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关介绍 声明   解封笔 正文 我为何要写小说   很多人都问我,累不累啊,每天都要写小说?   确实很累!不是一般的累!   我和很多人写小说不一样,我没有经济的压力,在公司属于绝对的高管,很忙,可以说忙得四脚朝天,却每天都要装着个事儿!   我写小说,不图钱、不图名,钱,别说我的薪资,即使是每个月到外面讲一天的课程也不比我的薪资差多少,名,我在行业的地位,可以说在我这个年龄层没听过我的名字的,只能说你不是这个领域的人!   并不是狂妄!   我写小说的目的只有三个,第一是梳理自己的思维,将自己对世界的理解描述出来;第二,是对道家与佛家学说的探讨研究;最主要的一点是对我母亲的纪念,当子欲养而亲不待的时候,才真正体会念亲恩。   当父母含辛茹苦的将我抚养成人的时候,当我刚刚走上社会的时候,她老人家却离我们而去,那种痛不是语言所能评说的!   我的母亲姓许,我的老家在平谷,所以主人公叫做“许平”!   只为纪念您,妈妈! 正文 写   写 梦里不知身是客 第一章 山村温情 五月,空气中脱去泥土的气息。   风暖日懒,阳光带着一种舒服的味道普照大地。青山慢慢的披上了绿装,还带着些嫩黄的感觉,三两只羊羔在山坡上移动,远处的童声随着风飘荡在山谷。山坡上不时的点缀着红色、粉色的花朵,间杂着紫色的小花,一种甜蜜、温馨的氛围围绕着群山。   山脚下,一条不算宽、也不算窄的河流横亘在连绵的群山下,风动,花落,慢慢的飘洒在溪流中,越聚越多,到了下游就逐渐的成了花的海洋,已经看不到了水的流动,还有鸟儿在花河上跳跃着,一条红色的河流与绿色的青山相伴,相互偎依着消逝在远方。   一个小村庄,坐落在溪流旁,村子不大也不小,有个百十户人家,在巷子里依稀看到的只是三三两两的儿童互相嬉戏,犬吠声间或跳跃,孩子的笑声充满了村庄的边边角角。偶尔的可以看到袅袅的炊烟随风缓慢的飘荡,越来越远、越来越高,像白云一样飘走了。   每条巷子的北头儿都直通向小河,河边的鹅卵石散发着温和的光芒,静静的卧在岸边和河流当中比较浅的地方。一个瘦弱的背影映在河里,一头花白的头发披在后背,有几缕都已经垂到了水里,一会用双手轻搓着衣服,一会举起一根并不长的棒子浆洗放在石头上的衣服。映照在水面上的倒影显示出这一位老婆婆脸上流露出淡淡的哀容,眉头锁皱。不是的抬起头看看不远处河里玩耍的孩子们,当看到某个男孩时才偶尔露出一丝微笑,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笑,很温馨!   河里玩耍的男孩一会怕打着水花,一会拿着石片子向远处的水打去,溅起一圈圈的涟漪,看谁的最多,一阵阵不服气的叫喊声时时想起。   一群孩子当中有一个显得并不是特别壮、也不是很高大的男孩,大概也就四五六岁的样子,一双眼睛出奇的明亮,在眼光的照射下,那双眼睛好像透着一层蓝光一样,给人一种很深邃的感觉,看起来不像是一个孩子的眼睛一样。这个男孩不时的回头看一看浆洗衣服的老婆婆,突然,一个猛子扎向水里,也就是几个呼吸的时间,在那个老人的前方突然冒出一个头颅,   “奶奶,您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那种声音弱弱的感觉,好像生怕惹恼了奶奶生气一样。   突然冒出的头颅另那老人吓了一跳,待看到这个男孩后,才平静下来,然后赶紧说道“平儿,快点出来,水还有些冷,不能老是在水里泡着,快”!   那种溢于言表的关切跃然于面孔,双手也放下手里的东西,立刻站了起来。   那个叫“平儿”的小男孩听了奶奶的话后,也立刻在水里站了起来,向着河边慢慢的蹚着走。到了河边站在石头上面,甩甩头,水珠溅在水面上、溅在那个女子的脸上,小男孩“嘿嘿”的笑着。   “奶奶,你倒是回答我的话啊!”那种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满和急迫。   那个老人微笑着对小男孩说“平儿,没有什么心事啊,奶奶每天陪着你是最快乐的事情了”!   “那您为什么一个人的时候总是发呆啊?”   “没什么的,奶奶有时候干活累啊!”   “那我帮您干吧,我帮您干得多,您就不累了,也就不会有什么心事了!”   老人微笑着点点头:“好啊,平儿最乖了,等你长大了就可以帮奶奶干活了”   “我不要长大才帮奶奶干活,我现在就可以帮您干活了”。   “好啊,那你擦干身子,穿上衣服,帮奶奶抬着这个竹篮”。   “好哦,我要帮奶奶干活了”   平儿非常麻利的擦干了身子,迅速的穿上衣服,然后一副小大人的样子,站在了奶奶的旁边,然后说“奶奶,我帮您抬着”,脸上是一脸骄傲的表情。   老人找了一根长棍儿,将木棍儿穿过竹篮的提手,然后将光滑的一头儿放在平儿稚嫩的肩膀上,自己提着另外一头,晃晃悠悠的向家走去。   路上偶尔碰到的人向老婆婆和平儿打着招呼,老少二人纷纷还礼。   不大一会的功夫,就到了家门口,推开柴门,走进了堂院,将篮子放好,平儿帮着奶奶把衣服拿出来,一件一件的晾好,当所有的事情都办好了之后,平儿抬起头看着奶奶说:“奶奶,怎么样,我厉害吧?”   “你厉害,你厉害,平儿真棒”!随着那种欣慰的笑声也露了出来,随着笑容浮现的还有沧桑的皱纹。   平儿听着奶奶的笑声和夸奖有些不好意思起来,随后去拿了一把小凳子,放到奶奶的身前。   “奶奶,您先做,我跟您说个事情”   “什么事情啊,还神秘兮兮的”   “奶奶,您知道吗,村西头的小林子被武堂挑走了,还有西边张三叔家的小玉的武印显露出来,被外面很大很大的一个门派直接带走了”   说到后来,平儿的声音越来越小,从开始的激动慢慢的变成了一种无奈、一丝委屈和一种不甘的情绪。   奶奶非常理解这个孙子的心情,这个世界如果没有强大的武力,即使你有再高的智慧也很可能得不到重视,虽然大家都很重视文才方面的教育。   每个村庄都设有文庙和武堂,但是如果你在武堂学得好的话,可以被一些世俗大派招收,甚至听说会有一些仙门、宗派也会前来延揽,虽然这只是传说而已,但是在世俗社会中,武力值高的人被认可的程度会更快,这也是世人大多希望自己能够习武的原因。   奶奶慈祥的摸着平儿的头,悠悠的说到“平儿,你的体质,村里的人都看过了,你是不可能习武的啊,但是你的聪明却是村里很多人都比不了的啊,对不对啊?”   平儿一听到这句话,立刻脸上笑开了花,但是没有一会笑容就没了。   “是啊,奶奶,您说的没错,村里的人都说我很聪明,就连庙祝都说再过一段时间再也教不了我东西了,现在就已经开始让我自己去学习了,可是就连您都会武艺,虽然您显露的是最微弱的青草印,但那也是印啊,可是我呢?却什么都没有啊,我只能看着自己的朋友们一个个的开印,然后离开,我都已经送走了三四波同学了”   那种哀怨的声音越来越浓。   奶奶很清楚平儿的心情,叹了一口气,随后又安慰他道:“平儿,或许你开印的时间比他们晚呢,你难道没有学‘大器晚成’这个词吗?“   “奶奶,我知道您是安慰我,不过,没关系了,我想通了,这个世界并不是全都由武力能够解决问题的,也许庙祝说得对,我兴许走上另外一条路也不错,对吧?“   那种语言好像不是一个五六岁的孩子所说的话。   “奶奶,天要黑了,我们睡觉吧“   “好的,洗洗脚,咱们睡觉喽!“   小孩子的天性来得快去得也快,不一会小平儿就睡着了。   奶奶坐在炕的边沿,看着已经入睡的孩子,眼睛中不知在想着什么。   “妈妈,妈妈,我要妈妈,我要妈妈,我不是野孩子“。   老奶奶以为平儿醒了,赶紧看了看孩子,平儿还睡着,或许是做梦了。   听到梦语,老人的眼前不禁想起了六年前的样子,也是这个季节,铺满河流的鲜花上有个包裹一样的东西在上面,被河边洗衣服的老人看到随后弄上来,居然是个粉面可亲的小男孩,一身看似价值不菲的衣服还沾着鲜红的月色,有些地方都变成了黑色,小孩的小手腕上还带着一个晶莹剔透的玉镯,其他什么也没有了,唯一能够证明这小孩身份的东西就是那个玉镯上面有个飘逸的“许“字。村里人认为这应该是个姓氏,老奶奶为这个孩子取了个”平“的名字,希望他一生平平安安即可。   转眼间,许平已经六岁了。   许平是个非常聪明的孩子,这一点无论是得到村里庙祝的认可还是他自己的表现来看都有些聪明的异常,就连武堂的堂主都认为许平不学习武艺太亏了,这个孩子太聪明了,如果能够学武的话,也是一棵好苗子,但是在这个世界,学武是需要有自己的“主印“,只有当你的印显露出来,根据你显露的印才能确定相对应的功夫,这样也才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否则就会出现南辕北辙的现象。   一般来说,有一部分人一出生就会有印记相伴,还一部分人在后面慢慢的会显露出来,有的印记会直接显露在脸上、额头、臂膀,也有的可能在腿上、在臀部,不一而论。   