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前 言 谨以此书献给正处于困惑之中的全人类。 同时献给那些自人类有史以来曾为生命和科学的理想所苦苦思索过的人们。 以及献给那些无尽的生命所置身于的这个无限的宇宙苍穹。 谨以我的作品向伟大的相对论创立者,伟大的爱因斯坦致敬。 谨以我的作品向伟大的进化论创立者,伟大的达尔文先生致敬。 最后,谨以我的作品向全人类致敬,向伟大的生命奇迹致敬。 正文 第一章 突如其来的事情 使我对于我们这个国家的道德现状以及整个宇宙苍穹有所思考的时间哪还是在两千年的时候,一件突如其来的事情竟使我陷入到了几近绝望的地步,那个时候的我只感到了内心里有的只是种种难言的痛苦与不堪,孤独和无助,失落与迷茫,还时常的伴有着一股股无名的愤怒,以及那些难以用理智来进行抑制的焦躁情绪。 即便是到了现在,在我对于整个宇宙的定律已然了然于胸的时候,这件突如其来的事情,他所带给我心灵上的冲击,依然是那么得让我难以释怀。 所以,对于生活而言,我已经失去了足够的信心,而对于人类而言,我则已失去了足够的信任,而就在这所有的一切都还没有发生之前,我的生活曾经是多么的幸福与美好啊! 我有一双很好的父母,我的父亲是本市的一名副市长,而我的母亲也是本市的一名政协委员兼妇联的主任,因为他们都是高干阶层,所以我也就名正言顺的成了高干子弟,所以我的生活也就这样一直以来都过的很是优裕,轻松和遐意。 我还是一个独生子女,我想,这或许正体现出了当年我的父亲、和我的母亲既是有文化,有素质,有地位,又有远见灼识,还很有觉悟的并积极的响应了我们这个社会主义国家当年所提倡出的关于计划生育和优生优育的基本国策,主张还是只生一个好的必然结果吧。 我们家中还请了一位保姆,这是因为我的父母成天的忙碌于自己的工作,而几乎已经没有了可剩余的时间用来照料我,所以这个责任就落到了张妈的头上,而这个张妈就是我们家请来的那位既和蔼可亲而又十分值得人去尊敬的保姆,依我想这也是一个必然吧。 我出生于1968年,因此这也就说明,我们哪一代人是在一种比较传统的教育环境和模式之下成长起来的一代,所以,对于那场无比浩大的*时期及其所产生出的激烈动荡,以及当时社会的政治运动所带来的灾难性的破坏,以及那些当时对于我们上一代的人来说所构成的时代的伤害,于我们这一代来说几乎已经是没有了任何的印象;而改革开放之后的这十余年来,虽然物欲横流的现象和西化的拜金主义思想在我们这个国家已经开始在不断的飞速着膨胀,但是这一切对于我们这一代当时仍处在成长中的未成年人来说也没有产生过什么比较直接的影响;所以,我们这一代人,除了只是觉得当时的那个时代在物质方面比较匮乏,以及生活方面比较艰苦之外,其实在我们内心的那个精神世界里,我们还是觉得我们自己的生活一直是保持着某种纯洁的。 而且在历经了这许多年以来,无论是在改革开放的前十年,还是到我大学毕业时的1990年之前,甚至于在我结婚之后的这十年之间,我始终都表现的像是一个十分优秀的先进青年那样,既尊重着自己优秀的父母,又深爱着自己漂亮的妻子,同时也热爱着自己那份十分喜爱的工作岗位,也热爱着这座原本就属于我们自己,并且从生来就生存于其中的这座美丽的城市,而且还十分的热爱着我们这个仍处在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社会主义国家。 和我一起成长的,还有我的妻子,可以这样说,我们从小就是青梅竹马的,因为在很小的时候我们就在一起上小学,然后一起升入初中,一起进入高中,在这一十一年的不断成长和求知的时光里,我们一直都很是幸运的呆在了同一个的班级里;之后我们虽然考取的是两所不同的大学,但这对于我们的感情来说其实并没有产生过任何直接或是间接的影响,在大学毕业之后的第二年,我们就很顺其自然的结了婚。 在结婚之后的第二年,我美丽的妻子便为我生下了一个既活泼可爱,又白净细嫩的胖小子来;于是乎,我们一家人就这样开始过起了一种平平静静的,简简单单的,快快乐乐的,令人羡慕不已的,一直都该算作是很幸福与美满,和谐与安宁的标准式的家庭生活。 所以,若要问我对于道德的认识,那么我还是觉得比较传统一些的好,毕竟我们哪一代人,仍是在那种比较传统和守旧的道德环境之下成长起来的一代。 对此直到现在,我依旧会时常的怀念起曾经所拥有过的那一段段无比纯真的岁月。 和那一段段我们曾经在历尽了无数的艰难和困苦之后,依然保持了我们自己所具备的高尚情操和优良品质的红色年华。 正文 第二章 波澜 只可惜,很不幸的是,无论是多么幸福的生活都会有翻起波澜的时候,总会在他们平静和快乐的生活中出现一些令人深感遗憾的灾难性时刻。 而在这里我要向大家所讲诉的就是哪一件曾经令我今生都将深感痛苦的,有时甚至都达到了某种绝望境地的,直到现在也难以将其从我的记忆中磨灭掉其累累痕迹的那一次突如其来的恶劣性事件,它发生于2000年那一年的秋天即将来临的时侯。 哪是一个秋日的周五,在下午即将过去,而夜晚又即将来临的时刻,在下班之前,我已经给我的妻子通过了一个电话,我问她是否愿意和我一起去学校接我们即将放学的儿子,她说她很愿意,那么我就对她说,我先去找你,然后我们再一起去,她说好吧我等你。 我们的儿子那年已经八岁,他生于1992年,在本市的第二小学上学,现在已正是上三年级的时候,当我和我的妻子一起来到了这所学校校门口的时候,而此时的校门外已经站满了来接自己儿女放学回家的家长们;于是,我和我的妻子也就夹杂在了这些翘首而望的家长们的行列之中。 在校门两侧的角落里此时已经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车辆,但大部分的都还是自行车,其中有些少量的三轮,还有几辆就是屈指可数的摩托车了,并不见有小轿车的踪影,所以,我想在这个平凡的世界上,还是穷一点的人占了绝大多数吧。 在学生们还未放学走出校门之前,校门外的这些家长们,往往不是集结成群,便是在谈天说地,总是喜欢说着些与自己儿女十分相关的事情,或是说着一些与自己儿女毫无关联的事情,总之,他们使用这种闲聊的方式来进行毫无必要的交流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用来打发掉哪些对于此时此刻的他们来说,既显得是有些多余,又显得是比较枯燥乏味而又无比漫长的等待着的那些必须等待的时间。 随着校园内的一片嘈杂声向校外传来,再透过横在校门中间的哪道铁栏杆一直向校园内的操场方向看去,哪些放了学的小学生们已经背上了各自的书包以一种比较散乱的方式涌向校门口而来,那种急于要离开学校的样子无异于像是要逃避一座已经将他们压抑了很久时间的,令他们已经感到了厌倦的,封闭了他们多时思想和天性的城堡似的。 在家长们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校园的内部时,在他们都已打断了自己的交谈而开始变得安静和注目时,哪位看门的老人此时已经以缓慢的动作打开了哪两道横在校门中间的那两段已经是锈迹斑斑了的铁栏杆。 