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回 相亲 　　时间已经过去二十年了，二十年的岁月可以洗去人世间的罪恶、仇恨与记忆；但唯独抹不去的是心中的那一片火苗。那火光哦！不，那是一场汹汹大火。 　　至今我闭上眼，仍感到炽烈的火焰撕心裂肺的灼痛；烤肉的焦味、毛发燎焦的呛鼻刺味，大量的浓烟混杂着汽油点燃的‘嘭叭’声；还有眼泪落在焦裂的胸膛上，迅速冰点刺骨又滚沸的火点的疼痛感。我的肺被呛得直感到闷热的窒息，可这些那里比得上我心中那难以割舍的爱。至今令我心痛不止呢？胃开始痉摩，恶心、呕吐又一次袭上心头、二十年来每回忆一次我便要被这无力的痛楚，再折磨一回！ 　　亲爱的读者，你肯定会说：“既然这样痛苦的回忆不想它，忘了它吧！”可是你们不知道我罪恶的灵魂，唯有一次次被这无情可怕的回忆一次次吞噬才会一次次稍稍感到上帝对我一丝丝的或是我心灵的稍微放松、赎罪！ 　　1995年夏，那一年我高考无望便留在家里。我的父亲是个工头，别人都叫他耿老板。我的母亲是一位善良老实，可怜的女人。我家位于中国西部一水乡城市的凌河镇。说道这我+只能告诉各位读者这些名字地点，因为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故事中涉及到很多地方人名。除了我和他的名字。我最终还是不愿牵连到其他人和地。 　　晚饭的时候，我无意听到父亲说在凌河镇临城跨越黄河，将要修一座黄河大桥。而这座桥上的沥青路面将由我父亲全全承包实施工程。 　　这之后父亲一直忙于工地，不曾回家。有一天，突然听母亲说：“你父亲有个同学是搞房地产的，家财巨万、十分富有。而你父亲和他同学都有意结为亲家。现在不知道你们这些孩子怎么想的？说是约好明天在工地附近搞个家庭聚会。让你们见见。” 　　我心想这样陪着父亲参加的聚会，又不是一次二次了。任凭什么理由借口的聚会还不都是为了所谓的父亲的事业上的利益，去不去也不是我能说了算的。 　　正如我的人生里很多事都不是我能说了算的，我上不上学不能自己说了算；工不工作也不能自己说了算。甚至连自己的姓名也不是自己能做得了主的。 　　我一度恨透了我的生活，恨我的父亲，还有我那可怜又懦弱的母亲。生活百般压力人生充满无趣，我甚至恨我自己怎么就无法对父亲说：“不”我不愿意去，对生活说：“不”我讨厌如此乏味的人生，可这偌大的城市，这可以包容一切的大地，却没有我的容身之处。没有人能听见我内心的呼喊。和落叶声，流水声、歌唱声比起来他们都曾经精彩的虽短暂的生命。许多人都叹息他们美丽的瞬间，可是我却十分羡慕他们。哪怕生命再短暂，只要曾经辉煌。大地便伸开她广阔的胸怀来接纳它们的陨落；就像一颗闪烁的星子，在天空划过它最美最闪烁的瞬间。哪怕只是一刹那，就已足够了。可是我永远不会成为一颗夺目的星子，我是多么的暗淡无光呵！我连自己的决定都无法决定！ 　　第二天如约所至，十七岁的我生命如同火苗般绚烂，我多么渴望有一团火来点燃我内心的寂寞；烘暖我生命的天空。母亲为我选了一件火焰般红火的束腰飘带连衣裙。母亲说：“怎么十几岁的孩子却没有太多的精神，就像是开的正美的梨花下了一场雨似的。 　　妈妈看看我。我顺了顺自然卷的波浪发，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笑了笑：“我这样不都像妈你了么！这样有什么不好？这样才叫优雅，难道像那个狐狸精整天没事挤眉弄眼的才有活力吗？”妈妈听的一头雾水，楞了一下。 　　我感到说漏嘴了，急忙改口道：“呵呵！没有的；我是说电视剧里那些狐狸精。我没有说什么哦！妈妈别多心！” 　　妈妈一瞬间脸上的神色很难看说不清楚，但是我看到她转过身去抹掉眼角的泪花；虽然她转回身时强颜笑容说：“女儿有些事你不了解，但是妈妈希望将来你能找个能真正懂你，并欣赏你的人。” 　　我突然抬起头问：“这辈子有了解妈的人吗？” 　　妈妈笑了，笑的如同冬日的暖阳，我一瞬陷入了那温暖中；隐隐听到妈妈如同梦幻般回忆的口吻说：“孩子、妈的这一生就像星星找不到夜空一样！” 　　我疑惑的笑了：“星星和夜空不是很近吗？不对妈妈说话怎么突然像诗一样！” 　　妈妈仍很忧伤道：“星星与夜空看来是那样注定与般配的事，可看似美丽的结局却往往是悲伤的开始。” 　　我说：“是因为星星有可能成为流星，离开天空吗？那怎么才能不离开呢？|” 　　妈妈说：“也许等到星星释放了它的光与热燃烧点亮了整个夜空，它们便没有差距；没有差异了！” 　　妈妈带我到理发店里把卷发吹直了，又夹上了当时很流行的布带格子纹的头箍、席间我一直很好的保持着优雅，微笑和矜持。我也听到对方父母对我赞不绝口，大家也都没有做介绍什么的；只是像家庭饭局那样。坐在我对面的那位男士，微微松开的花纹衬衫袖口，手在轻轻弹着桌角上菜肴的残渣。结果不小心那一根沾着酱，又掺着酒的红辣椒本来就已经散发的恶心的酒肉臭味。被他一弹又弹到了裤子上了，显然油腻的衣服使他更受不了了。刚想发作又被坐在一旁的他母亲止住了、但他仍不忘低声嘟噜一声：“这样的地方真不是吃饭的地方！” 　　说完他又转向我微笑道：“耿小姐叫什么名字？” 　　我礼貌道：“耿鱼”。 　　他突然十分激动或是高兴道：“是吗？不知道是美人如玉的玉，还是和我一样有个火字的煜呢？” 　　我答道：“这个可能要令你失望了，因为都不是你所喜欢。既不是块玉，也不是诗人的煜。而我只是一条小鱼，一条渴望自由的小鱼！” 　　他微皱！了下眉：“我以为像你这么美丽的人儿应该有个更美艳的名字才是。呵呵！不过你还是一条美人鱼哩！我叫萧煜，我比你大叫我哥哥也行。” 　　我笑了笑说：“谢谢萧煜。”我心想我这一条鱼恐怕迟早要被烧死了。没想到他说：“你说什么？你被什么烧死了？”哦！老天我不小心把心里想的话给自言自语说出来了！ 　　只能如实道：“我迟早要被烧死了，因为我姓里有火；我无法摆脱，而你的名字里也有火” 　　父亲一听这话，不悦的狠狠瞪我一眼。 　　他也看到我被父亲瞪得不敢再说什么。他便笑说：“伯父我和小鱼出去散散步。” 　　父亲连连笑说：“好、好去远点也行，小鱼和煜儿在一块我放心。”妈妈在一旁想说什么却被父亲咳嗽一声振住了。只是看着我。 　　我知道无法抵抗父亲的威严。只得与萧煜出来了。在这之前我去了趟洗手间，而萧煜说他愿意等我。 　　回来时我心想这家伙一定想表现的绅士一点来显得他多么有耐心。正想着却不经意间被一双褐色的眼睛盯着。那双眼睛睫毛有些长，显得眼睛微眯着；眼睛的主人有着一头自然金铜色的天生直发。在我看来很漂亮，可是这个头发的主人却显然不是这样认为的。他发现我看到他已经瞅着我看了很久，眼神里有一丝自卑，手也不自在的卷了卷袖口；这使得袖子越高。我有些想笑了。他似乎感到我在笑他，也冲我笑笑随后缕了下刘海头发；便垫着脚跟把手放在了背带卡奇色帆布裤口袋里。 　　跟他一块的小伙子提醒道：“老板在那边。”萧煜已经在楼梯下等我了。 　　我便和萧煜一同出来了，一路上他说：“你喜欢自由无拘无束，而我使你感到了压力？” 　　我不好意思笑道：“你太多心了。”不知怎么突来的恻隐之心使我不忍心伤害他，至少不想再说出刺激他的话。 　　他疑惑了下笑说：“你坐过船吗？” 　　我愣了下：“呃！” 　　他说：“想不想现在去看看？” 　　我说：“好吧！我从没坐过，但很想看看！” 　　他看起来很高兴我顺从他的样子，码头离这很近只要徒步过去就可以了；只是我穿着高跟鞋，路上的石子、沙土绊了一脚丫子。使我心中叫苦不已！他看我这窘迫的样子笑道：“我扶你吧？看你这样子真让人好笑。” 　　我们赶到码头正好有一艘小船要开了，萧煜赶忙上前拦住拉我上船。我来不及思虑便上了船，等船一开我想起天已黄昏了。我便问他：“等会我们要怎么回来，还有返回的船吗？”他笑说：“没事的，就算没有我家就在对岸。我们不会流落街头的.” 　　我虽然暗自生气，却也没有发作。心想若不是自己这么粗心，也不会落得这样境地；不过我一向镇定，既来之、则安之。船上还有三四个人，我也没有观察他们都像是做什么的。 　　萧煜扶我坐在船围栏杆边，他自己也很优雅坐在我身边。他问我说：“耿鱼，你是不是晕船了，忍一忍来靠在我肩上；再一会儿就到了。” 　　也许是船的起伏，也许是彩霞的美丽余辉使他的眼睛里布满了温柔。我迷迷糊糊的靠在了他的肩上，尽然睡着了。 　　等后来我们又坐的士辗转回到他家已是夜幕时分，晚上他的家看不清什么样；只大至看到是一片很大很大空旷的院子里，有一栋三层高的洋楼。 　　他带我进屋。吩咐一个阿姨带我去洗澡。等我下楼来，见萧煜接了个电话便笑着对我说：“小鱼我们出去吃饭吧？我有朋友请客吃饭。”可能是看出我的顾虑他笑说：“没事的、都是年轻人.”我本想推辞的，又想人家都已经这样说了，再说只是去吃饭；想太多了。 　　于是我们一块去吃饭了，可没等吃饭却说是去唱卡拉ok当时是这么叫的。我这肚子却不争气的饿了起来。不过萧煜可没想起来出来吃饭这挡事，也或许他认为吃这些烤鱼烤肉就该饱了吧。我其实从小便不吃鱼，也许是因为名字有鱼，所以有种食以同类的感觉。总觉得有些残忍。 　　一块唱歌的还有四个人，都一径的花衬衫；他们都以令我恶心的目光看着我，也许该说是猥琐的眼神。这眼神猥琐到我想立时便抠出他们的眼珠子摔在地上，再用脚好好碾碎。可萧煜根本就没看出我的无助、无奈与不耐烦。他只是开心的与众人碰杯，最令我生气的是他居然说我是他老婆；只差领证了。这一说不要紧那几个萧煜的同伴非要起哄着给我敬酒。我不喝他们却也生气了。便说：“萧兄这不对啊，怎么嫂子连这点面子都不给；怕是兄弟胡吹牛逼吧！” 　　萧煜笑说：“你嫂子不会喝酒，我替她喝了吧。”说着便一饮而尽我面前的酒杯。其实萧煜是有些不开心的，因为他的朋友又劝我喝酒，这一次或许是他觉得面子上挂不住了。便低声在我耳边说：“没事的，随便喝一杯，不然我会很没面子的？” 　　这话果然奏效我便举起酒杯要喝，这时一个非常令人反胃的声音道：“嫂子别忙，兄弟我体谅嫂子如果嫂子把我这杯喝了，那哥几个今天就不为难你了！”这话一出另外三人立时便不愿意的呼喊起来，这敬酒的朝另三人使了个眼色。那几个便会意的笑着说：“还是三子最会疼女人，兄弟们也不为难你了，嫂子请吧！” 　　我当时也觉得他们用意不善，但也没来得及多想便喝了那一杯酒。喝完后怕他们纠缠，我便假作头晕状。萧煜让我先靠在他身边沙发的扶手上，并为我盖上了他的外衣。朦胧中越感到头晕，越听不清他们划拳声。唱歌声似乎都好遥远，慢慢的觉得很热。就像是越来越加了柴火的火炕。 　　这时萧煜可能是见到了我的反常。捡起被我掀在地上的他的外套。摸摸我的脸额头并问我说：：“小鱼怎么了？你那儿难受？”我不知该怎么说便不住的说很热，可能是感冒了！ 　　萧煜看向那帮若无其事的家伙低咒道：“该死的！”又扶起我温柔的说：“我的美人鱼儿，咱们回家吧！”我连声说：“好、好！”萧煜又说：“这里确实不是单纯善良的你能来的地方！”我还未反映过来便被萧煜带出酒吧。一路上他都板着脸开车。 　　回到家他便亲自在他卧房浴室里，为我放了一缸冰水。又去楼下厨房冰柜里找来了冰块，他让我躺在浴缸里。不一会满室氤氲，雾气迷蒙了我的双眼，胸口闷的发慌。只感到浑身无力头脑有些迷糊。就在这时萧煜说道：“小鱼你没事吧！怎么了？”我昏沉沉哼声说：“啊！” 　　萧煜可能是担心我了，就一下子闯进了浴室。这是我始料未及的，一瞬间我吓傻了，加上迷糊中也不知是不是出现幻觉了。吓到不知道出声了，萧煜抱起我，谁知也许是我昏沉中太沉重了也许是萧煜也有些眩晕，脚下一滑便掉进浴缸来。当两个欲火缠身的男女的肌肤碰撞到一起，甚至是轻轻的接触都是无法承受的了的！ 　　萧煜趁势抱住了我火热的身子，但是我能感受到他身体的炙热程度不亚于我的。这时脑中残余的理智让我清楚的知道那杯酒是有问题的，也知道自己根本就不喜欢现在压在自己身上的这个男人，这个和自己一样滚烫的男人，甚至是讨厌他的，讨厌他的自以为是，讨厌他这样蛮狠的动作，讨厌名字里的火！ 　　可是理智往往是不受情欲控制的，特别是别人在你的情欲里放了一把火！要焚烧你整个身体的时候.我甚至恶心的想要他更加狠劲的，抱紧我这贪婪的渴望的身子！更深入的靠近生平第一次靠近的这种异于同性间来自异性的气息！我急剧的喘息着，可恨的呻吟着。甚至呼唤着他的入侵！虽然当时我具体的不知道我到底要怎么样来歇止这猛兽般的欲望！但是身体原始的本能反应让我本能的迎合萧煜的火热急切的吻，和抚摸！萧煜似乎比我更急切，确定我已经被撩拨起来了欲望，便不知哪里突来的力量，抱起我就冲向门外。 　　看得出萧煜的急切，他顾不上先放下我到床上，就连躺带滚的把我折腾到床上，当然他也一刻不离的紧挨着我。此刻我还在想我应该一把推开他，猛的给他一个耳光！ 　　可是不争气的是我的手，尽从一开始的羞于动弹到现在死命的抱住萧煜的脖子！我心中恨不得现在立马掐死这么不要脸的自己！可是萧煜太了解女人了，女人在他的手指的挑拨下，就如同钢琴键盘般，手指到哪里，键盘就在哪里发出美妙的和鸣！ 正文 第二回 邵斌的眼睛 　　这样可耻的回忆，令我实在不想多加描述。更不想说第二天清醒后，或是理智能够控制身体感官的时候面对萧煜我是什么样的表情！他又是怎么送我回来的！ 　　这样我便回到工地，一整天我把自己呆在我自己的独立宿舍里！就又听到外面熙熙攘攘的声音，到晚上我才被父亲亲自叫喊出来，父亲说：“萧煜真是个可靠的女婿，才见面就在这里给你开了个商店，这周围这么多工地，开个小卖部很赚钱的，又省了你在这里一天闲的没事做！”说完父亲都没等我说话就走了！我脑子里乱哄哄的，根本不能一次性消化这么多东西。 　　我便蒙起被子继续睡觉，睡吧！睡着就好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也许会有奇迹我心头的这一把火或许要有很多很多的水才能浇灭，或许我需要一座外冷内热的冰山，冰镇了我整个的世界。多么希望自己就像童话故事里的睡美人，睡着了一切都静止了，不对父亲和那个该死的坏女人不要睡着，让他们老死吧！上帝啊！就让我醒来时不要再看到他们恶心的嘴脸！ 　　这时又听到外面响起了嘹噪的声音道：“小鱼快开门，阿姨有话跟你说！”果然是那个贱女人没错，这个时候他跑来我这做什么，她不是应该使出浑身解数来勾引老爸给她献媚么！是的除了像昨天那样给我相亲的时候，或是关于我的事，才有我妈的用武之处，其实也只是摆摆样子。这贱女人才是那个抛弃揭发妻子的男人的正式公开场合的妻子！只是没领证而已。你看在这工地上谁不叫她做老板娘，我母亲来了都不知道是谁！ 　　我没应声，迟疑了一会打开门.谁知她在门外嘟囔些什么，她进来后：假意笑道：“小鱼啊！怎么门开这么慢，在想心事啊！女大不中留啊！想来我这做阿姨的虽说不是你亲生的妈，可也从小儿看你长大的.你现在找了女婿就不待见我了，叫我面子上怎么下的来台？"这时我并不知道父亲在外面站着，不然我不会说出那句话的，那句话虽说我一直想说，也应该说。可是也是那句话导致我和他见面的。我们今天晚上不见面也许以后见面也不会有交集的！ 　　我不知哪里突来的勇气大声道：“你这个贱女人，休想要取代我妈的位置，你永远也别想当我妈！” 　　她显然气急了不过她的口气可没有那样的表现，我看见她眼里燃烧的火苗温和说道：“没想到、没想到这么些年你尽然这么想我，我真是枉费了对你父女俩的操心了！我应该管好你弟弟，再也不要操心你的事才对！”说到这她尽然哽咽起来.我当然知道她演戏的本领一流，我不动声色看她还说些什么。 　　她故意大声吸吸鼻子弄出；‘嗤嗤’的声响来温柔的声音说道：“今天阿姨再管你一件事，以后你嫁了人恐怕也没有管你的机会了！你妈也不说你，昨天因为这件事和你爸吵了一架，你没见你妈骂的多难听，说什么女孩子怎么随便让人带走，好像我们都是贪图虚荣把你卖了似的！