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部分 第1章羊癫痫发作了 “张宁,你醒一醒!”,迷迷糊糊之间被人推醒的感觉真不好,抹了抹迷离的双眼,扫视周围。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一排排统一的坐椅,自己处在一堆小孩子中间,也就15、16岁的样子,这些人一个也不认识。抬头一看,是一个对自己怒目而视的女人,这姿色,按修真界的标准那是属于残废,不过这里是什么地方,目前一无所知。 黑色的教师制服裙,不知是不是太过生气,峰峦起伏得厉害,真是一副美妙风景,观其岁数,大约40左右,依然保持着说得过去的体形,目光之中透出的愤怒无以复加,又带有那么一丝丝极度失望的眼神,就这样盯着他,再不发一言。 一头雾水的张宁不知所措,这里倒底是哪,观看这些小孩子的衣服,整齐划一,再看看自己,也穿的和他们一样,一套小西服样式,前面有一块大大的黑板,另有显示屏等配套措施,这是教室,没有疑问,自己前世的前世见过。 看着面临霍老师的斥问,浑然不顾,反是贼头贼脑到处乱瞄,一点也没把霍老师放在眼里的张宁,众同学先是一怔,随后哄堂大笑,女生还好点,男生笑得尤为夸张,敢把全年级有数的更年期完全无视,有种!我们支持你,不过只限于道义上的支持,要想获得无条件的支持,我们倒是想,可是不敢呀! 霍老师抬头扫向起哄的学生们,目光所及,同学们噤若寒蝉,瞬间安静下来。这个始作俑者,居然没有对自己可耻的行为做出任何反思的举动,气不打一处来,“张宁,你要睡,就到过道上去站着睡!现在,给我出去!”手一指后门,这是全世界通用的手势,张宁也不反对,老子又它娘的活转过来,这个事涉大局的事,得先搞清楚。 思索之间,对这个女人完全无视,站起来一摇三晃地向教室后门走去,拉开门再关上,全过程就是烈士上刑场,毅然决绝,就差一句:xxx万岁! 轮到教室里所有人哑然,张宁今天这是怎么呢,是他王者归来,抑或是破罐破摔?不要说那些小屁孩,就连霍老师也傻眼了,是不是张宁受到的家庭变故太大,从天上掉到地下室,搞得精神错乱? 张宁当然不会理会他们在想什么,现在关心的是上的是那具身体?好在重新附体也不是头道,心下倒也不慌,瞅到走廊尽头有正衣镜,就到那儿来“欣赏”下这具身体。这是副小身板,大致1米65的身高,还算凑合,但体格很孱弱,细胳膊嫩腿,小西服样式的校服,将这偏瘦的身材突出的更厉害,活脱脱一豆芽菜。 这些不重要,重点是宝贝在不在,顾不得别的,兹事体大!裤裢打开,小内内半扯,就往外掏,“啊!”,宝贝还在,悬着的心算放下大半!而从走廊转弯处过来的女老师,正好看到,这还得了,发出比刚才教室里老师还高的分贝,“你在干什么!”,回过神来的张宁,相当不爽,立马以挑衅性姿态,回视这位老师,老子检查身体,管你鸟事! 这也是一位教师,年纪30来岁模样,脸庞丰润白晳,黑色的教师制服裙,肌肤细白毫无瑕疵,足蹬黑色三寸细跟高跟鞋,将整个身体曲线弄得光滑匀称,同时也相应的将她的身高拉抬至1米7以上,冲近到张宁身前,高度上超了一个头,在气势上相当强烈,可这凶巴巴恶狠狠的样子,令人无法接受! “张宁,你跟我来趟办公室!”为人师表的老师,不是不想在走廊里训斥他,而是两旁教室里的授课声和读书声小了许多,大伙都听到了那声狮子吼,拿什么训他?不可能说他在走廊里公然手淫吧?这事他不觉得丢人,我还说不出口了! 到了办公室,才有你好看!别的不说,光你张宁以前干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要不是校董事会拦着不许,早够开除好多次!你的老爹倒了,还不夹起尾巴做人,反而变本加利起来,这就是天作孳,尤可为,自作孳,不可活!至少这次给个严重警告处分是跑不掉的。 哦,老子现在的名字叫张宁,就借用这名字好了。脑海里乱得吓人,纷至沓来的信息,不管不顾地在注入,“啊!”,似挨了用棉花包裹住的重锤当头一击,捂住脑袋,向后一倒,就地打起滚来!那些信息符号如同决堤的洪水一样,宣泻直下,势不可挡! 伴随着满地打滚的,还有张宁惨厉的叫声,那身校服眨眼间就沾满灰尘!这下大伙都不要想上课了,他的叫声比起最高声音授课的老师都高,据事后传说,远在另一幢楼内的音乐教室,正在上教研课,一曲好一朵美丽的茉莉花,乃是音乐老师的拿手,正在弹钢琴的声音被陡然压制,调子完全乱了,被这不详之声弄得节奏大乱,B大调弹成了C大调,c小调弹成e小调,一旁正深情并茂唱得如鱼得水的学生,不知所措,有人按原调,有人按她新调,最后彻底乱了套。 整个教室里,个个喜气洋洋,对这一变调带来的绝佳喜剧效果,自己先乐上了,观摩的别校老师,也是忍俊不禁,掩嘴而笑。把个音乐老师气了个半死,这它娘的是谁在捣蛋,老娘我容易吗?就想凭这堂教研课,获得晋升的职称,这下鸡飞蛋打,老娘抓住你,定要碎尸万段! 走廊里的那位老师,也是慌了神,看这架式,不像是装疯卖傻,像极了癫痫,也就是俗称的羊癫疯,张宁疼得以额撞墙,发出“呯呯”之声,从教室里出来不少老师,当然也有学生伸出脑袋来看稀奇,根据看到的表面现像,向同学们散播着自己的臆测,不外乎我校名人张宁,由于身份地位的反差太大,思维混乱,正式发疯了! 训学生很正常,但训出精神病来,就少见了,他有精神病的诱因,可你的训斥,就是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所以很不幸,你多少得承担些责任,连带着学校也有责任,两位老师不敢怠慢,想赖给别人都不行,总不能说他自己无来由就发了疯吧? 张宁脑袋很快就不够用了,不过随着脑袋中的两个半球合并,成了一个大球不说,还有一个闪着灰白光线的珠子在里面藏着,一分钟后,疯狂挣扎的张宁安静下来,嘴角渗出的涎液,令人掩鼻,而蜷曲着的身体,亦是随着抽搐的停止而拉直,仿佛在抓什么东西,但始终抓不住,最后不得不放弃的凄惨模样。 两位老师赶紧找到各班体育委员,将他七手八脚抬下楼,送到霍老师的私家车里,一溜烟向最近的市七医院驶去,而走廊里的那位姓钱的老师,则开着她的私家车,载上几名男同学,一同前去市七医院。 不管怎么说,学生在学校有个三长两短,对学校的声誉有极大影响,孰轻孰重,她们还是分得清楚的,更别说她们还是造成此事的两个“凶手”。 下车后,众人把他抬到急诊科,医生简单询问了情况,查了查体,下了终极结论:癫痫无疑,痉挛发作,还是大发作,表现形式为突然意识丧失,继之先强直后阵挛性痉挛,常伴尖叫,面色青紫,尿失禁,舌咬伤,口吐白沫或血沫,瞳孔散大,持续数十秒或数分钟后痉挛发作自然停止,进入昏睡状态,醒后有短时间的头昏,烦躁,疲乏,对发作过程不能回忆,常危及生命。幸喜送医及时,立即给药,巴比妥、丙戊酸钠、卡马西平等对症药量加到最大,他的病症太严重了。 还得给他交费办手续,钱不是问题,霍钱二位老师不是缺钱的主,不过有学生间接地死在自己手里,想来也是不愉快的事。安置好这个头疼的家伙,并给他小姨打电话联络后,两位老师这才与学生们返校。 躺在病床上的张宁,想着这次“投胎”,哦,不对,不能叫“投胎”,老子连这次都三世为人了,辨证唯物主义在自己这,完全被颠覆。好吧,就来检验这次附体给自己留了多少本钱? 脑海里的符号信息开始汇聚成团,演变成自己熟悉的内容,洞玄天元大法,一页接一页地翻过似的,向自己展示它的博大精深,而这绝对不是幻觉,在检视过程中不时用左手去打右手,再用右手去捏左手,均有痛感。脑袋的疼痛简直就不是一般化,就像一只巨手将脑袋给掏大掏空,置换了里面的所有东西。 而这具身体的原主人的信息,在这海量的洞玄天元大法信息面前,连个百亿分之一都不到,仅耗时零点零零几秒,便把他那可怜的存货给挤到一边去了。 基本信息如下:姓名张宁,1990年1月1日出生,父亲张钢,原西益市市长,现因贪污、受贿等多项指控被纪委控制,母亲方芸桦,因车祸在张宁十岁时已死。他是独子,从小受到的溺爱可想而知,养成了狂妄傲慢、目中无人的性格,年纪不大,缺德事却没少干。除了当纨袴子弟外,干别的都不行,活脱脱一标准的官二代。 现在张钢失势,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撇清关系算是轻的,没有落井下石就不错了。张宁张大少的地位,那也是直接掉到了地狱里,家中的财产已被查封,别说那几辆当生日礼物送的兰博基尼和阿斯顿马丁开不出来,就连眼下这贵族中学的学费,都是因提前一次交清才未遭查禁,否则只能去职高混。 嘿,这都不要紧,老子可以重头再来,想起最后一刻师傅师娘拼命将自己的魂魄送入虚空,满腔的仇恨油然而生,可恶的仙王,不顾一切也要灭杀我们,完全将老子势头正好的修真前途打断,这个梁子结大了! 万丈高楼平地起,既然活着,就有机会,反正修士、仙人寿命长,待我再入修真,早日成就仙君,以其人之道还治其身,那时定要打得你们连这附体的可能都没有! 暗运经脉,不过马上就予以放弃,这个张宁真的、是个混蛋,年纪不大,居然花天酒地,淘空了身体,连普通体质都做不到,不加以彻底改造,这个皮囊根本不能用。 医院没必要再呆了,老子得出院,不然钱不够!从张宁的记忆中得知,他的基本生活,现在全靠小姨方芸榕来维持,她是开酒吧的,在张钢出事后,是她把张宁接来,虽然有姨侄关系,但张宁这恶劣的大少品性,是个人就受不了,故而她只给了生活费,其它摆谱的花销,自然一个大子儿也不给,目的就是想让他迷途知返。 张宁有大手大脚的习惯,或者说根本就没有钱的概念,这个月才3号,他居然将这个月1000元生活费,给花得只剩20元。一进医院就说钱,20元是啥概念,张宁也不知道,不过肯定不够付床位费的,更别说高昂的药费和人工费。 四个输液瓶里的液体,还有两瓶多没输,而同诊室的病人,大多是留观,当然有人相伴,从这也可看出人情淡泊,自己这儿一个人都没有,张宁生活真失败,搞得众叛亲离,成了孤家寡人。 总算盼来探视的人了,芸榕小姨看来是精心打扮了一番,手臂上挎个金白色小包,低胸无袖的细肩带桃红丝质上衣,虽不透明,却紧贴身体曲线,却走动之间,那一大片雪白的胸脯,在两个半球中间,挤成深邃乳沟,一条配合耳环的金碧玺吊坠铂金项链,挂在雪白的胸脯前,将小小的两点凸出,更增诱惑。 下身穿的是紧迫得夸张的桃红色长窄裙,那纤细的腰肢、平坦的小腹和圆翘的美臀被裹成最诱人的形状,要命的是那裙子,还别出心裁在大腿侧方有一开叉,直裂到不能再裂的程度,裸露的大腿套着浅棕色的水晶丝光长袜,脚底下,一双乳白色的高跟鞋,跟窄得可以当针尖来用,而且高度不止四寸,表现出来的一切,莫不充满成熟美妇的媚惑,谁叫小姨是开酒吧的,不穿得前卫些都不好意思。 这点无庸置疑,病人们停止,集体向她行注目礼,不少人虽不敢明着使劲看,但瞟来瞟去是必不可少。“小宁,你这是怎么了?”一下坐在张宁身边,焦急地把张宁的额头摸着。 浓状艳抹,给人的第一印象并不好,不过只要人长得漂亮,就有特权,再说别人紧急赶来探视晚辈,就更不好说别人什么,有想套近乎的,便代张宁说话,将医生护士透露的病症,再重复一遍。 闻知这是癫痫,芸榕姨妈无法自控,将张宁的脑袋抱到怀里,那个劲用得好大,箍得张宁喘不过气来。张宁再次对这具肉身表示了鄙视,不得不大声咳嗽,以表抗议。温柔乡是好,但也得有命去享才行。 正文部分 第2章臭气薰天 小姨看了看病房乱糟糟的样子,以及刺鼻的异味,人上一百,无奇不有,更何况病房是以病人为大,吐痰咳血是正常现像,大哥不说二哥,谁也别说谁。 “小宁,小姨给你换个房间,你别动呀。”,她今天是在半道听了电话,紧急赶来看侄儿的,姐夫张钢以前可以不管,现在想管也管不了,但我不管,怎么对得起早死的姐姐! “小姨,不用了,我好多了,没事的,我这就回家。”有气无力的张宁,声音都变了,虚弱无比,更显无助之感。方芸榕心疼得不得了,“都这个时候了,还想着那些破事吗?天无绝人之路,万事有小姨!” 叫我怎么说?老子现在得对附体,实际效果就是夺舍,做个全面评估,呆在医院里,除了看天花板外,就是浪费时间。“小姨,我真的没事,马上要高考了,时间耽搁不起呀!” 闻听此言的方芸榕难以置信,太阳从西边升起来了吗?吃喝玩乐、五毒中除了嫖毒不沾的侄儿,居然会说出这番大义凛然的话来,难不成癲痫也有益处,以毒攻毒,将他的纨袴给治好了? 看其表情,虽然虚弱,但眼神清澈得很,不像在开玩笑。“你确定不住院也行?可不能勉强。”狐疑不定,还得试探下是不是他在说胡话。 “真的没有问题,我感觉脑子一片清明,好多东西一点就通,快快快,趁热打铁,我得好生复习下知识,准备考大学!”做为附体的张宁,不得不对关心与自己同名的小姨许下承诺,当然这个承诺的完成,对曾经的修士来说,是有如探囊取物般容易。 “小宁,你必须得做院,做一次全身检查才行,急诊科的水平有限。”,捂上嘴巴,以近乎哭泣的声调对张宁说了她的决定,高跟鞋踩着地板,向医生办公室而去,惹得陪床的家属纷纷让道,过道上众人闪到一边,嗳,又有那位不幸的人儿到了天堂,请节哀顺便,慢走不送! 张宁哭笑不得,老子浪子回头金不换,你乍不信呢?医生很快同小姨一道,火急火燎地赶了过来,也不管张宁同意不同意,就把他放在了护工推过来的轮椅上,开了一大堆检查项目,在小姨的陪伴下,在整个医院里进行了半个上午外带整整一个下午的检查,要知道这还是在没怎么排队的情况下做得的,如果看看队列尾部,老老实实地排队的话,那么两天也甭想做完。 检验结果一切正常,与常人无异,当然体质虚弱了些,不过也在正常值内,没什么指标不对的。只是某些匪夷所思的现像,由于时间紧、技术力量也薄弱,就选择性的被忽视了。 身体虽然“健康”,但脑子的思维正常不正常,就不是我们这种综合性医院能解决的,而应由专门的精神病医院来解决,在医生用隐晦的语言说出后,方芸榕痛哭失声,侄儿得什么病不好,那怕是艾滋病,也不是治不了,而精神受了刺激,要治好,就难了,再说就算好了,也难娶到好人家的女儿,谁愿把自己的女儿嫁给有精神病前科的男人呢? “得了,小姨,我又没吹牛,你干嘛不相信我呢?”这句在今天起码说了不下八次的话,再一次重复,得到了第次无视。 “行了,张宁,我带你回家里住,我就不信治不好!”,带着张宁,坐上她的宝马320,回到了她居在的嘉祥花园小区,全是两层的欧式别墅式住宅,你要说很高档,谈不上,但档次比绝大多数商品房要高很多,比上不足,比下大大有余。 张宁看了室内装修格调,那是相当地不喜欢,老子修士出身,就该住洞府,这满房间的俗物,对自己没一点用处,最要紧的还是欧式,西洋人搞的东东,更是与我的道术功法格格不入,有似在哥特式建筑里开中药铺,要得个锤子! 小姨将张宁拉到二楼楼梯最外边的一间房间,“你就在这你房间老实呆着,小姨去打电话。”说完便不理张宁,自顾自的回到她的房间里。 苦笑一声的张宁,审视起这个房间来,这间房间,完全是按五星级酒店的装修来做的,甚至在小细节上更为精致,一应家电家具,俱是上档次的。 张宁将房门锁上,立即就地盘膝座下,现在一点法力都没有,可说与凡人无异,但附体夺舍时,脑袋里的宝珠就是我东山再起的本钱,试了试意念之力,一下原地消失不见,进入了宝珠内部空间。 我的天呀,所有储存的资源,基本没有够档次的存货,而那些长势良好的灵药材,更是全数蒌缩而死,珠门洞开,哦,已经不能说珠门了,内外现在已是一体,空空荡荡,紫竹、白晓火这类保命的天材地宝更是不见一个。 清灵子师傅、明霞仙子大师娘、俞素琴二师娘,为了保住我这独苗,不惜拼死一战,这些资源全数被紧急动用,能增大多少实力算多少实力,无奈仙人与修士之差,有如修士与凡人之差,最后是她们将我魂魄,强行送进虚空,才有我附体夺舍的机会。 地上还有少量下品灵石,哦,那就是我的救命稻草,妈的,当务之急是要改造这具不争气的皮囊,要不然一切免谈,好在总路线、总方针对老子来说,是小葱拌豆腐——一青二白,不会走弯路、走错路,剩下的就是寻找资源,按步就班地升级,最后脱离地球,重返修真界。 手捏两枚下品灵石,开始运转功法,我靠,第一下就承受不起,凡人皮囊就算再坚固,也不能承受这灵石之威,也就是说此路不通。那么得练制聚气丸才行。不经过脱胎换骨的步骤,就没法当修士,就没法进行修练。 聚气丸这类丹药,在修真界对于前世是丹师的我来说,可说没有任何难度,在这地球,却成了个大难题,首先没有灵气滋润,药材就不太符合要求;其次,我也没法力呀。这就成了个死循环,要有法力,就得服了聚气丸,而服了聚气丸,才有法力。 嗯,不对,老子以前高级货见得多了,对这些下品灵石,完全没打在眼里,它的所有品质,实际上我是不了解的。老子手拿两枚,当然让这孱弱的躯体受不了,少拿点了? 不得不佩服自己一下,人穷的时候,就变得聪明了。张宁立即重新进珠,去找有没有灵石的残渣之类,想想以前,自己对特等灵石都不太放进眼中,现在却为了灵石碎屑,象搜救犬样,不放过珠内一点地缝。 这样的下品灵石碎渣,就连养气修士都打不到眼里,可现在却成了我的最爱,造化弄人啊!你还别说,这样的碎渣还真有些多,并不是最贵的就是最好的,乃是最适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 手拿碎渣,运起功法,抛弃掉一切杂念,全身心投入。脸色无喜无悲,宝相庄严,五障尽去,全身之浊气从体内四面八方开始汇聚于丹田(也只能那儿可称为丹田,小腹处其它部位全是废物。),又从丹田向四面八方散去,仿佛是在做前世的透析。 上半身的阳气和下半身的阴气交汇于丹田之中,互相融合混杂后散落于经脉。努力将浊气置换为灵石的灵气。呼吸已从粗到细,渐次于无。脑海中每个思路的来龙去脉了然于心,毋须苦思冥想便明理知宗,恬淡无欲,心意转细,天台明净。 内心充盈着安逸愉快,不带任何贪、嗔、忧的念头。身虽存在而轻如彩云,似要飘浮于空中。做为前世的丹道为主修士,自是明白练丹就是练心的道理。 熟悉的感觉回来了,这才是修士应该有的境界。虽然修为还在凡人阶段,但自己境界可是不低,在这地球上应是无敌的存在。 就连这点下品灵石残渣,对自己现在的运功,还是最低层次的运行,都是绰绰有余的。随着经脉里废液废物的排出,感觉就是一个爽字! 进入修练状态,物我两忘,浑不以外界为意。随着全身经脉粗步梳理,总算有了点修士的样子了。睁开眼睛,我的天,满房间全是旱厕的粪坑味。 戴上口罩的小姨和一个陌生中年男人站在门口,看张宁“收功”完毕,“小宁,你没事吧?”,她不顾这异味,向张宁靠拢,只是实在不能忍受这味儿,更不想摸着那泛黄带黑的外衣。离张宁还有一米开外,实在没法再前进,“小宁,快去洗澡,马上就去!” 穿着里外全被污物沾污透了的校服的张宁,也觉不适。冲两人微微一笑,走向卫生间,飞速脱掉校服,打开花洒,朝身上狂喷,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太吓人了,脱下后放在地下的校服,水一沾上,加上从身上冲下来的污物,就像清洗化粪池一样。 一直冲了近半个多小时,外边传来小姨高声喊话,“小宁,你的换洗衣服,我呆会去给你买,现在你穿我的浴袍,记住,洗干净点,不要怕费水!”,然后就听到她和那个男人的对话,“陈医生,你说小宁这还有没有得治?” “还得观察,据我多年临床经验,有这么一类人,大器晚成,平时表现很是怪异,甚至可说是弱智疯子,但在某些方面,那就是天才,他们的成就,是正常人无法达到的高度。方女士,你看呀,他听得懂你的话,并非自说自话。这个病人,我得好生研究研究。”这个姓陈的医生,到是巴到点谱了,至少大方向没错。 “那有劳陈医生了。”,两人客套了几句,小姨就满房喷除臭剂了。窗子更是大开,加速异味排出。很快,楼下就有人来敲门,小姨不得不下楼去询问。 不出意外的,由于都是邻居,谈话的内容,无非就是太臭了,他们不知到底发生什么,化粪池爆了吗?可是臭源却在楼上,令人想不通呀!尤其是其中一女人,言语尤为尖酸刻薄,好像两人有过节,甚至还是那种很大的过节,其它邻居均散去了,就剩她和小姨还在舌战。 做为已经初步洗髓伐骨的张宁,听力自然比凡人强得太多,听得真真的,妈的,谁家没个三灾两难,小姨道过歉了,你还不依不饶,没完没了的指责,太不象话了! 拿起托架上的浴袍,将身体略微裹住,走出卫生间,冲还在门口的陈医生点点头,下楼声援小姨来了。 “你谁呀?还没完没了不是,我家小姨不是给大伙道过歉了吗,你还有那点不满意?”,张宁声音不高,但却很好听,带有很大的磁性,宛如动听的男低音。 争吵中的两个女人,一齐把注意力投向这个小男孩。 岁数不大,体格也不强壮,十足的小屁孩,可那眼神却深沉忧郁的象情歌王子,却没戏子那份矫揉做作,更象是深经世事的老者,肤色白晳赛婴儿,只是那浴袍,还有泰迪熊图案,令人喷饭。 而同小姨吵架的女人,有着完美的瓜子脸,脸蛋仿佛是柔嫩的凝脂,就像晶莹的光采,在玉肤下流动。向上微挑的细长浓眉,正应了淡扫娥眉眼含春之意,如深潭般幽遽的凤眼,看得人心如小鹿乱跑。 衣裙十分素雅,又长又黑的秀发,披散在肩膀上,丝质白衫,料子是半透明纯白薄纱,那衫上第一颗扣子缝得特低,胸口一大片雪白娇嫩的肌肤外露,黑色缕花蕾丝胸罩若隐若现,深深的乳沟毕显,而及膝的雪纺白裙,膝下圆润白晰的小腿,配一双纯白的细高跟鞋,浑身上下洋溢着成熟美妇的韵味。 小姨停止了吵架,拉过张宁,仔细端详,她惊讶的是,洗了个澡会有这么大效果吗,那我洗了这么久的澡怎么会没这种效果呢? 这对母子象母子,情侣不像情侣的组合,让这个吵架的女子,半响说不出话来,手指张宁,“就是他搞出来的事吗?” “是啊,我认真练功,弄出来的味道大了点,这不是道过歉了吗?”张宁不好气地回答,自己刚刚洗髓伐骨,对周围造成不良影响,这是没有办法的事,但歉也道了,又不是以后天天要这样干,你还扭着不放不成? “哈哈哈!”,这个女人一闻此言,笑得合不拢嘴,情难自禁,到最后干脆蹲下捂住肚子,手指方芸榕,“你,你,你,方芸榕,你从那找来的奇疤!老娘算是领救了,算了,算了,不和你计较了,哈哈哈!” “龚湘婷,你笑够了没有,你还有没有人性?我侄儿精神上有些问题,是给邻居造成了不便,可你还在嘲笑他,你还要不要脸?”,愤怒的方芸榕手指这个女人,若非她还要拉着张宁,早就不顾形象,与她来场搏击秀。 “小姨,我没神精病,干嘛我说实话,反而没人相信呢?”,无奈的张宁,真的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 “好,好,好,我道歉,我不知道你侄儿在练功,有些不良影响,我能克服,以后他要练功,就算再臭,我也绝不干涉,方芸榕,我走了,有空喝茶啊!”,高跟鞋踩着水泥地面,发出轻脆的回音,扭臀的动作很大,显见笑得不轻,老对手摊了个神精病侄儿,够她喝一壶了,咱看看笑话就好,没必要一棒子打死,以后就没得乐子了! 正文部分 第3章栏杆上的奔跑 泪眼摩挲的小姨,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侄儿这精神病病得不轻,好端端的一人,以前是有些不尽人意之处,但现在却公然说胡话、乱开腔,这还不是应证了龚湘婷的话吗?跟龚湘婷斗了这么久,这次应是完败。 不管那么多,他发病不久,还有得救。抹了抹滚滚滴下的泪水,一把扯过张宁就向楼上去,陈医生在楼上完整看到了全过程,心中大为疑惑,这人不象是有病的样子,但说的话却是匪夷所思,练功完毕,练的什么功? 哦,还有,房间里臭气薰天,总不可能他没事找事,自己把房间搞得乌七八糟吧?而且听方芸榕说,家里没有任何类似的发臭异物,这张宁从发病到弄臭房间,其间也不可能搞得到发臭异物,那这异物从那来呢? 在楼上客房里,陈医生拿出简单的仪器检查张宁,比起急诊科医生的粗略检查,要进行地精细多了。不时还要询问些问题,这些都属于保密性的卷子,你如何回答,都在分析你是否属于精神病范围的考虑里。 张宁对答如流,没有一点拖拉,也没必要拖拉。陈医生越听越惊讶,这个人没有任何精神方面的疾病,相反思维敏捷,对询问的问题中所设陷阱,无不是堂堂正正地跨过,逻辑之强大,远胜常人。 “方女士,令侄不像得了精神病,以我的水平,认为他更应属于特例的那类。倘若他有惊人表现,我不会感到奇怪的。”陈医生此话大有深意,他想再观察他一段时间,如果有异变发生,他会第一个跳出来把张宁当研究对象,那时精神科医学最新成果,将会第一时间出笼,不出名都难。 送走陈医生后,方芸榕把张宁拉到自己房间来问话,屋内摆设,是全欧式风格,波罗涅兹羊毛地毯,希腊神话中爱神雕像,双层厚重窗幔,每幅窗幔都绣着一些植物和几何图案,一应卧室用具无不尽显奢华风格。唯一具有点华夏风格的,就是那个红木雕缠枝图案的梳妆台,足有2米以上的大床,悬有轻柔的鹅黄色床幔,朦朦胧胧间,令人睱想无限。 小姨坐在床上,而把张宁摁在梳妆凳上,双手扣住张宁的手,“小成,你说你在练功,练什么功?上午你在学校发病,又是怎么回事,你说你要参加高考。连初中都没毕业,拿什么去参加高考?” “哦,其实以前我练了天元洞玄大法,只不过一直没给你们说罢了,今天我是在过一道修练关卡,一时失手,有点小意外,不过现在已经恢复正常,小姨,你放心,初中那点知识,我都懒得学习,所以就一直厮混,现在岁数大了,就想出个人头地,也好对失去自由的老爹有个交待,告诉他我不是纨袴,不是官二代,更不是混吃等死的废物。”,这套谎话,是张宁早就想好的应对之策,说出来是出其的顺溜。 大段谎话说出来是很容易的,但猛然看见小姨眼角有一滴闪亮的眼泪,也就一滴米粒大小,晶莹闪烁,像黑夜里东升的启明星,眩目的光华闪得人发晕,张宁没法视若不见,一下从凳上蹲下,将小姨的手反扣过来,让他感受正常的侄儿,“小姨,我知道,你生气了,你生气我说假话对不,你伤心了,伤心我连这样的弥天大谎都敢编了,对不?事实胜于雄辩,我得做出一番成绩,那时你心里什么都明白了!” 方芸榕双手从张宁脑后滑向脸颊,细腻的手掌轻抚着张宁的脸,满眼温柔怜惜地看着他,那种爱怜与不舍的样子,活脱脱像极了前世的母亲姜氏。她见张宁正仰头望她,一把就将张宁的头,埋进了她的胸膛之中,令张宁顿感呼吸不畅,在这种情形下去挣脱,那是对长辈的极大不尊重,只得任她死死搂住。 感受她身体灼热的热度,闻到香水与体香共同散发的合成香味,更听到心脏咚咚跳着的脉搏,好一会,才慢慢松开了张宁的头,畅快地呼吸一口空气,再次抬头去看她时,却见她的脸上,已爬满了泪水。 从张宁的记忆中,张宁知道方芸榕对自己有深深的舔犊之爱,做为一个大龄未婚女,今年都38岁了,可依旧孑然一身,无所依倚,几无自立之所,酒吧以前有张钢罩着,现在没人罩了,她的日子很不好过。而张宁唯一尊重信任的人,也就是她了。 轮到张宁发瓜了,娘的,总不能直接给她说,我不是张宁,张宁已经被我附体夺舍,咱们现在没血丝关系,以后各走各的道,互不相干!对于真正的张宁来说,她是自己现在唯一的亲人,而此刻的张宁,接收了别人的一切,那么方芸榕,也将是我生命中一个沉重得几乎背负不起的女人! “得了,小姨,我的时间很宝贵的,现在我就得找书看,你看呀,以前我的书不多,也没有合适的书藉,是不是给我办个借书证,我到图书馆去看看?”,对于方芸榕,还是淡化处理为佳。毕竟老子现在正处于恢复期,而且这个期限还不短,得吃饭喝水之类的,说白了,就是得花钱,就需要小姨支持才行。 “张宁懂事了,知道看书了,不过你敢保证不看你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方芸榕还是不敢相信张宁所说,虽然没有再落泪,但不相信张宁的态度,是个人就知道。 “小姨呀,图书馆里会有那种东西吗?”,从张宁的记忆中,得知这家伙的黄色杂志可真不少,电脑里也是收藏了不下百部a片,反正苍老师等教诲的内容,绝对比霍钱等老师教的内容要多得多,且巩固认识提高的举动,是不需要有人提醒的。 妈的,这么小的年纪,就看这些,张钢的教育太失败。难怪小姨会怀疑老子借机又要大看特看,然后在冲动之下,出去玩。 “那好吧,小姨就相信你这回,好了,你别练功了,我去给你买衣服,借书证你就用我的好了,是西益大学图书馆的,离小姨的酒吧不远,中午看累了就来酒吧吃饭休息。”,依旧不太放心的小姨,给他下了个紧箍咒。 “中午我就不来了,在学校食堂里吃,那样省点时间。”既定方针已决,能少见面就少见面,自己的秘密太多,能少些接触就尽量少接触。 “那好,你每天的吃饭加零花,小姨给你五十元,三日一发。”方芸榕睿智地堵上张宁一次花光的途径,看你150元能玩个什么花样,总不可能你去欠小姐的嫖资吧? 