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关介绍 通知   这两天停电,没法更新,大家原谅,虽然订阅不理想,但我会坚持下去的 正文 第二章 庆丰镇   卢恒下得山来,心里也不知自己要去哪,只是见路就走,有时就停下来看看风景,山下许多的事自己不曾见过,一老翁河边垂钓,一农夫牵牛耕田,溪水边妇女洗衣,卢恒未见过,都觉得甚是新鲜,这样漫无目的的走着,倒也不觉得烦闷。   这一日,卢恒行至一个小镇子,他决定进镇去看看,毕竟自己不知道外面的世界,这也是他见过的最大的地方.卢恒走进镇子,街道两旁有几家店铺,买布匹的,买茶的,酒家,一个个布幡疏风招展,倒是蛮有几分韵味。卢恒自下山来就再未吃过什么东西,闻到自酒家传来的饭菜香味,令卢恒倒是觉得嘴馋,以前师傅也会做些饭菜让自己吃,如今,脚步不由走了进去。   小二看来了客人,虽看穿着有些寒酸,但也不敢且慢,忙堆起笑脸迎了上去:“唉,客官,吃点什么,我们小店的饭菜不错,厨子还有几样拿手菜,您坐。”   卢恒无所谓的笑了笑:“你看着给做点吧,吃什么也好,捡点好吃的。”   “好来,客官,您稍等,我这就让人给您做去。”小二哈着腰,点了点头笑道。   不多时,两盘热腾腾的炒菜就端了上来,还有两个热腾腾的馒头,饭菜的香味倒是让卢恒垂涎欲滴,确实比师傅的手艺强多了,小二站在旁边,看着卢恒轻轻一闻,仿佛品味无穷的样子,到不像农家子弟,难不是大户人家翘家的少爷,随着笑道:“客官,您还满意吗,要不要再来壶好酒。”   卢恒摇了摇头,轻声道:“不了,我吃饭就好。”说罢,拿起筷子,夹了一口菜放到嘴里,细细品味,吃相倒是斯文的很。那小二见他这般做派,却更像大家户的少爷。   卢恒自小长在山上,根本不知世间的生活,其实囊中没有一文钱,如今能安然的坐在这里,是根本不知吃饭还要付钱,所以待他吃完想走的时候,小二伸手说道:“客官,三十四文。”   卢恒一怔,轻飘飘的道:‘什么三十四文?”   小二脸上的笑容立刻就没有了,额上露出几道黑线,恨声道:’怎么,想吃白食吗,看你斯斯文文的,怎么就不要脸了。"卢恒皱了皱眉,并不想与人计较,虽然小二骂了他几句,这时,掌柜的与另一名伙计也围了上来,显然怕卢恒跑掉,掌柜的哼了一声:“你若真没钱,那就拿出点值钱的东西先压这儿,等什么时候你手头宽裕了,再来赎也行。”   卢恒愣住了,算是听明白了掌柜的意思,原来吃饭是要给钱的,可是那钱是什么样的,自己却没见过,自己也是身无长物,唯一的东西就是剑囊,可那是自己的命根子,又如何舍得,拿东西抵押,这,眼角扫过旁边一桌客人,那客人正拿着一个苹果啃得津津有味,卢恒念头一转,不由洒然一笑:‘掌柜的,若我拿些苹果抵怎样。”   掌柜的皱了皱眉,心里略一算计,一斤苹果也就值三文钱,三十四文怕要十一二斤来抵,这也倒是可行,不过看卢恒身无长物,哪里拿得出苹果,瘟声道:“这倒也可以,你便拿来吧,拿来便放你走。”   卢恒几步走到那客人身边,对着那人微微一笑,那客人一下愣住了,自己不认得他,他要做什么,卢恒笑道:‘这位大哥,能不能把你的苹果核给我。”   那人一愣,随手将苹果核递给卢恒,却惊异的道:“给你,你要这苹果核干什么?”   卢恒一笑,也不搭话,轻轻在苹果核里挑出一粒种子,随手将苹果核丢掉,拿着那颗种子走到掌柜的面前,笑道:“掌柜的,能不能给我一张纸。”   掌柜的也是一头雾水,不知卢恒要做什么,但一张纸倒是还舍得,当下命小二取来一张纸,打定主意倒要看看卢恒搞什么把戏。   卢恒接过纸,纸很粗糙,卢恒却不在意,三下两下将纸撕成一个小人摸样,随手一抛,那纸人随风化作一个真的小人,手里还拿着一把锄头,仰面看着卢恒,酒馆里的众人张大了嘴,瞪大了眼看着这一幕,乖乖,这把戏真是要得,卢恒将手里的那颗种子抛在地上,小人欢喜的捡起,抡起锄头在地上刨了个坑,将种子埋入土中,然后仰头看着卢恒,仿佛和卢恒说了什么,卢恒点了点头,伸出一指,一股清水自卢恒指尖流出,浇灌在那小土坑上,小人就有拿着锄头在旁边搂来搂去,不一会儿那颗种子竟冒出芽来,然后不停生长,很快就变做一棵大树,树上挂满了一个一个的青苹果,很快就一个个变得红艳艳的,甚是诱人,卢恒手轻轻一挥,那些苹果呼啦啦的掉落,在地上堆成一座小山,那棵树就慢慢枯萎,最后消失不见,卢恒伸手一招,那小人便有化作一个纸人回到卢恒手中,却忽的化为一团火焰,燃烧成灰烬。   卢恒指了指苹果,微微笑道:“掌柜的,你看这些苹果可抵得上这顿饭钱。”   掌柜的只是瞪大了眼睛,看着这幕不可思议的事,一时哪顾得和卢恒说话,伸手在苹果堆儿里取出一个苹果,张嘴咬去,嘎巴一声,苹果又脆又甜,甚是好吃,掌柜的看看周围的人,都是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这可不是把戏,这苹果可是货真价实的苹果,怕是仙人的手段才能如此。   卢恒轻咳了一声,掌柜的听闻恍然回过神来,却忙拜倒在卢恒身前,颤声道:“大仙在上,小人刚才不只是大仙,还望大仙不要怪罪,这顿饭是小的孝敬您的,您别生气。”   卢恒忙扶起掌柜的,道:“掌柜的莫要如此说话,我打小在山上修行,当真不知这钱财之事,掌柜见谅,给你添了麻烦,这些苹果就低我刚才那顿饭钱可好。““不,不,大仙可是折煞小的了,这饭是小的请,大仙能光临小店,小的就不知积了几世福气了,这苹果,这苹果——”掌柜的连忙摆手,想了半天也么想到该如何处理。   卢恒摇了摇头,看着外面道:“这苹果抵你的饭钱,若有闲余你不妨拿几个馒头给外面乞讨的人,助人为善终究是一件好事。”   说完,飘然而去,只留下酒馆里一群目瞪口呆的人,却不知卢恒轻飘飘的几句话,却造就了庆丰镇以后的一位大善人,掌柜的自以为受了神仙的点化,从那以后修桥铺路,开粥场济穷人,成为远近闻名的大善人,寿九十有七,儿孙满堂,有一子还中了进士,掌柜的逢人就说,那是仙人点化,才有今天的福分,劝人们如自己一般行善积德。         