,这情况我也是第一次见,从脉象看除了身体发虚,也没啥不正常,只是,只是她哪来的这么大力气?是不是吃坏啥东西了?不应该啊?这咋治?”   姑父好不容易在大妈的帮助下,给根子媳妇把了脉,我从姑父那紧皱的眉头中可以看出他遇到了难题。   “啊!郭大夫,您,您可得帮我啊,求求您了……”   根子一把抱住姑父,眼泪哗哗的冒,有些虚脱的身体就差跪趴在姑父身上。   “哎!根子,咱们乡里乡亲的,你这是干嘛……能治我就治了,可这,无从下手啊!看她抽动的厉害,要不我给她扎几针,让她缓缓劲?你们也好送她去镇上的大医院好好查查?”   这种情况是姑父最怕遇到的,没见过又看不了,可在别人看来,只要是病医生必须都能治,那种无奈他又能向谁解释。   “好!好!郭大夫你快给她扎!这天都黑了,去哪找车上医院?晚上也没个正经大夫啊。”   “哎!先扎针再说!刘婶子,张姐,你们把她按住了,根子过来帮忙,她乱动没法下针。”   姑父可不是墨迹人,一边指挥,一边取出银针就要下手。   就在那时,被按着的小媳妇突然开口说话“臭赤脚,你是不是想死?”   紧接着那小媳妇突发怪力,一下子挣脱了几人的束缚,也不知是咋蹦起来的,猛冲向姑父! 正文卷 第六章 号称大仙的胖纸 在场几人啥感受我不知道,可那直接窜起身的小媳妇,咋看都不像个人。   她双手直掐着姑父脖子,姑父下意识的连续两下都没掰开她的手。   剩下几人刚刚反应过来,七手八脚的用足了力气,才将她拉开。   “咳咳……咳咳咳……”   才喘上气来的姑父,脸憋的紫红,蹲在地上半天没缓过劲来。   “媳妇?你,你到底是咋了吗?有啥事,你,你说啊,求你了。”   根子一把鼻涕一把泪,看着地上的姑父,再看看他媳妇,不晓得该怎样。   “他要扎我!他要害我!掐死他!掐死他!叽叽叽,叽叽叽……”   小媳妇居然开口回答,这让所有人都很吃惊,准确的说是恐惧,重点是她说话的口吻很冷很尖,那几声笑根本就是人类所能发出来的。   紧接着她踮着脚尖,在床上蹦来蹦去,手则是不停撕扯自己身上的衣服。   “你,你到底是谁,你不是我媳妇!啊!啊!”   根子脑子彻底乱了,有些疯狂的吼叫着,接近崩溃。   隔着玻璃的我,彻底傻眼了,那场景既香艳又恐怖,我不得不承认根子媳妇身材很好,个子虽说不高,可那里却很饱满。还没等她将下半身衣服全部撕扯干净时,几个大妈再次扑了上去,又一次将她死死的按在床上。   “郭成,没啥事吧?还扎不扎了?”   刘婶看了看瘫在地上的根子,又看了看一直没起身的姑父,没了主意的问道。   姑父没有开口,一时间气氛有点凝重,姑父可能在犹豫不定,毕竟这超出了他能力范围,还差点搭上命。   “噔噔噔噔……”   一连串急促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我赶忙找了个角落躲避。   “根子,咋样了?冬梅好点没?我把赵家岭的马大仙请来了!”   来人声音很急切,一看就是根子的家里人。紧跟在他身后的是一位五十多岁一身古蓝色褂袍的矮胖男人。   “根子,你这是咋的了?郭大夫你也在啊?马大仙,你看看咱家冬梅这到底是咋的了。”   在看那马大仙凑到床边,一看床上半裸的冬梅,那色咪咪的眼神,满脸肥膘,最有特点是右嘴角有一颗豆大黑痣,一看就不是啥好东西。   “嘶,看她的样子,估计是撞客‘据说是中邪的一种,身子粘上了不干净的东西’。去,拿个瓷碗,倒满井水,在拿根旧筷子来。”   根子的家里人可不敢怠慢,赶忙端来满满一碗水,只见马大仙拿起那根筷子在冬梅腋下蹭了蹭,然后将筷子竖插入碗中。   所有人都没料到,马大仙松手之后,筷子居然在那盛满水的碗中立着没有倒下。   “哼!哼!果然是撞客!”   气氛显得很诡异,众人眼神里充满了不可思议。   “啊?马大仙您真神了!快给解解。”   “先把这个用温水冲开,给她灌下去。”   马大仙成功立筷的那一刻,形象一下子显得高大神秘了许多。只见他从怀中取出一包粉末交代道。   我心道难不成人不可貌相,他真有几把刷子?   此刻的小媳妇冬梅似乎有些累了,反抗力度明显没有之前那么大,可依旧需要人按着,众人强行掰嘴,灌了下去。   不得不说这马大仙有点本事,冬梅没过一会儿功夫就安静了下来,仿佛睡着了一般。   “马大仙,她好了吗?邪是不是去了?您是我们一家的恩人。”   根子这时候也逐渐回复了过来,满是期待的问到。   “哪有那么容易!我不过是先将她定住了,大家全都出屋,我要开坛驱邪!”   待众人十分配合的全出了正屋,马大仙从他自带的布口袋里,拿出一小香炉,放在屋门口。紧接着他又取出一张白纸,嘴里开始叨咕念诵着什么,反正我隔着玻璃听不大清楚。   直到他喝了口水,一口喷在白纸上,那白纸居然逐渐显出一血淋淋的精字。那个字很大,我看的很明显。   众人一看到那个突然出现的字,全都吓的向后退,姑父也在其中。   “原来是小精作怪!既然已显,那本大仙可就不客气了!我要点香借神上身,驱妖捉精,诸位面北闭眼,在此香没有烧完之前谁都不可踏入此屋!切记!”   马大仙点燃一注香后,转身回里屋,并且关上了屋门,此刻里屋除了床上一动不动的冬梅,就只剩下不停的在地上转来转去,嘴里又开始念叨个不停,声音要比之前高出许多的大仙。   屋外众人很是听话,都面向北,具体闭没闭眼那我就不知道了。   再看马大仙直奔窗台而来,我以为他发现了我偷看,急忙蹲下身子躲了起来,心砰砰砰跳的很快。   “哗啦!”   光线变暗,我一下子意识到对方只是过来拉窗帘。   待我再次起身屋内景象都被窗帘挡住了,可我不死心,硬是从最边侧的一丝缝隙向里瞄,我很好奇他到底要干嘛。   隐隐约约中,能看到那个矮胖的身影上了床,两只手在不省人事大半赤身的冬梅身上乱摸个不停。   我脑海是混乱的,无法理解的,他到底在干嘛?驱邪是这样子的?   也是那个时刻,姑父突然出屋,望了望天后就直接离开了根子家。   一看姑父一声不响的离开,我哪还敢继续看下去,若是姑父先到家,肯定会发现我不在,那就惨了。   伴着月光我特意绕远路猛跑回家,可我心中却在想姑父为何不辞而别,也许是人家能看好的他却看不好,再待下去也没啥意思吗?   那个所谓的马大仙貌似很厉害,重点是那个筷子怎么立在碗中不倒的?他最后的驱邪方式,为啥会是那个样子?   带着几个疑问,冲回卧室时慧姐已经睡着了,我用最快的速度脱衣进被窝。   不一会儿院门响起,我知道姑父回来了,心才落地。那一晚我没怎么睡好,不是因为没吃晚饭,而是很想知道根子媳妇到底好了没有。   直到第二天早上起来,我发现姑父脸色很差,在我的接二连三的询问下,姑父告诉我一个不好的消息。   冬梅死了! 正文卷 第七章 我的太奶是神婆 我呆立当场,脑海一片空白,怎么一个好好的小媳妇说没就没了。   姑父说他天刚放亮就被根子家人叫了去,那时候的冬梅已经断气了,身上有很多红色斑点,皮肤发紫,脉搏啥的都停止了。   根子一家人无法接受现实,将冬梅送去了县里的医院。   据根子家人说,在姑父昨天走后,又过了好一阵子马大仙出了屋,据说是成功剿灭了妖精,当晚拿了钱就走了。可冬梅一直没醒,马大仙说今早会醒来,哪晓得早起根子发现冬梅身体的异样,姑父再次被叫去时,已经晚了。   姑父显得很颓废,我能感受的到他的自责,若是昨晚他再晚点走,哪怕是走之前再给冬梅把个脉,也许还能挽救些什么……   当大夫就是这样,看好了病皆大欢喜,看死了人就算人家不埋怨,自己那一关也不好过。   