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篇(玄门诡事):第一卷 少时惊魂记 少时惊魂·序章   序章   相传,距今千年之前,鬼有五道,为何后世人皆言六道。   看到这里,很多人都会去思索一个问题,就是关于冥界的传说,冥界,后世人皆知为佛教文化,六道之说,也为佛教开创。   然而佛教之前,古印度,神州大陆,民间传说,一致发现了一个离奇,诡异,且恐怖的疑点——地府,阴间,可能是真实存在的!   有这样一个人,他是现代神州,最神秘的民间道士,他救人于阴阳两界之间,他是地府传承,最后一位持有者,村里人都称他为,牛鬼道士。   奈何,这样一个人,村人却从他的父亲(牛伯)口中得知,早已离开人世。   牛姓出自子姓,是商朝开国皇帝商汤的后裔。周武王灭纣后,封商朝贵族微子于商丘(今河南商丘),建立宋国。微子之后有牛父,官任宋国司寇(掌管刑狱)。宋武公时,游牧民族西戎长狄人屡次犯宋,牛父曾率军败敌于长丘。后在一次作战中,不幸壮烈殉国。因其为国而死,后世子孙即以其字为氏,称牛姓。他们尊牛父为牛姓的得姓始祖。   牛海銘,是神州苏北人,1982年出生在苏北一处贫瘠的小山区里,具体的生辰八字,无人得知,只知道被他爸和他师父,瞒了下来,至今都是一个迷。   为什么要对他的出生日期进行隐瞒,是因为他身份特殊,对于职业的忌讳,是不许向外说的。   。。。。。。   《玄冥演义》讲述,牛鬼道士:牛海銘的传奇一生。 上篇(玄门诡事):第一卷 少时惊魂记 第一章 少时惊魂·鬼头胎记   第一章少时惊魂·鬼头胎记。   82年,那年冬天,是个很冷的冬天,冷到牛伯坐在屋子里的暖炉旁,都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大骂道:“狗日的,冷啊,咋今年苏北冷得,几乎可以和北极相匹敌了!”   就在牛伯将身子贴紧了暖炉,想着法子取暖的时候,屋子外面传来了焦急的拍门声,牛伯打了个哆嗦,忍不住对着屋子外面,不耐烦地喊道:“谁啊?”   “狗日的,我女儿在小诊所都要生了,你咋就有心情呆在屋子里暖和呢?还不赶快去山下的诊所去看着?”   屋子外面猛然传来一声大骂,紧接着,牛伯吓得立刻将房门打开,赶快将自己的岳父请到屋中。   得知自家的二娃儿要出生了,也顾不得招呼老头子,穿上棉鞋,便慌忙地向着村子里的小诊所跑去。   匆匆忙忙跑到诊所当中,牛伯却被一个体态丰腴的大娘拦了下来。   看着眼前,这个一身白大褂,方形脸,带着眼镜的大娘,牛伯,缩着脖子,口中不断哈着热气,用来暖手,嘴上却是支支吾吾,急不可耐,道:“爱婴,我老婆才怀孕七个月,咋就生了呢?孩子呢?”   “早产,还没有生,你先在外面等着,等娃生下来我在叫你。”说完,爱婴关上房门,将牛伯阻挡在外。   牛伯听到孩子快出生了,等在外面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整个人都显得焦躁不安。   也不知过了多久,爱婴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眼神怪异地看了一眼干等在外面的牛伯,轻声道:“牛伯,孩子生了,只是。”   不等爱婴解释,牛伯便急匆匆地冲了进去,此时孩子出生,他哪有心情去听爱婴的话,恨不得立刻见到自己的孩子和老婆。   产房中,晓莉脸色发白,安静地躺在产床上,看了一眼牛伯,赶快将目光转向旁边的一块小布裹,牛伯先是关切地看了一眼他老婆,这才小心翼翼地将布裹打开。   只是,在牛伯轻柔地撩开布裹时,整个人突然大叫一声:“这!这咋就跟个小猫崽呢?就巴掌那么大?”   “咳咳!小声点,晓莉早产,这孩子才27周就出生了,营养不良,发育不好,这么大是正常的。”爱婴的话语在牛伯身后,响起。   牛伯这才缓和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看着只有巴掌大的婴儿,当即便愁眉不展起来,他甚至觉得这个娃儿能不能养得活都不好说。   至于牛伯这么认为,原因有三点:   第一,越冷的天气,对于刚出生的小孩儿和迟暮的老人来说,越难熬。   而眼前只有巴掌大的娃儿,是属于非常早的早产,就只有牛伯巴掌那么大,特别瘦小。   这么小的娃儿,很难养活,刚一出生就要放在暖箱之中,还养不养得活还说不准。   第二,农村人有句说法,刚一出生的娃儿,哭声越响亮,证明身体越健康。   可是他家这娃儿,愣是紧紧地闭着嘴巴,发不出哪怕一丁点哭声,牛伯心里觉得慎得慌,这孩子身体得有多么虚弱,才会发不出任何声音?   第三,在牛伯将目光定格在,他家娃的手腕处,赫然发现一块血红血红的胎记,颜色殷红似血,仔细一看,像极了一个长了独角,红面獠牙的鬼头!   农村人迷信,别说是牛伯,就连牛伯身畔的接生婆爱婴,都有些瘆的慌,弱弱对牛伯,说了句:“听说这胎记,都是人在投胎前,阎王爷盖上的印章,你家娃儿,手腕上这个红色胎记咋就跟个鬼头似的,我一看它,就感觉到它也在看我,怪瘆人了,你说,你要不要找人看一下?”   牛伯一听爱婴的话,当时就被吓到了,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赶快转头看向晓莉。   晓莉刚生下娃儿,身子虚,一听有事儿,立刻就瘫软在床上了,还是牛伯一脸疑惑道:“爱婴大姐,您觉得这娃儿有啥子问题撒,您就是医生,还要找哪个看看啊?”   见牛伯这样问,那诊所大娘,先是疑神疑鬼地看了下四周,才压低了声音对着牛伯道:“你不知道,刚出身的娃儿,听说能看到那东西,而那东西更是喜欢钻小孩儿的空子,咱们村里胡家的孩子,肩膀上不就有两个淤青淤青的手抓印?你说,一个娃儿,好好的,又没人碰,肩膀上咋就留下那样的印子呢?还有这鬼头?”   一听这话,牛伯忍不住就打了个寒颤,也理解了爱婴口中的那东西,是个什么玩意儿!   要说先前爱婴说的,阎王爷盖章,牛伯压根就觉得是胡扯,可是一说到胡家的娃儿,他的脸色当时就变了,因为那是他亲眼所见!   那是发生在五六年前的事情了,村里的孩子没啥玩,闲着无聊,要不玩过家家,要不爬山,要么就是下河游泳,抓鱼。   一如既往的,牛伯在村里小河边上的麦田里面干农活,就见村里的几个娃在小河里洗澡,当时也没怎么在意。   可是,就在牛伯忙完了,收拾工具,准备回家时,却发现先前洗澡的孩子大多数都走了,反而只有胡家的孩子-二愣子,坐在桥头,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   出于好奇,牛伯便走近,想要看看二愣子在做什么。   可是走近了,却发现二愣子独自一人,对着空气说话,“老大爷,您自己有脚,干嘛还要我背您过河啊?”   当时牛伯也道觉得没啥,村里孩子都爱玩过家家之类的游戏,编点新奇的台词,倒也是种乐趣,便带着工具打算离开。   只是,在离开时,再次看了一眼二愣子,牛伯更是被二愣子的样子逗乐了。   只见桥头那头,二愣子抖动着肥嘟嘟的腮帮子,一脸欢快的样子,双手更是背在了身后,兜了个圈,真的像是背了个人那般,继续自言自语,道:“大爷,没看出来,您那么轻,背着您我都能走那么快。”   “对对,您说的对,是我力气大!”   “这愣头青,还入戏了?”牛伯,被二愣子的反应逗得直乐呵,嘀咕一句,便加快脚步向家中走去。   那时,村子里连一个黑白电视机都没有,谁家要是能有个收音机,都算是不错的了。   临近深夜,牛伯躺在家中听广播,门外却传来一阵焦急地拍门声。   打开门,却发现胡三一脸泪水站在自家门口,身后甚至围了不少村民。   牛伯不解,慌忙问那胡三到底是怎么了,不想胡三一开口,牛伯就被胡三的话,吓得大惊失色,忍不住失声惊叫起来:   “这,怎么可能!二愣子,死了?!”   村中人,一个个也是惊疑不定地,相互议论着:   “你们说,这好好的娃儿,怎么说没了就没了呢?”   “就是啊,白天我还看到那几个孩子在河里洗澡,老牛在干农活儿。”   “嘘!小声点,你们觉得会不会是二愣子白天洗澡受什么气了,造成的?”   看着眼前的村民,你一言我一语的小声议论着,牛伯咳嗽一声,打断道:“大家都安静一下,二愣子白天并没有受气,我在一旁看着呢,有些话,可不能乱说。”   果然,在胡家人找来了白天和二愣子一起玩耍的小娃儿后,这瓜子小孩儿,一个个都被吓得面无血色,有的胆小的,更是被吓得哇哇大哭起来,却都表示,二愣子白天和他们一起玩的很开心,并没有什么异常。   牛伯,不知为何,一下子,就想到他白天在桥头看到的一幕!   思量着二愣子白天时奇怪的反应,他隐隐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觉,心里更是莫明的,生出一个恐怖的想法,悄悄地将他白天看到的事儿,告诉了胡三!   农村人迷信,胡三一听牛伯这样说,当时也是信了,二话不说,就大哭着向自己家的方向跑去!   当然,牛伯也跟着胡老三的脚步追了过去,到胡三家时,赫然发现他家的堂屋里,二愣子双眼高高凸起,满眼血色,舌头伸得老长,正吊在胡三家的柴房当中,那样子别提多吓人了!   而更吓人的,就是胡三听了牛伯的话,也没有继续保护现场等待公安的打算了,小心地将二愣子放下,脱去上身的衣衫时。   牛伯立刻瞪大了眼睛,因为就在二愣子的两个肩膀位置,分别有一个青黑淤青的手印!   那手印看起来,就像是老头的手型一样,清晰得让人心里发毛! 