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出狱 袁彤是傅明礼从孤儿院里领回来的一个孤儿。 当袁彤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她就被他像明星一般英俊的容颜震撼。 可惜,他们有天上和地上的区别。 他是孤儿院的赞助商,是集团公司的ceo,每次他过来孤儿院,从院长到老师到护工,都会围着他转。 那时候她还小,可是她看得懂他们脸上的谄媚和巴结,她看得懂那是一个她像星星一般仰望的神,他们隔着天地的距离,她只能仰望。 每次傅明礼到孤儿院来,她都非常开心。孤儿院的生活苦闷而乏味,但傅明礼是这种生活里唯一的亮光,他的亮光足矣将这种生活照得灿烂明媚。 终于,有一天,院长说傅明礼决定领养一个孩子。听到这个消息,她疯了一般,一夜夜睡不着,傅明礼来的那天,她紧张得发抖,不断的告诉自己一定要争取到。 那天,她闹了笑话。她挤出人群,冲到他面前,却觉得浑身酸软无力,仿佛所有的力气都被抽走。她跌在他的脚边,却用手攀着他的脚不放,因为她告诉自己一定不能放弃。 她做到了,傅明礼竟然真的收留了她。 傅明礼让她叫他明礼,把她带到别墅,给她最好的衣食住行和呵护宠爱,他给她的每一点都是她这辈子从来没体验甚至从来不敢奢望的。 她本来该当个乖乖的小女孩,把自己所有的心思都隐藏,只要能呆在他身边就足够,可是,十八岁那年,她被人下药爬上了傅明礼的床,还被他的女朋友许敬婷当场撞见。 傅明礼追出去,结果亲眼看到许敬婷被车撞倒。 之后,许敬婷成了植物人,去国外治疗。 傅明礼开始对她冷淡,尤其,不知道为什么,他查出来好几条证据,证明是她自己给自己下药,并且是她通知了许敬婷,甚至连开车撞许敬婷的司机,也很有可能是她安排的。 从此之后,傅明礼对她冷淡至极,甚至,将她送进监狱。 一年的监狱生活,在那里的每一分钟都似人间地狱,而彻底将她打在地狱无法翻身的是,是傅明礼将她告上法庭,是傅明礼拿出一项项证据,是傅明礼在法庭上对她的罪行据理力争。 在监狱的一整年,那一刻的画面就像醒不来的梦魇,不停地闯进她的脑海,闯进她的梦里,让她无法自拔,深陷苦海。 一整年,傅明礼甚至从来没到监狱看过她。 她每一天都在期待,期待他会过来看她一眼,只要他过来看她一眼,她便能从那种苦海里脱离,继续毫不犹豫地把他当作自己的天,当作自己的地。 可是,她每一天等来的都是失望。 直到她的刑期终于要结束了,监狱的看守告诉她,给傅明礼打过电话,傅明礼说会过来接她。 她高兴得简直快疯了,从小傅明礼就把她当做女儿一样的疼爱,她就知道,一个父亲不会这么狠心对待女儿的,他一定只是想惩罚一下她,尽管她真的没有做过那些事,但是无所谓了,只要傅明礼不抛弃她。 要出狱的那几天,她每天都满心期待,又兴奋又紧张,甚至总是睡不好觉。 现在,她蹲坐在监狱门口,从下午五点多一直等到午夜十二点,傅明礼还是没有出现。 她一遍遍地安慰自己,他一定是太忙了。 可是直到一点都过了,他还是没有出现,北方的冬季夜晚特别冷,她冻得瑟瑟发抖。 第二章 重获新生 翌日,东方慢慢露出鱼肚白。 袁彤就那样瑟缩在路边,等了一夜,浑身冻得僵硬,身体的血液都好像凝固了。 大街上有车辆和人经过。 她觉得自己像从冰冷的地狱里被人掏出来,然后丢在不起眼的角落,与这整个世界都隔绝了。 凝视着街上的人来车往,她觉得自己的灵魂仿佛被这冰冷的夜冻得出窍。 突然,一辆宝马停在她的前面,她期望地望过去。 车门打开,一个敏捷的身影跳下来,一阵风地走到她面前。 只是一瞬间,她脸上的期待却黯淡了。 他终究不会来接她? 张君宝欣喜地伸出双手握住袁彤的肩膀将她带起来,言语激动地说道:“小彤,我听说你今天出狱,我特意一大早就过来这边守着,没想到你比我更早。快说,你是不是趁着天黑跑出来的。” 原来他以为她今天才出狱。 袁彤没有解释,涩涩地笑笑:“这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又谁出监狱还大张旗鼓的。” “怎么不光彩了?现在从里面出来就是重获新生,再说了,小彤,我从来不相信你会做那些事,我相信你绝对是被冤枉的...” 