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拔刀相助   傍晚八点,昆明站。   一列由昆明开往燕京的火车就要发车了,人流争相涌入车厢,焦急的寻找着属于自己的座位,一时间,火车内外都显得拥挤起来。   站台上,站着一个十八岁左右的青年,留着一头飘逸长发,俊逸脸上满是焦急之色,他上身穿着一件白色圆领T恤,下身套着大号的、绿色发灰的沙滩裤,脚上别着一双断底的黑色人字拖。   青年一手提着一个灰色大布袋,一手握住刚买的火车票,此时正焦急的东张西望,不知道是在找什么人,还是正为找不着车厢犯愁。   “11,12……”青年数着数着眼前一亮,终于找到第13节车厢的所在,还没来得及喘口气,意外就发生了。   只见守在车门外查票的列车员已经朝车上走去,哐当一声就关上了车厢的大门,饶是青年使劲吃奶的劲,爆发出比刘翔还快的短跑速度,也只能接受吃‘闭门羹’的现实。   “啪啪啪!”青年来不及多想,举起捏着车票的手一个劲朝着车门砸去,口中大声喊道:“喂,等等我~~~喂~~~”   青年的额头暴起青筋,鼻子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即使晚上温度并不高,后背也被冷汗浸湿了一大片;若是有人看到青年出手的速度,定会大吃一惊,这频率居然比电视上武打巨星全速击打沙包的速度还要快上几倍。   “咔。”门开了,身穿蓝色制服的列车员让出一条路,语气有些不耐烦:“小子,下次腿脚放麻利点,今天你也是遇上我,要是遇到别人,估计你得坐下一列车了。”   “谢谢,谢谢。”青年用手臂擦掉挂下眼皮上的汗珠,憨笑着冲列车员点了点头,就快步朝车厢内走去。   青年举起手中的车票一看,不由得眉头一皱,13号车厢,座位号同样是13号,怎么会这么巧?有些郁闷的朝前走去,这次却很快的找到属于自己的座位。   13号座位靠着车窗,沿途可以欣赏车外城市的繁星点点,照说是个很不错的位置,可青年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因为座位上坐着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中年男人眉宇间拎成一团,此时他正紧张的盯着窗子外面,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   “大叔你好,路途遥远,还请多多关照。”青年瞥了中年男人一眼,没有在座位的问题上多做争辩,很自然的坐在14号座位上.尽管中年男人未必回过神来看他,他的脸上仍然带着憨厚老实的笑,平易近人得不禁让对面那对老夫妻频频点头。   中年男人闻言,脸色微微一滞,没有回过头来看青年,却轻轻点了点头,随后,中年男人又陷入深思,相比之前,脸色更难看了。   青年将袋子放在两腿之间,双脚紧紧贴住,好像在守护什么宝贝似的,自顾自的从袋子里取出一个掉了漆的深绿色水壶,朝肚子灌了几口不知道是什么成分的液体,然后抹抹嘴角,一副很满足的样子。   “大叔,你是做什么的,为什么愁眉苦脸的,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吗,说出来听听吧,或许我能帮上点什么。”青年抱着手臂靠着座位上,扭头看向中年男人,说话的语气不像在开玩笑。   过了将近半分钟,中年男人总算把头扭了过来,当他看到青年真挚的目光后,眼中不禁闪过一抹兴奋,不过兴奋之色很快就被绝望代替了。   中年男人摇摇头,无力的靠在座位上,眼睛盯着车顶,叹息道:“年轻人,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是遇到了麻烦,可是你帮不了我。”   青年一听,无所谓的摇摇头,再次打量身边这个忧郁的中年男人,不看还好,这一看却惊得连嘴都合不拢。   大大的脑袋,大大的眼睛,浓浓的眉毛,大大的鼻子,脸上没有一根残留的胡须,一套黑色的手工精细的范思哲西装,脚上是不知名的黑得发亮的皮鞋,中年男人撑在座位上,布满疤痕的左手上,戴着一颗价值不菲的钻戒,那颗钻石竟然是罕见的黑色。   青年再回过头来看了看自己,全身上下,里里外外加起来恐怕还没有中年男人抹在皮鞋上的皮鞋油贵,这人和人的差距竟然就这么大?   他指的差距不是身份地位,而是生活上的喜怒哀乐。   青年火眼金睛,一眼便看出中年男人位居上流社会,硬说他是暴发户的话,那么眼前这个男人绝对称得上大暴发户,因为从他身上无意流露出来的气质,远非暴发户可比。   可就是这样的男人,居然也会愁眉苦脸,到底是什么东西缠绕着他,为什么会绝望?不知不觉,青年心中的不解加深了对中年男人的好奇。   “大叔,你这么说就不对了,你怎么就知道我帮不了你?相信我,也许我真能帮上忙。”青年把玩着手中的水壶,轻笑道,他一脸自信的样子,眼中更是充满骄傲。   面对青年一而再再而三的问题,中年男子突然起身,微怒道:“你再啰嗦,信不信我把你扔出去。”   青年微微一怔,随即却毫无畏惧的笑了笑,即使中年人的面孔,有些狞狰。   “大叔火气有点大,这样不好,容易伤到肝脏。”青年苦口婆心的道。   “你……”中年人气得浑身发抖,若非此时有不少眼睛注视着他,他一怒之下,指不定真要把青年扔出去。   “我说的是实话,大叔,你都一大把年纪了,应该知道凡事要多听人意见,这样没害处。”青年笑眯眯的道。   “哈……”中年人盯着青年,嗤之以鼻,想笑却怎么都笑不出来,想想也是,被一个黄毛小子教训,谁不怒。   很显然,中年现在很生气,他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   可是,青年丝毫没有觉悟,继续道:“人活着,只为活得开心,你想笑就笑出来,别……”   “你找死!”中年怒不可遏,举起锤子般大小的拳头,带着浓浓的怒气朝青年砸去。   看中年的样子,这拳肯定没轻重,在看一眼身形消瘦的青年,真要是被中年的拳头砸到,就算不被砸死,估计一时半会也说不出话了。   此时,青年依旧一动不动的坐在原地,仍旧一脸憨笑,外人看去,只觉这人被中年的拳头震慑。   眼前着中年人的拳头就要砸到青年的面门,车内顿时响起一片尖叫,不少老婆婆老爷爷已经闭上了眼镜,仿佛不忍心看到一张帅气的脸被砸成肉饼。   四周,鸦雀无声,世界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过了许久,才有人缓缓睁开双眼,这一刻,所有人的眼中都是不可思议。   中年人的拳头没有砸在青年的脑袋上,只见中年人此时已是满头大汗,更令人觉得不可思议的是,中年人的手腕此时被青年死死扣住,拳头怎么都落不下去。   只见中年人的额头冒起青筋,牙齿咬得咯咯直响,他的眼中除了怒气就是震惊!   “好霸道的力道。”中年心中诧异不已,自己的拳头带着多大的力他清楚,可那双看起来的瘦弱不堪手,却在千钧一发之际精准的抓住他的手腕,任由他怎么使劲,拳头都不能越雷池一步。   中年最震惊的远远不止这些,青年居然用两根手指头夹住他的手腕,仿佛如铁钳般牢固,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大叔,都说不要动怒,动怒伤身。”青年一脸平静,神色如常。   “啊~~~”中年怒吼一声,爆发出惊人的力道,看样子,不把拳头砸在青年的脑袋上誓不罢休。   青年轻轻一笑,夹住中年的那只手猛地用力一掀,只听“砰”的一声,中年人的身体重重砸在玻璃上,顿时把玻璃震得龟裂。   “大叔,你打不过我,还是省省吧。”青年仍旧笑眯眯的道:“你放心,我跟你无冤无仇,不会对你不利。”   中年狠狠地瞪了青年一眼,闷哼一声坐在座位上,眼睛看向窗外,不由得大骇。   “这小子到底是什么人?”中年心中疑惑道,同时心生警惕。   见中年不说话,青年继续道:“我猜你是不是被人追杀就是携公款潜逃的罪犯,不然也不会如坐针灸。”   中年身上的冷汗直冒,拳头握得咯咯直响。   “你现在除了现在相信我别无选择,如何我要杀你,你已经死了。”青年微笑道,笑得人畜无害。   “这人说得有几分道理,从他手上的力道来看,绝非蛮力,我现在深陷重围,迟早会被人追上,到时候难免有场恶战,对方人多势众,我若硬拼,绝非他们的对手,不如赌一把。”中年眉头轻挑,心中已有了想法。   “赌对了,可能还有一线生机,赌错了,那就死,可为报血海深仇,不得不赌!”中年心中久久挣扎,紧了紧拳头,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   青年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他知道自己猜对了,眼前这个中年肯定遇到了大麻烦。   果然,中年张了张嘴,准备说话了。   他朝四周警惕地看了几眼,也不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尽量压低声音,叹息道:“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是混黑道的,更是一个拥有五千帮众的一方老大。”   青年点了点头,面上波澜不惊。   中年男人的语气中有自嘲、有苦笑,他叹了口气,继续道:“这次跟我一同出境寻找仇家的兄弟就足足一百个,可现在回来的只有我一个人,看着一个个昔日还活蹦乱跳的兄弟倒在血泊里,我的心都在滴血。”   “本来我也不打算活着回来了,就算死也不会让对手好过,可我最得力的干将为了掩护我逃走,临死前含笑对我说来生我们还是好兄弟,一定要活下来,为兄弟们报仇。”