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卷 恋上女友的妹妹 第1章 胡言乱语 一个人、一件事,越是想忘记,却就越容易变得刻骨铭心。每当我又被回忆带到那些早已泛黄的旧日子时,我知道有许多事已经不是原来发生时的样子了,甚至有些事我都不能确定他们真的发生过。 有一段时间我觉得自己患了精神分裂,不能分清现实与梦境的界限。我会一次次的把梦里的情景当成真正发生过的事情,并且为我在梦里的经历而恐惧、叹息。一次我梦到一个很久不见的朋友突然出车祸死掉了,为此我感到伤心。可是梦后的第三天我居然又在街上见到了他,当时我愣半天,心里想自己是不是在做梦。而他看见我的第一句却是:“哇!小子。好久不见了,你死哪去了?” 庄周可以晓梦迷蝴蝶,而我却没有逍遥老前辈那么好的梦境,我永远都梦不到一件象征着美好的东西。白云、蓝天、大海、花朵、蝴蝶、溪水等等的一切美好的东西似乎与我的梦无缘。我只能一次次的被禁锢在冰冷的水泥建筑里,听着来自周围人群乏味的声音。有时会觉得自己落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而在深渊中却仍有那些制造着乏味声音的人。我不知道如何才能消除萦绕在耳边的魔咒,即便从梦里醒来,我也可以看到那些人,听到那些声音。 分不清梦与现实的区别是可怕的,可如果连自己的过去也记不得呢?其实我的记忆力很好的,我努力把所有的事都记下来,即便是发生在别人身上的事。可有些事是总要忘记的,这些事确实发生过,可却没有对我的生活产生太大的影响。就像一个人确实在这个世界上生存过,却没有对这个世界产生什么影响一样。他们都难逃有一天会被忘记的命运,然而在被遗忘之前,却又似有若无的存在于人们的记忆之中。 一件事如果被忘记了,就等于它没有发生过;一个人如果被忘记了,就等于他没有存在过。 许多事在我的世界和生命里发生,但我不知道那些是应该去纪念,又有那些是应该被遗忘的。于是我努力把他们都记住,可他们却又一起在我的记忆里模糊。 记忆是时间的影子,当时间渐渐的走远时,那些泛黄的记忆便不能独支于遥远的过去,因为会有新的记忆将他代替。而那在时间中消失的影子,却还似有若无的徘徊着。如果没有人挽留它,它会永远的消失,无影无踪! 我不是一个颓废的人,却也并不是一个积极的人。我坦然的接受一切,却并积极的接受一切。当我最后一个女朋友说要离开我时,我对她说的话是:“你确定?”这并不代表我不爱她,而是想知道他是否还爱我。当然,答案是否定的。 我是如何度过我的二十岁的,现在已经很模糊。发生在我二十岁里的故事也已经离我远去,却又似有若无得存在我的脑子里。人生只有一次二十岁,人生也只有一次初恋。而我的初恋和我的二十岁却都是在彷徨和无奈中度过。我曾努力想把他们都记下,可现在我只能记住一些片断,零星、散乱。我想把他们都记录下来,因为如果我真的忘记,那段感情和经历便等于根本没有存在过。当那些似有若无的影子要被风吹散的时候,我奋力的呼喊、挽留。我要将这些影子剪辑成完整或是不完整的故事,让他们被所有的人记得,永远存在着。 分段 第0卷 恋上女友的妹妹 第2章 楔子 故事开始于2003年的春天,结束于同年的冬天。那是“非典”在全国横行的时节,一场渐渐被人们淡忘的劫难。那年我二十岁,正面临着一场感情的风暴,风暴以排山倒海之势向我袭来,我在风暴的中心不停地挣扎着、旋转着,整整一年之久,我的二十岁的美好华年! 第0卷 恋上女友的妹妹 第3章 用初吻作赌注 “怎么样?歌好听吗?”,坐在我前排的女生问我。 “你是说那首啊?”我问她。 “那首《天黑》怎么样?”她很兴奋的问,期望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那首是《天黑》?”我打开SONY放音盒拿出她给我磁带,寻找《天黑》那首歌。 “晕!”她听我这样说有点泄气了,“拿过来我给你找。”她抢过放音盒把磁带放进去,然后带上耳机倒带子找歌。 这应该是在我上大一下半学期的文学概论课上,老师是一个中年妇女,课讲的让人昏昏欲睡,而我是班上难得的几个没有睡觉的。当然还有那个正在专心倒带子女生尚珂珂。在我们看来,上课不睡觉简直是不给老师面子,能把课讲成这种水平也却属难得,应该是几十年如一日的修炼出来的吧。 三月的阳光踩在我的脸上,给人一种懒懒的感觉,突然自己也很想睡,于是一头爬在了桌子上,把眼睛闭上了。 “我承认我只害怕天黑,一种撕裂的错觉。……”这是我在睡梦中听到的歌,不敢说是天籁也够震撼的。可当我睁开眼时,才意识到这撕心裂肺的痛苦叫声不只我一个人听到,全班的人包括老师在内都在用一脸的惊愕欣赏着叫声。