没过几天村里居然来了几个警局的人,还给姑父录过口供,我也是经过多方打听才知道,原来是医院报了警,据说冬梅的死因是药物中毒,那天冬梅唯一吃过的东西就只有那马大仙让灌的药水。   后来听外村人说马大仙被关进了局子里,至于判没判刑就不得而知了。根据马大仙交代,他用的药粉是一种能让人昏迷的草药木菊花粉末,里面还添加了安定,之前几年也给很多病人用过,从没出现过中毒的事,谁能想到冬梅体质特殊,本就对花粉过敏,强行服用导致中毒。   那段时间姑父一直没缓过劲来,人也消瘦了不少,虽说错不在他,可毕竟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没了。   至于根子后来据说疯疯癫癫,整天在村子里晃悠,口口声声要找妖精报仇,好端端一个家就这样废了。   人死不能复生,慢慢的也就过去了,在我看来只有鬼节的时候祭奠一下,才是对逝者的缅怀吧。   我们当地习俗一年中有三大鬼节,一是大年初三,二是清明节,三是七月十五中元节。   正赶上清明节那天父亲不上工,那也是我记事以来第一次和他一起去祖坟祭拜。   父亲不是很健谈,但在村里人缘却很好,远在西梁坡地的一路上,能遇到很多同道中人打招呼。   说来也怪每年的清明都会淅淅沥沥的下点小雨,今年也不例外,不得不说那句古诗尤为贴切“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   “元宝,还记得住咱家祖坟吗?你现在也懂事了,作为咱家唯一的根,以后这里只有你能守护,我们这一辈老了以后我也只能指望你了,别看你伯伯大爷家姐姐妹妹一大堆,可长大嫁人也就成了外人,有些东西只能你去继承。”   “老爸,你都跟我说了无数遍了,这些我都明白,咱家祖宗们肯定等不及了,咱还是赶紧烧纸钱上贡品,点烟上酒吧!”   我最怕的就是家族中的大人们总拿我是唯一香火来说事,搞得人心里总是很无奈和沉重。   “各位祖宗们,第十代不孝子孙杜癸淮带着小儿前来祭拜了,吃的喝的花的都有,保佑我杜家一脉平平安安,大吉大利!”   父亲嘴里叨念着祖辈传下来的词,居我估计当年爷爷也是这么叨念的,一系列的上供程序过后,父亲又用木棍在地上画了一个很大的圆圈。用意是别被孤魂野鬼抢了去。   坟上最前排有三个石碑,也是距离我们年代最近的先祖,我很好奇除了太爷爷和太奶奶那第三个碑上的人是谁,重点是碑前放着一个古怪铜罐。   “元宝,你太爷爷那时候在村子里算的上是小地主级别,他娶了两个老婆,咱们都是大太奶奶的后代,那第三个碑是你二太奶奶,她并没有子嗣,但她可不是一般人,在当时是很有名的神婆,据说还顶着神儿,至于那个铜罐是她算卦用的。”   “啊?什么?老爸你不是逗我呢吧?咱家还出过那种人?”   什么大仙、半仙、神婆其实都是阴阳师的不同叫法,至于有什么区别,我却说不上来,不过得知二太奶奶是神婆那一刻,我对她老人家的敬畏心明显下降甚至是有点厌恶,尤其是经历过马大仙的事后,在我看来这类人就会骗吃骗喝还害人,都不是啥好东西。   “哎呦!”   正当我跟在父亲后面打算离开的时候,也不知怎么被啥拌了一下,一个不留神着力的左手,被干树叉划了一道很深的口子,说来也巧,刚好有一滴血水掉进了二太奶奶碑前放着的卦罐中。   “元宝,你怎么了?”   父亲闻声回头时,我赶忙藏起了被划伤的左手,要知道在坟上流血受伤可不是啥好兆头,我可不想父亲因为这点小事搞出啥大动静来,没办法他们那一代人只能说,很迷信。   回归路上我心想这二太奶奶也是够了,心眼这么小吗?不过是心有点不敬,也不至于吸我一滴血吧。当然我也就是随便想着玩,农村孩子绊倒划破手常有的事,没那么玄乎,更何况我才不信鬼神之说,我可是医病救人的小赤脚!   