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恶人命短 第一章 三十载恩怨 陶世轩一命乌乎 香港,启德机场,风和日暖。 这架波音737型客机从大洋那边飞来,在启德机场缓慢降落。我和儿子陶华匆匆走下弦梯,随着人流走出机场,一头钻进一辆红色夏利出租车,就向这位漂亮女司机吩咐:“快!到维多利亚医院,给你双倍钱!!!” “喂,你以为多给钱,车就会飞起来吗?不看看这路况,车多人多,你不要命我可要命!”女司机陶小雪突然回过头,神秘兮兮的说。 “尽可能快些可以吗?”我顿时被这奇异的回答搞糊涂了。 “可以,现已经够快的啦!”陶小雪觉得自己开的很快的了,而身边的老爵士却不满足,她真的不知作何解释。 “多大马力?” “60码。” “还能大些么?” “你想要多大哟!喂,要想早些到医院,为何不赶早一班的航班呢!” “唉,小姐,一言难尽!这航班是最早的了。” “老板,你们从哪里飞来?” “美国。” “哇,美国好地方啊!看来,这一辈子本姑娘没机会去喽!” “美国好地方?没见得,有钱哪儿都好!这一辈子没机会去美国了?你又错了,想去美国很简单,嫁过去不就行了嘛!” “老板,您说话好实在哟!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陶小雪有感而发,诗人一般的忧郁越来越深了,她唉声叹气又说:“唉,嫁过去谈何容易?看来,你是个很有学问的人呢!” “呵呵,一般啦!”我笑了笑。 “老板,你们想早些到医院,肯定是想见一个病危而且很重要的人?” “是的,不知还能否赶上活着见一面!否则,可是人生一大憾事!细细想来,其实不然,人的出生就注定了悲剧,一个悲剧开始之时,就已萌发另一个悲剧,因为人的一生一世,注定要奔奔波波、忙忙碌碌地寻找另一半灵魂的。……” “好吧,我被你的精神和语言感动了,成全你们再开快些!”陶小雪咧开笑嘴,踩一脚油门,车速高达90码马力,车像箭一般飞去。 “姑娘,您真善解人意!不知以后还有福气再坐您的车?” “会有的,喏,这是我的名片,只要您用车,随喊随到。” “哟,姑娘也姓陶,我们三百年前还是一家呢!” “我原来不姓陶,后来是我妈执意要改陶姓的。” “为什么呢?” “唉,说来话长,很抱歉,我不想说了。” 随着我的每一句话,女司机陶小雪的花容就突变一次,到我最后的一句话音袅袅落下时,陶小雪的那一张无限姣好的脸已经飞红。 陶氏父子驱车入市的同时,一个披着淡黄色大丝巾、戴宽边淡色墨镜的女人也坐上一辆出租车紧紧跟随。 两的士一前一后,飞速行驶。 车在维多利亚医院门前“嘎”的一声停住,我松了一口气,支付她双倍车费:“陶小姐,谢您了!” “喂,陶老板,您多给钱啦!”陶小雪点着钱说。 “没多,这是双倍车费!” “我不可能要啊!” “说话要算数!拜拜!”我笑着向她挥挥手,说罢父子俩急匆匆直奔住院部服务台。 “护士小姐,请问陶世轩住几号病房?” “你问的是陶世轩将军?” “是的。” “请问,你们是陶将军的什么人?” “陶将军是我的爷爷!他是我的老爸。”我正欲开口,陶华截口道。 “晚了,一切都晚了!陶将军已不在病房。” “在哪?” “太平间。” “太平间???爸爸,我们来晚了!呜呜呜!……”我一听,如同五雷轰顶!忍俊不禁放声痛哭。 “爷爷,我们来晚了呀!爷爷,我好想你啊!呜呜呜!……”陶华也抱头痛哭。 “喂,别哭了,这里不是殡仪馆,请安静!瞧,一直守护陶将军的杜律师和韦将军过来了,他俩正盼望你们前来处理善后呢!” 我们停住哭泣。只见不远处两人大步流星地走来。一个穿笔挺黑色新西装,另一个穿一身旧军服。 “雁明,他是伯父大人生前,委托的香港最有名望的大律师杜中仁先生。也是你爸生前最信得过、最亲密的朋友,他丢下工作,一直在医院与我们一块陪伴家父,直至临终。你爸是带着渴望的、绝望的情绪和不满的神情离开人世的。在此,我深表歉意。……”穿一身旧军服的韦塔敏心情沉重,满脸挂哭,口若悬河地介绍。 “哦,多得故友帮忙,你们辛苦了!”我紧紧地握住杜律师和韦将军的手,感激不已! “贤侄,晚了,你们来晚了!”穿笔挺黑色新西装的杜律师难过的说。 “是啊,一路风尘数不尽,晚了,一切都晚了!老上司陶将军已去世一天一夜,停尸太平间。”韦将军微微摇头叹息:“哟,这是陶将军的孙子陶华是吗?多年没见,变了,全变了!长得高大威武!” “爷爷,我是陶华,您好!”陶华与韦塔敏双手紧握。 “哇,都长成小伙子了,很像他爷爷,真英俊!”韦将军赞叹不已! “韦爷爷,过奖啦!”陶华不好意思红着脸。 “韦叔叔,史嫂呢?!”我突然想起了佣人史嫂。 “是那个挺着巨大的胸脯的你家的佣人史西西?” “是的。” “史西西离开人世了。” “是病故?……” “不,是自杀。” “自杀?她为什么要自杀!!!” “这就不得而知了。” “她在哪儿自杀?” “在你家自杀的,所以你爸在病危住院期间,便委托我和杜律师将此不吉利的噩宅拍卖了,所得的一百多万全用于伯父大人的治疗费、住院费和这次善后的费用。我与杜律师手上都有一本账。” “贤侄,这里说话不方便,我们到医院会客室好吗?”杜律师换了一副笑脸。 “好啊。”我有点茫然 [img]/UpLoadFiles/Book/2008/10/9/2828/200810091052370.jpg[/img] (特别提醒:知心难得,知音难得,知己更加难得!打心底感谢您的收藏、点击、关注和支持!您的点击、评论和推荐对我的作品是至关重要的!!!——作者:曾肖红 分段 第1卷 恶人命短 第二章 临终的遗嘱 绝密遗嘱不绝密 在宽敞明亮的医院会客室里,凝聚着沉重的空气。 杜中仁从一个大公文包里,拿出一份遗产证书和一只装有绝密遗嘱的小金盒双手递交给我。 “这是令尊大人临终前的绝密遗嘱,他来不及亲手交给您就与世长辞了,很遗憾。”杜中仁的神情有些失意。 “是啊,本来令尊大人如此重要绝密遗嘱是要亲手交给您的,你们骨肉至亲嘛!可是,我们一等再等,你父子俩姗姗来迟肯定事出有因,所以我们只好却之不恭代劳了。”韦塔敏慢慢陈辞。 “呵呵,多谢多谢,诸位辛苦啦!今晚我想在镛记酒家设宴答谢,请诸位务必赏脸。”我抬起泪汪汪的双眼脱口而出。 “不必了,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再说大家都没心情吃喝啊!”韦塔敏很矜持的样子,婉言谢绝。 “韦兄所言极是,我明天吊唁陶将军后,当天必须飞往台湾高雄,尚有很多事务等待处理呢!贤侄,我们心领了。”杜中仁附和说。 “好吧,来日方长,以后答谢,请两位前辈赏脸。”我尽量提高声音说道,装出一副高兴的样子。 “好的,好的。”韦塔敏笑容可掬。 “一定,一定。”杜中仁嘴角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奸笑。 “两位叔叔,明天我爸的葬礼安排好了吗?”我有几分担心。 “安排好了,估计参加陶将军的葬礼的将军生前好友约二千多人!