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遥望1 每个人都为自己想要的东西努力过,然而结果却各不相同,有人得到、有人失去。在得到与失去之间隔阂着什么?是那一颗彷徨的心。我们怀揣着对美好未来的憧憬,对世界好奇的童心,然而现实的未来却把我们的梦撕碎。我们面对它显得无能为力。自己似乎还是个腹中的胎儿,吸取着母亲所赐的恩惠,等待着出生的到来……然而这也只是等待。 生活给了我们太多的无奈,我们无法彻底改变,只能面对。无论你每天备受煎熬,还是备受恩宠,都是享受着生活的摆弄。也许自己过多的羡慕别人,却忘了自己;也许有的人过于欣赏自己,却失去了太多的东西。生活总是残酷的,我们该怎样做?那取决你想有一个怎样的生活。 曾经我一味的寻找‘士兵突击’中那单纯的感情,然而自己却对现实完全失去了信心。现实就是现实,空想永远取代不了它。 不要再把美好的时光浪费在空想中,鼓起勇气、抬起头过自己的想过的生活吧。 正文 遥望2 夏天里的田野比冬天美多了,一眼望去一片绿油油的海洋没有终点。农民们的劳作点缀着这夏卷。河边上一堆堆茂盛的狗尾草和芦苇,让单调的河岸也有了几分诗意。狗尾草和芦苇随着微风尽情的摆动着,似乎在舞着从未有过的新欢。 我总是躺在这软绵绵的草丛中,思考着人生的大道理,没有人打扰,世界好像就你一人一样。看着不断起伏的波纹、和阳光照射的光芒,这一切美极了…… 今天我又来到这里,静静的联想着关于美好的未来,打算着怎样付出努力来争取,但是还未联想到下一步就睡着了。醒来后已是傍晚,揉揉朦胧的眼睛,起身向家走去。刚才的想法总在这个时候忘得一干二净。 ‘啪啪’鞭炮声从凌晨4点就开始响起,把我原本美好的梦所震碎,我也只好忍受折磨,细数着这爆炸声。 这是邻居雄杰家放的,他仅仅比我大2岁,就要在今天成家了,就要在今天成为有老婆的人了。不免让我心头一阵心酸。 早上很多人都去看新娘子去了,包括我的姐姐们和爸妈。唯独我自己在房间里听音乐。 ‘老六你去吗?老呆在家里干什么?’五姐一边照镜子一边对我说 ‘干什么去?有什么看头!’我继续听着音乐 就在几首歌的时间里,姐姐们有说有笑的回来了。推开了我的房间就开始了战斗。 ‘你怎么天天不敢见人样’三姐讽刺着 ‘就给别人不一样,上辈子一定是女人’五姐接过三姐的话 ‘天天给个妇女样’三姐轻蔑着 听到这句话我摘下耳机,顺手把随身听砸在他的身上,显然砸疼了她,她咬着牙,捂着肚子大声道\'还反了你啦……’ 大姐接过话“老三,老六都那么大了还这样说” 他不但没听反而更加厉害“说他怎么了,一个当姐姐的就不能说啦……他就是妇女”她指着我 我顺手从书桌上拿起瓷品,重重的摔在地上,响声如闷雷一样,震住了他们……我快速离开房间、离开家,大姐在后面喊着我,我假装没有听见,一直向田野走去,早上的太阳还不曾毒烈,草上的露珠如珍珠样挂在上面,田野里如仙境般……我又躺在了那里,即使露珠侵透了的衣服,这也是一种对我心灵上的安慰,这一次我回忆了很多…… 正文 遥望3 我已经有十八年的历程了,在这十八年中我得到了很多,也失去了很多,朋友没有一个,也许有一个…… 难过时听听忧伤的曲子,无奈时只好躺在这里,这是我逃避现实的方法,也是对我早已封闭内心的一种莫大的安抚。 父亲为了要个儿子,母亲一连生了5个女儿,生我的时候父亲一直站在篱笆门外,焦急的等待着,并且不断抽哒着旱烟,然后从口中吐出一股股浓烟,飘渺、扩散、然后消失,那一缕缕烟如绸带,寄托着生儿的愿望。母亲的叫喊声让经历多次的父亲已没有了什么感觉,他只在意的是那“哇哇”坠地的是男孩还是女孩。 “老邢又开生啦”一直和父亲关系不错的姜念雷站在父亲一旁 父亲磕了磕烟斗,吐了吐嘴里的烟丝“你会不会说话?我要能生还要这五个闺女”然后有点炫耀的说“这次一定是男孩” “你怎么知道的!你进去啦?”念雷瞥瞥父亲然后扑哧一声笑起来 “哎……”父亲不在和他说了,他知道对他这样的人来说,说什么都是空谈。 念雷叔是个光棍,爹娘早已过世,亲戚没有一个,上没牵下没挂让他的生活充满了自在,但是每逢过年过节时也不免透出一丝悲凉。听父亲说,他曾经有个媳妇长的十分的漂亮,而且还给他生了个女儿,女人嫌他整天赌博,因为他家里的东西也卖了不少,她劝了又劝,最终以失败而告终。一天女人终于爆发了,拿着刀逼他改掉赌博,但是他扭头又去了赌场,人们都劝他戒掉,但他从来没有听过人何人的话。女人绝望到了极点,只好和他离婚改嫁到邻庄上的男人了。 十几年过去了,他还是一直没有娶。他说“有了媳妇的人就是一条栓在链子上的狗”众人听后只是笑着离去。 奶奶和几个叫不上名字的奶奶从房里走出,那笑容如酝酿良久的花苞,顿时开放出最美的花来。父亲快步踱来问“男孩是不?” 奶奶们齐声道“男孩”接着奶奶看着刚到人间的我说“你爹盼了你六次,终于把你盼来了” 父亲高兴的合不拢了嘴,从奶奶手上接过襁褓里的我瞅呀看呀,似乎总也看不厌“哈哈……瞧你哭的,就叫你欢乐吧!”五个姐姐也高兴的笑着、叫着,踮着脚尖看抱在父亲怀里的我。 我就是这样在众人的盼望下出生了 正文 遥望4 六岁那年,正赶上闹旱灾,田野里一片片蔫了的庄稼,让村里的人挠破了头,河里的水全都干涸了,留下的只是腐臭了的鱼的尸体,井里的水位也下降了很多。村长也没有什么好办法,有钱的人家就用手扶车来浇灌,没钱的人家也只能借了,当时村里没有几家有这东西的,所以借就相当困难了,就在火烧眉毛之时,­天气骤变,乌云从西向东铺天盖地的奔来,它们这一来一连住了两个星期才舍的离开。 家里的土房子被雨水侵蚀的凹凸不平,房里也没有了容脚之处。大大小小的罐罐碗碗都摆在地上接雨,天上的雨如狗身上抖不完的虱子一样,不断地落入村庄上的坑坑洼洼,坑坑洼洼被虱子爬满后,它们又开始向外爬开来,街上、院子里、田野里,都是浑浊的雨水。 这种日子真是不好过,因为是夏天定是凉爽许多,但是房子里的“雷鸣”声却不断,几天雨水的赶撵,让无处可去的蚊子都飞进了这所房子。幸好当时家里有一张粗布蚊帐,才免得不让吸血鬼摆弄的上挠下挠。但是八口之家就一张蚊帐就不能说是幸运了。虽然家里的床很大,但是睡八个人也很难容下。就这样奇迹出现了,我们就这样睡了两个星期,即使闷的难以呼吸,还是熬过来了。 那天早上我醒来,没有听见雨水打击地面的声音,我便光着身子跑了出去。阳光如箭样射入我的双眸,几天不见得太阳又出现了,他显得格外陌生,似乎天空上根本没有过这种东西。我高兴极了,跑进屋里叫醒了姐姐们。母亲看见我笑呵呵的,然后又忙活着自己手上的活,母亲正在洗发霉的馒头,夏天的东西时常发霉,但是馒头发霉后还可以吃,就是有一股特别难闻的味道,当时我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即使吃的是这种东西,我内心里也是充满着无比的喜悦。 大雨过后闷热天气袭来,村里的人都在大街上闲谈,地里仅有男人们,他们一边拿着铁锨放水一边说笑着。 到了有月亮的晚上,家家都拿着草席去河堤上乘凉,大约八点的时间,河堤上的人如赶集一样从村里汇集起来。然后坐在草席上,用扇子扇打着时常飞来的蚊子。女人们谈论着谁家的孩子考上了大学,谁家的婆婆打了谁家的媳妇。男人们商量着去那里打工多挣点钱。然而我们小孩呢?我们不会像他们一样谈论这些。