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关介绍 2月28日上架!   大家好。2月28日,《黑明王》上架了!届时至少会三十更。   然后从3月1日开始每日都是六更也就是12000字。   到时候如果大家还喜欢我的书,就请给我投鲜花吧!   多谢大家!   首订对作者非常重要,追看的读者朋友请大家到时候订阅吧!   我在此拜谢各位了! 正文 第一章 黑衣客死而复生 苦少年被弃狼野   黑夜里伸手不见五指,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   天地之间仿佛是一个整体,四周的一切好像沉浸在无边的黑暗中。   只有闪电劈出的一瞬间,才能给大地带来那一瞬间的光明。雷声四处轰鸣,大地也在颤抖。   就在金蛇划空的当口,照见了荒丘蔓草,断碣残碑。也照出了一幕恐怖的景象!   闪电在夜空中划过,照亮了四周的荒山野岭,只见四处都是断裂的墓碑。闪电忽明忽暗,四周原本黑漆漆阴森森的恐怖气氛,更增添了几分诡异。或许黑暗之中就隐藏着什么?!   一道道闪电照亮了乱石岗,四周到处都是残肢断臂,到处都有死人和碎尸。   这时候那边好像有几个人正在翻捡尸体。那些人中有道士,有僧人,也还可能有尼姑,可能还有点俗家的。   然后那边有七八个人,正围着一具血肉模糊的黑衣人的尸体。喋喋不休的谈论着什么。   “耳苍山,竟然变成屠场了......”   “这个大坏蛋总算是除掉了!”   “各大门派都付出了不少的代价,我估计没个一二十年,想恢复元气,困难啊!”   “那是应该的。谁叫这个家伙的功力太高了,反正能除掉他,真算我们不虚此行了!”   这时天上到处都在打着闪,晃的人们眼睛都睁不开。随后空中忽然下起倾盆的大雨。为避雨大家只得匆匆的跑离这个乱石岗。   天上四处都在打着闪电,诡异的事出现了。那具血肉模糊的尸体,慢慢的竟自己站了起来。   他停留了片刻,艰难的挪动自己的脚步,时而跌倒时而站起,慢慢的隐没在那片怪石乱林之中。   风越来越大,雨越下越大,上天故意安排这场暴雨冲刷这个血腥的场面。   ++++++++++++++++   跟往年的秋天一样,当下的深秋时节也是秋风瑟瑟,寒气袭人。   有一丝残阳斜照在马路上,显得是那样没有生气,悲戚。   枯黄的草原连接着远处的森林,而远处的森林又一直绵延到天际之边。   在草原和丛林之间,似乎有一座城堡,有点显眼。   这时候,有两匹快马卷起滚滚的黄沙从马路的那一头,飞驰而来。   “吁!!”“唏聿聿聿!”   随着一声吆喝,夹杂着战马的嘶吼,马被勒住了,马上面坐着两个武士模样的人,年纪估计在四十之间。   其中一人用马鞭冲着旁边的草丛之中一指说道:“老赵!老赵!等会!你看,那是个什么东西!”   老赵答道:“嗨!我说老陈咱管他是个什么东西呢?咱们还是赶紧赶路吧!”   那老陈摇摇头,直勾勾的盯着眼前草丛中的东西,边走边说道:“走,咱们过去瞧瞧看!”   老陈兀自走了过去,只看了一眼,立马就返回来了。再看老陈的连都有点绿了。显然是受了惊吓。   老赵的好奇心这时候也被勾起来了,问道:“唉!兄弟!怎么样?那边是什么东西?”   姓陈的冲着地上,狠狠地啐了一口唾沫,骂道:“啊呸!他娘的晦气!是具尸体!”   “啊!?死人?”   “难道还是活的不成?”   “唉!兄弟,那人长的什么模样?”   “一个差不多十来岁的小伙子,裹在草席里面。”   “多半是被人扔在这的。”   老赵一翻身从马上跳下来,走上前去说道:“我来看看吧!”   老陈接过缰绳,叹了口气说道道:“得了吧!这玩意尸体有啥好看的!”   老赵独自慢慢的走了过去,就见原来是一张破芦苇席子,里面裹着一个人,仅仅露出个头来。   老赵一看,就是一皱眉。随后也就脚欠,他用那个右脚把那个草席给一下挑开了。   老赵在往里一看不由得大吃了一惊。“啊!”   这声喊,可把一旁的老陈给吓了一跳。   老陈回过头就问:“唉!怎么回事?”   老赵仔细探着头往里面一看,这尸体浑身上下都是血迹,没有一个完好的地方。一看就知道遭到了毒打。绽开的皮肉之间,还在流淌这血水,一看这人就没死多长时间。   就见这个死者的年纪也就是个十六七岁的样子,虽然面貌十分的俊朗,可是眼神有点憔悴。“扑哧!”的一声,那具尸体的手脚抽动了好几下,随后竟然张开那丢了魂魄般的眼精,随即又闭了上。   老赵回过头冲着老陈就喊:“老陈!快来!这孩子还没死!”   老陈赶忙牵着马走了过来问道:“怎么?还没死?”   老赵点了点头说道:“嗯我看还有气,刚才这小子还动了几下!”   老陈摇摇头说道:“他就是不死,也差不多了!”   老赵冲着老陈一白眼说道:“你没听说吗?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那是给子孙积阴德的事!”   老赵刚要往前走,一把就被老陈给拦住了,就见老陈说道:“慢着!”   老赵没料到老陈竟然会拦住自己,瞪这老陈的手问道:“我说你想怎么样?”   老陈指着老赵的鼻子,就教训起来,说道:“我告诉你,你要是想做好事,你到别处去!你别跟这做!”   老赵一皱眉,就问:“你什么意思?”   老陈这时候就说:“老赵啊!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你就敢在这救人?”   “唉!这是......”   就见老赵的脸色腾的一下就绿了。   “这小子十有八九是被‘森罗堡’抛出来的,你也不想想,你算哪根葱?你惹得起吗?”   老赵的抬头遥遥一望那草原尽处的庄堡,变颜失色地道:“我们走!”   两人就像看到鬼一样,匆匆上马就跑了。   夕阳的颜色,变成了血红,西风更紧了。   那席子中的孩子,奋力的撑开眼皮,似乎他还不想死,对这世界还有几分留恋,干裂的口唇,不住的扇动,终于吐出了细的不能再细的声音:“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但,此刻,谁听到他绝望的呼喊?死神早已握紧了他,他只有一息尚存,夕阳马上就要落下了。虽说还有余晖,可他,贱如草中之虫,哪有人会念及他的生死。   “水……水……”   声音越来越弱,连他自己也听不到,眼皮重新合上。   夕阳散尽了最后的光晕,剩下了天边一丝丝的残红,草原重新笼起了幽冥之气。远远的,还传来了森然的狼嚎声。   野狼,那是他唯一的收尸者。   他又一次奋力抗争自己的宿命:“我……我不要死!”   然而这男孩就觉得身上开始不住的发冷,头脑也逐渐混乱,意识也开始涣散,他知道,时候到了,人生最终的一刻就要来了,小小年纪,便走到了生命的尽头。   除了心脏,躯体倒没什么痛苦、虽是寸骨寸伤,但全麻木了。   明天日出,此地会剩下几根骨头,也许连骨头也不剩,饿狼把他彻底地安葬,大自然可不会浪费什么东西。   迷朦之中,他感觉有东西靠近,他用力的把僵化了的眼皮睁开一条细缝,他看到有两个绿色的光点在接近自己,过了一会,又多加了一对。   虽说他的意识马上就丧失了,可是伴随着狼的接近,一种与生俱来的求生的本能,产生了作用,让他清醒了许多,然而这却让他面对死亡的时候更加的痛苦。   一声夺人心魄的嚎叫声响过,一个庞然大物,摸上身来。   “完了,一切就此结束了!”   他紧紧闭上眼。   两声惨嚎,似要撕裂夜空,紧接着是重物坠地的声音。耳轮中,就听一个苍劲有力的声音说道:“唉!可怜,是谁作的孽?”   是人声,我没死!这意念又产生了一种不可思议的力量,他再次睁开了眼,但看不清楚,视觉中只是一个黑影。苍劲的声音再起:“小子,你还能说话么?”   那少年努力振动嘴唇,但发不出声音。   他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大叫:“救救我,救救我,不要离我而去,我要活下去……”   他感觉有一双温暖的打手,在他身上的穴道处抚摸点按,指到之处,真是无比的舒服,逐渐僵冷的身子又恢复了之前的温暖,元气也逐渐的恢复了。   那男孩闭紧双眼,任由对方施为。   差不多一盏茶工夫,对方住了手。“孩子,试着说话?”   那男孩睁开眼,在微弱的天光下,隐约看出对方是个年逾花甲的老者,最为显眼的是,那双精光闪闪的眸子。   “啊!老人家多谢救命之恩!”   “唉,救得了救不了,目前来说尚未可知啊。”   “在下绝不会忘记老人家的救命之恩!”   “嗯?你想报恩?”   “啊,那是理所应当的,焉有知恩不报之理……”   “哈哈哈哈,这道像是句人话。不过老夫才不稀罕。”   说罢,那老者脚尖一点地,竟在凭空之中消失不见,连半句多说的话也没有。   