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宫廷内苑 【一】   在一处荒山遍野中,满是沧桑的痕迹,柔和的月光挥洒在许久不曾有人住过的破屋上,那毫无一处完美的房竟都是岁月的痕迹。   杂草都深及膝盖,屋内满是寸目可及蜘蛛布置的网丝,淡淡的月光射进了屋内,抬头就可望见头顶上那圆月。   屋内燃烧着一堆火,刺眼的光芒直射一旁坐着的两人,深深的刺热了他们的眼,同时也是满是伤痕的心灵,柴火“啪啦”“啪啦”的响着,宁静的夜里,只剩这一点儿的声音。   屋外响起了促急的脚步声,阵阵逼近,屋内的两人仿佛不曾听见,一直注视着眼前的火,毫无半点儿知觉。   进屋内的是一名接近二十岁的男子,扫了一眼坐着的两人,淡淡的神色没有半点儿表情,冷声地说“栖,主上在屋后等你。”   栖抬头冷清的看了眼来人,漆黑的短发闪烁着光泽,长长的刘海遮住了她眼底下一闪而过的兴奋之色,微扬起的嘴角略带笑意,低声自语,“终于行动了。”   她潇洒的起身,随意的啪打着裤上的灰尘,一甩亮丽的短发,抬脚走去。   漆黑的屋外,月光引路,踩着不堪的草木,弱发着低声的响音。   一名看不清年龄的男人,带着遮住半脸的帽子,身穿黑色的披风,背站着栖的前面,举目看着天边,低沉着嗓音,“明日午时,隆街尾,杀掉晨雄。”   “是。”栖微垂头应,面上满是自信。   微弱的阳光懒懒升起,略带神秘之色,栖准备着一切需装,手中试着一柄抢,做着开枪的姿势,微眯起眸子,淡笑讥讽。   昨日叫她见主上的男人,走近她的身侧一旁,看着她准备的一切装备,微蹙起眉头,“你真的要去?”疑问中略带肯定。   栖收回抢试,插进挂在腰间的抢带中,抬眼好笑的看着他,“我能不去吗?”   没错,栖是一名杀手,一名职业杀手,从小被主上收养,五岁时开始训练杀手的行业,从开始踏步的时候,她就知没有回头路了。十岁时开始杀人,维持到至今,成了一名顶尖杀手。只要她接手的人物,就没有不成功的,她也不允许有失败,哪怕是付出生命。   那男人只是复杂的看了她一眼,不再劝解。抬步离开,路过她身侧时,低音说“祝你好运。”   栖自信的勾起嘴角,自信满满地说“杀晨雄,我势在必得!”   他只是呆滞了会,头也不回的走开了,眼底满是讥讽,只用唇语梦哼:栖,这一次,你注定失败。   隆街尾。   人行数多,热闹哼哼,栖一身黑衣,穿梭人行,刻意压低的黑帽下,露出让人寒噤的诡异,嗜血的眸子满是兴色。   在一处围满了人的贸厦门口,围满了观看的人,嘻嘻哈哈的等待,看着紧闭的玻璃大门胜是着急,清凉的风吹吹拂拂,淡淡的阳光没有多大热度,栖躲在人群中。   玻璃大门猛然打开,一排排身穿西装的男子走出,迅速的站成一排,随即中间隔出空位,晨雄走了出来,傲视着下面的众人,朗声说着什么。   栖没空理会他的话,只是不屑的讥笑,看着一排排拿着枪的人,毫不放在眼里,只是她觉得一切太过于顺利了,顺利到过于奇怪,朝四周望了会,也没觉不妥,微蹙起的柳眉,不再犹豫,把藏在衣袖的抢头对准晨雄。   晨雄依旧说着什么,清冽的脸上满是笑意,丝毫未察觉半点儿危险的靠近。   栖的抢准确的对准了晨雄的脑门,淡笑不雅的笑中满是不安,随即准备开枪的时候,感觉自己的太阳穴中有股冷清挨近,她感觉得到,那是枪头的冷清。   “把枪放下。”清冷的声音中满是不容忽视半点儿的威严。   栖被这声音弄的稍分了神,再次看向前方时,已经见不到晨雄的影子。   这告诫着任务的失败。   四周的人似乎发现什么不妥,尖叫着四处逃离。   栖的四周围绕着一群彪形大汉,举着枪对准着她,稍有不妥,乱枪打死。   有奸细。   这是栖现在意识中的答案。若非有奸细,这么秘密的计划,不可能会有半点儿差池。这个组织中若说要插奸细,很难。主上收集的杀手,都是从幼时加入,要一定说奸细……   栖抬眼冷看着走近的晨雄,满是不屈服,“你插了奸细?”不是质疑,而是肯定。   晨雄满是欣赏的打量着她,“聪明。”随即环胸看着她烦恼的神色,微眯着眸子,“你是一个聪明的女人,但也不否认你同时也是一位厉害的杀手。若是你愿意投靠我,我保证出双倍的价钱!”   栖冷眼揪着他看,面带浅笑更为讽刺,“这的确是一个很诱惑的选择。”看着他面带笑意,栖也只是冷哼一声,“只可惜,我不能选。”   “呵……”晨雄失笑了声,看着她满是坚定的决定,惋惜的摇了头,“你的决定是要付出生命的代价。”   栖冷眼揪着他看,“对于一个总是在死亡徘徊的人,你认为,她会怕吗?”   晨雄哑言的看着她不语,随后背过身去,只听:“我的任务里面是不允许有失败的存在,哪怕是付出生命,也要完成。”   栖脱掉了外衣,露出了先前的预备,身上满是手榴弹和炸药,微笑的看着四周惊恐的眼神,露出了绝艳的微笑,“就算是这一次也一样。”   “小心。”   这是栖听到最后最清楚的人声。   “嘭!!!”   一片狼藉。   火光一片,喊声一片,哭声混乱。 第一卷:宫廷内苑 【二】   漆黑。   那是黑暗的感觉,要说黑,她还可看清四周的坏境;要说亮,她也只能看清身边周围的环境而以,再远一点儿的,也只是黑色一片,等走近了,才可看清楚。   栖独自在没有边境的路途中走。如其说是走,还不如说是漫步。   她不知前方等待自己的是什么,但是她知道那是她等待必须面对的结果。   栖边走边回想死前的那一幕幕,总感觉自己似乎少想了什么。我们当中的奸细到底是谁呢?实在难以猜测。   “喂!你这个混蛋,你想做什么?我告诉你……啊!……别过来……救命啊……”声音越说越带着颤抖的微波。   这已足以让敌人占了强势。   栖蹙起了柳眉,听着前方传来的挣吵声,似乎是调戏的声音。她并不是一个爱管闲事的麻烦人,单同生为女人,这个忙是不是该帮?这让她犹豫不决了。不过,或许帮了还对自己有利呢!毕竟到现在为止,都还没有肯定这是哪儿!   想着,步伐也加快了。   等到的时候,栖所看到了竟是这样的一幅画面: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竟对一个接近二十的少女毛手毛脚的,那个少女似乎还喊着一些栖不太理解的词。   而这个男人,栖可以说是认识,也可以说是不认识,更可以说是熟到了骨髓里。   “晨雄,你倒是雅兴的很呢!”栖面带浅笑的看着他搂抱着少女的腰,语气中的讽刺极深。   晨雄略含惊讶的看向来人。这一瞬间,足以让他怀中的人儿解脱。   少女面目赤红,眸含莹泪,却失毫不减少她的美,那总楚楚动人的美。是男人都不可能不去注意她的存在,就连栖都会多看她几眼。   “再这里都能看到你!”真他妈的麻烦。这句话他只留在心里说。   晨雄有点儿气妥的看着逃离的人儿,又极其无奈的看着栖。真是冤家路窄,怎么连死后下了地狱,都还能再次相遇。   少女躲在栖的身后,面色又羞又愤的看着晨雄,双手不安的扯着栖的后衣角,希望她能够帮助自己,她可以看出晨雄对这个人有几分防备。   栖看得出晨雄对自己有几分愤然,也知道他对自己的愤然从何而来。但也只是一笑而过,她感觉得出身后少女的不安,但也并未表态什么,只是冷眼揪着晨雄看,“两次相遇,你给我的都是焕然一新的感触。”语气中的讽刺丝毫不减。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还以为他是君子。果然,男人都逃不过一个“色”字。不管是自古到今,这都是一个恒古不变的定侓。   晨雄听得出她所指的是什么,但也不可否认她所说的是事实。瞄了一眼她身后的少女,了然一笑,“两次相遇,我们似乎都是站在敌对的立场。”   栖不可否认的浅笑。   晨雄看着没有打算离开的栖,皱起眉头,带着不容抗拒地语气说“你打算帮她?”   栖好笑的看着他,“我们是敌人,不是吗?”她身后的少女听候,稍微松了口气,虽没有听到她肯定的答案,但是她确定,她不会不管自己。   晨雄并不想为了一个女人就与她来硬的,毕竟她是杀手;但并不代表打不过她。略微带着警告的气味,“你应该还记得做杀手的原则吧?”   栖挑了眉,完全无视他好意的“提醒”,她讨厌别人的威胁,但是惟独除了他。栖思托着下巴,微眯起眸子打量着他,“我当然记得做杀手的原则。但是你,似乎忘了一个做男人的规则。”她当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做一个杀手最忌惮的就是多管闲事。   晨雄微有薄怒,但也没有表现出来,依旧做的漫不经心,环胸斜视的看着她,“我当然记得做一个男人,最不能的就是缺少女人。”随即暧昧的打量着她,不怀好意地说“我不介意你们两个一起。”   栖身后的少女极其排斥他话中的含义,满腔热火无处发。   栖到是毫不介意的笑笑,嘴角的笑意更为深沉,眸子闪过一瞬间的不屑,“你的提议,我倒是可以考虑一下。不过,首先,你得看看自己的年龄再做打算也不迟。” 第一卷:宫廷内苑 【三】   栖的话似乎激怒了他,不过还不是底线。晨雄不否认,她可以很轻易的挑起别人的怒火,但也不否决,她的话里的话都是有道理的。他放开了环着胸的手,双手一摊,“我希望,我们永远不用再见。”   “我赞同你的看法。”栖毫不犹豫的回答。因为一看到他的脸,她的麻烦就会很多,不如:奸细这件事。   “你的话确实不错。我们永远都只会是敌人。”留下了不明诗意的话。   那少女确定他走远后,才放下了心来。走出她的身后,站在她的一侧,笑笑地说“谢谢你。你的恩,我一定回报!”   “你不必谢我。”栖并没有接受她的好意,抬头看着他远去的方向,“就算不是你,我也一样会救。我跟他……是敌人。”说完就打算抬步就走。她想:她应该正确的知道这是哪儿了。   