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关介绍 实习完毕。我满血复活。之后有序更新。   第一部:你知道一个人的长生有多么的孤独吗?   第二部:我身披金色的战甲,站在极光之巅,我不是想引来万众的敬仰和满天下的朝拜,我只是想——等一个人来,等松花重开。     正文 章节解封   章节解封测试 正文 第一章:龙族   前言:   一万年前龙族与狼族一战百年。   封印龙珠,须弥界从此冰封,不再有时间与空间的存在,所有生灵,遭受诅咒。   十年时间,做出一个仓促的决定,婴儿从须弥界的涡流中逃出,带来使命,约下一场万年之后的战争。   一万年后哥哥用生命交换死灵,换得松花重开,我得到新生。   我活在哥哥的生命里,至高无上,却要孤独一生。   松花只为伟大的感情开放,而哥哥,只为感情而生。   是谁,带着使命而来,又必将带着使命归去,解封龙珠,重启那场等待了万年的战争?   是谁,属于龙族?松花香,何以盖过龙珠?   哥哥说:只要妹妹自由、幸福。   正文:   我独守父皇用尽一生打下的王城,坐在高高的「玄冰龙椅」之上,每天接受天下子民的虔诚朝拜,看「龙鸟」的身影划破飘雪的长空,听「念雪鸟」的悲鸣撕破最高的苍穹。我至高无上,却孤独一生。   我活在哥哥的生命里,活在唯一的哥哥的生命里,活在最疼我的唯一的哥哥的生命里。我站在王城中最高的城楼上,雪花灌满我的漆黑色长袍,我望向松林的深处,那里,传来动听的「松鸟」啼鸣,飘来幸福的松花之香。在花海的尽头,在那个虚幻的结界处,我看到哥哥干净、俊秀的面孔,哥哥的面孔和松花融在一起,还是那样的好看。   突然,我的心像死掉了一样难过,每当我想起往事。   婆婆的传说里,在大陆的最北方,在万年积雪覆盖的原始松林深处,有一处不被外界所知的乐土。在那里,在零下的温度里,水却不结冰,在零下的温度里,花却能艳丽的开放;在那里,海和花相互融合,海承托着最美丽的花朵,花装饰着最湛蓝的海域,最好的东西伴随着最好的东西,书写成美好;在那里,雪花飘落,飘落在最好看的花朵上,雪花飘落,飘落在最静谧的水面上,松鸟的啼鸣和淡雅的松花香弥漫在整个没有边界的空间里。   在这样一处神奇的土地上,世世代代生活着古老的族人——「龙族」。关于龙族,没有谁能够说得清他们的来历,仿佛在天地的初始,他们就生活在了那里,要定格为永恒。龙族人与世隔绝,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自给自足,从不与外界来往,他们在自己的乐土上祖祖辈辈过着幸福、淳朴的生活,在龙族人的观念里,没有征战,没有杀戮,没有贪念,甚至没有欲望,他们的唯一夙愿便是平静、安宁、快乐、自由、幸福的生活着。   龙族人的唯一信仰里,他们崇拜一种花——松花。婆婆告诉我,松花是这世界上最纯粹,最干净,也是最充满了神秘色彩的花,松花,绽放在最寒冷的飘雪天里,百花枯荣,松花却甘愿独自绽放。婆婆说,松花只为最伟大的感情绽放。   龙族人在生命里崇拜松花,他们的感情带来了松花,松花也挽救了他们族人的生命。龙族人和松花之间有不可诉说的古老秘密,没有人知道哪些秘密究竟是什么,人们只是知道,在龙族人的心中,松花高于一切。   但是,天有不测风云,平静的日子终究会被战乱打破,那是一场关乎所有龙族人的战争。   南方强大的「狼族」对北方弱小的龙族发起了侵略战争。关于龙族和狼族的那场战争,强大的狼族本可以很快结束战斗,但是,那场实力悬殊的征战却整整持续了一百年,而结果,谁都没有胜,谁也没有输。   战争所带来的杀戮是残酷和血腥的,龙族和狼族的族人的鲜血溅洒在松花上,他们亵渎了这世上最美好的生命。战争的结束伴随着龙族和狼族的消失,从此,在古老的大陆上,再也没有龙族和狼族的音信,他们像是凭空消失了,像是从来没有存在过一般。   也就是在那场持续了一百年之久的战争结束的同时,北方大陆上所有的松花凋零,从此不再开放。那段日子里,龙鸟横飞,念雪鸟悲鸣,松鸟撞死在松树的枝干上,雪一落百年,整个北方大陆弥漫在恐惧与死亡的气氛当中。   那场战争静止在时间的长河中,好似在等待着,等待着。   此刻,我孤独的站在王城最高的城楼之上,雪花如同候鸟最纤细的羽毛缓缓地飘落,我伸出手掌,托住一片闪光的六棱雪花,雪花泛着蓝光,好似深蓝色的夜空中闪烁不停的明星,它好看极了,就像是松林深处的精灵。在六棱雪花的光晕中,我再次看到哥哥刚刚成年时的模样,哥哥高大刚毅的身材不怒自威,哥哥漆黑色的脉术长袍证明他是王国中最优秀的脉术师,哥哥寒玉般白皙俊秀的脸庞纤尘不染,这世上,没有那个女子能够配得上哥哥。   