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一章 风云变幻 偶遇良师 在不知何时才能停止的战争与杀戮中,一个新兴的王朝,零王朝却仍然屹立不倒两百余年。然而,在这样一个到处都是堆积着死人与鲜血的历史潮流中,这样一个堪称强大的国家又能继续站直身杆,不倒于世多久呢?这是一个牵系着整个零王朝百姓的问题,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这个目前能让他们暂且安身立命的国家还能支撑多久,是不是真能如他们所希望的那样,永远不倒呢? 这一年,乾锝三十年,当今皇帝乾林登基第三十年。随着一声声马蹄声和拼杀声,一日之间,缠绕着整个王朝人民的问题更让人疑惑了,在他们心目中小心翼翼地祁福着不要倒塌的零王朝这个建筑,终于,还是开始动摇了。一切,只是因为外敌的侵入。一切,开始了,只因那另人担忧的侵入战争终究还是开始了。瞬间,无数的人开始了颠沛流离,失去亲友的生活历程。当然包括了一个个可怜的孩子。其中一个,那就是她,雨苦女。这是她给自己取的名字,只为自己是个苦女。 又一个城池被敌方占领了,守成将领无一生存,敌人也就开始了入城屠杀。就在城门打开的一瞬间,一批批敌军将领或骑着烈马的,或步行的,一个个挥舞着锐利的兵器,就杀倒了一个又一个的在城内四处逃亡的无辜百姓。猩红的鲜血,凄惨的哭叫声,还伴着敌人一声声胜利地大笑声不一会儿就充斥了整个城池内外。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当敌人以为着一个个百姓都已经身亡的时候,才停止了这个可怕的杀戮。一个个搜刮尽金银财宝,牛马牲畜以及仅留的几个认为颇有姿色的可怜女子就大队撤离,满脸的胜利的喜悦还伴着一声声大笑。 当敌人离开后,整坐城池只有着从所未有的死寂和血腥味道。遍地的尸体使这个地方透露着诡异,不禁让人心生哆嗦。 “啊。”伴着一个稚嫩的声音,一个又一个的尸体被推开了。从众多的死人堆里钻出了一个穿着破烂衣服,蓬头垢面的乞丐女。只见她无力地坐在了死人堆上面,看着整个城,以及众多的尸体,眼神里没有恐慌,没有害怕,没有仇恨,没有泪水,而是,出忽意料地,她的眼里出现了不可能是这个年龄女孩子所该拥有的淡然。仿佛这一切都与她无关似的。隐约的,她的嘴角出现了一抹冷笑。 “你不害怕吗?”突然间,一个好听的声音响了起来。女孩子,抬起头,顺着声音看去,见到了一个身穿一身洁净白衣的中年女子。美丽的面容丝毫不见憔悴,可却有着一头的白发,提起脚步,一步一步地朝着乞丐女走来。 “……”看了对方一眼,乞丐女收回了视线,并没有回答。 “我在问你为什么不害怕?”女人走到了女孩面前,蹲下身子,问她。 “习惯了。害怕已经没有意义了。”乞丐女冷漠地回答,看都没看她一眼。 “你父母呢?你为什么不找找他们?”女人又问,丝毫不介意乞丐女的无视。 “死了。”乞丐女简便地回答。 “那么,不找找他们的尸体吗?”对方又问。 “不用找了。”冷酷地回答。 “为什么?” “他们已经被我埋了,不在这里。” “……”这回是女人没有说话了,只是冷冷地看了看乞丐女。 “在几年前战争首次爆发的时候就已经死了,还是像现在这样的,被人屠杀死的。”乞丐女不动声色地回答。表情仍旧冰冷。 “你恨吗?”女人说。 “……” “我只能祈祷不要在延续战争。”乞丐女沉默了一阵后回答。 “那么,你来停止它吧。”女人。 “呵呵。”乞丐女笑了。 “笑什么?” “只是笑你说得轻巧。”乞丐女说。 “呵呵是啊。好吧,就你了。”女人突然也笑了,想了想说。 “就我?”乞丐女反问。 “我快死了,只有几年时间了。”女人平静地说。 “与我何干?”乞丐女冷绝地说。 “做我的徒弟吧,如果你不想再这样漂流,不想再看到战争的话。我会授你本领,你来改变这一切吧。”女人说。 “……”乞丐女沉默了。 “为什么是你呢?”女人自言自语的样子,又像是对乞丐女说话。然后说:“因为你的淡然。” “……”乞丐女看了对方一眼,而后闭上了眼睛,又睁开说:“好吧。” “那就走吧。”女人听到回答后,就站起身,伸出手说。 看了眼,乞丐女也站起身来,拉住了女人的手。 于是女人就牵着乞丐女走了。 “你叫什么名字?”女人问。 “雨苦女。” “雨苦女?你自己取的?” “是。” “呵呵,好名字。” “你呢?” “我叫白妃,因为我的头发是白的。” “哦。” 说着,说着,人影也渐渐消失了…… 第1卷 第二章 恩师辞世 苦女下山 有道是“群山万岭有黛青,数流万瀑兼香气”(才疏浅薄,自己写的,请勿见笑)。环顾四周都是碧绿的山岭连绵不断,飘渺的雾气弥漫其间,在这群密麻气派的高山俊岭之中又不时传来潺潺的水流之声,以及那淡淡地花香气息。整个一派幽静壮美的景象。恍然是一坐观光之处,却无半户人家。所谓的桃园仙境也不知是否次地? “哗哗哗……”循着不断传来的水流声音找去,只见高大的山峰之间赫然地垂挂下来一条银河瀑布,水势汹涌浩大,伴着不知何处而来的花瓣,兀然下落,站在远处,就能感受一阵显然的冷气,不禁会让人觉得自己的脊梁骨一阵哆嗦。 仔细看去,你将会发现这汹涌冷然的瀑布之中竟有个人影,而那个人就是苦女了,现今也已经有十四岁了。她放下青丝,满脸淡然地将自己整个肤如凝脂的玉体置于这浩荡的瀑布之中,却全无丝毫的冷怵之感。 在这瀑布之中,苦女摆动着自己的身子,好象是在练着什么武功。突然,她从那急湍的瀑布中飞将出来,身子全部暴露在了阳光之下,在阳光的光芒下闪着别样的光边,勾勒出了身材的完美曲线。只见她伸出右手,五指一弯,下面湖边的石头上的衣裙就顺势地腾空而起,落在了她的手上,拉起衣服,侧身一转,就将衣服全部穿在了身上,整洁干净,一切都是那么的有条不紊。 落在了地面上,她用那纤细的手抚了抚顺直的湿淋淋的长发,就从怀中取出了一条秀帕,将头发挽到身后绑成了一束。这时方能看出此时的她的容貌,真是发如黑瀑,肤若凝脂,眼眸清澈透明而又透着冷然,唇红齿白。真可谓是世间难得一见的佳人,但是身上透出的决然无谓的气息又令人望而生胃。 提着准备好的食物,苦女就缓步来到了一个山洞之中,进去。里面,一个白发女子盘腿而坐,闭目养神的样子。苦女看了她一眼,就将食物放在中间的石桌上,静候不语。 “你的功夫已经是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了。至少已经远在我之上了。”石床上的白发女子开口说话了,而她就是白妃。苦女听她说话,只是看着,却没有回答。 那女子睁开了双目,走到了石桌边坐下,还是如前的一身素白衣裙,干净。她继续说:“刚才如果不是你放食物发出的声音,我还真听不出有人来了。” “……”苦女没有说话。 白妃并不介意苦女的态度,至少她已经很了解了她这个徒弟的习性,就转了话锋,问她:“瀑布之后那个山洞里的书你应该都看完了吧?” “嗯。”苦女简单地回应她。 “不错,时候刚刚好,是时候了。”白妃自言自语。苦女也不多问,径自地转身就要走了。其实这五年以来,虽然心里奇怪于师傅的一切,却也从来不多疑生问,至少她从来对这些并不多加理会。 “苦女,跟我去一个地方吧。”白妃唤住要走的苦女,说出了这句话,就在前头走了,苦女愣了下,但还是乖巧地跟了上去。 出乎意料地,苦女万万没有想到,在这样的地方竟然还隐藏了一个冰窖。站在师傅的身后,她看了看周围的块块冰,神情仍旧淡然,还是说她已经习惯了这一个表情,无从得知了。 白妃在冰椅上坐下,从腰间取出了一块精巧的蓝色玉佩,上面还系着条蓝线,递给了苦女,示意苦女接下。苦女会意,接下了玉佩,握于自己的手中,端详着,不语。 “还记得吧,我曾经跟你说过的,第一次见面时就说过的,我即将不久于人世?”白妃平淡地说。 “嗯。”苦女应着,心下已经猜测到了可能所说的不久就是在今天。 “这个玉佩你收着,它具有散毒功能,还象征着一个特殊的身份和意义。”白妃说着,有顿了顿继续说:“你每日在瀑布之中练功,那瀑布的水及水中的那些有特殊香味的花瓣对你的身体都是有益处的,也能够趋毒,不过这玉却也很有用处,你收下,妥善保管,说不定哪天有人能认出这玉来,你就带他来见我吧。” 听着白妃说完,苦女也没有讲多余的话,只是将手中的玉佩挂在了脖子上,放如衣襟之内。冲白妃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了。” “那么,你打算怎样安葬我呢?”白妃问。 “就放在这冰窖之中。”苦女淡淡地回答。 白妃听后,不禁微笑,说道:“雨苦女,真是不错啊,不知道他对我的安排是否满意啊?”说完就头一垂,没了声音,甚至气息。 知道白妃已经辞世了,苦女却不再是往常的冷漠,而是出人意料的,一行清泪顺着她的眼庞滑了下来,这是父母去世后,她第一次哭泣。