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正文 第一节 天上掉馅饼 贝尔特最近倒霉透了,谈了两个月的女友又翘槽了,这都是第N次失恋了,想想自己180的身高,一表人长,可是就是没有女人的青睐,不就是工作差点,在宾馆当门童,可至于连个女人也找不到吗?!“唉,现在的女人怎么都这么势利啊!”,想到这里,他心里唉了口气,职业性的微笑也掩饰不住心里的悲凉! “吱——”,一辆银色的宝马停在宾馆门口,贝尔特赶紧拉开落地玻璃门迈着长腿走出去,车门打开,一身着黑色紧身衣的女人走下车,精致的五官让贝尔特眼前一亮,如果目光能透视,贝尔特的目光能剥掉这个女人的所有衣服,“34D、24、34”贝尔特心里默默计算着这个女人的尺码,一边手不停蹄在将那女人的行礼箱拎在手里,女人正眼也没看贝尔特,直奔到总台。 “有套间吗?!” 连声音也这么动听,贝尔特给这个女人评了99分,如果态度能度和蔼一些,就更完美了。 总台的勇嘉美子迎上来,象花痴一样地看着这个艳如天仙的女人,接过身份证,沈灵珍,‘人这么漂亮名字却一般’,勇嘉美子的心里好象小小的平衡了一下,办好入房手续,目送这个女人上了8414房。 贝尔特将行礼放到房间,介绍了房间的设施之后打算离开,“请等一下”,女人叫住他问道:“请问你是不是1980年8月17号生的?” “你怎么知道的?”贝尔特惊奇万分。 “我会算命”女人神秘地一笑“我想当你的老婆,你愿意吗?” “啊……” “噢,你不愿意吗?!”女人眉头轻蹙看着贝尔特。 “噢,不……不是……是太突然了,我……还没准备好——!”贝尔特语无论次地说道。 女人展颜轻笑:“那好,我会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你不上班的时候可以这里找我,现在我累了,你可以出去了,晚上过来,好吗?!” 贝尔特不知道自已是怎么走了房间的,脚象踩了棉花如醉酒一般飘到大堂,“喂,小子,怎么送个行礼这么半天才下来,是不是迷得丢魂了啊?!”,此时的贝尔特真跟丢魂差不多,他聚集了满肚子的话面对着自已的哥们李超却不知道该怎么说。脸憋得通红。 “怎么了,阿贝”李超也看出来贝尔特不对劲,关心地问道。 “……” “什么,怎么会这样”李超听完贝尔特的叙述后,大张着嘴眼睛瞪得蛤蟆,“咋没让俺碰上呢?!”李超暗自懊脑,早知道俺那时候不去上厕所给那美女拎包,说不定那美M就是俺的呢,呜呜…… “管他呢,阿贝,反正不管怎样你又不吃亏,犹豫什么,要是我早就答应了!”好象李超反到比当事人还要性急。 晚上,贝尔特一夜没睡,几经犹豫几经挣扎在李超连声催促加激将下,终还是没有迈出宿舍的大门,在天即将拂晓的时候进入的梦乡。 “你怎么才来啊”只穿着超短裸肩睡衣的沈灵珍似嗔似怨看着贝尔特,依稀间贝尔特迷迷糊糊的走上前,一下子搂抱住妖精般诱人的沈灵珍倒在床上,他的嘴贪婪吸吮着那种花般妖艳的唇,手开始探索那片神秘的土地,“不行,太晚了,今晚不行,明天你早点来,好吗?!”,沈灵珍似迎还拒的样子刺激着贝尔特。“不——我要——”,贝尔特呢喃着,毫不迟疑地将将手伸进令他迷失的土地,噢,天……,沈灵珍竟然只穿了睡衣,睡衣里面全是真空,贝尔特狂热地吸吮着劳作着,如同当个十八年兵般,一次一次地粘着黏着沈灵珍的肉体,久久不愿离开…… “喂,阿贝,起床啦………………”李超那如鬼嚎般的破锣噪子把贝尔特从春梦中打入十八层的现实里。 “唉……知道了……”好象真的爬了22层楼般,贝尔特有气无力地说道。刚想起床,突然发现内裤黏黏的,而身上似乎还遗留着某种香水的味道,“不会吧?”心里想着,却也不敢当着李超的面换内裤,好在李超忙着出去洗漱,根本没注意贝尔特的不对劲,趁李超出门,贝尔特赶紧从衣柜里拿出一条内裤换上。 “你身上有他的香水味,是我鼻子犯的罪……”一大早隔壁的录音机里传来香水有毒的歌声,贝尔特象做了贼似的脸腾地红了,昨夜的梦实在太真了,贝尔特走在路上,觉得两条腿软软的,好象一点力气也没。怎么会这样?! 一大早,沈灵珍站在宾馆内的喷泉边,边看着变幻莫测的喷泉边等着贝尔特,她问过总台了,贝尔特今天一大早当班。 “早”,远远地看到沈灵珍,贝尔特的脸不觉有些红了,她不会知道昨晚的事吧。 “早”沈灵珍似笑非笑地看着贝尔特问道:“考虑好了吗?!” “嗯……”望着沈灵珍娇美的容颜不知不觉想到昨晚的香艳“想好了,我答应你!”贝尔特如壮士一去不赴返般地豪气挺胸答道。 “那你今天就先去辞职吧,我回去收拾行礼” “啊……”贝尔特还想说,其实他想说什么自己也不知道,啊了一声之后就闭了嘴,因为沈灵珍早已经转身扭着腰肢走了。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贝尔特想着,去打辞职报告了。 分段 卷正文 第一节 天上掉馅饼 贝尔特最近倒霉透了,谈了两个月的女友又翘槽了,这都是第N次失恋了,想想自己180的身高,一表人长,可是就是没有女人的青睐,不就是工作差点,在宾馆当门童,可至于连个女人也找不到吗?!“唉,现在的女人怎么都这么势利啊!”,想到这里,他心里唉了口气,职业性的微笑也掩饰不住心里的悲凉! “吱——”,一辆银色的宝马停在宾馆门口,贝尔特赶紧拉开落地玻璃门迈着长腿走出去,车门打开,一身着黑色紧身衣的女人走下车,精致的五官让贝尔特眼前一亮,如果目光能透视,贝尔特的目光能剥掉这个女人的所有衣服,“34D、24、34”贝尔特心里默默计算着这个女人的尺码,一边手不停蹄在将那女人的行礼箱拎在手里,女人正眼也没看贝尔特,直奔到总台。 “有套间吗?!” 连声音也这么动听,贝尔特给这个女人评了99分,如果态度能度和蔼一些,就更完美了。 总台的勇嘉美子迎上来,象花痴一样地看着这个艳如天仙的女人,接过身份证,沈灵珍,‘人这么漂亮名字却一般’,勇嘉美子的心里好象小小的平衡了一下,办好入房手续,目送这个女人上了8414房。 贝尔特将行礼放到房间,介绍了房间的设施之后打算离开,“请等一下”,女人叫住他问道:“请问你是不是1980年8月17号生的?” “你怎么知道的?”贝尔特惊奇万分。 “我会算命”女人神秘地一笑“我想当你的老婆,你愿意吗?” “啊……” “噢,你不愿意吗?!”女人眉头轻蹙看着贝尔特。 “噢,不……不是……是太突然了,我……还没准备好——!”贝尔特语无论次地说道。 女人展颜轻笑:“那好,我会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你不上班的时候可以这里找我,现在我累了,你可以出去了,晚上过来,好吗?!” 贝尔特不知道自已是怎么走了房间的,脚象踩了棉花如醉酒一般飘到大堂,“喂,小子,怎么送个行礼这么半天才下来,是不是迷得丢魂了啊?!”,此时的贝尔特真跟丢魂差不多,他聚集了满肚子的话面对着自已的哥们李超却不知道该怎么说。脸憋得通红。 “怎么了,阿贝”李超也看出来贝尔特不对劲,关心地问道。 “……” “什么,怎么会这样”李超听完贝尔特的叙述后,大张着嘴眼睛瞪得蛤蟆,“咋没让俺碰上呢?!”李超暗自懊脑,早知道俺那时候不去上厕所给那美女拎包,说不定那美M就是俺的呢,呜呜…… “管他呢,阿贝,反正不管怎样你又不吃亏,犹豫什么,要是我早就答应了!”好象李超反到比当事人还要性急。 晚上,贝尔特一夜没睡,几经犹豫几经挣扎在李超连声催促加激将下,终还是没有迈出宿舍的大门,在天即将拂晓的时候进入的梦乡。 “你怎么才来啊”只穿着超短裸肩睡衣的沈灵珍似嗔似怨看着贝尔特,依稀间贝尔特迷迷糊糊的走上前,一下子搂抱住妖精般诱人的沈灵珍倒在床上,他的嘴贪婪吸吮着那种花般妖艳的唇,手开始探索那片神秘的土地,“不行,太晚了,今晚不行,明天你早点来,好吗?!”,沈灵珍似迎还拒的样子刺激着贝尔特。“不——我要——”,贝尔特呢喃着,毫不迟疑地将将手伸进令他迷失的土地,噢,天……,沈灵珍竟然只穿了睡衣,睡衣里面全是真空,贝尔特狂热地吸吮着劳作着,如同当个十八年兵般,一次一次地粘着黏着沈灵珍的肉体,久久不愿离开…… “喂,阿贝,起床啦………………”李超那如鬼嚎般的破锣噪子把贝尔特从春梦中打入十八层的现实里。 “唉……知道了……”好象真的爬了22层楼般,贝尔特有气无力地说道。刚想起床,突然发现内裤黏黏的,而身上似乎还遗留着某种香水的味道,“不会吧?”心里想着,却也不敢当着李超的面换内裤,好在李超忙着出去洗漱,根本没注意贝尔特的不对劲,趁李超出门,贝尔特赶紧从衣柜里拿出一条内裤换上。 “你身上有他的香水味,是我鼻子犯的罪……”一大早隔壁的录音机里传来香水有毒的歌声,贝尔特象做了贼似的脸腾地红了,昨夜的梦实在太真了,贝尔特走在路上,觉得两条腿软软的,好象一点力气也没。怎么会这样?! 一大早,沈灵珍站在宾馆内的喷泉边,边看着变幻莫测的喷泉边等着贝尔特,她问过总台了,贝尔特今天一大早当班。 “早”,远远地看到沈灵珍,贝尔特的脸不觉有些红了,她不会知道昨晚的事吧。 “早”沈灵珍似笑非笑地看着贝尔特问道:“考虑好了吗?!” “嗯……”望着沈灵珍娇美的容颜不知不觉想到昨晚的香艳“想好了,我答应你!”贝尔特如壮士一去不赴返般地豪气挺胸答道。 “那你今天就先去辞职吧,我回去收拾行礼” “啊……”贝尔特还想说,其实他想说什么自己也不知道,啊了一声之后就闭了嘴,因为沈灵珍早已经转身扭着腰肢走了。