看着掌中的六棱雪花,我深信,我深信这是哥哥在另一个世界为我送出的礼物,因为今天是我的生日,再有一个时辰,我将年满200岁。     正文 第二章:一百年前   母后站在她寝宫的窗前,居高临下,向着漫无边际的雪原出神,还是小孩子模样的我站在母后的身边,母后把我裹进她雍容的长袍之中,我抬头偷偷地瞅着母后,在母后的脸上挂满了担心与愁容,自从父皇和哥哥出征以后,母后总是这样。   风裹挟着雪花打在油纸窗上,发出噼噼啪啪的声响。母后说,涉过雪原中间的冰海,在雪原的尽头,便是和我们白素国敌对的魔国,我们的族人称他们的国为暗统,暗统在白素语中的意思就是沾满鲜血的部落,而暗统魔国的子民则称他们的王国为日不落王朝,他们喜欢战争,爱好杀戮,他们打着安宁、和平的旗号强行征战他们的邻国,在北方的这片大陆上,每一个角落都写着他们所犯下的罪恶。   这次,父皇出征的对象便是暗统魔国,因为父皇得知,在前不久,暗统魔国刚刚战败了和我们白素国势力相当的王国——花都。花都,一个一年四季都有百花齐放的国度,花香弥漫王城,飞鸟在百花丛中歌舞,他们的子民洋溢在花的世界里,过着平静的日子。但是,像以往暗统王国攻占的每一座王城一样,花都的城池被暗统魔国的军队烧毁,花都的子民被暗统魔国的军队用黑魔法化为灰烬,一切的美好都在顷刻间消失殆尽。花都王国的灭亡,意味着暗统王国攻占的下一个国家便是我们白素国,因为在整个北方大陆之上,除去罪恶的暗统魔国只剩下我们白素一国茕茕孑立,只要暗统魔国的军队得到充分的休整,我们的王国也会有和其他的国家同样的宿命。父皇与王国中伟大的脉术师和大祭司商议了很久,最后还是决定在暗统魔国的军队休整之时对暗统王国先下手为强。   父皇的这次出征,带去了王国中所有的脉术师和祭司,凡是年满一百岁的成年男子都自告奋勇的参加了军队,为王国的自由而战,这是每一位白素国子民的殊荣。   出征前,父皇说,这是没有回头的战争,输了,我们的族人将在这片大陆上消失,赢了,我们将有许多的战士死去;这是一场注定不会赢的战争,打与不打,我们都要遭受这场战争;这是一场所有热爱和平的族人的战争,我们的战士倒下,自会有热爱和平的族人站起来。。。。。。   父皇带着他的军队,也带着哥哥,他们出征的时候,我和母亲就站在此刻的窗前,那天,几乎和现在一样,漫天飘雪,龙鸟雪白的身影从长长的出征队伍上空划过,出征的号角在王城的城墙上响起,哥哥站在他的脉兽上,伴在父皇的身后,他们走在军队的最前面,风吹起父皇和哥哥的战袍,他们英姿飒爽。   我依偎在母后的长袍中,望着远处没有尽头的雪原,雪花肆虐,龙鸟迎风翱翔,一切都是原本的模样,只是,我看不到父皇和哥哥的身影,浩浩荡荡的军队仿佛被埋葬在了雪原之中。父皇说过,在我满一百岁成年的时候,他会率领着他的军队凯旋而归,但是,还有一个时辰,我将结束小孩子的模样,将成为成年的女子。   我看到一个小女孩在雪地上拼命的追着一只受伤的莺鸟奔跑,她想把受伤的莺鸟抓住,将它带回母后的寝宫,帮它疗伤。小女孩深深地陷入雪中,她好似在雪地上攀爬,她笨拙的样子,胖乎乎的红脸蛋,她可爱极了。在小女孩的身后,一个英俊的男子踏着雪花浮在离地面半米不到的空气中,他看着前方笨拙的小女孩,他在幸福的傻笑。男子摇摇头,踏着在他周围飞舞的雪花赶上小女孩,他轻轻地将小女孩揽入怀中,亲吻小女孩的额头。小女孩看到男子后竟兴奋的在男子的怀中乱窜,口中不断的喊着哥哥。。。。。。哥哥。。。。。。   男子刚刚结束他的成人礼,他看不到自己的小妹妹,于是跑来王宫的后园,他刚走进后园便看到自己的妹妹在追莺鸟,她被自己唯一的妹妹的焦急又笨拙的样子惹笑了。男子用右手拦住妹妹的腰,先是伴着飘舞的雪花在空中打了几个优美的旋,兄妹两人划开的舞姿美成了一道风景——时间静止,雪花在两人周围如飘带缠绕,浅蓝色的纱裙裹住秀美亮丽的长发,黑发映衬两人白皙微笑的面容。   男子将受伤的莺鸟放到妹妹的掌中,妹妹用另一只手轻轻地抚摸莺鸟的羽毛,擦拭莺鸟的伤口,是那般的细腻用心,妹妹的眼眸中流露出怜惜疼爱的神情,她是一个善良的女孩儿。哥哥的左手微抬,宽厚的手掌搭在妹妹的小手上,当哥哥将手拿开的时候,莺鸟的伤口竟然奇迹的不见了。莺鸟飞离妹妹的掌心,在两人的正前方打着旋儿,发出动听的歌声。妹妹欣喜的尖叫着,男子将妹妹放在地上,妹妹竟能像哥哥一样踏着雪花在空中追逐莺鸟。莺鸟带领着妹妹在空中兜圈,妹妹大笑着,她向男子招手,男子抿一下嘴唇,两个人和一只莺鸟在飘雪的空中留下了最美丽的弧度。   