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旅途不寂寞① 一群小孩兴高采烈的欢呼声中,四、五辆披红挂绿的彩车缓缓驶进村里。 小轿车无法直接到达家门,还要走几百米的路,婚车停了下来之后,新郎和新娘两手相偕走下汽车,在迎亲队伍的陪伴下,径直走了过来。 新郎叫柳玉强,一米八的大个子,穿着白色衬衣,黑色西服,系着一根红色的领带,显得风度翩翩,新娘秦明艳,虽然长得并不特别漂亮,却十分爱笑,孩子式的脸上,永远挂着灿烂的微笑,样子很甜,给人一种格外清纯的感觉,她穿着枣红色镶边上衣,米色长裙,十分婀娜迷人。 柳玉强的家是一栋三厢间两层红砖楼房,房子的门窗上贴满了红红的喜联,平添了不少喜庆的气氛,大院门前的坪里已经聚集了大批宾客,所有的亲友和村里的人们也全都赶来道贺,屋里屋外都显得格外热闹。 众人看到新娘子已经走近,都忙碌起来,霎时间,鞭炮齐鸣,乐队也奏响了欢快的迎宾曲。 大厅里的正上方,两张方桌并排放在一起,上面铺着一块红布,这便是婚礼主席台了,农村哪有什么主席台,其实就是堂屋里那张古老八仙大桌子全权充当主席台上,主席台上红烛高照,鲜花竞艳,新郎、新娘在人们的簇拥下走上主席台。 站在婚礼台前,看着身边婀娜多姿的新娘,柳玉强心里泛起了阵阵涟漪,不由想起了他们那充满香艳戏剧色彩的巧遇…… 那是在广州市开出的火车上,火车还没有开动,车厢里已经塞满了人,每节车厢的过道都挤得满满的,让人举步维艰,但是,后面还在不停的上人,真不知道哪有这么多人在起点站就已经挤得动不得了。 柳玉强暗暗得意,他天不亮就赶到火车站排队买票,总算获得了一张座位票,不用像别人那人站在过道里受罪了,排了整整一天的队,也实在有些累了,便舒服地靠在座位上,闭上眼睛养神。 “先生,请将你的脚抬起一下,我要将东西塞到你下面去。”身前响起了一阵悦耳动听的声音。 柳玉强睁眼一看,只见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女孩正站在他面前,她虽然长得不是特别漂亮,但身材高挑、苗条,粉圆的脸上挂着甜甜迷人的笑容,一双大大的眼睛又黑又亮,正不挫地看着他,柳玉强心里顿时乐开了,连忙逗趣说:“你要将什么东西塞到我下面去?” 顿时旁边的人都笑了起来,充满着猥亵的味道,都把这句本身就很普通的话当成暧昧调侃之语了,当然这都是柳玉强功劳。 “小姐,他要是不愿意,你就塞到我下面来好了。”站在柳玉强斜对面的一个长发青年嘻皮笑脸地说,“我保证会让你满意的。” 女孩的脸立即红了,她狠狠地瞪了柳玉强和那个长发青年一眼,娇声嗔怒着道:“我只是将这个手提包放到你的座位下去,你们想到哪里去了?” 柳玉强心里说:“是你自己说得暧昧,反倒怪人家想歪了。”但是,他并没有说出来,他不想让这个女孩再当着这么多的人难堪,连忙站了起来,伸手去帮助女孩将手提包放到座位的下面。 女孩却没有理他,自个将手提包推到了座位的下面,显然,她对柳玉强的玩笑仍然耿耿于怀,还是对柳玉强抱有戒心的。 火车终于开动了。 那女孩就靠着柳玉强身边的座位站着,眼睛看着对面的窗外,欣赏着那往后快速退去的景色,柳玉强也没有再去理她,仍然闭着眼睛休息。 女孩的身上发出淡淡处子清香,不断地往柳玉强的鼻子里钻去,他心里一阵阵的荡动,再也无法静下心来休息了。 这是什么香气?柳玉强虽然对女孩子使用的香水知之不多,但他却隐隐觉得这不是某种香水的香味,香水的香味虽然很好闻,却不像这种清香,既是那样若有若无,又是那样令人心驰神往。 柳玉强陶醉在这迷人的香气中,他忽然想起了书上的介绍,说动物在交配期到来的时候,体内就会发出一种气味,引诱异性前来交配,莫非这种香气就是这个女孩体内发出的气味?这样想着,他的体内渐渐起了变化,竟然生起一种想要一亲芳泽的念头,他立即将靠外面的右手放到身侧,慢慢地移动着,往女孩那修长的大腿摸去。 女孩的身体突然移动了一下,吓得柳玉强连忙将手收了回来,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周围有那么多人,若是一旦被人发现,或者女孩叫嚷起来,不将你当作流氓痛扁一顿才怪,万一他们将自己交给列车上的警察,说不定还要被拘留几天呢。 其实,柳玉强并不是一头大色狼,他虽然跟很多女孩子在一起玩过,也爱插科打诨地说过一些不着边际的黄话,但他还从来没有跟任何一个女孩子真正做过,实实在在的黄花处男一个,他却想不到,自己刚才为何竟会有那样的念头。 女孩并没有发现柳玉强的不良企图,她只是是站得太久了,两只脚已有些累了,稍稍调整了一下姿势,将娇躯侧了过来,换成向前的方向,左手靠在座位的靠背上,仍然站在了柳玉强的身边。 柳玉强不知道是心里忽然生出怜香惜玉的想法,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也许是对刚才的举动涌起一种负疚的心理,他连忙站了起来,对女孩道:“你坐一会吧。” 女孩愣了一下,连忙笑着说:“你坐吧,我不要紧的。” 柳玉强对面那个长发青年立即阴阳怪气地说:“这年头真是怪了,只要是长得漂亮的女孩子就会有人献殷勤,怎么没有人给我老人家让坐呢?难道我就长得不帅吗?这位美女,如果你真的不要紧的话,就让给我坐一会,好不好?” “你是长得很帅,可惜你不是女孩子,只能女士优先了。”柳玉强对长发青年笑了笑,转头对那女孩道,“先前只是开个玩笑,你可不要在意,你先坐,我要去上一趟洗手间了。” 分段 正文 第2章旅途不寂寞② 女孩听了,也不再推辞,说了一声“谢谢”,在座位上坐了下来。 柳玉强从洗手间回来,女孩连忙站了起来,要将座位让给他,柳玉强拦住了她,笑着道:“你先坐,我站一会,坐久了,腰都有些酸了。” 女孩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又重新在座位上坐了下来,她实在是站累了,两条腿都有些酸麻了。 “你到哪里?”柳玉强问。 “湖州县。你呢?” “太巧了,我也是到湖州县,听口音我们还是老乡呢,我是大柳乡柳山村的,你家住在什么地方?” “我家住在胜隆乡石鱼村。” “那相隔不远,只有十几里的样子。”柳玉强兴奋地说。“你也广州市打工吗?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回去?” “我是在一家电子厂做事,因为我妈病了,家里打了电话来,所以回去看看。” “你妈得的是什么病?严重吗?”柳玉强关切地问道。 “不要紧的,她是老毛病了,到医院去看一下就会好的,我只是借这个机会回去休息几天而已。”秦明艳笑着说,“你在哪里做事?” “我是搞装修的。”柳玉强回答着,“这段时间生意清淡,准备回去住一段时间,等有了事做再下来。” “搞装修很赚钱吧?”