那少女认为她那话只是谦虚,站到了她的眼前,咯咯一笑,“不管怎样,我都要报答你的恩惠。”   栖皱起眉,看着眼前的少女,她似乎意识到,她可能救了一个麻烦。不过,或许这样也好,毕竟,现在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栖了。   “你跟那个混蛋是不是很熟啊?”那少女睁着大大的眼珠子,面带好奇地问。先前的惊吓已不存在,似乎先前哭湿眼珠子的人并不是她。   栖抬眼望着她面含笑意,念念品味着她口中的“混蛋”二词。略想了会,“如果你认为是的话,那就是。”看着她不明诗意的眨眼,微微一笑。她很羡慕,她不记仇的天真一面。   “我怎么一句话也听不懂你话中的含义?”那少女不好意思的绕了绕头。总觉得她每一句话中,都包含了好多好多含义在里头。实在颇为需要时间去分析,比如现在,她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你不打算走吗?”栖避开她无聊的话题,单枪直入的赶人。她想一个人静一下,她不太想说太多的话,那样会很累。   “啊?”那少女似乎跟不上她的思路,半响脸色一变,“死啦!我竟然忘记了……喂!我叫魅惑哦!记住啦!再见……”话一停,人已经消失了。   栖只是失笑一声,看着她消失的方向摇了头。这丫头,很有趣。   一股冷气逼近栖的背脊,还有锁链的脆耳的响声在不停的摇摆。   栖转身看向眼前不速之人,冷冷一笑,眸光闪过一瞬间的讶色,却没有半点恐惧,仿佛早在意料之中,环胸冷哼一声,“你们来的比我意料之中的还要晚。”随一股风吹过她的鼻息,带来淡淡的酒气,了然一笑,淡淡的语气不带半毫的感情,“你们工作时间竟然去喝酒?即使我不太喜欢杀手这个职业,我也会把上面交代的任务做完,再去忙自己想做的事情。”   黑白常两人对望了一眼,同时用眼神肯定这女人好恐怖!黑常冷着脸,回味着她口中所说的任务是什么?   白常自知罪在贪喝多了几杯酒,而耽误了了时辰,不好狡辩,低头看了眼手中的锁链,摇晃了几下,“姑娘……”   “本小姐自己会走。”栖自知她要说什么,打断了她接下的废话,见他们两同时错愕不解的望着自己,只好再次解释,“我有脚……”同时也在心里哀悼:自己的话就那么难懂吗?   黑白常两人再次白痴型的望了对方一眼,慢慢地品味着她话中的含义,直到栖想收回自己刚才说的话的时候,他们终于理解了。 第一卷:宫廷内苑 【四】   白常轻声咳了一下,把提在胸前的锁链收藏到了身后,望了眼前方黯黑的方向之处,“那就走吧!”   栖赞同她的意思,但等了半会也不见他们有动的痕迹,瞬间懂得了什么,“我并不懂你们所要带我走的路线。”见他们听后不明诗意的瞪着自己看,只好再次开口,“我不知地府怎么走。”见他们更是不明,瞬间明白自己说错了。“就是阎王殿。”说完很期待的看着他们,希望不用再多解释。   黑常似乎理解了,尴尬一笑,轻手扯了下思考的白常,对着栖说“我在前方引路。”   栖释然一笑而过,终于懂了,真是难得啊!转身跟着黑常身后,白常则跟在栖的身后,就这样一路无语。   阎王殿。   一片蓝色色光芒,显得格外阴沉,阎王殿下高坐堂上,望着跪在下面的晨雄,伸手抚了抚胡须,“晨雄,本王判你轮为畜道,可不服?”   “谢殿下。”晨雄扣谢后,站了起身。   站在一旁的牛头马面,见此立马上前押送他。   一旁的判官面无表情的在一本厚厚的生死铺上写了些什么后,念道“下一位,栖。”   等牛头马面快把他押送出殿堂时,魅惑一衣红裳似火的出现在殿中,看着晨雄的背影,诡异一笑,“晨雄,等等。”   “丫头,你怎么来这?”阎王殿下看清来人,不由一讶,她怎么穿成这身衣裳,还跑来此地。   魅惑跑到阎王殿下身侧,摇着他的胳膊撒娇“父王,就是他,就是他欺负孩儿。”说着还满腔热火的指向他,随即抱着他的胳膊,略带哭声,“父王,你可得为我做主啊!”   晨雄听到那少女呼唤阎王殿下为父王后时,他自知闯了大祸。没有想到初次驾到,就惹了那么个大麻烦,自己还真够‘荣欣’啊!   栖在一侧也听到了他们所说的话。不过,魅惑竟然是公主这倒是让她万分惊讶;同时也为晨雄默哀三分钟,更为彼此再次相见默哀一分钟。   阎王殿下知晓谁欺负了他心肝宝贝,气愤的往桌上一拍,响声悦耳清晰,怒道“晨雄,你好大胆子!你可知你所犯何罪?”   晨雄自知这次摔了跟头,也就有了最坏的打算,面色不改的低头,轻语“甘之领罪。”   阎王殿下见他如此爽快的承认错误,满意的点了头,随即宠溺的看着身侧的宝贝,“丫头,你觉得应该如何惩罚他?”   魅惑调皮一笑,朝阎王殿下眨了眨,好奇又认真地说“父王的意思是全权由孩儿做主吗?”说着满是期待。   阎王殿下拍了拍她的头,轻笑了几声,“不然你认为呢?”   魅惑站直背脊,满是欢喜的一笑,右手放在左手上靠在左及腰间处,微微屈膝,盈盈一笑道“谢父王恩典。”   