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部分 第1章 真是够贴身的,伺候到办公室里来了 宽敞明亮的办公室,男人将女人按在桌上,狠狠进入。 “疼吗?疼为什么不喊出来?嗯?还是你根本很享受躺在男人身下?!” “叫出来啊,让外头的秘书好好学习学习,你是怎么人前端庄人后放浪的。” 激烈的起伏仿佛要将叶芷蓉生生撕开,她咬着唇,将嘴唇咬得流了血也倔强着不肯叫出来。 她知道,司铭昊不喜欢她的声音。他讨厌她,所以她哪怕是呼吸重了些,他都会嫌恶。 若一个人的存在连呼吸都是错的,又何必喊疼找不自在?倒不如让他折腾得顺心了,或许就能放过她了。 终于,他发泄完了,冷情地抽身离开。 “有事秘书干,没事干秘书。” 司铭昊轻笑着整理好衣裤,声音中带着浓烈的讥讽,穿上西装外套,转眼又是翩翩公子的模样。他斜睨叶芷蓉,看她的眼神仿佛带着刺。 叶芷蓉被他的眼神刺伤,狼狈地站起来,收拾凌乱的场面。 “被我上了还要帮我收拾残局,叶芷蓉,我都替你觉得恶心。” 他狠狠抛下一句,拉开门出去。 “我下午出去,有事,找叶秘书。我的这位叶秘书,本事可大得很。呵……” 他这声意有所指的冷笑,令叶芷蓉煞白了脸,万般屈辱。 司铭昊离开后,其他秘书们面面相觑,看向叶芷蓉。 “把文件拿进来吧,明天我会让司总审阅的。” 有秘书赶紧把文件送进去。可一进门,哪怕是开着窗户,也能闻到空气中情事的味道。 于是赶紧放下文件跑了出去。 “天啊,原来叶秘书真的勾引我们司总,连在办公室都不放过。” “我听说叶秘书的手段厉害着呢,不然司总能钦点她当贴身秘书吗。” “真是够贴身的,伺候到办公室里来了,真叫人恶心。” “……” 叶芷蓉捏着手里的笔,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 夜深,别墅里。 叶芷蓉等不到司铭昊回来,便到浴室中打开莲蓬头让热水冲刷身体的疲惫。 骤然,浴室门打开,司铭昊似笑非笑地倚在门边。 “洗澡门都不锁,叶芷蓉,你真是无时不刻不想着勾男人。” 叶芷蓉赶紧扯来睡裙套上去,低声说,“我洗好了,现在就出去。” 司铭昊抓住她的手腕将她甩在墙上,压过去,“装什么纯洁?不是婚礼前夜还跟野男人厮混吗?嗯?告诉我,那晚你多放浪,被男人干的爽不爽?为了上位把自己的小姑子撞进医院,你心里是不是很开心没人揭发你的丑陋面目?!说话!” 他低吼着,浓烈的酒味散发,显然是喝了酒又想找她发泄了。两个月来,次次如此。 叶芷蓉畏惧地缩着身子,躲他。“我没有!那天是有人故意弄坏了我的刹车!我没有要撞晓芸,是被人陷害的!” “没有?”司铭昊眼底一片愤怒的红,“你为了进我司家的门把我妹妹撞得昏迷不醒,在场所有人都看见,你竟然说没有?!” 他突然蛮横地拽着她,拖她下楼。 “不要!放开我!我不要去!” 他又要带她去医院了!又要当着昏迷的司晓芸的面逼她认罪了! 正文部分 第2章 不死不休! 她奋力挣扎,眼眶泛泪。“铭昊,求求你,我不要去。” 可司铭昊哪儿管她愿不愿意,强硬将她塞进车里,一路飞车过去,到了医院,没等她缓过气,就拖着她进病房。 然后往她腰上一踹。 叶芷蓉跌跪在地上,正好跪在昏迷不醒的司晓芸面前。 “所有的人看着你开车撞在晓芸身上,你有什么脸面狡辩你是被陷害的?你跟野男人厮混被晓芸知道,你怕她揭穿你的真面目所以要杀人灭口,叶芷蓉,这世上怎么会有你那么恶毒的女人?!” 凌厉的指责尖刀似的剐在叶芷蓉的心头,叶芷蓉痛哭摇头:“我没有跟野男人睡,我知道那个人就是你!我的车子被人动过了!