张君宝一边一手提过袁彤放在旁边的行李,一边她往车里走,同时倔强地坚持道。 袁彤刚抬起准备跨上车的脚顿在空中,人也停顿下来,心猛地沉了一下。 这样的一个高中同学都可以相信她。 为什么他养了她快十年,却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她。 张君宝意识到袁彤突然的反应,担心地扶着她的肩膀,有些着急:“小彤,怎么了?” “没,没什么...” 袁彤的意识猛地抽回,一边赶忙回应,一边坐到副驾驶。 张君宝伸手将安全带拉出来为袁彤绑上说道:“我把你的行李放在后座上,想去哪里?” 袁彤的目光愣愣地盯着前方并没有回应。 张君宝笑着抬手轻弹了一下她的额头:“在想什么呢?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在想了,从今天开始就是新生。” 袁彤听话地点点头。 张君宝笑了笑,将门关上,然后将行李放到后座。 回到驾驶座,张君宝一边转弯一边笑着问:“重获新生,想去哪儿?我今天就是你免费的专职司机,你想去哪儿我都遵命。” 袁彤望着前方,犹豫了十几秒开口道:“我想回家。” 张君宝猛地转头,诧异地看着袁彤,她脸上的表情非常平淡,他却特别不忿地说道:“小彤,那种地方,你还要回去?傅明礼那种狠心的人,你还要回去见?不,他根本没有心。” 袁彤脸上的表情仍然很淡,转过头,语气坚定:“那是我的家,我必须得回去。张君宝,麻烦你送我回去一下。” 张君宝狠狠地捶了一下方向盘,突然想起什么般,生气地扭过头质问:“对了,他今天怎么没有来接你,连你出狱都不来接你,这样绝情绝义的养父,还有什么好见的。” “那你先借我点钱,我打车回去,过后还你。” 张君宝的话一下子戳到袁彤的心中痛楚,她眼神幽暗地望着前方,语气却是不容置疑地坚定道。 第三章 置她于死地 张君宝气得咬了一下嘴唇,想骂人却抑制住,深呼了一口气才道:“好,我送你回去,但傅明礼要是再伤害你,我不会允许的。” 袁彤没有回应,目光无神地望着前方,思绪飞远,连张君宝说的话也好似没有飘进她的耳朵。 终于,到傅明礼的别墅了。 张君宝下车,在车前绕了一圈,过来另一边帮袁彤把门打开,然后扶着她下来。 袁彤愣愣地看着这个自己生活了那么久,在监狱里梦到过无数次的地方。 张君宝打开后座车门将行李拿下来,然后牵起袁彤的胳膊:“我陪你一块上去。” 张君宝正要抬脚走,却发现袁彤并没有动,张君宝转头:“小彤,怎么了?” “张君宝,你先回去吧,今天真的非常感谢你,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一定请你吃大餐回报你。”袁彤一边伸手去拿行李,一边说道。 张君宝微楞,提着行李的手躲开,袁彤却固执地央求:“张君宝,给我。” 终究,张君宝停下躲开的手说道:“袁彤,你变了,以前的你不会求人,不顾忌别人的看法,你什么都不怕,整天都充满了活力,可是现在。” 张君宝没再说下去,袁彤接过行李,并没有辩解。 她曾经确实天不怕地不怕,她确实整天都充满活力。 她可以永远都充满活力,因为她拥有那个人的疼爱,能够好好地守在他的身边,现在,呵呵,现在... 袁彤没再说话,提着行李朝别墅门口走去。 别墅的大门紧闭,她把食指按到指纹解锁的仪器上,大门纹丝不动。 身后是张君宝发动汽车离开的声音。 他连她留在门禁上的指纹也清除了! 他要彻底抛弃她,不让她再进这个家门吗? 她最害怕的就是抛弃。 袁彤崩溃得手指发抖,眼眶里的眼泪突然止不住,一下子汹涌而落。 终究,她再也憋不住,扯开嗓门崩溃地大喊:“明礼,帮我开一下门,帮我开开门,不要抛弃我,明礼...” 她一声声声嘶力竭的喊叫,仿佛要将所有的委屈,所有积压的情绪全部都喊出来... 终于,她看到门缓缓打开。 终于,门缓缓地打开,袁彤欣喜地抹着脸上的泪。 门后露出的脸是保姆吴妈。 看到是小姐,而且哭得一脸泪痕,吴妈赶紧将门彻底推开。 她眼中泛着泪光地一手去提袁彤的行李,一手扶着她的肩膀:“小姐,您终于回来了,终于回来了,这一年我担心死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吴妈说话都有点语无伦次,拉着袁彤的手臂一个劲把她往屋子里带。 