上篇(玄门诡事):第一卷 少时惊魂记 第二章 少时惊魂·酒鬼乞丐   第二章少时惊魂·酒鬼乞丐   这事儿,闹得邪,村里人的言论也是传开了,纷纷说是二愣子被恶鬼勾了魂,才会不受控制地上吊自杀了!   后来,这胡三,就找了村中最有名的神婆,给他家看看,具体神婆和胡三说的啥,又是怎样处理的,村中人不得而知。   还是有一次,胡三和牛伯一起喝酒,想到伤心处,难免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说漏了嘴。   原来,二愣子真是被鬼勾去了魂。   神婆告诉胡三,有些鬼是过不去河的,如果想要过河,要么有亲人带着,每到桥头,大喊三声:“过河了!”才过得去,要么就是钻空子,让能够看得见它们的人背它过河!   显然,二愣子,刚好便成了被鬼过桥的人,更可怕的,是那恶鬼,竟然将二愣子带走了!   想到这里,牛伯,脑海中,不由浮现出二愣子双眼血红,眼球突出的,凄厉死相。   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有些手足无措地对着诊所大娘,道:“爱婴,你说我家娃儿这是,咋的了?不会。。。”   “不知道,但是这个印子,太邪门了,样子就像是长了角的鬼头,你家娃儿,不会被什么东西做了标记了吧!”爱婴,惊疑不定地,到处看了看,压低了声音对牛伯道。   “那咋整嘛?”如果不想到二愣子的事,牛伯也不会这么急,当即就更加害怕了,整个人都变得疑神疑鬼的。   就在牛伯失声呢喃之际,他突然想到了胡三口中提到的神婆,胡三私下里曾经瞧瞧地告诉牛伯,那渡河的老鬼,似乎是被神婆收拾了!   别管胡三说的是真是假,既然胡三家,这些年来,都平安无事,牛伯也有些病急乱投医的心思,将晓莉和自家娃儿接回家之后,就忧心忡忡地出了门,去村外寻神婆去了。   农村人迷信,对于鬼鬼神神的东西,虽然不是绝对相信,可是关于玄乎的东西听得多了,自然对许多迷信的说法有些认知。   晓莉得知牛伯去寻神婆了,只得焦急地在屋子里等待着。   正午,微微带着暖意的阳光散去,傍晚的天空,却不显得昏暗,天空之上更是飘起了鹅毛大雪,纷飞中再次给大地带来一丝寒意。   这个时候,牛伯身上挂上了一层白雪,兴高采烈地冲到了院子当中,隔着老远便高呼起来:“晓莉,太好了!咱们的孩子没事儿!”   听到牛伯洪亮的喊声自屋外响起,晓莉心里压着的一块大石也落地了,静静地看着牛伯将身上的积雪抖掉,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长条状,黄色的符纸。   符纸很薄,入手软绵绵的,几乎没有任何重量,上面画满了大红色的图案,下方更是画着一个红色的图案。   字,潦草,晓莉和牛伯都看不懂,唯独上面的图案他们夫妻俩认识,是个太极图。   牛伯小心翼翼地将符纸收好,从口袋里取出一个亮红色的小布袋,装好,轻轻地安放在自家娃儿的布裹中,长长出了一口气,道:“晓莉,放心吧,那神婆我见到了,她说咱们儿子并没有被鬼鬼怪怪的东西标记,这是八字护身符,有这符箓在,咱们儿子会一生平安,大富大贵的。”   什么,八字护身符,对于这些东西,晓莉自然不懂,但是村里人传的邪乎,都说帮助胡三家的那个神婆,手段通天,可替人逆天改命,既然神婆说自家儿子没事,晓莉自然是安心不少。   牛伯,心性淳朴,人老实厚道,家里祖传是做死人活计的,说白了,牛伯其实是棺材铺老板,还接一些做花圈,纸人纸马之类的活计,他心里寻思着,这些年他家用心尽力地替人做着死人活计,家里也算是积了不少阴德,虽然神婆说自家孩子有护身符在,没事儿。   不过在经历过二愣子的事件之后,心里多多少少,有些害怕鬼鬼神神的东西,每当牛伯仔细去看,娃儿手腕上的鬼头胎记时,总是看得他心里直发毛。   农村人,迷信,相信破财消灾的说法,牛伯就决定在孩子满月的时候,大办宴席,自家不但积阴德,更是为了孩子再积积人间的福德。   牛伯打算大办宴席,还是免费的,消息就像是长了翅膀一样,不到半天,便传遍了村子。   娃儿满月那天,牛伯家的大院外,一条长长的泥土路边,架着大棚,大圆桌成排,坐满了人,那排场简直比谁家大姑娘结婚还要壮观。   而到场的村民,一个个都是来给牛伯家的娃儿,送祝福的。   就在一片欢庆之余,一个衣衫破烂的中年人,也凑了过来。   这个中年人,衣衫破烂,一头干黄的乱发上甚至还夹着几根干枯的狗尾巴草,顶着一个红腾腾的酒糟鼻,口中甚至还在打着酒嗝。   这样的人,在哪都是显眼的,中年人刚凑合过来,就被牛伯认了出了。   牛伯对着人有印象,这人听村人说,家里无儿无女,四处流浪,姓甚名谁,都不得而知,牛伯原本都以为,这样一个居无定所邋邋遢遢的乞丐,早就被冻死在寒冷的苏北,不想他家儿子满月,竟然还能看到。   当下,牛伯心情大好,赶快将中年乞丐,请上饭桌。   可能是,中年人的形象太过糟糕,身上更是散发着一股子,浓浓的酸味儿,桌上的村民都是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   牛伯自然将众人的反应看在眼里,只好亲自搬出了家里的小方桌,将中年人请到自家院内,单独上上了,好酒好菜。   就在一片欢庆之时,晓莉也抱着孩子出来了,叮嘱牛伯千万不要喝多了。   哪知,就在晓莉抱着孩子走到中年乞丐的身旁时,这嗜酒如命的中年乞丐手中的酒碗,竟然猛地掉落在地上,发出一声,很大的咔嚓声。   这一动静,自然惊动了临近的不少村民,牛伯以为中年人已经喝高,就想要前去劝劝,让这乞丐不要喝多了。   哪知,不等牛伯走到乞丐面前,就见那乞丐,浑身颤抖着,向他家的娃儿走去!   牛伯大惊,匆忙赶到近前,就见那乞丐,大惊失色地转过脸看着他,嘴皮子颤抖道:“你叫牛伯是吧?你家娃儿,我能看看吗?”   牛伯不知中年乞丐言下之意,但是看他大惊失色的样子,牛伯心里一突,莫非这中年人看出了什么不成?下意识地将中年人请去屋内,慢慢商谈。   进到屋中,乞丐先是看了一眼牛伯儿子手腕上的胎记,问了一下娃儿的时间,掐指一算,随即突显大惊之色,颤声道:“你家娃儿,哎!活不过6岁,就是命硬撑过去,也会落个伤残!搞不好,会让你家落得家破人亡!”   牛伯性子直,脾气暴,外加喝了二两酒。   这中年乞丐不说话还好,着一张嘴,顿时将牛伯气得急眼儿了,大吼道:“你这乞丐,满口胡言!神婆都说了,我家儿是大富大贵之命!我好心请你吃饭你翻到诅咒我一家人!”   说着,牛伯暗道晦气,用力一推,便将这中年乞丐,推出堂屋,他那原本就破烂不堪的衣裳更是背这一推破开了一角。   眼看,中年乞丐和牛伯起了争执,村民纷纷来劝解。   也不知道那中年乞丐是不是喝多了,竟然再次大喊起来:“牛伯!我看你请我吃饭,我才好心想要帮你,既然你不领情,我离去便是,到时候出了事,可以到九里山来找我。”   说完,那中年乞丐便拍了拍袖口转身离去,只是离去时,还不忘抱走牛伯家的一箱白酒。   牛伯此刻是看到这个中年乞丐就有气,哪还管他拿不拿酒,巴不得他立刻离去,免得再说什么丧气话。   直到中年乞丐离去,村人这才得知两人起冲突的前因后果,不少村人都在嘲笑,说乞丐酒鬼,什么时候变成算命的了?   转眼,六年已过。   牛海銘,牛伯的儿子。   人生的小如猫仔,可是六年时间过去了,不知为何,竟然比同村同龄的孩子都要生得壮实,健健康康的,宛如少年版的五郎神将那般!   看着牛海銘虎头虎脑的样子,牛伯整日是笑得合不拢嘴,最后更是想起了6年前的那个酒鬼乞丐,吐了一口香烟,嘀咕道:“谁说我家娃不好养,我看当年那乞丐,就是喝多了撒酒疯罢了。”   牛海銘自然不知道牛伯,在嘀咕着什么,晃着小虎脑,在家里玩起了水彩墨笔,更是在宣纸上画了一个奇怪的东西。   牛伯,看着自家娃儿竟然开始作画,当即探过脑袋,去看。   只是这一看,却是大惊失色! 上篇(玄门诡事):第一卷 少时惊魂记 第三章 少时惊魂·狗哭   第三章少时惊魂·狗哭   宣纸之上,牛海銘画的赫然是自家的大院。   大院东北角的老槐树,那干枯皱褶,宛如盘龙的老树皮,被牛海銘这个六岁的娃,画得是惟妙惟肖,树下还静立着一个女子。   女子眉目如画,长相秀丽精致,大红色的旗袍,得体地穿在身上,风姿绰约,尽显妖娆,简直就是天使的容颜与魔鬼的身材,是个不可多见的美丽女人。   可是,就是这个,画中人,将牛伯吓到了!   这个人,牛伯一眼便认了出来,是村里死去多年的,吴家小姐。   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牛伯家的大院,正是吴家人卖给牛伯的。   想着,这一系列的巧合,牛伯心中狐疑:“他的娃儿,是如何画出吴家小姐的,这个女子可是多年前就去世了。”   片刻之后,牛伯有些不淡定了,一把将牛海銘手中的画笔,夺了下来,神色凝重,道:“海銘,你在画啥呢?”   牛海銘,一脸疑惑地看了一眼牛伯,不满地嘟了嘟嘴儿,委屈道:“父亲,海銘画的不好吗?”   说着,更是忍不住,将目光转向大院东北角的老槐树下!   老槐树下,空空荡荡地,什么都没有。   牛伯惊疑不定地盯着牛海銘,没想到,不经意的一眼,却让他在牛海銘的瞳孔里,看到了一抹血色的身影!   兀自地,牛伯被吓了一大跳,冷不丁地便从躺椅上跌落下去,连滚带爬地走到牛海銘近前,揉了揉眼睛,再次定睛去看牛海銘的眼睛。   然而这一次,他却什么都没看到,这才松了一口气,轻声道:“哎!难道是我眼花了?罢了,今天我怎么疑神疑鬼的?”   