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章 我变成男人 前几天我感冒了,而且貌似很严重特批准允许在家休息,一个人跑到药店被营业员推荐了一款不知名的药回到了家,吃了睡下,在闭上眼的那一刻似乎发现那个营业员狡黠的目光, 一觉醒来发觉自己睡在一张古香古色的床上,更叫我惊奇不已的是我胸前的两团貌似不大不小的肉肉不见了,而且全身赤裸的我还发现了一个几乎叫我晕厥的事件——我靠,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我两腿之间多出一样东西,我靠,我他妈的一定是在做梦!是的,我此时看到的是一个男性的躯体,更不幸的是我可以支配这个男性躯体。思及此,我马上躺下闭下眼睛,这一切似乎就是一个真真实实的梦境啊,老天,可别玩我。 昏昏沉沉的竟然睡着了,直到有一个小妇人端着一盆水走到我的跟前,甜甜地对我说:相公,该起床了,一会儿您还要上朝呢。说着把盆放在他处,过来扶我起床,我靠,我几乎是弹跳着起来,看着这个年轻的美丽的妇人,看着她那张通红羞涩的脸,再看着她脖颈间片片红痕,想必这个男子和这妇人昨夜一定发生了什么吧,我靠,此时还这么娇滴滴的看着我,我的心啊,顿时凉了半截,我敢肯定,我的灵魂穿越了,并且附在了一个男人的身上。 经过早起这一时刻对这个小娘子的洗脑,经她简单表述得知我是大明朝的一名五品官员,叫房适才。专门负责的工作是在大理寺负责整理刑事案件材料的一个官员,家中只有这么一个美娇娘,为啥跟的我?据她吞吞吐吐的表达据说我在房事上面堪称是一绝,至于这一绝是什么却是如何也不肯说,我靠,这男人的名字和他办的事还真是绝配啊。至于我给这妇人的解释是说昨夜因操劳过度思绪有点混乱,有些事情记得有点模糊需要她及时的配合我,当然作为补偿,我忍着呕吐的心情在她脸上亲了一下,这丫居然娇羞的几乎把头低到地下。 穿戴好就看了看现在的家,院子不大但是人员齐全,管家一名,丫鬟五个,轿夫四名,做饭的两个,看家护院的十个人,我靠,我他妈的养得起吗?嗨,小娘子此时提醒我该去早朝了,幸好这家有轿夫,去上朝的话也不是很难找到路。一路上看着大街上的风光,心里想着我在家里床上躺着的我的身体,在看着这么一个活生生的男子的身体,这叫什么事情啊。 来到了目的地,因为天子没宣上朝前这么些个官员都是呆在侧门的一个房间里,我低着头扭扭捏捏、鬼鬼祟祟地走了进去,坐也没地方坐,而且这一屋子人我一个也不认识,还全是男的,就在我不知所措,扭扭捏捏的时候冷不丁被人拍了一下肩膀:“房兄,这是怎么了?今天怎么突然变了一个人是的,怎么这般扭捏?” 看着旁边这个俊俏的男人,而且离我还真是近的不能再近的距离,我都觉得我的心跳都不正常了,猛然又记起我他妈的现在可是个男人,靠,我一咬牙,豁出去了,哆哆嗦嗦地说:“咳,不瞒大人说,昨夜在家和小娘子有点激动,体力大大透支,导致我这一早起来竟然有好些个事情和人都印象模糊了!” 此时俊俏男的脸上一脸的好奇:“房兄你不是一直和我们吹嘘你的能耐吗?再怎么昨夜激烈到这个程度啊,竟然操劳过度成这样?”我一听,靠,原来这个身体竟然他妈的是这等的卑劣,连他妈的房事都要拿出去说,真是没脸活着了。可是没办法啊,如果不这么说万一叫别人识破可就不好了,俗话说官场如战场,还没怎么着呢再战死了,不过很显然这俊俏男似乎和房适才应该有些交情,他疑惑地说:“房兄难道连我你也忘记啦?”我羞愧地低下头,几乎是声泪俱下地说:“不瞒这位大人,目前在下除了家中的小娘子,竟然什么也忘记了,这叫我如何在官场上生存啊?”他拍了拍我:“这样吧,房兄,下了早朝我们找个地方,我帮你回忆回忆。”我点点头,感激地看着他,但是我分明看见他似乎打了一个激灵。 因为今天我们的天子身体不适,所以早朝早早的就结束了,俊俏男带着我来到我们大理寺顶头上司的面前简单地表述了一下,我们的顶头上司看我的表情简直是极其解气的样子,而后又假装安慰我一下叫我休息一两天再上朝,我感激涕零地谢过我的上司,随着俊俏男一同出来,据说是来到我们一起经常去的地方,说有助于我恢复记忆大有帮助。 当我走到目的地的时候,我倒吸了一口凉气,我靠,这他妈的房适才啊,真是牛人之精品,原来经常去的地方竟然是妓院,红艳艳的大字:“怡红院”我再一次被我支配身体的这具男人感到震惊,这男人真是他妈的好体力啊,家里的小娘子还不够,竟然还经常来这地方,走进怡红院的大门,就见一大群红红绿绿的妖艳女子直扑我来,差点就把我给吓尿了裤子,我擦,怎么个情况?经过俊俏男一番唇枪舌剑,怡红院的妈妈终于把那帮妓女姐姐给支走了,给我俩备了一间上房,接下来他就和我开始讲房适才这个男人的情况。原来俊俏男叫张卿奎,与我是堂兄弟的关系。都同朝为官,而且全部都在大理寺工作。我在17岁的时候双亲因为感染疾病双双离世,是他的父母帮我娶妻并操持的宅院,而我这个人似乎对那种事情极其喜欢,所以在未成年娶妻之前怡红院就是我经常光顾的地方,而且但凡和我做过那事的妓女姐姐似乎都不大愿意再接别的客人,据说整个京城来嫖妓的也不如我的活计好。而我家小娘子一开始成亲之前似乎不愿意嫁与我这经常流连烟花之地的人,不过自从过门以后而是心甘情愿地服侍我。而且张卿奎还说,自从我娶妻之后,这烟花之地似乎来的也少了很多。我问起原因竟然是家里有个免费的,就没必要瞎花钱去浪费银子了。我靠的咧,这叫什么事情啊? 我又问了问我在官场上如何,他说我这人为人很低调,工作认真不惹事。不过大家都不大愿意和我有什么接触,原因是他们都嫉妒我那活好。所以我也算是一个碌碌无为的小职员而已。不过俸禄倒是不错的,养活我这一大家子绰绰有余,而且在京城我家还有几间铺子,租金在这天子脚下也是很可观的,毕竟地理位置决定了房地产的价值所在嘛。 得知了这个男人大概事件后,我郁郁寡欢地回到了家,刚进大门口就看见管家站在门前毕恭毕敬的在迎接我。这他妈的有权有势的就是好啊,迎进了门对我说:“爷,您是先用午饭啊还是先和夫人休息一下在用饭?”神马,我靠,这他妈的人是不是有什么病啊?吃饭之前还他妈的要来一次,我靠,摆了摆手:“免了,爷我今天有点乏了,你叫夫人过来一起用餐吧!”得了令管家下去了,由一个小丫鬟带着我来到餐厅,我坐在正中间的位子上呆呆的出神起来,这往后的日子可怎么办啊?我他妈的还能回去吗?不一会儿管家回来了:“老爷,小红说夫人正在沐浴,请老爷用过午饭后就过去歇息一会儿!”我擦,我万分苦恼地问道:“老爷我是不是每天都这样?”管家明显一愣,很谨慎地问道:“老爷难道是感觉这样乏味了还是?”果然啊,这个房适才,还真是,咳,正当我万分犹豫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情况下,那名叫小红的丫鬟跑了过来:“老爷,不好了,夫人在沐浴出来的时候晕倒了,现在躺在床上还没醒呢,老爷快去看看吧!” 我赶忙命管家去请郎中,我紧随小红去看小娘子,来到房间里,我分明看到床上的小娘子一头乌黑的秀发垂到床榻下,那令我羡慕的身材在盖着一张薄薄的丝被下显得是那么的美好,还真是羡慕那样的身材啊,难怪这个房适才不去烟花之地,敢情自己的小娘子身材是这般惹火,尤其是那两团肉肉,靠,我都忍不住想去摸摸看,奶奶的球子的,谁知道我是不是成男的的正常现象,我的手就真的摸上了那团肉肉,直到我听到一声非常娇羞的声音,我的大脑才戛然而止的一片空白:“相公。”我的天啊,这不是玩我吗,这声音喊得我,就算是女人也给喊没劲了,这软绵绵的一声相公,我估计这要是男人早就把持不住的就和小娘子那个了吧,正当我的脑海在想着无数的可能的时候,门外管家说大夫来了,我赶忙又给小娘子多盖了一被子,把她那身材给挡住了,随即坐在床边,请大夫进来。 人家大夫要说也挺敬业的,叫我们小红丫鬟把床帐放下,就叫我家小娘子露出一只手,把了把脉,然后对我说:“恭喜房大人,夫人这是喜脉。”我一惊:“啊,有喜啦?多久的事?”大夫在此抱拳恭喜:“房大人,夫人已经有一月有余,想必不久大人您就可以见到小少爷了。”我若有所思的呆住了片刻,大夫一瞧我这样,赶忙说:“房大人,请随老夫借一步说话!” 我明白这是有事情要交代啊,我把脑袋伸进床里面,看见小娘子那喜悦又担忧的脸庞,我赶忙退了出来随大夫走出屋子,那老头子大夫欲言又止了数次才说:“房大人,夫人现在有孕在身,大人可一定要注意不可过多的行房事,否则胎儿不保,在这期间还请大人您想其他办法解决。”我一听,真他妈的羞愧啊。原来,事情的真相是这小娘子嫁与房适才两年有余,怀孕四次,但是均没有留住胎儿,全部在二个月左右的时候小产了,究其原因竟然是房适才那个极其难以启齿的爱好所致,而且全部是同一个大夫给看的,这次算是第五个胎儿,所以这名大夫才告诫我,这叫造的什么孽啊。 第一卷 第2章 美艳娇娘 自从得知小娘子怀孕以后,我们家的管家也很隐晦地提醒我数次,其实他们完全没必要操这份心,我不过是个女人,只是时运不济的拥有了男人的身体,所以我哪能对女人有啥想法呢。 我以小娘子母子为重为前提,来这里的第二天搬出了这个男人曾经和小娘子居住的屋子,跑到了书房睡觉,站在书房里我莫名地辛酸,自己这叫什么事儿啊?我得想办法回去才成,难不成我还真要在这里呆一辈子啊。还有那个小娘子,见我不再和她睡觉,那脸上的表情,啧啧,还真是幽怨不堪啊。我还在犹豫要不要和她讲清楚我的身份,可是也担心她在受了惊吓流了产,不过目前走一步看一步吧,管家敲门进来通知我吃晚饭,在饭桌上小娘子几次对我欲言又止,我实在想不出来这女人要干嘛,难道自己怀着孩子还想着叫自己的男人睡她不成? “夫人啊,你这是做什么啊?有话你就说吧!”小娘子一瞧我已看出她有话要说,弱弱地开口道:“相公,奴家现在有孕在身,不宜伺候夫君,不如奴家给您再相看一位美眷,以便更好地服侍您,不知道您意下如何?”我赛,还要给我塞人进来,真以为我是名副其实的房适才呢啊! 见我半天没有说话,小娘子有点着急,口不择言地说:“奴家一定会给相公物色一位身材面相都极好的人的!”我一抬眼,看见管家也正要点头称是的附和,便开口说道:“我说小娘子啊,你现在正在怀孕,我怎可抛下你们母子俩自己乐呵呢,是不是?再有,你看见我和别的女人睡觉难道你心里快活?” 这一下子就把那小娘子感动得眼泪刷刷的流啊,那眼神,哎呦太他妈的深情了:“多谢相公爱护奴家,奴家一定不辜负相公的深情,为咱们房家生一个少爷!”说罢就要起身行礼,要说这古代人就是罗里吧嗦的,真是无奈。不过想到这儿吧我倒是有一个主意,我要是把这小娘子糊弄好了,赶回头我有点什么事情她肯定得站在我这边,以后再生出来孩子,就算我不和她睡觉了估计也不会再用那样的眼神看我吧,嘻嘻嘻嘻,想到这儿,我连忙扶起小娘子,特别亲昵的地她的腰间捏了一把:“小娘子啊,可别哭哭凄凄的啊,对我们房家的后代可不好,再说你要是哭坏了身体,为夫我可是会心疼的。”再看那位小娘子,满脸通红的低着头,还有那娇小的身躯,明显往我身上靠拢的样子,我靠,真是有点招架不住啊。不过小娘子似乎还是不太死心,腻腻地对我说:“相公不纳妾的意思完全是为了我好,奴家感动极了,可是您的身体如果没人伺候估计也是不成的,如果纳妾您觉得不妥的话不如叫我房里的小红给您做通房吧,您有个需要的话身边也好有个人。”靠的咧,敢情是不死心啊,难道这个房适才就这么能干?我的娘啊,熬不过她的执拗,我只好答应她如果我真的有那方面的需要我一定会安排小红的。 