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序言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时,海风甚弱,烈日当头,球形的海面上一望过去便不由然升起一种敬畏,这种敬畏不需要惊涛与骇浪相扶左。对于久经风霜的沿海居民来说这种天气早已见惯了,更谈不上什么希奇,也的确如此。 然而,再稍稍在这球面再往前一点,我们便可以发现这会儿有一艘大船正停泊于海上,一件稀奇的事情正在发生。 这是一艘海盗船,中国早期的海盗船其实并不同于古西欧时代的海盗,他们大多是一些江湖人士赖于生存用于逃避追杀的避难所,或是一些泼皮无赖打家劫舍后的藏身地。一般来说船大多不大,航行的海面也都限于近海。可这艘海盗船却是有些不同,不但体积庞大,气势磅礴,而且此刻船上的人数众多、装备齐全,除了正高高飘舞着的黑色骷骼旗外,很难让人相信那是一艘国产海盗船。更为让人惊叹的是这个骷骼旗也有别于一般的海盗专用旗,他的两个支架骨格是一把骷骼刀一把骷骼剑。事实上,这的确并非一般的海盗船,这是一艘由官方造船工匠花费了二年七个月才完成的远洋船,正因为这艘船,朝廷莫名其妙的丢了几个活生生的能工巧匠,用了二年时间都没有找到,最后以宣布失踪告一段落。我们故事的序幕也就是从这艘堪称一绝的海盗船上拉开。 正文 第一至三章 第一章困兽犹斗 甲板上,有一块特制的遮阳板。 “少爷,你还要什么,只要您说一声,爷我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给你去弄回来。”说话的是一位脑袋精光,满面虬须的家伙。一眼望过去就知道是个典型的狠汉。 但此刻端坐在一个锦衣华服,剑眉星目的少年面前,嘻皮笑脸的样子让人感到十分的不自在,在这坐着的大汉身后还恭恭敬敬的站在几个虎形大汉,一个个面如桃花,谦逊的象是一个待字闺中的少女。 那个被称为“少爷”的人却是一副饿虎下山的模样,左手一只鸡爪,右手一只鸭腿,口里一块正嚼得吡哩吧啦的响,眼里还瞅着碗里的,活象是刚从饿鬼世界里放出来的。 听了那光脑袋汉子的话,强行咽下了口里的东西,极不情愿的将目光从碗里头移到那个笑容可掬的脸上,吐出两个字:“冰茶”。 光脑袋的汉子一听,立马回头,大声喊道:“快上好茶”。静站的彪汉中马上有一个人欠了一下身子,飞奔入船舱。不久便有一杯清凉的茶便端了上来。 少年放下鸡爪,一把接过茶来,“咕咕,”一饮而尽,长嘘了一口气,笑咪咪的邪笑道:“要是你们这堆大老爷全成了美女该多好”,光头汉子一听,脸一绿,不过马上又转为笑容,“只要等这事一完,少爷想要几个美女,爷都帮你找来。” 这个自称“爷”的光头汉叫铁十三,绰号“铁头佗”,江湖野史记载排名在二百六十七位,虽然在江湖高手眼中算不得什么好汉,但却是这艘上等好船的船长。虽然这船是一艘上等好船,但却有唯一美中不足的地方,那就是这艘船从头到尾没有一个女流之辈。这铁头佗虽然不是和尚但因其修练的是“铁头童子功”,不能尽女色,所以铁头佗平生却是最恨女人。其对面所坐的少年名叫左右,江湖野史中尚未有其名声。但这位铁头佗对他看上去却很是恭敬,当然“子欲取之,必先与之”,铁十三之所以对他这么毕恭毕敬,自有他的原因。这少年说到“美女”二字时他就有点火起,要知道在他的船上有个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不准提“女”字,但碍于有求于人,这铁十三只好忍着,换成平时,早开打起来了。 身后站立的四个人也是清楚的很,所以一个个姿势不改,依然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呆着。 “这样啊,也好,你们都先下去,大爷我吃饱了再叫你们过来收拾,”左右一副自我陶醉的模样,“这样的好风景,想你们也不会欣赏,你们都下去吧。” “好,好,”象是得到了大赦的囚犯一样,几个大汉连同铁十三都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躬了下身,全部退了下去。只留了两个人远远的看护着。一离开那甲板,铁十三就上火,回到自己寝室,气呼呼的啪的一声坐了下去,“嗡”的一声响,铁十三大叫一声,“啊”跳了起来,回头看了一下那椅子,居然是铁做的。 此时,一条身影急速的闪了进了,铁十三头都不回就骂开了,“奶的,扁头,这个椅子谁给俺换得,想我屁股开花啊”。 “头,你这已经是第十三把椅子了,前十二把都让你给坐烂了,我们担心这第十三把也用不了一天,担心你又跌倒,所以几个属下私做主张,给你换张硬的,昨天不是已经上报给头了吗?”那个身影停了下身,是一个长着一副秀才脸,但脸色苍白的中年人,从刚才的身形判断,应该也是一位好手,这位中年人是刘扁,外号“假秀才”,是铁十三的得力助手兼军师,按现在的说法是“大副”。 铁十三听罢,正欲开口唠叨什么,刘扁却又开口道,“头,有件事要同你商量一下,船上的的淡水出现紧缺,如果不节省点开支,怕熬不了几天了。”刘扁象是怕被人抢了功劳似的,一下就将实际的问题摆了出来。 铁十三本来想说什么,听刘扁这么一说,脸色不由一沉,皱了一下眉头道:“依你看我们还能支持几天?”,刘扁略一沉呤,“如果现在节约点使用,应该返回出发地没什么问题。但返回恐怕不行,节省的话,恐怕那个姓左的小子会有意见。到时不知道又会出什么鬼主意,我怕那小子是有意这样浪费淡水,想来一个同归于尽。最主要的是到目前那小子还没有说明离目的还有多远,如果长久这样耗下去,怕对我们非常不利。” 铁十三心里格登一下,这些天来他只是想着办法如何讨好这个少年,倒忘了还有这些问题,铁十三心里虽然慌,但却也面不变色,慢慢的走出舱门,前往驾驶室,刘扁紧跟其后,刘扁心里知道,这个铁十三并非表面看上去的那个莽汉,能混到船长一职并不是纯靠武力,所以他不急着献策。 此刻,驾驶室里几个大汉正坐在舱里海吹,一见头儿进到,全都站起来,“头,是不是可以开船了,那个左少爷用过餐了没有?”一个叫周基的船员向铁十三问道,敢情用餐时那少年还需要停泊才可以,看来这少年来头不小。 铁十三没有说话,那个刘扁已经示意那些人不要开口。 突然,铁十三阴阴的笑道,“姓左的敢玩俺,俺叫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但天无绝人之路,不就是水和食物嘛,扁头,你知道我们现在是什么吗?”刘扁一听,微微一笑,“头,我们是海盗。”铁十三回头看了一下刘扁,恰好刘扁此刻也正望过来,两人会意的一笑。 铁十三舒口气道,“大家过来看那里是什么?”前方,有一个桅杆正在露出,看来有过路船。 “扁头你去布置一下,公鸡,你去找两个人给我看住姓左的,记得,要看得死死的,不能让他有什么不轨企图,而且不能出什么差错。嘿嘿。” “起锚” 一声令下,海盗船徐徐移动了。然后,迅速提升速度,就在铁十三喜形于色之时,那艘船似乎预感到了不妙,忽然转舵,向90度方向迅速逃离。 铁十三一愣,刘扁突然闪了进来,面露愧色,“属下该死,忘了将黑旗收起”。闻讯,铁十三恍然大悟,不由得叹了口气。不过,却挥了挥手,“机会还有,大家莫担心。何况我们还有足够的水与食物呢。哈哈,以我们现在的实力,就算有一艘正规军来也照吃。现在安排一个好眼力的上桅杆给我盯着,有什么动静立刻通知我。大爷我倒想看看,那姓左的能玩到什么时候。”说完,嘿嘿的冷笑了几声。慢慢的向船尾那个特别寝室走去。 这个寝室果真是有些特别,四周的窗户都用软绳围着,里面的东西也都被固定了起来并用棉布包裹紧实,请这个大少爷进来的时候,铁十三是费了些功夫,把房间布置成这样虽然表面上是为了避免风浪太大磕伤碰坏或是其他,实际上却是十足的软禁。 铁十三一走进来便看到周基和两个手下站在那个左右的旁边,左右正躺在床上睡得正香。 见在铁十三进来,周基有点呐瞢,但见铁十三问道,“少爷怎么了?”,声音有点冷讽,周基笑道:“头,左少爷睡了,属下敬了杯酒,左少不胜酒力就躺下了。”说完,嘿嘿两声。 “唔,好,你们把他弄醒先,我有几句话想告诉他。” “是——”,声音未落, “什么话你尽管说吧”一个笑咪咪的声音从床头响起。 众人回头,不由的大惊,左右此时正笑对着他们。 姜还是老的辣,铁十三只是一瞬便笑嘻嘻得打起招呼来,“左少睡的可好?酒这东西害人啊。” “是啊,是,酒啊,这东西害人,真的不能喝,所以我根本就没喝嘛。”铁十三干笑了两声,象是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差点忘了告诉你,少爷,这船在海上,食物还能将就着吃点鱼,可这水啊,就难办了,少爷每天喝水啊冲凉啊都耗掉了太多的水,这样船上的水怕难于支撑几日。……” “铁老大你早说嘛,我以为你们有大把水,所以就随意了些,你要是早点说,我就节约些了,那这样吧,每天我的用水减半,这样可以吧?”不等铁十三把话说完,左右就抢着说。 “好说,好说,少爷这么体谅大家,俺这就代表船上的所有人在此多谢了。”说罢,欠了欠身。 “只是,俺还有一个问题,不知道当问不当问?”铁十三似乎面带歉意的说着,两只眼睛滴溜溜的望着左右。 “是不是关于还要多久才能到?如果是你就别问了,你们从朝廷贿赂来的航海图所标的蛇岛到了没有?” “这个,还没有”铁十三答道。 “等到了那里我再告诉你航程吧。”左右笑笑。 “也好,也好,那少爷你慢慢稍息吧。”说完,铁十三面带愠色正要离开。 “等——,替我备个鱼杆,我要钓鱼,说不定弄只大鱼,晚上请大家开牙祭。还有,这几位老兄能不能叫他们离的远些,这种保护我无福消享啊,嘿嘿”左右站起身来,动了动手脚。 不等铁十三答话,已经出到室外。只把铁十三这汉子撇在一旁,空瞪眼。 第二章黑吃黑 这样子差不多又过了两天,倒也相安无事。 “头,正前方有船来。”桅杆上的瞭望手突然朝甲板上的铁十三大喊。 “换旗,准备战斗!公鸡快带少爷进甲板里,小心侍候!其余人员做好准备,全速前进。”铁十三边喊边向驾驶室走去。 左右倒也听话,并不理会铁十三,自个儿优哉优哉的走进卧室里,后面紧跟着那位被称做公鸡的家伙。 “去探下对方是什么船,有没有火炮?”铁十三向刘扁发话。 “是”刘扁应了一声,快速离开驾驶室,不到一刻钟便又回到铁十三身边,“瞭望台回报,是一艘武装帆船。正向这边全冲前进”铁十三一愣,笑道,“也罢,想黑吃黑。你带三十人坐蒙冲舰直接登陆。俺们不跟他们正面交锋,避免伤损了这艘宝船,记住,如果对手太强就撤,我会用火炮掩护。” “是!”刘扁似乎一点都不担心这种战术,按常理小舰攻大船,人数不确定,很容易吃败战的,但刘扁似乎对自己有很大的信心。应了一声便离去。 不一会儿,海盗船的尾部相继放下三艘小舰,每只十个人,个个都一身水战打扮,上身赤祼,腰绑登天钩和避水刃,背缚鬼头刀,一张青腾盾放在膝前。 这三艘舰舰头都挂有一把大弓,一下水便如离弦之箭往对方那只船冲过去。这是刘扁最得意的敢死队。 “养兵千日,用在一时”铁十三看着这三舰飞速应战,不由的笑了笑,“该露一手了”。 武装帆船上的头目是一个独眼番人,见这艘豪华战舰不由的想拒为己有,也不管对手是什么人就下令全速前进,务必抢他个措手不及,哪料到对方不但不退,还派了小舰向这边冲击过来,不由大怒,回头叽哩哇啦的说了几句,这艘船便也有几只小船放了下来,也有三四十个人驾船向这边冲来。 两边小舰离相遇还有十丈远番舰上便有飞箭射出。蒙冲舰并不急着还手。船的大汉一手扶桨一手持盾,盾盾相连,形成防护墙,但凭飞箭乱飞置若罔见。 约一两丈之地,便见三只蒙冲舰上飞出几团黑色球状物,只听“轰轰”几色,对方还没有来得反应出了什么事,四只舰便有两只被炸的稀巴烂,另外两艘见状赶紧避开,但紧接着便是由蒙冲舰上飞出一片箭雨,躲避不及的番船又有十来个人去见的海龙王,一下子四只舰就被打的溃不成军,也不敢再往前冲,转过头来急冲冲的逃开战场。 看来蒙冲舰上装备都算齐全的,刚才扔出去的是“假秀才”刘扁的得意之作轰天炮,其实不过是老百姓炸鱼时的火yao改进版。 三只舰并不追赶,而是继续向武装帆船冲去。离武装帆船还有两箭之远时便听刘扁下令,穿梭前进,命令刚下完,隐隐约约便有雷声,紧接着便见炮弹落在海面上的水柱。 对付这种以速度见称的蒙冲舰,大炮似乎有些力不从心,三只舰左左右右,闪闪躲躲,很快的就靠了过去。 