我们坐在一块谈论着月亮里的那颗大榕树和树下的月姥姥,说也真奇怪,你的眼睛一直盯着月亮看,你就会发现月姥姥还会动,那时候我真的相信月亮上有人而且还是一位老人。 晚上我们不光谈论月亮,我们还有我们的游戏——捉迷藏。约几个伙伴、划定好界线就可以了。玉米秸里、树上,如果你的忍耐力强的话厕所里也可以藏。 白天像这样的天气洗澡是最适合的了,因为当时小还不会游泳,我们就开始想办法……小伙伴当中有人提议用脸盆。脸盆?没错,借助脸盆的浮力从而不让自己沉下。这个方法一提出就得到了他们的同意。说时迟那时快,不一会的时间河岸上就站满了不穿衣服的小孩。河面上漂浮着各种颜色的脸盆,它们如一朵朵刚刚开放的睡莲,为这闷热的天气添加了几分凉意。但是家长们怕出意外便阻止了我们的游戏。我们又开始想办法。那天我去雄杰家,看到他家的两口杀猪锅就有了注意。 “我们用你家的锅当船吧?”我问 “不行的!叫我爸知道的话会挨揍的!”他怯怯的说 “明天你爸不是打工去吗?”我道,这次希望他同意 “不!”他坚决的说 “好吧!那以后就别和我们在一块玩了。”我威胁着说 “这……那好吧!”他不情愿的答应了 第二天我和小伙伴们开始搬锅,那么大的东西我们实在搬不动,于是开始挪,让锅在地上旋转促使让它前行!大约花了半个小时的时间,我们才把它们挪到河边。我们先把一口锅扔进水里,然后我和另一个朋友坐进去,这还真的和船一样。我们用木棍划动着,船也缓缓的前行着。雄杰看到我们在水中如此好玩,嘴角早已裂开了花,接着他把另一口锅挪到到了水里,不巧的是那口锅刚进去就灌进了水,水如得到了美味的甜点,很快就吞噬掉了大锅。我们几个笑的何不拢了嘴,唯独雄杰自己在那里哭。 “河那边有苹果,我给你们摘苹果去!”我向他们喊道 “多摘点”雄杰哭着对我说 我们俩拼命的划,水里的波纹如渔网样覆盖了河面,我们也如波纹样到达了那一岸。河岸上的苹果枝被苹果压的低低的,我们触手可得,一个、两个……一共摘了二十几个。我们开始掉头向回划,离岸不多远雄杰就开始向我要苹果。我一一的扔给他们,不巧的是在扔的时候大锅进了水。我们看情景不妙就向岸上跳去。这一跳让大锅完全沉入了水低。雄杰看到大锅沉如水低,哭声如狼嚎样划破了夏天的喧闹。 后来雄杰的父亲很很得揍了他一顿。我的父亲也狠狠揍了我 “这你也想的出来”父亲笑着说 “这不想出来了吗?”我看著父亲 正文 遥望5 但是美好的童年生活并没有持续多久,就开始了变化。 那天念雷叔在路边看见了我,笑嘻嘻的对我说:“乐乐别玩了,跟我回家去”我喜欢念雷这个人,三十来岁的人了还和小孩一样。他经常抱着我在村上溜达,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他儿子呢!告别了小伙伴后就被他抱在了怀里。 他那蓬乱的头发散发着让人做呕的气味,黑红色的皮肤如铁面无私的包公脸,油垢的脸上定制着一双呆滞的眼睛,发黑的嘴唇一笑露出焦黄的牙齿来,并从嘴里不断地散发出油烟的味道。 “今天有没有想叔叔?”我摇摇头,于是他笑着用嘴咬我的耳朵。我咯咯的笑了,并从嘴里不断地说“想了……想了……”他松开了我的耳朵,又转向了我的脸颊。他的胡子让我有点不舒服,但是我总能原谅他。 我们一边向家走去,一边讨论着河里大鱼的事。 这时我听见叫骂声,这骂声时从家里传出来的,念雷叔放下我,向篱笆里走去。 父亲正和我的叔叔留军吵个不停,奶奶也在叔叔的身后,用手指着父亲谩骂着什么。这种情景再也寻不出一丝亲情。大姐二姐五姐陪在妈妈身边。他们没有说话,只是看听着他们争吵,但是母亲的脸上都有掩不去的悲伤。我哇哇的哭了,这哭声没有使他们做出任何举动,他们还是大声的对骂着。 