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正文 第1章 越来越喜欢你 屋内烟雾缭绕。 王伦从里屋走出来,看见王三放蹲在地上不吭声,眉头皱得跟黄土高原上的沟壑似的。 “爹,您老人家也独自买醉、抽闷烟呢?” 王伦拍了拍王三放的肩,笑得有些没心没肺。 “买个屁的醉。”王三放吧嗒了一口烟,苦着老脸:“小伦啊,要不爹找亲戚借点钱,你到县城选另外一个地方,重开一家按摩店,中不?” “原来爹是为这事闹心啊,爹,我跟您说,这事就不叫事,交给我自己办就行。” 王伦大大咧咧地说道,样子有些满不在乎,似乎这事到了他这儿,就真不叫事一样。 但实际上,他是在宽王三放的心。 他之前在县城开的那家按摩店,就是被那个身份背景很不一般的女人毁了,为此他变得一无所有,这才回到了印山村,即使现在凑钱再开新店,但只要那个女人还在县城当官,手上还有权,他一个无权无势的小农民,也斗不过对方,按摩店照样开不起来! “你说这叫什么事啊,就因为她的侄子也要开按摩店,想一家独大,她就想方设法整你,直到你赔掉了按摩店她才罢休,哎,这年头想自己做点生意咋就这么难呢?” 王三放猛吸了一口烟,橘皮似的脸庞愁容满布。 “爹,你就不用为我操心了,活人还能让尿憋死不成,我现在才二十一岁,有手有脚,不开按摩店,就算是做牛郎,也照样有饭吃是不。” 见王三放依旧有些愁眉苦脸,王伦笑着宽慰道。 “咳咳……”王三放差点让烟呛死,缓过气后笑骂道:“做牛郎?你做一个试试?” “嘿嘿,这还不是为了图您一乐嘛,爹,您真不用担心我,混再差也不至于让我饿死啊。”王伦呵呵笑着。 他对以后如何营生倒是一点也不着急,但内心中却有一个执念,那就是找机会一定要狠狠报复那娘们! “爹,我去瓜园晃晃。” 王伦说道,顶着一身白背心、大裤衩的打扮,悠悠然往自家瓜园去了。 被那个贱女人打压,他是憋着一股火回来的,不过回到了宁静的小山村,他的心情变得好多了。 哼着自己改编的歌儿,王伦一路优哉游哉,到了瓜园。 果园位于山谷中,面积一亩多,每年也能产点西瓜,正值夏天,瓜园内部分西瓜已成熟,圆胖胖的。 “伦哥,你回来了啊。” 同村的三愣子恰好到了这里,发现王伦后,嘿嘿傻笑,他今年十五岁,出生后智力就有所缺损,现在的智力和七八岁的小孩子差不多。 “三愣子,你来摘瓜的吧,去摘就是。”王伦发现三愣子的眼睛直直盯着西瓜地,笑道。 他家早说过了,瓜园的西瓜随三愣子吃。 “谢谢伦哥。”三愣子屁颠屁颠跑去瓜地了。 “三愣子,你爹在家吧?” 王伦坐在树荫下,嘴中叼着一根草茎嚼着,说话有些含糊不清。 三愣子的爹叫陈近,是镇中学的老师。 “我爹没在家,一大早就走了,我听娘说,爹去外地学习培训了。”三愣子撅着屁股在瓜地选瓜,头都没回。 王伦的眉头掀了掀,顿时有了兴趣,“循循善诱”道:“三愣子,昨晚上你爹有没有和你娘打架啊?” “当然打了。”三愣子哪里知道王伦问这话的用意,老实答道:“每次爹回来都要和娘打架,不过都在晚上,还关着门,不让我进去。” 王伦嘿嘿笑着,继续问道:“那他们打架凶不凶?” “很凶的,两人在床上打架,连床板都嘎吱嘎吱晃个不停,不过娘性格好,一直没发脾气,只是低声叫着。” 这时,王伦又听到三愣子说道:“不过爹和娘打架,通常都要不了三分钟,之后,就是爹喘几口粗气,然后就没动静了。” 王伦听得哑然失笑。 整个“打架”过程持续不了三分钟,看来陈近确实不强啊。 “如果我也能爬上真真婶的床,凭我,肯定不会像陈近那么草包。”王伦浮想联翩起来。 不多时,三愣子已经吃完了一个西瓜。 “三愣子,多摘一个瓜回去给你娘尝尝。” 三愣子也不客气,抱了一个大些的瓜,屁颠屁颠跑回家去了。 高中毕业后,王伦在省城打工两年,谈过女朋友,也见过各种美女,风骚的,性感的,优雅的,知性的,但柳真真的独特气质,轻而易举让柳真真与其他美女区分开来,成为一种新的美女类型,总之,柳真真一直让他十分难忘。 “小伦,半年多没见你,你个大忙人回了印山村,怎么也不来看看嫂嫂我啊?” 王伦正想着“真真婶”的时候,瓜园中响起了一个有些放荡的声音。 村长媳妇田美丽走了过来,当更近距离地看到王伦那将近一米八的健美身躯,以及健康的小麦色皮肤时,田美丽眼梢的春意更加荡漾起来。 “嫂子,是你哦。” 田美丽捂嘴笑着,突然打趣道,“小伦,我看你刚才魂不守舍的,告诉嫂嫂,你是想女人了吧?” 看着身段高挑、身材丰满的田美丽肆无忌惮的模样,王伦说话也没有了拘束:“嫂嫂,我在想你哩。” “想我?小伦你骗鬼呢。”田美丽笑得花枝乱颤,“你们这些小年轻,喜欢的都是八零后、九零后的女人,谁没事想村妇啊?” 王伦一本正经道:“嫂嫂,这你还真误会我了,像嫂嫂这种既漂亮又成熟身材还爆好的女人,我也很喜欢呢。” “哟,小伦真会说话哩!” “小伦,我去了你家,你爹说你正好在瓜园,我来买瓜的,快给你嫂子摘俩瓜去。”田美丽拼命忍住笑意,催促着王伦。 “好嘞。” 王伦正准备站起来,眼珠子一转,王伦嘿嘿笑道:“嫂子,你自己去选瓜才能选到最中意的,要不还是嫂子自己去选吧。” “那好,嫂嫂我自己去摘了。” 田美丽笑道,扭着腰朝前走了几步,却突然装作崴脚的样子,人朝前倾。 王伦感觉田美丽是真的在发骚,说话更加没有了拘束。 “嫂子,你玩火呢。”王伦嘿嘿笑道。 “玩火怎么了。”田美丽挑衅似的看着王伦:“嫂子就怕你不敢玩。” “嫂子,我已经满十八了。” “小伦,嫂嫂美不?” “美。” 王伦嘿嘿笑了两声,他在外面打工两年多,也谈了两位女朋友,亲热过,男女之事自然一点都不陌生。 “小伦,我可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今天恐怕不行了。” 王伦将田美丽作乱的双手拨开,轻轻推开了田美丽。 田美丽早就情难自禁,恨不得狠狠压榨王伦一番,骤然听到王伦的话,不由怒了。 “小伦,你是不是嫌弃你嫂嫂不干净哩?” “没有。” 王伦很坚定地摇头。 第一卷 正文 第2章 乡村如此多娇 田美丽可是村长的媳妇,刚刚三十岁,浑身散发着成熟的风韵,非常勾引人,再加上田美丽又不用下地干活,身子白白净净的,与脏字完全绝缘。 “那为什么啊?” “有人来了。”王伦指了指,很是不爽地说道。 田美丽急忙转过头。 山坡上出现了一个人影,正朝这边走来。 田美丽马上停止了手上的动作。 村子里偷情的肯定有,但如果偷情被发现,那绝对是非常难堪的事情,见到确实有人朝这边来了,田美丽也只有将心中的情火压下。 整理好衣裳,田美丽站起身,才装模作样摘了一个西瓜抱在怀中。 “小伦,张得志今晚会到村支书张庆发家和叶副镇长喝酒,家里只有我一个,记得来啊。” 朝王伦抛了一个媚眼,田美丽这才走了。 王伦想,今天无意中碰上了田美丽,本来马上就可以成就一场好事,不想好事被坏,他心中正火着呢。 田美丽走远了,那个朝瓜园来的人影也渐渐清晰起来。 “不会吧,柳真真?” 装模作样地佝偻着腰在西瓜地中检查着,王伦听到了一个软糯的声音响起,让他心神一颤。 “小伦,在忙呢?” 柳真真说话永远那么细声细气,江南水乡嫁到北方来的姑娘,总是带着一股知性美,哪怕在北方生活了十多年,还是保留着。 而这,是柳真真在印山村被男人惦记、被女人嫉妒的原因之一。 另外一个原因,当然是柳真真的容貌。 就像此刻,穿着淡雅绿色长裙的柳真真,一头秀发柔顺地披散在肩后,有致的身躯,精致的容颜,活脱脱的一个成熟美妇。 “真真婶,你怎么来了?” 王伦转过头,故作惊奇地说道,眼睛却悄悄在柳真真婀娜多姿的身体上游移。 柳真真的脸红了一下,轻微皱了皱眉。 尽管王伦掩饰得很好,但天生敏感的她,还是能够发现那一股火热的目光。 “我们家小江刚刚抱回来一个大西瓜,原来这熊孩子是从你这儿摘的,小伦,我称过了,那个瓜是十斤,这是瓜钱。” 柳真真将早攥在手里的钱,递给了王伦。 “真真婶,那个瓜是我送给三愣……陈江的,不用钱。” “我让你拿着就拿着。” 柳真真见王伦不肯接,黛眉微微蹙起,却又让自己多了一股别样的妩媚风情。 王伦暗自吞了吞口水,暗道我这婶婶真是一个尤物,即使不去勾引人,也都能够让无数男人心甘情愿拜倒在裙下,这样一想,那些不合时宜的想法又再次充斥在脑海中。 急忙压下旖旎的念头,王伦乖乖接过了钱。 他知道,柳真真非常不喜欢占别人的便宜,这瓜钱他必须拿着。 “小伦,我先走了。”