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关介绍 宝贝小狐的精彩长评   小狐来了~扣,扣,不知道为什么上不去了~~~~~(>_ 作品相关介绍 白千层小妞的炫丽长评   死生契阔,与子相悦,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果果开篇就给了我这么一种感觉。这是一种古老的誓言,一种美好的承诺。当如月的手被握起时,她的心里已经种下了这个美丽的爱情传说。有句话说:执手因为爱。可是开篇对如月来说,这种爱真的只是传说。高朝歌的漠然与伤害给如月的心上撒了满满一把盐,于是如月把那种美好寄托在了梦里面。果果笔下的如月才貌双全,宽容大度,却也忍辱负重。真是我喜欢的完美女性角色!她外柔内刚,刚柔相济,将古代女子的美德发挥到了极致。可是这样的生活,太苦!太累!她在为别人活着,她好像没有了自己。唯一属于自己的感情却没有任何回报!我叹息,我压抑。如月正如其名,如天上的一轮明月,静静的散发着皎洁的光辉,照亮了高家,照亮了高爷爷的心。高爷爷从小就看好她,眼光不错!呵呵。从明月的角度来说,高朝歌算是不识货。他忘了童年那个一面之缘的女孩儿,他不珍惜眼前的美好妻子。但是这也不怪他,他也算是痴情种子一个。这样的痴情男子也算得好男人。我不怪他,却看不惯他,因为我太爱如月。果果的文至此算是对故事背景做了个铺垫。那我对如月的情感做个总结:明月楼高休独倚,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相思太苦,期待果果后面给如月的甜。此文语句优美,古色古香,看出果果对用字的仔细斟酌。确实是一篇佳作!对后文十分期待,先做个猜测。我猜想后面小王爷会对如月有特殊的感情,而姓高的肯定会爱上如月。高家与薛家曾经结过梁子,那位薛小姐如果出现,就会给如月带来不一样的考验。无论妹妹还是丫鬟,她们自己的劣根只会给自己带来苦果,而如月的坚强与宽容却能化解一切。恩恩怨怨,是是非非,融合在果果笔下的明月朝歌。如月会由苦转甜吗?我想会的。而且我坚信苦过后的甜才是真正的甜。生活正如此,爱情亦如此。我在期待中希望故事的特点能够更鲜明,希望果果给我们一个不一样的家族故事,期待后面有更加精彩的主旋律。也许过几天我就没有什么时间了,趁现在给果果写个评,也顺便表达一下自己的感想和期待。果果不要太感谢哦,嘿嘿。   果果的话:当我打开网页,看到这篇长评的时候,我的内心感受是:白妞比我还懂这篇文!感谢的话放在心里,大么么也不足以表达感动!拖墙角好不?这篇家斗半年前开始构思,但我没想到,写起来会很难,也没想到会有很多朋友在背后支持着我,感动得没流泪(说流泪太虚伪了)。为了突破《废后》,我执意的写了这个,我和女主的性格迥异,大不相同,代入感只能说在慢慢的增强,文就不多介绍了。   白妞,不说谢谢了,太矫情了,直接扒我家床上算了!果子留。 作品相关介绍 上架感言   赶果子上架:当我慢悠悠的从单位回到家里,接到亲爱的七编说上架了,我当场吐了五升多的鲜血。   《明月朝歌》这篇我本打算是用一年完成的,一直提醒自己不能快,一快就跑偏,兼有一个月的忧虑,不想上架,因为上架就面临着责任,面临着催更,面临着夜不能寐,这对酷爱睡觉的果子是一个严重的考验,所以五升血真的吐得不算多!   人家说上架感言就是感谢稿,也许吧,内心的感动用语言表述出来,有很多可用的词,而我只想用最平凡的一声谢谢,谢谢你们,我的读者朋友和作者朋友,即使你没有看我的书,而一句小小的留言,曾在午夜感动着我。   接着是死皮赖脸求鲜花事宜:有花给花,即使没有花,也给果打个分,既然你连分都懒得打,那你钻我梦里来吧,只要你能钻得进来,钻不进来你还得给俺打分,嘻嘻。   最后再说一句,我还是想慢慢的把这本书写完,不求跑偏,力求呈现给大家一个完美女主的形象,就象是白妞说过的:外柔内刚,刚柔并济,我再加上几句,忍辱负重,好人好报,苦尽甘来,谢谢!   爱果就跟果走,勇敢牵果的手~ 作品相关介绍 夏初扬童鞋亲笔序   给我们家色果写序:终于到了给《明月朝歌》写序的时候了,看到《明月朝歌》的上架消息,我真真要热泪盈眶了。从上午一直磨蹭到下午,甚至可以说,我是从上午一直激动到下午,到了真正动笔的时候,依然忐忑。   认识果子是去年的事情了,那时候她还在写《废后大翻身》,色果子在群里的别称叫做‘太监大总管—果果’,嗯,很经典!^_^现在想想,跟她成为姐们儿绝对不是偶然,天天在群里晃来晃去、哭天抢地,相识相交是必然的。在我熬通宵的那段时间里,有色果子做伴,何其幸也!夜深人静的时候,当我知道彼端的某处,还有一个陪伴着我一起写字的人,脸上都会不自觉的洋溢着微微笑,更深露重,却不再孤单。   前段时间在群里聊天,忽然想起有关于《明月朝歌》这个书名的由来,就问果子,我记得封神榜里有个‘朝歌城’,你的男主角怎么就叫了‘朝歌’这么个名字呢?怪哉!   果子‘靠!’的一声怒吼,说这个名字明明是我取的,望天,她说的是真的吗?