将白妃放与不远处的冰床上,用功将其迅速冰冻起来。再看了眼,就走出了冰窖,到了外面。 虽然外面仍有阳光,却让她感到格外的阴冷,比再瀑布之中更冷。因为,再一次地,她又变成了孤身一人,言语虽少,却以外疼爱她的师傅如今终究也离她而去了。 次日,收拾了行李后,又仔细地望了眼这个地方之后。苦女便也下山了,去做她答应师傅的事,做她该做的事,尽管不知道在她面前将面临着怎样的未来…… 第1卷 第三章 恰遇饥民暴动 碰孤女与富商 下了山后,苦女是怀着一份沉重和未知的心情在这条路上漫漫而走,虽然路上多有行人对她驻足观看,却仍旧对苦女没有任何影响,还是以往那份冷漠孤傲的表情,让一些看起来轻浮的富贵子弟也渐渐有些望着生畏,不敢上前。 苦女走着,是那么的面无表情,但是她那寒冷的表情却掩盖不了那双清澈透明的双眸。并不注意路上那些身着华丽的行人,倒是对坐倒与地面上的,或无力行走的,或捧碗讨饭的,衣物破烂不堪,有的甚至奄奄一息的逃难之人停留了视线。看着越来越多的,络绎不绝的逃脱战乱的人在这个王朝的首都华尔出现,苦女已经猜想到了如今的战事已经发展到了非常恶劣的状况了,若再不胜利,恐怕这个王朝就没有胜算了,或许明天就有敌人的将领攻入这个首都,推翻了这个王朝,让其成为这个历史的一片烟云了吧。 这样暗暗地想着,苦女已经来到了一家大客栈的门口了。“混蛋,哪来的脏兮兮的臭丫头啊,你给我回来,别跑!”正在这时,一个衣衫褴褛的披头散发的瘦小身影从这家的啊客栈的大门冲了出来,摸忽与苦女同岁,怀里还紧紧地揣着几个馒头,宝贝地用双手环着,生怕掉了的样子似的。她冲苦女冲来,绕了过去,跑到了苦女身后的一个躺着的妇女身边蹲下,漱漱地落下了眼泪,手臂上有些淤青,是刚有的,想是刚才被店里的小二打的。 “娘,娘,你醒醒,我拿到吃的了,娘,你快醒醒……”女子蹲在那儿,对躺着的妇女不断的呼唤着,用一中抽噎地腔调,眼里还透露着欣喜,以及一种防备心理,戒备地看着周围几个同样饥饿的有着一双双狼盯着猎物般的眼神的男人,怀里的食物揣得更紧了,焦急地呼唤着妇女。 “把食物给我。”突然,其中的一个男人走到了女子的身边,伸出了一只脏兮兮的手,用一种威胁的声音对小女孩说道。 “……”女子恐慌的看着对方,没有说任何的话,反倒是把怀里的食物紧经地抱着,防备着对方。 “听到没有!?赶快把食物给我们!”突然,又有一个男人靠近过来了,用一种几乎怒吼的声音说道。 “……”女子还是没有说话,但似乎是已经适应了这种生存法则般,不再是一种恐慌的神情,反倒是换了种要跟对方拼命的誓死不从的眼神,恶狠狠地盯着他们。 “给我!”那几个人说着,就猛地扑了上去,要抢女子怀中的食物。女子抵死反抗不给。于是一场混乱开始了,一时间,引发了更多的人过来抢这食物,而周围的富人则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站在那里看,还不住地发出嘲笑声。 “你们在干什么!”正在女子被打得遍体鳞伤的时候,突然一个洪亮的男声响了起来,但是由于轰动太大,并没有听清楚是哪个人发出来的,人们仍旧像先前那样上演着剧情般,有的人扭打抢食物,有的则站在那里看好戏,不时地发笑。 “你们别打了,都给我住手!”又一次地,又是那个声音,但是估计也还是只有苦女听见了吧。不一会儿,就从那些富人堆里走出来一个身穿着紫红色衣服的留着胡子的估摸着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出来,对着那些富人说:“你们怎么搞的,难道人家都这样了,还笑他们,难道你们还没有觉悟吗,就没想过可能过不了多久你们也可能会上演出这一幕吗?!”这话一出,富人们也就都不笑了。为什么呢?原来那个人就是首屈一指的富商黄员外,是现在这个国库空虚的国家提供军饷的唯一人物,并且还不收取任何回报。是个爱国之人。威望极高的。 见众人不语,他便走过去,走到那个女子身旁,用手护着女子,对众人说道:“你们别打了,她是个瘦小的女子,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她,你们都是大人啊!”但是,饥饿的人们却无人理会,仍旧动手抢那食物,女子也仍旧紧紧地揣着怀里的食物,慌乱中,人们连那个黄员外和那些其他富人也打了下去,或许是处于对他们和自己贫富差距的不满吧。只有苦女站在街道旁观看,慌乱中,她听到了女子铜玲般的声音:“这位老爷您还是走吧,别护着我了,这样您会受伤的。” 听到这话,苦女嘴角勾出了一抹笑,就吸了口气,身形一移,不到几秒钟的时间,她就穿过了所有殴打的人身边,而更出人意料的是那些人瞬间都没了动作,都定在了原地,有着固定的姿势。坐在茶楼上观看的人及小二都呆了,愣在那里。 苦女走到了定在了原地的女孩及那个黄员外身前。见那黄员外用整个身体保护女子,身上原本名贵的衣服也被划破了好几个口子。伸出食指和中指,往两人身上陆续一点,两人的身形一顿,就动了起来。然后疑惑地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面无表情的女子。 苦女没有看他们,反倒是走到了一直躺在了路一旁的没有任何动作的妇女身旁蹲下,伸出手,给那妇女把脉看了看。女子和员外也跟着走了过去。女子蹲下,对着妇女说道:“娘,您怎么不说话啊?” “她已经没有气息了。”苦女平淡地说出了这句话,却让那女子一愣,呆在了那里,看着苦女,又看了看点头表示赞同的黄员外,最后看向一直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地妇女,突然,“娘!……”伴着抽泣声,女子流泪了,失声痛哭了起来。 “……”苦女看着她哭,没有任何表情,只是看着。听黄员外对她的安慰。 “唯一能做的就是坚强地面对这一切。这是你活下去的唯一条件。好好想想怎么安排你娘的后事吧。”苦女冷漠的口气,就径自走进了客栈。女子听到这话,以及那黄员外都愣住了。看着苦女走进去后,黄员外就说服了女子,领着她进去。又叫从家里赶来找他的家丁好好安葬女子母亲的后事。女子很是感激,再三道谢,就跟着进入了客栈。因为黄员外相陪,小二这次也没有对女子表示出恶劣的态度,就让她进来了。 苦女正坐在里面默默地喝茶,完全不理会众人惊叹的目光。冷漠的神情,以及那有意韵的动作牵引着所有人的眼球。 第1卷 第四章 孤女拜父 做客黄府 不知道是为什么,黄员外对苦女感到非常的好奇,若说她无情吧,却最真实的救了他们两个,可要说她有情吧,对这名女子的母亲去世孤苦无依却没有任何温情流露。而且简单地说了一两句话,就径自做起了自己的事情,丝毫不理会他人。是一个让人琢磨不透的人,而且也看得出她的身手不一般。 想着,黄员外就拉着女子,不知不觉中来到了苦女的座位上,头一次地没有征求他人同意,就坐了下来。苦女却也没有任何表示,只是静静地坐着,喝着茶,旁边的小二小心地招待。 “老爷,那位妇人应该如何处理,安葬在何处?”门外的家丁走了进来,对着黄员外恭敬地说话。 “谢谢您了,老爷,小女子做牛做马也会报答你的。”黄员外还没有回答,那个可怜女子就突地跪在了地上,泪流满面地带着哭腔连连道谢。 那黄员外一见,愣住了,赶忙欠身去扶她起来:“姑娘,你不用如此,我不过是不忍你这样瘦弱被人欺负。至于你母亲的事情,我会帮你处理的,我先让他们买个棺材送到我的家里去,你等会儿再跟我一同回去吧?” “谢谢老爷。”那女子一听赶紧地又磕头道谢,脏兮兮的笑脸裹着泪水,更加地脏了。 “好了,好了,不用谢了。”黄员外笑着将她扶了起来,然后同自己坐下,也不嫌她脏,就又问道:“那你以后打算怎么办呢?”或许其他人看到这里会觉得这个黄员外另有所图,但非也,黄员外是真真正正的难得一见的正义之人,况且这个女乞丐此时蓬头垢面,想是任何男人见了,也不会对她有意思吧。所以各位大可放心。 “这,我不知道。”女子迷茫了,对于这个问题她可是从来没有想过的,而今天,她却要突然地对这件事做出决定,可,该如何呢? “你叫什么名字呢?”黄员外见她迷茫,也没再问,只是问起了她的身世。 “哦,对了,我都忘了。”女子应道:“我叫徐巧月,是梁炎人,十四刚满,我父亲本是当地一名商人,虽不算富裕,但也保衣食无忧,拥有美好的生活。”女子介绍着,眼睛里的奇异的光芒透露着她原本的生活是多么的幸福美满。 “可谁知,这个国家是如此的无能。”突然,女子眼光变得凌厉了起来,不是怨恨,而是对国家不争气的愤怒。而周围的人却一下子呆了,惊叹地看着这个女子,包括黄员外也是。虽然很多人对国家屡战屡败的战场业绩表示不满,却也没有人敢如此露骨地一语道出,不禁惊叹于这个女子的胆量,谁也不曾想到这样一个肮脏的丫头竟然会有这等让人畏惧的威力。 “虽然时常听说我们国家丢失了哪座城池,哪里的百姓全城被屠杀,可谁也没有想到,敌人会进攻得那么猛烈,迅速。