你爸气不过说了她几句，她就连哭带闹的跑回家去了！” 　　我听着母亲无力护我的样子，想起昨晚的荒唐我甚至有一点恨她。但我更恨这个贱女人尽然当着我的面指责我妈！我突然手脚有些麻木激动的喊道：“住嘴，我妈不是你这种贱人可以指点的！” 　　谁知我喊着不知道自己抓狂的样子，也忘了自己长这么的从来没有说过这对无耻的男女一句话。今天突然爆发我情绪激动甚至发疯般的摇着脑袋，这时我话刚说完就听见；‘咣’的一声巨响，我就晕倒了，我跌坐在地上。迷糊中我眯着眼见那女人假意拉开父亲。她见我还眯着眼证明还能听见，便说道：“萧煜来了说要请你吃饭，你收拾下马上出来。不然我们会很难看，还有你和萧煜已经做出那种苟且之事，让我们怎么活，你记住萧煜你不嫁也得嫁。你最好讨好他免得让他把你像你妈一样被抛弃！”说完便走了，我甚至还听得父亲气得直哼哼！ 　　我缓了一会，眼睛也不挣，我今天就想我就不出去吃饭。我看他们来打死我啊！这样的日子我也不想活了，这些年我和妈妈忍气吞声到现在，从没有说过那个被我乘坐爸爸的男人的一句不是，还常常因为那个女人挨骂，挨训挨打。可是从没有一次像这样一巴掌打的我缓不过起来！小时候那个男人用柳条枝子打我，那是我哭了一天一夜不肯乖，我不觉得疼，可是自这个女人来了他不打我了，每次只骂，骂的令人恶心作呕！也打过也只是点到为止，可从没有今次这样让我永生难忘的巴掌，耳朵里到现在还嗡——的响着！ 　　时光穿梭如流，我随着回忆里耳朵的巨响又来到当时。我稍稍清醒后，听见一个男人的声音道：“天呐！小鱼你怎么了？”说着他抱起了我，我甚至在想是那个吻醒睡美人的王子么？可是他真的吻了我嘴唇，有一种熟悉的气息。我以为是幻想没想到是真的。我的大脑立时便过滤了这个男人的气息和声音。我像野兽般疯狂的打了他很多拳。我睁着惊慌的眼骂道：“谁让你进来的，你说我和你做下了见不得人的事？” 　　萧煜不禁不感到疼反而笑道：“首先我知道你不肯出来吃饭所以来看看你，没想到你晕倒在地上，其次我没有对谁说过我们做了些什么！”说完摇摇头示意很无辜的样子。 　　我说：“你没说那个贱女人怎么知道的？” 　　萧煜无辜道：“那个女人是你爸的小老婆，我知道。你别太难过了，男人么有钱了都这样！”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却在这里故作善解人意的劝我.我最讨厌我说话别人不正视的样子，或是无所谓的样子。我也不知道我今天是怎么了，突然就觉得一切都是无所谓了。我不顾淑女的矜持冲上前抓住他衣襟喊道：“那她怎么知道的？” 　　萧煜显然被我突来的猛烈的动作给震惊的有点错愕愣了一会惊讶道：“她也许是看你今天回来一天都睡着，猜到的！” 　　我愤怒质疑道：“那我怎么没猜到？” 　　萧煜抓住我的手，刻意温柔道：“当然你这小傻瓜是猜不到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了，再说你昨天和我出去没回来。当然很好猜想啊！” 　　我看着他刻意的温柔让我恶心，又听见他说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了，那个女人和他都是明眼人就我和我妈是傻子！ 　　我不想再和这种人再多说什么话了，我冷冷说：“你走吧！我累了，想休息！” 　　萧煜沉思道：“好吧！你好好睡一觉，明天起来就会知道一切都好了！还有那个、你不要操心阿姨的话，不管怎么样我会负责的，我会娶你！所以......"不等他说完我急躁道：”我今天不想再说话了，也不想再听任何话！” 　　萧煜走了，我没看他什么表情。 　　夜深了，我听到外面都没有声音了。也没有工人们吃饭歇凉的声音。我突然就很想出去看看黄河到底有多大多深？可以浇灭一腔火焰么？ 　　现在虽是六月温暖略带干热的北方夏季，黄河边上的冷风夜里还是很凛冽。我走着不知脸上簌簌的被风吹落的泪水，也不知走的快慢。可后来听邵冰说当时我老远见到一个红衣服的女孩子走向桥上，沥青粘的鞋子走路发出奇怪的吱渣声，后来见那女孩子走近自己，就疯狂的跑向桥中央。他说他正坐在房里吸烟，帐篷的门帘掀起来透风，躺在木板拼成的床上毫不费力便能看到外面天空中耀眼的星子！当然也看见一直朝桥上走来的女孩！ 　　我一直低头看桥下流淌着的黄河水，时而湍急的咆哮着问我：“你下来吧？我这么大的水还怕浇不灭你那姓名里的火么！” 　　时而平静悠悠上下起伏的仿佛母亲儿时的襁褓般向我唱着绵绵的催眠曲说：“一切都平静了，我这里很温暖，但能熄灭你生命里的火！” 　　时而和风唱着‘唏呖呖’的嘲笑仿佛在笑说：“怎么不敢下来么，你不是要找一片水域，来熄灭你心中的火焰么？我这么广阔的黄河水不知淹死过多少渺小无知而又痛苦不愿生存的人，当然也不会嫌弃多你一个人的，你的火正好可以为我温暖河床！” 　　我感到手上凉凉的，我左脚卖出一步就看见妈妈对我笑说：“小鱼，妈妈还爱你，为什么想不开！”我又缩回脚。却又看见那个女人阴险的笑说：“哼，你们母女都是被人抛弃的丑八怪，何必自找苦吃，活着也是白活！”我又激动的使劲卖出右脚，这时却听到一个低沉的声音说道：“河里有妖怪，你这么美丽下去会给河妖做镇河夫人的！” 　　我没有理睬这声音，这也许是幻觉，我又把左脚往前跟上右脚，那个声音有些焦急道：“河里真的有妖怪，妖怪浑身是水，冰凉凉的，跟他在一起的人他如果不喜欢都会被冻起来的，直到有一天他突然想起来还有这么个人，所以河里没有比岸上好的！” 　　我听到那个河妖怎么像是我那可恶的父亲，我便下意识的思考了这个话的真实性，也回过头来看看话的主人，抬眼的时候头还是低着的，我才发现泪水不知什么时候打湿了栏杆打湿了手和衣裙！ 　　他见我看着他显然松了一口气笑说：“我们见过面的，昨天在那边餐馆吃饭的时候！” 　　我也觉得面熟，一经提醒便想起原来是他啊！可我当时没工夫细想他那天生的直发和幽深的褐色的像是阳光般温暖的眼睛，又像是一汪清泉里倒影着秋天的树叶般的眼睛！ 　　我想起我刚才一瞬间的目的来，我急躁道：“那又怎么样，你想扰乱我的思想？” 　　他又开始急切的用他的那忽闪着长长睫毛的眼睛来搜寻我的疑点还是能劝的动我的地方并说：“我不想劝你，可是你要下去给河妖当媳妇，我会下去救你的！”说完他不自在的笑笑。 　　我差点被他的话给逗笑，我故作镇定问道：“为什么？” 　　他迟疑着犹豫道：“因为、那个......"我看他的样子，‘哼’了一声不屑于他的撒谎。我没有说话，只是不看他，也告诉自己不能相信他的鬼话。我又迈出脚步，眼看就跨出栏杆。谁知我听到他说：“我好像很喜欢你！”这时我脚下一滑尽咕咚咚，冒了咕咕咚！ 　　我掉到河里还有一些意识时，我第一感觉河水真的很冷，这里真的有河妖不然我怎么感觉老是有一双无形的大手使劲把我拽下河底呢。河水很快淹的我没有意识思考河妖的长相和家里的痛苦了。但我思考的同时听到‘咚’的一声响。再就没有意识了。脑中一片空白！ 　　等我从一片空白清醒后，嘴唇被两片冰冷的唇碰触，我感到胸腔里的积水涌上喉咙口，一股噎气的咳出许多水。 　　离得这么近，我明显的听到他的心跳‘咚咚’直响！ 　　我被刚才的一幕吓呆了，而且我快跳下栏杆时就有些后悔了，我很想回头再看看这个少年的眼睛，他的眼睛好像能让我在纷乱的世界里找回迷失的自己，我甚至很想看看他眼里的我的样子是什么！我长这么大除了父亲眼里的我和那个女人眼里的我一样，都是胆小的愚笨的我。还有萧煜那个自以为是的家伙也是这样认为的我。我突然就觉得这个世界好像有不一样的眼睛在看着我，而这个眼睛我没有来得及仔细观察，好好看看它那里的我是什么样的！此时我躺在地面上，因为害怕也喘息着，但他的眼睛离我这么近，我看着看着仿佛到了一片秋天的森林，树叶还没有黄尽。一片水声，鸟叫声！我越观看越深入林中，越走林中走远！ 　　很久很久的样子，仿佛时间被歇止在了这一刻。后来这眼睛下的嘴巴呼唤回来，他说：“你跳下去，或是给河妖当媳妇我会跟着你跳下去，还会救你。我也不知道因为什么，但我不忍心看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子被人糟蹋了。所以我说的是真话！”他说着头发上的水珠还不住的往我脸上掉，我感到他冰凉的手指抚摸上我的脸庞，我有点呆了。见他又往后捋捋头发，使刘海背在脑后，他的额头很光洁，他捋起头发的感觉少了些许稚气！更多了几分湿淋淋的性感。 　　也许是他见我不说话，便又说道：“你不用担心这件事我不会说的，等会缓过劲了你就回去！现在人都也已经睡下了，不会有人看见的。”说完他便累的在我旁边的河边上仰面躺倒了！ 　　显然我掉入水中的地方离岸边不算远，我听着他的呼吸，和偶尔咳嗽呛出鼻孔喉咙里的水的声音，我安静的如同一只小猫般。这时候我不想说话，也不知为什么我也不想问他是不是真的不把今天的事说出去，但是我就莫名其妙的相信他不会那样做的！就有一种错觉：躺在他身边我觉得很安全！就算是真的有河妖我也不害怕的感觉。 　　一会他见我不出声便侧起身，用左手支撑起上身，看着我说：“你没事吧？” 　　我看着天空中的星星，也许是河水太冷了，我尽真的觉得一腔的火被淹没冲淡了！我很高兴这个事实，所以回答说：“没事了！” 　　他打了个喷嚏‘阿欠’随即笑说：“那太好了我不用去河妖的水晶宫里找你了！” 　　我看着他笑笑，他说：“你笑起来真美！我今天救了你看见你的笑也算值了！没有白白打喷嚏！阿欠、阿欠！”说着又打了喷嚏！ 　　我终于没有忍住矜持，止不住哈哈哈笑出声来！他看我笑了有点不好意思道：“你在笑我么？” 　　没想到我也连着打了两个喷嚏笑道：“呵呵！都是你传染的！”刚说完就想起刚才暧昧的气氛来，他给我人工呼吸时嘴唇那么凉肯定比我在河水里更冷。我倒是没有了知觉肯定比他更好受些。他似乎也想到了刚才的画面。别过头看看天空说：“你叫什么名字，我很想知道你的名字？” 　　我毫不犹豫的说：“我叫耿鱼，你呢？” 　　他看着我笑说：“我叫邵冰，难怪你想到水里去呢！可是水里也没有想象中美丽的不是吗？都是黄沙土交杂着很多死去的动物或人的尸首腐烂的水！” 　　我心想这难道是我命中注定来救我的人吗？果然见到他我心中的火就被平息了。便问：“那个冰呢？冰雪的冰吗？” 　　他说：“嗯嗯！冰雪的冰，你是自由自在的鱼儿水中的鱼儿吧？” 　　我也笑说：“是哦！你怎么知道的？” 　　他笑说：“那你怎么知道我是冰雪的冰呢？” 　　我便不问了，我笑了他也笑。 　　气氛突然有些尴尬，他也躺在河滩上，一会终于他打破沉默问道：“为什么会有那样的想法呢？为什么？” 　　我没有问什么想法，我想他问的便是我猜的，我没有出声。他又说：“有什么不可能解决的事需要那样来解决吗？” 　　我还没有出声，他又说：“我们是好朋友了吗？” 　　我嗯声道：“是！” 　　他突然很高兴的起身，也把我拉起来，坐好然后他伸出右手说：“你好！我的朋友。”我也伸出右手，我怯懦的右手被他用力的抓在手中。突然又把左手也覆盖上我们的手激动道：“是朋友的话，有难共当，以后有什么事记得还有我这个朋友会耐心听你倾诉的！”我想要说些什么以表达我的感激之情，可是他安慰说：“没关系，今天什么也别说了！回去好好休息，我就在刚才你落水的那边有个帐篷里住。你可以随时找我聊天解闷！” 　　我听到他说帐篷惊讶的不能自己，刚才就没有发现有什么帐篷之类的东西呢！他说：“你刚才走的很急，头一直低着所以被我看见了，你却没看见我！” 　　就这样我回到了宿舍，换了睡衣。头发却没洗，河水是看起来很污浊，但我知道他是在吓唬我的，我更不想洗掉这我们同时淹没过我们的水。我仿佛觉得这水的味道很清新。 　　邵冰回到帐篷里，湿淋淋的把他同室的同事兼儿时的玩伴吓坏了，他是知道我和邵冰故事的最完整的亲历者，他叫程学武，他惊讶的问邵冰道：“哥们你怎么搞成这样了，干什么了？这么大半夜的多冷啊！你也不至于跳进黄河去洗澡吧？” 　　邵冰掩饰不住眉梢眼角的喜悦笑道：“哪里，我是一不小心在桥边抽烟掉下去了！” 　　学武巴咂着嘴笑道：“啧啧，你小心半夜里被女夜叉勾去了魂，还不小心掉进河里，不小心掉河里有那么开心吗？恐怕是想女人想疯了，看见个女夜叉跟下去的吧？”邵冰脱掉T恤和背带裤，只穿一件裤衩。 　　邵冰乐滋滋的回想‘哪里有那么美丽的夜叉呢！’但他并没有说出来，只是边想边擦拭着头发上身上的水！等收拾停当，便双手枕在脑后，躺在床铺上睁眼出神，嘴角的笑意更甚，甚至脸上还泛起了红晕，邵冰想到刚才把小鱼救上来。她醒来后自己就不紧张了，还顺便眼睛不小心瞅到小鱼凹凸有致的身体已经被湿透的衣服缠裹在身上，衣服是纱质的，很轻薄。邵冰看着小鱼丰满的胸脯，不敢再瞧，低下头谁知眼睛触及之处都是那么的令人血脉偾胀！那红色的衣服如同火焰般缠绕在小鱼蛇一般妖娆的身躯上，那肚脐眼好似正在邀请着自己的触摸！邵冰不能自制的赶紧侧身躺下在小鱼身侧。她没有看出来吧！看她天真无辜的眼神就知道她什么都没看出来。 　　学武好整以暇的摸摸邵冰发烫的脸颊笑道：“臭小子，睁大眼睛尽然发起春梦来了！“又一把摸向男人的禁地说：噢呀！不得了了，我半天出去舞厅里逛了一圈你就成这个样子了！”说完就只差捧着肚子笑了，不过干活的人那里还有肚子，肚子上都是结实的肌肉！ 　　邵冰羞的有些恼了，他还未经世事，还懵懂间不是太懂得男女之间的事。不像学武风流成性，什么不知道！所以邵冰还开不起这种黄色的玩笑！便捂着裤裆，蒙头睡下了！学武拉扯着邵冰逼问道：“快说，老实交代。是不是遇到什么人了还是见鬼了！邵冰就是不投降！学武也没办法了。 　　当然学武还是笑他蠢真，不解世事的闷骚小男人而已！闹过之后累了一天也都睡了！ 正文 第三回 尴尬的碰面 　　第二天小鱼早早便起床了，不知怎么的就想照照镜子，这屋里有一面零时在墙上固定的镜子，镜子不大，但是很高我站起来可以直接照脸，退后点就可以看见全身了。 　　我捧着自己的脸，镜里的脸尽然是笑着的，这把我吓了一跳。我心想难道对昨天那个女人的辱骂和父亲的责打感到开心吗？当然不是，自己昨天还因为这事想过结束生命呢！又想难道是得到萧煜的爱恋而开心，更不可能是前天发生的那一幕到现在想起还，胆战心惊呢！想到最后我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这些好的情绪是那个叫做邵冰的男孩子带来的，对了还没有问他多大了！看样子应该和我一般大。还有不知道在哪里还能碰到他呢？想到这我不免心虚，自己怎么能想这种事呢，人家说不定只是很热心而已。救了我也没有其他的想法。对、对、对是自己多想了！ 　　这样安慰着自己发烧的脸颊，拍拍它更红了。这时那个女人的声音又响起了，她隔着窗子喊道：“小鱼啊！你快出来看看，萧煜把铺子都开到你隔壁了，你倒是看看呐！你要是再不来看铺子，我可是就要勉为其难的代你看守这铺子了！” 　　我一听这个贱女人又想独揽大权，又想霸占财产。虽然是萧煜的财产，可我也不想落在她的手里，等我先接过来等萧煜来了再还他！ 　　我便使劲拉开门说：“不用了，您还是忙着伺候好我爸！这些事我来做！” 　　谁知那女人高兴的就应下来，帮我把门锁上，又把隔壁屋的门打开钥匙交到我手里，她就哼着歌走了！她转过墙角时我看到萧煜冲她笑的很和睦，我突然就觉得好像上了很大的当！ 　　萧煜来到近前笑道："你不生气了！？” 　　我没理他，自己宿舍的门都锁了，也只好进铺子里了！ 　　萧煜又说：“今天中午一起吃饭，我请你吃好的？” 　　我没吭声，萧煜又说：“想吃什么？” 　　我不耐烦道：“想吃我妈做的饺子！你能吗？” 　　萧煜笑说：“好，就算答应我了，你可别反悔！” 　　我没支声却感到又上当了。谁知这时却有一个声音说：“哎！邵冰你要什么？冰棍么？” 　　我被这个名字吓坏了，手足无措。萧煜好像也看出我的反常，盯着我看着。