香港殡仪馆从今天下午四点钟就开始设灵堂,香港的一些政府机构要员、社会各界知名人士都来祭拜陶世轩先生。”韦塔敏一副很深沉的模样。 “在殡仪馆外边就是英皇道,大约一公里内都摆满花圈,可能将近1500个,其中不少是香港名流敬献的,也有各地军界、商会献的,还有一些演艺界人士送的,也有不少花圈落款来自内地,如福建、广西、广东等不少著名人士致送的花圈。一些香港普通市民也前来悼念陶将军,其中不乏一些年岁颇大的老者。”杜中仁慢条斯理地说。 “太感谢了,两位前辈辛苦了,我爸在天之灵会祝福你们的!我父子俩一辈子也不会忘记你们的恩德!”我战抖的手,慢慢地打开精致小巧的金盒上里外三层的红绸缎包装,一不小心,绸缎里掉下一张铜牌“哐”的一声落地! “老爸,这是一块绝密铜牌!!!”陶华拾起铜牌递给我提醒说。 我望着铜牌那凸出“绝密”二字,发呆了,内心独白:“绝密,绝密个屁!” 我意识到不可能在此地当众打开绝密物,急速用红绸缎将精致金盒和这块铜牌一起包装好放入怀里,与杜中仁、韦塔敏等人一一握别。 天也渐渐黑了,陶华的肚子呱呱直叫! “爸,我们忙碌了一天,竟然忘掉了一件大事。” “什么大事?” “中餐还没吃呢!” “唔,你一提起,我的肚子开始咕噜噜闹事了。走,吃饭去。” “到哪吃?” “当然是找一家好酒家呀!” “好啊!” 父子俩打车直奔镛记酒家。 车在香港中环威灵顿街32号停下,我和陶华下车步入镛记酒家,迎宾小姐立刻热情带进一间包厢。片刻,所点的酒菜上齐,我们心情沉重的对饮。 “华儿,吃吧,看你的样子哦,嘴巴都快流口水了。” “爸,所言极是,我们中餐晚餐一起吃喽!” “那你还想怎么样?” “爸,别说啦,我想快些品尝烧鹅呀!” “鸭子改鸡——光磨嘴皮,菜都凉了!快吃喽。” “好,快吃,快吃。” 包厢里我神情迷糊地靠在椅子上,一杯接一杯喝着掺着泪水的酒,抹着风尘仆仆的容貌因受酒精刺激而被涨得炽热通红。 “爸,这烧鹅真好吃。”陶华吃得津津有味。 “好吃就多吃些。‘镛记’开业己逾半个百年,半个百年前,它在广源西街还是一个烧味大排档,始创人甘穗辉先生炮制一手驰名的烧鹅,当时港澳码头一带,从外地抵港的旅客,以及泊港轮船的海员,均联群结队专程一尝美味佳肴为快!” “哟,堪称”烧鹅老前辈“啦!我第一次吃到这么好吃的烧鹅。” “当然喽,‘镛记’以烧鹅驰名,除闻名省港澳外,更有不少外国游客,名人及华侨慕名而来,品尝驰名烧鹅,回程时更订购特别包装的烧鹅,乘机回国馈赠亲友,因此,‘镛记’烧鹅又名‘飞天烧鹅’,而始创人甘穗辉先生亦被称誉为‘烧鹅辉’。” “老爸,你对‘烧鹅辉’颇有研究的嘛!” “谈不上研究,只不过对其发展史略感兴趣罢了。一个从年青期的酒家学徒,发展至今拥有自置于中环的‘镛记大厦’及‘镛记酒家’,经历白手兴家的事迹,他被外国杂志及报界被誉为传奇人物,‘镛记’亦被美国的‘幸福杂志FortuneMagazine’选为世界十五大食府,唯一中式食府。” “这么说,到了香港不品尝‘飞天烧鹅’,可是一大憾事?” “没错。” “所以,老爸,你也想在此名牌酒家设宴答谢杜、韦二前辈?” “没错。……” “为什么杜、韦前辈都婉言谢绝呢?” “这就不得而知了。” “难道说谢绝的背后还隐藏着什么?” “谢绝就是谢绝,还有什么值得隐藏的?别曹操心——瞎猜疑。” “但愿如此。……” 时值夜半,夜深人静,弯弯的月亮好像害羞的少女躲入了云层。 58层五星级香港大饭店,一间高档客房的房门紧闭,我和儿子陶华在灯下研究那只金盒里的绝密遗嘱。 绝密遗嘱上写着: “明儿:我和孙殿英部下刘、杨二将军都领到了孙殿英盗掘东陵的赏物。大撤退前,这些无价之宝一同与你丧母葬入墓中,需则密取。父陶世轩即日。” 一行字多么熟悉的草书啊!这是父亲的亲笔遗嘱,我的心不由一紧,眼眶里充满辛酸的泪水,顿时觉得难以启齿,取出打火机将遗嘱烧毁。 “爸,爷爷的这份遗嘱,杜律师和韦叔叔都已经看过了,根本就不存在什么绝密,说不定,这些珍宝恐怕早已被人挖走了。”陶华轻声细语地。 “没关系,当年你奶奶在广州下葬时,韦塔敏绝对不知出丧此事,韦塔敏被爷爷指派飞往台湾密办一件要事;这位香港杜大律师也刚巧出差在新加坡办案,更是不知内情。就算他们知道墓在广州凤凰岗,他们也找不到,因为此墓并无立碑,偌大的一片坟场,哪里挖去?”我不以为然。 “趁别人还没下手,我们先把它挖走算了。”陶华两眼一闪说。 “好主意。”我微微点头。 第1卷 恶人命短 第三章 窗外有贼影 如烟往事浮眼前 我点头之后,又摇了摇头。 “爸,又怎么啦?”陶华问。 “还没到时候。……”我倒果为因,莫此为甚。 忽然,窗外一个黑影一闪而过,陶华大声喊了起来:“老爸,窗外有人!!!” “什么,窗外有人???”我疑惑地惊问,带着恐惧急忙朝窗子看去,窗口无人! 父子俩急奔窗前,推开窗子,伸头张望,窗外依旧空空无也! “华儿,你是幻觉吧?” “老爸,不是幻觉,窗外有人这是千真万确的事!” “有可能,哇,如此高楼层上,还有这样的亡命之徒!华儿,今晚要醒睡些啵。” “嗯。” 这一夜,我辗转反侧,难以成眠。回忆起在医院里叫我心寒疑惑的一幕—— “韦叔叔,史嫂呢?!”我突然想起了佣人史嫂。 “是那个挺着巨大的胸脯的你家的佣人史西西?” “是的。” “史西西离开人世了。” “是病故?……” “不,是自杀。” “自杀?她为什么要自杀!!!” “这就不得而知了。” “她在哪儿自杀?” “在你家自杀的,所以你爸在病危住院期间,便委托我和杜律师将此不吉利的噩宅拍卖了,所得的一百多万全用于伯父大人的治疗费、住院费和这次善后的费用。我与杜律师手上都有一本账。” “贤侄,这里说话不方便,我们到医院会客室好吗?”杜律师换了一副笑脸。 “好啊。”我有点茫然。 朦胧中,我仿佛听到失踪的爱妻卡特尼娜在门外叫喊,声音凄厉,我一下跳起来,冲出门外,空荡荡的! 我悻悻地回到床上躺下,不多久,又在朦胧中,卡特尼娜的喊声又依稀从窗外传来,声音极为悲切,急下床冲到窗口,晨曦微露,周围的一切影影绰绰。我抬眼四望,找寻声音的出处,除了轻微的风声和早起人们的脚步声外,哪里还有卡特尼娜的呼叫声呢? 我怔怔地呆站了一会儿,感到身上发冷,回到床上,心彻底凉了!脑子乱麻一般,睡意全无,索性坐起一支接一支地抽烟,随着浓厚的烟雾散去,如烟的往事一幕幕的浮现眼前—— 三十年前,不知老爸出于何目的,居然留不住我,一脚把我踢出国门,来到大西洋彼岸,直抵法国巴黎,就读“拥有作为权力象征的做工精细的权杖”——巴黎大学。 该大学成立于1170年,傲然于欧洲林立的高等学府之中,是世界上历史最悠久的大学之一。它最早是从圣母院教会学校发展起来的,是教授和学生的一种集合体。由于罗马教皇的支持,成为阿尔卑斯山北部地区正统的神学教学中心。 巴黎大学就坐落在巴黎市中心的巴黎拉丁区。区内书店林立,仅大学西门一侧百多米长的街道上,大小书店就不下二十家之多。