女孩看着柳玉强,饶有兴趣地问,“我听说不少搞装修的人都发了。” “也不怎么样,有事做还好一点,没事做的时候还要家里倒贴钱。”柳玉强轻轻地摇了摇头,轻轻叹息着说,“这年头,靠打工是发不了财的,能够糊口就很不错了。” 两人聊了一阵,关系顿时拉近了许多,女孩将屁股往里挪了挪,让出小一块地方,对柳玉强歉意地道:“你也坐一点吧,占了你的座位,真是不好意思。” 柳玉强在她的身边坐了下来,由于地方太窄,只能坐上半边屁股,他不得不将身体往里靠,以保持身体的平衡,这样一来,他的大半个身子都挨在女孩的身上了,女性身体特有的柔软透过衣服传了过来,他的心里又涌起了一种异样的感觉。 柳玉强极力使自己平静下来,扭过头来对女孩道:“说了这么久,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女孩笑了笑,回答说:“我叫秦明艳。” “很高兴认识你!”柳玉强说。“我姓柳,名玉强,你叫我玉强就行了。” 秦明艳“噗哧”一声,笑着说:“你这么文皱皱的,就像一个十足的知识分子,怎么会去搞装修呢?” 柳玉强先是一愣,他先前是那样油腔滑调,现在却这样温文尔雅,她都有些搞不懂他了,不知道到底那种状态才是他的本来面貌。 柳玉强说:“没办法,为了生存嘛,我读高中的时候,成绩本来是蛮好的,满以为可以考上大学,却以一分之差名落孙山,回到家里,痛哭了一场,就出来跟别人学了装修。” 秦明艳问:“你为什么不去复习一年呢?现在有很多人都是通过复习以后才考上的。” 柳玉强苦笑说:“家里能够供我读完高中,已经是想尽一切办法了,哪里还能去复习呢?而且,现在上大学的费用不菲,就是我能够考上大学,家里也没有能力让我去读呀。” 秦明艳听了,不禁暗暗为他惋惜,心里也是暗暗为柳玉强不平:这些年来,农村的孩子上不起学的事比比皆是,早已成为普遍现象,再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儿了。 不过,他比自己还是要好一点,他还读完了高中,而自己初中一毕业就出来打工了,现在虽然只有十九岁,已经有了三年打工的历史了,放在农村,女孩子只要能认识几个字就行了,家里一般都不会将钱投资到她们身上去的。 “电子厂工作,很辛苦的吧?工资高不高?”柳玉强问。 秦明艳说:“在电子厂做事,我们都快变成机器人了,每天都机械地做着同一件事,一坐就是四、五个小时,一天要工作十个小时以上,下了班,有时连澡都不想洗了,只想尽快地倒到床上睡觉,就算如此,一个月也很难挣到一千元钱。” “加班没有加班费吗?” “加一个小时班两元钱,这已经是很不错的了,却还不够吃一餐饭。”秦明艳愤愤地说,“由于长时间的机械劳动,稍不注意就会出错,如果出了错,这一个月也就白干了。”两人渐渐谈得投机起来,大有相见恨晚之意。 快乐的时光总是过得特别快,两人说着话,不知不觉已到了深夜,周围的人们都开始昏昏欲睡了,还有一些人早就进入了梦乡。 “夜深了,你也睡会吧。”柳玉强看到秦明艳脸上布满了倦容,不由伸手搂住她的肩膀,让她的头靠到了他的胸前。 秦明艳玉面微微一红,但也没有拒绝,这距离一近,秦明艳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淡淡的清香又飘进了他的鼻孔,这种清香虽然轻如浮云,细若游丝,柳玉强却不禁心神一阵荡动,稍稍俯下脑袋,贪婪地吸了一口,顿觉甜沁心脾。 渐渐地,他的心里升起阵阵冲动,搂住秦明艳香肩的左手也慢慢地滑了下去,揽在她纤细的腰上,一种软绵绵的感觉透过衣服传到了他的手上,他不禁有些意乱心迷了。 那种美妙的触感,给了柳玉强前所未有的享受,他的手上稍稍用了用劲。秦明艳的娇躯微微一颤,仍然闭着眼睛,假装已经睡着了。 其实,秦明艳靠在柳玉强的胸脯上,闻着他那雄浑的男人气息,心里不禁有一种飘飘然的感觉。她突然涌起一种奇怪的念头,今天晚上可能会有些事儿发生,她既感到害怕,又充满了好奇和渴望,这种复杂的心理令她有些不知所措了。 世上哪个少男不多情?哪个少女不怀春? 秦明艳也不禁春心荡漾起来,她虽然对柳玉强还不怎么了解,却朦胧地感到,他心思细腻,善解人意,正是自己要找的那种情人的类型,与他交朋友,应该是不会错的。 正文 第3章旅途不寂寞③ 柳玉强见秦明艳并没有反对,胆子顿时大了起来,他极力压住自己怦怦的心跳,慢慢地将手伸进她的衣服,放到她那柔软的肌肤上。 秦明艳又颤了一下,一只手不由自主地抬了起来,隔着衣服按在柳玉强那只不安份的手上,她似乎想制止柳玉强的进一步行动,但力量却不大,也没有将他的手推开。 柳玉强向四周看了一遍,见周围的人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偷香窃玉行动,放在衣服里的手又继续往上移动,落到了秦明艳的乳房上。 秦明艳不好意思再当众去拿开他的手,只是呼吸渐渐重了起来,酥胸起伏,娇小的身躯紧紧靠到柳玉强的身上,就像受惊的鸟儿一样轻轻地颤抖着。 柳玉强隔着胸罩在她的乳房上抓捏起来,静静地感受着那种既柔软又坚挺的快感。 秦明艳仍然紧紧闭着眼睛,她没有出声,也没有动弹,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她的心弦却被拨弄得抖动起来,玉乳在柳玉强的魔掌下颤动不已。 柳玉强已不满足于这种隔靴骚痒的抓捏,他将秦明艳的胸罩往上一推,两只乳房立即颤悠悠地弹了出来,秦明艳娇喘一声,连忙将娇躯埋进了柳玉强的怀里,将她那柔软而又极富弹性的纤巧胸乳紧紧地贴在他的胸脯上。 在众目睽睽之下,她这种举动很容易给人造成轻浮的感觉,两人认识的时间还不久,怎么可以如此亲热呢?但是,秦明艳也是逼于无奈,她总不能让别人看到她的乳房已经从乳罩里崩了出来吧,尽管她还穿着一件衬衫,但是,那薄薄的衬衫却已无法掩住酥胸的春光。 柳玉强尽情地享受着胸前那美妙的触觉,早知男女之间接触的感觉是如此的迷人,自己也不用虚度这二十二年的光阴了,他微微移动了一下身体,让秦明艳可以更加舒服地伏在他的胸前,右手揽住她的肩背,左手从两人身体接触的部位伸了进去,再次握住了她的椒乳,轻摁慢捻起来。 丰润腻滑的胸乳就好似粉搓脂揉一般,秦明艳的骨架中然纤细,但两只乳房却不小,就像刚刚出笼的包子一样,摸上去软绵绵的,用力一捏,立即深深地陷了进去,手指一松,又立即膨胀起来,令人销魂不已。 秦明艳还从未让任何一个男人碰到她这个部位,如何禁得起柳玉强的尽情撩拨?强烈的刺激和快感几乎要将她的芳心淹没,她的脑子里也是一片空白,所有的思维在刹那间消失,双手无力地滑到柳玉强的腰间,轻轻的揽住他有力的熊腰,一颗心飘飘忽忽,早已飞到九天云外去了。 柳玉强的呼吸也沉重起来,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身体也微微颤抖起来,一股热流从小腹下面升起,迅速流遍了全身,他已置身于熊熊欲火之中了。 