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章 梦碎 沉闷的仲夏,窗外雷雨交加,间或出现的虬龙闪电,怒吼着划破了黑暗的夜空。 屋内的气氛压抑而沉重,间或传出几声男人厚重的喘息和女子不堪忍受的呻吟,浓重的麝香味让整个房间都充斥着一股淫靡的气息。 又一道闪电划过,照映在屋内那张洁白的大床上。 男子强壮精瘦的后背如同大山一般,死死压在女子皎白细弱的胴体上,纤细的四肢也被狠狠压制着,没有丝毫挣扎的余地,如同天鹅一般的颈子,绝望地向上仰起,巴掌大的小脸上,漆黑的瞳孔绝望得深不见底。 “额……” “嗯……”一声沉重的低吼之后,楚怀风一脸舒服地从霍歌体内退出,随意拍了拍霍歌麻木绝望的小脸,讽刺道,“别装出一副圣女的模样,又不是第一次被我上,你不是也挺舒服的吗?” 霍歌眼神依旧空茫,仿若根本没听到楚怀风的话似的,如同一个破败的娃娃,动也不动地保持着楚怀风退出之后的姿势,静静地躺在床上。 “自己起来收拾一下,要是让我爸看到,你知道后果。” 如同夜色下的恶魔,懒洋洋的说完,浴室的门被打开,楚怀风走了进去。 躺在床上的霍歌的手指,轻轻地抽搐了一下。 多少次了? 这样的痛苦与折磨,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霍歌的瞳孔慢慢扩散,最开始的时候,明明,不是这样的…… 最开始的时候,她还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姑娘,整天包围在爸爸妈妈的呵护下,背着小书包和小伙伴们一起愉快地去学校。 然后,猝不及防地,父亲就陡然得病去世了,家里的顶梁柱倒了,如同倒掉一块的塔罗塔,母亲也很快垮了下去。 小小的她当时还不是很懂,直到初中以后,在家庭表那一栏写填家庭情况时,别人都是填写父母双亲,她,却是单亲。 过早的失去父亲让霍歌从最初的天真烂漫变得内敛而敏感,虽然她依旧是妈妈眼光的乖孩子,老师眼中的三好学生,然而,心,却过早地变得沉重了。 再然后,母亲,也没了。 十六岁生日的前一天,母亲便在医院的病床上,一个人,撒手人寰了。 而她,由于课业,晚到了一步,连母亲最后一面也没能见到。 在母亲安详的遗体前,她连哭都哭不出来。 一个人料理完母亲的后事,她本以为,她的一生,或许也就这样结束了,她甚至想过打开家中的煤气,追随父母而去。 然而,希望,却有那么突兀地不期而至了。 楚叔叔,爸爸妈妈年轻时的好友,在几经辗转得到了自己的消息,特地赶来,将自己接到了他们家中,当作他的亲生女儿一般,捧在手心上。 而那时候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他,俨然是一道划破黑暗夜空的曙光。 楚怀风,楚叔叔的独子,和自己一样,很早就失去了母亲。 然而,他,和自己却是不一样的。 他英俊、聪敏、温柔、礼貌,像是从童话书中走出的贵公子,一举一动都让她羞涩而心动。 于是,从十六岁开始,楚哥哥便成了她生活中最温暖的依靠,一起上学,一起回家,一起学习,一起逛街。 那一刻,她多么希望,这样的日子,能够走到天荒地老。 然而,所有的梦,都碎在她十八岁的生日上。 第一卷 第二章 重生 撕裂的身体被重重地、一下一下毫不怜惜地粗暴对待,撇开了往日的斯文温和,楚怀风如同露出了獠牙的恶魔,在她十八岁生日的当晚,在宾客在楼下嬉笑唱歌的夜晚,打开她房间的门,粗暴地撕开了她所有的衣物,在她耳边呢喃着她自以为是的假象,狠狠地强暴了她。 “你真以为你是我妹妹呢?蠢货~” “你不过是个贱人生下来的小贱人,小狐狸精,天生就该挨操,怎么?痛?不痛怎么是第一次呢?” “恨吗?哈哈,要恨就恨你那无耻淫荡的母亲吧,都是她,勾引父亲,让母亲得不到父亲的关爱,疯狂自杀身亡的,你知道吗?我亲眼看着,我母亲死在我面前的……” “狐狸精生下来的孩子果然不一样,连下面都比一般的女人紧致淫荡……” “记住了,这是我送你的十八岁生日礼物,恭喜你,成了一个真真正正的女人……” “咔嚓” “咔嚓” …… “如果你告诉爸爸,我不介意将你跟男人上完床之后的艳照发出去供所有人玩赏哦~” “对了,以后随叫随到,你的身子,以后,也是我的……” …… 然后,所有的童话,都在那一刻轰然揭开了虚伪的假面,露出了内里残忍而无情的真实。 她,也成了他口中的玩物、泄欲的对象。 