可没想到当晚我就做了个噩梦,梦里是我们杜家荒废的祖宅,梦的尽头是祖宅一处偏屋的横梁角落,很深很黑……   一个噩梦我没太在意,可一连几天,我天天都做同样的梦,我的心可就有点难以平静了。   为了睡个好觉,也是为了解开疑惑,我决定去祖宅看看那里到底有什么。   祖宅其实就在我家后院的爷爷家后后院的后面,只不过那大片的旧屋常年不住人没人打理,显得有些破旧和清冷。   为了保险起见,我选在中午太阳最亮的时候,说白了就是给自己找个壮胆的理由。   越过坍塌少半的蓝砖院墙,绕过曲曲折折杂草丛生的院落,深吸口气步入那古老破旧的木质大门,用高超的身法躲避粘满灰尘的蜘蛛网阵。   经过千难万险,我终于找到了那间与梦中几乎完全相同的屋子,我有点小窃喜,又觉得有些难以置信,要知道这祖宅我从来就没进过,怎么会梦到这间角落的小屋?   没啥废话,借着脚下的大躺柜,我踮着脚尖望向梦中那房梁的角落。依旧黑漆漆的看不清楚。   咬了咬牙鼓起勇气的我,拧着眉头将手伸了进去。   “啊!” 正文卷 第八章 太奶托梦寻真宝   “唧唧!”   我摸到了带毛的柔软,惊叫!带毛的被摸也吓得不轻。   “死耗子!吓死宝宝了!哪不能住,偏偏住这里……”   我用生气叫骂,来掩盖突如其来的惊吓,我能感觉到腿都有些不自然的小抖。   定了定神依旧不死心的我,再次将手伸了进去,穿过一窝杂草,横梁黑洞的尽头好似有一石质的盒子,并没很重,一只手也能取得出来。   那是一磨砂质地的墨玉石盒,扁扁的上下倒扣的那种,吹去尘土,带着满满的好奇,石盒打开里面盛放着一成人手掌大小造型古朴的紫铜罗盘,上面密密麻麻的刻满了许多大写的繁体字,我大概也就认得南北,离火、子午,之类简单的字眼,好玩之处是中心有个迷你金字塔,盘面上有五层圈,中三层貌似是可以转动的。   对于我来说,这绝对是个大收获,这玩意又神秘,又好玩,足够我研究好一阵子了。成功破解怪梦,并且探险还有收获,心情好的不得了。   这样的宝贝自是不能被任何人发现,尤其是我的吸血鬼老姐,若是让她知道了,估计我也就没啥机会据为己有了。   当晚我本打算饱饱的睡个美梦,哪料到祖屋老宅没了,却冒出个拿烟袋的裹脚老太太。梦中的她居然在抽了口烟后,盘腿坐在朦胧虚空中,开口跟我说话。   “杜家第十一代,子字辈,就出了你这么个玩意吗?居然敢对老太我有不敬之心!幸亏老太我没有留下子嗣,要不然还不得气死,可就算不是亲生的,你们这些晚辈也不得如此放肆!吃老太一烟袋。”   我特?梦中的我彻底蒙了,当我看到她后,并没有啥害怕之感,反而觉得很亲切。重点是她真的打我,要点是她没动烟袋是会自己飞过来的,三点是我的梦我居然不能主宰只能挨打。四点是特么么张嘴说不出话来……   “神婆,是上面在凡间代言人的称谓,虽然老太我还没正真成功就先入土了…… ”   “老太我当年貌美如花、沉鱼落雁、倾国倾城,之所以屈身下嫁给你太爷,是看上了杜家那块祖宅有微弱灵气流露,后来才找到根源,原来是你们杜氏一族的图腾族树,杜树‘杜梨树’!虽有灵气有助于修炼,但多年来当神婆,泄露了太多天机,折了不少寿元,老太我将死之前为杜家卜了一天机褂,卦象中最特别的就是你这个唯一的子字带把后辈。”   “你的命很玄,之前还不知道玄在哪里,可你的血入铜罐之后,老太我沉睡多年的魂魄再次苏醒,也知晓了你拥有极为罕见的特殊体质,腎阳之体!”   “你从小就肚子疼,就是因为阳气过盛。准确的说正常情况下你活不过十八岁就会被撑爆,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你必须在十八岁生日那天与女子行房,才能续命。”   “腎阳之体世间罕见,也可以说你天生就是当阴阳师的命,因为你阳盛冲煞邪韢难侵,且不惧泄露天机。若不是凭借你那一滴精血相连,老太就算神魂再强也不可能入你梦境,你懂吗?”   “时间不多了,记住祖宅后院最粗的那颗族树下,正西方五尺,下挖三尺,太奶给你留了见面礼,记得时常呵护那颗你们杜家的图腾……”   那个所谓的二太奶奶后面的话还没说完,一阵阴风刮过,画面消失。   我猛的一个机灵,强行睁开眼,看屋外天刚蒙蒙亮,一旁的老姐正睡得香甜,我抬手擦了擦一脸的冷汗,下意识的摸了摸后脑勺,居然有疼痛感觉,与梦中二太奶烟袋所打的位置如出一辙!   怎么会?是梦还是幻觉?待我使劲硬想的一刹那,那后脑的疼痛居然如丝般顺滑,从各个位置连通了脑海,一种通透、明悟、灵光、智慧般的感觉在环绕,就仿佛,仿佛那一刻开窍了,又或者说小脑被开启了。总之很玄的感觉……   那一刻的我只感觉自己的运转速度快了很多,之前许多医术上不理解的问题,就在这一刻变得通透了,用句土话说就是比之前更灵了点!   我激动的就差跳下床飞奔到祖坟给二太奶奶多烧点纸钱,给她点一袋烟,她要是不敲那一下,估计我这辈子都不会开窍,不会感受到那种大脑变强的感觉。   我十分确定一定以及肯定,那就是梦,那二太奶奶就是我的亲太奶奶。神婆也一定是个极其神圣的特殊职业。   没办法人类就是这么现实,谁给予的多,就会抱谁大腿,更何况是自家人。   可当我兴奋的过了劲之后,才想起二太奶奶后面所说的内容,如果说句句属实的话,体质特殊的我正常情况下活不到十九岁,多一天都不行!   难不成真得在生日那天找个女人做那事不成?可我怎么想都觉得这种事没那么容易。   好在那是七年后的事,还早的很,最起码这七年内我还能好好活着。   人若是提前知道了自己可能会是什么时候死,就会在有限的时间里做更多自己未完的事,更何况脑袋灵光的我,更清楚时间的宝贵。   那天我起的很早,偷偷带着铁锹去了祖宅,后院栽种的树也就那么几颗,三人无法抱住的就只有那颗不知道活了多少年岁的杜梨树了。   其实到父亲那一辈的时候开放了开始流行分家分地,所以子孙们也就渐渐远离了祖宅。到我这一辈几乎都不晓得杜家居然还有信奉的图腾,居然是颗杜梨树!   好在此树叶大根深,就算常年无人打理,也依旧能坚强的活下去。只是此刻的它有些病态,给人以萎靡不振的感觉,虽然活着但很吃力。   “祖宗留下的信仰,杜家的神,我杜子腾是这一代唯一的根,只要我活着,就定会让你根深叶茂勃勃葱葱!”   “汪汪汪!”   虔诚的祷告,换来的是隔壁人家的几声狗叫,我也是醉了。   杜梨树下,正西方,五尺,开挖,时节选的还不错,大地复苏,三尺的深度并没费太大力气。   二太奶奶果然没有骗我,下面真有个宝箱,可正当我拎起宝箱的一刹那。   “嗖!”       正文卷 第九章 光时如梦如时光   “啊!呀!什么?”   只见一道白光,突兀从宝箱下的坑中飚射而出。   “噔、噔、噔、噔……”   我慌忙撒手,接连急退了好几步,跌做在地上。待我缓过劲来一看,宝箱上居然多了一条口吐红信的小白蛇,纯白的那种,诡异的是它蛇头上有一好似闪电状的黑蓝色独角。   我能够感觉的到它是在盯着我,它没有冲过来,我也不敢乱动心有惧意,气氛有点诡异。   渐渐的我的脑子开始正常运转,心想难不成二太奶奶想害我?宝箱我可以接受,可这条奇怪的白蛇是什么意思?又或者说它是后来的?卧在宝箱上是想将宝箱据为己有吗?它速度那么快完全可以咬我一口,可为啥只是守着箱子?   太多的思绪蔓延,我一撇身侧不远处的铁锹,刚一侧身子有那种想法,白蛇的蛇头居然也向同方向侧了一下。   “嘶嘶……”   要知道我时刻都在注意它的一举一动,貌似对方也在时刻注意着我。   我有预感只要我敢去拿铁锹当武器,对它产生威胁的话,它肯定会射过来发动攻击。   宝箱就在眼前,我却不敢拿,最终我决定放弃,毕竟命要紧,会飞的蛇不用想都知道它有多厉害,我觉得这事有必要去问问二太奶奶,或许她有办法,可人魂殊途,她若是不主动托梦,我怎么才能联系上她老人家呢?   