那个小女孩就是我,我叫做桑格,哥哥总叫我格格,那个男子便是我的哥哥,哥哥叫做乐天,父皇和母后叫哥哥天儿,族里的其他人则管哥哥叫做未来的王,而我,我只喊哥哥哥哥。   哥哥强大的脉术与生俱来,在哥哥还没有成年的时候,便成为了王国里最优秀的脉术师。哥哥成年的那天,哥哥在王城的脉石林中接受了脉术师最强的考验。哥哥凭借着强大的脉术,左手幻化出火焰,右手幻化出冰水,然后,哥哥将火焰和冰水抛向空中,哥哥分别扣动左手和右手的食指,接着,火焰和冰水渐渐相容,最后,冰水幻化成水球将火焰包裹在其中,在冰水幻化成的水球中,火焰燃烧依旧。   大家都为哥哥高兴,即使是父皇和族中最年老的长老,也还没有将脉术达到哥哥这种使水火相容的地步。大祭司将象征最高段位的九段脉术长袍交给父皇,父皇亲自为哥哥穿上,将哥哥揽入怀中。我为哥哥感到高兴,但是哥哥说,他的妹妹才是他生命中最为重要的人,重要的超过他自己的生命,接着,哥哥亲吻我的额头。 正文 第三章:一百年前(2)   我跟哥哥的感情有着特殊的存在,在失去哥哥以后,我才知道那种感情是至高无上的。   我与母后站在窗前,张望着远方的雪原,我们在等待父皇来兑现他出征前的那个许诺——在格儿成年的那天,我将带领军队凯旋而归。   父皇出征的时间已经过去两年,在这两年中,我每天都陪着母后站在窗前等待着父皇和哥哥的归来。母后面容憔悴,在父皇出征后的八千多个日夜中,母后苍老了许多,像是过去了百年。婆婆告诉母后,命运的星轨已经转动,请您耐心的等待。我不懂婆婆说话的意思,我只是希望在下一片雪花落到我眼前的时候,我能在雪原最模糊的地平线处看到父皇和哥哥的身影。   我靠在母后温暖的怀抱中,我注定是一个笨拙的孩子,我的身体内注定没有脉术,我注定成不了脉术师,我是一个让父皇母后*心让哥哥心疼的孩子。在我和哥哥还都是小孩子的时候,我总是背着婆婆偷偷地跑去脉石林看哥哥他们练习脉术。哥哥总能轻而易举的将冰块融化又幻化成雪花飞舞;一块丑陋的岩石在哥哥的手中总能幻化成讨人喜爱小动物石雕;哥哥总能踏着雪花和落叶在空中迈步。。。。。。而我,我什么也不能,我只能坐在一旁看哥哥表演给我看。我冲哥哥哭鼻子,哥哥就用毛草扎成小鸟哄我开心,哥哥说,他要成为最伟大的脉术师,他要保护我,保护我一辈子。我冲哥哥笑,我不是因为自己成为不了脉术师而伤心,我是因为自己不能和哥哥一起练习脉术而难过,我希望自己能一直陪在哥哥的身边。哥哥从来不嫌弃我笨,他对我总是那么的疼爱,他总是对我笑,哥哥的笑容是这世上最好看的东西。我想要什么哥哥总是帮我弄到,谁欺负了我哥哥总是为我出气。有时候,看到哥哥在练习脉术的时候受伤,我有说不出的难过,我用自己的袖口为哥哥擦去额头上的汗珠,帮哥哥擦拭身上的伤痕。记得有一次因为哥哥帮我出气而惹怒父皇,在哥哥受罚的时候,我难过的掉眼泪,我的傻哥哥,我什么都帮不上你,却只能让你为我心疼受苦。哥哥说,只要他的妹妹平安、健康、快乐,他便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人。   因为哥哥的陪伴,我拥有最美好的童年,在童年的岁月里,因为哥哥的存在,我拥有最美好的记忆,若是有人拿万千的珍宝来换我童年的记忆,我定不与他换,因为在我的童年里,哥哥深深的藏在里面。   我想我是在母后的怀抱里睡着了,我看到哥哥冰冷的尸体躺在茫茫雪原上,滚烫的蓝色鲜血从哥哥的胸腔中流出,哥哥蓝色的瞳孔已经涣散,但是我看到哥哥的嘴唇微动,我听到哥哥在努力的叫着我的名字,他在叫我格格。。。。。。接着,暗统魔国的恶兽张开血腥的大嘴,它们将哥哥撕的粉碎。   我从惊吓中醒来,我看到母后欢喜的面孔,母后说:“格儿,你听,是你父皇的独角兽发出的凯旋之音。”   我顺着母后的手指望向遥远的冰原,在冰原与天相接的地方,我看到父皇的大军正向着王城走来。我挣脱母后的怀抱,冲出寝宫,穿过王城的街道,走出城门,奔向冰原,我是那么渴望的想见到那个拥有最干净笑容的男子,那个拥有高大身材的男子,那个因为他的妹妹而拒绝成婚的男子,我从来没有这般强烈的想见到我的哥哥。我在冰原上奔跑,我忘记了疲惫,我迫切的想见到我的哥哥。   哥哥站在他的脉兽上,面容刚毅俊秀,干掉的血迹染在哥哥的战袍上,雪花落在哥哥被风吹起的长发上,哥哥那把用万年玄铁锻造的漆黑色战剑吸附在他的后背上,在哥哥的周围,雪花环绕,透着一股蓝光,我知道,那是哥哥的脉术气流,那股气流已经隐隐约约的可以成为实体,这证明哥哥的脉术已经快要达到登峰造极的境界。