谁和我睡觉就算告一段落,接下来吃罢饭后就该沐浴睡觉了,而且我来这里算是第二天了,紧张一天的神经也没有方便过,也该排便尿尿啥的了,要不体内毒素排不干净会影响皮肤的,可是就是这该死的排便、尿尿却叫我愁坏了,要说作为女人做这些事情的话二十几年都熟练了,可是作为男人来说这初次的工种还真是有待琢磨啊。不过话说回来了,作为男人还真是不易,在大便的时候尿尿似乎也挺难的呢。第二次看见这男人的身体,我坐在浴桶里,百思不得其解啊,这男人的身材很一般,而且就算是象征男人的特点长的也很一般,也没看出来这男人到底是如何地强悍啊,而且就这长相,顶多算是个清秀的小公子,怎么和那种事情也挂不上钩啊!这是咋回事啊,不会是另有隐情吧?不管了,回头再说吧,这精神紧张了一天该好好放松一下了。 洗好了澡,穿了件单衣就出来了。走到床前一看,我的天,就看那个丫鬟小红穿了件内衣裤坐在床边,像个新嫁娘是的在那儿坐立不安的踌躇着。不是吧?我还没这要求呢,怎么就真的伺候上了啊?小红看见我走了进来,连忙起身行礼:“老。老。老爷,夫人叫小红进来伺候您休息,奴婢,奴婢。”靠,瞧她那紧张的神情,还真是怕我会吃了她是的呢,我看了看小红,用手指勾起她的下巴:“小红,你告诉我,你是真心愿意伺候我的吗?”但见小红满脸通红,眼中明显有雾气存在,犹豫了片刻说:“老爷,小红愿意。”那种感觉跟奔赴战场是的,还愿意呢,这女人这地位还真是低啊,一个吩咐愿意不愿意也得上,“小红,你愿意,老爷我可没说愿意啊?”明显小红一愣,瞪着眼睛看着我,小红没想到以前如狼似虎的老爷这会儿看见几乎身上没啥衣服的自己为啥不愿意。是啊,她就是去死也无法想到老爷我是个女的。我拉起小红的手,非常温柔地说:“小红啊,老爷我不想害了你,而且老爷我对夫人一片爱,怎能把她贴身的丫鬟据为己有呢?而且除了夫人老爷我最近看不上任何其他女子的身体了,明白否?”小红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轻轻地拿起外衣退了出去。呼,这一天到晚的,真是折腾我啊,不过就小红那小身子骨,估计只有十四岁左右的年纪,那身体搁谁谁也没啥意思,真难以想象这古代怎么能规定十三四岁就成亲的呢,随即倒在了床上呼呼大睡起来。 第二天早上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一瞧,立马精神百倍,我的天,这不是那位小娘子吗?我和她都是赤身裸体的,而且竟然还是在一个被窝里?究竟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啊?更为可叹的是,我这位谦谦公子哥儿的手还放在她胸前的肉肉上,难道昨晚她梦游啦?还是我癔症啦?可能是我的醒来扰了她的清梦,她也坐了起来,满脸娇羞的看着我也不说话,把头埋在我的胸间,此时的我哪管她干什么,就是在努力的回想昨天晚上我到底如何了,难道我真的…… 我猛然把她扶直,问道:“说说,你昨天怎么跑到我的床上的?”小娘子一愣,满脸的委屈:“相公?这是怎么了?昨夜里不是您差管家唤来奴家陪您的吗?”我叫她过来的?我怎么不记得有这回事情呢? “昨天夜里,爷我对你那,那个了吗?”小娘子含羞地摇了摇头,不过我分明看见小娘子的脖颈间包括胸间那些个片片红痕, “没做什么?那你身上这些个是哪来的?” 小娘子担忧地看了看我:“相公,难道昨晚的事情您忘记了吗?”是啊,我怎么就一点印象也没有呢?我挠了挠头说:“夫人啊,不瞒你说,最近为夫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这一到早上就忘记晚上所发生的事情了,所以才好奇而已!” “相公,要不请个郎中给您看看如何,您的身体才是最要紧的啊。”别跑题了,我连忙制止她,用极其温柔的动作将她搂在怀里,这动作我差点要精神崩溃啊,要不是为了套她的话,我还真是下不去手呢。“娘子啊,别慌,我估计是我最近有点劳累导致的,你就给我讲讲昨夜的事情,我好回忆一下。”讲到此事,那小娘子那羞涩的模样还真是秀色可餐呢! 话说我将小红撵出去后不是睡着了吗?据小娘子讲,小红回去后直奔她的卧房讲明事由,小娘子一阵的感动不已,正值此时管家来话,说是老爷叫她陪着入寝,所以她就去了,结果进去后发现我特别兴奋地就拉过她一顿猛亲,正准备和她那个的时候突然问了一句她是不是有了?小娘子害羞地点了点头,随即老爷就拉起她躺在床上睡起觉来,再无下文,然后就是早上所发生的事情, 我听完以后以一百二十分的精神打发走了小娘子,然后命管家准备热水,不停地洗啊,漱口啊,折腾了好久,我就不明白了,我好好的怎么会突然转性去做那些个勾当呢?我觉得这其中一定有文章,可是谁能帮帮我呢?此时一张俊俏的脸庞出现在我的脑海里,张卿奎,对,我去找他,我得需要帮助! 第一卷 第3章 说出真相 差了府里的小厮去了一趟张府,约张卿奎午饭时分去京城的聚贤酒楼,有要事相商。 在午饭时我和张卿奎坐在了二楼的一个雅间,我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不停地在叹气:“房兄,把小弟找来所为何事啊?我看你还是一脸的愁眉不展。” “卿奎,现如今我只信任你了,你一定要帮帮我啊!”张卿奎一听,咦?这事情怎么感觉有点严重呢?赶忙说道:“房兄,你尽管开口说吧,咱俩是至交,怎么今天说一些框外的话呢!” 咳,我叹了口气:“卿奎,其实我不是房适才!”猛然听见张卿奎倒吸了一口凉气:“房兄你是不是最近身体不太好,怎么就说些个胡话呢?”我无奈地摇了摇头:“就知道你不相信,其实这身体是房适才的无疑,可是这身体里的灵魂,也就是我其实是个女的!”说完这些就见张卿奎站起来摸了摸我的额头自言自语道:“你没发烧啊,怎么还是说一些胡话呢?” “我说卿奎啊,以你的了解,你认识的房适才是我这个性格吗?我会一夜之间变得什么也不知道了吗?”我一脸诚恳地看着他,他盯了我许久:“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一脸的严肃,那表情似乎是我把他的表兄给杀了是的。 我无奈地抚了抚额头将我来到这里的事情都与他说了,尤其是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也和他说了,而且我也将我的疑惑和他说了出来,我觉得这个男人的身体里真正的房适才似乎还在,但是就是他自己无法支配罢了, 他听完以后,盯了我许久,一会儿熟悉一会儿陌生的,看的我心里战战兢兢的。 “卿奎,难道我说的你不相信吗?” “我信,因为房兄一直唤我张弟,而你一开始唤我大人,今天又唤我卿奎,开始我以为你最近身体不适,看来你还真的不是他啊?” “我说卿奎啊,唤你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得帮帮我啊!我不能总是窝在这男人的身体里,而且,而且还在我睡着了的时候真的房适才出来和他的夫人温存,这我也接受不了的啊?”张卿奎看着面前的房适才,堂堂的一个男人,此时竟然做出一些个小女人的姿态,着实可笑。可是却又不能笑出来,真是,好奇怪的房适才啊。 “那你和我说说你到底是谁,从哪里来的孤魂野鬼?”我靠,敢情是拿我当成野鬼啦,很蔑视地白了他一眼:“我说卿奎,你的想象力也太简单了吧!我还孤魂野鬼,告诉你,老娘我可是一个有知识有文化的现代女性,谁知道他妈的闹了什么邪,在自己家睡觉好好地一睁眼成了一个男人。”然后我又托着下巴自怜自爱地说:“我这充其量得算是灵魂穿越吧!” 此时的我真真的就拿自己当成是女人,所以流露出来的全都是自己无心的表情,谁知道这一表情真真是把张卿奎惹笑了,一点都没有形象地哈哈大笑。我靠,我顿时恼火,站起身来一顿猛打,他一边躲一边说:“房兄啊,你此时的形象还真像是个女人呢,哈哈哈!”我俩追逐打闹了一阵都累了,趴在桌子上大口的喘着气:“卿奎,你说我该怎么办啊?”张卿奎思索了一会儿:“家父认识一位道长,一会儿吃罢了饭,咱俩一块去找我父亲,看看有什么办法没有,再怎么说我也得救我的房兄啊,哦,对了,你叫什么啊?” “朵拉,欧阳朵拉!”他点了点头,“这名字还真是特别,吃饭吧,一会儿咱们就去!” 我们俩吃过饭我就随他去了张府,我还是第一次参观除了我现在的家以外的院子,古香古色的可比房适才家高雅多了。他见我东张西望的,顺势就拉起我的手:“快走吧,别迷了路!”看着他挺自然的拉起我,我这心脏啊不停地在狂跳,而且我觉得我的脸肯定已经红了,被这么俊俏的男人拉着还真是幸福,唯一他妈的遗憾就是此时我顶着一个男人的身体。 见过了他的父亲,简单地把意思和他说了一遍,老头也是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会儿:“难道天一道长说的是真的?” 我一听赶忙问:“叔叔,道长说的什么是真的啊?” “是啊,父亲,道长说了什么啊?” 好久老头才开口:“在适儿的父母去世那年,道长来过这里,跟老夫说过几年适儿会有奇怪的事情发生,如若救治不了重则无法还阳重生,轻则变成异类,叫适儿如果有所察觉可前往青山寺去寻他。” 我长叹一声:“原来我来到这里这道长可都是算好的啊,叔叔,这青山寺在哪儿啊?怎么走啊?” “卿儿,你陪着适儿这身体里的姑娘去一趟吧。为了适儿的健康你也得保护好这副身体。记住了吗?” “是,父亲,不过我和房兄在大理寺的工作……”老头子摆摆手,“我和你们大理寺的大人还是有些交情的,你们放心地去吧!” 吃了张老爷给的定心丸,我就回家收拾行李去了,话说出门在外要带点衣服和银子之类的啊,回到家里,叫管家给我备好银子,我就进了小娘子的卧房,或许是因为天气有点热,她又怀着身孕,小娘子此时正躺在床上休息呢。我轻轻地走了过去,看着这个小娘子的脸庞,不由地感慨啊。我这个名义上的丈夫却不能真心地关照她,也不知道这女的心里都是怎么个想法。或许是感应到有人来了,她睁开眼睛看着我:“相公,你来啦。是不是需要奴家伺候您?”我顿时冷汗流出来了,深吸一口气:“小娘子,爷我要出去一趟,估计时间一个月也或者更长一点,你自己在家操持家里一定要小心,我已经叮嘱管家会请一个大夫随时在家备着!” 小娘子一听急忙拉着我的手:“相公这是要去哪儿?怎么会这么长的时间?”依依不舍的感觉啊,突然之间觉得这女人也不错,真是一个标准的贤妻良母啊!这房适才还真是有福气呢! 我压低了口气对着她的耳边说:“这是朝廷派我的秘密事情,不可对外宣传,娘子放心好了我会照顾自己的,倒是你要照顾好孩子才是!” 这女子不甘心地松开了我,又唧唧歪歪的缠着我一顿磨叽,嘱咐这个嘱咐那个,到最后还叫我带足了盘缠,怕我自身有需要的时候没钱,这叫个晕,今天晚上我可没敢在家睡觉,我担心自己再睡过去又把她找来了,所以跑到卿奎那里挤一挤,而且我还想叫他看看晚上的我有没有什么异常。 当我来到卿奎的房间的时候,他的眼睛睁的就和脸一般大小,惊奇地看着我:“看什么看啊,我现在可是顶着房适才的身体,放心不会对你如何的,而且就算和你睡一起你也踏实的放一百二十个心,咱俩发生不了什么的!”随即我一边说一边宽衣解带准备上床睡觉,说实话其实内心还是有一点激动地,毕竟我是个女人,当着这俊俏的男人脱衣服还是不太自然,可是没办法,怕自己晚上再去糟蹋谁,只能出此下策了。卿奎愣了愣,也就作罢,又命府里的丫鬟拿来一床被褥,自己也脱衣服上床躺下,我俩就这样面对面、脸对脸的看着对方,气氛好尴尬啊,我决定我要缓和一下这尴尬的气氛:“卿奎,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和男人睡在一起呢,感觉还挺奇妙。