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玉佩 一间简陋竹屋,住着三个温馨人儿,不是别人,正是曾经风靡一时的青城双侠和他们的女儿。一年前,不知怎地,他们拥有藏宝玉佩一事竟然被人知晓,于是,他们带着女儿——萱祈离开了江湖,到这个人烟稀少之处,隐居了下来。 好景不长,最终他们还是被江湖中人找到了。 “赶快交出玉佩!”一群自称是江湖正派的伪君子叫嚣道。 “我不会把玉佩交给你们的,什么名门正派,还不是和邪魔外道一样。”陈青城不屑地说道,鄙夷地看着他们。 “杀了他,再把玉佩抢过来。”此时已有人沉不住气,准备硬抢了,其他的人也跃跃欲试。 “夫人,你快带萱儿走。”趁他们对他的武功还有顾虑时,他轻声地对妻子说,担心妻女受累。 “相公,你自己小心。”作为妻子当然明白丈夫的顾虑,同样也担心女儿的安全。自己慢慢一步步向后移动。 “想走!一个都不能让他们跑了。”一个眼尖的人发现了她的企图,出声吆喝道,其他的人,也不再顾忌什么,让他们跑了就什么都没有了,一个个提刀拿剑朝青城双侠冲去。 青城双侠两人难敌各大门派的轮流战,只能逃走。萱祈的母亲再渡头碰见了抚袖师太,“抚袖师太!” “陈夫人,你怎么浑身是血?”抚袖见人如此,不免皱眉。 “我沒时间解释,求您照顾好我的女儿萱祈。”將手中的婴儿转交給抚袖,并将一袋包袱交给了抚袖师太,这里面放着一块玉佩和一份给萱祈的信。“师太,等萱儿二十再告诉她一切,我不希望她从小就活在仇恨中。” “陈夫人,你放心。现在最重要的是你的伤,我们先离开这里。”说罢欲伸手去扶她,却见她向后退了一步。 “不用了,我要和我的丈夫同生共死。”说完便转身离去,再也不回头看一眼萱祈,怕自己不舍。 “哇——哇——”萱祈突然从睡梦中醒了过来,似知晓她的父母即将出事,大声哭了起来。 “萱儿乖,不哭——”抚袖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轻轻拍打萱祈哄着她,最后只能哀叹一声,乘船离开了此处。 陈夫人回到小竹屋,见相公已是伤痕累累,于是上前并肩作战,“夫人,我不是叫你走了吗?”讶异妻子的归来,他不希望妻子与他共赴黄泉。 “我是不会离你而去的。”就算要死,也宁愿死在一起。 “萱儿呢?”妻子离去不久,而手中的孩子早已不见,“相公你放心,我们的萱儿已经被好心人收养了,她一定能好好的活下去。”边说边战。 “那就好——夫人,我们就与这帮江湖败类好好的打上一场。” “好!” 青城双侠与各大门派的人打了几个时辰。但双拳难敌四手,任凭青城双侠武功再好,也敌不过这么多人的轮流战术,最终,青城双侠精疲力尽,被人所杀。从那一天起,抚袖师太也销声匿迹了,更没有人知道青城双侠女儿的下落,这块藏宝玉佩的下落,也随着青城双侠的死没了音讯。 *********************************************************************************************************************** “天机兄!”邺茂见天际老人出现,有礼貌的打招呼。 “邺兄!”礼尚往来才是待客之道。 “不知老兄近来可好啊?”邺茂继续着他的寒暄。 “老兄你少卖关子了,你这个大忙人,无事不登三宝殿。何事找老朽啊?”天际老人缕缕自己的胡子。 “是为小女之事前来,还望天机兄待小女稍大些能收她为徒。” “她可是你的掌上明珠,你真的舍得让她受苦习武?”习武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其之辛苦,是很多人都受不了的,更何况,她是个千金小姐。 “唉,这也是沒办法的事啊,您看这是什么?”邺茂將一块玉佩从怀中取出。 “藏宝玉佩!”原来传闻有藏宝玉佩一事是真的。 “没错,这乃家传玉佩,若让武林中人得知,恐怕会落得个和青城双侠一样的下场,未免武林中人来抢夺玉佩,还是交由您来保管,过些年再送小女来习武。” “原来如此,邺兄顾虑的是,好吧,老夫收下这个徒弟了。” “谢谢你天机兄!”起身双手作揖,给天机老人鞠了个躬。 “別,折煞我了。”天机老人连忙扶起邺茂。 “呃这事就这么定了,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好。”天机老人陪同邺茂出了屋子,目送友人离开后,若有所思地看着手中的玉佩。 正文 因祸得福 十五年后 “婼媛。”何熹将女儿唤来书房欲告知其婚事。 “爹,您找我有事?”不疑有他,蹦兵跳来到书房,没半点大家闺秀的样。 “你也老大不小了,走路還沒个样成何体统!”想着女儿要嫁做人妇,可还像个孩子一样,不免担心,所谓娶妻娶贤,这样的她又怎么放心让她嫁给柳贤侄呢? 不高兴地噘起了嘴,从小到大爹都不曾说过一句重话,今日却如此反常,生着闷气不吭声。 “女大不中留,你也该是时候嫁人了。”简明扼要,女儿的脾气自己最清楚,好好跟她说,她定不会同意,从小边着她,这次可不行,柳大人乃礼部侍郎,若与他联姻,在仕途上他日定有所益。 “什么?我不要!”何婼媛语气坚定,不愿妥协。 “这事由不得你作主,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不理会婼媛的哀伤,气冲冲地走出了书房。 “爹——”任凭婼媛如何叫唤,他都不曾回头,“要我嫁人——沒可能!唯一的办法就是走人,嘻嘻!”打定小主意,回房收拾好细软,就溜了出去。 不料,被家丁撞个正着,“快来人呐!大小姐要跑啦!快来人啊——”此事一传到何熹耳中,火冒三丈,立马加派人手去抓何婼媛。 何婼媛见情势不对,立马就跑,也沒个方向,一直跑一直跑,仿佛后面有很多恶狗在追着她(其实情况差不多),一直跑到山上才停了下来,正当她得意忘形,自以为很了不起把家丁都给甩了的时候,一个不小心就滑下了悬崖,“啊——” 还好婼媛的命够大,在离崖底还有些距离是被一棵大树给挂住了,挣扎了许久才从树上掉了下来,“啊——”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好痛!”眼里沁着泪,小手不停的揉着屁股,这时的她已浑身是伤,但现在不容她多想,“这时什么地方啊?”婼媛向四周环顾,只见四面都被大山环绕着,只剩下不远处两座大山之间的一条幽径,那是唯一的路,不管怎样,都要过去。 小径十分窄,只能容一个人横着过去,于是婼媛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这条路好长好长,而且在路面上又铺满了青苔,很滑。