大概半箭之远时,便见蒙冲舰上的大弓射出带着“轰天炮”的响箭,紧接着几声轰轰的声巨响,武装帆船上腾起几个串火焰,便混成一片,独眼番人一见大势不妙,自知来者不善,但已无路可退,也放弃大炮,组织弩箭手向三只舰散射。 但似乎为时己晚,效果不大,三艘舰己然贴近武装帆船,刘扁擅长暗器及轻功,对这只船一点都不放在眼下,一只手托盾,一只手挥着铁骨扇,一跃而起,在船体上借了几下力,人已经上了武装帆船,青腾盾一挥,撞向一个箭手,箭手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身体便倒飞了出去。刘扁身形一晃,飞起一脚攻向近身的另一个刀客,惨叫声中便见一个身影投下大海。紧接着,刘扁左手扣住一把飞芒,一记“满天星”,一时间,惨叫迭起。 借助刘扁在上面的冲击,只一会儿,便又有几个大汉顺利借助登天钩爬了上来。武装帆船上开始一片混战。 而此时在海盗船上的铁十三一看时机成熟,大笑道,“好,全速前进,目标——武装帆船”。 清理战场的时候,左右也被请去见识一下。整场战事,海盗船没有受到一点损伤,刘扁的敢死队死伤23人,全歼对方船员83,活捉了7个,其实倒也算不上是活捉,这几个没有死的原因是因为这几个人都是被关在一间小屋里,侥幸逃过一劫。看来这些人可能是这个武装帆船的胜利品。 最让左右感到意外的是,这些人居然全都是女的。按照铁十三的吩咐,这些人被收编入了左右的寝室,成了左右的女人,而且规定,未经允许不准擅自离开那房间。然后将食物与水以及财物搬入海盗船,一把火将武装帆船给烧了。一切又恢复平静。 第三章同病相怜 左右回到寝室便对这些倦缩在一角的女人打量了起来。这些女人有大有小,大的大约三十岁左右,小的不过十三四岁。满脸尘垢,以至于是否有点资色都不能判断,不过看身材嘛,可能有几个还挺合称,因为被长久关押在暗室里,可能也受到不同程度的虐待,所以看上去都很憔悴。 “别紧张,我不会吃了你们,你们倒告诉我你们是什么人,怎么会到那贼船上去的呢?”左右和颜悦色的轻声说道。但是这些女人似乎对左右的话压根没有听到,反而惊叫了起来。 左右一怒,大声喝道“别吵,再吵丢你们去喂鱼”。但那些女人只有一个静了下来,其余的都没有停止的症状,左右正欲再次开口,忽然女人中有一个叽哩哇啦的说几声,其余的听了,居然静了下来,一个个瞪着眼看着左右,倒反而看得左右有点不自在。 左右心道“大头鬼啊,这些是进口货,难怪听不懂我的话。”“你听得懂我的话是不是?”左右朝那个最先停下来的女人发问。 “写给我,你的话,好不好?”那个女人用一个很生硬的语言回答的左右的提问。 左右想了想,点了一下头,朝门外喊道,“给我纸墨笔砚,快。”之后,便示意那些人坐好,开始同这个女子了手聊。 “你叫什么名字,多大?” “托拉丝,我有个中文名叫蓝屏,14岁,那些人都是和我一样被独眼船长捉过来的” “独眼船长捉你们干什么?” “他说要捉我们去中国做生意,我们本来是在洛克号船上的,独眼船长抢了那船,杀了除我们以外所有的人” “你们都在一条船上被捉的?” 蓝屏想了想,“是,她们是我家的女佣,洛克号的船长是我父亲,可父亲死了”,蓝屏写到这眼睛不由的一红,但又忍住了,不过对左右而言,他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你怎么会中国字呢?” “我们国家有很多人学中文,因为中国强大,很多人都想来中国做生意,我父亲就是其中一个。我的中文就是我父亲教的,可惜我还没有学好,特别是口语。” “你的文字功底已经很深厚了,以后有机会来中国,我教你,包你没多久就学会。”写到 这,左右忽然感到一阵心痛,因为左右知道,自己也许活不了多久,这几个女子也一样不能活多长,这个以后的机会,也许只有来生了。不过左右还是笑了笑,他现在不想这些,他有他的计划。 “谢谢。你是这个船的主人吗?” “不是,我同你们一样,但他们还想利用我,所以还要装做听我吩咐,其实,你看外头,我也是被关着,只不过比你们好一些而己。” “我现在叫他们送点水,你们清洗一下。” “等下,你会不会……”蓝屏停了许久才又写道“那个独眼船长和他的手下是禽兽” “你放心吧,我现在还没有那个兴趣。”左右见蓝屏没有写完一句话便转换话题,但却心知肚明的很。 “不过,我得装出对你们很有兴趣的样子,否则你们可能都会被抛到海里去喂鱼,这个船长不近女色,而且是憎恶女色,所以就要委曲一下你们了。” “真的,”蓝屏惊恐万状,“那……你会怎样” “走一步算一步,现在还不知道,总之,你们看我脸色行事,对了,你们不能走出这个门,否则一定会被丢到大海里去。” “啊”“我会告诉她们的。” 左右停下笔来,朝门口喝到,“弄几盘清水来,这么脏,看得都不爽。” 蓝屏转身朝那些女子叽叽喳喳的说了半天,见有人敲门,便停了下来,几个大汉走到门口就不敢再往前走了,左右走过去将水都接了进来,然后,又将门关了起来。 “洗干净点啊”左右嚷嚷着,“不要等下脏了我的床,我将你们一个个拿去钓鲨鱼。” 蓝屏回过头了,“不要拿我们去钓鲨鱼,好吗?” 左右愣了一下,忽然邪笑了几声,“不会不会,只要你乖乖的就行” “好的”。等她们洗刷完,左右本想再问些什么,但想了想,便将把刚才写了字的纸也丢进那些水中,他可不想外面的人知道自己在聊什么。 蓝屏似乎明白什么,也不多说。便和那些女子在一边休息。 蓝屏的长相其实挺好看,但因为长久与海风烈日打交道的原因,皮肤显的有点黑,但却让人感觉到很朴实,如果不是因为说番话,很容易让人以为是中国渔村的小孩。 左右并不清楚蓝屏身为一船之长的女儿如何要在烈日与寒风中受苦,因为按他的思维,家里能请这么多个仆人的肯定是有钱人,但他并不介意这一切,因为他知道,这是萍水之缘,很快便会一同消失。 这个夜晚特别长,左右躺在床上,这下他的头更大了,虽然写字麻烦,只聊了一会儿,但她却知道这些人遭遇悲凉,是典型的出的狼窝进了火坑。他宁可不要遇见这些苦命人,现在这些人的生命反而跟他连成了一线,只要他不中意,这些人就可能有生命危险,虽然说忽然多了几个伴,有时可以一起以笔代口聊两句,或是半洋半土的说几声,但一想到生命终结时这些人将不得不一起陪葬,心里不免有些难过。 他忽然抱住了睡在一边的蓝屏,吓的蓝屏几乎想尖叫,但一看到是左右,便也不做声,“你要干什么”,蓝屏小声的说道。“如果最后谁都保不住,你会不会怨我?”左右嘀咕着,蓝屏两眼发木,似乎没有听懂什么,又似乎听懂什么。 “唉,算了”左右松开手,“明天再说吧”。 海是多变的。 入夜时还是风平浪静,可到了半夜,世界似乎开始动荡不安了。 左右便是在这个起伏的摇蓝中醒过来的,醒过时看到蓝屏以及其他的几个人都睡得正香,看来这些日子这几个人受了不少的苦。 但左右却是睡不着了,外面的声音很大,有风声、浪声还有人的呼喊声,看来遇到了什么麻烦。左右想走出去看看,但门被锁的很紧。 左右只得回到床边坐听外面的动静,忽然左右有一种非常不妙的预感,他使劲摇醒了蓝屏,蓝屏睡眼矇眬,用莫明的声音问道“怎么了”。 “你有没有感觉到船在向一边倒”,左右怕蓝屏听不清楚,又补充了一句,“船,一边倒,有没有感觉”。 蓝屏经左右这么一提示,似乎也感受到了什么,忽然大叫“进水了”,从蓝屏从小就同父亲出海的经验,她感到这艘船进了水。 左右一惊,忽又一喜。正想说什么,忽然门被撞开,几个大汉冲了进来,一把捉住左右,就往外拉,左右一反手捉住蓝屏的手,两个人都被带了出来。“快上小船”他听到铁十三的命令,他忽然明白了什么,不管三七二十一,死死的抱住蓝屏不放,嘴里喊着,“带上她,否则我不走了。”这是左右的唯一希望,或许可以多留一条生命久一点。 然后两个人都被推上了小船,他又听到了尖叫,男人的呼喊声中夹杂着女人的尖叫声,透过风浪传入了左右的耳膜,左右紧紧的抱着蓝屏,被几个大汉紧紧的按在船底。 一层一层的浪不断的冲袭过来,小舟在浪丛里颠覆不停,直到现在,左右还不明白这艘号称一绝的船为什么就沉入了大海。 他忽然感觉到自己胸前这个女孩轻微的抽噎,他长长的吸了口气。正要吐出时,一个大浪打了过来,他感觉到船底朝了天,他一惊,双手一松,蓝屏便从身边滑了出去。 几声尖叫声中,他的身体融入大海,周围是无尽的海水,对于大海,人是弱小的。 正文 第四章 孤岛余生 生与死对于左右来说似乎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意外,而这种心态按理说也只有经历了人世桑沧的老者在看透了红尘凡事之后才应当持有的心态,但此刻,左右却感到十分的宽慰。任凭苦涩的海水淹没,甚至没有做一丝挣扎。脑海里忽然晃出熊熊的火光,奔走的乡亲,狰狞的笑容和血色的泥沙。忽然一个个熟悉的面孔浮现,面带笑容的张开双臂向自己拥来。 就在这时,他忽然感到腰部一紧,已经被人箍紧了腰,紧接着又是一麻,天地就混成了一片。醒过来的时候,左右居然发现自己还能看到太阳,而且明明刚才是一片狂风巨浪,现在却一片清平。 更荒唐的是他居然还看到了一只眼睛,当然不会单有一只眼睛那么恐怕,那是一个只剩有一只眼睛的家伙,那只眼睛象审视犯人一样瞪着他,然后大叫起来,“醒了,头,这家伙醒了。”一句话,把左右又带回了现实,难道昨天只是一场梦? “奶奶的,你小子是不是诈死啊,居然睡了三天,不就是喝了几口水。”铁十三的声音传了过来,但却也向左右证实了那一晚的真实。 左右忽然想起什么,一骨碌坐了起来,只觉的头沉沉的,也没加理会,四下望了望,已看见铁十三手里拿着一条烤鱼,站在面前,不远处刘扁正在指挥着十几个人在砍木建营地。 “这……” “奶奶的,你甭问我是怎么回事,好象是触礁了” 左右忽然想起了番女蓝屏,接口就问。 “都没事吧”左右问。 “没事个头,船没了,一百多号人只剩下不到二十人活了下来。”铁十三忽然间变得很坦诚。 “吃下这条鱼先,我们已经派人在这座岛四周去布置求救信号,可能要在这鸟地方暂住几日。” 左右没有再问什么,心里不由暗道,“看来蓝屏她们是凶多吉少啊。唉,”接过烧鱼,他也的确饿了,二话没说就把那条鱼给吃的干干净净。 “好了,独眼虾,你跟着左少,我去弄点东西先。” “这些人虽然可恶,不过还是救了我一条命,可惜……” 左右站了起身,双腿有点软,四肢都无力,“左少,你看是不是再休息下。” “我怎么没有在船上见过你?” “小的只是一个脚夫,那天船被击了一个洞,小的就是从那个洞里被冲了出来,亏的小的水性善好,就抓住一块木板游了上岸。” “船怎么会触礁的?” “这个具体小的就不知道了,不过据头儿说,这个地方暗礁林立,险象环生。那天夜里忽然起来了巨风,那阵势我行船十几年都没有见过,诺大的一艘船居然被海浪弄的象的树叶一般颠来覆去的。然后有人瞧见这岛上有火光,便建议冒险靠陇,没出多远,便听一起巨响,船侧已经被暗礁击了一个洞,这时我们才发现已经进入暗礁群了,但为时已晚,头只得下令弃船,之后便到了这个岛上。” “铁十三不会连这个都不清楚吧,越靠近岸边危险越大,回头浪跟暗礁随时可能使船翻过去的啊。” “这个小的之前不知,后来才知道,是周基下的令,当晚轮到周基当值。” “哦”左右心里暗想,真得谢谢那只公鸡了,“周基现在如何?” “听说没影了,估计已经死了” “哦,对了,你们不是说有火光吗?”左右忽然想起什么。 “有个屁,我们在这里住了几日,都没有见有火光,不知道那天是不是见鬼了。” “走吧,我们随便走走” 刘扁砌的棚动用了大量的石块,看上去很是坚硬,这个“假秀才”,真学实才没有多少,对于旁门左道的东西倒也算是精通。 “啊扁叔,你这么坏怎么没有给海水冲走啊?”左右笑嘻嘻得说。 一上海盗船就对这个刘扁不感兴趣,所以坚持不让刘扁服侍左右。 刘扁一听,却是面不改色,仍然笑笑道“吉天自有天祥,老天爷怜刘某之德,希望刘某能继续服侍左少。” 左右一笑,“哦,原来如此”便也不在理会刘扁。 这座岛长约4000丈,宽约10000丈。森林茂密,绿草如茵,满岛的灌木丛、抗风桐、银毛树等植物郁郁葱葱,好象根本未曾发生过什么巨风。似乎还隐隐约约可以听到海鸟的鸟鸣。 左右爬上一块较高的岸礁,极目四眺,这不看也罢,一看之下,心里不由一惊。在不远的海面上,一块块突出的礁石零星的分布在海上,看上去杂乱无章,可实际上却无形之中应了五形八卦六合之态,但这种摆法左右却没有见过。难道是—— “天阵”? 不,不可能。如果天阵就这么随便走进的话,那他,不,世间难得的天之阵这么轻易就被破掉?难道—— 难道,左右有点心寒。他回头看了看紧跟着自己的独眼虾,独眼虾好象没有意会到什么,一只眼睛麻木的向四周扫望。