说完,牛伯便独自进到屋中,他觉得今日发生的一切,太过诡异了,海銘怎么可能见过吴家的小姐?   还有,就是牛海銘的眼底,刚刚明明倒映出一抹血色的身影,难道那空无一人的老槐树下,真的站着什么人不成?   牛伯不敢再继续想下去,但是心里却是更加惊疑不定起来,他决定放出家里的大黑狗,到院子里转悠转悠。   他听人说,黑狗是纯阳之狗,能够避邪,而他家黑狗的眼睛上面刚好又有两点,村里老人都说,这是条四眼狗,能够看到鬼鬼神神的东西。   所以,牛伯就想要试试。   可是,就在牛伯将家里的大狼狗放倒院子里时,那条黑狗竟然莫名其妙地躁动起来,更是一副胆怯的样子,似乎在畏惧着什么,悄悄躲到了牛伯身后,竟然开始对着大院东北角的老槐树是狂吠不止!   看着自家黑狗的举动,牛伯没由来的有些心慌的感觉,心里甚至有种说不出的不安,一把就将还在院子里作画的牛海銘拉进了屋中,不让他在院子里继续呆下去。   也就在这时,晓莉的身影从东边的堂屋走了出来,目光柔和地看了一眼牛伯,走到海銘近前,轻柔地摸了摸牛海銘的小脑袋,慈爱道:“海銘,这段时间,在幼儿园都学会什么了?”   牛海銘看到晓莉问及他的学业,水灵光亮的小眼睛当中,立即闪过一丝兴奋地光芒,大声道:“娘亲,这几天海銘学会画水彩画了呢。”   晓莉看着牛海銘,举着一副画,小手抬得老高,一脸炫耀的样子。   当即便被逗乐了,掩嘴轻笑起来:“乖儿子~画的不错呢。”   似乎是得到了晓莉的夸奖,牛海銘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小脑袋,傻笑起来。   只是,令人没有想到的是,就在晓莉接过牛海銘手中的水彩画时,牛伯脚边的大黑狗,突然像是发了狂一般,对着晓莉龇牙咧嘴地狂吠起来,看那架势,随时都会对晓莉发起进攻!   牛伯,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赶快对着大黑狗,呵斥起来。   心里却是怎么都想不通,今天他的大黑狗到底是怎么了?连主人都要咬?   被牛伯愤怒地呵斥一声,大黑狗才算是安静了下来。   不想,就在晓莉打算进到屋中时,牛伯家,养了5年的大黑狗,在晓莉经过它的身边时,竟吓得夹着尾巴,尿了出来!   “大黑,你尿我脚上了!去!出去呆着去!”牛海銘撅了撅嘴儿,嘀咕一声,用他那肥嘟嘟的小手,在大黑狗头上不满地敲了一下。   任谁都没想到,此刻牛伯家的大黑狗,竟然莫名其妙地尿了一地,似乎是很害怕晓莉一般。   更是,堵在了牛海銘与晓莉之间,死活不愿意挪动半步,看看那架势,完全不想让晓莉进到屋中。   一双黑汪汪的狗眼当中,露出一股,难以掩饰的畏惧与恐惧!   牛伯,看着大黑狗对晓莉畏首畏尾的样子,心中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大黑,在村子,里可是凶名在外,邻里家的大狼狗都被它掐死好多条了,平时也没见它怕过什么,怎么今天自家主人从它身边经过,它反倒无缘无故变成胆小狗了?   想不明白归想不明白,牛伯心里还是留了点心眼儿,他觉得今天家里的气氛,有些说不出的邪气!   晓莉看着脚边大黑狗在地上留下的一摊狗尿,也是不由皱了皱眉,只得呵斥一声,将大黑赶了出去。   夜幕降临,大地被一片黑暗所笼罩,牛伯和晓莉将牛海銘送到隔壁房间休息。   但是,这一晚,牛伯却是翻来覆去,睡不着。   因为被晓莉关在外面的大黑狗,也不知道是咋了,一个劲儿在院子里叫个不停,那叫声,就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孩儿不停抽噎地哭声那般,让人心里听着发毛。   而卧室的大门,更是不断发出吱吱作响的响声,是大黑在屋子外面,拼命地抓门带来的响声。   眼看已经快要晚上十一点了,想着明日还要帮别人做棺材,牛伯忍无可忍之下,终于打开了房门,看着趴在屋子外面满眼委屈的大黑,怒喝道:“滚蛋!你他妈的,吃饱了睡,睡醒了吃,还不用干活,老子还得休息呢!”   大黑狗,被牛伯呵斥过后,夹着尾巴,背对着牛伯,可怜兮兮地,一步一回头,很不情愿地去院子西边的小平房下面趴着了,嘴里还是一个劲儿发出呜呜地哭声,只是声音小了很多。   直到院子里的声音,小了下来。   不知何时,牛伯沉沉也地睡去了,只是睡着了之后,他感觉到浑身冷飕飕地,半睡半醒之间,想要起夜,便打开了屋子里的钨丝灯。   然而,起来时,牛伯却发现床上没了晓莉的影子。   牛伯当时也没怎么在意,他觉得,可能是晓莉也和他一样起夜,先出去了。   所以,就坐在床上干等着,眼看二十分钟过去了,窗户外面传来“滴滴答答”雨打芭蕉的声音,晓莉依然不见踪影。   牛伯,此时也有些失去耐心了,掀开被子,打算下床,然而,当他低头去找鞋子的那一刻,整个人都呆住了!   只见,晓莉的鞋子,好好地放在床边,地上,莫名多了一排,湿哒哒的脚印!还是赤脚的脚印!   “怎么会这样?”   牛伯惊疑不定地看着地上湿漉漉的脚印和水渍,立即发现,这一排脚印,是通向海銘的房间!   猛地,牛伯,莫名生出一丝不安的感觉,也顾不得别的了,赶快踏着鞋子,向着海銘的房间走去!   打开灯的一瞬间,牛伯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后脑勺都炸了毛!   牛海銘的房间地面上,残留着大片,大片的水渍,与一排赤着脚留下的脚印,他儿子,却莫名其妙地消失了!   下一刻,呆立在房中的牛伯,便猛然警醒,推开房门,向着院子里冲去!   屋子外面,大雨滂沱,电闪雷鸣,呼呼地冷风呼啸着,让牛伯浑身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黑漆漆的院落里,空空荡荡的,除了他家的大黑,还蹲在院里,对着西南方的方位不断呜呜哭泣,哪还有晓莉和牛海銘的影子?   莫名地,牛伯突然想起来,村里老人曾经给他讲过的一件邪乎事儿,就是关于狗哭的传言!   相传,如果哪家的狗,无缘无故大哭,就要当心了,因为灵性强的狗,能够看到鬼神,甚至能够闻到死亡的味道儿!   如果狗狗,对着某个方位哭泣,很有可能这个方向就会有人死去!   牛伯不知道,这个说法的真实性与否,但是,狗哭,死人的列子,倒是真实存在的!   牛伯记得,曾经村子里有条流浪狗对着一家厂房的大门,呜呜咽咽,哭了一天一夜,结果第二天,厂房失火,烧死了好多人,他听人说,被烧死的那些人,几乎都被烧成了焦炭,死相别提多吓人了!   牛伯,不敢再往下想下去,有些惊疑不定地盯着院子里,呜呜哭泣的大黑狼狗。   心里忐忑不安起来,一股子无法形容的恐惧感更是油然而生,当下,便焦急地对着大黑狗,咆哮道:“大黑!晓莉和海銘呢?”   牛伯,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对一只狗说话,可能是被狗哭的传言吓到了,心里焦急,造成的。   谁想,就在牛伯,一声大喝之后,大黑狗,竟耷拉着耳朵,夹着尾巴,畏首畏尾地,向着大门的方向挪去!   牛伯一看大黑狗的样子,难道是想要带路不成?   可是,就在他看向院门的时候,却发现,院子的大门,是开着的!   都说,狗仗人势,其实不然。   狼,有狼王。狗和狼是近亲,在狗的眼里,主人就是“狗王”,有王在,它便无所畏惧!   似乎是身边有牛伯跟着,大黑也从胆小狗,变成了胆大狗儿,瞬间恢复往日的凶气,翘起尾巴,龇牙咧嘴,带着牛伯,疯狂地,向着西南方的黑暗中狂追而去! 上篇(玄门诡事):第一卷 少时惊魂记 第四章 少时惊魂·山中寻人。   第四章少时惊魂·山中寻人。   由于,下雨的缘故,天空之中的月亮,似乎被一只深渊巨口所吞噬,大地被黑暗所笼罩,根本看不清任何事物。   山路上怪石嶙峋,树木影影绰绰,到处都是黑影,更是给雷雨夜增添了几分恐怖的气氛。   “翁隆隆~”惊雷炸开,声音滚滚,连绵浩荡。   一道闪电划破天际!   黑漆的山坡之上,传来一阵呜呜哭叫之声:“你不是我娘亲,放开我,快离开我娘亲的身子!”   牛海銘哭叫着,四肢摆动,似是在拼命的挣扎!   但是,一只惨白纤细的手,就像是一把铁钳那般,提着牛海銘的后背衣物,继续向着山坡的顶端走去!   “啪!”   又是一道闪电割裂天宇,整片世界都被照亮了。   牛海銘奋力扭动着脖子,看着将他提在手中的人,顿时吓得尖叫连连,鬼哭狼嚎起来。   只见,晓莉浑身都被冷雨水打湿,湿漉漉的长发披散着,紧紧贴在脸上,细微的雨水不断从它的脸颊上缓缓流下。   而,真正可怕的,是闪电的光亮照亮整个世界时,晓莉的那张脸,惨白惨白的,表情麻木,完全就不是平日里牛海銘见到的样子。   而她的眼睛似乎也没有了黑眼珠一般,翻着白。   每当雷电出现,晓莉的身躯都会癫狂地抖动起来,那样子,要多可怕有多可怕。   “呜呜呜~爹爹,您快来救我!”牛海銘,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里尽是恐惧之色,浑身战栗着,不断喃喃自语。   “嗷!~”   就在这时,一声狼嚎,响彻被黑暗笼罩的大地之上!   牛海銘听到这一声狼嚎过后夹杂着的犬吠声,颤抖地身躯,顿时有所缓和,有些胆怯地看了一眼晓莉,弱弱道:“你赶快从我娘亲身上离开!要不然,大黑和我父亲来了,要你好看!”   但是,面对一个六岁娃儿不像样的威胁,晓莉并不为所动,一张惨白惨白的脸,僵硬而麻木,翻着白的眼睛只是,定定地看着牛海銘。   