男孩心中的苦涩唯有付之一笑,随即他把那瓶塞打开,往手心一倒,里面出来一种白色药末,闻了闻,什么味也没有,当下遵老人之嘱,倒了一半在嘴里,其余的,慢慢撒在伤处,但他是遍体鳞伤。几乎没有一寸好肉,只敷了前身手眼所及之处,便告罢了。   但这药末十分神效,只过了片刻工夫,痛楚就已经消失了十之八九。   那老伯救了自己,却不留名姓的离去,这真是件憾事。   远处,又传来了狼嚎之声,景雨激灵灵的打了一个冷颤,想起刚才险遭狼吻的凶险一幕。若非那位老人及时相救。此刻早已成了那恶狼的腹中每餐,若再有狼来,怎会再跑出一个老伯?况且,若被“森罗堡”中的人发现自己没死,那一准也是活不成了。   “走!远远地离开!”   他立即下定了决心,用力挣起身躯,但才站起一半,又跌坐了下来,不由得一声长叹:   “唉,难道我命中注定要身死在此地?”   他想起他那可怜的母亲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孩子,这就是命!要认命!”难道世间的事真的是被所谓“命运”主宰着吗?我们自己竟不能*纵自己的命运吗?   虽然他心中不信,但过往的经历已经明显的摆在眼前,两母子的命运的确是多舛,似乎世间所有的不幸,都全硬要加到他们母子身上。   想起娘,他就感觉胸口都被撕裂开一样,心口痛如刀绞一般,心在滴血!   他永远都不能忘记娘上吊而死的惨状,在别人眼里,她死得像一条狗。   “嘿,那小娘们死的可真可惜啊!”这是别人仅有的一句对死者的哀悼之词。   他依稀还能记得,他们母子二人投奔“森罗堡”之时,自己才六岁,起初是被当作上宾来对待的,但是突然有一天,就沦落到下人的地位了,十三年来,他不知娘到底流了多少眼泪。   为什么会寄居在“森罗堡”?   为什么会发生这一切?   他母亲从未告诉过他,甚至就连自己的身世也不太知道;因为怕母亲伤心,他问过几次之后,便不敢再问了。   八天前的一幕,又涌现在心头。   记得在那天晚上,刚干完了活,到娘的房中,只见娘穿戴整齐的坐在床边一双眼睛哭的又红又肿,他凭直觉就感到其中有些不对。   可是一问之下,娘亲只是说了一些,希望他早点离开此地,早日自立的话,听的他一头雾水。   最后这个男孩的娘,把他的爱子搂在怀里,一顿痛哭,说舍不得离开自己的二三子,对不起孩子他爹。   最后,这男孩的娘,就告诉他了一个很重要的事情,将来万一有一天出去了,要找一个叫云中子的人,只要找到这个云中子,那这男孩的所有身世之谜也就解开了。   当晚,他娘让他早点睡觉,又嘱咐了几句之后,就离开了。   可是没想到这就是他们娘俩的最后的谈话,以后永远都见不到了。   第二天一大早,他娘就被发现,早已上吊多时,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就这么没了。   ……   到昨天,就因为顶撞了总管几句,就被毒打成这副模样,还被抬出去扔在荒郊野外准备把他喂狼。   “我.....绝不能死!!”     正文 第二章 怪棺人欲残小景玉 冷月道寻仇战鬼藏   他再次对自己的命运进行反抗,他强忍住痛苦,咬紧了牙关,两手撑着地,这一次,好容易竟然站起身来,然后又极其艰难的挪动脚步,缓缓地往马路上走。   还好,在路边找到了一根粗树杈,他勉强能拿起来,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向前挪动。   这马路中央的男孩的身影,在夜光的照耀下,简直就像一只怪虫。   四周围漫天的星斗,除了狼的声音以外,没有半点别的声音。   景玉喃喃自语的说道:“娘亲!孩儿听您的话离开了,但终归有一天是要回来的,我一定要回来!”   到了天蒙蒙亮,他也不过才挪出了三四十余里地,人早已是精疲力尽了。   他低头一看,自己浑身血迹,衣服早已破碎的不成样子,这时候要是周围有人,乍的一看,必会吓死过去。   就在这个时候,景玉无意之中,看到远处,好像有些东西。仔细一看,发现原来不远处的林中,有一段似乎是灰色墙垣,心想,估计不是山里的农户,就是庙宇,先上前去问问,现在实在是有伤在身走不动了。   于是,景玉鼓起仅剩的一点力气,艰难的往茂林的深处走去。   好容易到了地方,发现眼前原来是一座破庙。景玉不由得精神一振,感到大喜,心想:出家人慈悲为怀,总比求一般人要强。   到了庙前不见有人影,一抬头正好看到上面的破烂的匾额上,写着“净业寺”,至于里面还有无香火,便不得而知了。   景玉坐在台阶上大口的喘了一阵,养了养精神,又恢复了些气力,才又起身进庙。   景玉身上的伤,由于得到那老伯的灵丹妙药,内服外用之后,已不感到疼痛,只是当下,极度的乏力,孱弱得手无缚鸡之力。   这景玉没修过真,只是个普通少年,体质自不能跟那些自幼修真的相提并论,但由于寄身“森罗堡”所以对修真界的东西,倒还是知道得不少。   那少年,起身走进寺里,观察起周围左右的情况,发现真的如同荒庙一般,院落里杂草横生,破砖败瓦遍地都是,不过这也倒是预料之中的,穿过前殿,再往前走,就是一个久未整修的院落,迎面,便是正殿了。   景玉一眼望去,正殿中香火袅袅然,这说明是有人了,于是心头大喜。   “什么人?”   从厢房之中,传出了喝问之声。景玉马上强打起精神回应道:“在下,在下是落难之人!”   “要饭?你找错门儿了!”   “在下不是要饭的!”   一道人影,陡然出现在侧厢的台阶处,约莫是一个六十岁上下的青衣老者,留着连鬓络腮的胡子,看起来既不像道士,也不像和尚,看上就跟凶神恶煞相似,景玉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但他现在也别无退路了,只得硬着头皮继续在这。   那老者远远打量了景玉几眼,一挥手道:“滚!”   景玉哭丧着脸道:“老人家您...您就行个方便!所谓四海之内皆兄弟嘛!”   “你想要什么?”   “小可只想求个暂时歇脚的地方,也……也想求点饭食充饥!”   “哼!........好吧!俗话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虽然你说你不是要饭的,可是你这一身打扮,咦……”   那老汉话音未落,直接就飘到景玉的身前,厉声问道:“小子!你混身是血,多半不是什么好来路吧?”   景玉苦苦一笑道:“这个......小人是遇到打劫的了……”   “放屁,劫道的没把你宰了,光毒打你一顿?真是新鲜……”   “在下说的句句属实。”   那青衣老汉身形一晃,景玉还没反应过来,自己的右手腕,就让人家给扣住了。   当时景玉就觉得浑身一麻,嘴里“哎哟”一声,撒了手中的树枝,就蹲了下去。   这时候,那青衣老汉撇着嘴笑了笑说道:“刚刚跟你开了个玩笑,其实我家主人看上你了!跟我走吧。”   景玉一听半天没反应过来,说道:“啊?您...家主人看上我?”   “少废话!我们主人看中了你,那是你的造化。”那老者说道。   景玉错愕的问道:“看...看中小人了?”   那青衣老者怪眼一翻说道:“你小子一付聪明相,怎么连话都不会听?不是说了收你作传人嘛!”   景玉登时就激动起来,对方不知是何等高人,但想必一定是功力其高的人,否则怎会闻声而不见人,那暗中发力使自己避过青衣老汉一击的,必定是他,只要修好真,便可追查自己的身世再回“森罗堡”……   青衣老者又道:“小子,你是福缘还真不浅,竟有这种造化,被他老人家看中。”   景玉有些手足无措地道:“那......那位老人家怎么称呼?”   “三天后你自然便知。”   “那......您老呢?”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也不要多问了,让老夫看看你的伤势如何了?”   说完,那青衣老汉走到景玉身边,翻开破碎的衣服,仔细的上上下下的察看了一番,随后又给景玉把了把脉。   那青衣老汉点了点头,说道:“内伤不大严重,外伤也基本上好了大半,你敷过药?”   “嗯!是。”   “好,你躺下,老夫为你疗伤!”   景玉感激的看了老头一眼,倒身躺在床榻之上,青衣老者先遍点他周身上下大小的穴道,随后又转身进入房间取了药物,遍涂伤口,随后又从药葫芦里倒出几粒丹药,送到他的口中,说道:“尽量先别动,要先静躺几日,保管之后你是复原如初。”   不出三日,皮满痂落,真的是完全复原,那青衣老者不知从那里弄来了一副衫裤,要景玉洗个澡后换上去。   等景玉洗完澡后,再换上这身新衣服,前后简直是判若两人。   这三天,景玉都是在厢房中度过。   到了第四天,用过早饭后,景玉就被突然带到大殿。   大殿之上情况大致如前,仍然是没有人影。   突然间,一个既苍老又略觉刺耳的声音,传入耳膜。   “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景玉!”   “多大了?”   “十七!”   “家世什么样?”   “呃,这个.......小人是个孤儿。”   “我老人家看你资质不错,想收你做个关门的弟子,你可愿意么?”   景玉这三天来没想别的事,竞相自己怎么被莫名其妙的给看上了,一听这话,当即就脱口应道:“小人非常愿意!”   “不过,入老夫的门有个规矩……”   “什么规矩?”   “四肢五官,你得先自残一样。”   景玉登时就如头上浇了一盆冰水一样,从头直凉到脚心,这等入门的规矩,看来对方必是邪魔外道之辈。   景玉依稀记得他娘生前一再教道自己,不可落入邪魔外道,言犹在耳,娘现在尸骨未寒,我就做出这种背叛母亲意思的事情,他老人家在九泉之下也不得安宁啊。想到这里,那景玉的脸上就流露出不愿的神情。   “怎么样?你可听到我老人家的话了?”   “是!在下听的清楚”   “你可愿意?”   “这个……就请恕在下违命了!”   “小子,你在仔细的想一想,如果你传承了老夫的衣钵,一定在普天之下难觅对手。怎么样?你再考虑考虑?”   景玉低着头硬着起头皮说道:“在下是......实在不想学了。”   “哼!”   这一声哼,景玉吓得腿一哆嗦。   “小子,这可由不得你!摆在你面前就两条路,一条路就是当我关门弟子,从此接掌我的衣钵传承,否则,那第二条路就只有死!”   这死字的尾音拖得很长,景玉打了一个哆嗦就觉得全身上下毛骨悚然,不答应是死,答应了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就是对父母的不孝,而且对方要自己的命,当然不费吹灰之力……   景玉全身上下都冒出冷汗,手脚发麻,脑内嗡嗡作响。   想不到三日之隔,又面临死的威胁!   “你想好了没有?”   景玉把心一横,说道:“请恕在下实在是无法答应!”   “那你是准备死了?”   “死”谁都怕,贪生怕死那是人的本性,景玉只是个十七岁的大的孩子,他能不怕死吗?他能对生死作果断的抉择吗?   “嘿嘿嘿嘿!”   那青衣老人从嘴里发出一长串令人毛骨悚然的狞笑!听的人脖子后面都直起鸡皮疙瘩。   景玉下意识地向后退了几步,他知道生死就在一念之间,对方如果是杀人不眨眼的魔王,真应了那句话,刚出龙潭,又如虎穴。   就在景玉进退两难的当口上,一阵阵冷笑声,从殿门内传出,那笑声冷得直让人起鸡皮疙瘩。   “什么人?”   青衣老者爆喝一声,转过身去。   景玉也跟着往那个方向看去,就见一个面如冰霜,毫无表情的中年道姑,手里擎着拂尘,屹立在殿门之外。   那青衣老者是面色全变,悚呼一声:“冷月道人!”   景玉兀自向后退了几步,他根本就不知道冷月道人是何许人也,但从青衣老者那份畏惧的神情看来,想必是相当了不起的前辈高人。   “冷月道人”把冰冷的目光,投在青衣老者的身上,冷冷地说道:“看你穿着身青衣又缺了一条胳膊,想必是‘鬼藏’的门下?”   那青衣老者极其惊惧地向后退了两步,发出颤颤巍巍的声音说道:“真....真人驾到!您...您有何贵干?”   “我是专程来降妖伏魔的!”   最后一个字刚一出口,拿着那拂尘冲着青衣老者的面门就是一挥,独眼老者当即就惨哼了一声,身子紧跟着就踉跄了几步“砰!”的一声然仰面栽倒,当时就七窍出血,四肢抽搐,慢慢的就不动了。   景玉看得是胆颤心惊,这是什么法术?凭空中一挥拂尘人就能死?这也太不可思议点了!   “冷月道人”径直进入殿中,直奔大殿中央那口上了黑漆的棺材而去,冷月说道:“鬼藏,久违了!”   景玉恍然大悟,难怪只闻声不见其人,原来人一直都在这口棺材之中,“鬼藏”,这名号简直是骇人听闻。   棺中传出了人语:“冷月道人你竟然还活着?”   “阁下难道感到意外?”   “一点点!”   “本尊正想向阁下打听几个人……”   “你一上门便毙了老夫的仆从,是想给我立下马威么?”   “哼哼,你愿意那样想也可以。”   “唉,道姑,您风采依旧啊!……”那鬼藏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句   道姑狠狠地瞪了那棺材一眼道:“少作题外文章!”   鬼藏继续阴阳怪气的说道:“哼!哼!你要向老夫打听谁?”   哪知道那道姑眼露杀气,把浮沉一摆问道:“哼!你另外七个兄弟现在在哪?”   “哈哈哈哈,你明知老夫不会说,又何必多此一问?”   “本尊谅你年事已高,修真不易,你如果说了的话,对你有好处!”   “他们都一大把年纪,论能为,都在我之上。我能干涉的了他们?”   冷月道人微微一哼,道:“看来尊驾是准备守口如瓶的了?”   鬼藏狂声一笑道:“啊!哈哈哈!那有何不可?”   “好好好!即使尊驾下不说,贫道也会自己去找!”   “那你就慢慢去找吧!”   “再请教阁下一句,金刚寺镇寺之宝‘紫焰莲华’落在谁手里?”   “无可奉告!”   “阁下当真是一问三不知?”   “我真的不知道,告诉你什么?”   冷月道人根本就不吃那套,鬼藏是个什么东西,他早就一清二楚,冷月道人这时候就觉得如果不给那鬼藏来点横的,他就不知道厉害,于是说道:“好吧!言尽于此吧,阁下就准备自卫吧。”   “嗯?你什么意思?”   “你何必明知故问呢?!当年那件事,阁下您也参与了对不对?这事难道就这么算了?这笔帐就可以不用算了?”   “哈哈哈哈,唉呀,想不到啊,想不到,好吧,既然如此,你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说罢,在那震耳的狞笑声中,黑漆棺木突然陡然离地而起,撞向“冷月道人”,“冷月道人”一侧身,用那拂尘一挥,拂尘上面的几缕毛扫到了棺木之上,就听见“咔嚓!”一声巨响,那棺材被震得斜飞了出去。   景玉哪见过这种场面,只觉得天昏地暗,头晕目眩,就好像真魂出窍一般,两腿也发软了,几乎站立不住。   就刚才那一击,从听声音上,就能分辨出来,那口棺材绝对是钢做的。要是木头做的,早就四散迸裂了。这口棺材是件法宝也未可知。   就在棺材被震斜飞的一刹那,一大股黑色的光点,自棺中中倾盆而下。   冷月道人急忙把拂尘挥舞起来,这时候就见四周全是黑色的光点,四周的墙壁,全都被打穿了。全都漏成筛子了。   就在冷月道人挥舞拂尘,抵挡之际,不料那狡诈的鬼藏,竟然趋着棺材飞了出去,落在了院中。“冷月道人”大喝一声:“那里逃?”虚影一晃,几乎不差先后地落在棺材前三米开外的地方。   这时候那棺材也不老实,毫无征兆的突然拔地而起,一股真气,随之就从棺材里发了出来,“冷月道人”干脆利落的用拂尘一甩,“咔”的一声巨响,两股尽力相撞,当时就在半空中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冲击波,横扫整个“净业寺”都震动起来,殿内积尘纷落,屋瓦碎了一地。   景玉站在那都看傻了,这辈子都没见过这种场面,站在那有点惊慌失措。   那棺材经这一震,又乖乖的跌落回地上,可是一接触地面,又陡然而起。   冷月道人,这时候就化作一道白影,也随之腾空而起。   这时候冷月道人的右手狠狠的冲那棺材拍了一掌。   就见半空中,好像打了一道闪电一样,轰的一声,那棺材就被冷月道人生生的给拍落了下来。可是当那口黑棺材刚一落地的时候,顿时黑色光点,就喷了出来,冲着冷月的身上就打了过去。   冷月只得拧身躲开。   借这个机会,黑棺材又腾空而起,呼啸着就从一排排的房屋上面飞走了。   那冷月道人一看黑棺材要跑,哪里肯放过,赶忙在后面就追。   二人就像两道闪电一样冲着远方就射了出去。   景玉这时候也惊魂稍定,心想:这时候如果再不走,一会可就晚了,如果待会鬼藏杀个回马枪,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当下景玉急匆匆的往殿外跑去,随后又向山门方向奔去,这时候他心中着实感激“冷月道人”这次对自己的帮助。   刚一出庙门,就见几个身着黑色紧身衣的武士,正在庙门前下马,每人胸前都佩了一个血色的新月标志。   景玉一看这标志吓得是魂不附体,来的赫然是“森罗堡”的武士。   当下景玉一缩身,掉头往回就跑,穿过正殿,后面是个荒废了的小院,野草有齐人那么高,三间屋舍,基本上都是半倒的,景玉当时突然灵机一动,转身往那房角的草丛中钻去。  正文 第三章 景玉栖身藏破庙 怪轿客硬逼拜师   不多时,前面传来了喧嚷之声,紧接着殿后也有人来了。两面夹击,就把这里给包围了。   景玉的一颗心“怦怦怦怦!”的乱跳着,要是被这些堡中武士发现自己,那是自寻死路啊。   