正文 第三章 五通神   卢恒施施然走在街上,看着来来往往的人们,或苦或喜,路边小媳妇儿和卖胭脂的货郎砍价,一位大娘拿着一个白菜将外皮剥去,心痛的卖菜的大叔埋怨道:“行了,大姐,你在这样剥下去,我真的不卖给你了,”一位读书人走过,看着买卖的人们摇了摇头,这些人没学问,所以如此,如此种种,可谓人间百态,师傅是让自己下山来体会这些的吧,可是自己却始终无法融到里面去,只能旁观。   卢恒犹自想着自己的心事,却听有人在后面大喊:‘公子,公子,请等一下啊。”   卢恒不认为是有人喊他,自顾自的向前慢慢的走着,那喊话的人跑到卢恒面前,气喘吁吁的道:“公子,我家老爷请您务必到府上,老爷有要事同公子商量,还请公子移驾。”   卢恒不以为然的道:’可我不认得你家老爷呀,他找我何事,你在这就说吧。”   那下人看了看街上的人,苦笑道:‘公子,这是却说不得,还请公子移驾府上,老爷是请你就人呢。公子,您可一定要去呀,唉。”   “哦,既然是要救人,到要去一趟,我同师傅修道十年有余,倒也学得些许医术,走吧,去看看。”卢恒笑着,修道人炼药弄丹,那个不是医术精悍,若同世间的郎中一比,怕都是神医的水平,自己倒不畏看病救人,师傅不是说过,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吗。   镇南孙员外府上,卢恒刚刚落座,孙员外便从后厢匆匆出来,一见卢恒扑通跪倒在地,老泪横流道:“公子呀,你可要救命那,我就这一个女儿啊,这可怎么办呀。”   “好了,大叔且请起来,待我看看病人。”卢恒扶起地上的孙员外。   “看病,不,不,其实,唉——”孙员外叹了口气,一脸凄凄的道:“小女今年十六岁,是我唯一的骨血,我是当作掌上明珠呀,哪知,哪知就是上月,也不知我孙家做了什么孽,小女被五通神所缠,每夜都来祸害小女,本来好好的一个人,眼看就不行了,公子,你可要发发慈悲呀,救救小女。”   “五通神,那是什么。”卢恒不解的问道:“即以神之名,又怎会祸害你女儿。”   “五通神是我们附近村子的人叫起来的,其实是个妖怪,每日晚间腾云驾雾来我们家,祸害小女,”孙员外一脸悲愤的望着卢恒:“我也曾请来两位道长,只是两位道长法力不够,不但未曾降服妖怪,却反被妖怪所害,今日,听人说起公子酒馆里的一番作为,所以冒昧的着人将公子请来,还望公子能帮我们孙家驱除妖怪,救救小女呀。”   卢恒点了点头,哦了一声,却并么说话,思量着自己能否应下此事,那孙员外见卢恒一脸沉思,朝旁边的下人一使眼色,那下人会意,转到后堂捧出一个传盘,上面蒙了红绸。   孙员外接过传盘站起来几步走到卢恒身边,将传盘放在卢恒身边的小几上,掀开红绸,里面赫然是一锭锭银元宝,孙员外恭声道:“我听人说公子缺少盘缠,这是五十两,还请公子笑纳,若事成老朽还当重谢公子。”   卢恒望着那盘子银两,不由大笑:“大叔,你这是干嘛,我一个修行的人哪用的着这些,罢了,我变看看这五通神有什么手段。大叔,你且待我去你女儿的房间。“孙员外一阵大喜,这位公子有些手段,但愿女儿就此脱离苦海,当下,领着卢恒来到女儿闺房。   孙员外的女儿十六七岁的年纪,摸样倒是蛮秀气的,只是卢恒看来*亏损,若再这样长此下去,怕不久就要一命呜呼了,看的卢恒一阵摇头,可怜了一位好女孩,虽对孙员外道:“你且扶你女儿先去别处歇下,我自在这里等哪妖怪来,你们去吧。”   孙员外有些担忧的道:“公子,你一个人成吗,不再找个帮手。”   卢恒哈哈大笑,道:‘你自管去吧,若我不能降服那妖怪,你便再找个法力高强的来,生死有命,何必为我担忧。”   孙员外叹了口气,没在说话,同下人一起将女儿搀了下去,临走看了卢恒一眼,心下总有些担忧,原巴望着卢恒能将师门长老请来,却不料这卢恒这般自大,前两个道士不也是如此,不肯请人帮忙,才落得个身死道消的下场,但愿菩萨保佑吧。   卢恒捱着孙员外等人走后,慢慢步道孙小姐床边,微微一笑,挥手衣袖在脸上一抹,竟化作孙小姐的摸样,低头看看自己一身道袍,将身子一转,一件女裙便穿在身上,拿起身边的铜镜,照了照,倒是还挺满意,也看不出破绽,捏着嗓子道了声:“公子。”声音倒还真像,可惜一副大男人作派,确实有些恶心。   卢恒侧身躺在床上,静待夜色降临,那时那妖怪便要来了,只是不知妖怪的手段如何,卢恒伸出手,心念一动,不忘就化作一线流苏,翻腾在自己掌间,卢恒轻声道:“不忘呀,今夜便要靠你了,当与我斩妖除魔,也不枉师傅将你交与我。”   夜色渐黑下来,窗外没有月亮,很黑,卢恒心里也有一丝紧张。  正文 第一章 下山   卢恒跪在师傅面前,强忍着眼泪,不敢哭将出来,生怕师傅难过,师傅还有这几个时辰,怕就要坐化而去,卢恒不想师傅还有所牵挂。   “徒儿,为师修道三百余年,还有什么看不开的,这生老病死本是人间常态,你随我修道十年有余,怎么还做着小儿女之态,三百余年,为师却没能练就金丹,如今为师气运已尽,就要坐化了,只是心中唯一牵挂的就是你,当年你尚是婴儿的时候,为师将你捡上山来,一晃十多年过去了,你都已经是个少年了,唉,可惜为师就要去了。”师傅一脸慈祥的轻抚着卢恒的头,心中有一丝不舍。   “师傅,徒儿,徒儿——”卢恒想说些什么,话到嘴边,却又想不出要说些什么,只是呐呐的重复着师傅徒儿几个字眼。   “痴儿呀,为师一生修行,虽未练就金丹,却祭炼了一把好剑,这把剑是师傅二百多年的心血,这也是为师唯一能给你留下的,你且拿去,以后也好有个防身之器。”师傅从怀里取出一个剑囊和一本册子,将两样东西塞到卢恒手中:“这本心法是祭炼这把剑的,本是为师依照本门道法参详而著,想来你修习起来应是甚是简单,但要如臂指使,你却还要好好祭炼,懂吗。”   卢恒本就强忍着泪水,此刻几滴泪珠滑落眼角,卢恒哽咽道:“师傅,您放心,我会听您的话,好好祭炼的。”   师傅‘哈哈’大笑道:“好了,徒儿,你切下山去吧。”   卢恒一听师傅赶自己走,却再也忍不住了,哇的一声哭将了出来:‘师傅,便让徒儿陪您这最后几个时辰吧,徒儿——“师傅摇了摇头,抚了抚卢恒的头,叹了口气道:“人生最怕是离别呀,我不想在临走只是,还看着你牵挂着你,你切去吧,你我修道之辈,若不到红尘里历练历练,却又如何能磨出心境,焉不等于锦衣夜行之谈,去吧。”   “师傅,我——”卢恒还要说些什么,却被师傅打住。   “别多说了,去吧,你走后,为师会封了洞府,若你惦记为师,以后回来祭奠便是了,去吧,快快下山去吧,只是你切记为师的话,做人要以善为本,也要有所为有所不为,为师交与你的那把剑,从未杀过生,你好自为之。”师傅对着卢恒挥了挥手,示意卢恒离去。   卢恒咬了咬牙,心下一狠,扭头朝洞外奔去,不敢有丝毫停留,生怕一回头自己就舍不得离开,反而让师傅不能安静地走。   师傅微笑的看着卢恒离去,心下有一丝淡淡的不舍,心中盼望卢恒能超越自己,修得金丹大道,成仙得圣,微微叹了口气,手一挥,洞口的石头就像有了生命,竟以肉眼能见的速度长了起来,不一会儿就与原来的石壁长成一体,再也看不出曾经有过一个洞府。   师傅慢慢闭上眼睛,盘膝而坐,整个人就没了生气,鼻子里流出两条白筋,七孔有白气溢出,人慢慢干阉下去,就此坐化。   卢恒出了洞府,也不辨方向,低着头只是不停向前奔去,一直跑到一处山崖边,才停下脚步,却止不住泪水,当师傅坐化的时候,卢恒身躯一震,像是感应到了什么,身子一软跪在地上,嚎啕大哭,想用哭声将心里的悲痛发泄出来,‘咚咚咚’朝洞府方向磕了几个头。   卢恒就跪在那里,从嚎啕大哭慢慢变成抽涕,已经仿佛没力气,就那么跪着,很久很久——夕阳西下,夜幕慢慢将世界变得黑暗,卢恒已经能够停止了哭泣,却依然跪在那里,静静的回想和师傅一起的日子,虽然修道的日子很是枯燥乏味,但是自己也曾缠在师傅身边,要师傅给你自己变些法术,逗自己开心,也曾从猴儿那偷来果酒于师傅喝,师傅喝醉了,还曾剪一轮明月,待自己去月亮上面喝酒,也曾因为自己顽皮,打自己的屁股,看自己哭了,又拿糖来哄自己开心,想了很多很多。   卢恒又想起师傅的嘱咐,要自己下山历练,可自己从记事起就一直在山上,从未下过山,自己下了山要去哪里呢。   卢恒想不出自己的去处,只是愣愣的望着满天的星光闪烁,自己何去何从。   实在想不出什么,卢恒倒也不强迫自己再去想,索性从身上取出师傅交给自己的剑囊和心法,翻开心法仔细浏览了一遍,原来真的很简单,完全是本门心法演化出来的,只要修行本门道法,这*控飞剑的法子自然一贯而通。   卢恒将手中的心法抛向山崖外,那册心法便化作一片片纸片随风翻飞,又忽然化作一团团火焰,燃烧成灰烬。心中念头一动,剑囊里冲出一道银光,化作一道流苏斩在山崖边上的一颗小树,小树齐腰而断,卢恒伸手一招,银光飞回卢恒身边,化作一把指长的小剑,在卢恒掌间翻舞飞腾,仿佛在向新主人撒娇,卢恒微微一笑,道:‘你便叫不忘吧,不忘不忘,莫要相忘,师傅,徒儿会记得师傅的话的。”   卢恒将手中的剑向天上一抛,小剑’吱溜‘飞回剑囊,卢恒站在山崖边,一阵夜风吹过,吹起他的衣摆,仿佛便要腾空而去。   当太阳升起,朝霞漫天,山下的村庄依稀可见,几只燕子在空中飞舞翻腾,唧唧咋咋,远处的山峰郁郁葱葱,偶尔能看见几只小兽跑过,美丽的世界就成现在卢恒眼前,卢恒迈步朝山下走去,外面的世界会给卢恒带来什么精彩。   ——————————————————————漏下的第一章今天补上,各位大哥见谅  正文 第四章 诛妖   月亮悄悄爬上树梢,风儿吹着树枝轻轻作响,几只蟋蟀叽叽叫着,卢恒叹了口气,心中有些紧张,毕竟第一次捉妖,心中没什么底气,就在卢恒胡思乱想得当儿,外面忽然狂风大作,吹来一团黑雾遮住了月亮,卢恒心中一紧,知道是哪妖怪来了,忙在床上躺好,等着妖怪的来临。   一团黑雾涌进孙小姐的闺房,凝成一个偏矮的壮汉,一脸胡茬,面色发黑,瞪着一双圆鼓鼓的大眼盯着卢恒所化的孙小姐,瓮声瓮气的道:“美人,可想俺了,俺可是想死你了。”   那孙小姐轻托着腮帮,一脸幽怨的看着壮汉:“唉,你当真想我,那会这么久都不告诉我姓名。”   壮汉走到床边,咧嘴一乐:“你不也没问我的名字吗,嘿嘿,俺叫朱九,是我自己起的,当年那保唐僧西天取经的同宗兄弟不是叫猪八戒吗,俺比他得道晚,所以就给自己起名叫朱九,呵呵,也就比那猪八戒差上一筹。”   那朱九伸手要摸孙小姐的脸,孙小姐一下把他手打开,这孙小姐是卢恒所化,若当真被朱九摸来摸去,还不恶心死,孙小姐叹了口气,哀怨的道:‘你可当真喜爱我,若真的喜爱我,便把我接去做你的压寨夫人,也好过整天提心吊胆。”   朱九一怔,没想到孙小姐竟有如此转变,有些犹豫的道:“你怎的想起这般事,我每天都来看你不也挺好的。”   孙小姐叹了口气:’你却不知,我家爹爹不知从哪请来一个少年,听说那少年本事不小,怕你应付不来,该如何是好。”   朱九哈哈大笑:“你却小看我了,想我老朱修炼五百多年,早已练就妖丹,一身本事方圆几百里那个是我对手,前两次你爹请的两个道士不也被我吃了,想这少年有何本事,定不是我的对手,不过也是给我塞塞牙缝罢了。”   孙小姐格格大笑,心念一动,不忘化作一道流光向朱九刺去,卢恒更是大喝一声:’你且看我是谁?”   卢恒先行放出飞剑,而后大喝一声,分散了朱九的注意力,接着幻化回卢恒的样貌,令朱九一愣,却在朱九一愣神之时,不忘却已透过朱九前胸,带起一蓬血雨,令朱九重伤,待不忘再次斩下时,朱九以回过神来,祭出自己的兵刃,一把大锤,奋力将不忘震开,大吼一声,化作黑雾朝外面冲去,卢恒伸手一接,不忘化作一柄长剑被卢恒握在手中,卢恒身子一纵,脚底乘风,也死命朝朱九追去。   其实朱九已练就妖丹,本不是卢恒所能敌,只是卢恒施计让朱九放松了警惕,有备算无备之下,加上卢恒剑利,朱九一上来就受了重伤,有十分力直使出三分力,是以不敌卢恒,只得狼狈逃跑。   朱九所化的黑雾至向南奔去,一路上卢恒几次祭出不忘,每次却都被磕回,只是每交次手,朱九的伤就重上一分,而卢恒使得是师傅祭炼了二百多年的飞剑,每次攻击只是靠飞剑本身的威力,根本伤不到本体,这就是法宝的好处。   