牛海銘惊恐地看着样子恐怖之极的娘亲,下一刻,他便感到自己的身子,似乎是脱离了束缚,向着未知的黑暗坠落下去!   “哇哇哇!”响亮地哭声回荡在雷雨交加的夜晚之中,不远处,牛伯带着大黑刚刚赶到。   此时,也不知道是不是呼啸的狂风吹散了天空之上的乌云,被黑暗笼罩的大地,莫名多出一丝微弱迷蒙的银茫。   远处,牛伯借着月色,这才发现一个黑影被晓莉从山崖上扔了下去!   到了现在,牛伯再傻,也明白发生了什么,那个被抛下山崖的黑影,正是他的儿子牛海銘!   “不!”牛伯歇斯底里地惨叫一声,也不看路了,抱着脑袋便踉踉跄跄地向着黑暗中,晓莉站立的位置冲了过去!   而带着牛伯来到此处的大黑狗,先是机警地看了一眼远处牛海銘掉落的位置,一双幽暗的狗眼里,突然亮起赤红色的光芒,狗身上的毛发,根根倒数,龇牙咧嘴,凶恶地向着晓莉的方向冲去!   “怎么会这样?”冲到山崖的近前,牛伯注视着黑暗中晓莉可怕的样子,失声自语。   而那只大黑狗已经提前冲到晓莉近前,不过并没有对晓莉进行攻击,反而向着幽暗的空气追赶撕咬着。   牛伯看着家中平时乖巧的大黑,此时,就像是发了狂的野狼那般,向着远处的黑暗中冲去,像是再追赶着什么,先是一愣,之后才发现身体僵直,样子恐怖诡异的晓莉,突然间,身子一软,倒在了充满水渍的山地上!   “嗷呜~汪汪!”大黑的惨叫声,夹杂着凶狂的犬吠声,从远处的松山老林里传来,牛伯终于警醒过来,顾不得其他,踉踉跄跄地向着山崖下面冲去,打算先将牛海銘的命捡回来!   。。。。。。   雷雨渐歇,牛伯只得将昏迷不醒的牛海銘与晓莉送去了,全市最大的医院。   时光匆匆,十几日,转瞬即逝。   市立医院,206病房外的,走廊上,一位德高望重的主任,紧紧地握住,牛伯的手,满脸悲痛道:“牛海銘,已然脑死亡!心跳,呼吸都出现了障碍,准备办理后事吧。”   主任医师的话,就像是无情的审判,这一刻,将毫无心理防备的牛伯,打击的痛不欲生,一个大男人,竟然毫无形象地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哎!能让一个男人,哭成这样的事,得是有多么伤心啊!”主任医师,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虽然他在医院见惯了生老病死,但这一刻还是忍不住,轻声呢喃。   牛伯也不知哭了多久,连市里最大的医院都无法将牛海銘医治好,他还能指望谁?   悲痛欲绝地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牛海銘,牛伯不甘心,他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猛然间,牛伯也不知为何,突然想到了六年前,曾经被他强行赶走的中年乞丐!   牛伯心中五味杂谈,像是看到了最后一丝希望那般,在医院缴纳了大笔钱财后,便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村里,他要去九里山寻那个神秘的酒鬼乞丐!   原因无他,只因酒鬼六年前留下的预言,成真了!   。。。。。。   九里山,之所以用九里命名,是因为这条山脉很长,从苏北一直贯穿,延绵到,安徽地带,偌大的山脉,寻找一个人,并不简单。   自从牛海銘出事,第三天,苏北便再次下起了大学,山中银装树裹,一片银色的世界,虽然景色美丽,但是山路崎岖,多怪石,并不好走。   火急火燎地牛伯,根本顾不得这些,寻人之间更是被积雪滑到,摔断了锁骨,可是牛海銘的性命要紧,他也顾不得伤势,多方打探之下,终于在九里山西南处偏远的火山地带,找到了一间茅草屋。   屋子很简陋,几块陈旧的木板,外加几层厚厚的稻草垛当做房顶,牛伯找到此处,并没有见到酒鬼乞丐,只是从屋子走出一个肥头大耳的和尚!   这和尚,浓眉大眼,表情庄重,俨然一副宝相庄严的得到高僧模样。   牛伯是个急性子,此时牛海銘性命攸关,他也顾不得对面的和尚是不是与酒鬼有关的人,便竹简倒豆地,将家里的事情和酒鬼的事,全讲了出来。   听了牛伯的讲述,这和尚眉头抖了抖,沉声道:“小兄弟,你别急,那酒鬼去山里找吃的了,他既然能许你六年之约,定然能救回你那年幼的儿子。你先喝口茶暖暖身子,我将你的伤给你治治,这样拖着,时间久了,你这左臂也就废了!”   听和尚这般说道,牛伯玄着的一颗心,稍微缓和了下来,走到草房之中,看了一下布置,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人不可貌相。   草屋里,布置很简单,一张长条木桌,案几上齐平地当这三个香坛,墙上挂着三幅画,分别是道家三清:玉清元始天尊,上清灵宝天尊,太清道德天尊。   和尚看着牛伯呆若木鸡的样子,呵呵一笑道:“这些玩意儿,都是酒鬼的私有物品,你可不能乱动,来,先喝口热茶吧。”   牛伯还在分神之际,听到和尚的话语,这才清醒过来,一口气,便将和尚递过来的茶水一饮而尽,说来也奇怪,就在牛伯喝过茶水之后,他摔断锁骨的位置,竟然不怎么疼了。   就见那老和尚,轻车熟路地将他断裂的骨头接上,更是打了个木板,固定住。   那手法,比牛伯村子里诊所大娘的手法,还要娴熟。   不多会儿,酒鬼果然来了,右手提着两只野鸡几条冬眠的蛇,左手一如既往地提着一个酒瓶子,看那瓶子的包装竟然是五粮液!   酒鬼进到屋子当中的一瞬间,便看到了牛伯,一脸欣喜道:“你来了?你那孩子,我算了下,撑不过十五了,原本我还打算去你家找你。”   牛伯还记得六年前他驱赶酒鬼的情景,看着酒鬼热情地给他打着招呼,当即就有些脸红了,不等形象邋遢的酒鬼说完,便跪在地上,一脸悔恨道:“大师,怪我牛伯,有眼不识泰山,还请您救救我家那娃儿。”   酒鬼乞丐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乐呵道:“一切尽是命中注定,罢了罢了,你先起来,这顿饭我也不吃了,时候你请我们二老好好吃上一顿吧,我想想,东坡肉,霸王别姬,反正,苏北的特色都给我来一遍,要野味儿。”   站在牛伯一旁的和尚也没想到,酒鬼进来第一件事,就是张嘴要吃的,当下有些挂不住颜面,咳嗽一声便不再搭理这个邋遢酒鬼。   此时,跪在地上的牛伯,哪里还会在意这些酒菜,只要酒鬼能救牛海銘,别说什么东坡肘子霸王别姬,就是酒鬼想要吃红烧老虎,牛伯也想方设法给他弄到。   看着牛伯答应下来,酒鬼难得地放下了他手中整天挂着的酒瓶,吩咐道:“你们两个先到外面稍等一下,咱们现在就出发。”   说完,便不由分说地将牛伯和和尚赶了出去。   当酒鬼再出现在牛伯面前时,牛伯整个人都呆住了,眼前的人儿,哪里还是酒鬼乞丐,一身金丝银线的道袍,头顶八卦帽,脚踏乾坤靴,俨然一副仙风道骨,得道高人的样子! 上篇(玄门诡事):第一卷 少时惊魂记 第五章 少时惊魂·酒鬼画符   第五章少时惊魂·酒鬼画符   顺应酒鬼乞丐的意思。   牛伯只好将脑死亡的牛海銘接到了家中。   酒鬼乞丐,自从进到牛伯家之后,便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最后更是重重叹了一口气,对着牛伯私下里悄声道:“牛伯!你家有鬼在院中徘徊,而你的妻子晓莉阴虚,随时可能被鬼再次上身,我看还是连夜将妻儿带到我那,比较好。”   牛伯听道酒鬼的说法,浓眉跳动,有些心颤,他永远忘不了,那晚晓莉恐怖的模样。   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牛伯就见那酒鬼再次开口了:“你看,你家的大黑狗,这条狗开了天眼,能够看到鬼物,而我也没想到,你家竟然藏着如此厉害的东西!事不宜迟,你赶快在村子里,找几个屠夫过来,然后背着孩子,咱们走,到了我那,我才有办法对付这红衣厉鬼!”   果然如酒鬼所说那般,院子里的大黑狗,浑身的狗毛都是根根倒竖的样子,死死盯着大院东北角的槐树,如临大敌!   牛伯一听酒鬼的话,再看他凝重的神色,当下也不敢多问,赶快到村子里去找,曾经杀鱼宰羊的几个伙计来。   牛伯心里明白,酒鬼为什么要他找屠夫,因为屠夫杀生多,身上煞气重,而鬼怕恶人,一般的小鬼是不敢靠近这类人的。   这一叫,牛伯足足叫来了8个屠夫,各个长得凶神恶煞,一看就是一身煞气的主。   酒鬼点了点头,对牛伯的做法很满意,这才带着牛伯一家人上路了。   途中,也不知是不是有八个屠夫护着,牛伯家的大黑狗,也变得不怎么狂躁了,慢慢地吊在13人身后,时不时回头盯着远处,就像是在防备着什么那般。   牛伯没想到自家的狗,竟然开了天眼,这一路上对大黑的反应是格外留心,可是一路观察,牛伯心里有些发毛,按理说有八个屠夫加上一条狗,一般小鬼是看见了都要躲得远远的,咋他总是觉得,他们十三人身后,好像吊着个什么,在跟踪他们!   这种感觉,极为不舒服,牛伯实在忍不住心里的压力,对着酒鬼说话了:“大师?您说大黑的反应,是不是太奇怪了?我们这不是有八个身经百战的屠夫吗?咋,我老是觉得心神不宁的?”   “八个屠夫,外加一条狗,还镇不住她,这不是一般的小鬼能比的!屠夫身上煞气重,让鬼物邪祟本能的敬而远之,但也只是能够起到震慑的作用,真的打起来,生死难料的。”   老酒鬼难得今天没有喝酒,眼神清明了许多,更是透发着一股子明澈灵动的光芒,摇了摇头,继续道:“牛伯,你可知道那东西,为什么要盯着你家的娃儿吗?”   “为什么?”