而此时我前排的尚珂珂正不直所措的拿着我的SONY放音盒,声音是从那里传出来的。 那一刻我知道放音盒保不住了。尚珂珂已经把放音盒关掉了,可是她关不掉所有人注视的目光,特别是老师的。心想老师肯定要发火,放音盒没收。老师只是整整了眼镜,语气温和的说:“音乐是好东西,可以听,但最好在课间和休息的时间听。谢谢你尚珂珂同学,你把班里一半的同学叫起来听课,功不可没!” 现在尴尬的是我们这帮睡觉的人了,没有人再去看珂珂。从那以后我开始喜欢这个文学概论老师。 “喂!《天黑》好听吗?”下课后尚珂珂又问我,根本没有把课上弄出的事故当回事。 “不好听。”我爱理不理的说,又爬在桌子上睡了。 “那《他一定很爱你》呢?”她还在问。 “不感兴趣,喜欢听自己听好了,用不着让全班人陪你一起听吧。”我说。 “谁让你的放音盒还有外音啊!耳机接口又那么松。”她很不服气样子。 “哦,那对不起了。”我无奈的说。 “没关系。”她笑着说。“你怎么能不喜欢《天黑》和《他一定很爱你》呢?多好听啊!” 我伸了一个懒腰,问:“谁那么厉害能打动你的心啊?” “什么?”她没有听明白。 “我问歌是谁唱的?”我又解释一遍,和她说话总觉得费劲。 “阿杜。”她说着,把磁带的封皮给我看。 一个长头发的男人出现在我眼前。“他好吗?”我疑惑的问。 “当然,那嗓子多棒啊!” “是够撕心裂肺的!”我说:“只是接受不了。” “拜托,有点欣赏力好不好啊!”她对我说。 “我看这个人是红不了的。” “我倒觉得她一定能红。”珂珂坚定的说。那是2003年的三月,我们这个闭塞的地方还没有多少人知道阿杜。 “打赌。”我说。 “好啊!赌什么?”珂珂问。 我思考片刻说:“如果我输了我把这个SONY的放音盒给你了。” “好,太帮了。”她高兴的要蹦起来了,好像那放音盒已经是她的了。 “别高兴的太早,要是你输了呢?”我问她。 “呵呵,我不会输。”她自信的说。 “如果输了呢?不要太猖狂啊你!总得有赌注吧?” “你想要什么吧?”她兴奋问我。 “我想要的东西多了,笔记本、跑车、去欧洲旅游,那一样你能给我啊?”我说道。 “啊!你要的东西我可没有那个实力给你啊。” “那赌什么啊?”我问。 珂珂思索了一下,却又仿佛蓄谋已久,说:“我的初吻!” “初吻?”我惊愕地看着她。 “对,便宜你了。如果我输了我的初吻就给你了,划算吧!”她狡黠地笑着。 “恩,划算!”我不知道说些什么,突兀地说了一句。 于是,有一段时间我怀着矛盾的心情去听阿杜的歌,不知道他应不应该红。如果阿杜红了,倒霉的是我的放音盒。可如果阿杜没有红,我真的要去吻她吗?那是她的初吻,同样也是我的初吻! 当全世界都在放阿杜的歌时,我知道我输了。我并没有得到珂珂的初吻,但她却轻松地得到了我的放音盒。没办法认赌服输吧!不过心里反而是轻松了许多。我的初吻究竟会给谁对那时的我来说还是一个迷,而我的放音盒却真的是尚珂珂的了。那年代放音盒到现在已经再也找不到了,几乎是每个人都拥有自己的MP3、MP4,哪怕是小学生也不例外。就想放音盒取代留声机一样,MP3也已经替代了放音盒。可总有人会留恋那个时候的东西,就像有人喜欢听旧唱片一样,至今我仍然把放音盒和磁带保存在我抽屉里,那里面是一段逝去的美好记忆。 也许是命运弄人,在我的放音盒被珂珂掠夺走后的一个朦胧夜里,我竟然不知所措地吻了另一个女生。而那个女生是谁,当时对我却是个谜! 第0卷 恋上女友的妹妹 第4章 独自等待 楼道里漆黑一片,灯不知怎么又坏了。我听着自己的脚步声,独自走过悠长阴暗的楼道。 “为什么楼道这么长却只有一个出口呢?应该在楼道的两端分别再开两个口。”我一边走一边想着。 晚上八点,一个不早不晚的时间。该出去的都出去了,要回来的都还没有回来。这是宿舍里最清静的一段时间了,大部分人都出去上自习、约会了,只有少数人没有出去,在宿舍里看书、洗衣服或是做别的什么。打开宿舍门,空空的宿舍迎面而来的是一股强烈的臭味。我第一反映是立刻跑去把窗户打开,然后忍着臭气从李浩的床下把那双球鞋提出来,毫不犹豫地扔到厕所里。 李浩是系足球队的前锋,而他的脚臭也是闻名遐迩了。只要他一踢球,我们宿舍就不是人待的地方了,一股酸愁弥漫整个宿舍楼的楼道,任何从我们宿舍门前过的都要带上防毒面具,简直就是的芥子气威力。 穿堂的风从宿舍里吹过,我似乎看见了一些遥远而缥缈的东西。一个人坐在床上,窗外点点灯光洒进我心里,分不清它们的远近,和它们之间的距离。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所有人都还在忙自己那些有意义或是无意义的事情,只有我一个人躺在床上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打开左伟的破收音机,正好是音乐时间,于是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开始打发无聊的时光。