唯一的办法就是去祖坟,在我看来若是再滴一滴血入那褂罐,或许就能连通,我也不知道这种天真的想法可不可行。   有了决断我在小白蛇的注视下,慢慢向后挪,果然它感觉到我敌意渐消,并没有作出什么动作,只是目送我离去。   马不停蹄一路直奔西梁祖坟,脑子里不停地盘算成功连通二太奶奶的几率有多大,首先之前有先例,我可以效仿,其次清明节并不是特定那一天,清明前后三天都是可以上坟的,也就是说那传说的鬼门关估计还没关闭。   当然这都是我天马行空的推测,什么鬼门关都是故事里听来的。   来到祖坟我直奔二太奶奶碑前,程序不变,心中先骂她小白蛇冒出来的事,然后期望她托梦解决。还特意滴了两滴血入褂罐,拜了又拜后我才离开。   托梦这事毕竟不见得靠谱,去坟地来回约么一个小时多点,我抱着侥幸心理盼望白蛇自己离开。又折回祖宅后院的我,远远偷看,哪曾想那家伙居然团卧在宝箱上一动不动。   无可奈何,眼看时间不早了,我只能先去上学,期盼夜晚的来临。   那天晚上我特意很早就睡下,就是想等二太奶奶入梦,可很多事就是事与愿违,那一夜我失眠了,好几个小时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等我混混沌沌中有了感官,那从迷雾中走来的人不是二太奶奶又能是谁?重点是她这次肩膀上多了一条小白蛇。   “又蠢又笨的重孙子,找老太滴血就可以了,干嘛还诅骂老太我?难不成就因为它?它叫小白是老太年轻时救过的一条灵蛇,它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来看我,估计是老太入土之后它找不到我了,所以才寻到那宝箱。”   “它之所以护着箱子不离开有两个原因,一是它在替我守护,算是报恩。二是那宝箱里面布有一个聚灵阵,它喜欢在那里修炼。”   “别看它个头小,年岁估计比老太我都大的多。小白很通灵性,明日你直接跟它说,你是丘莲花的重孙子便可,记得取走东西后,将宝箱原样埋好,还有……”   二太奶奶的话又没说完,梦就断了,还没上次时间长,依旧是天刚蒙蒙亮。   那几天的我可谓是着了迷,根本没时间吃早饭,甚至没时间搭理老姐。   再次来到祖宅的后院,果然那小白蛇还在那趴着,不过它这次没有立起来,甚至懒得睁眼看我。可我有种感觉,它知道我来了。   “额!那,那个白大大,我叫杜子腾,丘莲花是我的太奶奶,是她老人家托梦让我来取东西的,我只取箱子中的东西,箱子我会放回原位的,可以吗?”   我话一完,小白蛇睁开眼睛,一副十分人性化的眼神,盯着我看了几秒。紧接着蛇身一晃就没了踪影。   我长出一口气,慢慢接近宝箱,四处看了半天也没发现小白蛇藏在哪里。   宝箱并没有上锁,但扣的很紧,废了半天劲,在铁锹的辅助下,才将宝箱撬开。   开箱的一刹那,一股莫名的香檀味弥漫,箱中有一摞古书,其中五本是成套的那种,单出来的那本则是用黑布包裹着的,除了七本书外,还有一大串铜钱,那铜钱要比普通铜钱大点、厚点,重点是其上刻着古怪的符咒类的画字,并且枚枚不同,仔细一数是七七四十九枚。   取出这些物件,细看箱子底部,果然是一幅复杂的阵图,是纯金色的很新鲜那种,当然若不是二太奶奶,我根本不认为那复杂的条条框框是啥灵阵?   东西我拿走了,宝箱又埋了回去,一切搞定。   六本成套的古书,我忍不住一一观摩,风水论,相术论,玄学论,占卜论,星象论、阵法论。而黑布包裹中的书则不同,它有一很长的名字,‘全真通教秘录阴阳集’!   这些书都是好东西,每本都需要我花很长时间去研究,可这些东西又不能被家里人发现,最终我决定就将这些书藏在祖宅中,闲暇之时来这里看书再好不过。