我已经不记得这档子事情了,后来经过她暴力的提醒,才忆起,当时我在忙,她问我男主角叫高什么比较好,我就说高朝歌。好吧,悲催滴男主角高哥哥就在本人的敷衍、和色果子的迷迷糊糊之下华丽丽的诞生了!   嗯,继续说此书书名的问题,至于《明月朝歌》为何是《明月朝歌》,而并非是《如月朝歌》,这个问题我也问了,果子说如月后面会改名为:明月。   在《废后》即将大结局的那段时间,我曾问过她下本书将会写什么,她说她要写家斗文,家斗,在此之前我还从未看过家斗文,也很难想象,一向活泼爱闹的果子究竟会写出怎样的家斗文来。   然,当她将《明月》写出来之后,一看之下,我激动不已,没想到她会一改《废后》的活泼文字,反写起了这样严谨的传统文字来。   果子最喜欢玩;果子最喜欢闹;果子最喜欢睡懒觉;可是,写这本书,她却失去了太多太多玩闹、睡懒觉的时间,甚至连她玩了好多年的网游都搁置下来。   她一直说这本书一定不能写得太快了,否则很有可能在她不留神的隙间写跑偏了,对于《明月》,她十分的认真,也许亲爱的读者们,每天只能看见更新的两千字,却不知每天更新的这两千字,都要花掉果子除了上班以外的四五个小时。   我不会写序,写出来的也没有什么逻辑性,之所以答应给《明月》写序,是因为三月初《明月》开坑的那段时间里,色果子经常在我面前飙血。她经常皱眉苦脸哀嚎,说写这本书太痛苦了,每天都要在百度里翻看跟多资料,然后还将她的桌面截图给我看。   写这本书的确很辛苦,参考许许多多的资料,言语字词的反复推敲,不仅需要耗费大量的时间,还要耗费果子N公升心血。有读者评论为证:“此文语句优美,古色古香,看出果果对用字的仔细斟酌。确实是一篇佳作!”   对于果子写《明月》的严谨态度,不是说有什么佩服啊之类的,说实话,我倒是觉得特别的感动。   很多时候,她都在我面前喷血啊撞墙的,更有时候说不写了不写了,太辛苦了,太难坚持了!可是事实证明,她还在继续着,不停地努力着!这本书到目前为止虽然只有十万多字,但却耗费了她大量的心血,岂能说放弃就放弃?!   每当她自暴自弃的时候,我都会在群里冲她嚎道:“好吧,你弃坑吧,你赶紧弃坑,你一旦弃坑了,我刚好就不用给你写序了!”后来她说为了我的序,还是继续写吧。^_^   (∩_∩)好吧,就当是我的鞭策成功了。   记得我们俩通电话的时候,一直都是果子在彼端叽里呱啦的说话,而我在电话这端则一直嗯嗯啊啊答应着,我想,现实生活中的果子,应该是那种非常理性的人吧,就跟女主角如月一样。然,她自己却十分良好的认为,她其实是像男主角高朝歌多一点,好吧,我承认她偶尔也像高朝歌那样犯浑抽风。不过,这样的犯浑抽风,恰恰就是大情大性的表现。   嗯,暂时就写这么多吧,虽然不是规范的序言,但是也算是一段见证我们友情的文字。O(∩_∩)O~   今天,在色果子飙血五升的情况下,《明月朝歌》终于上架了,在她严谨认真,近乎苛刻的写文态度坚持下,相信我们一定会看到一本精彩无比的家斗文!   新小说吧第一家斗文,真是好样的!亲爱的色果子,加油!O(∩_∩)O~~   ——夏初扬。   2010年4月19日傍晚。  正文 第一章 待嫁   城上风光莺语乱,城下烟波春拍岸。绿杨芳草几时休?泪眼愁肠先已断。   情怀渐觉成衰晚,鸾镜朱颜惊暗换。昔年多病厌芳尊,今日芳尊惟恐浅。   京城,春季。   城南的李家,院内乱红飞舞。   李如月纤指抚着五弦琴,清灵的琴音沁入骨。   这琴音,如其人,恬淡、与世无争。   她一身浅蓝霓裳,与秋水长天共一色,墨色长发随风轻舞,眸子中似笼了水雾,随着纤手的抚摆,昙口微启,轻吟着古词,沉醉在自得其乐中。   李如月的贴身丫鬟樱兰沿着低廊走来,听到大小姐抚琴,放慢了脚步,不止她,庭内南飞归来的小燕儿都停止了鸣唱,生怕惊扰了这世上极致雅乐。   一曲终了,一对翩跹而过的蓝色蝴蝶,抽了空子般,静静的立在琴弦上。李如月不禁嫣然一笑,颊边两朵梨涡盛满了甜美,庭院两旁的蝴蝶兰纷纷垂下了花瓣儿,这一笑,醉了满庭春色。   樱兰从小跟着李如月,听惯了抚琴,但每一次听,都会有不同的感受。琴声止了很久,樱兰才回过神来,赶着几步走到李如月的身边,为她披上薄薄的春衣,嗔着:“这才入春几天,大小姐又这样坐在风口。”   李如月吹弹得破的面上,拂过轻柔的春风。她知道这样逍遥的日子过不了多久了,儿时误打误撞为自己牵下了一线姻缘,日子近了。   当年,小小的她,傻傻的她,在闹市上丢失了自己,那个男孩子将她送回家,她依然记得那手掌的温暖。父亲登门道谢,这高家原是皇商。一家皇商,一家书香,论姻缘,若在平日里是压根儿不搭界的,误打误撞,一来二去,不知是两家谁先开了口,竟合了八字,订下婚约。   她与他这一别,竟然是十年,虽近在咫尺,然碍于旧制,是不能见面的。   李如月永远都记得那个日子,李叔一个转身,她随着天空中高高飞起的那粉粉蝴蝶纸鸢,迷失在街头。   是他,看到了满脸泪痕的李如月。   他说,别怕,我送你回家。这一句记到如今,不知他是否还记得当年的自己吗,李如月想到此,一抹嫣红羞到了耳旁。这是在做什么?