袁彤则愣愣地打量着各个角落,冷冷清清,根本没有傅明礼的踪影。 终于,吴妈将她带到客厅。 将袁彤的行李放好之后,吴妈赶紧走上前:“小姐,您想吃点什么?我这就去给你做。” 袁彤愣了愣,往楼梯上望望问道:“明礼不在吗?” “少爷不知道您今天回来,昨天许小姐回国了,少爷去给她接风洗尘,可能是朋友比较多,后来喝得比较多,很晚才回来,现在还在楼上休息呢。” 原来他是为了去接许敬婷才将她晾在路边的。 许敬婷一回来,他就将她忘得一干二净了。 也许,从发生那件事情之后,他就将她忘得一干二净了。 袁彤的脸瞬间黯淡下来,心中刀绞一般的疼痛让她呼吸不畅。 保姆意识到自己可能说了袁彤不太愿意听的,赶紧补充道:“小姐,您不要伤心,这一年里,我看得出先生是非常牵挂您的。 您走之后,他命令任何人都不能挪动您房间的东西,而且您的房间每天必须认认真真打扫两边。 我看出先生一直是很愧疚的,有好几次我都看到先生在您的房间一脸忧伤地拿着您的相框发呆。 您不在的这一年,先生喝醉过好几次,我听到他有几次不小心叫到您的名字,您不要伤心,您是他养大的,他一定是最疼爱您的。” 保姆苦口婆心地说了很多,可是袁彤却觉得自己根本听不懂。 他明明那么憎恨她,在法庭上据理力争,仿佛要置他于死地一般,他怎么可能牵挂她呢,很明显是吴妈为了安慰她而想的一些理由。 袁彤苦涩地笑笑,没有回应。 吴妈也是一片好心,她不想戳穿她。 吴妈见袁彤终于笑了,也暖暖地笑起来,一边抬手帮她擦一下脸上的泪痕,一边道:“小姐,您想吃点什么?我这就给您去做。” 袁彤没有什么食欲,但吴妈一脸执着,只好回道:“吴妈,我现在还不是太饿,您随便做点就行,我想上楼去看看明礼。” 吴妈笑道:“好,那我就按照你以前最喜欢吃的来做。你快上去看少爷吧。” “嗯。”袁彤点头,刚转身,想到什么,又立刻转头道:“对了,吴妈,您帮明礼煮点醒酒汤吧。” 吴妈拍了一下脑门,大笑:“你看,我把这事忘了,昨天煮好的醒酒汤还放在保温壶里呢。昨天少爷不喝,没办法,只好先放在壶里了,现在温度应该正好,你直接把保温壶拿上去吧。” 吴妈从茶几上提起保温壶,然后拿了一个杯子,递给袁彤,袁彤犹豫一下接住。 吴妈笑着嘱咐:“小心,别烫到自己哦。” “嗯。”袁彤点头,然后提着壶和杯子转身上楼。 第四章 白眼狼 傅明礼的房门没锁,袁彤把手搭在门的旋钮上犹豫了几秒,还是按下去,然后轻轻地推开一道门缝。 看到傅明礼仍在睡觉,袁彤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忐忑不安的心稍微平静一点。 她不敢吵醒他,也不敢让他喝醒酒汤,刚才吴妈将醒酒汤递过来时她便犹豫不决。 也许他还在气头上,气她害得许敬婷成了植物人。 虽然她根本没有做过,虽然许敬婷现在已经醒过来,但,如果他还没有消气呢。 如果他看到是她送过来的醒酒汤,又会像知道许敬婷成了植物人时喝醉酒那样,她将醒酒汤送过去,他却愤怒地大发脾气。 她不敢保证傅明礼会不会发脾气,她不害怕傅明礼掀了她拿过去的东西,但她害怕那种心痛。 颠覆所有生活支柱,将她推往地狱的心痛。 小心翼翼地将门缝慢慢推大,然后蹑手蹑脚极其小心地走进去。 她极其小心,可是,也许因为太紧张,将保温壶放到桌子上时,还是弄出一些声响。 她吓了一跳,赶紧扭头去看傅明礼。 望过去的第一眼,袁彤直接吓得把杯子也失手落在地上,因为她看到傅明礼正正睁着眼睛看着她。 她吓得慌不择路,愣了一会,转身就要走,差点一脚踩在破摔的玻璃上,却被床上的人伸手一把拉着。 袁彤慌得心都快要跳出来,不知道傅明礼会怎么大发脾气,她太慌了,人也站不稳,被傅明礼一拉,便跌坐到床上。 袁彤整个人僵硬地坐在床上,就像结冰了一般,一动不敢动。 身后的人呼吸的气息她清晰可闻,一下一下传进她的耳膜里,就像一个巨大的鼓槌在她的耳朵里一下一下地敲响,让她心慌意乱。 她以为接下来是愤怒的质问,身后却除了呼吸声外,颇为安静。 突然,一只手附到她的腰上,她吓得猛颤一下,差点跳起来。 他是要打她吗?她不懂,也不敢动。 手臂一点点向前滑动,勾住她的腰身,将她的身子勾住,然后突然用力。 袁彤仰面朝后倒去,倒在他的身上。 她吓了一跳,挣扎着要起来,傅明礼的手臂却仍然紧紧地勾住她的腰。 