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章 物转星移 一盏硕大、精美、华丽的水晶灯,静静地悬挂在房顶上,将宽敞的客厅照的异常明亮。客厅的左后方是红色柚木转梯和书架,上面摆的是青花瓷等各式艺术品;右侧摆着几盆形态各异、看起来都是价格昂贵的盆景;而中间也是一组宽大、上当次、古色古香的真皮沙发。 一位女孩正聚精会神地看着一部电视剧。只见她的嘴唇如樱桃般红润、皮肤白皙似玉,弯弯的眉毛下面闪动着明亮黑色的眼眸使她看起来非常灵动亮丽。她就是这家的千金大小姐——孙晓涟,刚刚二十岁却已经是跆拳道的黑带高手了。 这时,电视屏幕中演到——尽显颓废卑微的高纬说:“郑儿,朕爱你,很爱很爱,爱到你让朕死,朕会立刻去死……” 可郑儿却依然狠心地给高纬吃有毒的药丸。 看到这儿,孙晓涟愤怒地直咬牙,对着电视说道:“该死的郑儿,高纬已经把心都掏给你了,你却依然这么狠心,真是恶毒的女人!你不配得到高纬的爱,任何人的爱你都不配得到!你更不配叫和我同音的名字,去死!”说完,她就随手抓起一个真丝抱枕仍向了电视,此时郑儿的独身镜头正出现在屏幕中。 孙晓涟就是这样,易怒冲动,拳头总是出在话语前头;还有些高傲自大,不屑于任何事物;但她的性格却也是率真坦诚、义气大度,而内心确是易感善忧的,属于典型的外表看似坚强、实际却很脆弱的女孩。 这时门铃响起,孙晓涟迅速起身开门、又迅速跑回坐到沙发上继续将思绪投入到自己追的这部剧中。来人是孙晓涟的男友楚桓,他看了看专心致志盯着电视看的女友,无奈地摇摇头,然后环视了一下客厅问:“涟,就你一人在家吗?叔叔他们呢?” “我爸妈今天出差了,所以家里这几天都会是我一个人。”孙晓涟漫不经心的回答,眼睛仍不离开电视。 “涟,我想和你说件事。” 孙晓涟这时扭头看男友,面带柔和的微笑说:“我正在呢,可以待会儿说么?”看男友不语,就又道,“好吧,什么事?说吧!”她仍不忘瞥两眼电视。 而此时楚桓抿抿嘴、攥了攥手,像是不顾一切地说:“我,我想和你分手,” “你说什么?!”孙晓涟不敢相信地问。 “我说,我们分手吧!”又重复了一句,然后他便闭上眼睛、送开手,仿佛准备迎接女友的‘暴行’。 孙晓涟先是愣了愣,然后便火冒三丈地欲上前揍他一顿(她是跆拳道老师的得意门生)。但她忍住了,平静地转过头继续看电视,嘴上却问道:“为什么?告诉我,原因。” “不爱了,就没必要再在一起纠缠。没有理由。” “哦,可是我不同意。”孙晓涟平淡冷静地说,“明天晚上你再过来吧,或许那时我就会答应了。否则,我便不会让你好过!”…… 二楚桓很了解的性格,她是个绝对会说到做到的女孩,况且凭她家的钱财和势力,不让自己好过是轻而易举的。所以他便在第二天晚上准时赶到了。这次他没用敲门,因为门是敞开的,当他走进客厅时孙晓涟冷冷地说:“不要说话,安静地等我看完这个结局!” 没办法,楚桓只好乖乖的不说话,静静地坐到沙发上陪女友度过这最后的情侣时光。 当电视里片尾歌响起时,孙晓涟早已被感动得泪流满面,用颤抖的声音说:“什么滥剧啊,太让人憋屈了!演一个好的结局会死吗?” 楚桓看孙晓莲哭的脸都花了,还是忍不住疼惜拿着纸巾准备为她擦眼泪。可孙晓涟却不领情地躲开了,胡乱地抹了下脸说:“从现在开始,我们就不再是恋人。不过,请你记住,是我不要的你,是我把你给甩了!” “谢谢你,肯还我自由身。但你以后也要改改你这个大小姐脾气,不然会把喜欢你的男孩都吓跑的。” “这是我的个性,改不改,好像你没资格管了吧?好了,我要休息了,请你离开吧!” 待楚桓离开后,孙晓涟泪痕未干的脸上再次奔涌着更凶的泪流,心里有一种令她窒息的疼痛,她开始歇斯底里地咆哮着:“在现实中果然没有专情的男人!全部都是负心人,骗子!楚桓,你的诺言果然都是哄我的鬼话,你是个大骗子!!!”泪水依然在她脸上纵情蔓延,客厅已被她宣泄得一片狼藉。 这时突然在孙晓涟面前出现了一位俊逸若仙的男子,看了一眼四周说道:“啧啧啧,女孩子家拥有你这样的性格还真算的上奇葩了!” “你是谁?滚开!” “呦呦,还怒了呢!看你把这里弄得乱糟糟的,简直比男孩子还野蛮!” “你到底是谁?你再不滚我就报警了!” 男子听见这话妖艳一笑,说:“我是女孩见了痴迷、男孩见了痴傻、全人类都爱慕的时空旅行者!我这次就是专程来带去古代磨练磨练,消除你的傲气。” “啥?!哈哈哈,穿越剧看多了吧你?神经病!” “你你你,太没礼貌了!算了,你就告诉我你要去哪个朝代吧,反正我今天是非要把你送走不可!” 孙晓涟不无轻藐地说:“呵呵,你真的有这个本事吗?好,我哪个朝代都不去,我唯独只想到兰陵王的这部剧里。” 男子皱了皱眉:“这个……有点难度。” “哈,就知道你在胡说八道!” “你这人真是!”男子有些急了,说,“好,就送你去兰陵王的电视剧里,你可要准备好了!” 随即,男子用大袖一挥,孙晓涟就感觉天旋地转,眼前一片漆黑…… 三“禀太子,兰陵王桥装成商人,在前方三十里处扎营,太子是否要率军赶上前去回合?”一位将领来到太子的帐篷请示道。 太子高纬此时正在都蛐蛐,没有立刻回答哪位将领,而是把他叫上前去,意有所指地说:“本太子的这只蛐蛐逢战必胜,人称战神四爷。今天我放了很多蚂蚁在里面,让它跟这群蚂蚁搏斗。这看来,拼到最后,它是死路一条了。你知道,它为何会死路一条吗?因为它孤立无援。”高纬这时露出充满仇恨的浅笑,“谁会让它孤立无援呢?是我!” “太子,您的意思是……” “等。”高纬冷淡的说。 “是,属下明白!”士兵随即就下去了。 这时高纬突然觉得头痛胸,于是就脱下盔甲,换了身普通的衣服,走出了帐篷。 “参见太子。”士兵们行礼道,“太子,您这是要去哪儿?” “闷得荒,本太子要出去散散心。不必跟随,没有本太子的命令,谁都不准擅自离营!” 说完,高纬就独自走出了北齐军营。 四孙晓涟环顾这一片荒野,没好气地问那俊逸的男子:“喂,神经病,你带我来这荒山野岭干嘛?” 男子瞥了她一眼,用懒得跟她计较的语气说:“这里就是你们二十一世纪人所造出的虚拟时空——《兰陵王》的世界。记住,你在这里不要企图用自己的优势去改变任何人的命运,不然你就会永远的被抛弃在时空的夹缝之中。你在这里只需顺着事情的发展,做自己本分之事就好,明白吗?” “不明白!在这个封建的社会里,你不让我利用自己的优势?那恐怕我还没被抛弃在时空夹缝,就已经命丧黄泉了!” “看来你这人不但野蛮,而且理解能力也严重偏差!我的意思是,不要把你知道的结局告诉这里的任何人!” “原来你是这个意思呀,直说不就行了吗?啰哩吧嗦的!” 这时男子皱起眉、蹙着鼻,一脸嫌弃地说:“得,我不在这跟你废话了,你好自为之吧!”说完,她就抛下孙晓涟离开了。 这时孙晓涟从新审视着四周自语道:“这里真的是…他不会在骗我吧?还是…我在做梦?”她刚说完,就被不远处的一直野兔吸引住了。随即她蹑手蹑脚地接近野兔,然后上前一扑!可哪料到野兔没逮到,却撞在了一个人的脚下,然后孙晓涟便生气地脱口而出了句:“哪个不长眼的打扰本姑娘抓兔子?”可当她站起身看清那人的长相时,不由得大叫道,“高纬!!!” 高纬用异样的眼神大量着孙晓涟(她此刻穿的是2018年最流行的服装),问:“你认识本太子?既然如此你为何不会跪?你可知道,就凭你刚才的那句话,本太子就可以治你的罪!” “等等。”孙晓涟仍不太相信眼前所见,她摇了摇头,清了清头绪,不知天高地厚地问道:“你确定你不是演员翟天临、这里不是拍戏的场地?” “你在说什么?本太子怎么一句也听不懂?”高纬疑惑不解的问。 这时,孙晓涟眼睛转了两圈,又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啊,好痛!这不是在做梦!”然后她便开始识趣地向高纬行了一个理,“民女参见太子,刚刚有冒犯之处,还请太子大人有大量不要怪罪民女!” 高纬看着面前这位姑娘生得清秀貌美、灵动脱俗、非同寻常,自然不忍责怪。于是上前扶起她说:“看姑娘这身穿着很是特别,想必你不是本国人吧?请问姑娘家住何方呢?” “呃…这个,我住在……” 第一卷 第二章 偶遇狼群 孙晓涟想起那俊逸男子说的话,就立即斩钉截铁地回答:“回太子,民女就是地地道道的齐国人,家就住在这片山林的最深处。而且我们家世世代代都住在这里,从未离开过。至于这身衣服,是我平时觉得无聊,自己设计缝制的,好看吗?” “嗯,此衣甚好,很有新意。”此时的高纬看上去有些傻傻地说。 随即孙晓涟心虚地瞅了眼自己的服装,心中道:天,我什么时候也变得说起谎来面不红耳不赤了?在这里如果我真的能亲手做出如此时尚、缝制精细的衣服来,那可真叫天下第一巧匠奇才了!