想要时,哪怕她在上课,也必须在十分钟之内出现在他面前,在床上、客厅、车上,甚至野外,供他发泄侮辱。 今年,她已经20岁了。 然而,仿若已经看到了黑暗绝望的一生终点,霍歌的心,已经老了。 …… 天蒙蒙亮,霍歌再次被身下一阵麻木的剧痛唤醒,发泄完的楚怀风一句话也没有,接了一个情人抱怨的电话,便穿上衣裳关门走了。 许久过去。 霍歌挣扎着从床上爬了起来,几乎是爬着到了浴室,面无表情地搓洗着自己再也洗不干净的皮肤,被楚怀风建来欣赏奸淫之乐的落地镜上,一个全身青紫的女子机械而僵硬地揉搓着。 从落地窗吹来的风吹散了室内淫靡的气息,楚叔叔此时怕还在公司开会,楚怀风,应该已经和他数不清的小情人调情去了。 微微低头一笑,霍歌轻轻闭上了疲惫的双目。 好累啊~ 什么时候,才能解脱呢? 一阵风吹过,精美的落地窗帘被掀起一角,昏暗的室内突地一亮,被擦得发光的地板上,竟冷冷地反射出一滩刺目的鲜红,且一圈一圈地向四周荡开涟漪,越来越大 …… “砰”地一声钝响,华东街某个偏僻的角落,一个手提公务包的年轻精干的女子毫无预兆的被路边驶出的一辆大奔撞飞出去,重重地砸在路边的广告墙上之后,柔软的躯体被墙下七七八八还未收拾的钢筋戳穿。 戛然而止的大奔内,经太阳反射,一道淡蓝色的袖口在阳光下闪烁着泠然的光芒。 …… “啊……”从一种莫名的虚弱和眩晕中醒来,霍歌一睁眼,觉得眼前的景物都是飘忽的。 此时,就听到身边一个厚重而关切的声音急切道:“醒了,醒了,小歌醒了,快叫医生,小歌醒了,医生,医生!” 霍歌的意识慢慢恢复过来。 小歌? 适才,发生了什么事。 闭上眼睛,让自己的思路变得清晰,霍歌心头忽然一跳。 不对,她是死了的。 被车撞、钢筋破体,这种伤,怎么可能还活得下来! 刚刚那人唤得小歌又是谁? “真是奇迹,失血到那种程度竟然还没事,小姑娘真是幸运,就是以后别轻生了,不就是学业太重了嘛,现在的年轻人啊~”是一个中年医生的声音,霍歌慢慢地又睁开了眼。 然后,眼前的医生,确实是在对自己说话,而站在自己眼前的任何一人,她,一个也不认识。 刚想开口询问,霍歌只觉得自己脑袋一翁,而后一系列残破而尖锐的记忆夹杂着绝望重重地扑面而来。 霍歌…… 第一卷 第三章 再见 霍歌?许言的头猛地开始抽疼,不属于她的记忆大量极速地涌入脑海,崩溃、绝望、痛苦…… “爸爸,妈妈,等等小歌~” “告诉你,你这辈子,就只配给我泄欲!” “贱人要什么自尊!” “痛吗?你痛我才开心!叫啊!” …… “你要是敢告诉我爸,我也不介意,只要你愿意让大家一起玩赏你的裸照、你的身体!” “啊!” 许言脸色苍白且扭曲,仿佛承受着重压的水塔,濒临崩溃、决堤。 楚天德面色也刷一下白了,慌忙大声拉着旁边的医生大喊:“小歌!你怎么样!医生,你不是说没事吗?医生!” “别碰我。” 许言捂着头冷冷地命令道,随即突然反应过来,这不符合霍歌懦弱的性子。垂下眸子,不动声色地打量了周围人,果然,他们脸上或多或少都带着疑惑,更多的是惊讶。 “我没事的,只是小事,就不要麻烦医生了吧……”许言放低了声音,往声音里加入柔弱的无助。这种演技对于从小就在家族竞争中摸爬滚打成长起来的许言来说,不值一提。 果然,周围人表情松懈下来。身边的中年男人也带着后怕,温和地斥责道:“这怎么会是小事!叔叔还以为……”声音竟是慢慢低下去。 许言转头看着身边脸上布满疲惫与悔恨的男人,有份记忆在向她传递——这是楚怀风的父亲,也是霍歌母亲去世后将霍歌接到身边,当作亲生女儿照顾的楚叔叔。 许言伸出手抚上他的肩膀去,轻声道:“叔叔对不起,小歌不是故意的,不过,我真的没事了。” 男人抬起头看着这个失而复得的女孩儿,心中的亏欠感愈积愈多。 他曾想,如果连冉冉的女儿也都失去了,那么他与冉冉之间的唯一联系,也断了。自己没能留住冉冉,再失去了歌儿,他日他入了地府,怕是也无颜得见冉冉。 “以后不要这么傻,不过是考试不过,有什么大不了,我的歌儿就是不去上课,也是天底下最聪明的孩子!” 楚天德的柔声安慰让许言心头一跳,什么考试不过,霍歌明明是被强暴后不堪忍受自杀,不动声色地扯了扯衣服的一角,一眼之下,许言的瞳孔瞬间一缩。 这是什么体质,霍歌身上那些因粗暴对待而留下的伤痕如今竟然只剩下浅浅的印子! “爸,小歌怎么样了?” 温润的声音在许言身侧响起,许言心头一跳,带着不服从自己灵魂的反射,这个身体立刻产生了一种极大的恐惧。 “没事了,没事了,医生说小歌醒过来就好了,只是失血过多,要住院观察一段时间才能回家。”楚天德刚听完医生的检查报告,楚怀风就来了。 