正当我们听着当地人们一个一个的讲着前方战事的时候,敌人却早已站在了我们的城门外了。父母一听,就赶紧收拾家当,想带着我们逃走,可世间就是有那么多无情无义的人,家里的奴才丫鬟们大难临头各自飞也就算了,却将我们家的银两收拾一扫而光。无奈之下,我们就只好带着剩余的散碎银两踏上了逃难的路途。”说着,女子早已再次地泪流满面了。虽然对于别人来说是习以为常,司空见惯的故事了,可一从这个女子讲来,却让所有人都动容了,尤其是她那颤抖铜玲的声音更让人心疼。 “后来,爹爹在中途体力不支病逝了,临死前,他再三叮嘱我和娘亲要往华尔来,说这里是都城,安全。可现在,娘亲都……”说完,女子彻底地哭出来了,泣不成声,其他人听了也动了恻隐之心了,更特殊地,女子也将他们内心的担忧道了出来,虽然平日里到处玩乐,可谁都清楚表面玩乐下所隐藏的内心中的恐慌啊!不禁,所有人都被悲凉的气愤笼罩着。 “不介意的话,姑娘,我本无儿无女,你可否愿意做我的女儿?”黄员外突然间问女子,打破了原有的沉默。 一听这话,女子愣住了,然后倏地又跪了下去:“谢谢,谢谢爹爹。” “呵呵。不错,得了个女儿,今天这顿打没白挨。”黄员外说着,就吩咐小二去准备一套干净衣服,准备热水先在这里的上房让姑娘请洗清洗,又吩咐家丁按照他刚才所说的话去处理外面妇人的后事,还叫他回去通知夫人和其他下人自己认了为小姐,叫他们好好准备。而后,那下人就回去了,小二也依言带那个乞丐女上房了。苦女喝着茶,什么话都没有说。 女子上去后。黄员外打量了眼坐在眼前的面无表情的女子。看她衣衫干净整洁,面容清丽脱俗,举止优雅意韵特别。虽然什么话都不讲,却意外地给人一种无法抗拒的难以形容的畏惧感以及威信,让人不感亲近。不觉疑惑,为何面前的女子会给人这中特殊的感觉。 鼓起勇气,黄员外对着苦女讲话:“这位小姐,多谢刚才出手相救,不过,外面那些贫苦人也是不得已,还希望小姐给他们解穴吧?” “……”苦女没有讲话。 倒是从楼上下来的店小二插嘴了:“黄员外,您说什么呢!外面的人早就已经能走动了。” “什么?”黄员外包括其他人,都惊讶了,一齐向外看了看,才发现所有的贫民已经又如先前那样行动了,似乎完全没有发生什么事似的。 苦女对于众人的惊讶无动于衷,对于她来说,这一切一点关系都没有。 大约一拄香的时间后,楼上发出了响动,不一会儿就有人踏着楼板下来了。看去,却发现了一个国色天香的美人儿。发丝乌黑细腻,肌肤如雪般白透,身段婀娜,虽然穿着一件普通的素色衣服,却丝毫不掩盖她的独特韵味。她的美,是一种不同于苦女的瓷娃娃式的美,让人一看就是大家闺秀的模样,想要呵护,却少了苦女的自然风韵。在场的人都暗自庆幸自己今日可一见两个世间少有的妙女子。可显然,相对于苦女的让人不感侵犯,人们更多地艳羡起这个女子,都看着她,让她都羞涩得红了脸。 正当人们都奇怪这客栈里什么时候来了个这样一个女子时,对方却一步步的轻移莲花步走到了黄员外跟前,朝着不知所以的黄员外欠身,然后用那特有的铜玲的声音说道:“女儿巧月给爹爹请安。” 真可谓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愣在了一边。方才恍然大悟过来这个女子就是先前那个乞丐女,可又有谁猜能想到是这样一个美丽的女子呢。 “好,好,快起来吧,女儿。”黄员外见了,高兴地将他搀扶起来,可见他先前显然并不曾想过巧月会是个绝色的女子,况且看她言行举止都透露着小姐风范,更有刚才那番指责朝廷的话语,默默高兴自己认了个好女儿,“以后你仍旧姓徐,无需改姓。” “真的?谢谢爹爹。”徐巧月高兴地应了。见黄员外点头示意,更家高兴,但可能思念母亲吧,眼眸里明显隐藏着一抹忧虑的元素。 “小二,给我准备间客房。”在众人难以置信中,自进来后就沉默的苦女说话了,而且还是说了句无关紧要的话,但她那让人舒适又害怕的富有吸引力的声音,却也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小二一听她叫自己马上痴迷的应,就兴冲冲地跑在前面要给她带路,苦女就跟上了。 “小姐,不介意的话,去我府上住吧?”黄员外开口说话了。不知道为什么,黄员外直觉告诉自己这个女子不简单,一定要留住自己。 “……”苦女没有回答,只是转过身,看着他。 “姐姐跟我应该同岁吧?”徐巧月见状,就上前笑着对苦女说着。 “既然伤心就不必强装笑颜,既然已被悲伤包围,是因为悲喜交加,而不知该表现何种表情吗?”苦女冷漠地说着话,平淡地眸子看着徐巧月微怔的脸。 “……”对方不语。 “你确实与我同岁,但既然叫我姐姐了,那么就已经认定我比你大了。不过我可没有要人黄员外为干爹的意愿。”破天荒地,苦女说了又一句长长的话。却还是面无表情。 “……对不起。”巧月道歉。 “不必道歉,黄员外有意邀请,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不过借宿一宿罢了。”苦女说。 “哦,不这不是这个道理,小姐也非借宿,不过是我们为了报答小姐刚才的救命之恩罢了。”黄员外说。 “……”苦女没有回答了,他讨厌别人这样的说话,也讨厌欠人人情,但她只能这样做,这是她的途径之一。是什么途径呢,当然是办答应师傅的事了。 “虽然不是黄员外的女儿,但我不介意你叫我姐姐。”苦女说。 “……”巧月愣了,面前这个女子虽然与自己同岁,但确是真的不好接触,并且有着自己所没有的成熟与气魄,让人畏惧,更在她面前不知所措,刚才自己不就被看穿了吗? “好,那走吧。”黄员外打圆场。一行人就离开了。 店里的日恩都惊叹于自己今天看的这出戏,不一会儿,黄员外收了个女儿的消息就不径而走。还请了一个冷美人做客。一下子,华尔热闹了起来了…… 第1卷 第五章 金兰姐妹金兰语 一想着,来到这黄府也有些时日了,对于黄员外,苦女也有了些了解。她当日的判断果然没错,看黄员外那么受人尊重,果然是因为有着他奇特的身份呢。苦女知道黄员外不仅仅是这个国家目前最富有的商人,更是支撑这个国家粮食军饷的重要人物。是个真正的有着满腔爱国情怀的爱国人士。却怎奈前方的将领是那么的不中用,要么投降,要么败仗,再加上近日更是换了新君主,昔日的皇帝已经病逝,本以为会是皇帝最宠爱的逍遥王即位,人们还高兴地以为世间最优秀的男子会使他们摆脱困境,谁知上台的却是梁文王,虽然对方也是很优秀的人,但难免让人失望。所以目前的时局更是动荡不按。这更让黄员外忧心忡忡了。 “雨姑娘。”正当苦女还坐在窗前思索的时候,一个妇人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她朝着门口望去,就看到一个穿着紫红色衣衫的中年妇女走了进来,仪态端庄,手上头上也少见首饰珠宝,她就是黄员外的夫人黄夫人,是个持家有道的女人,她的贤惠是众所周知的,到处为人称道。但只可惜,天不作美,她竟不能生育。古时都说“不肖有三,无后为大”,显然,这是不能容忍的。可是,却没有因此让人对其冷漠,她曾主动劝黄员外另娶,以延续香火,可黄员外也是重情痴情之人,断然不允,最后只能作罢。不过凑巧几日前收认了徐巧月,也让两人着实高兴,待她真正如亲生女儿般呢,疼爱有加。 苦女站了起来,迎了上去,轻声说:“黄夫人。”其实这黄夫人对苦女也是疼爱有加,丝毫不逊色于巧月,曾再三表示要手苦女也为女儿,可是,却被苦女一再拒绝,无何,也只得作罢,但却仍旧没有减少对苦女的疼爱。时不时地就给苦女送衣送食。瞧,今日又来了吧。 “雨姑娘,我给巧月做衣服时,正巧看见了几款布料,想你或许喜欢,就同巧月一起选了几匹给你送了过来,你看看,喜欢不?若喜欢我就叫人给你去做。”黄夫人笑着给苦女说着,又递来一匹给苦女看下。 “不用了,夫人,您不用替我破费了,还是给巧月多做几匹吧。我这人不喜这些事,我的衣服够了。”苦女说着,虽然很感谢她,但她当真是不喜欢这样。心下想着该向黄员外提出那件事,就向他们告辞了。若再拖下去,可难保黄夫人真会放弃认她做女儿。 “姐姐这怎么行呢?”突然铜玲般的声音响起,巧月走了进来,穿着一件淡粉色的衣裙,别有风韵,却不见娇媚,只有活泼可爱的气氛。本来母亲去世时她很悲痛,但庆幸黄夫人照料得好,不久她就想通了,决定为了父母好好生活,这才出现了一些生机。 苦女看向她。其实她看得出来,巧月其实是个聪慧的女子,也是个心怀大度的女子,更是个坚强的女子。或许加以磨练,应该会是个优秀的人,可能还会有一番作为。正好是认了黄员外夫妇,不仅让黄员外夫妇有了个乖巧聪慧的女儿,更多的,正好给了自己一个很好的条件。尽管此时的巧月还没有察觉出来,但苦女相信着,过不了多久巧月就会有让人惊讶的成绩。这是先机吗?苦女也不知道,只是认为罢了,当然前提是巧月有心做。 “好了,巧月,我们还是不要为难苦女姐姐了。