要不你叫我抱抱你得了!” 说着我就把手伸了出去,啪,一下子就被张卿奎给打了回去:“别拿我堂兄的身体开玩笑,看着我都寒。”哈哈哈哈他那个表情可怪异了,既有初次和女生睡觉的尴尬,也有和男人躺在一起的无奈,我大笑过后突然觉得有点尿急:“屋子里有马桶吗?” “有,屏风后面”“哦,我去撒尿!”说完我就起身去尿尿,站在尿桶的边上,一边尿一边和他说:“没做男人的时候吧还真不知道这男人尿了尿还要抖一抖,真是够烦人的,还有,你说我个黄花大闺女一撒尿就得拿着你堂兄的那个破玩意,真是够恶心的。”语毕,解决完事,回到床上,看到卿奎铁青着一张脸看着我:“虽然我堂兄的身子你暂时用着,但是你不能随意的乱动属于他的东西,你别忘了你可是个女人!”哟,这男人,敢情是以为我对房适才的身体怎么着了,我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卿奎,你放心吧,就房适才的身体老娘我还真不感兴趣,要说如果换成是你吧,我倒有兴趣琢磨琢磨!” 话一说完,就意识到自己秃噜嘴了,马上闭嘴躺下睡觉,而张卿奎听到以后久久没有声音,半晌才说:“睡觉吧,我们明早赶路呢还!”然后背对着我躺下,不知道是不是和俊男睡在一起太兴奋,一整晚就在失眠,本来还担心我睡着以后那个房适才会出来,结果我几乎整夜未眠。 鸡刚打鸣,门外就有人敲门,说是要我俩赶路启程。这也太早点了吧,我刚要有睡意啊,翻了个身继续迷瞪,谁料被卿奎一把拽起来:“快点起来,我们的赶路呢。”因为我是突然猛的被他拽起来,而他却是弯身身子,突地一下,我俩的唇就碰在一起了,而且我还懵懵懂懂毫无意识的“叭”亲了他一下。就看他突然之间撇下我就跑出去了,接着院子外面想起了干呕的声音,有那么大的反应吗?不就是我用了房适才的嘴代替我亲了他一下吗?邪恶啊。 第一卷 第4章 真身出现 我们俩收拾利索后坐在了马车上,他一副避我为蛇蝎之意,我假装早上不知道发生什么,装傻地问:“卿奎啊,你这是怎么了?一早上身体不舒服吗?”卿奎扭过头不理我。我凑过去扒拉他,他也一副气哼哼的样子把我的手打掉!这男人,真是不一般的小心眼啊!得了,既然不理我,那我也就不理你。哼看看谁牛x。 车夫挥鞭赶车了,因为对这个朝代一无所知,所以非常好奇的探出头四下观看,早上的古代和现如今也没啥区别,这里的人们敢情也爱逛早市啊,热气腾腾的包子、馄饨铺,什么小吃啊、卖菜的、卖鱼的、卖肉的全都有啊,嘿嘿,看来人类不管什么时代还是这般喜爱热闹泥,咦,离出城还有不到一千米的地方,我看到一家卖衣服的铺子,嘻嘻嘻,你不是不理我吗?等着瞧,我叫车夫停了马车,说饿了买点东西,就下了马车,卿奎本想和我说话,我看他张了张嘴还是没说出来,片刻功夫我就上了车,我们继续赶路。一早上出门靠马拉人,就是拉一天也远不了哪去啊,我估计出了城一直走也就是从北京的亦庄走到鸟巢附近吧,这可是对于古代人来说可是莫大的距离啊,也没个汽车,咳,知足吧,好歹还有马拉人,要是腿儿着非得累死。 眼看天已经黑了,我们一行四人(俩车夫)来到了一个叫做大邱庄的镇子,找了一家看上去像是四星级的客栈,要了两间房,本来啊卿奎非得要三间,车夫一间,我俩各一间,但是我不同意,我就说那我晚上指不定对房适才的身体做出什么来,他迟疑片刻也就罢了,而今晚我打算和他好好聊聊,别对我老这样,别扭。 我们四人吃过饭就去休息,真真是应了景儿,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话啊,我俩回到房间后我尽然发现偶俩的是一个套间,两张床的那种,我坐在桌子上托着下巴说:“卿奎,我们俩非得这样吗?其实我不就是占用房适才身体的女人嘛。既然是女人当然对异性会有不一样的想法喽,只不过你看我是房适才的模样所以才反感吧?不过我却是真心实意的想和你做朋友的,卿奎。”许久,卿奎轻叹了一声,走到我跟前,很郑重地对我说:“你现在用的身体是堂兄的,所以你不能做出有异于常人之举才是,这样也有悖常伦,我知道你是女子,可是这身体却真真是个男人,所以你以后不能再……”我一看他原来是怪我对房适才身体为所欲为才生气,这所谓的为所欲为不就是亲了他一下吗?我俩说开了以后我们又聊了一会儿,我给他讲了我们那儿的发达的技术,比如汽车啊,飞机啊,电视啊什么的,就这三样他就打破沙锅问到底的问了好久,头疼死我了,我要知道我就把自己的嘴巴封起来,干嘛和他说这些。在我几乎是合眼就熟睡的情况下,卿奎才放我去睡觉,我睡里屋,原因是他要看着我怕我晚上醒来去嫖妓,哇靠,真是晕。 爬到床上就梦太公去了,此时的卿奎拿了些个纸墨在桌子上正写些什么,就看见我从里屋出来了,他一愣:“你不睡觉吗?不困了吗?”“张弟,我怎么会在这儿?我们这是,去哪儿?”卿奎手里的笔一哆嗦,“房兄,是你吗?真的是你啊!”卿奎激动地把房适才拉到桌子边,观察了一番,觉得此时房适才的眼神才像真的房适才呢,噗,真他妈的绕口。“张弟,我最近可能遇到麻烦了。”额,卿奎觉得此时的房适才也有所察觉呗,不由的点了点头,“房兄,你说说看你有什么麻烦?” “我们此时是不是要去赶往青山寺去?”卿奎很激动的说:“房兄,你怎么清楚的啊?”房适才无奈的摇了摇头:“张弟,你难道忘了吗?我自从十四岁起就开始做那事,其实不是为兄我身体有多棒,多好,实在是为兄体内中了一种蛊,这种蛊唯一的办法就是和女子行房,否则为兄会如万蚁挠心般难受啊!都说我的功夫好,其实我发射出来的液体里有一些蛊虫的粪便吧,叫她们可以欲仙欲死,并且在不久之前为兄收到青山寺天一道长的书信,说为兄会有一劫,要我去找他,但是我体内的蛊如果真的去了青山寺怎么能解决呢?所以为兄并没有理会。谁知最近我觉得自己似乎总是在沉睡。”卿奎终于明白了房兄的苦衷,无比同情的说:“房兄,那你为什么不早说这些呢?而且你的蛊是何人所为啊?” 房适才摇了摇头:“家父在我十四岁的时候告诉为兄的,我家可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是这样,生男便会如此,生女就非常正常,你的嫂嫂前几次脉象都是男胎,所以为兄不忍孩子出来再和我一样,强行与你嫂嫂,这次是女胎,那晚我才没有动她。我就算房家无后也不能叫房家的男儿再受这蛊虫之苦,我也想做一个正常人啊!”卿奎听了以后心里真不知道是什么感受了,五味陈杂。正当他出神的一会儿,房适才起身走出屋子,卿奎本想阻止,可是一想到房兄的蛊虫还是放弃了,一会儿工夫也出去尾随。 房适才来到一家飘香院的地方,刚走进门去一个40岁上下的胖胖女人带着一身香粉气息迎了出来:“这位爷,可是第一次来,要不要老鸨我给您推荐一下?”房适才摆摆手,及其不耐烦的说:“爷我要两个身材丰满的女人,立刻马上!”说罢,甩出来一锭银子,那老鸨看见了钱,立马叫小厮带他上了楼。片刻工夫进来两个身型丰满、圆润的女子,衣着暴露,倒是皮肤护理的还不错。 房适才看见后几乎是红着眼睛拉了两个女人过来,一手一个“刺啦”一下把两个女子的衣服一拽而下,(而且古代女人的衣服好撕)这两女人哪见过这么样的客人啊?一下子点俩女人,能应付的了吗?两人正琢磨着的时候,就听其中一个大叫一声,随即就哼唧起来,另一个正要回神也一下子哼唧起来,卿奎一进这妓院的大门,就听见有两个女人此起彼伏的叫嚷声,顿时羞愧了脸。 老鸨看见又一位衣着华丽的俊俏公子哥进门当然是要好好的伺候了,谁知道刚迎到跟前,卿奎丢出一张银票:“给我在楼下准备一桌子酒菜,不要任何女人过来。等楼上那位完事我接了人就走!” 老鸨一愣,敢情这是等人的啊?江湖规矩,不问,行动,很快酒菜上齐了,卿奎自己在楼下等着房适才。 要说这烟花之地对于卿奎这么一个雏来说还真是能红透脸的地方,女人开放大胆,袒胸露乳的,自己低着头,无奈啊,要不是担心房适才身体里的女人明早醒来会大喊大叫事来,他才不管呢! 楼上的房适才此时已经是有俩天没有排除蛊虫的粪便,浑身通红,不停地在俩个女人身上做着运动,而他身下的这两女人此时已经欲仙欲死的飘飘然了。 大概过了三个小时,才听到楼上的男人大喊一声,便没了声音,结束了事情呗!张卿奎立刻上楼去了,推开房门一看,差点叫他羞愧而死啊,床边上趴了两个赤裸的女人,还在那儿欲仙欲死的哼唧,而男人则光着两条腿坐在了地上,精神已经出现迷离。不由分说,张卿奎立马扶起房适才,整理好衣物就离开了这里。 第二天一早我难得睡的这么安稳,翻了个身怎么觉得腰这么疼啊?落枕不都是脖子吗?屋外的卿奎喊我吃饭,所以我也没顾得那么多起身去吃早饭。 第一卷 第5章 红玉献身 一边吃着早饭一边琢磨,怎么赶了一天的路身体竟然这么疲倦啊?“卿奎,你累吗?为什么我坐了一天的马车感觉身体这么酸啊?”卿奎听了我的话,差一点将口里的食物喷出来,他当然不能说昨晚真的房适才出来去寻欢了。想了想说:“我估计是你赶路时累的,再加上一晚上的休整,身体泛酸实属正常。”我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哦,那你为什么看起来没这反应呢?”是啊,他张卿奎怎么就没这反应呢,“我自幼习武,虽然武艺一般,但是强身健体着实没问题,所以我与你才会有不同的反应。”我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继续吃饭。 早饭吃过后,我们即乘坐马车继续往青山寺的方向驶去,我们坐在马车上,面对着面,眼对着眼,看了许久:“卿奎,以后在路上你就唤我欧阳朵拉吧,万一你的房兄出来我俩也好有个区分。”卿奎听后点了点头,表示认同:“咦,对了卿奎,昨晚我睡着以后你那个房兄没出来吗?” “出来了,和我聊了一会儿就去睡觉了。”我立刻睁大眼睛看着他:“那他没做什么事情?就是那个。”卿奎此时已经满脸通红,异常不自在的摇了摇头,“没有,房兄就说他最近有一劫,叫我们尽快去青山寺寻道长。”我生怕他撒谎,盯了许久发现没变化才作罢。卿奎此时几乎已经快坚持不住了,心说这以后要是房适才再出来寻欢作乐,自己怎么和她解释啊?我看着窗外叹了口气:“咳,这房适才怎么就转了性,没去找女人那个呢?”卿奎顿时石化, 赶路到了晌午的时候,我们路过一家包子铺,就临着大马路而开的。我们下车和车夫一起要了二十个包子,围在桌子上大口大口的吃起来,要说这古代人做买卖就是实在,猪肉大葱馅,馅料饱满,面皮松软,好吃极了。正当我吃到第四个的时候,我的嘴巴立马就停住了,我看见包子铺旁站了一个女子,衣衫褴褛,满头蓬发的,正准备要饭,是的,正准备要饭,因为她摊开手正做着乞求的样子,包子铺的老板显得很不耐烦,伸手就把她拦截住,示意她赶紧走人,可是她似乎不甘心的样子,回头往桌上观望,估计是想看看有没有客人能给她一两个包子,因为在她回头转身之际,我分明看见这女子长着和现代的我一模一样的脸,而且几乎就是我的脸。 正当她被第三桌的客人拒绝以后,我猛然回过神来,把她拉到身边坐下,推过去一盘子热气腾腾的包子给她,看着她那充满食欲的眼神,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不到十分钟,盘子里放置的八个肉包子已经到了她的肚子里,看着她心满意足的表情,卿奎稍有些不满的说:“欧阳(因我现在是男子,他不方便称呼我朵拉,所以改叫欧阳),给乞丐吃包子不是不可,但是没必要给出去这么多!况且李师傅兄弟俩(车夫系李氏兄弟)还没吃完呢!”我拉起卿奎的手说:“卿奎,你信不信眼前的女子就如同我一样,几乎就是我一般?”卿奎顿了一下,明白了我的意思,冲着我说:“天下怎么会有如此之巧合呢?”