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贝尔特想着,去打辞职报告了。 卷正文 第二节 回 娘 家 1999年8月25日结婚到今天一晃两年过去了,每当想起当年与老婆沈灵珍的相遇结合,他仍然好象做梦一般,有种不踏实的感觉,尤其的儿子贝好好的出世,这种感觉更强烈了,贝好好是2000年8月14日晚上12时出生的,在他们结婚正好一年,贝好好降临人世,可疑的是自己的妻子是那么有钱的一个主儿,生的时候却不肯去医院,在家里却来了一些奇形怪状的人帮忙接生,并且把他请出房间,不让他陪在妻子陪边,说是男人看女人生产会势运低,等孩子出生后足足两个月不让他见妻儿,说是生出来情况不好,马上送医院了,至于去哪个医院却不肯说,让他耐心等候,到时候自然会看到的。两个月后他才接回了妻儿,妻子仍是那样漂亮,仿佛没生过孩子似的,恢复得超好,而儿子又白又胖,就是双眉之间有个个淡淡的象眼睛一样的印迹,据妻子讲是胎记。 虽说心里有不少的疑惑和小小的不快,可是看到老婆儿子都健康地回到自己身边,那点疑惑不快又算得了什么,贝尔特高兴地做了一桌的菜迎新老婆儿子的归来。 快两年了,贝尔特打心眼里是深爱着自己的妻子,他没有继续工作,虽然刚开始时他强烈要求去工作养活妻儿,可是看到妻儿家如此奢侈后,才初中毕业的他如何去赚高薪养老婆呢。于是听从老婆的话在家中乖乖看书,照顾妻子,给妻子当个跟班。 妻子的家在青山湾南面,据青山湾的公墓很近,大约有40多公里就到青山湾公墓了,刚开始很奇怪妻子家那么有钱怎么买了距墓地这么近的地方造别墅,妻子说清静,不过也确实清静,一座五百平米的房子里只有他们现在连孩子算上才五个人,周围绿树环绕象,全是参天大树,极少有阳光能透见屋内,真不知道当初盖房子的时候怎么保护了这些古董树,而保姆基本上来一个做不了几天就相继辞职了,所以目前请的两保姆开的工资足足每月5000块,每逢发工资的时候贝尔特的心脏就会小小的收缩一下,极不舒服,一个保姆5000块,想当初自己当保安的时候才1000块,呜呜,这什么世道啊?! “准备一下,我们明天要一起回娘家”,今天早晨妻子突然跟他这样说,他吃了一惊,怎么会想到明天回娘家了呢?!说起来贝尔特一次也没见过沈灵珍的娘家人,除了妻子生产那会儿家里来了一大批他所不认识的人之外,就没有见过一个人了,当初结婚前,贝尔特也提起过要见见沈灵珍的父母并想把沈灵珍带回乡下老家去,可是沈灵珍说父母不同意她们的婚事,所以断绝关系了。至于看望贝尔特的父母,沈灵珍说等到他们生子之后再去,现在不合适,弄得贝尔特心里很不高兴,可是在沈灵珍妖艳的双唇和肉体下,贝尔特屈从了,直到现在当当妻子突然说要明天一起回娘家时,贝尔特有些奇怪加不安 “怎么会突然回去呢”贝尔特装做不经意地问道,他对这位妻子又爱又有些怕。靠老婆养英雄也会气短啊. “想回去了嘛……“妻子媚眼如丝地看着贝尔特“怎么啦,等这次看了我父母后,也到你家去拜访你父母啊” 打点好行礼买好送丈母娘的礼物,结果磨磨蹭蹭到了晚上快十点了沈灵珍才开着她宝马上路了,足足开了将近6个钟头,零晨四点的时候才到沈灵珍所说的娘家,原以为零晨四时沈家肯定寂静无声,没想到一下车就听到整个大院内鼓乐齐鸣,人声鼎沸,好象在办喜事般热闹非凡。 贝尔特一手抱着儿子一手拎着礼品,沈灵珍敲开大门。 “哇,二姐,你回来啦……”一个扎着羊角辨的小丫头冲过来,一下子抱住沈灵珍。 “臭丫头,快松手,你要累死我啊” 沈灵珍笑着,指着贝尔特说,元珍,这是你二姐夫啊,这是你侄子啊…… “噢,灵珍回来了”一个苍老的声音从屋内传出来,随着出现在贝尔特眼前的是位苍老的老妇被两位天仙似的姐姐掺扶出来,周围跟着一大批俊男靓女,不知道为什么。给贝尔特的感觉好象上演红楼梦里的片断。 “妈……”灵珍奔过去,一把抱住老妇,亲热地喊着并把嘴贴在老妇的两上亲了几口。老妇的脸乐得象胜开的菊花。 “听说你要回来住两天,我连夜把你的房间布置好了,死丫头,还想着回来!”老妇似怨似怪地略带责备地说着。 “妈。您老人家不是说等灵珍回来要狠狠地抽她两下吗!怎么一回来都忘了”看到母亲这般疼爱,素珍有些吃醋了。 “四妹,你别挑拨离间啊,我知道妈舍不得地,嘻嘻”,灵珍一边发嗲一边将头靠在母亲的头上。 “皮厚”素珍撇着嘴,将眼睛放在别处。 “你们俩怎么一见面就吵啊,”老妇人嗔怪道,转眼仿佛才看到贝尔特似的说:“那是姑爷吧?连孩子都这么大了?!快让我看看!” 灵珍赶紧将贝尔特推到母亲面前说:“这是贝尔特,俺老公,这是贝好好。这是我们孝敬各位兄弟姐妹们的礼物…嘻嘻…”灵珍说着将贝尔特怀里的孩子抱过来,送到妇人面前说:您看,漂亮不?! “漂亮,怎么不漂亮?!象你。” “让我看看”……“让我抱抱”……哗,一群人象看到珍奇异兽般围了过来,熟睡的贝好好终于惊醒了,哇地哭了起来。 “等以后有你们看的,小心惊了孩子。先进屋,累了一天了”老妇人小心翼翼地把孩子交还给灵珍。 贝尔特进了屋子,发现屋内的客厅大得惊人,周围的墙上全挂着各种图画,屋内的家具全是红木的,而墙上的报钟居然是那种老式的能“镗镗镗”报钟点的铜制的挂钟。中堂前悬挂着一副巨型的花开富贵牡丹争艳图。那牡丹画得出神入化,几乎要跃出纸上,就连贝尔特不懂画的人也不觉看了好几眼。 “这是给你的”灵珍将一个凯蒂猫递给元珍,“这是你的…………”最后灵珍拿出一只玉佩对母亲说,“妈,这是女儿孝敬您的……”,老妇人接过玉佩仔细地看着抚摸着,泪水涌了出来“你一定找了好久,是不是?!” “妈,干嘛啊,我可只是想给您一个惊喜啊。”灵珍撒娇地环抱着母亲的腰,将头靠在母亲的头上摩擦着。贝尔特突然发现自己的老婆真的很会撒娇,暗自庆幸有了这么一个会拍长辈马屁的老婆,到时候带回家的时候肯定没错。 “拍马屁,马屁精”素珍撇撇嘴转脸说道“姐夫,你不知道,我二姐原先在家的外号就叫马尼精” “你还叫马屁王呢”灵珍不甘示弱地回嘴道。 “镗…镗…镗…镗…镗…镗”大堂里的钟一眨间就跑到零晨六点了。 “好了,让新官人他们去休息吧,今天太晚了,你们也各自散了吧”老妇人转过身对旁边的女子说道:“秀珍,你带他们去卧室,我要休息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好”秀珍应了一声,将灵珍送给礼物放在口袋里,低声地对灵珍说道“谢谢你啊,二妹,跟我来吧” “姐,谢啥啊” 灵珍好象有点敬畏这个大姐,不敢多说什么,就跟着大姐上楼了。 他们的卧室是一个有50平米的大卧室,内有卫生间,灵珍将孩子交给贝尔特先去洗漱了,出来后抱着孩子钻进被窝里进周公了。 贝尔特由于兴奋过度错过了睡觉的时辰,睡不着就找开电视,结果换了无数的台发现演的全是鬼片,吓得他更兴奋了,干脆关了电视去卫生间洗漱了。 上完厕所洗好脸,他看看镜中的自己突然间觉得有些不对劲,怎么不对劲他也说不上,于是对着镜子细细地看了起来,突然他看出来了,他自己一只眼睁一只眼闭时,镜子中的自己居然不是平行的一只睁一只闭,而且象交叉线似的一只睁一只闭,方向居然相反,他吓了上跳,脸刷地就白了,而镜中的自己居然还微微一笑。虽然很快一晃而过,可他确实看到镜子中的自己居然笑了一下,难道是自己眼花了?!劳累过度产生幻觉?!他的心如同打鼓似的激烈地跳动起来,他连忙跑出卫生间,跑得太快,腿和手不协调,结果碰地一声撞在门上,“嘿嘿……”虽然撞得眼冒金花,但他的耳朵却捕捉到低低的笑声,那笑仿佛是拚命地压抑却控制不住从喉咙里冒出来的,听到笑声,贝尔特更慌乱,手脚并用爬出了卫生间,他睡意全无,看着床上的灵珍,大脑象放了发条一样飞速旋转,脑筋出奇去好起来,他想到了他和灵珍之间的种种疑点。他知道他是见鬼了,至少目前肯定是见鬼了,搞不好是掉到鬼窝里了。结合以前种种他开始怀疑灵珍以及灵珍神秘的家族来。 “要尽快离开这里”他心里呐喊着,看着灵珍,活着的欲望强烈地燃烧着他,可是当他的目光看到幼小的儿子时,他心软了,“我应该把儿子一起带走,至少儿子是我的,是活着的人”,他暗暗下定决心,决定找个机会带着儿子逃出去。 第二天天大亮的时候,沈家大院里的人影才接二连三地出现,当贝尔特留心的时候才发现,这些人个个脸色苍白,甚至个别的人走路的时候也不是很灵活,他装作不留意地四处闲逛,七缠八拐地不知怎么地竟然走到后面一个很荒芜的后院里,跟前面大院里的人声鼎沸花香鸟语百花争艳相比,这个院子就象被人遗弃的角落,杂草丛生,空气中还夹杂着一股说不清的淡淡臭味。让人闻了很不舒服。 贝尔特信步走进园子,园子深处有一座房屋,孤伶伶地杵在那里,屋檐上居然也雕龙附凤,可惜都是尘满面了。贝尔特靠近屋里,趴在门缝里向内张望。屋内黑漆漆的,可惜外面的天空亮得有气无力的样子,怎么也看不清屋内的东西,只能影影绰绰地发现屋内中间摆着不少箱子。 “姐夫,你怎么在这里?!”贝尔特吓得一哆嗦差点趴在地上,转过手却看到一个七八岁左右的小男孩儿站在台阶下抬着头看看他。 “噢,随便玩就走到这里了”贝尔特吱吱唔唔地象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情似的走下台阶。 “小心好奇心会害死一只猫”小男孩儿用着和他的年纪不协调的语气说着话,目光中充满戒备。 贝尔特尴尬地笑笑,便往回走去。 “嗷…………”一声如厉鬼般地嚎叫从屋内传来,仿佛有人被车压了之后没有死时那种惨嚎,贝尔特吓得从一步跨空从台阶上摔了下来,那个小男孩儿面对惨嚎居然面不改色心不跳:“还想去看看吗?”