小学生们背着书包散乱的穿过操场快步的走向校门,而家长们的目光也开始从哪一个个已经走近了校门的学生们的脸上搜寻着哪张早已经很是熟悉了的面孔,并且在他们的脸上都带着同一种相类似的,有些显得略微急切和关注意味的庄重表情。 我和我的妻子也随着人群的流动开始游移起了自己的目光,想尽快的从那些已经陆续的走近了家长群的那些学生们的中间寻找出我们儿子哪张已是十分熟悉了的面孔,而那些没有家长来接(或是已经没有必要由家长来接的,或是有了这种能够独自回家的能力的)的比较高年级的学生们,则自己背着书包三五成群的绕开等候着的家长群,径自向街道外走去;而那些有家长来接的孩子们则在扬着各自的脖颈寻找着自己的父母,于是一片呼唤儿女与喊叫父母的叫嚷声顿时间就在这拥挤的校门口便此起彼伏了起来。 终于,我们还是看见了那夹杂于人群之中的,我们儿子的那张熟悉的面孔,他正扬着自己的脸在人群中不断的左右张望着,寻找着我们的所在。 “小东,小东”,于是,我便对着我们的儿子大声喊道。 (在此先说明一下,我们的儿子叫做苏小东。) 小东听见了我的呼喊声,他便朝着我们的方向望了过来,当他看见并确定了是我们时,他的那张稚嫩的小脸上立时便洋溢出了一股难以抑制的亲切而又喜悦的微笑神情,接着他便加快了他的步伐绕过了挡在他眼前的人群,快步的向我们所处的位置走了过来。 “爸爸,妈妈”,在他即将走近我们的同时,他向我们大声的喊道。 在他快速的扑向我的同时,我则弯下身来伸出了双手支着他的两边腋窝,然后将他高高的举了起来。 “儿子”,我由衷喜悦的叫喊了他一声。 “在这个世界上,你是唯一比我自己还要重要的东西”,我心里不禁这样的想到。 我曲回手,将他抱入了怀中,他则伸着双手抱住我的脖颈亲热的叫道:“爸爸”。 接着我将他放下了地,他立即转向了他的妈妈,而我的妻子此时也已经蹲下了身来,母子俩开始相互的拥抱了起来。 “妈妈”,小东亲热的叫着自己的母亲。 我的妻子也以一种无比热爱的方式和母性的特有温情拥抱着自己心爱的儿子。 “东东”,她一向都是以这种比较亲热的方式来称呼我们这个所共同拥有的且是独生的宝贝儿子。 我的妻子双手握着小东的双肩将他从自己的怀中分了开来,然后她关爱的看着他并对他说道:“东东,我们回家吧”。 小东很温顺的点了点头:“嗯”。 看着母子俩如此的情深,从我的心灵深处不由得涌出了一股无比温馨和甜蜜的幸福之感,我竟不禁为之而感动了。 我的妻子站起了身来,她牵起了小东的一只小手:“我们走,东东”。 小东将他空着的那只左手伸给了我:“爸爸”。 于是,我也就伸出了我的右手握住了小东向我伸来的那只小手,我们一家三口就这样显得极为亲密的走向校外街道的方向而去,一起走向那位于街道边不远处的站牌,因此我们将一起搭上第2路公共汽车,先去我的父母那里吃上一顿丰盛的晚餐,并和他们在一起聚一聚,聊聊天,拉拉家常什么的;然后我们就将再离开他们,回到那个只属于我们三个人的小小的世界里,回到那个充满了无比温馨和甜蜜的小小家庭里,因为那里有着我们愿为之美好的一切幸福和欢乐。 说句实话,对于能够拥有像现在这样美好的生活,我已经是相当的满意了,而且可以说是相当的满足了。 或许,这一切皆是因为自己出于对生活的要求,以及对于生活的标准和衡量都采取着一种比较低调的缘故吧。 正文 第三章 本质上的分歧 当我按响了我父母家的门铃之后,出来开门的是我的父亲。 在我和我的妻子叫过了他一声“爸”之后,我的父亲还没来得及应声时,我们的儿子小东就大声而又亲热的向他的爷爷喊道:“爷爷”。 “噢,东东真乖”,看见自己所疼爱的孙子的到来,我的父亲显然是高兴极了。 我和我的妻子还有小东开始脱下我们脚上所穿着的鞋,而我的父亲则给小东拿了双小拖鞋并摆在了他的脚下,在小东穿上拖鞋的同时,我给我的妻子拿了双拖鞋,之后我再给我自己也拿了一双,我将它们分别摆放在了我和我妻子的脚下。 我的父亲则牵起了小东的手然后把他带向了客厅:“来,东东”。 换好鞋,我便带上了房门,然后随着我的妻子一同向客厅内走去。 在客厅内的沙发上,我的母亲正一个人端坐着,戴着她哪副已伴随了她多年的老花眼镜,认真的看着手里捧着的哪份她每日必看的属于本市正式出版的今日的晚报。 小东随着他的爷爷来到沙发,他冲着我的母亲喊道:“奶奶”。 我的母亲闻声,她抬起头来看向小东,而小东此时已经坐到了她的身旁,并将自己的头以亲昵的动作靠向了我母亲的肩膀。 小东撒娇似的说:“奶奶”。 我的母亲见是小东,忙放下手中的报纸于身前的茶几上,她伸出手来以无比怜爱的方式搂住了她那一贯十分疼爱着的孙子。 她带着无比甜蜜的声音应道:“哎”。 “奶奶,今天我又得小红花了”,小东有些自豪和表功似的为自己所获得的奖励和荣誉而向他自己的奶奶炫耀着自己的成就似地说道。 “是真的,东东”,我的母亲无比欣慰的回答道。 “是真的,老师还表扬我了呢”,为了取信于自己的奶奶,小东继续为自己添加着更多的证据地说道。 “是吗,我们的小东可真了不起,将来一定会是个大英雄”,我的母亲一边说着赞扬自己孙子的好话,一边将脸转向了小东,并用自己的额头顶住了小东的额头,两个人做起了轻微的角抵动作,并传来了小东那因为快乐而不断哈哈大笑时的带着稚气的朗朗笑声。 祖孙俩如此融合的亲情使已走近了沙发的我和我的妻子都感到了一丝莫大无比的欣慰,于是,我和我的妻子不禁相视一笑,之后我将小东的书包放置在了侧首的沙发上,然后我和我的妻子就在沙发侧首的空位置上坐了下来。 我的父亲走了过来,他的手里已经端着为我们倒来的两杯茶水,我和我的妻子在接过茶杯之后,都很有礼貌的对我的父亲说了声谢谢。 我和我的妻子通常都是在周五下班之后,一起去学校接我们的儿子小东放学,然后再一起来到我父母的家中,在看望他们的同时,也加深一下我们三代人之间的手足亲情以及我们彼此之间所能够融合的深度。 我们的父母一向都是很欢迎我们的到来,我想他们只不过是特别的希望看到他们那个无比疼爱的孙子而已,如果我的父母在双休日有时间或者不需要加班的话,他们还会要求留下小东再呆上个一天两天,我知道,我的父母是非常非常的喜欢他们这个仅有的而且带给了他们无限快乐的孙子的。 当我们一家五口来到餐厅的餐桌就餐的时候,我和我的母亲一般都是彼此相对而坐的,而我的妻子则一般都是与我的父亲相对而坐的;坐在我母亲身边的,还有她哪个自己所十分喜爱的她的那位宝贝孙子东东。 当我和我的父亲,还有我的母亲带着小东已经入座的时候,我的妻子却转向了厨房,在她转身离开之前,她通常都会说:“我去帮一帮张妈”。 我的妻子每次在大家都即将入座的时候,她都会有这一相同的习惯性行为,其实我的心里十分的清楚,她这只不过是在刻意的避开着与我母亲之间那种已经存在着的某种内心已经深藏了多年的心理鸿沟,她这么说只不过是一句托词而已。 而哪一道鸿沟的形成还得从我的母亲反对当年我和我的妻子还处在恋爱的时候说起,那个时候,我和我的妻子都还是处在求学时期的大学时代,但即便是这样这也不能算是最为根本的原因,而我更为明确的知道,最为根本的原因还是在于我的妻子那不算太好的,甚至是比较糟糕的家庭环境。 