一人一妖,一追一逃,不多时竟奔出百里,朱九却实在挨不住了,身上的伤势越来越重,却始终不得停下,若论真实实力,朱九高了不是一点半点,奈何负伤在先,是不得不逃,到如今已是气力耗尽,反观卢恒一路路追来,攻击用的是飞剑,自身也只将法力用在御风飞行上,所耗无几,如今朱九竟无抗衡之力,朱九到如今是知道在跑下去自己就再无还手之力了,索性按下身去,落在一座小山上,化作一颗小树,企图骗过卢恒。   卢恒也降落身形,落在小山之上,四下望去,却真的辨不出那棵是朱九变化的,略一思討,祭起飞剑,只凭飞剑去辨别朱九,人虽能为变化所惑,但飞剑却能凭微露出的灵气所感,不忘化作一道流光向朱九所化的小树斩落,朱九无奈只得现出真身,用大锤搁开不忘。   朱九法力已尽不济,心下暗自发狠,兜口吐出内丹,朝卢恒砸去,同时揉身而上,举起大锤亦向卢恒砸去,朱九拼着内胆被毁,也要把卢恒毁在手下。   卢恒却毫不畏惧,一面祭出不忘刺向朱九,一面却祭出装飞剑的剑囊,其实这剑囊也有讲究,本是卢恒师傅随飞剑一起祭炼的,想卢恒的师傅也是差点丹成之辈,所练之物,焉有凡品,这剑囊是取九天陨铁加入寒蝉丝所练就,作为飞剑的容物,是何等结实,且能自由变化大小,所以卢恒已经祭出,兜头将朱九的内丹兜了进去,卢恒伸手一招,那剑囊便飞回卢恒手中。   朱九内丹被收,不由张口吐了口血,继而被不忘斩中,斩做两端,就此魂飞魄散,倒在地上现出原形,竟是一头野猪。   卢恒伸手取出内丹,五百年火候,若是自己炼化,怕不能自己省却二三十年的苦修,当下也不迟疑,将内丹祭在空中,盘膝而坐,运转心法,一丝一丝的从内丹中汲取灵力。   一直练到郝霞满天,红日东升,卢恒才停下祭炼,将内丹收好,这炼化内丹也非一日之功,炼化一点就要巩固一阵子才成,贪多嚼不烂呀。   卢恒扛起野猪的两段身躯,展开御风之法,,向庆丰镇.  正文 第五章 庆功   卢恒按落身形,落在孙府天井里,随手将那野猪一丢,向孙员外一家走去。   孙员外和家人自昨夜一宿没睡,干巴巴的等着卢恒归来,又是担心又是焦虑,生怕卢恒也同前两个道士一般,被那妖怪吃了去,若是因此激怒了那妖怪,那可怎生是好,此时一见卢恒归来,不由一家人欣喜若狂,忙匆匆迎着卢恒而去。   “公子,你可回来了,可曾降服那妖怪。”孙员外焦急的问卢恒,心下不免有些紧张。   卢恒朝那野猪一指,努了努嘴:“这便是了,不过是个野猪精,倒是有五百年的道行了,昨夜追逐了一夜才将它斩杀。”   孙员外扭头看着那两段野猪,原来祸害自己女儿的妖怪就是这头野猪,险些没把孙员外气煞,愤恨的走过去使劲踢了几脚,略出了口怨气,知道今后算是平安了,忙将卢恒迎进客厅,吩咐下人去上壶好茶,并安排人设宴款待卢恒,已谢卢恒的大恩。   卢恒无甚紧要的事,便留下来打算好好吃一顿,倒要尝尝人间美味,也是这孙员外安排,否则自己不知什么时候才有这机会。   酒宴还快安排妥当,孙员外将卢恒让进内厅,请卢恒上座,卢恒那懂得什么规矩,也不谦让,一屁股坐下,孙员外夫妇加上孙小姐一家三口陪着卢恒饮酒,本来孙小姐不肯来陪,但孙员外却执意让孙小姐来陪卢恒,说是让孙小姐亲自感谢卢恒的恩德,却不知心中所想。   孙员外夫妇不停让酒,着实让卢恒喝了不少酒,竟微微有些醉意,孙员外看卢恒已有些醉意,向下人使了个颜色,下人会意,将酬金端上放在卢恒身边,孙员外欠着身子给卢恒到了杯酒,笑道:‘公子,这是一百两银子,还望公子不嫌寒酸才好,还请笑纳。”   卢恒笑着摇了摇头,却将银子推到一边,对着孙员外道:“我一个世外之人,要这些银钱何用,虽说我法力尚浅,但十天八天不吃不喝也没什么,我如今吃这些东西,不过是已满口舌之欲,大叔还是收回去吧,这与我无用。”   孙员外还带推让,卢恒却摆摆手,手轻轻一挥,将那些银两送到外厅的茶几上,举杯笑道:‘大叔,来我们喝一杯,佛家说,百年修的同船渡,你我相识一场,怕不也要几百年的修行呀,来,喝酒喝酒”   孙员外看卢恒真的像是不肯要,谁知道这些仙人般的人物想的什么,许是看不上这凡俗之物,心下略作沉吟,敬了杯酒,才斯斯艾艾的道:“公子,我却有一事相求。”   “何事,但说无妨。”卢恒笑呵呵的喝了杯酒,点头应着。   孙员外一指旁边一直未曾说话的孙小姐,叹了口气道:“公子,我们家的事你都知道的,我也不说什么见外的话,您也知道我这女儿被那妖怪祸害了好些天,这身子骨就不成了,我请郎中给看过,郎中说是*亏损,怕是没几年活头了,我想请公子给想个法子。”   孙员外‘扑通’跪在地上,招呼孙氏和女儿一起跪下:“还望公子成全,救小女一命,我自当为公子立长生牌位,公子。”   卢恒手一挥,将三人硬是扶起,看了看孙小姐,点了点头:‘嗯,*亏损,最多不过六七年的寿命,确实受害匪浅呀,补了精气就好,倒是救得。“孙员外一家大喜,孙小姐更是喜极而泣,忙拜谢卢恒,卢恒将三人扶起,笑道:”谢什么,我们世外之人修的一身法力,所谓何来,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是师傅教我的。”   朝孙小姐招了招手:“你切站到我身边来,我切瞧瞧你到底如何。”   孙小姐虽然害羞,但性命攸关之事,却容不得她退缩,当下站到卢恒身边,卢恒牵起孙小姐的手放在桌上,一手按住手腕,孙小姐羞得便要往回撤手,却那有卢恒的力气。卢恒切了切脉,不由摇了摇头:“却想不到竟亏得这般厉害,*亏损,尚且妖气入体。”   孙家人一听不由得脸色大变,这却该如何是好,听着卢公子所言,莫非真的不成了,正自不安的时候,却听卢恒又接道:“不过,幸好我有法子。”   孙家人不由舒了口气,心道:你有法子,干嘛还一惊一乍的,这不是要人老命吗。心下埋怨,面上却毕恭毕敬的道:“那就请公子施展妙手,救救小女吧。”   卢恒一笑,伸手入怀,在那野猪精的内丹上一按,应是抽出一部分灵力,暗捏法决,凝成一粒丹药,随手放入孙小姐的那杯酒里,然后端起酒杯道:“来,我们再喝一杯。”   孙家人看的卢恒拿了一粒丹药丢进酒中,也明白卢恒所为,自是高兴的举杯同卢恒一干而尽,就连孙小姐也是干了杯,哪知喝下后,忽然像是有团火焰在心口燃起,仿佛要将内脏融化一般,卢恒却在这时将手按在孙小姐胸口,助孙小姐形化丹药中的灵力。   