《那些花儿》、《灰姑娘》、《天黑》……,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已经睡着了。 “你怎么还在睡啊?走,陪我出去走走。”一个女人声音传进我耳朵里,我睁开惺忪的眼睛,模糊的看不清眼前的人是谁。 “快点了懒猪!”她开始过来拽我的胳膊,想要把我从床上拉起来。我这才看清她是,尚珂珂。 “干吗啊?我正睡的香呢?”我懒懒的说。 “猪!就知道睡觉!”她假装生气的说。 “谢谢夸奖!你是怎么进男生宿舍的?”我故意气她。 “闯进来的啊!我找你是有重要的事情的!”她开始变的严肃。我看着她严肃的表情,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自己从床上起来了。 “什么事?”我紧张的问。 “恩……” “叮铃铃……” 电话铃响起,我的梦也不知道在何处打断。梦被打断感觉总是不好的,开始并不想接电话,可呆坐了片刻后还是拿起了电话。 “喂,找谁?” “宋思齐在吗?” “我就是,什么事老大?”我已经听出了打电话的是我高中时的铁哥们李杰,毕业以后我们考进了不同的大学,他去了南方,我留在北方。 “最近要注意身体啊,我们这正流行肺炎呢?可厉害了!”他严肃的说,这让我想起了梦里珂珂严肃的表情。 我愣了片刻,说:“哦,知道了。放心,我身体好的很。” “对了,没事你买点板蓝根什么的吧。” “为什么啊?”我不解地问。 “我们这的板蓝根已经卖到几十元钱一包了,估计还要涨呢,你先买点存起来。” “我又没病,买那个做什么?” “你不吃可以卖啊。” “算了吧。有那钱我还买个篮球呢。” 我们又聊了许多别的事情,我知道他现在有女朋友了,刚开始觉得挺幸福,后来觉得累。我说他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他只是笑,并把他们的故事讲给我听。 放下电话,心里一部分充实,一部分却更空。想用劲全力去呼喊,可我这喊声谁又能听到呢?于是我缄口不言,独自沉默着。 十点左右,所有的人都陆续回来了。约会归来的都是一脸的轻松愉悦,学习归来的多是沉默苦闷。而我还是一个人躺在床上想着自己的心事。 “我鞋呢?”李浩开始嚷,他约会回来看起来很兴奋。 我翻个身懒懒地说:“厕所里。” “你们又这么做,不至于吧!”他大声嚷嚷着。 “干的好,强烈支持。”其他人异口同声。 “我明天还要踢球呢,没有了装备怎么上场啊?”他说着出门去厕所找鞋了。 在人们的说说笑笑中时间便流失过去了。当我再睁开眼睛时窗外一片寂静,床下隐隐约约传来鼾声。我从床上坐起,看着寂静的夜,心里有一种无法释怀的忧伤。 “昨天晚上我去你宿舍找你了。”尚珂珂一见到我就对我说。 我站在那里愣了片刻,看着眼前的她感觉那么的不真实。“你说你去宿舍找我了?” “是啊,昨天晚上想找你出去走走的,可是你们那个楼管阿姨不让我进去,给你们宿舍打电话一直占线。你和谁聊那么长时间啊?”她埋怨道。 “你怎么知道我在宿舍?”我问她。 “我去自习教室找你,左伟说你回宿舍了。怎么那么早就回去了啊?” “没什么,困了就回去睡了。”我掩饰说。 “今天晚上还困吗?”她追问。 我看着她,觉得她和昨天梦里的人有点不一样。“不知道,也许能精神点吧。” “好,那我去找你啊。” “干什么?”我疑惑地问。 她狡黠地笑了笑,说:“没什么。” 第0卷 恋上女友的妹妹 第5章 烂醉如泥的漂亮女生 上完了下午昏昏沉沉的两节课我就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于是和舍友一起去网吧打游戏。也许是技术不到家,所以总是我输。就这样又昏昏沉沉的过了两个钟头。从网吧出来脑子晕晕的,感觉想吐。其他几个人说正好一起出去喝酒,我说现在喝我肯定会挂掉的。为了照顾我,喝酒的计划取消,大家各自做自己的事情去了。而我一个人在校园里游荡。 走在路上感觉两只脚沉沉的,脑袋晕晕的,随时都会一头扎下去,心想应该是病了。突然想起昨天朋友电话里说的关于流行肺炎的话,心里有点怵了,决定去医务室看看。学校的医务室在学校门口的左侧,一个出入校门必经的地方。迈着沉重的脚步,一步步向医务室挪去。 时间已经是晚上八点了,所有的教学楼都已经亮起了灯。昏黄的路灯下我看着自己猥琐的影子觉得很可笑。为了穿近路早点到医务室,我从草场旁的一片小树林里经过。