袁彤挣扎无力,正要开口叫傅明礼放过她,背后的人却突然更加用力地一带,然后闪开翻身将她按在身下。 周围都弥漫着酒气,袁彤惊恐地直愣愣看着傅明礼的眼睛,深邃的眸子仍然满眼猩红,带着迷离和复杂,却没有愤怒。 他还没有醒酒吗?袁彤疑惑地想着,使劲推推傅明礼按在她肩上的手说道:“明礼,你喝醉了?” 袁彤看到她说出明礼两个字的时候,傅明礼深邃的眸子闪了一下,但很快,他大笑:“那个白眼狼?” 袁彤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他是在说她吗? 傅明礼按得她的肩膀很疼,她不去理会傅明礼到底说的是什么,只想将傅明礼按在她肩上的手推开。 她使劲地扭动挣扎,傅明礼却将她桎梏得更紧,脸上带着复杂的笑意:“还真是很像,不过你怎么可能是她?你只是别人送到我穿上的陪酒小姐而已,你凭什么装她?嗯?说?” 傅明礼说着,抬起一只手掐住袁彤的脖子:“说?” 也许是因为醉酒的缘故,他掐的力道很大,很快,袁彤便觉得面色通红,呼吸抑制。 第五章 整颗心都快要融化 “你凭什么装她?你凭什么?” 傅明礼通红的眼盯着袁彤,声音冷冷地质问。 袁彤觉得自己好像随时都要断气一样,她听不懂傅明礼质问她的到底是什么? 骂她是白眼狼?骂她假装许敬婷?骂她就是那个白眼狼袁彤? 她想不明白,脑子因为缺氧而嗡嗡作响,脸色越发红润。 越大力的扭动,却越无济于事。 突然,傅明礼松开手,嘴唇附下来,落在她的唇上。 她大口地喘气,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傅明礼便将她的唇封住,贪婪而肆虐。 袁彤瞬间觉得自己浑身的力气像抽走一般,整个人都软下来,挣扎的双手也无力地垂下来。 他真的像保姆说的那样,非常牵挂她?他一直很想她,甚至愿意亲吻她? 袁彤心慌意乱,压抑在胸口下的心脏仿佛猛兽般突然扑通乱跳,像要冲开胸口蹦出来。 傅明礼的吻慢慢挪下,沿着她的脖颈往下,所到之处像电流划过一般激荡着她的身体。 她的身体越来越燥热,意识也越来越模糊... 也许傅明礼爱上了她?她不敢这么想,可是这个想法突然蹦进她的脑海中时,她觉得全身酥麻,整颗心都快要融化。 虽然身体酥麻得乏力,可是她还是尽力地抬手附在傅明礼精瘦的腰背上,想要回应他,虽然她真的完全没有经验。 傅明礼仿佛对他的抚摸很受用,他更加激烈地亲吻她的身体,动作迅速地将她的衣服褪下,也将自己的衣服脱下,然后吻落在她胸前的雪白上。 “啊~”巨大的刺激让袁彤惊呼出声,她慌乱地抬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却听到傅明礼温柔而娇宠的声音:“敬婷,不要怕,很快就不疼了...” 轰! 袁彤觉得自己的脑子仿佛瞬间被原子弹炸开,手无力地垂下,脑子里全是嗡嗡炸裂一般的声音。 傅明礼再说了什么,她根本没有听到,只想逃开。 逃到一个看不到人的角落默默舔舐伤口。 她愣了十几秒,意识才慢慢地抽回一些,她使劲挣扎,只想躲开,哪怕是有个地洞钻进去都行。 可是,即使这样都不可以,她的挣扎根本无济于事,傅明礼一手死死地禁锢她,一手分开她的双腿。 他满眼情欲,仿佛所有的理智都不在。 袁彤想躲开那样的眼神,因为她听到了,他叫的人是许敬婷,他那样的眼神里,也只有许敬婷。她不敢看,因为那样的眼神只会深深刺痛她。 她挣扎,却逃不过他的禁锢. 吻温热地落在她的脸上,她曾经渴望过,可是现在,她的泪却肆意地滚落。 因为他的眼里,心里,呼唤的人,都是许敬婷,她却没有任何辩驳的余地。 完事之后,傅明礼仍带着醉意慢慢松开她,却看到身下的人仿佛突然惊醒一般,噌的一下坐起来,疯狂地穿上衣服. 然后身下的人在他还有反应过来之前,翻身下床,光着脚踩在地板上就慌乱地跑出去了。 浑身的酒意仍让傅明礼觉得头痛欲裂,对于眼前的人也没有太看清楚,淡淡地说了一句:“我居然真的动了他们安排的陪酒小姐?我真的是禁欲太久了吗?还是,还是她有点像那个白眼狼?” 傅明礼无力去追究到底是为什么,侧身躺到床上,闭上眼睛不再想刚才的事。 袁彤冲到外面才发现,自己根本没有穿鞋,而且刚才从床上跳下来的时候实在太慌乱,她一脚踩在之前碎落的玻璃,脚上扎出了血却完全没意识到。 