柳真真说完,转身往前走。 “刚好,我也要回家了。”王伦脸皮厚,行动更快,非常自然地跟在了柳真真的后面。 “小伦,你还是走我前面吧。” 走了二十来米,柳真真突然转过头,低声说道,白净的耳根似乎都涂上了一层绯红,显得有些娇羞。 三十多岁的女人,娇羞的模样却像二十多岁的女孩,在印山村,这种情况也只能发生在柳真真的身上。 “呃……好的。” 王伦心有不甘,但还是乖乖走到了柳真真前面。 柳真真的脸色这才恢复了正常,之前她老感觉有一道火辣辣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 说也奇怪,看到王伦走在了自己前面,她再没有了那种脸红的难堪,可目光偶尔触及到王伦那宽阔的肩背、矫健的身躯时,却又忍不住心跳加速。 柳真真急忙低下了头。 恰好这时,王伦回过头,便忍不住艰难地吞了一口口水。 “美啊,真真婶实在太美了,真是一个尤物。” 王伦甚至有种不顾一切,想要将柳真真扑倒的冲动。 回去的路上,王伦老老实实走着,心思却如同风拂过的水面,平静不下来。 “不吃了柳真真,我以后将王字倒过来写。”王伦狠狠对着空气比划出一个胜利的手势。 “噗嗤。” 王伦听到身后动静,回头一看,发现柳真真正掩嘴轻笑,一双眼睛弯成了月牙儿,十分的俏丽。 柳真真的这副模样,简直比二十岁的清纯女孩还要纯情,看得王伦一阵发呆,都听到了自己咽口水的声音。 “真真婶,你笑什么啊?”王伦跟着笑道。 “我看你走着走着,突然比划出一个胜利的手势,觉得很搞笑,小伦,你怎么会突然做出这个手势呀?”柳真真拼命忍住笑意,好奇道。 “哦,今天午饭我家吃鱼,突然想到有美味的鱼吃,我高兴呢。” 王伦可不敢将自己的真实想法说出来,急中生智,便用吃鱼来代替了。 在他看来,如果非要将柳真真比作什么的话,他会选择将柳真真比作大海中的美人鱼,美人鱼美丽、善良、温柔,和柳真真非常相似,他非常想“吃”了柳真真这条大美人鱼。 “原来是这样啊。”柳真真显然有些不相信王伦的解释,不过还是说道:“多吃鱼,对身体好。” “嗯,是的,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多多吃。” 王伦一本正经说道,话中的“吃”字被他赋予了特殊的含义,不过柳真真根本不知道此刻王伦脑海中的想法。 到了岔道口,柳真真朝村东头走去,王伦的家在村西头,自然不能够再和柳真真同路了。 回头再次看了看柳真真姣好的容颜和窈窕有致的身材,王伦这才往家走去。 “呵呵,村子里的生活太舒心了。”王伦自言自语道。 随后,当想到晚上还有一场和美丽嫂嫂的幽会时,王伦更加高兴了。 “乡村如此多娇,让我生活质量很高,哈哈,我真是太有才了,哇哈哈哈!”到家后,王伦发现母亲龚心兰正在菜园摘菜,而王三放则坐在堂屋口,手拿着一个宣传册,带着笑意在抽旱烟。 “爹,有啥喜事啊,瞧把您乐得。” 王伦凑过去,发现蓝颜色的宣传册,居然还夹带着一张邀请函。 王三放晃了晃宣传册:“县畜牧局的专家到咱石山镇,今天下午召开座谈会,邀请全镇的种猪养殖户参加,要给咱们传授预防种猪疾病的经验哩。” 王伦恍然大悟。 他爹王三放某种意义上是一名商人,因为王三放垄断了印山村的母猪配种生意。 “不就是养种猪么,你每天安排母猪给它乐,保管它长得肥肥胖胖,啥病没有,哪还用得着什么专家。” 王伦发表着自己的“高见”。 第一卷 正文 第3章 田美丽有事相求 “行了行了,照你小兔崽子的说法,种猪会累死去。” 王三放不耐烦地挥手,示意王伦快滚。 王伦呵呵笑着,进屋喝水去了。吃过午饭后,王三放骑着摩托车去镇上参加座谈会了,王伦休息了一会,也扛着锄头往瓜园走去。 天气预报说,明天会有暴雨,所以他要将瓜园的排水沟疏通好,否则堵水的话,瓜地被淹,西瓜可能会烂掉。 将瓜园的活干完,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了。 王伦打着赤膊,肩膀上挂着背心,扛着锄头,开始下山。 不过在回家途中,王伦恰好碰见了美丽嫂子。 田美丽双眼亮晶晶地看着他,连说话声音都带着春意。 王伦说道:“嫂子,你跟着我走这么远了,不会就是为了和我打情骂俏吧?” “我是来找王三放的。” “找我爹干什么?他去镇上有事了,得傍晚才能回来。”王伦奇道。 “我家的小花母猪发情了,我寻思着得找种猪给它配种。” 田美丽边说,边看向了王伦。 王伦吓了一跳:“嫂子你什么眼神啊,我可不是种猪啊。” 田美丽顿时笑喷了:“我可没说啊,反正你爹不在家,替猪配种的事只能交给你了。” “我爹不是傍晚就回来了吗,这么急干啥?”王伦摇摇头。 “不是我急,是那母猪急,那东西现在焦躁不安,种猪不快点出现,它得将猪圈拱翻去,再说是让种猪去配种,又不是让你去,你只要将种猪牵到我家猪圈里,其他事就啥也不用管了。” 见王伦没答话,田美丽急了:“你爹饲喂的种猪,配种经验十分丰富,出不了什么事,快快快,回家牵猪去,这事不趁早办完,我家猪圈就遭殃了。” 十五分钟后,王伦用一根小竹枝赶着自家那三百多斤的白种猪,出发了。 临时当“猪倌”,王伦没觉得有任何不妥,赶着种猪哼哼哧哧,慢慢往前走着。 终于,王伦赶着种猪,到了田美丽家。 田美丽的丈夫张得志是印山村的村长,执掌本村大印已经有十几年了,这人既贪婪又狂妄,克扣了上头拨款下来的不少钱,却光明正大地用在了改善自家生活上。 因此,张得志的家在印山村是面积最大的,而且还是二层小洋楼,前面空出的水泥坪都用围墙砌着,开口处安着一扇大铁门,好不威风。 十八岁之前,每当看到张得志的家十分气派,王伦羡慕中就掺杂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他知道,他是嫉妒张得志整天吃香的喝辣的,没替印山村干几件实事,却“坐拥”本村最大的豪宅,还能拥有本村身材最好的女人。 高中毕业出去打工后,他就暗下决心,一定要在外面混出一个人样来,回印山村风光风光,也让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爹娘做人上人,享受别人的羡慕和崇拜。 此刻,看着张得志家的二层小洋楼,他撇撇嘴,有些不屑地看了白色围墙几眼,赶着种猪走进了铁门内。 听到动静,田美丽匆匆从屋内跑了出来。 和上午时候长衣长裤的打扮不同,此刻田美丽上身穿着白色短袖T恤。 “哟,动作挺快的嘛!”田美丽朝王伦走来。 “你家男人呢?”王伦问道。 “他出去了,晚上叶副镇长要到村支书张庆发家喝酒,他现在正在张庆发家忙活呢,我儿子也去了外公外婆家。” 田美丽将该要传递的信息传递完,然后风情万种地撩了一下秀发,朝王伦抛了个媚眼。 王伦哈哈笑道:“美丽嫂子,你催着让我赶种猪来配种,看来是还有其他目的呢。” 田美丽浪道:“你明知故问干嘛!” 王伦笑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哼哼哧哧,哼哼哧哧。” 猪圈外的声音,传到了两人的耳中。 王伦这才记起自己来张得志家,是还有事情要办呢。 田美丽急匆匆朝猪圈走去,边走还边说道:“都忘了打开猪圈了,母猪没将猪圈拱翻吧?” 打开猪圈,母猪撒开蹄子就朝前跑去,种猪也不含糊,几下尝试后,两条前腿就搭在了母猪背上。 “和你说了只要将种猪牵来,其他事都不用管,它们自己会弄好的。” 田美丽匆匆进了客厅,一双小手将王伦的上衣脱下,双手紧紧搂住了王伦的脖子。 可忽然,王伦停止了动作,田美丽也赶紧松开了双手。 “婆娘,婆娘,快将我那瓶五粮液拿出来。” 张得志公鸭般的嗓门响起,清晰可闻。 田美丽急忙拿起T恤,快速穿着。 好在张得志当村长惯了,连在家里也习惯摆架子,因此人还没进铁门,话就喊上了,倒是给了两人不短的掩饰时间。 田美丽匆匆将上衣穿好,顺便理了理散乱的头发,不经意间侧头一看,田美丽傻眼了,对王伦叹为观止,直呼天人。 只见王伦不但穿好了上衣,而且还坐在了客厅偏中的一张沙发上,身体斜靠在沙发背上,悠闲得翘着二郎腿,表情一本正经,看样子就好像在和人聊天一样随意。 田美丽算是服了,朝王伦无声地竖起了大拇指。 王伦笑笑,暗道还好,张得志的公鸭嗓门帮了他们的忙。 “得志,你回来拿酒干什么,张庆发招待副镇长,这酒不应该张庆发出么?” 田美丽看着走进屋的张得志,不满意了。 “那酒是给叶副镇长喝,又不是给张庆发喝,我还能亏了自己不成,快去快去!” 张得志催促着。 随后,张得志好像才看见客厅还有其他人一样,背着手雄赳赳走到王伦身旁,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咧嘴笑道:“原来是王伦啊。” “村长。” 王伦打着招呼,心中却腹诽道,尼玛客厅就屁大一点地方,我一个大活人坐在这,第一眼就能看见,你却假装看不见,不就是想在我面前抖威风呗。 “王伦,你怎么到我家来了?” 张得志像是随口一问。 “我赶着种猪来为你家母猪配种来了。”王伦笑道。 “怪不得刚进屋,听见猪圈那儿有动静呢,对了王伦,你爹是去镇上参加种猪防病经验传授座谈会了吧?” 张得志两手搁在沙发两侧,翘着二郎腿,官威十足。 王伦点点头。 “嗯,王三放是本村唯一的猪倌,肩负着为本村数百头母猪配种的任务,确实应该多参加这类的经验座谈会,提高种猪培育、饲喂技能,这样才能更好地为本村的和谐发展做贡献嘛,你说是不是?” 张得志抖着二郎腿,打着官腔。 第一卷 正文 第4章 猪圈出事 这时候,田美丽已经将五粮液拿出来了,张得志接过酒,又问了一句:“王伦,我记得你是在县城开按摩店吧,小伙子不错,脚踏实地又勤劳肯干,好好干,有什么困难尽管来找我,村里一定尽力帮你解决难题,让你能安心创业。” 王伦被气乐了,不知情况的人,还以为张得志是什么大官呢,靠! “谢谢村长关心,我一定会好好干的。” 王伦应付着张得志,说到“好好干”三个字时,眼睛却悄然瞟了田美丽一眼。 田美丽悄悄朝王伦飞了一个媚眼,然后问了自己丈夫一句:“得志,晚饭我能去张庆发家么?” 张得志摇摇头:“这是我村领导班子和上级交流的机会,你去干什么,好好在家呆着。” 田美丽一听,暗暗朝王伦抛了一个媚眼,用意很明显,不到晚上张得志不会回来。 张得志浑然不知道自家婆娘已经和王伦勾搭上了,他大咧咧走出了客厅。 见此,王伦当然不可能再坐在客厅内,起身也走了出来。 到了院子中,三人突然都听到了猪圈那儿,传来了母猪痛苦的叫声! “糟糕,猪圈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王伦心中咯噔一下。 张得志已经跑到了猪圈那,拿眼一瞧,便粗鲁地骂道:“狗东西,想疯啦?” 这时,王伦和田美丽也赶了过来,田美丽忙问道:“怎么了,得志?” 张得志脸红脖子粗,看样子十分的恼怒,随手拿起倚在墙边的木棍,一棍直接下去,狠狠抽在了种猪身上。 “这玩意儿,将我家母猪压趴了。” 张得志不解恨,又是一棍下去,嘴中毫不客气地骂着。 种猪受痛,嗷嗷叫着从猪圈跑了出来,背上两道血印触目惊心。 “村长,到底怎么了?” 王伦的声音不知不觉已经冷了下来。 他家喂养的种猪,被张得志抽打成了这样,他对张得志哪能没意见? “你自己看。” 张得志将木棍狠狠朝种猪砸去,吓得种猪又跑出去好几米远。 王伦走进一瞧,才发现田美丽家的小花母猪此刻正趴在地上,想站却站不起来。 “妈的,都被那猪东西压趴下了,要老子不及时赶来,这头母猪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张得志吐沫横飞,暴跳如雷。 田美丽要冷静一些,用王伦赶种猪的竹枝,打了打小花母猪,母猪哼哼哧哧了几下,到底还是站了起来,朝前勉强走了几步,左边后腿明显使不上力。 “腿没断,不过被压伤了,就像人的脚崴了一样。”田美丽说道。 “这母猪是新养的,还没生过崽,也就一百来斤,被三百多斤的种猪使劲压着,不趴下才是怪事,王伦,你难道就没在旁边瞅瞅么?” 张得志将矛头对准了王伦。 王伦之前和田美丽在客厅呢,根本没注意到这事,再者,王伦也是第一次当“猪倌”,还以为只要将种猪牵进猪圈,就啥事都不用管,只等种猪完事就牵猪走人,哪里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 田美丽心虚,心知这事怪不上王伦,插话道:“是我拉着小伦聊天的,聊得开心,就忘了给母猪配种的事了,得志,你咋还发这么大火呢,母猪也只是脚崴了一下,又没断。” “你闭嘴!”张得志劈头盖脸朝田美丽吼道,“就是你这不中用的婆娘,才害得这母猪差点死掉,给我一边呆着去!” 一听张得志这话,田美丽不干了。 村长再大,首先也是她丈夫,风风火火带着泼辣性格的她,可不是什么温柔的小媳妇。 田美丽一叉腰,嗓门突地一下提高了一百八十度:“张得志,你叫谁闭嘴,叫谁闭嘴呢?老娘怎么不中用了?不中用能给你张家生个大胖小子出来?” “你得了失心疯还是怎么的,朝我吼算啥本事啊?” 连珠似的反击,竟将爱耍官腔的张得志,呛得半响都答不上话来。 张得志只好放低姿态:“好好好,算我不对,但母猪崴腿这件事,你就不要跟着瞎掺和了。” 田美丽此时也消停了,毕竟张得志服软了,她不可能再闹下去,否则,当村长惯了的张得志,也容不得她再冒犯尊严,一会肯定得发飙。 但出了这档子事,不能全赖到王伦身上啊,于是田美丽拉了拉张得志衣袖,低声道:“这本来就是小事,要不了几天,小花母猪又可以活蹦乱跳,张庆发不是还有事么,大事要紧,别给耽误了。” “美丽,这事能算小事吗?行了,你别管,我来处理。” 张得志有些不耐烦了。 “美丽嫂子,你就听村长的吧。”王伦在一旁突然说道。 田美丽好话说尽,母猪崴腿也不是什么事,可张得志却死抓住不放,他作为旁观者,一眼就看出张得志是想借机敲自己竹杠呢。 因此,田美丽的帮助,起不到任何作用。 “就是,我和王伦商量一下解决办法,你个女人家家的,进屋去,进屋去。” 张得志推着田美丽往房屋中走,然后让王伦跟着他出了铁门,到了外面。 掏出一支烟悠然点上,张得志惬意地喷出一口浓烟,摆出一个不愠不火的调调说道:“王伦,你说这件事要怎么处理才好啊?” 王伦心中“哼”了一声,暗道老子辛苦牵了种猪来为你们家母猪配种,结果种猪平白挨了几棍子,到现在都还在哼哼喊痛,这笔账就不用算了? 但他现在没权没势又没钱的,总不能因为这事就和张得志对着干,只好强行将怒火压下。 “村长,今天这事吧,确实是我疏忽了,等两天母猪好利索了,我再让种猪给它配种,不收钱,就当是弥补我今天的过失,另外,我给村长再买一条精白沙当赔罪,怎样?” 王伦觉得自己给出的赔偿条件已经不低了,一条精白沙要七十多,就算张得志要敲竹杠,也得有个限度,乡里乡亲的,总得适可而止吧。 哪知张得志冷笑一声,转过头看着王伦:“这事你确实做得很不对,我家那头母猪差点就没命了,腿伤了不说,受到惊吓以后还能不能配种都是问题,搞不好连一窝猪崽子都产不了,这也是潜在的损失啊,这样吧,我这个村长,也是讲道理的人,不会讹了你,你给八百块钱,就算将这事揭过去了。” “八百块?村长,恐怕就把你家那小花母猪卖掉,也值不了八百块吧?”王伦冷笑道。 既然张得志摆明了是要敲竹杠,他当然不会逆来顺受,没理由吞下这么一个大亏。 张得志似乎没料到在印山村自己的地盘上,还有人敢这样和他说话,脸色登时垮下来,板着脸道:“那行,既然你王伦说我家的母猪不值八百块,那你就去买一头同样的母猪赔给我,记住,是要长一模一样的,否则,那你只有赔八百块了。” “张得志,你跟我耍无赖是吧?”王伦猛地提高了声音,一脸的怒意。 明摆着被张得志这样欺负,他如果还是像泥人一样无动于衷,那他就不是王伦了! “嚷什么嚷啊,比谁嗓门高啊?”张得志昂起头,扯着公鸭嗓子吼道。 王伦反倒平静下来,但丝毫不退步:“村长,我好心好意给你道歉,还准备买条精白沙给你,诚意已经到了,你如果要这样讹我,说不得我也要将事情闹大,看到底是谁理亏了!” “哈哈,哈哈哈!”张得志突然仰天大笑起来。 “王伦,你是不是在外面开了按摩店当了老板,就以为自己当真是根葱了?我告诉你,回到了这印山村,这一亩三分地上,所有的事情统统老子说了算,你算老几,还想将事情闹大?那好,有本事你快去闹大,我还巴不得你这么做呢!” 末了,张得志压低声音,阴阴说道:“不怕告诉了你,事情闹大后,其他人肯定只敢在一旁看热闹,不敢插手,而你的爹娘,肯定第一个跑我这儿来向我赔不是,你信不信?到时候我说赔一千,你爹娘肯定不敢只掏八百,你信不信?你敢和我斗,还是先掂量掂量你自己有几斤几两重吧,哼!” “张得志!”王伦怒不可遏,一字一顿吐出了这几个字,死死瞪着张得志。 