这个问题,牛伯早就想问了,只是不知道如何开口,毕竟他以前那般对待老酒鬼,心里还存在着内疚,这次老酒鬼发话,他只得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一脸愿闻其详的样子。   “人,要吃饭,鬼当然也要吃饭,一般鬼物,都是食阴气与香火,可是鬼也分好坏,尤其是厉鬼!它们靠着吞食小鬼,或者害人吞食残魂,以此来填饱肚子,壮大自身!你家儿子,来头甚大,这厉鬼就看着了你家娃儿的三魂七魄,一直吊在后面,等着抢魂呢!”   老酒鬼的话刚说完,不论是牛伯,还是村子请来的八个屠夫都是被吓得脸色发白,其中更是有几个迷信的屠夫,互相对望了一眼,话语颤抖道:“牛伯,你太不厚道了吧?叫我们过来,是你家娃儿被厉鬼盯上了?这鬼物要是真的那么厉害,你这不是害我们吗?”   牛伯也没想到,提到鬼吃人,连天天杀生的屠夫都有些怕了,当即支支吾吾地说不上话了。   看到牛伯理亏,立刻就有几个屠夫胆怯了,准备往回跑,却被老酒鬼一声大喝叫住了:“回来!你们知道乱跑的下场是什么吗?”   “你这老头,我们不干了,你还想恐吓我们不成?”几个临阵脱逃的屠夫,心里害怕老酒鬼口中吃人的厉鬼,可是面对老酒鬼,他们可不怕,当即便凶恶地瞪了老酒鬼一眼。   “哼!”老酒鬼冷哼一声,一脸郑重地看了这几人一眼,曼斯条理道:“我不让你们跑,是为你们好!人多了,阳气旺,那鬼物不敢靠近,如果你们一个个分散开来!今天,就和拍鬼片差不多了,凡是分开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牛伯,吓得脸色发白,鬼片鬼故事他也是看过的,尤其是出名的鬼片里,那些被鬼物盯上的,只要分开了,一个个都会死的很凄惨,原先牛伯以为这是故事,没想到竟然真的是这样!   出于对几个屠夫担忧,赶快出言劝解道:“兄弟们,你们回来,事后我多给你们一些钱财。”   牛伯的话,显然没有任何权威,有钱赚,也要有命花才对,农村人迷信,此时几个被吓到的屠夫是一心想要离开,犹犹豫豫地做不出决定。   “回来,我保你们无恙!事后,再让牛伯付你们几倍的价钱。”酒鬼再说这些话时,并没有去看那几个屠夫,反而是一脸凝重地盯着荒山野岭当中的一棵老槐树。   老槐树下,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牛伯家的大黑狗却是警惕得对着那棵老槐树龇牙咧嘴,狗脖子上的黑毛都根根竖了起来,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这下,那几个屠夫,终于害怕了,乖乖地守在了牛伯等人四方。   “你们不要怕,越是害怕,鬼物便越是有机可趁!”   酒鬼的话,再次传来,这一路上并没有再提及什么神神鬼鬼的事,也是怕吓到了这些人,弄得不欢而散,生出不必要的危险!   太阳的余晖,消失在山头之上,牛伯带着牛海銘,晓莉等人,也终于来到了老酒鬼的那间小木屋。   房屋虽小,但是还是容纳得下十几个人的,进到屋中之前,老酒鬼,不放心地看了一眼门外的大黑狗,皱着眉头,将大黑狗也唤到了屋中。   牛伯等人不解,养狗,是留着看门的,怎么这老酒鬼,连狗也拉了进来?   看到众人一脸狐疑之色,老酒鬼,叹了口气,对众人道:“鬼物怕动物,像狗猫之类的,都能压邪,就如农村娃儿,佩戴狗牙一个道理,可是,有些东西,却不是一条狗,能够对付的。”   说完,这些,老酒鬼,便不再理会众人,自顾自忙活起来。   众人一脸新奇地看着老酒鬼,发现这老道士,竟然在屋子里的案几上摆放起香花灯水果这些东西。   手中更是不知何时多出了七根金黄色拇指粗的香!   牛伯弄不明白这个老酒鬼在搞什么,张了张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就在这时,一直不说话的那个肥头大耳的和尚在牛伯耳边,压低了声音,道:“这是要请神画符,一般人,我不会告诉他滴。”   牛伯诧异地看了一眼这个老和尚,他明白和尚话里的意思,想来和尚会告诉他,应该是与牛海銘有关,要不然这老酒鬼也不会如此在意他的儿子了,当下也不多问,细心聆听起来。   原来,道家画符与佛家画符都有一定讲究,就如佛家,需要摆放四贡,而道家画符前,要摆五贡,有荤贡与清贡之说,荤贡就是鸡鸭鱼肉蛋,清贡便是上诉所说,香花灯水果了。   而所谓的五贡,分别代表着金木水火土五行,香属金,代表上达通天之意,花为木,舞动阳气,灯为火,照亮来路,水为水,恢复真身,果为土,表示早成仙果!   这也是道家画符前请神,所必备的一些基础,请神画符,定要表达诚意。   画符时,更是需要静心,凝神,感应,借助星宫之力加持己身,这样画出的符咒威力更大。   就如和尚所说,老酒鬼布置好一切之后,手中多出七根金黄色小拇指粗细的香火,竟然是传说中的贡香!   只见七根贡香,分别以后三,前二,前一,前一的排列被他插进香炉,手指掐动着奇怪的手势,口中唔急唔急地念念有词,脚踏着奇异的步伐,神色凝重且庄严肃穆!   “老鬼这是在蹋动七星步罡,请七星宫,借助七星之力,画符,看来你家这娃儿,不简单啊!能让他如此重视!”老和尚宝相庄严,闭着眼睛,似是也在感应着什么,对着牛伯轻声呢喃。   道家做法,都是有一定讲究的,不论是行符还是做什么,行咒,手决和步罡是分不开的,为什么有些人掐动道家的手决也是做得有模有样却没有任何效果?问题就是出在这里。   此刻,挤在墙角的八个屠夫早就看呆了,生在新社会,他们哪里见过这玩意儿?心里惊疑不定,莫非是遇到了高人不成?当下便有几个屠夫要忍不住地发出惊呼。   牛伯将一切看在眼里,当即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示意这些屠夫不要说话。   此刻的八个屠夫,哪里还有先前的凶劲儿,一个个乖巧地点着脑袋,眼里莫名闪现出崇拜似的光芒。   就在此时,老酒鬼,左手,莫名多出一个长六寸,宽一点二寸的蓝色符纸,右手更是捧着一把朱笔,在磨好了朱砂与白及的龟壳上,沾了沾,大喝一声,“呔!急急如御令!”   呼喝过后,酒鬼手中朱笔,如龙飞凤舞,带着游龙之势,一气呵成地,在符纸上画上了复杂的图案。   说来也奇怪,就在符成的一瞬间,密闭地小屋之中,竟,无缘无故吹起了一阵冷风,案几上的油灯的火苗更是开始摇曳不定,忽明忽暗起来,气氛相当诡异。   冷风消失,此刻,不论是牛伯,晓莉还是屠夫等人都感觉到,屋子当中的空气似乎比之先前要冷了几分,脖子上更是忍不住,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上篇(玄门诡事):第一卷 少时惊魂记 第六章 少时惊魂·镇魂吼!   第六章少时惊魂·镇魂吼!   将符纸小心翼翼地收入囊中,老酒鬼,这才轻松了一口气,走到卧榻边,看了看脸色发白没有任何声息的牛海銘,眉头紧蹙,最后只得摇了摇头,从怀中掏出一个四方形,白如羊脂的精致玉盒。   注意到老酒鬼开始检查已经脑死亡的牛海銘,牛伯和晓莉迫不及待地围了过去,只是在老酒鬼拿出玉盒的一瞬间,肥头大耳宝相庄严的老和尚,却是神色大变!   赶快上前将牛伯和晓莉叫了回去,似是不想让任何人靠近老酒鬼。   “大师?您……”牛伯狐疑地看了一眼将他和晓莉拉回去的老和尚,刚要开口,就见那老和尚神色凝重地摇了摇头,将不远处的八个屠夫也叫了过来,叮嘱,在这期间,一定要远离老酒鬼!   虽然,众人不明和尚的意思,但是看他眉宇之间有一丝后怕,当即不敢在问。   就在众人,好奇地探着脑袋想要看看老酒鬼手中到底拿的什么玩意儿的时候,室内的空气当中,猛然传出一丝震动,牛海銘的上方,似是有一点紫金色的亮光一闪而过,消失不见!   “那是什么?我刚刚是不是眼花了?”一个屠夫忍不住惊叫一声,不只是他,几乎所有人都被惊呆了,他们明明看到了一丝紫金色的光点在空中亮了起来,怎么一瞬间便消失不见?   牛伯,瞪大了眼睛,嘴巴大张着,他刚刚也看到了一抹紫金色的光芒,不会是传说中金丹不成?还是什么灵药?   牛伯不解,心里开始胡思乱想,不只是他,八个屠夫,一个个都是大眼瞪小眼,互相对望着,更有两个大汉,不由自主地咽了一口口水,心中不知道再想些什么。   就在这时,   “咳咳!”一声轻微的咳嗽声响起,牛海銘睫毛闪动,昏昏沉沉地睁开了眼睛,看着眼前一身金丝银线道家长跑的老大叔,轻声呢喃道:“老头子,你是谁?我爸,我妈呢?”   “哈哈哈!我的孩子醒了!醒了!”牛伯是万万没想到,连市立医院都治不好的脑死亡,竟然被一个老酒鬼,一瞬间唤醒了,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眼睛里却是充满了泪水,也不知道到底是哭是笑。   反观晓莉,早就忍不住冲了过去,一把便将睡眼朦胧的牛海銘紧紧抱在了怀里,嘤嘤哭泣起来,生怕再次失去这个儿子。   八个屠夫面面相觑,像是见鬼了般看着眼前背对着他们的老酒鬼,早就被惊得神游天外了!   就在所有人都还没从思考当中回过神来之际,“铛铛铛!”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凌乱的敲门声。   一个屠夫,似乎被敲门声警醒,不由自主地向着木门的位置走去,不由分说,就要打开房门。   可是,一声怒吼却在屋子里响起:“不要开门!那不是人!”   “啊!”那个屠夫刚刚走到门前,便被突如其来的一声大吼,吓得失声惊叫起来!   与此同时,坐在卧榻上的牛海銘,小脸之上更是露出一丝胆怯的神色,看了一眼小屋子的木门出,哇得一声便哭了起来,大叫道:“娘亲,我怕!