难道这就是为生存所激发出来的潜能? 高纬看着出神的孙晓涟问:“姑娘在想什么?哦对,还没请问姑娘的芳名呢!” “哦,没想什么。我叫……” 嗷呜~还没等孙晓涟把自己的名字说出,危险便已经来临了。只见,一群大野狼不知何时出现的,正目光凶狠地盯着他们。孙晓涟惊恐地愣了两秒,脱口而出了句:“What!这是闹哪样?”随即本能地向后推着、撒腿就跑!注意,孙晓涟是紧拉着高纬的手,两人并肩而逃的。 孙晓涟边跑边说:“太子,狼在所有野兽是耐力最强的,这样下去我们终究会体力不支,成为它们的囊中之物的!我虽然已是跆拳道红带,但这么多只狼也肯定是斗不过的,必须想办法把它们引开才行!”她喘了口气想:难道我孙晓涟穿越,就注定要丧命于此吗?也罢,父母整天就知道忙工作,从不曾关心过我,而原本认为可以托付终身的男友也狠心地离我而去,所以这对我来说未尝不是一种解脱! 然后孙晓涟又道:“而这个责任,我愿意来承担。只不过,请太子务必要答应我一件事。那就是,无论将来发生什么事、又什么不得已的苦衷,你都要爱民如子,绝不能因为嫉妒、憎恨、或一己之思去伤害老百姓!这样,我的牺牲也算值得了。” “本太子可以答应你,但我也不是贪生怕死之辈,所以本太子是不会弃你不顾的!”说着高纬停止了奔跑、拔出剑转身向那群狼挥舞过去。而此时,他们真的已经无路可退了,因为他们到了悬崖边上,后面就是万丈深渊。那群狼见到高纬手中亮晃晃的利剑,真的有所退缩。它们停止不前,从而发出阵阵的怒吼。 怎么办,怎么办?现在给我两包杨雪舞的炸药才好呢!孙晓涟焦急地默语着,随后她的手触碰到了自己身上的什么东西,立即眼前一亮,兴奋地叫道:“天助我,太子,我有办法了!先不要轻举妄动!”WWw.aIXs.oRG 孙晓涟摸到的,是她随身携带的小包。她先从里面掏出打火机,然后抓起地上的干柴、点燃、朝狼群扔去。果然奏效,那几只狼看见这冒烟的火连连后退。高纬见状,也赶忙退回来帮孙晓涟扔火树枝。 “太子,你先撑着,我要把它们彻底击退。对了,你不要说话,安静。”孙晓涟说完,就又连忙掏出手机和扩音器,录了一段狼的怒吼声,然后把声音调到最大、安上扩音器播放了出来。狼听到此声音,个个都竖直了耳朵、瞪圆了眼睛、高度警备起来。 随后孙晓涟又拿出了本想用来哄楚桓的小弟玩的小响炮,将其全部点燃,抛向狼群。鞭炮在狼群中一个个的炸开了,弄得它们彻底乱了阵脚,仓皇逃跑了。 狼群离开后,前一秒还显英勇的高纬,这一秒就摊坐在了地上。穿着粗气自语着:“唉呀,唉呀,吓死我了,本太子以为会就此没命了呢!”然后高纬看向孙晓涟说,“你真神,竟然可以只身击退狼群!什么战神、什么天女,和你相比,他们全都不值一提!” 孙晓涟看着他,噗哧笑了,说道:“这里人所掌握的知识和我这个引领时代潮流的新新人类根本就不是一个层次,怎能相提并论呢?” “新新人类?”高纬疑惑地问。 “哦,没什么。”孙晓涟浅然一笑,然后就蹲下将散落在地上的东西全都重装进了小包里。 “啊!”当孙晓涟收拾好小包挎在肩上时,突然听见了高纬惊慌的叫声。她立刻回头一看也惊慌失措起来,于是赶紧奔至悬崖边上,伸手拉住了就快掉进深渊的高纬。 但孙晓涟终究力气不够,被高纬掖了下去,两人双双掉下了悬崖。 第一卷 第三章 因梦醒悟 一虽然高纬和孙晓涟坠入了悬崖,但俗话说天子必冥冥中有护佑,他们被离地面不远处的一棵大树接住了。因此得到了缓冲,才没有伤及要害。 当两人滚落谷底之时早已是衣衫褴褛,高纬还好说点,可只穿了一层布料的孙晓涟就…… 孙晓涟白皙光滑、细腻柔嫩的皮肤透过划破的衣服显露在外,成了刚高纬直愣愣地看着她,成了呆萌状。 孙晓涟看见高纬这样花痴的表情,赶紧自卫地用双臂护住了自己的前胸,然后喝道:“喂!看什么看,难道你不懂得非礼勿视吗?!亏你还是太子!” 高纬听见斥责方才意识到自己失了礼仪,于是连忙别过了头解释道:“抱歉,本太子不是有意的,只是见你肌若凝脂、肤如白雪的美丽,就一时忘了分寸。”然后他脱下自己的外衣递给孙晓涟说,“把它披上吧,你穿得太单薄了。”高纬仍不敢扭头看她。 孙晓涟看着高纬略显拘谨的样子,觉得他非常可爱。她笑莹莹地拿过衣服心想道:本小姐天生丽质、而且用的都是高级护肤品,被一千多年前的男子看得痴傻也是不足为奇的!呵呵,才被我说了一句就显得这么紧张,古人还真是拘谨的可爱呢! 高纬此时溜了孙晓涟一眼,见她已经穿上了衣服便回头正视她说:“谢谢你救了本太子!只是,我们才初识不久,你为何愿意舍身相救?可是因为本太子的身份吗?” 孙晓涟听之立即收起了微笑,不屑地说:“因为你的身份?呵,我孙晓涟可不是那种势利之人,更不会在权势面前低头!如果你是这么认为我的,那么抱歉,恕我先走了!”说完,孙晓涟站起拍拍身上的土就要离去。 “你误会了,本太子不是那个意思!”高纬急忙解释道,然后站起身上前拦住孙晓涟,可没等走过一步就觉自己的脚剧烈疼痛起来,一个踉跄,跌倒了。“哎呦!” 孙晓涟听见高纬疼痛的叫声,立即止住了脚步,转身回去扶起高纬问:“怎么了?是不是伤到哪里了?” “嗯,可能是滚下来时扭伤了脚。嘶啊,很痛!”高纬呲牙咧嘴的痛苦地说。 “我看看。”孙晓涟露出同情且怜惜的表情说,然后轻轻地脱掉高纬的鞋袜,“呀,都肿成这样了,要不你会这么痛呢!” 随即孙晓涟打开皮包翻找着说:“不过还好,你有福了,我的小包跟随我一起穿越过来了,里面还有一瓶消肿止痛药。” 高纬静静地望着她,暂时忘却了疼痛,微笑着心想道:前一刻还气得要走,这一刻竟可以如此温顺,真是有趣的奇女子!若不是她,本太子恐怕早已命丧狼口。 孙晓涟拧开瓶盖,将药倒在手上,轻柔地为高纬涂抹伤处,看见他皱起了眉说道:“忍着点,会有些疼,但也很清凉。我练跆拳道经常会受伤,但涂完之后很快就不疼了。”她依然慢慢地按揉着,好让药得到充分的吸收。 “你不生本太子的气了?” “啊?”孙晓涟抬头看了看他,随即灿然一笑,“我可不是心胸狭隘的女生!” “本太子真的很庆幸今天独自从军营出来,遇到了你这位才貌双全,让人心生喜爱的奇女子。” “不是母老虎吗?”孙晓涟自嘲似的开玩笑道,“弄得如此狼狈,而且差点送命,这样你都庆幸,还真是玩世不恭呢!” 高纬随即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哈哈,没错,本太子就是玩世不恭!”然后他严肃地看着孙晓涟道,“本太子之所以感到庆幸,是因为觉得在上天垂怜本太子孤苦无依,所以把你派了下来” “呼~那我岂不是天使啦?”孙晓涟觉得好笑,轻松的说。 “何为天使?” “呃……天使呢,就是从天上降下来的使者。” 此时高纬眼里闪烁着亮光,说:“没错,你的言行举止、穿着装扮都如此的特别,本太子认为,你就是天使!” 孙晓涟顺即翻了翻眼,心中默语道:好家伙,我穿越到这里直接荣升为古希腊的神了! 高纬见对方没有说话就继续说道:“那么请问天使可否愿意与本太子相伴终身?本太子会求父皇封你为太子妃。而且本太子允诺,将来的皇后之位也是你的!” 嚯,原来古人求婚也这么奔放啊!孙晓涟倍感错愕地想,然后连忙说道:“打住打住!难道你们古代男子认为男女之间只会存在恋爱关系吗?唉,看来一夫多妻制是导致婚姻混乱的直接原因!” “嗯?你在说什么,本太子怎么听不懂?” “我的意思是,如果一对男女谈得来,甚至就像我们同过生死、共过患难,也不一定就是爱情、就得结为夫妻。他们还可以做朋友,蓝颜知…哦不,是生死相交的挚友。” “所以你是在拒绝本太子了?”高纬略显沮丧的问。 “不是拒绝。起码现在我确定自己还没有爱上你,所以我就不能答应你的要求。不过我很愿意当你的蓝颜知己,不,是优良的挚友!”孙晓涟说完,又在心中补充了一句:况且我了不愿意与多名女子共侍一夫! “如此说来,本太子还有机会?” “那我就不知道了,顺其自然喽!哦还有,如果你真的愿意和做朋友,可不可以要求你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本太子务必照办!” “哎~就是你对自己的称呼啦!能不能在我面前不要本太子本太子地说话?听起来怪别扭的!” “那本太子应该称自己为什么?” “唉,又来了!当然是‘我’呀,这是从古到今最对自己普遍的代名词了!再说,既然是挚友,就不应该被阶级制度所束缚,不是吗?” “你说的对,好,本……” “哎?你又来!”孙晓涟打断道。 “抱歉。应该是‘我’答应你,从今往后,我在你年前绝不用本太子这个称为。” “嗯,这就对了嘛!”孙晓涟灿烂地微笑道。 此时响起隆隆的闷雷,孙晓涟抬头望向已经乌云密布的天空,说道:“糟糕,净顾和你说话了,都忘了寻找如何上去的路!