这时进来一个男人二十四五的样子他笑道：“美女拿包烟，对了再来根冰棍！”我说：“哦！是，什么烟？” 　　他笑道：“最便宜的就好了！”萧煜显然有些鄙夷的眼神，给我指了一包烟‘’我拿给他，眼睛还往外瞅着，看看是不是能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那个男人说：“还有冰棍，美女？” 　　萧煜说：“冰箱是摆好了，冰棍还没有货。等几天吧！” 　　这时果然一个阳光下温暖的身影进来了，他的眼睛是褐色的看起来却像有些墨绿，他的头发金铜色阳光下很耀眼！他看到了我，我也看到了他。他有些惊疑，又有些慌张，后来又看看身边盯着我看的萧煜，萧煜此时也顺着我的眼神打量着邵冰，邵冰笑道：“你好！”我嗯声道：“哦！你怎么在这，哦！不对，你怎么来这买东西吗？哦！呵呵！你是来买东西的？” 　　邵冰温暖的笑容融化了我的尴尬他笑道：“嗯，我陪学武一起来的！”这是我第一次听到学武的名字。那个叫学武的奸笑道：“冰，不错啊！怎么认识这位妹妹的？” 　　我感到我的脸刷的红了一片，邵冰的脸也红了，似乎看到我的尴尬便笑说：“那有，只是吃饭的时候远远见过而已！”听到这我有些失落，萧煜笑道：“哦！是啊！我记得那天我们去吃饭，你是找耿鱼爸爸汇报工作的那个小伙子！你是伯父工地上的干活的吧！”萧煜说这话明显的带有调谐味道，而且是在有意加重‘工地，干活的’几个字的音。分明是要给邵冰难看！ 　　我看着邵冰，不知道他怎样难过，其实我一直心想谁生下又不是命中注定是打工的！ 　　邵冰眼里有过一丝暗淡，过后依然神情自如的笑说：“对！是的，看样子这位是我们老板的女儿了。对了我就在这个工地干活，平时有什么需要干的活可以随时叫我的！”后半段是对着我说的。 　　我看到邵冰依然晶亮的脸庞，不禁心中抹下一把汗水来！萧煜却不想就此打消自己嘲弄工人的兴头，他哼了一声，笑道：“原来真是干活的啊！也难为你长年暴露在太阳下还这么斯文，干净的长相！” 　　一旁的学武不开心了，插嘴道：“哥们你怎么说话的，你是老板的女婿么？就女婿也不能这样欺负人吧！干活的怎么了，没有干活的人你们这号公子哥能坐在那里骄傲的使唤别人吗？恐怕你要亲自干来了，邵冰他是今年刚出来干活的，他身上的书卷气是工地上的黄土盖不住了，那里像你身上的酒臭味，名牌的衣服也遮不住！”萧煜气得碍于我在场只是哼几声并没有发作。 　　说完拉着邵冰要走，邵冰对我睁睁眼无辜笑笑便走了。但我看得到邵冰听到学武说萧煜是老板女婿的时候的落寞！ 　　等人都走了，我生气道：“你能不能把你那公子哥的口气收敛一点？” 　　萧煜气怒道：“对于那些干苦力的民工，有什么好收敛的，再说了那些人就是不识抬举！” 　　我只能叹息自己不能跟萧煜这种人好好谈话。也没说什么！ 　　萧煜着急道：“刚才那狗杂种尽然没给钱就走了！” 　　我说："算了，人家是被你欺辱了，所以忘了。打工的也是有尊严的！” 　　萧煜正要骂，却见邵冰把钱放到柜台上说：“对不起，刚才我朋友忘了。”他看看我，又对着萧煜说道：“请你尊重每个人也尊重你自己！”说完便走了，看样子他是听见萧煜骂的话了！ 　　我也是第一次见萧煜骂人，萧煜好像也是被一个干活的人的礼貌性的话语攻击的不知道怎么反驳！ 　　萧煜说：“小鱼，我们不要跟那些低级人一般见识，以后我们要结婚了。以后遇到这种事你都要向着我说话！知道吗？” 　　我简直是不置可否，我说：“我并没有答应你嫁给你，也没有要接受你的商店，你看你什么时候收回去？”说着便把钥匙交给他。他却撇开手去！ 　　他说：“今天我也累了，改天我请你吃饭！商店你先看上。你要不乐意可以每月把挣来的钱交给我就好了！现在已经开起来了要怎么关啊！”说完就走了.当时我心里也是在想这么便宜被你占了便宜看看铺子也没什么。就当是补偿好了！ 　　晚上爸爸说是派人来把我屋子里东西收拾到商店这边，让我直接睡在铺子里面。我的房间要用来当食堂。 　　晚上谁知道尽然是邵冰和学武他们俩帮我搬家，邵冰笑说：“给你搬家我很荣幸！” 　　我笑说：“谢谢！” 　　学武说：“大小姐，听说你叫小鱼，以后有什么活儿包在在我们哥儿们身上了！” 　　我笑说：“叫我小鱼好了！” 　　学武笑说：“呵呵！小鱼。” 　　后来搬完东西，我见他们要走了，我便鼓起勇气说：“呃！那个、邵冰你可不可以先留下，我、我后面还有一个衣服箱子，你帮我拿一下！” 　　学武笑说：“嘿嘿！我先回去吃饭了！”说完便冲邵冰意有所指的笑笑便走了。 　　我见学武走了，便问邵冰：“你吃过饭来的吗？” 　　邵冰笑说：“呵呵！是啊！” 　　我说：“那个搬了一夜东西，你该饿了吧？"邵冰愣了下；‘呃！’我笑说：“你在这里等等，我给你煮龙须面吃！” 　　邵冰着急道：“那个不用了，小鱼你不是说还有个箱子吗？” 　　我笑说：“其实没有什么箱子啦！我只是想留你吃饭，对了今天见两次面都没有说上话，其实我还想见到你然后对你说谢谢呢！” 　　邵冰好像也轻松了些许道：“不用谢！是好朋友哪里那么多俗套的话！” 　　我笑说：“那好，好朋友为了报答你的救命之恩，想要请你吃饭，但是现在很晚了，外面恐怕都关门了。我做饭还能凑合吃，你要是不吃就是嫌弃我手艺不好！”说到救命之恩我到想起了萧煜，萧煜见我掉河里他怕脏又闲累不会救我的吧！ 　　邵冰果然被我说动，乖乖的坐在那里等着！我手脚利落的在我后屋里有个煤气小灶上操作起来，这个是妈妈为了怕我饿肚子专门安顿的。我先烧开水，打上两个鸡蛋，我又想邵冰干活很累一定吃的很多吧！便又加了两个。龙须面太细了到锅里就熟了，所以我等荷包蛋不见中间蛋黄的湿气时才放了挂面进去。最后又放上香油烧香的葱花和油！又想起柜台里应该还有香肠，便拿了三只香肠来切片放在汤里。没有其他调味的，只好放了点盐。不过这样汤色很清，味道很鲜！ 　　我用一只大老碗盛好面条汤一起倒进碗里。 　　我小心的端出面，递给邵冰，邵冰接过面。并没有马上吃，他说："谢谢！” 　　我笑道：“是朋友不用谢！”他头低着，面的热气笼罩着他头发，看不见表情！ 　　突然他小心翼翼的吃起面来，他吃的很仔细，生怕一不小心错过了什么似的！我疑惑道：“很难吃吗？不合你胃口，可是今天都没有西红柿，也没有其它菜没法炒个汤下面，所以就只这些了！” 　　邵冰抬起头，眼里噙着泪笑说：“很好吃，这个是我吃过最好吃的面了！真的，我都舍不得一下吃完它！” 　　我看的出邵冰的真诚，但有一会愣住了，我说：“啊！哦！呵呵！哪有那么好吃，我尝过的！”说完我又后悔了，自己刚才尝面是没有用这双筷子，但也是间接的吃过一碗面。这样给人感觉很暧昧的样子，使我不禁又想到了那天邵冰救我上岸，我还没有完全清醒时，就感到他的温柔的冰冷的唇！这让我又脸红了。 　　他好像也觉察出了什么，笑道：“是真的，这面确实是我吃过最好吃的！” 　　说完他速度飞快的几口扒完剩余的面和鸡蛋还有香肠，我发现他是最后吃的鸡蛋和香肠。他说不舍得马上吃完。我想鸡蛋和香肠这样的东西，对他来说是很奢侈的吧！ 　　他笑说：“谢谢你我的朋友小鱼！你早点休息吧！我也要回去了."我点点头是很晚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传出去也不好。再说要是被那个贱女人瞧见我不是更有口难言了！ 　　邵冰回到宿舍，见学武已经睡下了，自己也便和衣躺下，桥上面的宿舍果然好，下面就是黄河。即使已经入夏还是不感到热！ 　　谁知邵冰刚躺下，学武就学女人的样子哼哼唧唧的粘过来，贴在邵冰裹着身子的被子嗲声嗲气的说：“唉吆！冰冰人家好热，你快来啊！这里热这里也热。”说着还不忘手上在邵冰的身上比划着，邵冰笑道：“臭小子你要干嘛？”边说还边撕扯着学武的手，这回邵冰学乖了。不让他动自己身上的任何地方。 　　学武笑道：“唉吆！我是小鱼，我要你留下来吗？你还不知道我要干嘛吗，嗯？不如我们、我们试着做做运动如何？” 　　学武还没反应过来，就挨了一拳，只感到脑袋晕的不行，这一拳正是邵冰打的，邵冰受不了学武这样侮辱性的学小鱼！便点了根烟出去了。学武在房里摸摸自己的鼻子尽然流血了。邵冰跑出帐篷外面来喊道：“你这个傻瓜，人家都已经有未婚夫了，在这干活的那个不知道那个商店就是人家未婚夫给人家开的！说不定就是为了晚上好办事，你还凑什么热闹！” 　　邵冰听见这话，二话没说转过身来几拳把学武打趴在地上。学武从没见过邵冰这样子冲动过，每次自己到舞厅惹事还都是邵冰劝自己好好的不能冲动。他那么斯文又温和的人怎么对自己从小玩到大的伙伴动手呢，从小都是自己惹事邵冰拉架的，甚至邵冰从没有跟谁红过脸，就在今天中午那个公子哥数落邵冰，他都没当回事。只说是人的立场不同！村子里也从没有人在背后底里说过邵冰一个不字。那个不是夸这个孩子又懂事又仁义的！今天尽朝自己动手了，学武抹着嘴角的血气冲冲来不及想清楚原因，就和邵冰扭打在一处。你一拳我一脚的互不相让，到最后打累了，都躺在地上。任由河里凉丝丝带雨点般的风吹着两个激动的灵魂！ 　　学武还在喘息，邵冰也是，但学武首先认错道：“唉！臭小子别生气了，对不起！我道歉！” 　　邵冰气吁吁道：“我不许你那样说她！” 　　学武叹气道：“臭小子，那女孩子是不错，可是她跟我们就不是一个阶层的人。她那么高高在上，我们能看见的只是他们的脚尖而已！不是我泼你冷水，你仔细想想人家是什么人，我们又是什么人？” 　　邵冰眼角溢出泪来说：“武哥，我——不知道要怎么办？！但我就是没法阻止自己想要靠近她心！哪怕每天看一眼，就一眼！” 　　学武惊叹的看着邵冰说：“臭小子，你在高考后，录取书拿到手，没法去上大学的时候才叫我武哥的，看样子你无药可救了！”说完看见邵冰眼角的泪水，心疼的说：“冰，哥以后不说你了，人活一辈子不就是年轻的时候可以冲动一回么！像我你看活的多潇洒，可是你和哥不一样，你那么较真会受伤的！我以前劝你游戏一下人生，你都说没有要谈恋爱的冲动。现在可好，唉！没关系你想怎样就怎样吧！哥以后不跟你开她的玩笑！” 　　邵冰打断道：“就让我受伤一回可以吗？你保护着我不让我受伤，可我这样不知轻重的活一辈子有意思吗？” 　　学武笑道：“好了，臭小子，该是你的命躲不过的！哪怕你像那灯下的飞蛾，我也不管你！” 　　邵冰也笑道“是啊！灯下的飞蛾侵尽毕生的力气，就为了烧死在灯下，你说它们是快乐的吗？它们那么靠近那灯的火热死的时候是开心的吗？” 　　学武没说话，但感到一种不好的预感在心头隐隐约约。一片沉静过后，学武说：“走睡觉去？明天还要干活哩！” 　　邵冰也起身两人很累了一夜很快就睡着了。 正文 第四回 无奈的饭局 　　我正在商店里坐着，见到萧煜进来春风满面的说：“小鱼走，哥带你吃饺子去？” 　　我愣了下：“啊？” 　　萧煜拉住我的手说：“你昨天不是答应我一去吃饺子吗？走吧？”我下意识的甩开他的手说：“我什么时候答应你的！” 　　萧煜没在意我甩开他的手，至少我没看出他有什么不对！他笑说：“去吗？顺便我们再去一趟街上批发一点雪糕之类的你说怎么样？” 　　我说：“我可没说要帮你看商店，再说了你去拿来我当你店员给你卖就好了，我凑什么热闹！” 　　萧煜显然拿我没办法，不过转眼他又说：“伯母已经在剁饺子馅了，你让我怎么办！伯母刚才打电话来非要让我把你带回去吃饭！我难道说小鱼根本不想吃您包的饺子！” 　　我无语了，自从那天听说妈和爸吵架后回去还没有在见过她呢。而且这么大的事情发生真不知道该不该和妈说！但是现在就好想见她。 　　我说：“好！现在就去吗？” 　　萧煜笑说：“等一下，还有个人要一起去！” 　　我说：“谁？”萧煜说：“这不是来了."我一看怎么是绍斌，只见他嘴角眼圈都青一坨紫一块的！我很担心他，可是碍于萧煜在面前不好问。 　　萧煜说：“我们今天回去吃晚饭，要顺便批发一些雪糕啊！还有商店里的东西来！所以伯父派来了这个小伙子来帮我们搬货。”说着他笑着看我和绍斌的表情，又笑对绍斌说：“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绍斌嘴有点肿，说话声音也没有平时的温和，声音有点粗哑说："我叫绍斌，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萧煜抬抬眼，眉毛也跟着上扬说：“暂时没什么事，不过等一会有你忙的。不过就算这样也很轻松了，因为我想像你这种人，肯定没有做过小汽车吧？这样让你跟我们去兜风，有坐洋气的车，工资还照拿。实在是很轻松呢！” 　　我怕萧煜的话太过分便说：“萧煜，我们走吧！何必再劳累别人，不就是回去吃顿饭吗！你搬不动我搬。” 　　绍斌眼中一瞬的暗淡后，并没有太多表情无所谓的说：“我、确实没有做过比班车还是自行车更好的车。而且我也愿意效劳！让我去吧？"萧煜笑说：“好啊！小鱼人家自己都很乐意，这可不是我非得要他去的。” 　　绍斌笑说：“呵呵！是啊！我今天能坐一次好车也算是见识了。而且说不定以后都没有机会了呢！” 　　我坐在奥迪车副驾驶坐上，萧煜驾车，绍斌坐在后座，我从后视镜看到，他一路看着窗外的样子真的好心疼。他如果生在像萧煜这样的家庭，开着车，穿上像样的衣服。一定比萧煜好看一万倍，但是如果萧煜坐在后面换上绍斌的衣服。就没有绍斌的洒脱不羁的潇洒，也没有绍斌的从容不迫的自嘲式的幽默感了！萧煜肯定怨恨着世界每个人的眼神和不屑的嘴角！可是再看绍斌他多么不在乎别人对他的评价，可是看得出他眼睛里对自己是自尊自爱的，并不是妄自菲薄的。但是对于这个世界上不懂得尊重别人的人，只有自己更加能够接受别人的冷嘲热讽，更加自嘲自己。或是才是可以令自己和别人都很好的相处或是不至于尴尬，却轻松的对话吧！我知道他说想坐车体验的话都是为了不让自己尴尬也不让我为难的话，因为他坐上车并没有这里看看那里摸摸的兴奋样子。反而一直都很沉稳的想着心事，偶尔从后视镜和我的眼睛不期而遇时，只是笑着。我心虚的低头不语。 　　回到家，我家中其实就是一套三居室的套房，没有多么的有钱。萧煜我们一起下车，绍斌坐在车里笑着说：“你们去吃饭吧！我留在车上等你们。” 　　我想让他下车来一起去吃饭，但是我不知道以什么立场。而我也知道不能惹恼了萧煜，这对妈妈很重要吧，也许我和萧煜的结合才能使妈过好日子，不受那个女人的欺负！我更不能违背了父亲的旨意。他会要了我的命的！ 　　萧煜走时对绍斌说：“小子，车钥匙不要随便乱动，小心发动起来车子开出去，你的命还不值这个车前呢！” 　　绍斌不自在的点头，手也摸着膝盖！ 　　妈开门见我和萧煜开心的，连皱纹都被微笑给烧化掉了！果然不出我所料。我也知道这一定是萧煜先给妈打电话然后又找爸要绍斌来丢人的！想到丢人这个字眼，我就觉得自己是多么可悲，绍斌看起来是那么无辜，那么的天真。就因为救了和我成为朋友，就要承受这些常人无法接受的耻辱么？！ 　　我包着饺子，妈也包着饺子。萧煜在沙发上看电视！ 　　妈说：“丫头，你和萧煜要好好的。为妈争口气好吗？” 　　我没吭声，我突然想起这么大热的天，家里都有开冷气。可是绍斌那个傻瓜说不动钥匙就不会动的。他可能都不知道出来透透气，他不会就热死了吧！ 　　我放下未收口的饺子，冲出门去说：“妈，我看醋没了，我出去买点！”说着不等妈回答也没看见萧煜眯着的眼睛！ 　　我风一般的跑向楼下的车，我打开后座车门，邵冰满脸的汗珠冲我傻笑。我生气说：“笨蛋，你就不知道把车窗打开吗？” 　　绍斌笑说：“你心疼我，我幸福死了，就这样热死也是值得的！” 　　我使劲打了他的手骂道：“值得什么，你看你都弄成什么样了！你不会开车窗吗？” 　　绍斌无辜点点头。我又说：“那你不知道把车门打开吗？” 　　绍斌笑道：“刚才右边一直有辆车打不开门，左边这边打开恐怕就把路给挡了！”听到这我感到眼眶热了。 　　我穿着拖鞋，所以上车动作敏捷。我上来后，发现空气真的很闷，我就想如果我刚才不下楼来是不是再也见不到他了！