他的嘴角不觉扬起一丝嘲弄。 贝尔特什么也没说,从地上爬起来,才发现脚扭了,狼狈地一瘸一拐地跟在小男孩的后面走出后花园。 走出园子,正好碰到前来找他们的下人李婶和张叔,李婶一看贝尔特和小男孩从后花园里走出来,原本苍白的脸更白了,仿佛添了一层霜,责问道:姑爷,你跑到这园子干什么去啊?小姐都等急了。 贝尔特瘸着脚顾不上回答,忍着巨痛急急地走向前厅。李婶和张公公跟在小男孩儿旁边,细细地问他事情的经过。 到了前厅,满屋的人都座在下首,老妇人座在中堂上,屋里寂静无声,连平日里最调皮的元珍都乖乖地粘在椅子上不动。贝尔特一进屋看到这种架势,心惊得差点从胸膛里蹦出来。 “噢,姑爷,既然你是我们家的人,来这里要小住数日,所以我们家的规矩也是要知道的”。老妇板着脸对着秀珍说,“秀珍,你来把咱们府的规矩说与姑爷听”。 “是”秀珍从桌前站起来,面对着贝尔特说道:“这个园子里,前面都可以去,只有一个地方不能去,那就是后花园,还有不能随便出大门,若要出去,要通知家里人,让下人陪着你一起出门……” 贝尔特麻木地听着,看到灵珍做在秀珍旁边,脸色惨白,仿佛他做了什么亏心事害了大家一样,怀里抱着的沈好好居然也一声不吭,仿佛听得懂似的。 “我知道了,对不起”贝尔特拚命低垂着头,不让人看到他脸上的郁色。他不知道他要对不起谁,不就是随便走一走,至于这样嘛?! “好了”老太太脸色稍霭,“现在该给你介绍一下家里的成员了” “这是秀珍,这个家的大姐,我的一把手”老太太指着秀珍微笑着,“这是素珍……” “她可是不吃素的噢,你可不要惹她”灵珍插嘴道,整个早上憋闷了半天,终于抓住机会反击了。 “你才不是吃素的呢,连个男人也看不住,到处瞎跑”素珍的嘴象刀子一样刮过来。 “你……” “好了好了……一大早吵什么”老太太气得提高了声音“还让不让我多活两年了?!” “妈……姐姐欺负我……“素珍转着眼珠叫道。 “你也不是省没的灯,回头跟你算帐!” 老太太看着贝尔特笑着说道“唉,都是我平时把他惯坏了,你不要介意啊。” “不介意不介意”贝尔特连忙答道,心里恨不能早点离开这里。 “那是佩元,我们家的小小男子汉”贝尔特这才知道,刚才在后花园碰到的是沈家老五。 沈佩元看也没看贝尔特,跑到老妇面前叫道:妈,我饿了,下次再介绍好不好哇,以后时间长了自然会认识啦! “好,好。好——开饭!”老妇人一脸的溺爱,跟平常人家宠爱孩子的母亲没什么两样。除了那张脸白的象刚粉刷过的墙面,实在白的刺眼。 开饭了,下人们密密在站满了多达三十多人,贝尔特想不明白,要这么多人站着看着吃,心里总感觉怪怪的。 各种叫不上名的菜肴接连不断地端上来,奇怪的是满桌的人很少动筷,好象集体胃口不太好似的。害得贝尔特也不敢放开手嘴大吃特吃,不过就是叫他死命地吃,恐怕他也没那个胃口和胆量。 卷正文 第三节 后花园的秘密 不知道为什么,贝尔特明显地感觉到妻子灵珍有些不对劲,问她,她却又什么都不肯说,在独自一人的时候,总是看到灵珍抱着孩子发呆,贝尔特心里有种强烈的不详预感,可到底是什么,自已却又说不上来,他决定找机会到后花园探索。可是自从上次误闯后花园后,现在他走到哪里李婶都跟到哪里,说是怕姑爷迷路,弄得贝尔特想找机会都无从下手。 贝尔特明显地消瘦下去,晚上睡不好,不知道怎么了,最近儿子每天晚上都在哭,怎么也不肯睡觉,除非贝尔特抱着,他才肯睡一会儿,这两个晚上,贝尔特能不上卫生间的时候尽量不上,他实在怕透了。 早上起来,看到儿子香甜地流着口水,闹腾了一晚上,他也累了,灵珍一大早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贝尔特将儿子四周垫高,怕滚到床下去,然后跑到卫生间,他先小心翼翼地探头窥视了一下,发现没什么异常,然后将卫生间的门大开着走了进去,他才不管什么曝光不曝光了。 刚迈进卫生间,门突然“乒”地一声关上了,而灯不争气地闪了两下“啪”地一声音灭了,贝尔特心刷地收紧了,不过有了第一次的经验,这一回他还算好些,至少腿还是腿,“你是谁?!出来!出来!!!”贝尔特嚎叫着,他希望他的喊声能将灵珍叫来,虽然灵珍也可疑,但不管怎么说一夜夫妻也百日恩啊,怎么说也会帮自己的。 “嘻嘻……,干嘛叫那么大声啊,壮胆啊?!”一个女子声音传过来,“你真是狗咬口洞宾,不识好人心” 灯突然间闪了几下,亮了,素珍出现在贝尔特面前,“贝尔特,你死到临头了,还不知道吗?!” 贝尔特傻瓜一样地看着素珍,意外的亮光使他的眼睛好久才恢复正常,“你干什么!”贝尔特看到素珍,不知道为什么在心里对她很反感,可能是她总是跟灵珍吵嘴的缘故。同时,贝尔特在心里揣摩着素珍话里的用意。他不想轻易表态,来这里才几天,她们一家对他而言,就是陌生人,不是有个电视连续剧叫“不要和陌生人说话”嘛! “我知道你还不信我,我也没办法让你相信,可是你总得顾及你的儿子吧,你老婆灵珍不是真正的灵珍,我只能对你说这么多,你若是想活,就早点离开这里,否则你和你儿子,必死!”素珍一口气说完这么多,将手上的一条丝带卸下来,“带上它”说完突然间消失不见了,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只留下傻傻的贝尔特站在那里拿着丝带发楞。等素珍消失了,贝尔特才回过神来,他想拉住素珍,想问问她,自己要怎么样才能离开。可是没有机会了,素珍走了,贝尔特失神落魂地走出卫生间,忘了自己还没有洗漱。 床上宝贝儿子还在睡觉,连睡姿势都不曾变换一下,贝尔特亲亲儿子的小脸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保护自己的儿子,不让任何人伤害到他!”他将丝带环境在脚脖上,他不希望被灵珍看到。现在没办法他只能相信素珍,最起码她告诉他这些,不管她的目地如何,最起码现在是为了他们父子俩好。 他走出房间,打算到大厅里找灵珍,不管现在的灵珍是不是他老婆,可是他相信自己的感觉,看到灵珍抱着孩子发呆的表情,他知道他是舍不得孩子的,就算真的是鬼,鬼也有感情!他要赌,人生不也是赌博吗?!目前凭他一人之力,就算有一个素珍帮忙,他也无法走出沈家的大门。 楼下的大厅内张灯结彩人来人往,不知道要上演什么喜事,贝尔特拉住张妈问道:“张妈,有什么喜事吗?!”张妈的老脸上绽放出一丝异样的笑容:“回姑爷,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说完就匆匆离去,贝尔特看到自己的老婆灵珍正捧着一个长方形的锦盒往候客室走去,于是跟在灵珍的后面,好在大家都在忙,没有人特别留意他了。 灵珍走在前面,丝毫没有注意有人会一大早跟着自己,她走到后客室门前掀帘子走进去。贝尔特赶紧躲在门口装做看风景的样子,实则竖起耳朵听着。 “妈,你看这盒子行吗?!” “我看行,把那杂种装进去正好?”老太的声音里明显带着欢愉。 “妈,我想……我想问您一个问题可能吗?”灵珍的声音里明显有些颤抖。 “说吧,什么事情啊?!“ “我想我们不要做了,好吗?!我们这样不是挺好嘛……为什么……?” “住口!!!箭在弦上怎么能不发?!再说,这是多么好的机会啊,我们找了三百年才找到,现在就差一点了,你这样说对得起谁?!!”屋内一片寂静“你下去吧,以后别再提了,好好看住那两个人才是你的本份!” “是!” 贝尔特赶紧闪在柱后,看到灵珍低着头离去,走过一段后他假装不经意地才看到,高喊:“老婆” 灵珍转过头,看到贝尔特从后面跟过来,心里一惊想,他不会跟踪自己吧,可是看着贝尔特的眼神却又不象,于是走上前去,温柔地问道:“早饭吃过了吗?” “没有……”贝尔特夸张地拍拍肚子“我都饿死了,好好想你了,咱们一起去看看好好吧”贝尔特想看看她对儿子到底有多少感情。 “好,等我先给你找点点心带上去啊”,灵珍温柔地应道,她心痛如绞,“反正也活不了几天了,就让他快乐一天是一天吧”,灵珍心里想着,从厨房里拿着点心和贝尔特走上楼去。 儿子居然还在睡,“他象只小猪,日夜颠倒,晚上不睡白天睡,真过份?!”贝尔特笑骂着看看灵珍,没想到灵珍脸色一变,看着儿子的目光仿佛要化出水似的。 贝尔特走上前将灵珍搂在怀里,“你身上有什么东西?!”。灵珍突然问道。 “没……没有什么东西啊?!”贝尔特有些不自然。 “不可能,我闻得到,把衣服脱了!”灵珍的口气明显凶悍了起来。 “噢,你说这个吧”贝尔特把裤腿提起来指着那根丝带,“这根丝带很好看,我就缠在腿上啦。” 灵珍看着丝带沉默着,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乎晴乎雨,屋内静得能听到孩子的呼吸声音。 “哇……”孩子的哭声将两个人从寂静中拉了回来,灵珍冲上前去熟练地将手放在孩子的小屁股上说“尿了” 于是两个人默契地换尿湿,冲奶粉,等忙完这一切后灵珍抱着孩子靠在贝尔特怀里说:“也罢,我放你们走” 贝尔特看着灵珍“不,你要和我们一起走”。 灵珍惨笑着“一起走?!怎么可能?!我的根在这里,能走到哪里去?!” 贝尔特的心如刀割,他想问,想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想问的太多了,一时又不知道该从何提起。 “素珍肯定给你说了一些,是吧?!”