那场车祸是别人要借我的手除掉晓芸!不是我!” “呵……” 司铭昊冷笑,眼里淬着冰。 他觉得叶芷蓉丧心病狂!那一幕几十双眼睛亲眼所见,她竟抵死不愿认罪! 她是不是将所有人当成傻子?是不是以为只要矢口否认就能洗脱罪名?! 他一把揪起她的头发:“叶芷蓉,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娶你吗?送进监狱太便宜你了,我要让你一辈子活在愧疚的折磨里,一辈子当个傀儡的司太太!” 一辈子折辱她,一辈子欺虐她,他妹妹所受的罪,他所受到的耻辱,要在叶芷蓉身上一点一点偿还!不死不休! “现在,给我磕头认罪!当着晓芸的面,把你的罪给我说出来!” 他按着她的脑袋,毫不留情地往冰冷的地板上磕。 “咚、咚、咚!” 每一下,又重又响。 叶芷蓉的心仿佛随着脑袋狠狠砸在了地上,痛不欲生。 她几乎从小跟司晓芸一起长大,司晓芸是司铭昊的妹妹,何尝不是她的妹妹?她又怎会对晓芸下手?可是没有人相信她,就像没人相信那天晚上跟她共度一夜的是司铭昊一样。 因为他们只相信他们看到的,因为那天早上躺在司铭昊怀里的,是另一个女人。 但叶芷蓉知道,那就是他! 二十多年的爱恋,二十多年的相处,他的每一个呼吸,每一个脚步,每一个动作,都刻印在她骨子里。除了他,她又怎会让别的男人碰? “说!说你是罪人!”司铭昊逼她。 她紧咬牙关,哪怕额头磕出了血,磕得红肿,她亦闭紧嘴巴不吐出一个字。 因为一旦开口,就等于认罪。没有做过的事情,她宁死不认! 撬不开她的口,司铭昊心底的那股戾气越重。他揪住她的头发抬头她的下巴,手指钢铁般钳住她的下颌,逼迫她张嘴。 “也难怪这么多年来爷爷疼爱你,即使你把晓芸撞伤了他也不责骂你,你这副窦娥冤的表情险些连我都骗了去,果然是个会演戏的。” 她越楚楚可怜,司铭昊就越愤怒。 “痛苦吗?想哭吗?那你可要忍着了,因为这只是开始!” 说完,司铭昊把她狠狠掼在地上,嫌恶地擦拭着捏过她脸的手指,表情像是沾上了什么毒药似的,转头离去, 叶芷蓉瘫坐在地上,额头渐渐有血流涌出,她扶着病床边,悲戚地笑了出来。 正文部分 第3章 死了也别告诉我! “没有人相信我,没人能给我证明……” 她撑着身子站起来,走到司晓芸面前。司晓芸正在昏迷着,已经躺了将近两个月了。那天的车祸意外几乎夺走她的性命,可也只有她能证明,叶芷蓉是清白的。 叶芷蓉怀疑,司晓芸是被人借她的手灭口的。那天晚上的事情太过诡异,他们在酒店里举行最后的单身夜,叶芷蓉喝到最后浑身滚烫神志不清让一个男人强了,可是那个男人身上一切的都让叶芷蓉相信,那就是司铭昊。 然而第二天,她醒来的时候身边却没有人。 叶芷蓉没多想,以为司铭昊提前离开了,想着婚礼马上要举办,所以心急开车要赶回去。 意外就在这时发生。车子的刹车失灵,狠狠将司晓芸的身子撞飞。 从此,她成了罪人。 “晓芸,你一定要醒过来。” 醒过来,证明我的清白。 醒过来,让我找到背后的真凶,为你报仇! 她随便给额头处理伤口之后,第二天如常上班。办公室里对她的议论声比以往更大了,所有人都背着她骂她狐狸精、借身子上位的骚货。 司铭昊没来上班,所有文件积压着堆到了她面前。她忙碌一整天整理文件,饿得胃抽搐,不停流鼻涕水。 昨晚洗完澡身子都没擦就让司铭昊给折腾到医院,应该是受冷感冒了。她强撑到下班,回去之后匆匆点东西就回房吃药休息去。 佣人清姨给她送饭后水果的时候见她神色痛苦捂着胃部,小脸惨白一片,额头还挺烫的,赶紧给司铭昊打了电话。 “先生,太太好像犯胃病了,还有点发烧,您回来吗?”清姨问。 