没有印记显露的人对于这个世界而言是一件痛苦甚至是被人瞧不起的事情,哪怕他们有再高的智慧也得不到重用,因为你没有武印就不能学习武艺,但是你有武印就可以学习武艺,并且也会有人教你其他方面的知识,所以说没有主印的人对于这个世界而言是不完整的。   而许平恰恰就是这样的一个孩童,即使已经到了六岁,虽然还显露武印,因为他学习好,很多孩子还是愿意和他一起玩,但是在一些人眼里这孩子一辈子也就这样了,再加上他没有见过自己的爹娘,所以有些小孩在嬉闹的时候会叫他“河里漂来的野孩子“。   山里的孩子相对都还善良,虽然偶尔会说些出格的话,但谁都不会放在心上,加上许平乖巧,深得大人喜爱,尤其是奶奶从小对他的喜爱和关怀,还是让他深深的感觉着幸福在时时的围绕着他。   在这安静、温馨的山村里,有爱他的人陪着他慢慢的成长,是他小小的年龄所能感到最高兴的事情了。 梦里不知身是客 第二章 武堂偷艺   许平每日照常都去村子中央的文庙去学习。虽然仅仅是六岁,但是过目不忘的能力使他记住了每个教习所讲的内容,再加上每次没事的时候,除了几个关系好的伙伴去河边玩水外,一般都是自己静静地坐在河边,看着河水、看着水面的倒影思考各种奇妙的问题,凡是自己想不通、想不明白的地方都会去问奶奶,如果奶奶再答不上来的话,那么第二天的教习就要倒霉了。   文庙里凡是教过小许平知识的教习都非常头疼这孩子,倒不是调皮和顽劣,主要原因是不知道自己还能教他什么,还要防备着他时时问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   即使是这样,许平也还是风雨无阻的去上课,主要的原因就是有很多的教习是开过印的,是有武艺在身的,他可以旁敲侧击的问一些涉及六艺里的武艺的内容。虽然文庙也教武艺,但是和武堂里面教授的内容截然不同,这里的武艺主要是一些强身健体的理论知识,非常的浅显,而武堂里教授的内容则是真正的武功了,二者不可同日而语。   许平在文庙里最敬爱的人就是庙祝,庙祝已经七十多岁了。平常的日子里,庙祝一般穿着一件飘洒的粗布倡议,花白的头发用一根簪子挽住插起来,像个道髻,面容清冽冷峻,三缕长髯,垂落在胸前,与头发一样也是白色的,手里从来没有离开过各种竹简,总是背着手,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行走,许平还从来没有见过庙祝有什么着急的事情呢!   庙祝最喜欢的学生就是许平,许平的天资是庙祝无法用语言来描述的,尤其难能可贵的是许平对师长、对同学的态度、对学习的态度,恭谨、互助、有爱、深思是任何一个老师所喜欢的。唯独让庙祝感到不可理解的是,这样一个智慧异常的好孩子却没有任何印记,没有印记就没有办法习武,不能得到更多人的尊重,也不能真正在这个大陆做成伟大的事情。   许平敬爱庙祝的另外一个原因是他知道庙祝的一个秘密,而很多人并不一定知道,当然他获取的这个秘密也有可能是庙祝自己有意透露的。   许平每日在文庙的学习没有太大的意思,但是还是每天按时来学习,一是奶奶必须让他来,二是这么大的孩子不是在文庙就是在武堂,自己不来的话就更加孤单。但是文庙的学习已经满足不了许平小小的心灵,他一直在想如何能够学习到武艺。   武堂一般而言较文庙吵闹,练武的打闹声、喝咤声会不时的想起,所以很多村子的武堂一般都健在村子的外围,文庙一般都建在村子的中央,和村祠紧邻。   洛水村的村名不知哪一代的庙祝所取,取其落花流水之意,并去掉了茅草的上边,显得特别有诗意,许平自己特别喜欢这个村子的名字,很美,意境高深。   洛水村的武堂不仅仅是在村子的外围,而且还是在离村子不远的山里面,距离整体而言不算特别远。   许平下午实在是无事可做,遂打起了去武堂的念头。随便请个假对于徐平来说很容易,教习对他的学习根本就不用*心,只要不问一些稀奇古怪的问题就可以了。将各种书简放在桌子上,许平就离开了课室。   一路上,碰上三两个人,许平礼貌的向大家打着招呼,出了村子就一路小跑的向山里的武堂奔去。   踏上石桥、过了河,刚到山脚下,就听到“咤、咤”的声音,没有还没有看到很多人在练习武艺,但是小许平就已经有些沸腾了。   虽然许平很清楚武堂的位置,但还真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过来观看,主要是源自他内心深处的那种自卑和失落感,因为没有没有印痕的觉醒,更不是先天就具有印记,虽然他渴望学习武艺,但是不能习武的现实使他一直比别人更不愿意提起武堂,他也不愿意让小伙伴们看到自己在无糖外围晃荡,那样有可能会让人家笑话。   武堂的位置其实也就是仅仅刚进了山口就到了,深山里面还有有很多凶猛的野兽的。坐落在山脚靠里一点的武堂其实更应该说是一个演武场,用围墙围起来很大的院子,可能并不比洛水村小,依着许平的身子是根本不可能看到里面任何的事物和人,只能听到里面的叫喊声。面对山路的以免,有个很大的门,两扇,每扇门上各有一个字,分别是“武、堂”儿子,字迹古朴、大气,给人一种虎虎有威的感觉,那种浓烈的武风通过两个字就能显现出来,看的许平心里砰砰直跳,也更加心里痒痒。   在门外呆了半天,也没有什么动静,怎么办呢?   不能光听着声吧?许平犯了愁,他灵机一动“我可以到高一点的地方去啊,从上面不就能够看到下面院落里的场景了吗?”   小家伙“嘿嘿”一笑,随即兴奋的砰砰跳跳的往更高处的山坡跑去。   许平顺着山坡,不断的向上爬,到了一定高度就站住回头看一看下面的院子,知道向上移动了三次,才能够看到院子里面的一切人和事物。正好站定的地方有一小块平整的空地,许平面向武堂院落,刚巧背后有个虬松,如华盖一样为这个小家伙遮挡着阴凉。   “也许,之前也有人像我一样没有印痕在这里观看他们练武吧?”许平看着这个地方内心不禁想到。   从这里向下看去,可以看到武堂的整体样子,也能够看到再远一点的村落,整体对照来看,好像武堂的地方还要比洛水村大,许平做着对比。第一次到这里来,心里还是有一丝的窃喜,随后就开始收心向武堂的院子里面望去。   院落里面有不少的人,有比自己还小的小孩,有和自己年龄相仿的曾经的同学,还有一些半大小子,另外就是一些成年人了,还有不少的女孩子,武印是不分男女的,只不过一般女孩子的印痕都是以防守型的居多而已,正如奶奶一样。   许多的小孩子一般都是聚在一起,排成一行一行的,有个大哥哥样子的男孩带着在一板一眼的打拳踢腿,许平虽然在平常的嬉戏中看到他们练拳,但并没有认真的演习过,今天看到的这帮小孩的所谓功夫也不以为然,看到比自己大一些的孩子练武就有些意思了,他们打得应该就是所谓的套路;再大一些的少年就有十五六岁的样子的了,这些差不多就是三两个一群、两三个一伙的了,基本上形成一个包围圈,中间有个武士在做动作,旁边的无声在观摩;另外就是更大的人了,基本上就是两个人一组,在捉对对练。   不管是队列的、还是一群、一对的在做着各自练习的时候还不时的喝咤着,拳来腿往,很是热闹。   稍微刮一点风,不时还扬起一些土来,那种气息味让许平有种摩拳擦掌的感觉,恨不得自己纵身跳到院落里面去。   他站在树下,眼睛一直死死的盯着下面的堂院,不知道站了多久,慢慢的看着下面,手脚也开始比划开来,只见得,左脚往前一上,一哈腰,双拳从耳侧向前直冲,“这就是他们所说的‘黑虎掏心’吗?”   “这又是什么呢?”随后只见双腿向下一蹲,用右肩膀向上斜顶,这是什么招式呢?随即,连连摇头,“不对、不对”,自己还不时的小声嘟囔着。   小许平看着下面一会面带笑容、一会又略显出思索的面孔,一会手脚比划,一会又站定不动,不知不觉间太阳就已经下了山,堂院里面的人也陆陆续续的收起拳脚,向休息的地方走去。   武堂对于学员是实性集中化的管理,学习、练武、吃住都在一起,每隔一段时间才会放两天假,孩子们才会回到家里与父母相聚,即使是这样,即使是再小的孩子,哪怕父母有千万的不舍,也还是会将孩子送往武堂,如果能够通过这里的学习、锻炼的话,将来有可能会在大陆取得很大的成就,哪怕就在自己小小的郡望取得一定的成就也可以了啊,总比窝在这十里八村的强吧?   许平有些不舍,但是毕竟天快黑了,下面的人也不练了啊,没办法,只能自己悻悻地向村里走去。   到了自家的茅院,奶奶看着有些不是特别高兴的许平问道“平儿,怎么了,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啊?”   许平看到奶奶那关切的眼神,不禁有一丝慌张,他怕奶奶说,但又不想骗奶奶,愣了一会。   “平儿有心事儿了,平儿长大了,有事不想和奶奶说了?”奶奶挪揄着许平。   “不是,奶奶,我和您说实话,您不许说我啊?”   “好,奶奶不说、不说”   “奶奶,我今天午后去武堂的”   “啊?武堂,你进武堂了吗?”   “没有,大门一直都关着的,我就跑到更远的山坡上,从上面往下看的,您答应不许说我的”   奶奶看着许平那一脸认真的样子,眼睛不禁有些潮湿,然后将许平轻轻的搂在自己的怀里,“平儿,奶奶不会说你的,你没有犯什么错误啊,谁都有自己喜好的东西啊,更何况,习武是我们天经地义的事情吗,对吧?