屋子外面站着的红衣姐姐又出现了!她很可怕,海銘做梦她在咱们家的老槐树下撞死了,死了之后又杀死了好多人!”   牛海銘胆怯的话语,不断刺激着所有人的神经,而村里的八个屠夫听着牛海銘的话,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一个个痛苦地抱着脑袋,话语颤抖道:   “天呐!是她,是吴家小姐!”   “她又出来杀人了!”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此起彼伏地呢喃声中透着恐惧,在屋中响起。   牛伯心里胆寒啊,如果外面站着的真的是多年前死去的吴家小姐,这无疑是恐怖的,鬼物怎么也学会敲门了?   “大,大师?这鬼怎么会敲门?”警醒过来之后,牛伯疑神疑鬼地看了一眼并不怎么结实的破旧木门,心里是寒气直冒啊。   “哼!鬼当然不会敲门,只是进来前,我在门外贴了一张挡煞符!这鬼再破我的挡煞符,所以才会有类似敲门的声音发出,她是察觉到了什么,迫不及待地想要进来抢魂!”老酒鬼冷哼一声,手中多出一把寒光闪动的匕首,慢慢向着木门的方向靠近!   说着,老酒鬼便将木门上用一把匕首戳了个洞,露出一丝莫名地微笑,又退了回来。   牛海銘自打清醒过来,便睡意全无,胆怯地跟在老酒鬼身后,似乎是只有跟在酒鬼身边才能够给他带来一丝安全感。   也就在老酒鬼将门上戳出一个洞的瞬间,牛海銘便看到一只黑漆漆,带着一股子狠劲儿的眼珠子,贴在空洞上,恶狠狠地瞪着他!   “父亲,那个大姐姐太可怕了。”牛海銘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缩回脖子,躲在了老酒鬼就身后,回头看了一眼牛伯,像是再对牛伯告状一样,样子很好笑。   “哼!让她撞一会儿吧,我再收拾她!”老酒鬼似乎也能够,看到那只凶狠的眼睛一般,神色阴沉,冷哼一声,竟然坐在屋子里品起了茶,一副神定气闲的样子。   就在老酒鬼,说完这句话的一瞬间,门外那只眼睛里,瞬间多出一丝怨毒,将目光转向了老酒鬼!   紧接着当当当的敲门声,便变成了“咣当,咣当”的砸门声,而破旧的木门更是开始剧烈地摇动起来,似乎随时都会被撞开!   这荒山野岭的,四处无人,而苏北更是连一只大型的野兽都没有,在深更半夜,木门突然被什么东西剧烈地砸动着,这样诡异的一幕,别说是普通人,就是一个素质很高的军人过来,恐怕都会被吓得瑟瑟发抖!   就如此刻,除了老酒鬼与肥头大耳的老和尚,比较淡定,反观牛海銘与牛伯等人早就吓得一个个挤在了老酒鬼身后,恳求他老人家早点出手。   老酒鬼只是看了一眼不断抖动得破旧木门,又扫了一眼瑟瑟发抖的牛海銘,不由露出一丝笑意,摸了摸牛海銘的小脑袋,轻声对着牛伯等人道:“不急,这鬼物冲撞我的挡煞符,自然会付出一番代价,等她精疲力竭的时候,我便收拾她!”   遇到鬼怪,最怕的就是六神无主,凡是遇到鬼物,第一个要做的就是淡定!   此刻,老酒鬼无疑就是这群人主心骨,看到老酒鬼临危不乱,这八个屠夫也不怎么害怕了。   眼看老酒鬼手中的一抹清茶就要被他喝完,牛海銘虎头虎脑地看了老酒鬼一眼,一脸迷茫,幼声幼气道:“老头子,那个脸色很白,满脸血的女人在唱歌!”   就在牛海銘,说完话的一刻。   “坏了!曹!”一声怒喝,便在屋子里响起,那是老酒鬼焦急地呼喝声。   无疑,将所有人都吓了一跳,这才发现,门外的拍门声不见了。   反而是,不知何时,靠近门旁的位置,晓莉的身影,就定定地出现在木门前!   “圆通!快阻止她!”   老酒鬼,焦急地催促着。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只听,“吱呀”一声轻响。   一层冰冷的雾气,不知从哪里冒出,便从门外弥漫进屋中,而木屋的小门,已经被晓莉打开了!   冷风袭来,屋子里的油灯火苗摇曳,忽明忽暗,最终熄灭了,屋子中瞬间被无尽的黑暗所取代。   只见,晓莉披头散发,身体僵直地站在屋子外面,刚好将门堵住了,而她的脸也变得惨白惨白的,借着月光,更是能够看到她的一双眼睛,似乎是没了眼珠子那般,翻着白,那样子别提多恐怖了!   牛海銘此刻更是被吓得,哭出声来,因为在他眼里所看到的和牛伯等人看到的是有所区别的。   牛海銘的眼里,她的娘亲,此刻,完全就变了一个人,惨白惨白地脸上满是鲜血,一双眼睛里透着一股子怨毒,与凶狠的神色,就定定地盯着他们所有人,表情僵硬地狞笑着!   黑暗中的小屋里,杀猪似的惨叫声,不要命地乱叫着,那是几个被吓破了胆的屠夫发出的,一时间大部分人都被眼前的一切,吓得乱了神。   任谁都没想到,最后的关头,会发生这种变故!   “我呸!老萧!你说你得瑟个什么劲儿,大意了吧!”圆通怒目圆睁,看了一眼门外堵着的晓莉,只得呵斥了老酒鬼一声。   而从他们俩的谈话中,牛海銘等人,也终于知道,老酒鬼和老和尚的名讳,分别叫老萧与圆通!   “大家不要慌,是我大意了,这鬼物以前上过晓莉的身,早就在小莉身上种下了勾魂术,心思不可谓不慎密!”老酒鬼下意识地将小脸蜡白地牛海銘,护在了身后,话语当中多了一丝温怒,不知何时,手中,多出了一把青铜剑和一个青铜方印!   对着晓莉,怒喝道:“你这鬼物,是自己离去,还是我送你一程?!”   只是,让人想不到的是,就在老酒鬼怒出声的一瞬间,那声音,竟宛若惊雷般,在木屋当中,滚滚而荡,将牛伯等人,冲荡得,头晕眼花,耳朵鸣动,更是有几个屠夫,脚下一软,扑通一声,软坐在了地上!   “是镇魂吼!?你竟然能用出镇魂吼?”圆通身在黑暗之中,发出一声惊呼,语气里透着一丝震撼,让人没想到的是,这老酒鬼随便一嗓子吼出来,竟然是传说中的镇魂吼!   狮子吼,在比较迷信的农村可是传的玄乎,农村人大多知道佛家有狮子吼和六字真言,没想到道家竟然也有类似法门!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牛伯等人都不相信这个世间,还有这等功法!   所有人心中都是同一个想法:这次是遇到高人了!   就连只有六岁大的牛海銘,也是大眼睛扑闪扑闪地觉得,眼前的老头,很厉害! 上篇(玄门诡事):第一卷 少时惊魂记 第七章 少时惊魂·勾魂术   第七章少时惊魂·勾魂术   “啊!~你不得好死!”   凄清的月色下,晓莉脸色惨白,神色狰狞,面目诡异,被老酒鬼这一嗓子吼得是浑身都在诡异地战栗着,两只惨白惨白的手,用力地撕扯着她那一头乱发,嘴里更是发出一声,让众人觉得陌生的惨叫和嘶吼声!   “这不是晓莉的声音,是她!”   牛伯一看晓莉诡异的样子,忍不住惊呼出声。   瞬间就想了起十几天前,月黑风高,雷雨交加的那个夜晚所发生的一切,忍不住地浑身战栗。   让他没想到的是,就在他失声惊叫的一瞬间,晓莉两眼一翻,便无力地瘫软在地。   只是,此情此景,却没有人敢去扶!   就在这时,一个小小的身影,虎头虎脑地冲到了门外,扑到了晓莉身旁,幼声幼气地哭泣这:“娘亲,你醒醒,娘亲。”   “哼!跑的倒是快!”老酒鬼冷哼一声,从板凳上,缓缓站了起来,再牛伯的帮忙下,将晓莉安放在了木屋中的软卧之上。   点燃蜡烛,牛海銘泪眼蒙蒙地看着脸色蜡黄的晓莉,将小脸转向老酒鬼,忍不住抽噎道:“老萧,你救救我娘吧,把那红衣女人抓到,让她不要再害我娘了。”   牛伯心里何尝不是焦躁不安,可是,他心中有着一丝想不明白的地方,木屋明明已经贴了符,这女鬼又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地让晓莉中邪的?   当下,便忍不住在屋子当中,焦躁地来回踱步,对着老萧提出了心中的疑惑。   “哼!鬼上身不可怕,可怕的是被小鬼勾了魂!”老萧神色阴沉,冷哼一声,又道:   “你们看不到鬼物,所以对小鬼勾魂没有什么认知。小鬼勾魂,最恐怖便在于,会在被勾魂人的头顶种下一根魂引线!”   “魂引是什么?”一种人不明白所谓的魂引到底是什么,当下八个屠夫,眉目闪动之间,赶快看向屋子里的老萧。   “哎!所谓魂引,是极为可怕的手段,许多厉害的鬼物,都能施展,被种下魂引之人,平日里根本看不出有任何异常,但是只要鬼物发动勾魂术,魂引线才能够被天眼察觉,一般都是种在生人魂魄的天灵处,发动魂引,生人头顶就会显现出一根血红色,如同麻绳那般的线!”   “晓莉,自然就变成了没有任何意识的提线木偶!鬼物要她做啥她就做啥,就是让她将我们全部杀掉,她也不会有任何犹豫!”   老萧的声音不大,可是待他将关于魂引的厉害之处告诉众人后,除了老萧和圆通外,其余人都是被吓得心里后怕至极,粗重的呼吸声在安静的深夜,听着格外清晰。   “那,那该怎么办?”牛伯神色痛苦,看了一眼,气息虚弱,静卧在软卧上的晓莉,心中痛苦万分,他的妻子被种下魂引,这还是她本人吗?抛去这些不说,一想想暗处潜藏着一只厉鬼,要是神不知鬼不觉地害他一家人,就是防,都防不住啊!   “这厉鬼,行这等恶事,我看是想连海銘、晓莉的魂魄一起吃掉,甚至包括牛伯你!如此这般,我本应该让她魂飞魄散,可是,考虑到海銘的善缘因果,只得先将勾魂术破去,再将他镇压,万不得已,才会杀她。”老萧神色平静,背负双手,话语里多了一丝无奈。   “可是,可是,老萧。。。那厉鬼都跑远了。”   就在这时,一直没说话的牛海銘,紧紧拉扯住老酒鬼的衣袖,一边抽噎,一边用小手抹着眼泪,小声道。   “呵呵,放心吧,今晚她一定还会出现!”