他也根本没可能领会到什么,以“假秀才”“铁头佗”的能耐都没有看出什么来头,他也根本不可能。 左右便不再理会独眼虾,独自专心的研究其那个被左右称之为“天阵”的暗礁。 正沉思间,背后一声闷哼,左右一个转身,只见独眼虾缓缓倒了下来,喉咙里插着一把箭。一个娇小的身形在其背后露出,手里持着一个箭筒,瑟瑟发抖。 “蓝屏”左右几乎失声叫起来,但立刻意识到不好,一个猫身,抢了过去,拉起蓝屏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往灌木丛中窜去。很快,两人的身影就消失在树丛中。 寻得一个估计没有人能找得到的地方,左右忽然紧紧抱住蓝屏,蓝屏被左右这一阵猛拉猛跑及这一个猛抱,也从惊惶失措中回过神来。脸色微微一红,生硬的道,“你没事吧,我见你昏了好几天,不敢去找你,怕被那些人给抓住。” “没事,不过我们还得再找个地方先躲起来先,你都躲在哪里?” 见蓝屏没吱声,心道,看来又没有听懂,便放开蓝屏,在他的小手上写了几个字,蓝屏会意的点了一下头,拉起左右便往更深处走去。 那是一个山洞,山洞外被灌木掩得密实,山洞里面居然铺了一层树枝和布。还有一些野果。 左右巡视了一下这个住所,暗赞蓝屏聪明。他略一沉思,便在门口做了几下手脚。然后便拉着蓝屏拐了几拐走进洞里。用树枝在地上写了几个字,“银蛇小阵,你要绕圈走,左三圈,右三圈,就可以进来了。”蓝屏不知阵是什么东西,但很听话的点了下头。 原来,蓝屏自幼便经常出海,可以说是在海里长大的,不自觉便养成了绝佳的水性,其水性甚至比铁十三等人都要强的多。所以,他们可以上的了岛,蓝屏也自然可以。 只是蓝屏在海里找不到左右,没办法才独自上岸,上岸后发现这个岛上风平浪静的,什么事都没有,正在纳闷时,便看见有人也上岸了,便躲了起来。 次日发现铁十三他们带着左右在沙滩附近驻扎,没办法接近,就悄悄的下过几次海,找了些破衣烂物,一起搬回来装饰洞穴了。因为不敢露面,不敢生火,只好采野果充饥,每日悄悄的在附近守候。亏得左右刚好带独眼虾来这块岩石处,让她生了杀机。这把弩是也是在海上捡回来的物品。倒生了用处。 铁十三找人不见,又失了一个属下,不由的大怒。刘扁见机上前进言,“头,这小子根本就没有心,我怀疑这所有事情都在他的意料之中,他是想拉我们一起陪葬,以谢洗村之仇啊。” “住口,你道我不想杀了他吗?我也是不得己啊。不论事成事败,皆要有个交待。小子虽然可杀,但现在还不是时候,若真能藉他之手破解乾坤之阵,则你我定有返回中原之日;若不能,回去与否全由不得你我啊。” 刘扁自被铁十三救过之后,忠诚的跟随铁十三,自知铁十三本乃一太湖强盗出身,自建太湖船队,横行太湖,后一偶然机会得此战舰,如虎添翼。 因担心战舰太过招眼,便出了海,做起海上的无本生意。不知是听信何人谗言,攻打左家庄,将左家上下除左右之外全数灭杀,同时突袭衡鱼村,又将全村上下杀了个片甲不留,夺取了三海图。据说,三海图是一份富可敌图的宝藏图,而左右又是唯一一个可以破解三海图及知晓三海乾坤阵的人。 刘扁所知的便只有这些,但刘扁自始自终认为这只是一个骗局,这三海图根本就是假的。所以打出海以来都是想办法要让铁十三回心转意,见铁十三忽然说了这一番话,不由迷惑起来。 铁十三见状,也不隐藏,对刘扁说,“阿扁啊,不是我十三不信你,是有些事知道了反而不如不知道来得好。我之所以不告诉你,也有我的苦衷啊,现在我把一切都告诉你吧。” “头,如果不好说就不要说了,我,刘扁对头是深信不疑,我的这条命就是头你的。” “唉,你可知道江湖有一个铁旗军?” “铁旗军,属下略有所闻,据说这铁旗军做战方式同军队一般,其属下身披玄铁甲,头戴龙鳞盔,个个一副武将装束,而且擅长谋略取胜,攻人于不备,视人命如草芥,来去如风,所到之处,片甲不留。” “正是,这铁旗军在江湖中神出鬼没,没有人知道他们在什么地方,只有被灭门的时候才知道他们来了。江湖有传言“宁碰阎罗鬼,不遇铁旗兵”,可是,三年前,我却遇到了一个铁旗军,这只是一个铁旗军的什长,他给了我一封密函,看完便烧了,上面写着‘取三海图,破三海阵,违者,连坐九族’,之后的有很多实事上都是出自铁旗军出的手,包括捉工匠、造海船,弄航海图、灭左家庄,只不过挂了咱铁头佗的名而己。我是不得己,否则太湖船队早就全军覆灭了,也亏得铁旗军在背后撑着,否则,单凭区区一个太湖船队,早就给仇家玩完了。” “可是,头,我总觉的就算我们破了三海图,到头来恐怕也是一个死字啊。就象我们准备对付左右一样。” “这个我知道,早死不如懒活,出了海,我们至少安全点。可怕的是我们当中本来就混有铁旗军之人,幸好,天公做美,一场风浪,倒省了我不少麻烦。” “哦,现在这些人当中个个我都有深厚交情,连同死去的独眼都是我们安插在脚夫里的,也就是说那些铁旗军已经被清除了。头,姓左的应该是早就看出我们的企图了,所以他故意同我们耗时间,现在他忽然逃走,也不过是得权宜之计罢了,会不会还回来报复。” “在这鸟不拉希的孤岛上,同我们一起也许生存的机率还大些。扁头,可能我们的余生都要在这孤岛上过了。哈哈。”铁十三忽然昂天大笑。“我本来还不想杀他,不过现在想来,留着此人还是个祸害,不如杀了算,这个小岛说不定还成了我们的天堂。”随际正准备吩咐刘扁带些人去分头寻找,斩草除根。 “头”正要起身,刘扁忽然道,“恐怕山中不只有一个人。独眼虾是从后面被射杀的,而按照理独眼虾应该是跟着姓左的才对,会不会有帮手,或这小岛还有其他人呢?”刘扁这么一说,铁十三也象是有所领悟。 “头,这边的灌木倒下一大片,估计是有人在这里呆过。” “头,这里有逃走的痕迹。” “啊——”一声惨叫从右面传出。铁十三、刘扁等人一听,暗自一惊,身子一晃,朝发声的地方奔去。 “老花”,从躺在地上的身形,扁已经能判断出是什么人了,这些铁杆子兄弟,个个都忠心耿耿。 老花躺在地方离海不远,海水还能打在他的身上,此刻一只手按大腿,一只手象要去捉什么,已然气绝而亡。 “大家小心,这附近有毒物。”老江湖毕竟是老江湖,一看这样式就判断出老花之死并非出于人为,而是被毒物所杀。 “快回营地”这是命令。 因为出了毒物,所以人手全被召回来。营地的戒备一下变的很森严,但人手毕竟有限,一下子去了两个,现在只有17个手下。所以营地范围变小的很多。5个比较得力的助手全部围坐在铁十三周围,商量如何除去毒物,最主要是现在谁都不知道那是个什么东西。这一来反而把左右的事给扔在一边。 夜幕降临,营地反而不设看守,而是将所有的门窗全部封死,一干人分三批挤在三个石木棚里。一夜风平浪静。 “左大哥,你在想什么?” “为什么那些人不来追杀我们?” “不知道” “如果没有水,我们都会死的。” “树上的果子里有水,我都是吃那些水的。” “不知道能过多久” 沉默! “这么黑你不怕吗?” “怕,但我不敢生火。” 蓝屏将身子往左右身上靠了靠,左右很自然的将其搂的更紧了。 洞外,明月生于苍海,远处粼光闪闪。 一连两天都相安无事,铁十三怎么也弄不清楚老花死于何物,眼看储备的水和粮食开始见底,铁十三无奈之下只好下令分组前往岛内寻找水与食物,并下令发现左右格杀勿论,若有其他异常情况,全身为上。 但,恐慌还是发生了,第一队四人出去寻找,直到日落海面时还不见回音,夜晚更不敢轻举妄动,第二天刘扁亲自带人前往,结果也是一样。这一下可把铁十三吓慌了,第三天一醒过来,便发现之前的两组人马整齐的躺在沙滩上,身上没有一丝血迹,但都已经气绝,连堪称高手的刘扁也不例外。这无疑就象是一个晴天霹雳打在了这群垂死人的头上。铁十三象一个泄气的皮球滩在了地上。 “头,头”一阵猛摇才将铁十三弄醒,铁十三这才意识到眼前的危险,缺少了军师的铁十三忽然有点不知所措,忽然象发疯似的站了起来,朝天喊道: “出来,有种出来,装神弄鬼算不得好汉”喊罢,又摇摇晃晃着走到刘扁的身边,紧紧的抱住:“兄弟,你走先一步,俺铁十三一定要见识一下是什么人干的”。回头朝其他站着的汉子喊道,操家伙,走,跟俺去见识见识这里倒底隐藏了什么高人。“ 人去营空,就在铁十三离开营地没多久,两个瘦小的身影悄悄了蹓上了突兀的岩石。 “那些人躺着干什么?” “死了,我想” “饿死了?” “不象,你说刚才他们气呼呼的去做什么?” “如果我没有猜错,应该是去报仇。为地上的人报仇。” “我们现在怎么办?” “跟过去看看,什么人怎么厉害,反正照这样下去,我们也得死,不如去看看都好。” 正文 第五章 乾坤三海阵 在这小岛的尽头,有一处和其他地方不同的场所。此刻,左右和蓝屏就站在这个林地的边缘。 “你确信他们进去了吗?” “从那些砍断的灌木,应该是这里。” “这同其他地方好象不同。” “如果没有猜错,这里有‘阵’,别的地方都是土生土长的树木,但这里的树木却是从外面移过来的,而且长了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了。” “什么是‘阵’,” “这东西很难解释,是一种利用通过人为摆设而制做成的局,陷局者迷。同时会利用自然力攻击破局者。顺局者昌,逆局者亡。” “不懂” “不急,我先看看,这倒底是什么阵” 蓝屏虽然不明白什么是阵,但听了左右的最后一句便不再作声。 “小子,你懂阵?” 左右在林前一边比划着,一边琢磨着什么,却被一个声音打断了。左看右顾,却不见其人。 “那边洞口的,环蛇小阵是你摆的吗?” 反正都找不到人,左右只有回答的份,“是”蓝屏却依旧呆呆的望着左右,好象他根本没有听到什么。 “你知道眼前是什么阵” “还不清楚,不过同海上的那个石阵好象有点关联。有点象五形八卦六合阵,但又不完全是,好象是细了点,又好象威力更大一些。” “哈哈,小子你的确看出了些什么,还有什么?” “这木阵感觉好象走了极端,虽然将木之灵气、杀气、精气合为一体,发挥了木行的最大,物极必反,如果引火来攻势必毁灭一旦。再者,如果我不冒然闯入,木行攻击将难有成效,纵然万木成矢,也有其限。” “哦” “想起来了,你这破阵原来是将五行阵分割而成,将其臻极之力单独而出,免去五行的相生相克之忧。如果是这样,那么你这阵不防称之为‘极木之阵’” “哈哈,好好。小子,你居然能看出点意思。那么你说这阵给如何破。” “等等,木阵旁边的这边水域是否就是另一极行阵?如果是的话,火攻也不成,你一定将这两阵连成一线,一旦木阵遭火攻,水阵必然被引发,形成救火之雨。而水乃生命之源,于海中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恐怕我要破此阵必先断其链,毁其结才成。” “……” 左右忽然叹道,“没想到误打误撞,居然真的来到这里,这大概就是大名鼎鼎的乾坤三海阵!!海之水、海之石、海之木” “……” “我想,也许我只有穿过那片看上去平静的海面,摧毁那几点零星的海石,才能用从整体上破坏此阵的关节。但要毁掉那些石头我必须先克服海之水” “……” 沉默后,便是一阵狂笑,“哈哈哈” “虽然你已经看出了名堂,但如果你无法破除此阵,那么你就回那个营地自生自灭去吧。老夫给你指条生路,此去向北有一石泉,常年不断的有淡水涌出。望你在有生之年解得此阵,了却老夫一桩心事。天赐良缘,你也不会太过寂寞。” “多谢前辈指点,生亦是死的结束,死亦是生的开始。此地彼地也仅仅是名字上的差异,能否出的此岛,对我来说已无所谓,但若能有生之年完成前辈心愿,那将是在下的荣幸。就此别过。” 离此阵北三里路,有一巨石,石头面上果然有水珠渗出,汇聚而滴于石下,转眼即失。左右用手一接,用舌头一添,只觉入口凉爽,不由的大喜,“蓝屏,那个人说的没错,这里果然有淡水。” 蓝屏一听,愣愣的问道“谁说的?”。 左右一呆,“刚才有人同我说话你没有听到吗?” “没有,你叫我不要出声,我就看着你,然后你就拉着我来到这里。你不是要破什么阵吗?” 左右大惊,忽然想起什么,左右用手使劲捏了一下自己,“啊!痛的,难道我同那无影人之间在用心交流?” 蓝屏看着左右百思不得其解,不过,她还是走过去用手接过几滴水,一尝,果然是淡的,回头问道:“这里怎么会有淡水呢?”左右忽然跳了过去,拉起蓝屏的手就走,“我带你去个地方。” 海滩,营地。 这里什么人也没有,不管是死的还是活的,整个营地一片静寂。 营地的中间有三个房间,除了门是开着,其他地方都被封死,里面也不见一人。好象这里的生物全都凭空蒸发了一样。 蓝屏怯生生的道:“好恐怖啊!