直到走到外面,脚上尖锐的刺痛才让她看到脚底的血印。 她扶着墙壁走到离傅明礼的房间十几米的自己的房间,扶着墙壁,把脚抬起来,脚底的血块翻出来了,上面隐约还有玻璃碎屑。 第六章 审判 自己这样子被保姆和傅明礼看到都不好吧,她不想让傅明礼发现是她闯进了他的房间,不想让他误会她又爬到他的床上。 这次回来,她早就想清楚了,既然她只能做他的养女,那她就再也不要有非分之想了,只要能在他身边,只要能看到他,她就知足,就会做个乖乖的养女。 这个想法她想了很久很久,不断地告诉自己,不断地下决心,可是,刚才一瞬间,听到傅明礼叫的是许敬婷,她的理智和决心一瞬间全部消失,原来情绪可以彻底战胜理智。 她不想让傅明礼发现她进了他的房间,也不想吴妈知道她的脚受伤之后询问,只好去想办法找双鞋子穿上。 只要找到鞋子穿上,吴妈不会看到她的伤口,然后她叮嘱一下,让吴妈不要告诉傅明礼她去过他的房间就行了。 她抬眼望了一圈,楼上除了她和傅明礼的房间外,就是傅明礼的书房,办公房,健身房,可是这些房间平常都是锁着的,只有傅明礼能够进去,这会也肯定是锁着的。 袁彤无奈,拧拧自己门上的把手,按理说,自己离家这么久,门应该是锁着的,袁彤拧了一下,门却打开了。 屋子里一尘不染,所有的东西真的如吴妈说的一般,完全按照她平时的方式摆放的。 脚上的疼痛越来越盛,她无意去思考吴妈的话到底是安慰她的理由还是事实。 她必须得迅速包扎伤口,然后出去把血迹清理干净并且下楼嘱咐吴妈,千万不要告诉傅明礼她进过他的房间。 她忍着脚上的疼痛,跛着脚到鞋架上拿了一双棉拖鞋然后在床边坐下,将脚抬起来搁在腿上。 脚上的伤口似乎比刚才更狰狞了一些,大块的血肉翻了出来,血仍然没有止住,继续流着。 伤口里仍有些碎玻璃屑,夹杂在肉里,简直一片混乱,血肉模糊。 袁彤拿起房间里唯一能找到的纸巾,擦擦脚边的血迹,却对伤口束手无策,轻轻触碰一下就痛得她倒抽气。 纸巾碰上去好几次却还是吓得离开,这样真的能穿鞋吗?可是她根本没时间了,也许傅明礼很快就会醒过来,也许吴妈很快就会上楼。 想想,她不禁心慌,拽着纸巾,努力给自己打气:“袁彤,没什么的,根本不疼,不疼。” 袁彤拽着纸巾的手正要去夹伤口上的玻璃碎屑,门突然被撞开,袁彤吓得猛地一抖,茫然无措地望向门口。 傅明礼站在门口,一手扶着门,身上仍是刚才躺在床上的休闲睡衣,却显得分外精致,反而有一种凌乱的美感。 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她的脚,脸上目瞪口呆,诧异,甚至好像有一点担心,他的眼神很复杂,她看不懂,而且,这一瞬间,她的脑子也根本不是自己的。 直到傅明礼挪动脚步朝她走过来,她一下子惊醒过来,慌乱地解释:“明礼,我刚回来,一回来就来我的房间了,想换双鞋子,不知道踩到什么...” 傅明礼好像没有听到她的声音一般,不给任何回应,表情不变地朝她走过来。 直到他走到她跟前,她实在也编不下去了,真是太拙劣的借口,编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终究尴尬地闭上嘴巴,垂下头。 傅明礼居高临下地站在她面前,声音冷冷地开口:“你刚才进我的房间了?” 其实不用问,他也心知肚明,他就是顺着房间里的血迹找过来的,可是,她刚才看到他的一瞬间却撒谎了。 他的问话让袁彤的身体不自觉地晃了一下,仿佛一下子被抓到把柄一般,她张张嘴,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像热锅上的蚂蚁。 她垂着头,以为傅明礼会步步紧逼地逼问她,以为他会责问她竟然又爬上他的床,她心慌地等待着傅明礼的审判。 傅明礼看着眼前垂着头不敢看自己的女孩,就像第一次在孤儿院看到她时一样,那么脆弱,那么胆小,那么容易受伤。 他真的不忍心了,眼里全是心疼,看着脚上那翻出的血肉,心里闷闷地钝痛。 他动了一下,伸手,那个垂着头的小身影却下意识地晃了一下,他的手顿在空中,终究,一把将她抱起来,紧紧地抱在怀里:“不要动,我送你去医院。” 