中年男人的眼眶湿湿的,说着说着,他的手死死抓住座位,额头的青筋暴起,嘴角因激动和愤怒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青年没有打断中年男人,他不认为这个男人有必要骗他,从他说话的语气和神态,足以证明中年男人说出的话是真实的.青年双眼微眯,当他细心捕捉到中年男人西装下的白衬衫上的血迹后,也不禁替这个男人自豪,至少他拥有一帮不怕死,而且对他忠心耿耿的小弟。   “你担心车上不安全?”青年问道。   中年男人缓缓点了点头,脸上满是无奈,他再次打量了眼前这个年纪不大,且体型偏瘦的青年,眼睛的里的复杂之色也越来越浓。   “我不怕死,就算死也会死得像个爷们,可我对不住那些死去的兄弟们呐!这次行动没几个人知道,最让我想不明白的是,我们刚出境就被几部于己的敌人围住了。”中年男人愤愤道,手指深深陷入座位上的海绵里。   “你认为对手会派多少人来追杀你?”青年沉思了很久,皱眉问道,看样子这位大叔的武力值不低,相比一般人来说还要高出一大截,可现在他竟然如坐针灸,可想事情的严重程度。   “不知道,可我断定不会少。”中年男人苦笑着摇摇头:“小伙子,你后悔说出之前的话了吗?可能你比我厉害,可是命,只有一条。”   青年摇摇头,神色坚毅,眼中没有一丝犹豫,相反还带着令人不解的兴奋,只见他轻松的靠在座位上,随即开口,不但没有回答中年的问题,相反莫名其妙的问了一句:“你对白酒过敏吗?”  正文 第一章 拔刀相助   傍晚八点,昆明站。   一列由昆明开往燕京的火车就要发车了,人流争相涌入车厢,焦急的寻找着属于自己的座位,一时间,火车内外都显得拥挤起来。   站台上,站着一个十八岁左右的青年,留着一头飘逸长发,俊逸脸上满是焦急之色,他上身穿着一件白色圆领T恤,下身套着大号的、绿色发灰的沙滩裤,脚上别着一双断底的黑色人字拖。   青年一手提着一个灰色大布袋,一手握住刚买的火车票,此时正焦急的东张西望,不知道是在找什么人,还是正为找不着车厢犯愁。   “11,12……”青年数着数着眼前一亮,终于找到第13节车厢的所在,还没来得及喘口气,意外就发生了。   只见守在车门外查票的列车员已经朝车上走去,哐当一声就关上了车厢的大门,饶是青年使劲吃奶的劲,爆发出比刘翔还快的短跑速度,也只能接受吃‘闭门羹’的现实。   “啪啪啪!”青年来不及多想,举起捏着车票的手一个劲朝着车门砸去,口中大声喊道:“喂,等等我~~~喂~~~”   青年的额头暴起青筋,鼻子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即使晚上温度并不高,后背也被冷汗浸湿了一大片;若是有人看到青年出手的速度,定会大吃一惊,这频率居然比电视上武打巨星全速击打沙包的速度还要快上几倍。   “咔。”门开了,身穿蓝色制服的列车员让出一条路,语气有些不耐烦:“小子,下次腿脚放麻利点,今天你也是遇上我,要是遇到别人,估计你得坐下一列车了。”   “谢谢,谢谢。”青年用手臂擦掉挂下眼皮上的汗珠,憨笑着冲列车员点了点头,就快步朝车厢内走去。   青年举起手中的车票一看,不由得眉头一皱,13号车厢,座位号同样是13号,怎么会这么巧?有些郁闷的朝前走去,这次却很快的找到属于自己的座位。   13号座位靠着车窗,沿途可以欣赏车外城市的繁星点点,照说是个很不错的位置,可青年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因为座位上坐着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中年男人眉宇间拎成一团,此时他正紧张的盯着窗子外面,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   “大叔你好,路途遥远,还请多多关照。”青年瞥了中年男人一眼,没有在座位的问题上多做争辩,很自然的坐在14号座位上.尽管中年男人未必回过神来看他,他的脸上仍然带着憨厚老实的笑,平易近人得不禁让对面那对老夫妻频频点头。   中年男人闻言,脸色微微一滞,没有回过头来看青年,却轻轻点了点头,随后,中年男人又陷入深思,相比之前,脸色更难看了。   青年将袋子放在两腿之间,双脚紧紧贴住,好像在守护什么宝贝似的,自顾自的从袋子里取出一个掉了漆的深绿色水壶,朝肚子灌了几口不知道是什么成分的液体,然后抹抹嘴角,一副很满足的样子。   “大叔,你是做什么的,为什么愁眉苦脸的,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吗,说出来听听吧,或许我能帮上点什么。”青年抱着手臂靠着座位上,扭头看向中年男人,说话的语气不像在开玩笑。   过了将近半分钟,中年男人总算把头扭了过来,当他看到青年真挚的目光后,眼中不禁闪过一抹兴奋,不过兴奋之色很快就被绝望代替了。   中年男人摇摇头,无力的靠在座位上,眼睛盯着车顶,叹息道:“年轻人,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是遇到了麻烦,可是你帮不了我。”   青年一听,无所谓的摇摇头,再次打量身边这个忧郁的中年男人,不看还好,这一看却惊得连嘴都合不拢。   大大的脑袋,大大的眼睛,浓浓的眉毛,大大的鼻子,脸上没有一根残留的胡须,一套黑色的手工精细的范思哲西装,脚上是不知名的黑得发亮的皮鞋,中年男人撑在座位上,布满疤痕的左手上,戴着一颗价值不菲的钻戒,那颗钻石竟然是罕见的黑色。   青年再回过头来看了看自己,全身上下,里里外外加起来恐怕还没有中年男人抹在皮鞋上的皮鞋油贵,这人和人的差距竟然就这么大?   他指的差距不是身份地位,而是生活上的喜怒哀乐。   青年火眼金睛,一眼便看出中年男人位居上流社会,硬说他是暴发户的话,那么眼前这个男人绝对称得上大暴发户,因为从他身上无意流露出来的气质,远非暴发户可比。   可就是这样的男人,居然也会愁眉苦脸,到底是什么东西缠绕着他,为什么会绝望?不知不觉,青年心中的不解加深了对中年男人的好奇。   “大叔,你这么说就不对了,你怎么就知道我帮不了你?相信我,也许我真能帮上忙。”青年把玩着手中的水壶,轻笑道,他一脸自信的样子,眼中更是充满骄傲。   面对青年一而再再而三的问题,中年男子突然起身,微怒道:“你再啰嗦,信不信我把你扔出去。”   青年微微一怔,随即却毫无畏惧的笑了笑,即使中年人的面孔,有些狞狰。   “大叔火气有点大,这样不好,容易伤到肝脏。”青年苦口婆心的道。   “你……”中年人气得浑身发抖,若非此时有不少眼睛注视着他,他一怒之下,指不定真要把青年扔出去。   “我说的是实话,大叔,你都一大把年纪了,应该知道凡事要多听人意见,这样没害处。”青年笑眯眯的道。   “哈……”中年人盯着青年,嗤之以鼻,想笑却怎么都笑不出来,想想也是,被一个黄毛小子教训,谁不怒。   很显然,中年现在很生气,他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   可是,青年丝毫没有觉悟,继续道:“人活着,只为活得开心,你想笑就笑出来,别……”   “你找死!”中年怒不可遏,举起锤子般大小的拳头,带着浓浓的怒气朝青年砸去。   看中年的样子,这拳肯定没轻重,在看一眼身形消瘦的青年,真要是被中年的拳头砸到,就算不被砸死,估计一时半会也说不出话了。   此时,青年依旧一动不动的坐在原地,仍旧一脸憨笑,外人看去,只觉这人被中年的拳头震慑。   眼前着中年人的拳头就要砸到青年的面门,车内顿时响起一片尖叫,不少老婆婆老爷爷已经闭上了眼镜,仿佛不忍心看到一张帅气的脸被砸成肉饼。   四周,鸦雀无声,世界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过了许久,才有人缓缓睁开双眼,这一刻,所有人的眼中都是不可思议。   中年人的拳头没有砸在青年的脑袋上,只见中年人此时已是满头大汗,更令人觉得不可思议的是,中年人的手腕此时被青年死死扣住,拳头怎么都落不下去。   只见中年人的额头冒起青筋,牙齿咬得咯咯直响,他的眼中除了怒气就是震惊!   “好霸道的力道。”中年心中诧异不已,自己的拳头带着多大的力他清楚,可那双看起来的瘦弱不堪手,却在千钧一发之际精准的抓住他的手腕,任由他怎么使劲,拳头都不能越雷池一步。   中年最震惊的远远不止这些,青年居然用两根手指头夹住他的手腕,仿佛如铁钳般牢固,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大叔,都说不要动怒,动怒伤身。”青年一脸平静,神色如常。   “啊~~~”中年怒吼一声,爆发出惊人的力道,看样子,不把拳头砸在青年的脑袋上誓不罢休。   青年轻轻一笑,夹住中年的那只手猛地用力一掀,只听“砰”的一声,中年人的身体重重砸在玻璃上,顿时把玻璃震得龟裂。   “大叔,你打不过我,还是省省吧。”青年仍旧笑眯眯的道:“你放心,我跟你无冤无仇,不会对你不利。”   中年狠狠地瞪了青年一眼,闷哼一声坐在座位上,眼睛看向窗外,不由得大骇。   “这小子到底是什么人?”中年心中疑惑道,同时心生警惕。   见中年不说话,青年继续道:“我猜你是不是被人追杀就是携公款潜逃的罪犯,不然也不会如坐针灸。”   中年身上的冷汗直冒,拳头握得咯咯直响。   “你现在除了现在相信我别无选择,如何我要杀你,你已经死了。”青年微笑道,笑得人畜无害。   “这人说得有几分道理,从他手上的力道来看,绝非蛮力,我现在深陷重围,迟早会被人追上,到时候难免有场恶战,对方人多势众,我若硬拼,绝非他们的对手,不如赌一把。”中年眉头轻挑,心中已有了想法。   “赌对了,可能还有一线生机,赌错了,那就死,可为报血海深仇,不得不赌!”