书香门第长大的女孩儿,竟然寻思着意中人,若让母亲知道了……   不敢想下去,她惊觉樱兰瞅她了很久,忙娇怯的掩饰道:“几时了?樱兰。”   樱兰是个伶俐丫头,又跟了大小姐这么多年,怎会猜不到李如月的心思,只扑哧笑道:“大小姐,不早了呢,老太太还等着你过去说点事,这就去吧。”   李如月脸颊又是一阵发热,婚事将近,母亲找自己,大概也是为了叮嘱过门后该做些什么。   这么多年,李家除了如月,如霖,再无填一男丁。难得父亲开明,未娶小妾进门,将这一对姊妹花倾尽心血抚养长大,教得是琴棋书画无所不精。   最难得李如月天姿颖慧,自小嗜书为命,兼杂学旁收,集诗词、女红、医学、经济类无一不能。   然她深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藏拙不露。就象她母亲李徐氏一直教导的,女儿家,嫁人,相夫教子,孝敬公婆才是本份。   李如月扶了樱兰的手,走向母亲的房间。   未到门前,屋内娇笑声声,正是李家二女儿如霖。   “母亲,如霖也要这样的,为什么只给大姐,我不依!”   如霖是李母难产生下,二人皆知这辈子他们与儿子无缘,不免对如霖任性的性格纵容了许多。如月对唯一的妹妹也是百般宠溺,只不知是母亲要给自己什么东西,又引得这孩子发了脾气。   樱兰掀开帘子,屋内绵绵暖意,亲情浓浓的扑面而来。如霖正噘着嘴巴,伸手与母亲抢夺着什么,看到如月进来,如霖才悻悻的住了手,眼圈一红,道:“姐姐,母亲偏心眼。只给姐姐,没有如霖的。”   李如月看到母亲手中握着一枚散着莹莹绿意的玉如意,一看便知,此物价值不菲。而这身外之物又是李如月一向不在乎的,她莞尔一笑道:“母亲,既然如霖喜欢,就给了她吧,如月不缺这些。”   李母对这两个女儿的性子太了解了,宠爱得招手叫如月近前,揽进怀里。   “你外婆走时,将这个玉如意留给了你,吩咐待你出阁时才能交给你。这不,过不了几日,你就要离开……”   李母的话语忽然哽咽,她的心里对这门亲事有隐隐的不安,却不能说出口。李如月看到母亲落泪,取出帕子替母亲擦拭着,安慰道:“母亲,如月又不是嫁到远处,还在京城里,若如月想母亲了,一乘轿子就赶回来了,快别难过了。”   李家虽到这了李父这一门,门庭冷清了起来,老底还是有些,又是富养女儿的原则。然如霖天性好掳夺,这枚玉如意小巧玲珑,晶莹剔透,触手温润,若能挂到她的脖子上……她不顾母亲和姐姐还在伤感中,不依道:“外婆干嘛也这样偏心眼,再说了,外婆已经过世,母亲即使给了谁,她也不知道啊。”   里屋李父咳了几声,带了几分对如霖的不满。不待李父开口,如霖已阴沉了小脸,抬腿走人,与进屋的小丫鬟撞个满怀,如霖上去给了一巴掌,嘴里不清不楚的骂着:“瞎了眼的东西。”   李如月与母亲无奈的对望一眼,待如霖出了门,如月将被打的小丫鬟扶起,看到母亲气得紧绷着的脸,她搂着母亲,柔柔道:“母亲,如霖是任性了些,您别气。如霖喜欢这个,如月情愿让给她。”   她却看到李母将那枚玉如意系了红绳,细心的挂在李如月的脖颈上,象牙白的胸前映着莹绿的光芒。   “这是你外婆留给你的遗物,不是让不让的事!打小儿你都让着如霖,这件事母亲不能依她。”   李母与李如月都没有想到,李如霖以后要抢的东西,远远不止这个玉如意……   (慢热种田文,亲们别被眼前的温情所打动,今后李如月会经历非比寻常的折磨,元宵节,先叫我们温情一下吧,元宵节快乐,抱抱所有的亲亲。) 正文 第二章 朝歌   京城地界儿虽大,不认识高三爷的没几个。且不说高家沾了皇亲国戚的关系,做了最大的皇商,家资万贯。就高朝歌本人这俊俏的模样,往街上这么一站,会引来无数女子偷窥的目光和男人仇恨的眼神。   此时的高朝歌伸展了长腿,歪在醉和居酒楼雅间的太师椅上。桌上白瓷碗里是解忧的杜康,顺着喉咙咽下火辣辣的味道,他斜睨着醉眼,扯着嘴角吼着:“上酒,给老子上酒!一个个都死了!”   小二们平日里最喜欢伺候这位有钱的主儿,可今儿听到这位爷的吼声和屋内酒壶破碎的响儿,你推我搡,竟没人敢进这屋,谁都怕沾上高三爷的邪火儿,那可是吃不了兜着走的事。   谁都可以推脱,高朝歌的贴身小六就没有这样好的运气。眼巴巴得瞅着他们家三爷喝成这样,颤颤惊惊的上前,劝道:“三爷,六子求您,悠着点,这都五壶了。”   咣,又一只酒壶被掷于地下。   高朝歌欠起身,眯缝起那双好看的桃花眼,嘴角抽搐着:“你敢小看你三爷的酒量?”小六惊得倒退一步,忙不迭指着房梁顶赌咒发誓,“六子有几个胆儿敢小看爷,高家三爷的酒量无人可比,那可是京城老少爷们……”   高朝歌不耐烦的挥手止住小六的话,顺势踹出一脚,冷下脸道:“你小子少给老子马屁,,你,你去给爷问问,丫的酒楼不上酒,是不是想关门大吉了。”   小六看他着实醉得深了,呜咽着回去后,自己肯定免不了替爷挨一顿打,捂着屁股,哀叹着命苦。又寻思是不是找个人给府里报个信,三爷这早晚的喝,不出事才怪!   这时,门上传来不轻不重的叩门声,随即推门而入的是高府的二管家,高鹤飞。   打小和高三爷玩大,又做了高老太爷身边的贴心人,一身青布衣的高鹤飞,和高朝歌的关系好得能穿一条裤子。