魅惑见终于可出这口恶气,满意的朝下面的晨雄露出了个挑衅的眼神,踏步而下,面带思讨,“本公主要罚他生生世世为不得为人,永世轮为畜道。”随即满意的把他眼底的错愕收进眼中。   栖也少不了错愕,不知先前说她天真无邪,不记仇这事是否错?此刻眼前的她,是哪个天真的魅惑吗?   阎王殿下也被她的话弄愣了半会,见她不是开玩笑,只得干笑的回道“这个……会不会太严重了些?”   栖也在一旁心中点头,赞同他的说法。毕竟,并不是只做一世的畜牲;虽然,自己与他之间发生了一些不得已的事情,但毕竟也只是生前而已。   魅惑面色瞬间下降,怀疑的打量了他几眼,没有好气地说“父王,你不会是想反悔吧?”见他面意确有悔意,生气的撇撇嘴,“父王,你身为凡间的王者,虽不及玉帝殿下金言,但也算说一不二吧?若不是。日后,让你的属下们怎么相信你话中真假?”   阎王殿下一下只哑言,只得干瞪着她不语,看着站在一边凉着的属下更是懊悔,伸手疲倦的揉了下额头,“就依公主之言去办。”   “是。”牛头马面和判官同应。   “等下,晨雄。”栖见走远的晨雄追去,见他无奈的看着自己,只好干笑问道“你插的奸细是谁?”   晨雄没料她会这时来问,复杂的看了栖几眼后,不冷不热地说,“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没有参与这次行动。”说完就走。   栖见他没正面回答自己,有几分疑惑,有几分迷茫,追问到底“到底是谁?”   晨雄冷然的扫了她脸一眼,“你的主上。”   栖愣了半响才回味过来,不悦的蹙起眉头,对于他冤枉主上的行为感到不满。她生前时对于谁都不会全心相信,但除了主上,那个让自己心甘情愿卖命的人,誓死效忠一生的人。忽然有一天,一个人对你说,你最信任的人出卖了你,试问:你会信吗?   不会,永远都不会!可是,真的不会吗?   “你认为,我会信吗?”   “你可以选择不信。”晨雄复杂的看了她一眼,对于她的回答,早在意料之中。转身离开,潇洒的背影,不带一丝尘灰。   栖看着他一点点走远,最终还是抵不住心中的诱惑,“为什么……”   她知道,从她说出这话时,她对那人的信任已经在摇动。   “因为你。”晨雄停下了步伐,望向远处。   阎王殿下看着他们竟把自己无视了,照实气愤,刚想拍桌而起发骚,却被不知何时走到他身侧的魅惑压住,随即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用眼神警告他:一副你敢动的话,我就跟你没玩没了。   阎王殿下也只得讪讪无语,只好硬着头皮看着下方的戏。他的属下们见阎王殿下不管,自己也不好插上一脚,只好做好自己的职责。   “我?”栖不太明白,他那是什么道理。   过了半响,晨雄这才幽幽地说“你是你主上最爱的女人,和他最好的兄弟所生的女儿,所以……”晨雄他转过身看向栖变化莫测的脸,“……他恨你,恨之入髓骨。” 第一卷:宫廷内苑 【五】   “若是那样我就更加不明白,竟然主上喜欢那个女人,不就是想让她幸福快乐吗?那为什么……”栖不太理解这些情情爱爱,但是她从哪些电视和爱情小说中,都是如此说的啊!若是爱一个人,就放她自由,任她选择。   晨雄蹙起眉头打断她接下的话,他理解她想要说什么,但是事情并非如此简单了事:“你主上是她的未婚夫。”一句话讲清楚,一切都是红杏出墙惹的祸。   栖本对他忽然打断话而不满,但听他如此说,一切都再明白不过,原来是对苦命鸳鸯。爱情这东西,就是害人不浅!“后来呢?”她本已知结局,却还是问了。   晨雄抬眼看着前方,不冷不热地说:“都被我杀了……”仿佛在说‘今日要吃什么’这般轻松不过。   栖望着他的背影不语,心中甚是连一点儿波澜也没有,仿佛在听‘今日你吃饭没’一般无味。以前她渴望家庭中的温暖,更想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而如今,虽说全已清楚。可是现在心中却没有半点儿渴望之处,就连一丝恨她的杀家仇人的想法都不存在过。   “死,对他们来说是一种解脱。”   晨雄没想到她会这般清淡,就连说到她父母的死因,也一样清淡如水:“你很无情。”   “呵……”栖失笑了声,望着远方景观,面上依旧平静无波,唇角隐含笑意,眸目漆黑光亮:“难道我有说错吗?”   晨雄久久无语。死亡,对于一对能见而又不能拥的爱人来说,的确是最好的办法。但……想着便转过身望着她:“你不恨我吗?”   “我为什么要恨你?”栖几乎是反射性的回答,不明诗意的看着他那追究漆黑如墨的眸子,实在不解。这人脑子有毛病,希望我恨他?   晨雄墨黑般的眸子,疑迟的望着她打量,不明白她那话究竟又是何意?“我是你的杀家仇人!”很是重音。   “那又如何?”栖望着他那不安的神情,面带三分笑意,五分淡然,二分漠然。不明的看着远方,心中平静如水。   那又如何?   