冰凉的水滴一直從岩壁上滴下来,“什么鬼地方啊?又冷又阴森森的。”她从小被捧在手心上,哪到过这种地方。走着走着,好像有光透了过来,于是走得更急了。 一出小径,就被强光刺得张不开眼,等慢慢地适应之后,才缓缓地睁开眼。呈现在她眼前的是一个美丽的山洞,里面繁花似锦,鸟语花香,还有一个清澈的小湖泊,俨然一副世外桃源的美景。 “哇!好美啊——”看到眼前的美景,由衷地感叹道。一股清风划过水面,水上鳞波荡漾,贪玩的她早忘记烦恼,跑到水边戏起水来。突然她发现在水下的青石板上似乎刻了些东西,凑近一看才知是武功秘籍——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武者,应修其善道。心法,应气以心顺,心以体旺,体以气壮,此乃习武之本也。《纤弦剑法》心法(此武功只适于女子修炼)”读到这何婼媛眼放异彩,“因祸得福!” 第一成:气归丹田,面南背北朝天盘。气行任督小周天,温养丹田,半个时辰即可。 第二成:面南而坐,五心朝天,静心绝虑,意守丹田,气沿督脉上行,任脉下归丹田。真气灌入气海,命门两。 第三成:丹田之气冲其巨阙,檀中 第十成:闭目修心,断绝杂念,气归丹田,运气一个时辰后,将其冲破全身道。成者,便神清气爽。败者,心如绞痛,轻则内伤,重则经脉尽断而亡。 打了个寒颤,但不管怎样都得试一试何婼媛命不该绝,竟在短短一月之内练成剑法,但光有其招没有其形,必需勤练心法及内功。 *************************************************************************************************************************** 在长安大街上,一个恶霸带着几个随从,看见一个貌美的姑娘就对她动手动脚起来,“不要啊!鲍子,你放我走吧!”那位姑娘畏畏缩缩,不停后退求饶着。 街上围观的人十分多,可没一个人敢出来帮忙,就在这时,一个身穿淡绿色衣裳的女子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对着那个恶霸說:“你们这帮流氓竟在光天化日之下调戏良家妇女,还有没有王法?” “王法?哈哈——我家少爷就是王法。”一个家丁带着讥讽地笑“好心”解释给女子听。 “哟,我当谁敢管本少爷呢,原来是个漂亮的小妮子,怎么寂寞难耐,想着本少爷陪你啊——哈哈哈哈——”恶少露出猥亵地表情看着绿衣女子。 “你——找打!”咽不下这口气,绿衣女子就与那群人动起手来,一个女子对付五个大男人,实在有点吃不消,可旁边的人却没人帮忙,边打边生气,就在这时另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姑娘出手相助,一记轻巧的反手将一人按到在地,轻盈地飞身落下,又有两人爬不起来,另外两个就被绿衣女子轻而已举地打趴了。见不是她们的对手,顾不上面子不面子的问题,拔腿就跑。 正文 秘密 原来何婼媛一直站在旁边,早已想出手教训这群人了,没想到让他人抢了先。 “多谢姑娘出手相救。”羡慕她有一身的好本领,自己却连自保的本事都不够。 “不必客气,举手之劳而已。”何婼媛无所谓地挥挥手。 “沒想到姑娘小小年纪就有如此了得的功夫。”见她只有十六七岁的样子,再加上自己本就老成,自是觉得她年纪小。 “你也不差啊。”听见有人这样夸自己,婼媛挺兴奋的。 “我怎么能和你比呢?”人家不仅年纪轻,人长得也美,还很谦虚,自己真是没得比。 “话不能这么说啊,我看你挺有女侠风范的,这一点我就比不上你啊。”俏皮地眨巴眨巴眼睛。 “过奖!”被这样的女孩称赞还是头一遭,真的有点晕头。 “嗯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哦,我叫李仁清,你呢?”早就想闯荡江湖了,可是碍于家中父母无人照顾,弟弟尚年幼,现在多认识些朋友也好,俗话说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嘛! “何婼媛!我觉得和你有一种一种亲切感。”琢磨了半天,终于找到一个词来形容自己的感觉了。 “我也是啊!”话不投机半句多,一旦投机就“既然这样,我们不如结为金兰吧!”何婼媛突出奇想。 “好啊,我正有此意!”于是两人找了个空旷地,草草地摆上结拜用的器具,跪了下来,起誓道:“皇天在上,厚土为证,我——何婼媛(李仁清),今日愿结为金兰之交,从此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对了,仁清,你几岁啊?”结拜完了还不知道两人大小。 “十九了。”其实不问也应该清楚自己肯定比她大。 “我才十八,那——你是姐姐喽!”拉着李仁清的手愰啊愰。 “我才虚长你一岁,叫姐姐好像有点怪怪的这样吧,反正我们也差不多大,还是以名字相称好了。”家里的弟弟才五岁,喊自己姐姐比较习惯,可婼媛十八了,与自己相若,便不习惯了。 “嗯!”用力点点头,稚嫩地表现与救人是完全不同,就和她的脸一样不像十八岁的大闺女。 ************************************************************************************************************************ “师妹!”周聪听说筠筠要下山了,特来找她确认。他这个师妹不仅人长得美,而且性子又好,温柔可人,众师兄弟都很喜欢她。 “师兄!”邺筠筠终于长大了,从四岁那年被送来后,再也沒回过家,好在师父和师兄,师姐都很照顾自己,爹爹也经常来看自己。 “你——要下山了吗?”筠筠这一走也不知道要去多久,这破竹林子里要不是有这样的美人在,他才不想多待。 “嗯,我已经十五年没有回家了,现在也该是我回去尽孝道的时候。”想想就有些期待,恨不能长双翅膀飞回去,这样就能马上见到娘了,这些年因为娘身子不好,一直沒来看她,所以特别想娘。 “听说你爹是个富商,那么你也就是个千金小姐,为什么——还要来习武?”千金小姐来习武,此事必不简单,说不定还能捞比钱财。 “那是因为——爹有块家传玉佩,好像玉佩有一个传说,我爹怕被武林中人得知后会遭杀身之祸,所以——才送我到师父这来习武。”声音柔柔的,十分好听,但单纯的她不知人心险恶,不懂得避讳,将所知之事如实以告。 “原来是这样!”周聪表面沒什么变化,心里暗笑着。 “师兄可別把这件事告诉别人。”她信任‘幽竹林’里的人,因为他们是她的同门。 “当然不会,我怎么会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告诉别人呢!”表情严肃认真,說出自己承诺。 轻轻笑了一个,美眸稍弯,美得脱俗,“我要走了,师兄保重!” 被她这一笑差点失了魂,“师妹自己一路小心。”回过神来,送别她。 “嗯。”带着自己的细软,莲步轻盈地走向门口,身子没入了绿色的竹林里再也看不见。 “哼!师妹,你可别怪师兄我啊,俗话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要怪就怪你自己太单纯,不知人心险恶,什么话——都对人说。”藏宝玉佩一事江湖中人,人尽皆知,只是无人知晓谁拥有罢了。冥魂教早出了悬赏令,若有人知道玉佩在何处便有一大笔酬劳,钱不是万能的,但没钱是万万不能的,单边嘴角微扬,眼露笑意。 邺筠筠下山不久,周聪也下了山去寻找冥魂教的下落,没想到,还真让他给找着了。在他打听冥魂教时就以被盯上,最后得知他有消息要卖给圣君,才放过他,先行回去禀报,待圣君下令才能带他去冥魂殿。 周聪不是笨蛋,怎么可能白白就让他这么走了,他为人一向阴险狡诈,早在那人身上动了手脚,于是沿着他给“留”的记号,一路跟到冥魂教总坦坛。 “什么人?”一个守门的教众含有敌意地问道。 “在下周聪,有事要参加冥魊圣君!”见风使舵,恭敬地回答对方的问话。 “有何事?”武林正道对有冥魂教的敌意不能轻易放行。 “是——”轻笑一声,“关于玉佩一事。”十分自信的看着对方,这么明显的暗示他总该能听懂吧。 众人皆知圣君在寻藏宝玉佩,此人所说应是此物,“你等着,我去禀告圣使。”对另外三人交代了一声,急急跑上山去。不一会儿就回来了,“你上来吧,圣君要见你。” “劳烦小扮!”周聪跟随教徒上了山,走进了冥魂殿。 “见了圣君,还不下跪!”一个身穿黑衣带着面具的男子说道,声音冷酷且有穿透力,自是武功高强。 “在下周聪,参见冥魊圣君!”人家说男儿膝下有黄金,可他周聪为了黄金,下跪不算什么。 “起来吧——”慵懒的声音,让人觉察不出他的心情,“你知道——玉佩在哪?” “是的,我知道有一个人,她拥有一块藏宝玉佩!”他故意不直接说出邺筠筠的名字,就想知道这个秘密究竟值多少。 “谁?”一百年了,如今终于找到一块玉佩,声音难免有点高扬。 清楚地发现冥魊圣君情绪的变化,自信地一笑,“在下有个条件,不知圣君可否答应?” “说!”双方是自由买卖,他既有我想知道的消息,要好处不过分。 “在下也不求什么,只要三千两来换这个消息。”光一个消息就值三千两,这可是最昂贵的消息了。 “呵呵——无非是个贪财之辈。哼!我答应。”在他眼里没有用钱买不到的东西。 正文 出卖 “谢圣君!”周聪喜上眉梢,这笔钱够他花上一段时间的。 “废话少说,我只想知道那个人是谁!”他可沒什么性子,再磨下去就什么也得不到。 “拥有玉佩的人就是我师妹——邺筠筠!” “邺筠筠?”竟然是个女人,而且还是他师妹,可怜——但亦证明钱没有什么买不到。 “她爹是长安一名富商,叫邺茂。”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把自己所知之事详尽版之,更因为面对的人是冥魊圣君,他惹不起。 “富商之女?一个千金小姐怎么会是你师妹?”他的话确有可疑之处,一旁的圣使问道,周聪是个小人,他的话怎可全信。 “就是因为玉佩,他爹才送她到‘幽竹林’习武,他日可自保。” “‘幽竹林’!听说,当今天下第一奠机老人便是‘幽竹林’的主人。”不带半点感情,听不出圣使这么说是何意思。 “不错,师妹还是众师兄妹中最有武学天赋的,若她再呆在师父身边两三年,恐怕我都不是她的对手。”自己比师妹早进门五年,可现在也才比她厉害那么一点点,有朝一日,定会超越自己。 “听你这么说来,她的武功应该还不错!”別误会,他感兴趣的不是邺筠筠,而是她手中的那块玉佩。 “正是她”周聪还想夸夸自己的师妹,就被打断了,“行了——圣使,你带他出去取钱吧。” “是,圣君!”圣使走在前头,周聪乖乖的跟在后头,他可沒听错,刚才圣君好像有点怒气,八成是自己话太多了。 冥魊圣君独自一个站在冥魂殿內,喃喃自语:“邺筠筠——”不一会儿,圣使就回来了,“圣君,您有何打算?” “派人去邺家,把玉佩给我拿回来。”嘴角上扬,露出一抹邪魅的笑,“不留活口!” “是,属下这就去安排。”转身欲走,“还是你亲自去一趟吧,你办事——我放心點。” “是,圣君。”圣使退去,安排些手下,便匆匆上路了,这回带的人都是好手,只因周聪聪的夸。 “爹!娘!孩儿回来了!”刚进门,便急急地叫唤,失了往日的礼数。 “筠筠——”邺茂和妻子一齐叫道,邺夫人一把抱住筠筠,一解相思之苦。 “娘——孩儿好想你啊!”轻轻抬手,拥上娘亲的背。 “娘何尝不是,日盼夜盼,终于见到你了。”放开怀抱,仔细地瞧着女儿,筠筠长大了,漂亮了,弯弯的柳叶眉,柔美的眸,的鼻子,殷红的唇,洁白无暇的脸上没有半点胭脂,素装更胜她人的浓妆艳抹,清秀脱俗,乍看下以为九天仙女下凡尘了。“真的长大了,十五年了,十五年前你才这么高,现在都长这个高了。”邺夫人边说边比划着。 “您苍老了许多!”看到娘憔悴的容颜,心里苦涩不堪。 “娘都是想你想的。”怜爱地抚上女儿柔顺的发丝,将一缕垂于身前。 “娘——是女儿不孝,没能好好照顾您,往后,女儿一定会好好孝敬您和爹,不会再离开您了。” “傻丫头!说什么呢,你早晚要嫁人的。”对于女儿的许诺,她可不答应。 “我不嫁人了,我要永远留在你们身边。”想想十五年来自己没有尽饼一天作自己该做的义务,实在是欠爹娘太多太多,愿意用一辈子来偿还。 “夫人,还是让筠筠先进去再说吧,外边风大,你身子不好,而且筠筠这几天赶路回来,一定累坏了。”见她们母女聊得太投入,邺茂也插不上话,但妻子的身体还是最重要的。 “对啊!你瞧,我都开心得忘了。筠筠来,进屋再聊!”伸手拉住筠筠的手,拉她进屋,而筠筠则任由母亲牵着,微笑了起来,好像自己还是个刚学会走路的孩子。 *********************************************************************************************************************** 几天后 台下围了一群观众,只见台上的人正比得起劲,“好,太棒了!”台下众人叫道。 宇文炫棨正和其他门派的人在擂台上比武,宇文炫棨技压群雄。 “这一局还是宇文炫棨胜出,还有没有人上来挑战?”主办人叫得起兴,可台下看得人多,真敢于实践的人少,通通左看看右望望,看还有没有人上去挑战的。 过了许久,还是沒人敢上来,“现在我宣布,宇文炫棨为最终获胜者。”台下一片欢呼声。 “真是英雄出少年啊!盟主,您的儿子真了不起。”余崇明感慨道。 “过奖了,只是犬子运气好罢了。”作为武林盟主的宇文凌再怎样也不能当着所有人的面直夸自己的儿子,一来炫棨会狂妄,二来武林同道定认为炫棨靠自己撑腰才能获胜。 “盟主过谦了。”火爆脾气的余崇明也就只有在宇文凌面前收敛点。 “爹!”刚下擂台的宇文炫棨就走到父亲身边。 “炫棨,过来。拜见崆峒派余掌门。”不能怪他私心,宇文凌一直在培养炫棨,希望他日他能成为新一任的武林盟主。 “晚辈见过余掌门。”双手作揖,恭敬地给余崇明鞠了个躬。 “宇文公子不必多礼。”连忙扶宇文炫棨一把。 “炫棨啊,爹还有事要和各大掌门商谈,你先回去吧。”捋了捋小羊胡须。 “是,孩儿告退。”宇文炫棨闲着没事,便一个人在街上晃悠。没想到一群女子突然冲了过来,把炫棨围了个水泄不通。这些女子个个长得美貌如花,而且各有身份,有些是官家小姐,有些则是武林人士的掌上明珠。 “宇文公子,你刚才在擂台上比武好威风啊!我好仰慕你啊。”一个身穿绸缎的美貌女子说道。 “是啊是啊,我们都好仰慕你啊!”众女子争先恐后地说道。 “各位姑娘请自重!”宇文炫棨冷冷地对那些女子说,然后就匆匆离开了。 “哼!什么嘛!真不识好歹,以为是武林盟主的儿子就了不起啊,本小姐看得起你,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气。”那个身穿绸缎的女子气呼呼地说道,似乎忘了她就是因为他是武林盟主的儿子才接近他的。 “就是嘛!哼!”另一个女子跟着起哄道,然后大街上的女子也就散了,各自回家或结伴逛集市。 正文 邂逅 “仁清,你看,这个好好玩啊!还有这个,我以前从来没有见过。”婼媛指着几个小玩意说道,手里还把玩着一个。 “你是千金小姐从未出过远门,自然沒见过这些民间小东西了。”仁清笑着回答,看着婼媛高兴,她也开心,有个同性朋友真好。 “哼!”婼媛转过身,边走边对仁清做着鬼脸,“小心啊!” “啊——”婼媛突然叫了起来,原来是走路不长眼,撞上了正在闲逛的宇文炫棨。 “姑娘,你没事吧!”宇文炫棨轻声问道,怪自己沒注意,与这个姑娘撞着。 婼媛一见眼前这位帅哥,魂都丢了一半,“我我没事。” “婼媛,你怎么样?没事吧?”李仁清连忙上前瞧瞧有些呆呆的婼媛。 “婼媛?这是姑娘的芳名吧!”宇文炫棨也不知怎么了,竟然主动记住了女子的名字,说话的语气甚至有些轻佻。 “嗯。”机械性地点点头,“我叫何婼媛。”说着脸开始微微发烫,渐红起来。 “这位姑娘是”见她这么关心婼媛,应当是她的朋友才对。 “她叫李仁清。”何婼媛还没等仁清自己开口,就替仁清说了出来,无非是想有更多的机会和宇文炫棨说说话罢了。 “在了宇文炫棨。”姑娘家都报了姓名,自己怎好“吝啬”。 “宇文公子。”婼媛和温柔地叫道,一改平时的调皮样。 “何姑娘,你还是叫我炫棨好了。”就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不想婼媛和其他女子一样叫他宇文公子,这样显得生疏。 “哦——那你也叫我婼媛就行了,不必何姑娘,何姑娘的叫了。”什么叫做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现在就摆在眼前,李仁清有些好笑地看着裝淑女的婼媛一下子又活跃了起来。 “好!”他喜欢婼媛的性子,很活泼,不似那些女子一样矫揉造作。 李仁清在一旁看得都起鸡皮疙瘩了,于是就说:“对了,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件事要办,我得走了。”这两人摆明一见钟情,我可沒这么不识趣。 “哦!那我们客栈见吧。”婼媛立马就明白了仁清的话外之音。 “劳烦宇文公子送婼媛先回客栈,我先走了。”婼媛啊,你可別辜负我的一份好意,好好把握吧。 “李姑娘放心,在下一定不会让婼媛有半点损伤的。”看这就是人与人的区别,一个叫婼媛,一个叫李姑娘 李仁清说完就离开了,她是看出他们两个都有情,想让他们有单独相处的机会,“重色轻友的家伙,还说什么好姐妹呢!”小声嘟囔着,怪婼媛留也不留一下,不过真留她也不会留下,随口说说罢了,独自一人在街上游荡,突然,一个身影从仁清的身边闪过,“谁?”仁清顿有所疑,可是看看周围,仍然是人群攒动。 “奇怪,难道是我的幻觉?”身影再次闪现,这下李仁清终于看清楚了,是一个衣着蓝罗轻纱的女子。李仁清心有所疑,便悄然跟踪那蓝衣女子,追不上了,便改用小跑,“这还是不是呐,走路怎么这么快啊!”气喘吁吁地抱怨道。 行至城门,行人越来越少,李仁清这才发现,这个蓝衣女子原来不是用腳在走路,而是双脚离地在空中“飘”。“哇啊!”仁清惊叹不已,“这人的轻功,好好厉害啊!我娘怎么就不给我生对翅膀啊!”有些感慨地说着。 那蓝衣女子不一会儿便消失在城门外的茫茫暮野之中,“这到底是谁啊,有什么来历?”仁清若有所思。天色已暗,风卷残沙,显得无限悲凉,李仁清返身回客栈,发现婼媛正和宇文炫棨有说有笑得聊得起劲。“不會吧,难道这么快就”仁清想到这寒毛都竖了起来。 “欸!仁清你回来了啊,快过来,来来来,喝口水!”何婼媛又是招呼又是倒水的,一副献殷勤的样,自知今日对不起仁清。 “李姑娘的事情这么快就办好了?”与婼媛聊得开心,时间逝去也沒注意。 “啊?啊——是啊!”李仁清一面回答一面心想:什么意思啊,是不是嫌弃我回来得太早了,打扰了你和婼媛! “你在想什么啊?来,喝水吧!”婼媛递了许久的水,也没见仁清动手去拿。 “不了,我有些累了,想回房歇息了。”我可沒那么不知趣,三人尴尬吃饭还不如不吃。 “不要嘛!饭菜都上好了,坐下来吃嘛!”婼媛一边撒娇一边硬拖着仁清坐下。 “来——喽”小二将一盘盘的菜摆上桌,“三位请慢用。” “看,这是你最爱吃的水磨豆腐。”何婼媛将一盘豆腐移到仁清的面前。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边问边夹起豆腐往嘴里送。 “我看你这几天老点这道菜,我想你一定爱吃,所以就帮你点了。”得意地向仁清解释道,她的观察能力还是不错的。 “呵呵,小丫头还挺聪明的嘛!” “这些豆腐又白又嫩,想必二位姑娘也定和这豆腐一样”宇文炫棨想说她们似豆腐一样柔嫩娇美,却被李仁清误会了,“你的意思是说我和婼媛是豆腐喽!”仁清愤愤而言。 “不不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我”天大的冤枉,一时间宇文炫棨不知该如何解释。 “好啦,我知道你不是这个意思,仁清你干嘛这么咄咄逼人啊!”