可是,这里毕竟是在火车上,旁边还有不少的乘客,不然的话,他恐怕已经霸王硬上弓了。 “哼!” 斜对面的那个长发青年重重地哼了一下,他显然是极不满意他们两人的亲热,声音里含着很重的醋意。 柳玉强暗暗一惊,终于将手恋恋不舍地从她的胸脯上收了回来,他当然不是在乎那个青年的醋意,他知道,如果继续抚摸下去的话,两人都会受不了,恐怕会做出当场出丑的事来,他伸手搂住她的娇躯,让体内的欲火在身体的厮磨中渐渐消褪。 良久,两人终于渐渐平静下来,秦明艳从柳玉强的怀里挣了出来,不禁幽幽地瞪了他一眼,脸上仍然洋溢着抹不开的浓浓春情,柳玉强不由看得呆了。 …… 在农村,几乎所有结婚仪式都是千篇一律的,新郎、新娘首先向祖先神位行礼,拜见父母、长辈和宾客,然后是主婚人、证婚人、介绍人、主亲及来宾代表说话,勉励一对新人夫妻恩爱,早生贵子,白头偕老,最后,在一对童男童女的前导下,相互偕手进入洞房。 洞房之内红烛高照,喜筵宏开,满堂花醉三千客,堂屋大厅的两边摆了十多张方桌,众宾客纷纷就坐,酒菜流水般地送了上来,新郎、新娘相偕挨桌敬酒,散发喜糖、喜烟…… 深夜,闹洞房的人们终于散去,柳玉强回过头来,静静地看着秦明艳,心里充满了幸福的喜悦。 秦明艳赧颜一笑,将娇躯靠到柳玉强的怀里,轻声说:“你这样看着我干什么?难道你一点都不累吗?” 柳玉强轻轻地揽住她柔软纤细的柳腰,由衷地说:“明艳,我一想到能够娶上你,就感到格外开心,一点也不觉得累。” 听到他的绵绵情话,秦明艳也眉开眼笑起来,她紧紧地抱住柳玉强的腰,娇声说:“能够嫁给你,我心里也格外高兴,但愿你能够一直对我好,我也就无憾了。” 柳玉强哪里知道,为了嫁给他,秦明艳可谓是煞费苦心。 …… 那天,天刚亮的时候,火车终于在湖州县的小站缓缓停了下来,柳玉强和秦明艳一起下了火车,走出车站。 车站前面的街道上虽然冷冷清清,看不到几个行人,两边的店铺却已经全部开业了,绝大多数都是做早餐的,热气腾腾的早餐店里飘出阵阵诱人的食物香味。 “坐了一晚的车,肚子已经空空如也了,我们一起去吃点东西吧。”柳玉强对秦明艳说。 “不用了!”秦明艳说,“口也没漱,脸也没洗,怎么好去吃东西呢?” 其实她仍在想着车上的事情,像他这样文质彬彬的人,怎么会做出哪种事呢?她也想不通,自己保存了十九年的东西怎么就这样轻易地献给了他呢?不过,那种感觉的确令人心醉,使她一直到现在还无法完全平静下来。 “出门在外的人,哪能顾得了这么许多呢?我们还要坐两个小时的汽车,回到家里已是中午了,不填饱肚子怎么行呢?”柳玉强不由分说,硬是拉着秦明艳走进了车站旁边的一家早餐店。 正文 第4章我们去私奔① “你想吃点什么?”两人找了一个座位坐下,柳玉强看着秦明艳,温柔地征求她的意见。 “就来一碗稀饭,两只盐菜包子吧。”秦明艳轻声道,“大清早的,我不大习惯吃太油腻的东西。” 柳玉强立即去将秦明艳要的早餐拿了过来,又给自己要了一碗汤面,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能够认识秦明艳,又与她共进早餐,他的心情十分愉快,就连胃口也跟着好极了,居然多吃一碗汤面。 吃过早餐,来到客车站,他们分手的时候也到了,虽然他们两家只相距十多里路,却是两条不同的路线,柳玉强心里顿时怅然若失,他脉脉含情地看着秦明艳,真不愿意就彼此离去。 “你这次回来,准备在家里呆多长时间?”柳玉强满怀期望地看着秦明艳,如果她在家的时间比较长,自己就可以去看她。 秦明艳有点抱歉地说:“我只有五天假,在家里最多只能住四天,你来广州市,一定要记着来找我呀。”她慢慢往汽车走去,不时回头看着柳玉强,眼里充满了依恋不舍的神情。 柳玉强突然大步走上前去,坚毅说:“我送你回家!” 秦明艳脸上露出惊喜的神色,她什么也没说,欢快地与他一起登上了回家的中巴车。 柳玉强怎么也没有想到,正是由于他的突然决定,成就了他与秦明艳的姻缘。 来到秦明艳的家,已经是中午时分了,秦明艳惊讶地发现,母亲根本就没有病,正在屋里欢快地忙碌着。 “妈,你不是病了吗?”秦明艳不满地说。 “傻女儿,你一回来,妈的病不就全好了吗?”秦明艳的母亲“呵呵”笑着,她的目光落到柳玉强的身上,不解地问:“这位是谁?” 秦明艳的眼里立即放出光来,兴奋地介绍说:“他叫柳玉强,是我的朋友。” 秦明艳的母亲一怔,连忙将秦明艳拉进房里,低声问道:“你的朋友?是什么朋友?” “当然是男朋友了。”秦明艳幸福地道,她与柳玉强虽然没有明确恋爱关系,但是两人心里都很明白,他们是谁也离不开谁了,任谁都无法分开。 “不行!”秦明艳的母亲脸色一沉,冷冷地道,“我就直接告诉你好了,妈这次要你回来,就是打算让你去相亲的,隔壁木石村郑进范的名字你听说过吧,他这几年在外面做生意赚了大钱,已经成为我们这一带的首富了,他派人来跟妈说了,想娶你给他的大儿子做媳妇,答应付五万元聘礼,你想想,五万元是多少钱,可以盖一栋新楼了。所以,妈就帮你答应了,等你一回来,立即就去相亲。” “妈,你就以五万元将女儿卖了?”秦明艳立即叫了起来,“现在都是什么年代了,你怎么还想着要包办婚姻呢?” “你这是什么话?”母亲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不高兴地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妈也是为了你好呀,郑家的条件那么好,你嫁过去就享福,这样的好事,就是打着灯笼也难找的,听妈的没错,妈怎么会害自己的女儿呢?” “对不起,妈!我不能答应你的要求。”秦明艳一本正经地道,“我已经有男朋友了。” “你说的就是外面那个人吗?”母亲的脸上露出鄙夷的神情道,“妈一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是一个穷小子,他怎么能够跟郑家比呢?” “妈,你不会是一个嫌贫爱富的人吧?”秦明艳仍不死心地说。 “你说对了,妈正是一个嫌贫爱富的人。”母亲冷冷地道,“如果说每个人都嫌富爱贫,我们何必要发家致富呢?这事就这么定了,妈已经收了他家两万元钱定金,是绝对不能反悔的。” 秦明艳两眼红红地从房里出来,柳玉强立即迎了上去,关切地看着她道,“你怎么哭了?” “没什么。”秦明艳表情淡淡地说,“我看到妈妈的病已经完全好了,心里高兴而已。” 吃过中饭,秦明艳送柳玉强回去,走了没多远,她突然一把拉着柳玉强进入了路边的小树林里,迅速扑了上去,搂住他的脖子,将火热的嘴唇凑了上去…… 两人立马笨拙地亲吻着,但却十分狂热,秦明艳将丁香妙舌伸进了柳玉强的嘴里,在他的舌头上尽情撩拨起来,柳玉强此时也是全身迅速变得滚烫起来,一只手开始不安份地伸进了她的衣服,攀上了她胸前的玉峰之上。 “唔!” 