中年心中久久挣扎,紧了紧拳头,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   青年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他知道自己猜对了,眼前这个中年肯定遇到了大麻烦。   果然,中年张了张嘴,准备说话了。   他朝四周警惕地看了几眼,也不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尽量压低声音,叹息道:“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是混黑道的,更是一个拥有五千帮众的一方老大。”   青年点了点头,面上波澜不惊。   中年男人的语气中有自嘲、有苦笑,他叹了口气,继续道:“这次跟我一同出境寻找仇家的兄弟就足足一百个,可现在回来的只有我一个人,看着一个个昔日还活蹦乱跳的兄弟倒在血泊里,我的心都在滴血。”   “本来我也不打算活着回来了,就算死也不会让对手好过,可我最得力的干将为了掩护我逃走,临死前含笑对我说来生我们还是好兄弟,一定要活下来,为兄弟们报仇。”中年男人的眼眶湿湿的,说着说着,他的手死死抓住座位,额头的青筋暴起,嘴角因激动和愤怒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青年没有打断中年男人,他不认为这个男人有必要骗他,从他说话的语气和神态,足以证明中年男人说出的话是真实的.青年双眼微眯,当他细心捕捉到中年男人西装下的白衬衫上的血迹后,也不禁替这个男人自豪,至少他拥有一帮不怕死,而且对他忠心耿耿的小弟。   “你担心车上不安全?”青年问道。   中年男人缓缓点了点头,脸上满是无奈,他再次打量了眼前这个年纪不大,且体型偏瘦的青年,眼睛的里的复杂之色也越来越浓。   “我不怕死,就算死也会死得像个爷们,可我对不住那些死去的兄弟们呐!这次行动没几个人知道,最让我想不明白的是,我们刚出境就被几部于己的敌人围住了。”中年男人愤愤道,手指深深陷入座位上的海绵里。   “你认为对手会派多少人来追杀你?”青年沉思了很久,皱眉问道,看样子这位大叔的武力值不低,相比一般人来说还要高出一大截,可现在他竟然如坐针灸,可想事情的严重程度。   “不知道,可我断定不会少。”中年男人苦笑着摇摇头:“小伙子,你后悔说出之前的话了吗?可能你比我厉害,可是命,只有一条。”   青年摇摇头,神色坚毅,眼中没有一丝犹豫,相反还带着令人不解的兴奋,只见他轻松的靠在座位上,随即开口,不但没有回答中年的问题,相反莫名其妙的问了一句:“你对白酒过敏吗?”  正文 第二章 制造混乱   面对莫名其妙的问题,中年男人的思维似乎跟不上来,愣了愣,不知所云的盯着青年,顿感语塞。   良久,中年男人才长长的吐了口气,摇摇头不知道说什么好,如果不是刚才的画面历历在目,对青年有所忌惮,中年男人很想一巴掌扇死眼前这小子,都这时候了他还有心情跟自己开玩笑,难道是嫌自己不够乱吗?   不过中年男人很快就释然了,毕竟他没把希望过多的寄托在青年身上。   青年看上去才十七八岁的模样,正是释放青春活力的大好年华,就为了一个不像玩笑的玩笑,能冒着生命危险替一个不相识的男人挡子弹?   再说,这个世界上有人会无偿帮别人渡过难关?   “小伙子,我不怪你,毕竟你还年纪,要是我真遇到什么不测,麻烦你帮我带句话给虎啸帮的鲁飞,就说我林震南对不住死去的兄弟们,帮派以后就交给他打理,有机会一定要找出出卖我们的叛徒,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中年男人像交代后事一样,平和着语气跟青年说道。   “哦,林间狩猎户,无牙纸老虎;怒饮仇人血,一啸震中原。这就是说你啊,你的仇家不是全死了吗?”青年表面平静,心中诧异不已。   想想林震南一怒之下踏入黑道,只用了三年就组建了一个名震宇内的虎啸帮,带着一帮生死兄弟怒刃仇家,至于林震南是不是真喝了仇人的血,那就不知真假了。   想想这个昔日在黑道上掀起过狂风暴雨,名震四海的男人今天居然落得如此下场,只能说虎落平阳被犬欺了。   至于那群不知道藏在哪的追杀者,到底有多少人,他们到底有多么恐怖的实力,目前为止还是未知数,不过想想也是,他们远远不能跟林震南相提并论。   “你从哪里得知这句诗的?”林震南心中一惊,要知道,这句诗广为流传不假,可那是分人而论的,再说这句诗随着时间流逝,再记得的人屈指可数,就连林震南想听到别人提起都难,可此时却从一个年轻人口中说出,实在让人意外。   这句诗流传的时候,眼前这个青年绝对还未出世。   “这我是从一个同学那听说的,我那个同学的父亲以前跟你一样过着刀口上舔血的日子,据说他的父亲很崇拜你;你也知道年轻人喜欢八卦,对文言文不感兴趣的人,八卦这种东西绝对是开胃菜。”青年说出由来,不闪不避对上林震南的眼神。   林震南半疑半信的点了点头,他总觉得眼前这个青年没有说出实情,既然人家不愿意说,也不好在这个问题上深究,眼下最要紧的是想出如何保命的办法,就算想不到,也要得到青年的承诺。   “你能答应我的请求吗?”林震南急切的看着青年,希望他能答应这个请求,可他失望了,因为青年一口就拒绝了。   “我不能答应,你要是死了,就找不出出卖你的叛徒,虎啸帮从此就是一盘散沙,那个叫鲁飞的人也未必能替你报得了仇。”青年咧开嘴笑了笑,问道:“刚才我问你的话你还没回答我。”   “白酒?”林震南嘴上没说,心底却认同了青年的话,随即点头道:“干我们这行的,特别像我这样的人,要是喝不了一斤白酒,那简直就是笑话。”   “那好,你身上有钱吗?”青年怕林震南误会自己趁人之危谋取利益,又道:“我去过燕京几次,只能眼巴巴望着火车过道上擦肩而过的美味,虽说从未买过一毛钱的东西,可我知道车上偷偷卖白酒。”   “你想让我陪你喝酒?”要不是眼前这个不知道名字的青年表现出来的武力值不差,还答应帮助他逃命,他此时说什么也不会和青年废话,这小子到底想干什么?   青年神秘一笑,摇摇头,道:“难道你不知道火上焦油这个成语吗?”   林震南一愣,随即恍然大悟,张了张嘴,吃惊的指着青年,兴奋道:“难道你想……”   青年点了点头,暗道林震南不愧是叱咤风云的一派大佬,自己的想法很快就被他猜中了,没有多余的解释和语言,青年问道:“你身上有烟吗和钱吗?”   “三包,够了吗?”林震南也不含糊,从兜里掏出三包廉价的香烟和一叠厚厚的百元大钞,和自己的性命比起来,别说这些,就算青年开口要自己的性命,只要报了大仇,他也会给。   青年只取过一张,拿起烟扭头就朝吸烟处走去,由此便再次体会到真正有家底的人与一般爆发户气魄和修养的本质区别,而换成他,他也会这样。   林震南暗暗夸赞,看着青年单薄而消瘦的背影,心中不禁多了些感触,同时也燃烧起强烈的求生欲-望,将钱收好,林震南紧了紧拳头,暗道:“来吧,就算为了这个素不相识的年轻人,老子也不会轻易死掉。”   五分钟后,青年拎着一个袋子回到座位上,去时的三包烟也只被青年带回来一个,而且烟盒里面并没有一支香烟。“这里面全是烟灰,将它们弄湿了全部涂在脸上,就是你老婆站在你面前你也不一定认识。”   青年将整口袋的二锅头摆在桌子上面,看着林震南,慎重道:“你这身衣服穿在身上太显眼了,我口袋里有些旧衣服,你穿在身上也许不合身,但眼下也只好如此了,跟我走。”   林震南不由得暗暗惊讶这个青年心思慎密,抓起烟盒就随青年朝厕所方向走去……   傍晚十点,一辆由昆明开往燕京方向的火车依旧平稳的在轨道上行驶着,它愤怒着冲向黑暗,犹如一条巨型长龙在咆哮,乘客们渐渐睡去,发出吃吃呓语,车厢内一片安静祥和的景象。   就在此时,几乎每节车厢内都出现了这一幕,一群身穿不同服饰的中年男人纷纷起身,一声不响的穿过过道,好像事先约好一样,慢慢朝第13节车厢靠去。   也就在同一时间,火车上出现了极为罕见的意外,12,13,14节车厢内发生极为严重的火灾,也不知是谁恐惧着大吼一声,车厢内的乘客全都沸腾了,尖叫声频频响起,人们惊恐的从座位上跳起来,开始躲避这飞来横祸。   一个中年女人正幸福的靠在身边男人的肩膀上,嘴角露出甜蜜的微笑,当她被尖叫声吵醒的刹那,猛然睁开双眼,却看到了这辈子都忘不了的画面。   几个明晃晃的瓶子从正前方呼啸而来,有几个飞过自己的头顶,有一个正好砸在男人面前的桌子上。   砰的一声炸响,瓶子瞬间四分五裂,里面的液体沾得男人满脸都是,紧接着男人的面部燃起了熊熊烈火,他这才睁开双眼,眼中满是恐慌和绝望。   女人捂着嘴不知所措的闪过身子,只能眼睁睁看着男人身上的火焰越张越高,最后变成一个火人融化了……   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白酒味和糊臭味,伴随着惨绝人寰的惨叫声和撕心裂肺的呼喊声,场面越来越乱……  正文 第二章 制造混乱   面对莫名其妙的问题,中年男人的思维似乎跟不上来,愣了愣,不知所云的盯着青年,顿感语塞。   良久,中年男人才长长的吐了口气,摇摇头不知道说什么好,如果不是刚才的画面历历在目,对青年有所忌惮,中年男人很想一巴掌扇死眼前这小子,都这时候了他还有心情跟自己开玩笑,难道是嫌自己不够乱吗?   不过中年男人很快就释然了,毕竟他没把希望过多的寄托在青年身上。   青年看上去才十七八岁的模样,正是释放青春活力的大好年华,就为了一个不像玩笑的玩笑,能冒着生命危险替一个不相识的男人挡子弹?   再说,这个世界上有人会无偿帮别人渡过难关?   “小伙子,我不怪你,毕竟你还年纪,要是我真遇到什么不测,麻烦你帮我带句话给虎啸帮的鲁飞,就说我林震南对不住死去的兄弟们,帮派以后就交给他打理,有机会一定要找出出卖我们的叛徒,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中年男人像交代后事一样,平和着语气跟青年说道。   “哦,林间狩猎户,无牙纸老虎;怒饮仇人血,一啸震中原。这就是说你啊,你的仇家不是全死了吗?”青年表面平静,心中诧异不已。   想想林震南一怒之下踏入黑道,只用了三年就组建了一个名震宇内的虎啸帮,带着一帮生死兄弟怒刃仇家,至于林震南是不是真喝了仇人的血,那就不知真假了。   想想这个昔日在黑道上掀起过狂风暴雨,名震四海的男人今天居然落得如此下场,只能说虎落平阳被犬欺了。   至于那群不知道藏在哪的追杀者,到底有多少人,他们到底有多么恐怖的实力,目前为止还是未知数,不过想想也是,他们远远不能跟林震南相提并论。   “你从哪里得知这句诗的?”林震南心中一惊,要知道,这句诗广为流传不假,可那是分人而论的,再说这句诗随着时间流逝,再记得的人屈指可数,就连林震南想听到别人提起都难,可此时却从一个年轻人口中说出,实在让人意外。   这句诗流传的时候,眼前这个青年绝对还未出世。   “这我是从一个同学那听说的,我那个同学的父亲以前跟你一样过着刀口上舔血的日子,据说他的父亲很崇拜你;你也知道年轻人喜欢八卦,对文言文不感兴趣的人,八卦这种东西绝对是开胃菜。”青年说出由来,不闪不避对上林震南的眼神。   林震南半疑半信的点了点头,他总觉得眼前这个青年没有说出实情,既然人家不愿意说,也不好在这个问题上深究,眼下最要紧的是想出如何保命的办法,就算想不到,也要得到青年的承诺。   “你能答应我的请求吗?”林震南急切的看着青年,希望他能答应这个请求,可他失望了,因为青年一口就拒绝了。   “我不能答应,你要是死了,就找不出出卖你的叛徒,虎啸帮从此就是一盘散沙,那个叫鲁飞的人也未必能替你报得了仇。”青年咧开嘴笑了笑,问道:“刚才我问你的话你还没回答我。”   “白酒?”林震南嘴上没说,心底却认同了青年的话,随即点头道:“干我们这行的,特别像我这样的人,要是喝不了一斤白酒,那简直就是笑话。”   “那好,你身上有钱吗?”青年怕林震南误会自己趁人之危谋取利益,又道:“我去过燕京几次,只能眼巴巴望着火车过道上擦肩而过的美味,虽说从未买过一毛钱的东西,可我知道车上偷偷卖白酒。”   “你想让我陪你喝酒?”要不是眼前这个不知道名字的青年表现出来的武力值不差,还答应帮助他逃命,他此时说什么也不会和青年废话,这小子到底想干什么?   青年神秘一笑,摇摇头,道:“难道你不知道火上焦油这个成语吗?”   林震南一愣,随即恍然大悟,张了张嘴,吃惊的指着青年,兴奋道:“难道你想……”   青年点了点头,暗道林震南不愧是叱咤风云的一派大佬,自己的想法很快就被他猜中了,没有多余的解释和语言,青年问道:“你身上有烟吗和钱吗?”   “三包,够了吗?”林震南也不含糊,从兜里掏出三包廉价的香烟和一叠厚厚的百元大钞,和自己的性命比起来,别说这些,就算青年开口要自己的性命,只要报了大仇,他也会给。   青年只取过一张,拿起烟扭头就朝吸烟处走去,由此便再次体会到真正有家底的人与一般爆发户气魄和修养的本质区别,而换成他,他也会这样。   林震南暗暗夸赞,看着青年单薄而消瘦的背影,心中不禁多了些感触,同时也燃烧起强烈的求生欲-望,将钱收好,林震南紧了紧拳头,暗道:“来吧,就算为了这个素不相识的年轻人,老子也不会轻易死掉。”   五分钟后,青年拎着一个袋子回到座位上,去时的三包烟也只被青年带回来一个,而且烟盒里面并没有一支香烟。“这里面全是烟灰,将它们弄湿了全部涂在脸上,就是你老婆站在你面前你也不一定认识。”   青年将整口袋的二锅头摆在桌子上面,看着林震南,慎重道:“你这身衣服穿在身上太显眼了,我口袋里有些旧衣服,你穿在身上也许不合身,但眼下也只好如此了,跟我走。”   林震南不由得暗暗惊讶这个青年心思慎密,抓起烟盒就随青年朝厕所方向走去……   傍晚十点,一辆由昆明开往燕京方向的火车依旧平稳的在轨道上行驶着,它愤怒着冲向黑暗,犹如一条巨型长龙在咆哮,乘客们渐渐睡去,发出吃吃呓语,车厢内一片安静祥和的景象。   就在此时,几乎每节车厢内都出现了这一幕,一群身穿不同服饰的中年男人纷纷起身,一声不响的穿过过道,好像事先约好一样,慢慢朝第13节车厢靠去。   也就在同一时间,火车上出现了极为罕见的意外,12,13,14节车厢内发生极为严重的火灾,也不知是谁恐惧着大吼一声,车厢内的乘客全都沸腾了,尖叫声频频响起,人们惊恐的从座位上跳起来,开始躲避这飞来横祸。   一个中年女人正幸福的靠在身边男人的肩膀上,嘴角露出甜蜜的微笑,当她被尖叫声吵醒的刹那,猛然睁开双眼,却看到了这辈子都忘不了的画面。   几个明晃晃的瓶子从正前方呼啸而来,有几个飞过自己的头顶,有一个正好砸在男人面前的桌子上。   砰的一声炸响,瓶子瞬间四分五裂,里面的液体沾得男人满脸都是,紧接着男人的面部燃起了熊熊烈火,他这才睁开双眼,眼中满是恐慌和绝望。   女人捂着嘴不知所措的闪过身子,只能眼睁睁看着男人身上的火焰越张越高,最后变成一个火人融化了……   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白酒味和糊臭味,伴随着惨绝人寰的惨叫声和撕心裂肺的呼喊声,场面越来越乱……  正文 第三章 野狼帮   这场火灾来得恰到好处,刚刚才发生没几分钟,火车就驶进一个小站,火车上的火灾越来越烈,三节车厢映出滔天红光,冒出滚滚浓烟;人们拼了命的往车下冲,简直要疯了。   一个穿着黑色运动服,头戴遮阳帽,一脸漆黑的中年男人和一个提着灰色布袋的青年争相从10号车厢下来,警惕的注视着四周,穿过蚂蚁般涌动的人流,快速朝车站外走去。   与此同时,一群体型魁梧穿着各异的健壮男子急速在人群中穿梭着,他们的眼睛跟扫描器一样在人们中掠过,看样子在寻找着什么,而主要目标则是穿西装的中年男人。   “有发现吗?”   “这边没有。”   “那边也不见人影。”   三三两两的人聚集在一起,低沉着沙哑的声音说道,说完又迅速分开,这次他们所去的方向是出站口。   火车上的乘警,当地消防队、医生、警察正紧锣密鼓的展开一系列行动,可以说到处都是他们的身影。   此时,生命的价值远远高出一切,相比之下,调查火灾起源的真相只能推在后面了,抢救生命、维持现场秩序防止类似悲剧再次上演成了他们的主要任务。   “跑。”青年一边后退,一边朝后看去,因为他们身后追来了一群人,五十米外,全都是留着平头、身形矫健的男人,他们正朝这个方向急速奔跑,目测一眼,对方至少有五十人左右。   林震南闻言虎躯一震,不由分说撒腿就跑,他的嘴角浮现出诡异的笑,或许是在感叹自己也有被人追着四处逃命的一天,也可能是在心底暗暗发誓,此仇不报非君子。   “快点追上他们,那个人的身高体型跟目标很接近。”一个留着两撇小胡子的男人高喝道,一马当下朝前冲去,一副誓不罢休的样子,气势汹汹;可令人不解的是,那套不知道从哪套在身上的西装显得很蓬松,跑出去瞬间鼓起,衣服里好像顶着一个大气球。   这就使得小胡子的速度受到一定程度的影响,气急败坏的他边跑边解衣服纽扣,怒道:“老大说了,谁砍掉那个男人的脑袋谁就能拿到一百万奖励,堂主以下的位子随便挑选!”   周围那些中年男人闻言,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一窝蜂的朝林震南和青年奔去,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更别说是以副堂主为最高彩头的大奖,可想而知这群人的‘顶头上司’拿出了多大的筹码。   “林老大,你缺乏运动呀,听说你老婆孩子遇难后,你就没找过别的女人,这个传言是真的吗?”青年尽量放慢速度与林震南并肩疾驰,即使在后面追兵的怒骂声中仍然遥遥领先,可在青年看来,林震南的速度还是有些不济。   “小子,行啊你,看样子你倒是‘运动健将’啊?”林震南一语双关的道,这话从他口中说出,也不知道是夸赞还是损人。   此时,林震南心情大好。   青年哈哈一笑,扑面而来的风吹得他浑身清爽,脚上的速度也因此快了几拍。“说到运动,那还真不是盖的,以前校运会三千米长跑,我敢说跑第二没人敢跑第一。”   林震南不以为然的笑了笑,尽管满脸憋得通红,可他硬是连大气也没喘过,艰难的追上青年,这才认真的打量起他的面孔来。   青年以一米八左右的身高与自己并立弛跑,有着乌黑飘逸的长发,充满自信的脸棱角分明,坚毅成熟,一对漆黑的眸子时而闪过不为人知的精芒,嘴角微微上翘勾勒出诡异的弧度,给人第一感觉就是玩世不恭。   整体来说很阳光很帅气,虽然不见得让女人一见就有倒贴的冲动,可青年身上流露出的气质却远非小白脸和一般的二世祖可比。   “难道你对男人感兴趣?”青年感受着林震南灼热的目光,心底一阵恶寒,要知道这些年来,可从来没有听说过林震南与任何一个女人发生过暧昧关系。   “滚。”林震南一声啐骂,鄙视道:“不妨告诉你小子,老子身边有的是女人,环肥燕瘦应有尽有,要多少有多少。”   青年这才放宽了心,不然一路跑下来,没被追得累死,估计也得郁郁而终,心底发怵呀。   “这回你该说说你此行到底为是为了报什么仇了?”青年一脸好奇,之前在火车上间接问过林震南,可惜他当时没有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唉!说来惭愧。”林震南苦笑道:“道上传言我大仇得报确实不假,可实际上被我干掉的人并不是那件事的真正主脑,后面那群穷追不舍的王八蛋应该就是野狼帮的人,因为边境就这么一个帮派敢对我下手。”   “野狼帮,你说的是肖淮野吧?”青年迫切追问道,一脸期待下文的样子。   “这你都知道?”此时,林震南也顾不得追问青年如何得知肖淮野这个人,只得暗暗咋舌八卦党消息的灵通,没有说话表示默认了。“老子杀人不吐骨头不假,可我毕竟是猎户出身,深知不能迫害穷人,所以老子的虎啸帮从未染过毒品,做的都是正经生意。”   “一次偶然的宴会,有个人跳出来跟我谈了笔买卖,他说他卖个人情给老子,那就是杀我妻儿真正的幕后组织,他说他只要野狼帮的毒品,其他利益均归虎啸帮所有。”林震南缓缓道来:“当时我一听就彻底懵了,我不知道那个人说的到底是真是假,当他递给我一叠厚厚的资料后,我才彻底相信。”   “这就是促使你鲁莽带人过来找肖淮野报仇的动机?”青年冷笑道,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林震南的形象在他心中可要大打折扣了。   林震南摇摇头,深深地吸了口气,道:“你以为老子傻呀,米国打伊拉克都知道将一批又一批的黑水(雇佣兵)渗透进去,我怎么会想不到先派人摸摸肖淮野的老底,就算兵不在多在其精,老子出发前,也会想好万全之策,兄弟们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可你还是带着人过去了。”青年疑惑不已,林震南这样做必有隐情,这次行动虽说是偶然的,可实际上是必然的,要不他们也不会暴露了。   “谁说不是呢,神秘人跟我说他的人已经渗透过去了,而且将边境内外的地形图和肖淮野的势力分布图都发给了我,并且五千万美金作为定金当面转账,所以我这才带人过去。”林震南似乎看出了青年的疑惑,又道:“知道这次行动的内部人员一共五人,当然还有那个神秘人。”   “你怀疑谁最可能出卖你?”青年从袋子里取出那个褪了漆的水壶,放慢速度喝了一口,又把他递给林震南。   林震南接过来猛喝几口,红涨着脸摇头道:“那个掩护我逃脱的兄弟算一个,另外四个平时都对我忠心耿耿,我实在想不到是哪出了纰漏。”   “你有没有想过是肖淮野和那个神秘人联手给你下的套?”青年分析道。   林震南点点头,又摇摇头。“我怎么没想过,可这个可能性太低,我暗暗调查过那人的背景,发现此人也是境外组织的高层,其组织在生意上与野狼发生了严重的利益冲突。”   青年嘿嘿一笑,那个神秘人几乎可以排除了,就算有纰漏也只可能出现在虎啸帮内部,既然帮都帮了,索性帮人帮到底,找出内奸,也算是对一方大佬的敬佩之情吧。   青年暗暗下了决心,还来不及跟林震南说出自己的想法,眼睛就被扑射而来的车灯射得睁不开眼。   “危险,快闪!”青年一声厉喝,眼疾手快的拉着林震南朝右侧方的小路奔去。  正文 第三章 野狼帮   这场火灾来得恰到好处,刚刚才发生没几分钟,火车就驶进一个小站,火车上的火灾越来越烈,三节车厢映出滔天红光,冒出滚滚浓烟;人们拼了命的往车下冲,简直要疯了。   一个穿着黑色运动服,头戴遮阳帽,一脸漆黑的中年男人和一个提着灰色布袋的青年争相从10号车厢下来,警惕的注视着四周,穿过蚂蚁般涌动的人流,快速朝车站外走去。   与此同时,一群体型魁梧穿着各异的健壮男子急速在人群中穿梭着,他们的眼睛跟扫描器一样在人们中掠过,看样子在寻找着什么,而主要目标则是穿西装的中年男人。   “有发现吗?”   “这边没有。”   “那边也不见人影。”   三三两两的人聚集在一起,低沉着沙哑的声音说道,说完又迅速分开,这次他们所去的方向是出站口。   火车上的乘警,当地消防队、医生、警察正紧锣密鼓的展开一系列行动,可以说到处都是他们的身影。   此时,生命的价值远远高出一切,相比之下,调查火灾起源的真相只能推在后面了,抢救生命、维持现场秩序防止类似悲剧再次上演成了他们的主要任务。   “跑。”青年一边后退,一边朝后看去,因为他们身后追来了一群人,五十米外,全都是留着平头、身形矫健的男人,他们正朝这个方向急速奔跑,目测一眼,对方至少有五十人左右。   林震南闻言虎躯一震,不由分说撒腿就跑,他的嘴角浮现出诡异的笑,或许是在感叹自己也有被人追着四处逃命的一天,也可能是在心底暗暗发誓,此仇不报非君子。   “快点追上他们,那个人的身高体型跟目标很接近。”一个留着两撇小胡子的男人高喝道,一马当下朝前冲去,一副誓不罢休的样子,气势汹汹;可令人不解的是,那套不知道从哪套在身上的西装显得很蓬松,跑出去瞬间鼓起,衣服里好像顶着一个大气球。   这就使得小胡子的速度受到一定程度的影响,气急败坏的他边跑边解衣服纽扣,怒道:“老大说了,谁砍掉那个男人的脑袋谁就能拿到一百万奖励,堂主以下的位子随便挑选!”   周围那些中年男人闻言,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一窝蜂的朝林震南和青年奔去,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更别说是以副堂主为最高彩头的大奖,可想而知这群人的‘顶头上司’拿出了多大的筹码。   “林老大,你缺乏运动呀,听说你老婆孩子遇难后,你就没找过别的女人,这个传言是真的吗?”青年尽量放慢速度与林震南并肩疾驰,即使在后面追兵的怒骂声中仍然遥遥领先,可在青年看来,林震南的速度还是有些不济。   “小子,行啊你,看样子你倒是‘运动健将’啊?”林震南一语双关的道,这话从他口中说出,也不知道是夸赞还是损人。   此时,林震南心情大好。   青年哈哈一笑,扑面而来的风吹得他浑身清爽,脚上的速度也因此快了几拍。“说到运动,那还真不是盖的,以前校运会三千米长跑,我敢说跑第二没人敢跑第一。”   林震南不以为然的笑了笑,尽管满脸憋得通红,可他硬是连大气也没喘过,艰难的追上青年,这才认真的打量起他的面孔来。   青年以一米八左右的身高与自己并立弛跑,有着乌黑飘逸的长发,充满自信的脸棱角分明,坚毅成熟,一对漆黑的眸子时而闪过不为人知的精芒,嘴角微微上翘勾勒出诡异的弧度,给人第一感觉就是玩世不恭。   整体来说很阳光很帅气,虽然不见得让女人一见就有倒贴的冲动,可青年身上流露出的气质却远非小白脸和一般的二世祖可比。   “难道你对男人感兴趣?”青年感受着林震南灼热的目光,心底一阵恶寒,要知道这些年来,可从来没有听说过林震南与任何一个女人发生过暧昧关系。   “滚。”林震南一声啐骂,鄙视道:“不妨告诉你小子,老子身边有的是女人,环肥燕瘦应有尽有,要多少有多少。”   青年这才放宽了心,不然一路跑下来,没被追得累死,估计也得郁郁而终,心底发怵呀。   “这回你该说说你此行到底为是为了报什么仇了?”青年一脸好奇,之前在火车上间接问过林震南,可惜他当时没有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唉!说来惭愧。”林震南苦笑道:“道上传言我大仇得报确实不假,可实际上被我干掉的人并不是那件事的真正主脑,后面那群穷追不舍的王八蛋应该就是野狼帮的人,因为边境就这么一个帮派敢对我下手。”   “野狼帮,你说的是肖淮野吧?”青年迫切追问道,一脸期待下文的样子。   “这你都知道?”此时,林震南也顾不得追问青年如何得知肖淮野这个人,只得暗暗咋舌八卦党消息的灵通,没有说话表示默认了。“老子杀人不吐骨头不假,可我毕竟是猎户出身,深知不能迫害穷人,所以老子的虎啸帮从未染过毒品,做的都是正经生意。”   “一次偶然的宴会,有个人跳出来跟我谈了笔买卖,他说他卖个人情给老子,那就是杀我妻儿真正的幕后组织,他说他只要野狼帮的毒品,其他利益均归虎啸帮所有。”林震南缓缓道来:“当时我一听就彻底懵了,我不知道那个人说的到底是真是假,当他递给我一叠厚厚的资料后,我才彻底相信。”   “这就是促使你鲁莽带人过来找肖淮野报仇的动机?”青年冷笑道,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林震南的形象在他心中可要大打折扣了。   林震南摇摇头,深深地吸了口气,道:“你以为老子傻呀,米国打伊拉克都知道将一批又一批的黑水(雇佣兵)渗透进去,我怎么会想不到先派人摸摸肖淮野的老底,就算兵不在多在其精,老子出发前,也会想好万全之策,兄弟们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可你还是带着人过去了。”青年疑惑不已,林震南这样做必有隐情,这次行动虽说是偶然的,可实际上是必然的,要不他们也不会暴露了。   “谁说不是呢,神秘人跟我说他的人已经渗透过去了,而且将边境内外的地形图和肖淮野的势力分布图都发给了我,并且五千万美金作为定金当面转账,所以我这才带人过去。”林震南似乎看出了青年的疑惑,又道:“知道这次行动的内部人员一共五人,当然还有那个神秘人。”   “你怀疑谁最可能出卖你?”青年从袋子里取出那个褪了漆的水壶,放慢速度喝了一口,又把他递给林震南。   林震南接过来猛喝几口,红涨着脸摇头道:“那个掩护我逃脱的兄弟算一个,另外四个平时都对我忠心耿耿,我实在想不到是哪出了纰漏。”   “你有没有想过是肖淮野和那个神秘人联手给你下的套?”青年分析道。   林震南点点头,又摇摇头。“我怎么没想过,可这个可能性太低,我暗暗调查过那人的背景,发现此人也是境外组织的高层,其组织在生意上与野狼发生了严重的利益冲突。”   青年嘿嘿一笑,那个神秘人几乎可以排除了,就算有纰漏也只可能出现在虎啸帮内部,既然帮都帮了,索性帮人帮到底,找出内奸,也算是对一方大佬的敬佩之情吧。   青年暗暗下了决心,还来不及跟林震南说出自己的想法,眼睛就被扑射而来的车灯射得睁不开眼。   “危险,快闪!”青年一声厉喝,眼疾手快的拉着林震南朝右侧方的小路奔去。  正文 第四章 瞬间秒杀   “林老大,你再不快点兄弟我可就被你害死了。”青年咬牙切齿的道,此时,他恨不得拿把AK抵在林震南脑袋上B着他跑。   一阵刺耳的急刹车声传入耳中,紧接着身后就传来了轰隆隆的车声。   林震南做梦都没想过会有今天,居然成了人家的拖油瓶,可事实就摆在眼前,人家小伙子还拉着自己跑呢,就算是这样,林震南也有些力不从心。   皱了皱眉,林震南暗道:“难道这奔跑速度真和女人有关系?”   林震南暗下决心,无论青年说的是真是假,只要大难不死逃过一劫,回去一定将身边的环肥燕瘦光顾个遍。   