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关介绍 上架感言   有人说,时下读者的口味越来越刁钻了。听完我就笑了,这是好事儿,这很大程度上能够促使写手更卖力的经营自己的小说,认真构造情节,塑造更鲜活的人物形象,这可以说是一种鞭笞和监督。   经过半年的准备,在责编畅游大大的鼓励和指导下,《官路花开》像是一株幼苗,开始生根发芽,一个月上传了20万字,平均日更七千字,这种速度,是各位书友和作者朋友鼓励的结果,在这里感谢亘古秋水大哥、生命飞歌、泛舟水上、wwzzlw、黄昏乱离人、风吹行云、站岗的将军、smshism、zhangyong456等各位兄弟朋友的厚爱和支持,老刘每日坐在电脑前码字近六个小时,每次都腰酸背痛,眼睛干涩,这种痛苦,未亲身经历是不会明白的。   老刘是记者,平时虽然很忙,但在这本书上花费了很大的心思,按照小说大纲,这本书字数至少会在200万字以上,有一套完整的成长体系,故事在后续也会越来越精彩,官斗也会越来越激烈,目前,主角还在成长当中,恳求各位书友继续支持,呵护《官路花开》的成长,有了你的支持,老刘码字会更有动力!上架这月期间,日更一万字,每日尽量三更。跪求支持,觉得还行的收藏下,觉得精彩的打赏鲜花鼓励下,老刘拜谢了!  作品相关介绍 评《官路花开》 ——义心评   编者按:厚着脸皮,老刘去逐浪社区书评区求评,不管是对小说的褒贬与否,老刘都不怕评说,最怕无人搭理的寂寞。幸好还有逐浪社区煲水茶馆总版主、著名写手、资深评论员义心大大接评,并抽出宝贵时间,认真阅读之后,撰写了此篇评论,今贴出,与大家共赏,这对老刘来说,既是鞭笞,也是鼓舞。以下为义心大大的《官路花开》评论全部。   我一直认为,能写官场小说的,一定都是文笔相当不错的,可我也看过不少那些愣头愣脑提笔就上的人,他们连最基础的需要都满足不了,就一头闯进了这个以文笔论英雄的虚拟世界里来,嘴里说着多么的喜爱写作、热爱写作,我并不是不信,可一次次的是失望,确实令人恼火,那些缺乏感情、毫无深意,语言干涩的流水账,如此的作品还要到处去打广告,还要好奇的去问:为什么我的打赏没你多?订阅为什么这么少?稿费什么时候给?等等等等。   我真想问问他们,那些曾经说过的热爱与喜爱需不需要加上引号,是,确实,没有人会不承认,那不断攀高的点击率,不时增加的订阅与打赏,完全能够满足我们的虚荣心,抛开热爱不提,就算我们是为了名利而提笔,那要对得起那些不断增长的数字不是?   好了废话就说到这儿吧,大大千万不要误会,我不是在数落大大,而恰恰相反,是在下看到大大的精彩的文笔才有感而发的,我不知道大大是不是第一次尝试写作,如果是的话,如此的文笔,如此的顾虑周全,让义心不由得心生妒忌之感。   一个相当不错的开篇,循序渐进场景的远近大小,人物的轻重等等,大大做得都很到位,尤其是那差不上手,郁郁而终的老支书,现在想起来都想笑,确实经典,俗话说得好,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先不论‘徐世旺’狗揽八泡屎的背后有何目的,就这一点,也不愧是和那个八卦媳妇同床共枕。   说句实话,大大作品没什么大毛病,论文比而言,简练、精确、到位;人物更是让义心心随其动,无论是正面的描写还是侧面的衬托,大大表现的都相当的不错,最起码义心是这么看。   不过,在下想提的一点是,官场小说‘坑’一定要有,但不宜多,多了反倒会失去一些色彩,‘亮点’也是很难把握的一处重点所在,大的伏笔一定要有,小的伏笔也同样要不时的埋设,可关乎到其是深是浅,何时去揭开,就要靠大大去准确的把握了。   其他的就没什么要说的了,论文笔和经验,义心自愧不如,我想写作对于大大而言,不仅仅是喜爱,也同样是一种抒发,虽是如此,但一路看先来,义心都想去亲眼看看这个‘刘裕民’了,无法言语,没什么拿得出手的,神笔两支、鲜花一朵,小小打赏,还望大大笑纳!!!   以上是义心对大大作品的一些个人观点,如有不到之处,还望大大见谅!!!  作品相关介绍 《官路花开》,开得美——风少来哉8评   喜欢《官路花开》这本小说,说来奇怪,竟然是从古槐湾村傍晚的那似曾相识的生活开始的,读来便有一种亲切感。小时候生活在农村,夏天的晚上,劳动了一天的人们总是早早吃好晚饭,收拾好碗筷,三五六个女人们开始张家长李家短的拉家常。在那信息匮乏的年代,七嘴八舌的小道消息无疑就是最热的新闻话题。古槐湾村的故事,把我们又带入到那个表面乡风淳朴、生活平淡,其实同时充斥着鸡毛蒜皮、复杂的人际关系、野蛮粗俗的社会生活之中。   《官路花开》前100章,以自愿到农村基层挂职干部刘裕民一心要带领古槐湾村百姓脱贫致富,受到村主任徐世旺一帮地方势力点阴火、放暗箭、使绊索的百般阻挠为线索,塑造了一个勇于改革、锐意求变、真正善良、带领百姓发家致富的村支书形象。反映了在许多美好与丑陋共生、质朴与暴力共存、机遇与风险同在的落后农村,村支书官不大,事难办,尤其是下派的村支书,在宗族派*性严重的农村事更难办。要想改变数不胜数的陈规陋习,解决各种复杂的矛盾难题,必然会得罪一帮既得利益的地方势力,难免会与因循守旧的部分百姓产生分歧和对立,遭到的不仅是冷落,而且还会是蓄意报复。不过百姓心中有杆秤,急他所想,帮他所忙,他会铭记不忘。古槐湾的老百姓再愚昧,也会感激刘裕民带领他们修的柏油公路,从此让世代告别了“晴天一身灰,雨天一脚泥”的无奈。   《官路花开》反映的是一个我们既熟悉又陌生,既普通又鲜*活的落后农村改革过程。古槐湾村改革故事中情节生动,结构完整。从村支书刘裕民初到古槐湾,遭到恶霸挡道开始,村主任徐世旺和刘裕民的暗斗就拉开了序幕。路边国民饭店的以酒撒野、安排入住小寡妇家的不怀好意、后山栽树时的从中阻挠、欲建厂房时的暗中使鬼……直到告恶状,徐家兄弟一次又一次地给古槐湾村改革掺沙子,拆台子,下刀子。一出又一出的闹剧和一幕又一幕香*艳故事情节生*动引人,内容描写流畅,人物刻画细腻,语言干净简洁。美镇长叶颖、俏寡妇张盈雪等等,不一而足。   古槐湾村的夜晚是美丽的。   “夜,已经很深了。浓墨一样的天上,连一弯月牙、一丝星光都不曾出现。偶尔有一颗流星带着凉意从夜空中划过,炽白的光亮又是那般凄凉惨然。”   “入夜,寂静的天空布满闪烁的qun星。像是无边黑幕上镶嵌了无数只亮晶晶的眼睛,正注视着在黑暗中游动的人们,那活动着的躯体,那已静止的思维。而它们,是这黑夜里一切事情发生最有力的见证。”   ……   古槐湾虽然贫穷落后,但自然的风景,就是原生态的美丽。炎炎夏日中午老榆树下的一片阴凉,就是快乐的地方;夏夜池塘里传来的水鸟叫声,就能换来心灵的一片宁静。   《官路花开》的文*字是优美的。   “八月的太阳高悬在晴空,把它的全部热情全都无私的投向大地,一切生命在它面前全都无法抵挡。风可以像旗帜一样从远处卷来,而那片玉米又过于惹眼,它是野外唯一的一堵墙。……大风水一般地漫过它们,使之起伏具有了水一样的柔韧的表情、浪一样痛苦的姿势。弯下又挺起,涌过去又推回来。”   除了具体典型的环境描写,《官路花开》的文*字还土得美丽。第九十八章宁雅静去林泽成家调查,林泽成的女*人看林泽成迟迟没有出来,大着嗓门叫道“在屋里挺尸呢,咋还不出来呢……磨磨唧唧地!”多么土的语*言,有时像土得掉渣的老婆饼一样地道,有特色。   真像《官路花开》自己所言,这本小说充满不少主人公“一路拈花,激情*香艳”的故事。刘裕民形象有的轻*浮,特别是酒后,不像是个机关里下来的干部,缺少一定的修养,一昧地取悦读者,描写他的一路拈花,艳*遇不断,会感到内容虚假太多。读者以为性*爱本是人间一种很纯的美丽,《官路花开》过多地细致描绘激情*香艳,不如省些笔墨,含蓄表达,也许会更显得更美丽。   《官路花开》小说中也有许多笔误和错*字等,以第九十九章为例,宁雅静调查完毕向林泽成告辞时,文中两次称呼林泽成为“刘主任”,林泽成训老婆时又用了一句“……好好地把娃儿和猪仔斥候好就得了……”。“斥候”一词在文中多处出现,该是弄错了,本可以避免。 第1卷:折花乡野 第一章:人未至,名先闻   凉风习习,气韵悠悠。远处葱翠欲滴碧波荡漾的层层荷叶送来阵阵清爽。