秦明艳嘴里娇哼了一声,双唇恋恋不舍地离开了柳玉强的厚唇,柔美的娇躯一阵激颤,那柔软丰满的乳房又弹进了柳玉强的手掌。 柳玉强轻轻地抚摸了一阵,突然撩起了她的衣襟,无限春光立即展现在眼前,他欢呼了一声,连忙俯下身去,张嘴含住了那颤悠悠的乳房,用力地吮吸起来那粉红色的乳尖…… 秦明艳俏脸滚烫,就连耳根都红得像三月的流火,娇嫩的胸乳在柳玉强的吮吸下发出轻微的震颤,她双手紧紧抓着柳玉强的头发,美目里露出意乱情迷的神色,嘴里也流泻出声声娇喘。 柳玉强就像小孩吸奶似的,在秦明艳那凝脂白玉般的酥胸嫩乳上饱吸了一顿,终于心满意足地抬起头来,尽情地欣赏着那迷人的玉乳。 明媚的阳光照射在赤裸裸的酥胸上,秦明艳感到暖洋洋的,虽然没有被柳玉强吮吸、抚摸时的那种剧烈冲动,但她的心里已经撩起了熊熊欲火,就连空气中也能感受到那种浓浓的春意。 柳玉强迅速脱下自己身上的衣服,铺在林间的空地上,抱起秦明艳的娇躯轻轻放了上去,动作笨拙地将她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 刹时一具丰润雪白的胴体终于完全展露在他的眼前,他伸出双手,轻轻地摸了上去,那种感觉既新鲜又刺激,心里的欲念再也无法控制了…… 在柳玉强的轻轻抚摸下,秦明艳只觉得心里涌起了阵阵浪涛,不停地冲击着她迷离的身心,她很快又娇喘吁吁起来,小嘴吐气如兰,娇躯也像条蛇似的在地上不住的扭动,她已渐渐迷失在阵阵野性的狂涛中,紧紧地闭上了眼睛。 正文 第5章我们去私奔② 两具赤裸裸的身体终于纠缠在一起,由于两人都是第一次,柳玉强屡屡叩关都没有成功,他心里不由暗暗着急,要是这事都做不成,岂不是贻笑天下?他不停地往秦明艳的下体刺去。 事情往往就是这样,你越急,就越难以成功,柳玉强接连刺了十多下,却次次戮在秦明艳那娇嫩的洞外,秦明艳已痛得呲牙裂嘴了。 她不得不伸出小手捉住他的火热之物,握在手里,感觉又粗又长,不由暗暗吃了一惊,自己窄小的下体能容纳这么粗大的东西吗? 她狠狠地咬了咬牙,引导柳玉强进入桃源玉洞,柳玉强不知深浅,感到前端已经进入洞内,心里一喜,突然用力一插,顿时全根没入。 “啊……” 秦明艳尖叫一声,两眼上翻,差点闭过气去,柳玉强一看,只见她脸色惨白,额上渗出了密密的汗珠,显然是痛苦到了极点。 柳玉强心里暗暗一惊,这种事不是十分愉悦的吗?她为何痛苦到这种程度?是不是自己的东西太长大了,她根本接受不了? 他曾偷偷地看过其他男人的物件,知道自己的器具比一般的男人要长大得多,如果真是这样,那该怎么办呢?他伏在秦明艳的身上,进也不是,退也不是,顿时愣住了。 良久,秦明艳终于缓过气来,娇嗔地白了柳玉强一眼道:“你怎么用那么大的力?难道不知道人家是第一次吗?” 柳玉强顿时恍然大悟,他刚才一时激动,竟将这一切都忘到九霄云外去了,他歉意地笑了笑,柔声道:“明艳,对不起!我不该这么粗鲁的。” 他看到秦明艳没事,一颗悬着心终于放了下来,连忙温柔的耸动起来。 激情过后,两人都静静地躺在地上,柳玉强轻轻地吻了秦明艳一下,爱怜地说:“对不起,我不该这么做的。” 秦明艳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没什么,这是我自愿的。” 柳玉强哪里知道秦明艳的一片苦心,原来,她是看到妈妈执意要将她嫁进郑家,明白自己无法改变妈妈的想法,于是便想到了这破釜沉舟之计,让生米煮成熟饭,就算不能改变命运,也将自己的第一次献给了心爱的人。 秦明艳从地上爬了起来,慢慢穿上衣服,对柳玉强说:“天色已不早了,你还要走十多里路,再不走就要摸路了,我也不送你了,将来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都要记住今天下午,记住这片树林!” 柳玉强拍着胸脯道:“你放心!回去后,我立即就请人前来做媒,无论如何,我也要娶你做我的妻子。” 秦明艳心里暗暗叹息一声:要想让妈妈同意这门亲事恐怕不是那么简单的事。但是,她仍然强作欢喜地点了点头。 果然,第二天一早,秦明艳的妈妈就将媒人找来,带她到郑家去相亲。秦明艳不敢违拗,只好跟着妈妈和媒人一起去了。 郑家显然早有准备,一家人都热情地迎了上来,他们看到秦明艳的容貌虽然不是格外漂亮,却也长得身材苗条,婀娜动人,心里都暗暗同意了。 郑进范的妻子拉着秦明艳的手问这问那,弄得秦明艳脸色红红的,心里很不好意思,终于寻了一个机会走了出来。 在屋外,郑进范的大儿子郑无尖连忙跟了上来,走到她的身边,亲昵地说:“秦明艳,你在广州市打工吗?那里好玩吗?” 秦明艳强装欢笑道:“广州市是大都市,当然好玩啊。”心里鄙夷地暗想:“开口就问好玩不,一看就知道是一个花花公子。” 其实,郑无尖也算得上是一个帅哥,他虽然没有柳玉强那么高,应该也超过了一米七十,长相却比柳玉强还要英俊得多,论条件,他肯定可以超过柳玉强,如果没有火车上的艳遇,她或许会看在妈妈的面子上接受他的,可是这一切都晚了,就像一首歌所唱的那样,郑无尖已经“迟到”了。 郑无尖却不知道秦明艳心里的想法,依然兴奋地说:“我早就打算到广州市去一次,你给我当向导好不好?” 秦明艳淡淡地说:“对不起,我要上班,恐怕没有时间陪你的。” 郑无尖说:“你还去上什么班呢?不如回来跟我们一起做生意,我家的店里正需要你这样的人站店铺,这事我跟爸爸说一声就行了。” 看他那盛气凌人的样子,秦明艳心里不由暗暗有气,我还没有决定要嫁给你呢,你就开始气使颐指了?她微微笑了笑道:“我在厂里做得好好的,为什么要回来跟你们一起做生意呢?” 郑无尖说:“你迟早是我们家的人,当然应该回来跟我们一起做生意呀。” 秦明艳立即笑得花枝乱颤,想不到这小子长得这么好看,脸皮却比砖头还厚,我会成为你们家的人?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你笑什么?”郑无尖讶异地看着秦明艳。 她笑起来的样子真是好看极了,笑容之中放射出一股令人心荡神怡的媚态。 女人的笑是迷人的,美人的笑更是使英雄气短,人君倾国,郑无尖是一个血气方刚的青年,他如何能够抵御秦明艳那动人的诱惑呢?他突然走了上去,伸手抱住秦明艳,伸嘴往她的唇上吻去。 “你要干什么?”秦明艳娇叱一声,极力地进行挣扎,想要将他推开。 眼看就要到嘴的美食怎么能够轻易放过呢?就是自己店里请的女营业员都不会反对他,而她反正会要成为自己的妻子,怎么能够错过呢?这样想着,郑无尖胆气一壮,毫不犹豫将自己的嘴巴紧紧地压在秦明艳的嘴唇上。 秦明艳极力反抗着,试图挣脱他的魔掌,但是,他的力气比她大得多了,她根本无法撼动分毫,她心里一急,突然张开小嘴,狠狠地咬住他的嘴唇。 正文 第6章喜事?丧事否?① 秦明艳立即双面掩脸,扑到妈妈的怀里痛哭起来,哽咽地道:“妈,我就是死也不愿意嫁给这个流氓,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郑进范的妻子连忙走到郑无尖的身边,见他的嘴唇鲜血淋漓,不由心痛地道:“怎么咬得这么重呀?