眼看天空就要下雨了,估计雨势还不小,怎么办呀?” “抱歉,我也没有料到。现在我们只能在附近找个山洞避雨了。” “嗯,只能这样了。你脚伤了,没法走路,来,我背你。” 高纬望着身材娇柔纤细的孙晓涟,略感吃惊地问:“你背我?这怎么可能!” “怎么,看我身材消瘦,所以不相信我的能力?楚桓比你还高大,他喝醉时我背着都不怎么费力,因此你不必担心啦!” 这时高纬的脑中迅速捕捉到一个词问:“楚桓是谁?” 被问及这儿,孙晓涟黯然伤神道:“他,是我的一个朋友。” “你喜欢他?”高纬看见她的反应问道。 “曾经。”孙晓涟淡淡的说,然后就背起高纬向前走去。 而此时的高纬心中道:你为何提到楚桓心情竟变得如此低落,是他伤了你的心吗?没事,本太子会把你治愈,因为出了母后和郑儿外,你是第一个真心的待我之人。 二孙晓涟背着高纬没用走多长时间就看见了一个山洞,于是他们便走了进去。孙晓涟把高纬放下,趁着没下雨去外面拾了一些树枝和干草,留作生火和铺垫之用。 孙晓涟铺好干草,又搬来一块大石头,对高纬说:“把脚搭在上面,会减轻疼痛、舒服些。”说完她就走到自己的草垫上,靠墙休息了。 此时天空黑了下来,下起了暴雨,雷声响得震耳欲聋。孙晓涟被这雷声吓得瑟瑟发抖,身体卷缩成了一团。 高纬见她这样问道:“晓涟,你是害怕了吧?在这荒山野岭的,而我们又是朋友,所以就不必太过拘谨。过来和我一起坐吧,这样还能相对暖和些。请你相信我是断然不会冒犯你的!” 孙晓涟听高纬这样说便没有拒绝,来到他旁边坐下了,然后说道:“我都这么大个人了,竟然还会害怕打雷,让你见笑了!” “不会,你是我见到的最坚强的女子。”高纬说道。 “我害怕是因为我小的时候有一次从学堂回来,遇上了像今天这样的大雨和电闪雷鸣。于是我赶忙往家跑,可到了家,门却是锁着的,而在外忙生计的父母也还没回来,所以我只能躲在黑漆漆的楼道里。当时我感觉好孤独、好无助,便油然而生出一种恐惧感,很害怕。” “我能深刻地体会到那种感觉,没想到你和我的遭遇竟然如此相似。我虽然是高高在上的太子,从小锦衣玉食,但我的孤独与恐惧是无人可以理解的。” “我能理解。”孙晓涟真诚地看着他,“不被父亲理解的小孩是最无助,而且还要整天担心自己的地位不保,因此就要拼命地做出成绩给父亲看,可他总是责怪自己没走别人做的好。” “你理解我,你竟然都懂!”高纬激动地说,“你真是上天派下来赐给我的知心朋友!” “呃……呵呵。不过我认为呢,虽然不被肯定,但我们也不能去怨恨任何人。因为可能还是我们没有做到完美,所以就更要努力,直到得到所有人的认可。对吧?”孙晓涟一直认为高纬除了没有人理解外,而且也没有人教导他认清正确的是非对错,所以才会走到最后的悲伤道路。因此,她现在就已经开始谆谆善诱他了。 高纬看着孙晓涟清澈真诚的眼眸,茫然地点了点头。 之后他们又聊了很多,不知不觉地,就彼此靠在一起睡着了。 虽然现实中高纬从孙晓涟那里得到了未曾有过的温暖,但今晚他梦中的事物却是无比恐惧的。因为他梦见了此后他将会走完的人生所发生的全部事情。 第二天早上,高纬在梦魇的纠缠中醒来,大叫道:“小怜,不要!” 旁边的孙晓涟也被他惊醒了问道:“怎么了?你是在叫我吗?” 高纬头冒虚汗、表情呆滞地看着面前的女孩,随即一把紧紧得地抱住了她说:“本太子做了一个可怕的梦,在梦中的我变成了一个昏庸残暴的君王,最后服毒身亡。我好害怕,好害怕梦中的一切都会变成现实,真的很怕!” 本来不明所以的孙晓涟听见高纬的叙述便明白了几分,轻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不用怕,只要你放下仇恨,一切就都不可能变成现实的。别担心了哈!” 高纬得到她的安慰便放松了许多,但心底不免还是会很害怕。然而,他真的不必害怕,因为正如他自己所言,孙晓涟就是上天派来拯救他的。有了她的出现,高纬的命运必然会有所改变。 当两人仍在紧紧相拥之时,突然有一条毒蛇正在悄然接近。待爬到高纬的旁边时,纵身一蹿,毫不犹豫地朝高纬的胳膊咬了下去…… 第一卷 第四章 心生隐患 一孙晓涟见到此毒蛇立即用手死死地掐住了蛇的颈部,但毒液却已经注入到高纬的皮肤。她抓着毒蛇,狠狠地向岩石壁甩去,只见毒蛇在地上挣扎扭动一会儿就一命呜呼了。但孙晓涟却顾不得看它,赶紧撸开高纬的袖子查看伤口。她想都没想二话不说地拽下头上的发箍勒紧在伤口的上端防止毒素扩散,随即便低头去吸伤口的毒汁。 “哎,不要吸!你也会中毒的!”高纬阻止道,便想把胳膊抽回来。 孙晓涟紧抓着不放,将一口毒血吐在地上后用几乎命令的语气说:“别动!否则你真的会连累我中毒!”然后她便又认真仔细地吮吸着高纬的伤口。 当她确认已经将毒汁排净了,便走去山洞外的小溪旁漱了漱口,又用器皿弄了一些水回来帮高纬清洗伤口。 “我在生物课上学过,它好像属于蝰蛇种类,其毒素属于血液循环型。记得楚桓曾经告诉过我急救的方法,但我的手边却没有需要的器材,所以只能用嘴吸了。”孙晓涟边清洗边说道,然后取下发箍,“很难受吧?我是怕毒素扩散才这样做的,不过现在毒已经清理得差不多了,就不用勒着了,不然就会因为血液循环不周而残废的。” 高纬看见她如此细心地照顾自己,情不自禁地说:“这样温柔聪慧的你,真让我好生怜爱!”随即意识到自己这话说的很··,觉得不妥,便有补充了一句,“可比凶巴巴的那个你强多了。” “喂!我如此用心地为你处理伤口,你竟还在这跟我贫嘴!”孙晓涟生气地甩开他的胳膊,但伤口却已经处理完毕。 高纬这时凑上前问:“又生气了?” “我可没那么无聊!来,让我看看你的脚好了没有,我们好快点找上去的路,待在这荒山野岭总是危险重重!”说着,孙晓涟就抻过高纬的腿。 紧接着就是高纬的一声嚎叫:“啊~疼!!” “怎么,还没有好吗?难道是骨折啦?!啧嘶~”孙晓涟面露愁容地说,“可是我不会接骨啊!而我背着你爬上悬崖也是不可能的。” “那就不要离开了,我们就在这山野之中相依为命。” “那怎么成?亏你还是太子呢,说话一点都不负责任!”WWw.aIXs.oRG “太子有何特别的?过得一点也不快乐……”高纬虚弱地说,随即便昏了过去。 “喂,你怎么了?”孙晓涟摇了摇高纬,但他没有要醒的样子。“怎么回事?难道是蛇毒没有清理干净?!”孙晓涟面容焦急的自语道。 这时,突然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此山洞西行一公里、再向南行二百米有一座小木屋,那里住着能救治高纬的人,快去!” “什么什么?你说哪里?出来,讲清楚点!别这么神神秘秘的!”孙晓涟听出了此男子的声音就是带自己穿越过来的那个人,所以吼道。 可那位时空旅行者早已不知又跑到哪里去了。 “哎!你倒是说话啊!”孙晓涟见没人出来、也没有回音,就生气地抬头看着上面说,“莫名其妙嘛!你还真以为你会穿越就是神仙啊?神经病!” 孙晓涟骂完后低头看了看昏迷的高纬,便弯腰将他背起向男子指明的方向走去。嘴里还不忘嘟囔一句:“要不是觉得你本小姐相似,我才不会这么帮你呢!更不会要求那个神经病带我穿到这里!所以你将来要是再敢向坏人方向发展,我肯定绕不了你!” 二烈日当空,孙晓涟背着高纬在崎岖不平的山路上缓慢前行,被太阳晒烤着,斗大的汗珠在她的细腻精致的脸颊不停地滴下。在怎么说孙晓涟也是被人捧着怕掉了、唅着怕化了的豪门千金,她哪里遭过这样的罪?所以叫苦连篇是在所难免的。 高纬此时在她的埋怨声中苏醒了过来,看到孙晓涟额上细密的汗珠便用袖子为她擦了擦,说:“把我放下来,去阴凉处休息休息吧。真的很抱歉,让你这样为我劳累费神。” “你醒了啊?太改了,我还以为……没事,我只不过抱怨一下而已,还挨得住。附近好像有一位隐世的名医,我带你去找他医治。”孙晓涟正说着,便看见了前面不远处有一座木屋,于是加快了步伐,朝那里走去。 屋门是敞开的,所以他们就直接进去了。孙晓涟把高纬放在榻上时,木屋的主人闻声从里屋走了出来问:“请问二位来寒舍有何贵干?”说话之人是一位高挺清秀的男子,一袭水绿色长袍使他更显潇洒俊朗。 孙晓涟还没等回过头就答:“我朋友扭了脚,刚刚又被毒蛇所伤,来这里是请你帮忙医……”当她转过身面对男子时,要说的话戛然停住了,继而吃惊道,“楚桓?!” 而这位男子却表情无波地问道:“姑娘认得在下?” “认得,你?何止认得!我说你怎么穿成这样?而且才两天没见,头发竟然变得这么长了!是用了什么样的生发素啊?” 那位医师用茫然的眼神扭头看了看自己的头发,然后优雅地说:“姑娘的话另楚某费解,何况楚某并不认识姑娘。” “我也不是死皮赖脸的人,既然已经和你分手,就肯定不会再纠缠你了!