婼媛有些小埋怨,刚认识宇文炫棨不到半日就帮着他说话,可把李仁清给气到了,“呜呼!重色轻友者,婼媛是也!” “你说什么啊!”婼媛佯装嗔怒,争辩道。 “沒——什么!”然后仁清就把手托在头上,暗自发笑。 饭后,宇文炫棨起身说道:“夜已渐深,在下不便多扰,今日认识二位姑娘,甚为荣幸,就此別过!” “既然如此,就请便吧!”婼媛毕竟不懂事,孤男寡女相处久了会被人说闲话的,李仁清要帮她把好这个关才行。 宇文炫棨离去后,婼媛瞪了仁清一眼:“你干嘛赶他走啊?” “我哪有!是他自己要走的。”的确是他自己开口的,我自己顺水推舟而已。仁清看得出婼媛颇有些不乐意,“好啦,算我错还不行吗?我都快累死了,我先回房睡了啊!”李仁清一边哄着婼媛一边把她往房里推。 “不行,你得赔偿我。”突然一个转身,害得仁清失去支撑点差点面朝地的摔下去,“呃——你要我怎么赔偿?” “罚你——陪我逛夜市!”有些阴谋得逞的笑,看着仁清顿时“惨白”的臉。 “什么!我的大小姐,你要累死我啊——”凄苦的声音,好像即将要被送往屠宰场。 “不管啦,跟我走——”婼媛拉着仁清走出客栈。 正文 小别 纷繁的灯光将黑夜映得通彻,街上的人们丝毫没有被夜晚的悲凉所影响,放眼望去,如白昼,小贩们尽情叫卖,人们则是散心游玩。 “哇!我现在才知道长安的夜市原来是这么美啊!”婼媛拉着仁清穿梭在人群中。 “对啊,我也是第一来逛夜市。”要不是这次下定决心出来走走,现在还在家中忙家务。 “那——你还要谢谢我喽!”婼媛调皮地说道。 “呵呵,那我就谢谢你了。” “你看这个面具好好看啊!”将面具套在自己脸上对着仁清说道。 “我的大小姐,你几岁了啊?还玩小孩子带的面具!”仁清无奈地摇了摇头。 “哼!大人就不能玩了吗?”这些东西都是她以前不曾见到过的,好奇有什么奇怪的。 “能——能——走吧!”仁清推着婼媛向前走。她们在夜市里逛来逛去,东看西看的,仁清实在累得不行了,“可以回去了吗?我真的好累啊!”完全属于哀求状态了。 “真扫兴——好了啦,这次放过你,先回去!”婼媛显然不高兴了,可仁清也管不了这么多了,她实在太累了,再不回去,恐怕要直接趴倒在地上呼呼大睡了。 “炫棨!”宇文凌见炫棨回来便将其叫到书房,“洛阳将要举行三年一度的‘洛阳花会’,凌大人来信邀我前去主持,你随我一起。” “早已听说‘洛阳花会’群芳斗艳,若有缘一见,甚好!” “不错,看惯了刀光剑影,静下心来赏赏花也是一件乐事。你快些回房收拾一下,我们明日就动身前往。”炫棨不反对,宇文凌喝口茶让炫棨早些准备。 “明日!这么急?”宇文炫棨惊呼道。 “怎么——你还有事?”放下茶杯,看着儿子突如其来的情绪。 “不——没事!”其实炫棨是舍不得婼媛,今日才认识她,明日一走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见。 “出去吧,早些睡。”交待完就埋头处理一些武林纠纷的事情。 “是,孩儿告退!”退房,想来想去还是要再见一面婼媛才可,于是宇文炫棨又来到仙來居,却发现婼媛和仁清都不在,只好坐在一桌前等候。几杯茶已下肚,还没看见她们,正欲离开时,婼媛和仁清迎面走来,“炫棨,你怎么在这儿啊,有事吗?”婼媛见到炫棨又惊又喜,他不是才刚回去嗎? “我们还是进去再说,站在这儿,碍了人家的生意。”他们三人正好挡在客栈的门口,别人进出都要侧着身子,仁清可不糊涂连忙说道。 “好!”婼媛一边进客栈一边笑嘻嘻地说道:“我刚才和仁清去逛了夜市,好好玩喔!” “二位姑娘好兴致啊!”看着婼媛如此开心,一时忘了来此的目的。 “兴致你个头啊,还不是你害的,累死我了!”仁清小声嘀咕道。 “啊?李姑娘你说什么?”宇文炫棨以为李仁清是在和他说话,但声音实在是太小,连他连过武都无法听清。 “沒什么,你不是说有事吗?”沒想到自己那么小声都被他发觉,忙想法子分散他的注意力。 “家父和我明日将要动身前去洛阳,参加‘洛阳花会’,我这次来是向二位姑娘辞行的。”舍不得也得舍得,只是不想让婼媛认为自己是个满不在乎的人,一时出现,一时又不见。 “洛阳花会?那是什么东西啊?”不耻下问是好奇宝宝靛现。 “‘洛阳花会’是一个十分盛大的花展,每三年的这个时候各地的养花人都会将自己最美,最好,最精的品种拿出来,万花争奇斗艳,很是壮观的。”这些东西在很早前仁清就听别人提及过,但自己一直没有机会去看。 “天色已晚,二位早些休息,在下告辞了!”既然婼媛已经知道我的去向,我也得回去收拾一下了。 “恕不远送!”江湖人有江湖人的规矩,他也是身不由己,宇文炫棨离开后,她们俩回到了房中,婼媛在房里踱来踱去,好像在想什么。 “你在想什么,还不睡?”躺在床上李仁清侧过身看着婼媛奇怪的举动。 “‘洛阳花会’是不是很好看啊?我们——也是看看好不好?”像做了坏事的小孩,怔怔地望着李仁清。 “你想去洛阳!路很远欸,你不怕累啊!”心知肚明她的想法,仁清还是装作不知道。 “不怕,洛阳有这么大的盛会,我岂能错过!”刚才听仁清的口气好像也很想看,现在鼓动她一下,也许能成。 “我看——你不是想去看花会,而是想去看宇文炫棨吧!”抬起一只手撑着自己的头,揶揄着婼媛。 “我我哪有啊!”婼媛早已满脸绯红。 “呵呵,我就依你的意,明天我们也启程去洛阳,只是”突然仁清面露难色,“只是!只是什么?”深怕仁清突然反悔又不去了。 “只是你別再拉我逛夜市了呗,我可吃不消了!”从严肃的表情转而笑个不停,身子颤得不行。 “你——”婼媛鼓着气,粉拳挥挥向仁清打去,仁清立马从床上蹿了起来,两人再房中打闹起来,玩闹许久才各自气喘吁吁地躺回床上,仁清闲着无聊就和婼媛聊起天来,“你啊!认识人家才半天的时间,就把整个心都给别人了。” “哪有!哪有!”红着脸,打死不承认,“就有!就有!”忍住笑意,继续戏弄她。 婼媛说不过仁清,只好扯开话题,“睡觉了啦,不跟你说了!”翻身朝里不再说话。 “是沒话说了吧!”看着婼媛孩子般的举动,李仁清‘噗哧’笑出了声。 婼媛转过身对仁清噘了噘小嘴,就转身睡了。 正文 命悬一线 习惯了早起的邺筠筠在自家院子里练起剑来,轻旋落地,白虹贯日,一连串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一个优美的转身出剑,整套剑法完美收尾。 “爹!娘!”将剑收于身后走向站在大厅门口的父母。 “筠筠,你怎么起得这么早?”邺夫人雄地为女儿拭去额上微冒出的汗。 “娘,您有所不知,以前在师父那儿,每日四更就得起来练武。”十几年来养成的习惯怎可能在一朝一夕之间改变,怕是扰了爹娘休息。 “你受苦了!”