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除了上学之外,大部分时间都是在祖宅的杜树下度过的,偶尔也会和姑父出诊,看些疑难杂症。尤其是在老姐去镇上读中学在那里住校后,我有了更大的自主空间,基本上一年学透一本,已经算是开窍后脑子所能运转的极限,当然这只是我自己的体会,没有任何科学依据。   有时候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活在现实中,还是一直都在梦境里没有醒来,只觉得时光在飞逝,小学,初中,一年一本,一年又一年……   “元宝!快醒醒!快醒醒!”   感受到身体被剧烈摇晃,以及耳边叫声,我浑浑噩噩的抬起眼皮。   “你?额!哪来这么多美女?怎?怎么会在我卧室……”                         正文卷 第十章 她们的赌注是我 “元宝,这才大半年没见,就在这给我装傻充愣是吧?不过我们的确是美女哈哈哈哈!”   这个声音我太熟悉了,除了慧姐还能是谁!待我使劲揉了揉眼睛,再看,脸都快凑到我鼻子尖的大美女不就是慧姐嘛,重点是除了她之外,还有六七个花枝招展的女性将我的床围了个水泄不通。   “额,啊,那个,姐姐妹妹们,你,你们咋都来了?”   思绪回归的我,脸上写满了问号,大爷家的大姐二姐,三姑家的三姐,五伯家的四姐,六伯家的俩妹子,再加上老姐,真可谓是七仙女到齐了!   “元宝,我看你这些年读书都读成书呆子了吧!今天什么日子你不知道?姐姐妹妹们今天特意都赶回来,不都是为了你的十八岁成人礼嘛!谁叫你是咱们家唯一的男孩。”   慧姐一边说着,一边扫视一圈,好似在确定自己的言论。   “慧慧说的对,大姐我可是特意请假回来的,我带这些妹妹来可不光是看元宝你,我们还带着家族任务呢。”   大伯家的大姐岁数最大,二十五岁的她算的上是社会人,因为她已经工作两年了,她那一身银行制服,给人以成熟干练的熟女范儿。   “大姐,好久不见越发成熟啦,你们还带着啥特殊家族任务?咱们家啥时候有任务这么一说了?逗我呢吧。你们先出去好不好?我还没穿衣服呢。”   八月的天,就算早晨也很闷热,而我的生日就在每年最热的这一天,卧室本来就没多大,七个女人围着我的床,重点是她们不是穿裙子就是穿短裤,雌性的味道太过浓郁,我真不知道眼睛往哪里看好,重点是夏凉被下的我只穿了个裤头,那种感觉很尴尬。   “呵呵,都知道拿姐姐打趣了?在场的除了你可都算是成人了,姐姐带所有妹妹来的任务就是教你怎么成人,作为咱们家族唯一的血脉传承,成人礼一过就算是正真的男子汉了,这么害羞将来怎么勾引女孩子嘛?传宗接代这种事,可不能拖太久。”   大姐俏脸上一副色眯眯的眼神,再加上她坏坏的笑容,我有种很不好的预感。不过仔细想她说的的确没错,我确实是在场唯一一个没有成人的,别看这里面有两个妹妹,一个和我同岁生日小点,一个比我小一岁。可当地的老规矩是,女孩十六岁办成人礼,男孩则是十八岁。   “嘿嘿!那还等什么?姐妹们一起上吧!”   慧姐离我最近,早就忍不住想出手了。   有她一打头,十多只手哄的一下抓向了我那唯一的守护,夏凉被眨眼间离我远去。缩成一团的我双手护住了男人最宝贵的区域。   “姑父!姑父你在家吗?快,快来救救我!”   “啊!我在家啊。不过这事姑父帮不了你。”   我高声的求救,姑父居然回应了,只是声音很远,之后就没啥动静了。我们一大群人闹了半天。 “好了,好了,差不多可以了。赶紧准备一下,都去爷爷家集合,早祭要开始了。”   正这时门外想起了姑父久违的声音,也是在那个时候我赶忙收回了双手。   一众姐姐妹妹倒是十分听话,一会儿功夫就离开了我的小屋。   