猛地抬头,四目相对,楚怀风嘴角噙着一丝捉摸不透的笑意,眼角微挑,以俯视的角度盯着她,眼里的暗潮涌动,透着抹浓浓的冷意与讥笑。 心头狂跳,许言控制不住地低下头,掩盖住自己眼中不同于霍歌的情绪,他,就是逼死霍歌的罪魁祸首了吧。 “爸,你也守了一天了,换我来照顾小歌吧,小歌与我亲近,正好我可以劝劝她。”楚怀风轻柔地将手覆在许言头顶,近乎爱意地摩挲着。 许言全身一僵,随即感到自己全身的鸡皮疙瘩全立了起来! “这……”霍父犹豫着。 “放心吧,爸,你在这里小歌才不自在呢,小歌,你说对不对啊?”温柔得近乎宠溺的声音,楚怀风笑得一脸人畜无害。 第一卷 第四章 结婚 “哈哈,好吧,是爸太不识趣了,小歌,不要再担心了,学业上有什么问题你问怀风就好,叔叔晚点再来看你。” 看着儿子对小歌的温柔与贴心,有那么一下,楚天德脑中一跳,心里冒起了一个特别的想法。 人群渐渐散去,楚怀风依然是笑着,在病房门口将霍父送走。 看着霍父逐渐走远,眼神暗沉下来,楚怀风转身走进病房,不徐不疾地反手锁上门。 瞳孔微缩,许言平静地看着楚怀风越来越逼近自己,浑身透着暴戾,跟刚才那个彬彬有礼、温润如玉的男人完全不一样。 这才是真正的楚怀风,或者,面对霍歌时的楚怀风! 邪恶、残暴! “这么做都死不成,是不是特别痛苦?”楚怀风将脸凑近许言,温热的呼吸轻轻地拂过许言的脸,慢慢道“不愧是婊子下的杂种,命大。” 许言放在被子下的手一下子握了起来,眼神也迸出了丝丝凉意,猛地低下头,她不能,现在的情况,她不能就这么暴露她的身份。 她,不能被发现。 然而,楚怀风却丝毫没有给她一丝后退的余地,猛地抓住许言的头发往后扯,让不属于她的的脸完完全全展露在他面前。 “听着,就算你活过来又怎样,你的那些东西还在我手里,你依然只是个供人泄欲的玩意儿……”楚怀风嘴唇在许言苍白的脸上滑动,近似恋人般地耳语,吐出来的字眼却让人忍不住想要犯呕。 许言不发一言,沉默的态度让楚怀风心头的戾气更盛,那日,当他再次回到房间,看见床边如同破碎的洋娃娃一样,睁着眼满目绝望的霍歌,有那么一刻,连心都不跳了。 没有自己的允许,她竟然敢私自去死! 他还没有玩够呢,她欠自己的也还没有还完,她有什么资格说离开! 心头怒意四起,楚怀风暗暗加大了抓她头发的力度 终于逼出了许言的一声闷哼。 “你还不如去死呢……”楚怀风压低声音,满足地看着手下脸色越来越难看的女人如恶魔呢喃道,“只要你还活着,就别想逃……” 许言闭上眼,使劲按奈住自己反手一巴掌打翻这个男人的冲动! 她不能失去这次重生的机会,她现在已经不再怀疑重生这种事情的真实性。她要做的就是利用这具躯体,重返原来自己的家族,查出杀害她自己的人。 她的死,绝对不是意外! 她回国不过半年,不会有什么仇家,再加上,她当日是去找林政的,行踪若非亲密之人,绝不会查到。 最让她怀疑的是,那辆撞了自己的车,来得太过狠绝! 完全不是那种发现前面有人时,紧急刹车或慌乱的状态。 那辆车的目标,就是撞死自己! 到底,到底是谁? 想要置自己于死地! …… “叔叔……你……你说什么?”许言怔怔地看着坐在对面的男人。 “小歌,叔叔想来想去,还是觉得,找个信得过的人来照顾你比较放心,叔叔现在年纪也大了,不能照顾你一辈子,日后若是有个好歹,至少有人能陪在你的身边。”楚天德端着茶坐在家中沙发上,缓缓用指腹抚摸着杯沿,平日慈爱的脸上满是严肃。 第一卷 第五章 我愿意 “可是,也不用和楚……哥哥啊。”许言努力压制住胸口翻滚的反感和怒意,尽量柔和地说道。 和那个人渣结婚,还不如和头猪呢! “怀风迟早都要接手我的公司,你们又一起长大,婚后生活也不会有什么变化,还可以互相照应,小歌不是以前还说要嫁个你楚哥哥吗?”楚天德轻抿了口茶,茶有些凉了。 “可是我……” “爸,小歌不愿意就算了吧,毕竟这可是她的终身大事……”坐在一旁的楚怀风温柔而无奈地接过话头,偏偏脸上却是一脸掩饰不住的遗憾和受伤。 楚天德闻言,将茶盏搁回桌,转头瞥了一眼楚怀风。 “难道怀风不愿意?” “我只是觉得小歌有权利选择她的伴侣。”楚怀风依旧微笑着,却表现的有些无奈和可惜。 “不,这件事,我来决定。怀风和小歌自小一起长大,做事又比较稳重,小歌交给他我也放心。”楚天德沉下了声音,挡住身边管家要拿回茶盏重沏茶的动作。 “叔叔……”许言使劲想着拒绝的措辞,莫说她不是霍歌本人,却要代替她和一个她不爱也不爱她的男人结婚,就算她想结婚,也绝不能是这种人渣,也不是现在! 然而,拒绝的话还没有说出,许言便看见了楚怀风投过来的视线,像是捕食者看向猎物的眼神。 