苦笑一声的张宁,真张宁呀,真张宁,你可把老子害苦了,这不是逼着老子隔几天要一次钱吗?现在买药材的钱,根本没出处,而且那不是一笔小数目,要去挣这些钱,也得有启动资本才行不是? “小姨,你看这样行不行?离高考还有一个月,我了,就向你保证,这数学加理综成绩,绝对能排在全市前三,英语和语文,那个不好说,但大致还能过得去,至少及格。你看呀,假如我考了这个成绩,该得什么奖励呀?”拉下脸来要奖励,也就是是要启动资金,没法子,现在身体虚,急需进补,总不能明着叫小姨去准备吧? 方芸榕见张宁昂首阔步、听其宣言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叫人怎不心潮澎湃?同时也当治病好了,“行,只要你能履行你的诺言,小姨重奖你一万元!哦,是十万块!只是考不上的话,你还得参加随后的中考。就这么定了,早点休息,我去给你买衣服。”,她快无语了,张宁呀,你病得不轻,就当临死之前吃点好的,给他了个愿吧。 张宁这次不敢在房间里修练,而是泡在浴缸里进行修练,并且始终放着流水,淋着花洒,紧闭门窗,防止臭味出去,这才进珠去找下品灵石的碎屑,真的是世异时移,老子沦落到捡渣渣的地步,放在修真界,养气修士都不屑一顾的玩意,现在对我来说,却成了最大的宝贝! 定好修练“闹钟”,在凌晨4点钟,打开门窗对外排气,至于扰不扰民,那就不是我考虑的问题,大家都得过不是?只是苦了那些晨练的,接近方芸榕别墅时,臭气熏天,比掏茅坑的味儿好不了多少,几欲作呕,只能自认倒霉,躲着这里,绕着走了事。 次日方芸榕一大早就去办昨天没办完的事情,衣服和借书证都搁在门口。而张宁等她开车走后,这才胡乱找了一件穿上,拿起借书证,向图书馆所在的西益大学主校区而去。 方芸榕住的嘉祥花园小区,在西益市的西边,而西益大学在城市的东边,直线距离有12公里,假如坐公交车,将至少花去近一个半小时,这是无法令人容忍的。 从张宁的记忆中,找了条沿河的道路,那是绕了路,总距离会有18公里,但人少车少,自己跑着去,一省时间,二还省钱!说干就干,立即从楼上下来,飞速向小区外边而去,现在身体是虚弱,可灵石之力,也不是凡夫俗子所能比拟的。 张宁直接跳楼,尽量走直线,那啥的大门,没必要走了,他没注意的是,邻居龚湘婷可是看了个真切,她当时正在窗边梳妆打扮,立即看到这惊人一幕!二楼虽然不高,但跳下来也够人受的,方芸榕侄儿的精神病,可病得不轻,现在到了高级阶段,在玩自残了! 高级小区就是高级小区,平时没啥人,张宁提气狂冲,按早想好的路线图,飞速向围墙冲去,把龚湘婷吓了个半死,怎么,跳楼没死成,还要玩撞墙?以他如此之快的速度,可是要出人命的!虽说和方芸榕的关系恶劣,但也不至于看着她侄儿死而无动于衷! 打开窗户,准备喊他停下来,可刚把窗户一打开,就见张宁一个猛蹬,脚尖在墙上一点,手没沾墙,便飞过了高达三米的围墙,其身轻如燕,又有似大鹏展翅,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像极了军事五项中的过障! 跳下墙的张宁,撒腿便向河道边疾速奔跑,看见前方有单人或双人,就急速绕过,多人挡路,则一跃而过,偶有路人对他的腿在哪儿,都看不清楚,只看一团虚影晃过,人就消失不见,惊得众行人纷纷大骂太缺德了,把我们当障碍!张宁也是心中大骂,好狗不挡道,大清早的不去上班,不去买菜,挡在路上干什么? 跳了一阵,人行道边上停满了汽车,而行人和电瓶车、自行车混杂在一起,委实叫人快不起来,这儿人是少,但那是相对于主干道和次干道来说的,绝对人数可不少,再辅以做早餐生意的,道路交通情况令人绝望。 自己就算连跑带跳,也无法尽数躲开前面的人群和车群,得另辟捷径,想了想,只有河边的栏杆,没人去走,就是它了!来个大拐弯,蹦上河道边护栏,脚踩扶手,似蜻蜓点水,脚尖一点向前冲出个五六米,这下没了阻碍,至少大清早看河景的人,比道路上的人少得多。 行人与车辆,很快发现了这个诡异现像,这人肯定不是去跳河,但在这么高的栏杆上练平衡,又没带任何保险,纯属是疯子,想出名想疯了才会想到这个点子,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年轻人就是毛燥! 当然有人会拿出手机来拍摄,只是当调到摄影模式时,人影早见不着了。悲剧的是有个汽车司机,昨晚打了牌,精神不太集中,不时要侧侧头,清醒清醒下精神,正好被这惊彩一幕给震住,一时忘了踩刹车,与前车发生碰撞,还好速度不快,没有伤人,不过前车司机肯定不依,好端端的行车,你不看路吗? 后车司机明知自己理亏,但为减轻责任,就把自己看到的一幕说了出来,前车司机是个壮汉,嗤之以鼻,别人跳栏杆,关你屁事,你自己走神能怪谁?再说,有那个神精病敢在栏杆扶手上连续奔跑的,你眼睛看花了算是轻的,有病才是真的,不管那么多,赔钱! 两人的争吵围绕着金额的多少展开,一时围观者甚众,后边的车辆不出意料地堵上了,这两位视若无睹,继续进行讨价还价。 有人终于忍不住,出来摆平这事,不过不是男的,而是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女孩子,身着羽白色短款亚麻t恤,浅蓝牛仔裤包裹住两条长腿,干练异常,尽显女汉子风范。 “我说你们两个还有完没完,不就是点擦挂破事吗?几下谈,给你们十个数时间,不要影响交通!”,女汉子颇不奈烦,语气未免犯冲了些。 “哟嗬!哪个缝里蹦出个你来啦?你谁呀,狗逮耗子——多管闲事,一边去凉快,别妨碍老子谈事。”,前车司机要比她强壮的多,不过也不敢公然动手,君子动口不动手,言语间同样冲劲十足。 “我是警察,没权管这事吗?我命令你俩立即挪车,将道路腾出来,赶紧的,别磨磳了!”,女汗子掏出警官证在俩人眼前晃一晃,作势欲收回兜里。 “这年头冒充警官的大有人在,我得看清楚。”,壮汉有些发虚,但场面话还是得说,要不然这么多围观者,看见自己被证件一晃就吓软蛋,面子上挂不住啊。 “得,看看吧!”,女汉子也不想仗势欺人,将证件递给壮汗看看。 “我说康欣凤康警官,你是刑警,几时管起交警的事来了?太平洋的警察——各管一边,得,您老还是等着吧!”壮汉不是法盲,懂得警察的内部分工,一把轻推开挡在他面前的女汉子,仍旧和后车司机理论起来,“小插曲已过,咱哥俩是不是该接着谈?” 后车司机心虚了,你是老大,警察你也敢推,就凭这一点,老子就得让你三分,“好说,就依你的价钱,只是我钱没带够” 他的话还没说完,女汉子一把抓过壮汗的胳膊,就地来个背摔,动作干净利落!掏出手铐,将壮汗拷在了路旁的垃圾桶把手上,走向前车,发动车子,将它挪到人行道上,手一指后车司机,“你,把你的车开走,别挡道!” “警察打人了!你别仗着手里有铐子,想抓谁就抓谁,想铐谁就铐谁,你铐我,先给我说说,我犯了什么法?”,叫起撞天屈的壮汗,高声吼道,场面混乱起来,“看什么看,都散了!”,凶光一瞪,众人纷纷后退,做鸟兽散。 康欣凤一脸嘲笑,来到垃圾桶边,把壮汉的手铐取下,推推搡搡地将壮汉弄到路边,“我的名字,你知道了,有什么不妥,你可以去投诉我,我随时恭侯!” 说毕扬长而去,壮汉欲哭无泪,“老子今天被女人给摔了!给摔了呀!康欣凤,老子跟你没完!” 正文部分 第4章一个饭桶 暂且不说康欣凤在河边的小插曲,张宁的栏杆狂奔,还真不是盖的,仅用了不到半小时,便赶到西益大学图书馆,这还有不敢在大学校园里撒开脚丫子跑,免得造成围观的因素,再说神圣的校园,教书育人的地方,得斯文起来不是? 不得不说西益大学牌子硬、底子深,图书馆修得富丽堂皇,高达十层,美轮美奂,学生和外来读者不少,像张宁这种半截子幺爸,也不是没有。 在楼下索引室查了一会,当然不是去查高中的课程,而是查大学的课程,粗略地大致看了下楼层,直上三楼,这里人还是不少的,和所有图书馆一样,秩序井然,没有太大的声音。 分析学、代数学、几何学、概率论、物理学、数学模型、数学实验、计算机基础、数值方法、计算机图形学、运筹与优化高等代数、数学分析、解析几何空间、概率论、高等几何罗氏几何、微分几何、复变函数、实变函数、微分方程、近世代数、初等数论、普通物理学、计算机(Foxbase、Basic与C语言)、拓扑学、群论等数学课程。 还有有机、无机、物理化学、高分子化学、普通动植物学等等化学生物课程,太多了,假如老打老实地看下去,谨怕得到500多岁才看得完、学得精。 我们的张宁当然不会干这种傻事,而是充分发挥修士的本领,翻书就行!说对了,就是翻书,张宁的眼睛当扫瞄仪在用,因为目前没有神识可用,否则那有这么麻烦,直接往整本书盯上一眼就解决问题了。 从书架上拿起书来,一页接一页地翻过,速度相当快,翻一页仅需十分之一秒不到的时间,扫瞄进了脑海里,自己的脑海里的宝珠还在,就是自己东山再起的本钱,而两个脑半球结合在一起的效果,没得说的好使,越翻越快,只恨这书为何不做成超大的一页,那样多省事,现在逼得自己一页页的翻,何其麻烦! 沉浸在“翻书”大计的的张宁,浑不顾左右投来的诧异目光。这人谁呀?翻书没这种翻法,别人是看了目录,重点看自己所关注的情节,觉得有用,那么就借走,这位翻书那个认真劲,是一页页的翻,动作还飞快,该不会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吧?如果你说你有,那我们只能说你牛x的厉害,可以进精神病病院了。 倒是没人来找张宁的麻烦,杀猪杀屁眼,各有各的刀法,你不行,不代表别人不行。张宁在一个架子接一个架子的走动,为了加快扫瞄过程,干脆坐在地下,把四五本书一起打开,开始翻页,不然速度提不上去。 终于有人来发问,不出所料的问这是做什么?张宁的回答:怕这些书籍没人看,所以来翻翻,免得书页沾在一起,这本书就有瑕疵了,自己看不惯书籍这样被糟蹋! 活雷锋!不过不对呀,这活计只有古旧书藉部才有可能这样做,而这里的书是最近五六年才出版的,没这种必要嘛,纳闷之间,也不好去干涉别人的恶趣味,悻悻而去。 时间过得很快,中午闭馆时间到,张宁扫视自己战果,翻了十五六个架子的书。这一长架书籍足有六格高,二十余米长,以这种进度翻下去,那么这一个多月的时间绰绰有余。伸了个懒腰,在前来催促出馆的图书管理员惊诧莫名的目光中,张宁出去吃午饭了。 其实一点也不饿,只不过才附体投胎没多久,虽经洗髓伐骨,但那层次太低,还得吃饭保持最基本的能量需要。不过吃一顿饭,管个七八天还是没问题的。 向早已得到坐标的学校食堂快速而去,确实有些饿了。我的天,头次看到壮观的学校食堂场景,太多的学子在排队买饭买菜,自己没饭卡,理论上是吃不成的,不过这难不到张宁,请好心的学生帮自己买饭菜,不过他的要求把这位同学吓了一大跳,这个初中生模样的小家伙,居然要让自己帮他买一百多元钱的饭菜! 张宁只好撒了个谎,谎称自己全小组的同学都要来吃,我只是打前站的!这还差不多,大学生哥哥也是乐于助人之辈,谁没个不方便的时候?没问题,只是百元饭菜差不多是七八个人正常的午饭量,待会去取菜的时候,可得让你的同学来拿,这个自然被张宁一口答应,嘿嘿,同组同学就是我,我就是同组同学! 排到张宁他们了,开始指菜刷卡,林林总总不少,大学生看张宁的同组同学还没到,他主动帮张宁把打到的饭菜放到最靠近饭菜窗口的餐桌上,两个人是一趟接着一趟,没完没了,那餐桌上都摆了不下二十多个餐盒,排在后面的同学不乐意了,你一个人要取这么多饭菜,是不是太过份了!帮人带一份两份正常,带上三四份也罢了,你一人要帮人刷七八个人的饭菜,那不是让我们老排队? 喧哗之声和指责之声,连食堂的管理人员也被招了过来,窗口的大师傅,停止递菜,众怒难犯嘛!这让帮忙的大学生实在招架不住,不好意思地向张宁打招呼,是不是该少刷点?你的那些同组同学怎么还没到,不但不帮我们取菜,也不过来声援? 张宁最见不得就是无偿助人还吃亏,再说重新找人刷卡买菜,光这排队就太费时间,殊不可取。不出面看来不行了,张宁向嘈杂不己的众大学生高喊,“他是我哥,我饭量大,一个人就要吃这么多,让大家久等了,我万分抱歉,但天大地大,吃饭最大!没听说过不让人吃饱的道理吧?” “我x,你别乱编一气,想蒙混过关不是?他是你哥,那你哥叫什么名字,是那个系的?”,大学生涉世不深,但也不是傻瓜,你再能吃,也吃不下这七八个人的量,这还是按正常的男子标准算的,换成女同学,怕得有十五六个人的量。 老子当然不知道做好事的大学生名字,暗骂这些家伙多事!灵机一动,“我家穷,我就不说我哥的名字了,免得丢人,但这些饭菜绝对是我一个人吃的,我是七里八乡有名的大肚汉,当然吃得下去。”,乍的,老子知道我哥叫什么名字,就是不告诉你,你咬我呀! 众大学生被他气乐了,你哥身穿爱马仕男装,脚踩限量版耐克蓝球鞋,用的是苹果手机,还说他穷? “小朋友,撒谎可不是个好习惯!” “从小不学好,长大怎得了!” “我x,要是我把这些饭菜吃完了怎么算?”不露两手,怕是不能服众,更不能让才认的哥下不来台。 “你要把这些饭菜全吃下去,我就把饭盒给吃了。”带头指责张宁的大学生,胸有成竹的打着根本无法兑现的赌注。 “你这不是想赖帐吗?你那不锈钢的饭盒,你嚼得动吗?老子也不想占你太大便宜,咱就赌同等数量和质量的饭菜,你看怎样?”张宁的声音很大,让偌大个食堂都听得一清二楚,有上午见识过张宁翻书的同学,听到又有这般奇事,本就闲得蛋疼,那能不来凑热闹。 “小兄弟,我也赌一份,你只要能吃得下这桌上的饭菜,我就再添一份与其同等价钱的好菜,你看清蒸甲鱼怎么样?” “切,尽来虚的,咱食堂有清蒸甲鱼吗?要不要来盘活烧熊猫,你看怎样” “不要欺负小朋友,你看他这么瘦小,怎么吃得下去,吃出问题你负责?” “愿赌服输,这家伙插了队,还撒了谎,我没动手揍他就不错了,让他吃点苦头,免得以后到了社会上成祸害!” 一位看上去很是风风火火的女同学,走到大伙跟前,不好气的对好心大学生说道,“霍日章,你不是家里的独子吗,几时有过兄弟?” “芳雯,他是我远房表弟,隔得很远的那种,平常没怎么走动,嘿嘿!你说是不是啊,表弟!” 张宁如遭雷击,他叫霍日章,而这个女同学叫芳雯,该不会是江芳雯吧?如果是,那就是上世老子一棒打死的那个偷情的江芳雯! “姐姐,你叫江芳雯,对不对?”