孙员外夫妇见卢恒将手放在孙小姐胸口,不由脸色大变,莫不成这卢恒也是好色之辈,若是如此,那不是前门驱狼,后门引虎吗,却不知卢恒自小便长在山上,根本不懂得男女之防,哪知道女子胸口是碰不得的,心下还在叹息,这女子胸口软趴趴的,当真是大小姐,不曾锻炼过,那似我等山野之人,浑身上下就没一点肥膘。   孙员外夫妇虽然脸色难看,但见卢恒再无动作,而女儿也只是坐在那不动,便强行压下心中不快,未曾言语,却见卢恒举起酒杯,笑道:‘来,我们再喝几杯。”   孙员外气的浑身直哆嗦,心道:你占我女儿便宜,你是修行之人,法力高强,我拿你没办法,我忍也就是了,干嘛还说话挤兑我,莫不是想要我老命不成。但却微颤颤的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卢恒也是一口干了,道:“大叔,好酒量。来,在喝。“孙员外一连干了几杯,连气带恨不由有些醉了,这时,孙小姐长舒了口气,睁眼望着卢恒,站起来盈盈一拜:”小女子谢过公子救命大恩。”   自家人知自家事,孙小姐却是最清楚卢恒做了什么,虽说卢恒将手放在胸口也让自己很是害羞,但其实卢恒实在助自己化开药力,并非有意占自己便宜,反过来说,卢恒与自己有救命之恩,自己又是被妖怪祸害过得残花败柳,便是卢恒真的有意占自己便宜,自己也只得忍了,况且卢恒真要有心,也不是自己能阻止得了的。   卢恒又干了一杯酒,微微一笑:“酒也喝完了,我也该走了,这就告辞了。”   说罢,起身抱了个拳:"告辞。"话音未落,人却失却了踪影,只留下孙家人膛目结舌,孙小姐暗咬贝齿,轻声道:“爹,妈,我也要学道。”  正文 第六章 乱坟岗   卢恒在庆丰镇外的一处山丘上显出身形,却是他不愿与人客套作别,厌烦那些凡尘俗礼,索性施展了小挪移之术,一步便出了镇外,这也是卢恒的极限了,转瞬三五里,传说中有大挪移之术,一步便是千万里之遥,但那只是仙人的手段,;卢恒却不敢想象。   摇了摇头,卢恒也不去想那些遥远的事,这里只是他下山的第一步,将来的路还长得很,自己也要游遍九州,增进自己的道行,也不枉师傅的一番期望,想道这,卢恒盘膝而坐,将得自野猪精身上的内丹取出,自己道行太浅呀,这次若非剑利,若非自己先行偷袭,让那野猪精受伤在先,使得野猪精无法使出全部法力,以自己的道行,这次怕是便要栽在这里了,当务之急,自己便是要提高功力,本来提升法力非是一朝一夕之功,但这野猪精的内丹,却能让自己省却两三年的苦修,怪不得师傅说过,便有许多名门子弟,为了提升法力,不顾天心,刻意制造杀戮,得取妖怪的内丹,以至与天下的妖怪无论好坏都与修道人势同水火,自己却要牢记师傅教诲,当要明辨是非,不能不教而诛,当年师傅便能为一初开灵识得小狐狸而与昆仑前辈扛上,师傅便是自己的榜样。   记得师傅曾说过,修行路上本是千难万难,更是要顺其本心,多积德行善,本一颗善良之心,但修道本是逆天而为,却要心性坚韧,有时除恶既是扬善,当是除恶勿尽,容不得半点心动。   野猪精的内丹在卢恒头上悬浮着,就像无形中有一只手托着,卢恒一点点吸纳这内丹的灵力,却也不忘吸纳天地间的日月精华,就在这荒郊野外缓缓入定,修炼起无上*。   也不知过了多久,卢恒突然被一丝灵动所惊扰,从禅定中醒来,此时也是月上柳梢头只是,只是不知又过了几许时日。   那一丝灵力的波动很隐晦,若不是卢恒是在入定中,怕也注意不到这丝隐晦的灵力波动,卢恒站起身,朝那波动传来的方向望去,却是十几里外的一处乱坟岗,卢恒皱了皱眉,一个小挪移,便现身在乱坟岗上,卢恒的骤然出现,显然惊扰了那个波动,还未待卢恒神识探查出波动的所在,那丝波动却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卢恒环目望去,这是一片好大的乱坟岗,不知几代,怕不有几里方圆,鬼火点点,卢恒的出现,惊吓了几只正在抛尸的野狗,吓得它们夹着尾巴匆匆逃走,树上呼啦啦的飞起不知多少夜猫子,若是普通人在这样的地方会有何感受。   那丝波动既已消失,卢恒却也不着急,便如散步一般,在这乱坟岗上信步闲庭,慢慢走动,却还恶作剧般,摇头晃脑的吟起诗词:今时明月西墙柳,与君相邀到小楼,举杯同饮一杯酒,往事不堪去悠悠。唉,只是无人欣赏,可叹呀。   逛了大半夜,那丝波动终究未再出现,这让卢恒也很是无趣,待到天明,路上便有了耕田的农夫,远远望来,看卢恒一个人在乱坟岗上转悠,只道这小子怕是昨夜走错了路,在这乱坟岗上碰到了鬼打墙,怕是在这转了一夜了,此时天已大亮,还未曾从磨中醒来,若无人相告,怕是不知还要转到什么时候,当下,便有一个好心的大叔走进乱坟岗,冲着卢恒大喊:“嗨,天亮了。”   卢恒回头看了那大叔一眼,抬头又看看天,心里倒是有些奇怪,难道我看不出已经是早上了吗,干嘛还要告诉我,太阳都出来了,还说天亮了,当真奇怪。   那大叔走到卢恒身边,拍了拍卢恒的肩膀,道:“你是那村的后生,你家长辈没同你讲嘛,怎么还晚上路过这乱坟岗,不知这乱坟岗夜里是走不的得嘛,你这孩子,胆可真大,快回家吧。”   卢恒听罢,却大略听出个什么意思,感情这位大叔是当自己是附近村子的人,以为自己昨夜路过这乱坟岗,结果被鬼缠了,碰上了鬼打墙,虽不知鬼打墙是怎么回事,但稍微一琢磨就明白是怎么回事,想必就是半夜行路,碰上那个顽皮的鬼,开了个玩笑,让行路的人在此转了一个晚上,想来也不是什么恶鬼,开个玩笑,却不知给行路的人造成了困扰,却也该骂。   “大叔,谢谢你了,要不我还要在这转呢。”卢恒微微笑着,虽不拿这当回事,但却谢得很真诚,毕竟这位大叔却是真心诚意的帮他。   大叔摇了摇头,看着卢恒不以为然的样子:’唉,你们这些小辈,怎的胆子就这么大,转了一夜还不知道怕吗,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呐。”   卢恒点了点头笑道:“是呀,大叔,其实我是昨夜听的有动静才过来的,到不知这乱坟岗上有些什么故事,能说给我听听吗。”   “行了,打听那些干嘛,赶快回家吧。”大叔有些不耐烦的挥了挥手,瞪了卢恒一眼:“你这后生怎的不懂事,这乱坟岗上有冤魂,都闹了一年多了,去年还吓死了一个郎中,以后别来乱坟岗了,否则指不定那天被鬼缠上,枉送了性命。”   “大叔,您说这乱坟岗上有冤魂,这是怎么回事,能讲来听听嘛。”卢恒好奇的看着大叔。   大叔哼了一声:“我还要下地干活,哪有时间和你磨嘴皮子,反正告诉你了,以后最好别来这乱坟岗,你是爱听就听,不爱听拉倒,那天丢了小命,别怨大叔没提醒你,行了,不和你这小娃子瞎配了,我去地里干活了,你快回家吧。”   大叔说完,扭头就走,也不再管卢恒听不听他的,毕竟他只是个普通的庄稼汉,管不得那许多闲事,他却还要指着地里打出粮食,好养活一家人。   卢恒却不着急,大叔前面走,他就在后面慢悠悠的跟着,一直跟到大叔地头上,看着大叔在地里干活,卢恒便找了个树荫坐下,远远喊道:“大叔,怎么称呼呀?”   那大叔却不理睬他,自顾自的干活,心道:这哪来的后生,怎的这般讨厌,转了一夜,也不怕鬼来着,还不快点回家,却跑来烦我。   卢恒见大叔不理睬他,也不着恼,看着有些干裂的地陇,喊道:“大叔,这地太干了,该浇水了吧,要不这庄稼怕要少打不少粮食。”     正文 第七章 行雨   卢恒问了很多的事情,终于将那位大叔惹烦了,气冲冲的走到卢恒身边,将手中的锄头使劲一摔,瘟声道:“你这后生怎的如此讨厌,你不做事也就罢了,却来惹人讨厌,你怎的就不回家,你家父母就不管你吗。”   卢恒微微一笑,轻声道:“我家不是这的,离这怕有几百里路程,我是出来游历的,家里已没有人了。”   那大叔一愣,知道却是触了卢恒的痛处,脸上浮起一丝歉意:“哦,不好意思,是我多嘴了,娃子你别怪大叔,没成想你也是个苦孩子,唉。”   卢恒毫不在意的笑了:“大叔这是说的那里的话,我怎么会怪你,有道是不知者不罪不是,不过我想问问那乱坟岗的事,你说那里有冤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叔一屁股坐在卢恒身边,拍了拍卢恒,有点诧异的看着他:‘你怎的就爱问这些事,也不知道害怕,其实我也是听人说的,听说这里乱坟岗上,这一年多了,每夜都听见有女人在哭,都说是个女鬼,去年有个走方的郎中给人看完病,回去的晚,路过这乱坟岗,结果第二天被人发现死在乱坟岗上,说是被吓死的,打那以后,在没人敢晚上走这里,你昨晚没见到什么吧?““能看见什么,若是真的见了鬼,现在还能坐在这和你说话吗。”卢恒摇了摇头,心里却在猜想昨夜那丝波动会不会就是传说的女鬼,可是怎的自己就发现不了呢,今晚再去看看,想道这儿,抬头望着大叔道:“大叔,还不知您怎么称呼呢?”   “我姓程,大号金勇,”大叔呵呵笑道,看起来倒是很乐观:“小时候我胆小,老爹就给我起来个名字叫勇,盼着我能勇敢一点,呵呵。”   卢恒微笑着看着老程,觉得这人很厚道,不似自己接触的老掌柜那般势力,也不似孙员外那般圆滑,只是普普通通的庄稼汉,自己今早在乱坟岗,很多去做农活的村人都看到了自己,却只有他劝告自己,但愿好人能有好报。   “程叔,看你这地里都干成这样了,你怎的不浇点水,这样下去,不都干死了。”卢恒即打定主意就不再追问乱坟岗的事,反而关心起庄稼来,庄稼人不就靠这点粮食过活吗。   “唉,别提了,都一个多月没下雨了,小河沟里也都干了,要挑水就要到五里外的大河里跳水,这一天能挑多点,靠天吃饭那,希望老天爷能可怜可怜我们这些苦哈哈的庄稼人,不然今年怕是又要饿死人了,难那。”老程叹了口气,抬头看了看天:“都已经晌午了,不如你便到我家去吃饭吧,你一个人也不容易,家里也很久没来客人了。”   “好啊,我倒是正没地方去呢。”卢恒笑着答应了下来,转念一想,这程叔家里看来也不宽裕,自己一去势必还要破费,自己不妨拿点什么,心下一转,别有了主意:“程叔,你且等我一等,昨天我还抓了几只野兔野鸡,就藏在不远,我这就去取来,也好添个下酒菜。”   说罢,也不待老程应声,站起起身朝不远一片树林里跑去,他自是没真的藏什么野兔野鸡,不过略施手段还抓不了几只吗,进了树林,随手抛出几块石头,倒真惊起几只野鸡,卢恒随手将它们定住,抓着翅膀拎了出来,倒有四五只,看着老程笑道:“野兔找不到了,倒还剩下几只野鸡。”   一路闲话,不觉多时竟已到了老程的家,不过几间茅屋,用篱笆圈了个院子,院里种了些蔬菜,一个妇人正在院子里里掏水,见老程回来,招呼道:“当家的,这是谁呀?”   老程憨憨的一笑:“这娃子叫卢恒,家离这几百里,没出去了,我就把他领来咱家,吃顿饭,歇息歇息,出门在外的。”   卢恒微微笑道:’程婶,打扰您了。”   那程婶见卢恒这般客气,忙道:“快,屋里去坐着,我正淘米做饭呢,很快就好。你先和当家啊的先聊着。”   卢恒将那几只野鸡丢在门前,笑道:“程婶,我昨天抓得几只野鸡,您宰杀了炖出来,我和程叔也好有个下酒菜不是,倒是让您受累了了。”   程婶,看了那几只野鸡倒是一怔,随后应了声,抓起鸡去了厨房只是只宰了一只,剩下的都关在屋里。上饭的时候还对卢恒解释:“我看一只也够你也俩吃的,那些我留在厨房,说不得还能下上几个蛋呢,不如我晚上在炖一只给你爷俩。”   卢恒自是看出程婶的不舍,却也显出成家生活的困难,笑了笑:“不打紧,明天我再去抓,倒是蛮好抓得。”   听卢恒如此说话,程叔程婶都觉得甚是不好意思,仿佛自己贪了人家的东西,卢恒看着在外屋吃饭的两个孩子和程婶,手里拿的是菜团子,就着看不见几粒米的饭汤,心里有了计较,自己便是应该帮他们一把,否则又怎对得起一家人的好心。   夜里,卢恒待程家人都沉沉睡去,来到窗前,毫无声息的一跃而出,直奔乱坟岗而去,倒要先去看个究竟,若是害人的厉鬼,今夜便当除去,不叫他再害人。   月亮爬上了枝头,偶尔传来几声野狗的叫声,乱坟岗上静悄悄的,卢恒盘膝坐下,将浑身的法力内俭,静待那冤魂的出现。   只是等了许久,却不曾感觉到冤魂的波动,卢恒叹了口气,看来今夜算是白来了,此时离天明尚早,卢恒心念一转,不若去帮帮程叔将地浇了,也不枉相识一场,顺便再抓几只野鸡野兔,也好拿回去,给程叔的孩子打打牙祭。   