刚才叩门完全是给高朝歌脸面,进了屋掩上房门,某人就变了气色,先是怒瞪了小六一眼,瞪的六子是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心下倒松了一口气,知道能治三爷的人来了。   “高管家,不是六子不拦,是……真是拉不住。”六子垂了脑袋,怕再挨踢,偷奸耍滑的站到了高鹤飞的身后。   高朝歌执着酒杯子,还在山呼海叫,“六子,去取酒,给爷快去!”   高鹤飞上前一把夺过高朝歌手里的酒杯,高朝歌一个没防顾,被猛力一逮,差点跌个仰八叉。   他迷着一双醉眼没看清来者何人,挥舞着拳头先招呼过去。   高鹤飞平素是打不过这个三霸王,可眼下醉醺醺的高朝歌就是一盘菜,一把被捏住了大手,轻轻往前一送,他又跌回椅子里。   “谁,谁他妈的找死!”高朝歌嘴里含糊得骂着,一瞪眼看是高鹤飞,就蜷在椅子里不言语了。   高鹤飞从怀里拽出巾子,胡乱得抹向他的脸,掉过头吩咐着还傻楞在一旁的六子,“把三爷的东西都拾掇好,我背他下楼回府。”   一听回府,高朝歌头都大了。高老太爷*着他成一门莫名其妙的亲,那份婚约早在高朝歌认识薛琪雅时,就要毁掉的。挣扎闹腾了几年,还是拗不过老太爷。本想好好和琪雅商量商量这事,没成想琪雅一听说,来了个人间蒸发。   “不回!你只管去和高太祖宗爷,就说高朝歌死了,叫他们别找我,烦。”   这么几年,高鹤飞怎么不知他的心思。眼下这事已成定局,他高朝歌再拽,也拽不过老太爷去不是。只是他这脾气,八匹马拉不回,劝也劝不得,越劝越上赶着闹。   两个人这么僵着也不是个事,高鹤飞清清嗓子,道:“我倒听说新娘子人长得漂亮,学识也挺高,太爷喜欢得不得了,堪配得上咱们三爷了。”   漂亮?漂亮的女人高朝歌见得多了,说起学识,更加叫高朝歌不屑,冷哼一声道:“李家隔着几条街都闻得到满院的酸腐气,高鹤飞,你丫的就别恶心我了,本三爷断断不能娶这样的回家。”   高鹤飞闻此言,不由轻笑,一个酸腐,一个铜臭,其实蛮配对,这话他是万万说不得,只怕眼前这位爷真要翻脸。   “鹤飞兄,我只要我的琪雅,可她走了,以后都没人陪我了。”高朝歌伤感了一下,又狠狠道:“你说那个李家,你说那么一家子的穷酸,真的就看中了我们高家的钱?自视清高,还敢说视金钱为粪土,我看是不知廉耻才对!”   高鹤飞听着这酒话,知薛琪雅在高老三心里的份量。自己是少不得要帮他找找那丫头,可就算是找到了,那丫头也未必肯屈尊作小,就算是肯,眼前这位爷也不能同意。   “朝歌,你听当哥的一句话,先回府,明天是你的好日子,一大家子都等着你,咱们高家啥都能丢,丢不起这个脸面是不是?”   高朝歌狰狞了一张脸,口齿在酒精的作用下也涩结了起来。“谁他妈的想娶谁娶,三爷我不娶!他们李家也不打听打听,高三爷是谁?仗着小时候一句玩笑话,上赶着订了婚约,这样居心叵测搞这些事,不就是爱钱吗,老子有的是!拿钱砸到她滚!”   借着酒意,高朝歌闹得越发兴起,薛琪雅走得是干干净净,伤透了他的心,只把一腔仇恨凝结在未过门的李如月身上。   高鹤飞看着越发闹得不成个事,高老太爷又特特派他来叫回高朝歌,今儿就是把高朝歌打昏,都得带他回去。   仗着比他大几岁,高鹤飞索性倚老卖老一回罢。“高三爷,你今儿要真是不回,咱们打小这交情就算完了。我也高攀不起三爷,走了!”   高朝歌怒视高鹤飞,明知道这小子是激将法,也奈何不得。一起身,头晕眼花,脚下一个虚浮,他愤愤的一脚踹向桌子,典型的一付自己腿脚没长齐还嫌路不平的德性。   雕花玉案台桌纹丝未动,高朝歌更气,被高鹤飞扶着往楼下走,他沿着楼梯的踢砸,大大小小的花瓶碎了一地,食客们不明所以,一个个探头来看。   高朝歌才不理会这些,只顾砸得兴起。   楼下醉和居掌柜的满脸灰黑,高鹤飞随手扔过来的一沓银票,砸出老板满脸笑。   “全部照价儿三倍赔,让开路。”   “三爷,高三爷,您今儿就可着劲儿的砸,别歇着。”   醉和居门外的人听到热闹,都涌了过来。高朝歌趔趄着步子,闹着骑马,被高鹤飞一把塞进轿子里。   这动静一闹,满京城都知晓了高三爷对这门婚事的态度。   (龟速果在找感觉,找感觉,亲们有什么意见就留言,么么你们)  正文 第三章 闹腾   高府,挂起了一溜喜庆的红色灯笼。里里外外的大小人儿,闲着的,闲不着的,都忙乎开了。颤巍巍的高老太爷一身黑绸长褂,拄着拐,等在他宝贝孙子高朝歌的屋门口。   在商界赫赫有名的高家太爷高清秋,一手创下这份巨大的家业,虽有萌荫皇家之嫌疑,在同行间,人老了,但这份霸气,没人敢当面说不服这两个字。   按说高老爷子这辈子也该心满意足了,外面那起人,谁不说高家治理得井井有条,一团祥和,又是儿孙满堂。   “哎,”高太爷幸福的叹了口气,心道:就只差抱重孙子了。   也怪得很,高太爷就一个单传,儿子虽寿不长,没活过老爷子去,但开枝散叶那个争气,四儿两女。到了高朝歌这一代,老大高朝轩,老二高朝辉虽人精似的两个人,一早娶了媳妇儿,却连个孩子影儿都没摸着。四孙子年龄小是其次,生下便带了智障,不予考虑。大孙女儿高梦蝶,沾亲带故的嫁了朱九王爷,女儿家是别人家的人,嫁过去几年,虽添了不少人口,没一个姓高的!   