试探性问道,这个情况得搞清楚,老子附体夺舍,你江芳雯也附体夺舍,抑或逆生长不成,越活越年轻了? “对啊,我是叫江芳雯,你听他说的吗?”,女同学不以为然,这男朋友有了漂亮的女伴,对所有人都想吹嘘,这屁大的小孩也不放过,你霍日章能不能长点德性? “你们不要东拉西扯了,还赌不赌?下午还有蓝球比赛,不要耽搁老子的时间!” “干嘛不赌,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许耍赖!还有没有要入一股的,快快的,我也要赶时间!” 一时群情激扬,有好戏看!张宁内心那个乐啊,除自己以外,一共六人参赌,一次吃掉足够老子一个多月不开伙的食物,伙食费算是省下来了,叫你们狗眼看人低! 轻蔑地看了下下注的众人,将饭菜尽量集中在少数盒子里,垒得像小山包一样,双手各抄一双筷子,开始吃饭!唏溜溜,也没看他嘴巴怎么动,饭菜就像被吸尘器吸掉的灰尘样,自动向某处而去,几秒就是一份,七八个的份量,还不到一分钟就消失不见! 众人看他肚皮,好像没什么明显变化,那他吞到那去了呢?算算这些饭菜的份量,怕有好几斤,加上汤汤水水,怎么也得有十斤吧,乍就这么能吃呢,不是饭桶还能是什么? “快去买饭菜吧!我赶时间的。”若无其事的张宁,令人恐怖,霍日章算明白了,这家伙没有同组同学,这些饭菜,本就是他一个人的量! 输了的同学,算是领教了天外有天,认赌服输,纷纷到窗口买几份较好的菜品,价钱上绝对是超过100元的,做为赌注奉上,这个自然予以笑纳,以比刚才更快的速度,将这二十来盘好菜消灭,摸摸肚皮,对霍日章打个招呼,一摇三晃向图书馆而去。 对这霍日章,既然前世有缘,这世也就应有所交结,一切看天意,毋须刻意追求。 看傻了的众人,纷纷让开道路,如同欢送太空员上太空一样夹道欢迎,张宁也不是不懂礼数的人,向众人拱手施礼,步伐走得稳健,不过却是十分迅速,一步就相当于众人五六步左右,有点类似迈克.杰克逊的太空步,但却没有一点不协调的样子。 “高人呀!” “牛x,霍日章,他是你表弟吗?可不可以介绍给我认识,我想跟他学这个!” “大伙听我说,他上午在图书馆时更牛x,看书时猛翻,太厉害了,我不知道这是何方神圣,是不是成仙道士下山?” “你小说看多了,现在这世界上那有什么成仙的?就是想学别人的技能而已,还自我贴金!” 张宁再次来到图书馆,继续他的翻书大计,吃饱喝足有劲,一下接一下的狂翻,有粉丝帮忙了,这人不是别人,就是最先带头不服,输得最惨的那位,同时也是上午看过张宁疯狂举动的一份子,他帮张宁把架子上的书拿下来,在张宁的指挥下,狂翻不止,双手根本不够用,得长成千手观音才跟得上节奏! 张宁同样是双手翻过不停,两人成了实足的疯子,这个叫王建佑的大学生,今天下午彻底不打算去打蓝球了,就看这个叫张成的小朋友到底要做什么! 有人帮忙,再加之张宁也成熟练工,速度远超上午,两人相约明天再来过。而到图书馆三楼来借书的同学和其它人等,看到两个疯子在翻书,无不觉得不可思议,但图书馆的管理人员,却是出奇的安静,没有任何干涉的意图。 闭馆时间已过,张宁得回小姨家,这次没必要再走栏杆,太过惊世骇俗的事,能少干就少干,乘坐慢得像蜗牛爬的公交车,一摇三晃地回到嘉祥花园。 方芸榕还没回来,怎样进家门,这种小儿科的事情,根本没有难度,张宁直接就蹬腿上了二楼,回到自己的房间卫生间里,打坐练功,那些从图书馆扫瞄来的知识,自动存贮在脑海里归档整理,毋须自己操心。 到了很晚的的午夜时分,方芸榕才回来,不过不是一个人回来的,而是请代驾将她的车开回来,当张宁给她打开大门时,“我,我喝,我还要喝,你也来了呀”没啥好说的,一定是喝多了,口齿不利索。 代驾司机正在车边焦急地来回踱步,这人喝醉了,思维就乱了,刚上车的时候还好点,在车上一摇晃,酒劲上涌,就不太对劲了,一见有人下来开门,显得很是高兴。急着对张宁说“你是她家属吧?这位女士喝多了,谁劝都不听,吵嚷着要回家,要叫小宁的来照顾她!这会儿她好多了。” 探头看了看车里,昏暗的夜色里,在路灯的照明下,看到方芸榕正耷拉着脑袋,靠在坐椅靠背上,嘴角还有不少口水流出,脸色红的象猴,十足的醉态,或许是听见有人说话,下意识迷迷糊糊说道“谁在说我,我还要喝,谁说我喝醉了?我,我,没,没醉!” “你没醉,你下来了,要我帮忙将他送上楼去吗?”司机发问道,一个初中生模样的小男孩,是不可能将一个成年人弄上楼的。 张宁还未回答,司机又说道“你不知道,她刚才吐了好几次,你看看车里都有,简直把我累坏了!” 我家小姨就不劳你大驾了!“多谢你了,我来就好!”张宁从她小坤包里摸出100元,将代驾司机打发走。 司机当然很乐意你自己来做这事,拿钱走人,盯着车里的方芸榕,心想你就不能给老子省点事,大晚上的,还要老子来当搬运工。 正文部分 第5章醉酒 打开车门,站在车下,头一歪,整个身子就向车门外靠了过来,准确地说是倒了过来,张宁忙把她抱住,怕她滑到车下去。 她醉得很厉害,倒下虽然慢,都得接住不是?头一下就埋进了张宁的怀里,嘴里喷出的全是酒气,这是五月天,不算太寒冷,可她的身体却冷得瑟瑟发抖,手脸脚冰凉冰凉的。张宁怜悯地看了看她,我的好小姨,这就是你,这个平日叱咤风云、指点江山的女强人,没想到醉酒后会这般孱弱。 “小姨呀,谁这么凶,敢把你灌成这样?”出声询问,顺道看看她还有没有最后的意思表达能力。 “几个当官的。”别看方芸榕醉成这样,但她仍留有一丝防备,到家了才能彻底放松,简单地回应了一句,便再无力说话。 没奈何,一把将她从副驾驶上拖下来,打横抱住,大踏步上楼,她衣服上沾了不少酒渍,呕吐时喷溅到身上的污渍,更是不少,往床上一丢,明天她醒了会发生什么事情,张宁是明白的。 只好把她搁在床侧的沙发上,给她喂了几口水,“小姨,你自己能不能洗个澡?”放松了的方芸榕,对卫生要求很高,事实上所有女性,对穿着肮脏衣服睡觉都是不可忍受,方芸榕也不例外,“小宁,我能行的,你去睡吧。” “瞧你醉成这样,还能行吗,冷热水阀门在哪里,怕都记不起!还是我去把水给你调好。”,张宁没法不管她,醉酒后入浴,搞不好脑袋一沉,就地倒下,碰着了什么,就悲摧了! 张宁给她把浴缸装满水,出来时有些意外,方芸榕竟将沾上污物的衣服全部脱了,只着内衣裤在等张宁做完就浴前的准备。我的个天! 雪白如玉一般的粉腻胸脯欲欲而出,一抹淡粉色绣花束胸,遮不住春光,深邃的一道乳沟散发出诱人光华。凝脂白玉般的肌肤,是那样的美,那样的艳,充满无穷的诱惑,弥漫着令人无法停下的媚色,要命的是薄透的束胸还被半松开,大半侧雪白肉团隐隐晃动,那粒凸起的圆润红点,是个男人就得血脉贲张。 张宁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不知道该怎么办?是扭头就走,还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看了再说?看还是不看,需得做出决断! 不过显而易见的是,方芸榕替张宁做出了决断,摇摇晃晃地步进浴室,连门都没关严,浴室里传来哗啦啦冲洗的声音,这声音仿佛长了芒刺,从门缝和浴室的毛玻璃,传递到张宁的耳朵,刺激着耳膜。张宁感觉心跳得厉害,这是生理自然反应,自我安慰道,这种心跳前世也曾经历过,今夜在这样特殊的氛围里再次碰到,真是造化弄人,心神游离不定,始终平静不下来,有点像做贼前下最后决心的心态。 算了,她是张宁小姨,老子还得在较长的时间里靠她养活,同时对于被附体的真张宁来说,这不公平也不合道德,所以这龌龊的念头,必须得抛弃,还得抛到九霄云外!干脆打开小冰箱,取出小瓶啤酒,往嘴里灌,啤酒的味道不错,有滋有味地一瓶接一瓶喝着,就等她洗完上床后,自己才返回房间睡觉,这是我关心小姨的具体表现,女人就服这个,张宁对自己这一想法,相当得意,老子智商不高,这情商也不能不高不是? 边喝边瞄向浴室,这澡怎么还没洗完?简单冲一下就行了,弄那么久干什么,有那空,还不如多睡会觉多休息几分钟?胡思乱想,替她设计未来方向,眼睛透过浴室没关严的门缝,隐隐约约看见细腻白嫩的,虽然不是很清晰,但在水雾朦胧的环境里,反生出几许诱惑的神秘。 正在此时,方芸桦的声音传来,“小宁,你给我递杯水来,要冰水,我好渴!” 要求很合理,醉酒之人本就口渴,洗澡时就更渴,在前世的前世时,出现这种情况,张宁是直接喝花洒淋下来的水,方芸榕当然做不到自己那般洒脱。 从冰箱里给她拿出冰块,冲进凉水杯里,敲了敲浴室门,“小姨,我给你放门口了。”老子是正人君子,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克己复礼的诚实人。 “你拿进来就是,多大的人呀,还跟小姨讲礼了。”内里传来的话令张宁一怔,莫非就是艳遇加身?我呸,那有小姨子和亲侄儿搞艳遇的,思想不健康,得改! 进去之后,把水递给泡在浴缸中的方芸榕,那儿布满了沐浴液,别说春光乍泄,里面藏个人你也看不见。现在的方芸榕,虽说还有点迷糊,但头脑中基本的思维还在,并且随着沐浴,思维变得清晰多了。 递完水就出去继续喝啤酒,你还别说,前世的前世,就喜欢喝啤酒,这附体夺舍也没搞个庆祝仪式,正好拿小姨的啤酒来庆祝,一罐接着一罐,脚抬高到了梳妆台上,头向天花板盯着,魂游天外,想起了师傅师娘以及自己的女人们,黯然神伤,泫然流涕。 浴室里的声音停止了,过了一会,方芸榕穿着浴袍出来,头发湿漉漉的,“小宁,你还没去睡呀!” 她看到张宁的坐姿,将他耳朵扯住,把他拉了下来,“坐没个坐姿,既然没睡,那就给小姨吹吹头发。你先转过身去。”身后便响起悉悉索索的声间,待转身过来时,她已坐在梳妆凳上。 张宁的眼神理所当然地停滞在大白鸽上。那里不断释放魅惑,吸引着他的心欲。而身体本身透露出淡淡的沐浴露芳芳,另外还不夹裹着另外一种香味,那是属于女人味道的独有芳香。 “小宁,往那看!不学好,小姨要罚你的。”女人的直觉没得说,这还是大半背对自己,就能发现自己的不轨举动,那要是正面交锋,岂不是更无胜算? 她从梳妆镜中觉察到张宁目光的异样,从抽屉里拿出一根烟,“啪”地点燃,“给小姨摁摁额头,锤锤肩膀。” 要求仍旧很合理,现在她就靠在张宁的身上,在看上去并不有力臂弯里,是那么的孱弱无助,要想酣甜美的睡上一觉,都是件奢侈的事。开酒吧的,都是夜猫子,生物钟与常人相反,明明很困,却睡不着。本来不去洗沐,直接倒头就睡,兴许还能睡下,可这中间一打断,再想入眠就困难了。 说不得,只能给她按按,助她睡个好觉。从凤池、百会到上星,一路向下到印堂、兑端、承浆,接着就从左边脸庞开始,头维、额厌上关、下关、颊车,头部按完又是肩膀,轻重拿捏地极其到位。看玩笑,一个曾经的化真修士,在清灵大陆都可以飞升的高水平修士,给你按摩,那是祖宗积德才有的好事。 方芸榕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躺倒在他的臂弯里的,只是感到自己的身体,像是坠入云雾里去了一般。尤其是按到神封、期门穴时,心脏都要蹦出喉咙眼了,那个舒爽劲就甭提了。 “小宁,到床上来!”方芸榕话一出口,就算现在还有些酒意,也觉歧意太大,多年的经验让她瞬间变色,淡淡地道“小宁,小姨喝得有点多,话没说清楚,你按摩的不错,再给小姨按按腿按按背,酸死我了!” 张宁初一怔,莞尔一笑,“还好你已经吐过了,否则按着按着才吐,那我就倒大霉了!”为转移她的失言而造尴尬,张宁开起了玩笑“小姨,我见到你时,你已经吐过,是不是那个代驾帮你处理的?那样他可占便宜了,我家小姨,长得貌若天仙,能给你服务,是个男人就愿做!” “唉,没想到我都醉得发吐!我还想我酒吧老板出身,几杯酒是喝不醉的。”她叹了口气,接着又道,“小宁,啥时变得这么油腔滑调的?说,干了什么坏事,或者是要钱?” “小姨,我是那种人吗?社会主义四好青年一个,老是谈钱,就不能谈得别的理想呀、人生的高级话题吗?”张宁再次鄙视了一次真张宁,妈的,你小子除了要钱,就是干坏事,就没个好吗?逼着老子给你揩。 在方芸榕投来绝不相信的目光中,张宁不得不补充道“一来你是我小姨,我也不小了,照顾你也是我这个侄儿应该做的;二来你若垮了,对我有啥好处?所以我得服侍你,而且还得尽心尽力,让你保持最佳状态,才能力挫群敌,才能战天斗地,才能” “胡言乱语,不过小姨听着舒心,臭小子,这手按摩活计从那学的,我从未有过这般舒服。比起那些会所里的服务员,要高明许多。现在不但酒醒得差不多了,精神还很好。你千万不要给小姨说,你是从街边那些按摩店学来的,那儿就不是个正经地方。”张宁对风市、血海等穴开始按触,当然让她舒爽。 先前按头时,就输了些自己不多的真气,就那点真气,对凡人来说,也是极大的助力,其实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抱一抱,直接接触张宁这个活力源,就能解决问题,不过打死张宁也不敢提出这个建议,那是在找死! 做为“正经”按摩师,张宁没有邪念,心地无私天地宽,张宁甚至按到了她的腹股沟处,这是在紧急为自己的按摩技能找理由,都不知道是第次鄙视张宁了,妈的,这个纨袴,什么正经活路都没学过,搞的老子做好事,都还得找借口,这样的人,就不该留在世上,活该你被老子夺舍! 如果说张宁一开始就按腹股沟,百分百被小姨给打脑袋,现在她知道自己有一手绝活,就不会去阻止了,实际上还是阻止了的,在张宁强有力的手掌面前,也就放弃了,他是自己侄儿,有什么不可以的,医院里做妇科检查,还有男医生,看的摸的部位,比这还重要,也没看那个病人提不同意见,现在我喝醉了,就是病人,就由他这个半吊子医生来服务好了。 手触之处,小姨无法自控,仿佛到了天堂,如坠云端。声声天籁般美妙动听的,从无底深渊里慢慢腾起,一丝丝,一点点响起, “呜呀!”小姨陶醉并沉迷在疼爱的侄儿按摩中,那肥美的半边美臀,被他的小手肆意挤压搓揉,粗看没有章法,实则暗含玄机,那些死肉,被真气触体,肌肉长期处于疲劳损伤之中,这真气按摩,当然是热敷外带活血,显著加快了血液循环,实际上被真气逼得全身流淌。 效果太好了,好的让方芸榕全身打哆嗦!血脉通了应该通的地方,也通了不该通的地方,方芸榕多次想喊停,下面好像有反应了!脸上也是滚烫发热,能感觉溢出了东西,到后来泛滥了,丝丝滑腻的不明液体,止不住地往外涌!