灵珍仰着脸扭头看着贝尔特,你是怎么想我的?!” “我没有想太多,我只是想你不是坏人……” “唉……其实说这些又有何用,当初姐姐就不应该和你结婚并真的生下孩子,这是天意,唉……”灵珍转过头看着怀里吃饱了又睡着了的孩子,“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可是我真的不能告诉你,我要想想该怎样把你和儿子弄出去,不要象二姐一样……” “二姐?”贝尔特看看灵珍,不解地问,早上素珍说的时候他还在半信半疑之中,现在从“灵珍”嘴里说出来,他的心已经全信了,眼前的这个女人不是从前的那个灵珍。 “我不是灵珍,我是巧珍,是灵珍的双胞妹妹,我能感受到她的感觉,所以我和你相处了一年多后,我越来越无法把你……”巧珍咬着唇,目光复杂地看着贝尔特。“我不想看你们死!对不起” 巧珍将头靠在贝尔特怀里,她想哭,可是却没有泪,眼底的泪早就到流到心里,一滴一滴,将心滴得千创百孔。 “要走只能等今天午夜12时走,否则一切都来及了。”巧珍一脸无奈地看着贝尔特,目光中有深深地不舍“你抱着儿子若是能走出去就别回来了,千万别回来,回来只有死路” 贝尔特看着心里异常难过,他一个大男人却无法保护这两个女人,难道这就是命吗?! “你们若能出去,到我们所住别墅附近的青山公墓第1124公墓,那里深埋着一个包裹,记住,是1124,千万别忘了,记住儿子的生日” 贝尔特他们不知道,当巧珍走出候客室的时候,老妇的脸沉了下来,她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会儿,走进候客室的耳房,里面传来切切私语,只听老妇说道:“主子,巧珍这丫头我看跟灵珍一样靠不住了,我们要找个人盯着点,明天是最后一天了,您看……”。“这点小事还要禀告?!我看你是越来越糊涂了!自己看着办,反正明天要把那孩子送到,若是稍有差池小心你的命!让你连鬼都做不成!!出去!!!” 老妇灰白着脸走出来,来到大厅喊住正抱着花瓶往外走的李婶问道:“二小姐和姑爷呢?!” 李婶看到老妇微微下垂的嘴角,知道老妇心情不好,心里顿时紧张起来,生怕老妇的火会烧到自己,忙说道:“刚才二小姐拿了吃的跟姑爷回房间了.” 噢,老妇扬起脸,意味深长着看着楼上,对着李婶说:“去把素珍叫到我房间里来.” 卷正文 第四节 出 逃 夜深了,沈家大院一片寂静,巧珍将儿子交到贝尔特怀里,并给儿子的手腕系上一条红丝带,“系上这条丝带,他们就闻不到你们身上的味道了”。巧珍边说边将怀里的一块玉佩拿出来,“这是妈妈放在我这里,你也一道带去吧,将来……”,巧珍说不下去了,不管巧珍是什么,但谁说跟我们人不一样的东西统统就不知道感情不如我们人类?!其实有些人反到是真正畜牲都不如,世界上最恶毒的语言都形容不了某些是人却不做人事的人! 巧珍站在窗前轻轻掀开窗帘的一角,窗外院内死寂无声音,就连树叶都不曾动一下,仿佛死去了一般,巧珍回头看了一眼贝尔特,发现贝尔特正目光凄凉着看着她,心里顿时难过起来,她马上调整自己的心态,告诫自己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现在面前她所爱的两个男人能否活着出去,都是个未知数,要打起百分之两百的精神去努力将他们送出沈家大门. 巧珍走上前,亲了亲儿子好好,跟好好虽然只有一年,可是自己的心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已经视好好为自己的亲骨肉一般,想到分离,巧珍的心象扒犁从她的身上细细地扒过,血和肉粘连着,怎一个’痛’字了得.她将好好绑在贝尔特的胸前,怕好好不舒服,把好好的屁股下面垫得厚点.然后再检查了一下贝尔特和好好系的红丝带,最后踮起脚尖,狠狠地吻了一下贝尔特,仿佛将以后岁月里的吻全要补回来一般,巧珍终于落泪了,她的泪是两条细细地血红的丝线,从眼角划落,落在好好的脸上,好好突然哭了起来. 巧珍连忙将手按在好好的额头上,好好哭声音嘎然而止,仿佛琴刚弹了一下,弦就断了,连余音在空气中还没有震颤出来,“比吃安眠药的效果还要好”,贝尔特强开了一个玩笑,他不想让空气过于沉闷,太紧张太悲伤没有好处,只会越来越糟. 巧珍笑了笑,心情有些舒展了一下,本来她就是姐姐的替补,一直觉得自己对不起姐姐,如今为姐姐做点事,哪怕真的连鬼都做不成,她认了,她看了一眼贝尔特说:“我们走吧” 大厅里一个人也没有,静得仿佛连心跳声都能听到,巧珍没有走大门,而是后楼梯下面的暗室里摸去. 夜很黑,巧珍仿佛不用眼睛也知道路该怎么走,这可苦了贝尔特,他的眼睛没有安装红外线,黑暗让他象刚盲的瞎子一样,有些寸步难行,每走一步都有种虚空的感觉,加上紧张,他怕一不小心碰到什么东西造出什么声响,那他和儿子就真的要消失在黑暗当中了. 巧珍看看贝尔特象瞎子摸象一般的样子.转过身来让贝尔特拉住自己的衣衫并放慢脚步,让贝尔特的步子跟上自己的步子,走到楼梯下的暗门旁. 这个暗门如果不仔细看是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的,巧珍轻轻打开暗门,闪身进去,贝尔特跟着挪了进来,里面虽然很黑,但却不同于大厅里的黑,大厅里黑得就仿佛一只苍蝇掉进了墨汁里,连自己都找不到的黑.而这个暗室虽然也很黑,却能够隐隐绰绰地看到物品.这一丝丝光亮,让贝尔特仿佛安全了许多. 巧珍熟练地向里面走去.走了好久,连贝尔特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穿过多少个九曲十八弯的弯子,仿佛一只小虫掉到人的肠子里,七拐八拐地找不到北,突然间就走出了门,贝尔特现在站在门外,突然闻到一种很熟悉的味道,人对味道很敏感,尤其是那种特殊的味道只要闻过一遍,人的记忆就会长久地保存,几十年不会忘记,贝尔特一闻,就知道他们来到了后花园. 巧珍什么也没说,轻吐了一口气,望了望贝尔特,回过头来继续往后花园的深入走去.只听到地上传来了沙沙声,那是脚踩在落叶上发出的声音,贝尔特高抬脚轻落下,恨不能像猫一样敏捷,只恨自己没练过轻功,每走一步听到声音,耳边仿佛是雷声震过,心跳骤然加速,连呼吸好象也沉重了许多. 巧珍回头看看贝尔特,张张嘴想说什么,却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是目光安慰地看了看贝尔特,示意他放松点. 很快走过以前贝尔特窥视过的屋子,不知道是受了心里暗示还是怎的,贝尔特觉得这屋子仿佛象一个巨大的怪兽,吞食着一切可以吞食的东西,只不过现在这只怪兽正在睡觉。 “姐姐,姐夫,你们打算到哪里去啊?” 从前面那棵老槐树底下转出一个人来,将巧珍和贝尔特吓得七魂惊起了三魂.贝尔特更是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只见从树下转出了素珍和张叔. 素珍细长的脸象挂了雪霜,仿佛拉得更长了,从前笑莹莹的狭长的细眼睁得溜圆,目光中全是杀气. “噢,妹妹,我知道我跟你素来不和,你一直因为灵珍的事而生我的气,今天我想将他们放了,他们是无辜的,求求你……”巧珍看到素珍,从最初的害怕惊恐瞬间恢复过来,她要争取,哪怕希望渺茫,她也要去努力一下。 “姐姐,你不觉得幼稚吗?!我帮你,谁帮我?!妈妈会放过我?!你别做梦了!!”素珍怒视着巧珍,心里充满了矛盾,对巧珍她是既同情又憎恨,不管怎样,她替代了灵珍的位置,灵珍变成这样从某方面来说她也有责任,不,不仅是有责任,是很大的责任,她就是刽子手!一想到这里,素珍就气得恨不能杀了巧珍。这个告密者!! “四妹,你放过我们吧,不为了我,也替灵珍想想,这孩子是她现在唯一留下的骨肉,我知道你恨我,可是不能连累了孩子……”巧珍眼角又有细细的血痕划下。 “不可能!!”能字刚一出口,只见素珍突然抬手对着身边的张叔后脑猛拍下去,张叔连哼都没哼一声就象秋风扫落叶一样倒了下去。 巧珍、贝尔特傻瓜似地呆看着这一切,嘴半张着,连“啊”字都没叫出来,硬声声地咽到肚子里。 “你快走吧”,还是巧珍反应快,对着贝尔特连声催促道,她生怕素珍这是心血来潮一会儿又会改变主意! “既然来到这里,让他们看看灵珍也好”,素珍的话轻飘出唇,软软的仿佛刚才的那一掌已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望望素珍,巧珍咬咬唇,一咬牙低声说道:“好,我带你们去看灵珍”。 卷正文 第五节 灵 珍 借着后花园里微弱的亮光,他们一行人来到了以前贝尔特想要走进而没有进去的屋前,以前贝尔特很想进去,今天他不想,他只想快点带儿子离开这里,地这个闻都能闻得到危险的地方每多呆一秒,都叫他无法安心。 巧珍将耳朵放在门边,仔细地听了听,里面寂静无声,象死般地宁寂。巧珍突然有种恐慌、愧疚、不安等等纠缠不清的情绪交织着,让她踌躇地立在门口,不知道该进去还是该转身。 如果光线能够亮点,就能看到素珍微扬的嘴角透着嘲讽,愤怒中加杂着的一丝同情的表情,“如果不想进去,就算了”,素珍轻轻地说。 巧珍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将门上的老式挂锁锁芯抽开,将门上的封条轻轻的揭下来,然后门‘吱’地一声被推开了。 