这里应该是情人约会的地方,我一路走过不知道要惊起多少对鸳鸯。刚穿过树林来到甬道上,突然看见一个女生坐在对面的甬路上。而女生面前的地上是一堆污秽,想必是那个女生刚吐的。此时女生好像还在努力张大嘴,准备把肚子里的东西全吐出来。我看看了她周围,怎么一个人都没有啊?和她喝酒的兄弟也不照顾一下吗?不可理解! 我没有理会依旧走自己的路。当我走出五、六米时,突然听到“砰”的一声响。回头看看,那个女生已经一头栽在地上。我浑身无力,走一步路都费劲,站在那里片刻。然后转身继续走自己的路。 ………… “你可真够沉的。”我说着,把她背在自己背上。本来已经走到医务室了,可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却有拖着注铅的腿转身回来了,看来我真的是烧糊涂了。现在连路都走不动的我却要背着一个酒气冲天、死一样沉的女生,也许这就是雨果老人家所说的‘悲惨世界’吧,可她也不是‘可赛特’啊。 女生在栽倒时把脸摔破了,额头已经擦破露见了鲜红的血肉。并且因为摔倒在自己所吐的污秽之上,身上粘了一堆的污秽。我不期望所有女生都能香气逼人,但千万别酒气逼人。 自己也不知道用了多久才把她背到医务室,做在医务室的椅子上感觉自己这辈子再也站不起来了。而女医生却用一种异样的目光看着我。 “你怎么能把她灌成这样?”女医生严厉地指责我。 我努力抬起头看着她,咽了一口唾沫,说:“不……是……,不是,我灌的。” “那你也应该劝着点啊!怎么能让一个女生喝成这样子?”女医生对我没有一点好气。 “我……我……”我没有说话的力气了。 “她的头怎么弄的?”女医生盯着我问,那样子想要把我撕了一样。 “摔的。”我费了很大气力才说出句话。 “你怎么不看好她,真不知道你们这些年轻人整天都想些什么?”女医生的气愤让我浑身发抖,也可能是因为冷才发抖。我坐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任她随便数落了。 女医生为那个女生包扎好伤口又拿点药,而整个过程中那个女生却一直都在睡觉。医药费一共花了我二十七块六,我奇怪女医生怎么知道我兜里只有三十块钱!本想给自己看看病呢,可就剩下两块四了,这个女医生对我的印象又是这么不好。唉!只能挺着了。 我现在浑身冒冷汗,却要背这么个“死人”走,真后悔自己没有老老实实的去上自习。背出医务室没有两步我就把她扔在了地上,我支持不住也坐在了地上,而她却顺势倒在地上接着睡。我看着这个女生就来气,真想踹她两脚。可我还必须把她送回去,眼看快十点半了,宿舍封楼我们就只有露宿操场了。我挣扎着站起来走到她身边抓住她肩膀用力摇她,“喂!别睡了,醒醒!你宿舍在哪啊?告诉我。” 她睁开迷醉的眼睛,抬着头看了看我,冲我努了努嘴,然后嘿嘿的笑了两声,接着又睡过去了。我真想把她掐死!可现在自己一点力气都没有,感觉自己高烧至少四十度,汗水已经浸透了我的衣服。我该怎么办啊?老天帮帮我吧。 我把她从地上扶起来,让她靠在我的身上,然后去翻她的衣兜,希望能找到学生证之类的东西,知道她是那个系的也好送她回去。在她的浅黄色上衣口袋里找到了一个钱包,里面有五十块零四毛钱,还有一张牡丹卡、一张男生照片、几张纸巾。口袋里还有一串钥匙,可惜钥匙上没有写那个宿舍。一个女生倒在你怀里你会想什么?如果什么都不想那肯定是不正常的。如果是平常也许我会努力克制自己眼睛不要乱看,手不要乱摸,可现在的我完全没有那样的意识。一个发烧四十度,浑身冒冷汗,眼看就要挂掉的男人还能对女生有什么想法啊!我只想打一针再好好睡一觉。可这个女生把我计划都打乱了。 她重重地靠在我身上,眼看就要把我压在地上。我强撑着,接着去搜她的裤子口袋。这下收获不小,一部手机。我终于可以松一口气。我把她又平放在地上,自己坐在地上喘着粗气,我是不是真的快要挂掉了。 “喂,你跑哪去啦?再找不到你我们就给你挂失去了。”一个很甜的声音,我闭上眼睛,憋足一口气努力想要回答。 “你好?”最后只有力气说出这两个字。 “谁啊你是?”女生惊恐的说。 “我……她喝醉了,在医务室门口。你们来几个人把她送回去吧。”我说完这句话靠在树上开始发抖喘气。 “你是谁啊?”她还是怀疑的问。 “你朋友在医务室,你们快过来。”我没有力气再费口舌了。 “我们就过去。”电话挂断。 我靠在树上看着躺在地上的那个女生,她依然睡的那么香。心想不能让她就这么躺在地上啊。她朋友来了看见我让她就这么躺在地上还不贬死我。今天出门没有看黄历啊!用了吃奶的劲才让她靠在一棵树上,不是躺着而是坐着了。我都站不起来,更别说让她站起来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有几个女生朝医务室这边走来了。