只是这感觉很是美妙,纯属痒并快乐着,舍不得这样的反应啊! 张宁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辙来搪塞小姨,总不能说无师自通这种大实话吧?现在我的问题,就是说实话,没人会相信,痛苦呀,做什么事,都得找借口找理由,各位看官,想必对张宁的痛苦深有体会吧! 这想着编理由找借口,心就没放在这上面,手上只是机械地动作,想的是本领的出处来源问题,目光平视着梳妆镜,一时陷入沉思中。 至于手滑到那里去,就没有管,实际上已经触摸到方芸榕最敏感的地方,捏呀掐的,按程序走就是了,而方芸榕依呀呀的声,被他直接无视,先前就叫得欢,这时接着叫,没什么问题的。 啊啊,这里怎么也在按哦,好涨、好酸、好痒、呜呀,要死了,快升天了,坏小成,快放开人家啊。只是这话说得含糊不清,自己都没听清楚,更别说已魂游天外的张宁了。 正文部分 第6章让我一次拷个够 没我久,张宁停止了按摩,由于按摩的舒爽,而进入了深度睡眠的方芸榕,仍不老实,在床上翻身。由于刚才为了按摩的需要,她趴着的位置比较靠近床沿,一翻身就有可能掉到床下。 张宁下意识地冲过去接,将她脖颈搂住,不让她继续向床下滚落。不去搂住还好一点,这一搂,就把麻烦给惹出来了。醉酒之后,人本就很容易疲倦,再加之又强行清醒一阵,在把她弄得极爽的按摩后,瞌睡前赴后继而来,似乎觉得枕着张宁的胸膛很舒适,简单调整了姿势,便彻底熟睡梦周公了。 也许觉得方芸榕其实是一个很不幸的女人吧,张宁心里没存一丝歹念。多年的独居,她一个人度过了多少个寂寞的夜晚?因为就连真张成这混蛋,都能感受到她的心,绝对没有偎依的地方,虽然现在她偎依在我胸前酣睡,但她的心,平时是在遥不可及的地方漂荡,在此时总算才找到处平静的地方休整。 如果以前在这么近的距离看见女人的如此不设防,内心的原始冲动早就暴发了,但现在真的没半分冲动,仿佛要动任何邪念,都是对美好事物的亵渎一样。 这真是咄咄怪事,想想是什么原因,是因为她今天的醉酒后面容不娇好,还是因为浑身的酒气淹没了香味,甚至是因我内心的那点底线,看来都不是,最大的原因,就是真张成的思维在警告自己,不可越雷池一步!臭小子别的都一无是处,但对她小姨的感情,却是真挚的。他的那点可怜的记忆,在自己的脑海里根本就不算事,但却努力挣扎,尽最大可能防止我越线。 得,这就算两清,老子占了你身体,就依你,当做对你的补偿好了。 只是这样搂着她,老子很不舒服,不得不小心拉着她向后挪,让自己的背靠着床头片,半斜着坐在床上。将被子给她拉上,盖住她大半个身子,将她头拉上来一点,枕在肩膀上,手搭在她小腹上,嘴里喃喃道“这下该不折腾了吧!老子也得眯会!嗳,修为退步得太厉害,居然还有犯困的时候!想当初,老子需要睡眠吗?” 漫漫长夜实则已过了大半,方芸榕什么时候醒来,醒来后会发生什么,张宁不敢保证,但有了绝佳理由,这就百无禁忌。仅用了不到半个小时,张宁就醒了,将仍睡得香沉的方芸榕小心放平,回到自己房间,继续打坐修练。 次日天色还很黑暗时,张宁独自前往图书馆,继续他的翻书大计。这一次没跳栏杆了,那样太骇人,搞多了,形成围观,那会不利于低调做人的。仅仅是开足马力狂奔而走。 天色尚暗,大学校园里只有晨练的老者和学生,中年人很少,这年头也就一头一尾的人在锻练身体。时间还没到开馆时间,不过这一点也难不住张宁,直接从三米多高的通风口跳了进去,电梯没必要坐了。来到昨天没有翻完的架子处,开始大肆翻阅。 图书管理员开始例行性整理图书,这下没法呆在原地,只能从架子下边极窄的缝隙钻出去,这厮连这点时间也不想耽搁,拿起几本大部头,到厕所里去翻阅。 待正式开馆时,张宁已翻阅了近六个小时!昨天的霍日章又来了,不但他来,还把他女朋友江芳雯也喊来帮忙。看上去相当单纯的江芳雯,颇不耐烦,要不是霍日章强求,她是无论如何也不想逃课的。 当她也按要求帮张宁翻书时,这才略微有了点笑脸。能近距离见到“高人风范”,可是平常想都想不到的好事,至少在室友、闺蜜那里又有得吹了。 只是张宁的翻阅工作,那是相当的枯燥乏味,而且还费体力,试想要不停的翻页,就像点钞一样,点上上千万的钞票,手指头还能有活力吗?早就罢工不干了!半个小时后,她宣布退出,去上课了,而霍日章不敢怠慢,只好告罪一声,陪女友回去。 这样下去不行,翻阅的速度还不够快!上网查,这个方法还不如翻书,一页一页滚屏,我的手可以很快,但鼠标反应是有极限值的,另外重要的一点,那些资料很杂,不成体系,没法当教科书用。 唯一可取之道,就是复制硬盘里的东西,当然前提是硬盘里得有自己所需要的知识点。妈的,那就去找教授们的计算机,把他们的成果剽窃一下,反正现在专家教授的名声不大好,哈哈! 从图书馆出来,胡乱找了名同学,问清教授办公的地方。不出意料的是太过分散,各系的教授不是统一在一处办公的,很多其实是不教学生的,连博士都有懒得带的,更遑论本科生。 妈x的,教授不教学生,还当个屁的教授!光骂不顶事,那老子就去副教授、讲师、助教的计算机里找东西。到了数学系一间无人的办公室里,打开他的计算机,管它有用没用,开始拷贝硬盘。 这下速度比翻书快多了,只是其中很多私人内容,对自己完全没用,不过现在不是删除时间,先弄走再说。 如法炮制,接连光顾了几处无人办公室,拷贝了他们的硬盘。这样还是挺麻烦的,毕竟有人的办公室,那就不能去。而没人的办公室,毕竟是少数。看来得晚上来,让我一次拷个够! 白天就算了,还是继续到图书馆里。从已进入脑海的迅息中得知,图书馆里的专业电子阅览室里,也有不少这样的知识,由于是专业网,能得到的基础知识应该不少。 是啊,不要好高骛远,那些老师们的硬盘,里面有很多属于极其细分的专业知识,并不会在高考中涉及,而基础类通用类的,则去专业网拷贝,效果会好得多,说白了,就是够用就行。 上得图书馆8楼的电子阅览室,这里人还真不少,找个位子都不容易。左晃右瞄,顿时眼前一亮,一个气质典雅轩昂的妇人,身着米黄色衬衣,灰色套裙,领口处有一朵精美的领结。看上去,不过四十岁左右,一米六几的个子,双腿修长,蜂腰轻盈婀娜,体态曲线优美,皮肤细腻白嫩,白中透红,再配上一幅无框眼镜,充满着知识女性的典雅,真可以说得上是风姿绰约! 张宁相当恨自己的色心,看到漂亮的女人就走不动路,色呀,真是色。看了不该看的东西,现在的任务是拷贝,不是来看美女的,心里狠狠地责备了自己,才从邪念中回过神来。 说来也怪,只有她的左右没人敢来抢位子,还能挑吗?老子总不能抢别人正在用的计算机吧,大大咧咧地在这妇人旁边的电脑坐下,自顾自地打开了电脑。 耳朵里听到轻微的“哦”声,不是一个人发出来的,而是很多人发出来的。有人轻声说话,声音很低,但张宁听力非凡,百米外耗子吃食的吱溜声,都能清晰可见,何况这算是近在咫尺的声音。 “这小屁孩一个,也敢去争位子,那可是丁教授的专用位置。” “切,正因为小,那个疯婆子才不敢赶他走,不然不就成了欺负小孩子吗!” “不用丁教授出马,光洪教授就够他喝一壶的了,放心好了,五分钟之内,这小屁孩保管滚蛋!” “小朋友,那个位置是丁教授的专用位置,你到别处去上机吧!”,女人根本就没正眼瞧张宁一眼,仅仅是嘴巴动了动,小孩子一个,可能是想上机玩游戏,居然找到大学图书馆来了。下次得向图书馆方面说一声,不能让不相关的人也跑进来捣乱,成何体统。 “老师,一是阅览室里现在没机可上了,二是有些资料,只能在这才上得了网,才查得到。我这不是要高考了吗,时间紧,任务重,只好厚着脸皮,先占用一小会,等丁教授来的时候,我再让给她就是了。”张宁的回答,不卑不亢,有理有节。 “哦,你一高中生,想查什么专业资料?那儿的设置是医学内部网,没有别的内容可看的,更别说有游戏可玩了。等等,你多大了,怎么就来参加高考了?” “哦,我15了,这不以前就贪玩,影响了学业,现在家里出了变故,所以我也得有所作为,骑着墙头拉屎—发奋(粪)图(涂)强(墙)一回,想考个好成绩,给家人拿拿脸。”,大致属实的语言,不出意料的被众人不信。嗳,老子现在算明白了,凡是老子说实话的时候,你们一律不信,太令人生气,真的令人生气! 本来还算安静的阅览室,听了张宁这近乎梦呓的语言,不想笑都不行,连一脸严肃的洪教授,都难能可贵的露出了一丝笑意,这浑小子,出发点没错,但方法实在不敢令人恭维,他居然想来个高屋建瓴,从难的开始,不管那些基础知识,这不是胡来吗? “功夫是下在平时的,考试前的突击和一贯的用功哪个好?平时不用功,临阵才磨枪,是不是晚了点?即便光则光矣,锋利否?能杀敌否?所以我说你这个小朋友,不要有这种观点,凡事认真对待,学习也是一样,善始善终,方为上选!” “老师,你又不是不知道,有些人是有特殊本领的,我呢,平时比较谦虚,不会吹牛,虽然不才,但也算天才的一员吧。所以方法特殊了点,这点还得请老师注意。”,得,继续说实话,反正你也不相信。 “哦,有点意思。”洪教授还没来得及继续说下去,阅览室进口,就传来了鞋子敲击地面的叮叮咚咚声音,正在看好戏的读者们,无不埋下了头。 来老虎了吗?瞧你们那德性,看老子的时候都不尊重点,这来女人了,你们个个怕成那样,一群懦夫! 你们不敢看,老子来看,正大光明地看个够!一套深黑色西服套裙,倒属平常,但一双大眼可鹰视儿狼顾,辅以高挑的柳眉,尽显女强人的风范,看到洪教授远远地向她打招呼,便知道这个女人地位不低,可能还不好说话。 “老丁,你的位置,这位小朋友要借用一下,你有没有意见?”洪教授看着冷淡,实则帮张宁说话,就看你丁教授敢不敢大欺小,硬赶走别人?传出去,你会很没面子的。 “小朋友,这位置是阿姨用来工作的,你看能不能到空的位置上去玩?”姓丁的教授先礼后兵,没必要在小孩子面前摆谱。 “哦,他可不是来玩的,而是来查资料的”洪教授也不知犯了什么冲,居然把张宁的语言,大致不差的重复一遍,至于他的要求,更是当笑话来看,就看你丁教授怎么处理这事。 “等等,你说你多少岁?如果没有听错的话,你才15岁,最多是初三,参加中考还差不多,参加什么高考?老洪呀老洪,你怎么这样没常识?”丁教授确实是思维敏捷,一下就抓住了问题的实质,连这样的基本情况,都在撒谎,其它的事,就不用说了。 “丁教授,谁说15岁就不能参加高考了?告诉你,老子本身是不想参加高考,而是直接参加研究生考试,无奈华夏没这规矩,否则老子早就放卫星了!” 正文部分 第7章我师傅是仙人 张宁忍不住爆粗口,双目圆瞪,盯得丁教授发愣,而所有在阅览室里的读者,都被小家伙不知天高地厚的语言给逗乐了,得,这位中考参加过没有,还是两说的主,现在想直接参加研究生考试?不过这牛皮吹的,吹的很有水平,不是我不想去,而是国家规定,初中尚未毕业,无论如何也不能参加高几个档次的考试的,所以责任不在我,而在国家规定的不人性化上。 “哈哈,年记不小,口气却大,教养太差,素质实在不乍的。图书馆也太不像话了,这样的人也放了进来,我得向校领导反应反应,你,现在可以走了!”丁教授一指大门,不屑的神情,溢于言表。 “凭什么赶我走,这位置我还要定了。告诉你,老子学知识快得很,就你肚子里那点墨水,很快就得喊我张老师了,别怪我没提醒你,我的药学知识,根本就不是你能望其项背的。看上这个位置,就是想拷贝点知识,明白吗?”张宁就差破口大骂了,凡人敢跟我修士拼知识,简直就是井底之蛙! “哦,就凭你敢让我喊你张老师,我就让你一回,说说看,你的药学知识学了哪些?”丁教授是医学院外科学系的教授,学医的当然得懂点药,同理,学药的同样懂点医,出于对本专业的高度热爱,凡是能跟医或药沾点边的,她都好说话。 “这个态度就对了嘛,等我拷贝完成后,我给你展示展示。顺便给你透点底,医学没问题,药学更不在话下,只是全是古医,你们不懂的,教你们,你们也学不会!”得意洋洋的张宁,扫视四周,“因为我师傅是仙人!” “哈哈哈!”这下不仅仅两位教授受不了,一众读者亦是忍无可忍,太逗了!这家伙肯定是个神经病,科学技术发达的今天,居然说自己有仙人师傅,那老子还是玉皇大帝下凡了! “保安,保安,你们干什么吃的,神经病都放进来了吗?”别说丁依玲这火爆脾气,连和气的洪教授也没法无动于衷了。 “噫,你不知道天才多半都有神经病吗?这年头领导就是在开会,协调就是要喝醉,管理就是乱收费,天才就是稀为贵!不露两手,谅你也不服,对不对?”张宁一下就蹦上了桌子,敢来嘲笑老子,老子就得让你下不来台! “你今年45岁左右,是不是这段时间白带很多、粘稠不已,哦,已经有脓,还有你腰腹间是不是老是有坠胀之感,排便时相当困难,老想骂娘对不对?”你让老子被人当神经病,那老子就让你隐私大白于天下,谁也不吃亏! “啊!”,众读者算是明白老女人为何这般变态地训我们,感情有妇科病,还是很严重的一种,所有的目光全投向丁教授,悲愤不已的读者,心里全是哀怨,您老有病,心情不好我们理解,但平时也不能拿我们出气呀?不行,这个消息,得广而告之,告诉大家,离你远点,想拍马屁的,就全送洁维酮,看能不能对症下药,讨得她的欢心,在毕业时高抬贵手,放我们过关。 “你,你,你”羞红脸的丁教授,这人丢大发了!像被当众剥光了衣服一样,这头以后还怎么抬得起来?喷洒这么多香水,就是为了掩盖下体的异味,没想到这家伙,鼻子怎么这么灵?不对,他根本没望闻问切,又是怎么知道我的病状呢? 高高在桌上的张宁,这才跳将下来,“如何?我有没有资格坐这个位置?”丁教授捂着脸,叮叮咚咚地朝大门外而去。这下众人看张宁时,就不再是看精神病了。有昨天在食堂看过张宁“饭桶”壮举的,更是加油添醋地把那事说给同伴听,没同伴就说给边上的读者听。 大获全胜的张宁,也没见他有什么得意之色,抓紧时间上网查资料,专业网就是专业网,大量的最新研究成果,扑面而来,来得好! 把屏幕设置成滚屏,盘膝坐在椅子上,双手各握一块下品灵石碎屑,目光平视,开始扫瞄大计,修练加扫瞄,两不误! 众人的好奇之心,那是止都止不住,滚屏的速度,已达到能设置的最大速度,内容可说一闪而过,看都看不清楚,但对张宁来说,仍是嫌慢,无奈计算机只有这速度,没法再快。 时间很快要到中午了,围观者就是再有兴趣,也架不住五脏庙的造反,再说中午闭馆时间也要到了,纷纷离开。张宁的肚皮当然不饿,老子吃一顿得管大半个月,这吃饭的时间,就算省下来了,就是无与伦比的优势。 