此时正是傍晚,炊烟刚熄,男人们放下碗筷就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或玩纸牌或堆长城小赌一番。村里有句老话,小赌怡情,大赌伤身。和吃饭睡觉一样,赌博在这里颇为盛行。   老人则找个人迹罕至的地方蹲坐在树桩上抽几袋旱烟。茶余饭后最为活跃的就要数妇女和孩子了,孩子们在你追我赶的嬉闹着,而大姑娘小媳妇们则开始围坐在一起唠叨着东家婚嫁西家治丧的街长里短。   “你们都还不知道吧?我听我们家那口子从镇上开会回来说,上面给咱们村派遣下来一个村支书,那人好像明天就到。”世旺媳妇神神秘秘地向围坐她周围的几个小媳妇散布着镇上的通知,一脸的得意。   村里男女老少谁都知道世旺媳妇的消息最为灵通,村里有个什么活动,大会小会的,或者邻里闹纠纷,镇上下发个什么通知,她都能在第一时间了解到具体情况,谁让她家男人世旺是村委会主任呢!大到村里入账出纳,上面政策的宣传执行,钱粮缴纳、课捐杂役等,下到邻里纠纷,田间地头丈量尺寸,大小事务都是村委主任徐世旺一手把持,搞得老支书什么事儿都插不上手,前几天病逝了,郁郁而终。   谁让他们老徐家人多势众,族丁兴旺,再加上他们祖辈居住在这古槐湾,在这一带颇有威信,就算知道他坏了规矩,也没有谁去招惹他,自找不痛快。   “咱古槐湾这么多年都是关起门来搞建设,消息不透风的紧,咋就突然冒出这么一档子事儿呢?再说咱这穷乡僻壤地,谁甘心到咱们这来呀!依着我看呀,这家伙八成是得罪什么人啦,就被流放了。老话说,落草的凤凰不如鸡,他一来到,不等他新官上任三把火,咱先烧他个屁滚尿流,让他光溜溜地从哪儿来还回哪儿去!”长栓家的婆娘余慧心生性泼辣,口无忌惮,一通臭骂把众人逗得哄笑不止。   “听我家那口子说,下来的是个娃娃,才二十出头,是县里啥科室的副科长,据说是他自己要求要下来的,好像是响应中央的什么号召。”世旺媳妇有些气恼的解释道。她男人说这些的时候是苦恼着一筹莫展的样子。她也隐隐地感觉到好像她家的什么东西将要被人拽走一般。   “娃娃?那就更好说了!把他整个儿吞进肚子里不就完了吗,唱大鼓的不都说,唐僧细皮嫩肉,相貌非凡,妖精们可劲儿的眼馋。这娃娃可能还真比唐僧呢,你把他给收了呀,饿了可以解馋,冷了可以暖脚,多美啊!青川家的妹子不正是好这口嘛。可以交给她解决啊。”不知哪个小媳妇听世旺媳妇说完后开腔调笑道,只逗得围在一圈的大姑娘小媳妇们都笑得花枝乱颤,让那些钻溜在女人周围的游手好闲的小青年流氓们的眼睛都瞧得都不够用了。   “长顺家的,你个挨千刀的骚狐狸精,自己想吃人家娃娃也就是了,偏来编排我来打掩护,何苦来哉!老娘我倒是想一口吃下他,可我看那娃娃可能连毛都没有扎齐呢;还是你这只骚狐狸把人家娃娃给拴到裤腰带上吧!反正你家男人也不在家,就是偷人他也不知道。”外围传来少妇清脆的叫骂声和着人群中的哄嚷声,浪笑声此起彼伏。   月上柳梢,女人孩子的欢笑声越来越浓,村子也似乎增添了几丝活力,好像对明天的到来充满了期待。   “夜了,都散了吧!月亮都老高了,有什么新情况赶明儿我打听清楚后一准儿告诉你们。”世旺媳妇一边打着哈欠,一边伸出右手看臂腕处漂亮的女士手表。还像是炫耀似的用胳膊晃动了一下,那是他男人从上海带给她的。   看到围在周围的人群没有散去的意思,女人嘴角一撇,自顾自地拉着边上正跪坐在女人堆里专心听她们海侃的儿子一同向夜色中渐渐隐去。   “哼!得瑟个啥劲啊!还不是她大哥世荣突然得心脏病蹬腿去了,把族里的大权挪腾出来,才让她们家老二世旺接手,有什么了不起的嘛!看着吧,早晚会有人收拾他们的!”一个娇俏的小媳妇一脸鄙夷的朝着世旺媳妇隐去的身影唾骂道。   “淑芳,你刚嫁到我们古槐湾不久,不清楚具体的情况。她们家,哼!哪有那么容易倒啊!要是真有那么容易啊,也不会出现咱们古槐湾五虎啦。”旁边立着的一个年长些的中年妇女拉了拉正在发牢骚的小媳妇劝慰道。   “啥屁五虎啊!我看说他们是五鼠还出不多!老大世荣贪,老二世旺色,老三世贵偷,老四世昌毒,老五世福贱。村里人都被这五个臭老鼠给坑苦了啊!”围观中有人狠狠地骂道。   “哎,我说你们胆子怎么这么大啊!小心隔墙有耳呀。”人群中有人小声提醒道。   “怕他个鸟!反正明天就要有个比他家官大的人要下来了,我就不信她们家不收敛一点。恶人自有恶人磨,我就不信,还没人能治得了他们那一窝子坏东西了?他们家早晚会得报应的,走着瞧!”不待女人说完,哪个叫淑芳的小媳妇很男人的豪放地回答道。   “那可说不定,电视上不是常演吗,新官上任,你争我斗地,倘若不心狠手辣,最终还不是被人赶下台,灰溜溜地滚蛋了,俗话说,官字两个口,兵字两只手。手里有权,兜里有钱,才是关键呀。再者,那姜还是老的辣!一个毛孩子,让他凭什么跟盘根错节在古槐湾经营多年的老徐家斗啊!”长庚家的媳妇俞明理讲的头头是道。事实最有说服力,众人顿时哑口无言。   “可是••••••可是万一人家娃娃天资聪明能行呢?要不怎么年纪轻轻就是副科长了呢,我看肯定行。”叫淑芳的女人还是有些坚持,大家直愣愣地看着她,直到把女人都看红了脸,这才摇了摇头走开了。   等到大家都散完后,女人还站在原地,她望了望空荡荡的四周,吐了吐舌头,自言自语地道:“难道我说错了吗?干嘛都用那种眼神看着我,真是莫名其妙。“但她的心底却升起一丝异样,又有一丝对明天的期待!  第1卷:折花乡野 第二章:路不平,有恶霸   旭日东升,大地笼罩在一片金黄之中。时至春末,早上的天气已带有些许热意。在窄小的乡野马路上,飞驰着一辆汽车,马路上的柏油与碎石早已磨失殆尽,三合土地面随处可见。损坏严重地带坑洼处星罗棋布,但车子却很平稳地驰行,显示出司机娴熟的驾车技能,偶尔的颠簸也只是轻微地摇晃了几下。   “裕民啊,你看!这条由县财政拨款修建起来的乡镇公路,才不过几年的光景,就已经破坏成这个样子了。”车后座上坐着两个人,其中一个青年有二十出头的样子,端坐着恭敬而严肃地规矩聆听,捕捉有用的信息。   那个被称作裕民的青年听到坐在自己身旁的男人喊他的名字,就转头看了一眼车窗外的后退的马路,沉重地回了声:“是啊~”半响,又道:“咱们一路走来,我也注意到这个问题了。”   刚开始开口说话的是靠右坐着的中年男子。他瞥了一眼沉思中的刘裕民,接着道:“这条县道之所以被破坏成这个样子,一方面是疏于管理,另一方面也可看出工程质量有问题呀!想当初,为了修建这条公路,县财政可是付出了不菲的代价哩!”   “张局,您是说镇上的工程承包商在账面上做了手脚?”年轻人质疑道。   “我可没有这样说,拿不出证据,说什么都是没有用的,哼!这么些个承包商,账面上的文章做得倒是很精明!还有某些个党员干部••••••嗨~”长长地叹息一声,然后紧了紧蹙着的眉头接着道:“我们党一直信奉的是铁证如山。但事实是无论如何也抹灭不掉的,总会有蛛丝马迹地!可从镇党委递交上去的材料看,没有丝毫破绽。这就可以看得出我们基层管理还是有些混乱啊。”   对于这样的敏感话题,刘裕民并没有接话,组织上的事情一向是下级官员最为忌讳谈论的,自古皆然。车里又是一阵无声的沉默,中年男人打开车窗点燃一支烟,徐徐吐出一团烟雾,那袅袅烟云把他整个身躯裹在里面,让人看不清他面部真正的表情,显得神妙莫吸。   抽了大半支烟,被称为张局长的男人接着对刘裕民道:“你这次下派到基层,形势严峻。条件及各方面资源供应也比较困难,你要有这方面的心理准备啊!”   望着张局长那略显严肃的脸,刘裕民斟酌了一下语言,然后诚恳地回答道:“张局,在上次县委选派干部动员大会上,作为选派干部代表演讲时我就曾引用过汪国真的一句诗,现在你这样问我,我还是用这句诗作答。‘既然选择了远方,便只顾风雨兼程’,如今我既然已经选择了古槐湾,就会为我所选择的目标流尽最后一滴汗,绝不辜负党和人民对我的辛苦栽培,以及组织上对我的信任和期望。”   听完刘裕民的表白,张局长额头上的皱纹松散开来,面部表情也变得柔和了许多。他亲切地拍了拍刘裕民的手腕,轻声安慰道:“裕民啊,不用激动。你的心情我很明白。我这不是让你表决心,这次下来本来是不用我送你到古槐湾来的。”   说到这,张局长舒缓了一下语气,“也许你已经猜到了,你父亲放心不下你,虽说你在家和他顶着干,这次下来也违背了他的意愿,他气怒之下也说出了不认你这个儿子的话,但作为一个父亲,他还是很关心你,为你的将来考虑的。昨天又特地找到我,要我务必亲自陪你走这一趟。