第七章 借钱 袁彤感受到他伸手,一瞬间,她下意识地晃了一下,在监狱里,她曾无数次这样垂着头,紧接着落下来的就是劈头盖脸的巴掌和拳头,每次都是,她们从来没轻易放过她,所以,感受到他伸出手,她潜意识地颤抖,仿佛又被送回那个冰冷的监狱。 她以为的巴掌和拳头没有落下来,这一次,是一个温暖的怀抱,将她桎梏在怀中,周身是他的气息,仿佛梦境一般,他温柔地开口:“不要动,我送你去医院。” 于是她彻底僵住,一动也不敢动,她害怕自己动一下,这个温暖的怀抱就会消失。 傅明礼将袁彤送到医院,由于伤口比较深,直接清洗确实比较疼,医生给袁彤的脚打了一些麻药。 麻药需要等一些时间,袁彤一直垂着头,她看到他的脚,看到他站得离她很近,但是她不敢抬起头看他,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怕看到他的眼睛,怕在他的眼里只看到许敬婷,怕在他的眼里只看到同情或是气愤。 傅明礼没有说什么话,没让她抬起头,没有质问她,也许是太闷,他突然走出去,她则抬起头,大大地输了一口气。 傅明礼在走廊上转了一圈,想出去抽支烟,却意外地看到有扇窗户里,许敬婷和一个大夫有说有笑,正在询问什么。 以为许敬婷生病了,傅明礼收了烟准备去打招呼询问她怎么了,突然身后传来护士的声音:“傅先生,袁小姐的麻药已经生效了,您要不要过来看护一下。” “恩。”傅明礼说一个恩字,回头看了一眼那扇窗户,然后朝袁彤的病房走去。 走进病房,护士正在帮袁彤清理伤口里的碎屑。 看到他进来,她的眼神一下子望过来,清澈明亮,像一汪泉水一样。 傅明礼好像又瞬间看到当年那个拽着自己的脚,满眼期待望着他的女孩。 不知道为什么,那一瞬间,他的心仿佛被电了一下。 他一直都不明白她那双眼睛里到底有什么,就像他现在看不明白她快速闪开的眼睛里到底有什么,却心里莫名一颤。 包扎完之后,医生又开了一些药剂,毕竟是皮外伤,并不是非常严重,而且家里也有私人医生,所以,没多久,傅明礼便抱着袁彤离开。 路过那扇窗的时候,傅明礼突然想起来,随意地瞟了一眼窗户里面,许敬婷已经不在了。 应该并不是什么严重的病,等明天见到她再问她吧。 傅明礼将袁彤抱着副驾驶,然后驱车回别墅。 一路上,他专注开车,一直没有说话,袁彤坐在旁边却一直在动,仿佛浑身不自在,因为她想向傅明礼借钱,却一直琢磨着不知道如何开口。 总是张了嘴却仿佛喉咙哑了一般,出不了声。 过去,她一直都是用傅明礼的钱,傅明礼给她最好的,她就用最好的,用得心安理得,甚至总是让他给她买这种礼物,那种礼貌。 那时候,她甚至厚脸皮地去讨要,一切都那么顺其自然。 可是现在,连借,她都开不了口了。 终究,傅明礼发现她的异常,扶着方向盘,转头看了她一眼道:“你有什么话?” 袁彤猛地转头看向傅明礼,仿佛被戳中心思一般,愣了几秒道:“我想,我想向你借点钱。我现在没有手机,而且有很多东西需要买。我会去工作,然后还给你的。” 听到袁彤最后的一句话,傅明礼的脸一下子黑下来,他转过脸,仿佛不耐烦再看下去一般,目光直愣地盯着前面看了几秒,然后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伸进衬衣口袋掏出一个黑色的皮夹丢到袁彤的身上。 袁彤措手不及,差点没接住。 傅明礼仍然看着前方,表情丝毫没变地说道:“那张黑色的金卡你随便刷就行。” 袁彤点点头,默默地打开黑色皮夹,将黑色的金卡拿出来,然后将皮夹递过去。 傅明礼接过来插进兜里,仍是黑着脸看向前方,专注地开着车。 袁彤手指不停地摆弄着那张卡,终究开口道:“我一定会尽快找工作,然后还给你的。” 傅明礼突然转过头,脸色像要吃人一般的森寒:“你这么想还?我告诉你,你还不起,我养了你快十年。” 第八章 威胁 袁彤被傅明礼脸上的表情吓得一下子愣住,心慌得不知道如何反应。 傅明礼气愤地扭过头,不再说话,继续开车。 一路无话,回到家,傅明礼仍然一脸怒气。 袁彤正想着自己就这样跛着脚蹦过去应该也可以,傅明礼下了车,从车前绕了一圈,走到她这边,将车门打开。 不待她反应,傅明礼一把将她打横抱起,一路抱着她上楼,将她放到她房间的床上。 将袁彤放到床上后,傅明礼转身离开,开车去公司。 袁彤本要早早出去找工作,可是脚受伤了,一时之间不能出去找工作,只好每天呆在家里。 