快跟妈进屋,让妈给你上药。” 郑无尖狠狠地瞪了秦明艳一眼,恨恨地说:“你这个婊子,竟敢咬我?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住嘴!”郑进范厉喝一声,狠狠地瞪了妻子一眼道,“还不带他进去?在这里丢人现眼。” 他走到秦明艳的母亲面前,淡淡地说:“对不起!都怪我管教无方,出了这个逆子,我向你们母女赔礼道歉,请你们不要见责,俗语说,‘买卖不成仁义在。’如果秦明艳姑娘执意不肯嫁给我家举儿,我们也不好勉强,还请你将定金退回给我,我们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秦明艳猛地抬起头来,冷冷地说:“我原本就没有想要你家的钱,我们可以将钱如数退给你,不过,你们可以当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但我不能;第一,你的儿子的的确确侵犯了我;第二,他刚才还在威胁我,我不会就么了结的。” 郑进范冷冷地说:“我刚才已经向你道过歉了,你又没有造成什么损失,你还想怎么样?” 秦明艳说:“我只是想要保护自己的权利,该怎么办,恐怕是警察说了算。” “你想威胁我?”郑进范沉声道。 秦明艳淡淡地说:“郑老板,我想你应该找个律师咨询一下,问一问强奸未遂是否构成犯罪。” 郑进范顿时大吃一惊,不由怔立当场,秦明艳并不理他,拉着母亲的手,转身往外走去。 …… “你的肌肤真是太美了!”躺在柔软舒适的床上,柳玉强抱着秦明艳的娇躯,爱不释手地抚摸着她那光滑幼嫩的肌肤,由衷地感叹道:“当初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被你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清香彻底迷住了。” “你这头大色狼!”秦明艳大发娇嗔,“竟然在火车上做出那种行为来,害得我差点当众出丑,人家真是恨死你了。” 柳玉强笑着道:“你当时不也感到十分陶醉吗?若非如此,我又怎么能够赢得你这位美人的心?” 柳玉强的手在秦明艳那犹如羊脂白玉的肌肤上抚摸着,一张大嘴温柔地吻着她修美的粉项和晶莹的小耳朵,还不时放肆地啜着她浑圆娇嫩的耳珠。 秦明艳已完全融化在他的激情挑逗中,檀口里不住发出令人神摇魄荡、销魂蚀骨的娇吟,美丽的胴体也向他靠了过去,在他的身上轻轻磨擦着。 柳玉强的手上加紧了抚摸,大嘴也印上她的香唇,他无处不到的爱抚,将秦明艳刺激得娇躯抖颤,血液奔腾,她再忍不住了,两条玉臂立即缠上他的脖子,狂热地反应着,两人都融入浑然忘忧,神魂颠倒,无比热烈的缠绵中。 两人都全身发烫,体内的情欲已熊熊燃烧起来,柳玉强立即抬起身体,将秦明艳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脱了下来。 在高燃的红烛映照中,秦明艳那羊脂白玉般的美丽肉体很快展露在柳玉强的眼前,柳玉强虽然不是第一次看到她的身体,嘴里仍然止不住发出轻轻的赞叹声。 秦明艳无力地睁开满溢春情的秀眸,风情万种地白了他一眼,见他眼里射出饿狼似的贪婪的光,不由脸色一红,再次闭上了眼睛,一颗芳心也怦怦地跳了起来。 柳玉强站了起来,一边欣赏着秦明艳那肉体横陈的美丽胴体,一边迅速脱去自己的衣服,毫无间阂压上她的身体。一时间,芙蓉帐暖,被浪翻滚,新房里流泻出一股靡靡的声音,云收雨注后,两人相拥而卧,两人都从身心之上得到了极大的欢乐和满足。 第二天早晨,太阳已经晒到床头了,柳玉强和秦明艳两人还肢体缠绵还赖在床上,昨天,他们也实在太辛苦了,晚上又缠绵了一阵,直到此刻他们仍然睡得很香。 一阵敲门声响起,柳玉强一震,连忙睁开了眼睛,对着门外叫道:“是谁?” “玉强,天都这么晚了,你们还不起来?”是母亲略带责备的声音,“客人都准备走了,你们快点起来送客。” 柳玉强听了,心里也暗暗一惊,他立即答应一声,连忙从床上爬了起来,迅速穿上衣服,又伸手去推秦明艳:“明艳,该起床了。” 秦明艳仍然静静地躺着,并没有醒来。 柳玉强看着她那迷人的裸体,心里不由一荡,伸手抓住她的双乳,尽情地玩弄起来,玩抚了一阵,秦明艳仍然一点反应也没有,柳玉强顿时感到有些不对,立即将她拉了起来,但是,他的手一松,她又重重地跌了下去。 柳玉强吓了一跳,连忙凑了上去仔细察看,发现她早已没了呼吸,顿时惊得魂飞魄散,立即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跌跌撞撞地冲了出去。 “发生什么事了?”听到柳玉强的叫声,立即有好几个人赶了过来,惊讶地看着失魂落魄的柳玉强。 “明艳、她、她、她……”柳玉强张口结舌,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人们都涌进了新房,介绍人田三婶走到床边,掀起被子一看,见秦明艳身无寸缕,连忙将被子盖了上去,伸手到她的鼻子下面探了探,发现她早就没有气出了,她面色苍白地退了回来,惊声道:“她、她、她死了!” 屋子里的人听说新娘子突然死了,全都大吃一惊,一齐盯着痛哭流涕的柳玉强。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柳玉强哭丧着脸道,“昨天晚上,她还好好的,今天早晨一醒来,她就是这个样子,我还以为她睡着了,谁知道她……她……” 人们听了,全都面面相觑。 送亲的上亲骤闻这个噩耗,也全都赶到了新房,抚尸痛哭起来。 喜事变丧事,柳玉强家的喜庆气氛顿时荡然无存,代之而来的是一片深深的悲哀。 正文 第7章喜事?丧事否?② 新娘突然死亡的消息迅速传了开去,村里的人们全都涌进了柳家,他们看到这种情况,不由暗暗惊讶不已,这可是从来没有遇到过的情况呀。 没有人能够解释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秦明艳的娘家人又哭闹不已,一定要柳家给个说法,村支书逼于无奈,只好打电话到派出所,请警察来解决这个问题。 中午,一辆警车驶进了柳家村,下来四名警察,早已等候在这里的村支书连忙将他们带到了柳玉强的家里。 法医认真地检查了尸体的外表,没有发现任何外伤,便提出要解剖尸体,必须通过病理切片的检验才能确定真正的死因。 “人都已经死了,怎么能再将她开膛剖肚呢,使她死后也不得安宁?”秦明艳娘家的人和柳玉强的家人都坚决不同意解剖。 警察与法医见了,也不强求,当即摒开众人,对村支书说:“死者死亡的原因可以初步排除人为的谋杀,很可以是因为兴奋过度引起某种疾病的发作而突然死亡,像心脏病、高血压等疾病都有可能出现这种情况,由于死者的家属不同意解剖,我们也无法确定真正的死因,如果你们再发现什么疑点,你们可以随时打电话告诉我们。” 