这话让在场人倒抽了一口冷气,这般清淡述说杀家之仇,栖的心又是如何的平静?难道真的连一丝恨意都不存在么?   晨雄不得不佩服她的主上,竟然把栖训练得这般无欲无求!可是,她真的这般所欲所求都没有一丁点吗?亦还是说,她的心早已被她自己埋藏起来了?所以才这般平淡出奇?   晨雄转身不再言语,再多的话已经缺乏意义,他知道在说再多的话,她已经听不进心了。若是这般何不什么不都说,就让她一个人安安静静的想想也好!不过话说回头想想,真的有一点儿自虐狂,竟然想让她恨自己!又或者说,是想为了当初的事情赎罪吧!   步伐一点一点的消失在殿堂上。   栖呆滞的晃神,随即闭上了双眼,但很快又恢复了和以前那么的清淡,再一次睁开眼的时候幽深如墨,抬头看着殿堂之上呆愣的两人,只是淡轻如风:“不知阎王殿下,打算如何安排我的归宿?”   阎王殿下看了眼微垂头的栖,轻声咳嗽了声,把呆滞的几人魂魄给牵回来了,他们神色慌张的站的笔直,魅惑倒是安安分分的站在阎王殿下身边。   阎王殿下坐的端正,正视着下面一身冷傲的栖,一时无语沉思,半响才道:“生死轮回,阴阳两界,因果循环,你可知你在凡界所犯何罪?”   栖垂头聆听:“但凭阎王殿下做主。”   阎王殿下依旧面不改色,冷冷的打量着下面的栖,沉声道:“知晓就好,本王会……”   “父王!”魅惑见他要发话,立马先开口阻止,见他疑惑的转头看向自己,神色紧张却又满口提示之意,道:“父王,别忘了栖是孩儿的恩人。”说着便有意无意的瞄了眼栖处在的位置。   阎王殿下极为头疼的揉了下太阳穴,面色有几分认真的打量了几回栖,神色复杂难以语言:“本王也想按照地府的规则判她刑,只可惜……”说着不明为何停了会,同时也带着几分神秘之色的把大家的好奇心提了起来,唯独栖依旧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有几分安枕无忧的样子。   阎王殿下虽有几丝不满,但却有三分欣赏的目光看着栖,盘酿了半响:“栖是地府轮回一千年来,被选中的‘选命’人!”   ‘选命’人?魅惑不解又好奇的看着他:“是何意?”   阎王殿下沉思的抚了抚胡须,面色回忆往年:“‘选命’人在开建地府之时,就已经定下的了。每隔一千年,都会有一个被选下为‘选命’人!顾名思义就是‘选命’人可以掌握她(他)自己的命运。”   “哇!没有想到地府竟然会有这么一条奇怪的规则耶!”魅惑一脸的向往,双手合十贴着下巴上,头颅微微仰起,双眸满是陶醉的幻想。   栖沉默不语,并不因他的话而有所荣欣,反而柳眉蹙的更深:“那我的命运又是如何选择?”   阎王殿下的手有节奏的敲打着桌面,面色沉思的打量着异常冷静的栖,眸光流露出几丝赞赏:“竟然你是‘选命’人,那么命运也只得靠你自己是否幸运了。”   魅惑似乎并没有完全从中回过神来,听他如此说,不经意的开起玩笑:“父王,像你如此说来,要是不幸运的话,栖岂不是有可能沦为畜道了吗?”说着眉头也皱了起来。   阎王殿下沉思扶着胡须,一脸赞同的点头,若有所思地答道:“此话也不是不可能。记得上上两次的‘选命’人,也落得如你所言。”   “啊!?”魅惑从幻想中惊恐的回过了神,垂下双手不安的拽着阎王殿下的手臂,没有想到自己胡言乱语几句竟成了真:“父王那可怎么办?我不管,你的帮帮她,不然……不然的话,我……”   “公主殿下不必如此。若是天要亡我,不管如何帮我铺路,都归于徒劳。何不让我赌上一赌,看看我的命运到底是好是坏?”栖出言阻止她接下的话,满是认真的对待。   “可是……”魅惑放开了他的手臂,看向栖甚是狡辩之色。   “栖说的也是事实,‘选命’人的命运岂是我们轻易就能够控制的?”阎王殿下阻止她接下俩的幻想。   魅惑略有不甘,但见栖摇头示意她不要插手此事,也只得无奈的闭上了嘴。   阎王殿下见无人反对,沉着脸道:“牛头马面快速带栖去命运轮回轨道去!”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大家元旦快乐啊! 第一卷:宫廷内苑 【六】   树林重合,柳暗花明,湖水清澈透底,草色嫩绿,清爽一片。景色简单而不失美,美如朴素,透露出纯洁单调。   一个身袭淡蓝色长衫的小男孩,安详的躺在湖边的草丛中,嘴角浅露出微笑,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不知躺了多久,等他悠悠醒来时,眸眼满是茫然之色。   小男孩慌张中却有镇定的打量着四周,坐了起身,满脸都是说不尽的疑惑,随即站了起身打量着自己,直到他确信什么后,满是颓废的垂下头,口中念念有词。   忽然,一阵阵微风吹过,拂起他散松的青丝,他也只是如常一般淡清风云,抬头看向忽来的少女,一身红衣似火,却无半点媚色,只有纯如妙女。   “魅惑,你怎么来了?”