这里本来有一些人躺着的,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几间空房。” “这是他们留给我们的礼物” “我不要,我还觉的回我们山洞安全点。” “都好,我们把有用的东西都搬走,然后回我们山洞。” 月下,石上。两个身影依稀,紧紧依偎着,像是兄妹又好似情人。 背后的石洞中,有一丝光线射出,没入远方苍茫的海上。 正文 第六章 混天宝录 山中无寒暑,落叶识春秋。 “一年,左大哥,如果我没有记错,我们来这里有一年了。”蓝屏数着地上的石块对左右说到,“是不是又是阵在做怪,所以我们感觉不到春夏秋冬呢?” “也许是吧”左右笑着回答,年纪轻轻的他不知为何忽然老成了许多,常常莫名其妙的陷入深思。 蓝屏也不打断他发呆,一年相处,她的中文可以说能够对答如流了,左右也稍微了解了在蓝屏的世界里,基本情况是如何不同于中国。“中国是强盛繁荣之地”蓝屏一直这样说,眼里充满的憧憬。 左右心里却常想,如果生活在那个繁荣的社会中也能自由自在,无所顾忌如现在那该多好。否则这里也倒别有乐趣。但,人是私利的动物,没有搏杀,没有纠纷,也就没有繁华。正是因为战争、yu望、利益才使那个社会充满生机。所以,他宁可生活在这个无忧无虑的世界,面对沧海、日出。但是每当看到蓝屏渴望的眼神望着海的尽头时,左右心里便百感交集,他希望能够有一天让蓝屏感觉到都市的繁华。但,目前他还是没有能力改变这来自远古的天地自然的力量。但,他却相信,这是可以办到的。 “我有点事出去一下。”左右说,这是这么多月来第一头次向蓝屏提出一个人去办事。 蓝屏先是一愣,但很快就笑着点了下头,“去吧,我得下去喂那些小鸡。然后给山果浇水。”左右又笑了笑,转身离去。 蓝屏直到左右的身影消失在眼前才走进另一个小洞,那个小洞是人口开凿出来的。 里面养了一些所谓的小鸡,当然不是鸡,是海鸟。可怜的海鸟被拴住了脚养在这里,不过,这里舒服的生活方式让这些海鸟长的同鸡一般的大,这是左右他们的食物之一。至于蓝屏口中的山果也是一些能吃的野果被移植到了洞口不远外,种了很多,里里外外的,这里看上去就向一个果园。 对都市是向往,对家是关爱,向往的是希望,关爱的是现实,这就是女性之美。那一段时间的大起大落使这个幼小的心灵充满创伤,但创伤使这个小女孩变的更顽强。她甚至有时会忘记过去,因为眼前有一个美好的家和一个值得去爱的兄长般的人。 左右站得地方就是“极木之阵”的边缘。左右双眼紧闭,他知道睁着眼睛跟闭着眼睛的结果一样。 “你来了,我知道你一定会来。”那个声音再次传来。 “是的,我想同你聊聊。” “你不是来破阵?”声音似乎感到有些诧异,但很快就笑了。 “你也不应该来破阵。因为你现在办不到。”声音接着说。 “为什么要在这里设这个阵?难道真有传说中的宝藏吗?”左右发问。 “是,但那只是其次。” “什么才是首要?” “你知道这个阵是什么吗?当然,我不是指名字。” “不知道。我师父并没有同我讲起这个阵,这个阵是那群海盗告诉我的。” “哈哈,小伙子。那我告诉你一二吧。其一,乾坤三海阵并非同其他阵式一样源于八卦五行六合两仪,他并非道家之阵而是儒家之阵。” “儒家之阵?”左右一惊,自古以来玄门记载了无数修仙摆阵之法,从来没有听说“儒家”也有阵。 “对,这是最后的儒家之阵,儒学至今早己物是人非。昔时鬼神之道盛极于世,而左丘明返乡告老后对此行甚为不满,便反其道而为之,敬天地而弃鬼神,不起道而专修儒术。合儒家与术家之所成,借天地之灵气,布设此局。但这只是其一。其二,当时鬼神之风气甚重,逆天童与一异国道士勾结,借名搜刮民脂民膏,并与邪道歪魔串通一气,几乎网罗中原过半宝物,通过海运欲前往欧匈帝国,左氏知熟此事后,便于当时术家一位高人联手,在中途必经之处布设乾坤三海阵,就象你们的船一定会遇上一样,当时逆天童一行果然是撞了进来,亏得逆天童等人道行高深,功力卓绝,虽然安全靠近了此岛,却再也不曾出去。不同于你们的是,逆天童靠岛不久便全数通过了极木之阵,而后极木之阵才被发动。以后的事你若有可能自会知晓。” “怎么说此阵进来比出去容易很多?”左右说出自己心中藏了很久的一个谜。 “对,乾坤三海阵乃借海成阵,相对而言进易出难。” “多谢前辈指点。在下还有两个问题,其一,前辈如何称呼?其二,如果在下有一天有什么不幸可否帮我照顾蓝姑娘?” “不行” 回答的如此之干脆,几乎让左右一时不知道如何接口。叹了声,“即然这样,在下告退”。 睁开眼睛,转身正要走,忽然一个重物“啪”的一声击中了背后,还没来得及喊,两眼一黑,双腿一软,便昏倒在地。 “呦,不会武功?没有理由啊,看上去两眼有神,居然连一点武功都不会?”一条黄影飘落在左右身前,黄衫蒙面,皱了下眉,俯下身,拣起那个“重物”——一本书而己,把了一下左右的脉搏,叹了口气,“不会武功也进得了阵?不会武功如何识得这些玄门道法?。也罢,看在你同老夫有点缘份,帮你治下伤。”说完一把手将左右捉了起来,身形一晃,只见一道黄影直窜半空,然后在空中做了一个漂亮的转弯,直冲海面。 “极水之阵”。就在黄影即将落下之际,平静的海面忽然翻腾起来,几道水柱从下往上直冲而起,借水之力,黄影在水柱上窜来窜去,大约一柱香的时光,黄影又飞回原地。令人难以置信的是,左右全身湿露露的,而那黄衣蒙面人居然没有溅到一滴水。黄衫人从怀中取出一卷东西,丢在左右的身上口里喃喃着“算你我有缘,帮你打通任督二脉,算是补偿,这本《混天录》花费我大半光阴,送给你算我半个徒弟吧。”说罢,一扬身,消失在极木之阵中。 左右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己很晚,月亮高高的悬在半天,虫豸之声不绝于耳,左右一骨碌坐了起来,暗叫一声,“糟了”,忽然感到有东西从身上滑出,顺手一捞,感觉是一本书,也不管什么,站起来拨腿就跑。 洞口,岩上。 一个弱小的身影,两只焦虑的眼神。 从四分之一的太阳,到二分之一的月亮。 守候,是一种无声的痛苦。 “蓝屏”,几乎离洞口还有一里地的时候,左右就开始一边跑一边喊了。对于他来说,这声音只有一种作用,那就是象蓝屏表达一件事——我没事。 对于守望者而言,这简单的两字,不,应当说这声音,也正是希望。 左右窜上了岩石,蓝屏也冲了过去,一句话都没有话,紧紧的拥抱着,就象拥抱着希望,泪水早已经自听到第一声呼唤时涌出。 所有的言辞都是欺人的,所有的埋怨都是愚昧的,只有这种彼此的关爱才是真心纯正,这是相依为命的情,来自内心最深处。 正文 第七章 孤注一掷 春去冬来,潮涨潮落。 “左大哥,看我捡了一个什么。”蓝屏从水中钻了出来,手里捧着一只奇怪盘子,左右刚从水中探出头来便听到蓝屏的欢叫。迅速游了过去。从蓝屏手中接过那个盘子一看,“罗盘,你在哪里捡的?”“罗盘是什么?水下” “航海用的方向标,可以指明东西南北。”那个罗盘上的字虽然左右看不明白,但看造形左右就可以判断出。 “应该是好久好久以前的沉船掉下来的。” “我们再下去看看吧。” “啊,快走,有海蛇过来”蓝屏惊呼了一声,拉起左右箭一般的往岸上冲。用箭形容并不为过,自从左右捡回了那本黄衣人留下的书后,如果蓝屏没有记错,那么已经有五年了。五年间两人已经对那本书《混天录》,也有了一定的领悟。自此也激发了左右破阵的雄心。游泳就是其中一项修行。 “海蛇?” “对,海蛇是一种生活在海洋中的爬行动物,它们在海中能驾驭波涛,能潜游水下。它是一种很毒的蛇,甚至比陆地上的蛇都要厉害,一般被咬后没有痛感,但死亡极高,是船员最担心的一种水中动物了。不过,海蛇只有在被骚扰后才对人进行攻击的,我家以前有个海员就是死于这种动物。”两人上了岸,回首看着在随波一起一伏的那只海蛇,令蓝屏感到惊讶的是,这只海蛇是如此之大,足有两丈长。 “这么大的家伙,别说有毒,缠都把我缠死了。呵呵”左右苦笑着。 “我,我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家伙,要不是看见的早,恐怕……”蓝屏心有余悸的说道,“我们还下不下去?” 左右闻讯,不觉皱了下眉,水里有这种怪物,下去的危险并不比激发水阵的危险低啊,心里这样想着,可嘴里却说道“下,但不是现在,等我们找到可制这大家伙的东西后再下。我们回去先。” 困蛇阵。 当然玄门道法中并没有此阵,只不过左右如此命名这个阵而己,因为他的目的就是要困住这条蛇。但蛇与人不同,人有可能陷入局中不能自拨,不会思考的蛇会不会也陷于此境呢?左右不知道,蓝屏就更不清楚了。 沙滩被挖出了一个大坑,两边铺上了树叶。坑边插了好些手腕精的树杆,后半部埋上石头,石头刚好露出水面,在坑的两边埋上坚刀,一切准备就绪后,左右便对蓝屏说道:“小心点,引到这坑里,然后你就冲出来,记住,你不要进到坑后半部里,否则困蛇困不住,困人就肯定没问题。” 蓝屏点了下头,“不知道这蛇今天出不出啊。”“总之,你留神点,有情况就跑,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否则捉蛇都没有什么意义了。”左右轻声说道,拍了拍蓝屏的肩膀,蓝屏点了点头,面带感激之情,转身奔向大海。 一连三天,海蛇似乎已经预谋到有人要加害于他,就是不肯出来。第四日,当一早两人兴冲冲的赶到坑边的时候,却惊讶的发现所有的阵式都被一一破除了,但没有困住海蛇。这可把两人吓了一跳,两个人的手不由的紧紧的捉在一起,齐声惊叹“好险”。 左右忽然想起什么,对蓝屏说道“我们再把阵式摆上,这会数目加倍,看他如何破。” 阵式重新启动后,蓝屏忽然看出了什么,轻声问道“这就是你所说的乾坤三海阵吗?” 左右笑着点了下头,“是也不是,这是借五行八卦阵的模样摆出来的假三海阵,没有实质,想看看这条蛇在这个阵式中到底是什么作用,是看阵的,还是不小心闯进来的。” 新阵摆好的当天晚上,那条蛇就应约而来,冲进阵里后就看到阵中之水开始滚动,挂在两边树杆上的树枝化成利箭直取海蛇,水里的石头也开始成夹击之势,但只一瞬,蛇尾忽然击中一块石块,石掀起的水柱和石碎击毁了利箭,整个阵式立马象发了疯一样,直到陷入瘫痪状态。而阵也完全消失,海蛇却安然无恙功成身退,迅速消失于海底。 这一幕看得躲在一边的左右和蓝屏目瞪口呆,好久长长的嘘了一口头。“我明白了。”左右叹道。“你明白什么?”蓝屏不懈的问。 “所谓海石之精,原来就是这条蛇,而这蛇就是这个机关的发动者,所谓的阵,并非完全是个局,而是个陷井。” “不明白” “你看到没,当我用玄天之阵布局时,海蛇进入,但所触发的水、木、土三阵根本对海蛇无什么作用,但是当海蛇击碎其中的土阵后,整个阵式不但不消,反而极端强化了阵式,只到无法自控,自行毁坏。” “那怎么办?难道我们也学海蛇砸礁石吗?” “恐怕不行,不过我们可以借海蛇砸阵,呵呵” “怎么借?” “也许这样可行” 按照左右的主意,两人用用灌木扎成一艘小船,上面堆着此许的石块,使小船的重量足以引起海蛇的注意。两人将小船引入海中,用尽两人所有的力气将小船推向石丛。 可惜,相隔了几十丈远,饶是两个都已经是身手不错,但要将这船推得那么远依然是困难重重,第一次尝试失败。 蓝屏一见,不由心气,一挺身就欲跃入海中,却被左右强行拉了回来,回头却看见左右笑眯眯的看着自己,呶了呶嘴,:“看见前面那条黑咚咚的东西没有。想给人家做食物啊。” 蓝屏一惊,抬眼望去,果然见那个小船下边有一条黑影,不由的心惊,脸上一红,傻笑了一声。正当两个人望着自己的辛苦成果前功尽弃之时,忽然起了一阵风,那风卷起一重浪向船打了过去,受到浪的冲击,灌木船一下就冲进了礁石圈中。顿时,巨浪涛天,惊涛拍岸,强风狂啸,可奇怪的是岸边却什么反应也没有。 “左大哥,你说那些是机关引发的。” “我猜是这样的,你看,现在只剩下三块石头,等石头碎尽,这个怪圈也就解除了。那时,我们就不会有这种日子过了。如果到时我们没有船出去,恐怕也只有老死岛中了。” “有左大哥在,屏儿不怕”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左右做起活来就顺手多了。砍了一堆灌木,一口气编了两艘,通过制造海浪,很快就又沉下去了两块石块。只差最后一块,两个人不由的露出喜悦的神情。正准备做第三艘,也就是最后一艘的时候,那个消失了五年之久的声音又传来了。 “石之阵已除,留此一石,可困黑蛇,若破,则危四方。”语罢,四周又恢复平静。砍的正欢的蓝屏见左右忽然停下了手,不觉奇怪,问道“怎么了?”。 左右扔下手上的灌木,笑道,“不砍了”。现在我们去另一个地方。 “极木之阵”边缘,左右朗声说道,“老前辈,我们来破极木之阵,你可在里头?”连喊数声不见回音。心头暗道:“怪了,明明刚才还听到他说话,为何此刻不闻人声呢?难道我还不能破此阵?也罢,先回洞休息一下先”想罢,便又高声说道,“我们先回洞略做休整,老前辈在若认为在下能够破阵之时,烦劳指点。”说罢,便携带蓝屏回到所居之所。 “大哥,你不是说还有一个极水之阵吗?为什么不破极水之阵先?”蓝屏似乎想到什么,问道。 “那条海蛇还在水中,如果我们强行入水,怕有不测。再则说了,我们本来应该先破水阵后攻石阵,但石阵己除,我本想请教一下前辈,水阵是否自破了。”说在这里,左右忽然惊道“难道,难道,这个石阵只不过是个诱阵,真正的土阵并没有破?”这一惊可把左右弄糊涂了。 因为之前按照自己同无影人所说的,这个石应当属五行中的土系,但现在自己忽然感到自己早时的猜测其实并不正确,幸好自己没有乱闯极木阵,否则早就化成黄土了。想到这,左右立刻起身往洞往走,蓝屏马上跟了过去。 石壁,能够渗出淡水的石壁。 左右此刻就站在石壁面前。但这次左右并不是前来取水,蓝屏站在身后,一动不动的看着左右,他不知道为什么左右忽然走到这块生命之石面前。 这是一块很大的石壁。足了数丈之高,百尺之长。左右用手轻轻的触摸着石壁,他感觉到这岛在所有的生命之源都在于此。正因为这样,左右和蓝屏才决定将其命名为生命之石。但现在左右感到恐惧了,这块石头为什么会有淡水呢?难道这块石同地下的生命源连于一体,难道所谓的海之石并不在海中,而在于海岛之上,说白了,海之石难道就是生命之石。 这个问题左右从来没有想过,直到刚才他迷迷糊糊之间急匆匆的来到这块石壁之前时,他才略有所悟。两行眼泪流了下来,顺着脸颊掉进土中,转眼化为乌有。 “中国很美,也很繁荣,有很多人,很多东西。”蓝屏的话回响在耳边。左右深深吸了一口气。用一个几乎让人看不见的动作抹去脸上的泪。“蓝屏,”左右开口了,“凡事有付出才有收获,有冒险才有惊喜。如果让你用生命去做一个赌注去换取希望,你会不会去做?” 左右不知道自己的这么高深的话蓝屏是否能理解,但他还是问了。“愿意”令人出乎意料的是,蓝屏回答的很快。 “真的?” “是!”斩钉截铁的回复。 “那好,从今天起,我们就开始破阵,但是如果我估计错误,可能因此会就此丧命,或许要搭上这个岛上的一切。”左右说道,蓝屏不是很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但她毅然点了下头。 “你先回去,我去办点事。” “小心点。”蓝屏关心的道了一声,向洞口方向走去。 “极木之阵” “三阵本为一阵,如果单独窜阵就算是功力卓绝也只能求生,不能求活。”令人惊讶的是这一回左右来到极木之阵边缘的时候,那个黄衣蒙面的老者已经站在那里,但左右好象是在意料之内一样,一见面便说了一句。 “岛内万物,生有此劫;人违天意,本不当存;你放手去做吧。”黄衣人说完,从怀里掏出一物,平平缓缓的凭空递了过去,左右接入手中一看,那玩意通体透明,散发紫色光芒。 “此乃极土之物,紫玉之晶,克土率土,善用之,老夫虽得此物,却不晓用途,你拿去或有用处。老夫去也。” “请稍等,前辈,三阵乃天地人之气所成,其本为天阵,破除此阵,必有劫数,是否?” “此非天阵,天阵在遥远之所,集天地灵气所自然形成,恐无人能破,此及人借天地之灵气而成之阵,可破,劫数乃天定,凡人不可预料。”黄衣前辈的声未落,人已经消失无影。 (据江湖野史考证,天阵至今尚存,位于百慕大附近,无人知其成因,知其结果。) 一年后,石壁前。 两个身背行囊的年青人站立于石壁之前一动不动。良久,才听到其中一人道,“屏儿,你准备好了没有。”不用说,这两个人就是左右和蓝屏。 蓝屏轻声应道“准备好了,大哥,要不我们不破吧,这里有我们所种的果子,还有那些胖的飞不起的鸟”。左右摇了摇头叹道,“事到如今,就算不可为也得为之了。” “好了,不说了,等我击破此壁,你便和我冲进去,记住,紧跟着我。如果慢一步,一却都完了。知道吗。”这里只有一条路,也许是生路,也许是死路,一年来左右已经不止一万次的在这块石壁前发呆过,现在是将万物合而为一的时候,这一试将决定命运,所以左右提醒道,深运了一口气,将真气注入手里的紫玉之晶,顿时紫光暴闪,堪与日光相交映,忽然间化作一道刺目的白光,直直射入石壁的缝隙之中,石缝徒然变大,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两道身影一闪,没入缝中。 与此同时,一声巨响,诺大的整块石壁爆裂炸开,顿时石碎四处飞撒,火花四溅,飞散的石块直落对面几里外的平静的海面和茂盛的树林之中,一时间水龙翻腾,万箭齐发,天动地摇,鬼哭神嚎,日月为之无光,天地因而变色。因石头撞击引发的山火迅速蔓延开来,很快的,便向所有的生物发出毁灭的信号。转眼之间,刚才还是风平浪静的小岛陷入了滚滚火海、尘埃、硝烟、轰响之中。 末日,小岛的末日。 石缝,就在这一切倒退一会儿的光阴中,两条身影刚刚冲入了石缝。紧接着碎石杂泥就将石缝掩埋,似乎根本不存在缺口。难道,这就是结局。桃源变成了火海地狱,尘埃掩藏美丽灵魂。 正文 第八章 别有洞天 俗话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闪进洞里后,左右脚往下一探,欲寻找一个落脚点,哪知这一探,不由的吓出一身汗——身子居然凌空着,大叫一声整个人往下飞去。 “吧嗒”屁股着地,还没有来得及喊痛,一声尖叫紧接着一团东西就砸到自己头上,不用说是及时跟进的是蓝屏。来不及打招呼,人已经开始向下滑,这时才发现,自己坠落点是个斜坡,而且是一个非常潮湿的斜面石道,人开始加速往下滑。 左右连挥数掌,击打坑壁,降低了下滑的速度后,一只手忽然将力道加到十成,“嘶”的一声,强行停了下来,另一只手将蓝屏拥入怀中。 蓝屏一屁股坐到左右的头上,又惊又羞,这一会又被左右抱着,不由感到脸上一阵滚烧。好在石道黑咚咚的谁也看不到。 “这是哪里?”蓝屏小声问道。 “不知道,不过石壁好象在阵动”左右答道。 “下面有水声,你听到没。” “听到,这样下去可能不会死,但不知道有多远?”左右说道。心里暗自揣测,这应该是一条生路。一狠心,对蓝屏说道,“后路应该已经被封,而且上去恐怕也不大可能。我们尽量减慢速度下去,看下面是什么来头。” “嗯” 这是一条向下的弯曲的隧道,应该是人工开凿出来的。潮湿的石壁本来就会打滑,又是向下,亏得两人不断的通过手脚来减速,但效果并不理想。 “卟嗵”一声,两个人掉尽了水里。好在几年来两个人的游泳已经算是好手了,掉到水里反而感到松了一口气。浮出水面时,两人不由的同声叫道:“淡水河”。 的确这是一条淡水河。在这四面环河的孤岛上居然有一条淡水地下河,而他们平常所喝的水大概也是从这条河渗上去的。 “想不到,真的想不到,你说这河的源头到哪里?” “不知道,但我知道这水是从那一头流过来的。”蓝屏说完用水指了指。 “哪边,”左右一直是抱着蓝屏,所以落水时只听到一声水响。但这么黑的地方,他根本不知道蓝屏说的那边是哪边。蓝屏便将左右的手抬了起来,朝着水流过来的方向。 “好,我们就往那边去,手拉着手,不要离开,宁可慢点,这么黑,丢了就不知哪里去找人。”“嗯” 黑,漆黑! 这种黑也许只有在永不见天日的地下才可以感受到,两人越游心里就越慌,真害怕从此就再也见不到天日。不由的把手拉的更紧了。 但,光明总是会来的。黑夜再暗,也会有白天。 两个人约摸游了有一柱香的时辰,依稀的看到前面好象有亮点,不由的心头一振,希望,那就是希望。有了目标,两个人的速度快了好多,很快就来到了那个亮源。 那是一块巨大的不知道是何物的蓝色透明晶体。光线就是通过它传下来的。“好漂亮啊”蓝屏不由的叹息。是很漂亮。不过,透过这块晶体传下来的还有一个事实,那就是他们在海面以下。湛蓝的海水此刻正在他们的头顶上滚动。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否已经平静,但在这里似乎并没有受到波及。 “快看岸上”左右惊讶的喊道。 “啊”蓝屏不由的叫起来。 岸边,更准确的说应该是石室里,一张石桌前,两位老者静默的坐着,不,不应当说是两位,应当说是两具。那两个人显然早己做古,虽然还保持生前的姿势,但白骨已经显而易见的露出。 “不管那么多,先上去。”左右一拉蓝屏,一拍水面,从水中跃了出来。轻轻落在石室中。 但出乎意外的事发生了,那两具骷骼是似是被左右的落地震散了一样,居然散了。而且不仅仅是散架,是几乎碎了。两个人都不由一惊,但这会并没有叫。 “想来这两位先生在此静坐已经不下数百年了,才会连这一点风都抵不住,连衣服都几乎成粉末了。”左右紧锁了一下眉头道,“你说这两人是布局者还是被困者?” “不知,不过,那里好像有东西掉出来。”蓝屏指了指其中一个老者原来坐的地方。有一个褐色的卷轴。另一老者的坐处有一暗红小刀。 左右轻轻的走到卷轴处,捡起来一看,是一份金丝卷轴。卷轴的封面用篆书写着。“予破阵者”,左右因为学阵需要,对这种文体倒也略知一二,打开看了看抬头,惊叹道,“想不到这位居然是春秋时期的左丘明,布局之人,我的老祖宗。”说罢,郑重的跪下,行了一个孝礼,道“后人不孝,误入此地,毁坏老祖宗法身,待我寻得一物,装你法身,若能回中土大陆,定将你厚葬。” 磕完三个头,便站起来,扫视了一下,看到有一台,台上有几卷竹册,还有一个葫芦,便走了过去。拿起葫芦来,一拿起来,就顺势一滚,“当啷”一把巨剑掉了下来,刚好刺入左右刚刚站立的地面。 “好险”两人都叫了起来。左右道“幸好我早有准备。”左右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他拿葫芦时感到有些不妥,所以拿起后,就势一躲,果然躲了此劫。 这一时间,蓝屏看着左右像在看戏一样,不知其所为,要不是刚才的那一把剑,怕她现在还站在那里发愣呢。左右走到另一老者那里拿起小刀,那是一把看上去没有什么特别的小刀,唯一不同就是小刀的把柄部分镶着一颗大红宝石之类的东西。 正准备抽出来欣赏一下的时候,蓝屏突然道,“大哥,好像有点不妥啊。” “怎么了?” “水怎么会淹上岸呢?”左右一听,往地下河出一望,也为之一呆,是啊,水居然没过了石堤,两步并了过去,伸手入水中一探,掬了一把放入口中,惊道,“有咸味,难道海水倒灌?”审视了一下那个透明的石壁,猛然发现石壁的下方出现了裂缝,这一惊不小。 赶忙对蓝屏到,“快找出口,此地不宜久留。” 巨剑。 这里除了台,便只有桌和椅了。左右把葫芦别在腰前,和蓝屏象无头苍蝇一样这里摸摸,那里摸摸,几乎找遍了整间石室都没有,“我们要不要从原路返回,向下游看看?” “也好”左右刚好走到巨剑边上,一怒之下,使劲抽出巨剑,“咣当”劈向石台,只听“轰啦啦”,石台居然被一下断开,而后面一堵墙居然裂开来,出现了一条石阶,左右一喜,回头对蓝屏说了一声,“走,上去。” 上面好像有点光,左右抛下巨剑,一窜,和着蓝屏冲了上去。就在刚闪入台阶的一瞬间,只听一声爆裂之声传出,隔水的那个晶体全然裂开,海水迅速灌了出来。 两人不由的加快了脚步。曲曲折折的,这个台阶居然有好几转,冲到上面一看,左右不由的倒抽了一愣,这里居然是一条死路,除了一张矮台,上面铺着两个蒲团,其余什么也没有。 一抬头,上面也有一个蓝色的晶体隔开海水,光线就是从那里射出。“大哥,水快上来了。” “走吧,从那个破晶墙游出去。”左右忽然看着一滴水自顶层的蓝色水晶向下滴落,苦笑着说,“我以为这上面有路,没想到是两位老人家在玩我们。小心上面的蓝晶掉下来,如果这里充满海水,上面的洞是开着,那倒省了我们游回去的辛苦。” “呵呵,快走啊,你别想得美,等下满了,再游下去怕会很吃力,这里挺深的。”说完,拉住左右,就往来路返回。没走两步,两人又飞也似的弹了回来。 “那是什么东西,会不是是两老人的眼睛啊。”左右玄之又玄的言道。 “不是,好象是一只什么东西,但太暗了,不好下去看。”蓝屏白了左右的一眼道。 “糟,会不会是……”左右还没有来得及说出来,蓝屏已经接口了“大海蛇。” 一时间,两人只感到鸡皮疙瘩只往外冒。“不会……”声音未落,便从蓝光下看到了一个蛇头,一个老相识的蛇头。 两人不约而同的往矮台上跃起。左右忽然想起什么,将手中的暗红小刀一下抽出,准备递给蓝屏。这一抽,又是一口凉气,那小刀居然只有柄没有刀身。 “不是吧,这也玩我。”