当然啦,作为县委组织部副部长,人事局局长,我还是很乐意送你这孩子赴任的,我看你小子,那是前途不可限量地。”   刘裕民听后尴尬一笑,轻声接道:“张叔,您就别取笑我了,我有几斤分量我自己还是能够掂量得到的。”张局却摆手一笑,“裕民啊,你小看了你自己的能量啦,同时也小瞧你父亲的能量喽!”刘裕民的兴趣忽然被这句话给勾了起来,他刚想问清楚,却被张局长摇摇手给挡了回来,只得把想问的话又咽回肚子里去了。   他的心里其实还是很不平静的。自己的父亲,真的有那么厉害?想起出来之前和父亲的争执,想起父亲那怒其不争的语态,想起父亲怒斥着要把他扫地出门地气急败坏的神情,他心底不自觉地会升腾起一丝悔意,但更多涌出地是不服输的劲头和勇于尝试的胆量。   想起父亲,想起县委组织部二号人物亲自送行,刘裕民的脸上露出了释然的表情。但他还是不明白其中的本质联系。   “张叔,您和我爸是?”刘裕民小心谨慎地询问了一句。“我们是同一期党校的同学,他没有跟你提到过?”张炳功局长有些奇怪的问道。   “我爸爸在家的时候从不和我们说工作上的事情的。”刘裕民感到张炳功语气的诧异,连忙解释道。   张炳功这才苦笑一声道:“你父亲这个人就是这样,工作严谨,纪律性特强。”忽然他意识到旁边年轻人的身份,这才回辩道:“你瞧我这张嘴,对上级乱下评语。无组织,无纪律啊。你父亲和我虽然都是副职,但他是副县长,还是常务;我这么多年一直都追随在他身边,从没有非议过什么啊,今天真的是破例了。”   刘裕民听后也跟着笑道:“我爸爸他分管的工作中可没有财政和人事,他算不得您的主管领导的。”此时的谈话氛围已经鲜活起来。   坐在前排开车的小丁一言不发,留意着一个个飞逝的路牌,专注地看向前方。道路变得崎岖起来,车子有些轻微的颠簸。不久看到前面路旁竖立着一个印有古槐湾的路牌。   “老板,刘主任,前面三岔口的那条小路就是通向古槐湾的方向,可是车子是过不去的,现在我们怎么办?”小丁停下车,回头请示张炳功。他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加上之前又做足了功课,知道古槐湾该怎么走。   “基层基础建设薄弱,条件是有些艰苦!”张炳功长叹一口气,招呼刘裕民道:“走,下去瞧瞧去!”又看到小丁恭敬地为自己打开车门候在门边,微笑道:“小丁啊,从现在起,裕民同志已经不只是党员干部远程教育办公室的副主任了,他还是古槐湾党支部书记,县直挂职干部呢。”   小丁听張炳功这样推崇刘裕民,连忙快步走到他的面前道贺:“刘书记,您才是真正的年少有为,愿您今后官路亨通,步步高升。”   刘裕民微笑着矜持地回道:“什么书记啊,只要你们别不拿村官当干部就行。”小丁赶紧陪了个笑脸说声“不敢”,然后小跑着走到最前方替两人引道。   刘裕民正在思考接下来的工作该从哪儿着手时,忽然听到走在前面的张炳功冷不丁地冒出一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说不定啊,说不好你父亲真能成为我的主管领导呢,年底就要召开十七大了,而县委邵书记干完这一届就要下了,听说有关组织领导正在着手为他办理离退休手续呢。真是说不得呢!”张局长边摇头边自语道。   小丁和刘裕民一前一后的跟在张炳功后面,猜不透他此刻的心理,都不敢答话,三个人默默地走着查探前方的路情。   这时,在离路口不远处蹲坐的一群村民装扮的农人纷纷走了过来,上下打量了一阵三人,又看了看停靠在不远处路边的广本,其中一个穿着花衬衫的的中年人略带流气地询问道:“干嘛呢?探亲?我们这一带没听说有谁在外面做生意发大财的啊!”   小丁正准备说话,张炳功拦住了他,上来回答那人道:“找人!同志,你看能不能帮个忙?”   “找人?找谁?没空!没有看到我们正忙着呢!还有,那谁~把你们那辆车赶紧开个没人的地方停,别挡了路,告诉你们啊,马上县里和乡里都要有人下来的,你们再赖着不走,我把车给你们推到水沟里去!”那人看三人都是一脸斯文,强装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恶狠狠地吓唬道。   “当官的怎么了?这又不是哪个人的路,这是国家出钱修的路,是我们老百姓自己的路,谁都有权停靠的,凭什么他当官的来了我们就得给他让呢?”张炳功虽然对花衬衫男人的语气很是不满,但仍然没有吐露自己的身份,而是一脸正气的回击道。   “屁!你说的那算个屁!回避,回避你懂不懂?没见过电视上官员出行,仗仗队和保卫在干什么?疏通道路呢,哼哼~我们干的就是这活!”那人嘿嘿哂笑道,一脸的得意。   听花衬衫男人如此说,张炳功回头对刘裕民笑笑,接着问道:“那们要是冲撞了官老爷的车马,那又会怎么样呢?”   花衬衫听出了张炳功语气的不屑,绕着他又认真地打量了一圈,像是确认了一般,语气也开始变得气急败坏起来。“告诉你们,自古民不与官斗,你们这次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竟敢拿石头和鸡蛋碰。俗话说,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行,可别怪老子没有提醒你们。瞧好吧,不等官老爷收拾你们,我徐老三先把你们胳膊腿的卸下几个再说。”   叫嚣着花衬衫招呼围观的人群就要和刘裕民他们动手。而他本人则带着几个村民去抬那辆广本。车身很轻,在一群村民的努力下,竟然给合撑动了几下。   小丁有些急了,连忙躲过人群的追击,上去制止,却被花衬衫一把丢了出去,刘裕民一看事情闹大了,赶忙喝止道:“你们这是干什么!朗朗乾坤,还无法无天了?!你们可不能胡来,这是违法的!”   “我靠,在俺们这一亩三分地上,我的话就是法,我二哥就是天,要不听俺们的话,那就是无法无天!”他也许是太过于兴奋,竟然把这种平时在田间地头撒泼赖皮的混话都给说了出来。令人不解的的是,花衬衫的话竟然惹起一众村民的阵阵哄笑不止。   张炳功站在争执圈外冷眼旁观整个过程。小丁和刘裕民被人墙阻隔了起来,正在双方持于胶着状态时,突然从大路上驶来一辆长安之星的白色的面包车,一个紧急刹车,马路上留下两条浓黑的焦痕,不等停稳,车门就被打开了,先从车上跳下的是一个三十岁上下端庄秀丽少妇摸样的白领丽人。   她扫射一下四周,一眼就看到了站着外围眉头紧皱得张炳功。她顾不得抹去脸上因惶急而流淌的汗珠,踩着细高跟凉皮鞋快步走上前去,对着花衬衫男人他们厉声喝道:“都停下,看看你们干的都是些什么事儿!”   刘裕民看到这个风姿万千,媚态横溢桃面粉腮的女人不知从哪里钻出,突然站在他们面前,着实被吓了一大跳,神态也不禁一呆,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花衬衫男人一见女人杏眼圆瞪,连忙停止对峙,快步走到女人面前,诚惶诚恐地解释道:“叶镇长,这可真不怪我们,我也是工作需要啊,您看我这不是为迎接我们新支书的到来扫清障碍吗!”看到美女镇长脸上的阴云愈发浓烈,他也忍不住疑惑地结结巴巴地问道:“刘书记呢?他•••没有和您•••一起来啊?”  第1卷:折花乡野 第三章:美娇娘,女镇长   叶镇长可能由于一直处于紧张状态,加上心情急迫,她腮上的两片嫣红像是敷过粉般的在白皙的脸蛋上如水蜜桃般的诱人。   看到花衬衫男人迷茫的样子,她有些恼怒的训斥道:“我什么时候到又有什么要紧!昨天开会不是通知过你哥徐世旺了吗?要他务必在路口迎接县里选派的驻村干部到你们那里做党委书记?可是现在,现在他人呢?!哪儿去了!还有你,站在这里是干什么呢?”   花衬衫男人一脸委屈和惶恐的表情为轻声辩解道:“我这不是在等您和新书记嘛。”女人凤目微瞪反问男人道:“那你接的人呢?”那个被叫做叶镇长的女人犹如连珠炮地扫射,气势凶猛,咄咄*人。   此时,花衬衫男人的气势被完全地压制下去,早不复刚才的嚣张气焰,倒是像条摇尾乞食的哈巴狗。“我们在这里都等了好一阵子啦,我们以为你们要一起下来的,怎么?他没有和你一起啊?”花衬衫有些谄媚地低声问道。   叶镇长用她那漂亮的大眼睛狠狠地挖了花衬衫一眼,扔下一句“刚刚和你们和你们干仗的就是你要接的人”后转身向张炳功走去,倒是让花衬衫感到很是受用这一记白眼。   “张部长,真是抱歉!