张宁压根没有走的意思,不到管理员来催,老子是绝对不走的,中午不好混呀!洪教授饶有兴致地守着张宁,将一上午时间渡过,她也没管她原定的工作,就是时不时看看张宁的表现。 保持这个姿势达三个小时,除了动动鼠标外,没别的动作。丁教授有宫颈炎的隐疾,她是知道的,那啥宫颈糜烂、宫颈息肉、宫颈肥大、宫颈囊肿等伴随症状,一样也不缺。其实自己也有一点,但没她那么严重。 这个隐疾,给她带来的是无尽的身理痛苦,人老珠黄的年纪,有点病很正常,但她得病的原因,却是难以说得出口,这小家伙,不用仪器,也不用玩中医那套装神弄鬼的把戏,就直接判断出病种,也就是说,臭小子肯定有某种特异功能。 勉强控制住自己的好奇心,还有那淡淡地异味,没有立即去问,这么难为情的一个问题,要面对众多的观众,是打死也说不出口的。当观众散场,这才谄媚般地一笑,娓娓说道,“小朋友,你对丁教授的病灶,是怎么看出来的?”说话的同时,故作喜爱状,伸出芊芊玉手,在张宁的脸颊上轻轻拍了几下。 “洪教授,那个算不传之秘,我不能说的,不过你好像也有类似的烦恼,只不过比她轻得多,对吧?”,张宁被她打断了拷贝的过程,心里有些不爽,这话说的就比较随意了。 “啊,你的判断很准确。我是西益大学妇产科学系教授洪艺媛,被你气走的是外科学系的丁依玲,说来惭愧,身为此科的教授,居然连自己的病都治不好,根本没法对外说得出口。”话一出口,张宁如遭雷轰! “什么,你叫洪艺媛,她叫丁依玲?”下意识地朝洪艺媛扫瞄,没错,她确实是凡人,不是修士,不是我那种附体夺舍的修士。不会那么巧的,我的肉身被灭杀的时候,她们同时会遭池鱼之殃。想不到现在还有缘,在她们的前世见面。 尤其是洪艺媛,元神亲密交流都做了好多次,就差临门一脚,实际上与夫妻无异,上天对我还是不薄的,给了我重新开始的机会。 “洪教授,你的病包在我身上。没有任何后遗症的。假如你还能相信我的话,那么你方便的时候,可以随时来找我。”,两世之缘,焉能不激动失态? 不会吧?我就把名字一说,他就立即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前倨后恭了?咱们没这么熟吧?张大嘴巴,不知说什么好,洪艺媛愣在了当地。 “哦,你瞧我也太心急了点,不过洪教授,我这绝对是好意,没有坏心眼的。我没说假话,其实我真的是想考研究生,无奈没法收初中生!”,操之过急了,把人给吓着了,也是,换任何一人,也不会对一小屁孩有惊人的本领,持完全信任的态度。 “那这样吧,离高考没有多久了,你若想要继续到图书馆来查资料,我就给你指定个位子,免得你跑空路。”两人在各自的手机里,留下了对方的电话号码。继而,两人完全就是一副很熟络的样子,眉飞色舞地说了起来,而做为好友的丁依玲的隐疾治疗问题,也由她去负责做说服工作,末了,拒绝了她同去吃饭的邀请后,图书馆恢复了清静。 张宁的心底大发感慨,女人真是一种奇怪的动物,之前他说破口舌,都没有人相信他的话,更不可能任由自己来治疗,没想到洪艺媛一出面,立马就搞定。看来,女人这种动物,还得女人自己出面才能搞定。有了这个结论,他轻轻摇了摇头。 下午,丁依玲出现了,她看到坐在她位置上,一动不动,有似老僧坐禅的张宁,她倒没有什么过激反应,而是到张宁边上的位置坐下,得,你这种没素质、没教养的小屁孩,老娘懒得跟你计较,还得完成必要的教学准备工作,那才是我应该做的事情。 吃过午饭,重新回到原位的洪艺媛,不再有心思办正事,而是把丁依玲拉到外边走廊里,把她探明的情况一一说给她听。交谈的声音很低,但再低也瞒不过张宁那对招风耳。 “依玲,这小子怕是有些绝活,在我去吃饭前,我跟他谈了有近半个小时,从他的语言逻辑上来看,不像是有神经病的样子,他的家庭住址、电话号码等,我也打听清楚了。我看,不如试试!” “艺媛,你也太好被骗了吧?这小子多半就是鼻子灵,然后过蒙,侥幸蒙对了我的症状,也怪我当时太过震惊,没仔细去想其间关节,冷静下来后,我反思过他的一举一动,就只有这种可能性,他就是个江湖小骗子,而且骗术还不错的那种!” “有这种可能,但嗅觉灵敏也是种功能对吧?这家伙真的还不仅仅是有这功能,他对药学的理解,绝对不是他这个岁数应该拥有的。医学方面我不如你,但我的专业水平,你还是了解的吧!” “艺媛,你是学妇科的,你对他这么有把握?” “依玲,我这不也是病急乱投医吗?你的那宫颈炎很严重,可说顽固异常,我都没有一点办法,不如我先来试试他开的药,倘若有效,你再来,如何?” 两人又谈了些别的闲话后,这才落坐开始工作。 直到图书馆闭馆,再无纠葛。张宁慢悠悠的回家,还是顺着河道走,不过这次却不需要赶时间,更不需要显摆地在栏杆上跳,有了这专业网络的帮助,时间可以大大提前。 回到嘉祥小区,在家门口处,扫视了一番,一个西洋妞在等人,我的天,身材高大健壮,足有1米八以上,胸前两团鼓起,把紧身v领束身体恤高高撑起,这还不算什么,大片灰白暴露在外,灰白中间是一道深深的沟壑,不敢说夹住世间万物,至少夹一瓶红星二锅头,还是不成问题,绝对是让任何男性为之热血沸腾的人间凶器! 一双蓝蓝的深邃瞳仁,滴溜溜地转个不停,在跟她的人间凶器相配合,简直要人命,不少开车回家的业主,装做出来散步,眼神有意无意地往她瞟来! 修真界是没有西洋人的,他们的体质不适合吸纳天地灵气,而黑人就更不用说,所以只有黄种人,据张宁所知,就连东边的东倭国,万一祖坟上长了歪脖树,狗屎运来瞪了,到了修真界,也得把自己的名字换成华华夏名字,不然要受到很大歧视。 但悲摧的是这世俗界,洋妞在此一站,前后就有不少人在指指点点,还有些仗着外语好,主动过去搭讪,洋妞也是来者不拒,嘻嘻哈哈,那对大胸器晃荡地让人眼睛花。 不多时,龚湘婷回家了,把车一停好,就与洋妞来了个当场熊抱,双方都是爽快人,外国妞开放,龚湘婷同样有样学样。 两人拉着手进了家门,龚湘婷看到一边没有任何掩饰之意的张宁,不无恶心的瞪了他一眼,本想骂这个家伙两句,可是他岁数小,又是神经病,跟他干仗,没得自掉身份。 回家后,继续自己没完没了的修练,这是基本功,一日不练都不行。小姨还是没有回来。今天不知是怎么呢,一直到深更半夜,她都没回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不过这西益市的治安状况一直良好,她还是开车的,不应该被人打劫吧? 稍后她打来电话,说她在朋友那里住,叫他不要等了,饭菜在冰箱里有,热一下就行。你不回来,那更好,老子趁机排毒,手拿下品灵石碎屑,在卫生间里开干了。 没了小姨的掣肘,那就不必考虑邻居受不受得了,火力全开,味道自然稍微大了那么一点,时值晚饭时间,这味儿香满全小区,搞得所有人都没法安然吃饭。 试想一下,也确实吃不下去,没谁在茅坑边上能吃得下丰盛的大餐。有人肯定得来兴师问罪的,但无一例外地被张宁无视,最关键的是龚湘婷出来义务替自己解释,其理由,就是这家有个精神病,所以得等他家属回来,咱们才一齐去告状,跟这个精神病人本人,没有计较的必要。 正文部分 第8章有演出 次日,张成继续去西益大学,这次没人和他争这个位置了。看得个爽呀,而洪艺媛和丁依玲,和图书馆方面打了招呼,中午不要赶他走,这人要向某个重要成果进行冲刺,只能利用一切时间查资料。 沉浸在拷贝乐趣的张成,根本没管别人的目光。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不少学生,甚至还有老师,都对图书馆来了个怪人,颇感兴趣,这年头,看稀奇的事情,都是不能错过的。 只是看也就看了,除了他有如菩萨般的稳坐不动外,别的也见不到什么,有好事者掏出手机照像,在电脑屏幕放大后,发现他几乎没动过身体,张张照片,完全是克隆出来的,没一丝不同。 石佛转世,和尚中坐禅的功夫,大伙算是见识了,那是得道高僧的本领,一般人是见不着的。应大伙的强烈要求,馆方破例决定,晚上你想看到几点,就看到几点,我们到是想看你到底能打坐到什么时候? 正合我意!老子怕见小姨呀,能不见就不见,反正有这么多人在做证,没去做奸犯科,那就得支持。对馆方的建议,张成举双手双脚支持。如此连轴转了三天,除了接小姨电话,不得不停止外,其余时间,全在疯狂扫瞄,饭是不用吃的,洪艺媛多次想带饭过来,张成均好言拒绝。 这令洪艺媛更加好奇,更加增强了信心,一般来说,高人都有异象表征的,比如皇帝要出生,总是要搞出些另类的动静,比如风雨大作、有龙来投、红云绕室,而张成数日不食,这是有监控可作证的,先得声明,他不像是家里困难,没钱吃饭的主。 做为名义上的侄儿,张成很不情愿地暂停一小会扫瞄,给方芸榕打电话,报平安,顺便给她说说自己不回家的理由。 其实说他暂停,还不如说是因为电脑死机了,不得不停下来等休复,妈的,下次老子一定要把电脑维修也给扫了才行,不然这破电脑,在自己这样使用下,太不经用了。 电话打过去,小姨隔了一会才接,张成直接了当,把自己没回家的理由说了,小姨的声音很是发颤,舌头打结一样,话都说不清楚,我x,又喝酒,酒吧老板就一定要天天喝吗?不对头,这几天小姨的电话,也就一天一个,而且时间均是在早上,从不在别的时间打来,她很忙,忙到我没回家,她都没管的地步? 人都是这样的,张成自己不想回家耽搁时间,但不想家人忘记自己的存在。“小姨,你在那儿,我来找你。”,果断的向她试探。 “小宝,你就别来了,这不是小孩子该来的地方。”伴随着这吐词不清的回答,还有悉悉沥沥的声响,这是什么声音? “小姨,你怎么呢?是不是喝醉了?你在那,我来接你。”,对于这明面上的小姨,张成还是有些尊重的,毕竟人家对你好,你也得投桃报李不是? “我在西益大酒店乘风阁,正在打通关系,你来,只会误事的,乖呀,别来了。”断断续续地回答张成电话,又有“劈拍”声响起,哦,原来在卫生间里呀,又是一通“哗哗哗”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好讨厌,一个醉鬼,这还让人怎么方便?”的女声。 “你等着,我来接你。”收起电话,张成从走廊返回电脑处,死机的电脑,没人过问,今天想扫瞄,怕也搞不成,而小姨肯定是喝吐了,我得去看看。 “洪教授,我得去一趟西益大酒店,我小姨在那儿喝多了,麻烦你帮我向馆方说说,能不能尽快修好这台电脑,我很急的。”基本礼貌是要讲的,洪艺媛这几天,除了回家休息和上课外,其余时间全在这里陪自己,也算半个朋友了,打个招呼是必须的。 得到洪教授肯定帮忙的承诺后,张成下楼,取最近的直线,向西益大酒店飞奔而去。出图书馆后,张成撒开脚丫就冲,路上众同学,眼睛一花,就见鬼魅般的人影,左晃右荡,在人流中穿行。 现在快到6点,正是大学里最热闹的时候,而小姨的酒会,怕是中午就喝过一轮,晚上怕是第二轮了,我得赶紧过去,这年头,坏人很多的! 越想快,越快不起来,好像今天大学里有什么活动,男男女女勾肩搭背的太多,路两边又有大量停放的车辆,把本就不宽的道路占得过严严实实,好不容易从林荫路挤了过来,前面人更多了。 不仅仅是学生,还有不少社会上的人,妈x的,今天是什么黄道吉日,你们都跑出来干嘛!“热烈欢迎孙丽贞小姐重返母校”,得,又有一熟人发生交结,看来自己这世有热闹可看! 前面横幅和海报多了起来,四个大字“一舞倾城”,花花绿绿的宣传海报铺天盖地,看时间,好像就是今天,妈的,你明天开不行吗,偏偏要今天开,老子有急事的! 演出场地是学校的大操场,自己要到西益大酒店,直线上最近距离,就需横穿大操场,然后翻墙而过,平时这里人少,一切都不成问题,现在却成了大问题,自己那怕再能绕,也绕不过几乎是人挤人,人推人的人流。 掉头从别处出去,已经被人流给裹胁,方向都是一致的,全朝着大操场而去,想逆行,难度可想而知,御空术没指望的,浮空术又限于法力太弱,也使得不好,就连最差的悬空术,目前估计也不能持久,归根到底,还是修为倒退的厉害。况且就算有那能力,众目睽睽之下,也不敢使呀。 心中由于着急而大骂不已,不过一点问题都解决不到,还得老打老实的顺着人流向前。 大操场临时被围了起来,设有检票口,妈x的,老子有票吗? 没票就不能进场吗?当然可以,一般来说,不需要票就可以进场的,非富即贵,要么就是现场工作人员。老子两样都不是,但也得进场,这是必须的!不然光是从看台下边挤到人流相对较少的等待区,便足够老子到酒店的时间了。 情况万分紧急,不得不使出非常手段,正待一跃而起,从高达十米的南看台后墙,借助蹬力蹬到操场里去。 “啊,小张,你也来看演出呀!”,是霍日章和江芳雯这对情侣,出于祟拜之情,霍日章热情地隔着好几个人,就向张成打招呼。 “老霍你好,我说这孙丽贞是何方人士,惹得你们纷纷来捧场,害得老子进不了场?”张成骂骂咧咧,这个窝火劲甭提有多难受。 这句大实话,就像往厕所里扔手雷——激起公粪(愤)了! “你谁呀?不想看就别来,瞧你那土鳖样,连孙丽贞都不知道,这吧年纪活到狗身上去了吗?” “不许侮辱我的偶像,否则会让你死得很难看的!” “这小子就是来捣蛋的,众兄弟,把他轰开!” 张成不甘示弱,“妈x的,你们这点岁数,正是学知识学文化的大好时间,看看你们,个个就跟发情的动物一样,对一个娘们,吼着我爱你,老子牙都酸了,你们还讲不讲点矜持!还讲不讲底线!还讲不讲仁义道德!从小处说,你们对得起花了大把钱供你们读书的父母吗?从大处说,还是不是社会主义的四有新人?你们的理想、道德、文化、纪律到那里去了,都长到狗身上去了吗?” 众人听得目瞪口呆,这厮还不放过,心头愤怒之火,那是一个烧得旺呀! “老子的标准比你们都要高一个档次,记牢了,是新的五有标准,就是有势力、有钱、有车、有房、有女人,那个孙丽贞值得你们这般疯狂吗?还不如回去睡大觉,少花点钱!” 霍日章难过地向反方向扭头,我不该认识你呀,不该主动打招呼呀,这不,别人对他投来愤怒的目光,这就是你的熟人吗?活脱脱一神经病嘛,他有神经病不可耻,可耻的是你居然把他放出来乱咬人! 身上早被江芳雯给扭掐得淤青,啥话都没说,但那目光,却是凶狠异常,你霍日章乱交些什么朋友,敢侮辱我的偶像,不想活了不是?连累我都被人看不起,你霍日章的罪过,海了去! 中间隔的人太多,挤不过去,否则早就一大耳刮子给他搧过去,叫你乱吠! “放你丫的屁!”观众一听张成这话,立刻恼火发作了。 “我靠!虽然我从不欺负人,但对疯狗,就得打,大伙说对不对?” “揍他,别打死就行了。” 