如果不是对方的村长身份,他早就一巴掌扇过去。 “怎么?想打我啊,那来来来,有本事你打打试试。”张得志像个地痞,伸长脸凑到王伦面前,指着自己的脸嬉皮笑脸地说道。 王伦的手已经握成了拳状,指节也被捏得发白,但最终,王伦还是强行忍住,没有挥动拳头。 面对这个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惫懒货,他一拳就能放倒,打了张得志他也不怕,但是考虑到父母还在印山村,还要归张得志管,理智告诉他,得忍住气,不能对张得志动手。 但让他交八百块钱,没门! “村长,八百块我是不会交的,顶多我给你买两条精白沙,扯清今天这事。” 第一卷 正文 第5章 无理的赔偿要求 张得志摇摇头:“王伦,我说过八百块就是八百块,一分都不能少,嘿嘿。”说罢,张得志竟然背负着双手,悠闲地迈着八字步,提着五粮液,往村支书张庆发家走去了。 “张得志,要八百块,你做梦!”王伦愤怒地在张得志背后大声喊道。 走回铁门内,王伦找到了正在草地上不安乱动的种猪。 “小伦,得志和你说什么了?”田美丽迎了上来。 “没什么。”王伦不想多说。 田美丽一看王伦有些恼怒的表情,心中清楚了。 知道王伦正在气头上,不想说话,田美丽也没再追问。 自家老公的性格是什么样的,会拿这件事怎么处理,她都清楚。 王伦挥舞着竹枝,只是轻轻触碰在种猪身上,根本舍不得打,因此费了好大的劲,才将种猪赶出了张得志家的院子。 看着种猪身上两道触目惊心的血痕,王伦的脸色一片冰冷。 “张得志,有机会我一定会抽你几棍子!” 赶着无精打采的种猪,王伦回到了家中。 架不住母亲龚心兰的盘问,王伦将事情说了一遍。 龚心兰听完事情原委,摇头叹息了一声,那样子,分明就是要忍气吞声、息事宁人了。 王伦明白,娘是不愿也不敢得罪村长。 王伦更加愧疚,也更加生气,坐在家中,寻思着要教训张得志一顿,可思来想去,竟是没找出一个既可以出气又不用担心张得志报复的法子。 一晃,时间到了下午五点。 “小伦,帮娘去小卖部买瓶酱油,晚饭做菜要用。”龚心兰叫来王伦,说道,脸上勉强挤出了一丝笑意。 王伦默不作声,走出了家门。 他知道,母亲脸上虽尽量不表现出忧愁,但平白无故要赔掉八百块钱,这对在地里刨食养家的爹娘而言,是一笔让他们心痛的损失。 “这八百块钱,一定不能出!”王伦内心默默念道。 刚走到小卖部不远处,王伦赫然发现小卖部门前停着自家那辆旧嘉陵摩托车,爹王三放正殷勤地给村长张得志递烟点火。 两人的谈话声,也传入了王伦的耳朵中。 “三放啊,这一次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才不和你儿子计较,只让你赔四百块钱,你回去好好教训一下你儿子,他混账得很,居然敢和村长我叫板!” “是是。”王三放急忙点头,“村长,我一定会好好管教,村长,这是四百块钱。” 王三放从上衣口袋中掏出一叠钱,有整的也有零的,先从最下面抽出一张一百的,三张五十的,然后再在零钱中拿出十块的、五块的,好不容易才点齐了四百块钱,余下的已经只有薄薄几张零钱了,王三放将这四百块钱递到了张得志的面前。 “爹,我们不能出这么多钱!” 王伦再看不下去了,眼角润湿,他不忍父亲遭受这样的羞辱! 冲上去,王伦一把夺下钱,塞回了王三放的口袋中。 “干什么呢,这事你不要管!”王三放慌忙将钱再掏出来,重新递给张得志。 “爹!”王伦用手挡住,阻止爹将钱递给张得志,“种猪弄伤了村长家的小母猪没假,但小母猪只是崴了一下腿,我们不需要赔四百块!” “哟,三放,我可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只收四百块赔偿的,可你儿子看起来还很不服气啊。”一旁的张得志阴阳怪气地说道。 王三放眼睛中闪过一丝痛苦,突然扬起手掌,一巴掌拍在了王伦的脑袋上,嘴中骂道:“你浑啊你,爹的事你少管,给我滚回去!” 然后,王三放还是将钱塞到了张得志手上,赔着笑脸说道:“村长,不好意思啊。” 张得志两只手指夹着钱放到了口袋中,惬意地吹了一口口哨:“行,三放,这事就算揭过去了,我走了,叶副镇长还等着这萝卜干下酒呢。” 说罢,张得志拿着从小卖部买的几袋腌萝卜,志得意满地走了。 “爹……”王伦作势要冲上去。 “先回家。”王三放死死拉住了王伦,脸上充满了歉意:“小伦,刚才打你一巴掌是爹不对。” 王伦不关心这个,仍然瞪着张得志,双眼中充满了血红。 “回家回家。”王三放生怕儿子惹出事来,拉着王伦回了家。 “爹,你干嘛给张得志这么多钱,这个王八蛋,真不是人!” 到家后,王伦依旧气不打一处来。 “你小声一点。”王三放拿眼一瞪王伦,随即重重叹息了一声,低声道:“小伦,我知道你血气方刚,敢做敢干是好事,但这次你得听爹的,不要想着和张得志作对。” 龚心兰在一旁也劝道:“小伦,你爹说得没错哩,得罪了村长,到头来吃亏的还是我们。” 王伦没说话。 王三放接着语重心长地说道:“张得志不是什么好人,得罪了他,暗地里他会往死里整你,小伦你倒无所谓,以后是要外出做事的,可我和你娘不同啊,生活在印山村,一辈子就在印山村了,只要他张得志还是村长,我们就不能和他对着干,这个理你懂不?” 王伦木然地点点头,爹和娘说得也有道理。 就像他在小县城里面开按摩店,被姓蔡的那个女人打压得毫无还手之力,最终还是赔掉了按摩店一样,印山村的土皇帝张得志,也能将村民欺压得死死的。 当前没有实力,没钱没权没势,就可能会遭遇这样极度不公平的事情。 但答应了爹娘,并不代表他已经向张得志屈服。 他恨那个姓蔡的女人,同样,他恨张得志的嚣张跋扈,如果有机会,他要灭掉张得志的威风。 晚饭浑然不知什么味道,王伦洗过澡,爹和娘都去外面纳凉聊天了,王伦还是被白天的事情堵得心中憋屈,便跨上摩托车,出了家门,准备去镇上兜兜风。 摩托车路过村支书家时,王伦看到张庆发家灯火通明,想象此刻张得志正大鱼大肉吃着,白酒啤酒喝着,王伦更觉得郁闷,一踩油门,摩托车飞奔出了村,到了镇上。 吹拂着凉风,王伦的郁闷,也随风消逝,眼看时间到了差不多八点半,王伦又骑着摩托车从镇上回家。 只是,背运事似乎集中在今天了。 摩托车离开镇上后不久,车速却渐渐慢了下来。 “真背!” 王伦看着油表指针指向了红色区域那个“E”字母,脸色难看了:“不带这样玩我吧?” 来之前他心中憋屈,没检查油箱还有多少油,现在惨了,这旧嘉陵摩托车,连备用油箱都早坏掉了! “嘉陵哥诶,你多走几步路行不?”坐在车上,看着车轮转动得越来越慢,王伦好不懊恼。 现在所在的地方,是石井村,出了石井村还要走上一里护坡路,才到印山村! 算了下,王伦发现离家大概还有三里路呢! 偏偏这是山村,没加油站,又没有熟人,总不能去敲开人家的门,向别人借点汽油吧? “隆……” 嘉陵哥很不给力,终于熄火了。 “尼玛啊,不能这样坑爹啊,三里山路,都要我推着回去哇。” 王伦哀叹一声,还是老老实实推着摩托车,一步步往前进。 到了印山村口时,王伦估计时间已经快十点了。 村里人都是早起早睡,十点钟已经有一些人熄灯睡觉了,王伦经过村口柳真真家,发现里面没有灯光,心知真真婶已经睡了。 “床上就睡真真婶一个人,也不知道真真婶寂不寂寞?” “寂寞的时候,就应该找一个人陪,哦,我就愿意作陪啊。” 可尽管心猿意马,但王伦也只是性格痞气了点,当然不会摸到别人家里去使强。 第一卷 正文 第6章 有正义感的村民 摩托车压过地上的小石子,发出单调的声音,离柳真真家越来越远。 王伦的家在村尾,进村后要经过村中间的一片树林,村路就从树林中穿过。 推着车,在月光的映衬下,王伦慢慢往前走着,这一路推车回来,也有些累了。 从树林中某个位置传出来的特别声音,到了王伦的耳中。 王伦对这声音并不陌生,一听音调,岂会不知道是啥事。 王伦露出一个有些邪恶的笑容,将摩托车停在路边,循着声音往树林中走去。 因为他听到了“村长”的字眼! 在印山村,只有一个村长,就是那张得志! 白天被张得志讹了四百块钱,到现在王伦都有些憋着火,此刻有这大好机会,他可不会让张得志舒舒服服! 正值夏季,树木长得郁郁葱葱,也为王伦遮蔽身形提供了绝佳的条件,走近后,透过树叶的缝隙,王伦发现离自己不足三米的草地上,两具身体紧紧搂在一起。 男的,赫然就是张得志! 