只不过是因为你一直都没有武印显露,所以奶奶才自作主张不让你练武的啊,你不乖奶奶才对啊”   “奶奶,我从来都没有怪过您,我知道您是为我好,您只有我这么一个孙子,我也只有您这么一个亲人,我没有武痕,即使练得时间再长也不会有太大的成就,那还不如好好学习其他经书子集呢,兴许会走上一条更好的路呢,对吧,奶奶”   听到孙儿那懂事的话语,奶奶再也难以忍住泪水,悄悄的把头别向一边,苍天不公,让自己孙儿这么聪明却不能习得武艺,这么懂事,怎不让人心怜?   “奶奶,您怎么了?”看到奶奶的样子,许平不禁有些心里着急。   “没事,奶奶刚才让风刮了一下眼睛,所以有些酸胀,没事的,来,咱们吃饭吧”   吃完了饭,小许平帮着奶奶收拾桌椅,不一会就睡了。   连续几天,许平都是上午去文庙、下午去武堂。明显的在武堂的山坡上面要比在文庙注意力更加集中,但是毕竟离得比较远,很多东西都是看的似是而非,但这并不妨碍许平的劲头。每次他的不懂的地方或者自认为模仿的不像的地方,第二日都会回到文庙的时候问一下那些懂得基本武艺的教习,那些教习也就随便给他说一说,也从来不当回事。   这种情况持续了多日,许平觉得自己每天都是下午来,都已经练习了一晌午,很多基本的东西都应该是上午从最基本的内容开始,自己是否应该每天早上就过来呢。既然想到了那第二天就早点过来。   第二天,天一亮,许平带着个馍馍就上了山坡。   慢慢的堂院里的武生越来越多,随后看到很多人开始排成队列,围绕着堂院跑步,大概跑了十多圈,就又像许平平常看到的那样围成各自的组合,许平已经慢慢的摸索出经验,自己没有任何的基础,那些与自己年龄相仿或者更大一些的孩子的东西根本就不懂,应该像那些更小些的孩子的样子学起。   首先看到那些排成一列列的孩子,一个个的双腿迈开,身向下蹲,双手向前伸出,手掌成立状,一蹲就是一炷香的功夫,见到一些武师不时地在队列里走来走去,偶尔会用手敲打一下那些小孩抬起的胳膊,一会会用脚踹一下他们的屁股。   许平也随着他们的样子一直和他们的时间进度保持匹配,再后来就是慢慢的有一些新的动作的添加,比如双手撑地,屁股下挫,用右腿扫地,然后左腿、双手离地,然后相反方面的动作,都是一些基本的动作。   不知不觉的一月有余,许平觉得自己有了些许的力气增加,虽然没有武印,但是对于这些内容还都可以锻炼,自己不禁有些沾沾自喜。   这一日,自己在树下看着下面练着动作,正在聚精会神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喝响“何方小子偷学武艺,招打”   随后,只见得一件物品,从堂院嗖的一声飞出,直奔许平而去,转瞬间已经快到达面前! 梦里不知身是客 第三章 幽囚受辱   许平正在聚精会神的时候,只听得一声大喊,随后就见一个莫名的东西直奔自己脑门而来,眼看就要砸中自己的脑袋,当时就闭上了自己的眼睛,虽然在山上看了一段时间的练武,其实和没学是一个样,根本就没有时间躲闪,不管怎么样认命吧!   就在许平的双眼刚刚闭上的一刹那,那飞来之物砰的一下砸在了他的脑门上,一股惯性带着他往后倒退了好几步,然后“嘭”的一下坐在了地方,虽然那东西到没有使自己显得特别疼痛,但是莫名的倒在地上,屁股还是很疼的。   随即,看了一下落在身前的那个砸中自己的东西,不过是一团揉成了团的破布,就在他拿起布的时候,就听远方由远而近传来一声娇喝声“小子,看打”,许平抬眼一看,就看从武堂方向有一道白影如匹练一样,由下而上,飞快的到达自己的面前,转眼到了面前也不说话,手一探,一把拎住许平的后背,一抓衣服,就像老鹰捉小鸡一样,面目朝下,就听得两耳生风,眼睛对着地面,看到的都是影子,只是转息之间,就停了下来,随后往地方一摔,许平好似一只癞蛤蟆一样趴在了地上。   当时被那个破布团砸中倒没有使自己多疼,但是现在却有些疼痛的厉害,但是许平并没有一丝声音露出。   “咦,居然是个硬骨头啊!”一个娇娇的声音传来有些惊讶的声音。   许平慢慢的从地上爬起来,站起来,向四周一看,自己这是应该到了武堂里面了啊,为什么被弄到这里来了呢?就是因为自己在山上偷看他们练武的吗?   被这么一闹腾,四周很多的人都朝着这边看来,并且还有很多人都冲着许平的方向走来。   许平看着自己对面,有个小姑娘,估计年龄比自己大不了几岁。一身雪白的衣服衬托着一张瓜子脸,柳叶弯眉,气鼓鼓的脸腮正对着许平生气呢!   “你不疼吗?”   “疼啊!”   “那你为什么不叫呢?”   “为什么要叫唤,叫唤了就不疼了吗?”   那个女孩好似看到了怪物一样盯着许平,好像他有什么特别的一样。   这时候,围上来的人越来越多,瞬间就包围成了一个大圈。   许平向外望去,很多人都不认识,但是有几个在前面的和自己年龄相仿的还认识,还有两个和自己是同学过呢。   但是他并没有张嘴叫他们的名字,因为他自己现在的情况。   “许平,这不是许平吗?”   “真的是他啊,他怎么到这来了啊?”   其中有个孩子,想着那个女孩走去“师姐,你认识这个人吗,他怎么到了咱们这里来了啊?”   那个女孩对着那个孩子说到“子骧,我不认识这个人,你认识吗?”   “师姐,我认识啊,这是我原来在文庙班里的同学,叫许平”   “许平?子骧,我怎么听着这个名字耳熟啊”   “师姐,你听着耳熟就对了,这个许平啊,是庙祝最喜欢的学生了,他的文采连文庙里的很多教习都比不过,师姐你知道吗,他说只要有他在一天,就我们洛水村就没有能够超过他的人,我们洛氏一脉好歹在这十里八村的也算是大户人家呢啊,更何况师姐你们这一支还是武堂的统领呢,你说这不是气人吗?不过,师姐你别生气,这个许平啊,虽然文采还可以,但是他根本就没有武印,是个天生的废物”   这个叫子骧的人,一边看着那个女孩一边阴狠的看着许平“让你那个时候总是超过我,使我在家里总是被爹娘教训,总是说让我以你为榜样,今天让你也知道知道这个滋味”   许平盯着这个男孩,并没有说什么话,只是就一直盯着,并没有做任何的辩解。   “你是叫许平吗?洛子骧刚才说的话是不是真的?”听到洛子骧的话语后,这个女孩突然变得非常生气的样子,好似刚才洛子骧说的话确实让她感到侮辱一样。   许平听到这个女孩的问话后,只是看了看然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随后又转向洛子骧紧紧的盯着他。   洛子骧看到许平的眼神有些害怕,但是好像想到了什么一样,觉得自己有底气,随后又对那个女孩说道“师姐,你看,他根本就是心慌,他根本就不敢回答,他对咱们洛氏一脉从心底就不服”。   “洛子骧,你胡说”,一个稚嫩的声音传了出来,一个与许平、洛子骧年龄相仿的孩子站了出来。   “你说许平看不起你,你在胡说,许平哥无论什么事情都特有礼貌,村里的人都知道,在文庙的时候,我们有什么不懂的地方都是许平哥教我们的,虽然他很多东西都会了,但是他还是每天照常去上课、照常听老师讲课。你说的没错,他是没有武印,所以他特别崇拜会武的人,他怎么骂你和你们洛家的人呢?就连庙祝都对许平哥非常喜欢,不就是许平哥抢了你的风头吗?你就这样对待他吗?”   毕竟是小孩子,说的话都是气呼呼的,洛子骧好像也自己不好意思似的,但是已经把话说出来了,那就只能一条路走到黑。   “虎子,你知道什么啊,你看不起我们的话能当着你的面说嘛,反正我是信的,不管你信不信”   那个叫虎子的男孩转身对着那个女孩走了过去“子淇师姐,你不要听洛子骧的,许平是俺们洛水村最聪明的孩子了,也是最懂礼貌的,虽然他没有武印,但是他特别崇拜会武的人,他是根本不会说那些看不起别人的话,尤其是对洛家,他更是不会说的了,谁不知道洛家有很多功夫高强的人啊”   洛子淇听到虎子的话,整句是顺耳的,但是听他说道许平是洛水村最聪明的孩子,也是嗤之以鼻。   “哼,再聪明,有什么用,还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废物”   旁边很多的人一听到这句话,哄堂大笑起来。   虎子一看这种情形,立刻弓下腰对子洛子淇说道“既然师姐都这样说了,那么何必跟许平一般见识呢,他只是一个文庙的学生啊!”   许平看着虎子,虽然不说话,但是还是满眼感激之色,虽然在话语中不乏有吹捧洛子淇之嫌,但却是为了他好,许平心里有数,但是嘴上还是没有任何表示,因为他知道这件事情还没有完,正如他所想象的那样。   “跟他一般见识,那是降低我的身份”,洛子淇小小的年纪却学着大人的话语说道。   “不跟他一般见识,不代表这件事情就这么完了,许平,我问你,你为什么到武堂后山看我们练武?”   “后山是洛水村的,并不是武堂的,为什么我不能去呢?”   “你在后山呆了差不多一个来月,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每次都是对着武堂看,我的小翠早就知道你在那了”   随后她的手一招,从天空中像箭打得一样有一只翠绿的小鸟直落到莫子琪的手掌中。   “你不知道吧,这是我爹爹送给我的玩物,每天它都会在周围转上一圈,有什么事情都会向我汇报的,你以为没有人能发现你吗?