左右将刀一丢,却被蓝屏接住,只见蓝屏审视了一下,不知怎么按了一下,“当”刀柄上长出了一个尺来长的刀身。 “啊”左右脸上露出一丝惊讶不觉叫到。这把刀刀身薄利,几近透明状,稍稍泛着些许的红光,看来是一把难得的好刀。 水已经到了脚下,左右忽然出击了。那速度大概快的让他再演一次都有困难。左右的目标当然是蛇。蛇似乎也感受了压力似的,“嘶”一下往水中钻去,但左右的速度还是快了些。 七寸,打蛇打七寸。陆地上是这样,水里的就不知道了。诺大的蛇,七寸被捉似乎并没有什么害怕,一拥,将左右整个裹了个严实。左右的突袭,似乎并没有给他带来什么好处,一时间只觉的周围的空气被抽空似的,想说什么都难,只有两只手死死的捉住蛇头,死死的。 蓝屏毕竟是女人,见了这居然有些吓呆了一样。但也只是一晃,便冲了过去,手中的利器刺向蛇身。“哗啦”,顶部的水晶似乎终于承受不了这种气氛了,居然裂开,水夹着石块打了下来。虽然没有击中下面的人和物,但这一声却让蓝屏的刀失了准头,居然一刀刺在了左右的手臂上,差不多陷入昏迷的左右却给刺了醒过来,手依然紧紧的捉着蛇头,张口就向蛇咬去。刺偏了的蓝屏见状,也豁出去一样,在水中将小刀一挥,砍向蛇身。 小刀居然全身没入坚硬的蛇皮,蓝屏一拉,给蛇来了个开腹。又顺势连挥几刀,居然把整个蛇给砍成两段。蛇挣扎了一会儿,终于慢慢的停了下来。 但,左右也慢慢的静了下来。蓝屏一惊,一把抱住左右,不顾一切向头顶的海面冲去。 沙滩,布满了碎石与残枝。 蓝屏怀抱着左右,怀中的左右似乎安祥的睡着。许久,许久。 终于,蓝屏打开了放在身边的葫芦,倒出一颗黑色的丹丸,放进自己口中。这个药丸,蓝屏刚才见左右气息越来越弱,便冒险让他服了一颗。服下后,不但没有好转,反而没过多久就停止呼吸了。 太阳远远的望着,望着降降躺下的两个身影。 也许是第二天,当太阳爬上海面上的时候,忽然有一艘五彩的帆船停泊在海上,只不过帆已经收起。那船大约有蒙冲舰两只那么大,或许长些,用身还包着一层薄薄的铁皮。令人惊讶的是,船的甲板上正躺着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二十多岁,女的也是十八九左右的样子。身边还放着一个葫芦。 良久,男的忽然动了一下。紧接着想着魔似的醒过来。看见醒在旁边的蓝屏,不由的松了口气。但立马又惊奇的发现自己居然身处在一艘船上,一艘奇异的船上。他站了起来,望了望海面,海面上有一群小岛。岛是荒芜的,似乎无人居住,但是他似乎觉的那里很相识。 他望了许久,只到有一声惊叫从后面传来。他回过头,看见蓝屏正睁着一双惊讶的眼盯着自己,不由笑了笑。蓝屏跳了起来,只觉的全身轻松,冲过去,从背后将左右一把抱住。 “大哥,你没事?”蓝屏问道,眼睛不觉一酸,但立刻却又强忍住了,这是开心的时刻,虽然高兴也可以流泪,但她不想流。 “当然。我吉人自有天相。”左右笑了笑,轻轻的拍着蓝屏的手。 “我,我,我以为你死了,”说罢,脸上不由的红了起来,但又马上发现了什么,“这是哪里” “不知道,也许是天堂,或许是地狱,我也不知道这是哪里,我们怎么会在这里呢?” “大哥,那座岛。” “走我们把船开过去看看。”左右边说边拉着蓝屏往船头走去。 “啊,啊”又是两声尖叫,也没有理由不叫。当两人走进这船的船舱时居然看到了满舱的财宝,各式各样,琳琅满目,散乱的堆放在船板上,还有一些用箱子装着,不知为何物。 “这——是怎么回事,我们在做梦吗?”蓝屏忽然伸手使劲的捏了一到左右,痛的左右大叫。 他们当然不知道,这艘船就是当年逆天童离开中土前往异乡的船上所载的“百宝船”。里面装满了富可敌国的财富和一批希世之珍。 “不会有人在船上吧。走,看看”左右和蓝屏两个人找遍了全船,但除了他们两个,空无一人。 “先不管它,我想去那岛绕走一圈。我起锚,然后再看看怎么开,这船不会只是靠风吧。呵呵,我总觉的这岛好象很熟悉。” 很快左右找到了这艘的驾驶室,在舵的旁边有两排四对脚踏板,舵的下面也有一双踏板。踩一下便有水声响起然后就感觉到船向前移了一些。 “哈哈,我想就是这玩意了。这船真强,可多人开也可单人开。如果有风,还可以用帆。到中土后我把他拆下来看怎么弄的。”说完,使劲的有节奏的踏着踏板…… “大哥,看那里,那好象是我们常去钓鱼的大石头吗?” “是啊,还有那边,那个洞,我们的家,象不象。” “是,一定是。”五六年的难忘时光,这种亲切怎么能轻易忘怀? “是我们毁了这里的一切,”蓝屏忽然忧伤的说道“本来这里是仙境一样的美丽,可以看日出日落,看明月碧海,现在一切都没有了” “是啊,”左右顿了顿又说到“想不到,这个阵居然毁了整座岛。不过,我们也还给他一个真实的模样。以后再也不会有船走在这里被无辜牵连了。这也算件好事吧。” “嗯”蓝屏觉得这样一说也有道理。 “走吧,我们回中土。” “大哥,我们给这个岛起个名字吧” “好,这样吧,就叫钓鱼岛,如果有一天我们有空,再来这里钓鱼。欣赏日出。”左右说完,哈哈大笑。笑声里有一种莫名的味道。 据江湖野史记载,该岛因为某次震动,部分陆地塌陷化为十一个小岛。后来,世人将该岛称为钓鱼岛。而当年左右蓝屏两人躺下的地方也就是后来该岛唯一的登陆点。那个洞成了该岛唯一的一处避风口。该岛曾一度不为世人所重视,由此给后来引发了国与国之间的诸多争端。此为后话。 (第一篇,完) 正文 第一章 初来炸盗 “这是什么?”蓝屏指着一只长相有点象鸟一样的木制品问道。 这已经是蓝屏第十次问了,之所以只有十次,主要是因为对于她的问题左右一样只能用三个字来代替:“不知道”。但每次问的时候他也会回过头来看看。 这次也不例外,他放下手中正在摆弄的一个练丹炉,这个练丹炉是什么他也不清楚,但他现在想把它改装成一个烧烤炉,他觉的这漫漫大海,要弄点吃的才行,虽然有满船宝物,而且不知道是什么人(左右猜可能是黄衣人把他们放到这船上)也为他们准备了一些水和食物,但他担心不够,所以看到这炉就生了烤鱼之心。当然,这个炉放在这里并不是给他烤鱼的,这个八角混天炉据说本乃一个练丹士申子所有,因用其炉出来的丹效果加倍,可以随机产生令人难以想象的附加效果,所以后来被楚王索取,但不知为何又落入了逆天童之手,现在又成了左右的烤炉。想来造炉之人如在天有灵,定会吐血不止。 话又说回,左右回头看了一眼蓝屏所说的玩意,不由的一亮。“你从哪里弄出来的?”“那个大箱”蓝屏用指了指。“这么大的木鸟放在箱里干什么?”“我也不知道,不过我听书上说过,古代时候木匠祖师鲁班做为一只飞鸢,人坐上去可以飞起来。不知道是不是这玩意。走,我搬出去试试看他会不会飞起来。” 说完,也不等蓝屏答话,便抬起那个木鸟,走到船甲板上。 那只木鸟看上去做工非常精细,所用的木材似乎也特别结实,不知道是由于保存较好还是因为木材缘故,居然看上去没有一点陈样。 左右把它放在船板上,将它的双翅打开,然后用手试了试他的承受力,轻轻的跃了上去,木鸟一动也不动。 “飞啊”左右大喊,但没有反应,倒惹的蓝屏哈哈大笑。左右一气,用手使劲在木鸟上拍了两下,这不拍还好,一拍,那木鸟象进了神一样动了起来。起先扬了扬翅膀,然后居然真的飞了起来。“哈哈,能飞了,能飞了。” 左右开心的叫道,但只一会儿,他就开心不起来了,因为他不知道这个机器如何操作,那鸟朝一个方向径直飞去,但凭左右如何摇晃它的头,眼看越走越远,一狠心,左右从鸟上跳了下来。 蓝屏看着渐渐远去的左右,正不知其解时忽然见左右从木鸟上掉下,赶紧跑进船舱掉转船头。 左右从水里露出头了,傻眼的看着飞的不知去向的飞鸢,不由失望万分。 看着一身是水的左右,听了刚才的情况,蓝屏也感到有点可惜,但却依然很欣慰。她拉着左右进了船舱,在船舱里翻腾了一会儿,居然在一个小箱子找到了一套衣服。一套非常漂亮的丝织缕衣——天蚕衣,左右当然不知道这天蚕衣正是江湖人士梦寐以求的东西。 这件衣服看起来是内衣,但对全身是水的左右来说已经无所谓是内是外了。换上后,站到甲板上去让海风把裤子晒干。他们的包裹早在地下时弄丢了,除了那个葫芦同一把小刀,左右这次从地下什么都没有带出来,连他老祖宗的那个遗嘱。 左右忽然想起了什么,便又回到宝舱内,而蓝屏早就负责开船去了。 八角混天炉。左右惊喜的发现在这个八角炉的底部装着好多的黑色的石块,这石块是什么,会不是丹呢,左右心想,但看上去不象,是丹应该放在上面才对,难不成是用来烧的。 左右从船舱里找来两把刀,“唏”两刀相划,嘣出几点火星,但一碰到黑石块就灭了。左右拿起刀走到门口,砍下一段绳索,这绳索可能是新装上的。 左右又弄来几块木头,将黑石块搬出一些,填上木头和绳索头,“唏,唏”连划几刀火星因为有了引火的绳,燃起来并不费力,一阵浓烟过后,木头起了火,左右饶有兴趣的看着火苗,等火苗暗了下去后,他发现石头居然红红的,把木头往上一放立马着火。左右一喜,知道这东西果然是可以用来烤鱼的。不由的开心的大叫了起来,引的蓝屏一头雾水的跑进来同他分亨喜悦。 按照左右从海盗船上对航海图的记忆,左右作了一个计划。向西北走,然后可以很快来到一个叫流求的大岛,在这个岛上做下休整,再往北行一段时间就可以改走陆路了。 顺风五日。 左右正在迷糊怎么还不见有岛屿之类的东西时,忽然隐隐约约的听到一起闷响。难道是暴风雨的前奏?左右心里不由的担心起来。航海之人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暴风雨。暴风雨一来,毫无疑问就会带来涛天巨浪。以这艘小船来说,海面五级风力能不能挺住还是个问题。想到这,左右不由的看了看天。 万里晴空,几朵白悠闲的在蓝天中缓缓而行,九月的阳光依旧狠毒,一点都没有暴风雨的迹象。 “难道不是?那又是什么响,能传到这茫茫大海之上?”左右搔了一下头,“难道这附近有岸?”。一眼望去,球面的海样并无岸的模样,“也许我们快到了”左右安慰自己。 回到船里躺在一堆宝物中,晃着晃着居然睡着了。 “头,有情况”一个高个子士兵站在瞭望台上喊着。 “奶奶的,我跟你说过多少次,叫我将军。”一个裸露着上身,模样强悍,三十开外,留着一道八字须的大汉头也不回的怒诉道。在他的面前摆着一张台,台上放着一副骰子一个碗,一把不带鞘的朴刀。 “是,是,报告将军,前方发现可疑小型帆船。”那个高个子“士兵”识相的改变了口气。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小型帆船我又不是没见过,没看我正在忙吗?”那个首领模样的中年汉子一边捉起碗里的骰子一边漫不经心的问道,口里又喊出一声“豹子”。将骰子再次甩进碗中。 “将军,那是一艘小型帆船,模样很花哨的” “奶奶的,又是瘪三。再喊我缝起你的嘴巴,‘大眼炮’,冲过去,把它轰到海里喂鱼就行了,冲冲我的霉气。” “得令”一个站着离他一丈多远的船舷边上,头长一束长毛,身披红色屠衣,长得一双牛眼的家伙应了一声,掏出一个火引,朝瞭望台上喊道“七尺杆,什么方位?” “左舷东北向”被称为“七寸杆”的高个子士兵很快的答复。 ‘大眼炮’移了移炮位,两眼注视的东北方向。 此刻,左右正沉沉的睡着。 蓝屏小心的掌着船舵,就在“七尺杆”发现他们的时候,她也看到了那艘航行中的船只。那是一艘典型的中国大帆船,比起原先左右所剩的海盗船来说相差太远,不管是大小还是模样都不可相提并论。 但是对左右这艘来说,就堪称大船了。因为曾经被海盗船攻击过,所以对其他船只蓝屏总是心有戒心,看到这只船后立刻向船舱里头喊道:“大哥,海面上有只船,大哥,海面上有船只。” 但左右似乎没有反应,看来这个时候正是睡到正浓时。蓝屏见喊不动左右,便将船头一转,准备避开这艘船再转回原道。 但是,那只舰的速度似乎加快了,蓝屏一个人开船,虽然有风力相助但两船之间的距离仍然拉近了。这一来,蓝屏发现这艘船上挂着一面帅旗,旗的正中央写着一个“李”字。蓝屏心里不由的暗想,“这好象一艘朝廷的船。” 与此同时,蓝屏发现那条船居然朝自己冲过来,不由的心里暗自纳闷,脚不由的加快的速度。正在这是,一声炮响,一条水柱劈头盖脸的朝小帐船涌来。这时候,蓝屏才猛然醒悟过来。 ——来者不善。 蓝屏一边大喊着左右的名字,一边将脚速提到最快。此时,已经不用蓝屏再喊了,左右已经出现在脚踏板前,和蓝屏一道,飞快的踏动着踏板。 “怎么回事,怎么会有人打我们呢?”左右一边踩一边问。 “不知道,我看见有船来,叫你不醒,正准备避开,他们冲了过来,开火了。”蓝屏急冲冲的答道。被这个大炮一轰,不由的脸上露出一丝惊恐之色。 “别担心,我们船小,他们应该追不上。”