以我妻子的父母在这座城市和这个社会中所处的地位来说,他们只不过是像这座城市中所有存在着的那千千万万的极为普通而又平凡的劳动工人阶级中的一员,而且她的父亲还因公而伤残,伤残到了只能每天与他的轮椅为伴的地步。 更为糟糕的是,在我的妻子的下面她还有一个弟弟,而她的这个弟弟却又是个先天性的弱智,除了身体的正常发育和成长之外,其智商仍停留在几岁小孩的状态,所以左邻右舍,亲朋好友们都把他叫做傻蛋,傻蛋叫久了,久而久之,他的真名倒是被人们给遗忘了。 而我的妻子那时还在大学念书,所以通常她都需要一笔比较大的开销,而所有的这一切,对于一个象她们这样状况的家庭来说,其中所饱含的种种艰辛与困苦大家也就可想而知了。 所以,这一切的重担就都落到了她母亲一个人的肩上,她的母亲既要照顾一个伤残者,又要照顾一个智障者,还要负担起女儿学业所需的一切开销,这对于她的母亲来说将会是一种多么艰难与不易的处境呀,这是一位多么了不起的母亲哪,所以,在这些年以来我一直都还是这么认为的。 我的妻子在当时有了要退学回家谋求一份工作的想法,以便帮助自己的母亲料理家务,减轻她的生活负担,但是我那坚强的岳母却断然的拒绝了我的妻子想要这么做的要求;看,一位多么孝顺的女儿,和一位多么伟大的母亲啊。 也正是因为当时我妻子的这种家庭状况,使我的母亲皱起了她的眉头,她一向是有门第观念的,认为我和我的妻子之间既是门不当,同时又是户不对的。 虽然后来在我的一直坚持和不懈的努力之下,我还是娶到了我现在哪个觉得依然是十分漂亮而且令我今生都感到了十分满意的妻子,但是我的母亲在我们结婚之后,一直到我的妻子身怀有孕之前,都还是带着一种极其冷漠的态度来与我们相处的。 直到小东在我们生活中的出现,才使得这种局面有所改变,但这些都还只不过是表面上的现象,而在她们彼此的内心里早已经形成的某种隔阂,而这种隔阂并未能随着这一件大喜事的出现而真正的消解掉,反而以一种无形存在的方式而存在于她们俩人的心灵之间。 这就是我的妻子和我的母亲永远都无法做到彼此坦诚相对的真正原因,或许真正的原因还在于,两代人各自对于这个世界应该以何种价值和方式的存在,而有着本质上的分歧和认识上的不同所造成的结果吧。 晚餐之后,我们一家五口又回到了客厅的沙发,并且相互谈论着最近所发生的一些比较重大的国事与家事,我们彼此之间相互的交流着自己的意见,而我们的儿子则在一旁自己玩耍着,要不然他有时也会以某种顽皮和天真的方式参杂在我们之间。 “爷爷再见,奶奶再见”,当我牵着小东即将要走出属于我父母的这所房子的家门时,我的儿子对他的爷爷和奶奶说道。 当夜色渐深时,我们就起身告别了我的父母,领着我们的儿子回到了哪套只属于我们三人世界的三居室之内,接着便开始了这一天忙碌之后的休息。 像这样,要一直持续到第二天的天亮。 所以,一个美好的昨天,外加一个美好的今天,再加上一个美好的明天,这就是构成了我们一家三口现在所拥有的无比美好生活的全部。 真希望我们的这种美好生活能够就这样一直永远的这么美好下去! 正文 第四章 交通状态 第二天的早晨,也就是周六的早晨,这在平时都将会是我们彼此的休息日,但是今天,由于我要加班的缘故,所以我和我的妻子还是起来的比较早。 当我手提着自己的公文包从卧房走出之后再穿过漫长的客厅走向房门的这一过程中,我的妻子始终都跟在我的身后,她今天不需加班,只是来将我送出门而已,这若是在平时,我们俩将会是一起出门的。 在我拉开房门,换好皮鞋之后,我迈出了门槛,然后转回身来面对着我的妻子。 我对她说道:“小欣,今天是礼拜天,你让小东多休息会儿”。 (顺便的说明一下,我的妻子她叫做虞小欣。) 我的妻子柔声的对我说道:“我知道”。 我跟所有的往日一样深情地看着我的妻子:“你也好好的休息一天”,我对她说。 我的妻子对我则报以淡淡的一笑,接着我便在她的额头轻轻的印上了一个热吻。 我对她说:“晚上见”。 她回答我说:“晚上见”。 我有些难舍的转回身走下楼道的阶梯,而在此时我可以想象的出,我的妻子是如何的缓缓的带上了房门,然后转回身去走回客厅再回到卧室的。 我的妻子当年是于南方某大城市的财经大学毕业的,在毕业之后,她便被分配到了本市的中国人民银行做了一名柜台的出纳员,由于她上手快,适应能力强,又勤奋好学,所以在不到半年的短短时间内就被调到了信贷科,从事着保持那种银行与外界各国有企业单位以及私营企业单位之间的信贷业务的来往关系。 从此,她的工作就开始变得很是忙碌了起来,偶尔也会有出差的现象,但这些现象的出现并未能够真正的影响到我和我妻子之间的丝毫感情;因为由于工作的需要,我也是经常的出差,我们之间的这种时不时的分离,不但没有使我们之间产生过某种不必要的陌生或是疏远的距离感,这反而倒有利于我们之间感情的加深;每逢她出差回来或者是我出差回来,我们便会如同是多年未见的情人一般,彼此对对方都充满了思念之情和想念之意;所不同的只是,到现在为止我哪位依然是如此年轻貌美的妻子已经是她们单位的一位科级干部了,而我直到现在仍旧是我们单位的一名小小的技术人员而已,我想我这一辈子是与做官无缘了;其实,并非是自己不想做官,也不是自己没有门路,而是我倒觉得无官一身轻,这样的话至少是还可以让我减少掉许多各种复杂的人际关系上所带来的毫无意义的纠葛,从而给自己的生活留下一片比较宁静和安详的心理空间,我想,这样也是很好的。 我毕业于我们北方某大城市的某所地质学院,了解大自然,了解这个世界的所有物质,这本就是我小时候的心愿与理想,而且在通过了我的不断努力之后,在历经了哪场艰难的高考之后,终于还是让我实现了自己的这一志愿;在我大学毕业之后,我便被分配到了本市的地质研究所,从事地质的勘探,测量,以及对于物质元素的研究工作。 说句实话,我真的很喜欢属于自己的这份工作,因为它能够使我集中精力去面对一样样实际存在的东西,虽然这些东西看起来仍就像是机械性的,但是对于它们的了解和分析以及研究的过程却能够使我感觉到有一种无比充实的质感和令人喜悦的成就感,而且如果我在某一项领域内取得了某一项研究成果的话,那么我还将会有一笔可观的额外的奖金收入,既然理想和现实于我是如此的融洽,那么我岂能不对现时的生活报以积极的致谢态度呢。 此时,我已走出了公寓的大门,走向那因时间尚早而依然是显得比较冷清的街道,然后走向那一家天天清晨摆在道旁的小吃摊,而这里已经成为了我和我的妻子经常在早晨于上班之前解决早餐问题的一处惯性的场所了。 当我吃着碗里哪碗热气腾腾的混沌,咬着手中哪根隔着纸张夹着的油乎乎的油条时,我在想,此时,我的妻子或许正坐在她的梳妆台前,认真而仔细的梳理着她哪满头秀丽的长发吧,然后她会站起身来,走出我们的卧室,如果不是走向厨房的话,那么就是走向卫生间,假如她不是去方便一下的话,哪么便是开始这一天首要的漱洗工作了。 当我走向站牌,看见那些早已站在站牌前等候着搭车的人群似乎比平时都还要多了些,或许正因为今天是休息日,所以出来逛街,购物,游玩的人也是相当的增多了;还有那些可以不用上课的学生们也三三两两,四五成群的,或是成双成对的出现了在站牌之下那些所有等候着公车的人群之中。 