你这几天还跟着练上了拳脚,以前我还不知道,今天听他们一说我才知道,就凭你还练武呢,一个连女人的艾草印都没有的人你有什么资格练拳脚啊,如果你这样的人出去的话,不是给洛水村丢人吗?”   别看洛子淇人不大,说出的话却很刁钻刻薄,但是许平就好像没有听到一般,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哪怕一丝的惭愧的意思都没有。   “你们看看,这个许平别看年纪小,脸皮有多厚啊,他简直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就他这样的还想学武呢,而且在后山上面偷艺这么长时间一点悔改的意思都没有,大家看看”   有些人对许平有所耳闻,也都听说过许平的一些事情,虽然看到许平这个样子有些不高兴,但是很多人还是认为洛子淇、洛子骧两个人的话语有些重了,只是碍于洛子淇的身份却不能说什么,除了那个虎子比较直白。但有些人还是转过身离开了现场,既然管不了那就不要在现场呆着了。   “许平哥,你倒是说句话,你认个错好吗,洛小姐人挺好的,你说句话就成了,子骧,我们都是好朋友对不对,你也帮许平哥说句话吧?”   洛子骧对虎子的提议不屑一顾,许平见状,走到虎子面前,像个小大人一样,拍拍虎子的肩膀,说了一句“谢谢你,这件事跟你没关系!”好像许平根本不领虎子的情意一样,虎子一愣,随后黯然的向后一退,突然间好像又明白了什么似的,紧接着他双手紧握起拳头。   然后,正对着洛子淇说道“我确实是在后山看堂院练武的,你说吧,你想怎么办?”   “我想怎么办?你知道偷看人家武艺是什么罪吗?你还最聪明,难道你的教习就没有教过你吗,非请勿视吗?单不说你偷看我们练武这件事情,就凭你这态度,我今天就代表我们武堂打死你”   一副骄纵的语气从洛子淇的嘴中喷出。   “打死我?是谁给你的权力,你小小的年纪口出狂言”许平也许是忘记了自己的年龄也才不过六岁,因为饱读经书子集而满腹才华,语言也是咄咄*人,因为他根本就没有觉得自己有什么错误。   “好,我没有这个权力,我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我有没有这个权力,子骧,今天我给你个机会,你平常练功也算勤苦,今天检验一下你平常练功的效果,你对着这个许平先打上三个炮拳”   别看都是姓洛,好像洛子淇与洛子骧还是同辈一样,但是洛子骧特别害怕洛子淇。   “我?由我来打他?”   “对,就是你,我数到三,你就开始,死活无论,由我给你撑着”   旁边很多围观的人见到一件小事已经闹到这种程度都纷纷摇头。   “师姐,不好吧,不管怎么说他不会武艺啊?”洛子骧好像有些退缩,真的动手好像有些害怕似的。   “没事,欺负我们姓洛的就应该给他点颜色看看”   “一、二、三”   “快点啊,快点啊”旁边虽然有不齿洛子淇这种做法的人,但也有他们的拥趸,这些人都在旁边催促着洛子骧。   洛子骧看看这些人,又看看许平,许平一脸平静的看着他,并没有什么胆怯。   洛子骧心里有些慎得慌,别看自己平时很勤苦,但那都是师兄弟之间的比对啊,不会真正出什么事情的,自己五岁被带到武堂学习,虽然仅仅是一年的时间,但是毕竟是姓洛,是洛水村的大姓,得到了骆冰寒大统领的特殊训练,当初一起进来的孩子根本不是自己的对手。虽然想起来许平就有些生气,但毕竟没有什么真正的仇恨啊,真要让他打还真的下不去手,外一要是真出了什么事情那可怎么办啊?   显然洛子骧并不想打许平,但是洛子淇已经给了他时间限制,还有很多人在旁边叫嚷着,别看岁数小,父母经常跟他说不能得罪洛大统领,更不能得罪洛小姐,因为洛小姐是大统领的心肝宝贝,如果得罪了洛大小姐,那么今后在武堂也就没有什么希望了。   权衡之下,洛子骧缓缓地走到许平跟前,双足稍并,先是一个标准的抱拳,然后向许平略一低头,这是标准的尚武古风习俗,是对对手的尊重。   许平虽然一脸镇静,对刚才洛子骧的话语产生对这个人的一种不屑,但是看到他这个动作还是感到有些诧异。但不管怎么说,自己这顿打是要挨上了。   “你来吧”,既然已经知道是什么样的结果,那么躲避也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洛子骧双腿分列,双腿与肩同宽,身体缓缓地下蹲,双臂收于腰间,然后右臂突然之间直插出去,向着许平的胸部而来。   “嗙”的一声,许平直接被打倒在地。   许平的眼睛一直都没有离开洛子骧,虽然被打倒在地,但并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哪怕他自己知道自己很痛。   “再来”   “嘣”的一声,许平又是被直接打翻在地。   许平的眼神一直就没有什么变化,只是死死的盯着洛子骧,同样还是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   “这小子行啊,挺禁得住打啊”   “嘿嘿,有乐看了”   洛子骧看着许平的眼神,不知道为什么好像看到他的眼睛变成了蓝色,仔细一看好像又没什么变化。   “难道说许平会武艺吗?我这两拳的力道我自己知道啊,就连平常和一些小师兄对打的时候他们都疼得嗷嗷叫,难道他不疼吗,他为什么不叫呢?”   不知道为什么,当时在打之前他还心里有些矛盾,现在一动手他反而没有了什么顾忌,并且好似对许平一声不响的样子非常气恼,好像嗷嗷大叫才是正常的一样。   “许平,你站好了,这是我给你的第三拳”   洛子骧突然以左腿为支点,右腿围绕着左腿转了一个圈,然后正面面对许平,右臂使劲向后一缩,然后狠命的向前一冲。   “浮波拳”,一声大喝从洛子骧的嘴中喊出。   旁边的人都听到了风声拳头落在许平的身上,好像并没有完的样子,洛子骧又向前迈了一步,拳头紧接着又向前送了一下,只见许平的身体成弯弓一样,被打到了两三米开外的地方,然后直接就躺在了地上,半天没有动弹。   洛子骧一看好像害怕了,紧跟着看了看洛子淇,洛子淇冲着子骧说道:“没什么的,你的劲头打不死人的”   “洛子骧,你太狠了吧,你知道许平是不能练武的,你跟他有什么仇恨?你要下这么重的手”虎子一幅恨不得吃了洛子骧的面孔喊道。   “嘿嘿,看不出来啊,你还很有情义啊,不过好像人家许平根本不领你的情啊”,洛子淇一幅幸灾乐祸的样子许平在地上躺了一会,突然一口血喷出,好像是强忍着一样,但还是喷了出来,然后挣扎着要站起来,又倒在了地上,虎子赶忙跑到许平身边,按住许平的身体。   “你现在还不能起来,否则会伤的更重”   “没事,我要起来,奶奶告诉我,男人倒了不可怕,可怕的是不能够站起来!”许平又试了几试,终于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   虎子的泪水流了出来,旁边的很多人也都暗自心许。   虎子扶着许平,对着洛子淇说道“现在可以了吗?我们可以走了吗?以后我再也不踏进武堂的大门了”   洛子淇好像是第一次看到过虎子一样,很是诧异,愣了半晌冷冷的说道“想走,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你的武籍在这里,今后哪个武堂都不会收你的,你以为你想走就能走吗?”   许平其实一开始就不想让虎子掺乎进来,所以从一开始虎子帮他说话,他就不咸不淡的态度对他,就是怕对虎子有什么不好的影响,虎子家里很贫穷,是从佃奴赎身出来的,他的爹娘就盼着虎子有出息呢,自己怎么能连累他呢,没想到还是弄成这个样子。   “虎子,这是我自己的事情,跟你没有任何关系”,许平冷冷的对虎子说道“我的事情我自己会处理,不需要你*心,谢谢!”   然后,使劲的一推虎子,自己反而差点倒下,迈开步伐向大门口走去。   “你以为你这样就完事了吗,你以为你现在就能走了吗?”洛子淇对着许平嚷道。   就在这个时候,从远处走过来一个人,看似步伐缓慢,实际眨眼工夫就到了这一群人的面前。   “怎么回事?”一个身材魁梧的人站在洛子淇的旁边,一道厉眼扫过许平,然后落到洛子淇的脸上。   “三叔,您来了”洛子淇说道。   “怎么回事?”   “三叔,这小子在后山偷学咱们的武艺,还出言不逊,说咱们姓洛的就是懂点武艺,是一群莽夫”,洛子淇瞬间就把洛子骧的话给升华了。许多人听到这段话都有些羞愧了,甚至将头低了下去,不敢看向许平。   “三叔,您说,这个小子该怎么办?”洛子淇抱着那壮汉的胳膊,撒娇的说道。   “收监,押入后山深狱”壮汉一副不容置疑的面孔冷冷的说道。   “嘭”的一声,许平倒了下去。 梦里不知身是客 第四章 深狱炼心   当许平睁开双眼的时候,眼前一片漆黑,没有任何光亮,他缓慢的将双手慢慢的伸向自己的眼睛,直到摸到了自己的脸才算有所感觉,连自己的双手都根本看不见。   “我这是在哪里?”   “我在这里多长时间了?”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奶奶找不到我了怎么办?”   “我已经连续几天没有到文庙了,不知道教习、同学还好不好,不知道庙祝好不好?”   ......一连串的问题从脑袋中冒出,他小小的年纪,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情,一时间有些慌乱,他想大声喊叫,只是“啊”了一声,没有任何回应,连响声都没有,自己的声音根本传不出去,也没有任何人打理自己,只有寂静,唯一能够听到的声音就是自己的心跳声和呼吸声,而且自己能够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好像越来越快,他知道那是自己害怕的心情所导致的。   没有时间、没有黑白、没有声响,所有可以证明自己还存在的一切都好像在瞬间没有了,许平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或者还是已经到了地狱。   他想了半天也不能知道自己现在的状况,用自己的小手狠狠地拧了一下胳膊,有疼痛的感觉,自己还活着!   他回想自己在醒来之前的事情,他记得好像在自己倒地之前来了个成年人,这个人说把自己押入深狱,那一声大喊把自己本已经虚弱的身体一下压垮了,“难道自己就在所谓的深狱吗?”   “奶奶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她是不是特别着急啊?如果她见不到我会怎么办啊?”   “不成,我不能这样,奶奶会伤心的,我怎么办啊?”   许平越来越着急,瞬间眼泪不禁流了出来,我要出去,我要去找奶奶,奶奶是他在这个世界唯一的支柱,如果奶奶见不到我一定会疯的,我要出去,许平用手捶着地。   “不成,我再着急也没用啊,我先看看这到底是哪里”   “有人吗,有人吗?”   没有任何声音回馈他。   许平双手着地,慢慢的向前爬着,也不知道爬了多久,手终于触碰到像一面墙似的横亘物。   双手向上,冰冷的感觉瞬间传遍全身,应该是精铁打造的狱墙,因常年在黑暗中,显得特别冰凉。   许平顺着墙慢慢的站立起来,然后翻转身子侧靠着墙慢慢的向前挪动脚步,不知走了多少步,好像撞到了墙,应该拐弯了。   转过弯,许平开始记着自己挪动的脚步数,一步一步的挪动,一共983步,自己的步小,那么一步一尺就是将近900多尺,然后又转过弯,继续数,这次是527步,那就是500多尺的距离。   应该是一个长方形的监狱,许平心里想着。   继续转,许平在挪到450多步的时候,触碰到一个像门似的东西,里面没有任何锁匙、没有任何插物。   “这是门,这是门”,许平心里一阵狂喜。   他用小手拍打着大门,“有人吗,有人吗?”   稚嫩的小手拍打着大门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好像是拍打在棉花上一样发不出声音来。   拍了半天,等于没拍一样,许平顺着墙滑落在地上。   “怎么办,到底怎么办?”   无奈的许平只能慢慢的向后撤,大概爬了有上百步的样子,许平坐在了地上。   既然没有人来,有没有任何声音,自己就老老实实的坐在这等着吧。   “他们只是把我关起来,并没有把我打死,就一定会来找我的,可恨的洛子淇”   许平用手捶着地,咬牙切齿的吼道“我一定要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你、还有你们洛家一定会付出代价的”   弱小的心灵,第一次充满了仇恨,“就是因为我偷看你们练武,就是因为我不向你赔礼道歉就要这样对待我,还差点打死我,那个男人也是个坏蛋,问都不问,就直接把我关起来,我,我,我一定要变得强大,让你们都知道这种滋味儿”   许平慢慢的想通了自己现在的处境,再怒吼,再叫唤也没有任何意义,没有人听到自己声音,也没有人会来搭救自己,因为这里是武堂。   许平胡思乱想了半天,什么办法都没有,只能干等着了!   既然这样,那就不如安静下来,他想起在文庙里学习教习所教的打坐,双腿盘在一起,把双手分别放在对应的腿上,微闭着眼睛,深深的呼吸两下,自己慢慢的静下来,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和呼吸声也慢慢的不是那么急促了。   当全身心放开的时候,好像皮肤也能呼吸一样,慢慢的能够感觉到有丝丝空气的流动,如果睁开眼睛真正去观察,有什么都看不到了,也根本感觉不到,只有当自己安静下来后,才能有那么一丝的感觉,虽然不是那么强烈。   武堂的演武厅内,骆冰寒端坐在厅中主座的做下手,对面坐着那天对许平怒吼的中年男子。   “三弟,你这件事情做的有些过了,不管怎么说,那只是一个孩子啊,至于处罚这么重吗?”   “大哥,就是因为是个孩子我才要进行处罚呢,居然连个孩子都敢不把我们洛家放在眼里,都认为我们只是个武夫,你说外面的大人怎么看待?”   “冰拓,你这样很难在武学上面再有所精进的,如果人家愿意说就让人家去说吧,嘴是长在别人的身上,你能管得了吗?”   “大哥,他们也不想想,洛水村,洛水村只有一户人家,那就是洛家,多少年来,我们仁义好德,陆续的有外人进入,给他们安息生养的地方,居然有这么多人不知感恩,还在背后腹诽我们,岂有此理,你可忍但我绝咽不下这口气,刚好有个小兔崽子撞到我手里,怎么着我也要让他们长点教训!”那种说话的声音闲得很冷。   “难道你不知道吗,那个孩子,是叫许平吧,他可是水念柔的孙子啊,更何况他还是庙祝最喜欢的学生啊?”   “大哥,就是因为他是那个老太婆的孙子,就因为他是庙祝最喜欢的孩子,我才要出手这么重,我要看看他们水家和庙祝能把我怎么样,能把我们洛家怎么样?”   “好吧,事情已经出了也没什么好怕的,现在唯一担心的是堂主的意思,事情不大我至今还没有和堂主说呢,应该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现在也已经过了差不多两天了,子淇那丫头的气消了吗?还有那个孩子已经在下面关了两天了,差不多就放出来吧?”   “大哥,你放心,我心里有谱,别看小,饿个两三天没有问题的,明天我再把他放出来审问一番,然后让姓水的乖乖的来领人”   静坐的许平饿的有点发晕了,因为冷倒不是特别渴,他自己捉摸着应该有个一两天了,因为习惯的原因,他一般准时睡觉,自己感觉已经睡了两次了,但是他不敢睡,他怕自己一睡就会冻死,他听奶奶说过,在一个寒冷的地方,再困也不能睡觉,否则会有生命危险的。   他能听到自己肚子里咕噜咕噜的声音,他只能忍着,还是凭着毅力盘腿坐着打坐,让自己不要想吃饭的事情,想象着奶奶的样子,仿佛立刻就饱了一样,然后又是安静的打坐。   不知道多长时间,突然他感觉自己的周围好像亮了一下,好像有一层萌萌的光亮围绕着自己,当他睁开眼睛去看的时候又什么都看不到还是一片漆黑,循环几次,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也懒得管它了。   静坐的时间里,一会焕发出对洛子淇、洛子骧、那个壮汉的恨,一会又浮现出奶奶慈祥的面孔,还有庙祝、教习的谆谆教诲的样子,还有虎子护着自己的样子。   他没有见过自己的父母,奶奶从来就没有跟他说过什么,他也不问,他怕奶奶伤心,别人都说他是野孩子,他也不知道自己的父母长什么样子,他在脑海里还画着父母的样子,但是怎么也画不出来。   他想起了平常的经书子集,他想起了“成大事者,必先苦其心志、饿其体肤、空乏其身”。   他想起了自己根本没有武印,他恨这天、恨这地不公平。   小小的年龄,各种各样的想法层出不穷,如恶魔一样围绕着他,慢慢、慢慢地,他只留下一个想法:“我要强大、我要练武,如果我有高强的武艺,我就不会挨欺负,我就可以保护我的奶奶”   这个念头越来越强,越来越强,好像天地间只有一个念头“变强、变强、变强”   这种念头如力量一般充斥着他的全身,使得他好像变的强壮一样,好像自己变成了一头雄狮。   他嘡的一下从地上站了起来,脚一跺,双臂向上举起,高喊一声“我要变强、我要学武”。   “嗙”的一声,好像大地突然陷了下去,许平好像瞬间向地狱冲去。 梦里不知身是客 第五章 莫名失踪   就在许平失踪的第一天,奶奶并没有着急,因为以前也有过当天晚上不回来的时候,一般都是庙祝把平儿留在了文庙补习或者是抄录文章。但是,到了第二天天色稍晚的时候,还是不见许平归来,本该到了回家的时辰,但是奶奶怎么等都等不来孙子回家!   天慢慢的黑了,奶奶有些急了,平儿本是个非常听话的孩子,以前虽然有时候会回家晚,甚至偶尔留在文庙,但从来还没有连续两天不回家的情况发生,并且只要是回家再天黑前一定会回来的,今天是怎么了?   她走出柴门,去相邻的许平的玩伴家里去问,是否看到了许平,那些人都说没有看到。   一听到这话,奶奶更是心里发急,不知道许平到底是怎么了?   奶奶往文庙走去,到了文庙的门口,大门已经紧闭,朱红色的大门在黑夜里发着油光,有些发黑似的。奶奶走上台阶,用力的拍打了一下大门,随后又紧跟着拍打了几下。