还真别说,林震南想到这的时候,腿脚似乎比之前要麻利多了,在青年的帮助下,竟然能勉强跟上节奏,始终与身后那辆面包车保存着一定的车距。   “你跟你的小弟们联系过了?”青年的额头逐渐出现了冷汗,身后这帮王八蛋是铁了心的不到黄河心不死了。   “没有,我手机早没电了。”林震南喘着粗气,好不容易说出了这句让青年差点摔倒的话。   没有援兵就等于孤军奋战,要是不出意外的话,两人用不了多久就会被人截住,到时候只有背水一战了,面对鬼才知道有多少人的敌人,又经过剧烈奔跑,想要全身而退莫过于痴人说梦。   “……”青年总算没有骂出声来,咬咬牙决定把力气留着跑路,还没来得及想出逃跑的有效措施,身后再次传来了不妙的动静。   “砰砰!”枪声,绝对是枪声,这帮王八蛋显然没有了耐性,上头给他们的命令就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所以不用担心会把人打坏了。   “糟糕!”青年眉头紧蹙,不详的预感越来越浓,只要他与林震南其中某个人运气稍微差点,不幸被子弹照顾到,谁也别想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   枪声震破云霄,连天空中的乌云都散开了,露出一弯月牙,青年扬起脑袋朝天空呼气,速度已经发挥到了极致,也许是神经高度紧绷产生了错觉,他竟然看到月亮在对着他微笑。   如果一直拉着林震南逃跑,那么目标就显得过于庞大了,被击中的可能性也会大得多,如果扔掉他,就可以减少负担,青年相信,以林震南现在的状态,撑不了多久就会被人顶住脑袋爆头。   “该怎么办?”青年脑袋飞速运转起来,可眼下一马平川,连个藏身的地方都没有,能跑到哪去,听着令人心惊胆战的枪声,闻着子弹从身体周围虎啸而过产生的摩擦声,青年脸上渐渐浮现出苦笑,只是眼中却有浓浓的不甘之色。   “力星魂呀力星魂,纵使你曾经让人闻风丧胆,纵使你拥有佣兵界无上荣耀,纵使你被人称做鬼见愁,可今天还不是一样要死在这条乡间小路?”青年自嘲的笑了笑,心中暗暗感叹。   如果林震南听到鬼见愁这个绰号,就算放在平时恐怕都会大吃一惊吧。   鬼见愁手中拥有一支战无不胜的佣兵团,更确切的说是一支300人的死士,那面有着骷髅头的黑色旗帜,是无数佣兵团乃至世界杀手组织一心超越却至今无法跨越的鸿沟,因为它是鬼士佣兵团所有人的生命,绝不容许任何人觊觎。   任何人都不会想到,这个神龙见首不见尾,始终保留神秘面纱面纱的男人此时竟然深陷绝境,也许下一刻永远都会成为不解之谜。   力星魂并不后悔向林震南伸出援助之手,就算积往日的荣誉瞬间化成一堆黄土也在所不惜,他之所以不甘心就这么死去,因为他不想第一次无偿帮助别人就宣告失败。   可笑,力星魂身为鬼士佣兵团最高统治者,战果累累,生命中从未有过败绩。   “林老大,看来咱俩注定就要交代在这了。”力星魂笑着打趣道,丝毫没有常人临死前那种恐慌和无助。   “哈哈,老子活了大半辈子,还从未像今天这样活得刺激,能跟你这个怪人死在一起,老子死而无憾憾。”林震南释怀道:“只是你小子是不是忘了告诉我你的名字,就算死,也让老子也死得安心点。”   力星魂淡道:“有句话说得好,相逢何必曾相识。”   “嗯,不错。”林震南索性停下脚步,冷冷的盯着来势汹汹的面包车,厉啸道:“肖淮野的走狗们,爷爷就是林震南,有种过来取爷爷性命。”   ‘怒饮仇人血,一啸震中原’。这是何等的气魄和气势,林震南微微靠前一步,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横竖是死,要死得轰轰烈烈。   力星魂点了点头,被林震南这么一吼,满腔热血都在沸腾,心中的豪情壮志不言而喻。   “兄弟们,上面交代过,打死林震南可以得到一百万赏金,副堂主级别的待遇,要是将他活捉了,就能拿到五百万奖励,直接升为堂主;活捉林震南!”面包车在林震南和力星魂五米开外停了下来。   声音嚣张,肆无忌惮,夹杂着嘲讽和不屑。   “肖淮野一心置我于死地,待会你趁机逃跑,可能还有一线生机。”林震南小声道,盯着不断从面包车上怪叫着跳出来的彪型大汗,不由自主的握紧拳头,捏得咔咔作响。   力星魂眯眼盯着朝自己慢慢走来的家伙,从他们敢用枪对着自己的那一刻,就注定他们已经死掉的事实。   林震南只觉得一条黑影从自己眼前一晃而过,如鬼魅般出现在野狼帮小弟们眼前,仅是眨眼的功夫,场中已然倒下一人。   林震南轻轻摇晃脑袋,确定自己没看花眼,好不容易才回过神来,来不及疑惑力星魂到底是怎么出手的,大叫一声好,便不甘落后的冲了出去。   力星魂与林震南初次相识,可以同生死共患难,只为对一方大佬的敬畏,除了在那个鸟不拉屎的村庄,出社会更执拗第一次无偿助人不容有失。   对林震南而言,力星魂给他带来的不少外意外的惊喜,先是在火车上制造火灾,不刻意表现出来的敏锐和超凡的智慧远非常人能及。   现在,他眨眼功夫就无声无息的干掉野狼帮两个狼崽子,后者连惨叫声都没有,这是什么实力?   林震南无疑吸引了所有敌人的注意,即使他们知道,生擒林震南会付出代价,可人多势众是依仗,五百万高额奖金和堂主之位则是所有人的信仰,哪怕林震南有三头六臂,面对源源不断填补上来的后援,形成绝对的包围圈,反抗是困兽之争,挣扎于事无补。   野狼帮的小弟们一个个兴致勃勃蠢蠢欲动,人人一副容光焕发的模样,眼里喷着邪火,就这样肆无忌惮的盯着‘发财之道’,根本没察觉异变。   力星魂的模样,无论别人怎么看都不会把他跟高手联系在一起,可偏偏就是这样一个身形消瘦的青年,出其不意瞬间秒杀了野狼帮无名小弟。   “野狼帮办事,识相的最好别插手,否则……”这名大汉最后一个从面包车上下来,听口气好像是这帮人的带头大哥,还来不耍帅,就惊诧的瞥见这眼前这一幕,正欲出言阻止,却不想这辈子想说的最后一句话都说不完。   要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家伙冲上来找死,大汉会毫不留情干掉对方。   可他不傻,知道前眼这人绝非善茬,一出手就干掉己方五名精英。   所以他才出言警告,提醒力星魂分清眼下情势,以免横生变故,可话都没说完,脖子一歪就倒下了。   大汉到死都觉得不可思议,眼前这人明明还在三米之外,为什么瞬间就蹿在自己眼前,还让自己没有感受到一丝痛苦就死掉,太诡异了,太不可思议了。   当林震南冲进战斗圈的时候,地上已经躺了七八具尸体,好不容易才制住一个野狼帮的小弟,一记狠拳砸在对方的胸口,再一记暴力的勾拳击向对方的下巴,扔在地上便懒得管其死活。   见力星魂杀得兴起,林震南急忙喊道:“小子,你慢点杀,怎么也得给我留两个呀。”  正文 第四章 瞬间秒杀   “林老大,你再不快点兄弟我可就被你害死了。”青年咬牙切齿的道,此时,他恨不得拿把AK抵在林震南脑袋上B着他跑。   一阵刺耳的急刹车声传入耳中,紧接着身后就传来了轰隆隆的车声。   林震南做梦都没想过会有今天,居然成了人家的拖油瓶,可事实就摆在眼前,人家小伙子还拉着自己跑呢,就算是这样,林震南也有些力不从心。   皱了皱眉,林震南暗道:“难道这奔跑速度真和女人有关系?”   林震南暗下决心,无论青年说的是真是假,只要大难不死逃过一劫,回去一定将身边的环肥燕瘦光顾个遍。   还真别说,林震南想到这的时候,腿脚似乎比之前要麻利多了,在青年的帮助下,竟然能勉强跟上节奏,始终与身后那辆面包车保存着一定的车距。   “你跟你的小弟们联系过了?”青年的额头逐渐出现了冷汗,身后这帮王八蛋是铁了心的不到黄河心不死了。   “没有,我手机早没电了。”林震南喘着粗气,好不容易说出了这句让青年差点摔倒的话。   没有援兵就等于孤军奋战,要是不出意外的话,两人用不了多久就会被人截住,到时候只有背水一战了,面对鬼才知道有多少人的敌人,又经过剧烈奔跑,想要全身而退莫过于痴人说梦。   “……”青年总算没有骂出声来,咬咬牙决定把力气留着跑路,还没来得及想出逃跑的有效措施,身后再次传来了不妙的动静。   “砰砰!”枪声,绝对是枪声,这帮王八蛋显然没有了耐性,上头给他们的命令就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所以不用担心会把人打坏了。   “糟糕!”青年眉头紧蹙,不详的预感越来越浓,只要他与林震南其中某个人运气稍微差点,不幸被子弹照顾到,谁也别想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   枪声震破云霄,连天空中的乌云都散开了,露出一弯月牙,青年扬起脑袋朝天空呼气,速度已经发挥到了极致,也许是神经高度紧绷产生了错觉,他竟然看到月亮在对着他微笑。   如果一直拉着林震南逃跑,那么目标就显得过于庞大了,被击中的可能性也会大得多,如果扔掉他,就可以减少负担,青年相信,以林震南现在的状态,撑不了多久就会被人顶住脑袋爆头。   “该怎么办?”青年脑袋飞速运转起来,可眼下一马平川,连个藏身的地方都没有,能跑到哪去,听着令人心惊胆战的枪声,闻着子弹从身体周围虎啸而过产生的摩擦声,青年脸上渐渐浮现出苦笑,只是眼中却有浓浓的不甘之色。   “力星魂呀力星魂,纵使你曾经让人闻风丧胆,纵使你拥有佣兵界无上荣耀,纵使你被人称做鬼见愁,可今天还不是一样要死在这条乡间小路?”青年自嘲的笑了笑,心中暗暗感叹。   如果林震南听到鬼见愁这个绰号,就算放在平时恐怕都会大吃一惊吧。   鬼见愁手中拥有一支战无不胜的佣兵团,更确切的说是一支300人的死士,那面有着骷髅头的黑色旗帜,是无数佣兵团乃至世界杀手组织一心超越却至今无法跨越的鸿沟,因为它是鬼士佣兵团所有人的生命,绝不容许任何人觊觎。   任何人都不会想到,这个神龙见首不见尾,始终保留神秘面纱面纱的男人此时竟然深陷绝境,也许下一刻永远都会成为不解之谜。   