左右的话声未落,又是一发炮弹落在船舷外的海面。激起的海浪将小船弄的颠三倒四。 “轰”的又一声响,只听一阵“哗啦啦”的声音,左右回头一看,大吃一惊,那个帆已经让大炮给轰倒了。一半浸入水中,这样一来,小船便失去了平衡。说时迟,那时快,左右飞身而起,从船舱里顺手捞起一把刀,一刀将帆连同木杆砍断,丢入海中。旋即转回驾驶室。失去了帆的小船,速度不由的降了下去。 左右忽然又想起什么,居然停了下来返回舱内,从宝物堆中找出一个小盒。这个小盒装了六颗黑色的小球。左右从盒中掏出一个,敲了一下,忽然朝大帆船掷去。两船之间的距离还甚远,左右的小球掉到了海面上,“轰”一声,扬起了巨大的浪,那浪花远远大过炮弹所引发的水柱。一时间,连左右都愣住了,“妈的,这霹雳弹的威力怎么这么强,我以为不能用的了。”这“霹雳弹”是左右在翻宝物是找到了,因为盒子中有说明,所以左右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但他以为时间过了如此之长,可能不能用的,所以并没有太多留意,眼看这贼船越靠越近,他只是略做尝试,没想到居然真的成功了。 “掉转船头,目标大帆船。”左右朝后面喊道。 “将,将军,那小船丢过头来了。”“大眼炮”被刚才的巨大的爆炸几乎吓呆了。这一会儿看到那艘不要命的小船居然往这边冲来不由的有点手忙脚乱的。 “将个屁,快掉转船头,掉转船头。不要让他靠近。”那个八字须的大汉见状也不由的慌了神,听到“大眼炮”这么一嚷,连忙下令掉头,同时命令弓箭手准备射击。 然而当这大帆船掉了个头的时候,他们才发现,那发哨的小帆船,只不过原地打了个转,便全速逆向而去。 “奶奶的,你们这些饭桶,连艘小船都打不过,传出去我‘过江龙’还脸上有光吗?”自称‘五海龙’的大汉手握着那把无鞘朴刀,用刀背朝台面上使劲的敲着,“你们连个人影都放看到,就这么白白的让人给跑了,啊。” “五海龙”训示着,却并没有下令追击,看来对刚才的巨响他也是心有余悸。若是过江龙知道,如果刚才抢了这艘小船的话,这几辈子他都不用再过海盗生活了,我想他拼命都会去赌一把。 刚刚逃离了海战的左右不由的松了口气。暗自惊叹道“险”。要是刚才那个大船不掉头,他真的不敢相信后果会是怎么样,但脚却不敢有任何的减慢。左右忽然想起了早先听到的雷声,想必就是这艘船发出的炮声。 “大哥,多亏你这么一着,否则我们又要给人逮了。”蓝屏此刻的脸上露出一丝的宽慰,扫走了刚才的乌云。 “这些是什么人来着,怎么会挂将旗?”左右不由的寻思着,没有理会蓝屏的言辞。“你有没有看到什么异样?”左右沉思良久后忽然发问。 “除了看到有一面‘李’字旗和一些人外,其他都没有看到,但我不知道。”蓝屏面带疑惑的答道。 “那是一种将旗,一般军队里都会看到。但如果这是朝廷的船,那么他们不会这么轻易进行攻击才对。如果真是朝廷的船,那可能会有点麻烦。不过,不理了,上了岸再想。” 远处,似乎隐隐约约的有一条黑线。 岛,一座很大的岛。之所以用这么说,因为当左右离该岛很远的时候,左右已经看不到两头了。但在左右的心中,这是一座岛。 左右并不急着靠岸,而是在这个岛周围转了一会儿,在找到一个很隐密的地方后,才靠了岸。 这个地方,似乎没有人烟,两旁近处是被海水冲的乱蓬蓬的礁石,稍远点是郁郁葱葱的树木,除了海鸟之声,便只有风声与浪击之声了。 左右决定上岸一行,恐有人发现该船,便在船周围摆了一个“天门回旋阵”。又同蓝屏一起进舱里选了一些随身物品。除了吃的,宝物堆里还有两刀一剑。 左右挑了一把刀,刀身三尺,刀身淡黄色,轻轻敲击可闻清呤之声,手柄上刻有鸟形,两个翅膀刚好形成护手,这把刀之前左右用来生火过,因为觉的顺手,便将其挑用配上。又取了些金银珠宝分与蓝屏。 蓝屏本来就有一把暗红小刀,又挑了一把剑,剑鞘上有高山流水图。剑一出鞘,寒光顿起,剑身三尺,上刻流水之波,乃精钢所制。轻轻挥动,或有凤鸣龙呤之声,使人陶醉。 又把之前的葫芦带上。这葫芦里的东西左右总觉的是个好东西,因为原本受伤的左右在一觉醒来后象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其余的东西想来也没有用途,且带着也不方便,暂放以此,想也不会有什么危险,便和蓝屏出了阵去。 “你说这岛上有没有人住?” “一定有。” “你怎么这么肯定。” “这个岛大过我们的国家。我想肯定有人住。” “呵呵,”左右以为蓝屏会有什么证据,哪知居然是一个推测,便干笑了两声。 “按你所说的,我们国家有很多地方大的没人去住啊。” “可我总是感觉有人住,而且就在不远。”蓝屏不服气的争辩道。 “好,好,不同你辩。你带路。找到人我就听你的。”左右邪笑着,但在他的心中却也同蓝屏一样认定此处定有人烟。 “带就带。”蓝屏话声一落,就沿着海滩闪去,嘴里嚷道,“你有本事追到我。”左右也不答话,笑呵呵的跟在她的后面跑。 地球上最美丽的是海,最可怕的也是海。她时而象温柔迷人的少女,轻轻汤涤着疲惫的身心。时而象可怕凶狠的恶魔,吞噬着弱小的生命。此刻的海,是美丽的。但美丽的背后却是让人捉摸不定的迷茫。 沿着海滩跑了有十几里地,两人终于慢了下来。开始手拉着手一起慢慢的往前走去。这种感觉就好象又回到了钓鱼岛上的一样。此刻,两人在夕阳的余晖中漫步在沙滩上,没有忧愁,没有悲伤,所有过去的往事都已经被海浪冲刷的干干净净,剩下的只有一个梦,一个未知的梦。 “左大哥,烟。”蓝屏忽然看到了什么,指着林子中飘起来的一缕轻烟对左右轻声的说道。是的,有烟,从海滩上看过去,上林子的上空有一缕烟,想是因为飘的比较高了,所以看上去很淡。 有烟必有火,有火必有人。因为燧人氏钻出了火,人类才真正为人类。也因而产生了人类与其他物种的一个重要区别,这种区别甚至可以胜过劳动。那就是由主食生食动物转变为主食熟食动物。这个世界,只有人类懂得把生的东西用火进行加工,其他的生物是不可能做到的,也不必做到。 “林子中肯定有人,但不知道是什么人。我们小心点,走。”左右小声说到。冒烟的地方其实离这里还有一段不近的距离。左右蓝屏原本并非江湖中人,所以对“逢林莫进”这条警示也不清楚。两人闪进林中。树林似乎是原始的,杂草丛生,藤萝蔓延,寸步难行。无奈之下,左右只得挥动手中的刀,开出一条路向烟源地慢慢的靠近。两人走了大概有三五里路的感觉。便隐隐约约可以闻到一股烟味。一股很难闻的烟味。耳边似乎还夹杂着点点滴滴的杂声,左右担心烟里有毒,便试了试真气运行,感觉没有什么异样,便又放胆往前走去。 至一棵大红桧树下的时候,烟味已经非常浓重了,声音却没有了。此时左右已经不敢再挥动手动的刀了,怕引发的声音惊别人。 两人互望了一眼。左右用手指了指树上。蓝屏配合的点了下头。左右忽然一个“旱地拔葱”,轻轻跃上那颗高高的红桧树上。透过密密的枝叶向前面望去,这不看还好,一看下去,左右脸上的肌肉冻结了起来。 正文 第二章 狭路相逢 尸体,燃烧的尸体,成堆燃烧的尸体。 一个几丈宽的坑,坑里堆积着几十具燃烧着的尸首,这种场景,饶是一个走惯江湖的老手都不由的毛骨悚然。 左右惊呆了,脑海中忽然又浮现出熊熊的烈火,血腥的泥土,撕裂心肺的呼号,划破长空的奸笑,多么相似啊。忽然,脑中刀光一闪,左右居然一个趔趄从树上裁了下来。蓝屏见状,大吃一惊,身子一扬,在半空中将左右接了一个正着。左右也被一摔一晃给震醒了。“怎么了?你……”蓝屏一飘落地面,焦急的张口便问,但见左右面色沉阴、双眉紧锁、莫名间有一股杀气涌了出来,一下子,便哑了声,放开左右。静静的退到左右一边愣愣的望着左右。她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但那一定是件令人愤怒的事情。几年的相处,蓝屏从来没有见过左右这种神情,忽然间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恐惧。 左右的脸声稍稍的缓和了一些以后,紧握的拳头也慢慢松开,看见蓝屏吃惊的站在身边不由的一愣,又马上苍白的苦笑了一下,“没事了,我们走吧。” “走,来了就别想走。”声音未落,一道阴阴的声音忽然从两旁传出,紧接着,“忽忽”几声,突然从地上冒出十几个人来。当然不是真的冒出来,那些人似乎是一早就躲在地下伪装的洞中。看来左右两人的冒然闯入早就为林中人所知晓。这些人一个个浑身乌黑,连面上也象是涂了一层锅灰一样的东西。头顶精光,上身赤裸,下身半长服,或手持长矛,或手持砍刀加木盾,面无表情,一动不动的望着两人。 两人一惊,不由的退了一步。但很快镇定下来,毕竟两人身世有惊人的相似。此刻本来有吃惊恐,忽然有人走出,反而镇静了。 “这些人是你们杀的?”左右忽然冷冷的道,眼里闪出一道恶狠的凶光。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声音依然在耳边,但似乎不是冒出来这些人说的,想来是这些人的头躲在什么地方说的。 “嘿嘿,”左右冷笑着“是的话我放过你们。不是的话,就告诉我谁杀了他们。” “哈哈”声音大笑,“,狂,好狂。说是我杀的也行,说不是也行,但,等一会你们两个便一定是我杀的,上。” 声音一落,那些黑人就啊啊的冲了上来。 左右一声冷哼,忽然原地一个转身,手中的刀以风暴般的在周闪起一片黄光 “混天诀第一式——一拂红尘万骨摧” 刀光一闪即逝,没入身后的那颗合抱的红桧树中。 那棵树似乎有灵魂似的,中刀之后居然惨叫一声。 刀出,血涌,从中刀的伤口流出鲜红的血。 血,当然是人血。 人,当然就在树中,只不过此刻已经无声。 几乎在左右出出手的同时,蓝屏也动了。象幽灵一般划过那些黑人的面前。 剑,剑光,几束剑光和着断裂之声,一切又恢复如初。 没有血,她不喜欢血。 但所有的兵器都断了,齐齐断掉。 那群黑人全都惊呆了,忽然一个个扔掉手中的兵器,转身跳了回去,“倏”的消失地上。 地下,这是一条地道。这地道通向哪里,似乎没有人可以回答他们的问题。但,既然来了,就必须走下去。就象生活一样,既然踏上了,就不能再退缩。 左右和蓝屏进入地下后,首先便发现了一间较大的洞室。洞室里躺着一个死人,被人一刀砍死之人。左右不认得此人,但却知道此人一定是死于他手,因为正对着他的顶上有一个洞,不用说是树洞。对于坏人,死了,他并不可惜。这是竞争法则最简单的延伸。死人穿着一件黑色的大袍,脸上画得象四大金刚,束着冲天冠,旁边还掉着一柄长剑。两眼睁着大大的,看来是死不瞑目的样子。洞的旁边有一睡榻,上有一几台,放着一个丹炉。看来是个邪道之类的人。左右和蓝屏打量了一下,又四处翻了翻,除了些日常用品,就是些符咒之类的东西,好像没有什么让他们留意的。正装备离去,忽然见蓝屏向一个水缸走去。以为蓝屏要喝水,连忙阻止道,“这地方有点邪,不能随便乱吃东西。” 蓝屏愣了一下,笑道“没有啊,我觉的水缸有点怪样。”说罢,就小心的将盖子开了起来,“啊”蓝屏忽然叫道。左右一听,连忙闪过去,却被蓝屏挡了下来。 “去找一套衣服,快。”蓝屏吩咐道,“找到后丢过来,不准转过头。” 在一个石柜里丢过一套衣服给蓝屏。听到后面转来蓝屏的声音“把衣服穿起来。” 左右愣愣的道“衣服给你了啊。” 蓝屏卟哧一声笑了,“我不是跟你说的,我同这水缸里的一个女孩说的。” 左右一惊,心中暗道,这邪道居然地洞藏娇啊, 一会儿。 “行了,左大哥,你可以转头了。”蓝屏笑道。 左右转过身来,惊讶的看到了一个女孩子,十四五岁左右,面色苍白中透出几许秀气,身材弱小却又匀称娇柔,秋水本当善睐却充满惶恐,巧嘴本应多情却己憔悴。穿着不合身的衣服,怯生生的站在左右面前不知道是由于害怕还是什么,居然一句话都不说,全身还瑟瑟发抖。 “小妹妹,不要怕。”左右扮出一副大哥的态度,“你现在没事了。” 但看着的那张沐浴春风的脸,那个女孩子反而发抖的更厉害,而且脸色涨的通红了。 左右无可奈何的看看蓝屏,蓝屏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出于女性的直觉,蓝屏柔声的对那个小女孩道,“小妹妹,坏人已经被杀死了,我们现在带你回你家”,说罢,正要伸手去抓那小女孩的手时,忽然那个小女孩象着了魔一般躲了过去,回头居然又跳进那水缸中和衣浸入水中,只把一双眼睛无助的看了看两人,有两行泪流了下来。 这一着可把两人看傻眼了。但很快,他们就发现了什么。那个小女孩的脸色开始恢复苍白的样子。 “大哥,她一出水就好象着火一样。是不是中了什么毒啊?” “我也不知道,但看来应该是。