检票口处人山人海,看了一眼,不用说,这些都是狂热的孙丽贞崇拜者,正焦急的伸长脖子,等待入场。可以想象在大操场内,人会多到什么程度,真的让人寸步难行! 出了口恶气的张成,对这些歌迷,那是深恶痛决,现在好了,你们既然不服管教,又做出了敢打老子的决定,老子就不用客气了。 与此同时,好几个护花使者,在女朋友的支持或纵容,抑或是挣表现,向张成出手了。 张成原地一跃,就地踩上了他们的肩膀,借助这肉垫子,奋力向上,脚一点看台后墙的某点,整个人刹时上升了七八米,再手一扶南看台围墙顶端,就这样进了场。 纵身而进容易,跳下来时,却处处是在座位上仍很兴奋,不肯老实就坐的观众。妈x的,只能从人头或肩膀上过,目前的情况是,整个大操场,张成是从南门那个方向翻进来的,得从北门那个方向跳出去,出去之后就是解放大街,也就是说北门那道看台,也是学校和大街的阻隔物。 要到北门那边看台,就得从南门这边看台下到操场中央,然后横穿整个操场,接着再从北门看台那边出去。距离不远,也就三百米的样子,只是人太多! 张成蹬着观众的肩膀,居高临下,一踩就滑出七八米远,再找寻下一个男生的肩膀来当借力点,南门这边的观众,根本没想到背后还会来人,脑袋都是向着操场中央演出区而去的,也就无法做出预警,被踩住肩膀时,只觉被大力强压住一边,身体被迫向这侧倾斜,待回归正常平衡姿势时,张成已去得远了! 众人惊叫连连,这人要干什么?是控制不住见偶像的激动心情,非要在演出前与偶像来个亲密接触?这个心情,我们理解,我们也想要个签名、要个合影,但大明星岂是那样容易见得着的,你就等着被保安、保镖给拦下吧! 众歌迷却对张成这个要见偶像的创意,赞不绝口,这样的情况下,肯定有人会通知孙丽贞的,对铁杆粉丝,孙丽贞就是再拿架子,也得出来应付一二,那样他就达到了目的! 当然这是没被踩着肩膀的歌迷想的,那些被踩了的,岂能善罢甘休?破口大骂,不外乎这家伙太不讲公德,太不讲规矩,一旦被老子抓到,定要痛殴云云 不过他们的大骂,把前面的人给吵醒了,后边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有粉丝,要搞些吸引偶像注意的东东?最好是有人裸奔了,意淫着那位美女来裸奔,做着不切实际的幻想,哈哈哈! 正因为他们的扭头,造成张成踩人的时候,他们就下意识躲闪,气得张成管不了那么多,强行踩肩膀!凡人和修士的差距巨大,大到根本没法反抗的地步。 明明看到他的脚向自己冲了过来,不管你怎么扭肩膀,他也能踩到他想踩的位置,就算把人往下边蹲,仍旧不顶事,说时迟,那时快,张成如下山猛虎,飞速从南看台,冲进了操场! 这么多人的惊叫,不可能不引起保安的注意,站在主演出台周边,围成几圈的保安,还有在现场维持秩序的警察,无不向飞奔而来的张成投来警惕的目光。 拦住他,这是他们的职责之所在!演出的戏台边上,一个看上去是现场安保总指挥的二级警督,向部下发出指令,把这个冒失鬼拦住! “现在的年轻人,真的不学好,这歌星有啥追的,真搞不明白个个像发了疯一样,恐怕偶像让他闻臭脚丫子,他们也觉得是香的!”中年警督发出今天不止是第道的感概。 “老王,你就别埋怨了,我家那不成气的小子,还它娘的是个男孩,为了找票,居然破天荒地向我下矮桩,我那口子也被他动员,成天在我耳边嘀咕,说什么必须得满足小子的要求,否则她就让我睡沙发,搞得我不得不以权谋私,给他整了两张三等票,就这,臭小子还向我敬酒,老子我平时怎么管,也管不了他,这倒好,偶像一到,立马就来了劲,可劲的折腾,嘿,你说,这叫啥事呀!”另一位同样挂二级警督警衔的中年男人,向他大倒苦水。 “老郑,算了,咱俩都是它娘的劳碌命,活该这西益大学在咱的辖区,可不能出事,要不然咱俩只能提前退休。” “老王,没法子,我把能动员的都动员了,内勤也派上用场,休假没到期的也喊了回来,说实在的,我都说不出口呀,打断别人好不容易才有的休假,甚至还有在休婚假的,我都喊回来出勤,象这样下去,咱们都得短寿几十年!” 两人是西益市宜康区公安分局局长王志兴和政委郑汝怀,奉令维持秩序,摊上苦差的两人,就算有天大的困难,也得把它熬过去,这是上级市局局长陆纪言的死命令! 正文部分 第9章奔跑吧,兄弟! 两人互倒苦水、互诉衷肠的知心话儿,没有能够进行下去。原因简单,冲下来的这个“铁杆粉丝”,速度奇快不说,运动轨迹更是乱得一塌糊涂,最外围的保安手拉手防线,被他轻易晃过,都不知道他是怎么穿过去的! 主演出台是模仿古戏台搭建的,两侧是厢室,为乐队伴奏处。舞台前设有仿古石雕拦板,正中央是个高高的亭子,顶部有高高的穹形藻井,额枋、月梁、斜撑、雀替等雕饰有各种仿木雕浮雕图案,整个舞台雕梁彩宇,装饰非常讲究,可谓雕梁画栋,金碧辉煌。就算中央级演出现场,也不外如此。 厢室乐队伴奏处后面,是后台,那儿也是安保的重中之重所在,主角在此,当然得接受最强保护。除了她自带的保镖外,还有女警贴身保护,正是层层设防,处处“御敌”,一个苍蝇也别想飞进来! 迎面而来的已是警察了,“站住,不许再向前了!” “再不站住,我们不客气了!” 紧张到极点的警察,体力尽耗,上头有死命令,绝不允许有粉丝靠近孙丽贞,她这次到西益市来演出,是市委市政府组织的西博会的压轴演出,而西博会又有多重要,相信只要是吃皇粮的都知道! 经过近乎铺天盖地的宣传攻势,所有市民都知道,西博会是做好我市规划优势、资源优势和区位优势的一个大手笔,抓改革、扩开放,抓投资、促消费,抓产业、调结构,抓基础、强功能,创新驱动添活力,共建共享惠民生的前导工作。 经过我市精心组织,本届西博会取得了圆满成功,而且是真的成功,拉到了大批海内外投资,不是那种开完就完的博览会,领导很满意,群众很满意。做为西博会压轴,也是庆功演出的“一舞倾城”,在全市上上下下心目中,它的成功出演,就是圆满收官的代名词,前面的工作完成得都很漂亮,甚至是超预期的完成,令大领导心花怒放,破例也到现场与民同乐,这要是搞砸了,得有多被动! 而在操场前边临时搭成的贵宾席上的宜康区委书记和区长,脸都吓绿了!今天来现场的不仅仅是市里五大班子的领导,连平常请都请不动的军分区首长也来了,据说,还有更大的领导要来! 妈x的,你孙丽贞是这西益大学出来的不假,但死活就要在西益大学演出,拒绝在市体育场演出,这安保工作,无形中增加了许多难度,弄得警力不敷使用,现在怕什么,就来什么!完了,这不要命的“粉丝”,竟然把前来拦阻的警察,也给晃过了,直冲那个布置得美仑美奂的主戏台! 死了!死了!我要死了!绝望的区委书记和区长,像犯了大错的小孩向大人求原谅一样,把目光投向了市委书记孙震宇、市长田镜文,换来的则是两位大佬不加掩饰的厌恶,对,就是厌恶! “这点小事都办不好,你干什么吃的?”百分百是上级大发雷霆之怒的台词,这句经典台词,也是我们多次对下级这样说的,仅仅是被骂,还没什么,相反还是组织对你信任的表示,再说谁没被训得像龟孙子的时候,不丢人,可一旦真的酿成大事故,乌纱不保就是绝对的! 那时和言悦声的说声“老孙老田,你们劳苦功高,身体累垮了,组织上是知道的,很心疼你们的!现在就去当调研员,一可以继续工作,二来也可保重身体,这是组织上的关怀之意,好了,我不多说了,你们就办移交吧,新的同志就在门外等着呢!” 中央舞台很大,张成按计划要横穿这舞台,可台边的警察更多,后面还有追得气喘吁吁的警察,真的是前无去处,后有追兵! 牙一咬,腾地就从最前面警察的头上跳了过去,直接蹦上了舞台,又是一群人扑了过来,张成这次跳得更高,从仿古石雕栏板一跃而起,蹦到穹形藻井的顶端,抓住横梁,就此借力后,像极了猴子在两树间移动,落在了迎面而来的众警察后面,向北看台而去! 死了!死了!这次是真要死了!还是谁都救不了的那种,区委书记和区长,两人不顾大腹便便,勇敢地向市委书记和市长所在位置的前面而去,这个可恶的“粉丝”,胆大包天,竟敢冲撞领导!我们反正也是死字当头了,豁出去,要冒犯,先得过我们这关,看领导能不能看在我们戴罪立功的份上,放我们一马?这是死中求活的一招,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一招! 妈x的,人太多了,张成从贵宾席的桌子上一点,压根没理过来表中心的区委书记和区长,向着它后面的南看台而来,全场观众可不管领导的想法,对张成有似橄榄球比赛中的过人动作,发出了轰然叫好的声音,众人焦点全在飞奔的张成身上,手机拍不到这么快、这么远的影像,但很多人为了看演出,带的都是长枪大炮,还真的拍到了矫健的身姿! “好呀,这速度、这高度,无不拿捏到位,恰到好处,你看呀”这是稳重型学生的惊叹。 “他下边肯定有高科技设备,这蹦得好高,滑得好快,太帅了,帅呆了,酷毙了”这是理科生的第一印象。 “那是我哥们,是个怪材,老子前几天,跟他打赌吃饭,他居然吃了几十人的量!”这是前几天食堂打赌输了饭菜的王建佑,自我贴金之言。 “奔跑吧,兄弟!”这是社会人士的鼓励。 “操场上,他在奔跑,用全身力气和汗水,奔跑着,挥舞着手,那不是手,而是生命的翅膀;挥洒的汗,那不是汗,而是青春的的旋律,向着一个目标飞翔,还不忘吟唱动感与活力!操场上,承载的不再是脚印,而是朝阳的金光!看!他轻松地跳到穹顶之上,仅仅只用了一条腿,那么有力的双腿,勾勒出力与美的夹角。啊!流星一般地划过!它落地了!落地不是结果,而是那跳动的未来的希望!啊!”这是校诗歌社诗人的现场吟诗,好不好暂且不论,至少这出口成章,还是值得鼓励的。 “滚,别念了,老子受不了你那酸味,你当你是郭若沫吗?”诗人的大作,不是每个人都能欣赏的,鸡皮疙瘩被念出来的附近观众,不得不打断他继续吟下去,再吟下去,老子要提前发疯! 不管怎么说,反正现在看台上的观众,情绪沸腾了,就连南看台上被踩过肩膀的,也是咸鱼大翻身,向周围人群吹嘘被踩肩膀时的感受,一个字,爽!两个字,好爽! 贵宾席上的上层人士,多半是上了点岁数的老家伙了,眼睛未免不太好使,不过朝着自己冲来的大活人还是看得见,只见他的跳跃,那是一个又高又飘! 王局长和郑政委,那是一个惨呀!这满场飞奔的“粉丝”,把我们的保安和警察当猴耍,不幸中的万幸的是,他居然冲过贵宾席,没有向后台而去,孙丽贞的安全暂时保住了,可领导的安全,又如何是好? 他们不敢继续呆在原处,指挥若定失萧曹了,当起了勇敢的救火队员,向张成扑了过去,按他们现有的速度,要想追上张成,那是不可能的,不过得把自己该有的态度表达出来,不然领导震怒之下,当场予以免职,丢脸就丢大发了。 藻井不结实,在张成用力蹬踏之后,当时没倒,但不代表后面不倒,摇摇欲堕,这下美工场景,只得来紧急救场。 从贵宾席飞腾而过的张成,向北看台而去,这下北看台的观众,是正面与张成面对面。 一个稚气未脱的小孩子,活像暗夜里的精灵,更像个采花大盗,如法炮制,跟少数民族的上刀山一样,毫不畏惧地向几千观众迎面对冲,步伐之大,一蹬就是好几米,肩膀的借劲,也是恰到好处,众观众纷纷叫起好来。 北看台的观众,如此给力,怎么能不叫张成高兴呢?空中的张成,不忘做了个四方揖,“多谢,多谢!”,不过大伙纳闷的是,你往看台顶端上冲干什么? 你不是“粉丝”吗?都到这个地步了,怎么不冲进后台去见偶像,反而向那看台顶端而去,那儿可不会有孙丽贞出现的,你要干嘛!这是所有观众的疑惑! 我们明白了,这是组办方搞的花絮,为的是活跃活跃气氛,多半如此,不然无法解释,这么多保安、警察,会拦不住他!更无法解释,他会跳上藻井处,把那舞台给弄得东倒西歪,还有跳上贵宾席的桌子,从众多贵宾的头顶飞过! 后台化妆间里的众人,对场地中发生的喧哗,不可能无动于衷,对于粉丝一浪高过一浪的欢叫声,孙丽贞是听得出来的。一身真丝纱质紧身短裙演出服,在灯光照射之后变得几乎变得透明,苗条窈窕的优美曲线,外带冰雪般白皙的肌肤,令人产生无限联想的打扮,也是她准备开场热舞的打扮。 边上负责贴身保护的康欣凤,简直就是嫉妒的发狂,这才是女人的终极身段,自己和她相比,应验了一句老话:红花还需绿叶配。自己就是当仁不让的绿叶,而孙丽贞是当仁不让的红花,没有颠倒顺序的可能。 外边的喧哗声,不像是粉丝的“求爱”,倒像是发生了什么特殊事情,化妆间里的所有人,全都感到了不同寻常之处。 多年的演出,令孙丽贞以及她的团队,对各种突发情况,有着丰富的处置经验。多半是那个粉丝搞出格了,这不足为虑,如此严密的安保,是不可能冲得进后台,更不可能与我面对面,西益市的安保还不至于这么无能。 康欣凤的对讲机里,却传来李队长急促的呼叫声,“小康,有人向舞台那边冲来,有可能冲进后台,做好战斗准备!”,对讲机质量很好,距离又这么近,又没有高大建筑物阻隔,声音毫无悬念的被所有在化妆间里的人听到了。 康欣凤立即堵在了门口,想进来,先过我这一关,最好是同事们都拦不住,这个“可爱”的粉丝,过五关斩六将,来了化妆间门口,被我一个过背摔,摔倒在地,予以拦获,立下大功一件!哦,不行,一般来说,粉丝的武力值相当低,我这过背摔怕是要把他摔坏的,换成擒拿,用小擒拿手还是大擒拿手呢? 仍是不对,能躲过保安和警察双重拦阻,这武力值或者说是灵敏性,绝对不低,得一招制敌,就用侧踢,争取一下就把他踢趴下,那时让你们这些男同事,脸都要羞红,王局长郑政委,当着全体男同事的面,好好表扬下我,大大地露个脸! 孙丽贞团队的工作人员,不以为是,安之如素。那一次演出不出点这种状况,比这更疯狂的举动都有,仿佛不发生这类事情,就证明你的吸引力不够强大,就不配这巨额的出场费一样!也就是演出不算成功,没有调动粉丝的积极性与参予度。 据他们所知,某些小歌星,实在想出名,还花钱请人来当“狂热粉丝”,怎么出格,就怎么来,最后被揭穿老底时,还不承认有这事,不过圈内人都知道那是怎么一回事!我们从不这样做的,也没必要这么做,相反,还在每次演出中向粉丝们宣传,不要做过激举动,高兴就好,用不着弄得要死要活的,那样是不成熟的歌迷粉丝表现。 康欣凤正做着她的立功美梦,这当儿已做到了当局长的白日梦情景,“你,王局长,郑政委,你们干什么吃的,这点小事也办不好!最后还得靠这个女同志,丢人啊,丢人,别干了,让这个女同志来当局长兼政委!” 美梦就是美梦,不多时,李队的呼叫又来了,“小康,警报解除。”,哦,这样就算完了?