力星魂并不后悔向林震南伸出援助之手,就算积往日的荣誉瞬间化成一堆黄土也在所不惜,他之所以不甘心就这么死去,因为他不想第一次无偿帮助别人就宣告失败。   可笑,力星魂身为鬼士佣兵团最高统治者,战果累累,生命中从未有过败绩。   “林老大,看来咱俩注定就要交代在这了。”力星魂笑着打趣道,丝毫没有常人临死前那种恐慌和无助。   “哈哈,老子活了大半辈子,还从未像今天这样活得刺激,能跟你这个怪人死在一起,老子死而无憾憾。”林震南释怀道:“只是你小子是不是忘了告诉我你的名字,就算死,也让老子也死得安心点。”   力星魂淡道:“有句话说得好,相逢何必曾相识。”   “嗯,不错。”林震南索性停下脚步,冷冷的盯着来势汹汹的面包车,厉啸道:“肖淮野的走狗们,爷爷就是林震南,有种过来取爷爷性命。”   ‘怒饮仇人血,一啸震中原’。这是何等的气魄和气势,林震南微微靠前一步,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横竖是死,要死得轰轰烈烈。   力星魂点了点头,被林震南这么一吼,满腔热血都在沸腾,心中的豪情壮志不言而喻。   “兄弟们,上面交代过,打死林震南可以得到一百万赏金,副堂主级别的待遇,要是将他活捉了,就能拿到五百万奖励,直接升为堂主;活捉林震南!”面包车在林震南和力星魂五米开外停了下来。   声音嚣张,肆无忌惮,夹杂着嘲讽和不屑。   “肖淮野一心置我于死地,待会你趁机逃跑,可能还有一线生机。”林震南小声道,盯着不断从面包车上怪叫着跳出来的彪型大汗,不由自主的握紧拳头,捏得咔咔作响。   力星魂眯眼盯着朝自己慢慢走来的家伙,从他们敢用枪对着自己的那一刻,就注定他们已经死掉的事实。   林震南只觉得一条黑影从自己眼前一晃而过,如鬼魅般出现在野狼帮小弟们眼前,仅是眨眼的功夫,场中已然倒下一人。   林震南轻轻摇晃脑袋,确定自己没看花眼,好不容易才回过神来,来不及疑惑力星魂到底是怎么出手的,大叫一声好,便不甘落后的冲了出去。   力星魂与林震南初次相识,可以同生死共患难,只为对一方大佬的敬畏,除了在那个鸟不拉屎的村庄,出社会更执拗第一次无偿助人不容有失。   对林震南而言,力星魂给他带来的不少外意外的惊喜,先是在火车上制造火灾,不刻意表现出来的敏锐和超凡的智慧远非常人能及。   现在,他眨眼功夫就无声无息的干掉野狼帮两个狼崽子,后者连惨叫声都没有,这是什么实力?   林震南无疑吸引了所有敌人的注意,即使他们知道,生擒林震南会付出代价,可人多势众是依仗,五百万高额奖金和堂主之位则是所有人的信仰,哪怕林震南有三头六臂,面对源源不断填补上来的后援,形成绝对的包围圈,反抗是困兽之争,挣扎于事无补。   野狼帮的小弟们一个个兴致勃勃蠢蠢欲动,人人一副容光焕发的模样,眼里喷着邪火,就这样肆无忌惮的盯着‘发财之道’,根本没察觉异变。   力星魂的模样,无论别人怎么看都不会把他跟高手联系在一起,可偏偏就是这样一个身形消瘦的青年,出其不意瞬间秒杀了野狼帮无名小弟。   “野狼帮办事,识相的最好别插手,否则……”这名大汉最后一个从面包车上下来,听口气好像是这帮人的带头大哥,还来不耍帅,就惊诧的瞥见这眼前这一幕,正欲出言阻止,却不想这辈子想说的最后一句话都说不完。   要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家伙冲上来找死,大汉会毫不留情干掉对方。   可他不傻,知道前眼这人绝非善茬,一出手就干掉己方五名精英。   所以他才出言警告,提醒力星魂分清眼下情势,以免横生变故,可话都没说完,脖子一歪就倒下了。   大汉到死都觉得不可思议,眼前这人明明还在三米之外,为什么瞬间就蹿在自己眼前,还让自己没有感受到一丝痛苦就死掉,太诡异了,太不可思议了。   当林震南冲进战斗圈的时候,地上已经躺了七八具尸体,好不容易才制住一个野狼帮的小弟,一记狠拳砸在对方的胸口,再一记暴力的勾拳击向对方的下巴,扔在地上便懒得管其死活。   见力星魂杀得兴起,林震南急忙喊道:“小子,你慢点杀,怎么也得给我留两个呀。”  正文 第五章 佩服你大爷   人们都知道,以黑马之势杀出的鬼士佣兵团有个人见人怕的鬼见愁,世人对鬼见愁很是好奇,可鬼见愁这三个字却被某些人当做禁忌,甚至一辈子都不愿意提起这三个字。   想想也是,见过鬼见愁的人至今还活在世上的人,一只手都数得过来,如果谁有种见其真容,那无疑是一场噩梦。   力星魂的杀人方式比较讲究,相比林震南而言,少了些暴力,多了几分凄凉的优雅,被杀死的人临死前几乎感觉不到任何痛苦,所以有他的战场,注定有诡异的凄美。   林震南刚刚干掉一人,还没来得及再次找到击杀的目标,最靠前这辆面包车上下来的野狼帮小弟几乎全部气绝身亡,短短几十秒就秒杀十几名训练有素的敌人,林震南认为自己办不到。   “这小子果然不简单呀!”林震南轻轻叹息道,暗暗将力星魂的实力与自己相比,最后得出了十招内绝对会被力星魂干掉的结论,武力值高得令人咋舌,正常人绝对无法接受。   几招打下来,力星魂觉得很不过瘾,跟野狼帮的小弟们拼命,实在有些枯燥,用他的话来说就是没挑战性。   以前团里接到棘手的活,力星魂觉得有必要自己亲自出马的时候,每次遇到的对手都比眼前这群外强中干的强上不少倍。   “林老大,跑了大半天也累了,抽支烟提提神,这是我从地上捡的玉溪,一百二一包,不抽可惜了。”力星魂自己取出一根,又将整包烟丢给两米开外的林震南,点燃后深深地吸了一口,十足一副欠抽的牛叉样。   “这玩意抽着不过瘾,现如今也只好将就将就了。”林震南极不情愿的将烟点燃,都一整天没燃上一根了,此时烟瘾慢慢袭来。   就在此时,三辆面包车同时停下呈犄角之势,里面源源不断的跳出野狼帮的小弟。   “林震南,老子看你这次往哪跑。”说话那人正是在车站发号施令的小胡子,此时他手中提着一把明晃晃的砍刀,嚣张的指着林震南,语气中夹杂着浓浓的嘲讽。   林震南正在享受香烟带来的快-感,却被不远处那小胡子的话给弄呛到了,倒不是林震南害怕,而是感叹如今虎落平阳被犬欺的事实。   林震南不屑的撇了撇嘴,指着地上横七竖八的十几具尸体冷笑道:“老子哪也不去,倒是你呀小胡子,为了你和你手下的安全考虑,我奉劝你们从哪来就回哪去吧。”   挑衅,赤-裸裸的挑衅,林震南扬着硕大的脑袋,口中仍旧吧嗒着香烟,意思就是告诉小胡子和那群蠢蠢欲动的狼崽子们,不怕死的就上来吧。   “哼,死到临头还执迷不悟,兄弟们给我上,千万别把人砍死喽,老子还等着靠帮我摆脱这个副字呢。”小胡子的架势和派头很大,交叉着腿靠在面包车中间,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幸好他现在只是野狼帮的一个副堂主,要不然指不定会干出更嚣张的事。   三辆面包车上一共下来40来人,其中大部分人手中都提着钢管和西瓜刀,甚至有的还拿着木棒和砖头,这些家伙都是在这个小站临时找到的,所以参差不齐。   幸运的是,这帮人都是从昆明站跟过来的,没有一个人佩戴枪械,这就给林震南和力星魂减轻了压力。   “废话真多!”力星魂叼着烟,冷眼扫过这帮拿着各种武器的敌人,冷笑不止,这些人的战斗力比地上那十几具尸体强多了,可正因为如此才导致这帮人嚣张大意。   “哟呵,林震南,想不到到了这个时候竟然还有人帮你,真有一套,怪不得短短几年时间就发展了一个一流帮派,在下实在是佩服,佩服呀。”小胡子一定是将力星魂当成林震南刚收的小弟了,所以他只是随意看了力星魂一眼。   “佩服你大爷!”力星魂语气平淡,既然注定要杀人,他不介意拿这个小胡子开刀,杀鸡给猴看。   小胡子皱着眉头,心中大为不爽,当着这么多小弟的面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骂,菩萨都来气,猛地将视线移到力星魂身上,却迎来了一个不屑的眼神。   看样子,人家根本没把自己放在眼里;更令小胡子不悦的是,力星魂的样子实在太嚣张了,叼着烟斜眼看人,就连眼睛都是眯着的。   “小子……”当小胡子口中吐出这两个字的时候,一声清脆的枪声彻底让这位现代版唐僧闭嘴了,众人朝声音源头看去,此时的力星魂正朝枪口吹气,这支枪是刚才捡到的,其余的都被力星魂捆在一起扔紧一旁的臭水沟了。   “副堂主!”一个慌乱的声音在野狼帮小弟们的耳中蔓延,当他们猛然回头看向正眉心被子弹穿透,血水流了一脸的小胡子后,都不禁冷汗直冒,最让他们觉得诡异的是,小胡子的眼睛依旧死死盯着正前方,他的脸上还保持着之前那种阴冷和嘲讽的笑意。   当一个人的志气和信仰坚定到一定的程度的时候,死亡对他来说实在算不了什么,毫无疑问,这帮人都是有信仰有斗志有目标的敌人,他们看到小胡子死亡后,竟然没有一个人后退半步,副堂主死了,在场的人只要有本事,谁都可以高升,从此凤凰男变身高富帅。   “兄弟们,副堂主死了,有本事的拿下林震南,谁就是我们的堂主,为了下半辈子,不怕死的都跟老子上啊!”说这话的野狼帮小弟绝对是一个有理想有奋斗目标的人,他红着眼咆哮着,挥舞着手中的木棒当先朝林震南所在的位置冲去,只是他才刚刚冲出一步,身体就不甘的倒下了。   一颗无情的子弹精准的穿过他的外衣,径直射穿心脏,可他的言行引发了连锁效应,几乎同时,所有人都提着武器朝林震南和力星魂扑了过去。   那名身先士卒的野狼帮小弟或许在不久的将来有潜质成为一个人才,可力星魂却没有半点犹豫就开枪了,因为人这一生最怕跟错人,而这个人千不该万不该就是自己的敌人,对待敌人,力星魂从不留情。   喊杀声震耳欲聋,野狼帮的小弟们跟疯子一样,他们已经不屑生擒活捉了,要的就是敌人的命。   力星魂连连扣动扳机,每一声枪响过后,就会有一个野狼帮小弟的性命被收割,连续四声枪响之后,力星魂毫不犹豫的丢掉没有半点用武之地的手枪,精准的砸在一名倒霉鬼的面门。   