拜观音,求菩萨,不知上了多少柱香,没用!老爷子心里这个怕,这份心病连带的重任,自然落到了高朝歌的身上。高老太爷才不管高老三外面有什么女人,婚约就是高家脸面的保证。当然高太爷没对任何人说过,这桩婚事是他当年看了李家小姑娘如月后,才拍板求亲定下的。那个小如月,天造的美人胎子不说,就凭小小年纪,那份淡定从容,正是老太爷这辈子所欣赏的。   虽有万贯家财,对有学识之人,高老太爷还是有深深的敬畏感。从高朝歌的父亲开始,高家所有子孙,不管愿意不愿意的,都被太爷送去了最好的学堂,接受最好的教育,可骨子里那股钱味始终是刻在骨子里,拔也拔不去。   相士说如月有宜男旺夫兴家之相,再加上满腹学识,这桩婚事,理所当然的能为高家门楣添上一份光彩,这是高老太爷根深蒂固的想法。   高朝歌的新房还安置在原先的屋里,满厅的喜气洋洋,窗棂上贴满了红色喜鹊儿,大红双喜字,只差新人入住了。几次有人来请老爷子进屋歇着,高老太爷铁了心的不动,楞是要把乖孙子给等回来,顺便沾带点这屋里屋外的喜气。   天刚擦擦黑,高朝歌歪在高鹤飞身上,跌跌撞撞的从后门带着满嘴的酒气冲了进来。   “都,都他妈的,想骑在老子头上,屙,屙……”屎字没出口,醉眼晃花处,他看到高老爷站在他屋门口,花白的胡子气得冲上了天,倒把酒吓醒了一半,看那高高的拐棍子已举到了半空中,嘴角一阵抽搐。   高鹤飞本是想扶着高朝歌回房先歇息一下,散散酒气,再回大屋见老爷子。哪成想老爷子这么精,早站在这里,就看那拐棍儿朝高朝歌身上抡去,高鹤飞伸手要接住,又怕硬接,闪了老爷子的老腰,先反身护了高朝歌,背上替挨了这一棍,又忙上前扶稳了老太爷,口中直劝道:“老太爷,这里风大,先回屋歇歇,三少还是听您的话,这不回来了。”   看高朝歌醉得东倒西歪,嘴里不清不楚的辩着什么,高太爷也气得嘴角抽搐,喜气没沾着不说,倒被这酒气熏得受不了,道:“你个小畜生这几天死哪了?喝成这样不如死在外面好了!高家的脸面都叫你丢尽了,告诉你,这门婚事,你不服也得服,别尽想着把什么小妖精往家带,腿给你打折了……”   高朝歌平素里和爷爷最亲,他爹去世后,高朝歌每日里都要抽时间陪陪爷爷,婚事虽不顺心,但孝道二字他还是懂得。刚开始还老老实实听训,听到小妖精,他就着实忍不住了,先是小声顶撞几句,看老爷子没有住口的意思,便道:“既然爷爷叫我死在外面,那我去了,以后别赶趁着找人来寻,就当我死了!”   说完这话,竟然就要转身向往走,高鹤飞没来得及劝,听到吵闹声,高朝歌的大哥朝轩,大嫂孙意芝,二哥朝辉,二嫂陈玉梅扶着太太往这边匆匆赶来。   高朝轩唬下脸来,摆出当大哥的款,和朝辉一边一个架住了他,被高朝歌一掌推了出去。两个人看着处在骁勇好战状态的三弟,倒没有了办法。   二嫂陈玉梅早立起凤眼,薄薄的唇一抿,撇嘴笑道:“咱们家的三少爷今儿可是出了名了,满大街都吵吵开,回来还要做霸王……”   连大哥,二哥都不放在眼里的高朝歌,哪里会理会将这个拈着针尖大的事就要作得满天飞的二嫂,他冷冷的眼神扫射过去,陈玉梅毫不示弱回瞪回去。   倒是大嫂孙意芝先看看婆婆的脸,一张容长脸面儿倒有些做大嫂的气势,道:“三弟,爷爷,太太都在这里,听大嫂的话,快给爷爷说个软和话,咱别在这大好的日子气着了爷爷,太太。”   陈玉梅听到这话,嘴角撇得越发有了弧度,不屑的斜睨着孙意芝,后者当没看到。   太太手中还掌着佛珠,先给公公行了礼,深深的看了高朝歌一眼,爱不得嗔不得,听孙意芝给个台阶,拨了几下佛珠子,道:“老三,你爷爷这么大年纪了,好不容易盼到给你成个亲,你这样,心里过得去?”   高朝歌看着高老太爷满头白发,抖搂着身子站在他的房门口,就盼着他回来。高朝歌心下一动,扶了爷爷枯瘦的手,喊道:“六子,小六,快给老太爷沏一壶普洱茶,鹤飞,走,进屋陪爷爷饮茶。爷爷,您明儿还要喝孙子的喜酒呢,今儿朝歌先请您喝杯喜茶。”高老三端的是聪明,知道老爷子想听什么,也不认错,就这样哄得高太爷喜笑颜开随他进了屋。   说完这句,高朝歌不在理会外面这些人,使个眼色给高鹤飞,只管架着爷爷往屋里去,高鹤飞还碍于太太在外面,迟疑了一下,被高朝歌眼神挡住,刚进去,高朝歌一脚将门踢关住。   几个看着不闹了,径自各回各屋。陈玉梅是太太亲自挑来的媳妇儿,其父亲也是有些权势银钱的,看着高老三狂成这样,她鼻端冷哼一声,道:“来老三屋门口,才算是长了见识!走吧,明儿再来看热闹,咱们家这老三啊,热闹是长长远远呢。”   被高朝辉背后戳夺一下,陈玉梅跳起脚来的叫,“戳我做什么?你个死眉死眼的,怪不得老太爷见不得你一眼,你倒是学学老三,越闹越欢实,越闹越招人待见不是,索性大家伙一起闹起来,哼。”   高朝辉挨了一顿疵,灰头土脸的不敢看太太的脸,和大哥大嫂“同情”的目光,低垂着脑袋小声道:“姑奶奶,小声点,求你了。”   太太脚下一顿,又拈起佛珠,念了句阿咪陀佛。   (求收藏,收藏,收藏,嘿嘿。)  正文 第四章 巧取   西厢房,樱兰和几个管家婆整理着陪嫁的妆奁,李如月捧着书,却没有读下去的心思。她若有所思的看着窗外悄悄掩在云层里那一轮淡白的弯月,想着父母亲这几日紧锁的眉头,他们的内心似乎对这门亲事有了些许不安,他们在担心什么呢?   