哥哥出现在我的视野中,他像是一位战神,全身上下透着一股*人的气势。在我看来,哥哥是全天下最好的男子,在我的眼中,哥哥依旧像他出征时一样好看。   就像很多年以前,哥哥离开他的脉兽兽,依旧踏着雪花,哥哥朝我走来,我抹掉挂在脸颊上的泪水,迎着哥哥奔跑过去,在哥哥揽我入怀的那一刻,小孩子模样的我变成了成年女子,我迎来了自己的一百岁,在哥哥的怀抱里。   雪花在我和哥哥的周围飘舞,我浅蓝色的长袍和哥哥漆黑色的战袍环绕在一起,形成美丽的裙摆。哥哥亲吻我的额头,我仿佛回到了几十年前,在哥哥刚刚成年的那一天。哥哥扣动他的左手食指,之前那些飘舞的雪花都幻化成了闪着蓝光的冰晶蝴蝶,我伸手托住一只,透过蓝色的冰晶,我看到哥哥在冲我微笑,那笑容还是如同最初一样的干净、好看。我的意识逐渐地模糊,在我昏迷之前的最后一刻,我听到哥哥说:“格格,你是这世上最好看的女子。” 正文 第四章:一百年前(3)   我醒来的时候,躺在父皇的寒冰床上,我闻到一股奇异的花香,顿时倍感幸福。我看到父皇和母后,在父皇和母后的身后还有婆婆和大祭司图日桑木。父皇和母后冲我笑,但是,在母后的脸上,我发现了泪迹,父皇的眼睛也红肿的厉害,而婆婆和大祭司图日桑木则是耷拉着脑袋,试图掩饰他们心中的难过。   我四处的打量,但我还是没有看到哥哥的身影。我问母亲哥哥去了哪里,我问父皇哥哥为什么不在,我问婆婆,我问大祭司,但是,他们没有一个人回答我。我看到母后的眼角流出泪水,一时,在我的身体的某处很疼很疼。   我挣脱开父皇和母后的阻拦,我大喊着哥哥,我跑到哥哥的宫殿,我跑到哥哥的书房,我跑到脉石林中,我跑到我与哥哥经常去的每一个地方。我问每一位脉术师,问每一位祭司,问王城中每一位王族贵人,问每一位子民百姓,我像是疯掉了一样,但是,依旧没有人告诉我哥哥为什么不见了,哥哥究竟去了哪里。   我登上王城中最高的城楼,在我的泪花中,透过飘雪的天空,我看到广袤的松林奇迹般的开满了淡黄色的松花,在松花的上方有不知名的蓝色小鸟嬉戏,那股让人感到幸福的奇异香气便来自于松花。松花固然美丽,但是,我要的是我的哥哥,我只要我的哥哥,我不要这传说中的松花。   我蜷缩在城楼之上,雪花将我冰冻成了泪人。我依然能听到哥哥对我说的那句“格格,你是这世上最好看的女子”。但是,我不知道,在我失去意识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最疼爱我的哥哥为什么在我的世界里消失的无影无踪?   父皇说,他擦去脸颊上的泪水,我不知道父皇也会哭泣,这么坚强的男子也会流眼泪!我第一次看到眼泪从父皇的眼眶中流出来。父皇告诉我,他说哥哥死去了。我不停的摇头,仿佛泪水也止住,我怎么会相信呢!我怎么能够接受这样的说法!我的哥哥死去了!?哥哥怎么会死!!真是好笑!!!父皇,父皇他一定是在骗我!哥哥怎么会死!哥哥怎么舍得留下他的妹妹孤零零的一个人。就在他们凯旋而归的时候,哥哥还亲吻了我的额头,哥哥说我是这世上最好看的女子。父皇,父皇他给我开了最不好笑的玩笑!   我虚弱的躺在床上,父皇、母后、婆婆、大祭司他们都在,大祭司图日桑木嗓音嘶哑的告诉我说,之前,在他们凯旋而归的时候,我看到的那个哥哥,只是哥哥在临死前幻化出的自己,哥哥为了不让我难过,为了给我留下一个念想,哥哥为我幻化出了一个永久的梦境。那天,我只是走进了哥哥用脉术幻化出的梦境之中,因为哥哥的脉术强大,所以他幻化出来的梦境可以接近真实。   我使劲的摇头,我不相信他们告诉的是事实,我从来就不相信哥哥会离我而去,那怕是死亡,这是我唯一否定他们的信念。但是,多么坚固的信念在真实面前也是苍白无力的,当父皇的掌中出现那个装载着哥哥梦境的蓝色水晶球体的时候,当我再次走进哥哥为我幻化出的那个梦境的时候,原来,我等来的哥哥的凯旋只是一场虚幻。   哥哥死在了暗统魔国妖王暗夜的黑魔法之下,暗夜幻化出的长剑刺穿了哥哥的胸膛。父皇说,哥哥若不是为了救他,哥哥就不会死,其实,哥哥是可以回来的。   我看着父皇,看着母后,看着婆婆和大祭司,我看着他们的眼神,他们的眼神是不会撒谎的。大祭司说,未来的王,自从您走进您哥哥为您制造的梦境起,您便拥有了您哥哥的脉术,现在,您成为了王国中最伟大的脉术师,这次暗统魔国灭亡,整个北方大陆将属于我们的王国,我未来的王,您将成为最伟大的领袖。    我试着将冰水抛向空中,在空中将冰水幻化成水雾,当水雾碰上油纸窗的时候再将水雾凝华成好看的冰凌。我感知着自己体内强大的脉术,这是之前的我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的,因为我是一个没有脉术的孩子。