咖啡馆和旅馆也成为该大学附近的主要建筑,长期以来,学界人士和青年学生不满足于课堂上的知识传授,而是热衷于课堂外的自由讨论,咖啡馆便为他们提供了适宜的场所。至于旅馆之多,那是因为从法国和世界各地到这里求学的人络绎不绝,各种档次的旅馆和学生公寓便应运而生,生意兴隆。巴黎大学每四个学生中,就有一个外国留学生。 巴黎大学整个校园呈矩形,占地21000平方米。校园北大门是巴黎大学的正门,正门边的两扇侧门上方各刻有“巴黎学区”字样,气象恢宏。直入巴黎大学北大门,迎面是宽敞的前大厅。大厅正面屹立着古代神话诗人奥墨尔和希腊先哲阿基米德的两座高三米左右的雕像。在石雕像后面剧场的壁龛上,竖立着巴黎大学校史上,具有世界影响的杰出人物笛卡尔。拉瓦锡等六人的全身塑像。 我攻读经济和管理学科。 无独有隅,卡特尼娜却是其母,也不知何故,居然留不住她,一脚把她也像踢足球一样踢到巴黎大学,亦攻读经济和管理学科,且与我同桌。 卡特尼娜修长的魔鬼身材,她长着一头迷人的浅色头发,不停地闪烁着金光。她很神秘而奇怪,就连她的眼睛似乎可以对别人玩弄魔术——热情的眼睛、能够预知未来。她的皮肤黑里透红,浑身洋溢着野性和力量,宛若薄雾中一朵含苞待放的野玫瑰,等猎艳者采摘,阑阑花正酣,清新而不俗!我对她产生了好感,因为同命相连。我悄悄关心、牵挂和暗恋着她。…… 而卡特尼娜,一个冷峻的吉普赛人,她身上某个地方隐藏了吉普赛人的幻想和野蛮。我们开始的接触都没有提及爱情。当她知道我的言语对她透露爱意时,哪怕是微乎其微的爱,她很敏感,显得有些唐突和惊惶失措。她知道一个秘密就要说出来了,但她希望这位帅哥能明白的尽快的揭示这个爱情的秘密。看起来,我克服了恐惧心理,迈出了大胆可喜的第一步。 “卡特尼娜,我们到巴黎大学留学,都有一个共同理想,你知道这个理想是什么?” “不知道。哦,是不是同病怜惜结金兰,情投意合诉衷肠?” “没错,同病怜惜结金兰。这是其一,其实你是知道的,只不过你们女孩子是急在心里不外露,不言于溢表而已。” “不外露,不言于溢表?我才不是。雁明,我们到巴黎大学留学,都有一个共同理想是什么?我洗耳恭听您的高见。” “学好本领,成家立业。” “与谁成家?”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你说与我成家?” “您很聪明嘛!” “切,你臭美!白日做梦!” “卡特尼娜,我一定要把梦想变为现实!!!” 她美丽的脸蛋上泛起两朵淡淡的红云。她心知肚明,没有明显的接受这份早来的爱,故意把话题扯到她那美好而难忘的童年。 “雁明,在我还是一个小孩的时候,也喜欢做梦。总是被一个噩梦惊醒——那种野性的吉普赛人你是知道的,会出现在任何古老的梦中,甚至是好梦中或是女孩心目中的某种好梦,比如一个宴会、一块泡泡糖、一枚炮竹,还有很多好玩耍的东西。在梦中,我玩得非常快活的时候,突然,窜出一群恶狼用悲哀的眼神看着我,我拔腿就跑,可是无论我跑的多快,都无法摆脱狼的追逐!也无法解释为什么使得我如此惊恐——但是真的那样!每次都那样!我经常在恐惧中惊醒,惊醒之后梦中的一切全忘得一干二净。……” 第1卷 恶人命短 第四章 吉普赛美女 咖啡馆的第一次 许多周末夜,我们都是在咖啡馆里度过的。在这甜蜜的每一个夜晚,她给我讲述吉普赛人的风俗和爱情故事,我被那具有戏剧性、吉普赛人的野蛮潜移默化。自觉不自觉地讨论起吉普赛人古老的“灵魂轮回术”。 “这个话题非常不适合你,雁明!”卡特尼娜多愁善感,自感身世凄惨,多般不愿提起野蛮国度。 “您是这样认为的?”我笑着问。 “是的,人死后是否有灵魂?好像我们从认识就开始争论这个问题。”带着吉普赛人永不服输、古老斗士、野蛮血统的卡特尼娜,娇艳的脸上散发出一股蛮气。 “公说公有理,婆说理更长!”我似乎有一种冥乱的意识在唤回。 “哈哈,有趣。”卡特尼娜眼里闪动着泪花苦笑着。 “是啊,世事沧桑,一言难尽!至今的争论仍无结果。我认为,人死后是没有灵魂的,虽然你我持不同看法,对此问题,我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反正我认为‘无神论’是正确的,但也无更多的更有力的论据加以论证,使你心服口服。”我真实情感的流露。 “人死后是没有灵魂,我也曾这样想过的。但前辈在我们很小的时候就灌输‘灵魂轮回术’,给我幼小的心灵上烙上”有神论“的烙印!我记得我说过,要改变一个人的观念,是极需耐心和领悟力的。算了罢,信仰归信仰,我是典型的我行我素主义者,谁是谁非,功过与否,自有人评说,谁的信仰不可能改变我、驾驭我,我也从来不会管别人的眼光,只要我自己喜欢,自己崇拜的,我就会义无返顾地去坚持!只要笑一笑,没什么过不了,是我的生活信条。”卡特尼娜说这句话时,她的样子非常古怪——眉飞色舞,两眼忽闪着,好像温柔中有野性,热情里有冷酷。 “要改变一个人的观念,是极需耐心和领悟力的——我非常赞同。”虽这么说,但我的心不一定这么想。 尽管她谈了很多有关“灵魂轮回术”的故事,不是因为这些故事神奇而深奥,主要是没兴趣,左耳灌进右耳跑出,全不记得是什么了。 一个“有神论”者可能与“无神论”者结合组成一个家庭吗?特别是一个野性十足的野蛮的吉普赛女人!是个粗鲁的,没有温柔的可怕的河东狮!一种凄凉荒唐的感觉油然而生,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喜欢她,爱上她!她很欣赏我的即兴诗作,我几乎每一次约会都为她作一首小诗。 她用“有神论”、用“灵魂轮回术”野蛮的潜移改造我,我用“无神论”、用“诗歌”文明的感化感染着她! 我很欣赏她那眉宇间透着冷冷的忧郁、野性,也欣赏她那非常漂亮而动听的嗓声,更欣赏她那大方、文雅、率直、乐观,充满热情的性格。…… 我记得我和她在咖啡馆的“第一次”—— “雁明,你为什么请我喝这昂贵的热咖啡?”卡特尼娜热情洋溢。 “因为我和你在一起,就好像这杯热咖啡一样,有温有苦又有甜!”我不加思索。 “天啊,我好激动,您说话真含蓄、真幽默!” “卡特尼娜,您过奖啦!真正浪漫风趣的应该是吉普赛人!” “哦,你看好吉普赛人?” “不仅看好,而且看的很好很好!” “喂,大吹大擂吧?雁明,我们换个话题——您在咖啡里放了几羹匙白糖?” “这个……可以不回答吗?” “又不是隐私,请回答。” “呵呵,好吧,满足你。如果在自己家里放一羹匙,在别人家做客放九羹匙,与您在一起不用放糖。” “为什么?” “在自己家里放一羹匙,因糖要钱买;在别人家做客放九羹匙,因糖不要钱买;与您在一起不用放糖,因为您比糖甜!” “啊哈,雁明,我发现你好会说话、好会吹捧耶!” “卡特尼娜,过奖,过奖了。我觉得我之所以如此,很可能与你潜移默化的影响分不开也!” “HOHOHO,雁明,你太谦逊了,我一个粗鲁愚昧的吉普赛人,岂能潜移默化影响你聪明才智之人?唉,时间过得真快啊!