这是威胁? 许言心一紧,刚刚张开的嘴唇又缓缓合上。低下头,十指紧紧地捏了起来,霍歌还有裸照在他手里,她现在还不能轻举妄动。 该死,人渣! 心头暴怒却无可奈何,许言最终还是在两方压力下,沉默地应允。 不过结婚而已,又不是要她的命,她就不信她国际法、经济学双学位硕士,会斗不过这个只会下半身思考的混蛋、人渣! 霍父见此满意地点点头,将茶盏交给管家,让他重新沏一盏。 “不过,你们的婚礼,一定要大办,我要让全市人民都知道,不仅我的儿子缺媳妇了,我天底下最可爱的小歌,也风风光光地嫁人了,让所有女孩儿都羡慕,好不好?小歌!”仿若 是自己结婚似的,楚天德十分激动。 许言的脸色却一下子愈发难看了,忍了半响,才一副为难的模样道:“叔叔,我和楚……哥哥的婚礼我不想让太多人知道……” “嗯?为什么?”女孩子不都喜欢嫁人的时候风风光光吗?小歌虽然不是他亲生的,但他一直把她当亲生女儿对待的。 “不是,叔叔,小歌还在上学,我……我不想同学都知道……他们都没结婚……我……”许言故意说得语无伦次,霍歌如今才大二,她完全可以利用她还未完成学业当借口,跟人渣结婚也就算了,还要昭告天下,她嫁给了一个人渣? 万一是他以后风花雪月,小三找到学校来,她还要不要活了? “这……”楚天德沉吟了一下,点点头道,“是叔叔考虑不周了,那就简单地在家里先办一场,等你大学毕业了,叔叔再给你好好大办一场,好不好?” “嗯,谢谢叔叔。”许言一副乖巧地模样应道,心中却道,毕业,毕业还在不在这都是个问题! “怀风觉得怎么样?” “小歌愿意就好。”轻笑着看着那个规规矩矩坐在对面沙发的女子,楚怀风的眼中满是残忍和期待。 第一卷 第六章 结婚了 楚天德走出去之后,霍歌才如释重负般的松了一口气。 “怎样?你还是逃不过我的手掌心吧。”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霍歌身子一僵,转头看了过去,楚怀风正一脸玩味般的看着自己。 霍歌刚要躲闪就被楚怀风勾住了下巴,“你还想跑到哪去?你不过是个供我泄欲的玩具罢了,没有我的允许你还想逃到哪去?” 楚怀风说完双手突然发力,一把将霍歌推倒在沙发上。 “你给我听好了,你的命是我的,我要你生你就得生,我要你死,你才能死。”楚怀风突然松手,站在一旁看着脸憋得通红大声咳嗽的霍歌。 霍歌捂着喉咙大口大口的喘息着,这个楚怀风还真是敢下死手,再这样下去,自己以后的日子恐怕会很难过了。 看着霍歌隐忍的表情,楚怀风轻声一笑,转身走出了房门。 霍歌紧紧的握住了拳头,这还真是刚出狼窝又入虎口啊。 至于结婚的事情,虽说是权宜之计,可是,似乎也不是那么容易摆脱啊…… 楚怀风那个畜生…… 自己一定要挺过去,她不甘心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那场车祸,绝对是有预谋的! 在家中休息了几日,霍歌的身体也慢慢康复,但由于楚怀风一直出现在自己眼前,不由地让自己有些心惊胆战,好容易休息好了,霍歌热切盼望离开这里,赶紧上学。 若记忆没错的话,霍歌现在还在读大二,现在,已经到了大三开学的时间了。 …… “小歌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想回学校看看,再过几天就开始上课了。”霍歌乖巧的说道。 要论演技,为了收集证据曾经受过专业训练的霍歌,自信并不亚于任何人。 “也好。”楚天德看了刚回来的楚怀风顿了一下继续说道,“那既然这样,不如你们两个现在就去把证给办了吧。” “啊?这……我和楚……楚哥哥?现在?”霍歌因为惊讶有些语无伦次。 要不要这么着急?这是怕自己跑了还是怎么着? 难道自己说错了什么话吗? “怀风,你回来的正好,你正好现在也没事,和小歌去把证领了,你觉得怎么样?”楚天德见霍歌有些犹疑,只当她是害羞不好意思,笑眯眯地转头看向了楚怀风那边。 “只要小歌愿意,我自然是求之不得。” 最后四个字,楚怀风是看着霍歌,一字一句吐出来的,听得霍歌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看样子,事情并不在自己的预料范围之内啊~ 霍歌默默的叹了一口气,以后的事情她还还真再要好好计划一番了。 她本以为,结婚这事,还能再拖上一段时间呢。 