就按她说的做吧。正好你来了,你们两个就好好聊聊吧,到吃饭是我再叫你们。”黄夫人这几日也稍微看出了点苦女对这些的态度,也就没有强求,让巧月同苦女聊天自己也就出来了。不过到晚上的时候,她还是让下人送了几套衣服过来,苦女也无奈地收下了,这是后话。 黄夫人走后,苦女就和巧月绕着桌子在椅子上坐下了。苦女倒了杯热茶给巧月,自己倒了杯,就径自地喝了起来。没有讲话,一切是那么静谧的,周围的氛围静得让人觉得神秘。 巧月看着苦女,眼里有着奇怪的元素。连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见到苦女都有种让人害怕的感觉,执拗地装作自然,却仍旧经常为自己无法驾御自己的感觉而感到生气。奇怪于苦女明明与自己同岁,但为什么会有着这样一种给人的感觉呢。是与生俱来的吗? “不必感到不自然,只要做你自己就好了。有时候太多的猜测却又猜测不出结果,是件让人很让人恼火的事情,与其这样,还不如更坦然地做自己。世界上的人太多了,并不是一个你都能看透了的。”苦女喝着茶,猛地吐出这句话,让巧月瞬间呆住了,自己又被看穿了! “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在姐姐面前被看穿。”巧月沉默了一会儿后,心里突然释然了,笑着对苦女说道:“是姐姐太特别了吗?” “这并不是件幸运的事,不值得羡慕。说起来,反倒是会失去太多,而我却只能这样走着路。”苦女冷淡地说着,一语就打碎了巧月学她的念头。 “巧月。”苦女轻唤她:“你觉得如今的王朝怎么样?” “……”巧月对着突如其来的问题愣了。然后就严肃了起来,说:“太过懦弱了。就如同战场一样,因为节节败退,所以才会让敌人更加强大,最后势如破竹,应该强大起来,却首先得在战场上打退敌人,在平定战争后,再建立发展。可这太难了,最近才刚换了个皇帝,听说不是人们所希望的逍遥王,也不知道那人是怎样的。”巧月严肃地说着,丝毫不见畏惧。这在当时这个男人都不敢谈及国事,男尊女卑的时代,是多么有胆略的一个人啊。苦女点头表示称赞。 “所以,要学会解决两个问题,一个是在上的皇帝,还有一个就是当务之急的退敌。而目前的敌人太过残暴野蛮,需要败败他们的锐气,才能有希望让他们失败。”巧月接着说话,眼中透露着斩钉截铁的信息。此时的她,不再是个家里单纯的小丫头和小姐了,曾经的逃难和失去双亲让她迅速的成长了起来,甚至于有了使命感。 “是的。巧月。”苦女淡淡地应了声,就不再言语了,只是独自静静地喝着茶。思考着自己的事情,至少巧月这边有口子能让她好好处理第一个问题就是皇帝的问题。而剩余的问题,就得由她想办法了。她相信自己眼前这个女子是个有大器的女子。 “……”看着苦女,巧月没有再说什么,她知道苦女让她说出看法,不是单纯地想要她谈想法,她此时正在思考些什么。巧月对这个女子并没有任何的恶意与厌恶,相反地,她是从心底里敬佩她和相信她。一切地开始只因为她当初从客栈里冲出来看她淡然眼神的第一眼,从她对自己说出的要坚强的那第一句话。她知道,她能感觉到,苦女是个不错的而且不一般的女子。甚至于此时待在这里也是有想法的。 “为什么不带丫鬟进来?”苦女提起茶壶才发现此时的茶壶早已空荡荡了,她淡淡地问着身边的巧月为什么没有带丫鬟进来,很明显地想让丫鬟去倒茶。 “呵呵。”巧月笑出了声,眼前的这为只大自己几天的姐姐也是有可爱的一面的啊。然后就唤了先前站在门口的丫鬟去准备一壶热茶。丫鬟应声出去了。 其实,从这一刻起,两个女子的心已经贴近了吧。我想她们自己的内心里都已经非常清楚了吧。不过是一次像是形式的回答,却让两人互相彼此有了信任。但这又有着一种让人说不出来的感觉。 “我明日就要走了。”苦女说着。 “那姐姐走好。”巧月知道对方有事,而且隐约感觉到了这件事的意义重大了,也不多问。只能是默默地祝福着,为她加油。 两人相视,屋内又恢复了平静…… 第1卷 第六章 与黄员外的会谈 下午,苦女在黄员外的书房内,向黄员外告辞。 “怎么这么快就要走了,雨姑娘,为什么不多留下来住几天,是我们招待不周吗?”黄员外一听苦女说到明日早晨就要启程告别的事情,马上问道,有意想让苦女多留几天。 “不用了,黄员外,我已经打扰多日了,是真的不能在留下来了,而且我本来这次是有事才出现在这里的,况且现在时局越来越紧,是不能再耽搁的了。”苦女淡淡的说着。虽然近日话语越来越多,却仍旧是透露一股不可侵犯的气息。好在黄员外他们大都能知道她的性格,也不介意,反倒是习惯了。 “雨小姐。”黄员外叫着,还想挽留,但看到了苦女坚定的目光后,又将后话咽了下去,吐出了另一句话:“好吧,既然是这样,那我就不多留了。不过,就如姑娘所说的,这个时局太混乱了,你又是一个女孩家,我们还是有点不放心,我希望小姐能够随身带上一个家丁,我会找个武艺好的。” “多谢黄员外的关心了,我一人独来独往惯了,实在不想有多一个人牵绊,反倒让我觉得不自然。您的好意我心领了。”苦女委婉地拒绝着,与其说委婉,不如说是不容拒绝地拒绝了黄员外的提议,尽管心里还是知道对方的好意的。 “可是雨姑娘……”黄员外还想说些什么,不过后来还是没有说出来,虽然眼前站着的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但却有着一股让人难以拒绝的威慑气质,自己在商业也是闯荡了大半生,却也从未曾出现过这种状况啊。 “黄员外,可否告知我目前哪个地方的战事最是吃紧?”一段沉默后,苦女悠悠地说出这句话,让黄员外颇为一惊。 “战事?姑娘你问这个要干什么?该不会是要去战场找什么人吧?”黄员外一听对方问这个话,马上追问,他有些担心,生怕眼前这个特别的姑娘是要到战场去办她所说的不知道什么事,倘若真是这样,那可是他万万不能做的。虽然现在眼前的女子并没有答应要认他做干爹,但自己却是真心的为这姑娘好。毕竟是这样一个水灵的姑娘。 “没什么,黄员外您多心了。只是现在战事也是吃紧的,整个国家都动荡不安,纷争四起,我还是得小心点。”苦女淡淡地回答,即使她讨厌对别人做出解释,却不得不为打消他的念头而撒谎。 “好了,雨姑娘,我相信你也是个爽快的人。我虽然不是个什么精明的人,但最起码也是活了大半辈子的人了,有些事态情况我还是能看得出来的。”黄员外突然严肃了起来了,有一种郑重的声调对苦女说:“其实那日在客栈时,我就已经看出来了,雨姑娘之所以答应到我府中来居住几日,也不过是想从我这里得到些什么东西。当然,我也看得出姑娘你不是庸俗之辈,自然是不会图老夫这些一文不值的家财。”看着,听着,苦女着实是吓了一跳。才感叹起自己虽然知道许多,但毕竟是涉世不深,竟低估了眼前这位精明的商人了。 “那黄员外您认为我这个小女子图的是什么呢?”苦女也不慌乱,只是缓缓地问。 “姑娘真的是个世间少有的奇特女子!”见苦女如此镇静,黄员外真的是发出内心的惊叹了,然后又说道:“我肯定是不相信姑娘是那种担心局势而四处躲避危祸的人,我刚才还在以为姑娘是要到战场找什么人,但现在,我认为姑娘不是去战场找什么人的。姑娘的打算我并不清楚,但我感觉得到,姑娘你做出的事情会让我意外非常。” 听着黄员外的话语,苦女一言不发,黄员外能说出这番话,苦女倒是不以为意。知识静静地听对方把话说完。 “黄员外,既然您认为我是个爽快的人,那么我就爽快地把我的想法告诉您吧。”苦女等黄员外说完后,冷不丁地说出了这句话。黄员外愣了,但也开始听了起来。 “黄员外。”苦女说着:“实不相瞒,我打算到边关从军。”不说倒好,一说倒让黄员外差点没把魂吓没了,他太惊讶了,头一次听到一个女子说是要去从军的,还说得那样的自然平淡,似乎诉说着一件平常的生活小事一般。 “什么!?”黄员外不禁失声问道。 “我知道您是个正义的人。所以也不拐弯抹角。想想,这战争也爆发了快几十年了。而我也是这场战争中的受害者,七年前,我的父母也是在一场敌人的屠杀中离我而去的,是他们用自己的生命保护了当时才七岁的瘦小的我,而我的存活也是在父母僵硬的尸体下产生的。于是就开始了颠沛流离的生活。两年后,在另外一个被屠杀的城市中我又侥幸地存活了下来,两年的流浪与逃难让我懂得了怎样去填饱肚子,怎样从敌人的疯狂屠杀中生存下来,而凑巧地,就在那一次屠杀中,存活下来的我遇到了一个恩师,她收留了我,带我离开了战火纷飞的地方,到了一个幽静之处。我就在那里生活了七年。直到恩师去世后,我才下了山来。而战火却仍在继续,我只能停止它的继续。”对着黄员外,苦女毫无保留地讲述了自己的身世来历,却描述得那么简短一笔带过,甚至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无论是对自己身世的悲哀,还是对敌人的愤恨。更给人一种是在述说别人故事的感觉,那样冷淡。 “或许有些人站在你的面前听你讲起这个故事时是不会相信它的真实性的。”黄员外说着。 “伤,无论多久,多深,还是要留在内心深处,无需表现得如何凄惨。信与不信只是别人自己的判断罢了。”苦女对于黄员外这带满置疑的文化丝毫不介意,只是淡淡地说出了这句话,就又说了句:“那么,黄员外告辞了。”一切的言语动作都是那么冷漠,就要离开了。 “等一下。”在苦女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黄员外突然又叫住了她,苦女停了下来,转过身。就看见黄员外回身绕过书桌,提起笔,蘸满墨水,就洋洋洒洒地在一张纸上写些什么,然后那起纸,用嘴呼出气,让墨迹干掉,而后将纸折叠起来,放到一个信封内,又在信封表面写了几个字,最后,走了过来,到苦女面前停住,将信封递给苦女,说道:“我还是想要相信雨姑娘你。” 苦女一愣,她从来没想过对方会说相信自己。接过信封,一看,上面写着“黑祁关刘河将军亲启”几个大字。苦女虽然心里明白大半,但还是抬起头看看黄员外,想得到肯定的回答。 “刘河将军是我旧时的一个朋友,为人梗直忠厚,现今将领大都是苟且偷生之辈,惟独他是真正的大将军,你可去投他。我在信中写到你是我在华尔发现的一个有爱国之心的少年,一心想要投军灭敌,所以向他大力推荐你。不过你要切记要女扮男装,而且不可让人识别出来你是女子之身。”黄员外小声地告诉苦女。 “黄员外您……”苦女太意外了,她与黄员外也不过认识几日,为何他要这样信任她,还冒着这样的生命危险替她写这封推荐信。 “姑娘一介年纪轻轻的女流都有这等气概,我怎么说也是男子,怎可贪生怕死这点小事都不愿做呢。再者,我也信得过姑娘你是有一身本事的,这我那日在客栈就看出来了。不过,毕竟战场危险,还是请姑娘多加小心才是。”黄员外语重心长地说。 “谢黄员外了。”苦女说:“您可放心,我会小心的。”苦女说着。 “好了好了,姑娘就不要谢了,我只求我做的决定没有错,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啊,我可不想让你成为自己悔恨一生的错误啊。”黄员外担忧地说。 “好。还请黄员外从明天我走后,就彻底忘了我吧。如若今后听到任何有关我苦女的消息的话,也请当作没有听到,以避免出现不必要的麻烦。”苦女说着。毕竟只包不住火,这事终有一天还是会被曝光的。 “嗯。”黄员外应着,心里赞赏苦女的深思熟虑。又说:“那么,今日就不要拒绝我们一家人给你办一桌送行酒吧。要知道我的夫人和女儿可是万分舍不得你呢。” “好吧。”苦女想了想应。毕竟这家人是不错的一家人。今后也只能在心里默默地祝福他们了。 于是,一晚过后,第二日清晨,苦女就在众人的依依不舍地送行之下,背上行李和黄员外写的那封信上路了。一路上直朝黑祁关走。 今后会如何呢?…… 第1卷 第七章 住店 经过日月兼程的赶路,苦女总算是到达了黑祁关。关内百姓大都少了一半,想是担心城池被攻破后被敌人屠杀而举家搬迁到别处去了吧。虽然街道有点冷清,但起码还是干净的,多多少少有些行人。 苦女牵着马走到了一家客栈门口停住。就有张望的小二赶紧迎了出来,笑盈盈地对苦女说道:“小姐,住店吗?” 苦女看了看他,淡淡地点了点头以表示回应。那小二一见,笑的更开了,马上殷勤地牵走了苦女的马说:“那太好了,我们现在客房很多。小姐到里面稍坐一会儿,我去帮您把马牵到马厩里。” 看小二兴奋地牵着马走了,苦女就提了包袱往店里大堂走,进了屋,找了张干净靠里的桌子坐了下来。环顾四周,也就稀稀少少的几个人,满大堂里那么多张桌子也就有几张有人坐着。不似华尔客栈里那么嘈杂与热闹。 柜台上一个老者走了过来,想是老板吧,他招呼苦女道。“姑娘,请问要些什么?” “一杯淡茶。”苦女简短地说着,却吸引了众人的目光,坦白说,一进来大家就注意到她了。 “好。”老板应着。正巧那小二回来了,老板与他说了,小二高兴地应着,就端了茶水过来。 “客房。”苦女对他说。 “哦,姑娘的客房是在天字一号。”小二笑着应道,就递给苦女一块牌子。 “麻烦带我去吧,把查端到里面好了。”苦女站起身,面无表情地对店小二说着。 “好,姑娘请。”店小二听了,就拉了拉身上的白布,一摆,就在前面给苦女引路,苦女也没有表示,只是默默地跟在了他的身后。还是那么的冰冷神情。 上了楼,拐角就到了一个房间门口,小二在门口站定说:“姑娘,这就是您的客房,您请进。”说着,就帮苦女把门开了进去。 苦女提起步子就朝里面走,看了看,是非常简单的布置,一张床,一套桌椅,及一个脸盆和放脸盆的台子。“姑娘,我们这里比较偏僻,再加上打仗所以也没有什么舒适的条件,这已经是这里最好的住房条件了。”店小二在一旁说道。 “没关系,我很满意。”苦女淡淡地说着。 “那就好。”小二一听,高兴地回答,不过对着面前的这个美女,他倒是失神了不少呢。 “你们这打仗打多久了?”苦女突然问他。 “哦,也不知道多久了呢?当初一听打仗的时候人都赶快往别处跑,所以城里人少了大半,要早在之前,这里虽不是富裕,但起码还算是个能让人吃饱饭的地方呢。”店小二感慨地说着。 “那你们怎么不走?”苦女问道。 “哦,我们掌柜的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再说,他资产都在这里,就靠这些东西养老,若走了,靠什么呢?”小二说着。 “那你呢?”苦女问:“你为什么没有走?” “呵呵,这个啊……”店小二憨憨地笑了笑,说道:“我从小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是掌柜的收留了我,将我养这么大的,我不可能丢下他自己跑掉了的。掌柜的是个好人,可就是没有子女,他也曾让我自己离开,去找份活好好生活,可我怎么能这样做呢,您说是吧,小姐。” “……”苦女没有回答,不过,心底里对这个小二还是挺赞赏的。然后又说道:“听说敌人势如破竹,一般打一仗也不用几日,为什么这仗会打这么久?” “哦,这小姐你就有所不知了。”小二一听这问话,马上显露出了骄傲的神色,带着自豪的口气说道:“起初我们留在这里时都是做了死的打算了的,可没想到刘河将军会来镇守我们这里。刘河将军可是很厉害的,他才能算得上是一个真正的将军,一来就给了敌人一个下马威,与敌人拼杀到现在都没让敌人尝到一点甜头,若不是刘河将军在这里,我们这些人现在都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是吗,他是个很厉害的人吗?”苦女问。 “嗯。不仅是一个爱国的人,还是一个有勇有谋的人呢,不像其他将军那样贪生怕死,就会吃老百姓的东西,一到关键时刻就拍拍屁股走人,窝囊废!”店小二丝毫不忌讳地说着。 “哦,是吗,小二哥,麻烦你给我准备一下洗澡水。”苦女说。 “啊,好,小姐等一下。”小二哥一听,就应道,关了门出去了。在门口奇怪着:奇怪,这样一个美若天仙的小姐好好的地方不去,为什么要到我们这里呢,这边可是不太平的,还好有刘河将军在,否则,小姐那么貌美肯定被敌人抓了去当军妓的。真是幸运。 “刘河将军。”苦女喝了口茶,看着黄员外为自己写的那封信,悠悠地念出这四个字,思绪也不知到了何处…… 第1卷 第八章 投军 第二天,一大早,苦女就换上了原先就准备好了的男装,带上了行装和黄员外的信下楼结了帐,奔军营里来了。 打听后,苦女到达了军营的门口。很是肃穆的。一到门口要进去。守门的两个人士兵就将大刀一摆,阻止苦女,厉声说道:“军营重地,闲人不能进入。你是什么人,想要干什么?!” 苦女并没有被吓到,只是淡淡地说道:“我是来找刘河将军的。” “什么?找刘河将军?”两个士兵一听,互相看了一眼。然后,就有一个士兵看了眼苦女,说道:“你是将军什么人,找刘河将军有什么事?” “是刘河将军的一个故人叫我来找他的。”苦女简短地应。 “故人?”另一个士兵说:“什么故人,叫什么名字?” “华尔的黄员外。”苦女说。 “黄员外,哪个黄员外?你是不是地方派来的奸细?”两个士兵狐疑地看着苦女,问她。 “……”苦女看着他们,没有说话。 “混蛋!刘河,别以为你是主帅就有什么了不起的!充其量也不过是个老匹夫罢了,摆什么威风啊……”正在这时,一个粗鲁的男人从一个营帐里出来,满嘴大骂着刘河。苦女看过去,是一个瘦高个的男人,留着八字胡,眯着一双小眼睛,消瘦的脸。宣泄着对刘河的不满。 “石均,别太过分了,这里是军营,怎么可以如此大喊大叫,好歹是个副帅,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吗?!”又一个训斥的声音响起,而后就见到一个人从营帐里出来,随同他出来的还有很多个其他人,都身穿盔甲。站在中间的那个说话的男人长得虎背熊腰,腰挂一柄宝剑,是一个老者,有着花白的头发和胡子,但说话的洪亮声分明是在昭示着他宝刀未老。