天快亮了,谢谢您,陪我度过了一个很愉快的周末。” “彼此彼此,我也有此感觉,何必言谢!” “雁明,您不累吗?” “卡特尼娜,有你相陪不累。” “呵呵,你这个家伙,恋爱使你油嘴滑舌了,搞笑技术也大大提高啊!” “亲爱的,你的夸奖,我太动情啦!我向全世界的美女帅哥宣布——娶定你啦!” “是吗?说明你胆略过人、智力过人、能力过人,而且太会生活了,那我可以考虑哦!” “多谢,多谢了!” “好吧,我的一切美好生活,就由你安排了。” “好主意,亲爱的,我开始行使第一次安排的权力——走吧,回去美美地睡一觉,祝您开开心心,好梦連連.” “哦,亲爱的,您说过每一次约会都为我作一首小诗,今晚没灵感了?……” “有啊,请听——” 华灯初上一对情人 在幽静的咖啡小屋 暗淡的柔光 跳动着两颗心 目光流出惊喜的爱慕 心在轻轻的呼 白马王子巧遇白雪公主 发自内心感叹的轻音乐 描绘爱的憧憬 流着高兴泪水的红蜡烛 诉说爱的故事 转动的激光灯 闪烁着激动的眼睛 静听心的倾吐 滚烫的热咖啡 轻吻迷人熟透的樱唇 回味着浓厚的甘苦 热气腾腾的咖啡 编织纱一般的幽雾 仿佛爱的小船 穿越了迷茫的古老灌木 俏皮的空调冷风 捣蛋的吹灭了蜡烛 两颗紧贴的心 掀开了害羞的挂历 抒写炽热温馨的诗组 甜美的梦在知新温故 在幽静的咖啡小屋 “好诗,好诗!” “何以见得?” “情景交加,先抑后扬,顿挫有度,余味深长。” “呵呵,您的点评,倒有诗意,佩服,佩服!” 第1卷 恶人命短 第五章 美丽的天使 第一个甜蜜的吻 “雁明,你的诗是荡给心上人的第一个秋波!”卡特尼娜满面春风。 “哟,有如此高的评价?”我有点神游其中,怡然自得。 “当然喽,你写的诗迷倒了多少美女呢,特别是我这类的!我欣赏这几句——‘发自内心感叹的轻音乐,描绘爱的憧憬,流着高兴泪水的红蜡烛,诉说爱的故事,转动的激光灯,闪烁着激动的眼睛,静听心的倾吐。’……”卡特尼娜娓娓动听。 “说实话,使我最陶醉的是这几句——‘俏皮的空调冷风,捣蛋的吹灭了蜡烛,两颗紧贴的心,掀开了害羞的挂历,抒写炽热温馨的诗组,甜美的梦在知新温故,在幽静的咖啡小屋。’”我好像自己体验到天堂般的好滋味。 “本姑娘非常赞同!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此诗的题目就是——《在幽静的咖啡小屋》”卡特尼娜嫣然一笑。 “卡特尼娜,您好聪明耶!本诗正是此题《在幽静的咖啡小屋》。” “真的,我在您的眼里很聪明?” “没错,我从来没说假话!我们是鱼水情深——鱼知水性,水知鱼音,鱼水交融。” “天啊,谢谢,我好激动呢!那我是鱼?还是水?” “你希望是鱼,还是水?” “希望是水。” “不,是油!” “呵呵,我可没你那么油嘴滑舌。” “油嘴滑舌才讨你喜欢,才令你心动加激动。” “没什么办法了,鱼儿离不开水啦。” “我也没办法——油离不开鱼的煎香!” “啊哈,你是馋猫?真风趣!看来,这辈子与你的认识是老天的安排了!” “当然,是老天的安排,命中之注定。” “亲爱的,不论我们发展到何种地步,我想,我在你生命里的份量应该是不轻的。” “对头,聪明极了!亲爱的。” 卡特尼娜忽然吹灭了蜡烛,紧紧地搂着我,突然近距离零的接触,明显感觉到她心脏的跳动声。她娇喘吁吁,给了我第一个甜蜜的吻:“雁明,我爱你!!!” 我嗅到了一股淡淡的成熟女人的体香,惊惶失措:“放开我,赶快……赶快放开我!” “为什么???” “你搂我太紧了,差一点就让我喘不过气来!亲爱的。” “哦,亲爱的,我以为你不喜欢我呢!”她重新又搂着我亲吻,玉臂比先前宽松温柔多了。 “卡特尼娜!卡特尼娜!!!” “又怎么啦???” 我反把她紧搂怀中,心花怒放:“卡特尼娜,您是个乖巧的可人儿,我爱你!!!” 卡特尼娜感激的流下热泪,轻轻咬耳说:“亲爱的,我很想独自占有您。” 我把她搂的更加紧了,生怕这只依人小鸟被别人抢去,甜蜜爱惜地:“我也很想独自占有您!” “真的吗?” “真的,亲爱的,到我的出租屋好吗?” “何时?” “马上。……” 卡特尼娜抬起两只迷人而水汪汪的笑眼,微乎其微地点了点头:“嗯。” 我们挽着手走出咖啡屋,坐进出租车,我口齿含糊、不太流利的法语对司机说:“请到维也纳音乐广场东门。” “好的。”女司机甜甜的嗓音。 “雁明,你住维也纳音乐广场那边?” “是啊,学院附近的旅馆和出租屋比不上这里的舒适幽静。” “周末,我和几个要好的女同学也经常到此广场听音乐、聊天和散步。喂,雁明,你知道这高大的雕塑为何要以小提琴为主体,衬以滔天浪花的设计背景?” “可能是要达到烘托出强烈的音乐效果吧。……” 车上,我俩相互拥抱着,沉浸在不可言状的欢愉中!此刻,我心潮澎湃,反思自己是否操之过急?她满面桃花,花枝颤动。她那瓜子脸上两道弯弯的娥眉,高挺的鼻子,脸腮上两只时隐时现的酒窝,一点珠唇血也似的红润,急剧起伏高耸的乳峰,难掩春色。…… 片刻,出租车便在维也纳音乐广场东门刹停。下车后,我和她款款而行,穿过一条幽静的小巷,在巷的尽头的一家住宅前停下。 “喏,我的出租屋就在此楼,走吧。” “几楼?” “六楼,我喜欢住顶层。” “为什么?” “既清爽干净,又可锻炼身体,而且空气新鲜,还可以眺望周边风景、与月儿吟诗诉说。……” “哈,真逗!我也喜欢住顶层,不过,我住顶楼只是图租金便宜而已。可惜啊,我现住的是楼底喽!” 我牵着她那有如羽毛般轻柔的纤细之手,一口气跑上楼顶,用锁匙打开了房门。 “卡特尼娜,可爱的‘黑牡丹’,请进。”我以一个很优美的英国绅士风度弯腰伸手“请”的姿势,微笑里带有十三分热情。 “哇,你这里很不错咧,很舒服的一个个人空间,应有尽有!”她用惊讶莫名的眼神欣赏着。 “卡特尼娜,可爱的‘黑牡丹’,您好,欢迎你!”窗旁一只虎皮大鹦鹉张开小巧嘴叫喊,差一点倒把来客吓了一跳。 “鹦鹉,您好,谢谢你!”卡特尼娜先惊后喜。 “它叫欢欢,是我从中国带过来的好朋友。”我连忙解释说。 “卡特尼娜可人儿,请坐,想吃喝些什么?是否喝一杯咖啡!”大鹦鹉彬彬有礼地又张开小巧嘴。 “欢欢,别客气,我们刚喝过咖啡了。”卡特尼娜高兴极了。 “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拜拜!”鹦鹉表现得毕恭毕敬,淋漓尽致。 “欢欢,拜拜!”卡特尼娜春风满面,笑嘴合不拢。 房门“砰”声关上,卡特尼娜迫不急待地从后面紧紧的搂抱住我,扳转过身,疯狂的吻着:“亲爱的,我爱您!” “我爱您!我爱您!……”大鹦鹉欢快的拍打着翅膀。 “亲爱的,请别急,我们先洗个澡,洗个鸳鸯澡好吗?”我的神色有点紧张,声音有点颤抖。 “好主意。”卡特尼娜很坦然,赤裸裸地欣然回应。 “好主意,好主意!”大鹦鹉又拍打着翅膀,窜上跳下。 第2卷 爱的小屋 第六章 爱在出租屋 第一次偷吃禁果 两人一块进入浴室,将门轻轻关上。 在柔灯下,卡特尼娜一双明亮的黑眸闪着微笑,帮我一件件地脱衣服:“雁明,你的大鹦鹉是荡给心上人的第二个秋波!” 我也将她的衣裳一件件地脱下来:“卡特尼娜,我发现你也很风趣嘛!” 