我坚定的目光看了看他:“卿奎,我想叫她和我们一起走,我可以肯定,这女子和我真的就是一摸一样,如果她的后脖子上面有一颗梅花印记那么我敢肯定,绝对是我的身体!” 卿奎不明白为何我如此坚定,看着面前一脸庄重的房适才的欧阳朵拉的样子,不得不同意我将她带走。欲言又止的数次也就什么话没说,不一会儿就上了马车。我拉着这女子的手,轻声的问道:“姑娘,你贵姓啊?为什么沦落到如此地步?”这女子看见我如此关心她,有少许娇羞,奈何灰头土脸的也叫我没看出来:“奴家叫红玉,原本是前方不远核桃镇上一名卖艺不卖身的艺妓,上个月被同镇上的李官人赎了身做了妾,怎奈何命运不济,这好日子还没享用呢,因为李官人爱喝酒,一天夜里酒醉一把大火将家里烧了个干净,奴家也没地方再去,所以流落街头乞讨。” 说着悲悲切切的哭了起来,我也为之遗憾,看来这面前和我一般模样的红玉应该不是真的我。说不出我有多遗憾,但是看着这眼前和我一样的女子如此邋遢却是无论如何也看不下去的:“红玉,你若不嫌弃就和我们一路同行吧。我们打算去青山寺,而且你似乎长的很像我的一位故人,我也会关照你的。你看如何?”红玉听我说完,弯腰一屈:“奴家一切全凭公子做主!”我拍了拍她的手叫她稍等,我在马车上拿出一个包裹,这是出城的时候买的女装,原本打算是为了气卿奎穿在房适才身上的,看来这下估计要穿在长的和自己一样的红玉身上了。 给了包子铺老板一锭银子,叫他烧些开水给红玉洗洗身子,等了片刻之后,红玉穿戴整齐干净的出现在我的面前,我眼前一亮的看着她,啧啧,原来“我”穿上古代的衣服还真是别有一番风味啊,卿奎走下马车看了看红玉,顺势把我拉至一旁,低声说:“欧阳,你别忘记你现在可是用的我房兄的身子,你这样看一个姑娘家,就不怕人家误会?”额,我给忘记了,我打眼一瞧,红玉正羞红了脸低头看地,果然是被我给盯的不好意思了。我清了清嗓子,走到红玉面前:“红玉,公子我做事情从来都是坦坦荡荡,所以在下绝对不会做出出格之事,希望红玉你不要误会才是。”红玉愣了一秒,点了点头。我对着卿奎眨了眨眼,得意的唤了红玉上了马车,我们继续赶路。 其实我们在路上耽误了太多的时间,要想赶往下一个镇子估计是不可能了,这还是看着天渐渐地黑了下来才发觉的事情。李大说:“两位爷,看来我们今天要在林子里面露宿一宿了。”我听了以后,无比的高兴,哦也,野外露宿哦,第一次呢,卿奎瞪了我一眼,那意思很明显,要不是我耽搁,估计这会儿早住上客栈了。 “李大,你看看前面有没有遮风避雨的地方,晚上露水重,大家不要着凉才好啊?”卿奎嘱咐李大,李大应声继续赶着马车。真是功夫不负有心人,不大一会儿还真找到一个残破不堪的土地庙,但是好歹能遮风避雨啊,我高兴的跳下马车,拉着李二找了些柴禾,生起火来。 “哎呀,要是知道今晚上住外面,还不如提前买只羊腿,晚上烤了吃呢。”卿奎看着如同孩子一般表现的房适才的身体里的我,真是有点哭笑不得。红玉从马车上拿了些水递给我:“公子想不到还真是真性情,如此地点公子还能乐在其中,红玉真是钦佩!” 这都钦佩?“红玉啊,你可知道这人啊,就得随性,想什么就去做什么,要根据自己的心而活着,人这一辈子,为什么不能叫自己活的没有遗憾呢?对吧?”看着红玉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我很无奈的感叹,这古代啊,女子就是束缚思想。正当我俩各自思索的时候,卿奎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我身边,手里拿着两只野鸡:“我赛,卿奎,你好伟大啊!爱死你了!”我一边唤他一边亲昵的搂着他的胳膊,卿奎显得非常的不自在,也是,被一个是男子的女人搂着自在才怪。 旁边的李大兄弟早已经拿着野鸡收拾起来,红玉一边给卿奎递水,一边说:“欧阳公子和张公子真是好兄弟,连红玉看了都觉得羡慕不已呢!”我看着红玉那种小女人的娇羞,顿时感觉无力起来:“卿奎啊,你看红玉那模样,就是打死我我也是做不出来的,真是悲哀啊,明明是自己的样子,天啊!”卿奎默不作声的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红玉,正当不知如何开口的时候我闻到一股香气:“哦,烤鸡哦,我要来一只哦。”和他们几个一起抢起了烤鸡。不过我当然没忘记给坐在身边的红玉一只大大的鸡腿,看着我的样子挨饿着实做不到的。吃过了烤鸡,我拉着卿奎以方便为由移至不远处:“卿奎,晚上睡觉可不可以咱俩绑在一起啊?”卿奎瞪大了眼睛看着我:“我不是怕万一我睡觉了房适才跑出来糟蹋了红玉吗?”是啊,卿奎也担心啊,一到晚上卿奎现在心里就总是不安生。 “欧阳说的也没错,可是我们绑在一起怎么说得过去呢?” “没事的,包在我身上!”说完我就蹦跶的走了。我叫李大把马车拉到庙里面,因为太破了,所以马车也能进来:“红玉啊,今天晚上你睡在马车里,你是女孩子这里面多少还是方便一些的,我们几个男人睡在庙里!”红玉刚要开口反驳,我拉起她的手说:“红玉乖啊,听话,赶紧睡觉去吧。”腾地一下,红玉脸就红了,低着头,害羞的进到了马车里。我拉过刚刚进门的卿奎,在李二铺好的稻草上就把我们俩的衣服系在了一起,睡起觉来。 要说这一天还真是挺累的,赶紧睡吧。卿奎无奈的看了看我,挨着我也睡了起来,但是他睡的可没有我踏实,生怕房适才醒来啊。一晚上我做个无数个梦,总是梦见好多的血啊,不停地流啊流啊,搅得我心里怕怕的。“啊”我大叫出来,一个鲤鱼打挺就坐了起来,我发现他们几个包括红玉都在看着我,我满头大汗,脸色苍白的坐在那儿,大口喘气,卿奎担心地看着我,摸着我的额头,红玉也是一脸的担忧,看了我好一会儿,忽然红着脸跑开了,咦,这是怎么回事啊?我正当纳闷的时候李大也是笑呵呵的极为不自然的走了,我看着卿奎,卿奎也一脸茫然的看着我,李二这时候说:“公子,小得多句嘴,公子可是做啥梦了。公子您看您那里。”我和卿奎顺着他的手指方向低头一看,老天,房适才那个正昂首挺胸的站着呢,而且也加上衣服有些薄,所以明显无比,难怪红玉会跑出去,我的脸啊,怎么办是好啊?卿奎挥了挥手,李二也出去了,估计也是笑话我了吧。卿奎一脸凝重的对我说:“昨天晚上房兄没有出来,但是他体内的蛊毒却在你醒着的时候发作,看来房兄此时也很痛苦啊?”咦,我没听懂他说什么,估计是知道我没听懂,所以卿奎把那晚房适才同他讲的话又对我说了一遍,当然忽略了去妓院的事情,说完以后我俩陷入了沉思。我在想,这房适才中的蛊毒还真是闻所未闻啊,必须同女子那个才能得到释放, 释放?咦,有了。“卿奎,我想到一个办法,不知道是不是可以缓解房适才那个难受劲。”卿奎睁大眼睛看着我:“说说看?” “房适才同女子行房不外乎就是要射出蛊虫的粪便吗?那我们就替他射出来不就没事了?”额,卿奎一脸黑线:“你什么意思,难道你想叫我帮他吗?” “我靠,卿奎,你还真好意思啊?不过就算你好意思我还不好意思呢?怎么说我也是个女的,多难为情啊。我自己来吧!”这次换成卿奎沉默了,卿奎似乎从心里不愿意朵拉这么做,但是自己为什么这么想却也想不明白,我觉得心口的方位灼热感,我吃了一惊,“卿奎,我心口的地方好热啊,我怎么觉得房适才怕是难受的不行,别一下子出来啊!” 卿奎也是大惊,连忙命李大套好车奔往下个镇子找客栈。李大以为我怎么了,顾不得嘲笑,赶紧套好车一行人匆匆赶往客栈。马车上,尽管红玉还是红着脸,但是不停地为我擦脸降温,是的,我已经浑身热了起来。还好,在我快觉得热死前来到了客栈,卿奎将我扶下马车要了一间上房,而后很深沉的看了我一眼就关门而去,我知道事情已经是这样了,我也无能为力,先解决了再说吧。可是我看着那个直挺挺的小兄弟,我还真是下不去手啊!心里的复杂啊,一咬牙一狠心,上!可是我折腾了半天也没啥起色,而且似乎一点用也没有,天啊!自己还没法子解决! “张公子,公子这是怎么了?”红玉一脸紧张地问着。 “红玉啊,真是一言难尽”卿奎为难地说着。 “张公子,公子对我不薄,有什么事情您还是告诉我吧,万一有用得着红玉的地方呢?”卿奎看着非常认真的红玉,想着里面痛苦的欧阳还有自己的房兄,点了点头,将事情的原委都讲与了红玉,红玉几乎是羞红着脸听完的,知道这里面的事情后她目光柔和地看着卿奎:“张公子,他日如果因为公子的病有用得着红玉的地方,尽管开口便是。”红玉一字一句地说着。 “这、这,红玉这。”卿奎为难地说着,因为一开始他就是想告诉红玉而已,并没有其他的意思,而显然红玉是理解错了,可是红玉的表情看起来又是那么地自然……正当两人正在寂静之际,就听欧阳大声地喊声。 “卿奎,卿奎,赶忙进来一下,快点。”卿奎撞开门跑了进来,“欧阳,怎么了,成了吗?” “卿奎,我自己不成啊,你把你的手放上去试试,我看有没有反应。”卿奎为难地看了看我,一咬牙,伸出手放了上去,可是我除了感觉到触摸感啥也没有了,正当我俩一筹莫展的时候就听我的嘴里说:“张弟,怎么如此?我的蛊毒只有女子碰触才可以,你,你怎能听这妖女的你来碰我呢?” 说完以后我立马也清醒过来:“卿奎,刚才是不是房适才说话了?”卿奎也迷茫地看了看我,点了点头。那怎么办?卿奎一狠心:“红玉姑娘,请进来吧!”我刚要出手制止,卿奎扶住了我,红玉娇羞地走了进来福了福身:“公子,刚才张公子和我讲了您中奇蛊之事,红玉愿意帮公子分忧,红玉这命都是公子给续的,要不然红玉都不知是不是已经饿死了。”我压低了声音对卿奎说:“卿奎,你明知道我现在是女的,你叫我情何以堪?”我这句话刚说完,卿奎用手轻轻一点,我便晕了过去。 “红玉姑娘,我堂兄这事情只有我三人知晓,还请姑娘不要说出去。”红玉点了点头:“另外我堂兄还有一个毛病,就是蛊毒发作的时候似乎不认识人,估计你可能也不会认识,所以可能委屈红玉你了。等堂兄病好后我一定会和堂兄说纳了你为妾的。”红玉微了微身子,“红玉谢过张公子,红玉所作一切事情皆是因为公子对红玉的好,红玉心甘情愿的。红玉不求回报。”卿奎点了点头,退了出去。门刚刚关好,房适才就从床上坐起来,满眼红红地看着红玉:“你叫什么名字?”红玉一愣,想起张公子的话,福了福身子:“公子,小女红玉。”玉字刚一说完,红玉的身子紧接着就进了房适才的怀抱,红玉闭上了眼睛。 是啊,这一切都是红玉自己心甘情愿的,此时的红玉更加地妩媚,随即屋里想起了暧昧的声音,好久好久…… 第一卷 第6章 寻死未果 一连三天,我不吃不喝不睡不许任何人进我的房间,我极度地悲伤,恐惧和无助,我觉得自己特别地肮脏。这是第四天早上了,卿奎在我的门口不停地在拍打着房门,我知道他是在关心我而非是房适才,可是我就是不想理任何人。饿死吧,饿死也好,其他的死法我是没有什么勇气的。 “欧阳,你快把门打开,你这已经都是第四天了,再不开门我可就把门踹开了啊,欧阳你开门啊!”我已经无力了,就算有心去开门也是开不了的。不回应,真的开了门又如何?再生龙活虎地缓过来,再感觉到房适才的存在,再能看见房适才和女子行房,是的,那天晚上房适才和红玉在一起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我的意识也是存在的,我能感受到房适才和红玉在干什么,但是我却无法在支配这具身体,无法叫他停下来,那种感觉是太无助了,我甚至觉得恶心,可是这一切不过是我这具灵魂的感觉,我甚至当时都在想我是不是人格分裂,可是这人格分裂却不是我自己的身体。 正当我的思绪在飘渺的时候,房门被卿奎他们几人踹开了,我看见李大给了小二一锭银子后,小二走了出去。卿奎跑到我的身边,一把把我抱在怀里:“欧阳,你不可如此!