电话那头,清晰地传来司铭昊冰冷的声音。“打电话给我干什么,我又不是医生。以后别拿她的事烦我!死了也别告诉我!” 清姨尴尬不已。 叶芷蓉的脸色又白了几分,强撑着笑说,“我没事,躺一会就好。” 他又怎会在意她的病痛呢,或许他根本巴不得她病死吧。 他讨厌她,是深到了骨子里的,就像他在婚礼当天不顾众目睽睽硬是要将她的衣服撕开证明她是个放荡的女人一样。 他从来不在意她是否会难受。 胃痛加上发烧,叶芷蓉在床上艰难打滚终于有点模糊的睡意时,手机铃声乍然响起。 “叶芷蓉!司铭昊从狼山摔下去了!你赶紧过来!” 叶芷蓉一惊,睡意彻底清醒,匆匆抓起外套就往外跑,鞋子都忘了换。 狼山是东市远郊的一个山头,冬日小雪时景致最好,司铭昊最喜欢跟他那些朋友在冬天时上山去玩。 叶芷蓉开车一路疾驰,到了半山腰的小别墅时,司铭昊的朋友之一刘少出门接她。 “铭昊非要上山去说什么今天会有流星,结果刚才不小心给摔了下去,我正找人上山,你快去看看吧。” 冬夜的冷风刺骨,叶芷蓉想到司铭昊可能在山上受冷风折磨等待救援,一颗心像是抛进了油锅,疼痛得难以忍受,于是二话不说直接冲上山。 刘少懵了。 “不用这么拼吧,好歹换双鞋子再上去啊。” 正文部分 第4章 不会是……出事了吧? 她明显是从被窝里赶来的,穿着单薄不说,还穿着拖鞋。 叶芷蓉跑上去之后,别墅里忽然冒出几个男人。 “靠!司铭昊真有你的,居然赢了。” “那是自然,叶芷蓉对司太太的头衔可在意得很呢,当然会上山。司少,这次算我们输,甘拜下风了。” “叶芷蓉是不是傻啊,哪个大冬天的晚上不睡觉去爬山?居然想都没想就信了。” 司铭昊冷笑地看着叶芷蓉离去的方向,不置一语。 装模作样的女人!人前表现得一往情深非他不可,人后却放浪形骸人尽可夫。想到婚礼那天撕下她衣服看到满身暧昧痕迹的画面,他的怒火就腾腾燃烧,恨不得将这个不要脸的女人给掐死。 扭头,回到温暖的别墅里。 刘少踟蹰着:“不管她了吗?万一出事怎么办?” “能出什么事啊?叶芷蓉又不是傻子,等会知道被骗了自然会下山。” 没有人相信,叶芷蓉是一个真正的傻子。 听到司铭昊出事,她命也不要就冲上山。山上气温偏低,夜里有霜,她只裹了一件外套,浑身冻得僵硬,尤其是脚趾头,已冷得没了知觉。 “铭昊?你在哪里?你还好吗?回应我。” 她颤抖着,胃部的疼痛剧烈撕扯着,原本就发烧迷糊的脑袋越发晕乎,她吃力地拽着山上的草木往上爬,不甚摔了一跤,从山坡滚下去,撞到树上,手腕处划出一道血痕。 她浑然不觉。 “铭昊,你回应我一下好不好?我害怕……” 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司铭昊就是她的全部,是她仰仗的小太阳,是她心头的唯一。司铭昊哪怕只是被针扎一下,在她心里都是钻心的疼。 爱得太深,也太卑微,所以分外遭人轻贱。她完全没有考虑过自己被骗的可能性,不要命了似的满山头奔走。 铭昊,铭昊…… 等我,我来救你…… 半个小时过去了。 一个小时过去了。 让暖气烘得面色红润的一屋子的男人,渐渐的坐不住了。 “司少,你老婆怎么还没下来?不会是……出事了吧?” 司铭昊冷着脸,讥讽地笑着,“你觉得她会为了我冷死在山上?” 男人们不说话了。 一个在结婚前夜仍然躺在别的男人身下放浪的女人,又怎么可能为了丈夫命都不要?圈子里的人都知道这件事,都认为叶芷蓉这个女人可以为了钱,为任何男人张开腿。 更何况这个女人,还是个能下毒手杀害自己小姑子为求上位的女人,怎么可能有真情实意? 可是,两个小时过去后,即便是再怎么看叶芷蓉不顺眼的男人们,也没办法再淡定了。 “还是上山看看吧。” “司铭昊,你不去?” 众人动身,见司铭昊仍端坐着,不禁发问。 司铭昊脸色十分难看,腾地站起。“叶芷蓉,要是你再敢玩什么花样,我弄死你!” 在他眼里,叶芷蓉可以为了攀上豪门可以不择手段无所不用其极,可以前脚躺在男人身下承欢后脚参加他们的婚礼,明明有一个白月光似的心上人,偏偏要表现得非他不可,将世人都玩弄在掌心。 这一次,肯定是她将计就计在使苦肉计! 正文部分 第5章 她好像没呼吸了 “铭昊……” 叶芷蓉跪坐在山地里,冻得浑身血液几乎凝固,嘴唇泛起黑紫。 她的拖鞋在奔走时掉落,脚底划破,流出一大滩血,黑红的血液仿佛一朵暗夜的罂粟在她脚边绽放,美得凄惨。 皮肤已经冷得毫无知觉,叶芷蓉感受不到伤口的疼痛,她虚脱地伏在地上,紧抓着手电挣扎着要站起来。 男人们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 女人的头发湿透结成薄薄的霜水,她跪趴在地上,脚边的血迹一路迤逦,过分猩红的血将她苍白的脸色衬得几近透明,她看起来像是随时都会断气,却仍倔强着挣扎,嘴里喃喃着司铭昊的名字。 他们被震撼到了,好长时间没有回过神。 可原来已经毫无气力的叶芷蓉骤然见到安然无恙的司铭昊,身体里不知从何处涌起力量,她爬起来,踩踏着受伤的脚,在结霜的山地踏出一朵一朵血花,扑入司铭昊的怀里。 像一块冰。司铭昊的眉头狠狠一皱。 “铭昊,你没事真的太好了,太好了……” 他没事,真的太好了…… 她何尝不知道这只是一场恶作剧?但她心甘情愿被捉弄,只为了那点微末的可能性。司铭昊遇难的可能性。 铭昊,你知道吗,我多害怕你真的受伤。 “装什么?”司铭昊铁青着脸。“明知道我在耍你,你故意上山将计就计就是为了示弱让所有人以为你对我情深义重是吧?叶芷蓉你可真舍得下血本,为了演戏命都可以不要了?” 叶芷蓉的手生生僵在半空,整颗心倏地坠入万丈寒冰里,冷得她害怕。 原来,他真的在耍她。 她宁愿他不说,可他为什么要说出来?为什么要在她血淋淋的心脏上再撒一把盐?为什么要让她像个傻子一样不要命了似的为了一个玩笑待在深夜的山上两个小时?! “铭昊……” 话没说完,人已昏厥过去,犹如枯萎的花朵,在司铭昊怀里凋零。 司铭昊喉结滚动,没有伸手去扶,冷声冷气地低喝:“叶芷蓉,少给我玩什么苦肉计,站起来!” 可是叶芷蓉没有任何反应。 “她……该不会死了吧?”刘少战战兢兢地问。 司铭昊像是被这句话刺激到了,厉声道,“死?司太太的位置还没有坐稳她舍得死?叶芷蓉你给我站起来,站起来!” 他恶声恶气地拽着叶芷蓉的手臂想将她拽起来,男人们却已经惊惶大叫,“快叫救护车!出事了!” 司铭昊将人狠狠一甩,叶芷蓉的身子顿时栽倒在地上。 “叶芷蓉,我警告你,你再继续装下去,我扒光你的衣服让你睡山上一整晚!” “我数三声,你给我起来!” “三,二……” “司少……”刘少颤巍着手,伸到她鼻子下,“她好像没呼吸了。” 司铭昊的身子一晃。 …… 叶芷蓉被男人们手忙脚乱地抬下山紧急送医,人进了手术室久久没被推出来。 神经病!疯子! 司铭昊黑眸浮沉不定地看着急救室门上的红灯,胸腔一股郁气盘踞不散。 演戏演到进院被抢救,他不知是该惊叹她的拼命,还是该唾弃她的不要脸。 正文部分 第6章 一顶新鲜油亮的绿帽子 他讨厌她,所以她的每一个举动,落在他眼里都是虚伪。 以为豁出去演一出苦肉计我就会相信你?你做梦!司铭昊心里暗道。他攥紧了拳头,想着等会一定要狠狠讥讽她几句,出出心中这口郁气。 约摸一个小时后,叶芷蓉被推了出来,医生说若是再晚送几分钟,她的一双腿就彻底废了。 