至于那女的,王伦也看清了,就是村妇女主任丁芬香! “张得志刚大鱼大肉地吃完,酒足饭饱,又跑来弄这事了,还真会享受,不过没看出来平时正儿八经的丁主任,原来也不是什么好人。” 王伦暗骂了一句,对张得志更是厌恶起来。 王伦嘿嘿笑着,随手捡起一根手指粗的竹枝,大踏步到了两人的后面。 边走,王伦边不忘大声喊道:“姑娘你不要怕,我来救你了,我看谁敢对你用强!” 跑到张得志身后,张得志还没反应过来,王伦不由分说,扬起竹枝噼里啪啦朝着张得志的后背就是几下狠抽! 直到被竹枝抽了五六下,发出惨叫的张得志才回过神来,转过头对着王伦怒喝道:“停!王伦,停,是我!” 丁芬香则完全被突然其来的一幕吓愣了,被张得志的声音惊醒后,才慌不迭地拿起衣服裤子躲到树后面去了。 “原来是村长呢,我还以为是……”王伦装出惊讶的模样,丢下竹枝,讷讷说道。 “以为是什么?”张得志没好气地吼道。 莫名其妙被王伦抽了几下狠的,痛还在其次,关键是吓了一大跳,张得志心中那个恨啊,顾不上穿衣服了,劈头盖脸就质问起王伦来。 王伦早想好了说辞。 “村长,我从村外回来,路过这儿,忽然听到有女人说‘不要……’,还以为是有恶人在非礼我们村的女人呢,村长你也知道,我是一个有正义感的村民,遇到这种事那还不挺身而出啊,于是一口气冲到这儿,想将恶人打跑,不过嘿嘿,没想到是村长在办事呢。” “哼!” 张得志鼻孔重重地哼了一声,他可不信王伦的说辞,可他又找不出理由来对付王伦,只好忍气吞声,气冲冲走到一旁将衣服穿好,又回来了。 这时候,丁芬香也从树林中出来了,不敢看王伦,眼神躲躲闪闪的,明显是在担心王伦会将今晚的事情说出去。 偷情没事,可偷情被人抓了现场,就有事了,如果王伦将这件事说出去,她清楚自己的妇女主任就算做到头了。 于是,丁芬芳不停地用眼神暗示张得志,希望张得志处理好这事,张得志也意识到了这事还是摆平的好,否则可能真会有些麻烦。 不过,他认为自己毕竟是村长,不是一般人,处理这事简单得很,只要交代王伦几句,王伦应该知道变通。 “王伦啊,其实我和丁主任也没做什么,就是看今晚月色好,两人在外面交谈一下工作而已,一切都是为了工作、为了我们印山村更好的发展嘛,你说是不是?” 张得志笑吟吟说道,递给王伦一支烟,自己点上一根,吐着烟雾,又恢复了村长的派头。 王伦心中暗骂你丫真够无耻的,这样情况下,都能够大言不惭的说瞎话,还真是小瞧了你丫脸皮的厚度。 嘴上,王伦却说道:“是是,刚才的事情只是一场误会,我什么都没看到。” 张得志满意地笑了笑。 “对了,村长。”王伦像是想起了什么的样子,接着说道,“你家的那头小母猪怎么样了,应该没事吧?我爹说了,弄伤了村长家的小母猪,我家有很大的责任,如果那四百块钱不够治好村长家小母猪的话,我爹说会继续从口袋里掏钱,四百不够就八百,八百不够就一千,总之,我家一定会负责到底的。” 张得志脸色难看起来,望着王伦,他当然清楚王伦选择在这个时候,说出这段话的用意。 王伦呵呵笑着,脸上的笑容人畜无害,眼睛却不时瞥瞥张得志衣服上的口袋。 张得志终于选择了妥协。 他知道,要让王伦做到“今晚什么都没看到”,他讹下的那四百块钱,必须还给王伦。 到手的钱却只能眼睁睁再还回去,张得志郁闷得要吐血,可偏偏还发作不得,那肉疼的模样,看得王伦大感畅快。 “小伦,我家小母猪没事,腿已经好了,下午我只是和你开个玩笑,呶,这是四百块钱。” 张得志将口袋中全部的钱拿出来,留下自己的两百块,将下午王三放给的钱原封不动地递给了王伦。 “村长放心,我保证今晚什么都没看到。”王伦接过钱说道,还不忘瞥了瞥一旁的丁芬香。 拿回这四百块钱,他觉得完全应该。 丁芬芳很心虚,被王伦看了一眼,觉得心中又没底起来,刚好看见张得志手上还捏着两百块钱,于是夺过这钱,不由分说塞到了王伦手上。 “王伦,这点钱你拿着买东西吃啊。” “丁主任,这钱我不能要。”王伦觉得好笑,假意推辞。 他知道这两百块,才是真正的“封口费”。 “丁主任让你拿着,你便拿着就是。”张得志做出不耐烦的表情,其实心中更加肉疼了。 王伦当然将这两百块钱拿在了手上。 “那啥,村长,丁主任,你们继续交谈工作啊,我先走了。”王伦笑呵呵道,转身离开了树林。 “这个滑头……气死我了!”张得志瞪着王伦的背影,恨恨道。 “花点钱买个安心就好,再说了,这点钱对你张大村长来说,压根就是小钱吧。”丁芬芳看到王伦离开,松了口气。 张得志没再多说,但双眼中射出了不甘的光芒。王伦带着六百块钱,推着摩托车,高高兴兴回到了家中。 拿回四百块钱,甚至多拿了两百块钱,都不是让他最兴奋的,他最兴奋的,当然还是用竹枝狠狠抽了张得志好几下,偏偏让张得志不但要忍痛还要忍气吞声,这种感觉,实在太爽了,一扫白天被张得志刁难后的愤懑情绪。 “小伦,这么晚你骑摩托车去哪了?咦,怎么还是推着车回来的?”家中灯光亮着,看到王伦回来,王三放将旱烟袋往桌上一放,快步走了出来。 “我就是出去逛逛,兜兜风嘛,不过这家伙没油了,半路抛锚,害我撅着屁股推了几里路呢。”王伦将摩托车停好,笑道。 王三放知道儿子今天的心情有些糟糕,还以为儿子骑车出去是为了散心,反而宽慰道:“有时间去钓钓鱼吧。” 一旁的龚心兰也点点头。 王伦心中生出浓浓的感动,他知道这是父母担心自己想不开,在想办法开导自己哩。 “爹,娘,你们就不用为我担心了,我什么性格你们还不清楚,从不犯愁,再怎么着也不会被愁死。”王伦哈哈笑着。 “那就好。” 龚心兰微笑道,在她眼中,儿子确实性格开朗,看事乐观,尽管有时候嬉皮笑脸没个正行,但这种性格也很好,最起码不会愁眉苦脸。 至于王伦以后有什么打算,她和王三放也没问,一来是相信王伦长大了,有自己的主见,会做出正确的选择,二来则是他们也清楚,他们见识少,思维已经跟不上外面现代化的节奏了,胡乱插手反而会误了王伦的前程,在一旁帮王伦把把关就好。 “爹,娘,没事的话,我进屋睡觉了。”王伦迈开了步子。 他没有将六百块钱给爹娘,就是知道爹娘和印山村的其他人一样,都不愿得罪张得志,害怕张得志找麻烦,如果将今晚的事情告诉了爹娘,爹娘肯定睡不着觉,只怕还会催促着让他连夜将六百块钱还给张得志。 至于张得志,只要张得志收敛些,不再找自己家的麻烦,他也不打算将今晚的事捅出去。王伦满意地睡下了。 今晚这事,他一扫下午的憋屈,现在浑身每一个毛孔都透着舒爽呢。 第一卷 正文 第7章 换灯泡 第二天,和天气预报说的完全不同,印山村的天空霞光四溢,显然又是一个大晴天,而不是天气预报宣称的暴雨。 趁着早晨天气还算凉爽,王伦挖好蚯蚓,拿着竹钓鱼竿和板凳,准备去村西头的野塘钓鲫鱼。 走在路上,王伦忽然发现一个俏丽的人影朝自己走来。 “真真婶。”王伦笑着打招呼。 他好生纳闷,柳真真原本站在家门口,应该是发现自己后,才朝自己走来的,可是,真真婶有什么事情找自己呢? “小伦……” 柳真真欲言又止。 看到柳真真那小心翼翼而又带着一丝企盼的眼神,王伦心中一乐。 他不傻,虽然知道柳真真此刻的眼神,并不是在勾搭自己,而是有事要自己帮忙,但只要有机会能够和柳真真多多接近,多多相互熟悉,以后未必不能发生点什么。 “真真婶,有什么事直说就是,我今天不忙。”王伦笑道,露出一口白牙。 王伦人畜无害的笑容,可能让柳真真觉得安心了不少:“小伦,我们家睡房的灯泡坏掉了,陈近还要好几天才能回来,我没换过灯泡,又不敢让小江动手,你能不能帮帮我?” “当然可以。”王伦将胸脯拍得嘭嘭响,有这样的好机会,他可不会错过,“真真婶,换灯泡我最拿手了。” 很快,王伦到了柳真真的家中。 “就是这灯不亮了,昨晚还好好的。” 到家后,柳真真指着睡房内天花板上的电灯说道。 一进睡房,王伦就闻到了一股特有的香味,和柳真真身上的香味一模一样,贪婪地呼吸着这股香味,王伦的视线随即落到了床上。 席梦思大床上铺着凉席,两个大红绒布枕头摆在床头,边上还有床叠得整整齐齐的薄被。 听到柳真真的话,王伦急忙将视线移到了灯泡上:“估计是钨丝断了。” 柳真真扳下了电源闸门,拿来了新灯泡,王伦从隔壁房间搬过饭桌和一张凳子,将凳子横放在了饭桌上。 “等一下,桌子不平,要垫一下。” 柳真真拿过平时垫饭桌的一本薄薄册子,垫到了饭桌下面。 王伦踩在凳子上后,柳真真急忙抓住了凳子的两条腿,生怕王伦会掉下来一样。 “是钨丝烧断了。” 王伦旋下灯泡,弯腰递给了柳真真,准备从柳真真手中接过新灯泡换上。 感受到有一道火辣辣的目光正停留在自己的敏感位置,柳真真的俏脸忽的一下变得通红,慌忙用另一只手护住了领口。 “小伦,给,新灯泡。”为了缓解此刻尴尬的气氛,柳真真说话道。 “好勒。”王伦脸皮本来就厚,像是没察觉到柳真真的异样一样,接过了新灯泡。 “真真婶,换好了。”王伦从凳子上下来,“看看灯亮不?” 跳到地上后,王伦却无意中瞥见了用于垫饭桌的那本小册子。 灯亮了,柳真真走进来,笑道:“小伦,麻烦你了。” 王伦摇摇头,示意换灯泡只是举手之劳而已,眼睛却依然盯着小册子,问道:“真真婶,这个可以给我看看吗?” 柳真真侧头一看,发现小册子发黄的书页上《经穴按摩的若干技巧》几个字后,顿时明白过来。 “小伦,忘了你是开按摩保健店的,对按摩技术很感兴趣,这书放我这儿纯属浪费,你尽管拿去。” 王伦抽出小册子,翻了翻,发现五十多页的铅印薄书上,记载的都是一些按摩手法的技巧,并配上了插图,从纸张发黄程度看,明显属于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的书籍。 “真真婶,你家怎么还有这么旧的书?”王伦很是疑惑。 “这是陈近从旧书摊上买来的,当时是论斤买,什么类型的书都有,买回来后,陈近留下有用的,其余的放着没用还占地方,后来就用来引火做饭了,就你手上这本,也是因为垫了桌脚才没被烧掉呢。” 柳真真说起她当老师的丈夫时,不知道为什么,一旁听着的王伦,总觉得柳真真对陈近有着一股冷漠,甚至是一股淡淡的不满,不过这只是王伦的感觉。 “难不成真真婶和陈眼镜,真有些不和?可村子里谁不知道两人十分和睦,从结婚到现在,外人都没见他们吵过架啊?” 蓦地,王伦想起了一件事。 “三愣子说他爹那方面很不行,难道就是因为这个?” 开动自己的想象力想到了这个原因,王伦更加心猿意马起来。 “小伦,你怎么了?” 见王伦痴痴傻傻、仿佛沉浸在某件事中不可自拔,柳真真好奇地问道。 “哦,没什么。”王伦回过神来,“真真婶,灯泡换好了,那我先回去了。” 临走时,再次看了看柳真真姣好的容颜和窈窕有致的身材,王伦这才走出了柳真真的家。 到家后,王伦坐在桌前,翻开了那本《经穴按摩的若干技巧》。 开按摩店的半年多时间,他时常和两个盲人按摩师傅接触,对按摩学也了解一些。 东方的古老按摩学发展到现在,以经穴按摩为主,通过按捏特定的穴位,按摩不仅能够行气化血,缓解疲劳,更是能够治疗一些疾病。 当然,按摩治病的本事,也得是资深按摩师才能办到的,现如今像省城发展起来的按摩美容店,都以“保健”为主,大多不具备治病的能力。 至于他本人,更是仅仅学到了按摩的一些皮毛,按摩也就能让人的肌肉放松而已,而且,他只对肩膀、颈脖的按摩有所了解。 不过哪怕是这样,他的按摩手法也不是普通人能比的。 将《经穴按摩的若干技巧》翻阅一遍后,王伦有些失望。 因为书上面记载的按摩技巧,两个按摩师傅几乎都向他提及过了。 “到底是七八十年代出的书,那时候的按摩理论,到现在已经被实践过无数次了。” 王伦合上书,嘀咕了一句。 刚好娘龚心兰叫他有事,王伦站起身,随手将书丢到了窗前方桌上,走了出去。 再回到房间时,已经是一个多小时之后了,王伦又看到了被扔在桌上的那本书。 一时无聊,王伦随手抓起这本书,右手食指顶在书的中间,将书旋转起来,这是他读初中、高中时最喜欢在课余时间玩的娱乐活动。 书呼呼旋转了一分多钟,最后才掉到地上。 “咦,为什么这张纸皱得这么厉害?” 捡起书后,王伦意外发现其中一张纸,四个角的边缘朝上弯曲着,中间部分也拱了起来,像被火烤过一样。 之前,书放在靠近窗户的方桌上,肯定被夏日炽热的阳光晒过,因此整本书都有些发皱,可这张纸,处在书的中间部分,却比封面都皱得厉害! 这很不符合常理! 王伦好奇心大起,干脆将整本书都翻了一遍,居然发现还有两张纸,也属于发皱厉害的! “同一本书内的纸,没有理由在太阳暴晒下,唯独就这三张纸的差异最大。” 王伦干脆拆掉了书的线头,将这三张纸单独抽了出来,逐个拉了拉,又和其他的纸张比较了一番。 拉扯这三张纸时,王伦明显感觉它们要比其他纸张“韧”一些,而且在厚度上也要稍稍超过其他的纸张。 看起来,就好像这三张纸里面还藏有东西一样! “该不会纸里面真的封有什么吧?” “封着的是藏宝图,还是武林绝学秘籍?” 第一卷 正文 第8章 阳气按摩术 “呵呵,最好是绝世武功,让我练会了,飞檐走壁都是小事,那些牛逼哄哄的特种兵王,我一只手都可以干翻八个,放到奥运会上,我能将摔跤、拳击、跳高跳远、铅球铁饼、标枪链球、举重啥的所有金牌,统统拿下,到时候我就是古往今来的第一人,传奇般的绝世人物了,哇哈哈哈!” 王伦大肆幻想着,表情十分得瑟。 “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笑看红尘人不老……” 哼着歌,王伦迫不及待找来了一把薄薄的裁纸刀。 眼不花,手不抖,裁纸刀稳稳地切开了一张纸的一个小角,王伦竟然真的发现,这张纸有两层! 将裁纸刀伸进切口的缝隙中,王伦小心翼翼将两层纸剥离开。 整个动作进行得异常缓慢。 “终于搞定!” 足足十五分钟,王伦才将三张纸全部剥离完毕。 纸张内藏着的东西,也露出了庐山真面目。 是三张薄如蝉翼、柔韧至极的白色纸张! 不知道为什么,铅印书页上的油墨并没有沾染到这三张纸上面,这三张纸完好无损,纸上记载的内容依然清晰可见。 第一张纸上,以立体图的形式,画着颈脖和肩膀处的穴位,穴位名称还用醒目的红色特意标注出来,看起来一目了然。 第二张纸上,则记载着“阳气按摩”的四篇详细方法,字体黑色,在白色纸张的映衬下,这些工整无比的蝇头小字,看上去异常的清秀,仿佛出自女子之手。 而第三张纸上,则记载着一篇名为“运气法门”的东西。 “这三张纸,居然记载着一门叫阳气按摩的按摩术?” 看着铺在桌子上的三张纸,王伦呆住了。 他之前开的按摩店,在被迫关掉之前,也营业了半年多,他从店内两个盲人按摩师傅那,学到了一些按摩的技巧和理论,因此刚才只是大略一看,就发现这门叫“阳气按摩”的按摩术,和现在的按摩推拿有着很大的不同! 似乎,这门记载详细的按摩术,在现在的按摩行业中,从来没出现过! “难道阳气按摩术是一门已经失传了的按摩术?”王伦脑海中冒出了这个想法。 足足震惊了五秒钟之久,王伦才猛然清醒过来,急忙低下头,开始细细阅读三张纸上的内容。 内容看完,王伦也明白了,这三张纸是一体的,都和“阳气按摩”有关! “阳气按摩”,只局限于按摩人体颈脖和肩膀处的特定穴位,一共分为四篇内容。 四篇内容,代表“阳气按摩”的四种方式,越往后面,掌握的难度越大。 第一篇,是“保健和美容”篇。 掌握后,阳气按摩师能放松被按摩者颈脖处的肌肉,促进颈脖处的血液流动,缓解人的疲劳,帮助颈脖和脸部的肌肤释放掉有毒物质,使颈脖乃至脸部的肌肤得到充足营养供应而变得细嫩、光滑。 这种方式,性质就和现在省城一些美容机构推出的“SPA”服务差不多,不过从纸上记载的内容来看,效果肯定要比SPA好很多。 只要施展这一篇的按摩手法,国际上任何护肤名牌都要在他的一双手面前黯然失色,什么养生会馆的大师,面部护理的专家,跟他比起来就是一个渣! “女人最怕脸上长皱纹,怕黑眼圈,怕痘痘,我哪怕仅仅帮她们解决这些面部肌肤问题,也足够我发财了,哇哈哈哈!”王伦得意道。 第二篇,名为“治疗”篇。 通过按摩特定穴位,祛除颈脖病痛,恢复颈脖健康。 以王伦自己的理解,“治疗”篇就是专门治疗现代被称为“颈椎病”的方法! 在生活节奏日益加快的今天,颈椎病已经不是一个陌生的名词了,现在白领中出现颈部劳损的人非常多,如果能掌握“治疗”篇,王伦相信自己出入各栋写字楼、与高级女白领和美女总裁亲密接触,将不再是幻想。 第三篇,是“媚情”篇。 按摩颈脖处的特殊穴位,能够勾动女人天然具有的媚态! 完全掌握了这一篇,阳气按摩师便能让女人陷入情欲之海不可自拔,到时候迷失了自我的女人,会媚态毕露! “这个方法听起来有些卑鄙,不过有了它,世界上就没有我征服不了的女人啦,哇哈哈哈!”王伦更加得意了。 至于第四篇,名为“杀人”篇。 通过精巧的手法控制,阳气按摩师能够让被按摩者颈脖处的几处特殊穴位,在一段时间内逐渐郁结,最后行气和运血都被堵塞,人会离奇死去,没有任何拯救方法! “乖乖,我找到的到底是什么绝世秘籍啊,又是治病又是杀人的,不过看起来很牛逼的感觉,尤其是前面三篇,学会了它,我简直就可以成为万千少妇少女的福音,于万花丛中任意逍遥驰骋啊,哇哈哈哈,我太喜欢了!” 