老萧胸有成竹地看了一眼,完全陷入恐惧当中的众人,冷不丁地又来了一句。   这话不说还好,话语一落,可将牛伯和几个屠夫差点吓得灵魂出窍。   “她~她,还会再,再来?”一个胆子较小的屠夫,惊恐地看了一眼,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晓莉,下意识地低下头,声音似乎都带上了哭腔,想来是被吓得不轻。   “对!九里山是历代古战场,可以说,这里,地下黄土里埋着的都是死于战场的枯骨,死气极重。况且今晚是15,又是三破日!阴气,鬼气,怨气都快浓的化不开了!今晚,这里可以说,天时、地利都对那鬼物有利,如果错过这个时间,她还拿什么与我斗?她是不可能放过今晚这个机会的!”   八个人高马大的屠夫,此时一个个心里是后悔不跌,咋就跟着牛伯上了山呢。   上山就上山了,还被厉鬼盯上了,盯上就盯上了,甚至还偏偏撞上了三破日,这得是走了什么样的狗屎运,苏北数千万人,天上掉下一坨屎,就偏偏落他们十几人头上了。   八个屠夫,哭丧着脸,畏畏缩缩躲在一起,互相取暖,似乎只有紧紧贴在一起,才感觉到心里平静些。   牛伯和牛海銘与老萧圆通几人,这一会儿可没闲着,生怕晓莉再次被厉鬼控制,也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根麻绳,将晓莉结结实实地捆在了床上之后,才暗松了一口气,焦躁不安地等待那鬼物发勾魂之术了!   可是,这一夜,屋子外面异常安静,完全没有任何异常发生,就连躺在床上气息微弱的晓莉也没有哪怕任何一丝动静。   老萧,微眯着双眼,盘坐在地上的蒲团上,就像是入定那般,圆通和尚却是有些不忍地看了一眼浑身不住战栗的八个屠夫,靠了过去。   有话没话地和这八个先前凶神恶煞,此时却却吓成胆小鬼的屠夫,聊起天,有意缓解他们,心中的恐惧。   至于圆通为什么要这么做?   一:是出于对这八人的安危着想,人在极度恐惧的时候,心脏如果不好,就是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活活吓死,也是有可能的。   二:用老萧的话说,做事不能只顾眼前,也要为以后着想,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凡是讲求因果,如果他们斩杀厉鬼,很有可能会给牛伯一家,留下不可想象的恶果!   三:有怨解怨,这才是最好的做法,纵观神州千年道教传承,一般情况下没有哪个道士一言不合,就杀鬼的,这是犯了大杀孽,也是道门当中的忌讳。   只有弄清了那厉鬼心中怨气在何处,老萧才能够用趋近完美的做法让她退散,如果无法解怨或者来不及解怨,万不得已,才会杀鬼。   果然,似乎是有圆通大师守着,又有意无意地不断转移话题,这八个屠夫不知不觉间,身子抖得不是那么厉害了,反而聊起了关于那红衣厉鬼的事情。   靠在最前方的一个屠夫,有些后怕地看了一眼紧闭的木门,压低了声音道:“圆通大师,你不知道,十几年前,牛伯家现在住的房子,就有一家人搬了进去,可是。”   “可是什么额?”圆通声音沙哑,看着一群瑟瑟发抖的屠夫,定了定神,轻挑眉头,沉声问道。   “可是,可是那一家人,住了一个多月,一家五口全部离奇死亡!具体怎么死的没人知道。当时,做白事的时候,我就在场,亲眼看到那一家人的样子,一个个身体枯瘦,眼睛瞪得老大,就像是看着你一样。嘴角甚至还呈现诡异的弧度,就像是在笑一般,太诡异了!”   “大师?您说,他们是不是被厉鬼杀死了?”   几个屠夫,七嘴八舌地小声谈论着,关于牛伯家大院的事情。   “阿弥陀佛!那鬼物竟然活活吞了5口人的魂魄,不能再留她了!”听了这几个屠夫的叙述。   突然间,圆通大惊,下意识地念了一句佛号,又阴晴不定地扫了一眼已经入定的老萧,慢慢起身向老萧的位置走去! 上篇(玄门诡事):第一卷 少时惊魂记 第八章 少时惊魂·厉鬼现形   第八章少时惊魂·厉鬼现形   “你说什么?她已经杀了五个人了!?”   木屋之中,原本还在入定的老萧,在圆通张着嘴皮子将刚刚打听到的事情诉说完毕。   猛地便站了起来,阴晴不定地看了一眼依然昏迷不醒的晓莉,将牛伯和牛海銘招了过去,沉声道:“牛伯,今晚,我可能要做一次灭绝之事了,就是不知道会不会牵扯到海銘的因果轮回,你可愿,让我将这恶鬼打得魂飞魄散?”   牛伯看着老萧一脸郑重之色,又想了想家里的处境,哪还敢说个不字?这鬼斩了,他家人还能平安度日,若不斩,天晓得,他们一家会不会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哎!我本不愿杀鬼,可是,这鬼必须除掉,就拿动物园里养的老虎来说,只要是吃了人的老虎,就一定要杀死!如若不然,让它养成习惯,就会将人当做食物,鬼,亦是如此!”   老萧的话语当中带着一丝沉重,此刻,可不是再讲什么天道轮回的时候了,这厉鬼已经吃掉了五个人了,不杀,只会让它害死更多的人。   “阿弥陀佛,虽说,人有人道,鬼有鬼道,可是如果,这鬼生下来,就是为了杀人,不该留!相比较它一条鬼的性命如何与这世间这么多无辜的人的性命,作比较呢?”   圆通与老萧对望一眼,也说话了,因为他们希望牛伯一家可以理解这其中的意思。   话虽然这么说,牛伯和只有六岁大的牛海銘也有了心理准备,但是,眼看一夜就要过去了,躺在床上的晓莉,还是没有任何一丝动静。   “不应该呀,这恶鬼怎么还没来?”既然做了最坏打算,圆通和尚,也不知不觉有些焦躁不安起来,毕竟放着一个以人为食的恶鬼在外面,谁都不放心。   老萧更是在香炉里点了一炷香,因为还有两炷香的时间,天就要亮了,就连老萧都想不明白这厉鬼为何没有出现。   “难道,今天她不来了?”老萧忍不住,在屋子当中来回走动着,更是走到门前,透过木门的窟窿眼,向外面望去。   然而,外面的空气似乎变成了清冷的淡蓝色,老萧终于皱了皱眉头,狐疑道:“难道这鬼很胆小?被吓怕了?”   这一夜,整个晚上都要过去了,却没人睡得着,听着老萧口中的轻声呢喃,八个还在强打着精神,眼看就要昏昏欲睡的屠夫,眼中猛然闪过一丝亮光,纷纷压低了声音欣喜,道:“大师?那鬼物吓得不敢出来了?这么说,我们安全了?”   老萧愁眉不展地再次点上一炷香,叹息一声,轻柔地将晓莉身上的绳子松了下来,嘀咕道:“难啊!错过了今日,再想寻这厉鬼,就难了!”   就在老萧将晓莉身上捆绑着的绳索全部解掉,转过身,背对着晓莉时。   窗外突然传来一阵“咕咕咕”的野鸡叫声,圆通大师捶肩的大耳,动了动,心中立即想到了什么,野鸡按理说是不会打鸣的,只有受到惊吓才会乱叫。   这样想着,猛然之间,圆通和尚,神色骤变,大喝道:“老萧,当心晓莉!”   然而,却晚了半拍!   就在所有人都无从防备的这一刻,昏暗的房间中,晓莉,黑发披散,眼神冰冷,神情木然地,从老萧身后,消无声息地站了起来!   “噗嗤!~”一声轻响,一把明晃晃的剪刀从所有人眼中闪过,动作,快准狠,对着老萧的天灵盖插了下去!   “啊!”凄厉的惨叫声,响彻在整个木屋当中,声音并不是老萧发出的,反而是不远处的八个屠夫。   只见,晓莉形似厉鬼,披头散发地狠狠瞪着老萧,而他手中的剪刀,此时已经狠狠插进了老萧的右肩之中!   这,还是老萧躲避及时,如若不然,早就已经,被剪刀击穿了天灵盖,惨死当场!   谁也没想到,在这最后关头,晓莉竟然会袭杀老萧,而牛伯就在就距离老萧半米不到,看着他的妻子将老萧重创,已然被吓得瘫软在地。   牛海銘更是被吓得涕泪横流,哇哇哭叫起来:“红线!红线,娘亲头上有红线!”   “咳咳!他奶奶的!这。。当真失算了!”老萧砂锅大的左手,颤抖着,按住右肩上晓莉持着的那把剪刀,剧烈地咳嗽一声,怒喝道:“圆通!我的右手,算是被这恶鬼暂时废掉了!你赶快斩断魂引!”   看到老萧,完全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定定地立在原地,身上赫然插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剪刀,肩头位置更是被大片殷红的鲜血浸湿,被昏暗的光线衬托地异常的触目惊心!   圆通,大骂一声卑鄙,手中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一顶造型奇特的“锅盖”,这锅盖四周,更是遍布着锋锐之级的匕齿,这叫金刚轮,是佛教有名的八大法器之一!   顾不得牛伯和牛海銘惊恐的尖叫声,圆通挥舞着他堪比蛮牛般,粗壮有力的手臂,手持金刚轮,对着晓莉头上的红线,斩了过去!   “嗡~”空气中,隐约似是传来一丝震动,可见圆通力气之大。   牛海銘原先以为眼前的胖和尚要拿着锅盖打他娘亲,这才发现,那圆通只是将魂引线,斩断了。   而,在圆通斩断魂引的一瞬间,晓莉也瘫软下去!   “太可怕了!杀人了,杀人了!这,晓莉又被勾魂了,这鬼物的手段太恐怖了,是猛鬼!”   就在晓莉倒下的瞬间,也不知是谁,躲在昏暗的房间角落里,惊恐地惨叫一声,紧接着屋子的房门便被撞开了,一个身形模糊的屠夫,赫然被吓得打开房门落荒而逃!   任谁都想不到,在这最为紧要的关头,竟然有人不顾生命危险,逃了出去。   “回来!你他娘的!你是去赶着投胎吗?”   圆通当即便吓了一大跳,怒吼一声,在剩余屠夫还没反应过来之际,一个箭步便窜了过去!   将木门的方位堵住了,生怕再有什么人逃走!   “大师!您让我们走吧,这里太恐怖了,我们会被杀掉的。”