两名武士,以剑挥草,直朝废屋这边搜索而来,其中一个,已经离景玉藏身之处越来越近了,景玉的心都快跳出来了,浑身上下汗流浃背,呼吸窘迫。   在草丛中景玉连大气都不敢出。   眼前正好有一个武士拎着剑,就在他头前几尺的地方扫过。   正巧这时候那个武士的同伴在远处冲着他吹了声口哨,这武士会意,赶紧就离开了景玉的附近。   景玉擦了擦头上的汗,这一关算是过去了。   就这么一会的功夫,景玉通身上下都被汗水沁湿了,虽说前前后后连一分钟的时间都没有,可是他就感觉跟过了好几天一样。   景玉猫在草丛之中,连大气都不敢出,直到日头往西转了,仔细听外面也没有什么动静了,这才小心翼翼地从草丛中钻出来。   从草丛中出来后,他往那正殿方向跑去,打算看看还有没有人。   结果向里面张望了一阵,一个人影也没有,但是那青衣服老头的尸体却没了。就这样景玉这小子也不敢大意,有藏了好一会,确实是发现一点动静都没有了,才悄悄的走到前院。   结果到了前院一看,院子当中有一堆新土,估计那青衣服老头是被他们埋在这了。   不过这却真的使景玉大感意外,森罗堡的人,无不是作恶多端,视生命如草芥,今天怎么也做起好事来了?   这时候景玉也不着急离开了,就怕自己一出去,就被对方撞到,那可就活不成了。   不过经过这一折腾,到现在还没有吃饭,肚子早已经咕噜咕噜直叫了,于是他就往侧厢房的厨房中跑去。   还真不错,一看灶台上还有两个馒头,虽然又凉又干,可是管他娘的呢。人饿到极点了,就是粪他也是香的。于是甩开腮帮子就胡乱吃了起来。有随手从旁边抓了一把盐洒在馒头上。   还别说,景玉就觉得这真是人间最美味的东西。   吃完了之后,景玉一个人坐在地上发起呆来。。   想想自己前途茫茫,未来还不知道怎么办,真觉得一股发自内心的无助感。   不知不觉的,黄昏已经来临,景玉暗自思度,自己现下身无分文,不如暂且在这里待上些时日,也比在外面风餐露宿四处乞讨要强的多。更何况这还有不少存粮,足够一个人吃上十天半个月,看样子估计那黑棺怪不会再回来了。   打定主意之后,这景玉的心也就如同吃了定心丸一样。   进到厨房对面的房间,景玉发现这里居然还有被褥,甭问,这定是那青衣老头睡觉的地方,他随手关好门窗,再用重物顶上,这才敢上床安睡。   入夜之后,四下里全是狼嚎之声,强劲如呼哨般的西北风,刮得破门破窗唧唧嘎嘎的怪响。   就好像整个庙宇都处于幽冥的鬼界之中一样。   前几宿景玉知道庙里有人,不光自己一个,所以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可是今天,独自一人,还真有些让人胆寒。   这一宿觉睡的,有好几次都惊醒,好容易捱到了天亮,这才安然的进入梦乡。   不过通过几天下来,景玉竟也慢慢的习惯了。   几天下来,景玉就发现这个庙里根本就没有香火,就是一个荒废的破庙。他不出庙,自然也就见不到人。   他一个人,生活在一个与世隔绝的天地之中。   这一天,差不多,他掐指一算,一个人在庙里已经住了十天了,眼看就没有粮食了,不由发起愁来,总不能饿死在这吧?真的就要在这里呆下去,恐怕也不是个事。   娘临死前曾经不住的叮嘱过要离开森罗堡之后能够自立,现在虽说总算是脱离那邪恶的地方了,可怎么自立呢?   他一个人坐在殿外的台阶上,望着天空中的骄阳,心里却却总有挥不尽的一片阴霾。   就在他茫然失神,魂不守舍之际,一个娇滴滴的声音,突然在他的耳边响起:“小兄弟,你早啊!”   景玉大惊失色的抬起头,就见一个差不多二十岁上下的红衣女子,俏生生站在身前,粉嘟嘟的腮白里透着红,似笑非笑,一双水汪汪的大眼,不断的在景玉脸上打转。   景玉赶忙站起身来,红着脸道:“这.......这庙……没香火!”   景玉偷眼用余光扫量了四周,就发现院子的正中央停着一顶红色小轿,两名彪形大汉,分立两旁,不觉又是一惊,这些人什么时候进来的,怎么我完全不知道?   红衣女子突然咯吱咯吱的一笑,斜抛了一个媚眼,说道:“小兄弟,你长得真俊!”   景玉心头一阵“怦怦”乱跳,红着脸尴尬的说道:“姑娘是进香的么?”   红衣女子向前挪了两步,媚眼生春,柳眉含笑,荡声荡气地问道:“小弟弟你不会是庙上的吧?”   景玉从没与陌生女子如此近的,面对面的说过话,脸上一阵阵的火辣辣,尤其那眼色,那笑容,在他全觉异样,他凭直觉感到这女子来路不正,当下谨慎起来说道:“啊!小人不是这庙上的。”   景玉在森罗堡上当下人当的习惯了,所以这个“小人”的称呼也离不开了。张口闭口都要说“小人”。   红衣女子掩口一笑,乐道:“呵呵,什么大人小人的,你来庙中没多久吧?”   “呃!差不多有……十来天了!”   红衣女子樱口一披,娇嗔道:“呵,你小小的年纪,还学会了阴阳怪气!”   景玉茫然道:“我......我说的都是真话!”   那红衣女子一皱眉头,接着问道:“那庙中主人呢?”   景玉心头一紧,心想:这事可不能抖出来,要不然麻烦就大了,没准这小妮子,就跟那个鬼藏有什么渊源,我可别再入了圈套。   当即景玉就一个劲的摇起头来:“不知道!”   “什么,你不知道!”   “啊,那个,我是暂时栖身这庙,来的时候这就是这样的,不过……看样子是有人住过。”   就见那红衣女子粉腮一变,一弹身进入殿中,“哦”了一声,又转了出来,迳奔轿前,低低说了几句,然后回身一招手,道:“小兄弟,你过来!”   景玉硬起头皮,忐忑地走了过去。   轿中发出一个十分悦耳的女人声音:“你叫什么名字?”   “景玉!”   “做什么的?”   “小人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儿。”   “你好象从没有修过真吧?”   “没有,一天也没有。”   “你怎会在这庙里?”   “四海漂泊之中,暂时找到的一个临时栖身之所。”   “你来时没见到什么吗?”   “没有!”   “这块土埋的是什么人?”   “不……不知道。”   停了片刻,轿中人的声音忽地变得声色俱厉起来,说道:“挖开来看!”   景玉的心头就是一颤,他以为对方要挖开来看,一时手足无措,他想,又碰上了邪门人物,较之那黑棺怪胎,真也毫不逊色。   就见两个彪形大汉,应声上前,扬掌便劈,土石崩飞中,尸首现天,一股尸臭,扑鼻而至,简直是令人作呕。   红衣女子用香帕掩住口鼻,上前一看,惊声道:“夫人,是王伯端!”   景玉心中又是一动,轿中人被称作夫人,是什么来头?照称呼看来,这红衣女子是她手底下的人无疑了。   轿中人以冷酷的声音道:“如何杀死的?”   “看不出来。尸体已腐了。”   “还有别的么?”   “没有!”   “奇怪,他主仆必已遭了意外,但,谁敢动他的手呢?”   “夫人,如何处置?”   “埋了吧,你们在庙内四下里仔细的搜搜,看有什么端倪没有。”   “是!遵命!”   两个大汉快速地草草掩埋了尸体,然后与红衣少女,分三路向后搜去。   景玉愣在当场,不知如何是好?   景玉的心这时候也七上八下起来,不知道对方将要如何发落自己,轿中人与鬼藏的关系,实在是让人无法捉摸,既不像有恩是也不像有仇。在森罗堡的时候,也听过不少怪事,现在身临其境,才真正体验到修真界的尔虞我诈。   景玉望着那诡异的密封着的轿门,心里七上八下的打着鼓。   不多时,那红衣女子与两壮汉就又回到轿前,红衣女子先深深的瞄了景玉一眼,才道:“禀夫人,没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轿中人冷冷地道:“嗯,他可能远走高飞了。”   “可是王伯端他……”   “死一两个仆从,对他来说不算个事。”   “夫人,那您看下一步怎么办?”   “回山!”   “那……这小子,您看怎么处置?”   “带回去!”   “夫人您的意思是……”“他是了却我心愿的最佳人选。”红衣女子闻听此言之后是笑逐颜开,若春花怒放一般,面对景玉,不由得笑着说道:“景玉,你好大的造化,还不快谢夫人恩典?”   景玉茫然不解地道:“谢什么?”   “夫人要成就你为无敌的高手。”   “拜师么?”   “拜师哪有那么草率的!先行谢过!”   景玉心头为之一震,身为一个堂堂男子汉,要拜一个妇人为师,更何况对方来路不明,想来也绝非善类。心念之间,景玉忙不然地说道:“小人还不打算拜师修真!”   红衣女子笑容微微有些收敛,一撇嘴说道:“那你打算干什么?”   “在下,就想做个普通人!”   “哼!这可由不得你了。”   景玉下意识地倒退了几步,那脸胀得通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轿中人轻声喝令道:“起行!”   两名彪形大汉扛起小轿,飘然的就飞了出去,红衣女子一挥玉手道:“小弟弟,咱们走啊!”   景玉倔强地道:“小人先不走了,你们走吧!”   