也许是担心她嫁过去,家中便少了一个好女儿吧,可怜父母养她这么大,该孝敬了,又要出嫁,老人的心又怎会不疼呢。   樱兰兴奋的手执剪的精巧细致的小小红色喜字,走到焦尾琴边,回身问李如月,道:“小姐,琴是不是也要带过去?”   李如月起身走到琴边,木质的琴承载了她许多年少女的梦想,她的纤纤玉指轻轻抚过琴弦子,铮铮古音回荡着她对家的留恋。这一嫁,回来的日子该会少了。   樱兰歪着头,看着李如月,不明白她怎么好好伤感了起来,这喜字也不知道该不该贴上去。   这琴是父亲在李如月小时,特特托了人,找了宫里的能人巧匠赶制,琴弦是父亲亲手一根根钉固,一遍遍试了音律,当父亲用大手托着琴,送给李如月时,那份惊喜,依然还保存在她的心底。   一个管家婆笑道:“樱兰你也傻了,咱们大小姐嫁的高家,那可是京城首屈一指的富商,家里还缺了这个?就算是没,大小姐开了口,有的是人巴结送来,只怕比咱们这个更好呢。”   樱兰想想也是,正要起身收拾别的,李如月却伸手取了樱兰手中的红喜字,亲自粘在琴盒上。她微微一笑道:“这琴,世上只此一架,就带了去吧。”   几个管家听她这样说,也不言语了,只顾忙着手里的活。   有人一挑门帘,进来的是李如霖,一进门啥也没说,扑在李如月的怀里呜咽起来。如月一惊,不如妹妹受了委屈,忙拉了如霖的手,道:“如霖,发生什么事了?”   李如霖支吾了半天,方讷讷道:“舍不得姐姐出嫁,以后没有人陪着如霖了。”   原来是为这个,如月放下心来,搂紧了妹妹,慢慢道:“如霖,女孩儿家都要出嫁的,这个事由不得自己作主。姐姐也想多陪陪如霖,更放不下心父亲母亲,哎,别哭了。”   如月不知道就在刚才,如霖找了父母亲大闹了一场。如霖不知在哪里听说了高家的权势,跑去指责父母亲偏心眼。姐妹只相差一岁,在她看来,好的东西都应该留给自己,现在全成了她李如月的,在父母亲眼里,她李如霖到底算什么?   成亲这样的大事,当然不是她李如霖闹起来就能毁掉的。眼看着闹也是无望,李如霖想到了一件事,这个姐姐向来心软,她不会不答应自己。   李如霖在姐姐怀里躲藏着并未哭泣的脸,假意揉了几下刚才气急败坏急出来的红眼圈,将头贴在李如月的胸前,听那砰砰的心跳声,道:“姐姐要出嫁,如霖一定会非常非常想念姐姐,到那时该怎么办呢?”   李如月听了好生感动,感动妹妹到底是长大了。又是心酸,又是开心,道:“傻丫头,姐姐又不是嫁到千里之外,想念了随时都可以见到,是不是?”   李如霖手抚在李如月的胸前,那枚硬硬的玉如意硌着她的手,硌着她的心。她压低了嗓音,拿捏着伤感的语调,道:“听说这个高家很大,人口也多,家法很是森严,只怕姐姐嫁了过去,不得自由呢。姐姐,你要给如霖留个念想儿,要不如霖天天晚上都要哭醒。”   李如月拍着如霖的小手,满口答应道:“好,好,如霖,你喜欢什么,只管拿去。姐姐不在家,就只有你陪着父母亲了,他们年龄大了,你替姐姐多尽点孝心,好吗?”   如霖笑了,事情已经成功了一半,苦肉计永远对姐姐有用。她猛点头,保证道:“姐姐放心,如霖懂事了,如霖……”她忸怩了身子,半天不开口,只盯着李如月的胸前看。   李如月如此冰雪聪明,怎会不懂妹妹的意思,只是这玉如意带着外婆给她的期盼,爱惜。她看了怀里的如霖艳羡的目光,想了想,道:“玉如意是外婆留给姐姐的,姐姐现在送给如霖,保佑如霖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的长大,好吗?”   我已经长大了!李如霖阴沉的想,我也要争取自己想得到的东西,我要比你幸福!李如霖口中却推脱道:“不行,母亲说过,这个如霖不能要。”   李如月已解开环扣,取下玉如意,套在了如霖的脖子上。她爱惜的退后一步,看着如花似玉的如霖,幸福的叹口气,道:“如霖,你是姐姐唯一的妹妹,这些东西不过是身外之物,若外婆泉下有知,也会支持如月这样疼爱如霖的。”   李如霖终于如愿以偿,哪里有时间去想那个已死了的外婆,那个偏心眼的老太婆!她心里轻轻哼一声,环顾着房中李如月的妆奁,将来,将来她出嫁时,一定要比李如月出嫁时的妆奁多三倍!   樱兰悄悄的进来回道:“老夫人叫大小姐试了喜服,叫早早歇下,说了,明儿还有正经事要办呢。”   李如霖一听,正中下怀,毫不留恋的对姐姐说:“明儿是姐姐的好日子,如霖就不扰着姐姐休息了,走了。”   李如月本想搂着如霖说一晚上的体己话儿,她宠溺的看着这个娇惯久了的妹妹,没成想,如霖一掀帘子已没了身影。   管家婆们打点好一切,赶着去外屋拾掇,樱兰服侍着李如月躺下,也自出了屋回话去了。   明天,三月初九,就要嫁过去了,嫁给那个想了十年的男孩子。   李如月起身从衣柜下橱中取出一卷画轴,是她按儿时记忆画下的影子,小小的男孩子,刚正的面容,坚定的眼神,李如月取了笔,研了墨,这副画便有了名字,朝歌,也有了落款,如月。   (谢谢东正大哥对果子的支持,感谢亲们的支持,感谢留言的所有的亲们,超级大么么送上,对了,要分哦,每天都要,嘿嘿)  正文 第五章 迎娶   枝头喜鹊喳喳叫,高家一大早派了人来搬行嫁。   