听见女儿这十五年来过得日子如此之苦,身为人母的她又怎会不雄呢! “娘”突然一个家丁惊慌地闯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老爷,不不好了,外面外面来个几个身穿黑衣的人,进了府中见人见人就杀!” “什么!”邺茂的心突然惊了一下,怕是“我这就去看看!” “爹,我和您一起去!”听这情况并不好,自己会武功,一起去还可保护爹爹的安全。两人疾步向前院走去,深怕去了晚了有更多的人会遭殃。 当邺茂和邺筠筠一出现,那群黑衣人便停止了疯狂的杀戮,“你们到底是什么?”不管如何,私闯民宅,杀人如同儿戏就是不对的,虽然邺茂已经想到他们是为何而来的了。 那帮人并没有说什么,只是从衣襟中拿出一块令牌,上面刻着‘冥魂’二字。 “你们你们是冥魂教的?”邺茂虽然是商人但对于江湖之事还是有所耳闻,冥魂教是个邪教,教主冥魊圣君心狠手辣,无所不用其极,只为达到目的,而且善于收买人心,以金钱为诱获得所需消息,手下奇人异士多不胜数。 “没错,快把玉佩交出来。”懒得和邺茂废话,开门见山地索要玉佩,仿佛玉佩本来就是他的。 “爹”得知来人是为了玉佩,邺筠筠不安地叫道。 “筠筠,你赶快走,回去找你的师父。”邺茂小声地对筠筠说道,担心多年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 “不!我不会走的!”情绪虽然激动但没有显露于脸上,声音依旧压得很低,此时有难,怎可一人离去。就在这时邺夫人也来到了前院,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夫人,你快把筠筠拉走!”身子微微后仰,在妻子的耳边说道,无论如何,自己也得保全妻子和女儿的性命。 “筠筠,听你爹的话,你快走吧!”听到老爷的话,再加上这架势,邺夫人立马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轻轻地拉着筠筠的衣袖欲往后退。 “娘!我不会走的!”话音刚落,邺筠筠便飞身出去,抽剑出鞘,向他们袭去,三五个人就状围攻上去,灵敏地穿梭于黑衣人之间,每一个动作都完美得无懈可击,瀑布般的秀发因动作飞扬在空中,画出一道美丽的风景线,衣袂飘飘,邺筠筠的行为不似在与人对抗,反而像碧落凡尘的仙子在舞剑,没有半点残杀之意。 那几个人哪是邺筠筠的对手,不出几招就被筠筠击退,她始终无法狠下心来杀了他们。一直站在一旁没有出声的圣使看着眼前的女子,佩服圣君所料不差,凭他带来的人沒几个是她的对手,瞬间徒手攻向她。突来的袭击让筠筠略微慌乱了下,亦摆明此人武功之高是自己无法应对的,对敌最怕的就是处于被动的地位,一再想要主动可没法子,圣使的出招使她应接不暇,几个回合下来,就有点处于下风,死撑了几个回合,根本招架不住,脚步凌乱地后退之际不慎中圣使一掌,后退的趋势更加加强,连退三四步。邺茂见筠筠有危险马上冲上前去,挡在了圣使前面,“你要杀就杀我,放过我女儿!”即使机会渺茫也要一试。 “爹!”圣使这一掌的威力的确不差,打得筠筠一开口说话,心口就隐隐作痛。 “你们放心,只要乖乖地交出玉佩,我可以保证让你们一家三口一起上黄泉路的。”他要的只是玉佩,其余没有必要活着的人就不应该活着。 邺茂见求情不行,对他夫人吼道:“你快带筠筠走啊!”上前一把抱住圣使的腰身,死死地拽着他的手臂。 邺夫人为了筠筠的安全,也为了不让相公白白的牺牲,硬将筠筠拉走。被邺茂拽得紧根本无法动弹,眼中肃杀之意徒然升起,右手运劲抬起又狠狠地落在邺茂的头上,一掌击毙了邺茂,邺茂的头顶上有一道暖流缓缓滑下,手也顺下血液的下滑而下滑,重重摔在地上,眼睛还睁得大大的。 “一群废物,还站在这里做什么!”看着邺筠筠消失在自己的眼中,圣使有些发火。圣使的话如同当头棒喝,教众立马朝邺筠筠离去的方向追去。邺夫人见圣使等人追了上来就将筠筠一把推出了邺府大门,随即将门给关了起来。 “娘!”稳住前倾的身子,发现娘亲的意图,死命地敲打铜红的大门,这一道生死的界限。 “筠筠快走!”这是娘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 “娘——”强忍住眼中泛滥的泪,不辜负爹娘的苦心,狠狠地咬住唇不让自己哭出声,皱眉闭眼,深吸一口气,再次睁眼,眼中那一份坚定的眼神展示她的决心,转身向远处奔去。可是虽然逃出了邺府,可身上的伤不轻,根本走不了多远,逃了一段路之后便无力再往前了。 圣使命人杀光邺家的人,自己前去追邺筠筠,要杀她轻而易举,不出一会儿就追上了她,飞至她跟前,“你认为——走得掉吗?”口气充满了戏谑。 噙着泪盯着他,“还我爹娘命来!”管不了身上的伤,明知不是他的对手还要一拼。爹!娘!对不起,我没用,让你们白白牺牲了,很快——我就会下去陪你们,你们慢些,一定要等我。 什么要的人最可怕?毫无疑问,不要命的人是最可怕的,剑气横飞,周围的山壁,树木上一道道醒目的剑痕就是见证,对于邺筠筠不要命的乱来显然圣使的招式也有些凌乱,只攻不守招招要取他的性命,怎可不防,可两人的功力悬殊,待邺筠筠的攻势放缓时,圣使运用内力震开了她的剑,不留情的一掌打在邺筠筠的肩上。身子硬生生向后滑去,最后勉强站住,体内气血翻腾,汗水丝丝沁出脸颊,喘着气,倔强地看着圣使,即使是死她也不会求饶。 “说!玉佩在哪?”一步一步向那个用愤怒眼神盯着他的女人。 “我不知道就算——就算知道,也不会给你!”语气充满了愤恨,身子更因为激动而微微。 “好——很好!”任谁都明白这个意思,邺筠筠任命的闭上了眼,等待死亡的到来“叮”一声清脆的响声使得邺筠筠再次睁开了眼,只见一把剑出现在她的不远处,同时原本离她很近的圣使已有一段距离。一位白衣飘飘的男子从天而降,挡在了圣使和邺筠筠的中间。 正文 偷儿 “何人这么大胆敢坏冥魂教的事?”刚才接的一招使手微微阵痛,圣使担心此人坏了圣君大事。 “呵——我可不敢说,说出来岂不是要被追杀了吗?”那个白衣公子幽默地调侃道。 “追杀!你敢破坏冥魂教的事——”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我现在就送你下黄泉!”如弦上的箭一飞而出。 “这可不是你说了就算的!”自信地笑了一下,根本不把圣使的攻击放在眼里。那位风度翩翩的公子武功了得,在短短的时间內就将圣使给打伤了,圣使一见情况不妙,便转身离开了。 “公子,您没事吧?”一个男子背着包袱气喘吁吁地从岩石后面跑了出来,好像追了很远的路。 “没事!”转身走向邺筠筠,在他转身的瞬间一阵晕眩袭向邺筠筠,只见到他转身后一个模糊的影像,整个身子就向后倒去,“姑娘!”男子眼明手快,瞬间来到邺筠筠身边将她扶住。 “公子?”