红衣少女娇笑一声,一把捉住景玉的手,快步疾走,景玉用力挣扎,但完全是白费,那细嫩的纤纤玉手,看起来,好像没抓景玉的手,但实际上就跟一把钢钳一样,想抽开分毫都没有可能。   既然无法反抗,只好认栽,景玉暗自思度:唉,算了认命吧,谁叫自己手无缚鸡之力呢。   离开庙,不走大路,专门走那些小路,背路。   红衣女子走路就跟行云流水,景玉被拖着连跑带走,走了七八里地,两条腿都快跑断了,汗水把衣服全都湿透了,弄得景玉是上气不接下气,红衣女子故作不知,仍然撒脚如飞。   景玉也是狞,咬紧牙关就不吭声,他就觉得怎么也不能输给女人,于是又勉强支撑了两三里,突然眼前一黑,栽倒下去。   红衣女子略显轻佻地笑了笑道:“呵呵呵,小兄弟干嘛这么好强,你早说走不动不就行了!”   景玉坐在地上直喘气,连回答的力气都没有了。   那红衣女子索性坐了下来,又说道:“嘿,小兄弟,别想不开啊,我们夫人能看重你,那是你几辈子修来的造化……”   景玉喘的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拜……拜一个妇人为师?”   “啊!哈哈哈,小兄弟,这脑子有问题吧,现在连外面的世界都不拘束这些了,咱们修真界更加的不拘束,成了名的女师傅多如牛毛啊。”   “那...那我也不干!”这景玉从小受到的教育就是不低头,他心里想想,要给个老女人端茶倒水,跪地磕头,就觉得心里腻味,所以怎么都不愿意。   “小弟,话说回来,你就是不愿意,你还能怎么着?这事你可没有选择的余地。”   “哼,难道你们还想宰了我?”   “嗯,真没准!小弟,你不喜欢有我这么个师姐么?老实告诉你,夫人曾无意中获得一本上古秘笈,都是一些失传已久的绝世修法,但是必须得有元阳之身才行,所以当年她老就立下心愿,要物色一个合适的传人,你说这不是你的造化是什么?”   景玉是将信将疑,心中虽说不太愿意,可是现在终究是脱不了身,只能不做声色。 正文 第四章 婉芳怒劈二剑 景玉羞臊难耐   就在景玉和这红衣女孩说话的这么个功夫,那顶轿子就已经走的没影了。   红衣女子眉眼含春,贪婪地望着景玉,这种眼神让景玉感到浑身不自在。   “小弟,你走不动了?”   景玉答非所问地道:“啊!那个,江湖中对夫人如何称呼?”   红衣女子沉吟了片刻,道:“告诉你也无妨,‘血煞夫人’听说过么?”   景玉摇了摇头,但心里已打了一个结,凭这外号,为人不问可知了。   就在这时,两条人影疾奔而至,比飞驰的马要快得多,眨眼的功夫就离的近了,在一阵惊疑声中,双双朝两人面前奔来,身形一停,看出是两个文士装束的中年人,一样的白面无须,面目阴沉,把两人一阵打量之后,目光是齐刷刷的就盯在这红衣女子的身上。   其中一个着白衫的道:“兄弟,这是小俩口么?”   另一个穿青衫的道:“不像,俩人岁数不大,姐弟的可能性我看较大!”   “那他俩怎会来在这荒野之地?”   “嘿,还用问吗?多半是偷情吧!”   “哎呦,那真是我哥俩的造化啊……”   “咱先先乐上一乐如何?”   “那还用说!”   两双色迷迷的眼睛,直在那红衣女子身上滚。   红衣少女站猛然站起身来,说道:“小弟,我们该走了!”   穿白衫的男子一伸手,道:“唉,姑娘,别急啊!”   穿青衫的男子嘴里还“啧啧”有声的说道:“唉,尤物,哥哥的腿都软了!”   红衣女子若无其事地道:“你们两个想做什么?”   穿白衫的轻薄地说道:“小娘子,爷们我们就是想乐上一乐,保证让姑娘终生难忘!”   那红衣女子掩口一笑道:“哼哼,乐什么啊?”   穿青衫狠狠的咽了一口唾沫,心痒难耐的说道:“当然是做男女苟且之事了!姑娘你这么个小美妞,难道还没有尝过那人世间最美味的情事?”   景玉当即就火冒三丈,但是他现在根本就没有力气去动手,而且他对这红衣女子的这种轻佻的态度,也感到恶心。   穿白衫的家伙向前走近了一步,嬉皮笑脸的说道:“哥们,你别是看走了眼,估摸着是小娘们想回娘家!”   穿青衫的家伙拍手笑道:“哈哈,那不更好吗,这趟回娘家,带回个胖娃娃回去!”“你就敢保证非得声双包胎?”   “那怎办?将来认祖归宗时,你我兄弟总不能一人分一半吧。”   景玉低着头,脸色发青,脸上的肌肉在阵阵抽搐,“小娘们”这三个字,勾起了他无边的恨。在森罗堡中,这三个字是一般人对娘的称呼,那些风言风语,他听得多了,他暗地里几乎发狂,他几次想结束自己的生命,永远都不想再看再听那些风言风语了。   况且他也舍不得自己的亲娘,他忘不了,娘受轻薄后,一个人偷偷背地里哭,她是那么的无助、那么可怜。   就在这时后,像是生来便应该让人糟践的红衣女子把玉脸一沉,问道:“二位可说够了么?”   穿白衫的家伙哈哈大笑道:“哎呦,美人撒气泼来,都这么可人!”   那红衣女子冷冷地问道:“你俩叫什么‘江夏双贱’,不错吧?”   穿白衣服的一拍手道:“呵呵呵,姑娘缺了一个字是‘江夏二剑魔’!”   就在这时,这个穿白衫的面色一变,惊道:“怎么?难道姑娘是修真界的?”   那红衣女子冷冰冰的说道:“嗯,是又怎样?”   “哼,那就更发好了,咱都是道上的。”   穿白衣服的一转身又问道:“姑娘既然也都知道哥们们是谁,估计也不是泛泛之辈,敢问姑娘的芳名啊?”   “你啊?不配!”   “哟嗬!小娘子啊,你脾气还真不小啊!”   “哼,不陪你们玩了,姑奶奶要走了!……”   “唉!那怎么成!”   景玉恨到了极点,竟然控制不住自己,他大叫一声:“杀!”   江夏二剑齐刷刷的扫了景玉一眼,根本就没把他当回事。   那红衣女子淡淡地一笑说道:“唉,二位,这也没办法,这是我小兄弟说的,我姊弟还要急着赶路呢。”   说罢,就见那女子纤手往上一扬,一对玉掌,从腕子往下,可就变了样了,红的都吓人。   江夏二剑不看则可,一看吓得是面如死灰一样,齐声惊呼:“血煞神功!”   二人转身,就想逃跑,可是红影一闪,那红衣女子已经挡住了去路了。   穿青衣服的连忙跪下来,惊到:“姑娘,我们兄弟是有眼无珠,不知姑娘是血煞夫人门下,不知者不怪,还望姑娘高抬贵手,饶了我们兄弟这一回。”说罢,是连连作揖鞠躬。   红衣女子冷森森的说道:“晚了!!”   就见凭空中红光一闪:“噗!”   就这一下,直接拍到了那穿白衣服的小子的面门之上。当时就把这小子打了一个脑浆迸裂,死于非命。   那个穿一身青衣服的小子也害怕了,当时双脚一点地,嗤的一声,就化作一道青烟一样,他就要溜。   那红衣女子,能放过他吗?那红衣女子的身形比那青衣服小子的身形,快的许多。一道红光,冲着那青衣服小子的后背就拍了过去。   “啪!”的一声击中了后背。紧接着穿青衣服直接哇的一大口血就喷了出去。   当时就绝气身亡了。   景玉此时,简直是下意识的夺口而出:“杀得好!”   红衣女子回眸一笑道:“咯咯,小弟,我还以为你会怕呢!”   景玉笑了笑,也不做辩解,心里在想:红衣女子杀这二剑,只举手投足,弹指一挥之间,刚刚那老太太的门人都如此,那那个老师的功力,岂不是已经到达了不可思议的地步?如果自己也有这等身手,就不至被人当作案板上的肉,母子也不必寄人篱下,当然母亲,也不会惨死。   想到这,景玉突然就燃起了想修真的决心,之前不想拜女人为师的那个想法,也开始动摇了。   红衣女子抬头望了望天色,惊声道:“哎呦~不好!要下雨了,咱们快上路吧!”   景玉举目一望,果然是乌云密布,远处早已是黑压压的一片,马上要下暴雨,但想到不久前,差点没被这红衣女孩给累死,不由皱起了眉头,要真再这样赶路,那真会陪上老命。于是他脱口而说道:“这阵雨咱恐怕是淋定了!”   “为什么?”女孩问道。   景玉答道:“你早知我已无法赶路!何必多问?”   女孩接着说:“切,那还不简单!”   景玉接着问:“怎么简单?”   红衣女孩一招手,冲着景玉说道:“过来吧!”   红衣女子一伸手,把景玉拉到身边,一倒手,竟把景玉扛到自己的香肩之上。   这下着实吓了景玉一跳,景玉忙不迭的喊了声:“啊!”   就再也喊不出来了。   原来那女子施展开陆地飞腾术,唰唰唰的沿着路就跑下去了。   景玉虽说才十七岁,但怎么也比红衣女子高了大半个头。一个老爷们,被一个柔弱女子扛着赶路,真是令他觉得失面子到了极点了。   景玉就觉得两耳边的风声嗖嗖的飘过,两旁的树影不住的往后倒退。一口气奔行了近二十里,再看眼前赫然是是一片茫茫无边的森林。   那红衣女子收了功,慢慢的把景玉放了下来,那景玉臊的是满面通红,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可那红衣女子跑了一路竟然面不改色,心不跳,气息还是那么平稳,脸上一点汗珠都没有。真是看的景玉啧啧称奇。那红衣女子盈盈然一笑道:“呵?怎么样?小弟。”   