贝尔特的心情很复杂,说不出是什么感觉,跟灵珍生活了近一年,后来变成了巧珍,他现在才知道是巧珍,以前找女朋友由于没钱人家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而现在他竟然两年里有了两个如花似玉的女人相继做了他老婆。福兮祸兮?!难怪说福兮祸所至,祸兮福所倚!可是如今是福是祸,他不知道,唉,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他跟在巧珍的后面也走了进去。 突然黑暗中闪起两盏血红的小灯,幽幽地一闪一闪地在黑暗里忽隐忽现,“你们来了”,空气里夹杂着一股浓浓地血腥味,“你们来干什么,怎么这么糊涂,快走吧!”那声音传到贝尔特的耳朵里,犹如一道闪电划亮了他的记忆,有关灵珍的一切一切突然纷至沓来,他冲动地跨过巧珍,冲那两盏幽幽的灯光奔去,他甚忘记了恐惧。 “别过来”如刀在玻璃上划过,那声音突然尖锐起来,“快走,再不走,就晚了,带着儿子走得越远越好,别叫他们的人找到!!”那声音充满绝望凄凉。两盏幽幽灯随之暗淡下来,“两位妹妹,他们就拜托你们了,趁我现在还有意识,你们快点走吧,如若不然……不然……”突然那声音断了,两盏幽幽的灯突然亮了起来,一阵痛苦的嚎叫象野兽的垂死时的最后挣扎。素珍和巧珍赶紧拉着贝尔特,从房间里退出来,巧珍刚将锁芯插进去,门就被激烈地碰撞着,整个房子象风烛残年的老姬,挣扎了几下就碎成碎片,巧珍手里拿着门符,傻傻地看着从门里滚出来浑身似血泼过似的血人,差点晕过去。那东西看到巧珍手里的门符,没敢冲过来,歪着头看看巧珍旁边站着的贝尔特。素珍冲到贝尔特面前,看着面前的血人,又惊又痛又惧又怕,那血人看了看站在面前的三个人,一声长嚎,倦曲的身子突然站立起来,巧珍他们赫然发现,原来她的身上竟然没有皮肤,她的身体象在油里滚过刚出油锅,滴着血水,他们三个人都呆了。仿佛没有看到灵珍正一步一步地走进他们,狰狞扭曲的脸上充满着仇恨。 “哇……哇……”突然好好哭了起来,虽然他被巧珍不知是使用了什么方法睡着了,可是这声超强的嚎叫声还是将他激醒了,他还太小,只能用哭声表达自己的情绪。 那血人突然止住了脚步,看了看他们三人,猛然向前一窜,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只有地上滴滴的血滴表示刚才发生的一切。还是素珍反应过来,马上走过去,用巧珍同样的方法让小好好继续入睡,然后三个默契地加快脚步,向后花园的出口走去. 不知道走了多久,一道暗门出现在贝尔特眼前,“走出这道门,千万别回头”,巧珍望着眼前的男人,内心象打翻了五味瓶,各种滋味涌着心头,“别忘了我告诉你的事情……!”,巧珍转过头去,声音有些哽咽,她不知道,从几何时,自己变得如此多愁。贝尔特走上前,隔着儿子拥抱着巧珍,他不知道他们还能不能见面,刚才灵珍那一幕太刺激他了,让他到现在仍没有恢复过来,他有好多好多疑问盘旋在心中,可是目前实在不是什么答疑解惑的时机,也许这许多秘密永远永远埋在这座大宅里,没有重见天日的机会了。 “好啦,不看看什么时候,想死也要看地方,快滚吧!”,素珍催促着,不时地看着后面,她好怕,刚才那一撑把陈叔拍睡,她不知道以后该怎么交待,她又怕又急又有一丝丝后悔,看到灵珍的样子,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在心里游荡,她怕妈妈会惩罚自己,将自己变成第二个灵珍,可是从小对灵珍的感情,让她无法眼睁睁看着灵珍唯一的骨肉成为血水。她做不到,当看到眼前这两个人抱在一起,那种感觉是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又气又急又恨……,莫名的情绪让她不耐烦地看着这两个人,恨不能踢他们一脚。 巧珍不好意思地看了看素珍,她知道今天的事情连累她了,她要想办法让素珍活下去,不让她受牵连,她已经很对不起灵珍了,不能再对不起素珍,一错再错,就是做鬼也不能安心。 门开了,走出沈府,贝尔特才发现,外面的天快黑了,素珍和巧珍将门关上,一种说不清的情愫让巧珍冲动地拥抱着素珍,好久好久,这种感觉既熟悉又陌生,不知怎么素珍没有挣脱,姐妹俩第一次这么亲密地拥抱着,突然巧珍抬起手,举手向素珍的后脑拍去! 卷正文 第六节 公路惊魂 走出沈府,贝尔特才明白,原来沈府的天跟外面的天不是一个天,当外面的天渐渐黑了之后,沈家大院却是白天,他们居然可以操控黑白,难怪好好住进去时,每到晚上都吵闹不休,不是不睡而是孩子是最为敏感的,孩子不象沈家的人,昼伏夜出,也不象贝尔特,能够适应时差! 贝尔特象袋鼠妈妈似的,挂着育儿袋连蹦再跳一路狂奔,有好几次差点被斜出的树根或石子拌倒,好在他那180的大个子,身手还算敏捷,有惊无险地避过了。 当跑出树林,贝尔特才发现,他竟然跑到了山角下,山角下是一条盘山的公路,贝尔特冲到公路边上,天全部暗了下来,风瑟瑟地吹着,一丝热浪涌上来,贝尔特好久才感觉到,热,热!八月份天气应该是这样的,闷热潮湿,而在沈家大院里,贝尔特居然没有感觉到天气的不对,现在才是真正夏季所应有的热度,贝尔特贪婪地感受着这热浪般地热气,他知道他终于走出来了,回想起在沈家宅子里,到处充满着的是阴冷,那种透彻骨髓地冷,难怪整个大宅,连个空调都没有,以前曾疑惑地问过巧珍,可巧珍说可能是地理原因使然,贝尔特就没问下去。 怀里的好好终于热醒了,睡了将近六七个小时的好好,精神异常活跃,用哭声表示他的不满和兴奋。 贝尔特将布袋解下来,将好好的衣服脱掉些然后抱在怀里,轻轻的柔搓着好好柔嫩的小脸蛋,好好立刻安静下来,乌黑的眼睛滴溜溜地看着贝尔特,贝尔特将奶瓶从旁边的口袋里掏出来,跑了这么久,奶瓶居然没丢掉,贝尔特摇摇头笑了笑,将奶瓶晃晃往好好嘴里一塞,好好立刻嗯嗯啊啊裹着奶瓶。看着好好吃着奶,贝尔特这才感到自己饿了。 偶尔公路上有一两辆车驶过,汽车开过的声音在空旷的公路上异常响亮,贝尔特走在路边,打着搭车的手势,他想不管怎样,先离开这里再说! 李本亮开着卡车,听着BackstreetBoys的音乐,用强烈震憾的摇滚驱逐他内心里的紧张,每逢一开到这个鬼地方,他本能地感到害怕恐慌,关于这里的流言传说实在太多了,本来不信,但铁一样的事实让他不得不信,两年前的那场事故到现在想起来还让他心惊胆寒,经过那场事故后,他开始变得信佛来,胸前的那块观音是他花了五千块从庙里求来的,据说是开过光的,那些和尚说这观音玉坠与他有缘,故而遇到他求时才“送”给他,而他掏的五千大洋是做的某某善事云云,李本亮不管了,只求保个平安。唉,今天这趟车如果不是老张病了,实在没有人出车,而当老板说跑完这趟车获得的票子是平时的三倍时,李本亮不管不顾地跳了出来应了这活,事后不顾根子和板车骂他要钱不要命,出车了。 一丝若有若无的风仿佛吹进车里,李本亮目不斜视,心象敲边鼓似的‘咚……咚……’狂敲,李本亮本能地用眼角余光扫视了一下紧闭的车窗,心说:“他妈的,不会那么邪门吧”,同时一踩油门加快了车速。 远远的,李本亮好象看到前面有一个人在招手,在强烈的灯光下,李本亮看到是一个男人,手里居然还抱着一个……一个孩子,他的心微颤了一下,脑海里马上联想到,是不是鬼?!他没有停车,反到是加快车速,想冲过去。 “吱——”。卡车冲到贝尔特的面前突然停住,象一只很大但无形的巨手突然间将正在狂奔的卡车捏住,车轮还未停转但车却莫名地急停了下来,李本亮寒毛倒立,如果不是他刚剃了板刷头,相信他的头发也会根根竖起。他在座位上没有动,他吓呆了! 同样惊呆了的是贝尔特,他看到面前N辆车在他面前冲了过去却没有一辆停下来时,他的心由希望到失望继而转化为绝望,当天越来越暗,而过去的车辆愈来愈稀少时,他开始麻木了,他仿佛听到沈府内的那些人追赶的脚步声,他的手心开始冒汗。心象滚在油锅上分分秒秒地煎熬着,当李本亮车速飞快地冲向他时,他根本就没有指望这辆车能够停在面前,就连三岁的小孩子都能看得出来,这么快的车速怎么可能会恰到好处地停在他的面前,他也呆住了。 “快上车”耳边突然传来一个男人苍老的声音,贝尔特吃了一惊,惶恐地四下里看看,迅速而猛烈地拍打着车门。 李本亮颤抖着手打开车门,贝尔特拉着扶手一脚跨进车内,车象失控一般突然向前一冲,巨大的惯性使两人往后一仰,李本亮本能地用手紧握住方向盘脚踩刹车放慢速度,但他还是没有勇气直视这个莫名其妙坐在他旁边的男人。时间仿佛凝固了。 过了好久,李本亮强压着恐慌抖着手从怀里摸出一根烟放在嘴上,贝尔特看着李本亮,犹豫而坚定地小声说:“有小孩,能不能不抽烟?!”李本亮用余光扫了一下贝尔特,犹豫了一下没有点着,只是将烟放在嘴上,“谢谢,你的车到哪里?!”,贝尔特问道,他想知道这辆车开往哪里,“临沂”,李本亮开口道,车厢里有了声音,紧张空气明显松懈了许多。 “临沂”,贝尔特心里默默地念了一下,大脑象上了发条紧张在转动着,如果跟车到临沂,那个地方据这里有近七百公里,沈家大院里的人肯定做梦也不会想到他会跑到临沂的,可是他两手空空,身上除了衣服和一个孩子外,一毛大洋也没有,一个男人带着孩子而且没有工作,怎么可能生存下去?!突然他想起巧珍对他说的话…… “你们若能出去,到我们所住别墅附近的青山公墓第1124公墓,那里深埋着一个包裹,记住,是1124,千万别忘了,记住儿子的生日”巧珍的声音仿佛在耳边徘徊,“师傅,请把我们送到青山公墓,行吗?!”贝尔特望着李本亮,用恨不得拜下身来的语气软声恳求。