我穿的都是短袖，他也是短袖，我就直接用我的手抹去他脸上脖子上的汗珠，当我的手放到他脖子上时他瞪大的眼睛闭上了，喉结也上下涌动着，他突然抓住我的手，深呼出一口气说：“小鱼，我、你别这样被人看到了不好！” 　　我愣了下说！“啊？” 　　邵冰突然神情复杂的疑惑眼神转为炽烈的眼神，仿佛眼中冒出火苗来说：“好吧！我承认我今天是故意要来的，我根本不是为了坐车兜风，我就是想看你一眼，想多听听你说话，想看看你的样子，想要看的更清楚一些！我管不住自己想要见你的心，就像飞蛾管不住要扑向灯火的冲动。我控制不住自己热烈的想要追求你的冲动，我知道一切都不是我能乞涎的！我知道什么是身份地位，我也知道他是你的未婚夫。可我还是想要呆在你身边，想要呼吸你周围的甜蜜的空气！"他说到为了我才来的，不是为了坐车兜风，我扑哧一下笑了。等他说完，再后来我被他突然的热情停顿了笑意，我说：“邵冰，很高兴能认识你！”邵冰没有放开我的手，反而更用力了！他的眼睛仿佛想要看进我心底般，我有些心虚说：“我要走了，他确实是我未婚夫，我们家人都很同意我们的婚事。所以，所以你没有猜错！” 　　邵冰眼睛好似眯成一条鱼般看着我，突然他说：“你爱他吗？” 　　我看着他平时幽深的眼睛，想到一个人的眼睛怎么可以是两种不同的样子。 　　他又问：“你爱他吗？” 　　我尴尬的笑笑说：“他好像是爱我的！” 　　邵冰说：“我看的出来，可是你到底爱他吗？” 　　我突然有些生气他这样的逼问怒声说：“对，我是不爱他，可是这又能改变的了什么。我如果对他们说我不爱萧煜，难道他们就会取消这个无奈的婚姻吗？” 　　邵冰眼里激动的神情，笑着看我，我说：“你干嘛笑我，难道你能改变这一切吗？” 　　邵冰笑着说：“你生气了！” 　　我不可置信的眨眼张嘴半响说：“这个不是重点，是你非要提起这令人不开心的话题的，真没想到你会这样态度和我说话！”我说着便甩开他的手跑回楼上去！”当然平时美味的韭菜水饺，现在吃起来粘糊糊的，我说：“妈，饺子煮太长时间了！” 　　妈和萧煜对视一眼，萧煜说：“很好吃的饺子，怎么这样说，我觉得很筋呐！” 　　当然萧煜和妈都很聪明的没问我怎么没买酱油回来的事！不过妈听说楼下有个年轻的工人在车里等着，便把包好的饺子盛好人我端下去给邵冰吃，我说：“萧煜外面太热了，我不想下去，还是你跑一趟吧？”萧煜笑说：“好！”便把饺子拿到车上给邵冰吃。等一会邵冰收上来碟子时，我看到盘子里好干净。干净的就像洗过一样，心想邵冰尽然还吃得下！心里总不是滋味。 　　萧煜坚持要牵着我的手，一起走向车边，妈送我到楼下。妈看到萧煜牵着我的手，偷偷笑了下。我不知道车里的邵冰是否看到萧煜和我拉在一起的手，可是我上车后觉得他很怪。但又说不出有什么特别的。萧煜批好了雪糕，他让邵冰搬到后备箱，一路上没说什么话！” 　　回去后，萧煜把雪糕让邵冰放到冰柜里。邵冰便忙自己的去了。萧煜突然把门关上，我说：“你要干嘛？” 　　萧煜严肃道：“你没有需要向我解释的吗？” 　　我说：“解释什么？” 　　萧煜看着我的眼神，使我发慌！他突然抱住我使劲的吻我，手也不住的上下游走，我感到一股反胃，刚吃的饺子都快吐出来了。我说：“停下，住手、别这样被人看见不好！” 　　他停下轻吻我脖子的动作怒睁着眼说：“被谁看到，那个穷小子吗？” 　　我说：“不许你说他穷小子！你以为......"我话还未说完，他使劲的咬住了我的嘴唇，直到我哭了，流泪他才转为温柔的小心的吻我，突然他又好像十分激动，使劲抱起我，走向里屋，把我推倒在床上，压住我颤抖的身子，疯狂的扯着我的衣服。我哭着求他：“萧煜，求你了！别这样我们还没有结婚，我不想这样子，我不是这样的女人！求你先起来放开我！” 　　最后我越是求他，他越是想要报复性的侵占我，我甚至感到了透过我轻薄的裙子底下，他那燥热的欲望。像是很轻易便能穿透我的裙子底下的幽静处来歇凉！ 　　我知道这个兽欲正疯狂的男人是劝不住，也听不进去，没有同情心的！我疯狂的拼命的撕扯他的头，可惜抓到手里的只是头发而已。我捶打他，没有第二下，就被他一声吼用左手把我的双手压制牵制在了我的头顶，我心想完了，我感到无力挣脱他的钳制，就像我无力挣脱我的生活一样！如果没有奇迹发生，这一次只能任由他随意欺凌了，我拼命挣扎换来的是汗如雨下夹杂着泪水模糊了眼睛脸和全身。我乏力了，我不愿意在动了我也动不了了。我现在回想起来自己当时为什么不和萧煜再深入的接触呢，如果第一次和萧煜发生关系是怕不得已，我还心存侥幸的话，那这第二次假设发生后就已女人的角度来思考我就会觉得是命中注定了！当然这只限于他是我和我妈都认为是可以改变我妈处境的未婚夫。如果这一次不是有敲门声，我也不会再和邵冰有什么关于爱的接触了！他也不会......就在我感到一双柔若无骨的细滑的手撩起我的裙子，闷热瞬间消失，是一股凉风袭来。这时却那只细滑的不像样的手抚摸上了我的有些热汗的大腿根，就当萧煜可能是激动的抽口气的时候，萧煜作势要解开裤带。这时却传来了敲门声，声音很急促，萧煜本不想管，可是他看见我肿透的眼睛后停止了动作，似乎很犹豫。我也感到他裤子下的火热渐渐熄灭。萧煜吻了下我的眼皮歉意说：“对不起！小鱼原谅我，不过我们很快就是夫妻了，我不会心急的。到时候我会很温柔的！” 　　我看到他的疯狂的兽欲熄灭，变成了平时略带绅士的样子。危机感见失，我哭不出声来，我知道嗓子已经哑了，也不想哭出声来，因为我知道那个贱女人会抓住这件事要了我的命的！ 　　萧煜抚摸着我的头发，为我擦去眼泪。躺在我旁边抱着我在我耳边说了无数声：“别哭了，我好爱你，小鱼你知道吗？都是我太多心了，我尽然愚蠢到要和一个打工的穷小子吃错来争夺你的爱，不对是你的关心哪怕！” 　　我一直流泪，没有说话。敲门声住了，天色已黑。萧煜吻着我的脸不情愿的走了！ 　　他刚一走，我便疯狂的跑出去了，我跑着就发现自己跑上了黄河大桥，我才发现我疯狂的跑着的目的尽然这样简单，我就想见一面邵冰，我多么烈的渴望想要见他一面。难道这样就是每天见一面这样简单的幸福吗？只要想到可以见他一面所有的怨恨，所有的委屈都化为乌有！只要想到他那可以融化我灵魂的眼睛，我的心尽然都想唱歌！我是多么羞耻于自己的发现，就算不情愿，自己刚刚还和另一个男人那么暧昧甚至过尺度的上演了激情的一刻。现在却疯狂的想要见另外一个男人。甚至也想要让他吻一个我的嘴唇，不知道平时他的柔软的嘴唇会像那天从冷水里出来时那样冰冷，还是......这样想着想着，我便停下了脚步。我扶住栏杆，却发现栏杆的冰冷根本冷却不了我内心的火热！但是我也没有勇气去再往前到那帐篷前看看！ 　　邵冰当天回到宿舍天色已快黑了。工地上也都收工了。学武又收拾好了准备去舞厅里混！邵冰说：“学武，我肚子好饿，有没有什么能吃的东西？” 　　学武惊异道：“天呐！不会吧！你果然斗不过那个满嘴有钱人的未婚夫。连顿饭都不给吃吗？” 　　邵冰笑说：“我不吃他施舍的饭，即使不吃也饿不死的！” 　　学武说：“啊？” 　　邵冰说：“虽说吃不到饭，但是比吃到更开心！” 　　学武摸摸邵冰的脑门道：“臭小子，你不会是中邪了吧胡说什么？” 　　邵冰笑说：“那个未婚夫，嫉妒小鱼关心我，所以当着我的面把一整盘饺子倒给路边的野狗了！所以我没吃到盘子就跟新的一样被送回去。小鱼以为我吃过了！” 　　学武摸不着头脑笑说：“兄弟你别傻话了，你没吃盘子新能证明什么？” 　　邵冰正经道：“他倒掉饺子的时候说‘小鱼叫我端下来给你的，我偏不给你吃。我倒在这草丛里她也发现不了！’所以说小鱼是关心我的，而那个未婚夫吃醋了！这还不值得开心吗？” 　　学武笑道：“是够开心的，看样子那丫头当着未婚夫的面对你都挺在意的！不过这也不能说明人家就爱上你了！？” 　　邵冰眼睛闪动显然有些迟疑，心想：‘确实人家并没有说过喜欢自己，而且都是自己说喜欢人家，第一次刚见面情况太复杂。连自己都忘了是不是真的说了、这一次她又躲过话题。难道是自己一厢情愿自作多情！算了先不管了。’邵冰说：“哥，我们出去下馆子吧！我好饿！” 　　学武笑说：“好啊！你请客！” 　　邵冰笑说：“我请！"两人刚出来就看见一个女人的身影，在桥的边上离这里能目测到的距离。走近点就看到她在抹泪。也听到嘤嘤的抽泣声！邵冰首先认出是小鱼，邵冰感到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不知小鱼怎么又到桥上，那天也是这样扶着栏杆的样子。 　　邵冰没有说话，径自走到小鱼身边，邵冰心想‘她是伤心的有多痴迷啊！尽然连我走到她身边都不自知！’我感到一双温暖略带粗糙的长有老茧的手，覆盖上我的手。我立马反应过来，一看是绍斌，所有的委屈都喷涌而出！他说：“小鱼，你......"我没等邵冰说完，我就猛地扑进他的怀里。我使劲哭，哭的都听不见他到底有没有说话。哭的都听不见也看不见旁边还有学武笑着说了声就躲开了！ 　　许久，我才在邵冰均匀的如同妈妈的有节奏的轻拍下缓过来，我抬起头说：“对不起，我失态了！” 　　这时我才发现邵冰的眼眶是湿的。我说：“你怎么了？对了白天忘了问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邵冰笑笑说：“没事，哪里的伤都不及你的泪水更使我心痛！” 　　我笑了我一边抹眼泪一边连我自己都想不到自己尽撒娇似地轻轻的又像是使劲的故意掀了邵冰一拳笑说：“干嘛尽哄我开心！” 　　邵冰眼神闪过一丝忧伤道：“我没有哄你，是真的心跳，不是心痛、哦不，呵呵！我是真的很心疼你！” 　　我笑的更欢了，我说：“邵冰，不管什么立场，什么地位悬殊。我以朋友的名义说我很喜欢你，真的！” 　　邵冰激动的笑了说：‘呵，哏——小鱼我也喜欢你！” 　　我又紧紧的抱住邵冰我在他耳边低声说：“那你爱我吗？” 　　邵冰好像得到什么旨意般，身子抖了一下，使劲的，我明显的感觉到的抖动。我笑说：“干嘛这样，邵冰，我好像有一点爱你了！怎么办？” 　　邵冰激动的扳过我的脸，捧着我的脸急切的在我脸上搜寻着，接着他的眸子朦胧的如同下过雨天黑夜里的星空。他轻轻的吻了我的额头，又吻向我的鼻尖，邵冰的嘴唇好像点燃了我的生命，他的柔软的嘴唇碰到我的额心我就一阵酥麻酸氧窜向整个太阳穴，眉毛、整个头皮。他的嘴唇吻到我的鼻尖，我就感到鼻尖差点挂不住脸面甚至耳根子都木掉了。这一次我感到他火热的唇，并不是冰冷的，甚至不比我身上烧起来的皮肤的汤热差。他生涩的有些发抖的嘴唇终于移到了我的嘴唇，他只挨了一下，轻到我都没有注意是不是已经吻上了！这时我听到学武说：“咳咳！我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看到！”我还在回味着嘴唇上残留的温度。顾不上羞耻！邵冰说：“小鱼我们要出去吃饭，你一起去吧？” 　　我说：“啊！哦！好的."邵冰一路笑着但表情很不自在。我忘了都吃的什么。甚至到现在我都回忆不起到底吃的什么面，但是我记得学武吃了一碗，我说不想吃。但邵冰端着面却把一大半都拨给了我，他只喝了点面汤和几条面！我便很高兴的吃完了面！吃完饭，邵冰和学武送我回到商店。我睡下了一夜都梦见邵冰的嘴唇温柔的吻我的嘴，甚至身上敏感的胸。 　　邵冰回到帐篷开心的睡下。也不理学武。学武说：“我刚才要说未婚夫把你的饺子倒掉的事，你为什么不让说！” 　　邵冰没反应，学武又说：“那丫头喜欢你！看她看你的眼神好像我都从来不存在。”邵冰听见了也不问，美滋滋的闭着眼一夜都梦见小鱼和自己在黄河里洗澡，突然小鱼就被浪打着卷走了！邵冰喊着小鱼的名字醒来，学武吵醒后说：“完了，没救了！” 正文 第五章 哦！哦！船开了 　　第二天我没有见到萧煜，听说他回去公司处理事务去了。我闲的无聊就看书，这是我最爱看的红楼梦。我曾一再的感叹黛玉可怜，也恨宝玉的傻，也会感到生在红楼中的无奈！ 　　突然父亲说：“小鱼去一趟河对岸吧！我派我工地上的小伙子去买工地上的手套、线绳还有一些必须品。你一起去不然我不放心！” 　　我皱眉说：“只是买一些零碎，干嘛去个人监视。再说......"我还未说完只听他不耐烦道：“别说了，如果你弟弟长大了我才不需要你这种和你妈一样的懒骨头帮忙！” 　　我气急了喊道：“你别提我妈，我妈辛苦把我养大，你却又在外面和另外的女人生儿子，可是生男生女那是女人说的算的吗？就算是那样你给过她再生一个的机会了吗？” 　　父亲举起了手，但是见我一点都不害怕的样子，也许是他想起了那天打我一耳光时我并没有哭喊。他也没有看我死活有些内疚吧！终于他放下了手。 　　这时邵冰进来说：“老板都准备好了，可以走了吗？” 　　我见是绍斌，心想难道是绍斌要和我一起去吗？心中又突突的跳起来。父亲说：“算了，她不去，你......"我焦急的打断道：“谁说我不去，我去。不去留在这里也是看人演戏！”当然父亲知道我是在说那个贱女人在演戏！但是他没有反应说：“好吧！顺便买菜和肉回来。”说着便掏出了几张钞票递给我。 　　我一路上闷闷的想着那个女人不在时父亲也还不打我。想到这我就更火大了，难道那个女人比亲生骨肉更不能得罪吗？！ 　　邵冰见我不说话，走至河边的沙石滩时。我婚礼糊涂的就摔了一跤！脚上的皮疵掉了一块。痛的我叫唤起来：“唉呀！怎么这么倒霉，连这些石子都欺负我！"邵冰蹲下来抓住我的脚踝仔细看看说：“没什么事，可是你的心事很重，为了不让你再跌倒还是我背你吧！” 　　我看着他不说话，他笑说：“傻瓜干嘛这样看我，没什么的我背你到河边.再说你穿着高跟鞋怎么走路？"我呆呆的任由邵冰背我在他背上，他从背后扶住我的腿走着，走着就看见了河边有一艘渡船。邵冰开心道：“哦哦哦！喔喔喔！有船了我们加快速度吧.小鱼你坐稳了！”说着便抓紧一点我的腿，我抱紧了他的脖子。便飞快的朝船奔去！谁知我们还未到船跟前，它尽然不顾我们的呼喊开走了！ 　　听着邵冰的喘气声，我就想起了那天他救我时的喘气声也是这样的好听呢！邵冰笑道：“没关系，我们等下一趟吧！” 　　我说：“你放我下来！” 　　他应声放下我不好意思笑说：“呵呵！我只顾喊船了，却忘了你还在我背上的事！” 　　我扑哧一声笑道：“我这么重，你都忘了！” 　　邵冰不自在的笑说：“我们上那边码头上等吧？” 　　我说：“好！” 　　邵冰有些激动的跑向码头喊道：“噢噢！真是太壮观了，我喜欢黄河的波涛声！”我随后跟上说：“我很想游泳可是我不会！” 　　邵冰的头发被河风吹拂的跄过脑后，他听到我说话，转过脸来，头发也转到脸上，其实头发并没有改变方向，却是脸改变了方向。给人以风改变了方向的错觉感，就像现在我和绍斌站在河边有一种我们都是在童话故事里的主角的错觉！ 　　邵冰笑说：“干嘛这么看我，我脸上头发会跳舞吗？哈哈哈！” 　　我笑说：“邵冰你的梦想是什么？” 　　他转过脸去没有说话，一会又回转头来说：“想要游泳是你的梦想吗？” 　　我点点头说：“是啊！我小时候在山里长大，没见过这么多的水，不知道为什么我叫了小鱼，但是我这条鱼尽然不会游泳，更害怕下水！但是我又渴望去游泳！” 　　邵冰突然认真说：“我可以帮你完成你的梦想，可是你要帮我完成我的梦想做为交换条件！怎么样？” 　　我笑说：“还有条件，那你说说看你的梦想是什么？” 　　邵冰笑道：“暂时还不能说，保密好吗？” 　　我笑说：“说嘛、说嘛！我都说了我的梦想，你干嘛不说，这样不公平！” 　　邵冰笑道：“好啊！我就是想每天都能见你一面！” 　　我笑说：“这个是什么屁梦想，骗人不行你骗人！” 　　邵冰笑道：“等我有一天想到了梦想再告诉你好吗？” 　　我说：“这样啊！那好。到时候你可别再哄我！” 　　邵冰笑说：“嗯嗯！” 　　我说：“邵冰，你几岁了？属什么的？” 　　邵冰笑说：“我十八岁，属蛇你呢？” 　　我笑道：“我十七，比你小一岁！” 　　邵冰笑道：“哦！那样啊！那是属马的。” 　　我说：“嗯！” 　　