当时我不知道是为了什么而变成这样,后来听了念雷叔说后才明白了那段历史。 正文 遥望6 那年正赶上闹慌灾,山东这块地没有了往日的生机,完全被死气沉沉的空气所包裹!于是奶奶爷爷带着父亲和叔叔去了关东,听那里的亲戚说,关东的日子比山东的日子好过。就在一连几天的时间里,他们坐上火车到达了梦寐以求的土地。接待他们的是奶奶的姑妈,就这样一连住了十五年,在这十五年里父亲遇见了目母亲,并且生了大姐二姐和三姐。但是奶奶想要的不是女孩,而是男孩。于是便抱着大姐回到了山东。 扔下父亲一个人在关东。 父亲认识母亲的时候是在到东北的第二年。那年冬天,父亲和叔叔去离家十里的马屯送马粮。­路程中必须经过一架小桥,小桥两侧没有护栏,再加上冬天结了好多的冰,就更难行走了。当时年轻气壮的父亲和叔叔并不怕,他们吆喝着、唱着如两只奔跑在野地里的野兽。 就在从李屯回来的路上,马车上的缰绳断开,马车如一朵褪了色的莲花,在小桥上旋转,然后坠落在结了冰的河里。瞬时冰面发出“咯咯啦啦”的响声。幸运的是冰面并没有完全的裂开,只是马车的后半部分陷入了冰河里。 父亲和叔叔庆幸的松了一口气,对视而笑。 只听见“咔咔”几声,冰面裂开了一道五六米的伤痕,霎时马车滑入了河里,他们呼救着,双腿踩踏着冰水。几份挣扎只是徒劳无功,于是他们把自己的胳膊架在冰面上不让自己沉下去。 ……时间一秒一秒的流逝,他们身上的体温也随之下降,再过不了多久,他们都会死在水里。只见父亲潜入河里,双手托着父叔叔的脚,努力的向上托,使之叔叔从水里爬到冰面上。 冰面上的叔叔哭泣着想拉上父亲,可是他刚站起,冰面又再一次发出恐怖的嘶叫声。 “趴下!快趴下!自己爬到岸上去!快……”父亲似乎消耗完了最后的力气 当时15岁的叔叔流泪不止,快速爬上了岸边,对父亲喊到“哥!你坚持一下,我去叫人”随之如听见猎枪的野兔,向家跑去。 当时的父亲已经没有了任何力气,冰冷的河水似几万只食人鱼,啃食着父亲的身体。先是疼痛,然后麻木,直到失去自觉。父亲一动不动的趴在冰上许久,许久…… 当叔叔叫来人时,冰面上除了那个伤口什么也没有,更没有父亲的身影。消失的父亲让岸边上的家人哭断了肠。父亲死了,这是家里的人肯定的事实。 …… 正文 遥望7 火光、温暖,父亲缓缓睁开模糊的眼睛。 “你醒啦,没事吧?”一位头顶红色围巾,身穿红棉袄的女人问 “啊……”父亲呻吟着,似乎河水划破了他的身体。 “你快起来吧!取取暖。”女人用袖子蹭了蹭红润的鼻子 “这是哪里?”父亲环视着漆黑的四周,借着雪光可以看出,这是离那条河不远的小山丘。 “乱葬丘”女人有着几分的羞怯,然后站起摸着旁边马的鬃毛。笑道“是我把你从河里救出来的,没事就好” “谢谢你!”父亲感激不已,然后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大声问“我的衣服!你换的?” \"恩!”女人很镇定,然后脸颊开始涨红,“这些是我爹的衣服”他指着父亲身上的衣服\"如果晚一会的话,你早就见阎罗王去啦。”女人坐下,双手拢着火焰。 “这叫人知道咋办?”父亲站起身子小声说 “我一个女人家都不怕,你一个大老爷们家怕个什么!”女人呵斥这父亲。 父亲不在说什么,只是盯着眼前的这个女人,心里一股难以形容的热流,在内心中回荡。女人也盯着父亲,这时父亲走到女人面前,然后抱住她,吻她的脸颊。俩人的喘气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那样美妙。 “好了……你走吧!”女人推开身上的父亲,把父亲的衣服扔到父亲的身上。然后驾着马车驶向李屯。 “你叫啥?