我不敢确定一定是他们,所以坐在那里什么都没有说。可他们却看到了我和那个女生,一下子都朝这边跑了过来。 “哎呀,小静怎么一身酒气啊?” “怎么喝这么多啊?为什么啊?” “看看头上怎么弄的,还包扎了。” “衣服脏成这样,这么邋遢!”几个女生你一言我一语的惊叹着,他们似乎没有发现我的存在,难道我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吗?究竟有几个女生过来我不知道,因为我的眼前已经一片浑浊,仿佛失去了视力。 感觉有一个女生朝我走过来,“是你打的电话吧?” 我看着她,但却看不清她张什么样子,只能听出声音很甜。 “你是怎么找到她?”她又问我,似乎没有看出我有什么异常。 “路边捡到的。”我说。 “哦,谢谢!我们把她带回去了。你能告诉你是哪个系哪个班的吗?我们一定要感谢您!” “不用!” “还是要感谢的。如果不是你,小静说不定出什么事呢?” “带她回去吧!”我无力的说。 我没有告诉他们我是哪系哪班的,也没有对他们的感谢表示什么。我一个人靠在树上看着他们背着那女生远走了。感觉口渴,想去找点水喝,我挣扎地站起来,却又一头栽倒在地上,眼前漆黑一片。 第0卷 恋上女友的妹妹 第6章 梦境或是预见 又是一个美丽的黄昏,夕阳把最后的灿烂留给了湖泊和树林。我踟躇在静静的水边等待一个人。幸福的影子被拉进了湖水里和微风一起荡漾,心也醉在其中。阵阵的幽香从远处的花丛里传来,一起传来的还有夏虫那不眠的歌声。 阿杜的《坚持到底》回荡在校园的每个角落,是学校广播站里放出的歌声。“是你让我看透生命这东西,四个字坚持到底。如果没有你,我的生活回到一片狼藉。”嘶哑而具有穿透力的声音响穷整个校园。我还在认真思考着歌词的内容,小静已经站在了我的身后。 “等了很久了?”她满脸堆笑地说,让人不忍去责怪她的迟到。 我看着她满意的说:“没有,是我来早了。” “骗人!”她笑的更开心了。 “刚在宿舍洗衣服了,所以来晚了。”她解释说。 “哦,怎么不穿下午我们买的那件啊?”我问她。 她说:“我洗的就是下午买的那几件啊!” “刚买的你就洗啊?”我惊异的问。 “我的习惯吧,所有衣服都要洗过才穿,新衣服也可能很脏还有细菌啊。你想想那衣服不一定多少人试穿过,带着多少细菌、真菌,还有皮肤病也说不定呢。能不洗吗?”她阵阵有词的说。 我恍然大悟的说:“我以前怎么没有想过啊。看来以后我也要先把新衣服洗了再穿。” 她笑着说:“呵呵,看,跟我在一起长知识吧。要教你的还多着呢。快叫导师。” “导师。”我笑着称呼她。 “嗯,孺子可教也。本导师现在想吃炒冰果,怎么样?”她笑着望着我,美丽的长发在风中微微飘扬,送到我身边的是一阵阵柔和的发香。 “好,我请你。”我说。 “当然你请我了,你还敢让我请你啊?”她瞪大眼睛看着我。 我说:“不敢。” 她嗤的笑了,挽着我的手在学校的甬路上走着。经过花园、树林、湖泊、草场、教学楼,仿佛有着永远也走不完的路。柔和的光、轻柔的风,还有那似有若无的淡淡幽香,我拥有的一种快乐,她搀扶的是一份幸福。 看着她吃炒冰果的样子,我心里感到幸福。 “小静。”我说。 “嗯。”她一边吃着一边抬起头来看我。 我笑了笑,说:“没事。” “有病啊你!”她低下头继续吃。没过多久她又抬起头一面笑一面看着我说:“我还想吃。” 我本想给她再要一份,可她却又说不用了。我问他为什么?她嘿嘿的笑着说:“我想吃你那份。”于是我把我的那份也给了她,她高兴的接过去吃了起来。 吃过晚餐一起坐在学校的花园里闲聊,聊天聊地聊所有的一切。皎洁的月光透过云层洒在小静的脸上、身上,微风吹过,我似乎看到她的脸上也荡起层层的涟漪,身上浮来缥缈淡远的芬芳。她低下头,我轻轻的吻在她的额头上。她又害羞地抬起头,我将吻轻轻的按在她鲜红的唇上。 以上这些,也许曾经发生在我生命里的某一刻,也许只不过是一场幸福而不可及的梦。究竟是什么?我自己也渐渐的搞不清了。 第0卷 恋上女友的妹妹 第7章 美丽女医生的责难 我睁开眼睛,映在我眼前的是一片白。白色似乎还在晃动,那是?那只不过是房顶。我用手揉了揉眼睛,想看清周围的事物。灰色的柜子、粉红色的地板、米黄色的桌子、红色的锦旗、白色的床单、白色的枕头、白色的门帘,这是一个五彩的世界,但我希望它不是另一个世界。正在我胡思乱想的功夫一个穿白色衣服的人走进来,并朝我走过来。我心里想但愿他不是上帝。 “你醒了?”她说。 “嗯……”我心里在想“上帝是个女孩儿吗?” “我在……?”我问她,或者说问上帝。 她对我笑着说:“你还挺健忘啊?昨天和你一起的那个喝醉的女孩儿呢?” 我脑子里陷入混乱,“女孩儿?