警察走后,村支书将两家的人都叫到了一起,将警察的话重新说了一遍,然后告诉他们,再不要为死者的死因争吵了,让死者入土为安。 秦明艳娘家的人也很清楚,柳玉强不可能害死秦明艳的,只是好好的一个人却突然死了,他们的心里怎么也不肯接受这个事实,只好将气发泄到柳玉强的头上。 柳玉强“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对秦明艳娘家的人说:“各位叔叔、婶婶、兄弟姐妹,我柳玉强对秦明艳一往情深,她的突然死亡,我比你们还要悲痛千倍百倍,你们放心,明艳已经进了我柳家的门,就已经是我柳家的人了,我会永远将她当作我最亲爱的妻子,也会永远赡养秦明艳的父母,就请你们行行好,让秦明艳先入土为安吧。” 秦明艳娘家的人听了,顿时哑口无言,不得不放弃了吵闹,开始办起丧事来。 几天后,柳玉强家后面的山坡上添了一座新坟,傍晚的时候,柳玉强默默地坐在坟边,一个人暗暗垂泪。 “明艳啊,我们经历了那么多的曲折,终于成为了夫妻,本想从此以后可以长相厮守,白头到老,你怎么就这样突然离去了呢?” …… 自打那天柳玉强从秦明艳家回来后,当即将遇到秦明艳的事告诉了父母。 “我已经决定娶她为妻,明天就找一个人前去她家说媒。” 柳玉强的父母早就为儿子的婚事暗暗担忧了,农村作兴早婚,不少人没到法定结婚年龄就已经结婚了,与他同龄的人有很多都做父亲了,两老听了柳玉强的话,两人都又惊又喜,立即同意了他的要求。 第三天,柳玉强请了桂花婶作媒,一起走进了秦明艳的家门,秦明艳立即兴奋地迎了上去。 秦明艳的母亲一看,隐隐觉得有些不对,莫非他们两人早就串通好了,昨天在郑家的事也是秦明艳故意做出来的?这样想着,心里顿时很不高兴,冷哼了一声:“你们竟然在背后拆我的台,我也不会让你们好受的。” 她冷冷地看了柳玉强和桂花婶一眼,也不招呼他们,转身对秦明艳说:“明艳,你快准备一下,我们去你二姨家吃中饭。” 她老实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桂花婶一惊,不由疑惑地看了柳玉强一眼道:“人家不要说欢迎,就连起码的脸色都没有,这是叫我来做的什么媒呀?” 柳玉强也怔立当场,马上道:“我是来求亲的,又不是来讨账的,也没有什么地方得罪她,她为何对我如此深恶痛绝呢?” 秦明艳虽然知道母亲不喜欢这门亲事,却没想到她会如此不客气,顿时令她的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了,她不满地说:“妈,你没看到有客来了吗?你为何突然想起要到二姨家去吃中饭呢?” 秦明艳的母亲瞪了她一眼,冷冷说:“你这死丫头没大没小的,今天是你二姨父生日,我们早就说好要去吃酒的,怎么是突然想起的呢?” 秦明艳并不想跟妈妈当着柳玉强的面吵翻,她也只得委曲求全地对母亲说:“妈,现在家里有客,我们就不去了吧?相信二姨父也会理解的。” “那怎么行?”秦明艳妈一点也不肯妥协地说,“我们已经答应过去吃饭,如果我们不去,他们会一直等待的。” 秦明艳赌气说:“那好,你们去吧,我留在家里招呼客人。” 看到这种情况,柳玉强和桂花婶都感到十分尴尬,幸亏桂花婶做惯了媒婆,见识过各种各样的人和事,她连忙满脸堆笑地走了上去,对秦明艳妈说:“大嫂,你们要出门,只怪我们来得太不巧了,既然如此,我也就长话短说,我是特地上门来说媒的,俗话说,‘一女百家求’,我们玉强看上你家明艳姑娘,他们两人也早就认识,而且情投意合,还请大嫂能够成全他们这对好姻缘。” 秦明艳的母亲也觉得自己有些太过份了,她虽然很不满意柳玉强,心里十分痛恨他破坏了她女儿的美好婚姻,但媒人毕竟是无辜的,得罪了这些人,传扬出去也对自己的声名不利,她忙道:“不是我不肯接待你们,实在是家里有事,真是不好意思,谢谢你的好意,只是我家明艳已许配人家了,要让你白走一趟了。” “妈,我哪里……”秦明艳连忙插了上来。 “闭嘴!”秦明艳的母亲妈立即打断秦明艳的话,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道,“我们已经收了人家五万元彩礼,这事就已经定了,你以为你使出那点小诡计就想将事情翻过来吗?” 正文 第8章喜事?丧事否?③ “妈,当时的情形你也看到了,怎么是我使的诡计呢?”秦明艳立即叫了起来。“我情愿去死,也不会嫁给那个流氓。” 秦明艳妈冷冷说:“那好,你拿五万元去还给人家。” “我又没有拿他家一分钱,怎么要我去还呢?”秦明艳气鼓鼓地说,“你将那笔钱这给人家不就是了?” “你倒说得轻巧,妈这几年有病,经常要住医院,你父亲已到处借了钱,郑家那笔钱早就用来还债了,你叫我拿什么还给人家?”秦明艳妈无可奈可地说。 秦明艳无力地看着母亲,轻声说:“你不是说只拿了两万元定金吗?怎么又变成五万元了?” 秦明艳妈却没有理她,对桂花婶说:“他婶呀,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实话实说了,柳家想娶我女儿也行,叫他拿五万元钱来,否则,他就是想也别想。” 柳玉强听了,顿时怔立当场:他家也并不宽裕,对他家来说,五万元并不是一个小数目,他在广州市做了三年工,就是不吃不喝也不够五万元,让他到哪里去弄这五万元呢? 但是,他看到秦明艳妈那鄙视的目光,柳玉强顿时血往上涌,他立即振作起来,响亮地说:“好!我答应你的要求!” 秦明艳妈一震,她不敢相信地看着柳玉强,秦明艳和桂花婶也连忙走到柳玉强的身边,低声问道:“你到哪里去弄齐这五万元?” 柳玉强却没有回答,对秦明艳妈说:“你放心,我不久就会再来的。” “那好,我就给你三个月的时间。”秦明艳妈说,“要是三个月之内你还没有来,那就别怪我为燕儿另择人家了。” “一言为定!”柳玉强连中饭也没有吃,就与桂花婶离开了秦家。 “我说玉强呀,你怎么连情况都没有弄清楚,就迫不及待地要我来做媒呀?”空着肚子赶路的桂花婶不满地数落开了,“你真的能够弄到五万元?” 柳玉强苦笑说:“我哪里能够弄到五万元呀?我只是不想看到她母亲那副嘴脸,心里一怒,就冲口答应了她。” “如果三个月之内你弄不到五万元怎么办?”桂花婶担忧地问。 “也只有尽量去想办法了。”柳玉强垂头丧气地说。 “常言道:‘做媒没的嫌,七十二餐饭。’我做了那么多媒,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呢。”桂花婶微微叹了一口气。 “对不起呀,婶,这点钱就当作你的酒饭钱吧。”柳玉强从蔸里掏出五十元钱递给桂花婶,嫌意地说,“我也没想到她母亲会是这种态度,我上次到她家来的时候,她并不是这个样子的。” 