堂兄也不是有意为之,我知道你受到了伤害,但是你不吃不喝会死人的啊,你们俩都会死的啊!”是啊,我得明白,我这一死可能就是两个灵魂的陨落,不过,我俩要是一起死了,不都是一种解脱吗?我没理会卿奎,任由他抱着有着房适才身体的我,一行清泪从眼里留下,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留下眼泪,可能是觉得委屈吧,无缘无故地承受这种事情。 “李二,你速去请个大夫来,欧阳已经几天没吃没喝了,快去!”卿奎叫李二去请大夫,李大倒了一壶水来,拿起杯子倒了一杯送到卿奎手里,他就像哄小孩一样哄着我喝水,无奈我已没有任何求生的意志,水顺着我的嘴边流了下来, 卿奎懊恼地看着我:“欧阳,你怎可如此?这具身体可不是你的,为何要这样破坏堂兄的身子!”我知道他是真的急了,既担心我又担心房适才的身体,可是无论他是如何的说,我始终不理他,其实我很想知道那晚过后为什么就没有了红玉的身影,可是这句话却也是懒得说的,第一天没说,那么不管是第几天就都不必再说。 不过一会儿李二领着大夫进来了,看着这个年轻的大夫,我感觉到卿奎有些许的不满,我知道他是因为觉得人家年轻怕没有经验吧。但是人已经来了,岂有再请出去的道理,卿奎做了一个请的动作,那位年轻的大夫坐到了我的身边,一只手搭在我的脉上,诊起脉来,时间似乎有一刻钟了,他们几个都有些不耐烦起来,我也有些倦了,我似乎很讨厌别人的碰触,但是却无力推开,大夫转过头来对着卿奎说:“此人身体异常,似乎有中毒的迹象,但是在下号其脉却又觉得此人只是身体虚弱,不知这位兄台可否告知一二,在下也可以看看能不能医治。”当卿奎听到此人能诊断出有中毒迹象就已经欣喜万分,当然乐意说出此事,可是事情又关乎两个灵魂的事情,却也为难。 “公子面露为难之色,难道此人有什么不能说之事?”卿奎很佩服此人的观察力,点了点头:“不瞒这位大夫,我的堂兄确实有常人难以明说之隐,所以,担心……”年轻的大夫摆了摆手,什么也没有再问,随即来到桌子旁开了一个方子交给卿奎:“此方一日三次服用,先保证他的身体恢复吧!” 李大对着大夫说:“徐大夫,不瞒您说,我们这公子根本就不肯张嘴,这药纵然是灵丹也无法喂下啊!”哦,原来大夫姓徐,徐大夫走到我跟前,看了看我:“此人没有求生欲望,这倒令在下好奇,无妨,我自有办法可以叫他服药。”这人好大的口气,我若不开口,你能有什么办法?强灌吗?效果未必是好。 “敢问徐大夫住在何处,卿奎好去派人按时请您。”欣喜过望的卿奎当然乐意有大夫相助我吃药了。 “呵呵呵,不必请了,徐某行医散漫,在哪儿都可以,你就差人安排一间客房,我住下便是。”卿奎更是欣喜,赶忙命李大去安排客房:“徐某住下,一是为了这奇怪的病人,二是想如果日后信得过在下,我想听听这病人所发生的事情。” 说完,清澈的眼睛望着卿奎,同样我看到的是卿奎坚定的回应:“徐大夫请放心,如果机会合适,卿奎一定如实相告。”徐大夫点了点头,两人一起出去了,留下李二在屋子里看着我。其实不看着又何妨,我现在除了可以饿死自己,连自杀的力气都不具备。李二这人絮絮叨叨的,坐在我旁边不停地劝我喝口水吧,吃点东西吧,耳朵已经极其地不耐烦了,忽然他说了一些叫我这几天一直奇怪的事情,是的,就是红玉哪去了? “公子啊,你说你这不吃不喝的,为的什么啊?咱有病治病呗。小的我还真是想不出来您为什么?难道您是心寒红玉姑娘走的事情吗?您啊宽宽心吧,小的也不明白这红玉姑娘一看就是对您有情,谁知道这一早醒来,自己个儿收拾您给的衣服自己就走了?而且她的身子一看就是没恢复好呢。” 我看了李二一眼,他便不再言语,我明白李二说的话,红玉经过一晚上被房适才折腾,身子能好的了吗?可是红玉为什么要走呢?咳,不去想了,我闭上眼睛不再去想,真希望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回到了自己的家,自己的床上。 不多一会儿,李大拿着熬好的药进来了,浓郁的中药味充斥着整个房间,这味道不太好闻啊。卿奎进来扶我起来,叫我靠在他的身上,拿着李大递过来的药无助的看着徐大夫:“寅东兄,你看这如何?”原来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两人已经称兄道弟了,真是佩服这古代人交友啊。 那位徐寅东大夫微笑不语,走到的跟前,就看他拿出一枚银针,诡异的在我眼前晃了晃,我知道我无力阻止,但又确实不知道他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见他用力一扎,我觉得我的下巴自觉地就张开了,说不上神奇,但是也是匪夷所思。 “卿奎,用小勺慢慢喂下去就可,喂好后我在将他下颚的银针取下。”说罢就走出去了。就这样,在我心不甘情不愿的状态下,一碗药全部都灌入我的嘴里。卿奎喂好药后,慢慢的将我放平,很担忧的看着我:“欧阳,你放心,卿奎如果有一丁点的把握也会治好你的,我不会叫你这辈子就这样窝在堂兄的体内。”说完也转身出去,留我一人在房间。 一连几天,天天如此。他们丝毫不顾及我愤怒的眼神,尤其是那个徐寅东,在面对我的愤怒时总是坦然以对,我知道我是死不了了,求生不能求死无门的感觉也体会到了,今天打发了李大兄弟俩,卿奎和那个大夫两人坐在我的房间,徐寅东微微笑的看了看我:“你以后别用男人的身体在发出女人的哀怨好不好?这样叫徐某我着实有点吃不消啊,是不是卿奎?”卿奎也满脸隐忍着笑意:“欧阳,好了,别再生气了,你知道你的身子已经好了,别再想不开了,我和寅东已经说了你的事情,放心吧,我们总会有办法帮到你的。”是的,身体已经好了,在装病躺下去也是不成的,而且这几天房适才也没出现,在精神上我也稍稍放松不少。我翻身坐在床上,气哼哼的对着卿奎说:“你凭什么将别人的私事拿去和不相干的人说呢?”卿奎愣了一下:“欧阳,这怎么是不相干的人呢?况且寅东还救了你的命。” “那算哪门子救我的命,说不定在这儿饿死以后我就能回到我自己的时代了,你们这叫瞎捣乱。”看着气愤不已的我,徐寅东站起身来走到窗户旁往外看了看:“此去青山寺还有几天的时间,卿奎不妨我陪你一起去,而且我与天一道长相识,也好有个照应。最主要的就是尽快寻找到那名叫红玉的女子,否则这位欧阳姑娘恐怕这辈子都要呆在这具尸体里了。” 尸体?不错他说的一点也没错,他说这是一具尸体。卿奎傻眼了,我也傻眼了,我说这几天这个房适才怎么没出来,敢情没魂儿了。卿奎结结巴巴的说:“寅东,这从何说起是具尸体啊?”徐寅东都到我身边,很认真的说:“我不光是学医出身,还会些其他常人不能之事,前几日的那晚这位姑娘是不是能够感受这具身体与红玉交合,但是却无力阻止?” 我点了点头。 “因为那个时候卿奎的堂兄已经和红玉的灵魂缠在一起了,现在务必找到红玉,才能在天一道长那儿救治你的堂兄性命,救活红玉姑娘,以及这个异世来的欧阳。”什么意思?我还是没明白,直到我已经坐到了去往青山寺的马车上,我还是没有反应过来徐寅东的话,我觉得他是个骗子,可是这几日确确实实感觉不到房适才的出现。 马车上,卿奎无比担心的看着痴痴呆呆的我:“卿奎,不必对她担心,死不了的,痴傻一点也不错,那眼神徐某我可是不愿再看了呢。”说完呵呵的笑了起来, 走到一座山的脚下,马车停住了。“公子,再往前走就是青山寺了,今晚我们是继续赶路还是找地方先住下?”李大询问卿奎。卿奎刚要张嘴,被徐寅东拦下:“李大,往南走两里地,你会看见有两间茅屋,今晚我们去那里休息一下,另外还要等我们派出去的人接回红玉姑娘,方可去青山寺寻道长。”李大得着信,挥动鞭子,继续走了起来。看来真正的时刻要来了啊! 第一卷 第7章 勾出毒蛊 果然正如徐寅东所说,不一会儿前面有一茅屋坐落在青山绿树之中,别有一番世外桃源之意。卿奎拉我下了马车,站在这里觉得心旷神怡,好久没这感觉了。徐寅东率先推开院门,走了进去,边走边说:“这里曾是我师傅居住之所,自从他老人家出游之后已经有近十年没有回来过,我也是偶尔派人过来打扫一下,恩,看看,应当是还能住人的。”他自顾自的去查看了,我们也顺势跟着一起进来,李大颇为有眼力见,拉着李二去收拾屋子去了。 我一屁股坐在了院子里的一个藤椅上,闭着眼睛享受着这种田园式的气息,卿奎走过来看了看我,噗的一声笑了出来:“欧阳啊,真想看看你是女子的模样,你这样顶着房兄的身体,做着女儿家的事情,还着实叫人难以接受。”我白了他一眼,“有什么难以接受的,我都没打扮成女人的样子呢,再笑的话明天我就变成女人,看你还笑不笑!”说完我伸出右手,做了一个兰花指的动作,放在嘴边假意的痴痴的笑了笑,卿奎立马石化,然后愤然离开我的视线。哼,嘲笑我,嫩了点,不一会儿就当我快忽忽悠悠进入梦乡的时候,那个徐寅东站在我身边开口道:“你最好踏踏实实的,否则不敢保证你这辈子是不是还能成为女人,另外卿奎你最好去看看,被你气的不轻,这藤椅可不是随便就能坐的。”说完转身,走人了,这人还真是脾气够拽,懒得理他,你说不能随便坐就不坐啊,我偏坐,为了气他,晚上吃饭的时候我特意叫李二拿到藤椅上吃的,可是到了睡觉的时候我就显得很尴尬了,就两间茅草屋,李大兄弟一间,很明显卿奎和徐寅东一间了,那我怎么办啊?难道还是赖在这藤椅上吗?做人不是要有骨气吗?不过我可没有一丁点呢,起身进屋,看见两人正坐在桌子旁聊着什么话,我立马一个箭步冲到床上,盖上被子就睡觉。 “这人还真是无赖啊,你瞧瞧卿奎,还真是和女人一般无疑呢。”卿奎叹了口气,“寅东,今夜不成我们就挤一挤吧。”他俩还要和我挤一挤?那怎么成?可是还没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个徐寅东说话了:“算了,卿奎,你叫两个大男人和一个虽然是男人身体的女人挤一挤,我们也无所谓,就是这人估计要……”真是受不了,这个徐寅东估计会算命,连我想的都知道,气鼓鼓的坐起来看着他,谁知道他哈哈大笑,卿奎不明所以也看了我一眼,更气人的是他也哈哈大笑起来。卿奎一边指着我一边笑:“欧阳,拜托你不要再糟蹋我堂兄的身体了,好不好?你这样活脱脱的一个不男不女之样啊,哈哈哈!”说罢,不理会我丢出去的枕头,两人径直走了出去, 我们住在这里已经四天了,四天来他们两人从来也不知道在那睡觉,而且神神秘秘的白天也很少见他们俩,不就是为了离间我嘛?有什么的呢?大不了回头看到天一道长解决此事以后我就走呗,也不知道这红玉找到没有?李二踌躇的走到我的身边:“公子,恩,欧阳,张公子他们快回来了。”李氏兄弟也知道我的状况了,所以我坚持他们别叫我公子,改叫欧阳,不过这好像对他们有点难度,“回就回呗,和我有什么关系啊?”李二颇为无奈的点了点头:“欧阳说的是,不过听我哥哥说可能一起回来的还有红玉。”啊,还有红玉?我的模样的红玉,我立刻来了精神,起身走到院子门口去看,这时当我到门口时我看见李大从外面风尘仆仆的跑了进来,“公,公,欧,欧阳,徐公子他们要我们直接赶往青山寺,红玉已经被他们带过去了,说要我们要快,时间赶人啊。”在我还没来得及问什么的时候,李二已经冲进屋里拿了行礼出来,两人拉着我坐上马车就赶往青山寺而去,在去的路上从李大嘴里得知原来红玉确实找到,可是却有点麻烦,红玉不知是何原因现在已经开始神志不清,而且房适才的灵魂也恐怕有危险,所以商量不回来集合,直接都赶往青山寺去。 我也不知道过了多长的时间,反正我们是到了,刚到青山寺的门口就被等在外面的卿奎一把拉下马车:“欧阳,快点,道长在里面做法呢,就等你了。”