里面有人回应着“谁啊,来喽来喽”。   吱扭一声,大门缓缓的打开,里面露出一个头颅,是一个年轻教习,趁着点点的星光,看见门外是个老太太,赶紧随后把大门打开。   “大婶,请问您找谁?”   “教习您好,我是许平的奶奶,请问许平在吗?”   “许平,他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来文庙上课了啊,您不知道吗?”   “啊,教习,他犯了什么错吗,您能告诉我吗?”   “噢,大婶,他没有犯什么错误,我们的很多东西他都已经学会了,他说自己想独立学习,我们就同意了,大概一个月前,他基本上还上午过来,下午就走了,半个月前,他就全天看不见人了呢,难道他一直都没有回家吗?”   “不是的、不是的,这孩子就今天到现在的时候还没有回家呢,我等了好半天,也问过他那些玩伴和同学了,都没有看见他,我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我还以为你们应该知道呢”   奶奶的声音已经不知不觉的带出了焦躁的情绪,说话也有些快速起来。   “大婶,您先别着急,先到文厅坐一下,您还不知道您孙子吗,他那么聪明,而且还懂事,应该没事的,进去后,我问一下我庙祝,您也知道庙祝最喜欢这个孩子了”,听到教习的这番话,奶奶不觉有些放下心来,是啊,自己的孙子聪明又懂事应该没问题的。   年轻教习领着奶奶缓步走进院子中央的文厅,请奶奶坐下后,立刻去找庙祝。   不一会的工作,那个教习的后面跟着一个头戴遮天巾的老年男子走过来,看样子差不多已经有七十多岁的样子,但是清瘦的面孔一点都不显老,脚步从容,略显宽大的袍子随风自摆,很有一种飘飘然的感觉,这就是庙祝。   “水大姐,您好啊!您可有段时间没有过来了”别看庙祝显得很清瘦,但是嗓音却非常洪亮,给人一种孔武有力的感觉。   明明看起来庙祝要比奶奶的岁数大,可他却管奶奶叫起了大姐,旁边的教习显得有些愕然。   奶奶面对庙祝的这番话并没有任何的不高兴,对着庙祝微微一拱手“庙祝,我老婆子今天无事不登三宝殿,是为了我那孙儿而来”   “我刚才听说了这回事”显然那个带着庙祝前来的教习在路上和庙祝简单的说了一下。   “许平是个非常乖巧的孩子啊,又那么聪明,应该会没事的,再说了谁敢动水大姐的孙儿啊,对不对?”庙祝好像有些不相信许平会丢失一样。   “庙祝,我并没有和你开玩笑,刚才听这位教习说,他已经连续半个来月都全天没有来文庙了,今天这么晚都没有回家,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否则我的孙儿我知道,是绝对不会这么晚不回家的。”奶奶着急的说道。   好像看到奶奶那一脸着急的样子,使得庙祝也变得严肃起来,“大姐,你问过他的那些伙伴了吗?”   “我都问过了,他们都好几天没有看到平儿了,所以我才来到这里的,庙祝,请你无论如何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找到平儿”   “严教习,许平这段时间的行踪和行为,你大概了解多少?”   “教习,我刚才已经和这位大婶说了一下,大概一个月前开始,许平就上午过来,下午走了,大概半个月前就全天都不来了,我们也不知道他去干吗了,您也知道这个孩子很聪明,又懂事,所以我们大家就都没有放在心上”那个教习看到庙祝严肃的问道,有些惴惴的回答。   “那他这段时间有什么异常的表现吗?”庙祝问道“异常的表现,没有啊!”   气氛一下子就显得非常紧张,就好像一下就没有了线索一样,沉闷了片刻,那个教习突然一拍脑子“对了,有点异常”   “快说,怎么回事?”一男一女,庙祝和奶奶异口同声的对严教习说“大概半个多月之前吧,他基本上上午来,下午就走了,但是每天第二天上午来的时候就会问一下关于练武的事情、也会问一些关于武印的事情,如果说这是异常的话,也就是这么多了,其他的还真是没有了”   “练武?武印?”庙祝皱着眉头在文厅踱着步子不紧不慢的走来走去。   “水大姐,许平平常在家里经常和你聊什么啊?”   “平儿平常非常乖巧,从来不惹我生气,他唯一心里比较记挂的事情就是自己不能练武,有一次聊天,他说就连奶奶您都有武印,哪怕是低等级的艾草,那也是武印啊,他很是生气自己不能练武,所以他一有机会就会问我一些关于武印、道印以及练武的事情,我并没有放在心上,难道这和你今天没回家有很大的关系吗?”奶奶有些不解“水大姐,你看看这件事情很简单,许平心中一直非常希望自己能够有武印或者是武印觉醒,但是直到现在都六岁了,他还没有印记显露,他是一个聪明的孩子,希望能够做成大事,却不能习武,这是令他非常伤心的事情;他半个月前每天下午走,第二天上午回来,每天上午回来就问一下见到的武艺套路以及一些关于武印的事情,那么我们是不是可以假设,他一定是自己不知道去哪里练武呢?那么这件事情一定是和学武有关系。”   “嗯”,奶奶听到庙祝的分析,连连点头,凭着对孙儿的了解,奶奶有几分相信了庙祝的分析。   “那我的平儿现在在哪里呢”   “他每天下午出去,第二天上午向教习问问题,那就说明他绝对没有武师教他,如果有人教他的话,那么他就不会向教习问问题了”   庙祝沉思着,“一个小孩子跑出去学武,又不能太远,难道是?”   奶奶看着庙祝思考的样子,不好打扰。   突然,庙祝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突然着急的喊道“水大姐,武堂,赶紧走”! 梦里不知身是客 第六章 怒发冲冠   奶奶一听庙祝的话,也立刻明白了过来,随后又想到了什么,但是顿了顿脚还是紧跟着冲了出去。   奶奶虽然年纪大了,但是不管怎么说是有武印的人,哪怕是最低等级的艾草印,也是练过武艺的,腿脚还并不老迈。   紧跟着庙祝,越过小河,河水倒映着月光,柔和的睡眠泛着粼光,在漆黑的夜晚还有些刺眼,奶奶和庙祝无暇观看这些东西,犹如一阵风一样向武堂跑去。   不大会的功夫,二人就到了武堂的大门处。   庙祝上前一步,抡起手掌照着大门就拍去,啪啪的声响撕裂着寂静的群山,引起了阵阵的回响。   不大一会的功夫,里面好像燃起了光芒,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   “谁,大晚上的也不让人睡好觉”慵懒的声音从里面传出这个时候还不是特别的晚,还不至于睡得特别死沉,也就是刚刚和衣躺下的时候。   “我,洛水村庙祝,来找人的”庙祝冷冷的声音说道“来找人的,上这找什么人啊,谁,庙祝?”   “快开门”庙祝的声音已经夹杂着一丝怒气。   里面的也就是个门口的门房,里面哗啦一响,首先打开了大门中间的一扇只能容纳脑袋的校门,透过小门,里面有个大约30多岁的精壮汉子模样的男子探出头来,借着月光,一看门外就是一个老头和一个老太太。   “请问您找谁啊?”那个汉子精神起来“赶紧开门,我找穆乔”庙祝怒喝道。   “穆乔?我们这根本没有叫穆乔的,你找错地方了”男子不容置疑的说道。   “小子,好言跟你说别不识抬举,快点开门,别到时候吃不了兜着走”   “老头,看你这么大岁数,庙祝大晚上的跑我们武堂干嘛来,一看就是装的,别说你不是庙祝,就算你是庙祝,这也是文庙,闹事你也要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汉子恶狠狠的对庙祝说着庙祝二话不说,上前一把揪住小门里面男子的头发,往怀里一带,男子的头颅就钻出了小门,正好亘在小门下方的门框上,脖子被卡着依依呀呀的说不出来话。   “快点开门,否则我一使劲就让你立刻毙命”庙祝不带任何感情的对男子说道“庙祝,我们是来找人的,不至于跟这样的人斗气”奶奶对庙祝说着“大姐,我也是有些着急,你也知道武堂的规矩和做事风格,哎”   庙祝手一松,那个男子正好使劲一抬头,嘭的一声头倒磕在小门框上面,感觉好像眼冒金光一样,不管怎么样,立刻还是将头缩了回去“你们,你们好大的胆子,居然跑到武堂来闹事,我饶不了你们”   “小子,不要不识抬举,让你们能说话做主的人尽快出来见我”庙祝对着里面的门房说着“好,老家伙,你别走,你等着,我这就叫人去,今天晚上我们堂主出关,正喝酒呢,你们冲撞了他的心气,你们没有好果子吃”里面一阵小跑的声音急速的向里跑去。   听着门房的话,庙祝和奶奶沉默了一会“大姐,你们多少年没见面了?哎”庙祝悠悠地对着奶奶说“虽然在一个村子里,已经得有五六十年没有见面了吧,如果不是为了我孙儿,我可能至死都不会见他的”奶奶愤愤的说着“如果我的孙儿是在这里,平平安安还好,如若不然,谁都别想好过了”一股巾帼不让须眉的口气自奶奶的口中流露出来门房慌慌张张的从外面跑了进来,刚踏进演武厅,门槛比较高,一不留神,咣当一声就辄进了厅里,还挺机灵,一个打滚就起来“不...不...不好了,有...有人来武堂闹事了”门房结结巴巴的说着“镇静点儿,说怎么回事,成何体统,大惊小怪的样子”坐在主位左下首的骆冰寒噌的一下站了起来,一种气势油然而生。   “大...大统领,我...我差点让人给杀了”   “怎么回事?”   “外面来了来了...来了一个老头和一个老太太”门房慢慢的有些安静下来“一个老头,一个老太太?谁?他们来干什么?”坐在主位上面的人,明显比其他坐着的人都要高出半截,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直奔门房而来,看似是一个五六十岁的老人门房一看这老者的气势,当时吓了一哆嗦,赶紧低下头“抬起头来,这就是武堂的人吗,废物!”老者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感觉一听到有人来,骆冰寒看了看对面的兄弟,洛冰拓也正对着骆冰寒的眼神看了看,然后摇了摇头“糟了,本来今天找老三把人放掉,老三非要说明天放出来,没想到堂主今天恰巧出关,外面还正好有人来找人,是不是那个小崽子的亲人呢?”骆冰寒心里不禁暗暗思想“这可怎么办呢?还没有来得及说呢?现在这节骨眼更不能说了,堂主是个护短的主儿,既然有人欺负到我们武堂来了,这事堂主什么也会扛下来,先看看再说吧”   “说,到底怎么回事?”洛大统领对着门房缓缓地说着“各位大人,我刚才都要睡觉了,突然听见外面有人敲门,我开开小门一看,是个老头、老太太,他们说来找人”门房低着头说“他们来找谁?”洛冰拓有些紧张的问道“那个老头说来找一个叫穆乔的人,我说我们这儿没有叫穆乔的人,让他们赶紧走,谁知道他们把我的头发抓住差点给我卡死,最后放我回来,让我进来找能说话做主的人去外面见他。”   “啪”堂中老者一拍桌子,桌子上的茶杯里的水振起老高,老者右手伸出,向空中一接水,手一握接着向前一甩,四五根冰箭一样的东西插在门房的脚前“欺人太甚,居然欺负我穆乔的门上来了”   “啊?穆乔?”门房突然双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对...对...对不起,堂主,我不知道您的名字,我错了”   “头前带路,让我看看是何方高人前来我武堂闹事”穆堂主站起身来,瞬间给人一种山岳般的感觉,有一种与大地生长在一起的力量“堂主,虽说这年月高手在民间,但大多是互相吹捧的事情,这件小事还不至于让您老人家出马,我和冰拓哥俩先去探探路,看看到底是什么来路”骆冰寒站起来走到穆乔跟前一抱拳“也好,你们两个速去速回,赶快打发两个宵小离开”穆堂主一脸气愤的样子,瞬间好像空气就凝结了一般门房一听这话,立刻转身向外走去,紧跟着骆冰寒兄弟也向外走去,兄弟俩胸有心事,不禁互相又看了看,无奈何只能出门看看了到了门口,洛统领对门房说“开门”   这次开的是大门,滋啦滋啦的声音门外站着的真是一个老头、一个老太太骆冰寒毕竟是武堂的大统领,洛水村三个体系:村祠、文庙、武堂,这些体系的头面人物都认识的,趁着月光一看,门外站的老者还真是文庙的庙祝,旁边有个老太太,不用问也知道,不用问那一定是水念柔了骆冰寒心里咯噔一下,看着这二人有些不知所措,随后又强自镇定走到庙祝的跟前“深夜来访,不知庙祝有何事情这么着急?”   奶奶抢先一步“你就是洛家的骆冰寒吧,我们是来找人的”   “这位大婶是?”他看着庙祝问道“这位是许平的奶奶,她的孙子找不到了”庙祝对骆冰寒说“噢,原来谁水大婶啊,这么多年没见,还真有些眼生了,我们洛家和水家在洛水村虽然比较亲近,但是您不能丢了孙子就跑到我们武堂来要人啊?”骆冰寒貌似是恭维的话,实则是对奶奶的一种还击“我的孙儿找不到了,已经两天没有回家了,村里村外都找过了,唯独这还没有找过,而且我听说他这段时间一直迷恋武艺,所以我们想应该在这呢,请问洛大统领,是否可以将我平儿放出来?”奶奶不卑不亢的紧盯着骆冰寒说“水大婶,您这话就不对了吧,您孙儿找不到了,就因为迷恋武艺,就跑到我们这来找人,而且还拉着文庙的庙祝前来要人,这是欺负我们没人呢还是怎么着,而且你们还上来就要我们堂主出来见你,我看你们这明显就是不讲理了啊!”洛冰拓嘿嘿一乐“洛大统领,既然你出来了,那就好说了,水大姐的孙儿已经两天不见了,比较着急,可能说话有些冲,请先谅解”庙祝出来打着圆场“我们是不是先到里面去说啊?”庙祝向骆冰寒询问道“不成,我们这没有什么叫平儿的小男孩,你们要想找孩子去别的地方找吧,不要耽误了我们修行”洛冰拓蛮横的说道“骆冰寒,当初我在武堂学习的时候,还没有你什么事儿呢,就连你爹也要管我叫一声水大姐,今天轮到你们在这胡说八道了?真是反了天了啊!哈哈!”别看奶奶是一介女子,涉及到自己孙儿的事情就再也不是平时的慈祥样子“怎么着,还倚老卖老啊,就您这样我还真怕伤着您呢”洛冰拓不禁连连冷笑庙祝一直在旁旁观,不禁有些奇怪“武堂平常并不是不讲理的地方啊,洛家的这几个小子也不是这么胡搅蛮缠的人啊,本来找个人,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和声细语的说完不就成了吗,为什么三番两次的赶我们呢?一定有问题”   人老成精,一定是没有什么错的,这时他再观察洛家两兄弟,尤其是洛冰拓的样子时就发现他有些着急似的,并且眼神一直躲躲闪闪不敢正面看人,尤其是一直逃避不敢回答这个问题老人有些生气,上前一步,对着骆冰寒说“洛大统领,我只问你一句话,你这两天有没有看见一个五六岁的小孩,叫许平的?”   “没有,我们这里小孩子多了,就是没有叫许平的,我们也没有看见其他陌生的孩子,你们要想找孩子去其他地方找去吧,不要在这里闹事,这里可不是你们文庙想怎么着就怎么着”洛冰拓抢先说着一听这话,庙祝和奶奶都有些气不打一处来,好言相问是恶相相对“你们说是没有嘛,那可敢让我们搜一搜?”奶奶冷冷的对着骆冰寒说“你们真当这里是文庙呢,别说我不尊重老人家,只要你们过了我这一关,我就让你们进去”洛冰拓跨出一步横亘在二老的面前老太太气得有些脸部变形,“好,好,这就是你们穆堂主手下的统领啊,居然教训起我老人家来了,今天我就让你看看我们水家的万念归无功”   奶奶后撤一步,双腿定住,两手向上提起,两手间好像有水汽一样随着上升,随后整个人都好似被水包围,花白的头发飘荡起来,洛冰拓看此场景,顿时收起轻视的心态,也是向后一撤,随后右腿前攻,形成丁字步,眼睛盯着奶奶的双手,水念柔双手画圆好像抱起了一个大水球,随后向前猛地一推,一团雾气想着洛冰拓滚滚而去“呀,开”一声断喝,洛冰拓双手立掌向前打去,掌风似刀,切过雾团,将雾团劈成两半,向两侧打去,而洛冰拓的掌风向着奶奶直推而去,距离太近,奶奶根本来不及躲闪,眼看就要被掌风伤到。   庙祝大叫不好,急忙上前就要挡在奶奶的面前,还没有到奶奶跟前的时候,之间一阵风从侧面吹过,洛冰拓的掌风被吹走,随后只见一个身影以快不可及的速度来到洛冰拓的面前。   一个响亮的耳光扇在洛冰拓的脸上“啪”的一声! 梦里不知身是客 第七章 校场寻人   “啪”的一个耳光直接拽在了洛冰拓的脸上,这位统领根本就没有想到会有人直接在旁边杀出,而且力量很到,连续倒退了四五步才稳住后撤的步伐。   洛冰寒立刻护在了自己三弟的前面,一看打自己兄弟的人居然是堂主。   “堂主,您这是?”骆冰寒比较疑惑,这怎么自己人打自己人了呢?   “打你,打你还是轻的呢,哼!”穆堂主一声冷哼,随后转过身子,面向庙祝和奶奶这二人一看来人,尤其是奶奶借着月光看穆堂主的面容,顿时响起了少年时的样貌“哼,穆乔,你好厉害啊,年轻的时候离我而去,没想到老了老了居然还关押了我的孙子,哏哏,你可真够厉害的”奶奶咬牙切齿的说道“小柔,这是怎么回事?”穆堂主的神色明显有些激动“糟了,没想到这个水念柔与穆乔是老相识,而且看似好像年轻的时候还有些瓜葛”洛冰寒与洛冰拓哥俩不禁升起了同样的想法,不知是五月的夜里还有些凉还是自己的心凉,不觉得浑身打了个冷颤。“这可怎么办,从一开始就没有告诉穆堂主,到现在人家已经挑明了找人,我们哥俩三番两次的拒绝,并且还差点出手打了人,这事怎么弄,不管了,反正已经早就告诉了武生,谁也不敢胡说八道,今天把他们骗过去,明天赶紧把那个小兔崽子私下里放走就成了,然后给那个小子点好处,让他闭嘴就好了,就这样办!”洛冰寒一直惴惴不安“你也在这啊?”穆堂主不知道为什么,老是不敢看着奶奶一样,转脸看着庙祝问道。   “师兄,嘿嘿,那个丢失的孩子是我的学生啊,我怎么能不着急呢?”庙祝对着穆乔笑笑的说着“怎么,这庙祝与穆乔居然是师兄弟吗,要不是今天这事,我怎么不知道呢,糟了,这事有些难办,更不能让他们知道了,得尽快打发走”   洛冰寒可比洛冰拓聪明多了,转念一想“不能再这么撵他们走了,到时候更会让堂主看出来我们好像做了什么似的”   洛大统领遂上前一步,向二老拱手抱拳,“两位,深夜风寒,要不请至屋里一叙?”   “哼”穆堂主冷冷的哼了一声。   “念柔、师弟,咱们进去聊吧,有什么事情也不能老是站在门外说吧?”穆乔对着奶奶说奶奶二话不说,抬脚就往院里走。   庙祝看了看武堂堂主,又看了看奶奶的背影,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后紧跟着也走了进去,待洛冰拓最后一个进来的时候,门房咣当一声把大门关上了。   