卡特尼娜脱掉了我的内摆:“哟,你的宝贝怎么是这样的呀!” “如何?” “好威武耶!” “真的?” “是啊,如此春光灿烂,今天肯定是个好日子!” “卡特尼娜,你说话妙趣横生啊!” “近墨者黑嘛!” “切!” 我脱掉了卡特尼娜的乳罩和三角裤:“哇,卡特尼娜,您好美啊,清丽中带点美艳,一种维纳斯的美感中平添许多春色!让我见识何为真正的可爱——白晳皮肤,火辣身材,玉签长腿,高挺巨乳,黄蜂细腰,光洁小腹,尺寸比例,恰到好处,上乘完美,堪称一流!” “喂,吹鼓手,你无病呻吟,有完没完呀?” “快完啦!请允许我倾吐干净为好——我想,你那销魂勾魄的光滑胴体,就连我们中国四大美人之一的貂蝉也自愧不如逊色许多耶!可否用这八个字来形容——沉鱼落雁,羞花闭月!?” “去你的!想不到你大吹大擂的本领是超流派的,我肉麻之极!讨厌死了。……” “讨厌死了?不会吧!我的美人。”我像欣赏一件完美无暇的玉器工艺品似的呆看着!只见她那光亮、黑里透红的胴体,充满着青春少女的活力——胸高、腰细、臀翘!清楚地看到形成旋涡状浓密的丛林。…… “喂,亲爱的,男人的家伙怎么会是这样的——昂起的小脑袋简直像只俏皮的乌龟!雁明,它会咬人吗?” “呵呵,咬人?笑话!恰恰相反——它很逗人喜爱,你没见过?” “见过小孩子的,你的与小孩的不能同日而语,更不可攀比哟!”卡特尼娜她咬着我的耳朵吃吃地笑。 “是啊,成年人怎能与未成年的比?傻瓜蠢虫笨蛋才去比!” “有道理。” 我俩更贴近了,我那翘着的家伙一不小心,碰到卡特尼娜又白又嫩的大腿上。 “哗,你想过来偷吃?”卡特尼娜一把抓住,我那硬挺挺大家伙被她像抓小偷似的一捉,忽然焉了下来!她立刻单腿跪下,将我焉下来的“小弟弟”抚摸、又亲又吻,突然我的东东发威了!又变得硬挺起来了。 卡特尼娜抬眼望着我含糊不清地:“亲爱的,你的质量还不错,放在里面一定很舒服耶!雁明,我……我感觉我的下身湿润了。” “哈哈,美人春心荡漾之极,‘高山流水’了!” 卡特尼娜抓住我的手放到她的阴户上。她在激动,她在渴望,她在抿嘴微笑,缓缓的闭上了迷人而多情的眼睛,熊熊欲火烧得她无法克制而冲动。…… 我的手顺势荡了过去,一不小心,手指滑落到她那春水盈盈的肉洞口,直碰到已经勃起的阴核!原来这就是折磨我身心的女人的阴户——在阴唇的周边有疏落像汗毛一般短短的绒毛上正滴着阴水,诱人之极!看在眼里有说不出、道不完、难以抵挡的淫欢之感。快感好像怒涛一样地涌来,阴茎更加坚硬的勃起。…… “亲爱的,我想,快,快……我想要……”卡特尼娜早已心痒难耐,抓起我硬棒急迫的就朝她那满面是春水的肉洞里插入,可是,我那不听话、不争气的大家伙,刚刚碰到她那十三分柔软湿润的肉洞时,就忍俊不禁地射了,在她的娇好的大腿上射出的爱液一塌胡涂。 我把脸埋在她的胸前,像个做错事的小男生似的,怯懦的说:“亲爱的,很抱歉,我……我从来没碰过女人,我太紧张了,我不行了。……” “亲爱的,你不是不行,嗯,你可能是闲置太久……闲置太久了吧?” “也许是吧,20多年的积郁一直没发泄。……” “雁明,你看过奥斯特洛夫斯基小说《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吗?” “很想看而没时间欣赏。” “我看过三遍。” “有何感想?” “感想深刻——要千锤百炼才成钢啊!” “卡特尼娜,您的话很经典精粹哟!所以我的闲置太久了,就成了‘废铜铁’吧?” “呵呵,你又开始逗啦!” “近墨者黑呀!” “靠!” 卡特尼娜帮我洗澡搓背,我也替她冲洗背后,感激地轻轻的在她的粉颈上吻了一下。她感到有一种久违的温暖和安全感,便向我袒露她在性生活这方面的第一感受。 “雁明,虽然我们没有得到……” “没有得到什么?” “没有成功,但我已实在是开心至极了。因为我也是第一次接触男人。” “第一次接触男人?” “是啊,你不信?” “岂敢不信。” “呵呵,你有什么不敢的?我发现你是个天不怕地不怕‘最牛’的男子汉!你的刚强中也蕴藏着惊人而可爱的野性!” “真的?” “当然。” “这么说,我们在这方面找到了感觉有同共语言啦?” “嗯。也许你的野性比我的还强呢!” “彼此彼此,大哥不说二哥,大家差不多。” “啊哈,幽默!喂,雁明,我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是不是想问——睡一晚就让你我终生难忘的是什么?” “HOHOHO!” “难道说,您想问‘吃豆腐’的由来,是吗?” “HO!我问的是,人生中什么是最大快乐?” “啊哈,很简单——和你在一起是最大快乐。” “不对。” “做爱是最大快乐?” “也不对。” “得到别人的爱是最大快乐?” “错!” “这我就不知道了,您说吧,亲爱的。” “我不告诉你,我要你继续猜。” “我猜不着,揭开谜底吧。” “好的,看在你可怜兮兮样子的份上,给你揭开——人生中什么是最大快乐?就是要男人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是最大快乐!特别是在性方面征服男人是最最大的快乐!这就是我一直隐藏在心底里的秘密。……” 第2卷 爱的小屋 第七章 难捉摸的云 她终于与我同居 “呵呵,卡特尼娜你真坏!我好想狠狠地揍你一顿——但舍不得!!!”我口是心非。 “真风趣!你会怜香惜玉?”卡特尼娜用滑腻软舌灵活的舔了舔自已的柔唇。 “岂止会怜香惜玉,我还要把她当成爱护自己的眼睛一样去珍惜和呵护!”我低怜的柔哄声。 “亲爱的,您真好!”卡特尼娜感动之极! 洗毕,我穿着睡衣一头扎在白色的大床上,很想好好的美美的睡觉了,可是,卡特尼娜也一头竟扎在我的身上,我把她轻轻推开。 “亲爱的,不睡觉啦?”我小心翼翼地问。 “不睡。”卡特尼娜精神抖擞地紧紧的搂抱住我,又疯狂的亲吻起来。 “您不累吗?”我感觉到她永远充满使不完的热情。 “有您陪不累!” “已经一个通宵达旦又快过去半个白天了,你干劲十足啊!” “如果说我是单独一人的话,半个通宵我就受不了!” “这么说这是爱的力量?” “很聪明。” “你不是在跟我闹着玩的吧?亲爱的。” “岂能闹着玩的,我们正在‘试验田’上认真的耕耘啊!” “唔,含蓄而有哲理——爱情来不得半点虚假。” “只有这样,我们才会有好收成。” “卡特尼娜,我爱您!” 我砰然心动,又紧紧地搂抱着她,轻轻的抚摸着她一头美丽的秀发。…… 在微弱温柔的灯光下,在宽大的床、白色的床单上,我们抱拥着。我好像被酒精麻醉了神经似的,对面前这位如此娇艳的女人,居然提不起精神而感到羞愧难言!第一次猫扑,真让我无所适从,大有挫败感。 “可能是咖啡在作怪吧?”我悻然。 “也许是,唉,这就是咖啡的后遗症——让人迷醉其中,似乎一切都变得超然了。”卡特尼娜同情地说。 她挨过来,手伸到我的睡衣下面,在我的两腿之间抚摸着,她用柔软的手轻轻的抚摸着我细致的脸、光滑的胸肌、平坦的小腹。经过她长时间轻轻抚摸,竟然有了反映。 我欲望之火渐渐被点燃,在燃烧!