恶作剧的男人们惭愧又心惊,求司铭昊千万别告诉司老爷子。谁人都知司老爷子最是疼爱叶芷蓉,甚至叶芷蓉和司铭昊的婚事,就是司老爷子一手撮合的。可没想到,医生的下一句话,让所有人都震惊了。 “司先生,您的太太怀孕了。” “你说什么?!” 司铭昊瞪大眼睛。不仅是他,身后一群男人的表情此刻都十分震惊。 “您放心,孩子并无大碍,目前监测出来孕期不足一个月,母体比较虚弱,需要好好静养。”医生本来想说声恭喜的,可是他发现司铭昊脸上的表情不太像开心的样子,甚至有点吓人,便把那声恭喜咽回肚子里了。 医生走后,身后的男人们相视一眼。“铭昊,恭喜啊!哈哈!要当爸爸了。” 男人们嘴里说着恭喜的话,眼底却有掩盖不住的戏谑。谁都知道,婚礼的前夜叶芷蓉不要脸地跟别的男人厮混了整整一晚,婚礼当天带着满身红痕暴露在所有宾客面前。现在距离婚礼也就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叶芷蓉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可想而知。 一顶新鲜油亮的绿帽子戴在司铭昊头上,司铭昊的脸色气得都要绿了。他狠狠瞪向开口调侃的这些人,仿佛要将他们活剐了一般。 “你,你瞪我干们什么,说句恭喜都不可以啊。” 有人嘟囔,刘少赶紧拽了拽那人,示意他别说话。 可司铭昊仍怒瞪着他们,煞气满满。几个男人虽然不是怂货,但也架不住这样的凶狠的目光,纷纷胆怯。 “那个,我有点事,就先走了,告辞。” “对对对,我也先告辞了。” 一群男人推搡着赶紧溜,生怕再逗留多一秒都会被司铭昊的怒火误伤。开玩笑,哪个男人能容忍那么大一顶绿帽子盖下来?更何况司铭昊是出了名的要面子。再待下去,没准司铭昊会把气撒他们头上。 “站住!” 突然,司铭昊叫住他们。 “今天的事情,如果谁敢泄露出去半句,别怪我不客气!” 杀气满满的语气令男人们脖子一缩,话都不敢吱一声,灰溜溜走了。 司铭昊回头,瞪向病房的方向,额头青筋迸出,心中的怒气犹如熊熊燃烧的火焰。 好,很好! 她竟然敢怀上一个野种! 叶芷蓉意识回笼的时候,隐约有种锋芒在背的感觉。她不安地睁开眼睛,却对上一双黑亮的眼睛。那双眼睛俊美而熟悉,眼底却蕴着万丈寒冰,冷得让人心寒。 她的身子狠狠一颤,想起了冷风呼啸的山头,漆黑的夜,寒冷的薄霜和脚底大片殷红的血。 她没有想到,司铭昊是真的想让她死。 深刻地认识到这点,她下意识地往后一缩。 “铭昊……”她嗫嚅。 “叶芷蓉,你真是好极了。” 正文部分 第7章 你必须给我流掉这个野种! 咬牙切齿的声音带着森冷的气息,一个字一个字从他齿缝中吐出,他的表情有种令人不寒而栗的恨意。 “你怎么就没死在狼山上?嗯?为什么不跟这个野种一起死在上面?!我真是佩服你的厚脸皮,上了别人的床怀着别人的孩子,居然可以表现出一副对我情深义重的模样,你自己难道不觉得恶心吗?” 一连串的逼问彻底把叶芷蓉搞懵了。她疑惑地问:“铭昊,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呵……”司铭昊嘴角扯起一抹冷笑,“装傻?我果然小瞧了你。或者,你根本是故意的,故意跑到狼山上,想要一尸两命赖到我头上!你知道你的肚子瞒不住,与其被人发现怀有野种名誉扫地,不如使出苦肉计孤掷一注博取一点同情,以为我或许会因为感动不去计较这个野种,对吗?” 他俯身,冷冽的目光逼视她。 