你不必假装不认识我吧?还有,怎么说起话来变得这么文绉绉的了?”孙晓涟有些愠怒的说,一种堵的荒的的痛袭上心头。 此时,年轻医师无比困惑起来,很茫然地说:“我,一直隐居于此,从不曾和外面的人有过来往,也不曾见过姑娘。请问…姑娘你是否认错人了?” 孙晓涟听他这样说,便侧身看了看对方的右脖颈,果然没有男友楚桓标志性的黒痣,很歉意地说:“啊,我的确认错人了,只因你和我的那个朋友长得太像了。刚才多有冒犯,实在对不起!” “无碍。”医师楚桓很绅士的样子说,然后走到高纬面前问,“请问公子现在可否觉得头晕目眩,四肢乏力?” “有一点。”高纬漫不经心的回答,眼睛打量着对方。 “公子被毒蛇咬伤的是哪个手臂?” “左边。”高纬依旧盯着对方,若有所思着。 楚桓抬起高纬的手臂,撸起袖子看了看说:“伤口经过了即使的处理,可能体内仍留存些许余毒,但没有大碍。请问公子哪边的脚扭伤了?” “两只脚都伤了,但右脚更严重。”孙晓涟替高纬回答道,而他仍然目不转睛地看着医师。如果对方是个女的,还真让人怀疑高纬对人家有爱慕之情呢!但高纬对他却非爱慕,而是防备,他心想道:原来晓涟喜欢的人是如此的长相啊,确是好生俊俏!他虽不是晓涟心中的那个人,但也会是一种威胁,本太子必须要警惕一点才好。 这时楚桓蹲下身,抬起查看了一下高纬的右脚说:“你的脚有轻微的骨折,忍着点,我帮你正一正。” 正骨的那一下很痛,但高纬咬紧嘴唇,愣是没有喊出声,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不要动,我去给你拿药。”楚桓说完就进了里屋出来时给高纬包扎好后,就站起身给了孙晓涟两个瓶子说,“这是去除蛇毒的药,一个内服、一个外敷。每隔三个时辰一次,直至昏沉的症状消失。我要去山林里采草药,几天后才能回来,你们就先在寒舍养伤吧。伤好后,自行离去便可。” “那就谢谢楚大夫了。”孙晓涟说,然后又问,“哦对,请问你知不知道上山的捷径呢?我们是从悬崖上摔下来的,伤好是要回去的。” 楚桓看了看孙晓涟道:“从这里北走五里有一条上山的小路。里屋药柜的第二层有治皮外伤的药,姑娘可以取之来用。”他最后补充了句,就背起药篓有了。 他们算是暂且安顿下来了,孙晓涟按时为高纬涂抹服用伤药,没用三四次就好了。而她自己也找来了药膏,涂在自身的伤处,便舒服了许多。 这一晚,两人各自睡得都很安稳舒适。可到了清晨,高纬却又被噩梦所惊醒了,喊道:“不要、不要,混蛋,你们都放开郑儿!” 第一卷 第五章 险象环生(一) 一恰巧刚醒的孙晓涟从里屋看向被惊醒的高纬,默语了句:“可怜的孩子,又做噩梦了。”尽管她还比高纬小一岁。 然后她起身来到高纬的榻边,拍了拍他的后背说:“没事,一切都是梦境,不会发生的。” 然而这次高纬却没有像被安慰了的小孩那样乖乖点头,而是坚决地反驳道:“不,我这两天自己做的梦很特殊、好真实,我觉得梦里的一切都将会变为现实,所以我必须做些什么去改变它!我一定要努力改变自己的命运!孙晓涟,你愿意帮我吗?” 孙晓涟一直认为高纬是软弱而随波逐流的性格,所以才会听信小人的谗言最终走上毁灭的道路。可没找到此刻的高纬竟然有如此坚定的眼神、说出这么豪迈决绝的话语,所以她不免有些愣神。 高纬见孙晓涟没有回答,便略显失望地说:“我知道,我们不过是萍水相逢,我没资格要求你帮助我什么。”随即他露出怜悯而愤怒的表情,“我刚刚梦见她被两个无耻之徒凌辱,她那恐惧绝望的样子好可怜。我现在必须马上赶回去救郑儿,再晚恐怕就来不及了!而且我认为,这边是我改变自己命运的开端。” 听见他这样说,孙晓涟皱了下眉头警醒地问:“你这次出宫可是为了缴杀马贼?” “正是。” “好,那我们就分为两路。你去军营调兵,我去寻找郑儿,和那两个无耻猎人周旋周旋,拖延时间等你的救兵。” “你愿意帮我?你知道他们是猎人?你果然是未卜先知的天使!”高纬激动地说,但随后又担心道,“可是他们都是彪型大汉,你一人前去会有危险的!” 在梦中就能知道自己将来的命运,先知应该是你吧?孙晓涟心中迅速掠过这句话后回道:“我对自己的伸手还是信的过的!只是你的脚还伤着,可以步行去军营吗?” “可以的,我已经没事了。” “嗯好,事不宜迟,那我就先出发了。你路上小心点!”说完孙晓涟就起身要走出木屋。 可高纬却叫住她说:“把我的佩剑带上吧,情急之时用的上。” 孙晓涟回头说:“我不会用剑,带着反而是个累赘,还是你留下防身吧!”说完孙晓涟就轻盈地跑了出去,看上去没有一点古代女子的风范。 二北周军营中,宇文神举对将士们命令道:“众将听令,整备军装,即刻搬师回朝!” 此时一位小将急急忙忙跑来汇报:“将军,皇上不见了!” “什么!皇上是独自出去的吗?可说过去哪里了?”宇文神举焦急的问道。 “没有,我只在皇上的案台上看见了这个。”那位小将回道,然后把一张画像递了过去。 “杨雪舞?”宇文神举看了画像自语,然后忙问,“这画是哪里的?!” “回将军,这是人贩市场分发的,画像上的女子是今天要贩卖的。” 宇文神举听到,果断下命令道:“留下一队人随我去找皇上,其他人启程回朝,不得延误!” 当英勇帅气的宇文邕骑马赶到人贩市场时,一群男人正在争先恐后地竞拍台上正处在昏迷中的女子。宇文邕努力的想看清台上的女子是否真的是杨雪舞,但那女子却蒙着面纱,看不清长相。 这时,人群里有一个人喊道:“我出五百两!” 宇文邕见女子身旁的人贩子听到这个数字眼睛都蓝了,便着急了,但外表却仍镇定自若着,说:“我出一块石头!”声音底蕴雄厚而富有磁性。 这时在不远处监视的马贼头头看到非简单人物的宇文邕,便走过来说:“公子,你是来搅局的是怎么着?警告一句,我们做这种生意的人可不是好惹的!” 宇文邕不屑地帅气一笑,然后举起一块儿宝石,气宇轩昂地说:“我没想要搅局,只想把人带走。你应该识货,这个石头不止五百两吧?” 马贼见到宇文邕手中价值连城的宝石露出贪婪的笑容道:“公子真是大手笔,好,成交!台上的那位王妃就是你的了!”说着,马贼就要上前去拿宝石。 可宇文邕却把宝石攥在了手心:“哎,着什么急?起码先让我看看她的长相!”他指着台上的女子道,然后跨下马直奔女子。当他揭开面纱,看见对自己来说再梳洗不过的面孔时,便立马抱起了杨雪舞上了马。 此时昏迷的杨雪舞醒了过来,看见宇文邕问:“阿怪,你怎么在这里?”然后她又看了一眼闹哄哄的四周,“这是哪里啊?” “这是人贩市场。”宇文邕回道,随即把宝石扔给了马贼。 “哎~阿怪你怎么把宝石给他了呢?你不是把它看成比生命还重要的东西吗?” “没关系,现在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为什么?”杨雪舞不明所以、天真的问。 此时宇文邕深情地看着她回答:“因为你。”然后他就带着杨雪舞扬鞭奔驰而去。 马贼们见宇文邕出手这么阔气,便心生歹意尾随了过去,企图大捞一笔。 不多时,同样得到消息的兰陵王也赶到了这里,但宇文邕带着杨雪舞已经走的很远了。 高长恭看见正在数钱的小贩,迅速跃身下马提着他的衣领严厉地问道:“说!兰陵王妃呢?” “什么王妃?我,我不知道啊!”小贩贼眉鼠眼的说。 “还想骗本王!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说着高长恭就拔出剑架在了小贩的脖子上。 小贩被吓得头冒虚汗、浑身颤抖地说:“王爷饶命!王妃她刚被一位公子买走,他们朝着那个方向去了。” 高长恭看了一眼小贩所指的方向,就用力甩开了他,骑上踏雪奔驰而去。一路上他还在默念:雪舞,都是本王的错,我不该听信小人上你的心,你可千万别有事啊,不然本王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第一卷 第六章 险象环生(二) 一孙晓涟凭借自己对电视剧的记忆,在这片山林里寻找着郑儿的踪迹。这时,她隐隐约约地听见有人在喊救命,于是赶忙闻着声音寻去。果然,两个身材熊壮的男子正想要欺负郑儿,孙晓涟见状,立即大呼:“都给我住手!”然后在脑中搜刮台词道,“光天化日之下,你们竟敢欺辱一个弱女子,还有没有王法啦?!” 两名男子闻声转身,看见孙晓涟便露出调戏的笑容道:“又来一个,而且姿色比这个还好很多,看来咱哥俩今天艳福不浅呐!妞,就让我们陪你玩一玩?” 孙晓涟看着面前这两个比牛还壮的男子,不由得心想:在屏幕上看他俩也就是普通人啊!实际上怎么这么壮?难道这就是镜头效应?冯叔(冯绍峰)啊,虽然我们没见过面,但这次你可要把给害惨了! 