我知道,在我们的世界里,无论是暗统魔国的黑魔法,还是其他王国的幻术、魄术,以及我们王国的脉术,这些法术,要想在人与人之间传承,是要以死亡为代价的。也就是说,只有一个人死去,他的法术才能传承到另外一个人的身上,即使这样,被传承者在这个过程中生存下来的希望也只有一半,所以,很少有人会选择这种方法传承、继承法术。大祭司说,这也是我在哥哥的梦境中昏迷过去的原因。   我蜷缩在床上,任由泪水打湿脸颊,我不要什么松花,我不要什么脉术,我什么都不要,我要的只是我的哥哥。但我却无能为力,我只能默默地哭泣。没有人能体会我的痛苦,那是如同死掉一样的难过。   在父皇凯旋后的第二年,他和母后便离开了王国,当大祭司图日桑木端着一个沉重古朴的石盒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他说:“我伟大的王,这是您父皇和母后离开的时候留下的,您的父皇让我诉你,他说,当您开始怀疑一切的时候,请您打开它。”说完,大祭司还不忘重复一遍:“我的王,请您记得,在您开始怀疑一切的时候,请您打开这个石盒。”   我问大祭司父皇和母后去到了那里,大祭司只是一味的摇头,他说:“我伟大的王,玄冰龙椅在等着您,请您做好准备。”大祭司将石盒交到我的手中,在他转身将要离开的时候,他对我说了一句和婆婆说过的同样的话:我伟大的王,命运的星轨已经转动,请您耐心的等待。   之前,我以为婆婆的话是说给母后听的,但是现在看来,婆婆是说给我的,但是,我还是不知道这句话究竟意味着什么,我只是知道,自此以后,我将永远的孤独下去,一百年,一千年。。。。。。一生孤独。   我想我的哥哥。  正文 第五章:现在   我站在王城最高的城楼之上,掌心托住那片闪耀着蓝光的雪花,再有一个时辰,我将年满二百岁。哥哥离开以后,我孤独了一百年,我是一个孤独的王,我的子民注定不会相信,他们高高在上,神圣不可侵犯的王总是在飘雪的夜晚,在最最安静的那一刻,泪流满面。   我思念那些和哥哥在一起的日子,我唯一的寄托便是哥哥最后为我留下的梦境。在我无法忍受对哥哥想念的时候,我会进到哥哥的梦境之中——那个还是小孩子模样的我在被哥哥揽入怀抱的时候,突然变成成年的模样,哥哥带着我在飘雪中飞舞,我与哥哥摆出美轮美奂的舞姿,缤纷的水晶蝴蝶绕在我和哥哥的周围,我们追逐着蝴蝶起舞,在我被幸福包围的那一刻,哥哥亲吻我的额头,我听见哥哥对我说:格格,你是这世上最好看的女子。我多么的想永远的待在哥哥的梦境里,与哥哥共舞,看哥哥微笑的模样,但是,哥哥的梦境太短,短到我都来不及仔细的感受哥哥带给我的温暖。   我活在哥哥的梦境里,度过自己百年的孤独。   婆婆走到我的跟前,我扑倒在婆婆的肩膀上,我的眼泪不争气的流下来。婆婆,没有人知道她的年龄,她的生命仿佛久远到能够贯穿整个北方大陆的历史,她更像是一位时间老人,无所不知。在所有人的记忆里,婆婆头发全白,眼窝深陷而透露着睿智,婆婆身形佝偻,靠着一支漆黑色木杖才能勉强走动,婆婆从来不穿脉术长袍,因为婆婆和从前的我一样,她的体内没有脉术,她总是裹着一件带有斗篷黑衣。   我把所有的心事讲给婆婆听,只有在婆婆的面前,我才能摆脱王的束缚,做回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在婆婆面前,我才能流下泪水,哭泣的不成样子,而婆婆她总是看着我哭泣而泪流。我问婆婆,我是不是要永远的孤独下去,我的哥哥是不是永远不会回来了,我对婆婆说,我要我的哥哥,我只要我的哥哥。婆婆会抹去我脸上的泪水,对我说,我伟大的王,您真是一个傻孩子。   婆婆说:“格儿,该回王宫,所有人都在等待。”   我离开婆婆的肩膀,擦去眼角的泪水,我是王国的王,至高无上。   我坐在高高的玄冰龙椅上,宫殿的下方,是王国中最优秀的族人。他们有的是脉术师,有的是祭司,有的是药师,有的是幻术师,有的是魄术师,甚至有黑巫师和战士,他们来至北方大陆统一后的各个部落,他们都属于白素王国,他们都是我的子民,他们的法术,在他们的部落中都是屈指可数的。   婆婆靠到我的耳边小声告诉我,他们不是每个人都对王国虔诚。   我看着宫殿下方的子民,他们都是来为他们的王贺寿的。自从父皇统一北方大陆以后,北方大陆上的子民都臣服于我们白素王国,父皇和母后离开之后,我便成为了这片大陆上最高的王。他们都是为我而来。   