早上接到胡秘书的电话,我就开始往这边赶,可还是晚了;都怪我安排不周,让你们碰到这样的情况,张部长您要多担待,不要往心里去。”   听到身后高跟鞋哒哒的声响,张炳功微微转过一点身,轻微地握了一下白镇长伸过来的白嫩小手,语气平淡地道:“这不是我的看法怎么样的问题,我的感受并不重要,关键是你们的态度问题嘛。当下,我们某些基层干部官僚思想极其严重,拉帮结派,唯我独尊。在干什么?想做一方诸侯?还是想做天高皇帝远的土霸王?!”张炳功的声音越来越高亢,情绪也像是越来越高涨。   激烈的话语呛得美人镇长尴尬不已。刘裕民闻到空气中火药味很浓,赶忙微笑着走上前去,伸出手向美女镇长道:“你好,叶镇长,我就是刘裕民。早就听说丰水镇当家花旦是才貌双全,真是久闻不如一见啊。”   刘裕民发自内心的赞叹后,又接着歉声道:“对不起,叶镇长,我本来是打算先到镇上去报到的,但行李有点多,就直接让丁师傅先送我到这儿了,是我违犯了组织纪律,没按正规程序走。”   叶镇长刚开始听到刘裕民赞她美貌感到一愣,随即回过神来,略有些感激地向他投去一道会意的眼神。   张炳功听到刘裕民如此说,也不好再拉下脸训斥。只得叹息一声道:“其实造成这样的结果我也有责任。裕民同志初来咋到,又是第一次做基层工作,没经验,想多聊会儿,也就忘记先到镇上报到。没有想到碰到这种意外的事情发生。”   叶镇长咋听说张炳功又提起这件事,连忙致歉道:“张部长,怎么能怪您呢,都是我们安排不周~”   张炳功大手一挥打断了她的话,朗声说道:“好了,别在往身上揽责任了,这页就掀过去了。叶镇长,现在我可是把裕民同志交给你了,接下来的任务就由你替我完成吧。”   说完张炳功又伸手拍了拍刘裕民的肩膀,“贤侄啊,好好做,干出些成绩来,为县委也为组织部为你爸爸增光添彩,等你再回到县上,县委办公室有你的一张桌子!有什么需要,有什么要求都可以向上级反映,也可以直接来找我,当然组织上是相信你能克服一切困难,脚踏实地做工作的,但有什么需要要大胆地提出来,能满足的我们都会考虑的。”   等张炳功说完,刘裕民满脸诚恳地感谢道:“张叔叔,别的也不说了,俗话说,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话虽粗但礼不糙。您就看我们我的实际行动吧。”   张炳功听他说后哈哈笑了起来,开玩笑道:“看看,不愧是从宣传工作中出来的一把好手,听这话就是舒坦。嗯,我记下了,就这样吧,我要走了,县里下午还要有个会议需我主持呢。”说完,叫上小丁转进汽车消失在狭长的柏油马路上。   等目送张炳功的上海大众消失在视线中后,叶镇长这才面带笑意地向刘裕民再次伸出双手,满面春风如牡丹般怒放。“刘书记,你好,我是叶颖,叶子的叶,颖川的颖。刚才过于紧张,竟没有向你自我介绍,真是太失礼了。”   刘裕民矜持地笑了笑,言道:“叶镇长,您客气了。简单向说一下吧,您大概也听张部长称呼我了,我叫刘裕民,这次被选派到我们古槐湾当村支部书记,其实是我自愿要求到这里来的。”   “自愿来这儿的?这个我倒是听胡秘书提起过,可你为什么想起来要到基层来啊?你不知道基层条件是最艰苦的,待遇却是最差的,同时也不容易做出让领导看重的政绩来啊?”叶颖抿起薄厚适中的嘴唇,轻声询问道。   不料叶颖话音刚落,刘裕民就大声反驳道:“叶镇长,您说基层条件苦待遇差还算附合情况,但您说基层难出政绩我却不敢苟同。中央精神是要上级干部多到基层走动,在合适时候可以遣派干部下基层,目的就是为了让干部多出政绩,出大政绩。而且现在不也在大力宣传中央部委干部要到地方任职吗?这和中央精神完全契合嘛。”   听到这儿,叶颖非但没有对刘裕民的指责感到生气,反而扑哧笑出声来,“哎,我说,不要老是把中央精神挂在嘴边嘛,才多大点呀,说话就老气横秋的。再说现在你是到基层来了,不是原来你待的宣传岗位上。”   “搞宣传怎么啦?你不要老把我以前的工作经历当作重要参考点好不好,我来这里就是要证明搞实业我照样能行。再说,还说我呢,你也大不到哪儿去啊,顶多也就长我四五岁罢了。”   随着和叶颖的交谈时间的延长,再加上叶颖性子柔和,且两人年岁相差不大,刘裕民也就不再拘束,开始放开胸怀道出心里话。   叶颖平时都是装出一副老成持重的模样,压抑得太久了,自己又不比这个青年男子大很多,所以一看到刘裕民流露出轻松祥和的氛围,也就放下了官架子,“哎吆吆,可以了,都敢顶嘴啦。告诉你,别说四五岁,就是大你一天我也是你姐姐。以后私下里要叫姐姐地,记住没?当然了,公共场合还是要注意影响的。”叶颖装着深沉的脸上突然露出了少女应有的调皮可爱的表情,反差之大,令刘裕民目光为之一夺,眼神也开始变得迷离起来。  第1卷:折花乡野 第四章:腹黑女,有情况   叶颖是个女人,而且是一个很懂得情调的女人,她全身上下从里到外无不散发着诱人的体香和成熟的风韵,她的言行举止都拿捏得恰到好处,让人觉得其媚惑而不放荡,勾人销魂而不风骚轻狂。像她这样年龄的女子一举一动都颇具韵味。这些叶颖自然清楚地知道,从刘裕民的神态中她再一次在心底为自己的美貌小小地骄傲了一番。但同时她也知道自己的职责所在,丰水镇的女镇长,岂是一个轻浮的女子?   她轻巧地用纤纤玉指在刘裕民眼前晃动了一下,促狭道:“刘支书,没有上下级观念的干部可不是好干部,你这样可是直勾勾盯着女士看,可是在违犯纪律哟。再说,咱们这还要赶路呢,若是把魂都看没了,看你拿什么领导我们古槐湾的村民走上致富路。”   刘裕民给这句插科打诨的话拉回过神来,听叶颖如此说,自己也变得有些不好意思,但仍分辨道:“叶镇长,论级别,您是正科级,我是副科级,科级干部之间正常的感情交流也算违反纪律?”   叶颖没想到这家伙还能用歪理反驳自己,愣了一下,随后不理他的调侃,眼神变得凌厉起来,似笑非笑地反问一句:“是吗?”   刘裕民善于察言观色,看到美女镇长脸色不对,知道气恼了她,慌忙叉开话题,前言不搭后语地回道:“那什么,叶镇长,您看天色也不早了,我们是不是要加快点速度,争取早些走马上任,今天的事情还有很多麻烦您亲自安排哩。”   叶颖也见好即收,眼前这个家伙家中还是有点背景的,能不闹僵还是不要闹僵的好,虽然自己对他那种色迷迷的眼神比较反感。当下说道:“好嘛,那咱们这就走,有什么事情在路上再详细说吧。虽然张部长已经叮嘱过你了,但有些事情我还是要向你交代一下的。”   说话间,一个站在车边的清秀女孩儿已经拉开长安之星的车门,招呼她们上车。花衬衫男人和那帮不良青年已经站在路边很久了,一直懊恼着把二哥交代的事情给办砸了,书记没接回来,倒把县里的领导给得罪了。这时看到镇长和书记一起上车,还以为支书生气了,要回城想法收拾自己呢,连忙走上前苦着脸道:“镇长,您可不能把他给带走,俺二哥世旺主任可说了,俺如果接不回支书,那俺也不用回去了。”   叶颖对这个无赖也早有耳闻,以前蹲点搞调研的地方,就是古槐湾一带。她扶了扶鼻梁上的黑框眼镜,绷紧了精致的小脸,严肃地训斥道:“徐世福,谁告诉你我要带走他啦?不好好种庄稼,没事儿瞎琢磨什么!我还没教训你呢,带着一帮泼皮无赖,公然拦截领导座驾,你要干什么!回去跟徐世旺说,让他后天到我办公室去认错,你们先回去吧,我这就带刘支书过去。”花衬衫男人徐世福没想到这下捅了马蜂窝,二话不说,灰溜溜地带着人沿着小路往村口走去。   刘裕民钻进面包车,和叶颖并排坐在后排,这才发现司机竟然是刚才站在门边招呼她们上车的女孩儿,二十刚出头的样子,留着齐耳的短发,上身套着明显大一号的春秋衫,下身的牛仔裤磨得有些发白,手上戴着一双黑色的女士半指铆钉露背小羊皮真皮手套,双手在方向盘上来回无聊地把玩着。看到刘裕民上了车,她这才回过头冲刘裕民点了点头,白净的瓜子脸上露出耐人寻味的笑容。   叶颖把两腿并拢在一起,优雅地把双手放在膝盖上,看到那女孩儿的小动作,向刘裕民介绍道:“这位是镇党委办公室的黄静怡,河海大学的高材生,今年才被引进到我们镇上来的。”同时她也把刘裕民的基本情况跟女孩简略地说了一下。   礼之于人,犹酒之有襞。俗话说,礼多人不怪。初次见面,刘裕民很友好地向女孩儿伸出了手,嘴里也客套话连串:“久仰久仰,没想到黄同学这么年轻漂亮,就能为叶镇长这样的领导服务了,以后还望你多多指教呀。”   