当我终于等来自己要搭乘的那辆公共汽车时,我不得不让一让那些在公车尚未停稳之前就急着涌向车门的少男少女们,然后我就跟在他们的后面,欣赏着他们挤车时的那种疯狂的状态,在大家都上完车之后,我也挤上了这趟公共汽车,接着便是车门关闭,老实说,当时还差一点就夹着了我的一只手臂呢,如果不是我及时的将我的那只手收了回来的话。 由于车内载了过多的乘客,所以当这辆车再次启动之后并向前驶去时,它似乎是显得有些摇晃和笨拙了起来,而且好像是还提不起了自己的速度,这就如同一个曾经健康的人而于此时却失去了自己的精神一样,没有了生机和活力。 即使在这种拥挤的都无法让人能够转一个身的堪称狭小的空间内,我仍然能够想象的出,我的妻子此时已经拧开了煤气灶的开关,并将热奶壶放上了灶台,她正在为我们那位可爱的儿子小东准备着一顿极为可口的早餐。 我透过车门上那扇虽然是有些布满了灰尘但依然是那么透明的有机玻璃,看着街道旁一栋栋整整齐齐的楼房就像是训练有素的士兵一般排排而立,街道已经经过了在天还未亮之前的清洁工人们的仔细打扫之后的此时已显得干干净净,而这座城市的整洁不禁又使我想起了我的妻子每天所精心整理过的卧室,还有客厅,以及她所操持的种种家务,这两者之间所带给我的感觉几乎是一致的,因为感谢,感谢她给我带来的如此安逸与舒适的生活,也感谢那些勤劳的工人们给这座城市所带来的整洁与美化。 所以,劳动给人们所带来的,无论是在生活还是环境方面,都提高到了一种比较审美的层次,而这一切却都是由劳动者所创造出来的。 所以,劳动本身不仅仅是一种美,而且她还能够产生出具有更为广泛意义上的美来。 总之,劳动绝对是光荣的,这无可置疑。 但是,这座城市日益拥挤的交通状态却使我感到了某种心理上的不太适应。 正文 第五章 形形色色的人 在各自的位置之上了,他们在小声的彼此的聊着天,在我走向自己的办公桌的同时,刚分配来这里上班不久的小青年李林跟我打了个招呼:“早,苏哥”? 我回应他:“早”。 小李是刚分来我们单位的,他的为人很诚实,又比较勤奋和好学,他经常会向我讨教一些有关于技术上的东西,而我,则不会向其他的人那样,对待他的态度采取某种比较冷漠的方式;我总是会很有热情而又比较有耐心的为他讲解或是指导着,所以他对于我也是相当的尊重,我想,这将会是一个很有希望和前途的青年,当然,我所指的是在技术与成就方面,而非追求名利的方面,假如他依旧是如此不懈的努力下去的话。 然后我就带着嘴角尚且残留着的一丝微笑来到了属于我自己的哪张办公桌旁。 我在桌旁坐了下来,掏出钥匙打开了中间的抽屉,并从抽屉中拿出了昨天已经准备好了的一份审核材料,我开始翻阅了起来。 正在我翻阅着这份材料的时候,从门口的方向传来一句叫喊声:“苏醒,赵主任叫你上他那儿去一趟”。 现在可以告诉大家了,我的名字就叫做苏醒,至于为什么叫做苏醒,其中有些什么必要的含义,还是留给读者自己去细细的品味吧。 我听出那声音是来自于老王,老王是我们单位的老职工了,他在这里已经呆了近三十年,几乎一个男人最年富力强的时光,以及那曾经所拥有过的最为美丽的青春和远大的理想都奉献在了这里。 我看向从门口走进来且业已走向他自己办公桌的老王,并回应了他一声:“好的”。 我将手中的材料重新放回我办公桌的抽屉里,然后锁上,取出了钥匙,然后站起身来开始离开了我的办公桌,接着便通过中间空出来的那条狭小的过道走向了房门口。 在我来到赵主任的办公室门口时,我看见门是关着的,于是,我便敲响了这间属于他的办公室的房门。 当我听到赵主任哪声透过了房门的“进来吧”传入我的耳中时,我便转动了门的把手,然后推门走了进去,随后我便带上了房门,向赵主任所在的那张办公桌走去。 赵主任是我们的领导,他大概五十岁左右,白脸微胖,我想这就是因为他在外面应酬过多的结果吧,试想,一个人整日的处在山珍海味之间,不是吃香的那便是喝辣的,那么油水便也会日积月累了起来,我想,如果像这样的人要是还不肥胖的话,哪反倒是一种属于不正常的事情了。 当我站在了赵主任的面前时,他用手示意让我在他对面的那张椅子上坐下来:“坐吧,阿醒”,他对我说。 我在落座的同时向他问道:“赵主任,你找我有事吗”? 赵主任看着我,接着他向我展示了一个他那已经经过了数十年刻意的锻炼,也早已经成型了的,那一丝永恒不变的善意的微笑,然后他拉开了自己的抽屉,不紧不慢的从中拿出了一个封口袋,用手按在了他身前哪平滑的桌面上,然后把它推向了坐在他桌子对面的我。 赵主任:“你上次的发现不错,这是上面给你的一点奖励”。 我面露出一丝不太显而易见的微笑,用手接过了这个封口袋,我想我又有了一份可以与我的妻子以及我的儿子一起与之共同分享的喜悦了,他们会为我而感到骄傲的,正如同他们有时也会同样的令我感到无比喜悦与自豪一样。 因为我心里很清楚,这些奖金是我上个月所接下的一个测试工程,由于我所付出的二十几个日日夜夜,外加上自己广博的知识,以及对于事物的分析和判断的精确程度,从而使得这项工程已经提前了半年的时间投入实施而得以回报的结果。 他之所以说话会对我如此的客气,一或许是因为我的背后有一对身为高干的父母吧,二也许就是我们这些踏踏实实做事,技术全面而攻关能力又强的人,正是他们那些一心想着往官道上积极升高者的后盾,是他们的垫脚石吧;不过他们也许深深的知道这一点,如果没有我们的成果的话,没有我们冲锋陷阵的话,那么他们也就像是会缺少了些什么用以上升的资本一样,如果光是凭着关系,我想他们说起话来还是会不够分量的,所以。 赵主任开始向我提出了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我都如数的作了回答,他问我下一个项目的进展情况,我回答说,目前尚无头绪,他就叫我好好的干,有成绩就会有收获的,我点头表示同意他的这种带着官腔似的看法。 或许是赵主任今天的兴致特别的好,我们的话题也就开始越扯越远了,也就在我们谈笑风生之际,从我们的脑后传来了一声某人用手急促的扭动门把手的声音,接着传来的便是门被快速推开了的声响。 我和赵主任都将惊异的目光转向了房门口,在房门口的地方,此时正站着已有些气喘了的那个小青年李林。 李林急切的对我说道:“苏哥,不好了,你家出事了,快去接电话”。 我的大脑顿时感觉“嗡”的一声,一时之间竟不知所措,当我立即反应过来的时候,我便快速的站起了身,大步的奔向了房门口,穿过了小李的身旁,快速的冲出了这间一直以来都是属于我们赵主任的办公室。 在我快速的穿越着哪道还算比较长的走廊时,我的脑海中所想的只是能够尽量快一些的到达自己的办公大厅,出现在哪部能够传达出关于我家中任何信息的电话旁。 我快步的冲进了先前的哪间办公室,迅速的跑向电话,然后我便快速的拿起了那个仍然搁置在办公桌上而没有挂断的电话话筒。 我急切的朝着话筒的那一头大声喊道:“喂,小欣,是我,苏醒”。 顿时,话筒哪头便传来了我妻子那种急切而又焦虑,还捎带着些恐惧和慌乱的声音:“阿醒,阿醒,小东出事了,小东出事了”。 我急切的追问:“小东他怎么了”? 电话哪头传来我的妻子因激动和恐惧而又无法清晰的表达出自己思路的应答声:“血,血,他一身都是血”。 或许是由于线路的问题,我听得不够清晰,但我还是能够从我妻子说话时的那种状态中感觉得出事情的严重性,于是,我不断的冲着电话的那一端大声地喊道:“什么,你说清楚些,小东他到底怎么了,啊”? 