我懵懵懂懂的跟着他跑了进去,一个颇有些仙风道骨的中老年男子(因为看不出此人具体年龄,只好用中老年暂时替代)穿着道袍站在那里,据我估计此人应该就是他们口中的道长了,只见道长在院子当中摆了一个台子,台子上面躺着红玉,周围有好多好多的蜡烛,这叫我感觉有点像现如今的跳大神的。 见我进来了,道长仔细地看了看我,然后从他的袖口里拿出一个瓷瓶,打开盖子,倒出一粒药丸,放进了红玉的嘴中,对着徐寅东说:“带着这人进来。”说完自己转身进屋了,而我呢,被卿奎拉着进了屋子,李大兄弟俩则在外面看着红玉,进了屋子后只见道长仙风道骨一般的坐在椅子上面,我站在他面前,“你是异世灵魂而来,可是你这具身体虽说已经没有灵魂,但是体内蛊虫却还在,老朽也是忠人之事,所以今天要先解了这身体的蛊毒,才能将他的灵魂再度引进来,而你的何去何从却是只能听天由命。”啊,在我刚要开口说的时候卿奎着急的说:“道长,还有没有别的办法啊,哪怕是送她回去也可以啊,如果没有身体附着,那岂不是……”魂飞魄散,这四个字他犹豫了好久也没说出口,道长也是很为难,徐寅东也思索了一会儿,对着道长说:“师叔,如若先将她的灵魂引到其他的身上,等时机成熟可否有其他办法?”卿奎欣喜地看着他们,而我却被徐寅东一声师叔而震惊,敢情这人不光会医术,原来也算是半个出家之人啊,可惜可惜,我带着惋惜的目光看着他,徐寅东此时也觉得有些异常,转身一看,看见我用一种可惜的眼神瞧着他,他有些不明所以,无奈的笑了笑。 道长沉思了好久,对着我说:“老朽可以一试,但是只能将姑娘你的灵魂咱是引到老朽的灵猫身上暂存,不知你可愿意?” 什么?要我当猫?“我怎么能做猫呢?你难道就不能把我送回到我自己的时代吗?万一这辈子你都没法子的话,这辈子我岂不是就成猫了啊,好歹我现在虽是个男人,可也算人啊。”我看见卿奎已经青了的脸和徐寅东微微笑的嘴角,心里感叹,还是卿奎好啊,没白和他相处,(其实我哪里知道他是因为我的话而气的面色铁青)道长微微一笑:“这是唯一可行的办法,你要是不同意那你只有魂魄飘零,纵然再有法子也是无法送你回去的,这灵猫已跟我有七十年,如今它的寿命也快正寝,将你引入恰到好处,这还多亏了寅东的注意,否则老朽还真是不知道该如何处置了。”我此时也没了主意,也不能说占着房适才的身体不放,可是我自己也是无辜的啊,想来想去我对着道长说:“我同意你这么做,但是你的答应我,我成了猫之后你得叫卿奎养着我,要不然我就不同意,就霸着这身体了。” 道长笑了,可能是他觉得我很任性吧,“这身体你也霸不了多久的,你要是长时间在里面,不到两个月也会魂魄流离的。”吓人吧就,我才懒得听呢,就在这时徐寅东上前和道长说:“师叔,快点开始吧,外面的姑娘怕是撑不了多久的。”我疑惑,这红玉是怎么了?我看着卿奎,卿奎知道我的疑惑:“红玉身子阴,上次堂兄的魂魄和她缠在一起后,阳占得了大部分,所以红玉受不住,这才成了这样,必须将堂兄引出来,要不然红玉会有危险的。”看着外面和我一模一样的红玉,我终究还是不再任性,“道长,开始吧,快救红玉要紧。”道长很赞许的看了看我,“放心吧,姑娘,老朽会全力帮你的。”说着道长不知道啥时候就把我给点了穴,我盘腿坐在蒲团上,徐寅东拿着一枚银针,拉起我的胳膊,噗的一下就把我臂弯处给扎了个窟窿眼,紧接着道长走过来在我的出血处撒了一点药沫,吩咐徐寅东,只要见到有东西露出来就迅速的用沾了药水的银针刺下去,将其固定。 果不其然,不到十分钟我就感觉有东西在我的胳膊处爬,痒痒的,虽然不能动,但是我脸上的表情还是被徐寅东瞧见了,他聚精会神的盯着出血的地方,只看见一只白色的蠕动的一个虫子的头颅探了出来,奔着药沫就去了,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徐寅东手起针落非常准确的将其固定住了,我虽然不能出声说话,但是疼痛感将我额头上的冷汗全给逼下来了,我狠狠的白瞪了一眼徐寅东,不过他丝毫也没理我,看向道长,道长拿出一个金钩子,往上面撒了点药沫,递了过去,徐寅东将钩子放在出血的地方放着,过了一会只见出血的地方竟然鼓起了一个大包,天啊,竟然又跑出来一个虫子脑袋,这次这虫子竟然咬住了钩子,只见徐寅东双手迅速的一起,将钩子和银针扎着的虫子一起往上挑,出来了,径直的放在道长准备好的洒满药沫的盘子里。这一看不要紧,原来这虫子是两个脑袋的:“这家伙还真是狡猾,如果我们贸然将一头往外带,很可能那一头就自断身体跑了。”徐寅东流露出成功后满意的笑容,不自觉的说着。只见道长不慌不忙的将盘子里虫子连同药沫一起放进一个铜罐子里,放入烛台前得火炉子里,只听见噼里啪啦的声音不停,众人都在凝心的注视着,唯独卿奎拿出帕子把我额头上流出的冷汗擦拭干净,这叫我着实感动。不过会儿,没了声音,示意徐寅东将其取出,将铜罐子打开,把里面的东西倒在盘中,碾碎,洒在我胳膊的血窟窿处,竟然不痛了,道长此时解开我的穴道,对我说:“接下来就要引魂了,你可有什么话说,因为猫是不可能说话的,不过你的思想会保留。”是的啊我得好好说说话,谁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次说话呢。 第一卷 第8章 变成灵猫 我咽了口啐沫,要说这也是啊,说话的机会要没了,可是话到嘴边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道长,能叫我看看那猫的样子吗?”卿奎白了我一眼,这明显就是“啥玩意啊,能不能说点重点?”道长点了点头,命人将那只猫取出来,我一看,天啊,还说是灵猫,简直就是一只大花猫吗?而且看这样子,命不久矣啊,我翻了翻白眼:“道长,敢问这只猫是男的还是女的啊?”道长一听,乐了,“呵呵,这位姑娘此话不可乱讲,猫乃分公母之说,老朽这只猫乃是公猫,确实具有一定的灵性。”天啊,正当我崩溃万分的时候一本正经的徐寅东说话了:“师叔,我们要快点了,灵猫也撑不了多久的,要是猫断了气可就无法往下进行了。” 道长点了点头,“姑娘有什么话快说吧!”我委屈巴拉的看着卿奎,眼泪莹莹的说:“卿奎啊,你可一定长点良心,在我没变成人之前你可不能娶妻生子啊,你可一定给我留着这机会啊。”卿奎听的一愣一愣的,因为卿奎无法接受自己堂兄的样子,泪眼滂沱的看着自己,说着类似情话的情话,正当我还想要继续抒情的时候,徐寅东走到我身边,啪的一下就把我给点穴说不出话来,也无法动弹,我现在只能用我还能支配的眼睛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如果眼神可以杀死人的话,我保证他早已死无葬身之地。 两人一猫放在院子当中,道长也不知道拿的是什么神奇的武器在我们三身上不停地挥舞着,徐寅东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在我们身边撒了一些粉末是的东西,不知道怎么回事的我就突然之间觉得被人拽了一下,一个激灵,我站起来了,是的,我站起来了,因为此时我成了猫,怎么可能像人一样坐起来呢。此时的道长停止了动作,走到红玉那边,摸了摸额头,给红玉嘴里塞了一颗药丸,然后叫人抬了进去,咳,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卿奎更过分,直接的就走到房适才那边去了,一边呼喊一边轻轻地拍打着,也怪了,这房适才被卿奎一阵喊,竟然睁了眼,“张弟,一切都好了吗?我好了吗?”卿奎满含热泪的扶起房适才,点了点头:“堂兄,你好了,道长已经将你治好,以后你再也不会受到蛊毒的困扰了。”房适才听了也是流下泪水,点了点头,过了一小会儿只见这房适才起身去了道长身边,低头作揖:“适才感谢道长救命之恩。”说罢还要跪地感谢,道长仙风道骨的一伸手,将他拦住:“房适才,免了吧,老朽救你乃是有原因的,不必谢我,我也是还一个人情罢了。”额,还有渊源啊,房适才起身后,还是又谢了谢道长,然后自己找个椅子坐下了,而且卿奎也追随着一并呆在一起。我这着急啊,敢情你们全好了就把我给忘记了,我大叫了一下,“喵”一出口果然有不同凡响,大家全部都注意到我了,徐寅东第一个走过去的,一把将我抱起来:“哈哈,这回欧阳变成猫了,看你如何在瞪着我,哈哈哈。”我这气的啊,灵机一动,张嘴就要咬,谁知道他单手把我拖起来:“你要是敢咬我,你看我敢不敢把你这样扔下去。”这徐寅东太狠了,自始至终我也没得罪他啊,老是跟我过不去?这时卿奎过来了,似乎知道了我的存在,一边和徐寅东说好话一边把我从他手上接过我:“寅东兄,何必这样,欧阳只是太淘气了一点而已,何必与她计较呢。更何况现如今她还成了这般摸样”徐寅东听后轻笑了一声就转身离开了,估计他可能是去看看红玉了吧。 我们待在这里已经有几天了,房适才在卿奎的叙述下也知道了所有的事情,包括红玉的事情,心里也很愧疚,所以一致决定留下来看到红玉无恙以后再作打算。不知道红玉是为何,一连几天都在发高烧,按照徐寅东所说估计是身体虚弱没恢复过来所致,这几天房适才照顾红玉无微不至,大家都深感安慰,可是有的时候我总是觉得躺在那里的是我,而且还不情愿叫房适才照顾她,卿奎很照顾我,走到哪里都把我抱在怀里,似乎很喜欢我现在的身份,而我呢,口不能言的只能看着,所以在外表看上去和一只普通的猫没有区别,要说唯一有区别的就是我从来不吃残渣剩饭以及生冷食物。所以每顿饭菜我必定是和他们吃一样的,呵呵。 这天下午卿奎带着我溜达到红玉的屋里,一进门就看见房适才在凝视这红玉,我不爽的喵了一句,房适才站起身来:“张弟,你来了,快坐吧。”说完以后扫了一眼我,转身又去看红玉了,“堂兄,我们在这里已经耽搁很久了,嫂子那边还有孕在身,要不然把红玉带上我们一起回去吧,衙门那儿我爹给咱俩告的假,说来我们出来也快二个月了呢。”房适才无奈的点了一下头,其实这么看来,这个房适才还是一个不错的人,也挺善良的呢。正当两个大男人低头不语的时候,道长及徐寅东及一些小道士一并进来了,道长示意徐寅东过去诊脉,片刻之后徐寅东对着大家说:“这姑娘的身体恐怕一时半会儿好不了,不过师叔,我觉察这姑娘似乎有微弱的喜脉之相?不可留啊。”在内的听后无不震惊,红玉可能怀孕了,就凭着徐寅东的把脉十有八九就是真的啊,道长听后沉思了一会儿说:“要是真的有孕,这胎儿必不能留啊,蛊毒很有可能直接就和胎儿一起继续下去,难怪这姑娘一直不醒,寅东,你去我的房里取我的银针及药水过来。” 徐寅东领命出去了,天啊,真的不敢相信,房适才的蛊毒刚解,这会儿子又跑到红玉的胎儿身上:“道长,适才敢问,这是为何啊?”道长沉思了一会儿说:“刚才如若寅东号的没错,这胎定是男胎,男胎的话会带有蛊毒,就算你好了,将来胎儿出生还是会和你一样的,这想必你应该清楚。”房适才点了点头,我特别的好奇,这房适才的家人为什么得的蛊毒?当然了,我开不了口说话,好奇也没办法,而且他们一个个的也没有继续问下去的意愿,着急啊。 不多时,徐寅东进来了,在道长的示意下徐寅东拿着银针沾着药水在红玉的手部及头部扎了几针,并示意房适才将一碗药水给红玉喂下,(因为这里只有房适才和红玉有肌肤之亲,理所当然他来喽)喂下以后,红玉靠在房适才的身上,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只见红玉额头深锁,不一会儿就非常痛苦的样子,我窝在卿奎的怀里紧张的看着这一切,好在卿奎不停地抚摸我的后背,一会儿的功夫红玉就流出黑褐色的血液,徐寅东退出床边,放下床上的帘子,对着里面说:“房公子你退去姑娘的裤子,血水大可不必管,如果一会儿有蠕动的东西流出,你要及时唤我。”