邵冰笑说：“小鱼，等我赚够了钱我们远走高飞吧？” 　　我笑说：“哦！好，到时候要去哪里呢？”我其实当时那么答应其实心中也是当做开玩笑的。 　　邵冰说：“不知道，离开这里就行！” 　　我突然想起和萧煜的婚约，又想起父亲是不会同意我和绍斌这样的人去退回萧煜的婚约的！我远远的看这条河，一下忘不掉河的那边，可是我们的心思也是一下忘不到对方心中的！ 　　这时船来了，吹响了汽笛声。邵冰拉着我跳上船板。这一路上我们没有说话，可是我尽然奇迹般的没有晕船。邵冰也看着远处的河面，有些忧郁的样子！船上有个女人抱着孩子，那个孩子冲我笑笑说：“姐姐你和这个哥哥好像！” 　　我笑了，偷偷看一眼邵冰，见他转过脸来抱起孩子笑说：“小妹妹，你好漂亮！” 　　那小女孩被逗得‘咯咯’直笑！临下船时才依依不舍的离开邵冰的怀里，她亲了邵冰的脸又要亲我的脸。还说：“妈妈我长大了也要像姐姐一样漂亮，也要找哥哥这样帅的男朋友。我们都笑了，小孩的妈妈笑说：“这小家伙才四岁就知道嫁人了！” 　　我偷偷看着邵冰，确实他不像一般人穿的稍微旧一点就会土气。他不管穿什么都会穿的像是很浪漫的感觉。给人这个人好舒适好自在的感觉，可能他天生就有一种既浪漫又兼具颓废的气质，所以越是颓废越浪漫的好看！ 　　邵冰心想：‘小鱼真的是很美，笑起来像一只跳跃的鱼，哭起来像是冒泡泡的小金鱼，发火起来又像是一条小鲨鱼！真的很可爱！’一路上邵冰拉着我的手，我们乘车到街市上，去买必需品，又买了菜肉之类的。我们就到处逛着，我们一起吃冰棍，喝汽水。也一起吃凉皮！这样的日子真的是我这一生第一次这样快乐过，我们谁都不忍心说要回去的话。只装作不知道！人一快乐就会想要的更多，就会想要留住美好！人是贪心的我也是贪心的。我脑中复杂的想着这一切，不知道前路是那方，也不知道前路没有指引谁会伴我闯荡！不知道这样一直走能不能走出痛苦的人生的安排！ 　　忽然邵冰停下脚步又看着橱窗里，我仔细一看原来是一家银饰店。邵冰拉我进去，站到一个柜台前，就有老板过来说：“这位帅哥眼光真好，这个项链是银的丝线挂满一只只的小鱼。总共有12条，很可爱又复古。送给你这位美人鱼一样的女朋友最合适了！ 　　我这才看见邵冰看的果然是一条丝线上挂着张嘴好像要冒泡泡的小鱼儿！我眼睛都亮了，后来又暗了下来拉一下邵冰的衣袖说：“天色不早了，我不喜欢这个。我们走吧！” 　　邵冰笑着看我说：“好！”我转过身走时又看了一眼那个挂满小鱼的项链。 　　邵冰说：“我们回去吧！能这样和你呆在一起真的很高兴！” 　　我笑说：“我也是！” 　　回来时东西太多，到船上，船突然摇摆了一下。我站不稳就往前扑去，邵冰抱住我笑说：“好险！呵呵！” 　　邵冰又说：“刚才卖项链的人和今天早上的小女孩都以为我们是相爱的情侣呢？”说完这话船上的其他人都看着我们暧昧的动作。邵冰扶我做好，我羞得脸被夕阳映的通红！便故意躲在邵冰背后去看水中泛起的浪花！ 　　回到家，我们各自回宿舍。今天实在太累了，不知道怎么和绍斌在一起就会感到时间过得很快。都不觉得累，即使走遍永宁的大街小巷也不会累，但是一分开就才知道累的不行！ 　　邵冰回到宿舍，也躺下来想着今天小鱼的脸在夕阳下红的像苹果一样诱人。又想到小鱼真的不爱那条鱼项链吗？ 　　学武很晚回到宿舍，发现邵冰已经累的睡着了。所以也不好问今天邵冰和耿鱼单独出去的情况！ 正文 第六回 千古遗恨 　　第二天邵冰一直在工地上干活，沥青的臭味实在加上汗水的味道令人鼻腔刺痛，但是对于这些干苦力活儿的工人来说，这样又算的了什么呢！最起码一天还有7块钱的收入，一个月还210块钱呢！比起这些疼痛，想一想钱的好处。谁不想钱的好处呢！邵冰也是这样想的，这个月的钱怎么花他都已经计划好了。当然很多一部分要交到家里去贴补家用。这里的工人，不论是年龄大的还是小的，都是这样的。都把钱交到家里供老婆孩子家用上学或买菜！添置衣物.当然也有像学武这样纯粹只顾自个儿享乐子的主儿，家里对他也不怎么管束。他也没有太多要对家里负责的心.所以挣得钱都拿去买衣服，跳舞抽烟喝酒了。当然学武在女人身上花钱一点儿也不大方，但就算是这样哪些长大最顺溜最漂亮的女孩或是女人们都愿意和他亲近，这当中就会有不少的人给他糟蹋了！ 　　邵冰满脸的汗水，滴落在肩上脚底下的沥青上，白色的衬衫上领口衣襟和后背早都湿透了。但是他并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麻利的将滚烫的沥青浇在地面上，他的动作是那样连贯。甚至看起来是那样潇洒，那样迷人。我在远处看着他。看到他头发因为汗水的凝结，都背到后脑勺了。这让我想起了那天他救我时往后捋着刘海的样子。说实在的我这个人并不是那种势力眼，看不起底层劳动者的人，我一直从小对劳动者都有莫名的尊敬。但是说实在的我这个人太讨厌流汗的感觉了，特别是大夏天的流汗，又是这样尘土飞扬，臭味漫天的情况下不感到恶心才怪。但我不得不承认认真卖力工作的男人更有魅力，甚至会有一种奇特的性感。当然这只是我看到干活起劲的邵冰才联想到的。这个想法出现在我脑海中时，让我很惊奇，说真的，我虽然不鄙视任何人，但是我也知道在别人眼中，像我这样的千金小姐，看上一个工地上干活的小伙子确实有些滑稽，像这样情况下的我应该找个像萧煜那样的才算是门当户对的！可是眼下我几乎对眼前这个努力工作的小伙子迷住了。阳光下他是那样的耀眼，甚至你看他干活不像其他人那样愁眉苦脸，他好像是高兴的。那样温暖和煦的面庞，让人忍不住想要亲近！ 　　这时我听到有人叫小鱼，我转过头一看，原来是妈。我笑说：“妈你怎么来了？” 　　妈笑说：“我来看看你和你爸！等会就回去了！” 　　我着急道：“妈和我一起住吧，反正家里也没什么事，不如和我一块在这里照看工地？"妈说：“你不会懂的，我留在这里你是高兴了，可你爸他不会高兴的。再说妈也喜欢住到家里，到这里反而很尴尬！” 　　听到这话我没有出声！我确实也不知道要怎么说！ 　　这时听到有人叫："老板娘来了？” 　　妈和我听到都转头，妈甚至要回答：“额......"却在我们回头的一瞬间都愣住了。我们甚至都呆住了。原来那人并不是冲着我们说话的，他是冲着那个贱女人说的。那个贱女笑着把几个西瓜放在地上说："哎呀！天气实在太热了。辛苦你们了，对了，你看你笑的那样，把这个西瓜切开给大家吃吧！”那人笑着说：“是、是老板娘人真是好的没话说，这样我们大家就算是在这卖命也是开心的！大家伙说是不是啊！”话音一落顿时引起不同反响的喝彩声，大家都争先恐后的抢着说老板娘多么好之类的话。我和妈看的都呆住了。说完她摇着屁股就走了！她走的那样骄傲，好像旁边都没有任何人一样。她当然更不会看见我们了！我看看妈，没想到她笑着对我说：“没事的！我们回去说会话，妈就走了！”我拉住妈的手，好像要传递一种力量给她，传递一种能战胜一切痛苦的力量。可是我没有那个魔法，我捏住妈的手是抖得！ 　　第二天第三天我都没有见过邵冰，偶尔那个叫学武的来过商店买烟，我问他：“那个，你买两包烟是给他带的吗？” 　　学武笑着说：“给他、他是谁啊？那个他？” 　　我不好意思笑笑：“就是邵冰啊！” 　　学武也不卖关子笑说：“是啊！邵冰这几天太累了。所以要我代买的！”我说：“哦！是这样啊！” 　　学武走出去，然后又折回来严肃的说：“那天你去工地上我和绍斌都看见了，和你一直说话的那是你妈吧？后来大家都叫的老板娘是你爸的小老婆吧！？”我：“啊呃！......"学武继续说：“其实我也不是故意提及你的家务事，我只是想说那天我和绍斌都看见了，他们都说老板娘这好那好，我们没有说。绍斌一直看着你的脸和你妈的脸，很着急的样子！他虽然什么也没说，但是凭我和他这么多年的感情我知道，他怕打扰你，怕你心情不好不愿意见人。所以避着不来你这！”说完学武就走了。我也没什么感觉，因为我还没有什么感觉时，眼泪掉了满脸。我用手抹的时候心里微微颤抖着！为什么一个见过几面的人能这样顾及我的感受。为什么萧煜就没有这样感情呢！？ 　　这晚，我天太热我走着走着就来到桥上，这里确实凉快很多。我就这样走着，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步。突然我就发现我来到了邵冰的帐篷，邵冰躺在木板拼的地铺上，吸烟。他好像要起身来。我赶紧转身就走，谁知高跟鞋不争气，我：“哎呀！”一声就扭断了鞋跟。这时我听到帐篷里邵冰问：“谁？” 　　随即他便出来了，他看到是我马上扔掉手中的烟蒂，笑道：“小鱼怎么是你？” 　　我愁眉苦脸的还笑说：“呵呵！我、我不小心走着就到这里了！”说着我蹲下身看鞋跟已经坏了，是由于路上有工人走来走去粘的沥青，我走的太急，用力过猛鞋跟就齐跟断了。邵冰跑来蹲下身，看看我的鞋说：“脱下来吧？” 　　我说：“愕？”他抬起头笑着说：“你先进我们房里，哦对了是帐篷里坐下歇会，把鞋脱下来我帮你修一下？” 　　我睁大眼，显然没反应过来，可邵冰却不好意思笑说：“床铺也还干净，哦！天啊！不对！我是说屋子还算干净，没有虱子跳蚤！你可以放心的坐一会的？"我看着邵冰紧张的语无伦次的样子，真的太好笑了，我笑说：“哦！好吧！” 　　邵冰扶我进来门边上有个，小小的还算看起来像个写字台的桌子。桌边有个小凳子，他扶我坐在凳子上。我没想到他蹲下身便拿起我的脚要脱鞋，我真的不好意思，而且说真的我的脸顿时就红的发烫。而且我想我没有办法能描绘当时我的脸是多么迅速的就红了！我现在想因为萧煜和我的不清不楚都是在不知所以的情况下，或者说不是我情愿或是至少不是我所能反应与控制的情况下发生的！除此之外我并没有真实的与男孩子这么近距离的接触。所以我有些慌乱也是可想而知的！我以最快的速度按住我的脚说：“呃！这个，邵冰我自己来吧？"我说着他已经为我脱掉了鞋，就在一旁的抽屉里找出了一把钳子和一个小锤子。他像模像样的修起来。这使我感到一阵心虚，本来很简单的事情，我想的太复杂了！我看他用钳子把鞋跟上的钉子拔出来，又用锤子在地面上把弯折的钉子打直。再接下来再对准鞋跟的断面轻轻的敲打起来。这之间我也没闲着，我就在这个角度，边看他修鞋认真的样子，一边打量了屋子一圈，最后我的视线停留在身旁的写字台上。因为这里有几个黄皮纸的笔记本，还有一些考勤表类的本子。我都翻着看了看，看样子父亲对绍斌还是很信任的，不然怎么记这些料，人工出勤的本子都让他保管，让他记呢。这个发现让我心情很好，也许父亲会因为喜欢绍斌，说不定他会同意我和绍斌的交往呢！但是后来发现喜欢一个人和他做判断的标准是不成正比的！ 　　我又看到在桌子正中间还有一个蓝色的仿皮革笔记本，我突然就很好奇，我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偷偷打开了这个本子，我现在几乎恨透了我当时那个举动，如果不是打开了那个本子或许我们就不会是最后那样的结果.但是小说或者戏里的结局是可以预料的，认识却是无法预料的，如果可以预料想必没有人再会去冒险了，人生都是一样的也就不会多姿多彩了！ 　　我翻开这个本子的扉页，见到两行潇洒有力的字迹，但是隐约中还给人一种就像是水波纹的那种涌动感！好像是很激动的样子，又像是很浪漫的笔迹！ 　　那是怎样的句子呢！是这样说的：“人生匆匆，真爱短暂。但生命中总会亮起几点燃烧的火光！"我心想：‘人生中，几点燃烧的火光。那是什么呢？” 　　扉页的右下角写着邵冰两个字，字体有些拉长不像是刚才上面的字的感觉！倒像是按实的写字的笔法，线条很深！总有点压抑的感觉！我再翻开下一页，写着：‘关于美人鱼的传说，这个童话故事，我看过很多遍，结局真的很悲哀！如果可以我想改写这个结局！’这些话都是随便就写的，因为不像是日记的题材格式写下的。好像是想起来一句就写一句的样子。他又写：‘人鱼公主喜欢的是王子，人鱼公主会看一眼农民的儿子吗？’他又写：‘也许事情不像那么悲观，我尽然遇见了美人鱼，她不会游泳。她果然是一条小鱼，她在哭泣他的王子吗？”又写：‘也许爱一个人，就是可以每天见一面那样简单的幸福吧！'又写：‘她的王子真的表面上很像个绅士的样子，但也只是表面......'！又写：‘今天我吻了美人鱼，感觉好不真实。农民的儿子怎么敢做这样的梦！’我看完赶紧轻轻的尽量不弄出声音来的，把它放回原来的地方！邵冰修好了鞋，笑着说：“这样应该好了！"说着要给我穿上，我一把抢过来笑说：“嘿嘿！我自己来吧！”我低头穿鞋！看到邵冰见到放在桌面中间的那个本子，紧张的一把抓住放到那边床铺的枕头底下了！我故意逗他说：“你在藏什么东西啊？” 　　他笑说：“没什么！” 　　我也不想让他尴尬，而且我刚才发现的秘密那之中明明说的是我，我怎么能不心跳，怎么能平静的下来情绪呢！我便没话找话，当然也是在我这几天很想问他的问题，我说：“嗯，我想问你个问题！”邵冰眼角瞅了枕头的方向不自然的说：“什么？” 　　我说：“那个，你看过红楼梦吗？”他明显的喘口气笑说：“哦哦！当然了，怎么会没看过呢，我看过电视剧，也看过书！” 　　我显然掩饰不住激动的心情笑说：“真的吗？我也看过很多遍，可是我刚开始看和后来看的心情完全就不一样了！” 　　邵冰眼睛亮晶晶的如同黑夜的星子般笑问：“怎么说？一个故事心情怎么不同？”我说：“我刚开始很同情黛玉和宝玉，后来我还是很同情黛玉，但是我觉得宝玉，对了看书和看电视是两码事的，电视里说宝玉知道他娶的不是黛玉后来就疯了当和尚了。但是书里宝玉和薛宝钗还是过的很和睦的感觉，后来才悟道当和尚的！我就在想书上果然还是比较现实，男人就算爱一个女子也不会为她死的，女人却会那样。而且男人见到漂亮的女人还会过的很平静，就算是亏欠也好，他还是过来，我就想宝玉为什么掀开盖头见到宝钗而不是黛玉，就离家出走呢！虽然这很现实，也很真实但是我还是无法接受自己内心的感情！我也多少次想宝玉为什么不去找黛玉一起死呢！”说完我情绪有些激动，我想着自己刚才说的话，总感觉还是没有能很清楚的表达自己在脑海里想过很多遍的观点而泄气！ 　　邵冰起身为我倒了一杯开水，递给我说：“先喝点水吧！我知道你很激动，因为我的心和你的一样汹涌澎湃久久不能平息！” 　　看到邵冰这样我反而不好意思了，我笑笑：“我也是瞎说的，你又激动什么？” 　　邵冰笑道：“你不是瞎说，你是很信任我这个朋友才这样告诉我你内心真实的想法的！其实我和你一样有这样的想法，但是我会在想，黛玉死的是很幸福的，因为很少有人是为了心爱的人死去的。即使只是爱他爱得相思成疾才病死的！虽说这个故事是作者编撰的，但是我们又怎么知道在古代真的没有发生那样的事呢！” 　　我疑惑道：“你喜欢孟姜女的故事吗？” 　　邵冰笑道：“看过电视，但是觉得孟姜女给人的感动不及梁山伯与祝英台那样深刻！” 　　我笑说：“为什么？” 　　邵冰眨眼道：“因为那样建长城死去丈夫的女人实在太多了，她们也哭倒过吧！就偏偏孟姜女拿出来成为经典，原因是她和他丈夫才新婚不久，所以让人惋惜！这个世上所有的事都是刚开始没有过程的时候就破坏的故事才最令人心疼！尤其是他们还那么年轻还几乎还不经世事！” 　　我点头说：“是啊！那么梁山泊与祝英台为什么就让人更加感动呢？” 　　邵冰笑说：“这也是我个人认为的，别人怎么想我就不知道了！我只是在想自古以来男人都很风流，唯独梁山伯那么坚贞的爱恋祝英台，而且最后祝英台知道山伯死了还是与山伯的坟墓为爱的巢穴！这样谁会不感动呢？” 　　我深深的感动的样子说：“是啊！我也是那样想的，但是如果我是英台，山伯的坟墓如果开了口子，我也会想真的是山伯在召唤我的到来。我便有了理由知道虽说山伯死了但是至少他是有魂魄的！就算当时没有魂魄，也觉得山伯的身体，哦！也许当然是山伯的意念还在吧！那样我也会奋不顾身的。哪怕变成苍蝇！” 　　邵冰眼里似乎有液体在转动，但是他笑着说：“你说的这个我倒是没有想过，因为我都在想英台好大的勇气。