景玉低下头淡淡的说道:“这个……唉!姑娘,小人只觉得惭愧!”   “别老张口闭口的称自己是小人。行不行?你什么年代的人了还这么说话,别那么多拘束!我叫婉芳,你叫我一声姐姐就行了,叫名字也没关系!”   那景玉红着脸,点了点头,说道:“好!好的!婉芳姐。”   那婉芳冲着景玉一摆手,说道:“走,夫人在等!”   景玉这才注意到那顶小轿停在十多米外的林子边上,遂跟着婉芳后面也走了过去。 正文 第五章 夜黑风高盲妇现   灰暗的天空,风开始刮起来了,眼见着就要飘雨点了,这风打倒身上,凉飕飕的。   两人走到轿前,轿里的人显然是非常不耐烦的问道:“怎么耽搁了这么久啊?”   红衣女子婉芳答道:“是....他走累了,想歇脚,却不想碰到了江夏二剑找我们的麻烦!”   就见骄子中的声音,变得极其的不悦,甚至可以说是,杀机毕露的说道:“他俩反了天了!”   “已经打发他二人上路了,这一路二十来里地,呵呵,都是我扛着他跑过来的!”说罢,那婉芳掩着嘴,咯咯的乐了起来。耳朵根子竟都憋红了。   景玉听了婉芳说这几句话,漂亮的小面脸蛋,也发起烧来,深深的把头低着,谁都不敢看了。   轿子里的人说道:马上就下雨了,咱还得干一段路才能歇脚,要不这样吧,让那小子坐到轿子顶上来吧!”   婉芳“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连说道:“夫人真是好主意啊!”   说着话,扭脸转向景玉道:“走!上轿顶吧,抓紧了,别掉下来!”   景玉心里一万个不愿意也不成,因为他根本就跑不动了。   不过这坐在轿子顶上,可真的总比被婉芳扛在玉肩上要好许多,于是,他顺着边沿爬上了轿顶,婉芳先行起步跑了,俩大汉抬起轿子跟上,一行人轿,穿林疾驰而去。   出了林,眼前是无尽的山峦,就见那两个壮汉同时暴喝了一声,开始登山,这一下子,可是见了真功夫了。两人闪展腾挪,配合得十分巧妙,轿子平稳如恒,你要是不睁开眼睛,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穿行在山间。   景玉半趴在轿顶,看着四下里陡峭的山势,真有些心惊胆寒。   红衣女子婉芳轻登巧纵,在头前引路,红色俏影,时隐时现。   这暴雨突如其来,哗的一下,就下来了,很快逐渐的遮蔽了视线,放眼望去一片迷茫,但轿子速度丝毫不减。   景玉业已全身湿透,四周的山风,冻得他浑身冷颤。   又跑了一程,雨势更大,连眼睛都难以睁开。   突地间,景玉瞥见一根粗树杈,挡在自己前面,看那样子比轿顶高不了多少,轿子如从枝下穿过,自己非被刷下轿顶不可,就在他盘算的这个时候,轿子已到了横枝之下。   他根本也来不及叫喊,本能地伸出双手去抓那个树杈,轿子疾穿而过,景玉就被悬吊在那树杈之上。   景玉张嘴大喊骄子停下,就这个嘴刚刚张开这么个时候,那雨水哗的一下就灌倒了景雨的嘴里,景玉满嘴是水支支吾吾的什么也没说出来。   抬那顶轿子的两个大汉根本没有察觉到,继续的在雨雾中飞奔向前,转眼间就消失在灰蒙的雨幕之中。   如果那婉芳要是跟在景玉的后面,景玉肯定不会被大树杈刮倒而不被发现。   景玉现在是哭笑不得,在大雨中任你喊破喉咙,也是没用的了。横枝离地,大约也就是三米左右,他看准落脚点,两手一松,就跳了下来。   幸亏这里山势不算太险,还比较平摊。要是在羊肠小路四下里全是悬崖峭壁。那还焉有命在?   景玉看了看四周,发现右手边有块突起的岩石,暂且可以勉强遮风避雨,于是他忙连跑带跳地躲入岩下,全身跟落汤鸡一样,狼狈到了极点。   忽然,景玉的心里就想,难道说娘在冥冥之中保佑,让自己脱离血煞夫人的掌控?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三十六计,走为上策!要是被对方发觉,那群高手再翻回头找他,那可就再也跑不了了。   想到这,景玉二话不说,是撒腿就跑。   他不敢沿着原路,怕被追上,就顺着那山势,斜着就没入山林之中。   景玉闭上眼睛一路狂奔了两个多小时,这雨下的也差不多了,乌云当中还显露出一轮白白的日影。   景玉又饥又冷,再加上疲乏,他实在觉得没法赶路了,于是一屁股就坐倒在一株巨大的银杏树旁休息起来。   这时候,他脑子里面空荡荡的,什么也不想,就想能有点吃的填填肚子。   但是四下里一看,全都是荒山野林,往哪找地方寻吃的去?   歇了会脚之后,景玉心想,不行!不能坐这干等,还是得往前走,没准前面就到有人家的地方了。于是,他赶忙拖起疲惫不堪的身体,踉跄蹒跚着,继续往前跑。   就这树林似乎是无穷无尽一样,怎么走也走不出去了,渐渐的天都黑了,没有日头,他就更加分不清楚东南西北了,根本就不知道现在自己在哪?   景玉真是筋疲力尽了,林子里面越来越暗,他心想到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天一黑,豺狼虎豹一出来,那焉有我的命在?……   心里越着急,脚底下是越走不动,那汗已经把后背的衣服给湿透了,现在的他,就想坐在地上抱头痛苦。茫茫然的没有出路。   要不是景玉从小就生长在逆境当中,性格被磨练的非常强韧,他早就倒下了,早就放弃逃生了。   不过景玉走着走着,眼前突然一亮,原来已经走到了林边了,精神也是为之一振,穿出树林往外一看,不禁唉声叹气起来。   原来走了大半天,又回到了山边上了。   这崇山峻岭,四下里静悄悄的,在夕阳的映照下,就显得非常的诡异。   前面是山区,后面是无尽的森林,根本就没有人烟。   景玉蹲在地上,抱着脑袋好好的想了想,最后决定还是先上山,兀自找那么个稳妥的地,先过了夜再说。   于是,他是手脚并用,往山上爬去。   好不容易连滚带爬的到了山顶,早已经入了夜了。四下里黑洞洞的一片,到所幸还有点月光。   景玉直接就瘫倒在了一块巨石上,现在是头晕眼花,连动弹的力气都没有了,倒是身上的衣裤业已风干。   “来着何人啊?”这大晚上的一个有苍老又沙哑的声音突然在景玉的耳边响起。把景玉给吓得是魂不附体。   景玉猛然翻身坐起,借着月光一看,就见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手里柱着个拐杖,站在身前五米外的地方。再仔细定睛一看,竟是还是个盲人,年纪从外貌上看估计在七十岁上下。 正文 第六章 黑明王   深更半夜,突然间出现一个盲人老妇,可还真是怪吓人的。   良久,就见这个老妇人问道:“你是什么人?大晚上的因何出现在这里?”   景玉,虽然非常的害怕,但是到了现在,也算经历了点风浪了,也算是九死一生了,所以对于死生之事,也就不那么介怀了,于是他镇静的说道:“啊!老人家!在下因为迷路误打误撞来到这里,搅扰了您老,还望多多赎罪。”   那老太太,听了这话后,微微一下,说道:“嗯!看来你谈吐不俗,是不是念过书?”   景玉点了点头。   那老太太随后冲景玉摆了摆手,说道:“孩子,既然如此,这里夜间有猛兽出没,跟我走吧。”   景玉没地方可去,只得领受了老妇的好意之后,随她而去。   随着那老太太,走来走去,来到半山腰上的一个山洞之中。   老婆婆,乐呵呵的领着景玉进到洞里,边走边说道:“孩子,这是我修行的地方,很少有参学者来。来,你现在也饿了吧?你看看那,那有些能够充饥的食物。   一说到食物,正中景玉的下怀。   景玉几乎也不顾礼数,连忙冲着老婆婆手指的方向走去,来到一个桌案前,大口大口的吃起了桌上的食物。   与其说是食物,倒不如说,尽是些坚果水果药果一类。毕竟那老太太,刚才提到修炼,无意中已经表明了自己的身份是个修真者。   景玉现在是只要有东西充饥就好,不管放什么东西到肚子里,总之管饱就行。   片刻之后,一桌子的山果什么的,都叫他囫囵的吞掉了。   老婆婆在一旁仔细的侧耳倾听着,等景玉吃罢,那老婆婆开口说道:“孩子!你吃饱了吗?”   景玉点了点头,说道:“婆婆!您看,我都打嗝了,吃的真饱。”   老婆婆素日来独自修行,素来与人毫无来往,今日乍听到景玉这番童稚趣的俏皮话,不由得笑了两笑:“呵呵,好孩子,你既然吃饱了,老身想烦劳你一件事。”   景玉擦了擦嘴,说道:“老婆婆,您就说吧,有什么能帮上忙的,我尽力办就是。”   老婆婆点了点头,随后说道:“好孩子,我要借你的眼睛一用啊!有一味药我苦苦寻觅,找他不着。你帮我找找。”   景玉拍着胸脯说道:“您放心吧老婆婆。只要您告诉我,那药长的什么样,我就一定尽我所能的给您找出来就是,只可是,您...您为什么要找药呢?您是不是生病了?”   老太太,微微的点了点头,说道:“哼哼,孩子,你猜的不错。差不多十年前,月藏八魔中的四人合力围攻我,其中一个叫鬼藏的兔崽子,用了一种齐毒,毒瞎了我的眼睛。现下,就差一味药,我就可以医好我的眼睛了。”   