李本亮多想一口回绝啊,可是刚才那一幕死死的盯在脑子里,恐惧挥之不去,他不知道经过这次的经历,他还有再跑这条道的勇气没有,他不敢拒绝,就是贝尔特要求他跟着一道到墓地里去,他就是爬可能也会爬着去的。 “可是我不认识路”李本亮目光盯着前方,他不是本地人,自然不认识什么青山公墓。“噢,我带你去——”,贝尔特的声音里明显透出欣喜,他松了口气,到现在才感觉到一丝安心。只要到了巧珍交待的地方就好了,他坚信自己的女人不会害自己,里面会是什么呢,他沉思着,会不会是金满柜银满箱?!还是一张存折?!不管里面有什么,反正肯定是很重要的事情,否则巧珍不会那么郑重地交待! 在贝尔特的指引下,卡车很快就到了公墓,深夜里的墓地明显多了几成鬼气。一个个小坟堆尖尖地耸立着,排着整整齐齐,在幽暗清冷的月光下散发出生人勿近的气息,远处不时有几簇好似鬼火似的东西飘西飘东,而坟前松树的剪影象一根根魔鬼的手杖,贝尔特看到这个架势,心里发虚,脚不争气地软了下来,谁会没事半夜三更地逛鬼墓,这以前是做梦也梦不到的事情,他座在车里,看着车窗外不远处的墓地开始打起退堂鼓。但若是第二天早上去挖墓,给别人看到会怎么样,不把他当成疯子才怪,贝尔特犹豫着。 李本亮看着贝尔特,看着一个抱着孩子的大男人居然要夜闯坟地,他是既惊恐又兴奋,可怕,怎么还会有一丝兴奋,李本亮不知道他有一丝丝兴奋,可能大多数男人对于巨大惊恐过后的冒险都有些好奇吧,反正李本亮是这样的一个人,经常看一些恐怖小说的他,当有一天身临其境的遇到突如其来正常思维无法承受的事件之后,他那时时冒出一小簇想要历险的想法又出头了,再说身边的那个男人,怎么看也不象是鬼啊,李本亮在他们上车的时候,曾偷偷把脖子上的护身观音扯出来露在脖子外面,可是他们居然无动于衷,而贝尔特在坐进车里时,居然是和他一样惊慌失措的模样,他对这个男人有了一丝好奇。最初的恐慌还没有遗失干净,他居然自己都搞不清怎么回事地先跳下了车。 贝尔特惊奇地看着李本亮,他是很想叫上这个男人一道去,可是却又开不出口,没想到他居然先他一步下了车,他有些不安又有些奇怪。于是跟着李本亮的后面往墓地走去,两个人走在死寂般的墓地里,谁也没说话,仿佛一开口,周围黑暗之中隐匿的孤魂野鬼就会闻到他们嘴里散发出的生人气味,将他们五马分尸或者吸干他们的血…… “你们来了……”刚到墓地门口,随着一声苍老的声音一个影子飘忽到他们面前。 卷正文 第七节 墓里的迷惑 大约是经历得太多见得太多了,贝尔特没有过多的惊慌,他变得麻木了,只是站在那里,看着飘忽到面前老人,没有动,在贝尔特眼里,除了地点在这个阴森渗人的坟场外,老人和走在马路上遇见老人一样,没有什么区别,一样的慈眉善目。 “跟我来——”,老人转过身来,飘忽在坟场当中,贝尔特犹豫了一下,他虽没有搞清当前的状况,但自遇巧珍灵珍姐妹俩后所发生的事,让他对于前面未卜的事情有了一定的承受能力,他咬紧牙关决然而然地跟在老人的后面。 这片坟场座落在一座小山上,整座山密密麻麻全是竖起的坟包,开发商为了能够多赚银票,哪顾死人睡得舒不舒服,现在活人住得楼宇之间的间距都那么小,能缩一分恨不能缩两分,那死人的住所就更别提了,象蚂蚁窝里的群蚁开会,密密麻麻,现在的贝尔特一脚踏进墓场,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弥漫在周遭。好象是一只香肥的菜青虫掉进了蚁窝。 贝尔特没有发现,贝好好的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奇怪的是贝好好没有哭闹,相反,他好象觉得在这片坟场里极为舒适似的,大睁的双眼,看着周围。小鼻子一煽一吸,显然很惬意。若是贝尔特知道贝好好看到的是什么,相信他的胆子再大,打死恐怕也不敢迈进坟场一步了。 贝尔特不知道也没想过今天的日子,李本亮却心里有数,他知道今天是阴历七月半,这个传说中鬼门关大开的日子,而现在自己居然在这个时辰跑到这里发疯,李本亮有些后悔了,刚才的一时冲动早已飞到瓜哇国,恐慌牵扯着他的手脚,当看到贝尔特走在前面的时候,他悄悄地转过身,想趁没人注意的时候偷偷地溜到车上,紧握着玉观音的手被汗水浸透,心里千万遍地默念着:南无阿弥陀佛,大慈大悲的观音菩萨,保佑我一路平安,回家俺吃斋念佛给您老儿当弟子……,若是李本亮仔细察观那玉观音,他恐怕就不会再念道给这观音当弟子了,那玉坠的中间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早已细细地碎了几条细纹。不过也幸好现在他不知道,因为这手里握着的可是他唯一的信念了。 “既然来了,就一起去进去吧——”转过身的李本亮软着脚没走几步,老人苍老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李本亮心内一惊转过身来,却看到老人仍在前面带路,根本就不在他身边,贝尔特不紧不慢在走在老人身后,距他已以数十步开外了。李本亮心内长叹一声,‘唉——,看来今天额头低,没办法躲过了。管他呢,去,大不了一死!’,就在李本亮内心做着激烈挣扎时,贝尔特已经走得远远地,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了。李本亮连忙加快脚步追过去。至少多一个人在身边也多一份胆啊! 不知道走了多久,绕过多少整齐而森严坟包时,老人停了下来,指着这个墓长叹一声:“她们出事了吧——,我早就知道会出事,你们动作要快。到鬼门关大开的时候,我也帮不了你们了……”说完老人闪在一边。 贝尔特惊奇地看着这个坟碑,编号正是7124,而碑上却空无一字,他转过头。看了一眼喘着粗气刚从后面追赶过来的李本亮,将好好交给他,然后一弯腰,将大理石制的盖板掀起来,里面露出一个正方形的盒子,当他拿出这个盒子的时候,月亮也渐渐飘进云里,天全黑了,‘可能巧珍指着就是这个盒子吧?!’贝尔特将手机打开,借着微弱的莹光,查看坑里,坑内再无一物,于是他复将大理石板盖好,对着李本文亮说:“走吧”! 一抬头,发现四周更加寂静,甚至连风都吓得躲了起来,望着一眼无际的坟海,贝尔特和李本亮傻了眼,刚才只顾得看盖板下的东西,根本没发现老头什么时候走的,上坟山时只顾根着老头,根本没怎么记路,就是记路,在幽幽的黑夜里,怎么可能记得那么清楚,况且是深夜,心慌加上惊惧,俩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傻眼了。可恨的鬼老头,把人带到这里,却不信守送佛要送到西天这么简单的道理,真是可恶!李本亮在心里把鬼老头的祖宗十八代都操了一遍。其实他们两人也不想想,人家也没义务带路啊,若是光让他们二人在坟海里摸索,还不知道摸到什么时候呢,这年头,做好人难,做个鬼好人更难啊——! “喂——喂——你在哪里——”李本亮一急忍不住扯起破噪子叫了起来,他不敢声音太大,只能压低噪音低低地喊,仿佛是嘴里含着东西只好直接用噪子说话似的,声音别提多么别扭! “别叫!”贝尔特吓得一个激棱,双目怒视,若是眼光能杀人,恐怕李本亮能死一万次还有余。这个傻鸟,在这里喊,招鬼啊?! 贝尔特抱着盒子转身下山,管他呢,先下山再说。李本亮只好抱着好好跟在贝尔特的后面,在漆黑的夜里跌跌撞撞往山下赶, 不知道摸着黑走了多久,怎么这该死的月亮还不出来!贝尔特和李本亮两人心里同时咒骂着,贝尔特心里升起了疑云,刚才跟那老头走,好象也没这么长时间啊,怎么现在走了这么长时间还不到头啊,贝尔特偷偷地将一只鞋丢在台阶上,再向下走了五阶台阶,将另一只也脱在台阶上,他要看看倒底是不是因为在黑暗里行走,所以对时间的感觉扩大并产生了幻觉还是……,他摇摇头,制止自己往下想,他宁愿是因为产生幻觉。 接着又是一次周而复始地走,“这是什么东西”,李本亮叫了起来,他的脚上碰到了一个异物,吓得他手上一松,差点把好好扔了,是鞋,贝尔特的鞋,贝尔特看到自己那双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鞋,连忙心里默数着再走下五阶台阶,另一只鞋出现在贝尔特面前,贝尔特一屁股坐在台阶上,他不想走了。 李本亮看到贝尔特这样,心里也明白起来,于是挨着贝尔特坐下,将头埋在贝好好的胸前,他想:我要是这小屁孩该多好啊,他妈的至少不知道啥叫害怕。 “爸爸……爸爸……”从不开口说话的贝好好突然开口说话了,第一次开口叫老爸居然是在这个充满恐惧的坟场,若是贝尔特以后跟别人提起,我儿子第一次开口叫爸爸是在坟场,估计没人肯相信。唉,第一次听儿子喊爸爸的激动之情被这充满恐惧的坟场淹没了,贝尔特看着贝好好,他居然也没有意识到这是儿子第一次开口喊老爸,他的脑袋全乱了,儿子的眼睛雪亮雪亮的,怎么会是雪亮?!雪亮这个词闪在贝尔特脑海里,贝尔特吃了一惊,仔细地看着儿子的双眼,儿子扭过头去,挥舞着小手对着贝尔特左下方‘呀……呀……’叫着,小脸上居然充满了焦虑,‘焦虑’这个词又让贝尔特很不习惯,一个才一周岁的孩子,怎么可能会有雪亮的目光,焦虑的神情,难道是不舒服把屎拉在尿布湿里了?!贝尔特将盒子交给李本亮,接过好好,哄着好好说:“乖好好,爸爸回去给你换尿布啊……”回去,能回去吗?!贝尔特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有命回去,可是好好在贝尔特的怀里拚命的扭转着身体,将小小的脑袋死劲地往贝尔特左下方探去,贝尔特无奈地站起身问道:好好,你是不是想到那里去?!