我的局长兼政委梦,遥遥无期了?是那个同事把我的功劳给抢了,呆会要去讨个说法,抢我的功劳,不想活了不是? 张成跃过北看台围墙时,还不忘向被踩了肩膀的观众表示充分的歉意,空中潇洒地扭过上半身,拱了拱手,从北看台最后一排高高的围墙纵身跳出场外,场上顿时掌声雷动!绝对自发,暖场就非同寻常,后面正式演出还能低档吗?几大百的门票花得值,花得千值万值! 观众的胃口吊起来了,现场的气氛热列了,可美工场景就倒大霉了,那个美仑美奂的穹形藻井不堪张成那一下用力,在摇晃一阵后,虽然固定住了,但离垮也就一步之遥! 穹形藻井是本场演出背景,也是最为出彩之处,设想是现代美女在古代的凉亭中,大跳一段热舞,表达对恋人的挚爱之情,也是对吃人的封建社会,进行无力反抗的最好诠释。 现在穹形藻井要垮了,很多手扶亭柱的动作,那是做不出来的,还能出个屁彩呀!最要命的是,安全都保证不了,万一强行在里面跳,把它给震垮了,如何是好? 气极败坏的总监,向孙丽贞急切地说明了最新情况!化妆间里立即炸锅,演出是按程序进行的,最大的背景都不存在了,编排好的动作,该如何来表达呢? 淡定不下来!场景与美工,向孙丽贞讲明有可能出现的最坏结果,那就是你跳着跳着时,就有可能把亭子震垮,安全上有问题,所以你就得改计划,有些在亭内的舞蹈动作,就得拿到亭外来跳,最好不要进去! 说得轻松,做来难呀!演出时不仅仅是你孙丽贞一个,还有大批伴舞,她们也有大量穿亭坐亭的舞蹈动作,这排练了很久,无论是队形还是站位,全都练得娴熟无比,乍一下,全部推倒重来,你让她们怎么适应?而且新的队形与站位,也不是立马就可以搞得出来,要知道伴舞就有30多个,根本没法重新协调。 嗨起来的现场,已是在整齐地吼着“孙丽贞!孙丽贞!孙丽贞!”离正式演出时间只有不到一分钟了! 正文部分 第10章演砸了 “死马就当活马医,美工和场景,你们在找人,换一身衣服,当我出现在亭外,吸引观众眼光的同时,你们就进场,”救场如救火,一切只能看运气了。 在旁边的康欣凤也听到了她的救场方案,这样也行吗?行不行都得行! “十、九、八、七”粉丝们的情绪上来了,孙丽贞站在升降台徐徐升上,华丽登场!“大家好!我是孙丽贞!好久不见,我想你们了!” “哗哗哗!”闪光灯响成一片,观众的高声呼喊、激光灯的乱照、手中的孙丽贞大幅肖像,构成了欢乐的海洋!这是歌迷的狂欢,没有谁能阻止,上帝来到现场也不行! 身形旋转,舞步翩翩。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孙丽贞出身舞蹈世家,所读专业虽非舞蹈,但真正的艺术不在什么科班不科班的,它是来源于对美的切身感受和对生命的真正热爱。 舞蹈不仅仅在于外在表现,而在于内心的感悟,一进入角色,即陷入如痴如醉的状态。曼妙美好的身材,修长浑圆的美腿,超凡脱俗的气质,完美地诠释了角色的内心。 现在进入入戏的状态,旋转起曼妙美好的身姿,美丽的眼睛时闭时合,越来越快,双臂渐渐张开,享受着飞一样的美妙感觉,这是角色的设定,也是演出这个角色的要求。 雪白娇嫩的玉足长腿,灵活地点动着地板,短裙旋转飞扬,两条修长的,完全暴露无余,(内穿安全裤,毋惧走光。)这年头干什么都不容易,性感成了歌手的标配,即便孙丽贞这样的成名歌手,同样也不能免俗,这是市场化的需要,那怕再三贞九烈,也得穿成这样,不如是便吸引不到某些特定观众群! 孙丽贞如痴如醉地旋转穿梭,众伴舞按节奏按步伐紧紧跟上,感觉到全场观众,尤其是男观众火辣辣的眼光,全在她身上打量。 调子找到了,这唱歌跳舞,与跑马拉松是一样的,只要进入极限点后,后面便等因奉此,进入极限点之前,就是难受期,会很难受,很想放弃。 孙丽贞的状态出来的特别快,越来越火热,越来越滚烫地感觉,灼烧着她的身心,裙裾已经飞扬而起,丰满浑圆的大腿,滚圆的美臀和黑粉色安全裤包裹的沟壑,都时隐时现地出现在观众的眼里,可是,她不能去遮掩,这本身就是演出的效果的一部份。 娇羞的脸色,是想证明女主角在亭中与情郎相会的快乐,伴舞的男主角,也是公司给自己安排的“绯闻男友”,已经运动到亭子正中,乃是第一幕热舞要进入高潮的前奏! 载歌载舞的孙丽贞,也按计划运动到凉亭,就是那个藻井之下,现在美工和场景也都上了,几个大老爷们,换了身古代奴仆服,苍促之间,没有合身的戏服给你,更别说戏服一般比较暴露,他们穿上,就不是开演唱会了,而是在演滑稽剧。 可怜几个大腹便便,高高矮矮的男子,还是美工组和场景组最上镜的“选手”,并不是找不着别的人,而是别的工作人员,都有活路要干,腾不出手来救场。 只能把美工和场景、灯光中不是特别重要的人员,临时抽调过来帮忙。化妆组是没指望的,要么是娘们,要么是伪娘,根本干不了这活。 “四大奴仆”的上场,是偷偷摸摸从伴奏所在的厢室,像作贼一样,鱼贯而出,还不能就这样昂首阔步、正大光明的向凉亭而去,总得想个出场的动作吧! 急红了眼的总监,吩咐他们四个大男人上场后,必须跳着欢快的步伐,向凉亭而去,意思就是小姐的奴仆,对小姐能在凉亭里与情郎相会,发自内心的高兴与支持。但为了保护小姐不被男人给占便宜,所以必须在凉亭边上站着,充当保镖。 许以出场费三千元的重利后,四个救场的大男人豁出去了,妈x的,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一咬牙,拼着老命,先是一字队形,接着就是天鹅湖中小天鹅出场的动作,踏着欢快的步伐向凉亭而去,好在此时孙丽贞的演出够吸引人,全场绝大多数观众的目光,都停留在离凉亭较远的孙丽贞身上,对这几个不速之客没太注意。 考虑到这是要现场直播,总监同时吩咐摄像,尽量不要拍到那几个人的身上,尤其不能拍脸,摄像领受这一艰巨任务,不得不小心翼翼地把镜头尽可能打近景,把后边四人的脸,尽可能放在镜头外,实在没法的时候,只能一晃而过,反正不能让观众看得清楚他们四个。 男女主角在凉亭里汇合了,他们当然知道这是救场的需要,但一众伴舞,还蒙在鼓里,仍是做欢喜状绕着凉亭,跳起踏春之类的欢快舞蹈,一切都没多大问题! 不过四个男人,却是有苦说不出,这个藻井,是靠下边的螺钉来固定亭子,螺钉松动厉害,造成藻井向一边倾斜,四个男人也算有经验,动手大致将凉亭扶正。 布设的场景,虽说用的是轻质材料,但绝对重量,还是有上百斤重。男女主角都进亭子里,男女主角含情脉脉对视,正唱得婉转高扬,而向一边倾倒的凉亭柱子,被占据此位的美工拼老命抵住,顾不上带“欢喜”表情了,口中只有“哥几个,老子撑不住了,快来帮一把!” “四大奴仆”中,没有承重的那位,向死命撑住柱子的哥们靠拢,两人合力后,好歹算把柱子给顶住了,这时四个人已顾不得还带不带表情了,千万得把柱子扛住,上边的藻井,内藏有大功率的灯光与烟雾装置,得有好几十斤,砸下来可不得了! 扛是扛住了,可新的问题又来了,柱子歪歪扭扭,用劲用大了,它又向另一边倾斜,两个侧边的“奴仆”,赶紧地向快要倒下的那边靠拢,也是死命顶住,上面内藏的灯光与烟雾装置,又出状况! 由于君宝在藻井中抓横梁蹬柱子时,用力相当猛,横梁上方内藏的灯光和烟雾装置,被拉得摇摇欲堕,随着柱子的左摇右晃,那些电线电缆等连接电路,已是一根根吊着相连,晃荡之间,令人毛骨悚然。 上场较匆忙,戏服本就穿得不伦不类,这仰头看藻井,看电线,那里顾得上去表演,更不会还顾得上配合已经冲进亭内的伴舞们! 按剧情,此时男女主角中,男主角要做跪下表白状,而伴舞相当于天上的天使,来为这对有情人祝福!这是高潮戏呀,男主角是孙丽贞的“绯闻”男友,也是成名的歌手兼舞者,在娱乐圈她们就是金童玉女,不知羡杀了许多少男少女,也不知让粉丝们魂牵梦绕的多少次,现在他求婚了!虽然知道这是在演出,但天造地设的一对,早晚还不是要履行这一神圣的仪式!我们有福,可以提前在现场看到这令人心潮起伏的一幕,心脏呯呯跳个不停,口中的喊叫,令喉咙都快破了! 亭子不算小,但此时已达一幕戏的高潮,所有的人都挤进了亭子里,“四大奴仆”咬牙死撑,那表情,就像家里死了人,与小姐带来的“奴仆”应有的表情,完全不相关,相反还口中念念有词! 坏了!坏了!坏了!,伴舞不知有这个原故,只是觉得本就没有的角色,怎么会临时出现了?先不说打扮得相当花哨,就看那体形,就绝不是舞蹈演员,而且这四个既不跳舞也不对口形,就干一件事,仰面向天,抱住柱子不放! 头上戴的戏帽掉了下来,也没法去管,摄影机灵的把镜头打向远景,巧妙地躲过,当然这样的代价,就是在大屏幕上出现的就是卖力演出的伴舞,妈的,这首歌这场舞快点完呀,哥也顶不住了! 怕什么就来什么,伴舞太多,这是剧情的设置,大伙需得聚成一团,这样肯定要挤占“四大奴仆”的空间,但这是没办法的事,毕竟走位都是练熟了的,有参照对象,如果乱走的话,就会造成后面节奏大乱。 这样一来,柱子本就不牢靠,这伴舞又不知道出了状况,好几个伴舞与“四大奴仆”卡位,“四大奴仆”也是蛮拼的,“不要挤,亭子要倒了,不要过来!” 可伴舞们那会理你,妈的,这时才说亭子要倒,找理由也得找个像样点的,舞台最重要的场景,居然说要倒,早干嘛去了?有些是不信,有些是已进入状态,陷入剧情中去了,没人去理会“四大奴仆”的“忠告”。 知道这茬的孙丽贞,就算想告诉大伙,“四大奴仆”所说的,全是真的,但也得有机会说出来才行,嘴巴在唱歌,而且用的是麦克风,再小的声音,也会传到观众席上去的,此路不通。 亭子里挤满了人,想出去也不可能。孙丽贞硬着头皮,争取在亭子要垮之前,把这大段歌词与热舞唱完跳完。而身形敏捷的伴舞们,迅速跃身站到各自岗位之上,一道圆形的人墙围绕着男女主角,以虔诚之心等待高音抒情。 “四大奴仆”稍稍松口气,只要再撑一会,这曲唱罢,亭子就要降到台下,那就一切ok了。可是晃悠悠的穹顶,带着那些设备也一齐晃不说,整个亭子也是摇摇欲堕,这下四人分成两组,对角线站好后,手动扶正! 力量把握肯定是不尽如人意,力用大了,它有可能倾斜得很厉害,力用小了,挡不住它本身压过来的重量,于是得不停调整,亭子上的藻井也就晃荡地更厉害了。 摄影抓狂了,随便从那个角度,都不能避免不摄到“四大奴仆”,而且穹顶的一个灯组,已经吊在距孙丽贞头顶不到半米的高度,而且还甩来甩去!情急之下,只好向下半身向脚拍摄。 另外几组灯组,同样悬吊晃悠个不止,就算傻瓜也知出问题了,高音也飚了,热舞也差几步就完工,可“四大奴仆”真的不行了,体力透支,手上一麻,亭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一侧倾斜! 幸喜伴舞的工作,已不需要地亭子里,“四大奴仆”中机灵的一个,将正与男主角“缠绵”的孙丽贞,从男主角的胳膊里硬拽出来,拉着她就向亭外跑,男主角看来也不笨,一看这架势,再看近在咫尺的灯光光组,还有那大厦将倾的亭子,穹顶上的烟雾装置,是几个大圆筒,重量也有好几十斤,砸下来人就算废了,一溜烟连滚带爬向亭外冲去,速度比愣住的孙丽贞还要快很多! “轰!”亭子四分五裂,彻底演砸了! 一众伴舞中胆子小的女生,吓得抱头蒙眼,而男女主角“唯美的爱情”,在男女主角各自逃命中荡然无存! 观众当然不认帐,嘘声四起!尤其是女生,我们憧景的意中人,是个盖世英雄,有一天他会踩着七色云彩来娶我,而在娶我之前,最好是能在关键时候救我一次的英雄,我们都只猜中了前头,可是却猜不中这结局…… 那个英俊的男主角,那个万人迷的大帅哥,却在这时,以万分狼狈的姿势,独自去逃跑,丢下了我们的玉女,也就丢下了我们的幻想! 演出演砸不可怕,可怕的是大领导的生气,“乱弹琴!”,拂袖而去的大领导,抛出来就是这样一句话,令市委书记孙震宇、市长田镜文很没面子,天亮了来泡尿,一切都显得不那么完美,虽说这也就是一场商业演出,但做为压轴大戏来安排,就是要给海内外的客商和朋友一个心情上的放松,并让他们牢牢记住美丽的西益市,以及热情而好客、富有创新精神的西益政府和人民,现在好了,确实是记住了,连场商业演出都要出这么大的庇漏,那么投资的大事情,还能做得好吗?至少你们的组织能力,值得怀疑。 孙田二位赶紧跟上大领导,向领导做深刻检查,区委书记和区长,没有资格跟着大领导,在自己负责的地盘上,本来是在大领导面前露脸的好时机,可现在该怎么收场,该怎么解释?不过不管怎么说,仕途算是走到尽头了。 王局长和郑政委,这两位也傻了眼,满场的嘘声四起,情绪激动,和那假a比赛,主队输了球的球迷闹事的前奏很像,不少矿泉水瓶子已经丢了进场,有人带头喊话了“退票!退票!” 声音从几个人,变成了几千人的大合唱,“退票!退票!” “各单位注意,全员到观众席,控制过激人员,控制局面!”两个主官当机立断,把安保工作变成了维稳工作,演出演砸了不可怕,那跟我们没关系,但出了群体性事件,再伤点人,那就不好办! 大批警员与保安,改变了工作重心,全都按到观众席上,对闹得最凶的观众予以控制,无奈人太多,又不能使用警械警具,只能大致让这些人不能冲进场地里,更不能阻止他们的高声怒骂。 做为一个成名艺人,孙丽贞的经验丰富,稍稍稳定了情绪,面向观众,深深鞠躬,“对不起,这是我们工作没做好,出了点状况,各位歌迷朋友,谁又保证不犯错了?既然错了,端正态度,改正错误就是了,为了答谢歌迷朋友的厚爱,也是为了向大家道歉,我孙丽贞保证今天晚上的演出,再也不会出现这样的庇漏,另外,还有小惊喜等着大家哟!” 偶像的力量很大,至少她的真正粉丝听进去了,反过来又向旁边的观众表明要淡定要冷静,搞不好坏事可能变好事,现场的混乱与暴燥气氛,总算是被降了点温。 演出得以继续进行,而那“绯闻男友”,现在肯定不适合再继续当佳宾,只能由另外一位女佳宾廖曼妍提前上场来顶替。好在粉丝面对偶像卖力的演出,处处的讨好,不停地陪着不是,感觉自己成了偶像最关心的人群,又恢复到最初的祟拜状态。 后面的演出,没有再出漏子,非常圆满地完成,考虑到粉丝们那棵受伤的心,孙丽贞加唱了好几首歌,多请了几位粉丝上台配合演出,末了,再来个当场避谣,自己与“绯闻男友”没有可能成功的,男粉丝们都有机会的! 现场气氛达到了顶点,当然也就暂时搞忘了亭子倒塌的小插曲,相反还以我在现场看到偶像遇险而荣!不得不说,粉丝面对偶像,那智力水平真的没得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