话筒哪端依旧传来的是我的妻子哪不太清晰的说话声:“急救中心马上就来,你也来,我,我,我害怕”。 我似乎感觉到了我妻子内心的那种恐惧,于是我马上回答道:“好,我马上就来”。 我迅速的挂上了电话,一转身,头也不回的朝着房门外奔去,快步的冲出了这间早已是很熟悉了的属于我们大家共同所拥有的办公室。 只留下了那些正莫名的望着我的背影,而在我消失之后他们依旧须从事着他们各自工作的我的那些男男女女,形形色色的同事们。 正文 第六章 爱情的结晶 在我快步的走出了办公室,疾步的穿越于哪段感觉依旧是比较漫长的走廊时,在我的脑海之中,我似乎已经看见了我的妻子正在缓步的走进哪间属于我们儿子小东的房间。 我的妻子正对着她自己亲爱的儿子轻声的叫道:“东东,该起床了”。 可是我们的那个乖巧的儿子却似乎什么也没有听见似的,全身都蜷缩在被子之中而且是毫无动静,而我的妻子便误以为他正睡得很香甜,所以她就以一种比较轻巧的动作坐上了小东的床沿。 于是,我的妻子便接着开始再次的轻声呼唤着他:“该起床了,小懒虫”。 可是,被子中的小东仍然是没有丝毫的动静。 于是,我的妻子便用手轻拍起全身仍躺在被子中的小东来:“小懒虫,起床了”。 可是,在被子中躺着的小东仍然是没有一丝一毫的动静。 我的妻子便以为我们的儿子此时正在刻意的耍弄着他哪自己所刻有的顽皮,所以她也就露出了一个善意的微笑,接着伸出她的手拿住了被角,准备掀开小东身上所盖着的那层被子。 在未掀开被子之前,我的妻子带着些威胁的口吻再次的喊了他一声:“该起床了,小东”。 就在我的妻子用手揭开了盖在小东身上的那层被子的同时,于顿时之间她却变得目瞪口呆了,她愣愣的看着我们的儿子,而此时此刻躺在床上的小东已经是满脸,满床都是从他的嘴角,和鼻孔之中所流出来的鲜血。 我的妻子被吓坏了,她惊叫着:“东东——东东——”。 伴着我妻子在我脑海中的惊叫声,我也就转下了楼梯,然后在一层接着一层的快速而下时,我仿佛也同时的看见了我的妻子正慌乱的站起了身来,跑出了我们儿子小东的那间卧室。 她快速的来到客厅,跑向了茶几,接着她便快速的拿起了茶几上的话筒,然后用另一只手开始了迅速的拨号。 她急切的说道:“喂,喂,急救中心吗,快,快,我儿子出事了,美陵花园A座3层15号”。 接着她就迅速的挂上了电话,一个急转身便跑向小东的卧室。 她快速的跑进了卧室,蹲在了小东的床边,她用惊恐的双眼看着满脸鲜血的小东,慌乱的她已经是不知所措了。 我的妻子只能是既紧张而又焦急的对着我们的儿子呼喊道:“东东——东东——”。 而泪水已经顺着她那张因紧张而又深感恐惧的脸流淌了下来。 可是我们的儿子却依然是那样静静的躺在他自己的床上一动也不动。 我的妻子再次的站起身来跑出了卧室,她来到了客厅,快步的跑向电话,她再次地拿起了茶几上的话筒,然后用另一只手开始了迅速的拨号。 而此时的画外已经传来了救护车哪刺破长空般的尖声鸣叫。 就在我的妻子缓缓地挂上了电话的同时,她眼中溢满的泪水也早已经夺眶而出了,再也不可截止。 在我伴随着我脑海中所幻想出来的救护车的尖叫声以及我的妻子哪副泪流满面的焦急表情时,我已经走出了我们单位的那扇已经是显得比较陈旧了的大门,之后我便快速的奔向大门外的街道而去。 此时我的脑海中已经是一片空白,我的内心里也许只有一个很迫切的愿望,那就是希望自己能够尽快的见到我的妻子以及我那个突然发生了意外的儿子。 当我来到街道边伸出手拦车时,我已不知道自己急切的心情曾使自己这一路走来的过程花去了我大概多少的时间,此时的我已经没有了时间的概念,只一心的想着如何才能够从现在的空间内一下子就可达于我的妻子以及我的儿子所处的那一段空间内。 我伸出手去拦阻一辆正向我这边迎面开来的出租车,可是不知出于何故,这辆出租车并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他还是快速的从我的身边开了过去,我看着远去的车尾,也只能是用自己稍带着怨恨的目光望着它快速远去的背影,内心里也不由得涌起了一股恶意般的愤怒,使焦急与愤怒揉和在了一起,这却使得我的心情显得更加的急切了起来。 于是,我再次的伸出手去拦阻第二辆正向我这边迎面而来的出租车,这辆车在急速的减速之后在我的身前停了下来,我便快速的上前,迅速的拉开车的前门,举步钻了进去,就在我带上车门的同时,我便对着那个我尚未看清楚他面目的司机大声的说道:“急救中心”。 或许是他感觉到了我哪迫切的心情吧,所以就在我刚拉上车门的同时,车已经发动了起来并开始在向前驶去,我有些感激的看着他,他也望了我一眼,眼神中含着了一种安慰,然后他的目光便转向前方,没有再和我说上一句话;接着我也将目光转向了前方,在随着出租车的快速前驶时,而我那急切的心情却并没有因此而感到有一丝的轻松,似乎那种迫切的愿望仍在不断的随着车速的加速而在我的心里也不断的加剧着,使得我整个的表情看起来是那么的严肃致极,我一心想着的只是我的儿子,他或许此时正处于生命垂危之际,而作为他父亲的我却还在这里无能为力,焦虑万分。 车速迅速的慢了下来,接着便停了下来,我放眼向前望去,才知道这是因为前面已经停下了很多车辆的缘故,我的心情便不由得顿时绷紧了起来,这一堵车使得原本就焦急的我从我的内心深处,涌出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无比愤怒感,此时的我已恨不能将前面所有停下的车辆用我无比的愤怒所化出来的无穷力量,将它们一辆辆都撕成粉碎,并用我的愤怒去扫除这一路之上的所有障碍,使我所乘坐的这辆出租车能够畅行无阻,在最短的时间内到达急救中心。 可是事实上,我却什么都做不了,而只能是眼睁睁的看着这一段漫长的车龙,任那内心的愤怒与焦急相互的交织着;我坐立不安,双眼紧紧的盯着前面的车辆,希望他们能够快些开动,“快,向前,向前,你们这些该死的堵车,快启动——”,这已是我在我的意识之中所唯一还能够呼喊出来的字眼了。 此时的我才真正的体会到,这座城市日益拥挤的交通状况竟会是如此的令我感到深恶痛绝。 前面的车辆终于开动了起来,这使我的心似乎也松动了一下,愤怒顿时间就化为了乌有,而那无比急切的心情重又占据了我的心头,我是多么的希望前面的这些车辆能够尽快的消失啊,或是被迅速的留在了我所乘坐的这辆出租车的后面,但是客观的事实总是令我哪有些主观的愿望深受打击,车跟在车的后面,仍只能是中速的行驶,而我急切的心情却由此而变得更为的急切了。 可是,面对这不争的事实,我却又无能为力,我只能是极力的缓解着自己内心的那种强烈的迫切冲突。 我乘坐的这辆出租车在驶过了几个路口之后,它正在驶向离急救中心最近的那一个路口,当我所乘坐的这辆车即将要驶向那十字路口的对面之时,红灯却突然间亮了起来,在一个急刹车之后,我所乘坐的这辆出租车便停了下来。 在我的身体由于惯性的作用而向前倾出之后,我的愤怒也不禁油然而生,我坐直了自己的身体,抬起头来看着马路对面柱子上的那个亮起的红灯,我想此时它竟会是如此的可恶,我想当时我的眼睛因为愤怒都可能已经发红了,我想如果有可能的话,我要将它捏在我的手掌里,用我那股无比愤怒所派生出来的力量将它揉成个粉碎,即使是这样,我想也难以解去我此时的心头之恨。 