结果,和一个陌生人结婚也就罢了,对方还是个视自己为仇人的渣渣,她上辈子到底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啊? 垂下了眼睑,霍歌用长发遮盖住脸上的情绪,点点头,蚊蝇般道:“我……我愿意……” 随后仿若不能忍受似的,抬脚走了出去。 她要静静。 不想,霍歌才舒了一口气,楚怀风就不慌不忙地跟了出去,“怎么?这么迫不及待啊想嫁给我啊!” 温热的气息吐在霍歌的耳边,霍歌的身子立马一僵,下意识地想要躲开,却被楚怀风一把抓住了肩膀。 如铁钳般的力道让霍歌不禁吃痛地皱眉,楚怀风却勾唇笑了。 狠狠的深吸了几口气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霍歌眼神忽然一转,忍痛抬眼轻笑道: “怎么?这难道不是你想的,将我永远囚禁在身边,一辈子折磨我?” 没想到一向柔弱的霍歌忽然说出这般直接的话,楚怀风有些失神,霍歌趁机挣扎着脱离了他魔爪的控制,走到了前面。 …… 两个人来到了民政局,事情办的出奇的顺利。 眼尖的工作人员一眼就认出来了面前的这位是DS集团的少爷,早就听闻过他在商场上的杀伐手段,今天一见,没想到不仅年轻,还这般俊朗,他身边的女人也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能嫁给这样的男人,真是让人嫉妒羡慕恨啊! 既然是他楚怀风要办的事,自然有人给他办的利利索索的。一切繁杂的程序都省略掉了,直接下证。 过了还不到半个小时,就一切处理妥当了。 两个人刚要离开的时候,楚怀风的电话响了起来。 “喂?怀风,你在哪里呢?你不是说今天要陪我过生日吗?怎么还不来啊~” 楚怀风拿着电话,抬眼看了看一旁垂着脑袋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霍歌,勾唇轻笑,邪魅道:“急什么,我这不是正在给宝贝买你的生日礼物吗?怎么?不喜欢吗?” “讨厌啦!” …… 第一卷 第七章 侮辱 真是奸夫淫妇,证才到手就当着妻子的面和别的女人调情,这种男人,还真是渣到底了。 霍歌暗自撇撇嘴,满眼的不屑,不过,正好,眼不见心不烦,走了最好,省的跟他待在一起还要受他的言语侮辱。 没有一句多的解释,出了民政局,楚怀风开车就走,完全理会被扔在门口的霍歌,不过她也不在意,抬手找了一辆车,找了一家最近的网吧进去。 霍歌的死亡也不过是一周前的事情,当时她在医院无法查询,但不过过了一周,只要肯查,肯定会有相关的新闻报道的,死个人可不是一件随随便便的小事。 只是,翻遍了当天的新闻和专栏,除了寥寥几笔带过,什么都没有,没有照片,没有视频,所有的线索和证据,仿若一夜之间被谁抹去了似的。 恨恨地锤了一下桌子,声音太大,身侧一个打游戏正好的哥们顿时不满地转头瞪了她一眼,霍歌一噎,随即默默转过头,长长地吸了一口气,感觉跟吞了个石头似的,沉甸甸。 她现在所在的城市,离她出事的城市和地方,实在不是一个可以很容易跨越的距离啊~ 交了钱离开网吧,霍歌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想看一下时间,结果一打开手机,就发现有六个楚怀风的未接来电,脸色一变,顿觉大事不好。 霍歌连忙拨了回去,然而,电话里却不断传来重复的“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霍歌有些慌乱地皱眉,以楚怀风的个性,这下可要倒霉了。 匆忙赶回楚家,一进门,霍歌就看见楚怀风悠闲的坐在自己的房间的电脑前,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霍歌吸了口气,却依旧压抑不住这具身子下意识的恐惧,忍不住微微发抖起来。 进来之前她就看过了,楚天德的车子不在,而只要楚天德不在,那这个家都是他楚怀风的世界。 楚怀风看见霍歌哆哆嗦嗦的样子轻轻一笑,慢悠悠地站了起来。 “怎么,胆肥了?是不是觉得结了婚我就不敢动你了?连我的电话都不接!” 边说边朝霍歌身边走去。 他每往前走一步,霍歌就往后退几步,很快,霍歌就被逼到了墙角。 “我……我没有听到。”霍歌看着一点点逼近的楚怀风,心里又是恐惧又是反感,忍不住一把推开了他。 楚怀风没有想到她竟然敢推开自己,眼眸一沉,挑眉勾唇道“看来,你又忘了之前的教训。” 说罢,不慌不忙地解掉自己脖子上的领带,邪恶的眼神也一遍一遍地扫过霍歌的全身。 