我好还你衣服”父亲望着马车喊道。 “我爹叫李进财”女人回头笑着告诉父亲“我是他女儿” 父亲脸上洋溢着快乐和幸福。回家的路上他笑着、唱着、还不断的舔着自己的嘴唇。 家里的人看到回家的父亲,都惊呆了。哭声顿时停止。 “哥,你没死呀!哈哈…哥你去那里啦?”叔叔抱住父亲高兴的说。 “没有,我怎么能死呢?我还没娶媳妇呢!呵呵”父亲抚摸着叔叔的头。 “你怎么上来的?”爷爷问:“身体没事吧?”种种的问候,一股脑的灌进父亲的耳朵里。 “是李进财的女儿,救的我”父亲坐下 “那个李进财”奶奶的姑妈问。 “就是李屯的那个”父亲到了杯水,咕咕地喝着。 这时奶奶看到父亲身上的衣服问“衣服,是谁的?” “她帮我换上的!”父亲心里一阵喜悦。 “谁?”奶奶又问。“李进财的女儿呀” 父亲放下碗说到。“哈哈…”笑声充满了整个房间。父亲知道他们在笑什么。他内心里也以开满了花。 那天中午,奶奶问劈柴的父亲“那闺女咋样?”“那个闺女?”父亲继续干着活。“就那个救你的闺女”“不错呀!”“喜欢她?”“阿?”父亲放下斧头看着奶奶“谁说我喜欢­她?”父亲捡起地上的木头,嘴角是笑非笑。 “你说呀!这事好办,李进财的女儿可是不错的人,人张的漂亮,家里又有钱,呵呵……”奶奶边说边笑 父亲站起身子:“喜欢……”声音很小,但是奶奶听到了。 “好……”奶奶看着父亲 正文 遥望8 就这样,奶奶找了媒人去说;就这样,母亲嫁给了父亲;就这样,父母的生活开始了变化。这种称不上爱情的爱情故事,把父母推向了悬崖边缘。 当时的生活比较困难,父亲不得不长期在外打工,留下母亲一人照看孩子,当时大姐二姐和三姐都还小,母亲根本没有能力照看那么多。 每当父亲从外回来时,母亲就开始抱怨他。时间一长,父亲开始厌倦了回家,于是便半年回家一趟,留下母亲一人在家。胆小的母亲,提心吊胆的过着每一天。一直到奶奶抱走大姐后,父亲才回来。母亲责怪父亲没本事,又痛恨奶奶抱走自己的女儿。因想大姐,母亲一连几个月里都是含泪入睡,时间一长,母亲的双眼开始看不清东西。这样的生活,更让她感到伤心与苦闷。 奶奶抱走大姐的第二年,母亲怀上了四姐。当时正处于计划生育的浪尖上。父亲不得不和母亲出去躲上一阵子。 一直到四姐出生后的第二个月,奶奶从山东来信说到:老家这里有地,有房,生活不错。她希望父母回去。母亲当然不同意,可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去不去是由不得母亲来说的。 大约一个月的时间,父母坐火车来到了山东。但是事实并不是奶奶说的那样,地只有六分。六分地要养活五口人,可想而知有多么困难。这还不是更坏的,更坏的是,婶子想让叔叔把房子要回来,声称这房子是他们的。叔叔也没有办法只好照办。于是每天去家里闹呀、吵呀。经过村长的调节,暂时恢复了平静…… 当时的我似乎很难懂的其中的是非,但是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已经足够了。 兄弟俩为了一座房子撕破了脸皮,这意味着以后形同陌生人,以后不再有任何瓜葛。就这样,亲兄弟之间的感情,被这所房子重重的压在了下面。他们忘记了曾经一起受过的苦,一起享受过的快乐。我现在只能莞尔一笑的摇摇头,别的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这场争吵如几十吨炸药的导火线,一下子燃烧起来,引爆了父亲,引爆了母亲,也引爆了这本该属于我的家庭。 事后,连续的几个月里,母亲和父亲每天都要吵。母亲总是把很多陈年旧事一一的摆出,发牌一样的摊在父亲耳朵里。父亲暴躁的脾气,总是不能容忍。