临出屋前,我还能听到她们叽叽喳喳的偷说着,真的很大之类的话,当然还有慧姐念念不忘的让她们履行赌约……   渐渐的我回复平静,心中思绪万千,这么快吗?七年转眼即逝,肚子疼痛的周期明显比前几年频繁,最近更是几乎不到一个月疼一次,并且一次比一次严重。我查遍了所有医典,甚至尝试从太奶奶留下的书籍中找寻解决办法,奈何毫无头绪。   难道这十八岁成年礼是我的命坎?想成人没那么容易,什么特殊体质,好处没咋感受到,可坏处却伴随了我快十八年,这样的日子,我这个家族关注的焦点去哪找女人做那种事?根本就不现实。   心中莫名的悸动,那种不好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我下意识的带齐了所有装备全副武装,时刻等待命运的降临。   爷爷家是族中众人的聚集地点,到处挂满了红色,来来去去忙碌的众人,见过没见过的外地远亲,大院中摆放的古老长桌上,摆满了各种供品,有红点的小馒头,梯形的蒸米饭,花色的小点心,再加上十多种水果肉食,满满当当一大桌。   我的到来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没办法因为今天所做的一切都是围绕我进行的,在我们这里,或者说在我们杜家来说,成年礼的规格不低于结婚。   躺椅上煽着圆扇的爷爷笑了,一大堆叔伯姑婶和我打招呼,我的爸妈忙里忙外准备着什么,至于我那一堆姐姐妹妹,分散在院落的各个位置,偷吃水果的,帮忙干活的,在奶奶身旁端茶递水的,而我则是那个无所事事最清闲的。   “元宝你过爷爷这来。”   我蹲在爷爷身旁,我能感受到他很久没这么开心了。   “知道吗元宝,咱们村自古的说法,王家的村,杜家的庙,李家的小鬼胡乱跳。你知道啥意思吗?”   这些老话我都听说过,可我不理解为啥爷爷今天要问我这些,我没有开口,只是摇了摇头,因为我的心思根本不在这,人可能都快死了,谁还在乎什么传说。   “意思就是咱们村姓王的最多,比如你的母亲,是咱村第一大家族,其次是咱们杜家,之后是姓李的。杜家的庙意思就是,但凡村中有庙的周边都住着杜家一脉的后人,你可知缘由?又为何称李家是小鬼?”   “哎!这些老事,你父亲很多都不清楚,因为他们弟兄好几个,爷爷我不晓得把秘密说给谁来听,而你却不同,你是未来杜家唯一的延续,所以很多东西需要你去继承。”   我一听这话,突然觉得哪里不太对劲,若家族真有啥需要传承的东西,只能我去继承的话,那我若是今天就死了怎么延续?   “爷爷,我,我……”   我本想说出那些可能发生在我身上的事,可却怎么也来不了口。   “元宝,别急,没啥可怕的,不用有太多压力,其实也没啥大事,不过是要你守护老祖宗留下的一样东西,也是我们祖祖辈辈扎根在庙宇周边的原因,具体为什么,爷爷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有一点,那东西不能落入外人之手,村里的三座庙也不能被别人破坏。”   “尤其是遇到村中姓李的,要多留个心眼,他们就是咱们杜家明面上的小鬼,而暗地里更为可怕的小鬼,则是咱们本家,也就是你太爷爷的亲弟弟那一脉,因为当初是你太爷爷继承了祖宗留下的东西,直到我这一代。我活着他们不敢乱来,可若是将来我不在了……”   “爷爷,您别这么说,您身体硬朗的很,孙儿从小学医,不会让爷爷得病的,爷爷定能长命百岁!”   爷爷的话我听了有些哽咽,他知道自己终有一死,就如同当下的我,知道自己命不过今日是一个道理。   “哈哈!今,还真是个好日子!老爷子我们一脉特来观礼了。”   我闻声望向大门口,来了一片人。   “哼!没想到他们真来了!”   爷爷脸色不悦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