卢恒一个小挪移,便来到五里外的那条大河.此河名沉沙河,河宽四十余丈,水流湍急,素有鹅毛沉底之说。   卢恒苦笑着看着河水打着旋儿流去,运转法力,大喝一声,双手向上一抖,竟将河水带起,凝成一个大水团,将这些水凝而不散对卢恒来说却是相当吃力,却也在施展不出挪移之术,只得托着水团向程叔的田地奔去,脚下却甚是迅速,不过一碗茶的时间,就赶到地边,双手一抖,水团化作一阵大雨洒在地里,干渴的田地被这水团浇灌,秧苗看上去绿油油的,很是喜人。 正文 第八章 龙王   卢恒哪肯甘心,又是一个小挪移,再次来到河边,运转法力,又凝起一个水团,正要迈开大步奔去,却忽听一声大喝:“哪来的小儿,竟敢在此撒野,哪里走。”   声音未落,自河中探出一只大手,却是法力所化,未带卢恒有所反应,一把攥住卢恒,刚凝成的水团化作水柱,哗得将卢恒浇了个通透,只一捏就将卢恒法力捏散,竟由不得卢恒做任何挣扎,忽的将卢恒带入水中,瞬间便不见了踪影。   卢恒心中大骇,这到底是何方神圣,法力竟如此强悍,容不得自己有半分挣扎,卢恒运不起法力,但却没一分水近身,显然这大神通者,对自己用了避水咒,才使得自己不会被呛死,看来并不想害自己的性命,自己却不知那里惹恼了他,只怕自己要受点惩罚了。   不知下了几十丈,终于到了了水底,却不曾想面前竟是一处高大的宫殿,有很多顶着鱼头虾头的妖怪穿梭来去。   那大手忽的缩了回去,但卢恒却发现自己动不得,知道是被下了定身术,不由一阵苦笑,被那些虾兵蟹将押入大殿,殿上正坐着一个龙头人身的人,冷冷的盯着卢恒,身边站了一个背着大乌龟壳的老者,也仔细打量着卢恒。   “下面站的是何方小辈,竟敢在我的家门前搅扰,速速报上名来”正坐的那龙首人身的人大喝道,卢恒想来怕是这一方水域的龙王了,难怪竟有如此大的神通。   卢恒苦笑道:“您可是龙王殿下,小子卢恒,拜见大人。”   龙王斜着眼看了卢恒一眼,噢了一声:“卢恒?看你法力不错,师从何人,不去好生修行,为何跑来我这里搅扰。”   卢恒做了个鞠,恭声道:“家师出云子,自天柱山修行。”   龙王见卢恒甚是恭敬,脸色倒是缓了缓,侧身看了身边的龟丞相,那龟丞相摇了摇头,显然两人都未听说过出云子其人,那天柱山更无大神通者潜修,想来不过而而,倒是能教出卢恒这样的徒弟,倒是不错,却不知卢恒的师傅近十年来耗费了多少天才地宝,更每日为卢恒洗髓伐毛,便是知道自己再也修行无望,便全力栽培唯一的徒弟,只盼他能修得正果。   龙王便听卢恒之师却是籍籍无名之辈,当下便有些轻视,沉声道:“你倒告诉我,为何来此搅扰,如不能叫我满意,说不得我便叫你魂飞魄散,重新投胎做人。”   卢恒听的龙王恐吓,心中却不甚惶恐,只是苦笑道:“不瞒龙王大人,我确实不知此处是龙王大人的所居之地,否则便是借小子一百个胆子,小子又怎敢前来搅扰龙王,只是昨日,小子与五里外的程家庄,得人一饭之恩,便思略略答谢,小子见那方圆一月有余未曾下雨,周围庄稼俱都干旱,若长此以往,怕恩主一家有饿死之嫌,所以小子便来此处取水浇地,却不想惊扰了龙王。”   “浇地?”龙王愣了愣,对卢恒这种说法不免始料未及,和龟丞相面面相视,扭头瞪了卢恒一眼:“你就为这?”   卢恒点了点头:“是,龙王大人,若大人要惩罚小子,小子自是领命。”   龙王对卢恒的说法虽是不敢苟同,却也觉得卢恒倒是甚是有趣,一时竟然失笑:“你倒是有趣,就为这,你觉得我若因此处置你,如何,值得吗?”   “值得。”卢恒闭上眼,回想起师傅对自己教诲,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微微一笑:“师傅说过,做人总要有所坚持,当有所为,即受人一饭之恩,更何况那程叔一家俱是心善之人,便是龙王当真为此让小子魂飞魄散,想来师傅亦不会怪我。”   “哦。”龙王饶有兴趣的望着卢恒,却没想到此子竟有如此风骨,不由笑道:“罢了,我焉能做那有伤风趣之事,你倒很对我脾气,不妨在我这多住上几日,也好陪我聊聊,我这几百里水府,却无你这般有趣之人。”   “多谢龙王大人。”卢恒只是淡淡一笑,显然龙王不惩罚自己,他虽心下欢喜,却并不如何激动。这本是师傅所教,也许,重新做人,到能和师傅再续师徒之缘。   龙王看卢恒宠辱不惊之态,点了点头:“我便在做个添头,龟丞相,你这便去那附近行雨,从此保那程家庄风调雨顺,去吧。”   龟丞相一躬身,告退而去,自去行云布雨,暂且不提,卢恒听的龙王此语,不由大喜,忙上前一躬身,恭声道:“多谢龙王美意,小子定当牢记龙王此意,他时如龙王但有所招,小子便是粉身碎骨,亦在所不惜。”   龙王倒是一怔,刚才不惩罚他也不见如此感激,涉及性命之事不曾激动,倒是为自己答应保那程家庄风调雨顺,而如此恭敬,此子这身风骨当真要的,当下‘哈哈’大笑:“你这小子,我饶你一命,你且不曾如此恭敬,为何为此却惺惺作态。”   卢恒微微一笑:“你饶过我,不过小子一条性命,自当不得多大的事,况且那只是龙王一念之间,但龙王应承程家庄从此风调雨顺,便是保了小子恩主一家从此性命无忧,小子自是感同身受。”   龙王此时看卢恒觉得倒是很顺眼,此子一身傲骨,怕是将来必有一番成就,若今日毁在自己手里,当真是大煞风景之事,便是刚才答应保程家庄风调雨顺,也不过是一时兴起,倒是此时才收起刚才将卢恒视作蝼蚁的心态,这却也怪不得龙王,天地之间本就是弱肉强食,强者自是将弱者视为蝼蚁,而卢恒在龙王手中连挣扎的力量都欠奉,况且龙王贵为一水之王,天生龙种,与天上的仙人也不过是半斤八两,看卢恒不过是茫茫众生中的一只蝼蚁,此时龙王却是有心与卢恒相交一场。   “小子,你便留在我这龙宫,陪我几日,我倒想多与你聊聊,”龙王心下欢喜,说话不由高声:“来人那,去给他安排住处,给我好好招待着。”  