被砸中那人只觉满天繁星扑闪扑闪,晃了晃脑袋,径直倒下。   力星魂闪身化作一道黑影,如鬼魅般四处穿梭,当他再次回到原地,野狼帮的小弟已经倒下了七七八八。   在回过头来看了林震南一眼,只见林震南一把抓住袭向头顶的光管,怒吼着一拳砸向对方的脑袋,后者脑袋瞬间塌陷,血水汩汩直冒,倒在地上抽搐不止,哀嚎声一波接一波连连响起。   “太血腥,太暴力了。”力星魂摇摇头,不过也不否定林震南这种攻击方式,在火车上看到他那双布满疤痕的手,就足以证明这个男人是靠拳头打的天下,热血沸腾的黑道,这种方式更能激小弟们对他的崇拜。   一把泛着寒芒的砍刀扬在空中,发出清脆刺耳的声音,它的目标正是侧面的力星魂,可是这一幕却永远定格了,砍刀注定没有立功,偷袭者的脖子被一只手掐住了脖子。   力星魂轻轻一动,轻松扭断对方的脖子,然后头也不回的将手松开,便朝眼前最后几个敌人冲去。   这帮人有序的分成两组,每组二十人左右,力星魂开枪射死了六个,之前杀了五个,加上偷袭这个一共杀了12个。   这帮人实力确实不错,可在他眼里根本不够看,一个强健的中年男人要对付一群五六岁的小孩需要多少力气?即使这群小孩的体质很好,结果是板上钉钉的事。   又过了30秒,没有横生半点意外,力星魂这边已的战斗落幕。   可他根本没心情看林震南表演,谁也不敢保证野狼帮到底有多少人;开始林震南还招架得住,随着体力几乎透支,他也受了不轻不重的伤,被人打闷棍倒好,要是被人砍掉脑袋,力星魂之前的努力可就白费了。   “哼!”力星魂冷哼着盯着林震南身后那名准备用砖头拍其后脑勺的敌人,右脚轻轻一挑,一把砍刀就飞速朝那个人的胸口飞去,只听噗的一声,那个人的身体就倒飞出去了,由此可见力星魂的脚力和精准度。   “林老大,你太慢了,这样要打到什么时候?”力星魂毫不留情的出言打击:“以后你真得好好运动运动。”   林震南脚底一滑,差点没躲过迎面劈来的砍刀,啐骂一声,一脚踢向一名野狼帮小弟的肚子,似乎瞬间便将力星魂的打击转换成动力了。  正文 第五章 佩服你大爷   人们都知道,以黑马之势杀出的鬼士佣兵团有个人见人怕的鬼见愁,世人对鬼见愁很是好奇,可鬼见愁这三个字却被某些人当做禁忌,甚至一辈子都不愿意提起这三个字。   想想也是,见过鬼见愁的人至今还活在世上的人,一只手都数得过来,如果谁有种见其真容,那无疑是一场噩梦。   力星魂的杀人方式比较讲究,相比林震南而言,少了些暴力,多了几分凄凉的优雅,被杀死的人临死前几乎感觉不到任何痛苦,所以有他的战场,注定有诡异的凄美。   林震南刚刚干掉一人,还没来得及再次找到击杀的目标,最靠前这辆面包车上下来的野狼帮小弟几乎全部气绝身亡,短短几十秒就秒杀十几名训练有素的敌人,林震南认为自己办不到。   “这小子果然不简单呀!”林震南轻轻叹息道,暗暗将力星魂的实力与自己相比,最后得出了十招内绝对会被力星魂干掉的结论,武力值高得令人咋舌,正常人绝对无法接受。   几招打下来,力星魂觉得很不过瘾,跟野狼帮的小弟们拼命,实在有些枯燥,用他的话来说就是没挑战性。   以前团里接到棘手的活,力星魂觉得有必要自己亲自出马的时候,每次遇到的对手都比眼前这群外强中干的强上不少倍。   “林老大,跑了大半天也累了,抽支烟提提神,这是我从地上捡的玉溪,一百二一包,不抽可惜了。”力星魂自己取出一根,又将整包烟丢给两米开外的林震南,点燃后深深地吸了一口,十足一副欠抽的牛叉样。   “这玩意抽着不过瘾,现如今也只好将就将就了。”林震南极不情愿的将烟点燃,都一整天没燃上一根了,此时烟瘾慢慢袭来。   就在此时,三辆面包车同时停下呈犄角之势,里面源源不断的跳出野狼帮的小弟。   “林震南,老子看你这次往哪跑。”说话那人正是在车站发号施令的小胡子,此时他手中提着一把明晃晃的砍刀,嚣张的指着林震南,语气中夹杂着浓浓的嘲讽。   林震南正在享受香烟带来的快-感,却被不远处那小胡子的话给弄呛到了,倒不是林震南害怕,而是感叹如今虎落平阳被犬欺的事实。   林震南不屑的撇了撇嘴,指着地上横七竖八的十几具尸体冷笑道:“老子哪也不去,倒是你呀小胡子,为了你和你手下的安全考虑,我奉劝你们从哪来就回哪去吧。”   挑衅,赤-裸裸的挑衅,林震南扬着硕大的脑袋,口中仍旧吧嗒着香烟,意思就是告诉小胡子和那群蠢蠢欲动的狼崽子们,不怕死的就上来吧。   “哼,死到临头还执迷不悟,兄弟们给我上,千万别把人砍死喽,老子还等着靠帮我摆脱这个副字呢。”小胡子的架势和派头很大,交叉着腿靠在面包车中间,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幸好他现在只是野狼帮的一个副堂主,要不然指不定会干出更嚣张的事。   三辆面包车上一共下来40来人,其中大部分人手中都提着钢管和西瓜刀,甚至有的还拿着木棒和砖头,这些家伙都是在这个小站临时找到的,所以参差不齐。   幸运的是,这帮人都是从昆明站跟过来的,没有一个人佩戴枪械,这就给林震南和力星魂减轻了压力。   “废话真多!”力星魂叼着烟,冷眼扫过这帮拿着各种武器的敌人,冷笑不止,这些人的战斗力比地上那十几具尸体强多了,可正因为如此才导致这帮人嚣张大意。   “哟呵,林震南,想不到到了这个时候竟然还有人帮你,真有一套,怪不得短短几年时间就发展了一个一流帮派,在下实在是佩服,佩服呀。”小胡子一定是将力星魂当成林震南刚收的小弟了,所以他只是随意看了力星魂一眼。   “佩服你大爷!”力星魂语气平淡,既然注定要杀人,他不介意拿这个小胡子开刀,杀鸡给猴看。   小胡子皱着眉头,心中大为不爽,当着这么多小弟的面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骂,菩萨都来气,猛地将视线移到力星魂身上,却迎来了一个不屑的眼神。   看样子,人家根本没把自己放在眼里;更令小胡子不悦的是,力星魂的样子实在太嚣张了,叼着烟斜眼看人,就连眼睛都是眯着的。   “小子……”当小胡子口中吐出这两个字的时候,一声清脆的枪声彻底让这位现代版唐僧闭嘴了,众人朝声音源头看去,此时的力星魂正朝枪口吹气,这支枪是刚才捡到的,其余的都被力星魂捆在一起扔紧一旁的臭水沟了。   “副堂主!”一个慌乱的声音在野狼帮小弟们的耳中蔓延,当他们猛然回头看向正眉心被子弹穿透,血水流了一脸的小胡子后,都不禁冷汗直冒,最让他们觉得诡异的是,小胡子的眼睛依旧死死盯着正前方,他的脸上还保持着之前那种阴冷和嘲讽的笑意。   当一个人的志气和信仰坚定到一定的程度的时候,死亡对他来说实在算不了什么,毫无疑问,这帮人都是有信仰有斗志有目标的敌人,他们看到小胡子死亡后,竟然没有一个人后退半步,副堂主死了,在场的人只要有本事,谁都可以高升,从此凤凰男变身高富帅。   “兄弟们,副堂主死了,有本事的拿下林震南,谁就是我们的堂主,为了下半辈子,不怕死的都跟老子上啊!”说这话的野狼帮小弟绝对是一个有理想有奋斗目标的人,他红着眼咆哮着,挥舞着手中的木棒当先朝林震南所在的位置冲去,只是他才刚刚冲出一步,身体就不甘的倒下了。   一颗无情的子弹精准的穿过他的外衣,径直射穿心脏,可他的言行引发了连锁效应,几乎同时,所有人都提着武器朝林震南和力星魂扑了过去。   那名身先士卒的野狼帮小弟或许在不久的将来有潜质成为一个人才,可力星魂却没有半点犹豫就开枪了,因为人这一生最怕跟错人,而这个人千不该万不该就是自己的敌人,对待敌人,力星魂从不留情。   喊杀声震耳欲聋,野狼帮的小弟们跟疯子一样,他们已经不屑生擒活捉了,要的就是敌人的命。   力星魂连连扣动扳机,每一声枪响过后,就会有一个野狼帮小弟的性命被收割,连续四声枪响之后,力星魂毫不犹豫的丢掉没有半点用武之地的手枪,精准的砸在一名倒霉鬼的面门。   被砸中那人只觉满天繁星扑闪扑闪,晃了晃脑袋,径直倒下。   力星魂闪身化作一道黑影,如鬼魅般四处穿梭,当他再次回到原地,野狼帮的小弟已经倒下了七七八八。   在回过头来看了林震南一眼,只见林震南一把抓住袭向头顶的光管,怒吼着一拳砸向对方的脑袋,后者脑袋瞬间塌陷,血水汩汩直冒,倒在地上抽搐不止,哀嚎声一波接一波连连响起。   “太血腥,太暴力了。”力星魂摇摇头,不过也不否定林震南这种攻击方式,在火车上看到他那双布满疤痕的手,就足以证明这个男人是靠拳头打的天下,热血沸腾的黑道,这种方式更能激小弟们对他的崇拜。   一把泛着寒芒的砍刀扬在空中,发出清脆刺耳的声音,它的目标正是侧面的力星魂,可是这一幕却永远定格了,砍刀注定没有立功,偷袭者的脖子被一只手掐住了脖子。   力星魂轻轻一动,轻松扭断对方的脖子,然后头也不回的将手松开,便朝眼前最后几个敌人冲去。   这帮人有序的分成两组,每组二十人左右,力星魂开枪射死了六个,之前杀了五个,加上偷袭这个一共杀了12个。   这帮人实力确实不错,可在他眼里根本不够看,一个强健的中年男人要对付一群五六岁的小孩需要多少力气?即使这群小孩的体质很好,结果是板上钉钉的事。   又过了30秒,没有横生半点意外,力星魂这边已的战斗落幕。   可他根本没心情看林震南表演,谁也不敢保证野狼帮到底有多少人;开始林震南还招架得住,随着体力几乎透支,他也受了不轻不重的伤,被人打闷棍倒好,要是被人砍掉脑袋,力星魂之前的努力可就白费了。   “哼!”力星魂冷哼着盯着林震南身后那名准备用砖头拍其后脑勺的敌人,右脚轻轻一挑,一把砍刀就飞速朝那个人的胸口飞去,只听噗的一声,那个人的身体就倒飞出去了,由此可见力星魂的脚力和精准度。   “林老大,你太慢了,这样要打到什么时候?”力星魂毫不留情的出言打击:“以后你真得好好运动运动。”   林震南脚底一滑,差点没躲过迎面劈来的砍刀,啐骂一声,一脚踢向一名野狼帮小弟的肚子,似乎瞬间便将力星魂的打击转换成动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