到了演武厅,待宾主落座后,穆堂主看了半天奶奶,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说什么,最后憋出了一句“念柔,我以为这辈子我们都不会见面的了”   “穆乔穆堂主,我水老婆子今天是来找我孙子的,请你放尊重点”奶奶明显语气不善。   一看此种情况,庙祝立刻出来打圆场,真没想到这两个人到了这般岁数居然还有什么放不下的,还是剑拔弩张的。   “师兄,此次闭关时间不短啊,应该功力大涨吧,上次我还能看出来你的境界,这次就看不出来了啊?”   “嘿嘿,师弟,说起这个你就不成了,师兄我现在已经到了“生势”高层地步了,下次闭关,我就能到达“借力”阶段了,哎,就是不知道我这辈子还能突破到什么境界了”穆乔一开始豪气横生,越往后说越来越有些英雄暮年的缩减势头。   “恭喜师兄、贺喜师兄,到达生势阶段,不说在我们洛水村七里八村一带,就是在我们千樟城也能够数得上的了”庙祝确实是由衷的祝贺自己的师兄。   “师弟,自家兄弟就不要说这些见外的话了,咱们老哥俩也有很多年没见面,我也懒得看你那穷酸样儿,哎,如果要是你当初在武这条路上走下去的,应该比我的成就高,师傅都那么看好你,兴许你早就已经达到让我仰望的地步了”穆乔一脸可惜的样子。   “人各有志吧,我不喜欢打打杀杀,再加上我的武印是一支笔,这就决定了我爱文不喜弄武啊”庙祝倒是好似没有丝毫可惜的样子“师兄,你刚才怎么到了门口啊?”   一听庙祝的这句话,洛冰寒兄弟也是自己倾听。   “这两个小子”穆乔堂主冷冷的看着洛氏兄弟二人,二人浑身打了个冷颤,一种寒冰覆盖的感觉瞬间灌满全身。   “门房跟我说完之后,我自己一琢磨,这事不对啊,一般人根本不知道我的名字,知道我名字的人不是我的朋友要么就是我的敌人,如果是敌人的话,还会这么客气,还用等着我出去吗,不直接冲进来杀人就错了,怎么可能在门外候着呢,那么另外一种可能就是我的朋友了,所以我就悄悄地跟着出去看看”   “幸亏我出去的比较早,否则你们哥俩是不是已经把水老太太给伤着了啊?”穆堂主对着洛冰拓说道“堂主,水大婶只是和我切磋切磋,并没有什么生死事宜,不像您说的,嘿嘿”洛冰拓舔着脸子装出满脸的笑意“水大婶,您说是不是?”   “我今天不是上这来喝茶做客的,我是来找我的孙儿的”奶奶越来越有些心急“师兄,我们先不要唠其他的了,我和水大姐这次急着来就是找我的学生许平,许平已经连续两天没有回家了,我们把整个村都找了一遍,没有人看见他,水大姐说许平平日非常喜好武艺,我文庙的教习也说他前段时间上午去文庙、下午就走了,每次上午回到文庙就会问一些与武艺相关的事情,我想他也许是在哪里偷看人家练武,唯一的地方就是武堂,所以我才和水大姐赶紧到这来向你们打听此事,看看这孩子是否在你们这里,可能是我们比较着急,所以行事有些鲁莽”庙祝直接把来此的前因后果都说了出来。   “好,我知道了,这事不怪你们”   穆堂主直对着洛冰寒说“洛大统领,你知道许平这事吗?”   “堂主,关于庙祝和水大婶所说的许平,我还真不知道,您也知道我们武堂基本上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都是长期关着大门,只有每个月特定的日子才会让武生回家或者是去外面逛荡逛荡,其他时间都是在堂院闷头练习啊”洛冰寒谨慎的回答着。   “是吗?”   “确实是如此,请堂主明察。”   “既然人家都找上门来了,我们就要把这事情说清楚,不要让别人感觉我们心里有鬼”,穆乔对这件事情也非常上心,他知道自己已经伤过水念柔一次心,不想这次再出现什么岔子。   “那你们为什么一开始不让庙祝二人进门来看呢?”   “我们本身就没有听说过这个孩子,根本就没有这回事,再说了这么晚,进来找人的话,要把各个地方都找遍的话,那一晚上就谁也不能休息好了”洛冰寒一脸委屈的样子。   “那你说是休息不好重要呢,还是我们的名誉重要呢?”穆乔有些生气的问道。   “当然是我们的声誉重要”   “既然知道声誉重要,那你还不坦荡荡的让人家进来找人,我看你明显是心里有鬼”。穆堂主两眼如利剑一样紧盯着洛冰寒。   “堂主,此事我们确实不知,如果您不信任我的话,可以找一些其他的人问问,您看如何?”   “我并不是不相信你,我是怕下面有什么事情你们不知道,把你们还蒙蔽在里面,到时候有什么事情发生的话就不好了”穆堂主有些语气回转。   很明显,这是希望洛冰寒能够自己明白,前面有事我不说了,给你个坡,你赶紧下驴吧,不知道洛冰拓是怎么想的。   “堂主,我相信我们武堂的人做事堂堂正正,不会出现什么掖着藏着的事情,您这样明显是帮着外人不信任我们。”   气氛咯噔一下变得紧张起来。   “要想让人相信你们就赶紧让我们搜一搜,如果找不到人我们自然会相信你们”奶奶已经非常着急了,闹了一晚上,天都已经慢慢的亮了,院子里面稀稀拉拉的已经有人习练的和喊声。   “好,让所有人都到堂院中来,若想自身清白就要禁得起别人盘问,冰寒,你们哥俩把所有的人都叫来到堂院中去”骆冰寒兄弟俩得令转身走出大厅,出了门简单的嘀咕了几句,然后分别去叫人赶快到堂院中。   不大一会的工作,陆陆续续的有很多人都朝着堂院中央的场地跑去,按照不同的级别、年龄、个头分别排列好,每个队伍的前面站着各自的武师,然后是由小个向大个进行站队。   穆堂主、奶奶和庙祝随即也来到了队伍的前面,面向大家,中间的穆堂主个子明显高出一般人,像一座冰山一样。武堂中的人很多都是洛水村的,一般来说凡是出生就有武印的,经过简单的练习就会直接到武堂进行学习,而在六岁前慢慢显现出武印的人基本上先是在文庙进行学习的,当然还有一部分人是外村的,凡是在文庙进行学习的人都认识庙祝。反而是武堂堂主,因为平常并不经常出现,大部分时间都在闭关,所以有很多并不认识武堂堂主。   在人群中的洛子骧看到庙祝和奶奶,浑身像长了刺一样,别看太阳已经生气,但是突然感觉好像很冷一样,一阵哆嗦,难道许平的事情已经被发现了?我还打了许平三拳呢,差点把他打死,后来不知道被带到哪里去了,难道他们来这兴师问罪来了吗?   洛子骧向自己的斜前方看了看,发现洛子淇一幅没事人的样子,也许他是因为不认识庙祝,更不知道那是许平的奶奶所以若无其事吧。   “静静,各位静一静,把大家这么早叫来是有事情要和大家说,首先我来给大家介绍一下,中间这位是我们武堂的堂主”   “嗡”的一声,“堂主”   “这是武堂堂主啊,真有气势啊!”   很多人到了很大的岁数也没有见过穆乔一面,所以都显得特别激动,一个个议论纷纷,脸红脖子粗的。   “好了,大家静静,我知道各位很高兴,很多人是第一次见到堂主,我相信如果你们用功的话,或许有机会你们能够得到堂主的指点”   话音未落,人群中又像炸了窝一样。   “真的吗?”   “真的,洛大统领就是这么说的”   “如果我要是能成为堂主的弟子该多好啊”   很多人在下面议论纷纷,奶奶非常气愤,但是干着急没办法,庙祝好像也有些不高兴起来,毕竟是人命关天的事情,他们还在这虚来虚去的,让人很反感。   “下面,我再介绍一下这位老人家,这是我们洛水村的庙祝,旁边这位大婶是来找人的,有个叫许平的小孩走失了,他们找了半天没有找到,认为是我们武堂把她的孙子给藏起来了,”   这次不仅仅是奶奶满脸怒气,就连庙祝也有些生气起来,穆堂主更是有些脸色挂不住,这哪是询问的语气,这不是属于煽动吗,这是有些煽风点火了啊?   下面的人群哄的一声就吵吵开了。   “许平,谁是许平,你认识吗?”   “不认识,你认识吗”   “我也不认识,每天闷着头练武,谁管这些闲事啊?”   “这老头老太太够厉害的啊,这不就是闹事吗,都跑到这来要人了,许平,是天才吗,我们武堂还用藏人吗?”   “你还真别说,许平我还真听说过,听说这小子非常的聪明,就是没有武印,到现在挺大的了还没有什么印痕觉醒,根本就不能练武啊”   “那不就是个废物吗,我们武堂藏一个废物干嘛”   现场中没有参加议论的就两个人,一个是洛子淇、一个是洛子骧。   奶奶在前面向着人群不时的扫来扫去,焦急的脸色溢于言表,突然她好像看到了救星一样,迅速走到了洛子骧的身边。   “孩子,你是洛家的子骧吗?”   “奶奶,我是”   “子骧啊,你和平儿是一块长大的,你这几天见过平儿吗,他已经两个晚上没有回家了,奶奶都快急死了,你能告诉奶奶,你见过他吗?”   奶奶已经一个晚上没有睡好觉、一个晚上没有睡觉了,蔓延布满了血丝,那种急迫的语气,令子骧差点哭出来,他赶紧低下头。   冷汗一下子流了出来。   “子骧啊,你冷吗,是不是病了啊?”奶奶关切的问道“奶奶,我没事,我没事,我没有见到许平啊,我这几天一直在练武没有见到许平啊”   洛子骧有些颤抖的说着。   突然,一声尖锐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你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