于是他们会一句接一句的谩骂着对方。 每当这个事候,我都会去找念雷叔,只有他那里是我的家。 “家里又吵架了?”他弯下腰,摸着我的头。 我点了点头,然后笑眯眯的看着他。他抱起我,向我脸上亲了一下,那种胡子扎脸的感觉,让我有说不出的喜悦。 我每次去时,他都会放弃赌博的机会,然后陪这我讲述自己经历的故事。每一件事都让混沌未开的我,感到好奇和向往。他说了关于在关外骑马的事。在马上颠簸的感觉,就像腾空起飞一样,说到激动处,他从炕上站起,做起挥鞭的动作,嘴里还念念有词“驾!马儿马儿快快跑”然后把头转向我,伸出伸出舌头来。我总能让他的这些东西,逗的拢不嘴巴。使的我忘记了家中的事。­ 那年的夏天,我和几个小伙伴在河里洗澡。我坐在旱管上,看着他们抢着救生圈。我们所称的救生圈是,车上的内胎,打饱了气的“救生圈”。 河面水花四溅,他们如几只不会浮水的鸭子,再水里扑腾着。本来清澈的河水,霎时变成了墨汁般的浑水。这算不了什么。我们会一一的爬到旱管上,等待着浑水变清,然后再跳下去,继续当时的游戏。 “马皮!”雄杰从水里跳起大声叫道。两只水蛭趴在他的鸡鸡上。我们笑的肚子都疼了,还有人笑得呛了几口水。 “怎么办?呜呜……”他呜咽着。 “把它割了不得了”岸边的念雷叔笑道。 “割了……?”他抽泣着 这时念雷叔走向他,把那两只淘气鬼揪了下来。 “以后张不大啦……”念雷叔假装很可惜的样子。 “啊?”雄杰吓的,坐在地上,不停的抚摸着他的小可怜,还一边说“我说不洗澡,你们偏偏让我来!” 从那以后,我们只要一见到他就会说“长大以后不能娶媳妇了”,他会气愤愤的,脱掉自己的裤子说“我可以娶,我的这还在” 正文 遥望9 这年秋天的晚上,姐姐们我和母亲,在饭桌前等待着父亲,时间分分秒秒的走过,饭菜也变凉了。正当母亲端起饭菜,在温一下的时候,父亲从外面进来,前合后偃的站在母亲面前,母亲把饭菜放在桌上。“你怎么又喝酒啦,家里的人都等你吃饭你不知道呀!你不回家也提前说一声”然后母亲带着哭腔说“跟这样的人过一辈子,我的苦向谁说去” 然后母亲,又开始把过去的事摆放出来。喝醉酒的父亲显然有点不耐烦,把桌上的汤从桌上推下。凉透了的汤,如天鹅一样,在空中飞舞,然后停落在母亲的身上。母亲没有做出什么反应,只是加大了哭声。大姐訾罢着父亲,然后有安慰着母亲。我厌倦了这样的生活,起身向念雷叔家走去。 我哭着,念雷叔抱起我,又一阵胡子扎脸的感觉。 “父母又吵架啦,他们闹着玩呢,过不了多长时间就没事了。哦……没事啦,看吧俺孩子气的”他笑着 我擦去了脸上的泪水,笑了。 咕咕……这时我的肚子叫了起来。 念雷叔笑着问“饿啦?嘿嘿……”我摸着我的肚子呵呵的笑了。他把我放在了床上,让我等着他,我点了点头。 夜幕早已拉开,黑夜如魔鬼样,紧拢着出去买东西的念雷叔。我在床上等了很久很久,他还没有来。我渐渐的入睡了…… 梦里梦见了念雷叔,他提着很多很多好吃的东西,有果冻、有饼干、有糖果,全是我喜欢的东西。我正要张嘴吃。 “乐乐,你怎么在这里”酒劲未过的父亲,把我摇醒“快下来” 我睁开眼看着父亲,也看到了另几个男人,他们扶着念雷叔上了床。 “得有人照顾,叫个大夫吧”一个与爸爸年龄相仿的男人说 “我去吧”父亲抱起我走出了门,我回头看到满身灰土的念雷叔,他的脸上有很多的伤,他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呼吸声短促无力。我不知道出了生么事,对于当时的我来说,也没有太在意。 第二天,听母亲说后才明白。 他是在给我买东西,回来的路上,碰上了债主,因拖别人钱太多,而且太久。他跟本拿不出什么东西来还。