一连三天,傅明礼很早就出门,每天九点多钟回来,除了吃饭的时候,袁彤能看到他,大部分时候,他都呆在书房或者家里的办公室。 这样不常见面也好,免得有什么冲突。 袁彤知道许敬婷在她出狱的那天回国,但几乎一直没听傅明礼提起过。 也许,许敬婷回来了,她也能这样相安无事地留在傅明礼的身边,她没有更多奢求,这样就可以了。 但是,今天早餐时,傅明礼提起许敬婷,他说:“敬婷今天晚上会过来吃饭,她好不容易康复,你要是再做出任何伤害她的事情,我会把你送到国外,让你一个人在那边生活。” 当时,她正一边喝着豆浆,一边开心地想着,希望能一直和他这样吃早餐,哪怕他一句话都不对她说。 可是,他瞬间开口,那样的话,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扎进她的心里,把她的梦彻底打碎。 她一下子呛住,脸憋得通红,抬起来要擦嘴巴的手颤抖不已,她赶紧把手放下来,藏在桌子底下。 傅明礼抬眼看她,不经意地道:“怎么?说到你心虚了?袁彤,你最好记住我刚才跟你说的话,如果你真的再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我绝不会手软的。” 袁彤木然地呆坐着,仿佛灵魂被抽走一般,眼眶里的眼泪随时都要落下来,她不想更尴尬,于是垂下头,死死地咬着唇,拼命地憋住。 他的话像回声一样来回在她的耳朵里回荡,每一分钟都像是无尽的煎熬,她想躲到没有人的角落里痛苦,面前的人却淡然从容地吃着早餐。她害怕更多的尴尬,只能在那如同针沾一般的座椅上默默忍受。 终于,他吃完饭起身,没有再说什么地拿了东西,走到门口,关上门离开。 在那一瞬间,她一下子瘫软在椅子上,撑着椅子才能站起来,然后扶着墙壁上楼。 吴妈过来,看到她面前的东西几乎没动,抬起头望向她问道:“小姐,您今天怎么啦?怎么这早餐就几乎没动呀。” 袁彤上楼的脚顿住:“吴妈,没什么,就只是昨天晚上没休息好,我再上楼休息一下。” 她的脚还没有好,上楼的动作很慢,保姆有些担心:“哎呀,小姐,您小心一点,慢点走,我过来扶您。” 袁彤慌乱地抹抹泪痕赶紧道:“不用了,不用了,我慢慢上去就行,正好锻炼一下,您先忙吧。” “真的不用吗?”吴妈仍然坚持。 “真的不用,您忙您的就行,我去休息一下就行了。”袁彤说着,继续扶着墙上楼,只是刚擦掉的眼泪已经瞬间涌出来。 终于走回房间,袁彤扑到床上哭了很久,哭到不知什么时候睡着。 第九章 丢人的事 袁彤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三点了,身上的被子盖得好好的,鞋子也脱了。 很明显是吴妈给她盖的被子,袁彤下楼,想看看她在干什么。屋子里并没有人,桌子上有张纸条:小姐,我出去买点东西,很快就回来。您醒来以后,如果肚子饿了,厨房里,我给您准备了您最喜欢吃的菜。 袁彤盯着纸条发了一会呆,突然想到吴妈出门,应该是去买招待许敬婷的材料吧。 也许今天晚上她根本不该留在家里,不留在家里才根本不会伤害到许敬婷吧。 想着,她去拿了一支笔,在纸条的下面写道:“吴妈,我的同学张君宝他们叫我出去玩,正好我在家里憋了这么久,也该出去好好透透气。不用担心。” 之后袁彤便换了一身出行的衣服独自出去。 本以为外面天大地大,只要避开许敬婷就行了,可是真正出门了,却发现这个城市已经这么陌生,她竟然没什么地方可去。一年的牢狱生活真的改变了太多。 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走了很久,脚实在太痛,而且她也觉得有些口渴,于是随意进了一家咖啡店,叫了一杯咖啡。 之后,她便坐在门口的桌子前,时不时发呆地望着外面的马路。 呆坐了三四个小时,一杯咖啡彻底冰凉,袁彤也坐得彻底不好意思,正准备喝掉最后一口咖啡然后离开,突然抬眼,却看到外面傅明礼搂着许敬婷从咖啡店的门前走过。 傅明礼的动作很温柔,他脸上的笑容也特别温柔,这样的画面猛烈地刺激着她的心,胸口一阵阵钝痛,脑子也嗡嗡的。 明明心里那么痛,可是在这一瞬间,她甚至来不及发呆,而是下意识般一个激灵,钻到了桌底,然后瞪直了双眼一瞬不瞬地看着那两个人的身影。 