苦女猜想着他应该就是刘河了。 那个叫做石均的人也不回话,只是哼了一声,吐了口痰就走了,表示着自己的不服气。苦女还疑惑,这样一个人,又是凭借什么混到副帅这个位置的。冷冷地看着他,他一回头,正巧也看到苦女看自己,先是一愣,也不理会,就自己走了,进入了另一个营帐里。 “这是怎么了?”叫其他人散了之后,那个刘河就看到了苦女这边,走过来问士兵是怎么回事了。 “回元帅,这个男子称是要来找你。”其中一个士兵说到。 刘河打量了苦女上下,然后困惑地皱起了眉头,问道:“这位公子,请问我们认识吗?老夫怎么不曾记得公子呢?” “元帅自然是不认识我,但我想元帅必然认识华尔的黄员外吧?”苦女淡淡地说着,丝毫不见畏惧之色,刘河一时欣赏起苦女来了,很少有人能在自己面前表现得如此淡然。 一听到苦女说起故友,刘河马上高兴起来了,问道:“黄员外,公子认识黄员外?” “是的,是黄员外叫在下到此找刘元帅你的。”苦女淡淡地回答。 “呵呵,公子,世人都知道刘某我和黄员外相识,公子这样讲叫老夫如何相信你呢?”刘河笑着问苦女,准确地说是质问,眼眸里闪过不信。但他自称老夫也可见他不是个骄慢的人。苦女对他也添了分敬重。 “……”苦女并不慌张,也看出了黄员外眼中的意思,然后从袖口里取出了黄员外写的信递给刘河说:“既然您自称是黄员外是故友挚交,也应认得黄员外的笔迹吧。还请您过目。” 刘河见苦女拿出了信,拿了过去,一见信封,确是黄兄的字迹,又掏开里面的信看了看,然后又看了眼苦女对那两个士兵说道:“把他给我拿下!”闻言,两个士兵马上就把苦女绑了。苦女也没有反抗,只是笑,抬起清澈的眸子看了看刘河,想看看对方想要干什么。 “把他押到我的营帐里面去!”刘河吩咐着,两个士兵也依言做了,苦女就被他们带到了营帐里面,刘河坐在主座上,严声问:“你是敌方派来的奸细,快说!你到这里来是要干什么?!” “……”苦女看着,并没有看出害怕的意思,只是一脸的冷笑。 “我问你话呢,快说,免受皮肉之苦。”刘河奇怪于苦女竟然仍能淡然至此。不禁对这个人另眼相看起来了。 “将军何必如此?有些事情明明已经心知独明了,却要做这些无谓的事情,您是要测试我吗?”苦女冷冷地说着。这话一出倒让沉着冷静的刘河吓了一跳,他开始不得不承认眼前的这个人是个有胆有识的人。暗自庆幸黄员外给自己推荐了这么一个人。 “你是叫雨苦女吧?”刘河意外地露出笑脸问着苦女。心下奇怪明明是个男子怎么会娶个这么带有娘气的名字。 “嗯。”苦女应。 “看你如此瘦弱又怎么是个当兵的料。还是早点回去吧。”刘河说。 “呵呵,刘将军,当兵不讲究蛮干,只讲究谋略与胆识吧?一介武夫对您来说应如粪土不是吗?”苦女冷静地说,丝毫没有对对方的话语感到生气。 “可一个将军没有点功夫也是不行的,我看你也没有什么底子吧?”刘河见苦女瘦弱不堪,就给她下了这么个定义,也不考虑就说了这句话。 “是吗?”苦女听后,嘴角扯出了一抹鬼魅的笑,然后,就轻而易举地挣脱了两个士兵的手,点了他们的穴位,并且身形轻轻一移,就站在了刘河将军的面前,取出了他的佩剑,就架在了刘河将军的脖子上。所有的一切,也不过是五秒中的功夫。还是那样地笑着,看向刘河将军,显然,营帐外的人也不会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就算主将被杀了,也不可能有人会知道是谁杀的。 “你……”身经百战的刘河将军瞬间愣在了原地,他惊骇地看着苦女,却只道出了一个字,他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这个男子太厉害了,刚刚发生的一切让他头一次有了畏惧之色,就连被别人俘虏都不曾动下眉毛的他竟被眼前这个秀美的男子吓了一身汗。 “呵呵,刘河将军,有时候有些事情是不能用眼睛看就能看得出来的。这就如您上战场一样,倘若您只凭借眼睛而来观测敌人的话,那岂不是太轻敌了吗?您说,吃亏的到底是您还是您的敌人呢?作为将军,您竟然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忘了不成?”苦女反问着,语气是那么的冷,那么的让人害怕和心惊。 “……”刘河将军只看着他,也没有说什么,眼睛里出现了赞赏的神色,他知道了眼前这个男子是个难得的人才,更加确定了要重用他的心思。 看了一眼,周围,苦女侧过脸,只用手一挥,那两个士兵就动了起来,他们慌张地看了眼面前,吓了一跳,马上大喊:“啊,元帅!”当然,这一喊也引来了外面巡逻的人。一个个都跑进来看发生了什么事。就被这一幕惊呆了。形势剑拔弩张,很是紧张。 “呵呵……”苦女突然又笑了,她看了眼刘河说:“怎么办呢?刘将军?”就把剑放了下来,重新插回了刘河将军的剑把中。众人见了,一个个马上就要冲上来。 “住手!”说时迟,那时快,就在众人上前的同时却被刘河将军给呵斥住了:“你们都给我住手!”所有人一听,也都停止了接下来的动作。看着刘河将军,不知所谓。 “哈哈哈……”刘河将军看了眼苦女,忽地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得很是爽朗豪迈。然后,兴奋地看着苦女说:“好,好!不愧是黄员外推荐的人!不错,老夫欣赏!以后还要请苦女公子多多指教啊!刚才老夫只是想测测公子的实力,多有冒犯还请见谅!”其他人听了,都愣了,不知所措。刘河将军这样的人,竟然会向眼前这个乳臭未干的男子屈尊求教?困惑地看着。 “不敢。”苦女说着。 “好了,来人,给我安排酒席,本帅要好好和新任副将雨苦女好好喝一杯!”刘河将军也不介意,就招呼手下人准备。 “什么?新来就能当这职位?”所有人都奇怪了。都有些不解地看着苦女,有些还有些不满。 “多谢将军提拔了。”苦女说着,两手抱拳。 “不,这是你应得的职位,不过是因为你是刚到的,所以不方便给你太高的职位,你就从这里开始一步一步做吧。”刘河将军还嫌自己给苦女的位置太低了,其实在苦女看来这种位置已经太高了,要知道,一般情况下,人都要做十几年才有可能做到副将这个位置的。看来,与部下的关系也将是个要好好处理的问提了。 “将军抬爱了。”苦女淡淡地说着。 “呵呵……”刘河将军也不回话,只是笑着。很是爽朗的笑声,是一个真正的军人所有的。 第1卷 第九章 服众 果然如苦女心中所料想的那样,大多数部下对他是极其的不满。自她如军营以来,许多人虽然表面上对自己必恭必敬,但大都在背地里讲她的坏话,宣泄对她的不满。刘河也一再地提醒她要好好处理这个事情,毕竟作为一个领导者,如果得不到部下的支持是无法坐得长久的。苦女深知,再照此下去,不仅自己会被人从这里赶出去,甚至连刘河将军都难以收复将士的心,可能连累刘河将军。所以,她决定,今天要把这件事做一个了断。 慢慢地走到了士兵们居住的营帐,正要走进去,却听到了里面传来的惨叫声。拉开了帘子,正巧看到众多士兵都光着膀子,一个个躺在床板上哀号着,身上深一道,浅一道的伤痕赫然出现。全是鞭打的痕迹。众人也没有注意到苦女的到来,只是一个又一个径自地叫着,一个又一个轮着给他人敷药。 “这是怎么了?”苦女走进去,淡淡地问着。她不知道自己的这些部下为何会受到他人这顿毒打。 其他人看到她来了,也都视而不见,各顾各的,丝毫不理会苦女,把她当作了空气对待。 “啊!你轻点!”其中一个靠里面的战士突然大叫了一声,怪那个给自己敷药的人太用力了。 “拜托你别叫了,我还没人给我涂药呢!”那个士兵也不满了,埋怨着,同时也减轻了自己的力度,小心翼翼地给那个士兵敷药。 “我来吧。”苦女一忽地就站在了那两人面前,她拿过了那个敷药士兵手中的药,说了这么一句话,就径自给那个士兵涂起了药。那两人起先还要拒绝,但在看到苦女执意又冰冷的眼神后,又将说到一半的话有吞了回去。默默地让苦女做。 苦女下手很轻,她很照顾伤者的心情,尽量地减低自己的力度,一避免弄疼对方的伤口。是的,如此做着的她,让那些士兵没有任何找疼的机会。是的,是那些士兵,最后,几乎整个营帐的士兵都是躺在了被褥上,让苦女一个一个地给他们敷药的。而苦女倒也没有生气,只是静静地敷药,不见丝毫不满与介意。 在敷药期间,士兵们渐渐感觉到这个将军好象也不错。再想想近日以来对这个将军的态度那么恶劣,也不见苦女有什么不满或生气责罚他们。其实他们也注意到了苦女早就发现他们背地里说坏话的事了,可苦女却没有揭穿他们。心里已是有些抱歉了,只是碍于面子,所以没有道歉。但今天这次,倒让他们消除了对苦女的不满了。再加之刚才苦女移动的速度之快也是有目共睹的,所以他们也对苦女有了敬佩之意,他们开始知道其实主帅的安排是合理的。 “好了,告诉我,是怎么回事。”苦女在给他们敷完药之后,就受了药箱,对他们说。