黄静怡大学毕业刚参加工作不久,平时也没怎么在正式场合跟人接触,看到刘裕民的伸来的手,突然懵了,男女之防令她对握手这样的事情还是有些害羞,但这样冷落对方更不礼貌,更何况对方夸奖自己漂亮来着,一时间车厢里气氛微微有些异样。   刘裕民心里有些恼怒这臭小娘这样戏耍自己,看到自己伸出的手竟然视作未见,但家教和涵养极好的好并未将不快表现在脸上,正准备自己找个台阶下,缩回手的档口,却发现黄静怡畏畏缩缩地把还未脱掉手套的手搭在自己手上。刘裕民抓住黄静怡的手,恶作剧的握住不放,嘴里说着毫无边际的客套话,让黄静怡不知是恼怒,还是害羞,脸蛋红得像是要渗出血丝。   叶颖一直在旁边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刘裕民的表现,直到黄静怡求助的眼神向她时不时的飘来,这才干咳了一声,说道:“刘支书,静怡在党政建设方面敏感性很高,在学校就一直很优秀,有时间,你们要多互相学习。”刘裕民看到叶镇长提醒自己臭小娘在她面前很得宠,不要跟她过不去,也就不再计较,这个美女镇长,占时还是不要得罪的好,以后很多工作还要依靠她支持来着,也就趁着回话的时机松开了手。   黄静怡暗中舒了一口气,狠狠地甩了甩手,这才面带不善地说:“我可既不是专家,又不是什么领导,某人要想请教的话,那就大可不必啦,我也不一定有那闲工夫。”黄静怡的话语中明显带着怨气,说完后,戴上宽厚地大号墨镜遮起她大半个脸,用钥匙轻巧打着车,开始沿着坑洼不平的沙土路向前驶去。   “河海大学虽不是国内非常强势大学,但在我们皖南省也是数一数二的了。再怎么着也不会落到你说的这种境界吧。”刘裕民感到纳闷,小声嘀咕道。却不料小丫头一心二用,开车的同时竟然不忘关注车内的动静,听刘裕民在小声嘀咕,忍不住反唇相讥道:“当然比不上你这京北大学的优秀同学了,不久是拿几个奖项嘛,有什么了不起,还在这里穷得瑟。”   刘裕民有些惊奇,自己和她是第一次见面,她怎么对自己的情况这么清楚?这些情况连叶颖她都没告诉呢。再说这丫头片子可是很是记仇呀,这就开始和自己唱反调了?在没弄明白情况之前刘裕民并不想和上级领导的秘书把关系搞僵,此时,不予理睬是最好的选择。   “刘书记,静怡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她这人就是这个性子,不是针对你一个人的,有时候问她话的时候,她回答的能把人给噎个半死。男人嘛,总是要让着女孩子一些的。”看到刘裕民脸上的抑郁之色,叶颖忍不住安慰道。   “我可不是只针对某个人,只针对某些一肚子坏主意的人。真是人不可貌相,哼哼••••••”女孩阴声怪气地从鼻孔里冒出几声怪腔,又不说话了,开始专注于车上。叶颖听到她如此说话,也并没有责备于她,只是微笑着摇了摇头。   车子在颠簸中前进。看着两边低洼不平的农田,刘裕民心头又沉重了一些。   在车上一路走来,听叶颖详尽介绍,刘裕民这才明白古槐湾的大致情况。原来,古槐湾,具体说来,并不是一个自然村,它是由古槐湾、谷梁口、水龙寨三个村庄组成的行政村。只不过古槐湾较为大些,全村也不过300来户人家。而谷梁口就更小了,从前就有过“谷梁口,十八家,一个巴掌全盖下”的顺口溜。发展到现在,也不过七八十户人家。谷梁口以前并不是称呼这个名字,只因为背靠着后山的入口,是以大家都改叫它谷梁口了。水龙寨是个水寨,寨子四面被挖成深坑注满了水,据说早在抗日的时候还曾靠着这幅屏障把一队日军挡在寨门之外。不过,时过境迁,坑里的水早已见底,吊桥也不知何时被谁家拉走劈开做烧火的柴用了,人们现在把装满泥土的袋子横嵌在坑里,筑成一个个小窄桥。坑里被倒进成堆的垃圾,远远闻去,腥臭不堪。情况最好的也就数古槐湾了,传说是先前因村头那棵古槐树下曾有一条龙常在这里歇息,其鼻息有水汽冒出,久而久之,水汽积少成多就汇成一条湖湾,泽被后世。这个传说是否真实已没有探究它的价值,但这个湖湾确实哺育了一代又一代古槐湾村民,直到解放后,他们还在吃这里的水。不过,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到如今,别说是吃水,就是洗衣服,村民都嫌这里的水脏。   如果从表面望去,古槐湾也算是依山傍水了,只不过山是光秃秃的,水是干巴巴地。俗话说,靠山吃山,依水吃水。这山上的丛林早被山下的村民砍伐干净了,哪里还能指望这山能生出金蛋?池水都被污染成这个样子,就算放进去几条鱼,也会被长成只剩下鱼渣的。所以说,古槐湾又是这皖南省贫困市里的特贫村。   向刘裕民详尽讲述了实际情况后,叶颖长叹一声,缓缓道:“刘支书,大致情况就是这样地。其实啊,我也正为这个村发愁呢。镇上的经济指标不是靠一家就能撑起来的,再说就是能撑起来也会被这个特困村给拖垮的。现在,你来了,虽说我已经对这件事不抱有大的希望了,但仍旧会有一丝曙光的。反正不管以后你有什么需要,只要我能满足你的,就尽管说。我知道你在县里有人,但县官不如现管不是?”   刘裕民耐心地听完她的讲述,当听到一切都满足自己的说法,看着她精致的小脸,和那副黑框眼镜,如果再穿上女士小西装,手里面拿着教鞭,十足的制服诱惑,他心里竟然有了一丝龌蹉的想法。   打消脑海里的不良念头,刘裕民这才一脸严肃,盯着叶颖的明亮的大眼睛,一字一句道:“叶镇长,您的情我心领了,但我要告诉您,既然来到了这古槐湾,不管它是贫穷还是富裕,不管我最后是成功还是失败,我都会把我全部的心血倾注在这里,我要在这里开花结果。”说完,迎着车窗外射进的阳光,他的脸上露出晴朗的笑容。 第1卷:折花乡野 第五章:针芒对,背后腔   长安之星平稳地在古槐湾村委会门前停下,叶颖率先从车上跳下,矫健的身手让她沉稳中平添几分青春的活力和少女的灵动。村委会依傍学校而立,是古槐湾小学后院的一排低矮的砖瓦房划分出来两间屋子,其中一间作为会议室,另一间充当杂物间,有时乡计生办的同志为村里妇女作计生检查的时候也会把这个屋子收拾出来让他们安放检查仪器。   叶颖轻车熟路,对这儿的房屋分布了如指掌,看起来似乎对这儿的环境颇为熟悉。她下车后看到村委会小院子里并没有村里的领导等候,有些气恼地说:“这些老滑头,真把自己当作土皇帝啦!竟然没有一个人露面。”然后,她又有些歉意地对刘裕民道:“刘支书,实际情况你也看到了,基层工作千头万绪,本身就不好开展,还有这样的副手拖后腿,想出成绩都难呀,你要有长期斗争的思想准备。”刘裕民听后微微一笑,没有回答。   一行人走进学校,今天刚好是星期天,学校中并没有学生上课,只有三三两两的几个老师在办公室批改作业,看到刘裕民三人从门前经过,都好奇地探出头来,目光追随他们远去。看着他们向村委会走去,都感到有些莫名其妙,毕竟坐落在学校后院的村委会已经很久没有像现在这么热闹了。   穿过学校的前院教学区,后院同样别有洞天。一排低矮的红砖瓦房有七八间房子的样子。靠右的二间大房子是前院的教学楼未建起来之前的教室,如今早已人去房空了。紧挨是二间单身宿舍,门紧紧地掩着,不露一点空隙,窗户上透明玻璃也被人用粉色彩纸裱糊起来了,像是有人住的样子。剩下的三间房子中,一间还被学校用作了办公室,可里面也就只是放了一张办公桌,其余两间就是村委会办公的地方了。   黄静怡从前院教师那儿找来了村委会房间的钥匙,打开门把行李存放在屋子中央。刘裕民这才跟在叶颖的身后,粗略地熟悉了一下周边环境,最后看到本来是杂物储存室的房间竟然还收拾出来一片休息区,摆放了一些简单的家什和卧具,只是上面都落满灰尘,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霉味。他有些惊讶地说:“看来古槐湾的干部还是古道热肠地,都已经把卧室都收拾出来啦。”   叶颖还未说话,黄静怡抢着解释道:“他们才没有那么好心呢,这是我们叶镇长在古槐湾蹲点调研的时候,曾住过这里几晚,那时候整理出来的。”黄静怡的话口无遮拦,一句话让叶颖耳根泛红,不自主地嗔怒地挖了她一眼,她居然还蒙在鼓中,没明白过来。刘裕民心里也起了涟漪,浮想联翩,好像是自己霸占了美女镇长的“香闺”,还要深层次那个啥似的。   刘裕民害怕美女镇长发飙,赶紧引着两人来到村委会会议室,望着院里的几洼菜畦,叹道:“早就听闻叶镇长善于做基层工作,现在看来真是名副其实啊,没想到在这穷乡僻壤的,大小情况你竟然也能了如指掌。”   “小刘书记谬赞了,虽然我们镇治下的49个行政村我都曾走过一遍,但也是工作的侧重点不同而已。