直到那两个亲密的身影在自己的眼中彻底消失,袁彤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多丢人的事情,她慢慢地从桌子底下爬起来,只抬头扫了一眼四周,便发现一双双好奇的眼睛直愣愣地瞪着她。 瞬间低头,她觉得浑身尴尬,从位置上挪出来,走到门口想要推门快速离开,可是,也许刚才受到太大刺激,她抖个不停的手在门上乱抓,一时之间,竟然连门都打不开,越发尴尬得觉得身后有一道道剑刺在自己的背上。 终于,服务员过来,帮她打开旁边的门,她觉得自己像老鼠一样,猛地从那道门里钻出去,身后是服务员甜美的声音:“女士慢走,欢迎下次光临。” 她知道那样的声音一定是带着笑意的,可是,明明理智中知道那样的笑是客气和礼貌,下意识的情绪里,却觉得那如同嘲笑一般让她难受。 她一直低着头,直到走出咖啡店近一百米,才抬起头,茫然无措地不知道该去向什么地方。 傅明礼和许敬婷才刚回去,算上吃饭,聊天,许敬婷应该至少三个小时才会离开吧,为了更加保险,她必须在外面呆四个小时才能够回去。 北方冬季的街上特别寒冷,袁彤硬着头皮在外面又走了半个小时,脚实在太痛,不得不又推开一个店的门进去,不停地盯着手表等待。 在监狱呆了很久,她甚至都还没有养成出门随时带手机的习惯,于是她只好极其无聊地盯着时间,一分一秒地等待。 终于,四个小时都过了,已经十一点了,许敬婷一定该回去了。她慢慢地站起身,脚仍是很不方便,于是她小心地出门,在冷风里打了一辆的回去。 第十章 谈个恋爱也很正常 终于到了门口,她的指纹仍然开不了门,只好一个劲地叫吴妈。 没叫几声,吴妈便惊喜地从屋子里奔出来开门。 “小姐,您终于回来了,都吓死我了,你那个同学怎么带着你玩到这么晚了呀?你这脚也不太方便的,我担心了一个晚上。”她一边扶着袁彤往里走,一边絮絮叨叨地念叨着。 袁彤不知道如何回应,只是装作不经意地问道:“吴妈,许小姐走了吗?” “还没呢...”吴妈担心地盯着袁彤的脚,话还没说完,突然意识到袁彤不动了,于是抬头。 傅明礼脸色黑沉地站在前面,而许敬婷正站在他旁边。 知道袁彤和许敬婷过去有些过节,担心两人万一翻脸了,倒霉的又是袁彤,于是保姆赶紧打圆场:“许小姐比较担心你,不放心...” 保姆正说着,傅明礼递过来一个冷刀子的眼神,她终究说不下去。 傅明礼几步走到袁彤的跟前,几乎是提着她的胳膊把她拖进客厅里:“怎么?和那个什么张君宝出去玩到家都不想回了?跛着一条腿,别人叫你一声你就迫不及待地跑出去了,你们是什么关系?你能不能矜持一点?嗯?你还有没有脸?在监狱里呆得还不够?” 袁彤低着头,像落水狗一般任由她数落。 许敬婷站在旁边看得心中窃喜,却不忘假装好人地拉拉傅明礼的胳膊劝道:“明礼,小彤还是个孩子,贪玩是正常的,那个张君宝,我听说是张氏集团的少爷,有认识的朋友都说他懂事又特别有礼貌,而且外界对张君宝的评价也一直不错,相信他不会带着小彤做什么过分的事情的,明礼,你就消消气,她下次不犯就行了。何况小彤也越来越大了,这个年纪谈个恋爱也很正常...” 许敬婷假装劝架,其实想着挑拨他们之间的关系,因为她看得出来,傅明礼看袁彤时,眼里的光不一样,那种光并不像一个养父看女儿。 她几年前就发现了,所以她疯狂的嫉妒,想尽办法陷害这个所谓的养女,为此,她不惜给她下药,不惜假装车祸,不惜假装成为植物人,她伪造了一系列的证据,终究,她看到傅明礼将这个小狐狸精亲手送进了监狱,她高兴得难以自抑。 现在,她又看到这种光,越发嫉妒袁彤,现在她只想将袁彤置于死地,让她永远都不能翻身。 她以为这样假装劝架傅明礼会对她有好感,没想到她刚说到“谈个恋爱也很正常”时,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傅明礼一把将她甩开,她差点跌坐在地上,可是傅明礼看都没看一眼,而是上前一把扼住袁彤的喉咙,声音森寒如嗜血一般地质问:“你和张君宝谈恋爱了?你们今晚出去到底做了什么?嗯?” 他越来越用力,仿佛失去理智的猛兽一般。 没想到傅明礼会这样毫不客气地甩开她,许敬婷气愤得发狂,恨不得傅明礼直接将袁彤掐死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