桂花婶又暗暗叹了一口气说:“明艳这个姑娘,倒是不错,人长得俊,心眼也好,跟你倒是挺般配的。但是,她母亲提出的要求太高了,我看你也只好死心了。” 柳玉强一震,他是那么深深地爱着秦明艳,要想让他放弃她,那真是比杀了他还要让他难受,他暗暗打定主意,无论如何也要将秦明艳娶过来,可是,桂花婶说得对,她母亲提出的要求实在太高了,到哪里去弄足这五万元呢? 接下来的时间,柳玉强每天都早出晚归,求爷爷,告奶奶,千方百计向各位亲戚朋友借钱,他心里已经决定,先凑够五万元,将秦明艳娶过来再说,以后夫妻一起出去打工,只要算吃俭用,这五万元是可以在几年内还清的。 可是,柳玉强的亲友们都不是十分宽裕的,能够借出几百上千元就已经相当不错了,十几天下来,他好不容易借来的钱还不到一万元,距离五万元的差距还相当大,像这样下去,三个月内要筹集五万元是根本不可能的了。 柳玉强也渐渐有些沮丧了,这天,他抱着最后的希望去找朋友牛大力,牛大力曾经和他一起搞过装修,两人的关系一直不错,这两年,牛大力在县城包下了几个工程,相信应该挣了不少钱的。 刚说明来意,牛大力就立即诉苦说:“你不知道,我刚成立了一个装修公司,请了十多个工人,不要说存钱,还欠着一屁股债呢?光银行的贷款就有十多万元,哪里还有钱借给你呀?” 柳玉强听了,脸上明显地露出失望的神情,心里痛苦地说:“明艳啊,不是我不尽心,我已经实在没有办法了,看来我们也只有来世再做夫妻了。” 牛大力看到他那痛苦的表情,也感到有些不忍,他心里忽然一动,对柳玉强说:“对了,你也可以向银行贷款呀。” 柳玉强苦笑地说:“我已经找过村里信用社了,他们最多只肯贷款三千元,那又有什么用呢?” 牛大力说:“这你就不懂了,按正规途径当然贷不到什么钱,我告诉你一个窍门,保证可以一次贷到五万元。”说着,附到柳玉强的耳边,将窍门低声说了一遍。 柳玉强疑惑地问:“这样能行吗?” “保证能行!”牛大力拍着胸脯说,“你还年轻,这几万元钱还怕嫌不回来吗?” 柳玉强大喜,立即回去如法炮制,这一招果然有效,第二天就顺利地从信用社里贷款了五万元。 “这是五万元,请你当面点清。”柳玉强将一大摞钱放到秦明艳妈的面前,趾高气扬地说。 秦明艳妈看了,不由张大了嘴唇,久久没有合上。 …… 夜已经很深了,柳玉强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怎么也不能入睡,床是他和秦明艳结婚时买的新床,床上的被褥也是结婚时的新被褥,一切都是原样,可是,秦明艳却芳踪已杳,这叫他情何以堪? 秦明艳死去已经一个多月了,他始终不能从沉重的悲痛中解脱出来,每天除了去秦明艳的坟上陪她一阵之外,就是躲在房里不肯出去,这一个月下来,他已经显得格外的憔悴,二十二岁人,竟然有些老态龙钟了。 父母也看在眼里,急在心上,安慰的话都不知说过多少了,却一点作用也没有,怎么办呢?难道就这样看着儿子憔悴下去吗? 正文 第9章你是人还是鬼?① 这天上午,好朋友牛大力特地赶来看他,见他已变成这副模样,也不由暗暗吃了一惊,连忙上前安慰说:“玉强,人死不能复生,你不能老是沉浸在悲痛之中,相信明艳也不希望看到你这样子吧!” 柳玉强无比悲伤地说:“大力,你不知道,我们成亲才一天,她就匆匆地离开了我,让我怎么能够想得通呀?” 牛大力说:“我的公司现在正需要人手,你不如到我哪里来做事吧,离开这个伤心的地方,你一定会慢慢好起来的。” 柳玉强微微摇了摇头,谢绝了牛大力的好意,他现在这副样子,怎么能够出去做事呢?他整天都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恐怕任何事情都做不成,更不要说那要求相当精美的房屋装修了。 牛大力看了看,也不禁暗暗叹了一声,神色黯然地走了。 默默地躺在床上,看着月影摇曳的窗户,柳玉强感到自己如同一堆行尸走肉,没有感觉,没有思维,就连灵魂都似乎出窍了。 “唉!”屋里突然响起了一声幽幽的叹息之声:“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冤孽啊!冤孽!” 柳玉强慢慢地转过头去,只见一个身穿黑色衣服的老人坐在床边的沙发里,摇头晃脑地叹息着。 他是谁?什么时候进来的?柳玉强一无所知,但他什么也问,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目光又慢慢地转向了窗外。 “小子,该醒了!”黑衣老人站了起来,径直走到床前,在床边坐下来,慢慢地道,“你知不知道,由于你过份地沉迷于悲痛之中,你家完全笼罩在一片悲哀之中,你的妻子秦明艳根本无法上天,已经堕入了地狱,从此将生活在黑暗之中,如果你继续这样下去,她将很难超生。” 柳玉强微微一震,他惊讶地看着黑衣老人,喃喃自语道:“你是谁?你怎么知道这些?” 黑衣老人说:“佛经上已说得十分明白,一个人在死的时候,如果家人过份悲哀,他的灵魂也会跟着悲哀,导致无法辨别方向而轮回地狱转世投胎,如果你继续悲哀下去,死人的灵魂就会越陷越深,很难超生的,就算能够超生,也将生于极其贫寒之家,你已经将秦明艳害惨了。” 柳玉强听了,顿时大惊失色,他连忙爬起来,抓住黑衣老人的手,焦急地道:“那怎么办?” 黑衣老人说:“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你必须迅速振作起来,让她能够感觉到你的喜悦之情,使她的心情也跟着轻松起来,争取早日投胎,并且尽量投生到一个好一点的家庭。” “老人家,既然你懂得这么多,能不能请你告诉我,我们为何只能做一天夫妻呢?”柳玉强殷切地问。 “前世因,今世果;来世果,今世因,何必问得这么清楚呢?”黑衣老人淡淡地道。 柳玉强听了,心里似有所悟,不由低头沉思起来。 良久,他终于抬起头来,却发现黑衣老人早已不在房间里了,他顿时大吃一惊,此时已是深夜,家里的门窗都已经关得严严实实的,黑衣老人是从哪里进来的呢?他心头突然一阵狂震,发现刚才绝对不是在做梦,这个黑衣老人到底是谁呢?他说的都是至深至情的佛理,莫非是菩萨下凡来点化自己来的? 第二天一早,柳玉强又来到秦明艳的坟前,与秦明艳作了一番道别后,回家收拾几件衣服,径直到县城去找牛大力,此时他已经决定到牛大力的装修公司做工了。 看到柳玉强突然精神抖擞地出现在面前,牛大力也暗暗吃了一惊,不知他为什么会在短短的一天之内就完全恢复了常态,他本想开口问明是什么原因,却怕重新撩起柳玉强心里的伤痛,终于什么也没问,只是对他的到来表示热烈的欢迎。 柳玉强就留在了牛大力的装修公司里做事,他每天都是在拚命工作,就像一只陀螺似的转个不停,除了吃饭、睡觉,从不休息片刻,浑身似乎有使不完的力量,接连几个月,他的业绩都在公司遥遥领先。 牛大力见了,不禁又惊又喜,暗暗庆幸自己获得了一个得力的工人,可是,他也有些担忧,长此下去,柳玉强的精神恐怕会出事的。 