虽然我们白素国在名义上统一了北方大陆,但是那些被暗统魔国打败但是没有灭亡的国家渐渐地恢复了势力,另外还有一些强大的外族部落,他们不甘心被我们白素国统治,大祭司曾告诉我,我们的国家正处在岌岌可危的边缘,那些强大的部落都对最高的王权虎视眈眈。   我不在乎什么王权,我不在乎有没有人对我虔诚朝拜,我只是在乎我的哥哥,如果可以,我会抛弃现在的一切,只为换回我的哥哥。   但是,我从父皇那里接过王位,我是北方大陆的王,我有责任维护这片大陆上的安宁与和平,我必须为我的子民扫除战乱和痛苦。一百年前,暗统魔国带来的血腥、杀戮、死亡就是最好的证明,为了权力、土地和野心而起的战争,都注定给子民带来杀戮和灾难。我不愿做王,做王太孤独,若是有一位德才兼备的能者,我甘心让出我的王位,让他为子民造福。但是,若是找不到这样的人,我只有凭借自己的能力为北方大陆换得长久的和平与安宁。至于那些怀揣着野心的人,我会用自己强大的脉术,使他心甘情愿的臣服。 正文 第六章:臣服   婆婆告诉我:“王,该回王宫了,所有人都在等待。”   我离开婆婆的肩膀,抹去眼角的泪水,我是王国的王,王是至高无上的,王不可以流眼泪。   .   我坐在高高的玄冰龙椅之上,婆婆和大祭司站在我的身旁,宫殿的下方,是来至北方大陆统一后的各个部族最优秀的法师和战士。他们都归属于白素王国,他们都是我的子民,他们都是为祝贺他们的王二百岁生日而来。   我看到,在宫殿下方堆满珍宝,这是前来祝贺的子民为我带来的礼物。   南方盛产花茶,南方的部族带来“品茗”,用“品茗”泡酒喝,据说能够在短时间内提升一个人的法术;东方,是海上部族,很久以前,我曾见到东方的友国为父皇送来“参”,父皇说,一只生长几万年之久的“参”可以使一个人的寿命无限延长,而现在摆在宫殿下的礼物中,我看到了“参”;西方,那里的部族生活在雪山之中,我曾在书中得知一种叫做“雪莲”的花,相传“雪莲”生长在严寒的高山之巅,一千年成株,一千年育花,一千年绽放,“雪莲”,是每位药师必争的奇药,有人说它甚至可以起死回生,在宫殿下方,那只雪莲花显得格外耀眼;而我们北方,婆婆告诉我说,我们最为珍贵的是松花,我问婆婆为什么是松花,婆婆说,因为松花只为最伟大的感情绽放。   我看着宫殿下琳琅满目的礼物,除去南方、东方和西方最珍贵的礼物外,还有用整块寒玉精心雕琢而成的精美常青树,有用紫金融造的玲珑宝塔,有用最细腻的纱绸织出的华美长袍……只是,我坐在高高的龙椅上,对于这些足以使世人惊叹的罕有珍宝,它们在我的眼中,甚至抵不上哥哥的一个微笑。   我注视站在宫殿之上的每一个子民,通过对他们的法术气流感知,我知道,他们绝对是王国里各个部族中最出类拔萃的法师和战士,他们中有脉术师,有魄术师,有幻术师,有魔法师甚至有巫术法师和死亡战士。他们的脸上大多都是面无表情却又有所期待,好似在等着看一场好戏一般。   大祭司凑到我的耳边小声告诉我,他们不是每个人都对王国忠诚,他们中法术强大者并非心甘情愿服从他们的王。   记得大祭司在之前就告诉我,我们的王国正处在岌岌可危的边缘,因为那些曾毁于暗统魔法下却未消亡的王国渐渐地恢复了势力,另外还有一些强大的外族部落,他们不甘心被我们白素国统治,太多法术强大者都对最高的王权虎视眈眈。   王权!?我真的在乎王权吗!?在这世界之上,我只是在乎一个人而已!   但是,我从父皇那里继承王位,记得我继承王位的那天,父皇显得十分的苍老,他紧握住我的手对我说:“格儿,你的责任是维护北方大陆上的安宁与和平。驱走黑暗与杀戮,驱走血腥与死亡,使得战乱永不发生,让子民永乐。若是你真的做到这些,你会是北方大陆历来最伟大的王,这也会是北方大陆上每一位子民的福祉。”   我不愿做王,做王太孤独,但是我从父皇那里继承来的不只是王位,我继承来的还有一份沉重的责任。   我会证明给所有心有不诚的人看,我足以配得上做他们的王。 正文 第七章:北方大陆最强大的法术   大祭司图日桑木招待了所有前来的子民,用最美味的食品款待他们,用最甜美的酒为他们接风洗尘。   在酒过三巡之后,我看到一个身穿白袍的男子离开自己的席位站到宫殿的中间,男子抬头望向高高在上的我,我看清男子冷峻的面容。   男子拥有红色的长发,长发直垂到他的腰际;男子的肌肤很白,像是白玉雕琢一般,看不出一色的血色;男子的瞳孔泛着红光,流露出一丝的邪气;男子眉心若隐若现的红线告诉我,他是一位幻术师,而且,他的幻术很强。   婆婆凑到我的耳边轻声告诉我,这名男子是南方蛮族族长的长子——廖银。   廖银站在宫殿的中间,他左手放在胸前,微微屈身,用他们蛮族的方式给我行礼。