但孙晓涟仍镇定自若、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说:“哼,想跟我玩儿?就怕你们玩不起!”然后她就运足全身气力,准备和他们奋力抵抗到底。 两名壮男见她如此,便带着玩味地说:“呦~看起来还挺辣的,有意思!”说着,他们就朝孙晓涟扑去。而孙晓涟则轻盈地闪开了,然后又在狠狠地他们后背抡了一拳脚。就这样,三人便嘶打在一起开了花。 也许正因为孙晓涟身材娇小、且攻击力又强,所以那两名猎人也没占到什么便宜。不一会儿,就被打得鼻青脸肿了。猎人们见孙晓涟如此厉害,便收起了玩乐之心,如恶狼般向孙晓涟发起猛攻,甚至还亮出了尖刀。 在一旁吓得瑟瑟发抖的郑儿看见明晃晃的刀子,就更加恐惧了,大喊着‘救命啊,要杀人了!’跑来了。 猎人挥着刀子步步逼近,而孙晓涟则拉着架势一步步地后退。正当他们拿刀要朝孙晓涟砍去时,在他们眼前突然闪现一个人影。随即那人不知是什么的白粉洒在了猎人的脸上,他们立即扔下尖刀、捂起眼睛痛苦得叫起来。 当那人转身面对孙晓涟师,有些惊讶地轻语道:“楚,楚桓……?” 然后对方彬彬有礼的说:“是的,我采药刚好路过此处。姑娘为何在此地,怎不待在寒舍?你和那位公子的伤都好了吗?” “嗯,好了,多谢楚医师关心。”这时,其中一位猎人恢复过来,拾起尖刀就向他们刺来,“哎,小心!”孙晓涟见状赶忙拉开楚桓,可自己却挨了一刀。 而另一边逃跑的郑儿恰巧太子的人马,高纬看见她赶忙下马:“郑儿,郑儿你没事吧?!” 郑儿见到高纬如见到亲人一般扑到了她的怀里。 “没事了,有本太子在呢,别怕!”高纬安慰道,然后问,“你是如何逃脱的?你可见过身穿金色大袍、头发随意梳起的女子?” “见过,就是有她郑儿才能从坏人那里逃出来。”郑儿依然惊魂未定地依偎在高纬的怀里,“但恐怕那位姑娘已经凶多吉少了,因为我逃出来时,看见那两个坏人正拿刀向她砍去。” 高纬闻言大惊:“什么?他们在哪儿?快带本太子去!”说着便急忙拉着郑儿上马,赶去救人了。 二高纬赶到时看见猎人正对着孙晓涟和楚桓乱砍乱劈,几乎逼得他们快要无路可逃了。 “住手!快把这两个恶人给本太子捆起来!”官兵们听令立刻一拥而上抓住了猎人,而高纬也急忙来到孙晓涟面前,见到她的手臂正在淌血便勃然大怒道:“把那两个猎人就地正法!”而此时楚桓则立即查看孙晓涟的伤口,为她包扎。 “等一下!”孙晓涟阻止道,“太子,他们虽然可恶,但罪不至死。只要教训一下就好,放他们一条生路吧!”说完,孙晓涟因为失血过多昏迷了过去。 随即,高纬便急忙抱起孙晓涟回了军营,所有的人马也都跟着离开了。只有楚桓一人留在原地。他茫然若失地定睛看着远去的孙晓涟,随后便也离去了。 暂离高纬这边。宇文邕与杨雪舞骑马到了一处空旷之地时,那群马贼便蜂拥而至地将他们围住了。 宇文邕扫视着他们问:“你们想干什么?我不是已经把宝石给你们了呐吗?” “呵!公子,我们可都是穷凶疾恶之徒,不是什么刀子之士,你这么有钱,我们当然不会如此轻易的就放过你。兄弟们给我上!”指令一下,这伙马贼们就一齐冲了上去,于是宇文邕便和他们真刀真枪地拼了起来。 可宇文邕毕竟是独自一人应战,加上还要时刻保护杨雪舞,所以最终寡不敌众负了伤。 这时杨雪舞急中生智,点燃余下的火树银花,喊道:“阿怪,快闪开!”随即便把火药仍向了马贼。 然后宇文邕便趁乱之际赶紧拉着杨雪舞上马,急速扬鞭而去。他们逃了好久,最后在一个山洞前停下。杨雪舞扶着宇文邕进了山洞坐下说:“你伤的很严重,得赶快包扎才行!”于是她拿出随身携带的伤药,为他处理好了伤口,可自己却因发烧加奔波昏迷了。 “雪舞!雪舞你怎么了?!”宇文邕担心地叫着她,手碰至她的额头,才知道她正在高烧。 这时宇文邕响起杨雪舞曾经用风·草治过他的伤寒,于是连忙起身准备出去寻找,但走之前还不忘把披风摘下为杨雪舞盖上。 风·草可不是好寻之物,宇文邕强忍伤口的疼痛拔山涉水地到处寻找。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他找到了风·草。当满身泥土、狼狈不堪的宇文邕拿着草药回来时,杨雪舞正昏迷不醒地说着梦话:“四爷,雪舞真的没有骗你,你为什么宁愿相信郑儿,也不相信我?四爷,雪舞为了你放弃了一切,既然你不能遵守诺言,为何还要许下承诺?四爷,雪舞的心好痛!四爷,四爷……” 宇文邕听见杨雪舞在梦中仍然不停地喊着兰陵王,他此刻的心也隐隐作痛。但他也在杨雪舞的梦话中了解了情况,便自语道:“兰陵王,这么好的妻子你都不知道珍惜,你就不要怪朕横刀夺爱了!” 第一卷 第七章 险象环生(三) 一随即宇文邕把药捣碎、将汁液挤进了杨雪舞的嘴里,然后他抚摸着她的发鬓又道:“雪舞,你放心,阿怪绝对不会再让你受委屈了!”然后他便生死火把打来的山雀放进锅里为杨雪舞煮汤,当她醒来,宇文邕把汤端给她说,“这是我得意给你煮的,快趁热喝了吧!” 而杨雪舞却只是淡淡地说:“我不想喝。” “你是我拼了命才救回来的,为了你我都把父皇留给我、有皇权象征的宝石都舍弃了。朕是至高无上的皇帝,所有人都只会顺从朕,所以你也一样不能忤逆朕。快点,乖乖的把这热汤喝了!”宇文邕不容拒绝地说,但眼神却极尽深情。 杨雪舞看着他,满脸感动地接过了汤,一饮而尽。宇文邕见她喝了,开心地笑道:“这就对了嘛!无论如何,身体是最重要的。” 杨雪舞这时说:“我想我的家长,带我回白山村。” 宇文邕点了点头,就带杨雪舞启程了。当他们到了白山村时,看见村里的一切都没有变,唯独变的是,这里没有了人烟,安静地连树叶掉落的声音都能听见。杨雪舞看见如此萧条的村落,回想起了以前这里的欢声笑语、鸟语花香、以及江老夫人和招财进宝,甚至儿时玩伴对自己的嘲笑都显得是那么的亲切。当她看到奶奶的墓碑时,吃惊而后的伤心欲绝触碰着泪腺如泉眼般奔涌而出,她跑到墓前跪地说道:“原来奶奶已经去世了…奶奶呀,您病重之时为何不找人通知我啊?!雪舞曾经答应过奶奶,要一生陪在您的身边、做您的拐杖,但我却为了四爷违背了自己的诺言。可到了最后,我却什么都没了,这一切有多么的不值得?!”杨雪舞歇斯底里地说道,趴在墓前痛哭。 这时宇文邕蹲下怜惜地拍着她的肩膀安慰道:“奶奶既然已经离世,你也别太过伤心了。你不是一无所有,起码我还依然在你身边。”让后他扶起杨雪舞,“朕需要你,天下的百姓更需要你,和朕一起回周国吧,助朕成就伟业!而朕会为你在周国重建一座白山村,让你不再有思乡之苦。” 而失魂落魄的杨雪舞却拒绝道:“不,我不会跟你走的,奶奶生前最大的心愿就是希望我能隐世、过平淡的生活,所以我要剃渡出家,从此救就隐居在此、不问世事。这是我唯一能给奶奶的在天之灵的安慰。” 听到这话,宇文邕激动地说:“朕绝不会允许你这样做的!相信你应该很明白朕对你的心意,朕为了你连性命都可以不顾。跟朕走吧,朕会穷极一生来保护你,再不让你受到伤害!”宇文邕极尽深情的说,用期许的眼神看着杨雪舞,等待她点头。 “放开她!”这时兰陵王出现在了他们跟前。原来,高长恭没追多久便意识到小贩在骗他,于是就折了回来。途中碰上了那帮匪徒,将其擒获后就带上他们继续寻找杨雪舞,恰巧途经白山村,所以就进来了。 “四爷。”杨雪舞看见兰陵王面露些许喜悦之色,赶忙将手抽了回来。 此时宇文邕站起来挡在杨雪舞的前头问:“兰陵王,你有什么资格这样要求我?” “因为雪舞是我的妻子!” “妻子?身为丈夫的你,就是弃她于人贩市场任人买卖吗?”宇文邕一副欲要凑他的样子。 可高长恭却并没有理会宇文邕的责问,而是对杨雪舞说:“本王已经知道了一切真相,雪舞,是我不好,不该听信郑儿,让你受了委屈。请你原谅我好吗?本王不能没有你!” 毕竟是一路生死相助走过来的感情,所以杨雪舞的心便被兰陵王所动摇了,可还没等她开口回答,宇文邕就抢先对高长恭道:“朕曾说过‘在朕有生之年,若你让雪舞受伤离开你,朕定不会再让她回道你身边。’,而现在,朕就要履行自己的诺言!” 高长恭被他这句话气的怒不可遏,没多费二话两人就如斗鸡一样打了起来。而此时,那帮匪徒突然挣脱了绳索,挟持了杨雪舞。宇文邕和高长恭见心爱之人遇了险才停止了打斗,都面带惊慌地之色。 “快放开雪舞!”两人一同说道。 “要我放了她?可以。快命你手下把兵器全扔了!”匪头道,然后看着杨雪舞说:“没想到你这么有福,一个皇帝和一个王爷竟可以为了你大打出手!那我到要看看他们是否肯为你付出性命?喂,你们只要谁敢用剑砍伤自己,我就把她交给谁。”匪头最后对高长恭和宇文邕说。 宇文邕闻言,二话不说就用剑刺伤了自己的左臂。而兰陵王此时却迅速捡起一块儿石头砸中了匪头的手臂,杨雪舞便趁机挣脱了出来。于是,宇文邕和高长恭及将士们拿起兵器和马贼们打了起来。 