她高兴地压在我的身上,抓起我的家伙急找入口,她那湿润的裂谷幽缝,轻轻挤探,然后猛的一插,一声轻响,我宝贝进去了!滑腻畅通的深入进去,酥爽的刺激快感让我闷哼出声,且大声喊起来:“哇,爽哉!” 与此同时,卡特尼娜也尖叫一声!之后,发出一声勾魂动魄的长吟:“啊,好痛、好涨啊!……” “亲爱的,怎么啦!”我顿时惊惶失措,不知如何是好? “哟,涨,好痛!……”卡特尼娜再次尖叫,脸孔呈现出痛苦状态。 我感觉到又湿又窄又紧的幽谷夹得舒畅无比,便像抽水机一样不停抽动,更像紧密型号的活塞与活塞环在激烈运动,后又换用旋磨方式扭动,淫浪声声、春色满床! “痛,好痛。你慢点温柔些行吗?”卡特尼娜无力自制的激欢而哭喊出声。 此时,我已进入极度兴奋状态,令行禁不止!却反其道而行之,更强烈百倍的抽动,无尽的快感也猛烈而百倍的袭来,最后,我再也忍耐不住,一声叫骂:“我丢那妈!”就将体内精气,毫不保留地射进她的体内。 “我也有此感觉,喂,卡特尼娜,做爱为什么会疼痛?”我眼睁睁的瞧见她刚才用那裂谷幽缝呑食我硕大的宝根那情景仍记忆犹新。 “我也不知道。”卡特尼娜痛苦的脸孔平和了些。 许久,她好像没有得到满足,便从我身上悄然下来,脸上写满疑惑。从她一身香汗淋漓来看,她是尽力的了!而我却懒洋洋地躺在床上任她摆布,滴汗不出,多少有些歉意,但有了欲罢不能、欲醉欲仙的快感了。值得庆贺的是,这次动作有了重大突破——她破身了! 令我感觉不爽的是,我失去了主动进攻的能力,我在关键时刻,竟然如此显得苍白无力。一个不祥的担心,一个糟糕的念头油然而生——这次“试验田”上耕耘的失败,她会离开我吗?如果她离开我怎么办!…… 卡特尼娜起床离开我了! 我清楚地看到殷红的血从她身下流出来,弄脏了白床单! “亲爱的,你的出血了!”我十三分惊恐。 “没关系,第一次总会这样的。”她在我的脖子上轻轻的一吻。 “对不起,我可能太用力了。……” “雁明,我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你认为我这样做轻浮吗?” “不轻浮,恰恰相反,我至少认为这是爱的奉献。” “也不会感觉尴尬吗?” “不尴尬。” “真的?” “真的。” “还算聪明!” “为什么打这么低分?好像刚刚及格!” “因为你遇见一个严厉而高水准的讲师。” “此话简明扼要而且很有水平。” “雁明,我还问你一个问题,你对爱情专一吗?” “当然专一,亲爱的。本人不会跳舞,不会扑克麻将,不好酗酒,情感很专一。” “何以见得?” “我带您到家来就足以证明。如果是一夜情,便到宾馆开房做罢一走了之。喂,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 “不为什么,只随便问问而已。” “就这么简单?” “吉普赛人就这么简单!如果你一定想知道的话,告诉你也无妨——因为我已经将我最宝贵、最纯洁的贞操献给了我最喜爱的人!你还不明白吗?……” “亲爱的,我明白了——谁都希望自己喜欢的人是专一的,人是最自私的高级动物。” “不错,谁都不希望自己的心上人是个朝三慕四的花花公子!反过来,我也希望自己的白雪公主,既是漂亮性感而不风骚,妩媚时尚而不妖艳!卡特尼娜,我说的对吗?” “极对!雁明,我还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可以问吗?”她闪烁着智慧的眼睛。 “可以呀!”我仿佛是答记者问。 “婚后你必须告别一些生活,比如生活没有规律啦,赖床啦,自由散漫的日子啦,又比如胡乱随便吃点快餐、方便面什么的啦,再比如你肯定不可以彻夜不归、通宵吃喝聊天啦,还有也就是最重要的——你不能再随便和别的女孩子丢媚眼、乱说笑话啦等等,能做到吗?” “做到没问题。”这下我傻眼了,没想她对婚后还有计谋。其实,她的初衷也不赖!莫过是想让人知道她的白马王子是个了不起的有修养的人,至少看起来比较有安全感和气派。 “雁明,算你聪明。” “当然聪明喽,不然你会将终身托付给我吗?” 第2卷 爱的小屋 第八章 一池荷花雨 细碎芬芳而可爱 “唔,有道理!喂,这白床单要换洗了,还有床单吗!”卡特尼娜左顾右盼,心里泛起一道羞涩的涟漪。 “很抱歉,没了。”万万料不到卡特尼娜要换洗床单,我脸色难堪,抱憾的回答。 “真遗憾,看来我得要把我那边的出租屋撤了搬过来?”卡特尼娜侃侃而谈。 “好主意!”我赞同。 “我们不在一起住,每天晚上,这么大、这么好的房间里只留下您自己,不觉得浪费资源吗?我们都是学经济管理学科的。” “卡特尼娜,言之有理且到位,佩服!” “再说撤掉我那边出租屋搬过来,还可以节省一笔不少的开支呢!” “主意真不错!” “你真的希望本姑娘搬过来与你合二为一?” “做梦都想啊!” “臭美!” “卡特尼娜,您改变主意了?” “改变了。” “为什么?” “不为什么,我也不知道。” “不可能,你一时翻风一时下雨的,就好像我们中国那个卖矛又卖盾的笑话一样。” “卖矛又卖盾的故事我听说过,挺幽默的。” “亲爱的,你希望我们的关系就这样幽默下去?” “HO!也不是本姑娘想看到的。” “卡特尼娜,您又把主意改变过来了?” “改变什么?” “同意同居呀!” “臭美!” “亲爱的,您真像天上的一朵云——叫人难以捉摸!” “唉,不与你说了,我要上洗手间了。喂,你这家伙真懒,快起来!不起来这床单如何扯去?” “哦,对不起!我起,我起,就劳烦您啦!” 她把浸染一片血迹的床单扯去,卷成一团,然后一声不吭地走进卫生间,用清水浸泡着。又将淋浴器开到最大,站在下面,伴随哗哗的流水声,疯狂的大声的喊叫,企图将心中那些痛苦、那些郁闷全部释放出来。 “喂,卡特尼娜——你喊什么!!!” “我没喊什么,我在唱吉普赛人的喊歌!” 然而,这些“喊歌”被流水声淹没了!我对卡特尼娜气定神闲的大喊狂喊,着实有点不解? 卡特尼娜突然发现这出租屋格外寂静,她擦干身回到宽大的床时,发现心上人已疲倦睡着了。 这一夜,欲望像河流一样,在她身体里奔腾不息。她望着自己心爱的人呼呼鼾声大睡,第一次流下了眼泪!是伤心之泪,还是高兴的泪水,连她自己也不清楚。 此时此刻,她清楚地体验到“饱暖思淫逸”的道理——可能是偷吃了禁果,还是每天太轻闲了?以至于时常、而且都在想着做那件事。…… 周一,我们又要早起床去那讨厌的巴黎大学上课了。 洗漱毕,卡特尼娜对着镜子在精心打扮。打扮后的她,模样更是格外艳丽,楚楚动人!在这柔情似水的眼眸中,不停地闪动着可人的微笑。 “卡特尼娜,时间不早了,可以走了吗?” “OK,走吧。” 我们来到大厅时,突然袭来的一个叫声使卡特尼娜大吃一惊! “早上好,早上好!”窗旁那只虎皮大鹦鹉乖巧地叫喊着。 “欢欢,您早,谢谢你!”卡特尼娜很开心的笑了。 “欢欢,好好看家啵。”我给它添加一些食料和水。 “知了,好走。”大鹦鹉甜美的声音在出租屋里回荡。 “拜拜!”卡特尼娜向它打了一个飞吻,脸上展现出两只漂亮的酒窝。 “拜拜!”