小男孩看向来人,微蹙英挺的眉头。   魅惑收起乱瞄不安的眸子,看向前方镇定的小男孩,满是问号,“你怎么知道本公主的芳名?而且还能够看到我……难不成你有阴阳眼?”   见他沉思不语,也没多大关心此问,便开始朝四周着急的寻找什么,见无一人存在,微蹙柳眉,忽想到什么,猛然看向那个小男孩,见他冷然的望着湖面。   魅惑走近他,惊奇又带着疑问,“你……你是栖?”   小男孩转移目光,淡淡的看着她的表情,轻轻点了点头,随机不解,“轮回后,不是应从婴儿做起么?怎么现在……”说着低头看着自己的身子。   魅惑见他承认自己的身份,冷收了一口冷气,但听他怎么一问,也只是无谓的撇撇嘴,满不在乎地对答:“我也不太清楚。不过也没有什么关系的,父王不是说你是‘选命’人吗?这或许就是你的命运吧!”   小男孩觉得此话有理,便也不争论了,随后面带好奇的看向她,“为何我喝了孟婆汤,还记得从前往世?莫不是,孟婆汤并非传言?”   “当然如传言啦!”魅惑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随即面上胜是崇拜,“孟婆婆煮的汤,可算是一饮一碗汤,保你忘记生前纷纷。”见他脸色还是怀疑,只好再次开口,“你没忘记前世,是因为我的关系。”说着还满脸笑意的朝他挑眉。   “你的关系?”栖更是不解其因了,看着她笑的甚欢,更是迷惑连连,不知她那是何故?难道自己所喝的并非孟婆汤?   魅惑只是回以神秘一笑,伸出食指放在唇上,眯起眸子对他摇了摇头,随即放下手背在身后,对他无畏地说:“让你记得前世,这或许对你日后有所帮助,不管如何,就当是我报答你对我的恩情吧!”   栖看着她嬉皮笑脸的模样,甚是不安,“你如此做,要是被阎王殿下知道的话,定会惩罚于你的!你这般做可是乱了地府的规矩。”   “好了,你就放一百个心吧!父王这般疼我,定不会舍得惩罚于我的。”魅惑无所畏的耸耸肩,没有半点紧张害怕的念头,看着他平静的面上难得露出担忧的神色,心中十分激动,没想到栖除了冷静无情之外,竟还有有担忧之色。   要是栖此刻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定会被她气的无语至极。   魅惑说后极度自豪的朝他扬扬眉,一脸风情的模样,吓得他即将要说出口的话吞了下肚,那模样很是难看,但她也没有多管,便转移话说道:“先不说这个,我有一样东西要给你。” 第一卷:宫廷内苑 【七】   魅惑说后极度自豪的朝他扬扬眉,一脸风情的模样,吓得他即将要说出口的话吞了下肚,那模样很是难看,但她也没有多管,便转移话说道:“先不说这个,我有一样东西要给你。”   说着便朝他走近,不知何时,她手中竟多了一颗红色的药丸,举在他的眼前,“这药丸是父王让我务必交给你的。它可以帮助你唤醒原来这个孩子的记忆。”   栖疑惑的接过在手中玩罢,细细的打量着,魅惑见他那苦眉不解的样子,照实好气,“你别小瞧它,它名唤:追忆丸。吃一颗就可以唤醒一世的记忆,吃两颗就可以唤醒两世的记忆!只要你把手中的这颗吃掉,你就可以知道你如今这身子的身份了。”   栖抬眸望了眼她期待的神色,低音道:“谢谢。”随即便把药丸吞入喉中,眼眸也闭上了。   魅惑见此连连后退数步,正对着他也闭上眼眸,双手臂慢慢的往上抬起,双掌也竖立对象他,猛然掌心冒出一股彩色真气,直冲向栖的四周,把他团团围住在内。   良久之后。   栖的神色之间有着少许的不适应,头颅也不安的扭动着,单薄的唇瓣紧紧的抿着,面上依旧静如水。   他不知魅惑到底给他自己施了什么法,他自知有一段不属于自己的前生往事,正在脑海里不断上演着,一幅幅画面如同灯幻片一样放着。   等再次睁开眼时,他已经知道了此生的身份,只得平静如水的去面对。   他出生于一个异国时空,史称炅朝,太平八年,帝称天龙皇,年仅三十,后宫佳丽三千,至今只有四子二女。   他生于皇室之中,是炅朝的三皇子,由于生母不受宠,而且自个儿也柔弱的跟个女子似得,不讨皇上喜爱,也跟着落宠!在后宫中几乎没有什么地位可言。   生母的爹爹是当朝宰相,为人正直,却因屡次顶撞皇帝,让皇帝面容扫地,气愤难当,对渐渐也产生疏远!在朝中的地位也就渐渐下滑,若他不是两朝元老,恐怕早已被皇帝请回家养老了。   “觉得如何?咯咯……”魅惑嬉笑的凑近他眼前八卦的追问,眸子不知何时变银金色的,不停的眨着细长的睫毛,忽然忽然的难以弄懂她眼底的那一抹笑意。   栖没有立马回话,只是转过身望向平静悠扬的碧湖,清冷的脸孔一时无语应对!感觉?呵……自己还会有感觉这种奇妙的东西存在吗?就算是用坚韧带着寒气的刀划过喉咙,含着热度的血液洒在脸颊上,恐怕都不会有任何的感觉了吧?!   心……   早已在那一年雷电交加的夜晚,就默默沉静的死去了吧。   “你还不打算走吗?”幽幽的语气毫不对头的回答,止水的眼眸停留在碧湖之中。   