在混乱之中,宇文邕说道:“你们先带雪舞走,这里由朕撑着,他们不敢对朕怎么样的!”可高长恭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继续与他并肩作战着。但最终两人还是被马贼所控制住了。 “晓东,快带夫人走!”兰陵王命令道。 韩晓东听从命令,拉着杨雪舞就要逃,可她却挣来了韩晓东,喊道:“四爷,雪舞不会丢下你不管的!”说着她就抡起大棒不顾危险地冲了过来,可前胸却不小心挨了一刀。 兰陵王见状,奋力挣来了束缚并同时把宇文邕推了过去,抵挡着马贼喊:“宇文邕,快带雪舞走!” “可是你……” “我和兄弟们还能撑得住,雪舞的命就交给你了,快走!” 情非得已,宇文邕只能抱起受伤的杨雪舞逃走了。只留下了兰陵王一行人和穷凶疾恶的马贼全力奋战。 二“都十几个时辰了,晓涟怎么还没醒?!”高纬心急如焚地说,他看起来很疲倦,因为他整整守了孙晓涟一宿。 “太子不必担心,晓涟姑娘并无大碍。她只是劳累过度才导致昏迷不醒的。”太医们回答。 这时郑儿端着参茶走进来说:“太子,你一整晚都未睡,快去休息吧!这里由我照顾就好了。”说着,她把茶给了高纬又道,“怎么说也是晓涟姑娘救了我,给我一个报答她的机会吧。” 高纬点头答应着,但仍旧担心地看着孙晓涟,没有离去的意思。 这时,一位小将突然急急忙忙地跑进来报告道:“秉太子,刚刚有人来报,兰陵王一行人被马贼困住,生命危在旦夕。” “什么?!”高纬闻言站起,随即又回头看了一眼孙晓涟,心想道:难道本太子真就改变不了自己的命运吗?然后命令道:“传令下去,大军立刻随本太子去营救四哥!留一小部分镇守营地。” 此时在一旁的郑儿也大惊失色,以至于手上的托盘都滑落摔水在了地上。“太子,我也随你前去!”郑儿抓着高纬的衣襟说。 “不行,很危险,你不能去!”说完高纬就威风凛然地走出了帐篷。 大军很快的就赶到了白山村,擒住了马贼,兰陵王他们因此得救了。可高长恭却身负重伤,不醒人世了。 高纬回营后,召来了所有军医,对他们命令道:“无论如何,你们都要救活兰陵王,不然,你们就等着给四哥陪葬吧!” 然后,太子又回头看了看高长恭,默语:四哥,本太子对你的根虽仍然未消,但本太子也绝不会把自己往孤家寡人的! 第一卷 第八章 身份暴露 苏醒过来的孙晓涟走出帐篷,看见对面的每个人都慌慌张张、焦急地忙着什么,便走过去一探究竟。 “废物!一群饭桶!”高纬大发雷霆道。 “太子你怎么了?”走进来的孙晓涟问,随即目光移至榻边,“高长恭?” 高纬收了收怒气,回头问:“怎么,晓涟,四哥你也认得?” 这里的人我哪个不认得?孙晓涟心想道,笑了笑没有回答。随后移步榻前,又看了看昏迷的兰陵王说:“看样子是受重伤了。面目苍白而无血色,应该是失血过多吧。快,先拿一杯红糖水来,给他补充体力!” 幸亏以前和楚桓学过几招急救的方法,如今都派上用场了!孙晓涟想到这,脑中突然掠过了‘楚医师’三儿字,让后问高纬道:“你的脚伤好了吧?” 高纬不明所以地点点头。 “嗯,由此可见,那位楚桓医师的医术很高。我这就去找他,或许他能救兰陵王。” 高纬恍然大悟道:“对,我随你一起去!”说着就与孙晓涟一起走了出去,后面还跟了几个随从。 这时一位士兵把糖水端进来了,在一旁面露担心之容的郑儿赶忙结婚,说:“我来,你们都下去吧,四爷由我一人照顾就行了。” 带众人都离去后,郑儿眼眶含泪地坐在榻边说:“四爷,不管你怎样对郑儿,我都一如既往地深爱着。所以,你千万不要有事,不然,郑儿会活不下去的!”她一边说一边喂兰陵王糖水,可他的口却紧闭着喝不进去一点。见高长恭这样,眼泪便立即刷地流下来,“四爷,你不要吓郑儿好吗?郑儿不想让您死啊!” 郑儿就这么满脸泪水地看着高长恭,恨不得此刻躺着的人是自己。随即,她想到了一个可以让兰陵王把糖水喝下去的办法——把糖水含在自己的口中,喂高长恭喝。她一边喂,一边仔细地擦着兰陵王嘴边溢出来的糖汁。 当郑儿把最后一口糖水送入时,太子他们便进来了,当他看到这一幕,眼神不自然地略微避开问:“郑儿,你在干什么?” 郑儿慌张地站起身解释道:“太子,你们不要误会,我只是在味四爷糖水,因为他喝不进,所以我才……” 而站在一旁的韩晓东打断她的话道:“哈,不要净说好听的了,我看你分明就是趁人之危!谁不知道你觊觎四爷?” 此时孙晓涟轻挑了下眉,心想:呼~剧情真的就此改变了!难不成接下来会更虐? 而高纬却怒吼道:“大胆!本太子在这儿,你竟敢对郑儿如此无理?来人,给……” 孙晓涟赶忙拉着他的胳膊,阻止了他接下来的话,然后对楚桓说:“请楚医师赶快为兰陵王疗伤吧!” 楚桓点头,走过去检查高长恭的伤势,然后说:“没错,是失血过多,幸好把血止住了。但王爷仍需要即使补充血液,可这血源……”楚桓犯了愁。 郑儿闻言赶忙说:“用我的吧!郑儿愿意用自己的血换四爷的命!” 这时太子看着她想:原来郑儿早已经对四哥用情这么深了,怪不得…… 楚桓则轻轻一笑回答郑儿道:“血可不是说给就能给的,所血型不对,不但救不了命反而会害他丧命。不过,一般至亲之血差不多是可以匹配的。”他看了看高纬。 高纬闻言,指着自己问:“我吗?好,只要能只好四哥,本太子愿意给!” 此时旁边的军医将领们立即劝阻道:“太子万万不可!您是玉体金躯,绝不能冒此险啊!” “谁说放血就会有危险啦?适量地从体内抽取血液反而能促进新陈代谢、刺激骨髓的造血功能,从而可以延年益寿呢!”孙晓涟反驳道,然后看着楚桓,“对吧,楚医师?”她弦外有音的问。 楚桓目光有些躲闪地点了点头表示同意此说法,而太医们则一头雾水地面面相觑。 孙晓涟没有过多理会地又道:“事不宜迟,赶快行动吧!你们,去准备一些糖水和红枣汤,是给太子补充体力的。还有酒精,不对,这里没有,那就拿一坛好酒来,留做消毒只用。”她发号施令道,可这些人仍然迷惑不解地矗着。 “你们都还楞着干嘛?没听见晓涟的话吗?!!” “是,太子!”高纬一吼,他们便吓得赶紧按照吩咐去做了…… 输血进行的很顺利,兰陵王就此脱离了危险期。 “你现在可能会感觉有点头晕乏力,但不必担心,这是正常现象。”孙晓涟扶着高纬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然后把红糖水端给他说,“把它喝了,会好一点的。” 这时楚桓收拾好药箱,起身面对高纬道:“太子,王爷已无大碍,但可能仍会昏迷十二个时辰。这些药,待王爷醒来煎给他服用,在下就先告辞了。” “等一下楚医师,我有话想和你说一下。”然后孙晓涟有对高纬道,“你先在这休息,我一会儿就回。” 于是两人便走出了帐篷,楚桓问道:“不知孙姑娘找在下有何是呢?” “哦~原来楚医师知道我姓什么啊?”孙晓涟没有理会他的话,反问道。 “哦,这是楚某听见那些人叫你,无意间得知的。” “嗯,是吗?可他们都称呼我晓涟姑娘,并不知道我的姓啊!而唯一知道我姓孙的太子,也只是叫我晓涟。请问,你是怎么知道的呢?” “我……”楚桓一时被问的语塞了。 “还有,你医治病人的方法像极了二十一世纪的医疗手段,这你该如何解释呢?” “孙姑娘你在说什么?在下听不懂。” “别再想用装糊涂这招糊弄我了!我告诉你楚桓,本小姐不吃这套!”此时孙晓涟的脸立即拉了下来,厉声道,“说!你怎么也会穿越过来?!” 她这么逼问,原本表情不自然的楚桓反而放松了下来,坦白的地说道:“哎,我投降了,就知道瞒不过你!当时和你分手离开你家之后,我就感觉自己的心就像失去了重要东西一样难受。这才发觉,原来自己已经无法离开你了,所以才又折回去找你。当我到了门口听见了你个和那名男子的对话,直到他要带你穿越之时我才紧张起来,赶紧跑过去阻止,结果就和你们一起穿越过来了。但穿过来之后却不见你了,而自己身后正好坐落着那个木屋。里面很干净、很整洁,并且还有一套古人的服饰和假发,所以我就装扮上了。” “那你为什么假装不认识我?” “因为我知道你的性格既倔强又高傲,肯定没那么容易原谅我。所以当我看见你时便灵机一动,或许假装不认识你会更好和你相处一些。” “呵,或许我还能从新爱上你?”孙晓涟冷冷地笑道,“想得不错嘛,可惜…你打错全盘了!好了,我要进去照顾太子了,恕不远送!楚医师。”孙晓涟最后仿佛故意气他似的说,然后便转身头也不回离开了。 楚桓看着她的背影,出面露愁容,但随即又闪烁出坚定的目光,默语道:纵然你永远都不会原谅我,也没有关系。我只要像现在这样默默地守护着你,就好。涟,请你放心,我绝不会让这个心愿变成奢望! 第一卷 第九章 两地相思(一) 一宇文邕抱着杨雪舞直接策马奔向了周国,他一脸焦急地说:“雪舞,你撑着点,我们就快到皇宫了!”但此时的杨雪舞却仍旧昏迷不醒了。