被他眼神里的欲望所惊,霍歌惊恐问道“你……你要干什么?” 楚怀风看了霍歌一眼,眼神愈发邪魅,用鼻子哼了一声,邪恶道“我要干什么?霍歌,我没有听错吧,你在这装什么圣母。我要干什么,你还不知道吗?” 话音未落,楚怀风就走了过来,粗暴地朝门口跑去的霍歌抱起,狠狠一把仍在床上。 眼前瞬间闪过霍歌脑中残留的记忆,心中的恐惧愈盛,霍歌胡乱地挣扎起来。 禽兽!人渣!混蛋!他就是这样对待霍歌的吗?他还要这样对待自己吗? 轻而易举地将霍歌慌乱挣扎的四肢压下,楚怀风满脸的不屑与邪气。 “装什么?又不是第一次被我上,早上不是还很期待吗?” 侮辱的语言让霍歌心头大怒,狠狠地朝楚怀风瞪去,没想到,却被楚怀风一个耳光甩了过去。 “敢用这样的眼神看我?看样子,你还真是不想活了!” 说完,再不看霍歌的任何反应,抬手狠狠地撕掉了霍歌身上的衣服,没有任何前戏,挺身长驱直入。 “啊……”霍歌全身一僵,痛苦地颤抖起来。 楚怀风却愈加使劲地撞击起来,一下一下,仿若是一根打进身子里的贴楔似的。 “叫啊,继续叫啊。你越叫我便越高兴!” 楚怀风不怀好意的笑了笑,抬手握住眼前两团柔软,使劲。 全身一抖,看着自己身上如同恶魔一样的楚怀风,霍歌紧紧的咬着自己的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一丁点声音来。 “恩?怎么不叫了?我让你叫!” 楚怀风一边说着,一边加大了力度。 “啊——”不堪重负,霍歌忍不住发出了一声低哑的惨叫,但很快她又忍了回去,嘴里只发出呜呜的声音。 畜生! 第一卷 第八章 计划 两行清泪从她的眼角滑落。霍歌啊霍歌,你究竟是造了什么孽啊。先是被车撞,重生了之后也没有什么好下场,老天啊,如果你真的有眼的话,那就睁开看看吧。 “叫啊,叫阿,你不是很喜欢我这样吗?” 楚怀风拎起床上几近昏厥的霍歌,将她翻了个身,如同狗趴一样,从后面狠狠刺入,随即使劲地耸动起来。 霍歌此时却已经满身冷汗,止不住虚弱地颤抖起来,看起来分外可怜。 楚怀风下意识地顿了一下,但随即却更加粗重地撞了起来,一时之间,整个房间都充斥着淫靡而冰冷的肉体撞击之声。 她才不可怜,就像她母亲一样,都是只会装可怜的狐狸精,小贱人,若不是他们,母亲怎么会被父亲冷落,又怎么会一个人在家中发疯至死,更不会从不关怀自己这个亲生儿子! 都是她们,都是她们的错,她不可怜,她是活该,是她欠自己的,她就该替她的母亲还债! 他有些近乎疯狂的折磨着霍歌。 不知道又过了过久。 一声闷哼,楚怀风终于停止了活塞运动,从霍歌残破的身体中退出。 闭着眼睛,仿若已经昏过去一般,霍歌动也不动地趴在那里。 楚怀风的眼神愈发暗沉,轻轻一笑,半伏在霍歌耳边,轻笑道: “果然还是你上起来最爽……小贱人。” 说完,便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霍歌慢慢地睁开眼,十指也忍不住掐进手里。 总有一天,她会将这个人渣亲手送进监狱里! …… 霍歌回学校的时候,距离正式开学已经过去了将近一周,好在第一周并没有多少课,她又是以“生病”为理由,倒也没受到多少责备。 只是,上完第一天的课放学时,看到同学都三五成群地往食堂或者宿舍走,霍歌才忽然意识到。 霍歌她是走读生。 微微眯眼,想到家中住着一个随时可能“人品爆发”的人渣,霍歌细细思索了一番,改变了自己打算直接回家的脚步,转而朝老师办公室而去。 “你要办理住校?”霍歌的班主任是一个叫做刘作的笑眯眯的半秃顶的男老师,也是学校少有的知道霍歌和楚天德关系的人,因而,自霍歌进校以来,一直对霍歌照顾有加。 在霍歌的印象中,刘作是个细心而正直的老师,虽然知道霍歌的身份,但也并不是一味地谄媚,反而更多地是一视同仁地对待,这也让霍歌对这个老师一直心存感激。 只是,霍歌当初走读也是楚天德怕学校的生活不好,委屈了霍歌,如今霍歌却忽然要求住校…… “楚董知道吗?”刘作试探性地问道,万一是霍歌和楚董闹别扭,故意不回家,那他岂不是…… 一眼看穿了刘作的担心,霍歌笑笑解释道:“楚叔叔前几天在出差,所以还不知道,我今晚回去就说,”顿了顿,霍歌补充道,“刘老师你也知道,今年的课业比较紧,我们美术生还要出去写生,老是呆在家中,我怕不能和同学一起讨论,所以,我想申请住校,并没有什么别的原因,希望老师批准。” 一行话说得有理有据,又条理清晰,刘作想了半天也找不到一丝反驳之言,半响,才回了句:“那我和楚董先通个电话如何?” 