在一次工程结束之后,牛大力特地举行了一次小小的庆祝宴会,请全体工人在饭店里大啜一顿之后,便相约一起去卡拉OK厅唱歌。 “我就不去了。”柳玉强淡淡地道,“我想回去睡觉。” “不行!”牛大力一把拉着他,不高兴地道,“我们虽是小公司,却是一个战斗集体,也是有纪律约束的,今天晚上,谁也别想单独活动。” 柳玉强无奈,只好在众人的推推搡搡下,一起走进了卡位OK厅。 大家都是年轻人,表现十分活跃,一走进歌厅,就拿起话筒,放开嗓子唱了起来,柳玉强却坐在一边,什么动静也没有,表情十分淡漠。 “玉强,你来唱一首!”一个青年走了过来,将话筒递给了柳玉强。 柳玉强微微摇了摇头道:“你们唱吧。” 牛大力也走了上来,热切地说:“玉强,你别老是这个样子好不好?大家都是兄弟,很难得一起热闹一次的,你就不要扫大家的兴了。” 柳玉强淡然道:“你们唱,我在这里听你们唱,总可以了吧。” “不行!”牛大力断然地说,“我们都是年轻人,应该随时忘掉心里不快,展望美好的未来。而你呢?一直生活在过去的悲哀之中,才二十来岁人,就已经像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头子了,暮气沉沉,一点生气也没有。如果不是看到你做事,别人还以为你是一个活死人呢?如果你还当我们是你的朋友,就拿起话筒,给我们唱一首歌,大家一起来……” 柳玉强微微一震,苦笑着道:“我真的不想唱歌,也不会唱什么歌,大力,你就饶了我吧。” 正文 第10章你是人还是鬼?② 牛大力把话筒塞到柳玉强的手里,沉声道:“给他点一首《少年壮志不言愁》。” 一个青年立即点播了这首歌,雄壮的乐曲响起,大家都热切地鼓起掌来。 在众人的一再催促下,柳玉强终于拿起了话筒,有气无力地唱了起来。 “你这唱的是什么歌呀?”牛大力不满地叫了起来,“就像没有电的收音机似的,一首好好的歌曲都被你唱得一塌糊涂了。不行,重来!” 柳玉强苦笑了笑,低声道:“大力哥,我现在真的没有心情唱歌,你就饶了我吧。” 牛大力冷冷道:“你这算什么?连首歌都不敢唱,还是什么男子汉大丈夫呢?真不知道明艳当初为何会看上你?我看她也太有眼无珠了。” “不许你说她的坏话!”柳玉强顿时怒吼起来。 “我就是要说她的坏话,你能怎么样?”牛大力狠狠地瞪着他,叫着,“你连唱歌的勇气都没有,有什么资格维护她?” “好!我唱!”柳玉强与牛大力瞪视良久,终于“霍”地站了起来,走到电视机前,放开嗓子唱了起来。 一曲既终,众人都热烈地鼓起掌来,房间里响起一阵久久的欢呼声。 “再来一首《霸王别姬》,你敢唱吗?”牛大力淡淡地看着柳玉强问。 “唱就唱,有什么了不起。”柳玉强最受不了牛大力那鄙夷的目光,又唱起了《霸王别姬》,唱到最后,他连泪水都唱出来了。 沉默良久,包房里才突然爆发出一阵震天动地的欢呼声和鼓掌声,牛大力迅速冲了上去,紧紧地抱着柳玉强,他的脸上也是热泪纵横了。 从卡拉OK厅出来,柳玉强虽然还是沉默不语,但是,他的心里已经畅快多了。 半年后,有人给柳玉强介绍了一个对象,她叫玉真,也是一个长得很甜的女孩子,两人一见如故,很快就坠入了爱河。 夜晚,玉真来到柳玉强的住处,这里就是牛大力公司的办公室,由于柳玉强的家离县城甚远,晚上无法回去,牛大力就在办公室里支了一张行军床,作为柳玉强晚上住宿的地方。 对热恋中的男女来说,时间总是过得特别快,不知不觉中已到了深夜,玉真忽然跳了起来,惊叫道:“糟了,都快一点了,楼下的铁门已经关了。” 柳玉强连忙道:“能喊人开门吗?” “有是有,可是,那看门的是一个老太太,有时候,你在外面喊上半个小时,她也不会理彩你。”玉真苦恼地道,显然,她是有过这种叫门的经历的。 深更半夜的,一个女孩子在外面声嘶力竭地叫门,不仅吵得附近的居民不得安宁,同楼的人也会全都知道是谁,一个女孩子,深夜回去叫门,他们很容易产生各种各样的猜测,在很长的时间内都会用异样的目光看着你。 玉真并不想再次遇到这样的事。 柳玉强听了,他也不愿意让玉真遇到这样的事,他默默地看了玉真一眼,说:“那你就在这里睡吧。” “可是……”玉真看了那张窄窄的钢丝床一眼,脸上露出犹豫的神色,虽然她与柳玉强虽然处于热恋之中,但是,要与他上床却一点思想准备也没有。 柳玉强看出她心里的担忧,忙说:“你放心睡吧,我在床边靠一下就行了。” 玉真看了柳玉强一眼,终于点了点头,她也许是困极了,很快就呼呼地睡着了。 柳玉强拿来一床薄毯盖在玉真的身上,然后坐在床边,静静地欣赏玉真美丽的容貌,她的身材虽然没有秦明艳那么迷人,但长得一点也不比秦明艳差,特别是她那热情而不乏矜持的性格,更是令柳玉强心动不已。 柳玉强并不喜欢妖冶、放荡的女人,那种女人看起来热情如火,让男人情动不已,却持续不了多久的。 白天做了一天的工作,他也感到有些累了,睡意渐渐包围了他,他拿了一块木板放在地上,然后坐在木板上,靠在床边睡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玉真忽然醒了过来,看到柳玉强靠在床边睡着了,心里颇有些过意不去,她连忙拍醒他,涨红了脸说:“你也睡上来吧!不过,不许……不许你碰我。” 柳玉强立即爬到床上去,由于钢丝床很窄,两人只能相拥而卧,甜蜜的感觉立即将两人都淹没了,他们的身体迅速火热起来,心里升起一种膨胀和冲动。 不久,柳玉强终于忍不住了,一只手轻轻地抚上了她隆起的酥胸,玉真顿时像受惊的小鸟一样,娇躯发出轻轻的抖颤,紧紧地偎进柳玉强的怀里。 由于靠得太紧,柳玉强根本不便于抚摸,无可奈何地停下手来,但是,玉真的清香气息喷到柳玉强的脸上,吐气如兰,又令他心猿意马起来,不由自主地伸嘴吻住了她的香唇。 “唔!”玉真的娇躯猛的一硬,眼中掠过一丝无所适从的茫然神色。 柳玉强有力的嘴唇紧紧吸住玉真那柔软的香唇,舌头顶开她的嘴巴,无处不到的游遍了她的小嘴,玉真的小手本能地推拒着,试图脱离柳玉强的魔爪,但是,她的反抗是那样的娇弱无力,益发增添了男人的欲火,柳玉强稍稍抬起身子,一只手搂着她柔软纤细的腰肢,另一只手又开始在她的娇躯上游走起来。 一声娇哼慢慢流出,玉真的俏脸滚烫,连晶莹的耳根都红了起来,娇嫩的胴体在柳玉强有力的抚摸下发出反射性的轻颤,这种前所未有的感觉让她情迷意乱,心里既有些害怕,又有些欲罢不能。 柳玉强火热的大嘴终于离开了玉真的嘴唇,却移向她那吹弹得破的粉颊、晶莹的小耳和粉嫩的玉颈,玉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是用力抓着叶天龙的肩头,浑身剧烈的颤抖着,口里不住地流泻出声声娇喘,美眸早已紧紧闭上了。 柳玉强的手在玉真鲜嫩尖挺的酥胸上抚摸了一阵,又渐渐往下移动,滑过小腹,从裙子的上端伸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