不可否认,她晕倒在他怀里毫无声息的刹那,他确实有片刻的心慌和后悔,然而这样的情绪在得知她怀孕后瞬间消弭,只觉得心尖上扎着一枚尖刺,她越表现得无辜,那枚刺便刺得越深,提醒他不断去认清一个事实。 面前的这个女人,人前端庄,人后放浪,一次又一次地,踩踏他原则的底线。 叶芷蓉整个人傻住了,好半会,才终于回过神来。 “铭昊,你,你说什么?我,我怀孕了?”她颤抖着将手覆在小腹上,完全没有料到那里竟然已经有一个小生命孕育着。 她无知的表情激怒了司铭昊,他再也忍不下去,狠狠擒住她的下颌,食指用力捏紧她的颌骨,逼得她痛到眼角泛出晶莹的泪意。 “叶芷蓉,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再发疯一次跑上狼山等死也好,滚楼梯也好跑去撞车也好,你必须给我流掉这个野种!” 轰……! 叶芷蓉的大脑一阵爆炸的轰鸣,震得她两耳嗡嗡直响。 “你,你说什么?” “听不见吗?我要你自己想办法,杀死你肚子里的野种!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后,如果让我知道别人的野种还待在你的肚子里,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司铭昊的抵着她的额头,牙缝里吐出的每一个字,都裹着万层严霜。 病房的窗户忽然刮进一股冷风,冷得叶芷蓉骨髓发疼。 他竟然要她亲手杀死自己的孩子。 那是他们的孩子,是她二十多年深爱的结晶。他却绝情地动了杀心。 “铭昊,”她冷得牙关打颤,从骨子里开始颤抖,逼着自己勇敢直视他煞气浓烈的眼,“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那是你的孩子,是我们的孩子,你要我杀了我们的孩子?” 话没说话,眼泪已经夺眶而出。 还在演戏! 司铭昊恨不得掐死这个虚伪的女人!他暴躁地一脚踹在床上,铁床架子摩擦地面发生刺耳的声响。他狠狠地瞪着她,发出最后的通牒。 “记住了,我只给你一个月的时间。不要试探我的底线。” 直到他走远之后很久,叶芷蓉仍然保持着刚才的姿势怔怔地望着白色的天花板。 良久,她从喉咙中发出一声绝望的吼叫。 “司铭昊!那是你的孩子!你的!” 你到底,要我如何下手。 …… 正文部分 第8章 竟然连住院都不忘勾搭男人! 叶芷蓉昏厥了过去。 她这一睡,足足睡了三天。睡梦的场景光怪迷离,她看到司铭昊抬起脚毫无留情地往她的肚子踹,双手铁钳似的撬开她的牙齿,将一碗黑乎乎的药水直接灌入她的嘴中。那腥苦的味道直冲咽喉深处,她的小腹渐渐撕搅般疼痛起来,一行殷红的血从下面流出。 那种感觉,像是她的生命随着血流一点一点消逝。钻心的痛楚从心尖爆发,撕扯着她的神经。 “不要!求求你,放过我们的孩子!那是你的孩子!求求你!啊……!” 她霍然惊醒,睁开眼睛。 “芷蓉?芷蓉你没事吧,你终于醒了!” 有个声音不停在呼唤着她,她从梦魇中慢慢回过神,抬手擦拭额头的汗水,眨眨眼,看清坐在床边的人。 是她的学长,陈嘉尔。 “孩子,孩子!” 她惊惶地捂住小腹,察觉到并没有不适的感觉,这才松了口气。 “学长,你怎么来了?” 陈嘉尔小心地扶她起来,“我听一个医生朋友说你在住院。怎么回事,你昏睡了好几天了。” 叶芷蓉的呼吸一滞。 “学长,”她忽然用力抓住陈嘉尔的手,“我求你一件事,救救我的孩子。” 她将事情大概跟陈嘉尔说了,求他想办法保住孩子。上学的时候陈嘉尔就对她挺照顾的,像个大哥哥一样,她对陈嘉尔很信任,当初婚礼上出了那样的事情,陈嘉尔也没有像别人那样用异样的眼光看她,甚至相信她是无辜的。 