剩余的屠夫依偎在一起,苦苦哀求着。   显然已经被吓破了胆子,哪里还是凶神恶煞的屠夫,和胆小的普通人没有什么区别。   但是,还不等圆通阻止这些吓破了胆子的屠夫们,刚刚那个逃走的屠夫便再次从外面冲了过来,嘴里发出凄厉的惨叫声:“大师,您快让我进去!我不逃了。有鬼,有厉鬼啊!”   “这!普通人也能看见鬼了?”   这是圆通的第一个反应,可是当他转过脸的一瞬间,猛然发现,一个一身红色旗袍满脸是血的女子,就披头散发的定定站在屋子外面,不远处的小坟包边。   而女子旁边还躺着一只已经断了气的野鸡!估计就是刚刚那只被吓到叫唤的野鸡!   “大师?那野鸡,怎么死了?难道这鬼物能摸到野鸡将鸡杀掉不成?”冲回来的屠夫,惊惧莫名地看了一眼,那满脸是血的红衣旗袍女子,直到将目光转向那只女鬼脚边,已经断了气的野鸡时,脊背上是汗毛炸立,心中更加的毛骨悚然。   “非也,鬼物怎么能影响物质世界,最起码,厉鬼还做不到。你能看到她,是因为她故意现形让你们看到的,这鬼很凶!至于野鸡为何会死,你可听说过,沉鱼落雁一说?”圆通神色凝重地紧盯着外面的红衣女子,又瞥了一眼身后瑟瑟发抖的屠夫们。   沉声道:“古代,比喻西施美貌,便用落雁来形容,意思是大雁看到了西施都会被她的容貌所倾倒,而忘记了飞行?掉落在地!”   “可是,可是这厉鬼满脸是血?哪里美丽了?”冲进屋中的屠夫,听着圆通和尚的说法,嘴角颤抖着,否定了这个说法,反正他是连看都不敢看那厉鬼一眼,实在是没有野鸡的审美观。   “你娘的,是被吓傻了不成,举一反三你不懂?大雁落地是被美的,这野鸡,完全就是被吓死的!”圆通哼哼一声,便不再说话,与那满脸是血,脸色惨白,翻着白眼珠的厉鬼对望了起来!   反之,屋子里没有看到女鬼的众人,早就吓得闭上了眼睛,他们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解释,这得是多吓人的东西,能把一只野鸡活活吓死?   关于本书更新时间,清晨8点前,一更。中午12点前一更。 上篇(玄门诡事):第一卷 少时惊魂记 第九章 少时惊魂·迷之黑雾   第九章少时惊魂·迷之黑雾   老萧,嘴角抽搐着,似乎是忍不住在笑。   惨白的老脸上,豆粒大的汗珠,冒了一脸,可见他伤的有多重,但是,却也不得不佩服圆通,扯谎的本领。   野鸡怎么可能被鬼吓死,鸡又没有人的审美观,顶多是被阴邪之气冲撞到,所承受不住,这股邪气才会身死在外。   说到,邪气,分为许多不同的种类划分,阴气,怨气,厉气,死气,等等,无外乎,都有一个统一的叫法,叫煞!   撞煞,也就是撞到了不干净的东西,比如撞到厉鬼,别说是一只野鸡,就是身强力壮的成年人,轻了都要大病一场,重则重病不愈,一命呜呼!   圆通之所以,这般夸张的形容那厉鬼的恐怖之处,原因无外乎,他此刻没有时间与寻常人解释什么叫做煞,而撞煞无疑是危险的,能够简单地将这帮子屠夫吓住,不让他们乱跑,圆通也是绞尽脑汁,才想出这个简单易懂的法子,虽然有些偏离主旨,却也起到了相应的作用。   “呜呜呜~呜呜~~海銘怕!”   只是,让圆通和老萧没想到的,圆通随随便便嘴里跑出一辆火车,不但将八个屠夫吓得躲进了屋子最里面,更是连虎头虎脑的牛海銘吓得呜呜大哭起来。   牛海銘,这个怕呀,自他小时候刚记事。   牛伯无聊时,就会给他讲讲,美杜莎的传说,只要是看了美杜莎的眼睛,人就会变成石头,猝死而亡,目的只是为了让牛海銘看到毒蛇就本能地逃跑罢了。   谁知道,此刻牛海銘赫然将厉鬼列到了美杜莎的行列,心中那个怕,根本就不是这些大人们能够理解的,竟然悄悄地钻到了床底下,生怕被厉鬼凝视一眼,而变成野鸡的下场。   “这!圆通!你干的好事儿!”老萧看着牛海銘本能的反应,原先惨白的老脸,一瞬间变成了猪肝色,唉声叹气起来。   圆通讪讪地念了一句佛号,有些诧异得看了一眼,对牛海銘太过上心的老萧,隐隐猜测到一个结果,小声试探道:“时间急迫,老萧,你还能不能对付那厉鬼?如果不能的话,今日这因果,就由我带你承受,如若你以后收海銘为徒了,也不用担心,他会被卷入其中。”   “这怎么行?”老萧没想到这个节骨眼,圆通竟能做出这样的决定,当下,有些犹豫了。   “别犹豫了,我这些年跟着你,大大小小处理那么多事件,如果没有你,这世间,哪还有吃得那么胖的和尚?”圆通叹息一声,看了一眼老萧肩膀上,甚至连拖把都快插进去的剪刀,一脸肉痛之色。   还有,就是这件事,必须要尽快解决,如若不然,这般冷的天,一直拖着,老萧这条胳膊恐怕就要废了。   圆通也是一个顾全大局的人,从他决定斩杀厉鬼的那一刻,牛伯便已看出。   而,这次看到圆通竟要以一人之力独自承受因果,牛伯已经被感动得哽咽起来。   “拿着这张符,这是,赦笔符,打出这张符,我觉得也就差不多了。”老萧叹息一声,也不再多言,将他先前画好的符箓,递到了圆通眼前,不过却被圆通推脱了。   赦笔符,也叫五雷符,传说中,可以请五雷神将,降下五雷,劈杀邪魔。   至于雷神存在不存在,无人知晓,但是。   不论是赦笔符还是五雷术,都是极为霸道的术法,真的可以降下雷霆。   而五雷术,虽然也可以不用符箓铭刻释放,这却需要极为深厚的功力了,当今社会,能做到这一步的人,几乎没有,这才有了神话时代后,道家符箓这一大宗的由来。   鬼,是阴物,雷为至阳之物,阴阳,相生,也相克,几乎没有鬼物不怕雷术的,这也是老萧制作赦笔符的原因。   可以说,道家符箓,张张皆神书,无不承载着道家威力极大的术法!   完全不是寻常人能够想象的!   推脱了老萧手中递过来的符箓,圆通便在众人期许的目光中,走到了木门的位置。   只是,就在圆通刚刚走到门前,轻轻推开木门时,不知哪里来的一股子黑烟,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向着屋子里蔓延!   宛如屋子外面,潜伏着一只妖气遮天的大妖那般!   “天呐!这是什么?那厉鬼怎么会这么凶?还会冒黑气儿!这也太可怕了!”牛伯等人,惊恐地望着窜进屋子里的黑烟,失声惊叫。   “怎么会这样?这个气息!这是。。。”此刻,别说是牛伯等人。   就是老萧,都不淡定了,看着窜进屋子里的黑烟,宛如实质。   猛然间,浑身打了个哆嗦,大喝道:“圆通快回来!这股气息,太令人不安了!”   “阿弥陀佛!你不说,老衲也要回去!”圆通阴晴不定地看着眼前的一幕,一种莫名的害怕,便涌了上来!   可就在黑雾蔓延将整个木屋笼罩之际,尖叫声,求救声起此彼伏,就连老萧都是难得地话语里流露出一丝心慌,道:“大家别怕,圆通,你在吗?赶快将房门关上。”   但是,黑暗当中,却久久没有传来圆通的回应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黑雾渐渐散去,圆通赫然,呆呆地站在木门前,愣愣出神。   不知何时,牛海銘竟然出现在圆通身边,整个小身子趴在地上,瑟瑟发抖着。   “你们这是怎么了?”老萧警觉地看了一眼圆通和神不知鬼不觉,便出现在圆通脚边的牛海銘,出于对二人的担心,也顾不得身上的伤痛,向着屋子外面冲了过去!   直到,老萧冲到门前,看着屋外的一切,心里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压抑感。   只见,天际一团似是乌云,又似是莫名物质的黑色气体,遮天蔽日,正在消散,而屋子外面已经大亮。   “圆通,喂!圆通!”老萧看着圆通发呆的样子,忍不住用力拍了拍和尚肥大的腮帮子,圆通这才惊醒过来,胸脯起伏着,压低了声音,话语颤抖道:“老萧,你,你什么都不用问我,因为我开启天眼,也是什么都没看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那厉鬼,似乎,一瞬间就魂飞魄散了!”   人,对于未知的事物,存在本能的畏惧,圆通也不例外,他在黑雾飘进来的瞬间,就打开了天眼,可是他的天眼却失灵了,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   而最让他恐慌的是那厉鬼的下场,如此凶猛的厉鬼,就是他去对付,难免都要废上一番手脚,可是却瞬间被什么未知的存在,打的魂飞魄散,灰飞烟灭,这,无疑是,大恐怖!   天际已经大亮,老萧却是愁眉不展,轻声嘀咕:“这黑雾到底是哪来的?那种气息,怎么让人感觉到莫名的不安。”   老萧也搞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圆通解释得无比认真,说他什么都没看到,老萧也打消了再问圆通的念头。   至于,牛海銘,无缘无故便出现在了门前,也成了一个迷。   在老萧问牛海銘关于那黑雾的一切时,牛海銘只是撅着嘴儿,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是,依稀之间,说他看到了好多黑影,再多的,也是一问三不知了。   要说普通人见到了鬼,被列为灵异事件,在道士与和尚眼中,却还算不上是灵异事件,可是,这一日,迷之黑雾的出现,却在老萧与圆通的心中留下了一抹,抹不去的阴影,被已经见惯鬼怪的他们,更是在心里默默列为了,灵异事件!   也正是因为,这件事儿,之后,便开启了,牛海銘,老萧,圆通,超越寻常道士和尚的一段,恐怖诡异的传奇之路!   今日两更章节,提前更新,本书要申请封面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