还是第一次给那么多男人涂药,看到那么多个男人光着膀子,可苦女却不见任何女子该有的羞涩,而是表现得异常淡定,。或许这就是苦女的定力与心态淡然的表现之一吧。 “是副帅做的。”其中一个士兵说话了,他就是那天拦苦女的两个士兵中的一个,叫做小王,也是最早认同苦女的一个,也难怪,苦女的本事他可是亲自尝试过的,被点穴的滋味还真是不好受呢。 “为什么?”苦女简短地问着对方。 “还不是有气没出发!”又一个士兵发话了,是第一个被苦女敷药的人,人家叫他“跑腿快”小李。苦女看向他,他还有些羞涩,但仍旧说:“他每次都这样,只要在刘河将军那里受了气,就会拿我们这写人撒气!” “不找别人吗?”苦女问。 “偶尔也找别人。”又有一个人说话了。“可是……”他有些迟疑了。 “当军人就该干脆些,直说吧。”苦女说道。 “可是自从你来了,轻而易举地就当了副将,让他觉得很不满,虽然你的职位比他低,但他是个度量小的人,他肯定是担心你以后有一天会骑在他的头上,所以,天天向刘河将军说要撤了你,可每每都跟刘河将军发生争吵。他原本就觊觎刘河将军的主帅位置,以前就经常跟刘河将军闹别扭。”他说得脸红脖子粗的,好像想把心里的不满一下子全不宣泄出来似的。 “所以也就是说他这次是冲着我来的。”苦女平淡地应着。心下想着,副帅,就是那天那个和刘河将军吵得很凶的瘦高个石均,他这个人给人一种邪气。他与主帅刘河将军时常发生争吵这件事也是有所耳闻的,自己也曾见过。这人,可能是个祸害。 “是的,没错。”又一个人说话了。 “很抱歉,给你们造成麻烦了。”苦女站起身说道。倒让所有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也不知道该恨不恨苦女了。呆在了那里,苦女的举动也让他们吓了一跳,可从来没有哪个上司想苦女那样想他们道歉的。 “那个,雨将军……”小王说话了。却没有将话说完。 “这件事,我将会妥善处理的,你们就好好休息吧。”苦女打断了小王的话,就转身离开了营帐。留下了奇怪的众人。他们突然有些不反感这个一下子有那么高职位的苦女将军了,反倒有些喜欢苦女了。 走在路上,苦女正在想着该如何处理这件事情最好。正巧迎面就走来了士兵们痛恨的那位石均副帅,身后还跟着两个小将,笑嘻嘻地对他说话,说笑声很是明显,苦女清楚地听到他们是在讲自己士兵被打的糗样子。石均走路一副了不起的神气样,好象什么人都不看在眼里似的。 苦女停了下来,站在那里,面无表情地等着石均走到自己的面前。而他也远远地就看到了苦女,鄙夷地看着苦女,走了过来,右手的大拇指左右刮着八字胡。 等到石均站在了自己的面前时,苦女就略微点了点头,淡淡地说了声:“石副帅。”简练的话语,冰冷的表情。 看着这样的苦女,石均心中顿时更不爽了,本想好好奚落苦女,没想到苦女竟然敢这样对待自己,立刻的工夫,石均决定更要好好地折磨奚落苦女了。他轻蔑地看着苦女,挑衅的口气说道:“雨副将军真不愧是雨将军啊,我这个副帅远远地看见了你,还得专程地来到你的面前向您问声好啊。”说着就双手抱拳向苦女行了个礼。 “……”知他是有意说自己不主动过去向他问好,讽刺自己不懂礼节,对他怠慢,但苦女也不愿向他赔礼道歉,只是默默无语地看着他,脸色依旧不改,让人觉得苦女好象本该受这个礼。在外人看来好像苦女才是副帅。 见苦女不支声,石均心里就更不是滋味了。马上直起了身子,眼睛里快冒出了火球似的,只见他恶狠狠地盯着苦女,像是要把苦女吃了似的。大骂:“雨苦女,你是什么东西!敢在本副帅面前逞威风!”这不喊倒好,一喊反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众人都担忧地看了过去。包括营帐里的刘河将军和那些受伤的苦女的部下都出来看是出了什么事。 “……”苦女只看着,更不用说害怕了。一语不发。 “混帐东西!”见苦女如此无视自己,石均气就不打一处来,怒斥一声,拔起身上的皮鞭就要朝苦女打去。而苦女呢,她却没有任何要躲开的意思,一动不动地站在了原地。嘴角出现了一抹特有的冷笑。 “石均,你给我住手!”说快却也慢,见石均抽皮鞭就要打在了苦女身上,刘河将军马上喝石均。但此时的石均哪里肯听劝,鞭子就要落在了苦女身上。就在这时,苦女侧过身子,用一只手握住鞭子,转动了眼珠,凌厉地盯在了石均身上。身体再微微一动,手一拉,石均就站不住脚,一下子就朝苦女拉的方向倾去,苦女再一松掉手中的鞭子,石均就倒在了地上,头盔也掉在了地上。所有的人也都呆了,就连刘河将军也不曾敢摔过石副帅呢! “石副帅。”也不在意他人的惊讶和难解,苦女叫着趴在地上吃疼和惊愕的人,说道:“我想您行走沙场也是有一段时间的,您应该很清楚作为一个将士,特别是作为一个领军中之一,最重要的是不能丢掉头盔吧。丢盔弃甲应是一个军人的耻辱吧。”说完,就手一挥,将那静静倒在地上的头盔挥到了石均的怀里,是分毫不差地落在了石均的怀里。 石均一见,很是惊讶,不敢置信地看着苦女,眼里还有着明显的不甘和怒意。 “我知道你们这里有大多人对于我一如军营就当了副将的位置很是不满,但我想,在今日,你们应该是很清楚我的实力的。”苦女也不介意石均的眼神,而是环顾了一下四周,冷淡地说着:“无论不满与否,我的实力是毋庸置疑的。而在沙场上,实力是最有效的见证,就算我现在是一个无名小卒,你们也清楚以我的实力是很容易就可以做到副将这个位置的,所以,不要做那些无谓的东西。”这话一出,所有人都呆了,是的,就在这时,苦女的本事都是大家看到的,刚才的那些招数都让人反应不过来呢!而苦女的自信更是让人不得不称服气了。再者说,苦女今日也帮他们欺负了趾高气扬的副帅石均,等于是替众人出了气,所有的人自然就是对苦女增添了好感了。 “我做副将,还有哪位心里不满的,直接说出来,做军人就要学会干脆敢言。”见了众人的神情,苦女很是满意,心里已明白这里的人已经有大部分的已经承认自己了,就问。 “苦女将军,苦女将军,雨副将在上,愿听雨副将调遣。”一时间,所有的人都跪下了一条腿,双手抱拳,个个行军礼,大喊着。 苦女见状,右手一举,所有人的声音就都戛然而止。苦女看着已经站起来的副帅石均说道:“末将知道副帅对末将并无好感。但,末将的情况与副帅您是一样的,您不也是受了您的父亲石尚书的提拔要求才做上这个位置的吗?”苦女的话让石均一愣,是的,就是仗着父亲的官位,石均才有机会坐上这个位置的,刘河也是看着这个才没有跟自己真正对抗,可就算众人知道,也没有人敢像苦女这样明目张胆而又干脆地说出来的。 “哼。”苦女一声冷笑。瞥了一眼石均又说道:“很感谢副帅对我部下的指导,但我想副帅最先要做的应该是好好指导指导自己的部下吧,可不要牺牲我的部下去当您部下的练习目标啊。否则,末将也会好好感谢您的部下的。”这话一出,让石均顿觉五雷轰顶,石化了。这公然的挑战与威胁吓住了所有的人,顿时敬畏起了苦女来了。 “好了好了,就这样了,走吧。”刘河将军适时的出来打圆场。 听到了主帅的话后,所有人也都散了,很多人都敬佩起了苦女来了,尤其是苦女的部下们,虽然以前也有过不少上司,可从未有人像苦女那样替他们出头,跟石均对着干的。 而石均的两个部下赶快跑到石均跟前,忙问石均有没有受很重的伤。却遭到了石均的一顿毒打。倒在了地上。看着苦女消失的背影,石均咬牙切齿地说:“雨苦女,今日这笔帐老子我记住了,今后我一定会加倍从你那里讨回来!” …… 第1卷 第十章 首次上战场 自上次以来,军队里大多数人都对苦女敬佩了起来,更有甚者,竟有大多数人跑到苦女的部下的营帐里玩笑,很多人都羡慕起苦女的部下来,越来越多的人都希望做苦女的部下。而且,不止是士兵,就连军营里的一些资力深的将军们都对苦女赞赏有佳,大为欣赏。很明显的,苦女已经收到了全营大部分士兵的心。当然,随着苦女的地位的稳固,自然而然地,也有像石均这样的人对苦女怀恨在心,怨恨也逐渐加深。而对此,苦女心里也是很清楚的,但,她深知石均他们这样的人身上带着邪气,不是什么正派的人,也是难以改变的。也无法多做理会,只得处处小心。 这日,苦女正在巡逻军营,突然听到了震耳的响锣。几声后,就看到了一个又一个的士兵惶惶张张地从营帐里跑了出来,每个人都戴着头盔,带上枪箭,四处奔跑。苦女看着,心下正在想着,大概是前方的军队攻城来了。 正想着,一个小士兵就冲到了苦女的面前,气喘吁吁地说着:“苦女副将,苦女副将,雨苦女副将,前方的敌人攻城来了,都已经来到了城楼下了。刘河主帅和几位将军们已经赶往了城楼去视察敌情了。刘河将军让我来通知你一声,让您赶快去城楼集合,商讨退敌大策。” “我知道了。”苦女淡淡地应着,可一说完已经不见了身影了,只留下了小兵呆呆地站在那里,惊叹于苦女的神速,不可思议着。 苦女使用轻功,望城楼奔去。一路上,街道上没有什么人,想是大概城里的人们都知道了敌人攻城的消息,躲到了什么地方去了。整个街道非常的冷清寂静,萧条不堪。