魅惑不满的努了下嘴收住了笑意,不知他那话有表明了哪两种含义?本以为他重生一次脾气会好一点,哪怕他的情绪像一个正常的人……   “小主子!小主子!该用膳了……”在一处被树木挡住的走廊那传来声声着急却又含着担忧的音调。   魅惑皱眉的朝声音处望了一眼,随即看向背过身依旧不动的栖,释然一悟,“不怕,不怕!她看不到我的。”   栖怪异的转身扫了她一脸自信的脸孔一眼,便看向了越来越近的花绿色身影,促急的步伐小跑着靠近。 第一卷:宫廷内苑 【八】   促急的步伐步步*近,花绿色的来人大约四十来岁,脸上满是沧桑的痕迹,急色的目光见到栖完好无缺的站在眼前,不禁舒了口气,目光瞬间也柔和了下来,并没有注意到旁边还有多余的人影。   奶娘脸色慈祥的走近他身前,半跪在绿油油的草地上,粗糙的手摸上了他墨黑色的发丝,另一只手抓着他瘦如材骨的手臂,“小主子要乖知道吗?下次不可以在外面呆那么久知道吗?若是生了个病的话,可就麻烦了。”   见他乖巧的点点头,这才微微松口气,“昭容正在等小主子回去用膳呢!走吧……”说着便站了起身朝来处走去。   魅惑大惊失色的看着他们远去的方向,愣愣无语很久了。她刚才真的很怀疑刚刚那个胆怯、含羞的男孩真的是栖吗?这……实在不得不怀疑啊!   栖垂着头任她牵着走,粉嫩的脸蛋没有了娇羞之色,多的是清冷的寒气,他抬头有着一点儿茫然的眼神望着她皱纹的侧脸,心思几乎有几丝颤抖。   穿过了三条走廊和两个花园,便来到了悦馨院。这院果然名如其实一片温馨景观,虽算不上豪华锦地,但依然风采如画。习习微风吹拂过,被细心照护的各色花名茂盛的展开自身的风姿花瓣的芳香飘过鼻息,顿时让人心情舒畅起来。   栖见到这么别致的宫殿面上露出了淡淡的浅笑,迎面带着风的芳香吹拂过脸颊,绑着的长发飘逸起舞。   来到院中大厅时,里面的装饰十分的豪华,都是用上等材木所做,但却有着岁月的痕迹,让原本高雅厅内的摆设瞬时显得有些破旧的感觉,但是那些贵重的玉器证明了这间屋子的主子以前的风光无限。   “栖儿,来。坐在母妃身边。”一声柔而如音甜的声音响起。   栖收回神后,看向声音的来源望去,她有着张绝世的面容,紫色的眸目满是哀伤的沉痛,白皙的脸孔太过苍白,青绿色的素色衣裳有点儿皱巴巴的,却依旧难挡住她绝代风华。在那一瞬间,那他有那么一会的愣住了。   这样的美人,怎会落宠?   栖面色含羞的低着头,慢慢吞吞的走向那美人,“母妃……”   “坐吧。”美人嫣然一笑的牵过他的手,让他坐在身旁的位置上。   栖刚坐不久,一旁衣着粉色的甜心丫鬟立马端着金色盆子走过去,半跪在他的身旁,高举着手中的金色盆子,另一个蓝色衣着的丫鬟立马机灵的拿起盆里的帕子,揉了几下之后把它扭干后,弯腰给他擦手。   等一切做好之后,两人便悄悄的退了下去了。   栖淡淡的冷扫了一眼桌上平淡的菜色,切底无语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果然失宠后的生活跟平民一样,看她那纤细不染尘灰的手,也不知道这个美人是怎么过来的。   昭容倒是没有看出他的异象,温柔可人又体贴的给他添菜,“多吃点。”   栖见此身子猛然一颤,有多久不曾尝试过如此温馨的画面了?恐怕久到自己都忘记了时间了吧!这一刻,他心中有那么一块的温馨。   栖低着头,目光含着泪光直直的望着碗中的饭菜,慢慢的啃着素菜,就连嘴角他自己也不知道此刻残留着几丝微笑,那是一种从心底里散发出了笑容,堪比晨日的阳光般的炫耀!这样的感觉,让他有些迷茫起来。   天色渐渐暗下,月色露出了漆黑的笼罩,把万物洒上了一层闪烁的银色光芒,“沙沙沙”的声音打响着,躺在床上的栖难以入眠,辗转反侧之后凝视着床顶发呆起来。   展开的窗户流动着习习微风,月色折射进了屋内,把地铺上了层层银纱,忽然一抹红嫣色的云雾出现在银纱之中,转眼间就变成了俏丽的魅惑。 第一卷:宫廷内苑 【九】   展开的窗户流动着习习微风,月色折射进了屋内,把地铺上了层层银纱,忽然一抹红嫣色的云雾出现在银纱之中,转眼间就变成了俏丽的魅惑。   她婷婷玉立的站着,目光朝着四周张望一番后,最终锁定在了漆黑的木床上,不禁嫣然一笑的朝他轻步走来。   栖已经察觉到了魅惑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味,面色却依旧波澜不惊的盯着床顶,神色之间有那么一丁点儿的恍惚,直到魅惑躺在了他的身一侧也不曾晃动一下。   魅惑倒也习惯了他的爱理不理的性格,也就顺着他的性子。也跟着他的目光望去良久之后,也没有瞧出床顶也啥好看的!竟让他保持了整整一个时辰,就连自己躺在他身旁这么久也不见他表个态!照实无奈。   栖凝望了天花顶许久,不禁无奈一叹,“你怎么还不回去?难道地府的人都是可以随随便便的在人间逗留的吗?”双目却幽深难测。