廖银说:“王,我是南方蛮族族长廖谷的长子,你可以叫我廖银,听闻王的法术强大,身为南方蛮族的幻术师,我想向王领教。”廖银在说话的时候,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漠然而冷峻,他的目光与我的目光相交,平静如水。   廖银的话惹来宫殿中所有人的喧哗,有的人让我教训狂傲的廖银,有的人在等着看我如何出丑,而更多的人则是在逢场作戏。   我示意婆婆翻转身后的沙漏,在时间一点点流逝的时候,我与廖银静止在时间与空间的交界处,一切的事物和声音全部消失。当沙漏刚好停止的那一刻,廖银的身子一颤,无力的退后一步,他的嘴角有血迹渗出。廖银摊开双手,双膝跪地,以我们白素国的礼仪虔诚的为我行了一个等身的长礼。廖银说:“我伟大的王,我是南方蛮族族长廖谷的长子,我叫廖银,此生,我将效忠于您。”廖银的表情变得柔和,格外虔诚。   在之前,当廖银被我带进我所幻化出来的虚境的时候,他就注定要败给我,尽管我幻化出的虚境是没有边界的雾林,而他们南方部族所擅长的元素是“木”。廖银他太狂傲,我是用他自己的幻术战胜的他。   我同廖银站在雾林的顶端,虚幻的烟雾在我们的周身环绕,仿佛虚无缥缈的云海。廖银同时翻动左手和右手,一时间,无数合抱之粗的树木拔地而起,廖银利用树木制造出了可怕的“幻影阵”,第一次出手,廖银便用了最厉害的招数,他想把我困在他的幻影矩阵之中,他想以最快的方式结束战斗。   无数粗大的树木在我的周围飞速旋转,我所能存在的空间随着树木旋转的速度的加快在逐渐缩小,与此同时,无数的绿叶如同锋利的尖刀直刺我的心脏而来,而廖银,他站在“幻影阵”的上方注视着我的一举一动。在无数的绿叶尖刀快要接近我身体的时候,我扣动自己的右手小指,瞬间,所有飞向我的绿叶尖刀静止在距我仅有咫尺的距离,我再次扣动右手小指,所有的绿叶尖刀霎时连成一片,转换形成一道坚固的护盾,护盾格挡住紧接而来的由廖银幻化出的冰针的攻击。冰针碰在护盾上,两者纷纷碎落。廖银伸出左手,在胸前画了一个x,紧接着,我周围的树木以更快的速度旋转起来,而且,我所处的空间,已经缩小到了极限。我看到廖银嘴角上扬,露出邪气的笑,他以为他可以战败我,他过于自信和狂傲。我再次扣动手指,掌心向上,做出一个托的动作,下一刻,在廖银还没有反应过来的空当,他已经被自己制造出的“幻影阵”困在了里面,而我,我站在“幻影阵”的上方,看着廖银的一举一动,我们的位置转换了,这是廖银决不可想到的。   廖银收回双手,紧跟着,“幻影阵”也一同消失。   我望着对我虔诚朝拜的廖银,我说:“廖银,其实你的幻术并不比我的脉术弱多少,你所制造出的‘幻影阵’并不是我所能破解的,我之所以能战胜你,是因为我的脉术可以使空间转换,你是败在自己的幻术之下。”最后,我对廖银说:“廖银,你是北方大陆上我见过的最好的幻术师。” 正文 第八章:北方大陆最强大的法术(2)   第二个出现在我面前的是水蝶,婆婆告诉我,水蝶是东方夷族的族长,她们的法术是魄术,她们所擅长的元素是“水”,而水蝶,她自小便是一个对魄术很有天分的女孩。婆婆接着告诉我,东方的夷族和我们有着最近的血缘,他们同样流淌着蓝色的血液。   水蝶站在宫殿的正中间,她一席深蓝色的裙摆铺地,白色的头发直垂到腰际。水蝶是一个眉清目秀的女子,她拥有小女孩的模样,在她的周身,环绕着一圈极淡的蓝色光晕,我知道,那是她的强大的魄术气流,就像我当年在哥哥的周身见到的蓝色气流一样。而在水蝶的左手掌中,轻轻地托住一个晶莹的蓝色水晶球,我竟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小孩子模样的女子竟然可以把自己的脉术气流实体化。   水蝶将自己托住蓝色水晶球的左手伸到身后,她对我微微的鞠躬,水蝶说:“王,我来自东方夷族,我的名字叫水蝶,我想请教王的脉术。”水蝶的声音天真无邪。   水蝶说完将她左手中的蓝色水晶球抛向空中,蓝色的水晶球在空中旋转开来,紧接着,水蝶翻开右掌,在她的右掌中出现一团燃烧的火焰。我知道,水蝶是想用自己的魄术使水火相容,因为在哥哥成年的时候,哥哥就是凭借着水火相容的脉术才得到了象征最高段位的脉术长袍,成为最强大的脉术师。要知道,能凭借自己的法术使水火相容的法术师都是最了不起的法术师。   水蝶操纵水晶球和火团使它们缓缓靠近,最终,水球将火团吞噬,在水球的中间,火团依旧燃烧。宫殿中的其他人见水蝶能如此轻松地将水火相溶,他们有的开始欢呼雀跃起来,大祭司也是为这个小孩子模样的女子感到惊讶,而我,我在水蝶的身上,突然的就看到了当年在脉石林中哥哥的模样。