看着这个街道,让苦女想到了五年前,想到了五年前的自己,想到了当时敌人的大笑声,想到了当时的无助的百姓和惨叫,想到了当时的血液,想到了当时的尸体,想到了死于敌人刀下的父母,想到了救助自己的白妃,想到了…… 伴着呼呼的风声,伴着寂静冷清的街道,伴着种种的遥远却有不远的回忆,苦女来到了城楼。落到了城楼上,苦女走了过去。刘河将军他们已经到了上面,正在商讨着对策。 “苦女,你来了。”刘河将军见苦女来了,就招呼苦女道。 “嗯。”苦女简单地应了声。看向了敌军。大概有十万人马,最前面的是先锋,接下来的是骑兵,中间的是步兵,而后是弓箭手,然后是后备军,但最另人意外的是敌军的主帅竟然是在部队的最后面。或许这就是敌人战略部署的特点吧。在于敌人看来,主帅是整场战争中最重要的部位,主导着整场战争的胜利与否,所以,无论如何,主帅都得保住性命。就像现在的棋盘一样,其中的将起着举足轻重的地位。这与苦女他们将领身先士卒带并拼杀的观念有着很大的不同。 敌人声势浩大的样子,苦女看着,心里正想着,是要做最后一战,在今天决一胜负了吗?看来,敌人是无法再等待下去了。 “大家提提看法吧。”刘河将军开口说话了。 “敌人的骑兵和步兵最是厉害,对于我们来说也是最为棘手。大多是由死士组成的,每次开战都是不要命地往前冲,丝毫不畏惧死亡的样子,我们往往在这里吃亏,无法与之相匹敌。并且这次敌方的数量也明显的在于我们之上,我看这一仗要想打赢不太容易。”余将军看着敌军说道。 “就是,我军与他们开战这么久以来,死伤惨重,如今全军总共也不过是五万人马而已,现在敌方援军看是到了,现在想要跟我们决胜负了,看来我们这次……”李将军还没有说完,突然就转了话锋,破口大骂了起来:“这该死的援军,一提起他我就来起,要说请求援助,我们早在半个月前就已经请求援助了,那些该死的废物,到现在一点动静都没有,一群贪生怕死的家伙,平时就会吃老百姓的,一旦有了什么事情第一个拍拍屁股走人,真搞不懂朝廷出俸禄养这些废物是干什么的,白白地浪费粮食,要早派来援助,还会出现现在的局面吗?该死!” “许先生,你如何看待目前的这种情形?”刘河将军也没有理会李将军的愤怒,而是转身问身旁的军师许先。要说这许先,苦女还是有所耳闻的。他是刘河将军的故友之字,本是个隐居深山的士子。是刘河将军多次邀请才答应出山相助的。看起来也不过二十五六岁的模样,长得很是清秀,但十分的消瘦。却也是个足智多谋的人,听手底下的人讲,刘河将军大大小小的胜仗中,与许先生谋略的功劳是密不可分的。 “按照目前的情况看来,我们是处于略势的,胜算很少。敌人现在有了援军,士气大振,这对我们来说是最最不利的。”许先看着城楼下的人悠悠地讲着,有指了指城内的街道上讲:“瞧,我们的士兵们都到了。”看过去,街道上已经排满了士兵,虽然也很多,但一旦与外面的敌人比起来,实在是脆弱啊。 “雨副将还真是不幸呢。才刚来这军营里,刚做了副将,第一次上战场,却碰到了今天这样倒霉的事情,哎,还真是不巧呢。”苦女身旁的石均突然对苦女说话了,口气里处处挖苦着苦女。 对于石均的挑衅,苦女倒没有任何生气,倒是反过来说了石均一顿:“呵呵,副帅您还真是有心情啊,此时这种情况下,我想,身为副帅的您应该想的是如何去解决这种糟糕的局面吧?拘泥于小事,可是一种非常愚笨的做法,您说是吧?” “你……”石均被苦女这样一说,气马上就不打一处来,指着苦女想说什么,可又无言以对。 对于石均的言语,苦女也不再理会,也了解到现在自己最重要的事情不是与之纠缠。她看着城楼下的敌人,思考着该如何解决这种状况。 “许先生,您认为现在这种状况该如何处置呢?”苦女突然对着沉默了良久的许先说话了,这倒是让许先一愣。要知道,苦女在军营里一直寡言少语,很少与人交谈,几乎没有与自己讲过一句话,今天竟突然问起了自己来了。 “是啊,许先生,你倒是想想办法啊?”李将军听到苦女这样问许先,自己也问了起来了。 “是啊,可怎么办呢?不过,别人似乎不肯给我时间思考啊。”许先突然笑了笑,说了以上的话,用手指了指城楼下。不一会儿,城楼下的敌人就开始攻城了。敌人的先锋队分散开来了,有一半的人抬着云梯就要登上城楼了,而另一半的人则几个人抱着大木头要撞开城门冲进来。 刘河将军见状,也马上吩咐了我军的士兵们守住城池,再做定夺。于是,城楼上的士兵们就一个轮一个地望下面扔石头,砸那些登城楼的士兵,而城楼下的士兵则一起涌到了城门口,顶住城门。 “您说怎么办呢?”苦女悠悠地问着身旁的许先,语气淡淡的,缓缓的,丝毫不见紧张,似乎这紧迫感一点都没有影响他的情绪。 “您快想想办法吧,许先生。”张副将军说话了。 “按照目前的情况,敌人迟早会攻进来的。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打开城门……” “您说什么?你的意思是让我们投降吗?许先生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呢,这种事我们是万万不能做的!”还没等许先说完话,李将军就立刻粗鲁地打断。 “是啊,许先生,我们不能这样做的!”素来脾气很好的余将军也说话了。 “你们先等我说完。”许先说:“现在的我们与敌人的兵力悬殊,是不可能主动冲出去与他们厮杀的。我已经遣散了城里的百姓到附近的县里面躲一躲了。我们只能在城里面与敌人开战。目前,我已经想好了对于敌人骑兵的方法了,或许,可以为我军增些胜算,但其他的,我想只能靠我们士兵们的勇气和牺牲精神了。”说着,许先身上已经不见了先前的悠闲,淡淡的担忧已经爬上了他的眉头。 “许先生!”正说完,就听到街道上有士兵在叫他,看去,就见到几个士兵推着一车的类似镰刀的长柄的武器,他们大喊着:“许先生,我们已经准备好了!” “好!发给他们!”许先大声地应着。然后就转过身对我们说道:“我军的战马较少,所以是不可能有骑兵与他们对抗的,唯一能做的就是用那些东西看掉那些骑兵的马腿,让那些所谓的骑兵成为步兵,再与之拼杀。” “厉害!不愧是许先生!”一直沉默着的,满带苦色的石均突然又开口说话了,夸赞着许先的方法,眉飞色舞的。 “不过,我这也只是增加胜算而已,一切,还是要靠士兵们了。”许先淡淡地说着,让石均重新地又恢复了苦脸,竖起的大拇指也收了回去。 于是,按照许先的安排,士兵们都那了把那种武器,然后退到了城门百里外的地方,而苦女他们也在刘河将军的带领下,来到了士兵们周围,带着他们准备与敌人厮杀。 “嘭!”“嘭!”“嘭!”伴着一声声撞门声,门被撞开了,敌人便势不可挡地冲了进来,挥舞着大刀朝苦女他们冲了过来。紧接着,终于开战了。 苦女坐在马背上,挥舞着手中的剑与敌人搏斗着,不时,整个街道就布满了血迹,也出现了一个又一个倒下了的士兵。正行动间,苦女看见了手无缚鸡之力的许先正被敌人拉下了马,眼看敌人举起的刀就快落在了他的身上。见着状况,苦女赶紧鞭策起自己的马朝那个方向冲去。边握住剑柄对着那个敌兵将剑刺去,迅速有力,不到一秒,敌人就倒在了地上。 苦女见了,快马加鞭,来到了许先的身边,侧身,弯腰,拉起了许先,就让他坐于自己后面,又随手抽起了地上的一把刀,就带着许先厮杀了起来。怕许先颠簸被甩下马去,苦女拉了许先的手揽在了自己的腰上,让其抱着自己别掉下去。 起初,许先还不愿意,但随后也因被马掂得实在厉害,只得抱了苦女。一时间,他竟然发现苦女的身体竟然那样柔软,简直像是女性的身体才能拥有的柔软,又闻到苦女发间传来的淡淡清香。他不禁愣住了,看着苦女白皙的肌肤,俊美的侧脸,他竟然怀疑苦女就是女的!被这想法吓了一跳。 眼看着,自己的军节节败退,许先赶紧集中精力关注自己的军队。突然,他看到苦女嘴角一抹邪魅的笑,很是迷人。又听到苦女轻轻地说了声:“呵呵,总算来了。”他顺着苦女的方向望去,才发现敌军的主帅入城了。 “抓紧!”忽地,苦女说了这声,就策马飞奔了起来,许先一惊,赶紧更抱紧了苦女的腰。苦女迅速地拣起了地上的五支箭和一把弓,也不过几秒的工夫。然后拉弓,对准进来的五个敌军将领,冷笑地说了声:“擒贼先擒王。”松手,箭就迅速地飞一般地冲向了那五人。说时迟,那时快,那五人刚反映过来,就已经被射到了马下。 “啊!主帅死了!主帅死!”旁边的士兵发现了,马上大喊大叫起来了,敌军一听,立刻乱了阵脚,四处奔跑起来了。溃不成军真足以形容他们。 “快冲啊!”一见这情形,刘河将军马上反应过来,挥舞着手中的剑带兵冲了过去。士兵们也有了底气,一时间,士气大振,苦女这军马上反攻。 意料之中的,一段时间后,苦女这军彻底全数地歼灭了敌人十万人马,获得了大胜。这黑祁一带的敌军被彻底消除了。 百姓们更是高兴了,大大赞赏感谢军队。一时间,胜利的喜悦充斥着全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