就这样,几个青年把他暴揍了一顿,他当然没有反抗,他是个怕事的人,也就不感动手了。 中午过后,我又去了念雷叔的破旧的土房前。­他的外面是用玉米秸垒起的墙。大风一刮就会倒掉,念雷叔就顶着大风一一垒好,房顶早已见了天,下大雨时,房内如下小雨般,父亲常说帮他修一修,但他总是笑着拒绝了,父亲只好不再多问。他的院内空荡荡的,屋内更是空荡荡的。他的家产早已输光了,就连他的几亩田地,也在上星期给抵出了一大部分。现在他什么也没有了,村里的人也懒得管他,只有父亲“你有什么需要尽管和我说”但是念雷叔过的再怎么困难,也没有对父亲说过“需要”这个词。 现在他可能躺在床上呻吟着,我走进屋内。看见他在吃力的倒水,他看到我笑着说:“怎么?家里又吵架啦?” 我摇摇头,看见他脸上的伤,心里不知道会那么难过,就是有这样的一种东西,驱使着我这样做了。“疼吗?”我问 “疼什么?不疼……”她咬着牙,强笑着。 我的泪不知不觉的从眼眶里踱出,一直顺着我的脸颊向下流,流入我的口中,那味道不是咸的,而是甜的,也许是听到他说不疼的缘故吧。 我走近一步,给他倒了水,他用受了伤的手抱着我亲了一下,那是胡子扎脸的感觉,即使是这种感觉,我也感觉不到开心。就仅仅觉得疼疼的,心酸,和不舍。 我对他嘻嘻的笑着,他替我擦掉了泪水“别哭啦\"那焦黄的牙齿,又出现在了我的面前,烟油味和头发上的作呕味,似乎消失了,留下的只是淡淡的忧伤。 那天,他给我讲了很多,很多。他说了和我父亲的事,说了他的初恋情人,还说了她改嫁了的老婆,和他可爱的女儿。他一直在笑,一直在笑。 第二天早上,我从炕上爬起来,只有二姐在家“人呢?” “出去了”她一边做着鞋,一边问“你昨天知道什么不?” “什么”我洗着脸问 二姐顿了一下,小声的说“念雷叔死啦” 我只是愣了一下,然后“噢”了一声。作为一个六岁的孩子,懂不了什么。当时我没有哭,甚至没有伤心,我不知道为什么,似乎早已遗忘了他,忘掉了他的气味,和那种感觉。 村上没人愿意处理,一个与自己无关的死人的事,只有父亲。父亲给他买了口棺材,就在两天的时间里,父亲把他的遗体火化后埋掉了。 黑色的棺木,被放入长方形的深沟中,然后用土锨一次次扔土,最终形成了凸出的土堆,如女人怀胎时的肚子。人从里面出来,最终的归属还是里面,还是那么的黑,还是那么的静。父亲烧完纸,让我跪下磕头,然后领着我想家走去。 就这样几个简单的动作,把他的人生真真正正的了结了。那埋掉的不仅仅是他,也埋掉了我六年以来的记忆。从今以后,念雷叔的这些东西,父亲是不会给我的。我回头望了望念雷叔,眼泪流了出来,我很快又擦干了。心想:这也许是念雷叔最想要的。 正文 遥望10 困难再大,也会被我们的意志所打倒。幸福是什么?就是你说不清,道不明的感动。也许你浑然不知你身边有一个默默爱你,关心你的人。第一个他是哥哥(姐姐)他们是除了父母以外最爱你的人,他可以为你的错,心甘情愿的受父母的批评,他是帮你出气的人,爱他们,就像他们爱你一样,另一个是与你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只是你人生道路中的一个过客——他就是你的好朋友。他可以包容你的一切,他可以不求回报的帮助你,他可以让你的泪湿透他的肩膀,他从不嘲笑你的失败,他为你的成功而骄傲。如果你的生活中有这样的朋友,请你好好珍惜他们,因为下个路口不一定有他们的陪伴,不一定有这样的朋友。 拾起你那颗感恩的心,为了你的家人,朋友,和身边支持你的人。永远不要气馁,不抛弃不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