霍歌想了想,点点头,道:“我来打吧,正好把这事直接说了。” 说完,也不等刘作回答,打开手机便拨通了电话。 此时楚天德刚好出差到家,一回家就接到霍歌的电话,自然是十分高兴的事,只是,在霍歌一番话下来,脸色却没有之前好看了,然而,虽如此,却没有完全拒绝。 “你可以向学校先申请下来,具体的事宜我们回来再谈,好不好?” 霍歌想了想,也对,就算她刻意回避楚怀风,但住读这种事,确实不是她一个人可以做主的,点头应允,霍歌又把电话递给刘作,具体事宜,还是让楚天德沟通比较好。 果然,没过两分钟,刘作便把电话递给了自己,同时给自己开了一张住校申请单,填好之后,告诉她,明日若是与楚董谈妥,即可立刻入住。 满意地笑了笑,霍歌礼貌地向刘作道谢离开。 而直到霍歌走后,捏着住校申请单的刘作才愣愣地反应过来:一向羞涩内敛的霍歌怎么今日变得如此大胆善言,说服自己连他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 第一卷 第九章 舍友 计划小小推进了一步的霍歌此刻也不由地露出重生以来第一个会心的微笑,虽然目前摆在她眼前的困难一重有一重,但是,只要前进,总会有突破的一天。 到家的时候,霍歌惊喜地得知,楚怀风近日因为一个项目,要去外省出差,三天都不在家,心头悬着的巨石陡然落下,霍歌身心皆轻松不少,面对楚天德时,也自在了许多。 只是,对于她一周七天都呆在学校的行为,楚天德死活都不肯答应,霍歌无法,只好许诺说,只要周六日没课,则回家中住,才让楚天德满意。 第二日的时候,管家早已将霍歌所需要的衣物等收拾完毕,整整齐齐地码在后车厢中,由楚天德亲自送过去。 刚开始,霍歌死活不愿意,说自己一个人也不可以,结果楚天德一副失望叹息的模样,直说自己这辈子都没体验过送女儿上学的感受,霍歌无奈,只好同意。 结果,到了学校,楚天德就做出了一件让霍歌大跌眼镜的事情,他堂堂一个大企业的总裁,竟然和民工一样,将车开到宿舍楼下之后,脱下西装外套,袖子一挽,就把箱子抗在了肩上,一副要扛着箱子爬上去的模样。 还好霍歌反应得快,拖着箱子的把手,死活拽了下来,无奈道:“叔叔,有电梯……” 楚天德顿时尴尬地停下脚步,摸着脑袋讪笑不已。 “那啥,叔叔好久没来过学校了,还以为学校和我们那时候一样呢……” 霍歌也懂事地应了声,随即想到,不对啊~ “那楚怀……哥哥呢?”霍歌表示,对着这个让她牙酸的称呼,她真得有些无奈。 “切……”楚天德一副老小孩儿的模样撇撇嘴,“那小子从小到大,啥事都不让我插手,家长会我都没参加过一次。” 霍歌:呵呵,那难怪你看不出你儿子隐藏在内里的人渣性格。 女生宿舍,男子不得随意入内。 楚天德将霍歌送上电梯之后,只好眼巴巴地目送她离开,那眼神,像是生离死别一般,让霍歌十分无奈。 由于是休息时间,霍歌到达宿舍的时候,刚好宿舍的人都在,因为这间宿舍是一个混合宿舍,除了自己班上的两个女生,还有一个中文系和一个广播电视新闻系的女生,也因此宿舍六张床铺并没有住满,自己才有机会插进来。 快速地扫过未来的舍友一眼,凭借自己多年的经验,霍歌大致对四人的性格有了了解。 班上的那两名同学还好,一块上过课,霍歌脑中也有淡淡的印象,是两个单纯可爱的小姑娘,家境都不错,但可能正因为此,平日说话做事都有些大大咧咧、不经大脑,被寝室的人排挤,搬到了这间都是“特殊情况”的富家宿舍。 另外两人,中文系的叫做周语,是个温柔但有些冷冽的冰美人,自己刚进来打招呼时,还笑着应了,至于另外一人,则是完全视她为无物,无论她说什么,都跟没听到似的,自顾自地涂抹着口红。 有了大致的了解之后,霍歌稍微松了口气,看样子,以后的宿舍,只要互不打扰,便可相安无事。 见霍歌还有些“愣神”的样子,班里的两个女生立刻热情地迎了上来,帮霍歌收拾了一个堆满杂物的床铺,并边笑边解释道:“不好意思,老师通知得匆忙,还没来得及收拾。” 霍歌立即“善解人意”地接话:“没关系,我搬得急,倒是麻烦你们了。” “哈哈,没事,以后大家就不仅是同班同学,还是一个宿舍的舍友了~”短发邱静的性格和她的名字完全不一样,大大咧咧像个男孩子,一边收拾一边新奇地吐槽她带来的东西太少。 霍歌无奈,其实,已经很多了,她本来只打算带一些换洗的衣物和梳洗用具就好,被子之类的,完全可以到了再买,哪里知道,楚天德死活觉得不够,在他的强烈要求下,才添加了一些据说自己喜欢,但她真得不喜欢的……毛绒玩具。 将那个白白的长耳朵、绿眼睛的兔子摆在床头,霍歌将楚父放在自己行李中的、家中厨师做得一些甜点取了出来,一人分了些许。 