正文 第九章 刁蛮公主   卢恒无奈,也不好违逆龙王的一番好意,只得在龙宫住下,每日里便是和龙王闲话,倒也听的了天上人间许多秘闻,增长了很多见识,也不算全无所获,闲暇时便自取出野猪精的内丹,汲取精华,那内丹在卢恒这些日来不停地汲取下,竟被卢恒完全炼化,竟一举突破先天之境,卢恒却着实欢喜,踏入先天之境,也就意味着自己增寿百岁,便有更多时间修道,要修道的路上更进一步,从此便不再食五谷,脱开凡胎,卢恒却不知自己所为,甚是凶险,他人炼化必是一点一点,没个三年两年不敢炼化,非是不能而是不敢,只怕心境跟不上,走火入魔,偏是卢恒生性淡泊,心性坚韧,不过月余就将内丹炼化,竟不曾走火入魔,但这炼化内丹之举,也只有在结丹之前才有效果。   这一日,龙王外出,卢恒一人却是无聊,便在龙宫四下走动,却说不得,龙宫果然璀璨夺目,各处是五彩珊瑚,一路看着龙宫景色,不觉沉迷其中,漫步走来,竟不知走到哪里,一时竟迷其所在,左右看来都是珊瑚水晶,看起来又是一般摸样,哪里还能找到回去的路。   又不知走了多远,还是一般模样,卢恒不由苦笑,向前一转,不远处站了一个绿衣姑娘,柳眉凤目,瓜子脸,皮肤就如要篸出水来一般,十四五岁的年记,却是着实漂亮,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姑娘掐着腰,气鼓鼓的瞪着卢恒,卢恒一呆,却不知自己那里得罪了这位姑娘。   那姑娘凤目圆睁,娇喝一声:“你是哪来的野小子,怎敢跑到我的府中。”   卢恒皱了皱眉,这姑娘未免太过张狂,怎的张口便是骂人,卢恒心下厌烦,便不欲理睬那姑娘,转身就要走开,却不料那姑娘见卢恒不理睬她,竟然大怒:“竟敢不理睬本公主,哪里走,看我的捆仙索,着。”   姑娘左手一探,一条绳索从衣袖中滑出,迎风变长,竟向卢恒缠来,卢恒听的喝声回头一望,忙将不忘祭出,不忘化作一道流苏,迎着绳索一搅,便将绳索搅成数段,跌落在地,望着跌落的绳索,卢恒与那姑娘不由俱都愣住,卢恒祭出不忘,不过是本能反应,却未想损坏那捆仙索,而那姑娘却是心里悲痛,这可是自己费了两三个月的功夫儿,才祭炼而成的,浪费了不知几条蛟筋,如今寸功未立,便被人斩坏在地,如何能不心痛:“你,你竟毁了我的捆仙索,你陪我,你这混蛋,你是哪来的,来人,来人。”   姑娘一喊,竟不知从那钻出许多虾兵蟹将,都惊慌的望着那姑娘:“公主,您有什么吩咐。”   公主,卢恒不由傻了,自己这次又惹祸了,竟毁了公主的捆仙索,这又如何是好,听着名字就知道是件法宝,自己可拿什么赔呀,这次却不知龙王会如何惩戒自己,想道这,不由一阵苦笑。   “把他抓起来,快点抓起来,叫他陪我的捆仙绳。”公主气急败坏的喊着,却不见那些虾兵蟹将有什么动作,一只虾兵凑到公主身前苦笑道:“公主,别闹了,这是龙王的客人,您那捆仙绳不知祭炼了几天,还是不要闹到龙王那里,您正在禁足呢。”   公主飞起一脚,将那虾兵踢到一边,气的破口大骂:’混蛋,我便是在禁足又怎样,惹我不高兴便罚你去扫地,你这混蛋。”   说罢,还不解气,未带那虾兵站起,又一脚将其踢倒在地,回头盯着卢恒,眼中闪过一丝狠色,指着卢恒道:“你别以为是父王的客人,本公主就会放过你,今天我就和你没完。”   说完,揉身而上,竟要同卢恒一决高下,手一挥竟在手中凝起一把冰刀,凌厉的斩向卢恒,下手狠辣,竟要制卢恒于死地一般,卢恒也不敢且慢,忙将不忘化作一把长剑,叮叮当当的同公主战在一起,两人你来我往,急的旁边那些虾兵蟹将不知如何是好。   两人相斗不知不觉便从龙女公主的寝宫,斗到外面江面上,搅得江水翻腾,江中的鱼虾却是遭了殃。   公主本也是一百三十多年的年岁,但心智却正如十几岁的,龙族寿命悠长,这百十岁的寿命不过便如人间十几岁的孩童,他本是沉沙河龙王最幼的一女,两年前闯了祸,被老龙王禁足在寝宫,却哪知今日被蓝卢恒所招,大怒之下,顾不得龙王所令,拼命与卢恒斗在一起。   卢恒却不欲与龙女相斗,不过被迫相搏,一剑架开龙女的冰刀,拔身便走,龙女哪肯罢休,展开身形直追而去,边追边凝聚水之精华,化作水箭攻击这卢恒。   两人且战且走,不多时便来到一座小山丘上,卢恒见无法摆脱龙女,心下一转,便落身在一片小树林里,幻化成一株小树,打算骗过龙女,好自脱身,待龙女也就降下身形,却已失却了卢恒的行踪,四下望去,不过一颗颗树木,龙女既无大神通开不得天眼,又无卢恒那般利器,自是找不到卢恒所在,气的龙女大骂:“好你个该死的混蛋,却不知那个窝囊废师傅教出你这般徒弟,打不过我就躲起来,若被我抓到,非拨你的皮,抽你的筋,哼。”   卢恒大怒,骂自己也就由她,根本不会与她计较,也不愿触怒老龙王,但千不该万不该,她不该骂自己的师傅,师傅在卢恒心中是犹如神一般的存在,哪容的别人就此侮骂,便是以后被老龙王魂飞魄散,今日也要教训这刁蛮公主,当下现出真身,不待那龙女先动手,疯魔一般向龙女攻去,两人法力本来就相差无几,如今卢恒一拼命,龙女自是落得下风。   卢恒一边用剑斩杀龙女,一边运转法力,一阵飞石砸下,龙女刚刚抵挡过去,转瞬又是草藤缠上身来,龙女且把草藤斩断,又是巨木砸来,一时龙女只能穷于应付。   卢恒不顾法力消耗,拼命攻向龙女,龙女看见卢恒眼冒红光,咬牙切齿,状如疯魔,不由得很是害怕,有心要逃走,却在卢恒疯也似的攻击之下,那里还走得了,只得苦苦支撑,却是越打越怕,此长彼消之下,那还是卢恒的对手,不过几合之下,竟被一棵巨木砸中,哇的吐了口血,身形如落叶般坠落在地,卢恒却并不罢手,一剑朝龙女斩去,便要把龙女斩在剑下,惊吓的龙女一声尖叫,闭上眼睛只待等死,龙女这次却是真的怕了,从小便是沉沙河的公主,生来便被人捧在手心,除了父王哪有人大声呵斥过她,更何况要杀她。   接近死亡的恐惧,让龙女怕到极点,竟不知去反抗,闭目待死,却是那一叫惊醒了疯魔般的卢恒,剑在临近龙女头颅时猛地拿住,不曾斩下,心里却在不停挣扎,杀与不杀交相拥在心间。   龙女等着就死,却不见卢恒斩下,偷偷睁开眼,却见卢恒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不知在想些什么,却也不敢轻动,只怕那惹得卢恒兴起,一剑斩下要了自己小命,心中却是怕的要紧,不由后悔自己干嘛要惹这卢恒。