王伦双眼放光,兴奋莫名,差点没仰天大笑三声。 “咦?这张纸的底下怎么还有一行小字。” 王伦凑近,发现这行小字也十分的娟秀,就好像女子书写的一样,便瞧了起来。 “阳气按摩的对象,最好为女子,按摩师以自身阳气灌入女子穴位,与女子自身阴气结合,方可发挥阳气按摩四大篇的功效,切记,按摩对象不能是男子,否则,阳气和阳气碰撞,轻则会气血大损,重则阳寿大减!” 看完后,王伦低声嘀咕道:“这么说来,阳气按摩只有男人才可以学,而且学会后,也只能用到女人的身上?” “哈哈,那更好,让我给男人按摩,我还嫌恶心呢,我以后就专门给美女美容,治治颈椎病啥的,偶尔用用媚情篇,还能让中意的女子主动投怀送抱,那真叫一个艳福无边哇,哈哈,我以后就是一名光荣的按摩师了,对了,还是桃运按摩师。” 王伦心中那个得意啊。 “小伦,吃饭了,都叫你三遍了,快出来!”王三放在门外大声叫道。 “来了来了。” 正在幻想中的王伦回过神,连忙应道,他没想到自己刚才这么入迷,都没听到爹喊吃饭。 将记载“阳气按摩”的三张纸小心收好,王伦才朝外面走去。 边走,王伦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按照第三篇‘媚情’篇的说法,我以后只要找到了机会,能够为蔡敏芝按摩一下,就可以让她投降,到时候,我就有的是方法让她身败名裂了。对,反正蔡敏芝只是安排卫生局的人整我,她本人并没见过我,用这方法正合适。” 王伦咬牙切齿地想到。 他十八岁高中毕业,在省城辛苦打工两年后,用积攒下来的钱,租了位于县中心闹市区的一个门面,又从省城雇了两个技术还可以的盲人按摩师,开起了按摩店,辛苦拼搏了半年后,按摩店终于步入正轨,开始了盈利。 眼看形势大好,不料县卫生局副局长蔡敏芝的侄子,也盯上了保健按摩这块,蔡敏芝为了帮助其侄子,竟然每隔一两天就指派卫生局的人来查他的店! 被卫生局的人盯上,不明就里的顾客还以为他的按摩店有问题,纷纷不再上门,店内生意迅速冷清下去,迫不得已,他只好支付了一笔违约金给门面主人,关掉了按摩店,为此他赔光了打工两年积攒的血汗钱,顷刻间变得一无所有! 蔡敏芝害他这么惨,这个仇,他一定要报…… 吃过午饭,王三放去小麦地了,王伦则回房睡午觉。 “真真妹子,你怎么有空来了?咦,这不是雪丫头吗?” 门外母亲龚心兰的声音,传到了王伦这儿。 “真真妹子?”王伦猛然明白过来:“柳真真来我家了?” 王伦记得清楚,柳真真不喜欢串门儿,怎么今天来自己家了,难不成是专门找自己的? “婶子。” 王伦看向柳真真,笑着打招呼。 “小伦。”柳真真微微一笑。 她今天穿的是一条米黄色的裙子,衣袖很短,露出了两条欺霜赛雪的手臂,脚穿着一双白色的平底凉鞋。 在柳真真弯腰坐到椅子上时,领口稍稍撑开,露出了极具质感的锁骨,锁骨下雪白的肌肤不禁让王伦浮想翩翩。 不过王伦也仅仅是看了柳真真一眼,很好地掩饰了自己的想法,然后看向了和柳真真同来的女孩。 这女孩约莫十八岁的样子,穿着黑色的短袖和蓝色牛仔裤,扎着马尾辫,虽然衣着普通,但干净利落,人也显得青春而亮丽。 王伦终于认出来了:“你是陈雪吧?” 第一卷 正文 第9章 清纯美少女陈雪 “呵呵,我还以为小伦哥不认识我了呢。”被叫做陈雪的女孩展颜笑道,露出一口整齐雪白的牙齿。 “女大十八变呐,差点没认出来。”王伦也笑道。 他说的可是实话。 现在站在他面前的陈雪,身高在一米六六左右,牛仔裤将陈雪修长的美腿曲线完美勾勒了出来。 光看身材,陈雪就十分出众了。 而陈雪生的是瓜子脸,容貌清纯,配上如此出众的身材,这样的女孩子,在学校如果不是校花级别的,那王伦只能说那个学校的男生都是书呆子了。 可以前的陈雪,并不是这样的。 王伦高中毕业那年,也就是三年前,陈雪在读初三,身高要比现在矮了差不多十公分,皮肤微黑,也没扎马尾辫,属于普普通通的那一类女孩。 可没想到陈雪女大十八变,眨眼就变成大美人了。 “小伦哥倒是一点都没变,还和几年前一样。”陈雪笑意吟吟,声音如黄莺出谷,十分好听。 她和她婶婶柳真真,一动一静,却偏偏都拥有漂亮容颜,一时之间,屋子也仿佛增色了不少。 “大妹子,小雪,喝茶。”龚心兰热情地泡了两杯热茶,问向柳真真:“大妹子,你们是来找三放的么?” 陈雪摇摇头。 柳真真则看着王伦说道:“我们是来找小伦的。” “找我的?”王伦大感意外,没想到真真婶还真是来找自己的! 柳真真将事情说了出来。 原来,十八岁的陈雪今年高中毕业,高考后成绩出来,她拿到了省城最好的大学辽沈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在周边几个镇内,这成绩绝对的拔尖,而按照本县教育局和民政局的做法,只要是当年考上大学的考生,都会发一笔奖金,通过村部或者居委会送达。 像陈雪,由于考上的是重点一本大学,得到的奖金自然要比二本、三本的高,村部由村长张得志发给了她两千块钱,起初陈雪以为这就是全部的奖金,不过后来村里有人好意给陈雪提了个醒,说奖金数额肯定不对! 为了了解更多的情况,柳真真带着陈雪来找王伦了。 “小伦,我家陈近还要几天才能回来,而且他也不一定清楚发放奖金的政策,想来想去,村子里现在就属你最有见识,你能不能想办法,找出陈雪这种考上一本大学的情况,上面会发多少奖金?说实话,这笔奖金对陈雪很重要。” 柳真真的表情中透着焦急。 王伦清楚,这笔奖金确实对陈雪很重要。 陈雪是陈近的侄女,她的父母在七八年前的一次车祸中双双丧命,之后,陈雪就由陈近夫妇抚养,一直照顾到现在,陈近家并不富裕,光是为三愣子每年就要花掉不少钱,还要负担陈雪从小学到高中的学费、生活费,这些年手头紧巴巴的,但总算将陈雪培养成了大学生。 可到了陈雪上大学,需要的钱更多,因此这笔奖金,对陈雪他们来说就很重要了。 “小伦哥,你在外面做生意,认识的人多,有没有人清楚这事?” 陈雪随后也说道,表情中带着期盼,好看的大眼睛望着王伦。 看样子,两人无法从其他渠道了解清楚这事,希望王伦能够帮助她们。 王伦心中苦笑。 他以前在外面做生意不假,可累得跟孙子一样,哪能结识到民政局、教育局的人,其他途径例如通过上网,倒是能够了解到奖金发放的政策,可关键是,即便查到了张得志私吞了部分奖金,但能让张得志吐出来吗? 显然,陈雪并没考虑过这个关键的问题。 看着陈雪期盼的眼神,王伦心中忍不住叹气。 这个忙,即使他有心,也无力帮啊。 “不对!” 就在叹息时,王伦脑海中灵光闪现。 “别人或许无法逼张得志将吃进去的钱再吐出来,可我却可以试试啊。” 王伦想到的,当然还是张得志被自己拿住把柄的事情。 为了帮助柳真真和陈雪,说不得他要拿这个把柄,逼一逼张得志了。 “婶子,陈雪,这件事交给我吧。”王伦没半分犹豫,直接答应下来。 “太好了,小伦哥,你人真好!” 陈雪喜出望外,清纯小脸上笑意涟涟。 这话让王伦听了大感受用,人啊谁没个虚荣心,见陈雪这漂亮丫头将自己说得这么好,王伦更觉得有必要将拿回奖金这事办妥了。 柳真真也站了起来,嫣然笑道:“小伦,婶婶果然没有看错人,就知道小伦你一定行的。” “婶子客气了。”王伦谦虚道。 不过王伦心中却乐开了花,凭着今天的表现,自己无疑在真真婶心里留下了更深刻的印象,以后随着两人越来越熟悉,保不准真能发生点什么呢。 想到这儿,王伦忍不住又有些心猿意马起来,偷偷瞄了柳真真一眼。 柳真真和陈雪告别,走出了门,王伦一直到眼睛中两道窈窕有致的背影消失,才恋恋不舍收回目光,回头走进屋,却差点和娘撞个满怀。 看到娘正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自己,王伦吓了一跳,暗道莫不是被娘看出自己的真实想法了吧。 “小伦,你怎么这么爽快就答应人家了,你没听人家说,拨付下来的奖金是由张得志发的啊?”龚心兰责怪着王伦。 王伦却长长地松了口气,原来娘针对的是另外的事啊。 “小伦,想什么呢,娘和你说话哩。” 龚心兰语重心长地说道:“小伦,我也知道陈雪这丫头很可怜,你帮人家是对的,可你要想清楚啊,张得志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么?你怎么可能让他将钱吐出来?到时候答应别人的事办不成,反而误事呢。” “娘,您不用担心,这事我一定能搞定。”