宇文邕见状,便用力地扬鞭甩打马的屁股,飞驰前行。 傍晚他们顺利抵达皇宫:“传御医,快传御医!”宇文邕命令道,抱着雪舞快速向寝宫跑去。 “怎么样?雪舞她为何会昏迷不醒?”待到御医检查完,宇文邕忙问。 “回禀皇上,天女姑娘的伤并不严重,她只是外感风寒,加之受到惊吓、急火攻心,才会昏迷不醒的。待我们将天女姑娘的伤口清理好,只需让她多多休息就没事了。”御医们回道,然后上前一步说,“皇上您也有伤在身,请让微臣们给您爆炸吧!” “朕的伤势无碍,你们照顾好雪舞就行了。”宇文邕抬手制止摆了下手道。 这时宇文神举进来了,刚要开口就被宇文邕制止住了,然后宇文邕便走到殿门外责问道:“你们都跑到哪儿去了?为何朕在需要你们的时候一个都不来?!” “属下该死,让皇上受惊了,请皇上赐罪!”宇文神举一句话也没有解释地就跪地请罪道。 宇文邕见他这样,又弯腰将他扶起说:“朕只是担心雪舞的伤,一时心急了,并没有责罚你的意思。”当把宇文神举扶起,宇文邕才发现他的全身挂满了伤。“你这一身伤是怎么回事?” “回皇上,属下带着一队人寻找您时,途中遇到了狼群,我们与之展开一场恶斗后才摆脱了它们。”好家伙,那群狼在孙晓涟和高纬那里吃了亏,竟转而去攻击军队了!这是一群怎样坚强,报复心也强的狼群啊! “当你们脱离狼群之后,就已经追踪不到朕的下落了,所以你们才会延迟救驾的是吗?朕害你们受惊了,快去御医那里疗伤吧!”宇文邕体恤的说。 “谢皇上!属下告退。” 宇文神举说完正准备离开,又被宇文邕叫住,道:“等等,稍后去齐国打听一下兰陵王的消息。怎么说今天也是他救了朕一命,如果他就这么…”他欲言又止地回头看了看,“朕会一辈子都过意不去的!” “是,属下遵命!” 这时杨雪舞醒来了,宇文邕听见便重走回殿里,说:“雪舞你醒了?你为什么总是那么傻?明知道打不过马贼却硬要冲过去。” 杨雪舞摇了摇还未完全清醒的大脑,没有接他的话,忙问道:“四爷,四爷呢?四爷他怎么了?!” 宇文邕见她这样,顿时黯然神伤的想:难道你的心中就只有兰陵王一个人吗?朕就无法在你心中占到位置吗?但他口中却安慰道:“朕已经派人前去打探他的消息了,相信战神兰陵王的称号不是徒有虚名,所以你也不必要太担心。” 随即杨雪舞看了看四周,才注意到自己正身处皇宫问:“这里是……周国吗?你怎么把我带到这儿来了?” “因为你的伤势不宜久拖,而朕在齐国也是不宜久留,所以情非得已才带你回皇宫的。” “阿怪,谢谢你救了我。但我不能待在这里,我要回去找四爷!”杨雪舞说着就要起身下榻。 “哎!”宇文邕阻止道,“你有伤在身不宜走动,就现在此处调养生息。等你伤好了,是去是留,朕不会拦你,但现在,你必须要听朕的话!”宇文邕比较态度严肃地说道。 “可是……”杨雪舞还想反驳,但却被宇文邕打断道: “没有可是,这是命令!若你要违抗,休坏朕罚你终身待在本国!”他展现出了帝王的强势,“我还有事,不打扰你休息了!”说完,他就离开了。 二傍晚时分,宇文邕过来报告,“回禀皇上,已经打探到兰陵王的消息了,他被马贼连伤了数刀,已被齐国太子的援军救走,但他的状况目前还不得而知。” “什么?”宇文邕略有些惊讶,但又立即回复了平静,说,“好,朕知道了,继续打探兰陵王的消息。” “遵命。” 待宇文神举走后,宇文邕目视着前方,炯炯有神的目光深邃而又迷茫,心想道:兰陵王,虽然对于无论军事或感情而言,你都是朕最强大的敌人,但听到你伤重的消息,朕的内心并不觉得好过。你一定要坚强地活下来,朕还不想失去你这位与朕共过患难的劲敌。而雪舞心心念念的都是你,所以朕更不想让她伤心! 这时,宫女们来报:“皇上,不好了,天女姑娘她发高烧了,很烫,而且还一直说着胡话!” “什么?那快传御医啊!”宇文邕紧张起来。 “御医已经到了,奴婢是来向皇上禀报的。” “好,速速与朕前去!”宇文邕就这样慌慌张张地跑了出去,他英俊沉着的里脸庞,只会因雪舞而色变。 来到杨雪舞居住的宫殿,御医和宫女太监全部行礼道:“臣(奴婢、奴才)参见皇上!” 可宇文邕则忽视掉所有人,径直走到杨雪舞榻边,然后回头问御医道:“你们不是说雪舞的伤没有大碍吗?怎么她现在又昏迷了?!” “回皇上,天女姑娘她先前情绪激动、而后又过于消极,这次高烧昏迷不醒实属郁火攻心所致。” 这时昏迷中的杨雪舞满头虚汗、神色焦躁地挥舞着双臂,同时说着梦话道:“不要,不要过来!你们不许伤害四爷!别怕,雪舞会一直守在你身边保护你的!” 宇文邕坐在她榻边抚慰道:“雪舞不用担心,兰陵王不会有事的,你只有身体健康起来才能够回到他的身边有力气保护的,所以你一定要快点好起来!”宇文邕见她稍稍安静下来了,又回头对御医厉声命令道,“不管如何,朕都要你们快点把雪舞的病治好,否则朕定会严惩你们,明白吗?!” “是,皇上,微臣定当尽全力医治雪舞姑娘!”御医们齐声回答道。 而后,宇文邕注视着杨雪舞默语道:兰陵王受伤,朕或许会为他担忧;但是你这个样子,朕就不只是担心那么简单了,朕的所有心绪都在被你牵引着。雪舞,赶快好起来吧!如果有必要,朕会亲自把你送回他的身边!只要你幸福什么都好。 随后,御医宫女们进进出出地忙了两个时辰,才把杨雪舞的烧降下稳定住了。而宇文邕却依然放心不下,因此坐在榻边守了杨雪舞整整一宿。 早晨,杨雪舞从睡梦中醒来,感觉口渴想下榻倒水,可全身却瘫软得没有一点力气。这时在一旁靠墙而睡的宇文邕被她惊醒了,睡意未消地问:“雪舞你醒了,感觉怎么样了?” “好多了,就是感觉全身无力。” “你高烧刚退,没有力气是自然的。哎,你几天都没吃东西了,你想吃什么?朕命御膳房给你做。” “我还没有胃口,只是感觉口很渴。” 宇文邕听见就赶紧亲自倒一杯水递给了杨雪舞,都没顾得叫太监。 杨雪舞喝完后说:“你在这里待了一整夜呀?雪舞的命,多亏了你,才能保住。但我却还没有和你道一声谢,现在我郑重地对你说一声:谢谢你!阿怪。” 此时宇文邕粲然笑道:“既然你还叫朕阿怪,就说明你还把朕当朋友,朋友之间,是不在乎什么谢字的。” “嗯。”此时的杨雪舞突然感觉亏欠于他地低下了头,随后又抬起问道:“你打探到了四爷的消息了吗?他有没有被那帮马贼伤着?!” 还没等宇文邕开口,一位宫女就端着汤药进来了:“皇上,天女姑娘该喝药了。” “好,朕来喂就行了,你先下去吧。” 宫女听从命令地把药他,就出去了。这时杨雪舞欲要接过药碗说:“我身体还不至于虚弱到连碗都端不住,我自己来吧!” “你现在是病人,需要人照顾,听话。”宇文邕没有松开药碗,而是细心地吹了吹,然后一勺一勺地喂给杨雪舞,边喂边说道,“兰陵王的消息已经打探到了,当时高纬的援军赶到救了他们。” “高纬?这次他把五弟调到边境就是为了陷四爷于险境!他怎么会有这么好心?”杨雪舞不无担心的说。 “不管怎么说,兰陵王是获救了,你就没必要那么担心了。” “那四爷有没有受伤呢?”杨雪舞突然问道。 而宇文邕目光些许闪躲地说:“不知道,暂且还没打探到他受伤的消息,应该是没事的。”这时宇文邕两手放在她的双肩上、注视着她道,“雪舞,阿怪向你保证,等你伤好之后必定护送你回去。但现在,你要乖乖待在这里养伤,知道吗?” 杨雪舞看着他如此坚定的眼神,便点点头表示答应了。 “天女姐姐!”这时宇文贞儿跑进来叫道,“天女姐姐,贞儿好想你呀!”她拉着杨雪舞的手道。 “天女姐姐,贞儿好想你呀!”宇文邕学了一边宇文贞儿的话,然后说,“看来朕的小公主自从遇到天女姐姐,小马儿就在贞儿的心里分量变轻了许多呢!进来都不叫我一声!” “小马儿多虑了,贞儿只是太想天女姐姐了。”她可爱的童音能够甜到人的心里,“再说小马儿是一国之君,应心系国家,而不是吃天女姐姐的醋哦!郡主都该心胸宽广得如大海!” 他们两人都被贞儿的这席话逗笑了,宇文邕轻轻地捏了捏“是是是,朕的小公主最懂得大道理了!那么身为一国之君的小马儿现在要去上朝了,贞儿要替小马儿照顾天女姐姐哦!” “嗯嗯,小马儿放心地去吧,贞儿一定会把天女姐姐照顾的妥妥当当的!”宇文邕笑着抚了抚她的头就走了出去,然后她又问道,“天女姐姐,自从上次一别,贞儿真的很思念你呢!只是…天女姐姐为什么会受伤呢?” “是为了救我最重要的那个人,可是我很笨,不但人没救成,反而把自己弄伤了。”杨雪舞失落的回道。 “天女姐姐说的可是上次救贞儿一命的兰陵王?” “对,就是他,贞儿好聪明哦!” “嗯,兰陵王的确是个好人,可以他上次蒙着脸,贞儿没有看清他的长相……” 宇文邕在外面听到了她们的对话,回头望了望,然后对一旁的守卫小声吩咐道:“传令下去,没有朕的允许,谁都不准把兰陵王受伤的消息向天女透露半点!” 第一卷 第十章 两地相思(二) “雪舞,雪舞!”