房适才答应以后我们就在等待,道长交代了几句就出去了,屋子里就留下我们几个,一会儿房适才“啊”的大叫一声,还没来得及在说话,徐寅东就已经过去了,好在房适才及时把衣服给红玉盖好了,只见地上有一个类似于小耗子是的东西在地下不停地蠕动,徐寅东马上将取过来的药水倒在那团东西上,然后扎了几枚银针,可是那团蠕动的东西似乎不甘心如此,想要爆发一般在扭动着,徐寅东此时不知从何处拿来一个铜锅,唰的一下就把拿东西放了进去,随即用一个托盘将它封在里面,然后又在铜锅的外面洒了一些药水,朝外面的小道士要来一个火盆,将它放进去烤:“这个是母的蛊虫,想不到这么快就入了胎儿的身子里,房兄啊,你家是如何得罪了下蛊之人,这下蛊人着实够狠,你们房家的子子孙孙都要有此劫难。”说完摇了摇头,连带着火盆一起走了, 此时的红玉也不知道还出不出血了,卿奎又不好意思上前去看,我几次想挣脱他自己跑过去,可是又被他牢牢的按在怀里。一会儿徐寅东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汤子进来,房适才接过来喂下红玉,“这姑娘如果没有大碍,明天一早就会醒来。”说完潇洒的转身就走了,这徐寅东整的和道长是的,真是看着有点别扭啊。既然红玉目前没事,卿奎也不便久留,抱着我就回去了,晚上我躺在他的身边怎么也睡不着,想不到一个猫竟然也失眠了。是啊,我真的是失眠了,我就在琢磨,红玉醒来以后该何去何从呢?我该怎么办呢?难道真的没有办法将我送回去吗?翻来覆去的总是在想这几个问题,直到卿奎一个翻身,一胳膊打在我的头上,才将我这瘦弱的身子给震蒙昏了过去,注意:昏过去而不是睡过去。 第二天一早,我在卿奎不停地摇晃下睁开了我迷离的,特别愤怒的瞪着他,奈何我的眼神他看不懂,抱着我就走:“一早上堂兄派人过来通知我,说是红玉醒了,看着孩子没了挺伤心的,叫我们过去给她解释解释的,快走吧。”这人啊,真是够傻的,抱我过去干嘛,解释得了吗?我又说不了话。 刚进屋就看见红玉坐在床边低头抽泣,房适才站在旁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是看着她,瞧见我们见来了,赶忙说:“红玉姑娘,你看,张弟他们来了,你叫我张弟给你解释一下吧,这孩子却是不能留的。”卿奎走过去欲言又止的半天,愣是一个字没说出来,末了还是红玉说:“我知道的,你们不用和我解释了,我原想着有个公子的孩子是挺好的事情,可是竟然是这结果。”看得出来,这红玉是真的动了情,也是真的伤了心,就这这时,进来一个道士:“几位施主,我家道长说如若那位姑娘已经醒来,就请几位速速离开吧,我们寺庙不收留女客,还望见谅。”说完就走了,这敢情的,都说这样的话了,我们也只好走了,李大他们俩收拾好马车行礼,卿奎他们本想着和道长告别,结果道长拒见,说闭关了。 在路上李二非常好奇的看着卿奎怀里的猫,几次要说瞧瞧,都因为我的抵触作罢,我和他们三人在一个马车里,房适才犹豫了一下:“红玉姑娘,你打算去何处呢?”红玉一听,眼泪马上流了出来,低头不语,房适才也很为难,低着头不语,不过一会儿便说:“如果姑娘不介意就随房某一同回去吧,我会和夫人说清楚的,在下一定会纳了你为妾的。”这决心下的,不过似乎看样子卿奎和红玉都很认同,因为我分明瞧见红玉流泪的脸上染上了一层红晕,不是吧,“我”要嫁给房适才,喵。喵。喵。我愤怒的叫嚷着,卿奎拍了拍我的背,笑呵呵的说:“你看,连欧阳都赞同,看来卿奎又多了一个嫂子啊。”呵呵呵,头大了。 第一卷 第9章 猫会写字 猫会写字 我们几人走到山脚下的时候,李大将马车停住,卿奎掀开门帘往外一看,原来徐寅东正站在马车头面前,见马车停了就走上前来:“卿奎,你们走怎么也不和我说一声,害得我还赶着过来送你们一程。”说着笑呵呵的打开门帘,示意卿奎下来,卿奎和房适才都下了马车,当然我也随着卿奎一起下了马车,“多谢寅东兄相送,卿奎无理,没来得及告之寅东。” “呵呵,徐某不怪你们,因为我赶来相送还有一件要事没做呢。”说罢从他衣袖里掏出一颗药丸,走到卿奎前,猛的就将我的猫嘴捏开,将药丸扔了进去,冷不丁的把我呛坏了,药丸也下了肚,我很气愤,整个身子的毛都炸炸起来,准备和他搏斗一番,无奈身单力薄,“寅东,为何给欧阳吃药啊?”徐寅东盯着我,良久才说:“这只灵猫本已丧命,而且在寺庙里又追随道长修行,几十年的时光已经耗尽身体,我给欧阳吃这个药为的是保住她的性命,要知道如果身体死了,她也就没了,就算再有办法也无力回天。” 天啊,我们谁也没想到这老猫的身体呢,几十年了,普通的猫早死了,它能支撑这么久已经不容易了,我的天,那我不是有生命危险了吗?想到这儿我立马蔫蔫得趴在卿奎的怀里,还是保留一些自己的能量吧,这时房适才走过来问:“徐公子,那欧阳用的身体还有多久的时间啊?” “卿奎,你把欧阳带回你家好生养着,记着多吃素食,不能吃肉,我会每半年送一次丹药过去,至于能保住她多久的性命,只能听天由命,我能做到的也只有这些。”说完以后,犹豫了一下又说:“我师叔闭关也是为的此事,他也希望在老猫生命消失之前能将她送回去。”众人沉思了一会儿就告别了,因为没有别的法子,再呆下去只会浪费时间。想不到不到两个月,我从一个男人变成一个随时有可能老死的花猫,可悲啊! 在路上赶了几天的路终于又回来了,我和卿奎先将房适才和红玉送回房家,老管家看见他的老爷回来了,激动地差点走个趔趄。赶忙命下人去通知夫人,“爷,您回来了。”房适才无比感慨的看着自己的家,似乎好久没回来过,这时我眼睛一亮,我看见小娘子挺着已经明显的肚子急匆匆的往这里赶,房适才见了急忙迎上去。 “相公,你回来了,路上可还好?”这娇滴滴羞答答又充满相思的表情,着实叫人怜惜啊,房适才扶着小娘子,脸上不自觉的流露出笑容:“娘子最近辛苦了,为夫看了,这家叫你打理的不错。”我靠,两人打情骂俏的似乎没有了外人啊。卿奎看了看此时稍显尴尬的红玉,咳嗽了一下,此时房适才回过身来招呼了一下红玉:“红玉,你过来。”红玉慢慢地走了过去,小娘子似乎已经明白了这意思,暧昧地笑了笑:“相公,这姑娘看着好生端庄啊!” 房适才将小娘子扶着,我们一行人进了屋,落座以后房适才说:“娘子,我和卿奎在出去的途中,为夫遇到危险,幸而红玉姑娘舍身相救,如今她无亲无靠,为夫此次带她回来就是想将她纳为妾,你的意思呢?”(这古代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的啊,小娘子当然可以接受,因为她还是以为自己有孕不能好好伺候他的相公着想呢,殊不知,他相公那个嗜好已经没有了,但是还具备不具备那个能力目前我也无从考证。) “相公要纳红玉姑娘为妾,奴家当然高兴,以后我们姐妹二人自当尽心尽力的服侍相公的。”说着就拉着红玉的手,给了红玉一个大大的笑脸。红玉当然也很开心,可是我这只猫可是看不下去了,我真是觉得这古代太太恐怖了,这里的女人似乎都是疯子,懒得再呆下去了,我不停的用我的前手挠卿奎的胳膊,将脑袋不停地往门的方向甩,好在他不是很笨:“堂兄,两位嫂嫂卿,奎这就告辞了,我得赶回家去报个平安。”房适才点了点头,送走了我们,估计今晚这房适才就会又喜得娇妻了,真是好奇他那个伙计还能不能好使。 我随着卿奎回到了张家,他把我放在他的房间就出去了,叮嘱我不许乱跑,他去和他爹说说话就回来,他出去以后我就环视着这间屋子,我一个猫而且我还是一个快要老死的猫我能干些什么啊? 突然我看见他的书桌旁有纸笔,咦,我应该会写字吧,想到这儿我爬到书桌旁,看着雄伟宏大的书桌,此时我深感自己是多么的渺小啊,我围着桌子转了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发觉这书桌有许许多多的棂啊架啊,爬上去,决定就要付诸行动,当我经历了无数次摔打后,终于爬上了书桌。 当我来到书桌上以后,趴在那里休息了好久才缓过来,这身体,看来年纪大了是不太好啊,用我的猫手扒拉一根毛笔,无奈我的手根本不听我的使唤,毛笔看来是不好使了,我试着将我右边的毛手食指伸直,然后沾了沾墨汁,在宣纸上比划了一下,咦,见证奇迹的时刻到了,我竟然在纸上写出了欧阳两个字来,这太兴奋了,虽然字体看着有点歪歪扭扭的,但是好歹能看得出来呢,正在我沾沾自喜的时候卿奎进来了,看见我站在书桌上,表情异常的奇怪:“欧阳,你是怎么跑到书桌上去的啊?”走过来一看,特激动的把我抱起来:“欧阳,你会写字啊?太好了,以后咱俩还能交流了,哈哈哈……”高兴地抱着我转圈,要说我这七老八十的身子骨,可真是不经这么折腾的,没一会儿我就转晕了,等我醒来的时候,我看见卿奎紧张的看着我:“欧阳,你没事吧,你看看我,对不起啊,我一高兴忘了你的身体了。”我摇了摇猫头,示意书桌的方向,卿奎会意以后把我放在桌子上,我用猫手蘸了墨汁写着:“我饿了”卿奎眯着眼睛盯了一会儿,呵呵的笑了起来,丢下我跑出去了,不一会儿端着一个盘子进来了,里面是给我准备的食物,“来,欧阳,咱们吃完再聊啊。” 接下来的日子我过的很平淡,每天早起卿奎去工作,我就窝在他的屋子里练字吃东西,晚上回来后吃过晚饭就和我在屋子里聊天,更为主要的是他的喜悦,看着我扭捏的字他就哈哈大笑异常开心,每到这个时候我就眯着眼睛看着他,这个男人真是太好看了,可惜啊,我却吃不着。今天照例晚饭过后卿奎和我聊天,一进来就和我说:“欧阳,你知道吗?今天房兄和我说了,嫂子快该生了,过两天我正好休息我带你过去看看吧。”我点了点头,在纸上写“我也想看看红玉”。“恩,可以看看的,你不是说她和你长得一样吗?看看自己的样子也好啊!”说罢就又笑了,这人啊,嘲笑我吧就。 这天一早卿奎早上没有去上班,把我从他的被窝里拽了出来:“要说你这只猫可够懒得,一天到晚的睡不醒啊,睁眼睛,咱们吃过饭就去堂兄家,我昨天已经打过招呼了。”虽然不情愿,但是我也没办法,睁开了眼睛,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越来越乏,而且一点也不愿意动,连晚上和卿奎写字都还是强打着精神,这身子骨。 窝在卿奎身上来到了房适才的家里,坐进客厅就看见两女一夫的和谐场面,红玉也比之前开朗不少,身体也圆润不少,而小娘子呢,大大的肚子鼓鼓的,一种母性的光辉围绕着她,这房适才可谓是左拥右抱啊。卿奎向他们问好,我们就坐在了一起,这时候房适才就说:“卿奎,欧阳最近如何?”卿奎用手习惯性的抚摸着我的背:“最近欧阳的身体大不如从前,经常困乏,前些时候我派人去找寅东兄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寻到他?” 卿奎说完这些我挺感动的,原来他还是挺关心我的,从来不问我,但是他却是知道我身体的情况,我将本来很舒服的姿势又动了动,卿奎注视了我一会儿就说:“嫂子快生了吧?大概什么时候?我娘还说已经做好了几件衣裳等快生的时候叫人送过来呢?”小娘子听了以后,笑吟吟的说:“替我谢谢你娘,我估计就快了,这几日吧,不过毕竟是头一次生产,你堂兄比我还紧张呢。”说完含羞的看了看房适才,想不到曾经威猛无比的清秀小相公此时也成熟了,呵呵呵。看来这人还真是会变的呢,房适才无比贴心的握着小娘子的手,随后又转身看了看红玉,温柔的说:“这些日子多亏红玉悉心照顾呢,我这辈子何其有幸能娶到你们二人。” 我的天,这几个人还真是和谐幸福啊,看着他们有一句没一句的说话聊天,我只能干听着,因为卿奎不叫我写字给别人知道,快到中午的时候,管家说已经准备好饭菜,我们一起去吃饭,要说这房适才对我还算优待,将我放在餐桌旁边的茶几上给我准备个盘子,里面是卿奎吩咐的红烧豆腐拌米饭,他们几个人吃起饭来,席间小娘子好奇的看了我好几次,是啊正常人不都得好奇嘛?