没想到好好真的好象听懂了似的,拚命的点头,目光仍旧看着左下面,贝尔特抱着好好,向好好指引的方向开动长腿。贝好好也逐渐安静下来,只有当贝尔特方向不对的时候才伊呀地叫几声,贝尔特也习惯了,开始听着儿子的话,按儿子指引的方向忽上忽下地走着。 好象没过多久,坟场的大门赫然出现在贝尔特、李本亮眼前,仿佛是从地底下突然冒出来的一样,他们俩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同进看了看贝好好,没想到贝好好的目光却死盯着两个身后,小脸上充满惊恐的表情。贝尔特李本亮同时转身,一个巨大的怪物出现在他们身后,他们同好好一样惊呆了…… 卷正文 第八节 盒 子 贝尔特、李本亮瞬间大脑一片空白,想跑却挪不住脚,面前出现的怪物超出了他们的想象,以前只是在动画片或恐怖片里才有的镜头,如今活生生在展现在眼前,他们怀疑是不是在做梦,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傻楞着干什么?!快跑——”老头苍老的声音传过来,他们猛然惊醒,人活命的本能让他们连滚再爬往门口冲去,真恨爹妈少给两条腿! 那巨大的怪物冲过来,身体状似牛,头长角,通红的双眼散发着渗人的红光,坟场里出现怪兽真是闻所未闻的怪事,可谁叫他们点子低势运背,在鬼节这个阴气极重的时刻跑到坟场里‘逛街’,没被群鬼分餐就不错了! 贝尔特和李本亮没有回头去看,若是他们回头准会看到,刚才带路的老头一下子冲到怪兽面前,嘴里不停地叨念着并双手高高举起,象醉酒似地摇摆着,而身体在摇摆的过程中越来越透明,最后彻底地消失不见了,这过程不会超过五分钟,而那怪物却象是心满意足般地跺跺巨大的脚掌,也随之消失。贝好好看着发生的这一切,痛苦极了,他激烈地在贝尔特的肩膀上来回扭动,仿佛要跳下去帮忙,贝尔特一边用钳子般的手臂牢牢钳住好好,一边跨着长腿没命地奔向卡车,他可不想给这怪物果腹。 回到卡车上,两人惊魂未定,彼此望了一眼后,李本亮迅速发动卡车,一路狂奔,今天的遭遇足够他回味一辈子了。 不知道开了多久,天渐渐亮了,怀里的好好却进入了梦香,这一晚把他折腾得够呛,不仅好好,贝尔特也打起了瞌睡,‘吱——’地一声,车停了,贝尔特睁开眼睛,看到李本亮将车停在一家小店的门口,一脸疲倦地说:“吃点东西休息一下!”说完就跳下了车! 贝尔特一手抱着好好,一只手将装盒子的背包小心翼翼地挂在肩上,然后也跳下了车。 “老板,来十斤饺子”,李本亮亮起噪门喊着,饿坏了也吓坏了,要好好补回来压压惊! 当热腾腾地饺子端上来,两人谁也没说话,目不斜视张开大嘴狼卷残云,顷刻间十斤饺子就剩下残水汤汁留在那里,小店老板看得目瞪口呆心道:唉——若是人人都象这两人,饿这店里的生意还愁啥?! 李本亮边付款边问道:老板,这附近有没有休息一下的地方?!老板看看这两个人,心内边合计边说道:“饿这里也有房间,要是你们不嫌弃,就在饿这里住,饿打八折——” “行”,贝尔特和李本亮异口同声地说,太累了,哪里也不想跑了,随便找个地方先休息一下,再要跑下去不出人命才怪! “你们俩住一块儿——?!”店老板到挺负责地问得很仔细,到象是经营得很熟练了,其实现在的中国,随便走在哪里,都有一些小吃店兼营着住宿生意,他们的房子就象中国农村普遍的一幢一上一下的楼房,下面是饭店上面是住宿。税务局还查不到他们,他们哪里知道这上面还能当客房,即使知道店老板说自家亲戚,他们也管不着。只能睁一只闭一只,只要别闹出事儿就行。 “不,要两间”,贝尔特想也不想地说,他想看看那个盒子里装得到底是什么,当着李本亮的面打开盒子,他不愿意! 李本亮看了看贝尔特,没说话,转身跟在店老板的后面上楼去了。 到房间一看,屋内摆设跟家里差不多,一张双人大床,两个床头柜,对面电视机柜上放着一台24寸长虹大彩电,床上是家居用的被子,床边是做的一排壁橱,里面放置衣物等用品,贝尔特将好好小心地放在床上,脱掉外套,给他盖好被子,空调丝丝地吹着冷风,屋内的温度极为舒适! 贝尔特将盒子放在梳妆台上,坐在台前仔细地看看这盒子,盒子的颜色呈暗红色,大约30公分高,45公分宽,盒边用铜包了一圈棱形花状,锁居然是象保险柜上做的密码锁,有着一圈刻度的数字,贝尔特看看锁,不知道怎么弄,他想起巧珍的最后一句:‘千万别忘了,记住儿子的生日’,不会是儿子的生日吧?!贝尔特将密码顺时针旋转一周然后再逆时针旋转0824,会使用保险箱这还要归功于巧珍,回娘家前巧珍曾经很认真的给贝尔特讲过家里保险箱该如何使用,当时贝尔特还开玩笑地问过巧珍,不怕他卷款潜逃了?!唉——往事历历在目,可是斯人已去,不知何方?!贝尔特轻叹一声,轻车熟路地旋转着,只是可惜的是,盒子居然一点动静也没有,贝尔特挠挠头,巧珍怕麻烦,所以家里的保险箱都是四位数,不会是坟碑上的编号吧?!灵光一闪,贝尔特立即开始旋转7124。只听‘啪‘地一声,盒子终于打开了。贝尔特激动万分,迫不及待地掀开盒子…… 呈现在贝尔特面前不是金银满箱,只有一件形态诡异的铜疙瘩和一张中国银行的存储卡,看到银卡贝尔特的精神为之一振,在这个笑贫不笑娼的年代,多少英雄为五斗米折腰,一分钱憋死英雄汉!贝尔特若是一个人还好凑合,可他还带着儿子,更何况他不想让好好吃苦!不吃苦的基础是要用金钱搭起来的。不是有句话讲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嘛! 可是这个形态诡异的铜疙瘩是什么呢?!有了卡贝尔特定下心来,随手拿起铜疙瘩细看,拿在手里发现这个铜疙瘩份量居然不轻,在上面模模糊糊刻着几个字,可惜贝尔特不懂象形文字,只有一个字他看清了,是“儿”子的‘儿’,这是什么意思?!贝尔特百恩不得其解!不管了,写‘儿’可能就是指给好好吧!贝尔特将盒子盖好,他还有好多事情要做,不想将时间浪费在研究铜疙瘩上面。一切安定下来再说吧! 贝尔特爬上床跟周公约会去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好好的哭声惊动了他,他懒懒地睁开眼睛,真他妈的烦!贝尔特心里暗暗地抱怨,将好好抱起来,强睁着睡眼迷离的双眼给好好换上干净的尿布湿,然后掏出奶粉冲好,放在好好的嘴里,好好止住了哭声,‘滋滋’有声音地吃起来。 当务之急要先安定下来,再找个保姆,抱着好好,贝尔特心里盘算着。 到哪里安居呢,若真躲到山东,贝尔特有些不愿意,他强烈地思念着灵巧和巧珍,不管怎样,这两个女人都是他的女人,一夜夫妻百日恩,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这要修多少世缘啊——,何况这些女人是他儿子的母亲?!他爱她们,虽然他现在没有能力去保护她们,可是只有留在这里,才更有可能地接近她们,才能够有机会得到她们的消息。贝尔特思前想后,决定留下来寻找一切机会挖掘出这个秘密,这些秘密磐石般地砸在胸口,压得他无法喘息,只有打开这些迷团时,说不定才够获得解救她们的希望。他想先从这块形态诡异铜疙瘩开始着手。 卷正文 第九节 铜疙瘩之谜之一 整理好东西,贝尔特抱着好好走到楼下,发现李本亮已经坐在桌前吃晚饭了,昨晚的激烈运动加惶恐惊惧,使得心身疲惫的二人居然睡了一天。若不是李本亮老板那催命电话打过来的话,坐在下面先拿筷子的就是贝尔特了。谁叫贝尔特随身携带着好好牌小闹铃呢! 贝尔特看了看李本亮,自我介绍道:“你好,我叫贝尔特!”唉——,两人生死与共了半天一夜,居然连彼此叫什么都不知道也没问,这都怪当时太紧张惊慌。使得两个人都没有时间去问这一个常识性的东西。 “李本亮!”李本亮简洁地答完,抹了抹嘴,习惯性地拿起牙签剔着牙,边剔边问:“你们怎么说?!” “我想先麻烦你把我们送到市区,然后就不打扰你了——”,贝尔特歉意地笑笑,把李本亮卷进来,对他来说真的不愿意,可是这也不是他能够决定的事情! “中,没问题!”听到只要送到市里就与这父子俩从此分道扬镳,李本亮还是挺高兴的,因为他回到房间洗澡时,惊恐地发现自己的那块玉坠,不知从什么时候有了碎纹,不管怎么说肯定是和昨晚的事情有关,他不想再无穷无尽地折腾下去,他年纪还轻,还没娶媳妇呢——。 他们客气地互留下联系电话,然后上车,李本亮开得很快,他想快点把这对父子二人送走。送走他们等于送走瘟神! 下了车,天已经微暗了,与李本亮道别后,贝尔特先找银行,他想先看看卡里的钱,钱壮英雄胆! 卡里尾数无数的零让贝尔特疲劳的神经为之一振,他迅速提了5000块,找间旅馆住下,然后上街买些好好用的婴儿用品,好好的衣服也该换了……。 贝尔特不知怎么突然走进一个亭台,那个亭台蜿蜒弯曲无边无际,好好在亭台前奔跑嬉戏着,眼要过九曲十八弯地方,巨大的恐惧包围着他,他看到好好前面居然站着灵珍,灵珍瞪着血红的眼睛突然变得象灯笼一样大,凶狠地盯着好好,象盯着一块可口的食物,他喊着好好狂追了过去,一不小心陷到巨大的象稀泥一样的湖中,他挣扎着拖着灌了铅似的身体好不容易才爬上了岸,却发现前面是一片黑漆漆的松林,巧珍站在松林前,双目流着血泪将好好死命地推向他,绝望地喊着:‘快走——快走——’,松林突然剧烈地摇曳着,松枝突然伸长象有了生命似的,将巧珍猛地拽进林子,那黑漆漆的松林突然变成老妇人狰狞的大脸,枯枝般的手臂突然伸过来,死死掐着他的脖子皮笑肉不笑地说:‘你还想跑到那里啊……’,贝尔特心内异常恐惧,突然间醒了过来,望着黑暗中的天花板,长久地沉浸在恐惧当中,冷汗渗透了衣杉……直到天亮才迷糊过去。 