景玉一听,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惊呼道:“啊!鬼藏!”   景玉这两个字,当即引起了老妇人的警觉,老妇人把眉头一皱,问道:“怎么?这个叫鬼藏的你认识?”   景玉哪敢隐瞒,就把他来到这里的经过,一五一十的跟老太太讲述了一遍。   老太太听罢多时,把牙齿一咬,说道:“嘿!这两个兔崽子!老不死的血煞夫人,和这个鬼藏,这两个都是我不共戴天的仇敌!不仅如此,就冲他们二人练就的妖法,就是整个修真界不共戴天的仇人。”   景玉毕竟初入修真界,对于他们之间的深仇大恨没有多少了解。听了老太太的陈述,也就好奇起血煞夫人和鬼藏的实力了,随口就问道:“老人家,血煞夫人和鬼藏的实力如何,与冷月道人相比怎样?”   老太太也乐得有人跟自己多说说话,一个人独自居住在山洞,一年也未必有机会说一次话,所以她就跟景玉闲扯起来,老太太说:“孩子,血煞夫人的实力在这月藏八魔里面排第二,鬼藏是最差的。不过他们的实力在邪道之中,应该说是顶级的了。   冷月道人,是修真界最强者这是毋庸置疑的,但是从未和月藏八魔的头领,月藏佛交过手。   ”景玉一听不由得惊叹起来:“什....什么?那就是最强者?竟然出现在我的面前。”   这时候冷月道人微微的看着远方,对景玉说道:“其实要说这世界上真正的最强者,恐怕既不是月藏佛也不是冷月道人。修真界这一百年来,绝对的强者,就属他了。”   景玉看着那盲妇的神态,好像是非常敬佩的一样。于是就生起了很强的好奇心,景玉问道:“老人家,您嘴中的那个他,究竟是什么人啊?”   老太太,看了景玉一眼,说道:“黑明王!”  正文 第七章 景玉坠落深渊   “哦!叫黑明王?婆婆恕晚辈孤陋寡闻。晚辈真是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字啊!”   那婆婆听了这话点了点头,对景玉说道:“嗯!孩子,这也不愿你,这个黑明王现今恐怕已经不在人世了。”   “哦!他!那么大的能耐都能被人给制住?”小景玉还真的想知道到底谁有那么大的能耐能够制伏住这百年来都未遇敌手的人。   “孩子!你有所不知,这个黑明王,是天底下顶级刚愎自用的人,谁他都看不在眼里。不过这能怨他吗?这一百年来,就没见过有一个人在他面前都够打上三个回合的。   约莫距离现在,大概是20年之前,他因为九尊令的事,得罪了修真界,大家都认定,除了黑明王之外没有人有这个本事能够盗走这个九尊令。   所以九大派就传出了消息,要哪天哪天找黑明王算账。”   景玉听了老婆婆上面说的这些话,有一事不解就问那老婆婆道:“老婆婆,为什么他们传消息,而不是给黑明王送个信呢?”   那老婆婆冷笑两声,说道:“嘿,这就是说黑明王最为刚愎自用的地方。别人相约他打仗,尤其是准备群殴的,他一准会赴会,哪怕是明知道是陷阱,他也毫无所谓。   就在那天600名修真界九大派的顶级高手,再加上,邪魔外道们偷摸着来的不到500人,就把黑明王给包围了。   修真界让他交出九尊令,邪魔外道们,就想给师兄师弟弟子徒孙们报仇雪恨。所以,这回他们凑在一起,非但没有交手,反而把精力全都用到对付黑明王身上了。   那天黑明王是一口咬定,九尊令跟自己无关,不过要想打架,是怎么打他都奉陪。   他的话,根本就不被接受,紧跟着就是一场恶战。虽说,黑明王是最强的高手,可是他毕竟也是肉人。双拳一定难敌四手,最后据说黑明王就被打死了。   因为当夜大雨滂沱,人们就散了。等到第二天天明,人们返回去四处寻找黑明王的尸体的时候,无论如何也找不到他的尸体。所以当时人们就都以为,多半是被他的门人弟子给把尸体弄跑了。   自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了黑明王的音讯,所以多半肯定是死了。”   景玉听到这,就觉得无比的佩服黑明王的所作所为。也许是岁数小的原因,容易头脑发热,他就觉得黑明王这样的人,才是真正的英雄男儿,于是这景玉也无所顾及的脱口而说道:“黑明王真是血性的好男儿!真想做他那样的男人。”   那老婆婆哈哈大笑了起来,就觉得这是孩子的天真童趣,她无论如何都认为黑明王这样的人是精神有病,因为在她看来,黑明王喜欢做那些以卵击石,以弱打强的事情,都是没有脑子的事情。   老婆婆没有当回事,跟景玉之间又闲扯了一些,明天让他寻的药的样子,以及自己的名姓之后,就去休息了。   景玉从老婆婆的嘴里知道,原来这个老婆婆就是鼎鼎大名的火云老人。他也是早有所耳闻。   到了第二天,景玉就顺着火云老人的指示往阴暗潮湿的山涧处走,去找一种叫做九仙草的东西。   景玉自己没有任何的功夫,就沿着阴暗潮湿的悬崖峭壁附近的小路,怪路山路,一路找了下去。找了整整一天也没有找到。   当晚上就在山上过的夜。好在事先,那老婆婆给他准备了几天的吃的。所以景玉没被饿着。   第二天继续找,结果功夫不负有心人,日头刚上三杆,就被景玉给找到了。   眼见就在悬崖峭壁的地方,有那么一缕金黄色的仙草。跟周围的植物完全不一样。透着一股超凡脱俗的样子。   但是,那个仙草长的位置不太好。他在脚底下的山中的岩缝处。   得趴在峭壁上去够那个草。   景玉探着身子一个手抓着一块突起的山石,另外一只手,就到悬崖边上去摸九仙草。   好容易,用手指够到了一点点叶子。景玉心中大喜。他,赶忙用手指一拽。   结果啪的一声,只有几片枝叶被摘了下来,那个九仙草,仍旧是完好无损的长在那。   景玉的身子随着一拽的动作,忽悠一下,差点掉到山下的万丈深渊之中。   把景玉给吓的是魂不附体。   景玉赶忙爬回山顶,定息凝神,喘了好长一会的粗气。   等到精神镇定一些了,景玉想,不行啊,那个火云老人是修真界的老前辈了,人家老前辈要托我办这么重要的事情,我能不给人家办吗?人不能因为这么点小小的挫折而停滞不前。   想到这里,景玉一咬牙,就用脚勾住刚刚的那个巨石,头朝下去摘峭壁上的九仙草。   这回倒是容易。   九仙草就在景玉的眼前。   景玉二话不说,伸手就将那个九仙草拔在手中。可是这下在想爬上去,也是没有可能了。   随着九仙草到手,湿滑的悬崖峭壁,根本就阻挠不了景玉向下的惯性。   景玉直接大头朝下,就掉下了万丈的深渊之中。 正文 第八章 天无绝人之路   “啊!”   景玉嘴里本能地发出一声惨呼,身体就好像殒石般直朝无底的绝谷坠落下去,他连意念都不曾转过来,便失去了知觉。   一阵阵彻骨剧痛,加上奇寒,使他身上的知觉逐渐的恢复,奇寒的水,朝口鼻直灌,他双足乱蹬,两手乱划,还真不错,竟被他抓住了石头,拼出了吃奶的力气,景玉终于爬上大石,随后人又昏迷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知觉再次回复,眼前暗沉沉地景物不辩,只能大致看到一些石影与水光,向上看去也是一片灰蒙蒙的样子,不见天日。   景玉浑身上下都湿透了,冻得他直打抖。   过了好久,他才回过意念,原来自己竟还没死,真是不幸之中的万幸!好在这山涧下面有个深潭,这要但凡是偏上一些摔在石头上,不用说早已粉身碎骨。   他努力转动目光,才隐约的看到眼前是一个十来米见方的水潭,自己正在潭边,这是一条绝涧,耳边还可听到潺潺水流之声。   他试着起身,就觉得浑身就像散了架一样,剧痛难耐,“哎哟”一声,又躺了回去,落水时灌了不少水,直是腹胀难奈。   躺了约莫一个来小时。景玉就觉得身上的力气已经恢复了不少,硬撑着站起身来,这一下,算是站直了摸索着下了大石,心想,虽然侥幸不死,但如找不到出路,还是活不了。   他也不敢往下多想。活活困死是什么滋味?   这时候他心中想到等着他药的火云老人,心里又一阵的不是滋味。就觉得有点对不起人家,人家好心收留了自己,还给自己饭吃,等于是有救命之恩。可是自己现在自身都难保了,这恩估计也是没命报了。   指望着火云老人来救自己,那是更加的没有这个可能了。她离景玉的方向有两天的路,即便是她没瞎,就是个正常人,也不可能找到这深涧之下的人。   突然间,景玉的心头灵机一动,心想既然有水流之声,洞水必通往谷外,如果顺水而行,没准还能找到生路。   想到这,他赶紧打起精神,慢慢摸索着沿水流出去的方向继续往前走。   谷中到处是横生的怪石,走起来艰难万分,但在求生之欲的支撑之下,景玉还是鼓足了勇气往前走。   直到筋疲力尽,他才坐下来休息,还好,一路上野果子很多,他刚才走路的时候也收集了不少,坐在这没事干,拿出来吃将起来。没一会的功夫,肚子就饱了,打了几个嗝,力气又来了。   时间一久,对于黑暗的适应能力也提高了,现在往前能够看个一二十米了,虽不怎样清晰,但已可辨物。   