古槐湾无论是从地势还是政治因素都处于一个非常敏感的地位。可以说,古槐湾工作开展情况直接牵涉到周遭若干个行政村的好坏。举足轻重啊!我给予多点关注也是很正常的。”叶颖语气沉重地说道。   “再说,前不久我听闻你要来,专门向徐主任探听好了这边的详细情况,就是方便你以后开展工作,同时也营造一个良好的休息环境,帮你尽快适应这儿的环境,。”叶颖抿起柔滑的嘴唇,客气地寒暄着,淡淡地唇彩不经意泛起耀眼的光芒。   刘裕民听到美女镇长有如此说法,这才真切的感受到古槐湾在叶颖的心目中的确占据着很重要的位置,不然的话她也不会如此厚遇自己,虽然张炳功之前定有交代,但她还不至于亲往照顾。想到这,他也表决心似地说:“叶镇长是真正的实力派,以后我一定安心跟随您致力于古槐湾的发展,尽心尽力做事业。”   狗血似的豪言壮语,并没有引起叶颖的很大反响,刘裕民看到她神色清冷下来,察言观色知道自己一定是被误导了,误以为自己是在拍马屁讨好于她了。可他也并未做出任何解释,俗话说,身正不怕影子斜。再说,在女人看来,只要你犯了错误,解释那就等于是掩饰。   想到这儿,刘裕民轻声笑了笑,邀请道:“叶镇长,现在中午都已经过了,你们又陪着我转了这么长时间,刚才来的时候,我在离村口不远处看到有一家小饭馆,不如在这边吃个便饭,一来对你们不辞劳苦送我上任表示感谢;二来也是为了让我初到贵地第一顿饭不至于一个人孤独品尝。”说完不比不亢地站立在那里用充满真诚的目光等待她的回答。   美女镇长还未答话,却听到站在旁边的黄静怡代为推辞道:“刘裕民,你知不知道,叶子姐姐下来巡查是从来不留下吃饭的;作为一名绅士应有的常识,你不知道贸然请不熟悉女孩子吃饭是不礼貌的行为吗?”   没想到小丫头今天像是吃错了药,处处针对自己,刘裕民无奈,只得硬着头皮反驳道:“叶镇长难道是瞧不上这里的乡风野俗?连这点群众基础都不愿打下。再则说,我对叶镇长那是神交已久,加上半天的相处,也算不上陌生了吧?难道你怕我和叶镇长这种上下级关系的男女同志在一起吃饭会瓜田李下,惹人非议不成?”   小姑娘毕竟年轻,还没有招架过像刘裕民的这种轮番语言轰炸,有些不知所措,只是讷讷地低语:“我•••我•••不是这个意思的。”一张白皙小脸也是涨的通红,不知是气愤憋屈所致,还是理屈词穷而为,或者两者兼有。叶颖看到黄静怡射向刘裕民那如利剑般的目光像是能把他给穿透,而刘裕民落落大方地正目含期待地看向自己,并没有丝毫不自在之意。连她都开始对这个比自己尚小上几岁的年轻人有一种复杂的感觉。这是*裸地*宫呀。   “不就是吃个便饭嘛,哪有那么多的讲究。静怡,咱们也跑大半天了,刚好休息一下,顺便也能填饱肚子,就破个例吧。小刘书记说的也不无道理啊。”美女镇长对黄静怡说完,转向刘裕民道:“小刘书记,要不这样,饭是要吃的,但简单点,我们晚些时候还有其他事情要做呢,你也是刚办完交接,很多事情还有待于处理。”   ••••••刘裕民所说的那个餐馆靠在马路边,旁边的十字路口是通往古槐湾的小路和马路的交叉口。餐馆虽小,五脏俱全。名字起的也很大气。餐馆的院门口挂了一张上写“国民饭店”的大牌匾。两进两出的庭院布置得别致小巧,占地不多,但胜在格致有据。整个餐馆大概有七八间供客人吃饭的单间房。房中仅搁置下一张大餐桌,一张放随身物品的茶几,就别无空闲了。   等刘裕民陪着两位女士来到国民饭店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二点了。别说是两位女士,就是刘裕民自己都感到肚中饥肠辘辘唱起“空城计”了。等刘裕民停稳车,三人一起走进小院,打扮得花枝招展少妇模样的老板娘迎了上来,招呼他们进入一间包间,送上茶水后,就去忙着准备饭菜去了。刘裕民帮两位女士倒了茶水,就和美女镇长聊天来打发时间等待饭菜。   黄静怡是他现在不敢招惹的,刚才老板娘问点什么饭菜,出于对女士的尊重,刘裕民还是象征性地询问了两位女士的意见,可在那这个小丫头面前还是吃了个瘪。就在两人就如何着手开展古槐湾的工作交换意见的时候,忽然听到从隔壁房间里隐隐约约传来叫嚷声。   “他刘裕民算是什么东西,小毛孩子一个!竟然敢来这古槐湾和我抢官做,他也不去东西村打听打听,我老徐是什么人,我徐老二是好惹的吗!嗯?”一个带着些许酒意的声音模糊不清地响起。   “对,就是!方圆几里谁不知道你们家五虎的名号。除了你,呃•••他谁也玩转不了我们这古槐湾!随后一个带有更深醉意的声音附和道。   这房间的隔音效果极是不好。声音虽然不大,但刘裕民他们还是听得清清楚楚。瞪了一眼正自幸灾乐祸的黄静怡,叶颖正准备安慰刘裕民。此时,却听到醉话亢奋起来,且大有继续蔓延之势。   “还有那个骚婆娘,女人不在家相夫教子,非要来咱们丰水镇当什么镇长!现在好了,自己管不住自家的男人,让他跟别人跑了吧。平时装的像是贞妇烈女一般,一副高贵不可侵犯的样子。见到小白脸也不是照样腆着脸地去勾搭。”那声音中带有对不能得到的意*幻想和一丝幸灾乐祸。   女人的胸怀是通常是很大的,但那是对于肉体来说的。从心灵和精神的角度来讲,女人是世界上最较真最记仇的动物。圣人孔子就颇有感受,曾发出唯小人与女子难养的感叹。叶颖的胸襟无疑是开阔的,黑色女士西服里白衬衫包裹下的乳*球丰盈挺拔,凸凹有致,韵味十足。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可是谁又能猜得出这诱人景色下包藏了一颗怎么的心?   对于一个党的青年干部,包容忍耐是一项必备素质。可是作为一个女人,如此的恶意中伤,侮言辱语,谁又能泰然处之?看到叶颖那起伏的胸膛前两团坚挺像是要破衣而出,刘裕民心中暗叫不好,担心她做出什么不理智的做法,刚想上前劝慰几句,谁知从两人旁边窜出一个黑影,还未等两人回过神来,隔壁已经传来叫骂和撕扯声。两人同时望身边看去,刚才老老实实左在他们旁边的黄静怡哪里还有半丝踪影。两人对望一眼,都一副有事要发生的样子,然后不约而同起身快步向隔壁跑去。 第1卷:折花乡野 第六章:护镇长,斗流氓   “哪里来的疯丫头,敢在这里撒野!你他妈的是活得不耐烦了吧,竟然泼你爷爷酒。别怪我跟你一个丫头片子一般见识,今儿我非替你爹妈教训教训你不可。”刘裕民刚进房间,就看见一个四十岁上下的男人一脸的酒水,狼狈至极。然而去面容狰狞,此时正在暴跳如雷,一只手抓住黄静怡的胳膊,醋钵儿大小拳头扬起,正要往黄静怡脸上砸去,张牙舞爪的样子像是要把黄静怡给生吞活剥了一般。   刘裕民慌忙一个箭步走上前去,右手伸手卡住了拳头的去向,左手一把拉出泫然欲泣的黄静怡。那男人一惊,见不认识来人,随手抄起手边的一条凳子,就要找刘裕民拼命。   “徐世旺,你怎么在这儿?听你弟弟说你不是病了吗?这不是好端端的嘛。”叶颖其实早就听出声音有些熟悉,却原来是古槐湾村主任徐世旺。看到眼前的情况,叶颖急中生智,想以此事来先发制人,迫他放弃对黄静怡像疯狗一样的纠缠。   徐世旺听叶颖提到这件事,脸色微变,犹豫了一下,马上哭丧着一张脸,向叶颖诉苦道:“叶镇长,您也不是不知道,我这是病是老毛病了,来的快去的急。上午挂了两瓶水,立马好利索了。这不,正和水龙寨及谷梁口的几个村里管事的商量着怎么给刘书记*办这上任的事情呢,来了个疯丫头,无缘无故地端起桌上的酒就泼我一脸啊。叶镇长,当着您的面,我可是一字不落地把事情给您竹筒倒豆子地絮叨清楚了,您是明白事理的人,可得为我做主啊。”   徐世旺心中得意至极,暗想,我这叫先礼后兵,让你自己大义灭亲,虽然这个小丫头自己不认识,但能惊动叶颖亲自跑出来关注的,肯定是有些关系的。   “静怡,你什么时候跑出来的?你和徐主任无冤无仇的,怎么会往他脸上泼酒呢?刚才你不是说要上厕所去的吗,怎么转眼的功夫就来到徐主任这人啦?是不是他们中有人冒犯你了?你给我说出来,我为你做主!”叶颖装着一脸的不知,喝问黄静怡。   虽然都不是很清楚这个女孩是美人镇长的什么人,但明眼人谁都能听得出叶颖对黄静怡的开脱及爱护,而且凡是了解叶颖性格的人都能看出:这并不是叶颖平时的为人处事风格。   “无缘无故?!哼!这老头竟敢说无缘无故!自己说过什么做过什么,自己心里应该最清楚不过,别以为就只有天知地知己知。看着一团和气,满肚子装的都是些卑鄙下流无耻的想法。坏萝卜烂葱一根,我看是别想在坑里待了!”