要救这个小女孩可能要找个解毒之人才行。”左右若有所思道。“看来只能先放在这里了,我往地道那边寻去,说不定可以找到帮手,你在这里留守,不要让刚才那些黑人或者其他恶人靠近,我在这附近布“环蛇小阵”,你已经走过的那种。” “大哥,那个葫芦里的药管不管用。”蓝屏一听说要一个人留守,不由得有点不情愿,但想到这个小女孩尚且未得救,正想应允,忽然想起什么说道。 被蓝屏这么一提醒,左右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道“这药不知道管不管用,但现在还不到把死马当活马医的时候。我现去找看有没有对症下药的药,如果不行再冒险一试,我把葫芦放在你这里,你要是等我不到再强行试试。不过,你不用怕,我很快就回来。”说完从腰间解下葫芦,然后从墙壁上取下一把火,朝蓝屏看了一眼。蓝屏的眼里充满惆怅,但还是点了点头。左右布完阵,一纵,向地道的另一边走去。 地道果然有点长,做工也不错,左右走了半天没见一个人影。不由心急,什么东西,都跑的那么快,左右心想着,脚步不由的加快。 忽然,一阵优美的琴声声传来,左右心中一喜。冷笑一声,“终于有人了。”紧赶了几步便看到了洞口,也不管外三七二十一,将刀一横,身体带刀纵了出去。脚一着地,立刻又向上弹起,眼睛迅速向四周环顾了一下,轻轻的落在院中。 这才发现自己刚才的那个洞口居然是一个石井,落脚的地方是一个院子,而院子中站着三个人。一个黑衣蒙面,身材瘦小,腰间斜斜的别着两把刀,束着一扎头发,双手握着刀柄,好象随时准备出手;另一个身体高大,穿着一身蛇皮衣,肩上扛着一把剑,那大剑同左右在钓鱼岛地下那把差不多,足有五尺长,半尺多宽。而另一个想必是抚琴之人,面白无须,身穿银色长衫,此刻正做到琴前,笑呤呤的看着左右。 “好身手,阁下这么好的身手居然来到这荒无人烟之所。难得难得。”抚琴之人笑着开口了。 “想必几位是在等在下了。”左右冷冷的问道。 “这个岛上已经很久没有高手来了。之前有一个自称地狱刀的家伙来过,结果不小心掉进狂风洞里,再也没有出来过。”那个扛剑的忽然生硬的说道。 “告诉我这个没用。那些人是你们杀的?”左右没有理会,径自问到。 “是!”说话的是那个蒙面人,简单,但一言便知非中土人士。 “为什么”左右双眼中布满怒火。 “兴趣” “好!”字音一落,人己弹起,手中的刀泛出一阵黄雾,一式“一拂红尘万骨摧”,风卷残云般攻向蒙面人。 “好刀法”蒙面人大喊一声,向后狂跃,出刀,手中的刀幻化成一圈刀盾。“当当当”几声,蒙面人已经窜上屋顶,一把长刀己经被削断,另一刀已经在手。左手往身子中一探,几道银光直取左右。左右没有多加理会,刀光再起,“混天诀第二式——二龙戏水吞日月”已经出手,脚步却摇晃了几下,硬生生的躲开了几点暗器。几乎是同时,抚琴之人与扛剑之人的身形冲到,一剑一琴,夹击左右。左右硬将攻出的招式收回。向后猛的一跃,忽然缩回到石井中去。 蒙面刀客见两位同僚出手救了自己,心中不由暗自吃惊。 三人飘落院中却并不紧追。 “好招式,好身手”蒙面人用生硬的语言说道。 “可惜火候不足,否则恐怕这里有人要挂掉。”扛剑之人冷冷的道。 “此人不能留在岛上,否则必坏事。”抚琴之人面目严肃的说道,“以我们单人之力怕不是此人对手,看来只能智取不能力敌,看他居然轻易的闯入此地,说明他入世不深。用点心思,应该除去不难。” “你速安排你的十字军团守住这个洞口。记住不要下去。” 扛剑之人,皱了皱眉,没说什么,转身扛着他的剑离了去。 “浪人,你马上派些东嬴忍者去诱敌,最好能够将他骗入狂风洞中。” “放心,我一定要报这断刀之仇。”蒙面人狠狠的说罢,用手朝地下一甩,一阵烟过,人去影空。 “记得探下对方有多少人?”抚琴之人朝空气中丢出一句话。 左右并没有逃走,他的目的本来是想引他们入井再来搏杀,井里只能单打独斗,围攻之式用不上。但见没有人下来,便轻叹了一声,“果然是老奸巨滑”。正在琢磨着如何对付这三个家伙的时候,忽然听到最后一句话“记得探下对方有多少人?”,心里不由一惊,暗道,必须想办法先下手为强,否则恐怕会有危险,不知道对方共有几个人,持久战对己不利。当下也没有多想,再次跃出井口。 这世界上大概也只有象左右这种人敢做这种事,明明打不过还要往外冲。但大概也就是这一冲,居然冲出了个明堂。 大院之内,只有抚琴之人一人。 抚琴之人见左右出来,大吃一惊,不由暗自纳闷,“这是什么打法。”左右可没有管什么江湖道义,武林礼仪,见到院中只有抚琴之人一个,二话没说,提刀便砍。 抚琴之人当然不是含糊之人,也大呼一声,一手向天放出响箭,一手将琴一横,人往后退去。 左右一刀没有击中,也不管什么响箭不响箭,一跃而起,身体凌空击下,竟然用出全力击出一招——“混天诀第五式——五行挪动乾坤移”。一时间身体似乎晃做五个异体,从东西南北上攻向抚琴之人。 抚琴之人大惊,一记“万赖有声”想化解开这五体之形,但终究慢了一步,他的身体已经中二刀。一刀砍中他的后背,一刀砍掉他的左手,不过总算捡了一条命。 左右想再次搏杀的时候,后背风起,抽刀往后一挡,“当”的一声。人向前飞了出去。要知道混天诀六式刀法,左右只学了五招,第六招怎么都悟不了。要不然左右绝对不会只用第五式了。而且就是这第五式他也用的不熟,招式一过,人也有点气血上涌,又用刀挡了一记重剑,顿时一口血哇的一下吐了出来。但却也借了这一剑之功,窜上屋顶,向外狂奔而去。 “你们快追!”出剑之人正是扛剑之人。他一剑让左右挡了并不追赶,向身后带来的一批执剑的手下喝道。自己则跨向身受重伤的抚琴之人。 见抚琴之人面如纸色,气若游丝,似乎大限己到。扛剑之人连忙出手帮他止了血,掏出一颗药丸让其服下。抱起他飞快的向屋外另一方向的一片竹林纵去。 正文 第三章 孤军奋战 在一处竹林半掩着的竹屋里,此刻正坐着三人,趴着一人,个个神情严肃,如临大敌。 一会儿,探子回报:“四位将军,那个年青人闯入了万象阵中”。 四人闻言,不由大喜,面色稍展。 此四人者,趴着的乃抚琴之人,此刻脸色苍白,绑着纱带,坐着的三个依次是扛剑之人、蒙面之人和一个长须老者,精神灼烁,两眼含光,一袭玄色长衫。 “好,好,只要他进了万象阵,那困都可以困死他,倒省了我们四处捉拿的烦琐。”老者说完转头又朝抚琴之人说道,“依黑血道手下所言,该人应当还有一个同党,据说武艺也很强。此刻却没有见她露面,想必是去寻找其他同党了。你们速吩咐手下将井头填上封死,这样一来,要进此地只余一个出口,而且这一出口,江湖之人能过者了了。” 说完,忽然又叹息了一声,“不过,现在陈兄弟你就好好在此养伤,伤势虽重,但应当不会有生命之危,老夫己经给你服下了‘云丸’,此药乃苗疆之地上等金创药,有止血疗伤多重功效,但恐怕今后……。也罢,这些稍后再说。剩下的事,留给布先生和小泉君去办理”。 蒙面之人小泉君闻言道,“我已经安排忍者前往炼丹焚尸场查看实情,并将在竹林之外布上隐忍。” “如此甚好,布先生安排十字剑队加强守备。我派船出海看有没有可疑船只靠近。如果有我们好商计一下,如果没有,那么来者应当不多,想必乘渔民之船过来,我们询问下应可知细数。”老者续道。 之后,三人又嘀咕了一下,便各自离去,只留下在一旁的抚琴之人独自休养。 题外话,此四人长者为李辉,号称八卦先生,江湖野史记载其八卦游身掌已经有十成火候,威力颇大;更为令江湖人士惊叹的是,他的玄门阵法也已如火纯青,故排名野史第三十八位。但据记载,其于十年前曾于江家堡犯下奸人妻女,灭人家门之罪,为正道武林所不耻,后下落不明,有人说去了东赢,但只是传闻。 姓陈之人为陈水,据江湖野史记载排名第六十位,乃武当叛徒。好音律,喜女色,重钱财,生性狡猾善变。因不满师门严规,于武当大庆之时,趁机盗走百银十万两,纠同一批江湖流寇四处为祸,后被同道同盟追杀,下落不明,曾在北疆出现一次。 扛剑之人布先生据说是十字军东征时误入中土(此段江湖野史无法考证),全称布来恩托金,后于北疆之所楼兰境地遇到陈水,不知为何跟陈水称兄道弟,为祸江湖,江湖野史未作排名,但其所组织之十字剑队纪律严明,作风勇猛,善打群战。其本人一套十字剑亦相当了得,当不在陈水之下。 小纯君本乃东赢前来中土的贡使随从,号称东赢第三武士,后因与贡使就一女子产生纷争,竟然出手杀死贡使,骗得整船东赢武士信任,暗地回国后组织东赢浪人抢取战船,于中国沿海一带四处作乱。江湖野史亦无其人排名。 话又说回。 此刻的左右因为不能退回井内只得往前狂奔。看见前面有一竹林,也没有仔细想什么,就闯了进去。闯进去后发现不见追兵来临,暗自庆幸。走了许久,想找一处地方休养一下,才发现都是在一个原地方打转。 仔细留意一下才发现自己已经身陷阵中,好在左右武艺虽然一般,但阵法却自视甚高,研究了一会儿,脸上便露出笑容。 在原地折弄了几下,便盘起双膝,运行两周天后,稍稍感到舒畅了些。心里不由道,“好在有此阵帮我护法,否则这地方我如何认得路去找个好去处?”想着想着,心里不由一惊,暗道“万象阵乃鬼谷子布于其修行地之阵,此阵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象,而又万象合而为一,循环往复,此乃困人之阵,并无杀机。若非我以前曾得一个自称一僧和尚相助,要解此阵怕都有些困难。如此看来,那几人之中必有一布阵高手。若估计不差,则我所布的环蛇小阵岂不形同虚设,那蓝屏等人的处境不是很危险。”想到这心里不由暗自着急。想想暗道,自己目前的实力恐怕回是回不去了,看来只有再寻新路才行。及此,他忽然想起什么,在竹林中四下打量了一下,也不顾暗伤,穿过竹林而去。 出了竹林,展现在左右面前的只有一条路,这条路两边是悬崖峭壁,中间一条路居然铺着平整的石块,足有两丈宽。 左右心里笑道,“两边悬崖,中间平路,这里应该设不了伏兵吧”,当下也不迟疑,仍然一手扶刀,快速向前冲去。 走了几丈,左右就发现他的判断失误了。 这里有伏兵,而且是很多。 忍者。 左右的脚一踏进谷内的这条路的时候,忍者的四星镖就在候着了。 擅长土遁和隐身的忍者据说是东赢武术的一个土特产,但又有人说是源于中国兵法中的伪装术和迁袭术。但不管怎么说左右已经身陷重围。 一阵密集的暗器夹着风声招呼了过来,左右宝刀出鞘,在周身挥出一堵刀墙,格挡了大部分的暗器,但还是不能全身而过,大腿上已经中了一镖,好在不是要害之所,不敢稍做停留,忍着痛往前直冲。 风声又起,但此时并不是暗器,而是在左右的周围突然出现了一群二十人左右的黑衣蒙面人。那些蒙面人同左右一样,二话没说,挥刀就砍了过来。 这些蒙面人都不是省油的灯,左右的刀虽然能够劈断他们的刀,但这终究是耗力的,而且断刀只是次要,伤人才是目的。左右砍了几个,但那些人就不在轻易的靠近,选择远攻术和隐身术配合袭击。 左右骂道,这些黑衣鬼想必是经过专门训练的,看来硬闯不行,得想个办法才行。想归想,手却不敢做丝毫的停顿,手臂上的伤又多了几道。左右忽然大喝一声,不进反退,而且是全速后退。不对挡路之人做丝毫攻击,而是仅凭身法在忍者中快速闪过。 阵,万象之阵。 左右就在阵中,忍者也在。 但左右是倚靠着竹子站着,臂上、腿上伤痕累累;而忍者却是或躺或挂着,因为他们已经死了。 原本困人之阵却忽然变成了攻击之阵,万象阵已经不再是万象阵,而是万箭阵。这就是左右原先为什么要在竹林稍做逗留的根本。 左右略微休整了一下,忽然惊讶的发现,除了手上腿上胳膊上有伤痕外,自己的上身居然没有受伤。但一件外衣已经差不多成丝缕状。从褴褛中看到紧贴着身的那件丝缕玉衣——天蚕衣。左右此刻才明白,若非这个宝物,自己恐怕早就死不知多少次了,不由的心里后怕连连。剥下一个稍微干净的忍者服,换了上来,蒙上脸,向竹林外缓缓走去。 左右一跛一拐的走出竹林,还没来得及停留,四个黑衣人就闪了出来,朝左右点了下头,叽哩哇啦的说了几句什么话。左右一个字没有听懂,只是向后面指了指。三个黑衣人见状,向竹林里扑去,另一个走了过来,从口袋里掏出一颗药丸。又是几句鬼话,左右看看了,拿起来就吞了下去。黑衣人点了点头,也向竹林里闪去。 药丸入口,左右只觉的一阵火辣,紧接着伤口的痛疼也不那么剧烈。心中不由的生出感激之情,但他不能感激了,因为进去之人是不会再出来的。 左右脚下不停,离了谷口,翻过一座小山,看到一条小河。看到水,左右象看到救星一样,连忙移步了过去,捧起来就喝,才喝了两口,忽然脑袋一痛,便失去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