现在这个情况该怎么办? “她伤得很重,先救她!”说完抱着邺筠筠施展轻功离去。 ********************************************************************************************************************* 在长安大街上,还是同往日一样人来人往,有一个女孩子从一个小弄堂里走了出来,在街上东看看西看看的,突然她的眼睛炯炯有神地盯住一个身材肥硕的人,那人身穿上等绸缎做的衣服,帽子上还嵌着一块绿色的玉,两只短而肥的手上还带了几个白玉扳指,深怕别人不知道自己多有钱。有人爱献,自然有人取之。盯到了肥羊又岂会放过,紧接着那个女孩就偷偷地跟在了他的后面,趁他一个不留神快步走到他身边,手一勾,那人的钱袋就落在了她的手上,不动声色地将钱袋放入自己衣服里,姗姗然地走开。走到一个安静的地方,四处张望没有人才将得手的钱袋打了开来,“哇好多钱啊!”里面有好几锭白花花的银子,她就知道这种脑满肠肥的人最喜欢把大量的银两带在身上,女孩收起钱袋兴高采烈地回家。 谁知,她一进家门就看见几个黑衣人在她家中,似乎是在等她回来,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被人点了道——昏睡过去 当她醒来之后就发现自己身在一个阴森森的殿堂內,“终于醒了!”一个不带任何感情的话飘入她的耳中。 “这是哪儿?你又是谁?”女孩站起身打量说话的人,一席黑裝劲衣,脸上带着面具无法看清面容,站在他身边的还有一个和他同样装扮的男子。 “这儿是冥魂教,这位是冥魂教教主——冥魊圣君。”解释完她所要知道的东西,开始切入正题,“你就是神偷的徒弟——欧阳冰澈?” “没错,本姑娘就是欧阳冰澈!”因为从小的遭遇加上师父的宠爱,她一向不把别人放在眼里。 “不错嘛,胆子还挺大的,还没人敢这么跟我说话。”要不是留她有用,光凭她说话惮度就该死十次八次的。 “我为什么不敢啊!我又沒招惹冥魂教,你们总不会无缘无故杀我吧!”早听说冥魊圣君性格阴冷,但现在自己这么说他都沒把自己怎么样,胆子也就更大了。 “小丫头挺机灵的!找你来——是希望你帮我去偷一件东西!”明人不说暗话,她的正职是个偷儿,找她就是利用她的拿手本事。 “什么东西?”她就知道找她一定是想得到什么,但她要的报酬可是很高的噢。 “一块刻有地图的玉佩!”不想让欧阳冰澈知道但多,冥魊圣君只告诉她玉佩的形状。 “一块刻有地图的玉佩”欧阳冰澈马上就想到了冥魊圣君要得是藏宝玉佩,可是她却说:“满世界的玉佩都刻有东西,我哪知道你要哪块啊!再说了——我又为什么要帮你?” “哼!”圣使完全不掩饰自己对她的鄙夷,从衣內掏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拿到欧阳冰澈面前,欧阳冰澈见到这银票眼睛都绿了,于是变了口风,说:“我突然想起来了,好像是有这么一块玉佩!” “想起来了啊!只要你办好这件事,这一千两就归你了。”圣使暗示她若办不成此事,半分钱都拿不到,甚至会有杀身之祸。 “那——你要我偷的玉佩,现在在哪?”暗暗吞了口口水,不死心地盯着银票看。 “玉佩再一个叫邺筠筠的人身上,她正在悦来客栈养伤。”圣使将自己所查到的情况告知欧阳冰澈,让她方便动手。 “好,我这就去。”说完就转身急着想走,“慢着!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她身边的那个男子并不好对付。”圣使“好心”地提醒她,希望她一举成功。 “知道了。”欧阳冰澈转身就走,可走到一般又回过身来说:“可別忘了准备好一千两噢!”她想要的定能手到擒来,欧阳冰澈胸有成竹地走了。 “这丫头太过自负,看样子,我还得另作准备才行。”冥魊圣君喃喃自语道。 “圣君,听您的口气,似乎已经有所准备。” “知我者,惟独只有你!”冥魊圣君悄悄地将他的计划告诉了圣使,并让圣使下令去办。 正文 萧宇晟 悦来客栈一个素雅的房间內有着三个人,两男一女。女的静悄悄地躺在床上,“睡”得很甜美的样子,一个男的则将手中的碗递给另一个,“公子,能救得活吗?” “外伤不碍事,但她的心脉大乱有些麻烦,能不能救就看这几天了。”接过碗吹了吹,慢慢走到床边沿床而坐,用一根竹管吸取一小口药汁缓缓移到她的唇上,慢慢地药汁顺着竹管流进她的嘴里,一口接一口,直至灌完碗里的药,将空碗交给身边的人,顺手接过他递来的帕子,小心翼翼地擦净她嘴边残留的药渍。 若有所思地看了她几眼,起身离开床边,来到窗前,“小俺,她很美吧!” “对!”跟公子走江湖这么多年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美的女子,清秀脱俗。 “她身上很香,与一般女子不同,不是胭脂的香味!”似陶醉其中,人也显得轻飘飘的。 “是的,公子!”那应该是女子身上特殊靛香吧。 两人聊得投入沒发现躺在床上的女子秀眉紧蹙,汗水渗出衣衫,被下的手已握紧了拳头,不停地摇头,“爹!娘——”邺筠筠从昏睡中惊醒过来,“喝喝喝”大口大口地喘着,胸口还有些作痛。 “公子,那姑娘醒了!”见到她扬起身来赶忙通知背对她的公子。白衣公子闻言转身向她走去,“这是哪?”看着陌生的地方,她知道是他们救自己的,即使沒亲眼看见,但当时那个模糊的身影,邺筠筠能确定就是身边的这位公子。 “这儿是悦来客栈,姑娘可安心休息,你伤得不轻,不宜多动。”看着她眼神空洞,只觉无奈。 “多谢公子相救,小女子感激不尽,只是也许沒机会报答了。”不哭,心若已死又怎会伤,我连圣使都打不过更不要说冥魊圣君,这仇怎么报? “你认为你爹娘为谁牺牲?”看到她的神情加上冥魂教的作风定是屠府,“真是不值,为你爹娘,为我,救你这个懦弱的人——可怜!”只有激起她的斗志才能保证她有活下去的勇气。 “你说谁可怜!”无神的眼睛突然充满了愤怒,抬头狠狠地盯着他,眼里泛着泪花。男子不说话,静静地看着她,过了许久,邺筠筠终于缓下了情绪,收回“吃人”的眼神,垂下头,“对不起!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你说得对,我的命不知是我一个人的,是爹,娘,还有——你换回来的,我不会再轻生了。” 白衣公子笑了,好看的笑容能迷惑人心,“公子救了我,还不知恩人的大名!”邺筠筠这才发现自己的失礼。 “呵,大名不敢当,在下萧宇晟。”她很坚强,挺欣赏她的,而且她那淡淡的香味很好闻。 