原来那需要一种意念，爱的意念！那也许是爱的勇气吧！如同火焰般炽烈的燃烧着每个爱着对方灵魂的力量！” 　　我说：“其实我觉得以我是个女人的角度来看，山伯与英台那么让人感动，不只是英台的勇气，还有山伯是个男人却那么付出，而且是先付出的不计成本的代价，甚至是不能复生的生命的力量与勇气，那是多么需要我们这些后面的人来感动的呢！其实山伯大可以放弃英台，反正也是考中了，好歹也是个官，还怕没有比英台漂亮的女人吗？但是山伯就是那样执着，即使不可能的事都还是那样执着，哪怕付出生命也要爱着英台，哪怕变成蝴蝶也要与英台为伴！所以这个故事我更为山伯感动！” 　　说完这话，我看邵冰好像陷入了沉思，许久他说：“其实是因为山伯和英台付出了对等的感情，所以让人更为感动，若说孟姜女的丈夫并不是思念老婆死的，所以我们不知道他对孟姜女到底什么样的感情，所以有时候会觉得孟姜女一味哭坏不顾一切的哭显的有些像作者本身的做作，也不是说姜女的做作，而是说古代的作者为了表明女子三从四德然后让姜女做了表率，有些不太真实的感觉吧！” 　　我说：“嗯！真的没想到，你尽然把我想说的话都说出来了！”现在回想当天的对话，真的太不该了！也许正是当天的对话影响了我们的一生！当时我还是比较自私的，因为我喜欢的山伯是男士先付出的感情，而我困惑的宝玉是黛玉女人先付出的，他却没有像英台一样跟随。所以我的潜意识里是要男士付出多一点，而这也是我自私的体现吧！ 　　邵冰接着说：“其实有谁会愿意以死来表明爱的强烈深刻呢，没有人恐怕会这样想或这样做的。事实上我们没有在那样的立场或环境中所以根本也就没有评价的资格！不过这些故事确实让人感动！” 　　我说：“是的！如果那样我也是很不赞成那样死去的人的！就为了证明爱情！听起来确实有点可笑，但是我们谁能不为这个感动呢？” 　　后来我才感到我们聊天是聊了多久。邵冰不放心一直送我到门口才折返回去。 正文 第七回乡村舞会 　　第七回乡村舞会自从这一次谈话之后，我和绍斌的心好像更加走近了！只要对方的一个眼神，我们似乎都能明白对方的心意。这一天几天没有来的萧煜突然出现，他进来便笑说：“这几天太忙了，很想你所以趁天黑来看看你，等会还要回去！你想我了吗？” 　　也许是我一直都默认萧煜是我的未婚夫这一事实，就算是我不情愿也好。但是这也令我有些羞愧，我一边是萧煜的未婚妻一边还心里眼里看着邵冰。我真的没有那么许多心来应付这混乱的处境！当然我也会想不能学梁山伯和祝英台那样实在太傻了，也太不应该了！所以正常时候，或许说在我的大脑有理智控制我的思想的时候，我还是比较倾向于对萧煜既定的事实的！也就是说我也并没有明确表示反对和萧煜有婚约的事实！ 　　我没有答话，也不知道该怎样回答，萧煜笑着说：“没关系，我想你就足够了。你只要乖乖的像一条柔顺的小鱼一样接受我的爱意就好了！” 　　我听到这话笑了：“萧煜你这几天在忙什么？” 　　看到我问他萧煜好像挺高兴的他说：“我这几天在承大桥下面那些社区街道的楼房。事情很多，所以没时间来看你！” 　　我说：“哦！这样啊！那你住在哪里？”萧煜笑说：“我就在工地上的帐篷里过夜，不过听到你关心我，我真的很高兴！” 　　我说：“这几天还不是很热吧？” 　　萧煜笑说：“嗯！还不是很热，但是有时候想起你就觉得很烦躁又很开心！小鱼我们结婚吧？” 　　我显然听到这话有些惊慌，我说：“啊？” 　　他尽然误会说：“真是太好，你尽然答应了，我本来还以为你还小，不想这么早结婚，没想到......那么过几天我这边正常运作了，我们回去见见我父母，然后订婚吧！订婚的时候最好把结婚的日子也定了！还是我们直接结婚省了订婚的程序呢？” 　　我突然眼前浮现邵冰的眼睛，说不出什么异样的感觉，但是我不知道怎样应对萧煜抛给我的这个大问题，我惊讶的无以复加说：“呃！那个、这个事、噢对了你这么急着结婚做什么，我才刚毕业还不习惯和人相处，我怕早早嫁过去不会和公婆相处，做不了好媳妇！” 　　萧煜笑得更甚了，他笑说：“哈哈哈！那个不是问题，我父母不是见过你么，对你非常满意。再说我们婚后并不是要一起住的！见面的机会不是很多。所以你就高兴的做你的新娘子就好！” 　　我每次和萧煜说不了几句话就来气，也是这个原因，他那么自说自话，从不为别人的立场考虑。让人真的很憋屈！ 　　我只好垂下眼皮简单说：“这个以后再说吧！我很累了，不如你也回去休息，明天还要早早开工呢？” 　　萧煜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客气的说：“那我走了”！说完走出门，突然他又折返回来捧起我的脸吻住我的嘴唇深深的急切的探索者我的牙齿，我紧咬着牙齿让他知难而退。他果然放松开我，走了！ 　　萧煜走后我果然觉得很累，想要睡下了。我正要关门，谁知这时邵冰过来了，邵冰穿的很干净的白衬衣，牛仔裤，头发也洗过的样子。笑说：“小鱼，走我带你去个地方？”说着拉起我就走。我不知所以但是我非常想去，我总觉得和绍斌在一起他就像是一块冰能消融我心中繁重的一切。就像是夏天的时候不由自主往树荫下走去一样。就像是沙漠里不由自主知道是海市蜃楼还要发疯般的追赶去一样！我就是不受控制，我知道这样不该，可是我还是管不住自己想要扑向那一片凉爽的世界的心！ 　　我说：“等一下，我锁好门！” 　　邵冰一路拉着我跑到桥下，又走了将近两三里路，我穿着高跟鞋，走的有些累。我说：“邵冰，我们这是要去那？” 　　邵冰说：“去一个真正的能带给人快乐的地方！” 　　我笑说：“这么神秘，这是什么地方？” 　　邵冰笑说：“这不是，到了，对了小鱼我没有和你商量，不知道你是不是喜欢这种地方，但是学武说这个地方今天要比赛，舞伴漂亮跳舞让人看起来舒服就好了。也不是什么大地方所以主要是舞厅老板看着顺眼就ok了！”我一听说实在的我长这么大还从没有到过这种地方，小时候也参加文艺演出。但是从来没有跳过这种电视上或是人们说的交易舞。我突然很兴奋的笑说：“邵冰，对不起，我很想帮你，可是我不会跳舞怎么办？” 　　邵冰还以为我这样说是不愿意去这种地方，他笑说：“没关系我们回去吧！要不我们去河边坐着聊天也好！”但是我看到他眼里的一丝落寞感。再说我这个像品种尊贵的金鱼一样养在鱼缸里的小鱼真的是想看看鱼缸外面的池塘是什么样的。我拉住要走的邵冰笑说：“邵冰，我们进去看看吧！我想看看，我从来没见过舞厅是什么样的，我们去看看也好啊？” 　　邵冰看着我说：“小鱼你不必勉强自己！” 　　我笑说：“你真是不了解我，我真的是想去看看，而且有时候我想去又怕我一个人胆子小。电视里不是都有坏人经常在舞厅闹事吗！所以你陪我去吧？” 　　邵冰笑说：“好！我们一起去！” 　　门口的音乐声真的让人好神往，我每次看过那些童话故事公主和王子跳的华尔兹，多么浪漫多么美丽的画面。此时邵冰就像是王子，一个落魄王子，我就像是一个离家出走的公主。我们站在舞厅里的墙边，立刻就有很多口哨声响起。我显然不能一下适应这样黑暗的光线，也不能适应这样的气氛。甚至我感到有人摸了一下我的脸，我紧紧抓住邵冰的手，邵冰看到我的慌乱，右手伸过我的右肩紧紧搂住我。一会我们学武跑过来说：“我们大小姐光临了，来吧！过来坐我在那边坐。我们跟随学武一起来到另一边的舞池外的高台子上，这里一个小桌子上放着几瓶啤酒，还有一碟花生，和一碟瓜子。桌子边上还坐着一个穿黑色体恤，破洞牛仔裤的男人。他见我们过来便起身客气的让我们坐下！学武笑说：“这位是这家舞厅的老板和我是哥们。”又朝着我和绍斌这边给那个舞厅老板说：“这个是我从小一起玩到现在的朋友邵冰，这个是他女朋友！”我听到这羞得脸的红的发烫，但是灯光忽红忽绿的我笃定是看不出我的脸色的，所以我就假装听不见不知道的样子。后来我们坐定，那个老板叫来一个接待生在他耳边说了几句。一会那个服务生过来端着一杯牛奶来了，那个舞厅老板接过来放到我桌前说：“女孩子喝牛奶就好了！”他说的话好像很关切温柔的，但他的表情却完全不配合他的行为。他几乎很酷的说完又很酷的坐下，不过我都完全看不出他的眼睛在看什么因为半夜里他还一直带着墨镜。不过我觉得这个人只是按他喜欢的方式生活，并不是那种装模作样的做作的人！ 　　当然我非常喜欢华尔兹，不过不知道乡村舞厅没有这个优雅的叫法，只是我听了几首曲子，也听学武对绍斌说的三步，但是我从以往看电视和动画片的经验听得出来这个所谓的三步的曲子就是华尔兹的曲子。我认真看舞池里大家跳舞的舞步转圈和怎样合拍，我觉得乡村舞厅跳的这种三步式前后转圈的华尔兹很简单，而且有几对跳的非常好看。又一圈曲子轮换下来就又第三次播放华尔兹舞曲了，我真的看的很兴奋，绍斌突然站起来很绅士的样子，背起左手，躬身弯腰伸出右手做出请的姿态，我突然觉得很好笑，但又很感动，这不是在我的梦中很多次出现过的场面么！我正想着梦中我是怎么样的起身，伸出手尖步入舞池的。这时又伸出一双手是学武，学武笑道：“绍斌你不会跳吧，还是我请大小姐跳一曲好了？” 　　我笑了，绍斌着急道：“谁说我不会跳的，我练了很多遍了！”学武笑道：“妈呀！你什么时候练的，我怎么不知道！”绍斌不自在的笑笑说：“废话，经常见你回去就‘嗒嗒嗒’‘嗒嗒嗒’的度着步子像模像样的我都记下了！”学武笑道：“天啊！你学会了要干嘛，以前叫你来舞厅你也不来，还暗暗记下，你还真是阴险啊！”这时学武在说什么我们也听不见了因为我已经伸出手和绍斌我们像故事里的主角一样登场了！ 　　天知道我们跳得是多么合拍，看样子不用说我和绍斌都很聪明一看就会！我说：“你为什么就请我跳这个华尔兹？” 　　绍斌笑说：“因为我觉得你好像很痴迷的看着这个曲子的步法，所以我就鼓起勇气来邀请你了！” 　　我笑说：“算了吧！你跳得这么好，还说是鼓起勇气！” 　　绍斌紧张的解释：“我真的没有来过几次舞厅，而且我一直有个梦中的情景，就是和心爱的女孩在梦中跳一曲很优雅的舞，应该就是这个华尔兹！现在我的梦想终于实现了！我很高兴！” 　　我笑了，真的很开心邵冰和自己的想法一样，尽然做了同样的梦。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心有灵犀么，还是默契，或是知音呢？我虽然一时分不清是什么界定，但是我非常甚至有些激动呢！ 　　邵冰问我：“小鱼你傻笑什么？” 　　我说：“没什么，我非常喜欢这个华尔兹的曲子！”但是现在想起来，只顾和绍斌说话哪里还记得是什么曲子了呢！ 　　后来这一曲过后，我不知道之前怎么没人请我跳舞，现在好多男孩都来请我跳舞。那个年代舞厅都是年轻人出没的场所。而且又是乡村的舞厅更是没有中年人，或是结婚的人的！这当然是我以后知道的！ 　　又有一个男孩在众多的口哨声中，来到我面前要请我跳舞，我说：“不好意思，我还不会跳哩！”他说：“没关系！我可以带你的？”我说：“对不起，我真的不会！”谁知他生气了骂道：“妈的，给你脸你还不要脸，真把自己当回事了，还给老子摆的什么谱？”说着绍斌与学武都起身了，我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前一秒他还很斯文的请我，下一秒就成了地痞流氓了！只见绍斌说：“哥们，说话客气点，她是我女朋友，她不想和你跳舞！"那流氓邪笑道：“呵！嘿嘿嘿！真没看出来，你一个细皮能肉的兔崽子能当得了这妞的保护神么？不然大爷我教你怎么把妞吧！恐怕你还没有牵过女人的手哩！哈哈哈哈！”说完那流氓笑得得意，不想却没在意他也没想到这小子敢对他动手！冷不丁的就结结实实挨了一拳，他摸摸嘴角的血，惊讶道：“妈的，你知道大爷的名号么，大爷可是这里有名刚子哥，敢动老子！”话音未落就抡起拳头死命往绍斌挥来。绍斌当然不会傻傻的站在原地要他打，绍斌偏过身躲过一拳，紧接着那家伙又抡起左拳，显然那个流氓是个经常打架斗殴的主，根本不给绍斌躲避的机会，接着一脚踹向绍斌，右拳也同时出击，谁知他拳是假出，他是想虚了一招，脚却是真的出击，绍斌躲藏他的拳头，却躲不及他的的脚，被那流氓一脚踹倒在地，绍斌的小腹被踢了一脚。我见这样差点吓的心跳出来，我从小还没见过这样的情景呢！我扶住绍斌眼泪断线般滴落在他手上，我说：“我们不应该骂他的，让他骂吧！”绍斌说：“我从来没有打架的习惯，但是我不能让人侮辱你，不能忍受别人对你的不尊重，任何人都不许！” 　　我哭出声来：“笨蛋，笨蛋！” 　　学武见这样情景，早已经跳起来几拳打倒了那个混混，谁知那家伙尽然有帮手，又来了七八个小混混。和学武厮打在一块，学武喊：“小子没时间还说爱谈情，还不快来帮忙？” 　　绍斌已经起身，就要上前帮忙，谁知那个很酷的舞厅老板按住绍斌的肩头，轻拍了下。也不看我们一眼，谁知他一起身，不知哪里出来几个小伙子团团把打架的那伙人围住。那伙人见形势不妙，停手站住。舞厅老板说：“把打翻的桌椅钱留下赶紧滚，以后都不许再来到我的地盘上撒野！” 　　那些人见老板气势吓人，原来也是一帮小混混，掏下兜里的钱说就这么多了。然后三三两两的就跑了！ 　　我和绍斌还有学武我们向舞厅老板说了谢谢，就准备走，当然舞厅里其他人早被打架闹事吓的跑了。舞厅老板从接待生手中接过两个盒子，盒子包装的很花哨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他把盒子递给我们，然后说：“恭喜你们俩个是今天舞会的王子和公主。这个是小小的纪念品也算是奖品。”说完他嘴角好像还有一丝笑意，不过看不清就没了！我们俩连声说：“谢谢，谢谢，其实我们跳得并不好啊！”舞厅老板说：“你们看起来很像故事里的王子公主很美了，以后你们随时光临本店，免费终身可以来跳舞！”我和绍斌相互看了一眼笑着说：“真的吗？”舞厅老板懒得解释‘嗯’了一声。学武也很激动的笑说：“那我呢，我要免费吧，我叫他们来的。算起来我算星探吧！”舞厅老板说：“当然，你本来就免费的！你不来那些年轻姑娘就朝别处去了！”学武有点不好意思的笑笑。我们便告辞回去，临走时舞厅老板说：“那位姑娘，别害怕以后我们这里会保证你不被骚扰！”我笑了下就走了！ 　　回去的路上，学武说：“其实绍斌从不打架的，他很能忍受别人的侮辱的，谁知道一掺上你的事他就像是刚睡醒的狮子一样暴躁！......”学武还想说什么绍斌打断道：“好了，就你多事！”我说：“学武哥改天我找你聊天，你再告诉我好吗？” 　　学武得意笑道：“好、好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绍斌作势要打学武说：“你敢！” 　　学武给我眨眨眼对绍斌笑说：“不敢，不敢。我不会出卖你的。”说完冲我笑笑。我扑哧笑出声来！这一路上我们都很开心。也许是劫后余生的激动吧！后来我们打开盒子，尽然是两个一摸一样的音乐盒，里面两对一样的跳舞的小男孩和小女孩！好可爱的样子。我和绍斌对视我看到他眼里的星光。我也看到他眼里我的眼里的星光。后来我们互相珍藏起来这两对娃娃！我直到现在还每每拿出来把玩儿！它已经不能出声了，也不能跳了，但是还是那样漂亮的站着！好像时间在那一刻停止了。如果可以我更想成为和他们一样的小人，和绍斌两个人就只有我们两个人的玻璃球里一直站着，哪怕不能跳舞不能走到，只要还能看见他的眼睛，只要还能面对着他！ 正文 第八章 河边的脚印 　　第二天河边来了很多警察，大伙都赶往河边去想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没有心情。就没有去看，后来听到三三两两的人说什么现在的儿女们简直不如禽兽，放着亲生的妈尽然没有可以落脚的家。又有人说生儿子能怎么样，生了五个儿子到头来还是没有一个能够养老送终的，还不如一个都不生留下那些养大孩子的钱，尽情享受，到老了也没有遗憾就算一个人死在屋里，总比无家可归的好。又一个人接着说：‘什么无家可归，是有家不能归。很明显那老婆子的儿子把家产分了，就都推卸责任不要老人了！