这世界上的确有许多女孩儿,好的、不好的不计其数,可是昨天晚上和我一起的?”我从床上坐起来想了想,说:“你说的是那个女生啊!我不知道她现在在哪,应该是在宿舍吧?” “怎么她回去了,你却睡在路边了。”她问我。 我振作着起来,发现自己又恢复了力气,当我想伸个懒腰时才发现手上还扎着针打着点滴。“这是怎么回事?”我问她。 “昨天我把你从路边捡来的时候你高烧41度,我就给你做了检查,你只是得了热感冒,所以就给你打针输液了。”一边说着,她一边看吊瓶里的药快用完了,帮我把针头从手上拔了下来。 “谢谢你了!”我发自内心的感激地说。 她却轻轻地一笑,说:“怎么谢啊?” “我现在身上没有钱。”我寒酸地说着,眼睛不敢看她。 “知道你身上没有钱。”她把输液瓶摘下放到一个箱子里,然后开始整理自己的桌子。似乎不太关心她的这个病人是否有钱付医药费。 “我真的是很谢谢你!”我加重语气又说了一遍。 她把一个医生专用病例夹子放在桌子上,转过身看着我说:“昨天晚上我值班,本来是十点半可以下班了,可我关好门窗锁好门准备回家时却发现我医务室门口躺着一个人。我第一感觉这是醉鬼或是死人,可你却喊了一声。” “我喊了一声?喊什么?”我打断她问。 “喊什么?哈,反正不是为了世界和平之类的。你喊的那一声吓我一跳,我那还能听清你喊什么呢?好像是三个字?‘救救我’、‘炒冰果’,还是‘我渴……’什么的,反正是听不清。我本想问你是那个系的送你回去,可你却又什么都不说了。翻遍你全身只找到一个钱包,里面才只有两块四毛钱。根本找不到可以证明你身份的东西,并且发现你正在发高烧,出于作为医生的职业道德我只好把你搬进来治疗了。你可是够沉的,累的我出了一身的汗。也因为你我昨天没有回家睡觉,而是在这里像守灵一样的看着你。哈,这里唯一的一张床让你躺了,我只有爬在桌子上熬了一夜。现在天亮了,我还要在这个桌子上上一天的班,晚上六点以后才可以回家。现在你说要谢谢我,谢谢我的救命之恩吧。你要怎么谢呢?好了,我说完了,该你说了。” 我看着她的眼睛,时不时闪烁着一种灵异的光,不知道说什么,冒口说出一句:“你不像个医生!” “哈!我救了你,你醒过来却对我冷冷地说‘你不像个医生’!你想就这样子谢我啊?”她似乎生气,可从语气里却听不出半点责怪的意思。这让我不知道再说什么。 她看我没有说话,于是又问:“我救你也没有打算让你谢我。不过你昨天发高烧怎么来这里不看病啊?” “因为……没钱。”我尴尬的说。 她瞪大眼睛看着我,说:“没钱?好理由。不过你不是给你女朋友看病吗?她也没有钱啊?” “我女朋友?”我愣了一下,说:“我没有女朋友。” “没有女朋友?那个醉醺醺的女孩儿是你什么人啊?”医生好奇的问。 “也是我从路边捡来的。看她摔伤了就带她来看病了。然后送她回去。然后……” “然后又回来倒在我门口?然后等我捡你?”她狐疑的问。 我看着她不太相信的眼神,无奈的说:“虽你怎么想吧,基本情况是这样的。” 她先是看着,然后又“哈”的一声,接着是一个诡异的笑,再接着就转过身去找什么东西不再理我了。我心里想自己是得罪了她了,还是最好赶快离开这里。 “我想……”我小心的说。 “你想离开了!”她转过身看着我,目光迥异。 “我是说……”我更加谨慎的说。 “门开着,我没有留你。”她又转身做自己的事。 我看着她的身影,没有穿医生的白色制服,而是一件薄薄的粉色毛衫和牛仔裤,马尾扎在脑后,她的身材完美极了,任何男人看了都会动心。她正低头写着什么,侧脸看过去很美,我站在那里看着她呆住了。过了一分钟我突然回过神来,不知道自己现在该不该走,还应该再说点什么吧? “钱……我会送过来的。”思考了片刻却说出这么一句没用的话。 “嗯。”她头也没有抬。 我又站了许久,可不知道她有没有注意到。她一直没有再回头看我,我最后一个人默默的走出了医务室。 阳光明媚,又是一个清新的早晨。只是天气和我的心情不太相称。走在路上回忆昨天晚上发生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觉得荒唐。我怎么会糊里糊涂的帮一个醉鬼呢?又怎么能倒在医务室门口?嘴里还能喊出什么?这一切让我自己都费解的很。 回到宿舍哥们儿说都已经找了我一宿,还都以为我出去上通宵了。如果白天再见不着我的话就要贴寻人启示了。李浩告诉我昨天晚上珂珂来找过我,没有找到我好像很生气。我知道自己又要倒霉了! 第0卷 恋上女友的妹妹 第8章 女孩儿的例假 “每当我回忆往事的时候,不会为碌碌无为而羞耻,不会为虚度年华而悔恨。”这是一个名叫保尔的苏联人说的,说这句的这个人已经死了,或者是根本没有存在过。然而活着的人却依然在重复着碌碌无为的经历,任意挥霍着青春的年华和宝贵的时光,这其中就有我。 “你昨天去哪儿啦?”珂珂义正词严的训斥。 我揉揉了眼睛,说:“你指什么时候啊?” “昨天晚上?”她好像很生气。 “昨天晚上?睡觉啊!”我轻描淡写地说。 她重重地将拳头砸在我的桌子上,气愤地说:“胡说!昨天晚上你根本不在宿舍?而且一晚上没有回去!” 我看着她气愤的表情,依旧冷漠的说:“我只是说我睡觉,没有必要非在宿舍睡觉吧。” “那是在哪?”她依旧追问。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啊?”我被她问的很烦。 她用异样的目光看着我,然后低下头靠近我压低声音说:“你不会是去找小姐了吧?” 我惊诧地看着她,用手狠狠的推开她的脑袋说“你脑子里整天都想些什么啊?” “那你就告诉我啊,你昨天晚上在哪儿?做什么了?”她似乎不得到答案誓不罢休的样子。 我没有理会她,始终不肯告诉她哪天晚上我在哪里。我想也许她会因此再也不答理我,可她却没有那么做。和我仍旧像往常一样。我真怕有一天她会突然对我说:“咱俩搞对象吧!”那时侯我要怎么做呢?我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男生,有什么资格去接受一个女孩儿的爱呢?又怎么有资格去拒绝一个女孩儿的爱呢?我也许真的是一个没种的泥鳅。 日子又匆匆的过了很多天,我依旧没有什么变化。每天上课、下课、吃饭、睡觉,周末踢球、逛街、上网、打牌,日复日的单调生活在摧残我的青春。也许我们的青春就是用来摧残的,不然又能怎样?我始终没有去还那个女医生钱,不是因为小气舍不得那点钱,而是害怕再见到那个女医生。至于为什么怕,我自己也不太清楚。三月的最后几天和四月的最初一周里,我的生活没有发生什么值得纪念的事情。或者发生了什么,我却不太记得。厕所的水龙头让我拧坏了,我挂在阳台上的内裤被风吹到楼下后不知让谁捡去了,食堂吃蛋炒饭吃出一块钱的硬币,尚珂珂送了我一个笔记本,上面还画了一颗心,得了一次感冒、拉了一回肚子都硬挺过去了等等,也许他们都是值得纪念的,应该在我的日记里写下一笔,可惜我没有记日记的习惯。 “你陪我去看看吧?”尚珂珂说。 我搞不懂她为什么有事情总要找我。不过这次是她病了,我不好再推托。病人总需要照顾的,反正我也没有事做。于是就答应陪她去医院。后来我才知道上当了,出了校门她就拉我去逛街,完全不像一个病人该有的样子。等我陪她逛了两家商场后便再也不走了,也走不动了。我说她是故意装病骗我出来陪她逛街,她反而一副委屈的样子说:“人家是真的病了吗?” 我不服气的说:“病了还这么精神?你要真病了咱们现在就去医院!” 珂珂还真的和我去了医院,妇科医院!挂号排队心里都有一种异样,好像所有的人都在看我。是我出现在一个不该我出现的地方吧?珂珂说她病了,还真的没有撒谎,妇科病,例假该来没来。 “这种病你怎么不找个女生和你一起来啊?”我生气地问。 她计谋得逞似的笑着,“有什么啊!陪我来看病委屈你啦?” “委屈谈不上,就是……” “就是什么?” “别扭,陪一个女同学看妇科病?反正感觉不太对劲。”我挠头说着。而珂珂却只是呵呵地笑。 我的感觉是对的,女大夫问的第一个问题是“有没有妊娠反映?”当然大夫是看到我在珂珂身旁才这么问的。我感到尴尬,而珂珂却似乎在笑。我期待珂珂说没有,她却问道:“妊娠都有什么反映啊?”女大夫然后认真的讲解着,可惜我一句都没有听进去,而珂珂似乎听的很认真。最后在老大夫讲解完毕后珂珂终于说了句:“没有。”女大夫又做了些检查,最后开了点药说只需要好好修养就可以了。最后还嘱咐我:“回去好好照顾啊!”这一句话让我感觉老了十几岁! “生气吗?”珂珂在回去的路上问。 我没有看她,淡淡地说:“没必要。不就是看病吗!” “对嘛!没必要生气的。”她一点也不像个病人,在我看来是这样。 到现在为止,那也是我唯一一次去妇科医院,还是拜珂珂所赐。也是那次我第一次知道了一个女孩儿来例假的确切时间,不知道这应不应该也纪念一下。 第0卷 恋上女友的妹妹 第9章 那是非典 不知道什么时候人们说话时已经时不时的带着“非典”了,也许就是四月初的那几天吧。或者是我从妇科医院回来以后,差不多是那些日子了。生活好像一下子变了许多,人们的脸上多了一份躁动和不安。每天的收音机里、学校广播里、系里的会上,到处都是“非典”的影子。至于“非典”究竟什么样,却没有人知道。谁也没有见过一名患病者或是病例,只肤浅的知道它极易传播,而且会死人,仅此而已。 剩下的一点记忆应该就是关于到处播放着阿杜的歌了。有《他一定很爱你》、《坚持到底》、《你就像个小孩》、《离别》等等,简直是走到那里听到那里。那时候好像开始流行沙哑派,有个叫杨坤的也随后火了起来。