我真希望我的手里此时能够拥有一个可供抛出的物件,砸向哪个可恶的红灯,将它击成粉碎,而不再成为我们此时的拦路虎。 我的愤怒随着时间和眼前那些正在飞速横越而过的车辆而不断地膨胀着,我的愤怒已经直接指向了那个主宰着人类命运的那个不知名的所在,指向了这整个的世界,为什么一个人在他急需得到帮助或者自由的时候,而现实却偏偏要处处的跟他作对呢,甚至于还要深深的无情的伤害他呢? 这还是第一次,我对于红灯有了一种近乎于深恶痛绝般的憎恨。 终于红灯熄灭了,绿灯亮了起来,司机似乎早已看出了我的急切心情,所以在这一路之上,他不断的凭借着他哪娴熟的驾驶技术超越了一辆又一辆的行驶中的车辆;当绿灯亮起时,他立即脚踩油门,将车迅速地冲向路口的对面,我由此也松了一口气,愤怒也顿时间消逝而去,急切的心情又重上了心头,但无论如何这已经是最后的一段路程了。 出租车终于在一声紧急刹车的声响之后停在了急救中心的大门口,在车尚未停稳之际,我将从钱包内掏出的五十元钱扔在了车座上,随后便拉开了车门,快速的走了下来,并迅速的带上了出租车的车门,然后疾步的奔向急救中心的大门而去。 我的身后传来那位好心司机的大喊声:“同志,找你钱”。 我听而不闻的快步的走上了急救中心大门的台阶之上,且三步并着两步迅速的跑进了急救中心的大门。 这一路而来的过程,留在我内心的那种急剧煎熬犹如使我度过了一个漫长的世纪一般,我是如此的担忧着我们儿子的安危,我想我的妻子也是和我一样正在承受着某种心灵上的痛苦和煎熬吧,因为我们都不想失去哪个在这个世界上唯一比我们自己还要重要的东西,那个曾经为我们带来了无限快乐与精神安慰的属于我们的那位亲爱的儿子苏小东。 更因为,他还代表着他是我们爱情的唯一结晶。 所以,他的生存也就是我们所寄予的所有希望。 正文 第七章 儿子 当我疾步的走进急救中心的大门,快步的穿越了大厅再走向对面的电梯时,我看见电梯门此时即将关闭,于是我便快速的跑向电梯,可惜的是,就在我将要接近电梯的哪一刹那间时,电梯的门却已经关闭了起来,所以我还是迟了那么一瞬之间。 见乘坐电梯不成,我便迅速的掉转头去,快步的向侧首的楼梯口处奔去,一来到楼梯口,我便快步的踏上了楼道的阶梯,向上一层接着一层的疾步而上,虽然这已令我有些气喘喘吁吁了。 我知道,急救室就在三楼,因为以前我曾来过一次,那次是因为我们单位的老黄,他在上班的时候突然间出现了一阵急剧的腹部疼痛,当时他的脸色不仅苍白,汗如雨下,而且还一副痛苦不堪的样子;是我将他背出了办公室的大门,背下了楼道,来到街道之后再打了个出租车,然后直奔急救中心;那次老黄患的是急性阑尾炎,在被推入急救室之后他做了阑尾的切除手术,所以我知道急救室就在三楼。 当我终于爬完这三层的楼梯时,我已经是气喘吁吁的了,但我还是疾步的转向了三楼的长廊,接着再以那种极为快速的搜寻目光向走廊的远端望去,我看见我的妻子正在急救室的房门外来回的踱着步,看得出,她内心的那种焦急与担忧是比我还要急切的。 “小欣”,我朝着我的妻子喊道,并快步的跑向她所站立的方位而去。 我的妻子闻声,她回过头来看着我,直到我已经向她跑近。 我喘着粗气站在我妻子的身前,我以探寻的目光看着她,她却在直直的看着我,我知道,由于之前所发生的事情太过于突然,突然的都令她有些无法去接受,我知道此时她的内心所承受的打击与压力是多么的沉重啊,现在好了,由于我的出现,灾难便开始由两个人来承担着,她也就不会再感觉自己一个人是那么的势单力孤了。 “小东他怎么样了”?我急切的询问着我的妻子。 我的妻子看着我,眼中已经含满了欲夺眶而出的泪水。 在没有得到我妻子的答复之后,我便将急切的目光转向了急救室的房门,我看着哪扇安静的房门,只见房门上写着“急救室1”几个红色的字体,而在旁边另一扇的房门上也赫然的写着“急救室2”字样的红色字体。 我的妻子靠近我,她扑进了我的怀中:“阿醒”,她用她哪一贯称呼我的方式呼唤了我一声,声音中含着丝丝的痛楚。 我抬起双手来搂着我妻子的双肩,希望能够给她带来些许心灵上的安慰,同时我将我的脸紧紧的贴着她柔顺的长发,我们就这样静静的拥抱了一会儿,以此来缓和一下之前所发生的一切给我们所带来的紧张与压力感。 我将我的妻子从怀中分开,在我用双眼看着她的同时,她已经是泪流满面了。 我抬起右手,将我妻子眼角的泪水轻轻的拭去,我怜惜的看着我伤心的妻子。 我对她说:“别害怕,小欣,吉人自有天相,我们的小东会没事的”。 我的妻子深感安慰的点了点头:“嗯”。 我伸手理了理我妻子哪有些凌乱了的头发。 我对我的妻子说:“来,小欣,我们到那边去坐一会儿”。 因为我知道,在走廊的靠墙边有一排座椅,我以前也曾在那里坐过。 所以我便伸出手来握住了我妻子的手,领着她走向哪排座椅。 我和我的妻子在墙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我将握着我妻子的哪只手放在了我自己的大腿上,然后我就将我的另一只手按在了我妻子的手背,我想以我的镇定来带给我的妻子一些精神上的安慰。 但我的妻子仍然是把自己的目光注重在急救室的房门,所以,我也就紧紧的盯着急救室的房门,等待着主治的医生从里面出来的那一刻,那样的话就可以尽快的知道我们的儿子小东是否已经脱离了危险。 我在心里默默的祈求着上帝或是那些救苦救难的菩萨们,虽然我以前并不太相信他们的存在,但在此时此刻,我倒真心的希望他们能够与我们同在,并了解我们此时此刻内心里的痛苦与美好的期望,并无私的赐给我们平安与幸福,保佑我们的儿子安然无恙,那样的话,我将致于他们最为崇高的感激。 终于,“急救室1”的房门开了,主治医师摘下口罩从里面走了出来。 我和我的妻子赶忙站了起来,我们几乎是同时的快步的迎了上去,径直的来到了他们的跟前。 我迫不及待的问道:“医生,我们的儿子他怎么样了”? 医师停下步来,他看了看我们。 他很平静的说:“请你们放心吧,他已经脱离了危险,没什么大碍了”。 “太好了”,我高兴的脱口而出。 我和我的妻子迅速的交换了一个相互安慰的目光。 医师继续说:“他患的是急性肺病,不过由于大量的失血,所以还需要对他进行输血”。 “哪我们可以进去看看他吗”,出于对儿子的关心,我便急切的问道。 医师:“我理解你们的心情,但是,现在还不行,你们再等等吧”。 我和我的妻子都有些失望的看着他。 医师迈开他的步子经过了我们的身边然后向哪走廊的深处走去。 我望着医师那已然渐渐远去了的背影,忽然想起了我似乎还应该对他说点什么。 所以我便大声的对着他的背影喊道:“谢谢你医生”。 他并没有回答我,依旧在向前走去,而我们只能是心怀感激的看着他的身影渐渐的消失在那灯光有些昏暗的走廊尽头。 我转过头来看着我的妻子,我的妻子也转过了头来看着我,我们四目相对着。 我对我的妻子说:“小欣,小东已经没事了”。 我的妻子微笑着点点头:“嗯”,我看见,她的双眼之中已经含满了激动的泪水。 我的妻子将身子靠进了我的怀中,我便拥抱着我的妻子,就在这忽然之间我感觉到了一种怕失去什么的担忧,这种感觉竟是如此的温馨以及令人充满了活着是如此美好的力量。 