天地下这样的没有人性的儿女也多的是！’我听的一愣愣的，天啊！是有人死在河边了吗？我也问了几个人可总是得不到很确实的回答。再说越听我越不敢独自前往去看看了！后来傍晚时，邵冰和学武来了，邵冰看样子脸色不好看！他说：“小鱼你今天有没有去过河边？” 　　我知道邵冰也去过了，就问：“我没去，你去过了吗？到底怎么回事？” 　　学武插嘴道：“那些狗娘养的，恐怕不是人养的，唉吆！你瞧我又把那死人又给骂了，其实我是想说那些儿子们还不如不生！尽然都不哭，也不急！” 　　邵冰说：“今天听说有警察到河边去了，原来我们跟过去一看，是昨天夜里烧成灰的火堆。后来才看见那放火烤了一夜的人原来是个老婆婆，昨天夜里也可能是今天早上才跳河自杀的！尸体泡肿胀了被水流冲在岸边，今天早上渡船的大叔看见了才报的案！"说完邵冰叹了口气，学武也叹气说：“真他妈不是人！和畜生相比都是侮辱了畜生！” 　　我说：“天啊！她家里人都知道了吗？” 　　邵冰说：“来是来了，就两个儿子，也都没有一丝难过的样子，还有二个媳妇，据说是另外两个儿子的媳妇。我们当时在边上看着，老婆婆的两个儿媳妇还在老远的岸上，根本不去跟前瞧上一眼。后来学武就骂起来说是‘你婆婆都逼成这样死了，你们做媳妇的都不掉一滴泪么？’后来岸上的人也都跟着喊骂他们。那个媳妇骂起学武说：‘我婆婆死了那是解脱了，反正她那两个女儿也不管她，又不是你亲娘你管个屁事？’学武正要再骂。谁知警察也是见这媳妇子不要脸，就呵斥说‘老人家都死了，你们还这样刁钻，年轻人，其实你们也都是中年人了，离老也不远了，也必然会老的。给自己积点口德，别人说你们那是让你们早日改邪归正，不是口水多的和你们抬杠！’我......"学武插嘴笑道：“嘿嘿！没想到，那警察说的头头是道，那女人都不敢言传了！” 　　我着急道："那，那个老人有几个子女呢？” 　　邵冰说：“好像听说有五个儿子，两个女儿呢！可惜只来了两个，另两个指派媳妇来了！” 　　我说：“那有没有说因为什么要跳河呢？” 　　学武说：“肯定是那些媳妇子，都逼得老婆子跳河了，不然就是不给饭吃还能怎么？” 　　我说：“天下尽然那么坏的媳妇，那男人还要她做什么？” 　　邵冰说：“具体是怎样，我们没听说，但是从现场的情形看，河边围着一堆烧成灰的火堆，显然晚上太冷了，老人家冻得没地方去，或者说她也是坐在河边犹豫不决，不过在场的人都看见河边有些脚印，从火堆到河边，湿了一块土地还又干成泥泞的。向左的向右的，向东的向西的来来回回的脚印，一层又覆盖一层，新的脚印又盖过原来的脚印，边上的脚印还看得清楚方向，中间的一层层都模糊了方向！” 　　我听到这眼泪实在忍不住，鼻子一酸眼泪就落下来了！邵冰见我哭了，便不说话也不安慰我。他眼睛看向远方！ 　　学武说：“看看你们俩个一样的多愁善感的样子，人已经死了难过也不管用。其实话是这么说没错，其实我心里也不好过！"学武其实也是个热心肠的人，就是他还比较拿得起放得下。 　　我说：“我们去看看那些脚印吧？” 　　学武说：“好啊！我们现在就去，反正也闷的慌，也可以去透透气也好啊！” 　　邵冰见学武说完才说：“不去了，这里离那边那么远很累了！而且今天一天也干了一天活，我觉得很累。想回去睡觉了！” 　　学武见邵冰这样说，看着邵冰说：“哎！哪有那么远，很近的好不好，那个我们刚才......"学武还想说什么被邵冰捂住嘴笑说：“我们回去吧！有什么好看的！走吧？” 　　我看出邵冰是故意的，我便说：“那个邵冰，你不会是怕死不敢去吧？呵呵！” 　　邵冰笑着给学武眨了下眼睛，笑说：“是啊！我好怕那个老婆子的阴魂不散，我们又去看脚印再说那脚印还在追着我们一路回来怎么办？” 　　我笑说：“哈哈哈！原来你是这样胆小的人啊！我不怕，我们去看看吧？” 　　邵冰说：“还是别去了，天都黑了，想必那个老婆婆也不希望别人去看她那些可怜的脚印的！” 　　我一想也是，有谁会在做出那样举动的后来还想让人看见当时犹豫不决的步履呢！我思虑了下说：“好吧！算了不去了，不然我们说说话也好啊？” 　　邵冰笑说：“好、当然好！不如说说如果你将来成了人家的媳妇，会怎么做？” 　　我笑说：“我会做个好媳妇的！” 　　邵冰笑了，没在说什么。我学武却说：“一对傻子，你们就说将来你们俩结婚了对父母怎么样算了还装什么装！” 　　邵冰眼睛看着我，眼里有星光闪耀。我被看的有些心虚便对学武说：“那你以后娶了媳妇就是个忘了妈的坏小子！"学武笑说：“怎么可能，我要是娶了那样的媳妇，我就一脚把她踹到黄河里去！” 　　我和绍斌都笑的不行，学武见我们笑他，有些着急的笑说：“是真的，我说的是真的！"我笑说："我们没有说不是真的啊！” 　　邵冰冲我抬抬眉毛说：“就是，我们没说你不是那样的人啊哈哈哈！” 　　学武突然严肃的说：“不过从这件事来看，我这么迟不结婚是对的，你说结婚是为什么？不就是为了生儿育女么！生儿育女为什么，不就是为了养老么！可是现在人都靠不住儿女了，所以我们该好好尽情享受人生的乐趣才是正事！” 　　邵冰说：“是啊！很多伟大的人物并没有子女却在世上留下了最最多的敬仰与尊敬，我们最善良的周恩来总理就是这样的！” 　　我突然就想起了写西游记的吴承恩，我便说：“对，还有吴承恩并没有子女，却写出了那么流传百世，说不定是千古的西游记那样的著作。还有唐伯虎也是有一个女儿并没有执着的再生儿子，我想他们都是个人实现理想的代表，所以不需要再让儿女们来帮他们完成未完成的自己遗憾的梦想的人吧！” 　　邵冰笑说：“呵呵！说的对，我们应该对自己的梦想全力以赴而不是让后代来继承我们的遗志，也许我们的遗憾并不是他们的爱好呢！” 　　学武说：“哎呀！说那么多，反正我也没有什么遗憾的事情，我也没有什么远大的梦想。说来我还是不需要再生个儿子或者女儿来帮我完成梦想了！” 　　我笑说：“呵呵！这样说是没错，但是每个人都是有梦想的，即使是可以一家人可以坐在一起好好的吃一顿饭，没有其他人，那样简单而又困难的愿望，也算是梦想！怎么会没有梦想呢？” 　　邵冰看着我睫毛闪动了下说：“小鱼说的没错，即使是可以每天见一面心爱的人那样简单的幸福也是梦想！” 　　学武笑着哈哈道：“看你们俩搞得好像是个梦想研讨大会似的，但是让你们这样一说弄的我心里酸酸的，原来我这样平凡的人也可以有梦想啊！其实我的梦想也很不起眼！” 　　我和绍斌一口同声问道：“是什么？” 　　学武从来没有害羞过，这一次突然有点不好意思的样子笑说：“其实我是想能娶个漂亮的老婆啦！呵呵呵！” 　　说完我们都是浑然大笑.真不知道这样的气氛，为什么我心中总是有个不好的预感呢，不知道这样简单快乐的日子还有多久！ 正文 第九回自尊与卑贱 　　第九回自尊与卑贱第二天，萧煜一大早跑来说：“小鱼我这几天工程很忙，今天是过来向伯父借几个人的，你也知道这里工程大量启动，人手太紧张了，所以我是来调几个人过去帮忙。不过我更多的是想来见见你，你知道我们有几天没有见面了。整整三天了！我实在太想你了，所以我不知道怎样来消解我心中的相思，原来爱上一个人是这样的想要在一起，时时刻刻的想要在一起！” 　　我可悲的对于萧煜尽然有了莫名的愧疚感，这感觉让我大吃一惊，说实话我并没有明确拒绝过萧煜，可我也没有明确的表明要和他更近一步，哪怕是说说话这样的亲近我也不想！ 　　萧煜又说：“小鱼你可能没有办法像我想你一样的思念我，可这些都不要紧，总之我就是想让我的一切都靠你近一点，哪怕是我的替身，萧煜说着便从手腕上把他的手表摘下来，又有点激动的手都有些颤抖的样子，也许是我眼花的原因。给我戴上，我抗拒着抽回手说：“我不需要！” 　　萧煜笑说：“没关系，你不喜欢也没有关系，我只是要你知道我是多么的在乎你，这块表是我从美国带回来的，是块世界名表。叫做......"我不耐烦的打断道：“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不要，再说你那么珍惜你带着好了，干嘛给我！我恐怕保护不了它，我把它丢了或是摔碎了恐怕连我的命都不值它的价钱呢！"我以为我这样说萧煜肯定生气极了，可是事实证明我本就不了解男人是真的。萧煜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很开心的笑说：“哈哈哈！没关系，在我眼里你比任何事物都值钱，就算让我失去一切来交换你我也愿意！何况一只区区的手表！你拿着吧，即使不带，给我一点虚荣心，让我感觉就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让它做我的分身。就像我在你身边一样，就算你不喜欢放着它，或者怎么样都好，只要你高兴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说完他便走了，我也许是被萧煜的话感动的昏头了吧，尽然忘了拒绝他的分身！就像我一直没法拒绝他的人一样！我总是有很多的理由让自己摇摆不定！ 　　我几天都没有见过邵冰和学武。后来他们回来才告诉我说萧煜此次过来借人，实际就是把他们俩借走了，还有一块去的一个河南人。 　　几天后学武回来一脸的衰样来买烟，我问：“学武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你们这几天都不在？”当然我也没有勇气去问问工地上的人邵冰和学武的下落，更没有勇气问那个冷酷无情的父亲。不过我也大致猜到了他们的下落，所以并不是很紧张！ 　　学武说：“大小姐不好了，那个我们是被你那个骡子脸的未婚夫叫去的，他真是现实生活版的周扒皮，没日没夜让我们干活还不给加班费！哎呀瞧我给你说这些干嘛。我都忘了正事，那个，邵冰的鼻子摔了......"我一听耳朵“轰”的一声我打断道：“邵冰他怎么了，他现在在哪里？有没有事？要不要紧？” 　　我连续的问号让学武应接不暇，他听我问完才说：“唉吆你听我说，先别着急，邵冰他没事，很好只是受了皮外伤，流了些鼻血而已，现在没什么大碍！但是好像是太劳累了，当时摔下去就昏厥过去，现在在房里躺着休息呢！” 　　我没等学武说完便冲向门外，回头对学武说：“你帮我看店！”说完就没命的奔向邵冰的住所，也就是我前面介绍过的位于黄河大桥正中央的帐篷里。 　　我气喘吁吁的跑到帐篷里，见邵冰睡着了，我便放慢脚步走近他身边坐下来，这床铺太低坐下来动作很大，有一瞬间我就以为邵冰被我吵醒了，害我吓得屏住了呼吸，不敢出声。 　　我看着邵冰肿胀的鼻子只贴了个药贴，我心中一股酸水涌上鼻腔眼睛，我感到凉凉的液体掉了我一手，我抓住邵冰的手，心想他如果现在醒着，我好想问问他会不会很疼？问问他有没有很累？问问他为什么不告诉我就跟着萧煜走了，为什么不争取一下留下来的机会，又不是萧煜的人干嘛跟他去？可是我怎么问的出来，就算他醒来了他那无辜善良的眼睛看着我时敢保证我什么都问不出来了！ 　　我突然看到帐篷外三三两两的人都走过去，才想到现在是午饭时间，我满面流泪顾不上别人异样的目光又跑回了商店。也听到后面人们议论纷纷的笑声，还有粗鲁的说笑！ 　　我到商店然后说：“学武哥你先回去吃饭吧！下午你要有机会就过来我想和你聊聊？” 　　学武说：“小鱼我也叫你小鱼吧，既然你都叫我哥了，我也不隐瞒你，我知道你想知道什么！我下午过来的时候再告诉你吧！”说完便走了。 　　当晚学武过来了，说是绍斌很累他已经给送过饭吃了，所以不需要我再去看他了，说是绍斌说很累，想要好好再睡一夜明天好有力气干活.我便抑制住了再去看他的冲动。 　　学武说：“那天我们一起去的有我和绍斌还另外有个河南人。我们每天都上脚手架上干活，这些本来就是这样没错，毕竟我们都是打工的苦力，有什么好挑剔的，就是那个萧老板你未婚夫真不是个东西，尽然不分白天黑夜要我们干活，这样下来那个人能熬得住，都受不了头昏眼花的。还好我也跟着去了，不然还不知道怎样呢！邵冰当时被点名要去，我就自告奋勇也跟着去的，邵冰去了当时就骂我是‘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明知道是火坑干嘛要跳进来？’我说‘我不来不放心你’他也没再说什么。 　　后来一天天累的不行，我们一起的河南哥们。干活真当是自己家的活儿卖命的干，谁知一下从三米多高的脚手架上也是累晕了，也可能是中暑了，一头就栽下去了。当时我和萧煜就在他不远处，我和萧煜当即就吓呆了。萧煜比我积极，三两下就连爬带跳，剩下一半高他就奋不顾身的跳下去了。后来才知道摔破了鼻子。我也跟着下去看见河南哥们倒在地上蜷缩抽搐的样子，邵冰和我都差点哭出声来，说实在的我们当时以为那哥们就此，就挂了。谁知我大声喊救命，快叫老板来。人们也是惊呆了那还有人知道喊老板来用他的车送医院的。都是看人有没有死的。谁知这时，邵冰喊道：“学武，快、快、河南佬还有气，我们待找个担架或者是板子把他平放起来。抬他去医院？” 　　学武说着可能也是情绪又回到当时难过，我听着也好像来到现场。我着急问道：“那后来呢，那个河南哥哥怎样了？”以后想起这段对话来才觉得这样叫一个陌生人为哥哥，真的是不妥，可是当时也许就是把他当做英雄了吧。或许还有同情！ 　　学武吸一口烟继续道：“说来也奇了，......他尽然活过来了，没等我们找来担架他、他就像个英雄一样的站起来了！” 　　我心都快吊到嗓子眼了说：“真的吗？真的吗？太好了！”也许其他都不用说，此时只想肯定的知道人是否还活着就好！ 　　学武明显的抽泣了下说：“小鱼，是真的，那个哥们简直就是我们的神，他当时起来就说好了，说我们别担心。还笑嘻嘻的！我才看到邵冰的鼻子一直在流血！不过这些都不值一提了！”虽然我更关心邵冰，但面对这样的场面我也觉得不值一提了！ 　　学武又说：“谁知这时候，那个老板来了。问河南佬说：“怎样了，没事可以干活吧？”河南佬笑说：“没事的，可以干活的！”谁知刚说着就差点晕倒。后来挨着工地上大伙都说应该给上医院看看去。那萧老板才让我和绍斌一起陪着上附近的小诊所，包扎了下擦伤！” 　　我说：“难道没有上城里大医院去查查吗？如果落下什么后遗症了怎么办？他还年轻吧！家里还要靠他吧！” 　　学武听到这气不打一处来：“谁说不是呢，我当时和绍斌也是这样劝他的，我们当时也是想先上小诊所看看止血。再上大医院拍个片子看看就放心了。谁知看完后那萧老板见河南佬好欺负，就对他说：“小老哥，那你看怎么样。不严重的话就休息一天！” 　　河南佬说：“不用了，不用了，我还可以干活的！” 　　我和绍斌当即不同意。就把他拦下回来了、可能那萧老板也是看事情不妙便让我们回来了。没再留下我们！ 　　我说：“那萧老板有给一点医药费吗？” 　　学武笑着：“哼哼！他有钱还多找几个人赶工哩！” 　　我这一晚上没有睡着，我在心里回想着学武说的：‘我们这些人不值钱的！’我心想难道打工人的命真的就不值钱吗？难道有钱人的脸面比打工人的命都值钱吗？ 　　当然没有人回答我的问题。 　　第二天，天还没亮我就去了邵冰的帐篷里，我心事重重，我想看看邵冰。我也想表示我对工人们的敬意，但是世上好多的情绪都是无法用言语，或是笔墨来形容的。不然的话就不需要什么心有灵犀的词语了！ 　　邵冰起来的很早，工地上还没有开工。所以工人们还在桥下面也就是我商店再往下往东走的农家租住的平房，所以现在并没有什么人，连河边的风都是孤寂的，我突然有个想法，我恐怕是爱上邵冰了。不然为什么一大早像是偷情一般要到这里来看他，只不过是鼻子破了出了点血而已。为什么会感到莫名心痛。这样的想法让我好害怕，我突然觉得自己很孤寂，就如同这河边的风，就如同这河里的鱼。一样只能随波逐流的人生，要怎样去接受爱情这样奢侈的东西。 　　我正犹豫间，却见到邵冰站在不远处，也就是帐篷边上的栏杆边，正弯腰，手肘靠在栏杆上，用手扶着右侧的脸，正迷蒙的，好似有些浪漫洒脱又犹豫的样子看着我！ 　　