大鹦鹉高兴地拍打着双翅。…… 我与卡特尼娜好像没发生任何事一样,彼此心照不宣同桌上课。此时,我们的交流却在一本封面印有九百九十九朵红玫瑰的笔记本上,公开或半公开地悄悄地进行。大家都心知肚明——这就是爱的力量! 我清楚的看到她的眼神,像阳光底下的一池荷花雨,点点滴滴,细碎、芬芳、温暖、闪耀而可爱。她浅笑泛起的一对美丽的小酒窝也十分逗人喜爱,特别是那翘首的魔鬼身材和优美的苗条倩影,像三月的春风细雨被我恒久的定格在脑海里,每时每秒挥之不去,弃之难却。…… 她似乎读懂我——我在寻求一片真感情,不惜一切代价,为爱人付出。属于那类不会说大话、溢于言表,但善于用诗歌表达心声的年轻中国人,不喜欢过分激情,非常不善于用语言表达自己的心理感觉。她在这方面却与我恰恰相反,她不但喜欢任何激情,而且非常善于用语言透露自己的内心感受。 我在笔记本上“唰唰唰”的写着:“亲爱的,今天的天气可真好啊。阳光明媚,春风得意,让我们的心情都插上欢乐的翅膀,在蓝天上飞翔吧!”写罢,将笔记本挪向她面前。 她看了笔记本上的留言,也在本上“唰唰唰”的写道:“当然,不过我得高兴的向你坦白,我昨晚睡觉梦见你的同时,还梦见了一个金玉良缘的人!”写毕将本子推了过来。 “什么金玉良缘的人?是谁!”浓浓醋意的我将笔记本挪了过去。 “就是我以前的初恋情人呀,他叫桑拿子龙。我想起了与他日前交往后的点点滴滴,那梦也够荒诞,也够离奇的了!我忘乎自己站在大学里的淑女形象——呵呵,竟敢对你傻傻的笑,就只差大喊‘我好幸福啊!’忽然,一只莫名其妙大男人的手轻拍了一下我的玉肩,接着,便是那曾令我惊诧、似乎熟悉且陌生的声音!‘嗨,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刚才我还以为我认错人呢,没想到好久没见,你变得越来越漂亮可人了!’‘废话,神女应无恙,当惊世界殊。没听说过恋爱中的女人是最漂亮的吗?’回首一看,真的是他——我的前男友,我最不想见的初恋情人!他在冷冷的狂笑!天啊,我们都分手三年了,为什么还要我们梦中再见?真不可思议。……”她将笔记本得意的推了过来。 我们在不停地将本子推来挪去。 “梦中再见?其实是可以理解的,如果要忘掉曾经爱过的男人,需要十年以上的时间,你们分手才过了三年!喂,真有此事?笑熬浆糊!看起来感觉不太可能,还是文化差异太大了?” “真的。毕竟是少数中的少数!笑话中的笑话!……” “我暂且相信您一次。” 第2卷 爱的小屋 第九章 两件意外事 爱情不需要情敌 “为何暂且相信我一次?”卡特尼娜问。 “无可奉告。喂,何时可把你那边的出租屋撤了搬过来?”我坦荡地说。 “我也无可奉告。……”卡特尼娜聪明,可爱又及其顽皮,她似乎有使不完的劲。 “亲爱的,生气了?”今天我并非不爽,经过昨夜爱的洗礼,又一个阳光天气,心情也跟着充满阳光,但是也就是暂时,不知哪天翻风下雨,心情也跟着变坏,因为世界上有聪明人,也有蠢人,还有无耻、不讲理的人,更有无耻与无知并存的人。 “没有,我是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 “我告诉你吧——我暂且相信您一次,是因为——我们的爱情不需要情敌,也就是说,我们的爱情不需要第三者加盟!” “谁是我们的情敌了?谁又是我们的第三者!” “你的初恋情人——桑拿子龙呀!哼。” “老天啊,我们都分手三年了!别辜负我一番心意哦!” “呵呵,分手三年也可以涛声依旧嘛!” “他已经结婚,而且有一个小男孩了,大笨蛋!” “哦,我真是白痴——‘笨蛋加蠢蛋’!!!” “啊哈,你瞎说些什么?当心叨唠多了肠会断!亲爱的,我告诉你,真情永远在你我心间!爱是一种感受,即使痛苦也会觉得甜蜜;爱是一种体会,即使心碎也会觉得幸福;爱是一种经历,即使破碎也会觉得美丽;爱是一种勇气,需要一种不怕痛的勇气;于是得出这样的结论——即使是飞蛾扑火也是一种壮举和美丽。……” “说得精彩之极,我深信无疑!你我都视之为知音,红颜知己。” “我向您庄严的宣布——我搬过来的日子吧。” “好啊!” “我先问你,你希望我何时搬过来?” “明天。” “不。” “下星期?” “错,就在今天。” “好啊,太棒啦!我好高兴耶!我相信,‘笨蛋加蠢蛋’在您的调教下会变成一个精灵蛋!!!” “啊哈,天性幽默,超级风趣!想要我精心调教你成精蛋?那得交调教费啵!” “没问题,亲爱的。” “亲爱的,跟您在一起真幸福!!!” 我心中涌动着一股无法形容的暗流,幸福就是一转身的距离!人生如同道路。最近的捷径通常是最坏的路,就看你如何走好。 在人生中最艰难的是选择。选择好未来就选择了幸福!我在乎人生中随遇的真诚和感动,我不完美可是我很温柔很体贴懂得珍惜。…… 我们就是用此种方式及时传递和勾通感情,从未被他人发现,也没失手过。我感觉,我与她,心慢慢地拉近贴紧。接下来的许多日子里,我们每天都如此勾通——有关于学习和生活的,也有关于爱情和婚后的,说不完道不尽的绵绵情话,好像前辈子就认识了,没有说够,等着这辈子来说一样。我感叹着缘分的神奇,感谢着上天让我们巧遇,相见恨晚!一年下来,竟收到出乎意料的效果,我们之间相爱的情感在升温在与日俱增,我和她同居了,第一次与她真正有了肌肤上的接触。…… 当我和卡特尼娜订婚后,这一对男女之间的爱情和友谊似乎更为密切了。她美玉无瑕,温柔如水,像《红楼梦》中的林黛玉一样,永远是初恋般的青涩纯净,激情似火! 可是,就在我们下午上完最后一节课,下课铃声响了,我与卡特尼娜决定先吃饭再搬家,于是就在大学附近一家餐馆坐下,刚点罢菜,一件意外的事情发生了—— 卡特尼娜突然对我说:“亲爱的,您先吃,我有事出去办了就赶回来。” 我心中涌动着一股无法形容的疼痛,她好像有什么心事似的。我感觉到空气的沉重:“亲爱的,什么事这么急?您先吃了,然后我陪你一块去办?” “很抱歉,你不可能去,我去一下便回。” “好吧,请你快去快回,我等着你啵。” “嗯。” 卡特尼娜匆忙走后,我心里涩涩的,泪水已经不自觉的在眼眶里打转了,我真的感到有一种不可言状的失落感。当然,我不愿意让自己钟爱的姑娘,在吃饭的时候离我而去单独办“要紧事”,并且还拒绝我的同行,这是破天荒的第一次。我的天空飘雪了,风儿吹不停,人儿也洒泪了,美酒变苦了,脸上难以开颜——如果不懂得呵护珍惜,不懂得感情的轻重,思念会过期,相恋也会味变!我的心好像被鞭挞着,剩下的只有一劫如洗的感觉,赤裸裸的灵魂在爱的字里行间变得遍体鳞伤。…… 一个半小时后,她终于回来了!她说了许多体贴的话,至于去干什么?只字不提,她也说了一些不能自圆其说的事情和连她自己也不可信的不能让我去的理由。这种恍惚飘浮不易为人理解的理由,让我更加心痛!我并非对她的不信任,也并非对我们的生活品位的无限追求,更并非对她过去的爱情生活的拷问和索解。我感到害怕,我的世界正在错综复杂中一点点的解体,一点点的支离破碎。…… 我恍惚了好长一段时间,口里嘀咕着:“您回来了就好!” 