早晨在好好的闹铃下醒来,阳光隐隐绰绰透进窗帘,唉——才八点太阳就迫不及待地释放出浑身的热情,现在的温室效应真是害人!贝尔特真想猫在空调房间里不出去。可是手头上有一大堆的事情要做,象一堆乱麻绞织在一起,连个线头都找不到,现在唯一的线头就是那个铜疙瘩。贝尔特首先想起他儿时的伙伴泥鳅,泥鳅原本不叫泥鳅,大名曾志伟,这个盗版的曾志伟除了比正版的那个年轻外,其他的就是一个字“象”,两个字“绝象”,三个字“绝对象!”,由于人长得矮加之圆滑,所以起名泥鳅,泥鳅干过许多行当,从厨师到业务员,甚至还摆过地摊卖过小商品,最后不知怎么地摇身一变,钻进西安古玩世面上混饭了,不管怎样,死马当活马医,贝尔特掏出手机查翻他的电话。菩萨保佑这小子别换号啊——。 抱着好好打的到名典,幸亏泥鳅人虽滑可是对儿时的伙伴还是颇有感情的,在这个世态炎凉人情淡薄的社会,儿时所交的友谊恐怕才是最牢固和真挚的。幸亏泥鳅人虽然滑可是对手机号却一往情深,千金不换,听到泥鳅的声音让贝尔特兴奋万分,他将事情说得模模糊糊却又紧急万分,逼得泥鳅丢下手头的工作立马开车到名典。 贝尔特收将好好抱在怀里走进名典,唉——这个叫人头疼的小东西,要想办法找个安全可信的人托付,离开了巧珍,他才深刻地意识到巧珍的重要,有些事物,只有当失去时才知道她存在有多么重要,在身边时我们往往无法注意,越是熟悉的地方越是没有风景。贝尔特就是这样,最初几天在惊心动魄的惊惧中,让他无暇顾及自己内心的感受,现在一安定些,他的思念象长了翅膀一样,不停地牵引着他回到别墅,在那个曾经和两个女人共同度过美好生活的地方流连着,一幕幕象放电影般在眼前晃动,他最怕晚上躺在床上,白天劳累了一天恨不能早点躺下睡着,可一旦躺下时却又无法入睡,总是盯着黑暗中的天花板,心内不由自主地在想在喊着“巧珍、灵珍”,这个两女人,对于他来讲就是一个女人,若是他真的以经失去灵珍的话,他不想再失去巧珍,他要保护她,不让她再受到伤害……。 当他走进名典的包厢,赫然发现才两年不见,泥鳅变得肥肥地,象充足了气的气球,如果把他放平了躺在地下,都能滚来滚去了。看着泥鳅那样子,贝尔特多少天来紧绷的心情突然放松了,他走上前去冲着泥鳅来了一拳笑道:嗨!泥鳅—— 泥鳅看着比他高出足足一头半的贝尔特,心里酸溜溜地站起来说:“你小子他妈的怎么还没被女人毁容啊”,然后指着怀里的好好说,“才几年,你这小子哪弄的?!是你的?!” “啥话,不是我的我抱着干嘛?!” “你厉害,唉——哪象我——到现在老婆还不知在哪呢——”泥鳅黯然道,这几年他着实相了不少亲,可是每次约会后都无疾而终,就象黑店开张,没回头客,更可气的有的女方远远地一看到他的模样,立马转身就走,连礼貌一下都免了,弄得相过NNNN……次之后,快三十的泥鳅到今天彻底死心,女人是祸水,不要也罢,一个人多清静!只好自我阿Q一下了。 两人稍做寒暄了一下,贝尔特将包里铜疙瘩掏出来放在茶几上,泥鳅的眼睛立马瞪直了…… “你哪里弄来的?!”泥鳅边问边戴上手套,小心翼翼地端起铜疙瘩细看,铜疙瘩上镂刻着细密花纹,仿佛是从一个整体掉下来的一部分,沿边上是个兽头,而兽头下面的口沿上刻着一个奇特的文字,泥鳅仔细地看着口沿上有铸造的文字,“这是“儿”字的儿”泥鳅自言自语地,拿着铜疙瘩久久没放下来,边旁边坐着的贝尔特等不及了,问道:“这到底是什么啊?!你到是好了没有?!” 整理好东西,贝尔特抱着好好走到楼下,发现李本亮已经坐在桌前吃晚饭了,昨晚的激烈运动加惶恐惊惧,使得心身疲惫的二人居然睡了一天。若不是李本亮老板那催命电话打过来的话,坐在下面先拿筷子的就是贝尔特了。谁叫贝尔特随身携带着好好牌小闹铃呢! 贝尔特看了看李本亮,自我介绍道:“你好,我叫贝尔特!”唉——,两人生死与共了半天一夜,居然连彼此叫什么都不知道也没问,这都怪当时太紧张惊慌。使得两个人都没有时间去问这一个常识性的东西。 “李本亮!”李本亮简洁地答完,抹了抹嘴,习惯性地拿起牙签剔着牙,边剔边问:“你们怎么说?!” “我想先麻烦你把我们送到市区,然后就不打扰你了——”,贝尔特歉意地笑笑,把李本亮卷进来,对他来说真的不愿意,可是这也不是他能够决定的事情! “中,没问题!”听到只要送到市里就与这父子俩从此分道扬镳,李本亮还是挺高兴的,因为他回到房间洗澡时,惊恐地发现自己的那块玉坠,不知从什么时候有了碎纹,不管怎么说肯定是和昨晚的事情有关,他不想再无穷无尽地折腾下去,他年纪还轻,还没娶媳妇呢——。 他们客气地互留下联系电话,然后上车,李本亮开得很快,他想快点把这对父子二人送走。送走他们等于送走瘟神! 下了车,天已经微暗了,与李本亮道别后,贝尔特先找银行,他想先看看卡里的钱,钱壮英雄胆! 卡里尾数无数的零让贝尔特疲劳的神经为之一振,他迅速提了5000块,找间旅馆住下,然后上街买些好好用的婴儿用品,好好的衣服也该换了……。 贝尔特不知怎么突然走进一个亭台,那个亭台蜿蜒弯曲无边无际,好好在亭台前奔跑嬉戏着,眼要过九曲十八弯地方,巨大的恐惧包围着他,他看到好好前面居然站着灵珍,灵珍瞪着血红的眼睛突然变得象灯笼一样大,凶狠地盯着好好,象盯着一块可口的食物,他喊着好好狂追了过去,一不小心陷到巨大的象稀泥一样的湖中,他挣扎着拖着灌了铅似的身体好不容易才爬上了岸,却发现前面是一片黑漆漆的松林,巧珍站在松林前,双目流着血泪将好好死命地推向他,绝望地喊着:‘快走——快走——’,松林突然剧烈地摇曳着,松枝突然伸长象有了生命似的,将巧珍猛地拽进林子,那黑漆漆的松林突然变成老妇人狰狞的大脸,枯枝般的手臂突然伸过来,死死掐着他的脖子皮笑肉不笑地说:‘你还想跑到那里啊……’,贝尔特心内异常恐惧,突然间醒了过来,望着黑暗中的天花板,长久地沉浸在恐惧当中,冷汗渗透了衣杉……直到天亮才迷糊过去。 早晨在好好的闹铃下醒来,阳光隐隐绰绰透进窗帘,唉——才八点太阳就迫不及待地释放出浑身的热情,现在的温室效应真是害人!贝尔特真想猫在空调房间里不出去。可是手头上有一大堆的事情要做,象一堆乱麻绞织在一起,连个线头都找不到,现在唯一的线头就是那个铜疙瘩。贝尔特首先想起他儿时的伙伴泥鳅,泥鳅原本不叫泥鳅,大名张曾志伟,这个盗版的曾志伟除了比正版的那个年轻外,其他的就是一个字“象”,两个字“绝象”,三个字“绝对象!”,由于人长得矮加之圆滑,所以起名泥鳅,泥鳅干过许多行当,从厨师到业务员,甚至还摆过地摊卖过小商品,最后不知怎么地摇身一变,钻进西安古玩世面上混饭了,不管怎样,死马当活马医,贝尔特掏出手机查翻他的电话。菩萨保佑这小子别换号啊——。 抱着好好打的到名典,幸亏泥鳅人虽滑可是对儿时的伙伴还是颇有感情的,在这个世态炎凉人情淡薄的社会,儿时所交的友谊恐怕才是最牢固和真挚的。幸亏泥鳅人虽然滑可是对手机号却一往情深,千金不换,听到泥鳅的声音让贝尔特兴奋万分,他将事情说得模模糊糊却又紧急万分,逼得泥鳅丢下手头的工作立马开车到名典。 贝尔特收将好好抱在怀里走进名典,唉——这个叫人头疼的小东西,要想办法找个安全可信的人托付,离开了巧珍,他才深刻地意识到巧珍的重要,有些事物,只有当失去时才知道她存在有多么重要,在身边时我们往往无法注意,越是熟悉的地方越是没有风景。贝尔特就是这样,最初几天在惊心动魄的惊惧中,让他无暇顾及自己内心的感受,现在一安定些,他的思念象长了翅膀一样,不停地牵引着他回到别墅,在那个曾经和两个女人共同度过美好生活的地方流连着,一幕幕象放电影般在眼前晃动,他最怕晚上躺在床上,白天劳累了一天恨不能早点躺下睡着,可一旦躺下时却又无法入睡,总是盯着黑暗中的天花板,心内不由自主地在想在喊着“巧珍、灵珍”,这个两女人,对于他来讲就是一个女人,若是他真的以经失去灵珍的话,他不想再失去巧珍,他要保护她,不让她再受到伤害……。 当他走进名典的包厢,赫然发现才两年不见,泥鳅变得肥肥地,象充足了气的气球,如果把他放平了躺在地下,都能滚来滚去了。看着泥鳅那样子,贝尔特多少天来紧绷的心情突然放松了,他走上前去冲着泥鳅来了一拳笑道:嗨!泥鳅—— 泥鳅看着比他高出足足一头半的贝尔特,心里酸溜溜地站起来说:“你小子他妈的怎么还没被女人毁容啊”,然后指着怀里的好好说,“才几年,你这小子哪弄的?!是你的?!” “啥话,不是我的我抱着干嘛?!” “你厉害,唉——哪象我——到现在老婆还不知在哪呢——”泥鳅黯然道,这几年他着实相了不少亲,可是每次约会后都无疾而终,就象黑店开张,没回头客,更可气的有的女方远远地一看到他的模样,立马转身就走,连礼貌一下都免了,弄得相过NNNN……次之后,快三十的泥鳅到今天彻底死心,女人是祸水,不要也罢,一个人多清静!只好自我阿Q一下了。 两人稍做寒暄了一下,贝尔特将包里铜疙瘩掏出来放在茶几上,泥鳅的眼睛立马瞪直了…… “你哪里弄来的?!”泥鳅边问边戴上手套,小心翼翼地端起铜疙瘩细看,铜疙瘩上镂刻着细密花纹,仿佛是从一个整体掉下来的一部分,沿边上是个兽头,而兽头下面的口沿上刻着一个奇特的文字,泥鳅仔细地看着口沿上有铸造的文字,“这是“儿”字的儿”泥鳅自言自语地,拿着铜疙瘩久久没放下来,旁边坐着的贝尔特等不及了,问道:“这到底是什么啊?!你到是看好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