喜娘迈进厢房,沐浴,开脸,换喜服,盘髻,净面,上妆……李如月顺从的由着她们摆弄,一宿的半梦半醒,这会被折腾得晕晕乎乎。   回到正屋,拜别父母,起身时已是泪水涟涟。李母紧紧拥着李如月,小声叮嘱几句贴心话,李父一直默然无语,临要送李如月出门前,语重心长道:“月儿,父亲希望你无论在什么地方,都能保持一身傲骨。去吧,孩子。”   李如月看着一向沉默寡言的父亲,给了她十七年父爱的,她深深敬爱的父亲,她俯身又向父母亲深深的拜下去。   李母已红了眼圈,和李父对望一眼,似乎是在给彼此有力的安慰,但愿那些街邻坊间的传言都是子虚乌有的罢。   樱兰扶着她回到西厢房里,李如月被蒙上了红盖头,只等那双手来牵着她步入花轿。   高家八人大轿已至李府外,喜轿上下里外花团锦簇,极尽豪华。一行几十个高家人前来迎娶,个个衣着光鲜。高鹤飞骑马在前,高朝歌蔫了吧几的骑着高头大马,紧跟其后。他一身喜服穿得是浑身不自在。高鹤飞做了他一晚上的思想工作,又有高老爷子的拐棍子在一旁伺候着,哪有他高朝歌翻身的机会。   李府门口早早迎上接亲的管家和好热闹的街坊,大人小孩子们凑了过来,讨红包,讨吉利,讨喜庆。   在高朝歌眼里,这全都是一付穷酸相的表现。他沉了脸,懒也懒得理,只歪着头向高鹤飞道:“早知道多准备几个麻袋,装几麻袋子金条,好好看看这些人怎么疯抢。”   高鹤飞不理会他,取出红封子,笑着,打点完一切,李府大门敞开,门庭,树梢上,披红挂绿的欢迎着新姑爷。   恶俗!他不去想高家布置得比这个还要恶俗,只觉得触目都是刺眼。   高朝歌不情不愿的被高鹤飞拉下马来,拜过了岳父母,简单用过茶点,老老少少一堆人簇拥着他挤到厢房前,挤出他满脸的郁闷来。   他感觉到有一束目光一直追随着他,等他专注的去找,那目光又淹没在人堆里。   高鹤飞笑呵呵的对众人道:“各位乡邻,吉时快到了,咱们别耽误了新人们的好时辰,来,借个道,红包双份,谢谢您呐。三少,快来。”   与高朝歌一脸晦气相较下,光凭着高鹤飞满脸的喜气洋洋,倒更像个准新郎官。依照高朝歌的脾气,早一脚踹飞了这些碍事的人,他按捺着性子,脸上硬抽搐出一个可怖的笑容。   只听人群中有人小声嚷嚷着:“二小姐,您还未出阁,这个热闹您不能凑。”   有个甜腻腻的女声不耐烦道:“就你事多,我只看看就回房去。”   声音不高,话音却飘到这边。高朝歌回身一瞄,正碰上李如霖那束火辣辣,赤、裸、裸的目光。她看到高朝歌看她,也不再躲避,挑衅的对上眼。高朝歌的唇角抽搐得更厉害了,这应该是李如月的妹妹,貌似像个小辣椒。   李如霖此时不单单只为高朝歌的模样儿入了迷,在他的胸前,分明挂了一只和李如月送她的一模一样的玉如意。高家迎亲的排场她是看在眼里,气在心里。老妈子拼命把她往后拽,李如霖抿唇冲他挑逗一笑,将隐藏在衣领内的玉如意掏出来,在高朝歌的眼前晃了一下,随即没了人影。   高鹤飞转身看到高朝歌还楞怔在那里,一把扯过他,推进厢房。李如月正盘膝坐在床上,听到房门被挤开的声音,紧张的纤纤玉指竟无处安放,捏紧了帕子的手攒成个拳头状。   大家起哄道:“新郎抱新娘子,新郎抱新娘子。”   李如月透过薄薄的红盖头,感受到一股男性的气息。那气息隔了十年,既熟悉,又陌生。她的心擂起了小鼓,她无疑是幸运的,这个给了她安全感的男人,十年后来迎娶她,试问,天下有哪个女人有她如此幸运。   高朝歌的心里却不这样想。在他的眼里,正是眼前这个女人的介入,搅乱了他全部生活,击碎了他对薛琪雅的山盟海誓,在琪雅看来,他高朝歌就是个感情骗子。怨他吗?要不是李家贪图钱财,硬把女儿往高家送,哼!   高鹤飞一看高老三脸上阴晴不定,就知道这小子犯开了心思。小声在他耳边道:“吉时快到了,老爷子还在家里等,老爷子这段日子身子可是一直不太好,别在这个节骨眼上,给谁气得犯了病……”   高朝歌“鄙夷”得看了高鹤飞一眼,高鹤飞太了解他了,紧紧抓住了他的软肋,可着劲儿的利用。   高朝歌的心现在就似那汪澜大海,泛滥了一片。   他横下心,将李如月揽腰抱起,听李如月轻轻惊呼一声,红裙起舞,双臂不由自主揽上了他的脖子,他心里这一阵腻歪,真想将她扔在地上。强忍住这些胡思乱想,又有高鹤飞身后推着,一边和乡里乡亲打着哈哈。   “各位,红包收好,大吉大利,大吉大利,沾沾喜气。”   高朝歌是一刻也呆不得了,这满园的书香气熏得他头昏眼花。出了院门,樱兰将李如月扶入轿中,劈里啪啦的炮竹声送走了一对新人,直奔高府。   (求分中~~~~~~~~~~亲们请抬小手打个分,谢谢。谢谢亲们的礼物,有你们的支持好感动,有你们的留言更感动!)  正文 第六章 排场   红色喜字从街头贴到了巷尾,正门口挂了累金丝线勾起的火红灯笼,一对威武的石狮子披了红绸。整条街乃至整个京城,因这桩婚事沸腾起来。来往的王公大臣有之,生意场上的商贾有之,至交好友有之,间或有那因了高老的名气,高家的财气,顺便想套个近乎的,纷纷赶来高府道贺。   一时间,车水马龙,闹闹轰轰,比那过年赶集的集会还要喧闹。   