我想,如果一家人能够平平安安,和和美美的在一起生活,那将是一件多么幸福而又美满的事情啊,直到此时,我才深深的体会到,我是多么的深爱着我的妻子和多么的热爱着我的儿子啊;我是多么的喜欢这个由我们三个人所组成的这一无比温馨的完满家庭啊! 所以,在这一生中,我觉得自己已不能够没有我的妻子,也不能够没有我的儿子,在自己生命之中的存在了,我们之间已经融合成为了一个整体,一个有着息息相关的,能够共命运和同呼吸,并在一起度患难的完整家庭了。 正文 第八章 承受的压力 时间对于我们现在的这种情况来说,已经是没有了什么比较真实的感觉了,我和我的妻子只是静静的坐在走廊靠墙的哪排长椅上,我们不知道我们已经这样的坐了多久,我只是握着我妻子的那只冰凉的手;为了等待着我们儿子的消息,我们已经拿出了足够多的耐性,小欣靠着我的肩头,目光却集中在了急救室的方向;而其实,我的目光何尝不也一直是在焦急的看着她所望着的那个方向呢。 这时,从走廊的另一端传来了一阵鞋跟和地板相互磨擦的声音,于是我便回过头去向所传来声音的方向看去,只见一名年轻的女护士正迈着均匀的步子向我们所处的方位走来,她的手里还拿着一本住院登记的记录本。 女护士在我们的身前停了下来,她打量了我们一下。 “你们好,二位,请问你们是苏小东的父母吧”?女护士很有礼貌的问道。 “是的,我们就是”,我一边回答,一边用猜测的眼光看着她。 “哪就请你们在这上面签个字吧”,她将手中的登记本和笔都伸向了我的眼前。 我伸手接过本子和笔,然后开始看起上面的那张表格。 表格已基本上是填好了的,这是有关于我们儿子小东在正式入住于该医院之前的一分详单和安排表,我只需在最下面的直系亲属栏里签上自己的名字就行了。 “这是入院登记手续”,女护士站在一旁向我补充了这么一句。 于是我便拿起笔,在直系亲属栏中签下了“苏醒”这两个字。 在签完字之后,我便将笔和本子递还给了那位既比较热心而又漂亮年轻的女护士。 我对她说了声:“谢谢”。 她在接过本子和笔之后回答道:“不用客气”,态度仍然是那样的有着礼貌。 说完,她便转回身离去了,于是那种鞋跟摩擦着地板的声音再次的在走廊内响了起来,并且也就开始渐行渐远了。 我再次地握住了我妻子的手,并用自己的双眼看着她,她也抬起头来看着我,于是在我们四目相对之时,从我的眼神中向她所传出的是一丝丝安慰的信息,我的妻子已感觉到了这一点,这从她眼神中所传回的那一丝丝相互安慰的信息中能够体味的出来。 我将我妻子的手抬高到我的嘴唇之前,并在她的手背上印上了一个轻吻,我只是想告诉我的妻子,不必再过于担心了,我们的儿子将像任何一个住院者一样,在经过一段时间的修养之后,必将健康的出院,依旧如从前一样的活泼,可爱,充满了朝气和蓬勃的生机。 我放下了我妻子的手,她靠向我的肩头,我用手轻轻的搂着她的肩头,我们就这样相互的依偎着,用彼此所渗透出的一丝温情,来消解着我们彼此内心的那一丝脆弱。 我在心里这样的想着,无论今后再次出现什么样的不好的状况,都无法再给我们这个完美的家庭带来任何无益的伤害了,因为我相信我们已经有了足够的能力,并承受得起任何意外事件发生时所会带来的沉重的心理压力,以及勇于去面对不幸发生时所应有的勇气。 当我和我的妻子正沉浸在这种默默无声的温馨之中时,不知在何时,先前走出急救室的哪位医师已经站在了我们的身前,当我们发现他,并抬起头来看着他时,他也正在静静的看着我们。 我和我的妻子赶忙站起了身来,我们有些惊疑的看着他,而从他看着我们的目光中可以看出,他似乎有些什么话要对我们说。 “不好意思,二位,由于我们血库的血库存不足,所以我想——,你们既然是小东的父母——,至于费用的问题,我们会在医疗费用中有所考虑的”,他带着些歉意的对我们说道。 “医生,就抽我的吧”,在我听明白了他的意思之后,便毫不犹豫的对他说道。 “不,医生,还是抽我的吧”,我的妻子紧接着说道。 医生看着我们,有些犹疑的难以决断。 我看着我的妻子,她的表情在急切之中却似乎还隐含着某种难以言传的忧虑。 我想,作为一个男人,一个丈夫,一个父亲,我怎么能够让我的妻子去尽这个本该是男人所应该尽到的责任和义务呢。 “不,小欣,抽我的”,我用我坚决的语气来告诉她,因为这是一个男人所应该做的,而且是不容争论的。 我看见有种极其沉重的而且无形的忧虑感已经凝上了我妻子的眉头。 “不,抽我的”,我的妻子仍在争取道。 我把目光看向医生,医生看着我们,他露出了一个浅浅的微笑。 医生说:“从医学的角度来考虑,我想还是父亲的血液比较理想,所以——”。 “小欣”,我看着我的妻子,示意她不必再争论下去了。 “哪就太感谢了,走,我带你去验血,请你跟我来”,他见我们已经有了定夺之后便对我说道。 我看着我的妻子:“等我回来”,我以安慰似的语气对她说道。 我的妻子已经显得比较紧张了起来,我不知道她在担心些什么,只知道她那忧虑的表情此时似乎已变得更加严重了。 “不会有事的”,我安慰着我的妻子。 我的妻子看着我,双眼已变得似乎有些茫然,这是我从未见过的她的一种陌生的眼光。 医生已经转回身,他向前走去,我赶紧也跟了上去,走在了他的身后。 留下了我哪位有些茫然若失的妻子仍站在原地,也不知道她此时的内心正在想着些什么,她会有着些什么样的忧虑呢。 我随着医师走向位于走廊另一端旁侧的那间狭小的化验室。 “医生,请问您怎么称呼”?我问他。 “我姓吴”,他回答。 “吴医生”,我这样的称呼了他一声。 “你呢,你怎么称呼”?他问我。 “你叫我苏醒好了,吴医生”,我回答他。 当我们来到了那间化验室的房门前时,吴医师便推开了位于我们眼前的这间房间的房门。 “请进吧”,他对我说。 我便随着他走进了这间化验室。 其实,这只是一间护士和医师们用于办公的办公室,真正的化验室是在里间的。 “小陈,你给他取一下样”,他对坐在桌前椅子上的一名女护士说道。 “好的,吴医师”,女护士站起了身来,然后转身去取相关的工具。 “请坐”,他对我说。 “谢谢”,我在身旁的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 吴医师也就在我斜对面的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 此时,女护士已端着一个托盘向我走近,托盘中可能是些针管,吸水纸,或是刮片之类的用于取血样的工具吧。 女护士将托盘放在办公桌上,她转过身来对着我说道: “请你把手伸出来吧”。 我将我的右手张开,搁在了桌面上。 女护士拿起刮片,她用左手捏住我的中指指尖,然后用刮片将我的指尖刺破,我的指尖顿时溢出了些许的新鲜血液。 或许是溢出的血液太少吧,所以在她放回刮片的同时,她的左手便用力的挤压我右手的中指指尖,使我的指尖迅速的溢出了一大滴的新鲜血液。 她忙从托盘中拿起针管,将我指尖所溢出的血液全部吸走。 她将针管放回托盘之后,便用药棉擦拭着我的伤口,然后再替我贴上了一小片的贴膏。 在做完这一切之后,她便端起了那个托盘,向里间的化验室走去。 由于化验还需要一些时间,所以我就对吴医生说: “我得去陪陪我的妻子,我想她会很焦急的”。 