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赶我走?”魅惑等了如此之久却等来这话,很是不满的侧身撑头,目瞪着他那张可算是俊美的脸孔。   栖目光一转,抬手肘遮挡住了双眼的视线,心中默叹:这丫头怎么这样难缠啊!脸皮厚的跟墙似的,怎样赶都赶不走。   “夜已深了,你再不回去,也不怕阎王殿下担心?”声音中透露出几分无奈中的无奈。   魅惑听此一言,反而一笑的注视着他半眯着的眸子,眼帘低带着几分笑意,“这个你完全可以放心,我的父王可忙的很,跟本没有多大的时间去管我!更何况,地府一天,阳间半年。”   栖则是无语,这丫头到底有没有听清楚自己话中的含义啊!亦还是装傻?想想都觉得头大,“随你。”   话音一落,便闭上了水灵灵清澈亮底的眼眸,然后转过身子背向她去睡,静静的沉醉在夜色之中。   魅惑撇撇嘴躺了回去,大大的眼珠子灵巧的溜动着,在漆黑的亮光中闪烁着特别的光彩。她见栖侧身躺在那个一动不动的,眨了眨眼,小心翼翼的扯了扯他手臂上的衣裳,探声问道:“睡着了吗?”   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到他含糊的声音响起:“如果你不吵的话。”   魅惑满脸委屈的嘟着嘴,长而黑的睫毛忽闪忽闪的显得可怜兮兮,语气中带着几分咽硬,“可是,我无聊的睡不着嘛!不如……你陪我聊聊天好不好?”说到后面时,满含喜悦的期待着。   栖似乎很忍耐对方的无理要求,他脸色清冷的转身看着她含笑的眼帘,张口想说些什么,最终无语以对的正躺,半眯着眼盯着帐幔,无力地问:“你到底想做些什么?”   “就是想和你聊聊嘛……”魅惑撒娇嗔怪,说到后面时,感受到某人身上所散发出的那股寒气,只得立马用讨好的转移话题:“其实……也就是……给,你把这药丸吃了就是了。”她极度的想扯些话题,却最终无果,只得把来因说明。   栖侧头看向她举来的紫色药丸,带着四分疑惑的目光看向她一脸绝然神色,疑迟半会接了去。   魅惑叹了一气,道:“这是父王让我特意给你的,说什么可以让你忘记性别的什么……反正我也说不清楚啦!犹豫你的投胎太过诡异,这是有史以来第一次发生这样不同寻常的命运,所以这个药丸可以让你忘记你是女性,更好的发挥男性……啊!我都在说些什么?总之你把这个药丸吃了就是,决定对你没有任何的坏处。”   栖虽然不太明白她努力的解释了半天,也不瞧见能够得出个什么结果!但是,他知道对自己有利而无一害,瞧她一脸的为事所困的烦恼模样,破语道:“照你如此说来,你父王是知道了我没有饮孟婆汤一事咯?”   “恩。不过,说也奇怪!父王好像不怪罪于我,而且还很赞同我的做法呢!”魅惑说后还若有所思的皱着眉头,目光恍恍惚惚的看着他的那张雅气的脸孔。   栖见她那认真的表情,疑重了下来。 第一卷:宫廷内苑 【十】   三月的春天很美而且幽静,燕儿归来,芬香弥漫。在宫中一阵阵的香气被吹散到各处,特别是御花园里,那儿的花绽开缤纷,美的让人惊叹。   栖来到这个皇朝已有三日之多,日日过着平静几乎枯燥的日子让他恍惚的不敢相信!想想生前的时候,每一日几乎都是陷身于生死中徘徊,而‘平静’这个词,在他以往的生活当中,是渴望而不可及的。   而如今,却已亲身体验了几番!怎不让他恍惚、不让他害怕?害怕这一切如同过眼浮云,柯南一梦。   全部都是虚幻的啊……   栖清晨一早便被奶娘拉起了床,懵懵懂懂的任她摆布,直到半个时辰过后,方才结束的停了下来,她满脸笑意的打量着他一番,才呵呵笑道:“跟奶娘来厨房吧!”   厨房,建在毕竟偏僻,不大不小刚好可以容得下十人,虽不豪华亮眼却十分的整洁,让人一看之下,就会觉得舒畅许多。   奶娘把他牵到炉灶前,轻柔的抚摸一下他温顺的头顶:“小主子,你不是一直嚷着老奴教你如何煮长寿面吗?等下老奴边教你,你便跟着学老奴做就好!要是中途遇到不会的,一定要问,知道吗?”   栖看着他期待的目光,点了点头。他知道今日是‘他’母妃的二十二岁生辰,由于不受宠,这些年来便过的清清淡淡的,却还是托她受宠时对待下人和善,不像其她的缤纷持宠而娇,所以人缘也是蛮好的!   她每一年过寿,御厨房的管家或者奴才和丫鬟们,都会偷偷的送一些东西过去给她,这一点倒是让落难的昭容和奶娘们高兴的抹泪。   奶娘拿出一个水盆,掀开盖着的一块白布,里面有个不是很大的面团,她伸手抓了几把面粉丢进去,用力的揉着,时不时的对着站在一旁的栖述说着缘故。   奶娘揉好后,把水盆放在灶上,拿出一块平坦却凹凸不平年旧已久的菜板,把它放在笨重木盆的一旁,然后把面团儿扯成三份,拿出其中的三分之一放在板上,把它用擀杖滚平,再拿起锋利的刀,小心翼翼而且细心的把它切成一条一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