卡特尼娜面无表情:“亲爱的,你为什么不吃呀?我不是叫你先吃的吗!” 我为此动容:“我先吃?在我们中国的国度里,这是没礼貌的表现啊!快吃吧。” 卡特尼娜神色冷漠:“嗯。我们吉普赛人没此礼节。” 我十分郁闷:“你们吉普赛人没此礼节?” “是的,奇怪吗?” “有点,不可思议。哦,你们吉普赛人为何没此礼节?” “亲爱的,以后你会慢慢理解,也会慢慢被我潜移默化的。” “喂,亲爱的,刚才我问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我呢!” “什么问题?” “唉,贵人多忘事!我再给你说一遍——你们吉普赛人为何没此礼节?” “您说的是等人吃饭的问题?” “没错。” “很简单,你们中国不是有一句话叫做什么”守寡容易等吃难“吗?” “对啊,有此话。”守寡容易等吃难“固然有道理,但在我们的国度不像你这样的解释,您曲解了。” “曲解了?” “是的,我发现你是一个很善于用脑、很敏感,而且多愁善感的美人啊!我们的意思是,唉,说来话长不说了,快吃吧,我们还要去搬家呢!” “好吧,快吃。” 我与卡特尼娜吃罢饭,便打车来到一家搬家公司,交费后,乘坐该公司的搬家车辆直驶卡特尼娜的住宿。当我们来到她的出租屋时,又一件意外的事情发生了。 第2卷 爱的小屋 第十章 被洗劫一空 有心栽花花不生 一屋子警察!出租屋的气氛有点紧张和混乱。 警察们正忙于对现场进行拍摄、勘查。与卡特尼娜同住的两个女同学在向警察诉说案发经过。原来她们合租的出租屋失窃了! 我不由回想起刚才在餐馆吃饭时,卡特尼娜突然神秘的离去!这一个半小时她究竟干了什么,背着我去作案了?还是她的初恋情人——桑拿子龙又从她的梦中跳出来轻拍她的玉肩?或者说更有理不清理还乱的爱情纠葛! 我头脑里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难道说,这是第三者加盟加出的麻烦!为何偏偏就在这搬家的时候惹出事端来呢?这世道公平何在!我们幸福即将来临的时候,窃贼竟将黑手伸过来,也把她卷入这令人难以捉摸的痛苦之中!想到这里,我似乎有些后怕,不寒而栗!…… “喏,卡特尼娜和他的男友回来了,你们问她好了。”古兰微露眼尖看见卡特尼娜与男友和几个陌生人前来,大声嚷起来。 “为什么?”大胡子警察文绉绉的问。 “卡特尼娜最知情了,她巧嘴八哥的很会说话,一张嘴常常能逗得大家笑得直不起腰来。还学会了狗叫、公鸡叫、鹅叫呢!”另一合租房的女同学杜维维奇也附和说。目光深沉,态度显得那么亲切和蔼、有幽默感。 “你叫卡特尼娜?”大胡子警察默默地走到卡特尼娜跟前用怪怪的眼神问。 “是啊,怎么着?”卡特尼娜莫名其妙地反问。 “你问的很好,你带这么多人来干什么?”大胡子警察依旧文绉绉的。 “搬家呀!”卡特尼娜心里老大的不乐意,仍然笑眯眯的回答。 “搬家?你想一走了之!与本案无关的人请站在警戒线外,案件未调查完毕,这里的财物谁都不能动。”我和搬家公司的几人被拒之门口的警戒线外。大胡子警察一口气说出这一大串话来,显得有点滑稽可笑。 “警察,你怎么这样说话的?是职业病,还是神经病!”卡特尼娜的声音低若弱蚊。 “喂,你骂谁?”大胡子警察吹胡子瞪眼睛。 “没有骂呀!谁骂了?本姑娘可不是粗人。哼,无聊,龌龊!” “你撒谎,分明就听到你骂人!现在你又骂了!” “姑娘,请你说话文明些好吗?我们并非为难你,我们在例行公务。”一个漂亮的女警察走过来很客气地说。 “嗯。”卡特尼娜轻轻应了一声。 “姑娘,请您检查一下,看看丢失了什么,然后再向你了解一些情况。”这位女警察微微一笑又说。 “好的。” 卡特尼娜走进出租屋,在检查自己的东西。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啊,警察,我的东西被洗劫一空!” “什么,你的东西被洗劫一空!价值多少?”大胡子警察面色铁青。 “至少有8000欧元。”卡特尼娜极度紧张。 “这样吧,请你跟我们到一趟警察局。”大胡子警察不客气,酸溜溜说。 “什么狗屁,去警察局?” “是的,去警察局。请你的嘴巴放干净些!” “为什么要去,我为什么要去警察局!我又没有犯法!” “因为你与本案有重大涉嫌,要接受我们的调查。” “满嘴荒唐血腥,你们警察乱抓人,我要控告你们!!!” “好啊,你控告呀!你挺操蛋的,带走!” 卡特尼娜被带走了。她走过我的身边,含着泪水,似乎很委屈的对我说:“雁明,我没事的,你等着我啊!” 我两眼充满爱怜:“卡特尼娜,我相信你,我等你!” 她从开始接触警察到被带走,这逗人恨的野性一点不知收敛,总是含沙射影、五迷三道的,我没办法了,心中暗淡的只得问一句:“卡特尼娜,还知道你姓什么吗?……” 卡特尼娜微微的点下头,被带上警车,遭到围观者冷嘲热讽,场面一片叽叽喳喳。 “卡特尼娜,到了警察局不要犟嘴啦!”古兰微露高声喊道。 “别乌鸦嘎嘎叫了,卡特尼娜,要小心哦!”杜维维奇也喊道。 “卡特尼娜啊卡特尼娜,挺老道的,爱玩软刀子骂人,在警察面前还呈能耍驴脾气,你这朵野玫瑰啊,要倒霉了!”古兰微露叹息着。 “是啊,卡特尼娜太好强爱胜了,秀才遇着兵——有理讲不清,会吃大亏的。悲哀哟,谁娶了她谁倒霉!”杜维维奇一脸怪相,背后骂皇帝。 “陶雁明,你这个护花使者该怎么办?”古兰微露提醒说。 “我能怎么办?谁叫她这么放肆,连警察也不放在眼里,把警察骂火了!”我一肚子怨气。 “你不想办法找关系打通关节?”杜维维奇突然开口说。 “在这法国人生地不熟的,找关系谈何容易,不过也得去打通关节碰碰运气了!唉,真是有心栽花花不生,无心插柳柳成荫!” 警察鱼贯而出,纷纷上了车,警车呼啸一声,绝尘而去。 我追了上去,拦停一辆出租车,上车关门正欲尾随而去,一个喊声追了过来:“喂——不搬家了!?” “很抱歉,东西都被偷光了,还有什么可搬的,不搬了!还不爽?” “不搬?那搬家费是不退的!” “废话,谁还要你们退!”我一挥手,的士呼的一声,也绝尘而去。我心中蠕动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恐惧和忧虑,让人毛骨悚然。一个能掏心掏肺,嘘寒问暖的红颜知己,就这样被迫地离开了我。…… 车到警察局,卡特尼娜被带下车,立刻接受审讯。主审官居然是老冤家——大胡子警察!他的左右两旁坐着的是那位漂亮的女警察和一个很高很瘦的小警察。 “你的姓名、年龄、工作单位、职业?” “卡特尼娜,23岁,在巴黎大学就读。” “国籍?何时来巴黎大学,什么专业?” “吉普赛人,去年来巴黎大学,经济管理专业。” “你知道你为什么被带到警察局来的?” “不知道。” “据说,周末你没有回出租屋住,是吗?” “是的。” “去了哪儿?” “周末无聊,我与同学在一家咖啡屋喝咖啡,消磨时间。” “与谁?通宵达旦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