吴医生同意了,他对我说: “去吧,等结果出来了,我会去找你的”。 “谢谢”,我说。 说完,我便站起身来走出了这间所谓化验室的房门。 当我来到走廊,缓步的走向我的妻子时。 我看见,我的妻子正在走廊间来回的踱着步,她似乎还是显得那么的局促不安般。 “小欣”,我叫了她一声。 她转过身后抬起头来看着我向她走近,从她那散乱的目光中所透露出来的那种深沉的忧虑,和那极度紧张与不安的神情竟使我觉得有了些诧异。 我想,她或许是正为我们父子俩而担心吧,而我也只能是以这种可能的可能性来为我自己的妻子找到她之所以为之如此忧郁的一种借口。 但,我越是接近她,她就越是显得紧张和局促不安起来。 “你怎么了,小欣”?我有些担心的问她。 “阿醒,结果怎么样”?她的语气显得有些急切,还含有着某种担忧,和一丝的颤动。 我有些不措的看着她,她却在紧盯着我,在很认真而又严肃的等待着我的回答。 “结果还没有出来,需要再等一会儿”,我对她说道。 她在听完我的这句话之后,脸上的表情变得更为忧郁和沉重了起来。 “你没事吧,小欣”?我关心的对她说道。 她好像没有听到我的话似的,一个人独自的沉思了起来。 我以为或许是今天发生的事情太过于突然了,也太过于意外了,意外的让人一时都无法去接受,抑或是紧张,忧虑,不安和担忧等诸多不良的情绪所造成了我妻子此时的这种六神无主般的疲劳感吧。 我握住了我妻子的手,她则显得毫无意识般的随我来到了长椅旁。 我坐了下来,她也随着无声的坐了下来。 我紧紧的握住了我妻子那双冰凉的手,希望以此能够给她传递一些带着温暖的安慰,可是她却仍在沉湎于自己的心事之中,对此已显得无动于衷了一般。 迫于我妻子所承受的压力,我不禁对她生出了一丝的怜爱之情。 于是,我伸出手去将我的妻子搂向了我自己的肩头。 于是,我们就这样静静的坐着,一起在等待着化验后的结果。 正文 第九章 怜惜 我的妻子靠着我的肩头,她显得极为疲劳的闭着她的眼睛,我并不知道此时她的心里正在想着些什么,抑或是在担忧着一些在她的内心所隐藏着的什么让她感到害怕的东西。 “怎么了,小欣,你没什么事吧”?我关切的向她问道。 “我没事,阿醒,只是觉得很累”,她安慰着对我说。 是啊,从发现小东大出血的那一刻起一直到现在,折腾了大半天,好不容易事情有所转机了,而身心的疲劳却接踵而至,她或许是真的累了,还是让她好好的休息一下吧,不打搅她了;我就这么想着,心里不免涌起了一股默默的温情与怜惜,于是,我将我的妻子搂得更紧了些,希望她能够体味到我给她所传递出的一丝安慰和温暖之情。 我看着那空荡的走廊的另一端,等待着吴医师的出现,可是在等了比较长的一段时间之后,还是不见他的身影出现。 我的心里开始有些着急了起来,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他怎么还没有出来呢,我在心里开始不断的这样嘀咕着和担忧着,害怕一些意外事件的再次发生。 正在我感觉会有些什么事情将要发生的时候,吴医师的身影终于出现在了走廊的另一端,而且他也正在走向我们。 我带着些兴奋而且不安的情绪看着吴医师走近,他看见我的表情之后,脸上掠过了一丝有所顾虑般的神色,我想,事情一定有什么不太对劲的地方,这我感觉的出来。 我缓缓的站起身来,小欣有所感觉之后也随着我的起身而站起了身来,我们就这样的看着吴医师走近,直到他来到了我们的身前。 “吴医生,怎么样”?我有些急切的问他。 吴医师站在我们的跟前,他看着我们,并没有说话。 “可以抽了吧”?我又问了他一句。 吴医师看着我,没有说话,这使我有了一种莫名的恐惧感。 他将目光转向了我的妻子,眼神中含着犹豫之色,一副好像有什么话想说但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的样子。 我看向我的妻子,她正极度紧张的看着吴医师,眼神中透露着一丝的恐惧,一副好像想知道些什么,但却又害怕知道些什么的样子。 我看向吴医师,他显得有些为难,在思虑自己是不是应该开口。 “怎么了,吴医生,有什么问题吗”?我又追问了他一句。 吴医师看着我,还在犹豫不决。 我盯着他,眼神中向他传递去一种坚定的信号。 我看见他的表情终于从犹豫转为了一种决定。 “很抱歉”,他说。 我感到很突然,也很诧异。 “为什么”?我莫名的问道。 “小东的血型是B型,而你的却是A型,所以——”。 “A型”,我的大脑顿时一片空白。 “是的”,吴医师回答。 这么说,小东并不是我的亲生儿子了,我们之间竟毫无血缘的关系,我心中不由得闪过了这样的一个可怕的念头。 我感觉站在我身旁的妻子正在向下瘫到,我已经来不及细想些什么了,我赶紧的蹲下身去抱住了我的妻子,使她并没有能够完全的躺倒到地面上去。 “小欣,小欣,你怎么了——”?我大声的呼喊着她的名字。 可是她已经昏迷了过去,已经听不见了我的呼喊声。 顿时,我的身后便传来了吴医师那急促的向着走廊另一端奔跑而去的脚步声。 还传来了他已远去时的那些从他口中所吐出的字字有力的叫喊声:“护士,护士,快推个车来”。 我仍在对着我哪已经昏迷不醒了的妻子呼喊道:“小欣,小欣——”。 可是她除了一脸的脸色苍白之外,已经是毫无反应了。 此时,一阵急促而又嘈杂的奔跑声向我身后的方向传了过来。 “快,在这边”,传来的是吴医师的叫喊声。 三名护士推着一个空车架迅速地来到了我们的身边。 “快,你去叫李医师来,要快”,传来吴医师命令另一名护士的说话声。 我看见了车架,便迅速的抱起我的妻子,在另一名护士的帮助之下,一齐将我的妻子放上了车架。 接着两位女护士便迅速的推着车架冲向“急救室2”房门而去。 我站在她们的身后,看着她们远去的身影,推着车架冲进了急救室。 我愣愣的站在那里,不知所措,一个人静静的看着“急救室2”哪扇正在晃动着的房门。 吴医师来到了我的身旁,他静静的看着我,没有说话。 “很抱歉,苏醒同志,血的事我会去想办法的”,他终于还是开口对我说道。 可是,我却仿若未闻,此时的我脑海中只是一片的空白。 他在我的身边站了一会儿,然后我就听见他转身远去时的脚步声直至声响的消失。 我站在急救室的房门前,呆若木鸡,任凭着从眼眶流出的泪水顺着我的脸颊流淌了下来,滴落在我胸前的衣襟之上。 这时,我看见吴医师所说的那个李医师正领着另外一名护士匆匆的走向急救室2而去,直至他们的身影消失在了晃动着的房门之内。 所有的事情来的竟是如此得突兀与迅速,就连有所准备和一丝缓解的余地都没有,我不禁两眼茫然的看着急救室哪两扇静静的房门;现在,我已经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 我看着“急救室2”的那扇房门,那里面可是我曾经所深爱着的妻子;我再看向“急救室1”的哪扇平静的房门,而在那里面的可是我曾经所深爱着的儿子啊。 可是,就在这突然之间,这一切都变了,变得如此的可怕,可这又是为什么呢? 可是我知道的只是,我的灵魂正在崩溃,正在跌入万丈的深渊,正在忍受着火一般的隐忍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