王伦神神秘秘说道。 “你个滑头,是不是在想什么招对付张得志了?”龚心兰猜测着。 “娘,这事得保密,保密。”王伦嘿嘿笑道,转身进了屋。 虽然也想快着帮陈雪将事情搞定,但王伦并没有马上到张得志家去,因为大白天张得志很少在家,要晚上去才可能见到人。 午睡过后,王伦马上取出了“阳气按摩”的三张纸。 “阳气按摩”和一般的按摩有一个共同点,都是经穴按摩,但它和普通按摩有很大的不同。 首先,“阳气按摩”只按摩肩膀和颈脖的特定穴位,不需要按摩身体的其他部位。 其次,“阳气按摩”需要用到阳气! 阳气是什么?阳气听起来很玄乎,以王伦自己的理解,人要正常生存,就离不开阳气,有句老话讲“得阳者生,失阳者死”就是这个道理,总之,无论男人还是女人,阳气代表的就是人的寿命,阳气的多寡,代表着寿命的长短。 至于“阳气按摩”中用到的阳气,由于这门按摩术只能男子学习,因此这里的阳气,在王伦看来,就是精血津液,就是他的精气神。 如果放以前,王伦肯定不相信一个人能够运转自己体内的阳气,但现在,他手上的“运气法门”说得清清楚楚,只要按照“运气法门”来操作,就能运用阳气! 王伦拿着那张写有“运气法门”的纸,专心看了起来。 “要运转阳气,需将周身特定的几个穴位串联起来,那么按摩时,阳气就会自动从丹田中抽离出来,然后顺着这些穴位到达手指,再透过手指释放出来,发挥作用。” “需要串联的穴位有,关元穴,天枢穴,仁象穴,消炼穴,为冲穴,落玄穴,阳沧穴,关冲穴,总共八个穴位。” “串联方法,就是以八根银针,依次准确扎入上述穴位,深度为四分之一寸深,保持盏茶工夫即可,完成后,八大穴位会自动串联。” “施展阳气按摩时,只需要用手先后按住关元穴和关冲穴,阳气自会自动运转,完成阳气按摩后,只需要先后按住关冲穴和关元穴,阳气便会停止运转。” “切记!阳气就是人的精气神,虽然通过休息、进补等也能恢复,但过多的损耗对身体还是很不利的,因此要严格控制施展次数,尤其是第四篇‘杀人’篇,损耗阳气极大,最好能杜绝使用。” 王伦读完了这些内容。 他发现运转阳气一点都不复杂。 第一卷 正文 第10章 八大穴位 因为它不需要吐纳、气沉丹田等,如果真像自己看过的玄幻小说那样,要将阳气引入丹田,然后打破丹田壁障,实现自身阳气与天地元气融合之类的,王伦一定认为这是一套糊弄鬼的法门。 “不过,仁象穴、为冲穴和落玄穴是什么穴位,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王伦唯一疑惑的地方,就在这儿。 他好歹也和两个盲人师傅相处了半年多,对人体常见的穴位也耳熟能详,可从来没听说过这三个穴位。 但“运转法门”说得清清楚楚,需要串联的八大穴位中,就包括仁象穴、为冲穴和落玄穴! “估计这是三个极少见的穴位吧,要不然,如果贯通的是八个经常见到的穴位,也不会让阳气能够自动运转了,玄奥的法门,总是特别的。”王伦猜测着。 好在这张纸的下端,画着八个穴位的精准分布图,不用他去苦苦摸索。 关元穴,天枢穴,消炼穴,阳沧穴,关冲穴,这五个穴位的人体分布位置,和他掌握的一模一样。 至于仁象穴、为冲穴和落玄穴这三个穴位,分布的位置果然是他没见过的! 王伦很肯定,这是三个在目前中医学上,根本就没出现过的穴位! “看样子运气法门真的不一般,需要用到的八个穴位中就有三个特别的穴位。”王伦感叹道。 人体穴位是前人列出来的,不像心肝脾胃肾那样可以拿出来研究,因此直到现在,对穴位的研究也不彻底,当然存在一些隐藏的穴位。 “如果真的像运气法门上说的,要运转阳气倒是一点都不难,只需要找八根银针将八大穴位串联起来就行,这个很容易,我再看看具体的按摩手法。” 王伦说着,摊开了另外两张纸。 无论是最低层次的“保健和美容”篇,还是最高层次的“杀人”篇,都需用按摩颈脖、肩膀位置的特定穴位,将自身阳气传输到被按摩者的体内,才能够产生效果。 王伦看过后,发现四大篇需要按摩的穴位各自不同,而且其中部分穴位,他也从来没听说过,不过却在那张立体穴位分布图上,被标示出来了。 如果没有这张穴位标注图,光是说出那些穴位的生僻名字,就是经验最丰富的中医,也不知道这些穴位在哪儿! “出现了这么多世人根本不知道的穴位,这也从侧面反映出‘阳气按摩’的不一般,这套按摩术,应该是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吧?” 王伦很是兴奋,但也没被兴奋冲昏头脑。 毕竟,就算“阳气按摩”术真的属于世上绝无仅有的奇术,拥有神鬼莫测的威能,也只有在自己能够使用的前提下,才能发挥出效果和作用。 “阳气按摩”是否真的有用,还需要亲自检验过才行。 “先试试能不能运转阳气,如果能,那就说明这套按摩术是真的。” 王伦心中想到,立即决定要用银针扎穴。 银针扎穴的过程,他曾经在按摩店见到两位盲人按摩师傅施展过,并且那时候他很好奇,自己也在一个塑料人的身上试验过,对此并不陌生。 不过家里面没有银针,只有等明天再去买了,毕竟现在快傍晚了,到了晚上他还得去张得志家,帮助处理陈雪奖金的事情。 天黑后,王伦沿着沙石路到了张得志家。 “砰砰砰。” 王伦捶着张得志家的大铁门。 “谁呀?来了来了。” 田美丽刚洗完澡,正在客厅看电视呢,听到外面门响,跑了出来。 “哪有不偷腥的猫,这还不是来了?” 看到外面站着的正是王伦,田美丽妩媚一笑,慢慢走上前来。 “小伦,你终于来看嫂嫂了?” 铁门打开,王伦走进来问道:“美丽嫂子,村长在家不?” “有什么事进屋再说呗。” 田美丽朝王伦招招手,自己在前面走着,她刚洗完澡,高挑匀称的身上只穿着一条齐臀的白色裙子。 田美丽也不怕,反正来的人是王伦,她扭着腰哼着小调走着。 王伦跟着进了客厅。 “小伦,昨晚你放了嫂子的鸽子,嫂子一点都不怪你,嫂子想着你肯定是有事情要忙呢,这不,今天你果然来了。” 田美丽媚笑着。 王伦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被田美丽这一撩拨,气血上涌,不过他还是不忘问道:“美丽嫂子,张得志人呢?” 田美丽却会错了意,见王伦一连询问两遍张得志在不在家,她还以为王伦是担心被张得志发现呢,于是娇笑道:“小伦,你放心好了,张得志不在家。” 王伦苦笑,解释道:“张得志去哪儿了,我找他有事儿。” “你真找他啊?”田美丽惊讶地问道。 “放心,我找村长是谈正事,不是来寻仇的。”见田美丽有些紧张,王伦笑道。 “哦,那就好。”田美丽还以为王伦是为母猪被压一事找自己丈夫麻烦的,听到不是,终于松了口气,“张得志去镇上麻将馆打麻将了,没回来吃晚饭,估计要晚上十一二点才会回来。” 王伦有些失望,这事估计得拖到明天上午才能解决了。 “小伦,你失望什么啊,你不应该高兴才对么,今晚可没人打扰我们了。” 王伦嘿嘿笑了笑,两只手在田美丽的身上游移,眼睛则瞟着客厅四周,视线最后落在了客厅的玻璃圆桌上。 玻璃圆桌上堆着一些报纸等东西,几乎铺满了整个桌子,王伦忽然看到了几份学习文件中夹杂的一份通知。 张得志是村长,参加会议也多,带回来的一些学习、报告文件也多,大概张得志随意惯了,文件什么的胡乱就和报纸放在了一起,而王伦看到的这份通知,正是前不久才由县民政局、教育局联合下发的有关“奖励考上大学的考生”的通知。 王伦自然不会错过。 事实上他虽然知道张得志应该私吞了陈雪的部分奖金,但具体金额有多少,他还不知道。 通知只有一页,瞄上几眼后,王伦轻易就找到了自己需要的信息。 应届高三毕业生今年考上国家一本院校的,县里奖励三千元! 考上二本院校的,奖励一千元! 考上三本以及大专院校的,奖励五百元! “张得志这王八,居然一下拿了陈雪一千元。”王伦很是愤怒。 陈雪考上了一本,按照通知上面的,应该得到三千元奖励,可张得志只给了陈雪两千元! 由于钱是县里直接拨付给村部的,镇上应该没插手,失去的一千元肯定都落入了张得志的口袋中。 “妈的,你连别人等着上大学的学费钱都要吞掉三分之一,做村长做到你这份上,真恶心!” 王伦心中大骂,暗暗记住了这事,只等碰到张得志后,就替陈雪解决好。 “小伦,快点嘛。” 田美丽凑上前来,催促着,不久两人就成就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