昏迷了一天一宿的兰陵王就这样被梦惊醒了。 趴在高长恭榻边熟睡的郑儿也同时醒来了,说:“四爷,你终于醒了,郑儿好生为您担心呢?” “你…怎么会在这里?本王不是和你说过再也不想见到你了吗?!”兰陵王毫不客气的说。 这时郑儿从欢喜直接转为失落地说:“四爷,郑儿知错了,不该痴心妄想的,求您就原谅郑儿吧!” 高长恭依旧冷淡地说:“本王与你没有任何关系,谈不上原谅与否。”说着他便想坐起来,但全身却没有一点力气,双手还没有撑起一寸,便又倒在了榻上。 他看着自己的双手说:“本王…本王这是怎么回事?为何感觉使不上一点力气?!” “四爷,您伤到了筋骨,使不上力是自然的。让郑儿来扶您。” 郑儿伸手欲将他扶起时,兰陵王却把胳膊抽了回来说:“本王不需要你扶,请你出去!” 此时高纬和孙晓涟恰巧进来了,兰陵王便显得非常吃力地想要起身行礼道:“臣参见太……” 高纬忙走到榻边阻拦道:“四哥快快躺下,不必多礼。你终于醒了,可让本太子好生担忧啊!” “臣多谢太子殿下关心!” 此时郑儿为刚才兰陵王对她的斥责而眼眶湿润了,于是抹了抹,便说:“四爷,您该喝药了,郑儿给您去拿。” 高纬看着她离去的背影,问兰陵王道:“四哥,郑儿看起来怎么有些不高兴的样子?” “我和她之间有一点嫌隙,太子不用为此劳心。”兰陵王随便回答了句又问,“太子,请把我的随从韩晓东叫来好吗?雪舞她受伤被宇文邕带有了,我放心不下她,想让晓东去周国看看。还有,杨士深他们都怎么样了?” 这时现在一旁沉默不语的孙晓涟想:兰陵王啊兰陵王,你怎么搞不清状况呢?高纬问这个是在关心郑儿,而不是你! 果然,高纬表情有点不自然地笑道:“四哥对四嫂还真是情深意重啊,对部下也是很体贴啊!好,”随即把头转向孙晓涟,“晓涟,麻烦你去叫一下韩晓东好吗?” 孙晓涟点点头就走出了帐篷,但她没有亲自去找,而是吩咐给了一位士兵,因为她实在不放心把两个有隔阂的人单独留下。 高纬对孙晓涟说完又继续道:“四哥,不是本太子说你,你实在不应该如此待郑儿。纵然她有千般的错,那她也是因为喜欢你。而且她被你丢在荒郊野外之后还差点被两个无耻之徒凌辱,你昏迷之际也一直都是她在照顾你。她还…” “太子,我已经叫人去找韩晓东了。”孙晓涟打断高纬的话道,心想:幸好赶上了,如果让兰陵王知道郑儿用嘴喂他糖水,凭这个时代迂腐的性格,不出差错才怪! 这时郑儿和韩晓东一先一后地走了进来。 “四爷,吃药了。”郑儿说着就端着碗坐在榻边,准备喂兰陵王吃药。 兰陵王摇了下头说道:“当时是本王又气又急,所以才丢下了你。害你险些被人欺辱,本王深感抱歉。而且本王还要谢谢你对我的照顾。不过…本王只是一直把你朋友或妹妹看待,对你没有半点男女之情。好了,你肯定也累了,就回去休息吧,这里由晓东照顾我就好。” 此时郑儿眼眶中的泪水刷地一下流了出来:“对,这都是我自作自受,我不该陷害夫人!但四爷也不用当这么多人的面如此直白地拒绝我呀!难道郑儿喜欢四爷本身就是个错误?”随即郑儿就哭着跑来了。 “我去看看她!”孙晓涟随后追了出去。 这时,高纬生了气,指着兰陵王喊道:“四哥!我的那些话都白说了吗?!你……”但他最后还是强压住了怒火,甩袖离去了。 韩晓东回头看了看,然后走到兰陵王面前说:“四爷,太子一直都和您过不去,而且这次缴匪更是想对您不利,他怎么会突然转变得这么快?而且这次四爷伤重,他还献出了自己的血输,您才能康复的。” “哦,原来是太子救了我。其实太子他本性不坏,只是受了奸人的蛊惑而已,如今祖挺已除,所以太子就弃恶向善了。” “或许吧。四爷,别想了,先起来把药喝了吧!”韩晓东扶起兰陵王,将药喂给了他。 “晓东,我还是不放心雪舞,你代本王去周国看看吧,这样雪舞也能有个照应。待本王好了,亲自去接她。” “可是四爷您……我看郑儿对您还是不死心呐!” “这你就放心吧,本王绝不会那么糊涂再孤独雪舞了。我从此以后会一生挚爱她,再也不会因为其它女子而伤害她了!” “好,四爷,那晓东这就起程前去周国找夫人!” “哎,不要那么急,先回王府为夫人拿几套衣服,她肯定在那里很不习惯的!”随即兰陵王拿出襟带自语道,“雪舞,你现在的状况如何?本王好想你!” 二孙晓涟跟着郑儿来到辟静之处,对她说道:“你真的是知错悔改了吗?是,你喜欢兰陵王并没有错,可是你做那些事情,破坏人家夫妻感情就是你的不对了。” 郑儿擦干了眼泪,转过身说道:“你虽然救过我,但也轮不到你来指责我!” “哼,果然是没有真心悔改,那你就好自为之吧!”孙晓涟便转身就走了,同时她心想道:不过你也甭想通过蛊惑高纬来兴风作浪,兰陵王有杨雪舞,而太子就由我守护,这便是我来此的目的! 在孙晓涟看全局的过程中,一直都认为高纬身边应该有一位真正守护他的人,但她没有想到,这个人会是自己。 这时孙晓涟见太子怒气冲冲地从兰陵王的帐篷中走了出来,当他看到不远处的郑儿便径直走了过去,对她说了几句安慰的话。郑儿听到,眼泪便又瞬间倾泻下来,还趴在了太子的肩上颤抖地啜泣,而高纬也仍不停止安慰她的话语,并且很温柔地拍着郑儿。孙晓涟看到这,心中突然起了无名的怒火,不自觉地攥紧了拳头,快步朝他们走去。 来到他们跟前,将郑儿从太子身上拉开,已然失去理智地说:“你还真是个好演员呢哈!你直接演琼瑶剧去得了,何必在这里装剧情?!” 两人都因为这句话不明所以地看着孙晓涟,而她则理都不理地拉起高纬的胳膊匆匆地走开了。 孙晓涟直接把高纬拉到他的帐篷里(此时这里只有他俩),“高纬,你喜欢郑儿是吗?你的妃妾那么多,为什么偏偏要喜欢她?就因她曾经教你画过蛐蛐吗?!” 如果此刻换作别人,十个脑袋也不够掉的,可对孙晓涟,高纬却没有生气的意思,反而欣欣然地问:“想不到晓涟连这件事都知道啊?那是不是说…你因为我,正在吃郑儿的醋呢?”高纬边说边一步步地接近孙晓涟,“晓涟居然这么快就爱上我了啊!” 而她则向后退着解释道:“你,你不要误会,我只是觉得郑儿不是纯良之人,没别的意思。还有,你不是要我帮你吗?我,这就是在帮助你啊!呵呵……”她表情极不自然地笑着。 三此时高纬已经把孙晓涟逼到了墙角无路可退了,他用魅惑的眼神看着她问:“是吗?如若不是喜欢,你为何会如此甘愿地帮助我?而且还生这么大的气?!”他们此刻的距离几乎为零,像极了恋人。 浓浓的眉毛、迷人的眼睛、高挺的鼻梁、丰满可爱的嘴唇及轮廓分明的脸型,高纬的帅气更是逼人。他温暖的气息扑在孙晓涟的脸上、英俊的面庞占满了她整个视线,她被彻底迷醉了,全身已无法动弹、大脑也完全不能运转了。这时孙晓涟在心里那自己:孙晓涟啊!你都多大个人了竟然还如此花痴?节操啊,都哪去了! 当高纬就要吻上她时,她的理智终于被唤醒了:“不要再靠近了!” “为什么?”高纬停下,温柔地问。 “我不允许任何人攻破我最低的防线,如果再敢过来,休怪我对你不客气!你懂得的,我了不管你是什么身份。” “这个我当然知道,只是…你舍得吗?”高纬富有磁性的声音充满着魅惑力。 但此话一出,孙晓涟的高傲反而也被激发了出来,露出挑衅的微笑道:“有何不舍?”说着她就踩了高纬一脚。 对高纬来说这一脚痛倒不是很痛,只是感觉很突然,所以他一个趔翘没站稳顺势倒了下去。孙晓涟见状,赶忙伸手将他拉住,惯力旋转、拦腰托住了他,标准的‘女版’英雄救美。 而恰巧这时一位士兵进来报告道:“禀太子……”士兵看见两人这个样子,被惊得停住了要说的话,知道自己来错了时间。 两人听到有人来了,同时迅速地离开了对方。高纬正了正衣领,胁迫地问士兵道:“你刚才看见了什么?”是男人都有自尊心,更何况他还是太子。 那位士兵很识趣地答道:“回太子,小的什么都没看到。” “嗯,那就好。”高纬满意地点点头,又问,“你找本太子什么事?” “全军都已准备就绪,小的是来请示太子是否现在反朝?” “嗯,甚好,即刻反朝!” 在高纬和士兵对话之际,孙晓涟一直盯着高纬自责地心想着:我这是干什么?怎么在他面前,心会砰砰直跳?难道我真的移情别恋了吗?好,就算是,我也不应该爱上高纬呀,他可是有妇之夫啊,我可不想做小三!即使退一万步讲,这都没什么,但我也不想被困在没有一点自由的皇宫里啊! 等到士兵出去后,孙晓涟还没从思绪中醒过来,高纬见她盯着自己看便问:“怎么?是为刚刚踩我的那脚自责呢?还是为没有得到我深情一吻而后悔呢?要不要……” 孙晓涟赶忙说道:“别,我现在有点心乱,失陪!”说完她就逃一般地离开了。 高纬看着慌忙离去的她,哈哈大笑起来,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笑得这样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