与他正面说话才真正看清他的样貌,深邃的眼睛炯炯有神,眉如墨画,鼻梁挺拔,嘴角含笑,俊美突出的五官,好看得让人移不开眼,他不束发,让黝黑的长发散落在身后,只将鬓前的发各收一小束系在后面,沿颈也有两束各一边留着,里边是灰色的衣衫,紧收的料子映出他伟岸的身材,白色的外衫迷惑人的感官,浑然天成的气质使人怦然心动,风度翩翩的佳公子永远能吸引女子的注意。 轻轻的咳嗽声拉回邺筠筠的思绪,这才发现在自己竟然直勾勾地盯着萧宇晟,急忙低下头,两颊微微泛红。萧宇晟看到她的举动,忍住笑一手轻顶下鼻子,“我们说了这么久,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我叫邺筠筠。”依旧低着头不敢看他,怕他会把自己当成不正经的女子。 “邺筠筠——真好听,我可以叫你——筠筠吗?”渴求的目光看着邺筠筠。 “我的命是萧公子救的,当然可以。”发觉他的目光,邺筠筠的脸更加红了。 “嗬!萧公子?挺生疏的,我虚长你几岁,你若不嫌弃,可以叫我萧大哥。”他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她。 筠筠犹豫了一会儿,“好,那我以后就叫你萧大哥。”吐语如珠,声音又是柔和又是清脆,动听至极。 “你先休息吧,身子还没好转,别想太多。”看见除了因羞涩而染红的双颊外,脸色依旧那么苍白,不由自主地关心着她。 萧宇晟叫她别想太多反倒提醒她太多,想到爹,娘,还有邺府“萧大哥,我想回去看看!”眼神中有着悲哀。 “若你定要去,我陪着你!你身子不好,我可以照顾,还有——若再遇到冥魂教的人,我也好保护你!”为人子女,这份心他懂,什么都能劝,但此事却不能。 “谢谢你!”美眸望向萧宇晟表达感激之意。 正文 平静的恨意 用过午饭之后,萧宇晟主仆二人陪同邺筠筠一起回了邺府。打开邺府大门,看到的是府内一片狼藉。放眼望去,只见满地的尸体,鲜血沾满了每个角落,屋里屋外被翻得乱七八糟,一点不像江湖人士所为,反倒像强盗抢劫。其实邺筠筠只知道自己家有这样一块玉佩,至于玉佩长什么样,自己也未见过。牙齿咬着唇瓣,勉强不让自己哭出来,虽然早有准备,但见到真实的情况还是止不住地。 “爹——”筠筠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爹的影子,这才回过神来,一步一步朝院子深处走去,踏过一具具血迹斑斑的尸体,多希望没有见到这些,这样,也许他们还活着,虽然一切只是痴心妄想,事实是残酷的,一切都是真的,最终在屋內找到了两具身穿绸缎的尸体。一股寒风吹来,她害怕了,不敢再往前走,可是无论如何,自己必需接受,双手紧紧握拳,步步为艰地走到那两具尸体的旁边,小心翼翼地将尸体翻过来,瞬间眼泪如泉水般涌了出来,“爹——娘——”不顾尸体上的血会不会染红自己的衣裳,紧紧地把娘抱在怀里,嘴唇因为咬忍也泛出了血,不过再痛自己也沒了知觉,什么话都说不出,只能安静地流泪。 “筠筠,节哀顺变,人死不能复生,现在最重要的是你自己的身体!”萧宇晟提醒筠筠不要因为过度地悲伤累垮自己的身体,毕竟她的还伤沒好。邺筠筠没有回答,只是在那静静地流泪,“筠筠,还是先让你爹娘入土为安吧!”温暖的大手轻轻搭上她的肩,如果她大哭大叫也许会好些,但现在这样,实在让人很担心。 萧宇晟说得对,要让爹娘入土为安,吃力地抱起娘,一步一步走出屋子,“小俺!”唤上小俺,他们一起将尸体搬到在一块,惟独没动邺茂的,他知道她不会希望由他帮忙的。 过了两个时辰,萧宇晟,邺筠筠和小俺将邺家上下十八口人都埋葬了。邺筠筠跪在邺茂的墓前起誓道:“今生今世,我一定要让冥魊圣君血债血偿——我要用他的血来祭邺家。”从始至终眼睛都看在墓碑,连眨一下都没有,语气也很平缓,似乎沒什么大不了的事,但那句话却不带半点感情。 “筠筠,你如今有何打算?”在长安她已经没有可以依靠的人了。 “我打算去洛阳找我师父。”现在她唯一的亲人就剩下师父了,也只有师父才能幫她报这个仇。 “我陪你一起去吧!”出于私心想一直陪着她。 听到他的话稍有讶异,但马上恢复,婉然一笑,“不用了,你已经帮我很多了,我不能让你再淌这滩浑水。”对于朋友,他已经做得够多了,她也欠不起更多的情,他日还都还不清。 “唉!”长叹一口气,挑着眉说道:“想不淌浑水也不行啊,別忘了,为了救你,我可是跟圣使正面交战了,就算不跟着你,冥魂教也不会轻易放过我的。” 想想也是,萧大哥救她时就已经得罪了冥魂教,“那好,有劳萧大哥。”说真的,也只有他能帮自己安全抵达师父那。 “何必这么客气。”转而对小俺说,“小俺,收拾好行囊,我们动身去洛阳。” “好的,公子。” 就在他们说话之际,一个女子在不知不觉中已经盯上了他们,此人便是欧阳冰澈。从他们蹈话中,得知他们正要前往洛阳,便开始盘算该如何下手,因为圣使说过她身边的男子不简单,而且看他们的装扮应该都是江湖中人,自己又不会武功突然她的脑子里灵光一闪,她想起来了,再过九日便是‘洛阳花会’,到时候,这个叫邺筠筠的定会去赏花(她以为邺筠筠去洛阳是为了这个),那个时候人多手杂,挤来挤去的,方便下手,而且想脱身也容易多了,也就不用提防她身边的男子了。欧阳冰澈想到这便开心得不得了,很快一千两的银票就是她的了,有了这笔钱,她就可以先收手好好休息一下,到处去逛逛了。 *************************************************************************************************************************** 冥魂殿內: “圣君,属下已查出邺筠筠身边那男子的底细!”圣使恭敬地低着头向冥魊圣君汇报。 “说!”冥魊圣君冷淡地说,对于他来说没有什么人能阻止他的大事,硬要阻拦之人即将成为死人。 “那个男子叫萧宇晟,三年前在江湖上小有名气,其武功绝顶,江湖上称他为‘逍遥书生’,圣君——属下担心萧宇晟的出现,会让此次任务更加难完成。”自己与他交过手,自知武功在他之下。 “没关系,这样才有挑战性。萧宇晟,你的加入,让这场游戏更加好玩了。”前一句是对圣使说的,安了他的心,后一句是对萧宇晟说的,他会让他知道与他作对的下场的。 “圣君?”圣使轻轻地叫道,因为他也不明白冥魊圣君到底在想什么。 “传令下去,对邺筠筠和萧宇晟下‘冥魂’追杀令,能替冥魂教夺得玉佩者悬赏五千两。”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是。”圣使离开了冥魂殿去传达命令。 “呵!现在这场游戏是越来越精彩了。”嘴角有笑但笑意并未达眼底,他的眼神还是那样的冷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