让霍歌有些吃惊的是,刚刚她说什么都不搭理她的口红妹子,此时看到吃得,立刻把脑袋扭了过来,一副你不给我吃我跟你翻脸的表情。 第一卷 第十章 逛街 霍歌眨了眨眼,试探性地将一盒点心递了过去,那女孩儿立即满意地点点头,接过去,然后,缓缓道:“我叫戎榕,以后叫我榕榕就好。” “撒?”霍歌一时以为自己听错了。 蓉蓉? 毛茸茸? 一见霍歌的表情就知道她也想歪了,含着叉子的傅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她就性戎,戎马一生的戎,只是这个姓太少见了,第一次听闻,都还以为她姓毛呢?哈哈哈……”霍歌还没有笑,傅月自己先把自己逗得笑倒在霍歌刚铺好的床上。 “哼……”似乎对于这种现象早已习惯,吃着点心的戎榕只是斜着眼睛看了一眼,一声轻哼,并没有生气。 霍歌于是乎也摇摇头笑了起来,为自己头一次看走眼而感叹。 看来,就算是律师出身,也并不见得能够一眼看到一个人表象之下的内在性格。 几人这般说说笑笑,很快便熟悉起来,没了最开始那层抗拒和陌生,霍歌也莫名地有些期待自己这重来一次的校园生活。 只是…… 眯着眼睛,霍歌思索,自己身亡那件事,从哪里开始调查比较好呢? 自由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如今已是霍歌住校的第四天,由于存有霍歌的记忆,再加上自己小时候也有过专业的绘画培训,每日的专业课对霍歌来说,倒也不是很难。 只是,一连四日,她匿名在网上发布一个意欲查处她死亡蛛丝马迹的帖子,却跟石沉大海一样,除了一些插科打诨、打发时间的,完全没有任何进展。 那么大的车祸,她发布的“说说最近你身边发生的最让你印象深刻的车祸现场”竟然没有一人发言。 奇了怪了。 就像有人刻意封锁了这个消息似的。 有些沮丧地趴在课桌上,直到下课的铃声响起,霍歌被坐在身边的傅月推了好几下,才从神游中清醒过来。 “想什么呢?不是约好今天下课去逛街吧?你不会想赖皮吧?”一副被我猜到了的表情,傅月大瞪着眼睛,满是惊恐地看着才反应过来的霍歌。 霍歌无奈,她还什么都没说呢,这丫头,是有被害妄想症吗? 轻轻拍了拍她毛茸茸的脑袋,霍歌晃了晃脑袋,甩掉脑中那些乱七八糟的事,轻舒了一口气,翻了个白眼道:“我什么时候说过不去?嗯?” 邱静此时也走了过来,帅气地将书包往背后一甩,一手捏住傅月肉呼呼的耳朵,邪邪地笑道:“美人,朕一日不在,你又到处拈花惹草了?” 霍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两个活宝~ 傅月“咿咿呀呀”地歪着脑袋,一手抓着邱静的手腕,一手使劲往后够,想要将自己的耳朵从邱静手中救出来。 结果邱静也跟着她的动作转圈,两人如同跳双人舞似的,原地打转,看着霍歌笑得直打跌。 那一瞬间,霍歌像是找到了另一个自己,没有繁重的课业、没有复杂的家族、没有勾心斗角的亲戚,不需要整日兢兢业业、努力思考,只是享受着这个年纪最该有的轻松、愉悦和青春,像个真正的孩子。 眯着眼睛,霍歌望了望远处温暖的日光,唇角勾起一抹干净的笑意。 “走吧。” 前方。 …… 女孩子在一起,总有说不完的话,霍歌虽然言语不多,却是很享受这难得的时光。 三人都是年轻稚嫩的脸庞,如花一般的年纪,再加上,三人容貌上佳,走在来来往往的路上,免不得吸引了不少人的关注。 轻轻笑了笑,霍歌跟着吐舌头叫热的傅月二人进入充满凉气的商场,找了处人少的甜品店坐下。 “呼,热死我了,这温度,也太高了吧,还怎么逛街啊?”苦着小脸,傅月边吐槽边跟小仓鼠似的,一耸一耸地吸着西瓜汁。 “这么热的天还不是你挑的?”邱静挑眉,抢过傅月手中的西瓜汁,飞快地撮撮吸了两口。 “啊?你不是有吗?你抢我的干什么?”张牙舞爪地扑过去,傅月大叫着一口咬在了邱静高举的手臂上。 “哎哟,”一声,邱静连忙撒手,把手中的西瓜汁送回到傅月面前,呲着牙无语道,“你是小狗啊,还咬人!” 傅月得意地一哼,抱紧自己手中的西瓜汁,亮出森森白牙:“你还土匪呢,抢我的东西,羞不羞啊?” “你……” 见两人又斗起来了,霍歌失笑地摇摇头,若不是知道邱静的性取向正常,她都忍不住怀疑,邱静是不是喜欢傅月。 估摸着两人还要闹一会儿,霍歌叼着吸管往周围看去,一个不留神,眼神扫到一处,整个人都僵在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