我以为,只有哥哥的脉术才能将水火相容,但是,我没有想到,东方的魄术也可以这样做,而且,水蝶做来比起哥哥还要轻松。   在大家以为水蝶就要收手的时候,没想到水蝶却将双手紧靠在一起,在水蝶的周身,那圈淡蓝色的魄术气流瞬间放大,我看到在水蝶的额头上沁出了汗迹,水蝶的魄术已经发挥到了极限。当我的视线移回到水晶球的时候,我看到,原本的水晶球被水蝶的魄术幻化成了蓝色透明的冰球,而在蓝色冰球的内部,那团火焰依旧在燃烧。我望着水蝶,我第一次为眼前这个小孩子模样的女子感到不可思议,为水蝶。   宫殿里的人一下子沸腾了,大祭司一直在摇头,他嘴里说这种魄术恐怕已然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当年哥哥所能达到的也只是将火团困在水球中燃烧,能将火团外的水球幻化成冰球的人,在北方的大陆上,恐怕也只有那些隐居在深山中的强者能够做得到,可是,眼前这个小孩子模样的夷族女子却能够达到这个境界,真是不可思议!   我看到水蝶脸上显露出天真却又诡异的笑,她在看我,看我凭借什么才能够战胜她!   我将目光移向婆婆,婆婆冲我点头。我轻轻地扣动双手的食指,在我的左手掌和右手掌中分别出现了蓝色的水球和艳红的火焰,我先将火焰抛向空中,紧接着,我左手呈上托的姿势,蓝色的水球缓缓地靠近火焰,被火焰吞噬。我看到水蝶和众人诧异的眼光,因为,在法术的世界里,只要法术足够强大,水吞噬火是可行的,但是,火吞噬水则是无论如何也行不通的,这违反了法术典籍。   我不顾旁人诧异的眼光,轻轻地翻转左手掌向下,接着,一片片泛着蓝光的六棱雪花从艳红的火焰中飘落而下,这是多么美丽的景象,从火焰中飘落出来的六棱雪花,这足以媲美世上所有的美景。   宫殿里的人看着眼前的这一幕都是张大了嘴巴,他们惊呆了,就连大祭司图日桑木也激动的说不出话来,他在一味的摇头。这完全违反法术典籍的脉术,是在场的所有人在此之前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   我扣动左手的无名指,与此同时扣动右手的中指,火焰被分成两股,接着,雪花消失,形成一团水雾,水雾缓缓的向着一团火焰聚拢,水雾幻化成原本的蓝色水晶球将火焰吞噬,紧接着,蓝色水晶球被幻化成蓝色的冰球,在冰球的内部,火焰燃烧,而另一团火焰,靠向冰球,将冰球完全吞噬。火焰,冰球,火焰,大祭司激动的说不清话语,这样的脉术,在所有的法术里都是最完美无缺的,这样的脉术,在整个法术世界里,是从未出现过的。   水蝶摊开双手,跪倒在宫殿之上,用白素国的礼仪为我行等身长礼,水蝶说:“王,水蝶愿与您同在,夷族愿与您同在。”我对水蝶点头,看着水蝶,我仿佛看到了还是小孩子模样的自己,我躲在哥哥的怀抱里,哥哥亲吻我的额头。   .   我以为西方的部族也会有人出来挑战我的法术,但是没有,好似一种期待落空。   在众人离开的时候,我看到一名身穿绛红色长袍的男子在走出宫殿的时候停顿了一下,紧接着,我看到漫天的飘雪骤然静止,眼前的一切变成空白,当我重新能够看清事物的时候,红衣男子已经不见了踪影,而我的掌心却多出了一片晶莹的雪花,雪花中映出红衣男子之前的背影。   婆婆告诉我,那个身穿绛红色长袍的男子是西方彤族大长老的儿子——风音。西方彤族,他们的法术是最神秘的巫术,他们所擅长的元素是“风”,“风”元素赋予他们的族人无与伦比的速度,这种速度与生俱来。因为速度的优势,彤族中强大的巫师可以使自己瞬间转移,而瞬移的速度是任何人的眼力所觉察不到的,所以,彤族人在与人战斗的时候,他们的对手是不可能看到他们的存在的。婆婆继续说,曾有一种传说,是说西方彤族中最强大的巫师可以静止时间,任意穿越时间和空间,现在看来,这并不是空穴来风,或许,这会是真的。   我问婆婆,我能够战胜风音吗!我的话没有丝毫的力量。   婆婆没有直接的告诉我,她只是说,曾有一种传说,是说西方【彤族】中最强大的巫师可以静止时间,任意穿越时间和空间。这在之前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但是,风音的出现证明这种说法并不是空穴来风,这会是真的。   我看着手掌中那片晶莹的雪花,回味之前出现的那片时间空白,我想我知道了婆婆要告知我的答案。其实,风音放在我手掌中的这片雪花已经说明了一切,我冲婆婆点头,将手中的雪花攥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