不一会儿她用一个碟子夹了一块鱼肉,拿到我身边:“来,吃口鱼吧!”额,什么情况,小娘子给我的鱼,我赫然看见鱼肉的身上插满了鱼刺,别说不叫我吃肉类的,就是要我吃,就这满身鱼刺的我也无从下嘴啊,小娘子看着有些发愣的我,竟然痴痴地笑了起来:“呵呵,这只猫还真是有趣啊,竟然不吃鱼?相公,你看看,卿奎养的猫真是奇怪。”卿奎和房适才互相看了一眼后,房适才说:“娘子啊,过来吃饭吧,大着肚子不方便的,卿奎的猫只吃素食,年纪大了!”额,这叫吃着饭的我着实倒了胃口,哪壶不开提哪壶啊,一次会面下来我异常的没心情,而且身体也很疲倦,卿奎看我如此就早早的将我带回了家,到了家门就看见一个小厮在他耳边嘀咕了一下走了,真是好奇啊,可是今天很累,不想写字,睡觉去了, 第二天天还没亮呢就见有人拍门:“少爷,少爷,房公子那边来人请,说是房夫人难产了,叫您过去一下。”我腾地就站起来了,昨天还好好的,今天怎么就难产了呢?不由分说的卿奎穿上衣服抱起我就走,他来到张老爷的房里,和父母简单地说了说,张夫人老泪纵横的哭着,一边哭一边拿出来前些时日做好的衣裳,交给卿奎:“奎儿,你一会儿过去把这些带上,顺便请几个好一点的大夫和稳婆,这房家到底是怎么了?这些年就没有太平的时候啊!”张老爷也是跟着叹了一口气:“卿奎啊,快去吧,看看有什么能帮助你堂兄的。”说完老两口相互扶着在哪儿伤心,卿奎安慰了一下后就带着我去了房家。 第一卷 第10章 我又成了婴儿 当卿奎带着我急匆匆的赶到房适才那里,就看见在房间门口房适才在红玉的陪同下不停地来回走路,焦急的心情一目了然。“堂兄,怎么回事?嫂子怎么就难产了?”房适才一脸紧张难过,这时红玉说:“姐姐昨天晚上吃过晚饭后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觉得疼痛难忍,找来稳婆一看怕是要生了,可是这已经一夜了一点动静也没有,稳婆说这胎孩子是坐胎,不容易生产啊,怕是有危险。”说罢也是一脸的难受,怎么会这样呢?这么一个娇羞的小娘子竟然遭受这样的事情,这古代就是医学落后,放在现在直接剖了,可是事情哪有这么简单啊?卿奎也跟着着急,就在这时他抱着我的胳膊松了一点,趁这个时候我轻轻的跳离他的怀里,趁着丫鬟出来倒水换水的功夫进了屋子,我趴在桌子底下,看着床上的小娘子痛苦的表情,着实提着心,因为此前毕竟小娘子是我来到这古代第一个看到的人,她的温柔、善解人意都是无话可说,却如今在这生产的时候遭受生死的考验,里面的两个稳婆也是焦急的忙碌着。 这时就看一个稳婆跑到外面去:“房大人,夫人确实难产,现如今您决定一下是保大人还是保孩子?”这种为难的局面确实叫人无从选择,房适才犹豫着,“相公,保姐姐吧,孩子没了还可以再要,可是姐姐若没了,相公不是更伤心吗?”红玉此时已经泣不成声,卿奎也是咿呀的胡言乱语,乱死了,里面的小娘子听到这以后非常冷静的对着稳婆说:“大娘,保孩子吧,我怀胎十月盼的就是与她相见,如若孩子没了我这当娘的怎会独活?”看着这感人的话语,我觉得自己异常的激动,心脏突突的跳着,这小娘子此时给我的感觉是如此的伟大,那稳婆听了以后也是一阵的感慨,另外门外的稳婆也进来了,告诉说要保大人,两个一对话,可是犯了难,眼看着孩子出不来,小娘子的血汩汩的往外流,时间那叫一个紧张啊,同样我的心也跟着一起揪揪着。 小娘子此时已经是虚弱不堪,勉强支撑自己的身体恳求两位稳婆:“大娘,我求你们了,保住我的孩子吧,求你们了。一定要保孩子!”经不住她一再的哀求,稳婆开始保孩子,何其的残忍,在古代要想保住大人则就把孩子死拉硬拽的从母亲肚子里拉出来,不管是死是活,保住大人为准。而如果要是保住孩子,则就是把大人的产道肆意的破坏,创造出良好的通道以供孩子顺利的出来,不顾忌大人是否会造成什么伤害,只要孩子健康出来就好,我年迈不堪的身体和不堪重负的心脏本已经虚弱,看着这残忍血腥的一幕我更觉得痛苦和无助,为什么就不能有更好的办法呢?为什么到最后保孩子的时候小娘子所表现出的坚强是那么的伟大?即使疼到脸色惨白,冷汗直流也不吭一声,真的是为之动容啊,心疼啊,就在我看见稳婆手里抱着一个女婴的时候,我觉得我的心脏加速的在回笼,无法喘息,就这样我闭上了眼睛。 随着屋子里女婴嘹亮的哭泣声,门外的人都停止了躁动,突然房适才一脚踹开屋门直奔小娘子:“娘子,娘子,你怎么这么傻啊?”痛哭着把小娘子抱在怀里,此时的小娘子已经非常的虚弱,拉着房适才的手:“相公,对不起,奴家没有办法眼看着失去孩子,我已经失去好几个孩子了,这一次我不忍心看着已经快出世的孩子不管,相公,你一定要照顾好她!”说完又看着红玉,此时红玉也是半跪在床边哭泣着:“好妹妹,别哭了,姐姐是真心待你,往后我伺候不了咱们的夫君了,你一定要帮着姐姐我照顾好夫君,照顾好他的孩子。”红玉满脸泪痕的点着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小娘子看着他们,此时的房适才紧紧地抱着小娘子,回想着曾经的种种,更是泪痕满脸:“相公,我跟你生活在一起并无遗憾,此生不能再与你相伴,你要好好的待自己。”一行清泪顺着小娘子的脸上滑下,“张弟,照顾好你堂兄。”轻声说完后,小娘子就香消玉殒了。 一整天大家都在为小娘子的死而感到伤心难过,临近晚上的时候院子里已经搭起了灵棚,红玉抱着刚出生熟睡的孩子陪着房适才坐在灵前,而卿奎忙里忙外的张罗着一切事情,突然他意识到似乎好久没看见欧阳了,跑哪里去了,赶忙命管家找了几个人去找,无奈找了好久也没看见半个猫的影子啊,就在焦急的时刻就听见一个丫鬟大叫的声音:“啊,有猫!” 卿奎顺着声音跑过去一看,是小娘子的屋子,瞧见我正趴在桌子底下闭着眼睛,不禁苦笑:“你啊,房家都乱成什么了,你怎么还有心思在这里睡大觉呢?是不是饿了啊?”说罢就从桌子底下把我抱出来,抱在怀里的一刹那,卿奎的脸立马僵硬了,因为此时我的身体已经早已凉透,僵硬。他不可思议的用手指颤巍巍的放在我的鼻头上,哪里还有呼气的迹象啊,说不出的心情,说不出的不舍,说不出的感觉,卿奎现在已经不知所措了,欧阳死了,怎么就死了呢?昏昏噩噩的抱着我走出来,到了灵堂,却见徐寅东正在灵堂上安抚房适才。 “徐寅东,你为什么到现在才来?你知不知道你害死了欧阳!”卿奎大声咆哮着,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吧,他为什么这么伤心。就在这时徐寅东转回身来看着卿奎怀里的猫,喃喃的说了一句:“欧阳,难道我真的来晚了一步?”此时的徐寅东竟然也是满脸的伤心之色。房适才他们经历丧妻之痛,哪里还顾得上我的死活。只是看了看我就望着自己的妻子牌位——爱妻房周氏若柳之牌位。原来小娘子叫周若柳。这是第一次知道娇俏可人的小娘子的名字啊。 连着好几天了,卿奎就坐在把我埋葬的柳树下面喝酒坐着,看着我以往写的那些扭扭的字,他特别后悔为什么当时竟然忘记照顾我,竟然一整天没有顾及到我。他总认为我的死是他的照顾不周而造成的,其实他哪里知道我是死于心脏衰竭。 徐寅东走到卿奎身边低声的说着:“你去派人寻我的时候,我就已经往你们这里赶来,上次给欧阳吃的那颗药丸我就估摸着时间快到了,谁料到在路上马车坏在路上,就耽搁了半天的时间,到了你家得知你在房家,等我赶过来就发现,天意弄人啊!”说罢,也坐在地上喝起酒来:“寅东,你说欧阳会不会回到她自己的时代,我们这么牵挂她,她可好,一句话也没留下就走了。” “呵呵,卿奎,说什么傻话呢?就算她活着现在也无法说话啊!”只见卿奎递给他一叠纸:“她不会说,但是会写,你看看。”徐寅东接过纸仔细的看了起来,半天后轻笑出声:“这个欧阳,还真是够调皮的,都成个花猫了还能搞出花招来,看看这字。”两个大男人一边低笑一边回忆我之前的种种,而且分明有雾气在两人的眼里。喝多了的卿奎看着埋葬我的地方,对着徐寅东说:“寅东,你知道吗?我喜欢欧阳,虽然我从未见过真的她,但是她的性格,她的脾气就是吸引着我,也许我喜欢的是她的这个灵魂吧,寅东,你能理解吗?”徐寅东深深的看着卿奎,此时的他充满了深情,如果当时的情景叫我看见的话,那可真的算得上是死而无憾了。 话表一处,那么我呢?我难道真的死了吗?俗话说,那怎么可能呢?要是我真的死了,那这个故事要怎么继续下去呢,接着看吧。 当我昏昏沉沉的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啊,我这是在哪里啊。柔软的丝绸被子,暖暖的床,嘿,要说这卿奎可真是够义气的啊,我自己睡一觉而已,竟然给我弄得这么舒适,习惯性的挪了挪身子,恩?怎么这么不好使啊,难道这身子又疲惫了,再试试,咦?我分明看见我的猫手变成了一个人手,而且我的手还是一个小小的肉肉的手,怎么回事?谁来告诉我啊?我着急的大叫起来,却不想从嘴里发出来的却是哇哇大哭的声音,不成想我的声音招来的人更叫我惊讶,谁啊?是红玉,穿着白衣服的红玉,额,难不成我现在成了那个女婴,椰丝,我的猜测是完全的正确的,此时我的的确确是个人,是个女人(虽然是个婴儿),但是现在我成了房适才的女儿,老天,这不是玩我吗?现在不管是不是玩我,我却无法否认这一切的真实,这一次我估计就这样了吧。 在我满月的时候我第一次变成女人后看见了卿奎,此时的他虽然精神不是很好,但是看上去还是不错的,一起和他来的还有那个处处和我过意不去的徐寅东,虽然小娘子已死,家里还有悲伤的气息,但是我的满月也要办,用红玉对房适才的话说“对我越好就是对姐姐的眷顾”。似乎我这个“爹”并不怎么对我上心啊,徐寅东看见抱在红玉怀里的我,一时兴起的走过来:“好俊俏的女娃啊,房兄起好了名字没有?”说着就拉着我的小手逗弄起来,靠,敢公然调戏我,我一个撤手不叫他碰我,另外我狠狠的白瞪了他一眼:“咦,这孩子的眼神好熟悉啊?”红玉见了急忙说:“徐公子别见外,这孩子好像知道姐姐没有了是的,从出生到现在哭的次数极少,一直都很安静,我想将来一定和姐姐一样是个温柔善良的女子!”卿奎也过来看了看,注视着我良久,像是安慰像是自语道:“要好好活着,你的出生是两条命换来的啊!” 是啊,他们现在都不知道我就是欧阳,加之我又不会说话,这日子要怎么过啊?房适才在屋里来回的走,末了说:“两位,房某最近委实没有办法给这孩子起名,看见她就想起若柳,红玉又没读过书,不如两位看看起什么名字好吧!”不知道为什么,卿奎看着眼前的小娃娃脑海子却浮现出欧阳在酒楼向他说明一切那时候的样子。“我叫欧阳朵拉”,欧阳,朵拉,“堂兄,唤她朵拉可好?”房适才一愣,他们其余的人也不明所以,因为除了房适才知道我叫欧阳朵拉,其余的人只知道我是欧阳,“张弟你可是想起了欧阳?”房适才陷入了沉思,不一会儿说道:“那就依张弟所说,叫朵拉吧,毕竟欧阳曾经也是与我们患过难的。” 我的天,卿奎这是思念我吗?房适才竟然也同意了,真可谓是因祸得福啊,我伸出我的胳膊,奋力的朝着卿奎的方向挥舞,红玉将我放在卿奎的怀里:“看看,我们朵拉是想叫堂叔抱抱呢,我们有名字了,是不是啊?朵拉。”额,真拿我当孩子养了。卿奎也是小心翼翼的抱着我,冷不丁说了一句叫我立马流下眼泪的话:“这孩子抱在怀里的感觉,好像是我当初抱着欧阳的时候啊!”我泪流可是哇哇大哭啊,他们不明所以的又把我抱走,说是我饿了渴了之类的,其实我那是激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