我走过去，邵冰变换动作，改换背靠在栏杆上反手撑在后面。退自然便向前划了不少。风从河面吹来，头发飘散在他有些忧郁的脸庞。我也过去也是一样的动作，在他旁边，河面的风也一样使我的长发遮住了脸庞。 　　我撩起右边的发，塞到耳后看着他。他深邃的褐色带绿的眼睛看着远方。我轻轻说：“邵冰，你还好吗？”其实我是想说你鼻子还痛吗？你对人生的有什么看法，打工的农民不一定比有钱的城里人卑微！可是我没有说的出来，他这样洒脱的样子，让我不知道要怎么说出自尊与卑微来。仿佛说了那样的话不是对他的不尊重，却是我这种不知豁达的人的卑微！所以我的声音好轻，轻到都已经听不到了。 　　邵冰，自在的把全部的头发往左边耳后捋起东边的。霞光照在他脸上，颜色变化，使我老觉得这一幕好似做梦一般，他笑了，笑容是那样温柔，那样清新，那样动人，那样迷惑人心。他说：“小鱼，你还好吗？” 　　这样的问话或是回答是我没有想到的，我真的没有想到他会是这样的回答，一时间我找不到更好的回答或是问话，嗫础道：“嗯，我还好！” 　　他扶着脸颊的手突然就着嘴唇咬住，一会只是放下手来他笑说：“只要你好，我就是好的，无论何时何地！即使我不在跟前的以后！” 　　我听得莫名其妙，但是现在想来好似预警似地，让人心如刀绞般难过！如果当时知道结局我便不会让他说了！可是当时我只是觉得他可能在有意的疏远我，我觉得他也许是在告诉我，我们里两个的距离、立场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但是我的心却只选择听见了：‘无论何时何地，只要你好，我就是好的！’这句话，这让我的心为之颤抖，也许是我太久没人关怀了，也许是我太容易感动了。我就这样颤抖着嘴唇回应道：“邵冰，我是好的！我还可以应付这样不平等的世界，我还足以让所有的一切不公平的事情在我心里消化，而不说出来。只要有你在我身边，也许你不在我身边的时候，我会管不住自己吧！”这个话我当时也觉得好大胆，但是事实证明不是大胆，是真的管不住自己！没有邵冰在我身边，我无法平静自己孤寂，没有自由的心！ 　　邵冰转过脸来看了看我，没有说话！ 　　后来学武拿给我邵冰的日记上，这一天他写道：“亲爱的小鱼，请允许我这样叫你，我的心这样紧跟着你的脚步。我的人又是多么的想要阻止这一切的接近，我知道每接近一步都是万丈深渊，可是我真的很想挨你近一点。只是近一点也许不会有事的！我受伤了，只是鼻子一点点伤，我就听说学武说你哭了一晚上，我知道这一切或许太突然，太不应该。这让以后没有未来的我们如何接受，你怎么能接受呢！所以我故作潇洒散漫，甚至有些二流子的模样。我想你会认为我自以为是，你会恶心这样的我。当我听到你说没有我在你身边，你会管不住自己。我其实想说，你管不住自己也好，我都会承担你管不住的后果，可是我不想承诺什么。我能给你什么日子呢，我又能给你什么呢！我有的只是一把力气而已。我们是这样的不平等，是这样的不能相爱。我能做什么呢，我最爱的小鱼！” 　　永远爱你的冰于1995年6月30日午夜 正文 第十回洗澡 　　从那天起，我和绍斌便不怎么见面了。我们都各自怀着心思，天气越来越热了，转眼已是7月中旬了，也许一切都是这样了，日子过的了无生趣，也够了。我自那天我们见面后，当时颤抖的我，回来想了一夜总是那句：‘即使我不在你跟前的以后’在我耳边脑中回响了一夜，让我整夜难眠，让我觉得自己说出那样，什么他不在我身边，自己都会管不住自己的话很恶心，很无耻！太不要脸了。 　　后来我看到6月30号的日记，我才知道一切都是爱面子的错过，一切都是人的所谓的面子，自尊，尊严惹的祸。如果当时不那么碍于面子，不那么要强。也许我和绍斌后来的结局不会那样的措手不及，也许结局会反过来说不定。可是世事弄人，怎么可能让人过的称心如意呢！我现在后悔的是我们没有把握当时的每一分、每一秒、半个月的日子对我们来说是多么的可惜！是多么的来不及！ 　　最可恨的是这半个月的可惜，连学武都成全了，学武后来说他后悔当时听了绍斌的话非要躲着不见我。可是他也说他不后悔，也许他后来不长嘴我们俩也不可能惹出那样的祸事，绍斌也不会从他眼前消失！ 　　说来可笑，我连一个朋友都没有。幸好我表妹来找我，表妹家很远，每年暑假回来一趟。都会来见见我，我们也算是无话不谈，表妹便利用假期搬到我这里和我一起住了。日子总算过的还算快。当然我得交代一下这些天萧煜，忙的热火朝天，偶尔会安排我父亲与他父亲我们一起吃晚饭，也会给我稍点什么吃的比如烧鸡呀！巧克力啊！这些。不过他好像是有点顺风耳的样子，这段时间好像感觉到了我和绍斌的疏远，所以也没听说他再去找过绍斌的麻烦，不过我想也许他去找过，我又怎么知道呢，谁能告诉我呢！其他时间听他说工地很忙，只是没时间陪我。我也懒得听，懒得动。不过我倒是有点想要考虑萧煜这个男人，也许会成为个好丈夫说不定。至少他在我面前不和我那个摇尾巴的小妈亲近了。 　　我和表妹在一起也十几天了，这天我记得很清楚是7月22号，我和表妹吃过晚饭，无聊的很。夏天的傍晚确实热的让人难熬。连汗水都熏人啊！表妹说：“姐、我们两去河边遛遛！听说这里人夏天都愿意在河边洗澡呢，不如我们也去凉快凉快！” 　　我说：“好啊！我好久都没到河边去了！” 　　说着我们便开心的聊天走到河边，我和表妹坐在沙地上，我们带了瓜子，话梅、当然还有我最爱的雪糕！我们边吃边聊，很开心！ 　　表妹说：“姐，你说你见过的那个帅哥，今天会不会出来，也许这么热的天，他会出来洗澡也说不定！” 　　我没好气的说：“我跟你说过不要再提起他！” 　　表妹笑说：“那可说不定，姐你看那边好像游过来好多男孩子呢！看看有没有帅哥！” 　　任表妹怎样说，我不理她只是看着桥上面远处那个小帐篷发呆，我心想：‘邵冰啊！邵冰！你真是个矛盾体啊！你既然说我们不可能在一起，又说什么无论何时何地呢？即不想和我有瓜葛，又做什么无谓的承诺呢！” 　　谁知表妹拉着我说：“姐快看，快看，那个长一点头发的，身材很好的那个，他现在先游上岸了。他又穿上白体恤了，是不是他，不是的话我就先喜欢他了哈！不会吧，怎么身边还跟着个女的，那女的还跟他很亲热的样子呢！” 　　我听到这再也掩饰不了心中汹涌的情绪，我就好像电影了疯狂的转过头，看了一眼，只一眼。我的心就滴血了！邵冰也第一时间看到了我，也许他还更早些看到了我，他看着我，他尽然一边看着我，一边还搂着那个身材妖娆的女孩子，那女孩子眼看着就要像章鱼般抓在他身上了。他还温柔的抚摸掉女孩脸上的河水，看他们刚才是多么精彩的鸳鸯戏水了呀！我恨的心都颤抖了，我眼睛也颤抖着流出了泪水。 　　表妹见到我看见邵冰的反应，就知道是他了。表妹说：“姐这种男人不要也罢，我们回去吧！” 　　我突然感到一切都无声了，我听不见表妹的话，也听不见邵冰他们一行人其中还有学武，他们在说笑些什么。我突然想到我和绍斌上一次最后见面那天，他说只要我好，他就好的话！无论何时何地！ 　　我不由自主的走向了河边，表妹也是茫然一片，她不知道我要干什么，她也许还呆在原地观察邵冰的一举一动吧！我可顾不了这些，我就想去看看河里的浪有没有声音，河里的鱼有没有跳跃。也许我也不知道我想要到河边做些什么！ 　　我并没有直愣愣的往低缓平坦的河滩走去，而是选择走过在我脚下的码头，码头离河面高出两三米的样子。也许所有人都以为我只是吹吹风，看看河水吧！其实我也是这样想的。我走到码头边上，这里离岸边有些距离。我看着河面风平浪静，看着夕阳已经只剩下残红，突然我想起第一次我和绍斌见面的场景，他在河里救了我，他说喜欢我，可是这一切都是幻觉吗？难道一切只是我做过的梦，可是水面上我还看见我们在一起躺在河滩上，他正侧身看我的样子。谁知一条鱼飞身跳跃，打散了这个美好的画面。我本能的，也是条件反射的伸手想要抓住这个画面，谁知我一伸手，人也扑通掉进了河里。突然我顾不上抓住什么了，河水被激起巨大的响声，惊醒了我。我本能的喊着：“救命！啊！”谁知一张嘴河水就灌进嘴里鼻腔，甜甜的，却是室息的感到胸口都被挤在了泥土里难受，即使挣扎出水面也难免被水面与大气压的压力搞得无法呼吸！这时我听见人群好像沸腾了，我也听见表妹哭喊着声音越来越近道：“姐，快救救我姐啊？”这时我还在想我可怜的生命终究是没有人怜惜的，也许邵冰和那个美女亲热的都看不见我吧！我这一刻好恨他！我一想到给我希望与勇气生存下去的人尽然让我如此失望，我想起了我第一次来河边的最初想法，我是该死掉的人吧！谁知渐渐的我好像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我渐渐的感到身体往下沉，头发衣服往上升。我已经无法呼吸了，但毕竟这一切想法都只是在短短一分钟还是二分钟内的。当我不能闭气想要再呼吸时，河水汹涌的灌进喉咙。根本不是能喝下去点空气的，我原来以为喝进些水，也许会有不少空气的。这时我不想这样死去，我想活着，想活着使劲甩邵冰一个耳光。我想让他看着我结婚，成为别人的新娘。 　　就在最后一刻谁知我又感到了幸福，我前所未有的幸福感，我觉得脑袋已经晕了昏了，想不了事了，却感觉好像天堂快进了，眼前鲜花仙草飞舞。我已经不需要呼吸了！ 　　就在这时一位天使飘到了我的面前，这个天使的头发好像是金色的，白色的翅膀，他先是抓住了我的手，我很想跟着他上天堂，可是我没有一丝儿力气，可以跟的上他。天使也感到了我的昏迷，他转换方向，飘到我身下，用手托住我的胳膊，这时我看到他的脸向我靠近靠近。我被他吻住了，后来我知道那不是吻，那只是邵冰在为我渡气。晚霞照在水里使他的头发染上了金色，白色的T恤好像天使的翅膀般！ 　　后来我被他拖了上岸，我彻底昏迷了，听表妹说邵冰当时给我做了人工呼吸。我再醒来，邵冰已经站在离我脚下面一点的地方。抱住我的是萧煜，萧煜看见我睁开了眼睛，焦急说：“小鱼，你没事吧？怎么样？还难不难受？” 　　我看到邵冰湿淋淋的站在萧煜的和我的视线外，他看到我醒来了，捋捋头发上的水并没有说话！ 　　我也没有回答萧煜，我一直在看着邵冰，我看见他身边那个可恶的女人正给他擦着水珠。萧煜扶起我说：“走，我们先回去，没事别跑来这里！弄脏了衣服，都是汗臭味！” 　　我麻木的冷的直发抖，萧煜脱掉了他身上的西装，裹住了我便扶住我离开了河边。我眼睛一直没离开邵冰，我见他一直目送我离开，没有说话！只听那些人嚷嚷道：“什么东西，有钱人就高人一等，再怎么都是救命恩人，怎么什么都不说呢！” 　　萧煜问表妹说：“颖儿妹妹，你姐姐怎么会掉到水里去的？” 　　表妹说：“我们在玩水，呃......没注意脚一滑就掉进去了，真的不是刚才那个帅哥的错，是他救了我姐，他离我们还很远，是百米冲刺的速度连鞋都没脱，跳进河里救的姐。你刚才误会他了！” 　　萧煜哼哼两声说：“好吧！我知道了，回去好好照顾小鱼！以后别再带她去河边玩了！” 　　当晚我没有再说话，只听表妹说：“姐，那个邵冰好像很着急你的样子，他当时跳进水里找了半天才找到你，我们在岸上都吓的快停止心跳，等找到你他已经快累坏了，但还是死命拖你上来，他朋友跳下去帮他，他好像气坏了骂说：“不用你们管！”后来他死命把你拖上岸后，给你做人工呼吸，又是按胸口复苏心跳。谁知你一直昏迷后来吐了几口河水，我们都喊着你的名字。这时才放心，他却好像哭了一样，不过当时他满脸水，也不知道有没有流泪。他说：“该死的，刚才谁只顾说话。打扰我根本没看到小鱼的行动！”他还说：“小鱼你不能有事，不然我......"谁知他当时想说什么，但是还没说完，那个萧煜就来了."当晚我真的是累坏了，听到表妹说话好像梦呓般。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第二天晚上萧煜觉得我和颖儿太闷了，便叫我们一块去下面的舞厅里跳舞。其实自上次和萧煜第一次出去唱歌后，发生了我一辈子都不想发生的那一幕后，其实我发誓不会再和他出去了，但是我在装什么呢，装清纯吗？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有了第一次亲密关系以后，难道就不应该害怕了吗？但是我不是已经默默接受他了吗！还装什么清高呢！ 　　这一天我从早到晚，也没有见过绍斌的影子，我以为他昨天救了我，我以为他是爱我的，我以为从昨天起我们将打破沉默已久的僵局，谁知一切都只是个梦而已，也许是我太过自作多情，我想想怎样都是自己太过热心，自己都这样倒着追他了吗？天啊！我怎么可以做出这一点事呢？这是怎样的情况。这是以前嗤之以鼻的事情，怎么就这样喜欢一个男人吗？可是我骗不了自己我好像真的是喜欢他了，我无法想象没有他的世界该是怎样的让人恐惧不安的！ 　　这时萧煜来了，他从车里下来，走近我说：“我亲爱的鱼儿，怎么了在这里相思我吗？难道是在等我来接你吗？” 　　我没吱声，表妹说：“姐呀！咱们出去转转吧，你可别变卦了！” 　　就这样一路上我们各自沉默，只有表妹一个人说说笑笑。终于来到个舞厅，这地方就这一个舞厅，当然是上次我和绍斌一起来过的那个。我一进门老板就认出我来了，过来低声给我说绍斌也来了，我本来打算要走的。 　　萧煜问我说：“那个老板好像认识你，他和你说了什么？” 　　我说：“没什么！” 　　萧煜要请我跳舞，我勉强跳了一曲。再也不想在这里呆了。因为我看见绍斌和那天那个女人，两个人抱在一起好像要睡着了一样。绍斌应该是看见我进来了吧！萧煜也看见了绍斌。萧煜眼角眉梢的笑意都是嘲弄！ 　　我说：“我先回去休息了，走颖儿我们先走，让萧煜他一个人在这喝酒！” 　　表妹也看见了绍斌，自看到绍斌后一直没有再叽叽喳喳说话。所以我一说话她便应声和我要走，也许是她怕我再做出什么傻事来吧！ 　　就这样我们一起回到家里，表妹先进去，萧煜拉住我说：“小鱼儿，我想和你谈谈！” 　　我说：“哦！” 　　萧煜笑说：“我们出去走走怎么样？” 　　我说：“嗯！好吧！” 　　我和萧煜走到河边的桥头，萧煜突然抓住我的手说：“小鱼，我爱你，你爱不爱我，我都爱你，我希望你不要被任何人欺骗了，你想想我们和那些身份低下的人，是那样大的差距。也许他们只是爱上我们的钱，也许他们正想利用我们呢！” 　　我看着他说：“萧煜，我不喜欢你这样说话的口吻，而且人都是有尊严的，不一定有钱的就能随意侮辱穷人！” 　　萧煜又笑说：“不是这样的，小鱼，你只是不懂，这个社会是非常现实的，电视剧里的风花雪月，没有门第之见，那都是骗小孩子的！事实是有钱了一切人都会对你点头哈腰，从某种角度来讲有钱就是有尊严，没钱就意味着没有自尊可谈！"我真是对萧煜无言了，这样的他我本想慢慢接受，这让我怎么和他随意的谈谈，随意聊天都这样气闷。所以我便无话了，我不想和他争吵。萧煜看出我鄙视他的神情便抱住我说：“小鱼我说这些话并不是看不起谁，而是想说你不能被外表或是花言巧语给欺骗了！” 　　当晚我回到铺子里，没有心情说话，表妹问我昨天为什么会掉进水里，我说："我只是不小心，不用大惊小怪！” 　　后来我想了想萧煜今天说的话，当时我是在生气，但是想想邵冰难道不是爱上我，而是想利用我，不然我怎样跑去找他，他也不怎么理我。就像昨天我看见他那样才走到河边，失足落水的，他也并没有来问我还好吗？不是朋友吗？朋友就该问问到底我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落水，为什么在舞厅看见我也没有过来问一下呢！也许萧煜说的话是有道理的，想起他和那个女人在一起样子，就恶心！他也许是有爱的女孩吧！他爱的是那个女人不是我。这样的想法在我脑海了闪过，这样我才知道今天我并没有昨天那样生气，也许是第一次感受到妒忌的心情，慢慢接受了，也就没有那么难过到不想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