黄静怡也不是省油的灯,一张嘴火药味十足。   一个萝卜一个坑,官场上向来注重这些,黄静怡的言语中大有威胁之意。老奸巨猾的徐世旺又焉能品不出其中的味道。桌上的几个都是和自己共事多年的人,黄静怡如此驳自己的面子,是可忍孰不可忍!他虽然心里恼怒不已,但却强自按下心头冒出的怒火,只是装出一副谦卑的样子看着叶颖。这也是他自认高明的地方,你叶颖不是护着她吗?如今看你怎么处理!   现在叶颖也不得不再次出面了。“徐主任,你看,都怪我!刚才发生了这些不愉快的事,我都忘了给你们几位介绍了。她叫黄静怡,在我们镇党委办公室工作,平时陪着我跑东跑西奔波劳累,嘴里有些怨气也是无可厚非的。小姑娘刚毕业,没有什么社会经验,说话做事有什么不当之处,你要包涵呐。乡里乡亲中,你们几位都是德高望重的权威了,对于她,以后还要你们不吝指教啊。”毕竟在镇长位置上坐了这么长时间了,叶颖说话有理有据,滴水不漏。   一番话下去,徐世旺脸色缓和了很多,但仍很是阴沉。对于古槐湾,叶颖以后的工作重心将会转移到这边,而刘裕民又是刚刚到任,短时间局面不好打开。可如果现在就和像徐世旺这些土生土长的干部把关系闹僵,以后的工作将会更不好展开,也不利于稳定和发展。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更何况古槐湾及周围的这几个村对自己都还不是很买账,对自己的指令也是阳奉阴违。这个节骨眼上,必须先把他们这些干部的心给稳住。   正在叶颖苦思冥想怎么办时,抬眼刚好看到餐馆的老板娘向她们刚开始订的那个房间走去,她起身连忙对那个老板娘喊道:“大姐,是不是我们要的饭好了?那就把我们的饭端到这边来吧,另外再给我们这边拣两个拿手菜送上来。”说完又看向徐世旺及原来一起吃饭的他们三个人惊奇的目光,和声问道:“冒昧打搅,你们没什么意见吧?我们党员干部允许犯错误,但改正过后还是好同志,是这样吧?”最后一句是问徐世旺的。叶颖这样说,也算是变相的服软了。   不曾想徐世旺回到饭桌前,从柜子里拿出两个杯子,拎起一瓶刚开口不久的二锅头就倒满两杯酒,接着端到了叶颖面前,恭维道:“其实早在去年你初上任到我们镇来古槐湾调研的时候,我就想留你在我们村吃顿便饭,谁曾想你走的匆忙,连杯水都没喝,你心里那装的是全镇五万多人的生计啊。现在有机会坐到一起吃饭,我得敬你杯酒,这个面子你得给。”   “叶镇长,这酒你不能喝,他没安好心!”知道自己给叶颖带来个不小的麻烦,黄静怡一直在旁边没敢说话,但看到叶颖要被迫喝酒,关心则乱,立即出言阻止。可越是这样说,美女镇长越没法拒绝这杯酒,不然,面子上过不去,还能不要你小姑娘好看?   刘裕民站在旁边,出手后再没敢贸然行事,他一直在观察这三个人,以方便以后用不同的方式跟不同的人相处。可以看出,其他两个村的管事都是唯徐世旺是瞻,隐形上有一种臣服。按理说,他们三个地位相差不是很大,但徐家五虎的名气却是一座无形的大山牢牢地压在他们心里。但是他却不能示弱,气势上低人一头的话,以后在他面前会有阴影的。   可眼看着美女镇长被这帮流氓欺负,心里面那是怎么也不舒服的。   “徐主任,按年龄来讲,您是我们几个的长辈。这酒由您端起不合规矩,要不这样,这杯酒我替叶镇长接下,咱们爷俩走一个,权当我对您的孺慕之情、敬仰之意。你看可好?”刘裕民接过话茬,走上前就想从徐世旺手中拿过酒。   徐世旺却是一脸的糊涂样,迷茫的看着刘裕民,不解地问道:“你谁啊?毛孩子一个,这儿哪有你说话的份!”徐世旺这就有些揣着明白装糊涂之嫌了。难道他弟弟没告诉他今天新来的刘书记是在叶镇长的陪同下上任的?   此时,叶颖落落大方地接过徐世旺手中的酒。语气平淡地向他介绍道:“这是我们古槐湾村党支部书记刘裕民,今天上午在县组织部张部长的陪同下到任的。当时你抱恙在家,通知你的接待工作也没有完成。”叶颖不着痕迹地向徐世旺透露了刘裕民的背景,同时也想以此来让他惧怕而收敛一些。   谁知徐世旺却不知害怕,不但没有收敛,反而变本加厉起来。   “哦,原来是刘书记啊。我说呢,这说话做事就是不一样,度量和我们一般人就是不一样。刚才我说那些话你可别介意,我这乡下人土里土气地,说话也不成章法,叫你见笑了。不过,咱一码归一码。你能代表叶镇长办公吗?不能吧!所以嘛,这酒你也不能替她喝呀。等会肯定少不了你的酒喝的。叶镇长,你说是不是?”徐世旺反问一句。   同时,徐世旺内心也腹诽不已,他*妈*的敢拿什么王八张部长来压我,怕你个鸟!老子的支书没当成,村委主任也不是他说撤就撤的,在这东西几庄,又有谁比我的威望高?   叶颖看这杯酒今天是非喝不可了,就是很爽快地举起酒杯,主动和徐世旺碰了一下,一仰脖全部倒进嘴里。那股辛辣味让叶颖胃里止不住翻腾,只想把口中剩余的酒吐出去,但她还是很倔强地强迫自己咽了下去。由于喝得太急,她忍不住咳嗽起来。   黄静怡看到叶颖这个样子,赶紧走上前去,为她轻轻捶打背部,舒缓她的气息。她可不想再触徐世旺的霉头的,每次顶撞都会让叶颖代自己受过。几滴酒从叶颖嘴角边溢了出来,顺着光洁的圆润的下巴和颀长白嫩的脖子一直流到胸前深处,那种姿态相当具有魅惑力,搭配叶颖那高贵典雅的面孔,与酒精的迷醉放荡模样形成强烈的反差,更具有震撼力,在场的男人都看呆了。   黄静怡注意到几个男人脸上迷醉的表情,又顺着他们的眼光看到了这一幕,脸上一红,赶快从手包中拿出一张纸巾,替叶颖把流淌下的酒水擦拭干净。   徐世旺注意到黄静怡瞪视的眼神,尴尬地咳嗽了一声,也端起酒爽快地喝进肚里,对他这样久经沙场的酒鬼来说,这酒本来就不在话下。然后他招呼其他人一起坐下,黄静怡对徐世旺抱有很深的成见,而且小姑娘天真纯洁,又不会掩饰自己的内心世界,可是叶颖已经发下话了,她也只好不情不愿地在刘裕民和叶颖之间坐了下来。   几个人刚安排停当,还未开饭,徐世旺又麻利地从桌柜里拿出两个酒杯,分别把桌上的杯子倒满酒,率先端起杯,对叶颖说:“叶镇长,刚才呢,咱们酒也喝了,疙瘩也解开了。现在我们这古槐湾的规矩是上桌先干三杯,这可是不分什么人,什么地位,谁不尊规矩,那是看不起我们古槐湾乃至整个清源镇的乡亲们。”徐世旺此刻说话的语气居然散发出一股王八之气。   “徐主任,你也别激动啊,我们也没说不喝不是。只是从上午一直忙到现在,我们都还没有来得及吃饭呢,空着肚子喝酒对身体不好不是?要不先吃饭,晚些再好好喝几杯助助兴。”刘裕民体恤两个女孩,自己倒无所谓,酒量虽不怎么好,但区区三个酒还是可以的。   “刘书记,说起来你们都算是我的领导。按理说呢,我要巴结你们,可到我们这古槐湾来,不管官多大,就得按照我们的规矩来嘛。你说对不?”   刘裕民没有答话,他也不好说什么,都说到这份上了,还能怎么着!徐世旺接着说:“喝酒讲的是个心诚嘛,像你这样的小伙子,不能喝个三五两的?咱们叶镇长和这个小丫头,我们也不难为她们,但也不能破了规矩嘛,这边有葡萄酒,那酒喝着跟喝水一样。这样总可以吧?”说完不能她们三人答话就喊老板娘又拿来两瓶张裕葡萄酒。   凡是经常喝酒的人都知道,葡萄酒喝多了,后劲更大。而且和辣酒混喝的话醉酒的几率更大。可是,看她们三个,都不像是经常喝酒的样子。叶颖虽然平时少不了应酬,但大都是与上级领导一起吃饭,那些人都清楚叶颖的身家背景,她自己不喝他们也不会勉强。   叶颖一般都不会留在基层吃饭,和这些基层干部饭桌上的交际手段真是欠缺。对于徐世旺的纠缠早已恼怒不已了,再加上刚开始听到他说的那些污言秽语,自己委屈着顾全大局,可也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啊!人在气愤的情况下,往往会做出不理智的事情来。   喝就喝,谁怕谁啊!   “徐主任,喝嘛。不就是酒吗,还不是水做的。不过我声明咱们要一对二,我一你二!敢不?”那神情颇有义气干云的气势。徐世旺也没言语,用眼神示意了谷梁口和水龙寨的那两个干部陪好刘裕民,然后拿起酒瓶倒满三杯,他竟然车轮战,连战她们三人。   姜毕竟还是老的。虽说是喝三杯了事,可是几句话挤兑得就能让一大一小两个女孩乖乖地喝酒。而黄静怡多数是舍不得叶颖喝,主动请缨替她喝的。到最后,两个女孩都喝得酒精上头,黄静怡早已经倒在长椅子上睡着了,而叶颖虽说喝得少一点,但两种酒混在一起喝的,说话也开始不利索了。刘裕民也被那两个老奸巨猾的家伙灌得迷迷糊糊了,两眼都眯成了一条线,不是因为有两个女孩在身边,他早就睡过去了。   