大姑奶奶高梦蝶一大早赶回娘家,与太太专陪着皇族,各府尹的老夫人,少夫人在花园子中央坐了,应着水音,听京城戏园子名角唱起了大戏。看那角儿袅袅娜娜得出场,听那咿咿呀呀的唱着:海岛冰轮初转腾,见玉兔,玉兔又早东升……   唱得人如泣如诉,听得人如痴如醉。   朝轩是长孙,自在府外迎着客来客往。巷子口来了辆黑顶嵌鎏金边的八人大轿,他知又是哪位王爷到了,忙照呼着引着车过来,上前亲自掀了轿帘,来人是当今皇帝的胞弟,安王爷家的二儿子,王爷中排行十七,朱斐,人称十七小王爷。   十七小王爷长相俊美,天资颖慧。文韬武略,无一不精。只是为人相当狂傲冷漠,万般人皆不入他的眼。只因与高老三小时在学堂打过一架,打完后,竟然惺惺相惜,拜了把子,做了兄弟。朱斐便替了安王爷,为自己的结拜大哥来亲自道贺。   下了马车,身着淡雅青袍的朱斐合了手中的折扇,挥手叫跟随先捧了礼进去,这边和朝轩聊上了,道:“高老太爷身子可安好?家父可是惦记得紧,朱斐就先去拜见老爷子。”   朝轩携了朱斐的手,一边作请字,一边回笑道:“安王爷*劳国事,还这么记挂着老爷子,就请小王爷回安王爷,老爷子身子骨硬朗,多谢安王爷惦着。回头办了老三这事,朝轩当亲自去王府道谢。”   朱斐点头笑道:“如此尚好。今儿是高老三的大好日子,给这匹没缰绳的烈马安了笼头,哈哈,看他日后还得瑟得起来不。”   两个一边笑一边走,沿着高府纵深,扑面是春意盎然,花团锦簇,一溜儿手绣了双喜字火红小灯笼挂满了树梢,东边园子里是戏场子,隔着池塘一阵阵香风。西边摆了考究的檀木桌,高家老二朝辉照呼着男客们在这里品茗闲聊。   高老爷子特特换了黑缎掐金丝马褂子,乐着合不拢缺牙的嘴,坐在正屋太师椅上。   朱斐进了屋,照例先替安王爷问了好,道了贺,因是府上常客,也不多礼,款款落座,品着香茶,与老爷子叙着旧情。   朱斐看着老爷子独坐在正屋,不解道:“爷爷最好热闹,如何今日在此闲坐,没去园子看看戏。”   高老太爷拈须笑道:“那都是给客人们看的,你今儿就跟着爷爷专看高老三的成亲大戏,不是更热闹。”   朱斐笑回道:“看来老三的戏是爷爷最爱看的。”   高老太爷握了朱斐的手道:“十七啊,你和老三年龄相仿,老三这一娶,你怎么也得快点办喜事,爷爷我还想凑凑你的热闹。”   朱斐先起身,方道:“爷爷,非是十七不娶,实是伊人还未出生,所以十七还得多等几年,等那七仙女降临人间,呵呵。”   朱十七和高老三眼界儿高是京城出了名儿的,高老太爷心里本有个意思,听到朱斐这样说,也把后面那句话给咽了回去。   “爷爷,您最疼老三,这一娶可是如了您的心意,只等抱重孙子了。”   高家还有个幺女未嫁,早有高梦蝶和朱九王爷暗暗托人说了这层意思,朱斐心思聪慧,眼高于顶,当面拒绝怕拂了老爷子的脸面,他打着哈哈堵了老爷子的话。   这句话正说中了高老爷子的心思,激动不禁形于色,说话也大开了嗓门,道“高家就缺个男孙,只要老三争气,爷爷我百年后,将这家就交于他管,哈哈。”   小丫鬟玉翠进来给朱斐茶碗里填了新茶,拾了这句话,往偏屋走来。   偏屋里大,二两位少奶奶正整理着送来的嫁妆,清点着礼单,陈玉梅早就不耐烦了,她与高老二成婚时,没见老爷子这么兴奋过。她面上挂着笑,心里早将老不死的念叨个底朝天,小丫鬟玉翠是她娘家带来的陪嫁,进来如此一学舌,更激起了陈玉梅柳眉倒竖,索性撂挑子不干了,边说起了风凉话。   “这家迟早是要交给别人的,干嘛叫我累死累活的做事,闲的都去陪客看戏,喝茶,偏我就得做这些下作的事!”   大奶奶孙意芝虽没听到玉翠学了什么话给她,心里也略略猜到些,面上一个冷笑,道:“那坐在台面上的都是些什么人,想陪也得陪得起不是。”   陈玉梅并未接这话,自己的娘家再有些权势,毕竟离皇族还隔着十万八千里,只翻拣着李家陪来的妆奁,鼻中哼道:“一家子的穷酸,陪的这些都是什么玩意儿,倒招得老爷子喜眉喜眼的笑,好像肚子里已有了高家的骨肉似的,没进门都骑到了头顶上了。”   孙意芝看着陈玉梅气歪了的脸,只默笑不答。   忽然外面敲锣打鼓声传来,炮竹齐鸣,客人们都止了喧闹,乐呵呵的拥到正屋里,与高老太爷等新人拜堂。   李如月与高朝歌手牵着红缎子,缓缓进屋,听那唱诺声起:“一拜天地。”   一拜之下,高老爷子已是眼含热泪,道:“好!”   “二拜高堂。”   “好好!”   “夫妻对拜。”   “好好好!”   高老爷子激动得站起身子,止了唱诺,亲自喊道:“送我的乖孙子,乖孙媳妇入洞房,大家伙儿接着吃酒,吃酒,热闹热闹一番,哈哈哈。”   热闹个屁!陈玉梅心里这个气啊,她当初嫁到高家,老爷子喝得醉醺醺不说,拜天地时,只说了一个嗯字,再无其他。她不服的看向太太,太太面如止水,只随着老爷子的眼色行事。大奶奶孙忆芝嘴角依然挂着冷笑。   看着旁边的高老四高朝智,她在耳边撺掇一下,傻乎乎的高老四走上前去,冲开了三哥和李如月的红缎,一只胖乎乎的手抓住了自己嫂子的纤手。   口角流着涎水道:“爷爷,朝智也要成亲,也要新娘子。”   (典型的种田文,先冷后热型,请大家收藏加分留言,果子谢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