她现在唯一能够求助的,只有他了。 “只要保住了孩子,我就可以让铭昊跟孩子做DNA鉴定,到那时我便真的清白了!他就一定不会再讨厌我了!” 孩子的到来,给她带来另一层希望。是的,就是DNA,只要做了DNA,便可以证明她由始至终只有司铭昊一个男人! 陈嘉尔喉结滚动,艰难地问:“芷蓉,你就那么爱他吗?” 爱到如此卑微吗? 叶芷蓉抬手掩面,无声哭泣。是啊。很爱,所以一切来自司铭昊的恶意她都能忍受,内心始终抱着一线的希望,等到真相大白的那天,他一定会明白的,一定会愿意化解心结接受她。 陈嘉尔心痛地垂下头:“好。我帮你。” 谁让她是他喜欢的人呢?即便看到她为了别的男人痛不欲生,他还是无法拒绝她的请求。或许只要她能够幸福,他便心满意足。 叶芷蓉住院的事情被瞒了下来,自然不会有人来探望。陈嘉尔见她没人照顾,时常过来陪她。她大病一场又是初怀身孕,身体很虚弱,躺了将近一个星期才能下床。 这天,陈嘉尔照旧给叶芷蓉买吃的,然后陪她出去散步。 可他们谁都没料到,一直不来探视的司铭昊,突然来了医院。司铭昊远远看着陈嘉尔搀扶着叶芷蓉,两人含情脉脉的模样,心里就窝火。 他不过是顺路过来看看叶芷蓉是死是活,不曾想,居然当场捉到她跟男人暧昧! 这个女人,竟然连住院都不忘勾搭男人!是不是没有男人,她一天都活不下去?! 眼看着她笑眯眯地跟陈嘉尔挥手告别,小脸上是他从未见过的轻松灿烂的笑容,心头的邪火窜起,熊熊燃烧! 正文部分 第9章 从身到心只属于他一人 叶芷蓉正打算关上门到床上休息一会,骤然,‘砰’的一声巨响,门让人给一脚踹开来,高大伟岸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往上,是男人英俊但阴霾的脸。 “铭昊!” 他竟来看她吗? 她未来得及品尝那点意外的甜,谁知司铭昊猛地关上门,揪住她的衣领将她甩在床上。 “铭昊你干什么?” “干什么?干你!”司铭昊愤怒得眼通红,去撕她的病服,“住个院你还不忘勾引男人,跟你的学长很缠缠绵绵嘛,怎么,你们在医院做过吗?那天晚上的男人是不是他?肚子里的野种是不是他的?他有没有亲过你?你们做的时候都用什么姿势?!” “啊!” 眼看着病服在他手里撕烂,叶芷蓉又惊又急,“这是医院,铭昊你冷静点,你误会我跟嘉尔学长了!” “嘉尔?叫得真是亲密!” 司铭昊死命按住她的身子,大手往她的病服上狠狠一撕,大片雪白的肌肤顿时映入眼底,看得司铭昊的眼更红了。 “你这么饥渴是吗?躺在医院里也要跟奸夫私会!没有男人你会死吗?好,那我来满足你!” 没有男人能忍受被戴绿帽子! 司铭昊此时此刻甚至比婚礼当天撕开她衣服看到满身红痕时还要愤怒!这个女人为什么始终不懂得礼义廉耻?就那么离不开男人吗?就那么喜欢玩出轨吗? 上狼山的那晚不是表现得对他情深不移的样子吗?这才过了几天,就迫不及待要投入别的男人的怀抱?! 是因为肚子有了孩子,所以着急要跟奸夫见面商量孩子的事吗? “不要!铭昊!你放开我!” 叶芷蓉吓得眼泪横流!他像极了一个处于暴怒的狮子,不管不顾地撕扯着她的衣服,将她死死按在床上,扒开了她的病服就往她的肩膀上重重咬去。身体的疼痛加剧了叶芷蓉内心的惶恐,她艰难地转过身,拍打着他推开他。 她不配合的态度,令司铭昊怒火中烧。 “怎么,有个野男人喂饱你了,所以不让我碰你?告诉我,你们这几天都是怎么玩的,在这张床做了几次?你这么久不出院是不是就为了那个男人?!肚子里的野种没被做死吗?!” 他怒得眼底猩红,长腿压制她的身子,把她剥了精光,在她身上翻来覆去地找,想找那个男人在她身上留的痕迹。 “措施做得挺到位啊,婚礼那天被我当场捉奸了知道防备了?嗯?说话!”他怒吼。 叶芷蓉忍着屈辱的感觉,含泪说:“我跟嘉尔学长之间清清白白!从头到尾就是你在臆造的!你一口一个野种,侮辱的是你的孩子!侮辱的是你自己!” 她从头到脚都是干净的,从身到心只属于他一人。为什么他偏偏不愿意相信? “侮辱?”司铭昊被这两个字刺到了,“娶了你才是我这辈子最大的侮辱!” 充满厌恨的低吼,在叶芷蓉的耳边炸开,一直蔓延到心尖。那里,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掐住、揉碎、踩踏! 正文部分 第10章 她的存在,只是一场侮辱 她怔住了,脸上的血色在顷刻褪得干干净净。她仰头看着他,眼里光芒破碎,泫然欲泣。 司铭昊甩开她,满脸嫌弃地重新整理衣襟,居高临下睨着她雪白的身子,冷冷一笑:“你的整个人,都让我倒尽了胃口。” 他起身,视线下移,落到她平坦的小腹上。 “记住了,你还剩下20天的时间。你如果非要保住这个野种,我不介意让你的奸夫跟你的孩子陪葬!” 撂下狠话后,他转身离开。 司铭昊的步伐带起一阵细微的风,叶芷蓉却因此浑身战栗不止。她默然拉起被子盖住赤条的身子,眼角涌出一行清泪。 原来,她的存在,对司铭昊而言,只是一场侮辱。 原来,她的爱,根本分毫不值。 不!一定要做DNA!这是她唯一证明清白的机会!宝宝,你爸爸不是真心嫌弃你的,他只是误会了,你一定要坚强点,妈妈会想办法化解误会的! 她已经问过医生,胎儿10周左右便可以进行产前亲子鉴定,所以,只要熬过这两个月,一切皆能迎刃而解。 带着证明清白的希望,叶芷蓉打起精神好好养病,快满一个月的时候,申请出院。她要来一招瞒天过海! 出院那天,她拒绝了陈嘉尔的接送,自己打车回到别墅里,匆匆梳洗之后,画了个淡妆到公司上班。 刚踏进办公室,明显感觉到气氛不对。 几个秘书同事见了她一脸看好戏的样子,围在一起窃窃私语,时不时往总裁办公室的方向瞟去。 叶芷蓉扭头看向虚掩着的门,忽然,里头传来一阵银铃般的娇笑,接着,是一个熟悉的声音。“你太坏了,取笑人家。” 是柳芮欣! 叶芷蓉推开门,就看到司铭昊怀里搂着一个明艳的女人按在沙发里,两人姿势暧昧,衣领微乱,几乎是要吻到一起的样子! 甚至,在看到她进门之后,司铭昊故意在女人脸颊上亲了一口!就当着她的面! 叶芷蓉拳头攥紧。 “铭昊,你怎么可以亲人家。芷蓉会生气的。”女人装模作样地擦拭着被亲过的地方,满脸娇羞。 这个女人,是柳芮欣。 柳芮欣跟他们从小一起玩到大,她仰慕司铭昊的事情路人皆知,可以说,如果不是司老爷子的坚持,没准成为司家少奶奶的,就是她了。 叶芷蓉对她没有什么好感,尤其是婚礼前夜发生的事情之后。 因为,她怀疑那晚柳芮欣递给她的酒里,有迷药!甚至,她怀疑当天车子刹车失灵撞向司晓芸也是柳芮欣的诡计,只可惜,她没有证据。 “你懂不懂礼貌?我有客人在,你门也不敲直接闯进来,是什么意思?”司铭昊冷冷睨着她,嘴角却挑起一个挑衅的笑意,仿佛在说,别以为只有你会玩出轨,我也会! 叶芷蓉看着司铭昊的手,不说话。从进门到现在,司铭昊的手始终环在柳芮欣的腰上,哪怕是当着她的面,他也保持着暧昧的姿势不撒手。 “铭昊,你别这样,芷蓉不是故意的。”柳芮欣温柔地拍了拍司铭昊的手背,含笑看向叶芷蓉,“芷蓉,别误会,刚刚我们只是在谈公事。” 公事?叶芷蓉差点气得笑了。嘴巴都要贴在一起了也叫谈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