等到散场的时候,刘裕民看到几个老流氓奸诈的表情,心中不由得提高了警惕。   强打起精神,刘裕民一咬舌头,这才稍微能晃动着看见两个女孩已经醉的不成样子了,他模糊地意识到不能再在这里呆了。咬着舌头道:“呃•••嗯•••不能再喝了,我们•••得回去•••回去了!”说着,起身摇摇晃晃去结账。天色已经不早了,留两个醉酒的女孩子那肯定是不安全的。他潜意思地还是认为在自己身边是最安全的。   他付完账后,才想起自己的状况。迷迷糊糊他又掏出一张大团结,让老板娘把他们弄回到自己上午刚收拾好的住处。交代清楚之后,刘裕民就开始迷糊起来。身后隐约听到徐世旺虚伪地邀请他们到自己家休息的客套话。   刘裕民心中暗骂:马勒戈壁的,你们一个个都他*妈没一个好人,到你们家那还不是羊入虎口啊!想着,竟又给睡过去了。 第1卷:折花乡野 第七章:廉耻少,奸情旺   入夜,寂静的天空布满闪烁的群星。像是无边黑幕上镶嵌了无数只亮晶晶的眼睛,正注视着在黑暗中游动的人们,那活动着的躯体,那已静止的思维。而它们,是这黑夜里一切事情发生最有力的见证。   “二哥,今儿你怎么来得这么晚啊?人家都等你老半天了!”在离徐世旺家有百步远的一座宅子里,黑暗中一个女人听到敲门声后打开大门对来访者埋怨道。   “哐当”一声大门重新紧闭,一切又恢复了原有的平静,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黑暗中那说话的二人牵手进了正堂。   “还不是要防着那婆娘,我感觉着她好像已经察觉些什么了,知道你等的急,这不,刚一放下饭碗,我就过来了。”男人说着就伸手往女人的胸脯上掏了一把,口中调戏道:“弟妹,先给二哥去去火好不?都好几天没见过腥味儿了,让哥先解解馋。你不知道,一想起你的好,二哥在来这儿的路上,下面就硬的跟烧火棍似的!”说完,抱住女人就是一阵乱啃。   女人一把把他推开,男人愣了愣神,还没等他回过神来,女人自己立刻贴了上去,口中用撒娇的语气不满的道:“瞧你猴急的跟什么似的,你刚吃过饭不久,咱先说会话不行吗!每次你完事后连句贴心话都不舍得说,还不如你四弟人呢!要不是你四弟出去干活不在家,才轮不到你个色鬼捡这个便宜呢!”一句话噎得男人没有了脾气,悻悻地老实坐下,灯下的辉光勾勒出一张已然略显苍老的脸,那人赫然就是徐世旺。   “哎,生气了?”女人捅了捅徐世旺。   “别生气啊,人家向你赔不是就是了!你要是气坏了身子,让我指望哪个去?再说,咱老徐家一门子都指望着你哩。”女人嗲声嗲气道。走上前去,女人替徐世旺轻柔地揉着肩膀。   “二哥,听说咱村给派下来个支书?是不是真的啊?”女人试探地问道。   “别提了,是个娃娃!刚才还正为这事发愁呢。本以为老刘这个老村支书死后,凭着咱老徐家我们弟兄五个在古槐湾的威势,弄个村支书当当那还不是小菜一碟,谁知道上面又给我们派下来个管事儿的!哼!我难道还会怕了他不成!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想和我斗?门都没有!这不,刚到我就给他来个下马威。”徐世旺心里有些得意,嘴上夸耀道。   “真的?我就知道,在古槐湾还没有咱老徐家干不成的事儿。”女人笑的满脸开花,好奇问道:“怎么个下马威?”   “你猜怎么着?我对着他们的耳朵说那些不堪入耳的话,还骂他来着,结果怎么样?屁话没敢说!还被我们几个连带着我们镇上的美人镇长及女跟班给灌醉了,现在指不定在哪个角落里不省人事呢!想跟我夺权,没门!”徐世旺往地上狠狠地吐了一口浓痰,愤愤不平的发泄道。   “二哥,你真行!”女人听完,啪的一声在世旺脸上“啵”了一口。徐世旺的脸上立刻显现出两个殷红的嘴唇印记。他*笑着摸了摸仍残留些唇香的脸,双手向后反搂,想要抱着女人,狠狠地蹂躏她,挞伐她的肉体,听她那歇斯底里的呻吟声,发泄自己积蓄的欲望。不料这次却又被扑空。   不等男人气恼,女人又主动拉起男人粗糙的手掌放在自己的胸前,在世旺耳边吹气轻声道:“你等我,我叫你后你才能过来哟。”说完,屁股一扭一扭地进了房间。世旺看她那副骚劲,心里有些意动,但鉴于以前听话后得到的好处,他忍住自己的欲望,耐心地等了下去。   好大一会儿,也不见动静,就在他快要等不及的时候,里面才传来一声娇滴滴地一声媚叫。   “二哥——”那声音中充满了粉色*诱惑。徐世旺推开卧室的门,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撩人欲*火、迷人心魄的女性胴体。女人的脸化了妆,眉毛像初几的月牙一样弯,口唇像血一样红,瞄了眼影了眼睛微闭着,斜躺在床上,像是睡着了一般。昏黄的灯光下,很容易看到她连一条裤衩都没没有穿,身上雪白,耷拉着两只鼓囊馕的奶*子······   “二哥,”女人跳下床,笑嘻嘻地插上门。“你看看嘛,刚才你在我这里抓了一下,现在都肿成个小土堆了哩。不信你摸摸看。”女人拉着徐世旺粗糙的手,毫不犹豫地覆在自己娇嫩的胸脯上,抛了个媚眼,yin荡地笑了两声,接着又拉着徐世旺的手按在自己的大腿根处问道:“前天你还在我这里捅了个大窟窿,你摸摸看有没有嘛?”   徐世旺手中一片酥软,哪里还分得清东西南北,只是一味地点头。“那你还不快点帮妹妹我补一补啊?”女人微扭下臀部,一手搂住徐世旺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另一手顺着他的裤腰滑了下去,握住他早已变硬的身子。世旺猛一激灵,张嘴咬住了女人雪白的凸起。   “二哥,咱们站在地上多累,抱我到床上吧,咱们好好地耍一耍。徐世旺早就被她摆弄得欲*火难耐,这时候一切的身后之事都被他忘却到九霄云外了,唯有和她浪欢才是眼前最紧要的事情。听了她的话,急忙脱光自己的衣服,把她放到床上,就想要一个饿狼扑食把她拿下以解心中之渴。   这时,女人又制止了他粗鲁的行为,柔声娇气地说:“二哥,别急嘛,慢慢地摸一摸,让人家也享受一下这种快乐嘛。”   徐世旺没有吱声,顺从地躺在她的身边,亲吻着她,从她的脖颈上一路摸到那两只饱满的圆圆的大奶*子,在灯下细细地观察那两个奶*子有什么变化。自己虽说也有家有媳妇,可她啥时候让她这么来着?每次都是把灯一拉,动作两下就完事大吉了。结婚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这么享受过。   他突然觉得弟妹是世界上最美的女人,觉得她虽然有些风流,可风流的也值得啊!虽然有些yin荡,但满身的骚劲和经验是乡下一般女人所不具备的。人么,老天既然赋予了人间的男欢女爱,人类就有权利享受这种待遇和快乐。像娃他妈那样,多没意思!   女人也在摸,摸他的一身已经松弛的被太阳晒得除了臀部外会都黝黑的皮肤。染红的指头在他身上或轻或重或左或右地弹弄着,挑逗着他的情欲,那种从骨子里发出的人的兽*欲。   但是她并不喜欢他,他尖嘴猴腮的模样和满脸的胡渣使她望而欲呕,尤其是他一辈子不刷一次牙,那被尼古丁和饭渣熏得黑黄的大板牙,一张嘴就有一股浓浓的臭气薰的得她差点背过气去。在他亲她的嘴时,她强忍着没让自己背过脸去。不过自己还得奉承他,侍候他,向他嗲声嗲气地撒娇,用最低贱的姿态讨好他,就这样还害怕他不高兴而离开她。那样的话,自己的处境就有些艰难了。   她的内心深处忽然有一种屈辱感,她发现自己是一个婊子,一个人尽可夫供人发泄兽*欲的荡*妇。只不过她们出卖的是肉体,而自己出卖的不仅有肉体,还有灵魂。   她想哭,痛痛快快地大哭一场,但她没有,她想利用自己得天独厚的自然条件来换取他人在某些方面的怜悯,从而能让自己在徐家乃至整个古槐湾立足,不至于受别人的欺侮。冲这些,她也要把泪水往肚子里咽,把一汪违心的笑意挤在脸上,尽力地去讨好爷们,满足他们,装着自己也很快乐的样子使他们有一种虚伪的成就感。   “二哥,使点劲!”yin态毕露的女人伸手在他的大腿根处轻轻地捏了一把,徐世旺又是一阵哆嗦,忽闻见一股女人特有的香气,从两只鼻孔里源源不断的涌进身体,体内大亮分泌的荷尔蒙又开始发挥作用,望着弟媳那诱人地胴体和微扭着的腰肢,任人摆布的姿势,他迫不及待地跨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