这样走了几里地,雾气渐薄,隐约可见青天白日,但两旁谷壁齐刷刷的跟刀削的相似,除了胁生双翅,根本是上不去的。   景玉没有办法只好继续顺流而下,走着走着,天色昏暗下来,仍没有任何可以出谷的迹象,没办法,只得就地寻了个石头缝过夜。   由于疲乏过度,这一夜倒是睡得还挺好。   一觉醒来,天还没破晓,手足全都冻僵了,揉搓了一阵之后,摸黑前行。   不久之后,天就亮了。   突然之间,景玉的眼前的形式就是一变,这条山涧一分为二,正中央耸起一座高峰,上接云表。他踌躇不定起来,思索着到底是走左边,还是右边?   想了好一会,突然他就想起一个好主意,攀上中间的高峰,认明了方位,出谷就不难了,于是他开始慢慢攀爬起来。   好在这谷中突起的高峰,并不陡峭,到处都是平缓的山路,多半是一些小动物踩出来的。走起来很顺利。   话虽如此,毕竟也是座高峰。山路也不都是平缓的,也有一些险象环生的地方,景玉也得冒着生命危险往上走。   直到日中,景玉才算登上峰顶,放眼远眺,只见层峦叠翠,无边无际,根本没有人烟,再往前看,一颗心顿往下沉,这是一座孤峰,涧道绕过两侧,又在前面会合,谷势依然,竟不知通到那里。   看到这,景玉心里凉透了,真有些欲哭无泪的感觉。   如再下峰,又得半日工夫,不禁长叹道:“真是天绝我了!”   这话音还没有落,只听一个声音说道:“在老夫看来,是天无绝人之路!”   景玉有将近三天没遇到过一个人,乍的一个人声从耳边响起,吓得他是魂不附体,怎么也想不到这绝地之中,竟然还有人在,当即是一跃而起,四顾之下,却又不见半丝人影。   景玉心想:怪事!难道说大白天闹鬼不成?但刚才的那一声,分明是出自人口,听的没错啊!可是说话的人呢?   “孩子!这是上天给你磨练的好机会啊!”   每一个字,都清清楚楚,真真切切,可是就是不知道从哪发出来的?   景玉的头皮都麻了,看来又碰上不可思议的怪人了!但有人总比一个人困在绝地里要好些,既然有人,那就一定有出路,想到这,景玉也就放下心来,随口问道:“老前辈肯赐见吗?”   “小子,你叫什么啊?”   “晚辈叫景玉。”   “你怎么会到这来?”   “晚辈失足落涧,侥幸死里逃生,一路摸索着到的这!”   “哦!听你的口气,你不是个修真者吧?”   “老前辈您说得对,晚辈从来没修过真!”   “嗯!老朽看你是块好材料,你过来,我看看!”   “老前辈您在哪?”   “你往前走,我就在山石的后面!”   景玉抬头一看,眼前二三十米外的地方俨然有一座几米高的巨石,巨石后面还是山峰。   景玉心中不禁大惊,心想:这声音从这么远的地方传过来,到自己的耳朵里,还那么的真切,真是高人啊!   他怀着忐忑的心情,走了过去,心里暗想:不是自己上峰之时,就已被对方发现,对方也可能随在自己身侧,只是自己没觉察而已,不然干嘛突然说自己是块好材料?这些怪人,有一个通病,喜欢收徒,听这话又是那意思。   那几米高的巨石挡在岩壁之前,就跟屏风一样。   转过巨石,黑黝黝一个洞口,呈现眼前,往里面一张望,什么也看不到。登时心头觉得一紧,马上就停住了脚步。 正文 第九章 洞中怪人   “进来!”   洞中传出了话声,冷冰冰的有些刺耳。   景玉听着声音就觉得心里有些发毛,但前面经历了比较多的劫难,现在他的胆子是大多了。   于是,他把心一横,硬着头皮进入洞中。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反正也到了这步田地了,何必瞻前顾后!   这洞看上去很深,走进去既不之后,伸手不见五指。这洞里面阴森森,湿漉漉,甚是吓人。   景玉低声轻唤道:“老前辈……”   洞中人轻哼了一声,不屑的道:“哼!你胆子太小!真不像个男孩!”   这句话一说出口,可不要紧,真的是激起了景玉的少年心气,景玉把心一横,大踏步往里就闯。   “站住!”   一声暴喝,从景玉的面前发出,景玉止步定睛一看,不由起了一身的颤栗,眼前隐隐约约的可见一团黑影,但是很难看不出对方形态,只是有两道寒光却十分明显,这使他想起了野狼,在黑夜中,趴在他身上,企图把他吃掉的野狼就是那副发亮的眼神。   “小子,你别怕,一会你便习惯了!”   这时候就见一双怪手,摸上身来,景玉本能地向后退缩,但是对方的手就好像有一股吸力一样,使他丝毫都动弹不得。   洞中的人把景玉周身上下摸索了一番之后,突然之间疯狂的大笑起来,那笑声简直是震耳欲聋,再加上洞窟回声,只震得景玉的耳膜都感觉快裂开了一样,他就觉得自己好像置身于惊涛骇浪之中一样。   过了良久,那怪人才敛住了笑声,说道:“真天随人愿啊!哈哈哈!”   景玉懵了,完全不明白对方想表达什么,但是他凭着自己的直觉,觉得对方好像不是正道人士。   洞中人这时候又用低沉的声音说道:“现在闭上眼,叫你睁开时再睁开!”   景玉依言,把两个眼睛,就给闭上了。   洞中人接着说道:“我说小子,你一身粮骨奇佳,真可谓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材,可尽得老夫的真传。”   景玉差点没晕倒在那,心想,得!果然不出所料啊!还是那句话!我简直就是香饽饽,走到哪,谁都要收我为徒。嘿,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心里这么想,可是嘴里不能说出来,景玉就问:“啊!老前辈您怎么称呼?”   “哈哈,别忙,暂时还不到告诉你的时候!”   “您老的意思是?……”   “收你为徒,这是咱们爷俩的造化,你说是不是?”   “这个……晚生,实在是不愿意修真啊!”   “嘿,孩子,老夫是收定你了,这是绝地,你想走也走不了!这就是当今修真界中盛传的‘无向山’,便是这地方!”   景玉就觉得心神皆震,原本落到对方之手,只有任凭摆布了,但是,凭着他倔强不屈的性格,他绝不能这么乖乖的就范,于是景玉正颜厉色道:“老前辈,收徒拜师,必须两厢情愿!!”   洞中人冷哼了一声道:“老夫根本不吃这套!现在把你眼睛,给我睁开!!”   景玉双目一睁,当时就惊得是连连倒退。   景玉的眼前坐着的,简直就是一个怪物,长发很长很长,恨不得批到了腰间,跟野人一样。胡须和头发,看起来就跟多少年没洗过一样,都粘到一块去了。唯有那双眼睛,简直是精光闪闪,放着寒光。   要不是经过一段时间的谈话,乍一看到的话,弄不好把人就给吓死过去了。   怪人阴冷的强令道:“拜师!”   景玉不卑不亢的,断然说道:“不拜!”   那景玉这样顶撞这个老怪物,这个老怪物,气的牙齿是咯咯直响。听起来非常的吓人。   景玉现在是毛骨悚然,生怕那老怪物,突然变脸,一掌,把自己给拍死在这。   他原以为自己是凶多吉少,但是完全出乎自己的意料。那怪人,呼哧呼哧的喘了好一会粗气之后,突然哈哈一笑,随后就说道:“哈哈哈!好!有骨气!老子还挺欣赏你小子这副德行的!”   景玉干脆利落的把双手往旁边一拱,字字有力的说道:“晚辈告辞!”   洞中人点了点那毛茸茸的头,说道:“你走吧,想回来时再回来!”   景玉心想道:啊!呸!我死也不回来!但他嘴里可没把这句话给说出来。他转身便朝洞外走去,一刻也不想停留了,就想赶紧下峰,回到谷底。差不多刚刚到黄昏,他才到了谷底,不过景玉已经吃完了身边最后一点干粮,喝了些山泉水,然后寻了处干净的石洞准备过夜。   这一夜,他想得很多很多,他从儿时刚有记忆时就开始回想,直想到现在,娘生前不断挂在口头的一句话,又响在耳边,“孩子,这就是命,这就是命啊!”   随后,他又想起来他娘临终前,反复叮嘱他的话:“……去找云中子,便什么都明白了!”   这个云中子到底是谁?到何处去找?   景玉不由得惊出了一身冷汗,恨自己几乎把这件大事给忘了。   不行!我得回去拜师!为了枉死的娘!!   景玉从睡梦中惊醒,一抬头整好看到那座高耸入云的孤峰,在理智中,景玉就希望乘着还有一丝力气,赶快上峰,答应洞中人为徒。但倔强的个性却阻止他回头,他离峰时,曾暗中发誓死也不回头的。他躺着没有动,心里乱得像一团麻。   饥感的感觉现在倒是不那么的剧烈,只是腹内空虚得难受,景玉勉强站起身来,一阵晕眩几乎使他栽倒,他努力定神,迈步向之前坠谷的方向走去,希望能有奇迹出现。希望那个老婆婆能够凭借盖世神功,找到自己。   但是人是铁饭是钢,人不吃饭是不行的,景玉就觉得整个身体重心在脑袋顶上,无论如何脚底下就是没跟,怎么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   也就走了有五六米远,景玉突觉眼前一黑,咕咚一声,直接栽倒在地。人就这样昏了过去。   等再一醒来,就觉得周围暖暖的,睁眼一看,自己竟然躺在一堆篝火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