于是身边竟是一些沙哑的喉咙在唱歌,像是对那个时代的哀音一样。 “你输了吧!”珂珂高兴地说。 我看着她不说话,想用沉默来压制她的张狂,可似乎没有什么用。 “怎么?没有话说了吧?”她愈加的眉飞色舞起来。 “放音盒是你的了。”我故作镇静的说,其实心里还是心疼。 “那我就不客气了。”她说着就从桌子上抢走了放音盒转身离开了教室。我默默的看着她的背影,心里却在想着别的事。 “那个女医生现在怎么样了?”我心想:“能怎么样?还是那样嘛!脑子真是进水了!” 在一个周四的黄昏,我踏着《离别》的歌声向医务室走去。去那里要做什么自己也不清楚,或者只是想看看,看看那里的病人多不多吧? 医务室的外墙重新粉刷了,看着白白的一片心里都有些发怵。在医务室的旁边的一排原本做仓库的小房也粉刷一新,上面写着“隔离区”三个醒目的大字。不过现在看来它还没有派上什么用场,里面空荡荡的没有什么人。我壮胆进了医务室。 医务室里没有什么人,两个医生正在悠闲的看着报纸。其中一个是女的,另一个也是女的,只可惜都不是我要找的那个女的。 我走到其中一个老医生面前坐下。老医生缓缓地放低了报纸,从老花镜的上头抛出一束冷漠的目光,说:“怎么了?” “不怎么!”我说。 “不怎么是怎么?”老医生放下了报纸说。 我看了看周围,想要分散一下老医生的注意力。“随便看看。”我说。 “看什么啊?这里有什么好看的?”老医生质问。 我稍微迟疑了一下说:“恩,看看有多少人得‘非典’?” “你是不是发烧了小伙子?”老医生严肃的说。 我摸摸自己的额头说:“没有。没事了现在。再见。”说着起身就走。老医生说立刻上前拦住我说:“别着急走,让我给你测测体温。” “我没事啊?测什么体温啊?”我不满地说。 “只是量一下体温几分钟就好。”说着她拉着我的胳膊把我拽了回去。 大约五分钟后我知道我的体温是36.5,一切正常。然后很快的就被那位老医生哄走。走出医务室心里有点怅然若失的感觉,想要做的事情没有做成,想要见的人没有见到。 忽然觉得那个女医生很本就不存在,只是我的幻觉。那天的事情也只是我空想而已。哪里会有什么喝醉的小静和给我看病的女医生,都是我在一种非昏迷中的幻觉而已,或许我被外星人抓走了也说不定!回到宿舍我一边听着阿杜的《撕夜》一边想着那个女医生,然后决定将她们统统都忘掉,关掉所有短路的神经大睡一觉。管它明天星期几! 那天或许是星期五?谁知道? 第0卷 恋上女友的妹妹 第10章 我的初恋 “你有多久没有看过那片海?你到现在对自己究竟多明白?”这是阿杜《ANDY》里歌词的第一句。第一次听这首歌是在一个失眠的晚上,心里仿佛有许多事在翻腾着,怎么也不能安静地入睡。于是索性带上耳机开始听歌,本想要放松一下焦虑神经,却因为这首歌让我更加焦虑! “你有多久没有看过那片海?”,里面的“海”代表着什么?是一种风景、一个人,抑或是一种久违了的心情?一种曾经沧海难以追寻的记忆又把我们带会到当时情景,忍不住扪心自问。真不知写这首歌的人是何居心,让人听了这首歌不是心情愉悦,而是陷入难以自拔的惊醒与沉思。 我也曾努力写过歌词。因为我认为歌词其实也是一种诗,是一种更纯粹的抒情文学。有时候我会因为写了一首难以的歌词而欣喜若狂,虽然知道不会有人将他谱曲演唱却也不能减少我心中喜悦。直到有一天我看到方文山的词我便什么都不写了,因为我开始意识到自己其实是没有天分的。方文山的词作因为古典意蕴和创新精神折服了我,而我也开始认识到自己的鄙陋。不过因为无聊时写的歌词为了日后写情书打下了坚实的基础,这也许是我唯一的安慰吧。 我对流行歌曲的喜爱是从高中开始的,那是受高中时第一个女朋友影响的。遗憾的是我现在已经忘了她张的什么样子,也许她跟本不能算是一个真正的女朋友。我们没有一起逛过街,没有一起出去吃过饭,没有一次象样的拥抱,更没有接吻!最亲密的举动只是在下晚自习后在操场上拉着手散步,我的小指头勾着她的小指头。每到那个时候她都会给我唱歌,把她觉得好听的歌统统唱给我听。每晚我们沿着操场跑道走两圈,她给我唱几首歌,其中有些歌我没有听过,有些歌我听她唱了很多遍。我猜她是喜欢那些歌才总是唱的。王菲的《流年》和张柏芝的《心语星愿》是每晚的保留曲目,我曾问她为什么这么喜欢这两首歌。她眨眨眼睛,说:“就是喜欢。” 从我们在一起到最后分开,一共沿学校操场走了124圈,她一共给我唱了97首不同的歌。我有时甚至怀疑,她每次和我出去散步之前都费劲心思想好给我唱什么歌。 毕业以后她去了南方一所学校的英语系,我们从此再没有联系过。有时在夜深人静时我还会想起她,而她那时正在为谁唱歌呢?也许还会为她的恋人唱英文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